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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11-20)作者:见欢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4-2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见欢     第11章吮咬(高H)   恰在这时,穴口被抵上一物什,灼热的触感碰触到翕动的穴肉,云卿直直被激得身子颤了颤。   原本被他的吻迷乱的她蓦地清醒了,双手被他束带捆着,连最后的挣扎都不能。
作者:见欢




  

  第11章吮咬(高H)

  恰在这时,穴口被抵上一物什,灼热的触感碰触到翕动的穴肉,云卿直直被激得身子颤了颤。

  原本被他的吻迷乱的她蓦地清醒了,双手被他束带捆着,连最后的挣扎都不能。

  另一条未被束缚的腿被云璟把着拉至他腰间环住,偏生到了这个时候她下身被他那处在穴口缓缓磨着。

  他动了下腰身,前端便往里滑进些许,再退出来时上头沾染上了些许晶亮的水液,随之带出来的,还有被含在闭合的穴口的一大股水儿。

  云璟一手握住她的腿弯,不紧不慢的在那处磨着,面上神色淡淡,菇头触碰到穴口上端充血挺立的肉珠时顿了下,而后猛地碾上了。

  以吻封住的唇在这时被放开,毫无防备的一下,略尖的哭叫从齿关泄了出来,与此同时她的身子狠狠抖了两下,小腹一抽一抽的缩动着,于穴口出再次流出两波水液。

  云璟动作未停,腰身微动,硕大的前端再次抵进了大半,被颤动的穴口绞着,微不可见的他眉头一蹙,忍着腰眼麻意抽了出来,茎身连带着淋上了晶亮的液体。

  到这处云卿便有些受不住了,齿尖未收着力道,磕在云璟唇瓣之上,隐约听见他“嘶”了一声,还未来得及欢喜下身倏忽间传来刺痛感。

  “云卿,怎么越来越爱咬人了。”

  云璟自顾自的说着,也不顾两人唇齿之间漫延开来的血腥气,腰部往后退了些,将全然插入的性器抽了大半出来,继而俯身再次抵入,力道不重却将内里绞着的穴肉分了开来,几近撑平了褶皱,将甬道填得满满当当的。

  云璟腰身缓慢的动作着,也不全抽出,每每往后退只留前端被穴口箍住,许是绞得狠了,身下所受的被加注到了吮咬她着唇瓣的唇齿之上。

  亲吻之时,他的指尖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下滑,滑至踝骨处停顿了一息后勾住了先前系着的束带尾部,指节轻动了下,绳结散开,束带没了束缚从榻栏之上垂了下来。

  云卿被他弄得力气全无,只隐隐感觉到他将困着她脚腕的束腕解了下来,而后两手把住她两腿腿弯处往外拉,以膝头抵住,性器不再与她勾着玩儿,退至穴口磨了两下重重抵入到里头。

  那一瞬,“咕叽”的水声响在她耳畔,毫无意外的,她又一次在他身下被他弄得软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出了水儿。

  仅仅这一下她的腿缝处便酸了,大腿没了力气在他手中抖着,若不是他支着怕要往两侧倒了去,小腹也一抽一抽的不受控的抬了身子去迎合着云璟。

  “卿卿,现在忆起来了么?”

  说话时他的声线只是带了些哑,与平素相当,可她还是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其他意头,若是不顺着他,今夜受苦的便是她了。

  “忆起来了……”

  “好。”

  云璟微微俯身,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肩,唇瓣离着她不过几厘,意思是相当明显了。

  第12章代价(高H)

  云卿顿了下,舌尖伸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继而稍仰头贴上了他的唇,不过一触仰起的身子便坠进了被褥之中。

  “云璟……手……手疼”

  这便开始讨要那一吻他所需代价么?

  云璟指腹捻住她腕骨内侧,摩挲了两下,而后扣住晃了下,“卿卿,我并未绑严实,何来的疼?”

  云卿脸上泛着的红愈发深了,鸦羽般的睫颤着,掩住了眼底的慌张,带着哑的嗓音之中却是怎么也遮不住,“云璟,解开,解开好不好,我这样不舒服。”

  话音未落,他只觉唇瓣上落下一点一如方才的柔软的触感,扣住她腕骨的指节不受控的了力,直至她吃痛的声音传到耳际。

  “好。”云璟应了,三两下便将系成结的束带解下,玄色窄带离了束缚软软坠到枕席之上,缚住的手腕往下垂之时被云璟一手握住,许久未动的腰身也在这时往前抵了下。

  先前交谈之时他能感觉到她身子有过短缓的放松,这会儿他骤然一动,原本懒懒裹住的穴肉再次不受控的绞紧,收缩着包裹住了肉茎,并且还有继续往里吞的意图。

  云璟直起身,顺势把住云卿的腰身,手拨弄了会儿她的腿,使她腿弯处环住了他的腰,只这个动作便惹来她一阵惊呼,这会她恢复了些力气加之捆住手与腿的束带被他全然解下,不管不顾的闹腾了起来。

  可,她似是忘了她那处还含着他,大有不让他走之意。

  今日见她之时他原是没打算这般的,只是她避之不见的做法实是让人不忿,而今便偏离了原先他所想的。

  只是这般……现下想来倒也不错。

  一瞬的分神,腰身便忘了控着力道,加之现下他将她抱着,性器直直往里挺入,几近抵入最里间那道口子才被迫停下。

  与之而来的是她唇齿间忍也忍不住的娇啼。

  云璟埋在她颈窝处,呼吸着她颈肩熟悉的浅浅梨香,心底那股子哑火到底还是被扑灭了。

  他喟叹一声,舌尖舔上了她耳垂处的软肉,卷入唇中细细吮咬着,这番动作惹得她又颤了颤,声音早已不复方才的平稳,“云璟……停,我……不可以了……不可以了……”

  “哪里不可以,是这?”云璟在她耳边低声笑了笑,把住云卿腰间的手猛的缩紧,将她往上提来些许,穴肉咬着肉茎,被他迫使着将其吐出大半出来,在全数吐出来前又停下了,只余前端被穴口含着,张翕着绞着那儿,而后他复又咬住她的耳珠,与此同时,一把将她扯了下来。

  略尖的叫喊从她唇瓣之中冒出,云璟被她这幅模样取悦到了,沙哑到不行了声音随之传入她耳畔,“还是这儿?”

  第13章会意(高H)

  “不……不是……呃啊——”

  小腿腿肚一阵阵的酸麻,一路顺延往上,勾住他腰身的腿受不住了往下坠去,还未落到床铺之上又被云璟捏住腿弯处勾了上去。

  “云璟,你说过……只一次便停……”

  听了这话,他并未停下,反而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接着往下摁,直使两人耻骨几近贴到了一处。

  “卿卿莫不是会错了意,你且仔细想一想,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云卿咬着牙抵抗着身子内里发出的一波波蒸腾而上的快感,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才发觉竟真是她后知后觉会错了意。

  他何时说过只一次,只不过先前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你该是知道我的”,她原是想着他就算是真想如何到头来也只如南下那夜般,最多也就自个儿遭罪,可现下这个意思却不尽然……

  “我……云璟……我……”

  她还未将话全数说出来便被他以吻封缄,劲瘦的手臂托住了她大半个腰身,性器退到穴口停了不过一息便再次抵入。

  这般来了几回云璟忽然停住了,手掌撑住身下的被衾,带着她往后挪了一寸,而后靠在了竹床的榻栏上。

  云卿睁开了迷蒙的眼,蒙上了雾气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依稀可见的是他面上不似平常般冷然,眼神直直望向她,带了些许兴味。

  云卿心底有些不安,云璟这样看着她,依照她于他的了解,定然不会是好事。

  果不其然,将将避开他的视线,他哑淡嗓音传入她耳中,“不若卿卿自个来?”

  说着,他抬了手腕,指节撩起了她散落在额际的碎发,翻了下手腕便将那一小束发别至她耳后。

  云璟真如他所言的,要她自个来,倚在榻栏之上,只把着她的腰,他那物埋在她身体里于他好似一丝影响都无,面上神情淡淡,视线却扫视着她。

  云卿没法与他对视,头垂着,两人就这般僵持着,云璟难得好性子的等着。

  到最后,云卿实在没法,齿尖咬着下唇,牙印都印在了上头,她颤巍巍的抬了手,撑在了云璟肩头,借着他的力缓缓抬了身子。

  小穴一点点将含住的硕大物什吐了出来,只留最后一截菇头时她顿住了,秀气的眉蹙起一道小峰,撑在他肩头的手抖了起来。

  小腿好容易有了些力气也被这幅动作耗尽了,指腹抓不住了,力气全数被抽走,连惊呼都来不及便一气坠了下去,吐出大半的性器再次被吃了个满盈。

  云璟一时没防住,被云卿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腰眼一麻,原先尚且维持淡然的神色支不住了,眼底神色更是晦暗不明,紧要关头扣住了她的腰身,重重往里抵入,几近抵到最里端小口处才停下,往那处泄了出来。

  第14章一会(高H)

  指甲无知觉的使了气力,在云璟肩头刻下了月牙般的痕迹,云卿软了身子靠在了他身上,埋首在他颈间,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甬道内壁被冲刷着,快意从身子内里直往上冲,云卿只觉脑子里混沌一片,加之小腹一抽一抽的收缩着,更是不好受。

  不止是她,云璟亦然。

  本想着再引惑一会儿好让她应他些事,没成想便这般折在她身上了。

  偏生她方才那下来得猝不及防,穴肉一息之间绞紧,他抽身都来不及。

  他一手抚在她背脊之上,一下一下的替她舒着气,原是打算这便完了,却不想她抚在他身上舒缓着自个又将他好容易压下的意头引了出来。

  显然,云卿感觉到了,身子不自觉的僵了一僵,手再次撑在他肩头,想要直起身子,将将抬臀云璟便伸手按在她腰部,将她按了下去。

  “一会……只一会。”他说。

  云璟将她环在怀中,自顾自埋在她颈肩,鼻息之间满是淡梨香,箍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那处软肉,肉茎将里头撑得大开却再没动作。

  室内只听得到两人清浅的呼吸,他说一会便只是一会,不多时便将她带了起来,肉茎被他强行带了出来,茎身凸起的经络快速剐蹭着穴肉,却一丝停顿也无,随着“啵唧”一声,全数退了出来。

  云璟抱着云卿侧了身,而后将她放在了另一头有些乱却还算得上干燥的被褥之上,背身贴上的那一瞬,大腿无力的往两边下坠,腿缝大开,那处的情景落入云璟眼中。

  穴口被撑成一个无法闭合的小口,还在张翕着,内里穴肉被他弄得烂红,伴着动作隐隐显现,还未来得及敛眸,倏然出现一抹不同于那处颜色的白。

  正一小波一小波的从软肉之中并着水液收缩着被带了出来,一路顺延往下,缓缓隐没于股缝之中。

  云璟垂首把住了云卿两边膝头,腕骨微一使力将其并住,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也不顾自个尚且挺立的物什,拉了被子给云卿盖上而后捡起榻上散落的衣物披在身上。

  下了竹床后云璟走至窗前打了窗,屋子里旎旋的气味随着夏风快速消散了,再迈几步,拉开了门扉,低声唤了暗卫,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几个婢子模样的人将一应洗漱用具送了进来,低眉垂耳,只做着手头的事,室内如何境况也不张望,待到一切排至妥当才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云璟稍带了衣袖,手探进浴桶之中试了水温,而后将手上的水拭了才迈步往床榻那头走去,绕过隔扇俯身掀开了薄被,将瞌着眼的人轻缓的抱起。

  身子触碰到水的那一瞬云卿睁了眼,眼前的一幕让她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云璟的袖口被他用方才的束带重新扎住,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他的手正往她下身探去。

  第15章洗沐

  云卿一时也顾不得别的,大呼出声:“云璟!”

  还未来得及阻止,他指尖抵入进去,而后便感觉到他指节微微曲起,指腹剐蹭着穴肉往里探,几近全根没入。

  云卿颤巍巍摁住他的手臂,“你说过的……”

  “是,我说过。”云璟手上动作不停,将里头含着水儿疏了出来,白灼水液混杂着清液慢慢浮了上来。

  云卿瞌眼见着面前的情景,面上不自觉泛起一抹红晕,他不过是将那物弄出来她却误以为他还要……

  云卿摁住云璟的手臂慢慢松了开来,腿也不自觉朝着两侧开合,水汽蒸腾模糊了他的面容,下身触感太过于明显,以至于不自觉的咬了唇瓣抵御着他指节的侵入。

  进到这方竹屋前瞧着天色莫约酉时,现下于时辰到有些不清楚了,加之身子瘫软使不上力,洗浴合衣全是云璟帮着的。

  衣衫有些不大合身,手穿进袖子里头都见不着指尖,将将扣好衣扣鼻腔之中便满溢着甘凉的迦南香。

  身上穿着的这件里衣似乎是他的。

  唇瓣许久未沾水,有些干涩,云卿不自觉的舔了舔,她被他抱到竹床上,这才真切的瞧清了上头的景况,一块一块儿的地方被水晕染湿了,有的地方还沾上星点白,比之旁边的床褥颜色深了些。

  有水声透过隔扇传了来,应是他在沐浴,方才还好,他并未提什么,可待会要如何呢。

  不多时外间传来窸窣声,而后便是轻缓的脚步声,云璟合衣站在她面前,默了一阵后撩了袍子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肩头被他把住,她被他往怀中带,发丝被他捧起来,拢在了一处,布巾绞着头发的触感传来。

  待至湿发大干后云璟的动作才停下,轻微的响动,是布巾被他搁在了床头的矮凳上。

  他圈在她腰际的手并未松开,云卿心知它定要说些什么,静待他的下文。

  不多时,他带着她将她侧了身,将她散落在额角的一缕发丝挽止而后,继而唤了她名字:“云卿。”

  他直直望着她,眼底带了不同于往常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忽而他一声轻叹传入她耳中,她被拉入他怀中,迦南香经过洗浴后淡了不少,只隐约可闻。

  额上一软,不过一息便离了去,云璟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了她身上,继而抱着她将她放倒在床铺上。

  “无需忧心,长公主那边自有人安排妥当,明日晚些起身,巳时有人将你送回府中。”

  说罢云璟便起了身,方迈步又回身,语气寡淡:“云卿,下回见你若是依旧同今夜这般,我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了。”

  而后,门扉被合上了。

  第16章归府

  竖日。

  巳时方过门扉便被敲响,一侍女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了一应洗漱用具。

  待到云卿洗漱完后又从外头端了早膳来,一叠一叠搁在案几上,虽是清粥小菜却分外爽口。

  昨日睡得晚了些,依稀记得过了子时还是清醒着的,到后来身子实在撑不住才沉沉睡了过去。

  一碗清粥被云卿一小勺一小勺送进嘴里,不多时便见了底,她拿了搁在托盘边沿的帕子拭了拭唇角,而后犹疑着开口:“这儿有备衣裳么?”

  末了,又补了句,“我穿的。”

  那人点了点头:“有的,主子唤我阿笙便好,我去取来,只稍需片刻。”

  阿笙去了不过一盏茶时间,走到近前来云卿方看清她手中的衣裳,竟与她昨日穿得毫无二致。

  云卿谢过,继而将衣裳接过,迈步往里间走去。

  昨日被云璟撕碎的那件被随意丢在榻上,云卿只看了眼便挪开了视线,手摸索着解开了里衣的扣子,换上了阿笙取来的。

  榻上那件倒还好说,她随意处理了便是,只是手中这件……

  云璟的衣物素来有专人处理,且不说别的,若是她未能处理妥当,事态便大了。

  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里衣布料,思来想去还是捧了换下的那件里衣,绕出了隔扇走至阿笙面前,轻缓问道:“阿笙,这件衣裳,云……你家主子有无吩咐该如何处置?”

  阿笙垂眸思索了一瞬,而后答道:“主子走前并未吩咐。”

  听了这话,云卿心底最后那点子庆幸都消失了,照阿笙这般说,衣裳还得她来处置,却还是不甘心问了句:“那这衣裳,你可否代我还给你家主子。”

  “主子的衣裳我等怎可随意接手。”

  是了,云璟这是存了定要她去寻他的心了,衣裳穿一夜本是不打紧的事儿,可现下如何处理倒是真的麻烦。

  只不过,如今得快些回府,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云卿挨着矮几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里衣折好后搁在上头,又唤了阿笙,要她帮着去寻一个小匣子来。

  阿笙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小匣子便递到了她面前,云卿谢过,将小锁打开,轻缓的将折成小块的里衣搁进里头。

  昨日夜里云璟说过,会有人送她回府,如今巳时已过,马车应是已经候着了。

  一夜过后,溪湖恢复了平静,将要穿过湖心亭之时碰到一面熟之人,压下心底的疑惑,云卿顿了步子,行了一礼,“晏公子。”

  不远处的人步子匆忙,面上也带了急色,闻言只顿了下对她拱手道:“郡主。”

  而后又道:“今日有要事在身,便不多说了。”

  云卿方颔首,晏珏便从她身旁掠过。

  行至角门处,那儿停了一辆马车,云卿踩了杌

  凳上了马车,车内搁了一碗乳酪及一碟栗子糕。

  是她素来爱吃的。

  第17章药铺

  晨起才用了早膳,现在倒没胃口了,只用帕子托了一块栗子糕送到唇边小口吃着。

  马车行得极快,却并不颠簸,那碗乳酪盛得满溢,几乎漫了出来,此刻一滴也不曾撒出。

  不过一炷香马车便停了,云卿进府前侧身望了望,方才未觉,这会仔细瞧了马车横角,那上头挂着一枚玉穗子,是公主的印鉴。

  他还真是安排得妥当。

  回到院中日头正好升到正中,云卿去偏房瞧了眼,许是昨日羽卫下手重了些,溪芸还躺在踏上昏睡着。

  云卿阖上门扉,往自己房中走,唤下人备了水,虽值早夏,来回这么一趟身上还是发了汗。

  一番沐浴后云卿开了柜子,从中拿出了一套府中丫鬟的衣裳,不是新作的,若是仔细瞧上一瞧还能见着边角处翻起的毛角。

  将衣裳换上后又从柜中拿了顶帷帽出来,披散的乌发只用了根素簪挽上去,而后带上帷帽出了房门。

  这会儿方过午时,平素里正是她午睡的时辰,加之溪芸还睡着,定是无人来叨扰的,她没猜错的话,角门处守着的侍卫这会儿正打盹,守卫松泛,她便有了空档得以出府。

  一路顺畅,到了角门处也只是稍稍放轻了手脚。

  离了府日头更加烈了,云卿撩了帷帽的纱幔,轻拭了下额角泛出的细汗。

  这处不好叫马车,好在要去的地儿离着府邸也不过一条街,云卿只顾着找阴凉地走,并未发觉出府之后有一人也跟着出来了,朝着另一方向飞身而去。

  行至药铺门前云卿才将纱幔放下,撩开布帘走了进去,正午时分,守店的小郎亦打着盹。

  她走上前,指节轻扣了下面前的漆木桌,小郎应声惊醒,揉了揉眼角才道:“这位……小姐可有吩咐?抓药亦或是其他?”

  云卿从袖笼之中取了一枚碎银,以指尖抵到小郎面前,轻缓道:“抓药。”

  小郎应了声,又问道:“可有方子?”

  “并无。”云卿微微摆手,“可否将你们掌柜请出来?”

  “掌柜的这会正午睡,怕是……”小郎说着,又是一枚银子送到面前,“稍等片刻,我去叫掌柜的。”

  还未来得及进到里间,长帘便被人撩开,一道宏厚人声传来,“小姐抓药主治何种病症?”

  云卿默了默,而后道:“并非治病,只需照着避子汤的方子抓上一副药,而后熬制一碗药汤,劳烦了。”

  掌柜愣了一息,而后吩咐了方才看店的小郎抓药,还未等小郎抽开药屉便快步上前将他推开了,自个儿拿了药纸去抓药。

  药纸几近铺满掌柜的才住了手,将其搁在桌上才吩咐到:“熬煮半个时辰,切记用文火,期间添上三碗水,制成一碗方成。”

  第18章号脉

  小郎到了后院熬药,云卿立在漆木桌前,本想着等上半个时辰,不想相对而立的掌柜朝她微一颔首,“还需半个时辰,小姐给的银子太多了些,立这药房不过想着悬壶济世,若是小姐不嫌可往里间去,容鄙人号上一脉。”

  云卿稍一思虑,朝着掌柜行了一礼,“那便多谢了。”

  里间摆了一方小榻,中段放了小木桌,坐下后云卿将袖口卷起,隔到棉托上,腕上被搭上一方素帕,而后掌柜的指尖覆在了上面,闭了眼为她号脉。

  室内燃了淡香,在夏日里不觉冲,反倒有些怡神。

  这间里屋不小,从中间被一副山水画栏横隔开来,号脉最需凝神,是以云卿只瞧了眼便将视线放到了小桌上,连呼吸也放得清浅。

  莫约过了一炷香,手腕上一松,掌柜朝她拱了拱手,“小姐,有些话鄙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卿将袖口放下,遮住了微颤的手,“我并非是讳疾忌医之人。”

  “那便好。”掌柜踌躇了会儿,而后道:“小姐体寒,方才号脉发觉似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是。”

  “这避子汤也不必喝了,虽说方才抓得是温性药物,到底还是对身子有损伤的,且不说别的,小姐的身子依鄙人所见……极难有孕。”

  云卿舒了口气,道:“掌柜不必在意我,继续说下去罢。”

  “小姐方值华年,用着好药调理几年,兴许能够调理过来。”

  云卿并未应声,心中却有了计较,早前母亲寻了名医替她诊治,各类药物喝上了几年也不见好转,不过依着掌柜的话,是极难有孕并非全无可能,这避子汤还是喝了为好。

  以绝后患。

  号了脉后掌柜的退了出去,让她在这处休憩片刻,她无事可做,那间隔的山水画栏倒是极称她意,上前几步走近了,这才发觉竟不是画,而是绣品,瞧着好似双面绣。

  只不过这处是人家的铺子,指不定内里搁了物什,是以并未往里去瞧另一面的绣样。

  且说掌柜出了里间后绕了半圈,由另一处进到山水画栏相隔的那一边。

  这里头又是一番景象,外间的动静全数落入耳中,清晰可闻,长案前坐着一人,案角处燃了香,与外间并无二致。

  掌柜垂着头,嗓音也未压着,对着面前的人道:“主子,郡主的身子如羽卫探得的一般,极难有孕。”

  案桌前那人一袭玄色澜袍,手中把玩着一枚圆玉,闻言停了手,“方才你说仔细调养兴许能好?”

  “是。”

  “那便好生调养,至于能否怀上身子……”云璟起身,将那枚圆玉放至袖中,而后道:“不打紧。”

  “主子,那避子汤……”

  “她若是要喝,由着她喝了罢,别给蜜饯便是了。”

  说完,云璟旋开暗道,石门闭合前,撂下一句:“命人好生送她回府。”

  第19章药汤

  又坐了会儿,布帘被人掀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浓到不行的药味。

  那小郎端了整整一盅汤,走到近前来,苦涩味道愈发浓厚了。

  云卿视线偏移,两掌大小的托盘上只托着那一盅药汤,再没旁得,只是这药太过熏人,她早些时候喝药汤到腻味,这蜜饯算得上一丝也不可离的。

  只踌躇片刻,便软声开口问道:“小郎,你们这间药铺子可有备蜜饯。”

  小郎思索了会,答:“并无”

  “那,细糖呢?也未备着么?”

  小郎面上带着歉意,望着她摇了摇头,“来此处的贵人们大多抓药,我们只需做成药包方便带回便可,是以……并未备着。”

  “如此……”云卿从袖笼中又摸出一枚银子,搁到矮几上,“今日真是叨扰了,多谢。”

  小郎连连摆手,往后退去,“小姐说得哪里话,先用药罢,鄙人便不久留了。”

  说罢,快步退了出去,帘子落下那一瞬,小郎捂了口鼻,闷声咳嗽起来。

  心里不禁想到方才在后头煎药时师父说的,若是里头那小姐要蜜饯一类止苦的,只消回绝,切不可说有。

  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便得了师父一个爆栗,到此刻那处还有些发疼。

  只是那药,未免也太过熏人了,他跟着师父少说也有三四个年头,还是第一回煎出只是闻着当即便受不住的药。

  他这种常年煎药的人都有些受不住,更不谈里头坐着的那位从言语中已然知晓定是贵女的小姐。

  师父与她无冤无仇,怎的一副简单的避子汤会煎得这样苦。

  怪哉,怪哉!

  且说那小郎出了内室之后,云卿指尖划拉着盅碗边沿,一双好看的眉几乎蹙成了连绵的小山。

  热药溢出的水汽直冲鼻腔,唇瓣不自觉的抿住了,心底涌现出一股子怪异,上回江南行倒也喝过,只是好似并未有今日这般苦,也断无今日这般多。

  今日这药还未喝,脾肺之间便溢满了苦味。

  那里衣,她今日回了府定当用剪子绞得稀烂,断不会再给他钻了空当过来寻她。

  呼吸了几个来回,苦味愈发浓厚了,云卿闭了眼,面上满是愁绪,手摸索着盅碗,将其端起,汤药蒸腾的水汽直扑面门,却不热汤,触手温润。

  唇瓣挨到边沿处,只稍作停顿,而后当即咬了牙齿,一点点喝了下去。

  汤药入到口腹之中,苦味炸裂开来,云卿忍着胃里翻几欲作呕的全数往里灌。

  最后一口咽下,当即将盅碗放下,大口大口呼着气,待到稍稍好些才从袖中拿了一方素帕出来,揩拭着唇角残存的药液。

  那银子小郎没拿,云卿也未打算收回去,将其与药盅一同搁在了托盘之上,又稍作歇息后才出了内室。

  大堂之中没人,小郎许是去哪处打盹了,云卿便未声张,掩好帷帽出了药铺。

  第20章信笺

  日头蒸腾得唇齿之间的苦味愈发深了,待到云卿回到院中时便直直往放着茶壶并几碟子点心的桌几前。

  斟了一满杯茶送入肚里,脾胃之中翻腾的苦才被冲淡了些。

  而后又斟了一杯,云卿方送到唇边,动作顿了顿,而后拿起方才没发觉的,不知何时送到桌上的信封。

  并未署名,边沿处开口并未以蜡封实,浅浅开着一道口子。

  云卿敛眸瞧了一会,复又将那信封搁到桌上。

  不看,不想看。

  外头日头毒,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几乎湿透的小衣干了些,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这会儿云卿得了空,干脆寻了换洗的衣裳往浴房走,临进浴房前将挽发的素簪拿了下来,一头乌发继而披散。

  昨日洗浴之时脑子混沌,今日晨起又急,这会细细洗着身子才发觉腰身处一片红,比之周遭的肌肤深了好些,用着浴帕擦洗那处时,还泛着疼。

  腰际未能幸免,更莫说那处……

  被温水浸着,昨日不觉,到了此时泛着细碎的疼,云卿瞌了眼,背靠在池壁之上,任由身子在水里舒展。

  说是浴池,不若说是药池,这处她不常来,大抵季节交替之时来上一二回,母亲特意为她开凿这方浴池,取的温泉水,加之用了些药物,说是益气补血。

  在浴房呆了小半个时辰云卿才起身,身上的酸劲儿都减缓了不少。

  她院子中就一个溪芸,平素也少人来,是以云卿只着里衣外头随手披了外衫便出了浴房。

  回到房中云卿将幔帘打了下来,外衫随意丢弃到一旁,昨日夜里睡得少,现下要事也办完了,困意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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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芸的声音响在耳畔,云卿方睁眼便看到溪芸伏在床沿,低声叫着她。

  “小姐,你醒了?”

  “嗯。”云卿应着,撑起了身,而后随口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辰时。小姐睡了许久,溪芸想着小姐未用晚膳,便来唤小姐。”

  “辰时……”

  云卿抬手按了按额角,睡了一觉再用晚膳也没了胃口,“罢了,现下也不早了,晚膳便不用了。”

  溪芸还想劝两句,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既如此便明日早些为小姐备早膳罢。

  她退到门边将门扉合上,又细细查看了几面长窗,都掩严实了才往侧房行去。

  小姐不喜夜里有人守夜,更不喜院中人多,是以偌大的院子只有小姐与她二人,一应事物她全权安排。

  只是,昨日与小姐去溪湖今日醒来却回了府中,她完全不记得昨日怎样回府的,到现在颈肩处还有些疼,是昨日夜里没睡好的缘故么?

  云卿听见门扉阖上的声响后又等了一会儿才下床,趿着寝鞋往外间走。

  喉间有些干疼便斟了杯茶缓慢喝着,因着身子的缘故,房中并未置放冰鉴,有些闷。

  云卿想着去开长窗,行至桌几前顿住了,那封信还搁在上头,她面上显现出一抹犹疑,而后齿尖咬住了下唇,立了几息后手指触碰到了信封边沿,到底还是拿了起来。

  拿了信封后,云卿绕至妆匣前,将今早带回小匣子拿了出来,一并拿出来的还有一把锋锐的银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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