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
奥卡齐在山腰上,看到山下整齐划一、装备精良的上千人罗马军队。没有人觉得自己能幸免遇难,区别只是死法,是战死还是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宁愿死得干脆点,也不要被钉在十字架上慢慢地折磨。他有一根用火烧尖了头部的矛,和一条甩石索。因为准头不错,他被安排埋伏在山腰一侧的投石队伍里。 不少人有与罗马军队的战斗经验,知道列阵的罗马军队在平地上是不可战胜的,因此他们选择在半山腰与罗马军队交战。 奴隶军装备差,但人数多。 战斗开始了,罗马军队在山上的途中阵型开始松散。但两军即将交战时,奥卡齐的投石队至高处往下投石头,攻击侧翼。
斩断绳子,被伸缩挂住的大石头发出巨响,向着罗马军的侧翼滚过去。他们这些来自采石场的奴隶,对玩石头可有心得了。 多块巨大的滚石砸死了不少罗马士兵,正面无法突破,侧面受到投石索的不断打击,罗马军队开始溃败了。 奥卡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能击败罗马军。 溃逃和死伤的罗马军留下了大量的武器装备,也提振了奴隶起义军的信心。原本很多处于观望中的奴隶开始勇敢地加入了起义军中。 ======
5月25日,农田净化节(Ambarvalia)。 听闻了总督率领两支罗马军前往赫拉克利亚城平叛,人心终于安定下来。 在库里亚长官卡拉斯的主持下,农田净化节照常举办。
早上,主持仪式的人赶着一头牛、一只羊和一头猪,在社区的农田边走三圈,以净化农田。一边走,一边在竖笛演奏者的伴奏下吟唱耕地之歌。 【拉列斯,帮帮我们吧。
马尔斯,不要让毁灭和瘟疫落到人群中。
威猛的马尔斯,你要满足,跳过门槛,守护在那里吧。
你们都来祈求播种神吧,一个一个来。
马尔斯,帮帮我们吧。
胜利![跺脚]】 游行结束后,在众多与农田保护相关的神像前,牺牲这三头牲畜。挖出牛的内脏进行占卜,当主持人大声宣布占卜结果为好运后,大家开始在农田里吃烧烤。(人们认为神会吃烧烤肉食的烟,而神吃完烟剩下的肉就由人来吃。) ====== 5月27日,总督战败的消息传到了阿格里真托。
库里亚长官卡拉斯召集了所有家主去开会。 “总督的军队被击败了,叛军因此名声大噪,他们在乡间到处捣毁农庄、杀死主人、释放奴隶。现在叛军已经不下二万人。”父亲说。
“我们应该怎么办?”母亲问。
“卡拉斯说他正在联系一艘大货船,我们先去意大利避避风头再说。”父亲说。
“可是我们一走,土地和奴隶怎么办?我们所有的财产都在这里。”基利安问。
“阿尔坎,传我的命令,今晚给奴隶们的伙食加倍,明天早上所有奴隶集合,我要讲话。”父亲对阿尔坎说。
“是,主人。” “父亲,你要说什么?”基利安等阿尔坎走后问父亲。
“我要释放所有奴隶,把他们变为佃农。”父亲说。
“啊~ ”母亲、索菲娅、基利安都惊呆了,这相当于直接损失了家里一半的财富。 “你们没见过30年前的奴隶起义,不知道这事的可怕。如果我们离开,奴隶就会四散逃跑,等我们回来时土地也被别人占有了,那才是真的一无所有。如果把他们释放自由,他们还可能留下守护土地。这是损失一半财产或是一无所有的选择。”父亲说。
“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罗马军团不会坐视不管的。”基利安说。
“赫拉科里亚到阿格里真托步行不过2天,一周内奴隶叛军就可能到我们家门口,等不及罗马军团了。”父亲摇着头说。 “父亲,我们可以去城里躲避,可以去索菲亚的未婚夫家。等罗马军击溃了叛军,就能马上回家。”基利安说。
“城里面就没有奴隶了吗?只要里应外合,城墙又有什么用。”父亲说。
“事情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吗?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基利安问。
“除非所有主人们立即宣布释放奴隶,没有奴隶就没有奴隶起义了。把奴隶变为佃农,虽然有所损失,但叛乱立马都会平息。而且变成佃农后,他们还是在我们的土地上劳作。放贷给他们购置农具,建造房屋,结婚生子,二、三年后他们会因为无法偿还本息,又重新变为我们的奴隶。其实损失没有那么大。”父亲说。
索菲娅觉得年迈的父亲充满着智慧,令她折服。 “主人,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阿尔坎回来了。
“阿尔坎,我要祝贺你。”父亲倒了杯酒,端起来递给阿尔坎说。
“我以神为证,宣布释放阿尔坎自由,你现在是自由民了。”父亲走到院子天井下对阿尔坎说。(在屋内的起誓无效,必须在神能看见的地方起誓)
“感谢你,我的恩主。”阿尔坎跪下来亲吻父亲手上的戒指说。 众所周知,奴隶被释放自由后和原主人成为门客(cliens)与恩主(patronus)的关系。他们之间依然有很多的权力与义务关系。阿尔坎被释放自由后,就冠上托皮洛斯的姓氏,他现在叫阿尔坎·托皮洛斯了。 “我将每月支付你25枚银币(和罗马士兵的工资差不多)的报酬,并允许你成为我妻子克莱奥的情人。”父亲说。
索菲娅知道,这意味着阿尔坎拥有了将与母亲关系公开化的权力,以及很多时候占据主动的权力。
母亲举走过去亲吻阿尔坎的脸,说:“阿尔坎,祝贺你。”
“克莱奥,晚上去我的房间过夜吧。”阿尔坎第一次直呼主母的名字。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点头答应。 索菲亚知道,阿尔坎是要向其他奴隶们炫耀,他可以占有主母。 “父亲,我的未婚夫马尔库斯他怎么办,他要和我们一起走吗?”索菲亚问父亲。
“阿尔坎,你去一趟城里马尔库斯家,把我们坐船避难的事告诉他,问他的意见。你骑一头驴,再拉一头驴的小麦给他,城里已经买不到粮食了。”
“是,恩主。” 阿尔坎到夜里才骑着驴回来。马尔库斯决定就守在城里不走。 ====== 次日早上,在奴隶们吃早餐的时间,托皮洛斯起誓,释放了家中所有奴隶自由,然后将土地划分租赁给这些释奴(被释放了自由的奴隶。比出生时就自由的自由民少了很多的政治权利)。 “将所有的占卜师和解梦师都赶走。”托皮洛斯对看门人说。
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正是这些人大赚一笔的好时候,早上已经有很多自称占卜师的人来做买卖了。 索菲亚第一次真正感到了,父亲是伊比鸠鲁的信徒。在这种重大时刻,不求神、不问卜,通过自己的判断做出决策,需要非常大的毅力。此时年迈的父亲表现出的男性气概,远远超过年轻力壮的阿尔坎。 路上逃难的人愈发多了,也带来了更多主人们被奴隶叛军杀害的消息。人们被迫在信息不全的短时间内,仓促地做出决策,仓促地行动。
有一些邻居带上粮食和侍卫去城里避难了。 下午,索菲娅去帮助莎拉准备晚餐,因为塞纳来月经了,不能接触食物。
“恭喜你,沙拉阿姨。”索菲娅对沙拉说,当她脱离了奴隶身份后,血缘关系开始凸显出来。
“对我和塞纳来说,是不是奴隶身份,又有什么差别。”沙拉说。确实,对于她们来说,生活上确实没有什么分别,她们过得比平民家的主妇还好。但她微笑的面容显示她还是开心的吧。 晚餐时索菲娅拿碟子,取了一份食物端给塞纳,让她去一旁吃。女主人和侍女的关系就像地球和月亮,相互依存,失去从小一起长大侍女,女主人会像失了一条手臂,施展不开。所以,有时她也要照顾塞纳,或容忍她的一些脾气,满足她的一些愿望。 “今天我在卡拉斯家的会议上提议:大家一起释放奴隶,把他们转化成佃农,并雇佣军官对他们加以训练,保卫我们的土地。”父亲说。
“哦,我的丈夫,我甚至可以想象,他们会像反对叛军那样反对你,毕竟叛军要释放他们的奴隶,你也一样。”首座的躺椅沙发上,母亲和沙拉把愤愤不已的父亲夹在中间,依偎着他说。
索菲娅和哥哥趴在次座的躺椅沙发上,边吃喝边听父母说话。阿尔坎则独自趴在末座上,因为他已经是门客了,坐末座。 “损失少许的财产却能保住大多数,他们如此愚蠢。”父亲生气地说。
“亲爱的,他们并不愚蠢,而是知道解开奴隶脚镣时便是覆灭的日子。奥索尼乌斯家前年还从路上强抢了对母子做奴隶,如今那个男孩也大了,如果释放会发生什么事情。”母亲说。
“嗯...但至少可以释放大部分男奴隶。”父亲说。 “我们下来该怎么办?”母亲问。
“卡拉斯家联络的商船明天下午能准备好,我们先出去避一避吧,只能祈祷回来时家还完好如初。”父亲说。
“明天就要离开家吗?我真不愿意走啊,这里有我所有美好的回忆。”母亲说。
“那让今晚成为一个值得回忆的夜晚吧。”父亲说着去解母亲与沙拉束腰长裙上的束带。 母亲和沙拉起身脱掉长裙,展露出她们丰乳、肥臀的身体。让索菲娅很羡慕,她虽然已经成年,却有点太瘦了些。
她们一起为父亲口交,配合默契无比。一旁的阿尔坎开始脱掉他才穿上半天的托加长袍,那是母亲才送给他的礼物,庆祝他得到自由。
哥哥的手从衣襟伸进来,抚摸索菲娅娇嫩的乳房,她没有拒绝他,没有塞纳的慰藉,她今晚的性欲将无处释放。 一杯酒的功夫,父亲便发出濒临射精的呻吟声,母亲和沙拉一同停止了口舌侍奉。
“我亲爱的丈夫,你的的新门客正对你的妻子虎视眈眈呢,他的阳具直挺得好像一柄要刺穿我的利剑。我该如何自处?”母亲用手轻轻撸动阿尔坎坚挺的阳具,和父亲调着情。 “阿尔坎是我重要的门客,你务必用尽手段拉拢他,使他忠诚于我。”父亲一本正经地说。
“阿尔坎,你想要什么?钱吗?”母亲跪在阿尔坎身前,一边问一边用鼻子闻着他的阳具和阴囊,表情迷醉。
“我要你公开做我的情人。”阿尔坎说。
“我亲爱的丈夫,你门客的要求是公开羞辱你呢,这样也要满足他吗?”母亲笑着转头问父亲。
“确实是太放肆了,可是我需要他,只好答应他。”父亲有些生气地说着。但是索菲娅看则父亲的阳具,正在挺起来。 “阿尔坎,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你可以在人前牵我的手,亲我的嘴,如果你把我拉进田地里,你会见到我的双腿为你打开。我会败坏自己的名声装饰你的荣耀。”母亲说着,把阿尔坎的阳具含进嘴里,吞吐侍奉起来。 索菲娅的欲望被母亲的风骚带着燃烧起来了,哥哥的手从裙底伸进来,解掉了她内裤上的结,手指在她阴唇上来回拨弄。她想推开他,又贪恋这性快感的慰藉。 “我亲爱的丈夫,今晚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为你生育了三个孩子,虽然只有一个留下来。”沙拉将父亲推倒在沙发上,骑在他身上,用阴唇按摩他并不坚挺的阳具。
这边唱罢,那边又登场。索菲娅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
“可以,沙拉,我的妻子。”父亲应承道。
沙拉听到后好像很激动,尽力将父亲半软不硬的阳具塞进阴道里,来回摩擦起来。 索菲娅又看向母亲,她正在为阿尔坎口交,似乎完全不在意父亲将沙拉也称作妻子。索菲娅推开了哥哥在按摩她阴蒂的手,她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塞纳,不是哥哥。 “塞纳,我们回卧室。”索菲娅从沙发上起身,招呼塞纳,她受不了了。
带着一盏油灯回到卧室,索菲娅打开自己的首饰盒,将一条塞纳十分喜欢的项链送给了她,“祝贺你获得自由,我将和你分享丈夫和孩子,就像我们的母亲那样。” 索菲娅看到塞纳浮现的笑脸,她帮她把项链戴起来。塞纳吻了过来,把索菲娅扑倒在床上,双手探进了她的裙子里。索菲娅分开双腿,把自己交给她摆布。
塞纳对索菲娅的身体十分了解,没费很多功夫,索菲娅就被她用手口玩出了二次高潮。 性欲得到满足后,索菲娅又去中庭里转了一圈。父亲和莎拉还在沙发上接吻,哥哥已经在莎拉的身体里射精了,躺着休息。而啪啪声还是不绝于耳,因为阿尔坎还在母亲身上驰骋着。
“射吧,阿尔坎我求你了,我的子宫里已满是精液(希腊医学认为女人也有精液),把你的精液射进来与我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我将为你受孕。”母亲已经不堪征伐,开始求饶了。
“喔喔喔。”阿尔坎舒爽地叫起来,开始在母亲体内射精了。 “父亲,你同意阿尔坎让母亲受孕了?”索菲亚问。
“是的,我怎么忍心让我的朋友没有后代呢。”父亲说话时,阳具又渐渐的勃起。 索菲娅走到他们身后,看到阿尔坎的阴囊正在一阵阵的收缩,把精液灌注入母亲的身体。她伸手把他的阴囊捏在手里按摩,让他能输出更多的精液。
中庭里喘息声逐渐安静下来,阿尔坎用阳具堵着母亲的阴道不肯出来,可见他是真的想让主母为他受孕。直到阿尔坎的阴囊停止收缩,索菲娅才放开他的阴囊,用鼻子闻了一下手上的雄性气息。 母亲会生下一个灰色的混血儿吗? ========== 早上,全家收拾了一箱子方便携带的财产,用驴车拉着离开了家,前往阿格里真托的港口。
除了一箱金币,几人身上都戴满了首饰。
索菲娅看到上船的邻居们都是如此,手上戴满戒指,脖子手臂上戴满项链、臂环。母亲的手臂上就带着一只纯金的蛇形臂环,那是她的嫁妆之一,因为很沉重,所以很少佩戴。
合力把装满金币贴着封条的箱子搬进船舱后,管家就带人回去了。 “人多拥挤,为了避免意外,请女士们都坐到船尾去,男士和家臣们坐在船首。”卡拉斯大神说。
索菲娅觉得这样的安排也合理,船上人真的太多了,几十个男女混站在一起让她不自在。人们就按照主持人的安排分开了。
“母亲,要喝水吗?”索菲娅问母亲。她们4人在船尾靠着船舷边坐下,船开始起帆了。
“不要,省着点喝,船要行驶一日二夜才到呢。”母亲说。
“嗯。”索菲娅和塞纳胸口都挂着羊羔皮做的大水袋,母亲和莎拉则背着食物,要满足一家人二天的饮食需求。 “路途遥远,难免出现摩擦,为了防止发生惨剧,请男士们把武器解下装在这边的大桶里,下船时再取回。”索菲娅听到卡拉斯大声地说。
“有理。”索菲娅听到不少人应和着,然后男人们开始解下武器,放进大桶里。 “呕哇~”虽然这一船乘坐的主人们大多是海上民族希腊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船的摇摆,不少男男女女开始趴在船舷上呕吐起来。
索菲娅和塞纳觉得还好,但母亲、莎拉有可能是年纪有些大了,都趁着头闭眼忍受起来。
索菲娅看到船员们忙碌起来,船已经离陆地越来越远。唯一觉得纳闷的是,船员们为什么航船时都还穿着皮甲、佩戴着武器,难道他们航船时还要防卫海盗吗? 所有的人都在熬着时间,即便是深夜了,依然呕吐声不断。索菲娅已经一觉睡醒,小口地咀嚼着面包,看着船首男人堆里的父亲、哥哥、阿尔坎。家里最强壮的阿尔坎如今却最是萎靡,刚才过去想给他喂水他都喝不下。 索菲娅看到卡拉斯和船员们都到了船中的甲板上,8名船员合力在搬运沉重的石质船锚。
难道要在这里落锚吗?索菲娅心里疑惑着,她顺着船锚的绳子看过去,绳子盘旋着经过男人们聚集的地方,不知通往何方去了。她站起身来,想要提醒卡拉斯和水手们下锚的话,绳子可能弄伤男人们。但为时已晚,8个船员往海中一抛船锚,绳子快速的往海里抽动。
“小心!”索菲娅大声地叫起来,很多没睡死的人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卡拉斯和8名船员转头向索菲娅看了一眼,却拔出了武器。
“啊~”石质船锚巨大的重量,那根粗大的麻绳把男人们勒得靠在一起,一张大渔网撒过去罩住了男人们,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 女人们惊叫起来,一个颇为强壮的女人冲过去,却被卡拉斯一剑戳进了肚子里。 卡拉斯想要侵吞邻居们所有的财富!索菲娅明白过来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她看到一根矛刺进了基利安的胸膛里,然后父亲的身影被行凶的船员挡住了。 被束缚住,豪无反抗能力的男人们,被屠戮着,卡拉斯和他的8名刽子手却毫发无伤。
女人们惊叫着、蹦跳着,却改变不了一点点事实,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她们。
卡拉斯和他的侩子手向女人们走来,索菲娅看到一个女孩被抓着头发摔在地上,而旁边女孩的母亲被短剑囊进了脖子里,扔出了船舷,掉进海里。 “快跳海!”索菲娅拉扯着母亲和塞纳喊道。
与其被他们抓到,索菲娅宁愿死去。 她转身跨上船舷往下跳。海面迎面拍来,索菲娅憋气闭眼,落进了海里,她抓着母亲的手被海水撞脱了。
身体出乎意料地沉重,索菲娅才想起身上挂满了金银首饰,她在海水里睁开眼寻找母亲,却看到母亲正在直直地往下沉。
母亲满脸地惊恐地向她张开双手,渐渐消失在漆黑的海里。
“扔掉首饰!”索菲娅用尽全力呼喊,把最后一口气吐出肺腔呐喊着。也许是塔纳托斯(希腊死神)今夜已经收够了战利品,索菲娅没有继续往下沉,她胸前的羊皮水袋里有空气,托住了她。
她焦急地等了一会,也没见母亲浮上来,便把身上的首饰摘下,扔往母亲沉下去的方向,浮上海面。 边哭泣边剧烈地喘息着,她焦急地寻找塞纳的身影。
太快了!实在太快了!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与喘息的时间,她的亲人便一个紧接着一个地失去。 “塞纳!塞纳!”索菲娅的眼睛,被海水盐得酸痛得张不开,悲痛的泪水更像是迸发的山泉无法停歇,她看不清了。
远去的船只似乎还在不断往海里抛着尸体。 “呜呜呜~塞纳!你别死!塞纳,我求求你别死,塞纳!你别死啊!”她哭喊着,却没有一个声音回答她。
“啊!!!!!” ========== “扔掉首饰!”空旷的海平面上突兀地响起了呐喊。
索菲娅再次被惊醒了,母亲消失在大海里的最后一幕在她脑中盘旋不去,她趴在水袋上任海水将她带向何方。她还不能死,托皮洛斯家的血海深仇还没报!她凭复仇女神涅墨西斯之名起誓,要将卡拉斯家杀得只剩下一个女孩,并将她放逐大海。 她在海上漂浮了很久,忍受着白日的暴晒和黑夜的寒冷,背面的皮肤晒得通红,又疼又痒。
水袋里的水都喝空了,又饥又渴。期间有一头鲨鱼在她身边游弋,似乎对她被仇恨腌制的肉体没兴趣,离开了。 突然索菲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水流,一只鳍在面前游过,是海豚(海中泰迪)!
“啊 ~ ”索菲亚惊叫一声,因为这只海豚围着她绕了二圈,突然用嘴去顶她的胯间。
“呜 ~ ”海豚突然冲到了索菲塔的背上,把她压沉下去,她呛水了。
它想要交配!
海豚在她背上抖动,她感到阳具在扣她的屁股。 索菲亚挣扎着浮上水面,喘息着。这是海豚是波塞冬的代表吗? 【波塞冬和宙斯一样爱好女色。他的妻子安菲特里忒在成为王后之前是海河中的美丽海仙女。有一天她和姐妹们在纳克索斯岛上跳舞,波塞冬一见钟情。海仙女们一见到波塞冬就潜入海底,波塞冬立刻派一只海豚追逐。安菲特里忒不是对手,最后疲倦之际,只得乖乖坐在海豚的背上,成了波塞冬的新娘。他们生出来的独生子叫做特里同,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鱼尾,而且长满了海藻,是个男美人鱼。】 传说中的神,经常变化成动物与人交配。这只海豚一过来就要和我交配,它是神的化身吗?我该怎么办?
索菲亚紧紧抱着水囊思索着,海豚却消失不见了。 在她怅然若失之际,海豚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乌贼。她接过了乌贼,就啃食起来。海豚又去水下顶她的胯间,她也管不了,她实在太饿了。
等她把乌贼咽下肚,海豚反转过来浮在水面,从下腹的一条裂缝中伸出了型似手掌一般的阳具。 既然接受了礼物,自然要给予回报。索菲亚也没多犹豫,她用手握住,把这个奇怪的阳具含进【版规隐藏】。
在这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第一次口交对象居然会是一只海豚。
它下腹剧烈的抖动起来,咸腥味的精液【版规隐藏】,阳具慢慢的缩了回去。
这也太快了吧!索菲亚把精液咽了下去,倒是稍稍解了口渴。 她抚摸着海豚的皮肤,十分的光滑。海豚好像也很享受她的抚摸,一会,阳具又从裂缝中伸了出来。
这么快就恢复了?!
索菲亚再次把阳具【版规隐藏】。她明白,这些精液能让她不至于渴死了。
海豚的性能力好强,它连续在她口中【版规隐藏】十来次,才算满足。她也已经吃饱了。 海豚满足后又离去了,索菲亚继续在海上漂浮着。 次日,海豚叼了只乌贼又来了。
“你送我去岸上好不好?我把我的童贞给你,你送我去岸上好不好?”
“啊 啊 啊 啊 ~ ”海豚发出它独特的叫声,索菲亚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答没答应。
她也没有更多选择,只能赌一把,她解开了自己的裆布。海豚从水下竖起来,她抱着它。一阵剧痛,她不再是处女了。 海豚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小时,就把她带到了海边,又离去了。 索菲亚她没有急着上岸,而是细细地观察着海岸线,游向了海崖的一处凹壁洞穴。
这处洞穴在涨潮时还在海面上,从海滩边无法看到,只有海上能看到,深有15步,宽7步。她先在凹壁洞穴内休息一会,适应了海上的漂流,上了岸她反而像晕船一般难受。缓和之后,她在礁石上用敲出的石刀挖一些贝壳吃。 她现在不信任任何人,被任何人发现都没差——她会过上奴隶的日子,甚至在暴虐中惨死。 深夜,即便是最荒淫的主人也该休息了的时间。
索菲娅从凹壁内下到海里,游向海滩。
然后她震惊了。陆地那边亮如白昼,因为远处有成片的火光冲天,即使是在海面上,也能闻到那股麦子与秸秆烧焦的味道。 索菲娅听到了人声,她游到一块突出海面的礁石后面躲起来。她看到一群奴隶压着一群主人,把他们推到海里,然后叫骂与哀嚎声响起,屠杀又开始了。 静静地等到奴隶们都离去,索菲娅趟着血水游过去,翻找尸体上可用的东西。当然都是男人的尸体,大到五六十岁老人,小到二三岁的婴孩。至于女主人们,现在大概正在被奴隶们轮奸。 索菲娅找到了切肉的短刀、酒壶,扒了一些托加长袍和皮鞋就返回了洞穴里。
两个酒壶里还有酒,她坐在洞穴口慢慢喝着,这些葡萄酒很甜,可以帮她恢复体力。海滩那边传来了剧烈的海水扑腾声,她伸头张望,是鲨鱼或其它东西正在享受这场盛宴,她举起酒壶向那个方向祝酒。
“祝你们好胃口!”她说。 你们都该死啊!如果按照父亲的提议,把奴隶转成佃农,不过损失少许的财产,何至于全家丧命。该死!死得好!
“呜呜呜~”洞穴里又响起了悲伤的哭泣声。 05.维斯塔贞女 6月1日 朱诺·莫内塔节
公元前344年6月1日,朱诺神殿在卡比托利欧山落成,人们感谢她半个世纪前拯救了罗马人. 人们认为是朱诺,在高卢人试图潜入卡比托利欧山时,提前警示了罗马人。朱诺的圣物——一群鹅,以其难听的叫声暴露了高卢人的计划,罗马人提前在山上构筑了防御工事,避免了一场大屠杀。
======
“!@#¥”一个穿着华丽紫服的人在神庙前发表了讲话。
奥卡奇站在人群中抬头看着,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只知道他们选出了国王,怎么选的他也搞不清楚。反正他们有国王了,国王的名字叫特里丰。
国王的讲话完毕,人群中响起了欢呼声,奥卡奇跟着一起欢呼。然后人群分散了,奥卡奇跟着队长出去执行任务。
每个人都被分配了自己的任务,奥卡奇的任务是,在小队其他人杀死男主人,捆绑女主人,解放奴隶们的时候,他去烧毁庄稼。 烧毁庄稼这件事让他有浓浓的罪恶感,但是如果不烧毁农田,很多奴隶们被解放后不是加入队伍,还是希望留下来继续耕作土地。只有烧毁农田,这些奴隶才会全都加入起义队伍。
======
破坏自己保持童贞誓言的处女,则要被活埋在科林门附近的地方。屋内有一张带铺盖的床、一盏点着的灯和少得可怜的一点生活必需品,比如一点面包,一碗水,牛奶和油。仿佛要以此洗刷施刑者的责任:用饥饿摧毁一个曾奉献给最崇高的宗教仪式的生命。 然后,罪犯被安置在担架上,上面覆盖着被褥并用绳索拴牢。所以外界听不到一丁点的喊叫声。担架被抬着穿过广场,那儿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给它让道,一言不发地尾随着它,心情极度沮丧。再也没有别的景象更令人震惊了,再也不会有别的日子比这一天给罗马城带来更多的阴郁了。 ——普鲁塔克《努马传》
======
罗马建城纪年:第6497年(公元前104年)。 罗马共和国,罗马城。
罗马城的道路狭窄, 白天禁止车辆通行。 但是有一种马车除外,pilentum 是华丽的四轮马车,但其两侧都是敞开的,躺在豪华柔软的坐垫上能看到大部分的街景。 任何人遇到了这辆马车都必须让路,马车并不神圣,但车上的人神圣,任何可能被认为轻慢她的举动,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因为车上坐的是一个维斯塔贞女。
马尼亚(Mania),自她 6 岁被选为贞女,已为维斯塔女神服务了30年。等到6月9日维斯塔女神节过后,民间暂停了一个多月的婚嫁得以恢复,她也将退休。 她尊贵的身份除了是一名维斯塔贞女,还是贵族马尼乌斯(Manius)家族的女儿。
对灶神维斯塔(Vesta,希腊称为赫斯提亚 Hestia)的崇拜, 早于罗马城建立之前。灶火种对人类的生存是如此之重要,火种崇拜普遍存在于各个洲、各个民族之中。
神庙起初只是一个部落有专人看管的公共灶台。当一个部落的灶台熄了火,自然这个部落就遇到了麻烦。一个家庭的灶台熄了火自然这个家就遇到了麻烦。推演开来,罗马的灶台熄了火,自然整个罗马就将陷入巨大的麻烦。
十二主神中,维斯塔是被当作家神供奉最多的,尤其是在农村,一半以上的家庭都供奉她。炉灶里的火焰既代表丰盛,又代表延续。 因此,罗马的维斯塔神庙内六位贞女的工作,就意味着整个国家是风调雨顺,还是风雨飘摇。即便是罗马执政官、保民官遇到了贞女的马车也必须让路。
十二主神中,维斯塔是被当作家神供奉最多的,尤其是在农村,一半以上的家庭都供奉她。炉灶里的火焰既代表丰盛,又代表延续。 因此,罗马的维斯塔神庙内六位贞女的工作,就意味着整个国家是风调雨顺,还是风雨飘摇。即便是罗马执政官、保民官遇到了贞女的马车也必须让路。
马车是大祭司给她们安排的,车的后面放着两只大银瓮,目的地是卡佩门附近的厄革里亚之泉。此门位于罗马南面,是阿庇亚大道进入城市的大门。 传说,罗马第二任国王努马·庞皮留斯,他是一个头脑清醒、相对平和的人,喜欢在橡树林中休憩。在这样一片山泉浇灌的小树林里,他遇见了仙女厄革里亚,友谊很快发展成了更深层次的交流。后来努马建立了维斯塔神殿,并将他遇到厄革里亚那个地方的山泉交由贞女照管,这是维斯塔神殿的专用圣泉。
马尼亚特意绕路去那里,除了她很喜欢在繁华与喧嚣的都市里穿行,还有另一个原因,维斯塔贞女有释放死刑犯的权力。原本的路线上经常会遇到送往竞技场的死刑犯,押送的卫兵为了不给贞女释放死囚的机会而经常绕路。然而,马尼亚喜欢给她的女神一个可能行使仁慈的机会,像卫兵一样,她也不走寻常路。 很遗憾,到了卡佩门,马尼亚也没能遇上押送犯人的卫兵。
马车在橡树林外停了下来,马车夫手持短剑在一旁护卫,他被禁止注视贞女,禁止靠近她十步以内,也禁止和她说话。
马尼亚走到马车后搬下一个银瓮,走进树林。东风吹的橡树叶摇曳不止,阳光透过枝叶的空隙照在她的脸上,鸟儿在枝头跳跃,欢唱。城市的喧嚣被微风中橡树的低语,和小溪拍打岩石发出的声响所滤去。 马尼亚先在溪边轻念一段祷告词,然后将银瓮放入溪中打水。打水是一项非常累的体力活,但与在宁静的小树林里独自待上一段时间相比,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代价。她搬着银瓮走路要非常小心,瓮里的水不能溢出。如果溢出了,那便是不吉利,就需要再跑一趟圣泉重新打水。
打了两个银瓮的泉水,虽然清风很凉快,她也累的汗流浃背。费尽力气将银瓮搬上马车后面的架子,她瘫坐在座位上。不需要她言语,车夫往回神殿的路上赶车了。
马车前是两匹白色的母马,马车上是个阉割了的宦官。大祭司避免贞女接触到,任何可能激发她们性欲的雄性。
据传说,阿尔巴隆迦之王死后,一直觊觎王位的叔叔,让公主拉维尼亚,带着处女之身做了维斯塔女神的贞女。因为做叔叔的十分清楚自己的王位来的不正当,他害怕一旦公主有了孩子会对自己非常不利。然而事与愿违,有一天,在祭神之余,公主躺在河边睡着了。恰逢此时,战神马尔斯经过她的身边,对她一见钟情并占有了她的身体。而公主始终未醒,大概这就叫神奇吧。随后公主生下双胞胎,分别取名为罗穆路斯和雷穆斯。 国王得知此事勃然大怒,把公主打入牢房。命人把双胞胎兄弟扔进台伯河里,奴隶不愿意亲手杀死两个小生命,把他们放进木桶里在台伯河上顺流而下。木桶一直漂到河口附近,被河边的草丛挡住了去路。婴儿在桶里大声哭闹,哭声传到了正在附近徘徊的一匹狼的耳朵里。
这只母狼(母狼和妓女是同一词)把自己的乳头塞进两个婴儿的嘴里,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救了下来。在那之后有个叫浮士德勒的牧民和他的妻子阿卡·劳伦提雅一起收养了他们,并待他们如亲生儿子一般,抚养他们长大。在两兄弟长大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回到了阿尔巴隆迦,杀掉了国王。他们的母亲不堪牢狱生活,已经不在人世了。 兄弟俩没有留在阿尔巴隆迦,因为他们长的地方位于台伯河的下游,所以他们决定在那里建一座新的城市,此地后来改名罗马。罗马人也因此认为自己是战神马尔斯的后代。
即使罗马的建立者就是维斯塔贞女失贞的产物,失贞也是绝对被禁止的。 她们的贞洁是女神的圣物,如果维斯塔贞女失节,罗马将付出火灾、饥馑、地震或军队毁灭的代价。即使是一个曾经的维斯塔贞女,她也是神圣的,决不允许处死她。既因为她背弃了誓言,所以不能把她葬在城里,又因为她仍然是维斯塔祭司,也不能葬在城外。所以她会被葬在城墙里面。因为不允许任何人杀死维斯塔贞女,所以她会被迫沿着梯子爬进一间镶嵌在墙上的小屋子里。在那里,有水,有灯,也有唯一一餐食物,她就被禁锢在那里直至活活饿死。
马尼亚坐在马车里,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铺和行人,路过一间铁匠铺时,她提起了精神。一个赤裸上身的铁匠如往常一般在打铁,每一锤下去,他身上的肌肉在颤动,有汗水从他身上蹦出。马尼亚感受到了体内某种不正当的蠢动,所幸,维斯塔神殿的清洁仪式结束后,她将获得其他女人无法享有的自由。因为维斯塔贞女的特权,不会因为她退休而被剥夺。
马车穿过罗马广场,停在了维斯塔神庙前。 神庙是圆形的,采用希腊的科林斯柱式、大理石和中央内殿,内殿环绕着 20 根科林斯柱,建在直径 15 米的台子上。外部另有一道圆形外墙,有更多的圆柱。屋顶有一个通风口。大门面向东方,象征着灶神的火和作为生命来源的太阳之间的联系。
另一位三阶贞女塞维利亚见马尼亚回来,来帮她一起把装满水的银瓮搬进神殿里。
永恒火焰的炉灶在最里的墙上,人们在门外就能看清楚火焰是否在燃烧,炉灶边两侧的墙前码放着很高的柴火堆,靠近大门、外面难以窥探的两侧墙面放着两张三个床位的上下铺。
维斯塔贞女每十年分为一个阶段,马尼亚是三阶段的贞女,她的学生阿奎利亚是一阶段的13岁贞女。 马尼亚正在炉灶前看柴火,今天她们师徒值白班。2 位值夜班的师徒正在床铺上睡觉,另2位师徒等马尼亚回来,就出去溜达了。神殿6位贞女,2位一组,轮流侍奉永恒火焰。
马尼亚从炉灶里把木灰掏出来,装进藤筐里,拉到了门外,会有信徒来捡走,有信徒相信这些木灰铺在床下可以治病。她搬了个凳子在神庙门口坐下。
不一会,有一个男人走到神庙前站住,向她喊话:“请女神赐予圣火。” 维斯塔神殿除了大祭司,禁止一切男人进入。自由民出生的女性只有在祭祀日才能进入神殿。马尼亚转身走进神殿,从柴堆上挑出一支较长木柴,放进炉灶里点燃,走出神殿用火钳夹住递给男人。 “感谢贞女。”男人说。 “愿女神保佑你。”马尼亚对男人说。
常有人过来请圣火回家,路途远一些的,火容易在路上熄灭,可能要往返跑几次才能完成任务。尤其是经营面包、饮食行当的人,为了求得好运,常常来神殿请圣火回去点燃自家的炉灶。
当马尼亚靠着墙壁昏昏欲睡时,一个年轻的孕妇走上了神庙的台阶,她站起来接待。 “贞女,我希望受到女神的祝福。”女孩说。 马尼亚抚摸这个比她矮一个头的女孩的肚子,怜爱地说:“是的,女神愿意祝福你。”
这个女孩经常去善良女神、维纳斯女神、朱诺女神(赫拉)等主婚姻与生育的神庙里祈福,这样小小的身躯就要孕育一个胎儿。有太多的年轻孕妇,怀孕时她们经常来祈福,到了生产的日子之后,有些会来还愿,有些就再也没出现过了,生育就是女人的战争。 “不要干重活,但要经常走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不要喝酒。怎么开心就怎么活,但小心乐极生悲。多去看看喜剧,一定要开心。”马尼亚告诫这个生命可能只剩下几个月的女孩。
女孩走后,马尼亚走进神殿,神殿内的温度已经很高,阿奎利亚在炉灶前一头的汗。 “去门口吹吹风吧,不要胡乱给别人建议,如果有人要占卜,你就来叫我。”马尼亚对学生说。 “是。”阿奎利亚答应一声,从银瓮里舀了水喝,欢快地跑出门。 宗教也是一种政治,神庙里的祭司掌握着话语权,一言可以使人兴旺,也能使人死亡,所以言语应当谨慎,不可信口开河。马尼亚还太年轻,还不理解她在代表女神发言。
照看永恒火焰时,马尼亚取出神殿的记事卷轴查看,她察觉昨天与今天记录,有一行间隙过大,足可以再写下一行文字,这里有状况。 所有的维斯塔贞女都来自贵族家庭,对政治有着天生的敏锐。记事卷轴上一段某某人试图猥亵某某贞女的记录,便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在有需要的时候,翻出上一个月的卷轴,在留白处加上一句话,就能把一个人送去见死神。通过这一处留白,马尼亚知道有事发生了,虽然还不知道什么事发生了,但这种伪证要经得其他五位贞女的同意,所以她并不着急知晓水面下涌动的暗流。 这就是为什么贵族们会把女儿送进维斯塔神庙的原因,既是一种对国家忠诚的证明,也是防止被谋害的保证。
“老师,有信徒找你。”阿奎利亚走进来接替马尼亚照看永恒火焰。 祭司常常要帮信徒拿主意、占卜,也会收到信徒的还愿、捐赠。马尼亚走到神殿门口,看到是信徒昆塔来了。 昆塔的丈夫是蜂蜜商人,经常要到乡下游走收购蜂蜜,一走就是好多天。这个昆塔她看不中家里的公狗、公驴,也没看上家中的儿子、男奴,而是被一个擅长花言巧语的演员迷得神魂颠倒。马尼亚多次规劝并没有效果,如今她的演员情人向她借了一大笔钱,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女人放荡的两大罪行,怀上他人的孩子和将丈夫的钱财给别人,昆塔可能两项都犯了。 “贞女,我好后悔没有听你的话,我请求你借我一些钱,凑不到钱,我的丈夫就要和我离婚。”今天的昆塔状态很不好,她的脸明显是被殴打过了。 “在这里等一会。”马尼亚回到神殿,从钱袋里取了19枚金币出来,交给昆塔。这个昆塔之前还愿时出手大方,令马尼亚愿意帮她一把。 “感谢贞女,我会还给你的。”昆塔感激地行礼。 “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好好向你的丈夫道歉,以后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了。神并不会永远眷顾你。”马尼亚说。 “是。”
昆塔才走,站在等待的男人抓着一只鸽子走上前来。 “贞女,请你为我占卜。”男人行礼道。 “占卜什么?”马尼亚问。 “一笔买卖,有一栋公寓烧毁了,公寓的主人正在筹资重建。出资89枚金币,在建成后就可以分得一个房间。”男人说。 “你现在共总有多少金币?”马尼亚接过鸽子问。 “我有70枚金币,公寓的主人已经安排了放贷人,可以借给我。” 马尼亚从神殿内取出匕首,念念有词的祷告一番,用匕首刺入鸽子的肚子,掏出内脏在地上翻看。 “贞女,女神的指示如何?” “不吉利。”马尼亚说。 “啊??可惜,太可惜了!感谢贞女。” “愿女神保佑你。” 女神自然是没有任何指示,怎么解释全凭祭祀自己的判断。马尼亚凭阅历觉得这是风险很大,听不听劝就看信徒自己了。实在事关重大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就会说今天不适合占卜,让他改日再来,然后她有时间去打听一番。
维斯塔贞女本身都来自罗马的顶尖贵族,本身根本不差钱,100金以内的财产她们是看不上眼的。 每逢信徒达成心愿,便会回来还愿,贞女也会受到馈赠。她们经常会用一部分信徒的钱,帮助另一部分信徒度过难关,但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贞女们有各自的标准。 她们与其他会从平民中选拔祭司的神庙,靠信徒的供养维生的祭司,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些条件使得维斯塔贞女口碑极佳,清高无比。 因此,信徒们也更愿意相信维斯塔贞女的箴言和占卜。
白天的第十一个小时(17:00-18:00),值守永恒火焰十个小时了。马尼亚师徒与塞维利亚师徒交接了,天色已经渐黑,出去买了食物,她们就回到神庙慢慢吃了起来。每九个小时交接一次,这样每组师徒都会轮到白天与黑夜,只是今天不巧下了班天就黑了。
“塞维利亚,今天你们去玩什么了?”马尼亚啃着羊排,问塞维利亚贞女。 “去竞技场看角斗士比赛了,辛布里战士对战努米底亚战士,可精彩了。”塞维利亚贞女说。
“老师,马上你就要退役了,我让我哥哥帮你留一个好的吧,保证你欲仙欲死。”马尼亚的学生,阿奎利亚说。 阿奎利亚的哥哥,是正在马略共同执政的阿奎利乌斯,是了不起的将军,因为征兵的事宜,从战场上返回了罗马。她确实有能力帮马尼亚弄到一个雄壮的日耳曼人。 想到男人的强壮的身体和阳具,马尼亚的身子又是一阵悸动。在维斯塔神庙里她不敢多想,尽力克制着欲望。
“马尼亚,退役后你想怎么过?”阿奎利亚又问。 “我想到庞贝去生活,那里有一处别墅正闲着。”马尼亚说。 “庞贝是个好地方,真羡慕你马上就要获得自由了。”
维斯塔贞女退役后会获得国家给的一大笔钱,可以结婚,也可以自己生活。 她们拥有特殊公民权,并不需要依附于男人,所以她们大多不会结婚。少部分结婚的结果也并不好,她们的丈夫很少有能活过两年的,马尼亚知道,这些丈夫们大多死于枯竭。 神殿里的永恒之火和肉体的欲火的灼烧,已经让她们的身体如同干旱的沙漠,对雨露的渴求是一般男人难以承受的。
即便退休后是自由身,长期的心理阴影也让她们不敢在罗马城放肆,这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她们。 所以最好是离开罗马,去一个舒适的城市安家,再买上几个强壮的奴隶,把沙漠慢慢滋润成绿洲。然而她也要十分小心,欲望会如同猛虎出笼,有几位前辈迷失在欲望里,引发了丑闻。她们这些贞女什么都不缺,唯一渴求了二十年的,就是性欲和情欲的释放。
“阿奎利亚,别看这种书了,不要折磨自己。”马尼亚让她的学生别再看情爱故事了。看的越多,对情欲越渴望,也就越容易被活埋在城墙里。 阿奎利亚的识字是马尼亚教的,她在7岁时被送到了马尼亚身边,亦师徒亦母女。
吃完了晚餐,马尼亚取水洗漱就上床了,仅仅是想到退役后与奴隶缠绵的情景,就让她久久无法平静,她希望能早点入睡,免于这种痛苦。
三大处女神。月亮女神狄安娜允许女祭司们相互慰藉,这个时间神庙内应该是春色一片了。 智慧女神密涅瓦(雅典娜)的祭司至少可以自己慰藉自己。而且这两位女神的祭司并不都受民众监督。 唯有维斯塔贞女严格禁欲,还定期检查是否是处女膜是否完好,另外还到全民的监视,虽然她们也因此得到了特殊公民权,但欲望的煎熬实在太苦了。
夜晚的第十一个小时(05:00-06:00),马尼亚被叫醒换班。她起来后见马尼亚睡得正香,并没有去叫她。用布条缠绕手指沾盐刷牙,用清水洗脸后,在炉灶前独自侍奉永恒火焰。马尼亚拿起学生的故事书读了起来。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