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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立即正色阻止说:「不可,那样反而误事,而且就我看,她为人好像并不坏。我想,我们还是自己提高警觉,还是立即改道,反正距老君庙已不太远了。」
萧琼华却不以为然的说:「如果要让她将消息传出去,对我们非常不利。」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万一在这里动上了手,愈加引人注意,这几个月她的武功有没有进步小弟不知,但她那两囊歹毒暗器,却不得不注意。」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娇哼一声,说:「我还给她有打暗器。」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们还是走吧,河边的人太多,万一伤了无辜,总不太好。」说着,当先认镫上马。
萧琼华无奈,只得随同上马,但仍忍不住,沉声问:「就这样任由她将消息传到「五毒姥姥」的耳朵里去吗?」
蓝天鹏一面策马前进,一面解释说:「地此距老君庙最多半日行程,我们应当尽快找到马五叔再行商议。」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渡口,继续说:「黑玫瑰发出消息后,可能会跟踪而来。」
萧琼华立即追问了句:「若是她不跟来呢?」
蓝天鹏无可奈何的说:「那就算她命大。」说话之间,已穿过了镇街,两人一抖丝缓,放马直奔正西。
前进不足一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如骤雨的烈马蹄奔声!蓝天鹏心中一动,回头一看,只见一匹黑色健马,载着一个娇小人影,如飞驰来,一看便知道是「黑玫瑰」。是以,冷冷一笑说:「表姐看谁来了?」
萧琼华回头一看,不由娇哼一声,沉声说:「这真是自己找死?」
「黑玫瑰」的乌云盖雪果然奇快,就在蓝天鹏两人回头察看的刹那间,她已纵马如飞的冲了过来。蓝天鹏对「黑玫瑰」的动作,感到非常奇怪,一般人跟踪盯梢,大都远远跟随着,像这种跟踪方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的方式。就在蓝天鹏迷惑间,「黑玫瑰」已飞马驰至,黑马一声怒嘶,就在蓝天鹏马侧,风驰电掣般的驰了过去。
也就在「黑玫瑰」而过的一刹那,只见她突然一回头,望着蓝天鹏,低声说:「鹏弟弟接着。」着字出口,玉腕已扬,纤指一弹,一点白影,直向蓝天鹏射来!蓝天鹏无暇多想,右腕一绕,立即将那白影接住。萧琼华一听那声「鹏弟弟」,心中不由有气,本待阻止蓝天鹏小心有毒,但是,蓝天鹏已伸手接住了。
只见蓝天鹏匆匆将白团展开,竟是一张纸条。而且,他仅仅看了一眼,立即递了过来,同时,急声说:「表姐快看,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萧琼华略微拨马,伸手将纸条接过来,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的着:「小兄弟:前途危险,姐姐在前面松林等你。」
萧琼华看罢,不由娇哼一声,忿忿的说:「真是不知害臊。」说罢,又忿忿的望着蓝天鹏,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先看看再说。」
于是,两人抬头再看,前面六七里外,果然横亘一座松林,而「黑玫瑰」的座骑,已被它自己铁蹄扬起的滚滚灰尘掩没了。蓝天鹏和萧琼华,并不放马追去,依然以原来的速度前进。萧琼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娇哼一声说:「方才她扶在马鞍上写东西,我以为她是通知「五毒姥姥」的人,原来是写这个。」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不管她方才是写什么,稍时我们一定要提防她有诡谋。」
萧琼华不由直觉的啧声说:「看她这么亲切的称呼,还会有什么诡谋?」
蓝天鹏却正色说:「她既然是对氏二贼的师妹,自然为了她的两个师兄退敌,再说,我在辰溪城用掌劈断了她师父「铁臂头陀」的右臂,她不可能不知。」
萧琼华一想,越发觉得不可大意,因而正色说:「这妖姬恐恐怕是用「苦肉计」,我们可得格外小心。」
蓝天鹏毅然沉声说:「稍时姐姐在旁押阵,看小弟对付她。」说话之间,距离松林已经不远。而「黑玫瑰」却停马在距道路七八丈外的林外,正向他们两人望来。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黑玫瑰」是在等他们,是以,两人一拨马头,迳向「黑玫瑰」停马处驰去。「黑玫瑰」一见蓝天鹏两人拨马,也引马驰进林内。蓝天鹏和萧琼华,看看驰近松林,俱都暗凝功力,以防万一,同时,也将马速减低了少许。两人一进松林,即见早已下马的「黑玫瑰」,轻倚马鞍,就立在五六丈外。蓝天鹏和萧琼华,飞身下马,顺手将丝终丢在鞍头上。径向「黑玫瑰」身前走去。
「黑玫瑰」也直身,依然懒懒的倚着马身,望着蓝天鹏,一挑眉梢,狐媚的一笑,慢条斯理的问:「鹏弟弟弟,别来无恙?」
蓝天鹏一看「黑玫瑰」那付随便相,心里就有气,因而沉声说:「哪个和你称兄道弟,上次我是不知道你是二贼的师妹,你将在下引来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话未说完,黑玫瑰已格格一笑,刁钻的说:「我引来的并不止你一个人吧?别忘了还有你的未婚妻。」说着,顺手指了指娇靥凝霜的萧琼华。
萧琼华娇哼一声,嗔声说:「你有什么话快些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和你在此胡扯。」
「黑玫瑰」晒然一笑,说:「萧姑娘,我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既无怨,又无仇,你哪里来的这股子怨气?好像我要夺跑你的未婚夫似的。」
萧琼华虽觉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她已经动了杀机,不由怒声说:「黑玫瑰,你秽名四播罪恶太多,今天本姑娘绝不会将你放过,现在不必多说,快撤出你背后的双刀来。」
「黑玫瑰」神色自若,似乎有恃无恐,淡然一笑说:「萧姑娘,你别生气,既然都知道我是一个秽名四播的女人,更不会将蓝天鹏由你手里夺去,而且,我也比蓝少谷主大了七八岁年纪。」
萧琼华没想到「黑玫瑰」竟毫不讳的直说出来,不由气得娇靥通红,又羞又急,因而,未待对方话完,已嗔目怒声问:「你撤不撤兵刃?」
「黑玫瑰」淡淡的摇摇头说:「我的本事没你的大,斗不过你,你若是觉得非杀我不可,你杀好了。」
萧琼华一听,竟然娇哼一声,冷冷一笑说:「你道我不敢?」敢字出口,急翻玉腕,跄踉一声龙吟,青华电闪,长剑已撤出鞘外。
「黑玫瑰」一见,依然毫无惧色的问:「你要杀我,当然可以,但也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
萧琼华见「黑玫瑰」一直神色自若,十分镇定,虽然见自己华撤出剑来,依然不慌不惧,似乎有恃无恐。因而,怒声说道:「因为「铁臂头陀」是你的师父,对氏二贼是你的师兄,你在此地出现,必然也投靠了「五毒姥姥」……」话未说完,「黑玫瑰」突然「格格」笑了。
萧琼华一见,不由怒声问:「你笑什么?」
黑玫瑰依然笑着说:「我笑你们两人,都是冰雪聪明,智慧极高的人,这时都在这里进了牛角尖。」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同时迷惑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玫瑰」耸耸肩,摊摊手,依然风趣的说:「本来嘛,如果一个秽名四播,人人视为蛇蝎的女人,敢在你黑道女煞星「倩女罗刹」萧姑娘的面前卖弄玄虚,还要讽言冷语,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萧琼华立即冷冷一笑说:「你自己知道最好。」
「黑玫瑰」继续说:「再说,明明知道对氏兄弟两人是蓝少谷主的杀父毁家仇人,身为他们师妹的我,而偏偏要来找蓝少谷主拉关系,这也可称之为在饿虎之前把虎须了。」
蓝天鹏却不解沉声问:「你既然知道是死路一条,又何必故意前来送死?」
「黑玫瑰」突然一沉娇躯,冷冷一笑,说:「因为你两位的生命,握在我的手里,当然我有恃无恐。」
萧琼华却突然一剔柳眉,怒声说:「本姑娘现在杀了你,看你以何自恃。」说话之间,飞步向前。
蓝天鹏一见,立即脱口阻止说:「表姐住手。」
萧琼华并不是个没有心思的女子,她之所以如此,只是要尽快揭开「黑玫瑰」自恃前来的谜!这时听蓝天鹏一喝阻,立即刹住了身势,她手中的青冥剑尖,距离「黑玫瑰」的咽喉,最多也不过一尺但是,「黑玫瑰」依然神色自若,樱唇绽笑,毫无一丝惧意,似乎早已断定萧琼华不会杀她似的!这时一见蓝天鹏为她解围,立即望着蓝天鹏,掀眉挑逗的狐媚一笑,近乎有些轻佻的说:「鹏弟弟,谢谢你啦……」
萧琼华一见,不由气得恨声说:「你不真认为我不敢杀你。」说着,不自觉的将剑举起来。
「黑玫瑰」却淡一笑说:「少夫人,除非你不想重振冷香谷山庄在武林中的清高声誉,你的剑不妨斩下来,我能在蓝少谷主的面前,死在他夫人的剑下,就是永坠丰都再不轮迴,我「黑玫瑰」也是心甘情愿的。」
萧琼华心中一冷静,早已没有了一丝怒意,但她仍忍不住恨声说:「杀了你还怕污我的青冥剑。」说罢,退后数步,翻腕收了宝剑。
蓝天鹏趁机追问说:「姑娘将在下引来此地,究竟为了何事,希望尽快说出来……」
岂知,「黑玫瑰」却答非所问的说:「你知道我叫邬倩珠……」
蓝天鹏趁机打断「黑玫瑰」的话,微一欠身说:「邬姑娘,在下时间宝贵……」
「黑玫瑰」突然一整脸色说:「好吧,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拿去一看便知道了。」说着,顺手在前鞍囊里抽出一个封好的信来,轻巧的一抛,直飘蓝天鹏的面前。
蓝天鹏接过一看,脱口一声轻「啊」,面色不由一变,同时急声说:「是马五叔的。」
萧琼华以为「侠丐」被制,芳心一惊,身纵至蓝天鹏身侧,探首一看,只见信封上潦草的写着:「烦面交蓝世侄天鹏亲启,马世叔字。」蓝天鹏一等萧琼华看罢,立即拿信就要折开,就在他将撕未撕一刹那,蓦闻「黑玫瑰」揭示说:「喂,小兄弟,先看看后面的封号,是否动过了。」
如此一说,蓝天鹏果然翻过信来察看后面,只见后面连缝处,写着「马五寄于老君庙」等字样,合缝完好无损。蓝天鹏看罢,顺利撕开封口,将里面的信笺取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鹏贤侄,遇邬姑娘可随之来,不必见疑,唯需食分桌,睡分房,诸事不可违乎礼,切记,切记,世叔马五字。」
蓝天鹏一等萧琼华也抬起头来,才望着「黑玫瑰」拱手说:「方才在下与愚表姐,十分失礼,还望邬姑娘勿怪。」
「黑玫瑰」随便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算啦,这也不怨你们,如果我不卖关子,早拿出马前辈的信来,我们这时恐怕早过祁北镇了。」
蓝天鹏谦和的笑一笑,将手中的信,故意展示了一下,谦逊的问:「这封信,邬姑娘是否还要过目?」
「黑玫瑰」爽快的挥一挥手,笑着说:「算啦,还是不看的好,如果我真的要看,恐怕你又迟疑了……」蓝天鹏一听,暗呼厉害,俊面不自觉的红了。萧琼华当然没有说什么,但她对「黑玫瑰」的定力和机智,却也暗暗佩服。
「黑玫瑰」继续风趣的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有自知之名,要想叫人家说好话,只有等待来世重新投胎了。」
萧琼华为了表示一点方才的歉意,因而也和声说:「那也未必,我们有句劝人向善的佛诫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一个人改恶向善,不但令人忘了他以前的恶,而且还对他肃然起敬呢……」
黑玫瑰凄然一笑说:「如果人人都有容人的美德,我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学好了。」
萧琼华却正色说:「现在改也不迟呀。」
「黑玫瑰」突然又明朗的一笑说:「现在我们不谈这些,还是先谈正经事吧。」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也好,敢问邬姑娘现在投靠何处?」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正色说:「对人雄两人投靠了「五毒姥姥」,我当然也在她那里了。」说此一顿,立即又改口说:「不过,姓对的两人是前来投靠的,而我却是奉命前来捉他们的呀。」
萧琼华柳眉一餐说:「你是说,你是来捉对氏二贼的?」
「黑玫瑰」立即正色说:「这有什么不可?他们未得师父允许,又拜他人为师,而他们前去找冷香谷找蓝老英雄报仇,事先也未报告师父……」
蓝天鹏不由迷惑的问:「这么说,令师「铁臂头陀」没有来了?」
「黑玫瑰」见问,立即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一只铁臂被你的金掌震断了,他还敢在江湖上跑吗?」
蓝天鹏立即面带愧色的说:「非常抱歉,在下实在不知今师对对氏二贼前去冷香谷的事根本不知……」
话未说完,「黑玫瑰」一挥手说:「你大可不必为这件事感到不安,他身为佛门子弟,作的孽也够多的了。」
萧琼华立即将话拉回正题问:「令师没来,你一个人能捉住对氏二贼两人吗?」
「黑玫瑰」耸耸肩:「这要是在中原,可说是有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哼,现在他们两人自知「铁臂头陀」不会放过他们,两人对我已提高了警惕。」
蓝天鹏心地淳厚,不自觉的关切的问:「既然二贼已经见疑,你看他们会不会向你下手?」
「黑玫瑰」向着蓝天鹏狐媚的一笑,感激的说:「谢谢你的关心,鹏弟弟,现在他们一心要对付你和萧姑娘,已无暇来防我了。」
萧琼华看了「黑玫瑰」的媚态,心中虽然有气,但她为了顾全大局,只得忍下这口气,而且仍强自谦作的问:「这么说,「五毒姥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前来了?」
「黑玫瑰」轻哼一声,说:「何止知道你们前来,还知道了你们的衣着。」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想起什么问题一般急声问:「噫?不是说,和你们在一起的还有「玉虚」老道的小堂妹兰香姬吗?」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惊,不由齐声惊异的问:「奇怪,这消息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黑玫瑰」得意的一笑说:「怎么样?使你们大感意外?告诉你,他们昨天傍晚才知道这个消息。」
蓝天鹏不由迷惑的问:「他们怎样知道的?」
「黑玫瑰」淡淡一笑说:「「五毒姥姥」被逐出海南岛后,对琼江钓叟恨之入骨,发誓终有一天要打回去,活剥那个老魔头的皮,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势单力物孤,所以便向「玉虚」下功夫,决心协助他称震中原,领袖武林,然后要「玉虚」协助她打回海南岛,收复五指山,杀了她的劲敌「琼江钓叟」。」
话未说完,蓝天鹏似有所悟的说:「这么说,「玉虚上人」处,派的有「五毒姥姥」的弟子了?」
「黑玫瑰」立即点点头说:「不错,而且派有四十个之多,昨天晚上他们星夜赶回,才知道「玉虚」老道的美梦,被你和萧姑娘给点醒了。」
萧琼华关切的问:「五毒姥姥怎么说?」
「黑玫瑰」正色说:「五毒姥姥当然很失望,因为玉虚的失败,也正等于她悲惨的命运的判决势必老死去老君庙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忿忿的说:「这么说,「五毒姥姥」十分恨我了?」
「黑玫瑰」点点头说:「最初,毒老婆子也只不过暗自懊恼而已,后来,对人雄两人伏地大哭,说少谷主是他们两人的血仇大敌,他们断定你和萧姑娘还有兰香姬,一定会来老君庙找他们兄弟两人,在那种情形下一定会向「五毒姥姥」要人。」
萧琼华一听,不由冷冷一笑说:「何止向她要人,连「五毒姥姥」也要斩了为武林除去一大祸害了。」
「黑玫瑰」继续说:「当时「五毒姥姥」一听,顿时大怒,发誓要将你们三人毒死在老君庙。」
蓝天鹏也忿忿的说:「本来我只是前来除对氏二贼,既然「五毒姥姥」自己要涉于此事,在下就不妨趁机为民除害了。」
「黑玫瑰」继续说:「经过回来的几个徒弟执行后,「五毒姥姥」当然也知道少谷主和萧姑娘的厉害,是以他们就决议智取!首先派出大批的人,先至沿途侦察,看看少谷主和萧姑娘是否已来了甘西,其次是对庄上的人重新编组。经过大家的决议,第一组是年青的女弟子,来守周近百里以内的河川港口,每人发给十数朵极为歹毒的鲜花,这种花香艳至极,一旦发现了少谷主,立即迎上前去要求你买花,并要你们闻一间花香,这种花香,含有剧毒,只要你一闻,不出片刻,便失去知觉,死在马下。」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至此处,也不由暗吃一惊,不由齐声说:「若是我们不买呢?」
「黑玫瑰」爽朗一笑说:「那她们就大方的送给你们每人一朵,自动的给你们插在鞍头上了。」
蓝天鹏想了想,觉得这一招的确厉害,因而不自觉的问:「插在鞍头上,也会令人昏眩吗?」
「黑玫瑰」正色说:「当然,你们放马飞驰,香气迎风散飞,不出半个时辰,你便会栽下马来。」
萧琼华却关切的问:「他们还有什么诡谋?」
「黑玫瑰」说:「其次是派人跟踪,前去客栈中的饭菜中下毒……」
蓝天鹏插口说:「这一点,我们早已注意了,还有呢?」
「黑玫瑰」继续说:「如果下毒之人没有得手,就在你们的马鞍上,放上一两个剧毒蝎子和红蜘蛛。」
萧琼华不由迷惑的问:「什么红蜘蛛?」
「黑玫瑰」郑重的解释说:「红蜘蛛是「五毒姥姥」耐心饲养的所有毒蜘蛛中最毒的一种,只要它的毒丝撒在你身上露肉的部位,立时经肿,半个时辰便溃烂流水。」
萧琼华却不解的问:「难道放蜘蛛的人就不怕?」
「黑玫瑰」正色说:「当然怕,不过他们的身上都涂了防护花膏,而且在未施放红蜘蛛时,都是把它们放在一个小罐里,等到用时才放出来。」
蓝天鹏一听,不由焦急的间:「不知对马匹有何影响?」
「黑玫瑰」正色说:「当然也会溃烂而死啊。」
蓝天鹏一听,不由感激的说:「多亏倩姐姐前来示警。」因为他在「高家庄」就与「黑玫瑰」姐弟相称,刚才是因为对「黑玫瑰」有所怀疑才称她为「邬姑娘」,这时误会已除,人家也一口一个鹏弟弟,自然也就换回了称谓,萧琼华听得是直皱眉头,心里更不得劲,因为她对「黑玫瑰」的观感不佳。
而「黑玫瑰」则被这声「姐姐」叫得心花怒放,深深地看了蓝天鹏一眼,笑着说道:「你先别谢,我还没有说完呢?」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惊,不由齐声问:「还有哇?」
「黑玫瑰」轻哼一声,得意的说:「多的是,若不是我也请求一件急事溜出来,我看,最多今天傍晚,你们二位恐怕就要着了他们的道儿。」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这么说,他们已知道我们前来此地了?」
「黑玫瑰」摇摇头说:「最初他们一直没有想到,直到昨晚「五毒姥姥」的徒弟回来,他们才知道你和萧姑娘的衣着。」
萧琼华却迷惑的自语说:「「五毒姥姥」的徒弟,怎的会知道我们要来老君庙?」
「黑玫瑰」立即解释说:「「五毒姥姥」的徒弟们并不知道你们前来,而是对人雄两人心里有数断定你们会来找他们报仇。」
萧琼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急声问:「这么说,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是否已经前来了?「
「黑玫瑰」略微想了想,说:「昨天晚上和我一块出来的约有二十几人,他们是否已经发现了你们,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先去找了「侠丐」马前辈,由他老人家写了封信,我才出来,不然,我怕一旦遇到你们,任我说破了嘴你们也不相信,岂不白费了我一番苦心。」
蓝天鹏被说的俊面一红,只得讪讪的说:「只要姐姐正正当当的和我们谈,我们一定会相信的。」
「黑玫瑰」狐媚一笑,娇哼一声,斜视着蓝天鹏,嗔声说:「不这样引你们来此怎么成,万一河边上有「五毒姥姥」的眼线看在眼里,那该怎么办,这样再追来岂不安全?」
萧琼华最怕「黑玫瑰」向蓝天鹏施媚眼,是以,赶紧岔开话题问:「马前辈现在什么地方?」
「黑玫瑰」立即似有所悟的说:「噢,我忘了告诉你们了,「侠丐」马前辈已离开了老君庙现在就在前面山区中的一家樵户家里居住。」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说:「奇怪,他为什么离开了老君庙?」
黑玫瑰立即解释说:「是我昨晚警告他的,因为五毒姥姥已经对他起了怀疑,因为当初琼江钓叟将她赶出五指山时,马前辈也正在海南。」
蓝天鹏这时突然发觉「黑玫瑰」的话中漏洞,因而迷惑的说:「奇怪,今晨我尚和丐帮的弟子联络过,他们并未说马五叔离开了老君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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