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阿里布达年代记 第十集:1~3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29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一章 同性之间  当我在快要黎明时,看着已然拂晓的天色,慢慢回到伯爵府时,心里犹自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难以释怀,彷佛身在梦中。  适才就在皇宫的御书房里,国王陛下秘密把我找去,扯了一堆家常旧事后,便像

第一章 同性之间

  当我在快要黎明时,看着已然拂晓的天色,慢慢回到伯爵府时,心里犹自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难以释怀,彷佛身在梦中。

  适才就在皇宫的御书房里,国王陛下秘密把我找去,扯了一堆家常旧事后,便像一个找不到人说心底话的老头,哀声叹气,几乎是老泪纵横,说着自己无人可分忧的苦楚。

  国王陛下冷弃基的武功修为虽然只是一般,但平时养尊处优,上好补品着实吃了不少,又注重保养,外表看来一点都不显得老态,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子对我说话。

  可是,他说的话确实把我给吓到了。

  “朕是个失职的父亲,总是忙于国事,疏于照顾妻子和女儿,每次回想起皇后,还是觉得负疚良多。”

  陛下平常是很忙,忽略了妻女这也是事实,不过这与国事没什么关系,只是他忙着在后宫寻欢作乐,征服诸国美女,这是每个男人在有权有势后必然的问题,诸国王室多是如此,倒也不能怪他什么。

  他口中的皇后,并不是如今坐在后位上的柔安皇后,而是月樱姊姊的生母,已过世的雅香皇后。据说雅香皇后和陛下鹣鲽情深,当雅香皇后因病亡故,陛下悲痛不已,这才对貌似雅香皇后的长女恩宠有加,溺爱的程度,远远不是冷翎兰、冷星玫这两个女儿比得上的。

  “朕的大女儿月樱,从小就很体贴,代朕探访民间,作为施政的参考,也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为朕分忧,约翰世侄你幼时与她相熟,这些事情想必记忆犹新。”

  坦白说,自从有一个茅延安大叔之后,每次我被人叫什么贤侄、世侄的,就觉得浑身发麻,好象给毒蛇爬上了身体,但这样喊我的是国王陛下,难道我能要他换个叫法吗?

  冷弃基说得陶醉,把女儿夸奖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以他为人父亲的身分,这些话无疑就是自卖自夸,不过听在我耳中,却对这些赞美月樱姊姊的言词甚觉受用。

  只是,说着说着,冷弃基的表情又阴沉下来,说十二年前国家遭逢困境,无论经济与外交,都处于不利的地位,正是危难之秋,当时我国急需外援,偏生满朝文武都无力打开困局,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却是不知该如何领导国家度过难关,最后,月樱公主提出要求,希望以自己的政治婚姻,换取金雀花联邦援助。

  莱恩·巴菲特得知此事,兴奋不已,除了答应会全力帮助阿里布达解困,更立刻派出使者求亲,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位貌若天仙的绝色公主迎娶回国。

  “国家的危难,因为长公主而得救,可是这些年来,朕每当想到月樱为了国家而牺牲,心里就反复自责。朕不能强大邦国,又不能守护女儿的幸福,算是什么国王……”

  冷弃基长长叹着气,声音还有些哽咽,倒看不出他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的多愁善感,而在旁边的我,则完全惊慑于自己听见的东西。

  回想起十二年前,我六岁的时候,阿里布达确实是国治不顺,几场连续性的天灾,加上政治上的问题,弄得国内乱成一团,许多太平时期不显着的问题,全都浮上台面,一场风暴就在眼前,后来得到金雀花联邦的大力协助,这才履险如夷,把情势稳定下来,自此之后,两国就结为兄弟之盟。

  这些事情由于国家大力宣传,我还有印象,却从没起别的联想,听陛下这样一说,时间一加估算,正是在月樱姊姊出嫁后,金雀花联邦才对我国予以援助的,尽管早已明白那是政治婚姻,可是现在多知道了这层内情,我顿时觉得很不舒服。

  然而,就算是这样,如果月樱的婚姻确实给了她幸福,那么政治婚姻也不过就是一个形式,我再不满,也没有理由去破坏月樱此刻的幸福生活,却怎知冷弃基重重一拳打在桌上,更进一步地打击我已在崩溃边缘的自制力。

  “朕本以为,这些年来月樱在金雀花联邦过得很愉快,那样总算也稍稍减轻我这为人父亲的罪孽,可是,朕最近才得到消息……”

  陛下的消息不知从哪得来,如果是出自我国军部,那么高额军费果真没有白花,因为能查探到金雀花联邦大总统是一个同性恋,这样子的大丑闻,我国的情报部门就远比我所知更要厉害。

  莱恩·巴菲特,十二年来一手操控金雀花联邦动向的大人物,外表虽然是个堂堂男子汉,被国内百姓以“百里雄狮”视之,但在私底下,这头狮王却是一个对女人完全没有性趣的同性恋者。

  陛下说,他们夫妻结亲的这十二年来,表面上伉俪情深,回到总统官邸后,却是分房而睡,莱恩另外有几个秘密的男性情人,每到夜晚,他这名大总统并不与第一夫人共枕,而是和自己的男宠彻夜欢好直至天亮。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真是好比晴天霹雳,看不出他堂堂一个伟丈夫,居然有这样的性癖,我心中刹时升起一个不下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恒古之谜,就是不知道他是搞他的男宠?还是让他的男宠搞?

  可是,我很快从这个无解之谜中清醒过来。假若莱恩·巴菲特对异性恋没有兴趣,这也就代表说,他与月樱姊姊的婚姻,何止是貌合神离,根本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个人对于不同于平常的性癖者,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恶,虽然说不上什么心胸宽大,但也不至于看非异性恋者就喊打喊杀,在今天这个世道,无分哪一国,只要细加留意,到处都可以听到王公贵族私养娈童、偏好龙阳之道,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无论怎样,莱恩·巴菲特都不该利用月樱姊姊,用她来掩饰自己的性癖,引开国内选民的目光,却牺牲了她的幸福。这件事情令我越听越是怒发冲冠,管他哪一国的大总统,我只想要一刀子就干了那头雄狮。

  就算对莱恩·巴菲特不满,阿里布达也没有开罪他的本钱。揭露他丑闻的做法,纵然能令他失势,但也一定大大得罪金雀花联邦,令下任总统乘民意进行报复,阿里布达立刻就大祸临头。为着国家利益,阿里布达什么动作都不可以有。

  陛下说,他苦劝了女儿几次,但月樱认为唯有得到金雀花联邦支持,阿里布达才能平和安定,更何况她已经是巴菲特家族的人,又曾处于第一夫人的位置,为了家族的体面,不能采取离婚动作,以免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月樱姊姊坚决要以这形式守护故土,要说动她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莱恩·巴菲特主动提出离婚,或是……莱恩的猝然死亡,顿失所依的月樱再无须有任何顾虑,将在不影响到两国政局的情形下,顺理成章地回到阿里布达。

  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何被宣诏到这里的理由。一个十多年来从不曾与我有什么接触的“世伯”,忽然把我找来,说那么多最高机密,借刀杀人的企图实在是明显得碍眼了。

  不管要做什么,这件事情不可以与阿里布达的王室有关,否则事迹败露,金雀花联邦的反应将不只是经济制裁,而是武装报复了。在这种情形下,找一个与王室没关系的倒霉家伙,出了事就把什么都向他身上一推,作为对金雀花联邦的交代。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看来是否一副衰样,但从国王陛下的眼神看来,他摆明就把我当成是那个倒霉家伙。

  国王陛下似乎说话说上瘾了,讲说什么我是月樱姊姊当初最疼的人,就连嫁到金雀花联邦,都常常在信里问起我的近况,换言之,我与她的感情深厚,由我来劝说,定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让她愿意放弃这段婚姻。

  看国王陛下通红着双眼,活像一个出嫁新娘的妒恨老爸,只是不好直接说出口,要我设法干掉那个害他女儿伤心流泪的同性恋浑蛋,一来兹事体大,二来恐怕他也不认为我有这种本事吧。

  “总之,朕授权……不,朕诚心地委托你,无论是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说服朕的女儿,让她留在国内,别再回去金雀花联邦受苦。”

  话说得很动听,就只是漏了一句“如果失败,一切责任由你自负,我们会否认与你的一切关系”,况且他还收回了“授权”两字,改用模糊空间极大的“委托”,其中意义,不言可喻,更别说他要我保持秘密,不可以让月樱姊姊知道我们的努力,否则固执的她肯定不会接受劝阻。

  走出皇宫时,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这场诸国联合的和平会谈,一波未平,暗潮又汹涌而至,不但别国有一连串的小动作,就连阿里布达本身,我刚才都被授与了一个这样的任务,真是不敢想象,在进行会议的这段时间里,还会生出多少事来?

  要把心情回复,又能够理智思考,这着实花了我一点时间,才能从那种悲愤得快要气到炸掉的情绪中清醒。

  无论为善为恶,在冲动状态下所做的决定,不会有任何好处,这是我用血淋淋教训换取的经验。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国王的话是真是假?这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因为即使国王说实话,他仍然有可能因为接收错误情报,告知我错误的事实,到头来仍然没有意义。

  “你想想我平常的为人,难道我会骗你吗?”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这样坑死了无数的英雄豪杰,所以我从不相信。然而,我也没法要国王陛下拿出证据,别说他愿不愿意,只怕他根本就没有。

  金雀花联邦总统的保安何等森严,莱恩本人也是极强的武技高手,旁人想接近也是不易,更何况拿到他暗中搞男宠的证据?

  想来想去,总是拿不定个主意,不过倒回来一想,也是国王陛下的手段太差,假如他不是单纯对我下命令,要我去办事,摆出一副“事成之后你自行灭口”的嚣张样子,而是直接利诱于我,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人是充满私欲的动物,不管是为了再崇高的目标,一开始就告诉我没好处可拿,我自然大起反感;而若是诱之以利,就算明知他事成之后会过河拆桥,心中仍是不免怦然乱跳。国王陛下在这一点上,实在是不够圆滑聪明啊。

  要拿什么东西来诱我呢?这点实在很有意思,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我诚然跃跃欲试,但要拿性命去赌,那就敬谢不敏,至于赠我美人娇娃,在我把身边的女人玩厌之前,也没什么吸引力。但如果………

  “只要把月樱长公主救出来,朕就做主把她许配给你这英雄。”

  当耳边响起这段假想话语,我蓦地呼吸一顿,身体一阵火热,停下脚步,讶然于自己受到的震惊。

  虽然没这种可能,不过如果陛下拿月樱姊姊为饵,我纵是知道风险,恐怕还是会一口咬下去。能与月樱姊姊在一起,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已经觉得全身火烫,对我的诱惑程度,大得出乎我自己的意外。

  一丝轻微的罪恶感,在心头一闪而过,像是责怪我怎可对月樱有不当妄想。不过这念头却极为短暂,很快就被压过去了,我始终是一个欲望很重的男人,与美丽的女性之间不能存在纯友谊,无论怎样发展,到最后都会变成“想上她”、“不想上她”这样的二分法。

  之前与月樱姊姊重逢,因为旧情与敬畏,我不曾有过邪念,加上她的婚姻状况,也让我压根没有动这方面的心。不过现在情形不同了,当一个冠冕堂皇的大义名份摆在面前,深埋在我心中的欲望,找到了出口,蠢蠢欲动,尽管我对国王承诺得很保守,但该怎样做决定的抉择,几乎不用考虑就已经定了。

  所以问题也就跟着出现,因为当事情进入实行层面,我顿时发现,自己只能孤家寡人奋斗,连一个可以商量的都找不到。

  我过去也是孤军奋战惯了,为什么现在就会忐忑不安,想找人商量呢?身边有个伴,还是差很多,阿雪的出现确实改变了我。

  想到阿雪,抬头望见天色将明,我脚步加快,想先回伯爵府看看阿雪。在这种时候,她美丽而恬静的睡脸,很能起镇定心神的作用。

  进入伯爵府,还正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哪知就看见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前院的空地上,背负着重剑,两手交迭,像是在沉思一样。

  “大叔?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告诉你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们两个最好不要见面吗?”

  我很讶异,一向狡猾成精的茅延安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他现在的伪造身分若被拆穿,对他对我都不好,可是他听了我的呼喝,却只把手一摇,并不答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那副黑色的墨镜,看来都特别地忧郁。

  过去问了几句,茅延安没有回答。我见他在那边耍酷,说什么都不适当,转念一想,如果用婉转的方式来询问,这个博学多闻的不良中年,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咨询对象。

  “喂,大叔,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这件事很机密,我不能说得很明白,所以你将就着……”

  “贤侄,不得了了,大叔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事情真是……真是非同小可啊。”

  平心而论,茅延安是个很镇定的人,但看他这样慌忙地左顾右盼,确认没人窃听后,拉着我袖子,小声说话的样子,我也很好奇那秘密会是什么,怎知道他却说了一段令我心底震惊又发笑的话语。

  “大叔小声告诉你,这件事很机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晓得吗?莱恩大总统他……他原来是个搞基的。”

  搞基的,这是大地上人们对于同性相恋者的不雅称呼,算是很不礼貌的一种叫法。茅延安说话素来文雅,会直接用“搞基的”这等粗俗字眼,显然受到了很强的冲击……或是打击。

  听茅延安叙述,我这才知道,这几日他白天与我一起护卫月樱姊姊,到了晚上,有不少贵族重臣慕名求见,筵席邀约不断,他虽然为了维持冷酷形象,把筵席全部推掉,但仍推不去那些登门造访的会面,特别是金雀花联邦莱恩大总统的来访。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几次之后,茅延安敏锐的艺术家触感,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无论是莱恩的眼神、声音、动作,都散发着古怪的感觉,尤其是在偶尔握手、拍肩时候,这些怪异感觉特别明显,再对照过去听过的一些传闻,他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更惨绝人寰的是,明明已经晓得不对,但因为自己正装着沉默寡言的冷帅形象,就算心中叫苦连天,面上也不能有一丝表情,就这样苦苦忍了两天,最后实在承受不住,跑来找我诉苦。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好色?所以当初我就觉得不对,谁都知道阿里布达最漂亮的美人是冷翎兰,他远到来访不指定冷翎兰作陪,却指名要见我……唉,光想就觉得不对了,大叔我这下子是自投虎口,只怕后头几天随时可能贞操不保啊。”

  茅延安长吁短叹,平时的风采剩不下半成,最后更搭着我肩头,道:“大叔我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牺牲是无所谓,不过月樱夫人这么花朵般的美人儿,落在这头屁眼雄狮口里,守活寡事小,说不定每晚都受到摧残折磨,想想真让人心痛啊。你和她感情那么好,难道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好不容易才稍稍平复的心情,被茅延安这样一说,又给撩拨了起来,我胸口一阵翻腾,面上不动声色,也不再提刚才要和他商量的秘密,只是愤慨道:“混帐!想不到巴菲特这厮如此人面兽心,天理不容,为了月樱姊姊的终生幸福,我们一定要把这男人头女屁股的家伙搞定,救她脱离苦海。”

  只是随口一句,“我”就变成了“我们”,高声宣示往往是大举拉同伴的好时机,虽然茅延安是个信不过的同伴,但他确实有水准以上的智谋与应变,多个人商量大事,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我们叔侄俩就结成同盟,绝不能让美丽公主继续受到变态雄狮的荼毒。”

  茅延安义正严辞地振奋说着,但立刻低下声音,贴耳道:“不过话说在前头,将来我帮你把上月樱夫人后,你可要让我近距离画她的画像啊。”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强烈憎恶感,将人一把推开,道:“喂,大叔你搞错了,我是要救出月樱姊姊,可不是有什么私心,想要……”

  “嘿!淫不风流枉少年,大家都是男人,而且又不是巴菲特那种男人,像月樱夫人这等绝色佳人,你动心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何必不认呢?你是我世侄,有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便宜你好过便宜别人啊。”

  茅延安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成竹在胸似的微笑,看来我就是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当下也不多话,我们两人击掌为誓,约定要把月樱拯救出来………然后改投我的怀抱。

  “贤侄,同样是改投,怀抱两字要不要改写成胯下比较理想?”

  “你、你活不耐烦啦?这种事情大家说说就好,你干嘛还写成纸上契约?如果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要没命。”

  “喔,我只是想这么重要的事,口说无凭,还是弄张法定格式的盟约书,两个人都签名、打手印,将来遗忘细节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看,提醒对方,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周全吗?”

  “给我烧了它,不然我就烧了你!”

  撇开这些横生的枝节不谈,我和茅延安很快就进入正题。

  大地之上,九成的人都知道,金雀花联邦莱恩大总统与月樱第一夫人,伉俪情深,同出同入,是少有的恩爱夫妻。那些形容话语里头只要有一半属实,那么要在短时间内动摇他们夫妻的情感,是难如登天。

  不过,现在事情摆明不是这样。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从未得到丈夫关爱,久旷于深闺的怨妇,整颗心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不设防状态,只要我们对症下药,手段得当,相信不用多久就能马到成功。

  “特别是,我们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就是你与月樱夫人的关系。换做是别的男人,就算能近水楼台,也未必能进入她的芳心,但她与你是童年时结下的情谊,心里对你完全没有防备,这点正是贤侄你的利器啊。”

  “对,其实我也有考虑过,根据我过去的经验,女人的母性,是一种不可自拔的生物劣根性,很容易就因怜生爱,然后就因爱失身。”

  “对啊,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你自己就是这门道的高手,何必大叔提点你呢?总之你见机行事,见马就上,有杀错没放过,说不定还能得到神秘礼物喔。”

  “什么神秘礼物?”

  “什么礼物?那当然是汤,新鲜热辣、味美香浓的月樱头啖汤啊。如果百里雄狮整天搞基,不搞女人,那么月樱夫人就不是夫人,是月樱美人,贤侄你大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把月亮搞上的男人,这有没有让你怦然心动呢?”

  在业界的术语,汤就是性交,也就是做爱做的事;头啖汤,就是最开头的那一口汤,换句话说,也就是处女。这些术语据说来自南蛮,是强者语的一部份,但究竟从何时起风行到人类世界,这就已经不可考了。

  听茅延安这么说,我心中确实一动,不过随之升起的,却是强烈的厌恶感,不假思索地一把推出,让这不良中年适时地闭上嘴。

  为什么会不悦呢?这些细节不用多想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与满肚子都是坏水的大叔联手,一起进行我们的荒唐大计。

  做任何事情的成功条件,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我上得陛下的密令,是为天时;下得护卫第一夫人的职务之便,是为地利;又得到月樱姊姊的信赖,这就是人和了。

  近水楼台确实是好事,不过一夕之间整个心态完全转变,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太能调适。尽管一夜没睡,但顶着头上的一个大太阳,我依然觉得无比亢奋,就恨自己为什么不也带一个大墨镜,遮掩住满是不良欲望的眼睛。

  由于天气很好,我们接获的命令是,月樱第一夫人表示想登山踏青,由我等随护。为了安全问题,自然不可能真的带月樱去登山,只能把人护送到城内的名胜景点,一处四季如春的陵地,为了纪念一位杰出魔导师而命名,机处丘。

  景点虽然寻常,但月樱对于旧地重游的兴致却很高,虽然还是穿着平时的素裳,却刻意梳妆打扮过,当她出现在我们面前,令人慑魂荡魄的美丽,令附近的人全部为之失魂。

  阳光似的粲然金发,简单地披垂着;紧身的绘凤短袄,大红色彩透出盛放的情怀,但外罩的白色春纱绸子窄袖衫,却带出了神秘和端庄的气质。

  为了登山的行动便利,白绸子的薄衫确实很薄,虽不至于薄如蝉翼,但也是非常可观,同色坎肩上缀五彩的蚌片,光彩流转,华贵高雅,而她胸前挺秀的双峰,把从坎肩上垂下的金丝流苏挤向一旁垂挂,显得那令人目眩神摇的酥胸更是坚硬挺拔,诱人之极。

  细小的鸾带,显出了罗裙中的柳腰儿,更是细得可怜,宛如风中的摆柳,不堪摧折。透过白纱的罗裙,玉腿弧线明朗而朦胧,令人捉摸不定,心火荡漾。偏生那双明眸中投射出来的清澈柔光、粉脸上亲和如春风般的微笑,令人心中升不起一丝的亵渎。

  “欧伦先生、约翰将军,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我们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她柔嫩的嗓音响起,我们才清醒过来,由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向她解释我们今天的行程。

  “好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也不想给各位多添困扰,今天就又拜托各位了。”

  月樱微笑着说道,向我们欠身一礼,之后却忽然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着反常的疑惑,像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以她一向的慧心,加上对我的了解,是否看出什么不对了呢?我一紧张,本来伸出去礼貌搀扶引路的右手,不觉用多了力道,碰到了她柔嫩的肌肤。

  “啊?”月樱惊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迅速把纤手抽了回去,望向我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难以解释的感觉。

  我想,她和我都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有些东西……要开始不同了。


第二章 围裙俏婢

  晴天登高,最是有益身心,然而随着情形的不同,有时候反而会变成一种折磨。

  我们护卫月樱姊姊出游,到了山道入口,她婉拒了像一般贵妇人那样,坐轿子上去的尊贵享受,坚持要亲力亲为,以一个无人能及的优雅姿态,轻轻提起长裙,快步奔上了阶梯。

  在耀眼的阳光下,从后头凝望过去,摇摆飘扬的丝绸长裙末端,露出雪白浑圆的修长美腿,因为不曾修练武术,腿部曲线没有以美腿为特色的羽族女性结实,但却是细致匀称,同样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上山的阶梯有部分路段很陡,我刻意走在月樱身后,落后个几步,透过雪白的长裙,看到她美好的香臀随步伐左右晃动,由下往上望去,裙摆末梢雪白粉嫩的小腿隐现,尽管没法多看到什么,但是配合着阳光来近距离透视,她裙内的亵裤……好象是也白色的。

  一路上尽是作这些猜想与窥看,凝视着月樱姊姊匀称光滑的玉腿,踩着阶梯往上走,步伐越快,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加速,当长阶走到尽头,兴奋过度的我险些也流了鼻血。

  在这座环境古雅,遍植长春花树的机处丘顶,有一座造型朴拙的六角形塔楼,共分六层。从第六层阁楼往下看,可以俯览大半个萨拉城的景色,是平日游人最喜欢驻足观景的所在。

  月樱带着几名侍女,到第六层去乘凉赏景,我是在底下与侍卫群作一点交代,意外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自从月樱姊姊出嫁,冷翎兰就是阿里布达的第一美人,萨拉城里的男人嘴上不敢说,心里可是有无穷遐想。直到月樱姊姊这次回来,众人争睹月之天女的风采,这才压下了她的锋头,最近萨拉城里无数男性所讨论的热门话题,除了月樱夫人,就是即将远道而来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反而把已蝉连”最佳性幻想对象”七年之久的冷翎兰给遗忘了。

  不过,最近几日却出了点变化,不知道是谁开始说起,一个新的梦幻丽人传说,开始在萨拉以野火之势传了开来。

  据说有人看到,一名美得如似天仙般的清艳少女,在子夜时分,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裳裙,沐浴在月光之下,漫步在清寂的街头。每个看到她的男人,事后都魂牵梦萦,久久不愿醒来。

  也就是因为每个人都看得痴了魂,所以没人看见她往哪个方向走,只是在隔天兴奋地把这个梦幻传说广为传播。

  为什么忽然冒出一个绝色美人?这少女出身何处?住在哪里?为什么萨拉没人能认得出她来?为什么她要三更半夜走在街上?是否在寻找着什么人?

  种种猜测,令美丽传说添上一层神秘面纱,更加引人入胜,短短数日之内,萨拉城中的贵族子弟为之疯狂,聚会时所谈的话题,除了和平会谈的进展外,就是如何寻找这名失落的少女了。

  这些绘声绘影,听来有点荒诞不实,不过就我听来,这女人实在好象是月樱姊姊。因为……我们这群护卫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最近每天都频繁见面,但每天第一眼见到她,却总是克制不住那种失魂落魄的惊艳感觉,如果说这女人就是月樱姊姊,这份传说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可是,月樱姊姊怎么会半夜跑出来闲逛?不待我采取行动,好奇心无比旺盛的茅延安已经秘密套取口供,把月樱姊姊的随身侍女都问过一遍,得到的答案是,每天第一夫人被护送回行馆后,就不曾再离开过。

  若是她们说得没错,就不可能是月樱了。这样也合理,堂堂大国的总统夫人,三更半夜独自闲逛,成何体统?当然,那天她傍晚跑来见我,是姊姊关心久别弟弟的表现,另当别论。

  无论如何,这个梦幻美人,确实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等到手边的事情了结,我定要设法把人给找出来,看看到底是怎样国色天香的恩物。

  听侍卫们说这些东西,险些忘了最重要的任务,我匆匆上到第六层塔楼,月樱就斜斜倚在柱子旁,俯瞰下方的城市景观,任清风吹拂她的金黄秀发,见到我来,微微报以一笑。

  我走到她身边,尽量不让表情显出异状,很平常地与她交谈,和过去不同的是,我会在谈话间不经意地碰着月樱的指头或手臂。

  男男女女的情缘,很多时候是从搂搂抱抱、亲亲碰碰之间生出来的,肢体接触的机会多了,两个人就越来越熟,感情也就生出来了。

  因为幼时的情谊,月樱姊姊对我完全没戒心,对于我们略嫌频繁的碰触,似乎只把这当作是顽童的淘气,全然没放在心上,就连我佯作不小心地握住她雪嫩纤手,又故意闹着不肯放开,她都只是稍露诧异表情,跟着微微一笑,便不做理会,哪想得到身旁的这个男人包藏祸心?

  要进行这种偷香窃玉的大计,旁边就不能有闲杂人等干扰,否则被揭穿我意图勾引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本就打算过河拆桥的国王陛下,肯定立刻下令取我人头。

  那些受过武术训练,奉命伺候月樱的随身侍女,被派在五楼休息,暂时放下保护第一夫人的职责。这固然是月樱的体贴,但随着重遇后对她了解日深,我却有着另一种感觉。

  月樱的个性虽然随和温柔,但其实却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不适应热闹气氛的女人。她对待自己的侍女虽好,却不曾像一般豪门贵妇那样,有自己的心腹仆妇或巧婢。

  回想到十二年前,除了两个姊妹,我从没听她提过和什么人特别熟稔;想来嫁到金雀花联邦之后,就算是连续几年的朝夕相处,她只怕也未曾对这些贴身侍女说过心底话吧?这样的个性,又遇到这样的婚姻,这些年来一定很寂寞吧?

  那么,为什么月樱姊姊还可以笑得那么柔和,一点不愉快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呢?

  心里一时间分了神,月樱说的话就没有听清楚,被她以莞尔的眼神,轻轻瞥了一下。

  “对不起,姊姊,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问你,当初你明明答应过,我出嫁之后,你会帮我看一看当初留在宫里的那些花草,谁知道我回来后一问,才知道你很久没有出入皇宫了。”

  “我老爸到了边境去,姊姊你又嫁了,两个能带我入皇宫的人都不在,我自己不争气,只混了个御林军的小兵当,最近才升上来,哪有资格进皇宫啊?姊姊你难道不知道吗?宫里头那么多贵人,看我顺眼的可没有几个啊。”

  听我好象抱怨似的说了一通,月樱秀眉微蹙,轻声叹道:“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记得小时候,你和兰兰交情很好的,两个人常常玩在一起,怎么我一走,一切都变了样呢?”

  尽管我极力告诉自己,这些话是幻觉,但我还是被吓到了。月樱姊姊口中的兰兰,再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人,虽说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随着月樱姊姊出嫁,当年相处的印象在脑里只留下模糊记忆,不过,这也实在太荒唐了吧?我与冷翎兰那个臭婊子当初曾经很要好,常常玩在一起?

  我长这么大,倒是很难得遇到这么荒谬的玩笑,要是有人跑去告诉冷翎兰,她过去曾不幸地与我是青梅竹马的故交,只怕那人会立刻被她的豪刀斩为两段!

  因为这段话太过震撼,我正要问问这算哪门子玩笑,却不巧瞥见一幕更具震撼性的场面,呆愣住了。

  今天的天气闷热,虽然我们站在塔顶,风吹不停,但还是止不住身上的汗水,当月樱伸手煽风,闭目享受那一阵清凉,我却由她松阔的领口,窥见她袍服内浅黄色的胸兜,正紧紧縳着两团饱满的雪腻。

  从这角度,虽然看不见嫩红的蓓蕾,但雪白柔嫩的浑圆线条,已经使我感到一阵火辣辣的欲望。不住挪移位置,望着浅黄色的胸兜细肩带,脑里反复想象,当我解开这两条细肩带,会见到怎样的动人景致?

  “那个……小弟你……”

  回过神来,月樱的面上出现一抹绯红,显是察觉了我的不妥,但随即化成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神情,有着少女的含蓄,却又兼具妇人的大胆,构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虽然有些窘迫,但我忽然很想知道,在月樱姊姊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看待我?那天在伯爵府门口,她被我意外强吻了一记,却没有什么大反应,换作是其它女子,在惊愣过后一定会尖叫,纯情些的还会痛哭失声,但月樱就像个原谅作错事弟弟的姊姊,除了微笑,她没有任何责怪我的意思。

  这样固然是好,但另一方面也显得不妙。目前我所要作的,是让月樱正视到,我是个足以让她倚靠的大男人,而不是一个整日要仰赖她照顾的小弟弟,如若她的印象不改,我的计划就会遇到瓶颈。

  这天的出击算不上成功,不过至少还是个满意的开始,假如我有充裕的时间,那倒不妨慢慢来,我会很享受与月樱相处的时光,无奈我最缺的也就是时间,正自彷徨无计,茅延安偷偷找我说话。

  “贤侄,这样下去可不成啊,我瞧你平常对女人挺有办法,把雪丫头和那个精灵女娃哄得服服贴贴,还以为你是风月场中的高手、泡妞的情圣,怎么这次进展这么慢啊?”

  “泡妞?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以前从来不为了这种问题困扰的……”

  “何解?”

  我把手一摊,道:“一群有钱、有势、有权,又有暴力的男人集合在一起,上女人还用得着泡吗?如果你家隔壁就是卖奶的,每天还要自己养牛挤奶的人,会被人笑的。”

  这就是无奈的事实,我本身确实常常混迹风月场所,一起厮混的朋友里,号称上过千个不同女人的千人斩大有人在。不过上的女人多,并不代表泡妞技术了得,只要背后有靠山,犯法不会被论罪,加上性欲旺盛,满街的女性不是任由摘采?

  所以,当把情形回归男女正常交往,我就觉得手足无措,因为过去和女性相处,实在没有什么正常经验,接触的不是臭婊,就是被摧残成臭婊的女人。与阿雪、织芝的关系虽然好了些,但也与正常沾不上边。

  “嗯,说得倒也有理,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叔是站在你这边的,把这东西拿去,绝对能让你旗开得胜。”

  不由分说,茅延安塞了一罐东西在我手里,让我一看立刻傻眼。

  “大叔,你又偷拿我炼好的春药?这些东西是要拿出去卖的,你随便拿也不说一声,那我……等等,你给我春药作什么?”

  “喝汤啊,哪个男人喝汤不加料的?你不下药,怎么喝得到月樱汤?”端视我的难看表情,茅延安奇道:“不喜欢这样?那换个方法也行,明天我们找个暗巷,把月樱夫人带过去,你摸黑一棒子打晕她,脱了裤子就上,大叔我帮你按住她双手或双脚……呃,不喜欢也不用打人啊……”

  经由暴力,我让大叔明白此法不可行,必须改采别策。月樱姊姊始终是我最憧憬的女性,虽然我试图突破这样的关系,却不希望使用黑暗的手段,玷污这位住在我心中圣堂的女性。

  虽然茅延安那种常常在街上猎艳、搞一夜情的交往方式,也称不上正常,但在一般性的男女应对上,他确实比我有经验得多,当大家正经下来,他提出了肯切的意见。

  “泡妞不是当小丑,光是亲密、信任是不行的,你必须要展现英武的男子形象,让月樱汤明白你是一根够硬够强的好汤匙,而不是一根软趴趴的废柴啊。”

  茅延安的表现形式有点怪异,不过稍加翻译,基本用意和我的想法一样。

  “放眼整个大地的人类,要找个比百里雄狮更强更霸、更英雄气概的猛男,一般情形下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不知自爱,没事胡乱搞基,搞到老婆欲焚如饥,便宜了你这只好色的小公鸡。”

  连串讽刺,不但骂人不带脏字,而且还押韵,倒也算是这不良中年的本事。最后我依着他的建议,一面积极参与诸国的会谈,一面与月樱聊些在外旅行的见闻。

  依照我的阶级与地位,和平会谈我根本插不上话,但在讨论对付黑龙会的时候,身为敌情顾问的我,就有一定的份量。当我适时地说些巧妙设计的话,就可以隐约影响在座各国重臣的观念与决策。

  为了要能够在会场上逞能,我暗中也花了许多功夫。透过福伯与军部的关系,我弄来了大批机密军事资料,又找来茅延安,藉由他的旅行阅历,丰富我对与会诸国的认识,这才能一一说出黑龙会的壮大,会如何对各国产生危害,举证历历,令得该国代表点头称是。

  很多时候,连我也知道,我为了故意栽赃黑龙会,所高声倡言的兵法战术,破绽明显到近乎荒谬,还有几次给盟国的武将耻笑其非,但我毕竟有过实质的辉煌战绩,阿胡拉玛之战、马丁列斯要塞之役,在不知内情的别国看来,只觉得我用兵神妙莫测,无可捉摸,更在乃父之上,所以明明已经在斥责我的误谬,但给我几声不屑的哈哈大笑,再强词夺理一番,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昏了头脑,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

  强词夺理的人,未必就有什么真道理,不过在办公桌上,往往是谁的声音大谁赢,当每位与会者都存在私欲,又怎会看得到事实真相了?最后形成的结果,就变成高唱主战论的我,备受诸国瞩目,地位水涨船高,不但比采保守态度的冷翎兰更显眼,就连月樱姊姊都对我说,我越来越有大人物的气派了。

  至于与月樱姊姊的会面,我更是把握每一分时光,除了谈论旅游见闻,字句间透露着雄心壮志,更聊起一些艺术、诗词、歌谣的话题,月樱姊姊是个对奢华事物感觉淡薄的女人,但与文艺相关的谈话,却能适时引起她的兴趣。

  我甚至感到讶异,因为话题打开后,一向恬静而平和的月樱姊姊,居然那么兴致勃勃,主动和我聊着现正上演于金雀花露天剧院的戏曲,表情是那么地专注与热切,甚至散发着活跃的光彩。

  月樱姊姊,让我逐渐发现了她的不同面貌;同样的,在她眼中,我的形象也是不住起变化,这些可以从我与她肢体相触时,她眼中的坦然不再,由越来越明显的羞涩、迷惘,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惊悸,得到证明。

  这方面的进展令人满意,不过除此之外,繁杂的公务仍让我伤透脑筋。每天要忙的事情像山一样多,直到我把这些麻烦事情全都摆平,这才可以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了好不容易才能回到的侯爵府。

  回到侯爵府,除了休息,也想找人说说话。要说话,难道会去找福伯吗?当然是要找阿雪了。

  这几天忙里忙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处理保安工作、挑动各国对黑龙会的敌意,还要忙着泡妞,一件事情接着一件,难得才解决公务,才到家门口就被国王陛下的密使架走,追问办事进度,回家睡上两三个时辰,马上又要工作。

  连续操劳,别说没时间调戏阿雪,就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想想真是亏待自己,才一踏进爵府,就摩拳擦掌,准备要好好放松一下。

  已经不是魔法课的时间,但在阿雪的房间里,却找不到她,我感到纳闷,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这几天缠着福伯问东问西,知道我今天会提早回来后,向府里借了厨房,跑到里头弄东西去了。

  我哈哈一笑,因为进到厨房的阿雪一定会很失望。法雷尔家虽然有爵位,但却不比一般的贵族豪门,生活阔绰,仆役成群,养了大批的厨子和仆佣,自从变态老爸当家,爵府经济窘迫,家道中落,我们遣散了所有仆役,最糟糕的时候,只剩下福伯和几个老仆、园丁。

  之所以留下园丁,不是为了修剪花草,反正也没人有兴致欣赏,荒破爵府内干脆弄得草木丛生,敌人来了也多地方躲,这几个园丁存在的意义,是负责再三重修已经不堪使用的老朽门窗、家具。

  至于厨子,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资遣,由福伯和三条街外的小吃店说好,爵府在那边搭伙,每天送饭菜过来,按月算帐,所以,阿雪进入厨房后,恐怕是看到满满的灰尘,还有那些早就腐朽掉的厨具吧?

  不过我仍是低估了这傻丫头的能耐,当我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推开大门,本来应该布满尘埃、废墟一般的破旧地方,居然被清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已经荒废近十年的样子。

  听说阿雪是两个时辰前进去的,到底是用什么清洁手段,能把这里清洁成这样,我实在是很好奇,就算她再怎么勤奋,也没理由把屋顶都清得不见灰尘吧?

  “喂!阿雪,你跑到哪里去了?”

  “啊!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别进来啊。”娇嫩嗓音中,有着明显的急惶,但我才不理会她的阻拦,一脚跨了进去,绕过厨房转弯处的死角,看到了正独自在那边忙碌的阿雪。

  “哦……”在看到阿雪的瞬间,我呼吸为之一窒,火热的欲望炽烈燃烧起来。

  那真是让人胸口发热的火辣画面!清秀可人的小狐女,凸挺起雪白的前胸,翘高着圆肥的后臀,如玉娇躯几乎一丝不挂,仅着一件白色碎花的土气亵裤,前面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细长的带子,在背后交叉打结着,其余的部位,全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眼前。

  如果是人类的女性,这样子就和裸体没有两样,不过阿雪的手腕、小腿与后腰上,却仍覆盖着白色的纤细狐毛,臀后还有一束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不安地摇摆着。

  奇异的模样,瞧起来非但不会难看,还组合出一种诱人的魅力,特别是她裸露的藕臂,还有围裙边缘外的白皙大腿,真是漂亮极了。

  “师父,你……你先把头转开啦,人家还没把东西弄好的说……”

  “住口!谁准你这样子对师父没大没小的?闭上嘴巴,让师父好好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变胖。”

  没错,这几天看着月樱姊姊的美姿,迷昏了头,却忘记家里还有一个冬雪天女,同样是倾城之姿,而我现在看到的东西,则提醒了我这个事实。

  藕臂与大腿虽然好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情去看大腿?当然是把整个注意力放在那件粉红的围裙上。

  这件围裙并不是什么名牌,只是粗制滥造的地摊货色,我也不是恋物癖,至少……不是强烈到把女人推到一旁,抓着内衣来干的那种狂人,之所以盯着围裙,不看肩头与大腿,是因为……

  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围裙,又怎能遮得住阿雪那双38H的高耸巨乳呢?

  “阿雪,你会煮东西吗?怎么忽然穿了这么一身东西?是谁教你的?”

  在我的询问下,本来就脸生的阿雪,双颊酡红,悄声道:“因为……师父最近都很辛苦,整天忙着做大事,人家想让你轻松一点,所以才想要为师父弄点好东西吃啊。”

  好东西?确实是,看见你胸前这么饱满的一双大白馒头,我还真是吞了不少口水。

  “你要做东西吃,我不反对,但为什么特别穿成这样子啊?”

  起初我以为这是阿雪特别讨好我的打扮,不过细心一想,以她的单纯脑筋,绝没可能知道裸体围裙对男性的重大意义,一定有古怪。

  “人家都说,穿这样子煮东西,食物的味道会特别香啊。”

  “人家?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该不会又是我们的色鬼大叔茅延安吧?”

  “不是啦,是福伯。人家早上问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他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后来又给我这件围裙,说历代法雷尔家的女主人,都是这样子作菜的。”

  女主人这个字眼,让我一阵不快,但看看阿雪掩胸遮臀的俏模样,也就暂时先抛诸脑后。

  呵,不愧是服侍过法雷尔家三代的福伯,真是体察上意,懂得帮我个大忙,但是变态老爸从不曾带女人回家煮菜,我想那多半是爷爷的香艳事迹。

  阿雪很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法雷尔的家风这么古怪,我笑而不答,暗叹这小狐狸不懂得厉害,每一代的法雷尔家主,各有所好,还有不少口味特别重的,如果把时间倒回五十年前,爷爷的女人穿着裸体围裙作菜时,脖子上肯定另外套着一个项圈。

  “咦?每一任法雷尔家的女主人,都是这么做菜,那当初师父的妈妈,也是这样子吗?”

  我知道这只是无心之言,阿雪并没有想要刺探些什么,但却仍是隐藏不住心头的黑暗情绪,刹那之间,我的眼神一定很凌厉,本来还笑着想与我说什么的阿雪,缩起了尾巴,转过身去,继续她的烹煮工作。

  双方维持着奇异的沉默气氛,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让紧绷的感觉缓和下来。之间,从后头凝视阿雪背影的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那种……每个单身汉看到女人在自家厨房作料理时,都会有的感觉。

  我不是女人,实在没有办法了解女人的心理,吃饭只是为了需要,做饭也是这样,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有女人能够一边哼着歌,一边摇着尾巴在那边作料理?

  这样子性感的裸体围裙,身材好坏一目了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穿,像是羽虹的鸽乳,穿上这围裙后,整体上就平板得让人有些扫兴。

  然而换了阿雪,那就是一幕会让人欲火炽盛的景色。一件小小的围裙,根本遮不住38H的高耸巨乳,相反的,那对肥白乳瓜耐不住围裙的束缚,大半部分的雪白肌肤,都已经挣脱了布料的遮掩裸露出来。


第三章 食色尽欢

  从侧面看去,甚至还可以清晰地看到,阿雪高耸乳房顶端的两点嫣红,微露在遮掩之外,像是两朵粉红花蕾,若隐若现地绽放春光。

  除了光滑幼嫩的裸背,被那件碎花亵裤紧紧包着的雪臀,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欣赏点。人们常常说丰乳肥臀,两者总要相得益彰,这样才算是完美,但臀部并不是光大就好,不然配种的母猪会比天下任何美女更美。

  阿雪的屁股肥厚多肉,弹性十足,这些已经是很不错的优点,但以弧形隆起的曲线之美,却堪称我生平仅见的美翘臀,加上腰肢纤细欲折,就更显得她的雪臀又圆又大,巨乳豪硕,稍梢一下转身动作,围裙之下就荡起乳浪臀波,非常性感。

  虽然已经看得习惯了,但在这样新鲜的诱惑下,我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把本来的疲劳感觉忘得一干二净,看着眼前近乎赤裸的女体,毫无自觉地晃动尾巴,扭腰摆臀,作着种种高度诱惑的姿态,我忍不住想要走到她的背后……

  “喂!阿雪,你在煮什么东西啊?锅子里什么都没有,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窝在厨房里头,就是为了要烧开水给我喝?”

  我的恼怒其来有自,因为那个锅子里头空荡荡的,除了一锅快要烧干的清水,什么东西也没有,更别说藏着什么美味珍馐了。

  “我、我错了……居然笨到相信你这个女人。以前在南蛮的时候,你从来就没有煮过东西给我吃,我今天竟然傻到相信你会做大餐……”

  “才不是那样呢,人家本来真的打算弄好吃的出来,是师父你一直坐在后面,脸又臭臭的,人家不敢回头,不能去拿材料,水越烧越干,才变成开水的。”

  拿材料?这个解释倒很有趣,我回头看看,一尘不染的厨房,除了墙壁之外真是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放在桌上。在不涉及魔法的正常情形下,我想不出哪个特级厨师能用这材料弄出好菜来。

  “我想问问,你本来打算要弄的东西是什么?”

  被我一问,阿雪像是很不好意思般,悄悄低下发烫的面颊,小声道:“人家想做简单一点的,所以……就是糖水煮蛋罗。”

  顾名思义,糖水煮蛋的做法,就是找一锅清水煮开,加糖、加蛋,任何一个具有起码智能的生物,都可以很轻易地作出来。

  “妈的,胸大无脑的婊子我见多了,老天可不可以同情我一下,送个聪明一点的过来啊?”

  瞬间的挫折感,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向上天大声咒骂,不过这也只能说是我自己太天真了,一个和我相处近两年,却从未生火做饭的女人,即使光溜溜地穿上围裙,洗手作羹汤,也不代表她就能弄出一桌好菜来。

  想要满足口福的欲望,就这样泡了汤,我确实很懊恼,本想要带着阿雪出去,让福伯叫来外卖,和她一起垫垫肚子,不过从这角度瞥看她粉红围裙下的赤裸女体,—股欲望热流直涌上来。

  说来真是悲哀,这几天忙着缠住月樱姊姊,毫无进展,现在如果不利用机会犒赏自己,那就实在说下过去了。

  “算了,阿雪,不用麻烦了,别弄糖水蛋这种骗小孩的点心,我们改吃别的东西吧。”

  “咦?师父要吃什么?太难的人家不会做喔。”

  “知道啦,不管是难或简单,你都不可能会啦,我们决定改吃……”

  一面把声音压低,我在阿雪露出围裙外的裸肩爱抚,明明彼此有着频繁的肌肤之亲,但被我这样一碰,阿雪害羞地转过头去,却露出了一大截雪白滑腻的玉颈。

  迷人的羞态,围裙底下巨硕的乳房,圆滚滚的白臀,都不住撩拨我的欲望,到了崩溃的边缘。

  “告诉你,我们预备要吃的东西,就是这个!”

  我把手往桌上一指,趁着阿雪把头转过去,冷不防地伸手她纤腰一搂,用力一缩,阿雪站立不住,整个身体便跌向我怀里。

  这样一跌,阿雪那仅穿着白色亵裤的圆翘美臀,便不偏不倚地贴着我的胯间,紧紧贴着,两具肉体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怎么样?你弄不出东西来,那我就只好吃掉你了,这样很公道吧?”

  “吃、吃掉我?”

  怀中的阿雪似乎弄错意思,惊惶地回头看,我搂紧她的纤腰,低声笑道:“是啊,这样子吃。”

  仿佛是刻意示威,当我把这句话说完,一根硬硬的东西,隔着薄薄的亵裤,就顶在阿雪的翘臀上。

  虽然人在厨房里,但是此情此景,顶着她屁股的东西当然不会是杆面棍。阿雪意会过来,扭动娇躯,尝试挣脱我的怀抱,但被我抱得死紧,这些扭摆反而令我的肉茎深陷在她的臀沟里,来回挑弄。

  “哪有这样子的……厨师作不好菜,也不能把厨师吃掉啊……”

  阿雪娇羞地别过头,小声说着。从围裙的领口,我清楚看到两颗雪白肥嫩,浑圆饱满的乳房,几乎蹦跳而出,在我手臂有意地推挤下,高耸巨硕的奶子,挤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沟,阵阵扑鼻的乳香与女儿体味,令我兴奋急切,无法自拔。

  “不准还嘴,这是法雷尔家的规炬,就算你把菜做好了,我还是要吃掉你的。”

  我一面说,圈抱在阿雪腰上的左手,就顺着围裙的下摆移动,摸上她雪白匀称的大腿;不安分的右手,则从她赤裸的粉背往前伸,直窜进围裙里,罩住她胸前肥硕的乳瓜,抚弄那团沉甸甸的浑圆球体。

  阿雪紧张地抓着圆裙下摆,两手来回绞动着,虽然没有扯松带子,却把围裙给扯乱,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立即挣脱围裙的笼罩,傲然弹跃挺出。

  “不、不要啦……人家真的是想好好弄一次东西的……”

  阿雪似乎想摇头抗拒,可是当她的乳尖与大腿被抚弄时,口中却不停发出婉转的娇吟。

  我亲吻着阿雪的香唇,用一只手在她大腿内侧抚弄,一只手揉搓着她圆硕的乳房。阿雪的奶子又大又富有弹性,真是上天赐予男人的恩物,我用两个指头轻轻捏了捏,只是眨眼功夫,柔嫩的奶头就硬了起来。

  “有什么好弄的?反正你也弄不出来,干脆让我直接弄你吧。”

  我口中嘲弄,目光却搜寻目标,找到适当位置后,就一把将阿雪抱起来,让她趴在灶边、本来应该是放置切菜饭板的平台,高高翘起肥白浑圆的肉臀。

  阿雪几次想要挣扎,但小蛮腰被我紧紧地勒着,最后只能不依地趴好。一把将那件碎花亵裤拉脱到小腿后,我开始侵袭着她那肉扑扑的圆臀,爱抚摸弄,轻微的捏动,只觉得手中触感弹跳圆滑,娇嫩肥润。

  在我的抚弄之下,阿雪轻轻哼了几声,不自觉地挪动着肥白的屁股,向我的掌心靠近,这样一来,两颗如水蜜桃般成熟的肉丘,就落在我掌中,任我姿意地抚弄捏揉。

  手指在两瓣白嫩嫩的屁股中间,来回摸弄浅沟前端的肉瓣,连续的刺激后,不只是湿溽的花房潺潺流出蜜浆,就连细致的菊花瓣,都有了反应,在揉摸中盛放绽开。

  “阿雪,师父手艺如何?这么香浓的蜜汁,不是每个厨师都调得出来喔!”

  以炫耀的语气,我将沾满淫汁的手指,向阿雪比一比,她也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头压得低低的,向我开放着她的丰腴肉体。

  从这角度看去,阿雪的身材凹凸有致,浓密的狐毛,适度地增添了诱惑;肌肤像是水晶般玲珑剔透,高耸巨硕的乳房、红晕鲜嫩的奶头,压在料理平台上,变幻出性感的型态。

  白嫩圆滑的肥臀,光滑、细嫩,又圆又大,—双丰腴的美腿间,凸起的花房、被蜜汁浸湿的耻毛,都是令我欲念狂炽的妙物。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阿雪现在的体质特异,每次运使完黑魔法之后,都会情欲高涨,不能自拔,乳房渐渐排出奶水,不知道她今天……

  “阿雪,怎么你今天没有挤奶出来吗?”

  趁着说话,我将肉杵塞入花房的火热缝口,沾擦着粘稠的花蜜,作预备的湿润工作。

  敏感的花房被轻轻叩关,阿雪的身体开始绷紧,一只手反过来紧抓着我的肩,轻声道:“早上练习完以后,已经挤出来过了……”

  我摸着花房上柔软的狐毛,上头已沾满了滑润的蜜浆,再用手指轻触着肉唇,将不住渗出的蜜浆,沾着涂抹在她的肛菊之上,顺着纹路,抹过一圈又一圈。

  “哦?怎么你这么乖,会主动挤出来?该不会全便宜了紫罗兰吧?”

  “没有,是因为师父你要我挤出来留下的,所以全部……唉唷!”

  看她面红耳赤的俏美模样,我再也忍不住,把肉杵对准已湿润的肛菊,掹地插进去,“滋”的一声直捣到底,顶往阿雪的屁眼深处,只觉得肛菊里头又暖又滑,把肉杵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飞快地在肛菊中进出,阿雪大声呻吟,夹紧了我的肉杵,在猛烈的抽搐频率中,牢牢地绞住我的肉杵。

  围裙的下摆,被渗出的花蜜沾湿,贴在阿雪的大腿上,我顺着她趴伏的角度,推拍着她雪白的屁股,试着把她的肉臀拾高,然后利用她俏圆香臀抬高放下的空隙,用力向上挺送,肥厚肉臀与我大腿快速碰撞,发着“啪滋、帕滋”的肉拍肉声响。

  “真是过瘾啊,阿雪,咱们两个现在这道花式又算是什么菜色呢?”

  对着我的调笑,快感如涌的阿雪早巳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弯曲着一对美丽的玉腿,盈盈的柳腰轻灵地摆动,屁股忽快忽慢地抛甩着,口中忘记了矜持,频频呼出让人兴奋骄傲的呻吟。

  “哈,早知道在厨房里有这么过瘾,从南蛮回来的路上,我们两个就该好好磨练厨艺了,你说是不是啊?”

  调笑声中,阿雪摇甩着长发,空抓着的双手,最后紧紧揪着被挤到双乳间的围裙,媚眼如丝,张口呻吟,雪臀快速地向后癫动,我知道她的高潮即将来到,两手抱紧她的肥白屁股,用力让肉杵插得更深。

  当阿雪的高潮来到,我再也忍下住,—股股浓稠的阳精,有如山洪爆发般,密集射人她的肛菊。

  阿雪发出喜悦的呼声,急切地转过头来,却被我把她的小嘴张大,与我深吻,雪白的肉臀不停地颤抖,肛菊深处将我喷出的白浆,吞食的一滴不剩。

  两具肉体就这么趴着贴靠,紧紧相依,谁也不想与另一半分开……

  折腾了良久,当我们离开厨房时,都已经是深夜了。推开门出去,我看看外头没人,这才放心让阿雪出来。

  只穿着一件满是皱折的围裙,粉红色布料上,沾了一堆汤汤水水的秽渍,阿雪几乎是被我强拖着从厨房拉出来。

  原本还穿在身上的那条碎花亵裤,在我们刚才欢好交合时,被挂在阿雪的小腿上,待我们发现,早巳变得湿泞不堪,阿雪怎也不肯穿上身去。结果,就只能待在厨房里头,被欲念勃发的我再结结实实干上一次。

  有个追随家族长达三代的老仆,真是件幸运的事,因为熟悉法雷尔家风的福伯,在我跟着阿雪进入厨房后,就清光了外头的所有仆佣,禁止府里有人到那边去。想来,跟随过爷爷办事的他,早就清楚“厨房模式”的该有应对了吧。

  幸亏如此,不然一面紧抓着围裙,一面努力用尾巴和手掌遮住裸臀的阿雪,真不知道该怎么从厨房走去浴室,当我们两人共挤一个大水桶,洗着热呼呼的澡,我向阿雪提起一些法雷尔家的往事,好比在我小时候,家里曾经有一个很大的大理石浴室,但后来因为家道中落,这个浴堂就被拆掉变卖。

  “那……有没有画像呢?小说里头,每个伯爵府不是都有肖像画吗?”

  一般的贵族世家,都会把历代男女主人的画像收藏,如果是世袭的豪门,还会有一条画廊似的长长走道,挂满祖先的画像,主人往往带着贵客走过长廊,缅怀祖先的功业,藉此夸耀家世。

  法雷尔家也有这样的东西,特别是爷爷有绘画的嗜好,着实留下不少画作,但是因为没钱维护,早八百年前就被装箱扔到地窖去了。

  用毛巾沾着热水,在阿雪肥白高耸的乳房上擦过,水珠颤动,看她的愉悦表情,我微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找机会带你去看。”

  “好啊,一言为定,我一直很想看看法雷尔家的女主人是什么样呢?”

  阿雪提到“女主人”时,表情相当欣喜,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烦躁、厌恶,还有一些愧疚的感觉。我不知道更远的祖先是怎样,但是从爷爷开始,我只知道法雷尔家有女人,却没有女主人,所以当我隐约看出阿雪的期待,一种强烈的反感,就开始扰乱我的心情。

  “师父最近是不是在为着哪位漂亮姑娘烦心呢?阿雪看得出来喔。”

  阿雪的声音很娇嫩悦耳,但听住我耳里,就是一股很强的怒气上涌,虽然我无法否认,阿雪对我很重要,而我也因此对她宠爱有加,但无论如何,我的所作所为还轮不到她来干涉,如果她不能明白这一点,那就要给她“适度”的教训了。

  我正要开口,阿雪突然扑靠过来,水花激溅中,她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将头贴靠在我的脸庞,两团滑嫩肥白的雪腻,顺势贴在我胸口,挤动水波荡漾。

  “那位站娘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居然可以让师父这样牵挂,比阿雪强多了呢……”

  这句话的逻辑真是牛头不对马嘴。月樱姊姊当然是个好人,可是如果要讲牵挂程度,冷翎兰也让我很牵挂,恨不得让她被人轮奸成破鞋的牵挂,这臭婊又与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然而,阿雪这句话里头,我听不出半点妒意,这点与我的猜测不同,加上那双弹性极佳的高耸乳瓜,在我胸前摩擦所浩成的舒爽感受,我就把要“教训”她的事扔在一旁了。

  一直到了深夜,当我独自在床上辗转难眠,回忆起浴宰里的画面,却突然有—个很好奇的想法,那就是,当阿雪贴靠过来搂抱我的时候,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她那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与阿雪的胡混,很能纡解身心压力,但对于解决问题,则没有任何帮助。时间过得很快,太过顺利的进展,让我几乎忘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伊斯塔的使者迟迟未至。

  经过多天研讨,现在无论哪个与会国都深信,黑魔导之国伊斯塔、最强的巫师黑龙王,两者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伊斯塔的姗西莎丝下到,我们就难以作出结论性的决定。

  为了施加压力,我还一度故意挑起话题,质疑伊斯塔是否与黑龙会共谋?亦或黑龙会根本是伊斯塔暗中扶植的组织?当庞大的国际压力过去,目前参与会议的使者才泄漏出讯息,让众人得知伊斯塔这几日发生了动乱,规模和起因不明,但却造成了相当规模的损伤,令得早该抵达萨拉的娜西莎丝延迟出发,拖慢了行程。

  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伊斯塔国内发生动乱,这自然给众人一个不好的联想,但由于伊斯塔的要求,这件事情被当作机密处理,没有外泄出去。

  终于,在国王陛下秘密授命于我的十天后,当我正与月樱姊姊聊天说话时,忽然接到消息,伊斯塔的使者团抵达,由那位名扬国际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率领,现在正缓缓入城,国王陛下特别命令,要隆重迎接。

  不得不承认,身为阿里布达国军的一份子,要出去迎接伊斯塔人,实在是一件很尴尬的事,部分民族心强烈的军人,甚至可能将这当作毕生耻辱,发誓以后一定要在战场上痛宰伊斯塔狗。

  我没有那么旺盛的爱国心,不过多少也感到几分不悦,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目前开的是和平会谈,如果因为我们未出现迎接,萨拉的百姓鼓噪暴动,做出什么事来,那就麻烦了,两国之间征战多年,随便在萨拉找户人家问,四等亲之内—定有人丧命于与异国的战役。

  启动战端的是一国领导阶层,和百年仇敌握手言和的也是他们,单方面撕毁盟约开战的还是他们,但承担痛苦的,永远都是战场上的士兵……还有即将成为士兵的平民百姓。

  撇开大道理不谈,光是冲着娜西莎丝的艳名,我就很甘愿跑这一趟,更何况为了表示慎重,多数与会国的使臣都随冷弃基陛下一同出宫迎接,我们这些下属哪有说话余地?

  如果说会议的目的,是为了结成一个联盟,莱恩·巴菲特无疑就是这联盟的盟主。为了表示盟主的尊严与威信,高人一等的他,大可端坐会议桌上,等着伊斯塔人进来,以显气势,不过他却选择了与我们一起亲自出迎,还让冷弃基陛下走在最前头。

  在公,这是注重政治礼仪的表现,莱恩并没有因为身为大国元首,就处处抢着当领袖,压过地主国的锋头。在私,这是身为月樱夫婿的他,对妻子父亲的尊重。无论公私,表现都无懈可击,强势霸气与柔软处事的结合,是百世难逢的领袖人选,无怪金雀花联邦这十二年来好生兴旺,如果不是因为他有那个莫大的缺点,我想……

  多想什么都没用,当我随队来到城门口,在莱恩的身边,见到一个陌生面孔。

  说陌生也不是,日前我因为刺客在空中大玩飞人游戏时,就是这个使着弯刀的巨汉,帮忙干掉了刺客群。

  “哦,这个男人出身沙漠民族,是追踪者业界顶顶有名的人物,目前担任莱恩的秘密护卫。”

  看出我疑惑的茅延安,开始解说,“看到他手上拿的那把弯刀了吗?这是沙漠民族的特有兵器,刁钻诡奇,柄上有鸾铃,战时扰动异声,乱人心魄。他到了金雀花联邦后,凭着这柄弯刀闯出名号,人称铃刀回休楚。”

  “等等,大叔,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回休楚。”

  “连着外号一起叫呢?”

  “铃刀回休楚。”

  “唔……该是个很威风的名字,为什么我听了之后总有不吉利的感觉呢?”

  “很正常,业界一致公认他是个令人闻名丧胆的危险人物,每个人听了他的名字后,都记得提醒家里小心火烛。”

  我耸耸肩,不再理会这个专门诅咒人家火烧房子的铃刀客,把注意力放在进城中的伊斯塔队伍。

  拖拉着座车的牲口,并不是马,而是伊斯塔骑团所使用的骆驼,在南方诸国极为罕见,登时掀起两旁的连串惊呼声。

  和前次的千人队伍相比,这次伊斯塔人收敛多了,前后不过是八辆车,总共不足二十人,可是中间三辆并非载人的座车,而是载物的拖车,当这三辆车进入城门,莱恩、冷翎兰、回休楚这类武技高强之上,脸色都变了,我正觉奇怪,不知有何异处,车队已经来到我们面前,这下子连我都知道问题何在了。

  车队里头弥漫着一股混参血腥的怪味道,我闻得出来,那是战场上斩敌首级,进行腌制保存后产生的异味,换言之,那三辆车装载的不是行李,而是……

  这次的伊斯塔使者团,可能过半都是高位阶的巫师,一个个都身穿斗篷,又用围巾遮脸,虽然是大热天,却让人感到他们身上正散发着丝丝寒意。

  一名蒙着面孔的使者,把那三辆拖车上的罩布一拉,露出了满满三车的人头,有些已经被腌制,有些还滴淌着鲜血,甚至双眼末闭,横眉怒目地瞪着,显然刚被割下不久,照时间来算,怎么看都是在我国境内干下的。

  可怖的场景,却透露着一触即发的火药意味,气氛一时间紧绷得无以复加,诸国重臣面面相觑,冷翎兰把怒火内蕴的目光望向陛下,希望能得到父亲允许,采取行动,维护国家尊严,但陛下却不置可否,反而把眼光望向右后方的便宜女婿,内中意味,不言可喻。

  就在整个情势僵凝不下的当口,伊斯塔人的阵营里,有个人忽然掀开头套,倾泄出一长串亮丽的如火红发,排众走了出来。

  “公主!你……”

  旁边的巫师群好象想要拦阻,却被她微一扬手,全部给制止了动作,退回一旁。

  单单只是这一下,就让人们知道,她在伊斯塔使者团中所具有的无上权威,而从刚刚那几声称呼,所有人更明白了她的身分。

  来到众人面前时,她将遮面的围巾解开,露出了面孔,令得每个人心里都惊叫了一声。

  好一个天香国色、令人无法将视线转移的美人儿!

  约是二十一、二岁的芳龄,非常苍白的幼滑肌肤、烈火般的灿烂红发、紫水晶似的瑰丽眼瞳,完全说明了她伊斯塔的血统。娇嫩的耳珠垂挂着弦月耳环,一双朦胧的媚眼,脸上的慵懒情致,散发着无穷的挑逗意味,构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魅力。

  虽然她穿着厚厚的斗篷,看不出明显身材,但当她慢慢朝我们走来,纤纤莲步仿佛经过精心设计,每一下迈步,腰臀就暗合着某种奇妙韵律来扭摆,让人想起男女欢好时的纵情翻动;而她不时轻舔红唇的小动作,更使人相信她必是那种烟视媚行的火辣尤物。

  一举一动,散着强大的性感诱惑,别说是在场的男性,只怕同为美女的冷翎兰,都会心头一悸,凛于她的大胆,又惑于她的艳媚。

  一般来说,“艳”是专属于中年以上妇女的形容词,因为尚未成熟的女性,往往没有足够本钱去媚动人心。不过,如果要找出一个艳媚的少女,我想眼前的她一定是个完美范例,特别是在与英气勃发的冷翎兰目光一触时,她眉宇间一闪即逝的阴狠邪气,更把妖艳两字诠释到淋漓尽致。

  “各位,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

  以这句话为开端,七朵名花之中最媚的紫伶水仙,开始在我的记忆里头留下深刻印象。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