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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什么时候停】(11-15)作者:黑猫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5-0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黑猫           11、破冰   不等黄伟反应过来,黄佳琪就起身,隔着餐桌凑到他的嘴角舔了一口。   缠绵柔软的小舌撩开他的唇缝,一瞬间,女儿的反常和奇怪被他统统抛之脑
作者:黑猫
 
 
 
 

 
 
  11、破冰

  不等黄伟反应过来,黄佳琪就起身,隔着餐桌凑到他的嘴角舔了一口。

  缠绵柔软的小舌撩开他的唇缝,一瞬间,女儿的反常和奇怪被他统统抛之脑后,以为她前来索吻,于是着迷享受般合上眼睛,嘴唇下意识追着贴上去时,她却往后退。

  少女穿着今天上学时换上的天蓝色校服,咂巴着嘴又坐下,撑着下巴对他露出顽皮稚气的笑,道:“原来在外面吃过了啊。爸爸吃了什么好吃的?”

  听到这话,黄伟信以为真,被吓得什么也不敢想,急忙抽出纸巾擦拭着嘴巴,支支吾吾地要解释:“没……没吃什么……”

  不打自招。

  桂花糕和他干净的衣裳、他的欲盖弥彰、他的躲躲闪闪……她几乎已经猜到了一切。

  “是吗?可是嘴巴好甜呀,是糖醋排骨吗?”

  她扔炸弹,他要是踩中了就必死无疑。

  “不是。”

  “那是什么呢?我猜不到了,爸……”爸爸告诉我吧。

  “黄佳琪!”

  明明她的声音、语气、话里的内容都没有一点咄咄逼人,他却从里面听出了她的不快。

  她拐弯抹角、不说“白话”,他觉得是自己做父亲的失败,如今想要教育她,要做一个磊落的人,学村妇阴阳怪气不像话,于是蹙着眉打断她的言语攻击,甚至再次当着她的面叫了她的大名。

  听到他加重的语气,面对他阴沉下来的脸,她也不想再装了。

  没再看他,也没再搭理他,黄佳琪自顾自地盛饭,夹菜吃饭。

  意识到他其实早已没有资格教育她,甚至批评她,黄伟泄了气,无措地攥紧了手机,她嘴角沾了一颗米饭,补过般想伸手给她清理掉,却被她躲过。

  嘴角的白米饭最终落在纸巾上。

  他叹出一口气,心道:原来昨晚的气还是没消。

  客厅里没人再说话,气氛冷下来,只有细细的咀嚼声和碗筷碰撞的声音。

  是,他也承认,这两天不止她在生气,他也被这些莫名其妙朝着他开的火搞得心烦意乱。

  黄伟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桌上是两盘冷了大半的菜,唯一算点荤的是那三枚鸭蛋,她习惯性地把锅底有些焦糊的米饭盛进自己碗里,筷子上夹的最多的是绿的,其次是红的,黄的只夹过两次。

  她吃饭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塞,硬掉的米饭她先吃了,剩下的软一些的米饭就吃不下了。

  肚子里有安莉做的酱牛肉和海带排骨汤,面前是寡淡的炒青菜和西红柿炒蛋。

  他做错了什么呢?

  黄伟突然感到反胃,喝下去的汤上涌,在食道口打转,又落回肚子低翻腾,恶心是他此刻唯一的感受。

  恶心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头突然低下去,他感到挫败。

  面前的碗搁置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黄佳琪起身去接水喝,焦掉的米饭太硬了,噎喉咙。

  黄伟默默拿起她的碗,和以往一样把剩饭吃掉。

  她站在桌边喝水,看着他的动作。

  “爸爸不是吃过饭了吗?”

  她终于愿意开口说一句话,却仍然夹枪带棒。

  黄伟嘴里的一口饭被问得不知是咽还是不咽,无可适从地端着碗,却不想她再因为这件事生气,他快要受不了她的冷淡、她的拒绝、她的讽刺、她的冷眼。

  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她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女儿,看他的眼神永远是温柔崇拜的,哪怕过去他对她是那样坏,她也从不会用这样淡漠的目光来凌迟他。

  可是现在的她会,他知道,因为他的身份不再是爸爸,还是一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他快要受不了,想要贴近她想得要发狂。

  放下碗筷,他抬头说:“琪琪,我……”

  “你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想说你在外边儿另外组建了家庭,和和美美共进晚餐的时候,忘记了打一通电话来通知这个你从来不待见的女儿,告诉她,吃你的冷菜冷饭去吧?

  想说这些事情都不是故意隐瞒你,只是害怕你知道了会找上门来打扰我们一家?

  想说些什么呢?

  总归不会是她想听的话。

  可是她的神色不变,像是真的好奇他给的解释,只要他说,她就会相信。

  “我想说我错了,不应该这么大声和你讲话……吓到了吗?”避重就轻的回答。

  她给过机会了,他不把握,那就不要怪她了。

  黄伟试图上前抱住她。

  他高她许多,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把她轻易圈在怀里,低着头闻她的发香,深深地吸进肺里。

  抱住软香的人儿,他才觉心安,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

  良久,他没有感觉到她的拒绝,可是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黄伟被吓到,手忙脚乱地抬起她的小脸,哭得鼻头都红红的,活像只小兔子,用唇接住她的泪,不断地道歉:“我错了,不要哭,我错了,你打我,你打爸爸……”

  说着就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挥。

  不奏效,他别无他法,只能又把她拢进怀里,心疼又后悔地紧紧搂住她,皱着眉,嘴里的话只一句:“爸爸错了……”

  过了几分钟,怀里的动静小了,黄伟紧张地低着头看她,鼻涕都要流出来了,她大概不好意思,尴尬地想要找纸巾,于是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

  哭的动作是假的,不过是吓唬他,但流鼻涕不是她的本意。

  黄伟眼疾手快地拿了纸巾给她擦鼻涕,轻轻擦干净外边,把纸巾卷了一圈抵在她鼻前,按住她的后脑,吩咐她:“吹。”

  黄佳琪呆呆地没有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脸。

  黄伟不理解她此刻的呆滞,可是鼻涕又流出来,于是放轻声音哄着她:“吹一下。”

  她像是被惊动,伸出手拿纸巾要自己擦,却被他制止。

  “我来,你别动。”不容拒绝。

  她只好悻悻收回手,任由他像照顾小孩一样给她擦着鼻涕。

  可是她本来就是他的小孩。

  看着他又拿了张纸巾揉搓松散,柔柔地给她清理干净,不会磨破她鼻头娇嫩的皮肤,她莫名觉得刚刚做戏时地眼泪好像还没有流干。

  他原来也可以这么熟手地照顾孩子,是为了那个孩子特意学习的吗?

  真幸运,他得到了她爸爸所有的父爱。

  思及此,黄佳琪又给自己打了一针镇痛剂,以维持继续她的计划。

  两双眼睛对上,黄伟不敢说话,只低下头直直地看她。

  因为她刚刚闹的笑话,气氛开始变得不一样,连空气都开始回转流通,他们的第二次冷战也隐隐有了余地。

  黄佳琪率先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她知道,演戏得有收有放,对爸爸也要如此。

  黄伟大喜过望,忙把她拥得更紧。

  黄佳琪感受到他用臂膀的肌肉将她箍紧,佯装已经被哄好,但仍然要他做保证的模样:“爸爸不要再凶我了……今晚上等你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很害怕的。”

  边说还边蹭他的下巴。

  “错了错了,不该这样的……爸爸今天是因为去给老板还车去了,还请了个假,没去工地,他们家有小孩儿还在上幼儿园,让我帮忙接送了一回,所以留我吃了个晚饭,没打电话告诉你,是因为我忘记了。是我错了,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黄伟以为已经把她抚慰好,两人这算是重归于好,一股脑地解释清楚,把今天的行程都交代给她。

  其实他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因为她知道话里漏洞百出。

  但她面色不显,只展露出乖巧依附的那一面,听到他说请假,还略显着急地开口关心:“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请假?”

  黄佳琪在他怀里抬起头,那双水淋淋的眼睛里的关切和担忧不似作假。

  黄伟被她的模样击中,心里满足,于是说出来的话也带了笑意和宠溺:“是为什么呢?琪琪说因为什么?昨晚上琪琪吃奶吃得好用力,爸爸的奶头被吸肿了,还怎么去上班?嗯?”

  黄佳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原来还会讲这种话,看来是父女禁忌恋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脱口而出的荤话反倒成了小儿科了。

  就连她这种冷心冷情的人,也被他弄得有些脸热。

  像是听不得这样粗俗露骨的话,小脸被羞得通红,耳根也发热,揪着他的衣角羞恼道:“不可以……说这种话。”

  黄伟被她的云娇雨怯撩拨,忍不住故意逗弄她:“说什么?这种话是哪种话?琪琪说清楚,下次我就不再犯了。”

  黄佳琪心里冷嗤: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她不忘他的背叛和隐瞒,对他实在难耐,受不了他的甜言蜜语,更恶心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

  忍住心中的反感,她推开面前的男人,装模作样地、含羞带怯地、像是带着讨好般地踮起脚,闭着眼把自己的唇送上去,在他的嘴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这样的话,爸爸不要再说了。”

  亲完她就赶紧低下头,像是羞得不能面对他。

  黄伟感到惊喜,这是他今晚得到的第一个吻。

  一个吻兑换一个要求,他仍然不满足,难耐地抱起她,放在餐桌上,使她的身体比之前站着时要高,方便他索吻。

  “不太够,再一下,好不好?”

  他低沉的声音像狗尾巴草一样刮过耳廓,就算黄佳琪恨他,也不得不承认,客观上,他的外形和音色确实具有非常大的迷惑性。

  她很快就酥掉了半边身子,但仍然坚信自己对他是出于生理反应。

  他的话里是明显的诱哄,不能让他得逞,黄佳琪决定再埋一个雷。

  “爸爸,我的作业、我的作业,不能碰湿的……”

  她半阂着眼睛,推阻着他在她露出的地方处处落痕,软着嗓子威胁他:“爸爸也不想老师同学们闻到我的味道吧……”

  所谓打蛇打七寸,如果黄伟真是条狗,那么她也早已牢牢地把握住那条狗链。

  果不其然,在她身上乱拱的爸爸终于停了下来,醒悟过来般喘着粗气,赞同她的话:“对……对……是我的,是我的,别人不可以……去房间……乖乖,去房间……”

  他好似吸了毒般,神智不太清醒的模样,双颊酡红,突出的喉结极速滑动,不由分说地要把她从餐桌上抱起,一刻也等不得地往房间走。

  12、夺爱

  黄佳琪深知他昨晚被饿着了,今晚必定会吃得饱饱的。

  可她不想,她不给。

  不等他踏进房门,她挣扎着要下来,黄伟被闹得没办法,怕弄伤了她,只好把她放下来。

  “昨晚弄太晚了,我今天得写作业,早点睡觉。你不知道,我今天在课上睡着了,被老师叫起来,太丢人了。”

  没有被老师点名,她胡说的。

  她就是不给。

  黄伟一听,不得了,女儿脸皮这样薄,他说些荤话就受不了,被老师点名这样岂不是更加羞。

  “好,好,爸爸不弄了,不弄了,写作业,是我太急了,别生气。”

  他估计真是被她的低气压弄得后怕极了,欲火焚身也不能沾她。

  女儿对他甜甜地笑:“谢谢爸爸,我刚刚就不生气了呀。”

  黄伟不敢再瞧她,明眸皓齿的小姑娘,真真是……

  他唾骂自己太畜生,万万不该牺牲女儿的学习时间来贪欢的。

  刚要嘱咐她不要学到太晚,要回去学习的小女儿就和乳燕投林一样又闯进他的怀抱中。

  她眨着澄澈的眼,不敢叫人有半分邪念,却又放出惊雷。

  “好饿呀,你刚刚把我的米饭吃掉了,我都没吃饱,等会学习都没动力了。”

  她嗔怪道。

  黄伟还没意识到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只一心投入在和女儿的柔情蜜意里,感叹享受着女儿的生动,比起这两天的冰冷要舒服千万倍,全然忘记了昨晚胡思乱想时说过要给女儿留一个光明的未来这种话。

  “好好,那……想吃什么?我去做好吗?”

  他对这样温情的时刻感到满足,心里有一只气球,越涨越大,心甘情愿纵容她、伺候她。

  “不用啦,李奶奶说,今早上给我送了桂花糕呢,你拿出来给我做宵夜好不好?”

  黄伟的脑袋有一瞬间停止了转动,他本想低下头贴住她额头的动作也顿住。

  他的反应在黄佳琪的意料之内。

  “嗯?”她催促道。

  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回家用袋子装走桂花糕时的情景,他没了之前的慌张,编起莫须有的故事时也更加游刃有余了。

  他愧疚地和她道歉,像是还不了解她口味的偏好,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喜欢的东西转手送给了别人:“对不起琪琪,你还记得昨晚上你在面包车上擦头发的那条毯子吗?”

  黄佳琪点点头,倒是要看看他如何圆这个谎。

  “那是程老板他儿子的,他才上幼儿园,早上他们家就是因为涨水了出不了家门所以让我帮忙接送一下小朋友,那条街上停水停电也做不了早餐,叫我帮忙买点吃的过去,路上开门的早餐店也少,我就把糕点送出去了,还人家一个人情。”

  “哦,这样呀。那小弟弟喜欢吗?”

  她了然地点点头,还关心收到她的东西的时候的人的反馈,大方极了,一点也不计较她的东西被转送出去。

  黄伟看她这样,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点了点头:“当然,小朋友……”

  小朋友都会喜欢的。

  他不敢再说。

  “那好吧,爸爸给我下碗面吧,要不然真的会饿肚子的。”

  见她没理会他未尽的那句话,仿佛真的不在意,他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好。”他答应她。

  心里的不安和愧疚被逐渐放大,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地流失,他抓住回身要去写作业的女儿,却不忍看她的眼睛,看着她细细的手腕,道:“爸爸会给你买别的,以后你想要的都和爸爸说,爸爸都会买给你的。好吗?”

  “好。”

  收拾好餐桌上的碗筷,黄伟让女儿回房间写,客厅里的灯太暗。

  经过刚刚,他想起装桂花糕的那个木盒子要擦干净还给李奶奶,循着记忆里今早放置的位置找——他放在餐桌上。

  餐桌……

  他的心被提起,找到它的时候,它在碗柜里,被擦得干干净净。

  所以为什么?

  她明明知道糕点已经不在了,为什么又要提出来要用桂花糕当宵夜?

  黄伟拿着那个盒子,想要把自己装进去。

  当她知道她爱吃的东西被他让给了别的小孩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滋味的?

  大约不会是她表面这样大方的,谁愿意被夺爱?

  试想谁想要从他身边带走她、得到她……

  他被自己的假想狠狠扎中,不敢深想就已经心如刀绞……

  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不太好受的,因为他的心几乎长在了她身上,她一离开,他就少了心脏,要如何苟活?

  他无知无觉地退到了灶台上,像是被抽干了血肉,直直地看着她的房间门。

  她怎么这样懂事?

  她明明可以说出来的,她喜欢,她要,她不喜欢,她不要,给她的她从不拒绝,不给她的,她也可以笑着让给别人,说自己不需要。

  他好像从来不了解她,如果不是她今天的生气,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样冷冰冰的表情,她怎么长成了这样呢?

  电饭煲达到了预约好的保温时长,“滴”地一声响起了提示声,黄伟浑浑噩噩地转过身,掀开盖子,里面温着一碗米饭。

  是他今晚应该在家吃的那碗没有糊底的米饭。

  13、忍受

  高三的生活无疑是沉闷的,日复一日地重复做着写题、考试、讲评试卷这样枯燥的事情。

  经过几天对黄伟的旁敲侧击,黄佳琪才确定了展艺宽没有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告诉黄伟。

  就这点来说,她觉得展艺宽还是一个很有诚信的人。

  没有了潜在的危机,黄佳琪松懈下来,那天她面对黄伟的谎话觉得无力和心累到了极点,于是把重心转移到备考上,每天早上都五点起床,晚上也学到十一二点。

  小考小测、周考、月考和联考她都故意把分卡低一些,晚上在家关上房门自测时都认真做试卷,比她平时在学校考的要高五六十分不止,当然,这些都是不能被黄伟知道的,他能看到的只能有那些薄薄的成绩单。

  可是她仍然觉得不够,不够作为资本,也不够成为底气。

  最近五点起,零点睡的人还有黄伟,自从那晚之后他对女儿愈发关心,每天早上比她起更早,给她做早餐,晚上也陪她挑灯夜战到十二点,等她入睡之后还在给她整理书包。

  那晚她是故意提起那盒桂花糕的,也是故意没有把盒子给放回餐桌上,另外找了个他一定能发现的位置放好,她要的就是让他知道她知道。

  但那碗放在电饭煲里保温的米饭倒是成了挑拨他良心的那根引绳。

  她在房间里写作业,已经想到他会去找那个盒子,但没想到会听到他哭。

  一晚上,父女俩接二连三地哭,黄佳琪头痛不已,她是演的,那他呢?

  黄伟那时只觉喉口滞涩,把那碗米饭端出来时已经在流泪,他也不想的,可是她怎么总让人心痛。

  黄佳琪装作没有听见他压抑到几乎无声的哭声,只是悄悄站在房门口看着他哭到痉挛、坍塌的背影。

  后来,她觉得这招真好使,黄伟因为愧疚,也见识到了她冷漠对待他时的可怕,对她几乎到了予取予求的程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他满足她之后,会给他甜头,也会表现得更像附丽于他,不能没有他的样子,于是她的爸爸,像是得了瘾症一般,在这种唇齿相依的关系里为了获得她的青睐和亲近,愈发纵容她。

  后来说不清,到底是谁在满足谁,又是谁离不开谁。

  黄佳琪对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却不自知的愚笨感到满意,因为这恰恰是她最想要的。

  借着需要专注备战高考的理由,黄佳琪这几天都只是在家里和爸爸抱一抱,连亲亲都不再有。

  她知道他忍得难受,每次贴着他接吻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那处勃起胀大的迅速,但他不提,不说他要,黄佳琪就当作不知道。

  虽说那晚之后再没有明确地拒绝过他,但她除了吃饭、睡觉也确实没有时间来做爱。

  她有时候觉得黄伟是自己找虐受,明明知道一碰她就要硬,却还是巴巴地上赶着要和她贴在一起。

  或许是他真切地体会到做她父亲的责任,却又因为第二重身份是她的情人,于是总是克制住自己在亲吻她的时候爱抚她的本能反应,吻结束之后也不再求欢。

  黄伟时刻警告自己,首先是她的爸爸,再是她的情人,孩子本来学习就辛苦,自己不能再不懂事,拉着她沉溺在这些情欲快感里,为了女儿的未来,忍一忍是他作为爸爸应该做的。

  他这样自我告诫,时间长了以后竟能在裤裆里顶着根硬得和铁杵一般的性器去给黄佳琪做饭、哄她睡觉。

  黄佳琪甚至觉得他这样会被憋坏。

  有一次一吻闭,看那团极速膨胀起来,她主动伸手给他揉了揉,他竟被吓了一跳,急忙轻轻推开她,说:“不……不用帮我弄,你快去写作业吧,不用管它,一会儿就下去了。”

  说完,就逃也似的背过身去阳台给她热牛奶去了。

  黄佳琪看着他立着根大屌仓皇逃跑的身影,不禁觉得好笑。

  周四放学前校领导安排了下周一高三的拉练活动,美名其曰为应对高考的突发情况,锻炼高考生的意志,增强身体素质和心理承受能力。

  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学校通知周六不补课,高三生迎来了这两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双休日,周五还可以提前一节课放学,这对于饱受苦难的高三生来说已经是目前最大的惊喜了。

  黄佳琪今天回家早,想起爸爸可能还没有收工,也没有提前通知他来接她放学,于是自己乘公交回去了。

  路上都是街坊邻居,黄佳琪得了两天假期心情好得不得了,笑盈盈地和大家打招呼。

  菜市场卖烧鸭的林阿姨很喜欢她,经常送她一些没卖完但还没坏的烧鸭,刚刚路过的时候阿姨又送了她一些。

  黄佳琪提着那袋熟食上楼,进了家门后,却听见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记忆里那人丑恶的脸猛然涌入脑中,她抿着唇放轻脚步慢慢往后退,返回到家门口,左手摸到冰凉的门把手,转动——一声熟悉的、沉闷的喘息从房间里飘进她的耳朵。

  终于不再压抑刚刚不敢出声的呼吸,她卸了力般抓握住门把手,以做支撑,捂住胸口大口呼吸。

  房间里的人似乎没有听见她到家的动静,性感压抑的喘息甚至还越来越大声,大到足以敲击她的耳膜。

  黄佳琪把刚刚遗落在地板上的那袋子烧鸭捡起来,放去灶台边上。

  “啊……啊……”

  他似乎快要到达顶点,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听得到有人进了家门,也不会知道她提前回了家。

  黄佳琪放心地走到房间门口,在他的喘息和嘶吼愈发急促,即将步入无尽极乐之地时,把房间门推开。

  “啊——哈——”

  狭小但温馨的少女闺房里,傍晚夕阳亮橙色的光透过薄纱窗帘,亮色被中间媒介中和,投洒进来就变成了暖橙色,一切都美的刚刚好。

  包括那个正裸着全身,半卧在少女小床上的那个高大男人也是美的。

  余晖不会偏心,在装点这个美好惬意的黄昏时,同样也给他的身体上了蜜色。

  规规整整的腹部肌肉此刻剧烈地起伏着、痉挛着,鼓胀的胸也因为运动剧烈导致呼吸不畅而显得更加硕大,小床装不下他,两只脚掌抵着床尾底下的地板。

  14、偷偷

  在那刻,下坠着的两颗乌圆饱满的囊袋皱缩,精液喷射而出,一股一股接连从细小的孔里释放。

  “哼——哦……琪琪,哈……”

  黄佳琪甚至看清了精液像喷泉一样,抛高、四散,最后淋在她的床单、衣服和他的腹肌上。

  黄伟慌张地松开手中即便已经射精但还没有彻底疲软的那根肉棒,拨开平时用来保护女儿乳房,此刻却盖住他口鼻的少女胸罩,长手长脚地从那个和他体型、画风都明显不搭的小床上爬起来,踉跄着甩着胯下一根摇头晃脑的鸡巴冲她走来。

  “琪琪……嗯——”

  不料,地上、床上都是他翻出来的她的衣服,就在快靠近门边的她时,脚被一件她的不知是什么样的衣服绊倒,他又高又壮,地板又是水泥的,听肉打在硬物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知道他被摔得不轻。

  黄佳琪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痛得眉头皱起的爸爸,另她意想不到的是他只捂住被磕到的膝盖揉了揉,就着急从地上爬起来。

  黄佳琪顺势扶了他一把。

  “乖乖,对不起,不要生气,我……我忍不住了,所以才……才……爸爸马上就弄干净,很快的,别生气……”

  他又在求她的原谅。

  可是女儿只是低下头看他的那根下垂着的肉茎,在她的注视下又憨头憨脑地立起来,根本不在意他的道歉。

  因为在女儿房间暴露性器、因为沉浸自慰听不见她回家所以被发现的羞耻,黄伟的脸红到了底,他庆幸房间里的昏黄给他打了掩护,心里更多的却是害怕和莫名的期待。

  弄脏了女儿的房间,弄乱了她的衣服,用她的衣服自慰,会惹她生气,他不能忍受女儿卷土重来的冷淡,可是她既然目睹了他自慰、射精高潮的时刻,却没有责怪他,还在他摔倒的时候扶他起来,这是不是代表……

  黄伟无端地感觉到她似乎没有要生气的征兆,于是之前被浓稠沉氲的欲望染得黑沉的眼睛一下子就转亮,想要光裸着身体抱住她,黄佳琪有些嫌弃,好在他也记得他那手刚刚沾了自己的污秽,还是舍不得弄脏她,急忙光着腚去床头抽了纸巾清理自己,再回到她面前。

  怕弄的不干净,还是和她隔了些距离,只是那双眼睛却像黏在了她身上,一刻都不离。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坐公交回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她都不知道先回答那一个。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获得了两天假期,可以好好地、专注地享受他了。

  高三压力真的不止口头上说的那样大,是既消耗体力,也费脑细胞的累,她也已经很久没有纾解。

  今晚就是一个好机会。

  黄佳琪起了玩弄他的心思,索性不回答。

  果然,黄伟以为她还是生气了,一瞬间慌了手脚,急忙转身回去收拾她散落一地、一床的衣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她的反应,黄佳琪看他还怪可怜的,还有些好笑的心酸。

  “我现在就整理好,很快,很快的。”

  怕女儿生气怕成这样,他是第一个。

  一件短小的吊带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勾起来,可他心虚到不敢把它展开——因为这件衣服受灾太严重,他大部分的精液都溅在了上面,薄薄的布料都被浸得透明。

  黄佳琪觉得有趣极了,终于开口道:“爸爸,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件衣服呀?在哪找到的?”

  她朝爸爸伸出手,故意挑破他的羞耻,这件衣服早就不适合现在的她穿了。

  “……在衣服框的最下面那层。”

  黄伟不明白她的用意,只觉得女儿快要发现他那变态的癖好,却不敢撒谎,只好老实交代。

  衣服框的最下面那层——是女儿用来存放十三到十四岁时穿过的,但现在穿不下的衣物的框子。

  那个框子里的衣服大多是有童趣涂鸦的T恤,或者清凉的吊带,她那时发育得还没如今这么好,身板瘦小,乳房也不具规模。

  但黄伟就是拿了这件衣服,他使用这件衣服来满足他的欲望。

  黄佳琪想到了好玩儿的事情,她接过这件衣服,并没有挑破他拿出这件吊带的意味——即便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当着他的面把它展开。

  皱皱巴巴的,沾满了她的兄弟姐妹,陪伴她更加稚嫩青涩的少女时期的衣服上面有着她父亲的精液,多荒谬绝伦的事情。

  但就是发生了——白底碎花的纯棉吊带被浆糊一样的精液涂抹得看不清它上边点缀着的小花。

  衣服长久地压在衣服框里,经历了回南天的雨潮、大晴天的干燥,被染上了一股独有的老式的怀旧的味道,混合着新添上的浓浊精液的腥味,吊带被抖开的那瞬间,父女俩都嗅到了情欲的滋味。

  15、吊带

  黄伟眼睁睁地看着那件小小的衣服展开在眼前,脑中是女儿刚上初中时可爱、含苞待放的样子,她总甜甜地叫他“爸爸”。

  他真希望他不是。

  下身的肿胀总是让他自我厌弃:他哪里配做她的爸爸?

  黄佳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件昭示着他罪行的证据横亘在两人中间,她看不见他的眼睛。

  四年过去了,她已经长大了;才四年,她就长大了。

  以后,用不了四年,用不了三年、两年,她就越长越大,大了以后就走了,就离开他了,他呢?

  他还有几年?三十四岁了,没有文化,没有钱,他怎么赶得上她?

  她那么好,那么年轻,漂亮、优秀,以后就不止他一个男人喜欢她、爱她了。

  怎么舍得?她明明是他一个人的女儿,那些男人没有生养过她,凭什么得到她,有什么资格和他争夺她?

  没有理由地,黄伟心头钝痛,从幻想那个小小的、可爱的女儿开始,到眼前十七岁的她看向他时,他的心还在痛,还在滴血。

  黄佳琪舔了舔嘴唇,不明白为什么爸爸的眉头紧皱,但下头的小爸爸却高高翘起,她笑了笑,心道这就足够了,管他难过什么呢。

  趁黄伟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跪在床边,侧头吻了吻他的唇角,用手捧起他的脸,从眼皮开始一路往下落下湿润的亲吻,最后堪堪停在喉结处。

  她含住喉结吸了一口,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听见头顶猝不及防的呼痛声,她勾了勾唇角。

  把黄伟的注意力都拉回来到她身上,黄佳琪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和他对望。

  这招百试百灵,果不其然黄伟被她看得体内欲火翻涌,先前的郁闷全然忘却,只顾扑上前去,啃咬着她娇嫩的红唇,和她软滑的小舌极尽缠绵,享受对方温热的呼吸。

  父女俩的口津混合,黄佳琪含不住,水亮的爱液从唇角往下流,流过下巴、脖颈。

  黄佳琪呼吸不上来,终于使劲推开她面前这个吃相太难看的男人,她平复着喘息,抹掉嘴角的水液,白皙的小脸早已爬上绯色,看她的爸爸更甚,浓重的欲色把男人的黑瞳逼得更甚,眼白也爬上红血丝。

  黄伟身量高,呼吸声也更大。

  黄佳琪调整好之后,在他的注视下,两手交叉拉住校服下摆,缓缓地抬高手臂,莹白的上身从肚脐到肩膀都一一展露在他面前。

  黄伟呼吸加重,鼻息重得像头牛。

  随手拿起那条吊带,当着爸爸的面,黄佳琪眯着眼睛,伸出舌头点了点衣服上的潮湿。

  “别……”

  大脑宕机,但生理反应如此:他的鸡巴又胀了一圈,硬得痛苦不堪。

  黄伟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做,本能地不想让她弄这些,太脏了,吃了万一拉肚子怎么办?

  可是他说不出来,也不舍得叫停,只来得及说一个“别”字,男人的本能是,看见心爱的女人做这样的事只会性欲高涨。

  他是普通男人。

  即便黄佳琪不喜欢这味道,但仍然细细品尝了一下,其实闻着腥,吃着还是腥,但也没别的怪味了。

  她的评价是:还行,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情趣而已,偶尔尝尝还是可以的。

  黄伟喘着粗气又要吻她,试图卷走她口中他的东西,但她却侧头不让,吻落在她的腮边。

  黄佳琪勾着他上床,两人挤在这狭窄的小床上,她脱掉了校服裤,露出只着一对粉嫩蕾丝内衣裤的完美无暇的身体。

  她缓缓往后退,黄伟就像闻到肉味儿的饿狼,她退一点,他就攻进一点。

  “等等等等……”

  黄佳琪被他压得靠不住床头,只好按住他的肩膀,他就和被驯服了一般不再欺近,和刚从露出獠牙的凶恶模样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懵懂的蠢笨呆萌。

  黄伟等着女儿的下一步动作,心中欣喜不已,今天终于可以做爱了,好久都没有过了,她没有拒绝,还主动脱了衣服应该就是同意了吧。

  他想想还是兴奋,以至于兴奋得忘记了女儿还有些恶趣味。

  黄佳琪撅着嘴,手指点点他的胸口,看着他的眼睛问:“爸爸想看吗?”

  想看什么?她没说清,手上却勾起那件吊带。

  她用无辜的水润的眼睛看着他,说着让人欲罢不能的话,继续加码:“点头,我就满足你哦,想要吗?”

  明明还是个十七岁的稚嫩的女孩,却用这样纯熟的手段拿捏一个三十有余的男人,谁人不叹她的天赋异禀,不惋惜她的过往经历。

  只有她不在乎,她只想享受当下的鱼水之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黄伟已经被迷得昏了头,只一股脑地点头,眸子里已通红,在她温暖馨香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即将步入四十的男人竟然在女儿的诱惑下,期待着看她的成人向变装,简直……

  她推开他,给自己留下穿衣的空间。

  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他的眼睛简直被钉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换衣。

  少女红着脸,却挑眉,双手背到身后,手指勾住搭扣,再一松,胸罩就解开了,一边的肩带松散从莹润的香肩掉落,堪堪挂住,久不见光的蓓蕾此刻在夕阳的阴影下若影若现,点点粉红似樱桃,似红豆。

  黄伟看红了眼,黄佳琪顺势往后靠,对上他渴望却不敢的眼神,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该他伺候了。

  黄伟颤着手,给她把内衣拿下来,两朵蓬松柔软的奶子就彻底暴露出来,在他的注视下,那两颗娇嫩的小珍珠也硬挺起来。

  黄伟想吃,于是就不过大脑地说出来了,他求她:“琪琪……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他的眼里满是她的白软,实在饿得很。

  “好……唔”

  好呀。她本意是想让他舔一舔、吃一吃的,但他已然等不及,还不等她说完就大口含住。

  软滑细腻的乳肉堵住他的嘴,占据他的脑,他只愿死在这上面,其他的都再也顾不上。

  不用牙齿,只用嘴唇来抿都可以把奶肉叼起,无法言喻的软。

  黄伟被这久违的口感惊叹,心中只一句:好软。

  而黄佳琪被爸爸吃得舒服,嘴里也不扭捏作态,说出自己的感受,给他最真实的情绪价值:“好舒服,好舒服……爸爸好会……唔好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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