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玛卡巴卡
简介:时莺当了沉越霖18年的女儿,一次偶然得知自己与他并无血缘关系。本想着早早出国不做拖油瓶耽误他结婚,没想到一次醉酒,沉越霖将她压在身下:“莺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做我的女人比我做的女儿更划算。”一夜荒唐,浴室内,时莺哭着抗拒他的靠近:“昨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别再这样了。”
“别再哪样?”沉越霖朝她更近一步,他大手环住女孩,将她往自己身上按,声音低哑:“我的好女儿,它都开过荤了,你现在想让它吃素么?”?
(一个掌控欲超强的老男人,在发现自己娇养的玫瑰差点被拐跑,彻底不装了的故事)?————1v1 伪父女前面走剧情,后面会有强制爱,以及她逃他追情节,不喜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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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夜不归宿被抓 D市最大的夜总会所,不同于一楼舞池的醉生梦死灯光闪耀,3楼最里的vip包厢此时却是另一番风景。 欧式装修富丽堂皇,几个身着暴露女仆装的公主半蹲在各自的顾客面前倒酒侍候,她们知道,能出入这个包厢的老板们皆是非富即贵之辈,光是打赏的小费就抵得上平常包间好几个月的工资,要是有幸能被哪个富豪老板看上,这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 不过高收益必然伴随着高风险,飞上枝头的机会固然难得,包厢内的气氛却算不得轻松。 茶几的正前方,跪着一个满身伤痕,胡子拉碴的男人,脸上挂着几道彩,看样子是犯了什么事儿,身子颤抖着,表情极度恐惧,他的身后,是两个极其孔武有力的打手,满是肌肉的粗壮臂膀上全是纹身,一看就是练家子。 外面的音乐震天响,包厢内鸦雀无声。 没一会包厢不相关的人被清了出去,公主们还没走远,便听到包厢里闷闷的传来数声惨叫,怪是渗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犯了什么错,惹了这群道貌岸然的豺狼虎豹。 等包厢的门再次打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从里面出来,卫波将手帕递给沉越霖,跟随他多年,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盛恒这几年发展势头强劲,树敌不少,时间久了,内部难免出现几个经不住诱惑的蛀虫,做些吃里扒外的事。 以往这种小事是不肖沉越霖亲自动手的,只怪这次这个祁远动歪脑筋动到不该动的人头上,竟暗中派人打沉越霖女儿的主意,这无疑是触了沉越霖最大的逆鳞…… 没走几步,前面的沉越霖突然停下了脚步,卫波正疑惑,顺着沉越霖的目光看向前方,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再看沉越霖那张骤然冷下去的脸,卫波不由自主替前面那人咽了下口水。 时莺此时还不知道暴风雨就在身后,刚从包厢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她脑瓜子疼,因着喝了点酒,脸上发热,脑子也有些晕乎。 平时不施粉黛的小脸此时浓妆艳抹,一身抹胸包臀小黑裙,堪堪遮住臀部,身段窈窕,比例匀称,一双细直的腿白得直晃人眼球。 实在是酒量不济,不过是几杯果酒,她走了几步,便觉得头重脚轻,摇了摇头,扶着墙准备缓一会,和她一起来的裴央央此时不知跑去哪了,说是去上厕所,都快半个小时过去,也没见人影。 时莺活了十几年,就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儿,逛酒吧、喝酒、夜不归宿,哪一个像是淑女该做的事?心里面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要是被家里发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没办法,谁叫裴央央是她最好的朋友呢,裴央央这段时间也是水逆,情场考场一起失意,情绪崩溃哭着喊着要来这“天上人间”的好地方发泄一番,时莺被她一顿撺掇,只好陪她一起,得亏沉越霖这几天出差了,否则借她十个胆也不敢来这种地方。 她歇得差不多了才抬脚接着准备往前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抬头,是刚刚包厢的人,应该是裴央央叫来的朋友,一整晚都坐在角落里,也没怎么说过话,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挺俊秀的一个男生,不过既然能来这种地方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看你有点醉了,还是别乱跑了。我打电话叫央央,一会送你们回去。” 也不知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男生说着真的掏出电话,准备拨号码。 时莺酒意作祟,心里暗嘲这人真好笑,自作主张,多管闲事,以为是她的谁呢。 想到刚才裴央央喝多了义愤填膺,把全天下的男人贬得一文不值,时莺听多了也深受洗脑,对这种主动搭讪的陌生男人心存厌恶,青春期的那股子叛逆劲一下子上来了,美目白了他一眼,连嘲讽的话都懒得同他说,提步准备绕开他。 男生伸手想拉住她,却被一只手横空拦住。 “小子,我们小姐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卫波的声音并不友善,却犹如一道惊雷落入时莺的耳中,她回过头来,惊慌地看向他身后的人。 果然,那人薄唇紧抿,一双剑目冷冰冰地盯着她,周身散发的怒气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爸……爸爸”时莺眼皮跳动,顿时酒劲醒了大半,犹如老鼠见了猫,慌得手脚都无处安放,刚才的傲气尽数消灭。 “还不滚过来!” 男人的声音看似没有起伏,实则已经在怒气的边缘,时莺顿时七魂被吓去了六魄,连忙小跑到他跟前。 这一番情形弄得男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回过神来,三人已经走远。 第二章训斥 时莺心里七上八下,灰溜溜地跟着沉越霖往地下车库走,酒算是全然醒了,然而身体还是有些不受控制,踩着恨天高的小细跟,实在不稳当,也不知是不是腿软,时不时小崴一下,不成样子。 正低头寻思一会编什么瞎话解释这次的出格行为时,突然感到身体腾空,被人拦腰横空抱起。 时莺啊了一声,瓷白的手臂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抬头看到绷着脸的沉越霖,立马识相地噤了声。 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多少令她有些局促,自打她成年以后,沉越霖便再也没抱过她,顶多只是摸摸她的头。 她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若是考试得了满分或是某项比赛得了第一名,沉越霖就会将她抱起来,用鼻子蹭她柔软的脸蛋,声线温柔:“莺莺想要什么奖励……”往往这个时候,她的任何要求都会被满足,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沉越霖都会亲自为她摘下来。 过于娇惯的后果则导致了她越来越顽劣,上幼儿园那会儿隔三差五被叫家长,今天是抢别的小朋友玩具,明天又是捣蛋用画笔将班里男生涂成了大花脸,惹得人家长找上门来质问沉越霖怎么教的女儿。 这种情况下时莺通常会被沉越霖罚站一整天,零食玩具一律没收,那是哭得越凶罚得越重。 后来她的性子才逐渐被沉越霖整改过来,懂事后便收敛不少,沉越霖又专门找来礼仪老师,旨在将她培养成教养良好,举止得宜的淑女,这些年成效显着,看着倒是有几分恬静乖巧的模样。 沉越霖虽然严厉,不过时莺也只有在闯祸的时候才会怕他,大多时候,沉越霖还是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对女儿永远是珍之重之,时莺还没上学那会儿总爱缠着他,小奶音叫着爸爸爸爸,软软的小手抓住他的裤脚一分钟都离不了他,哭得那叫一个眼泪汪汪,沉越霖没办法,上班都把她带在身边。他的办公室,很长一段时间,一半是她的玩具区,一半是他的办公区。 她的每一个生日,沉越霖哪怕是出国办公也会准时赶回来陪她一起过,她喜欢花花草草,沉越霖专门给她打造了一个空中花园,闲时陪着她一起种花浇水。她喜欢大海,沉越霖在尼斯海边给她买了套海景房,到了假期便带着她一起在蔚蓝海岸晒太阳游泳散步…… 只是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好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都不回家,人也愈发沉郁。时莺也渐渐长大了,懂了男女间的分寸与距离,很少再缠着他陪着自己。 到了如今,两人反倒有些怪异的生疏。 就如同现在,她只觉得穿过她手臂和腿弯的两只手格外地烫。 她穿的是抹胸紧身裙,胸前那两坨发育算不上丰满却也足够有料,胸前大片白花花的露在外面,一条乳沟若隐若现。沉越霖只需一低头,就能看见这令人血脉偾张的风景。 虽然抱她的是自家老爸,却也足够尴尬。 被放进了汽车后座,时莺红着脸不安地调整坐姿,往下拽了拽已经滑到腿根的裙边。汽车发动,幽闭的空间里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鼻尖,是他一惯喜欢的味道。 “沉时莺。”他叫她的名字。 时莺抿住嘴,知道他这是发火的前兆。天下父母皆是如此。一般小孩被念及全名时,便是被教训的时候到了。 女孩低着头,扣着新做的指甲大气都不敢出。 “说说看,今晚来这里做什么妖?” “同学……过生日。”时莺的语气有些虚。 沉越霖冷哼一声,似是被这蹩脚的理由气笑,“过生日来这种地方?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同学?” 沉越霖当然知道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从小到大她所有的同学、朋友的家庭背景,性格品行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些不良习性的人根本不会她有同班的机会,当然,这些时莺都不会知道。 这次估计是因为高考完放了暑假,这丫头以为自己不在家胆子才大起来。 “……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不是也在这吗?”时莺小声嘟囔道,倒不是真的无知,不知夜总会是什么地方,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她会觉得沉越霖管得她喘不过气来,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小到大关于她所有的一切都得按照他安排好的来。小到一日三餐穿衣打扮,大到兴趣爱好,学科专业,她都按部就班。 她有时候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还是控制欲太强。更何况要是他严于律己就罢了,可是他现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想着想着不由得愤恨起来,于是胆子更大了几分,“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 “长本事了,还学会顶嘴了?”沉越霖的眼神逐渐发冷。 空气凝固了几秒,副驾驶的卫波感受到了后座的火药味十足,连忙出声缓和气氛。 “小姐,沉总来这里是谈生意,你知道的,有时候这些应酬在所难免,他也是担心你,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确实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他的话看似在为沉越霖解释,实则向着时莺,提醒她不要再次顶嘴惹沉越霖发怒了。 时莺心有不甘,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沉越霖那张黑沉严厉的脸,便心里发怵,将话吞回肚子里,没敢再造次。 她知道沉越霖的行事作风,这次是裴央央带她来的,要是真闹大了,裴央央那边可能就不好过了。 到底还是服了软,低声喃了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沉越霖没有说话。 车窗外路灯昏黄的光影一排一排照进车里,时莺偷偷暼了眼他晦暗不明的脸,随之而来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或许是第一次喝酒,加上酒力不济,尽管司机的车开得很稳,没多久时莺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实在没忍住,叫停了车,跑到路边吐得稀里哗啦。 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时莺的眼泪都生生被逼出来了,小脸通红。 边吐边想,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好不容易放纵一回,还没怎么尽兴呢,就撞到了沉越霖,这下好了,回去责罚肯定是免不了,她温顺乖巧的形象也毁尽了。 想着想着,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已然分不清究竟是生理泪水还是哭的泪水,本来就浓厚的妆容,这下更狼狈吓人了。 “好受了?”头顶响起沉越霖的声音,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嘲讽。 他一手插着裤兜,身形高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伸手给她递了纸巾,“还好意思哭,你倒委屈上了。” “我想哭不行吗?你干嘛每次都那么凶。”时莺一边抽泣一边起身接过纸巾。 回到车上后,沉越霖盯着她那张脸,拧眉冷声道:“回去把你那张鬼脸给我洗干净,德性。” 第三章重要人物 时莺被扣除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并且此后如果晚上出门,身后必定会跟着一个人看着她。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 “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了,你爸对你还这么严啊?”咖啡厅里,裴央央听完时莺控诉,有些难以置信地吐槽道。 裴央央和时莺是高中同学,彼此之间也算投缘,关系很好,这么久了,时莺没少在她面前诉苦沉越霖管她管得严,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不免为时莺感到同情。 沉越霖为人低调,裴央央偶尔见过他开车送时莺来学校,怎么说呢,一张脸得天独厚能把人帅死,看着年轻有为一点也不像其他啤酒肚中年男,只是冰山一样不苟言笑,气场强到让人望而生畏,也难怪时莺如此怕他。 时莺无奈地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她捏着搅拌的勺子,翘起纤细的食指点裴央央,“所以作为对我的补偿,今天这顿你请。” “没问题,想吃啥随便点,吃不完打包带走。”裴央央豪气地拍了拍胸脯,拿来菜单,点了一堆甜品。 又伸长脖子,话锋一转,问“我说,你昨天真的一点都没注意到我那帅气的表哥吗?” 时莺一头雾水,“谁?什么表哥?” “就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个子高高的那个……不是吧,我特意离开给你们创造空间,你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裴央央扶额。 说到这个,时莺似乎有些印象,昨晚包厢里确实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话比较少,又坐在角落,便没怎么注意,后来她出门找裴央央,因为不甚酒力,一时头晕扶着墙缓了会,才又看到了他,长得倒是挺清俊的,面露担心,说要一起送她和裴央央回家。 不过下一秒便被一脸怒气的沉越霖拦住,差点被当成流氓混混给揍了。 时莺摆了摆手,“你以后可别给我介绍什么帅哥了,我可不想害人家。”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要是成了,我俩不就能亲上加亲了嘛。” “别别别,你让我歇歇。”时莺扶额,她只想安安心心渡过这个暑假,然后开始她自由快乐的大学生活。 “……” 本来时莺的毕业规划中是有毕业旅行的,这大好的暑假,好不容易不用像高中那样有做不完的作业,不好好享受一下简直是浪费。 奈何因为去酒吧那事,沉越霖能放她到处乱跑就有鬼了,明明之前承诺过毕业时要带她好好放松一下的,结果整个暑假就没见过几回他人影,天天早出晚归的,听说是奔劳于收购一家老牌企业。 生意上的事时莺也不懂,更不感兴趣,两人虽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几乎很少碰面。连大学开学都是卫波开车送她去的。 大学生活虽不比高中紧张有压力,可时莺的专业也并不清闲,每天课表几乎都是满的,课余时间还得忙着参加社会活动和学科竞赛,日子过得是既充实又忙碌。 这天周末,时莺起得晚了些,打着哈欠下楼,走到半处,便听到楼下有动静。 是祝从玉来了,她停下脚步,趁祝从玉还没看见她,轻手轻脚回到房间,脱掉宽松的睡衣,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才又下了楼。 她可不想被祝从玉数落懒散,一觉睡到现在。 虽说祝从玉是她的奶奶,可沉越霖在时莺四岁便带着她搬出了老宅,独自在D市闯荡事业了。早些年上小学时每到放寒暑假时莺还会被接到沉家老宅住上一段时间,自她上了初中后,便逐渐少了。也就逢年过节或是亲友办事时,才会和沉越霖一起回去。 而祝从玉看沉越霖这个儿子向来比看她这个孙女可重多了,沉越霖工作繁忙,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看他。 和时莺的祖孙情,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厚。 祝从玉此时正在厨房和吴姨忙活,说是忙,其实也就是吴姨和几个厨师在忙,她则在一旁指挥。说一会请了什么重要人物来,人是哪里人,让他们多做什么口味的菜。 时莺过去和祝从玉问好,祝从玉点了点头道:“你今天在家呀,一早上没见你人影。” 时莺尴尬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祝从玉摆了摆手,道:“一会家里来人,你爸爸也会回来。这里油烟大,你去客厅待着吧。” 时莺边往客厅走边疑惑,一会到底什么人要来,搞这么大阵仗,连中午从不回家的沉越霖也要回来接待。 第四章身世 事实证明,这个重要人物确实令时莺意想不到。 她算是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这是着急给沉越霖介绍婚事呢。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把人都给带过来了。 来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听说和沉家是世交,以前还住在沉家隔壁,后来去了国外,今年才回的国。 时莺反正是不认识她,以前也没见过她,偷偷打量了下这个女人,不得不说,确实好看,身材苗条,举止得体,气质更是没得说,一看就是名门贵女。 天庭饱满,脸型圆润,时莺在短视频上刷过,这种应该叫什么,对,旺夫之相,啧啧啧,祝从玉的眼光确实独到。 一顿饭吃得时莺一点也不是滋味,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怪怪的。早知道今天就答应裴央央一起去逛街了,或许祝从玉更想她今天不在家吧,活像个八百瓦的电灯泡。 沉越霖显然也不知道祝从玉还带了人过来,回来见到家里多出一个人时还愣了一下。不过也给足面子,礼数周全。 午饭结束他开车回公司,还顺路送了这位世家小姐回家。 祝从玉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汽车,甚是满意,笑得头都舍不得转,出声问一旁面无表情的时莺。“莺莺,你觉得这位阿姨怎么样?” “挺好,和我爸挺配。”时莺扯了扯嘴角,顺着她的话讲。 祝从玉一听更加喜不自胜,头一次觉得这孩子这么会说话。 晚上祝从玉没回s市,说是过几天再走。时莺洗完澡,睡不着躺在床上玩手机,几局排位打下来段位不升反降,遇到的队友不是坑逼就是压力怪,一逆风局内便吵得不可开交。 翻看着触目惊心一片红的战绩,气得她狠狠把手机摔在被面上,冷静下来后一看时间已经是11多了,想着马上沉越霖要回来,她赶忙下床把房间的灯给关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窗外便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这些天他一直都工作到这个点才回来。时莺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假装睡了。 沉越霖上楼路过时莺的房间,顿了下脚步,到底还是没打开门看她睡了没有。 直到晚上12点,书房的灯还亮着,祝从玉推门进去的时候,沉越霖正在开视频会议,眼眸低垂捏着眉间的山根,听屏幕里的下属汇报工作,面上是掩饰不掉的疲惫。 见祝从玉端着东西进来,他眉头蹙得更深,所幸会议已到尾声,几分钟后他关上电脑,低沉的声音透出一丝疲倦:“妈,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祝从玉看着着实心疼,将热好的牛奶端到他跟前,“我要不来催你,你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想起休息。” “我再有几个文件批了,就去休息。”沉越霖没动那杯牛奶,知她这么晚过来是肯定有话要说。仍低头办公,等着她开口。 “你今天中午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问,宋妍你处着觉得怎么样?”祝从玉心里觉得应该差不多,都主动送人回家了,想着沉越霖应该是满意的。 沉越霖抬头,面露不耐,“您这么晚不睡就为了问这个?” “不问这个问什么?我是你母亲,总得操心你的人生大事吧。 正好,沉越霖想和她说中午的事,“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要私自把外人带到家里来,莺莺还在家呢。” 祝从玉顿时懵了,没想到他对这件事不满。合着白高兴一下午,她还以为他对宋妍很满意呢。 她拔高了声调:“宋妍怎么就是外人了?你小时候还和她一起玩过耍,算起来也是青梅竹马,你也别老拿时莺来搪塞我,说到外人,她这个和沉家、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才是真正的外人!” 话音刚落,沉越霖眸光变冷,许久他才说道:“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他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祝从玉知道自己话说的过重了,她也是着急了,才口不择言。 知道沉越霖向来吃软不吃硬,祝从玉只得放软了语气,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讲义气,把兄弟托付给你的孩子当亲女儿养,就因为怕她被别人轻看了,瞒了所有人谎称她是亲生的,我说帮你养你都不愿,好,这么多年我也随你了,只是你如今37岁了,也得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你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盛恒,难道希望看它后继无人吗?” 沉越霖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么,盛恒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要的不过是老爷子那背后的亿万遗产,不想再和她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叹了口气,道:“我的事,我自有主张。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百郡的收购,会考虑的。只是关于莺莺的身世,请你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祝从玉知道沉越霖的性子,从小到大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哪怕你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答应。 这次他既然松口了,说明还是有希望的,祝从玉这才放下心,让他早点休息后,便满意地退出了书房。 第五章爸爸替她按摩揉腿 漆黑的房间里,时莺捂着嘴靠在门后,浑身颤抖着。 她听到了什么?自己不是沉越霖的亲生女儿,她和沉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怪不得,怪不得祝从玉对她一直亲厚不起来,她以前还以为祝从玉是重男轻女,以为她是女孩祝从玉才不待见她,原来从始至终,她根本不是沉家人。 她脑子很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她想到小时候问过沉越霖,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为什么她没有妈妈,沉越霖摸着她的头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听话长大了才能见到她。 后来每次问他,他都是含糊其词,她还害怕自己触碰到他的伤心往事,懂事后便再也没问过这些。 如今算是明白缘由了。 时莺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第一次生出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从前她所仰仗的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她有些后悔刚才准备下楼倒水时路过书房停下脚步,听到了沉越霖和祝从玉的全部对话。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永远不要知道这些。 时莺抱着双膝,将脸埋进膝盖中,连抽泣声都不敢发出,泪水无声地打湿她的衣服…… 这一夜注定不眠 第二天,沉越霖和往常一样早早的便出门了,时莺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他的车走远了,才起床洗漱穿衣。 出乎意料的是,祝从玉一大早也走了。时莺大大松了口气,还好,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时,他们都不在。 她想去找裴央央,她现在急需找一个人倾诉心事,然而裴央央今天有别的约会,想到这种事也不便往外说,时莺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整天除了吃饭,时莺都没怎么出过房门。 吴姨见她今天有点反常,还以为她病了,左右不放心,端了些水果敲开了她的房门。见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晒着太阳,神情怏怏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也没好多问,将水果送到时莺的桌上就下楼了。 吴姨本想着等沉越霖回来和他说说时莺最近的状态,然而沉越霖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家,一问,是去出差了,具体回来的时间说不准。 后来便忘了这回事,等沉越霖再回来时,已经是五天后。 百郡的收购正式落入尾声,合同也签了,晚上应酬的时候,沉越霖破天荒的多喝了几杯酒,心情甚好。 回到家,他挽着外套从客厅走过,似乎听到外面的泳池里有动静。 他眯着眼,往窗外看,蓝色灯光将泳池照得通明,里面的少女如一尾鱼儿般游动着。 不是时莺还是谁。 她一向对游泳无甚兴趣,今天却倒是奇了怪了,这深秋的天,跑去泳池游得忘我。 夜色清冷,水中纤细的身影时隐时现,激起层层水花,沉越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准备离开。 却在提步的下一秒,听到了时莺的惊呼声。 他心下一惊,扔下手中的外套便大步跨向门外,跳进泳池,没一会儿便从水中捞起了女孩。 “爸……爸爸?”慌乱中时莺抱住拖起她的救命稻草,在看清来人面容后,不免有些震惊。 “抽筋了?”沉越霖的声音低沉,语气不乏关切。时莺攀着他的肩膀,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似乎能感受到他衣服下紧实有力的肌肉。 时莺呛了几口水,鼻腔酸酸的,湿着眼睛点了点头。 沉越霖将她抱上岸,找了处躺椅让她坐下,又拿来毛巾裹住她的身体,叮嘱道:“你水性不好,下次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不要一个人过来游泳了。” 时莺看他全身湿透,西装裤脚还滴着水,鞋也丢了一只,顿时心中触动,鼻子顿时涌上一股酸涩。 那天听到他和祝从玉的谈话后,时莺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沉越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视如己出,但是不安与惆怅,时刻笼罩着她。这些她所拥有的,不知哪一天,会不会全部失去。 少女拉紧身上的毛巾,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垂着头低低的“哦”了一声。 “腿怎么样了?” “还是有点疼……” 沉越霖半蹲在她面前,大手触碰到她小腿皮肤的一瞬,时莺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却被攥住。 沉越霖是在帮她按摩舒缓腿部的肌肉。 时莺从小被沉越霖精细养着,一身雪白的皮肉犹如上好的丝绸一样触手细腻,平时轻轻一磕,淤青几天都散不去。 月光下,她修长纤细的小腿如同秋藕一般白得反光,温柔的大手从小腿抚向白嫩纤足,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珍重。 夜幕沉沉,月色明净,四下里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她的小腿被大手轻轻揉捏着,早已感觉不到酸疼了,只有皮肤与他指间相碰的触感越来越清晰,时莺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直到凉风拂过微烫的脸颊,才从恍惚中抽离。 她细声开口:“谢谢爸爸,我感觉好多了。” 后来时莺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只记得自己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好久。 祝从玉的那句“外人”,这些天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向来娇生惯养的沉大小姐,终于感受到寄人篱下的不自在。 她想起自己的身世,祝从玉说她的亲生父亲是沉越霖的兄弟,可她私下问过吴姨,也调查过,这么多年她所了解的和沉越霖关系好的兄弟只有蒋豪,高以明他们,这俩人家世显赫,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孩子不养的,况且以沉越霖的个性不会圣父到替他们养小孩。 关于沉越霖的关系网,在往前就是在美国的那一段时日了,她曾听家里长辈说过,她没出世前,沉越霖是在国外生活的,这也是他和沉老关系一直不好的原因 沉乘安有三个孩子,他和祝从玉结婚是商业联姻,另外两个孩子是他和白月光所生,白月光身体不好,生完两个孩子就因病去世了,虽然无名无分,但沉乘安对她所生的两个孩子是极好的,大儿子沉泊良从政,有沉成安的打点照顾,仕途一路顺风顺水,二女儿沉韵执掌着沉家大半个产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沉老当她是继承人在培养。 而祝从玉虽然是正妻,却因为不是沉乘安所爱,连带着生的孩子都不得沉成安待见。 他在美国的某些黑色产业需要有人打理,于是就把沉越霖派去美国,美其名曰锻炼,实则类似流放,直到沉越霖20岁,才从国外回来。 谁也不知道沉越霖也美国经历了什么,反正自此,他和沉老的关系便更僵了,沉越霖宁愿白手起家也不愿沾染沉家的产业。 时莺是同情沉越霖的,这么多年她在他身边长大,知道他有多不容易,明明家世背景都不一般,却只能靠自己独当一面。 却也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沉乘安连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这么偏心,日后沉越霖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外人”不知是何处境…… 第六章密室之旅 时莺这几天因为身世的事头疼不已,那边裴央央倒是兴高采烈找时莺要和她一起去密室玩。 时莺向来胆子小,平时连恐怖片都不敢看,小时候看倩女幽魂都能把她吓得在躲被子里一晚上没敢睡。 耐不住裴央央软磨硬泡,又说买的是微恐的题材,又说找了坦克一起玩,绝对不会吓人,到底还是把时莺给拉上了贼船。 时莺到了才知道,原来她说的坦克是夏凉和她的表哥,裴央央家风开明,高中时候就谈了恋爱和夏凉在一起,这几年一直分分合合小打小闹的,这不,前段时间还借酒消愁扬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会子又如胶似漆了。 趁着工作人员交代密室注意事项的时间,裴央央拉过时莺耳语道:“怎么样,不错吧。” 感情还是没放弃撮合时莺和他表哥陆尘,刚见面的时候裴央央已经介绍两人互相认识了。 老实说,陆尘长得确实不赖,五官端正,气质温润,穿的一身蓝色牛仔外套,搭配淡蓝衬衣,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随性休闲,身形挺拔,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帅哥。 “你确定他们两个是坦克?”时莺转开话题,她想象中的坦克是具象化的胖子那种,最起码体型大看着就挺有安全感,关键是夏凉和陆尘高高瘦瘦的,而且她还不是很熟,一会遇到吓人的,她连哭都没地方哭。 裴央央一把搂起夏凉的脖子道:“你放心,他将带头冲锋!” 时莺对她肆无忌惮地撒狗粮行为感到无语。 他们选的题材叫《暗夜锦衣行》,大体讲的是锦衣卫查探一起官员凶杀案的故事,被蒙着眼睛带进场地的时候,时莺就有些后悔了。她自小就怕黑,密室又大多都是乌漆嘛黑的,她真是脑子糊涂了才答应裴央央来玩密室。 “轰隆隆!”还未摘下眼罩,一声炸裂的雷鸣差点把时莺心脏病给吓出来,她紧紧抓着裴央央的胳膊,哆哆嗦嗦道:“你……你不是说是微恐吗?” 这密室的场景音效未免也太逼真了!对时莺来说,这种身临其境,简直比恐怖片还恐怖。 裴央央帮她解开眼罩,一脸兴奋道:“怕什么,这种3D环绕式音效,才够刺激!” 又是几声响雷的轰鸣声,伴随着闪电,忽明忽灭,不远处走廊缓缓“飘”来一个身穿古装宫服脸涂得煞白的npc。 几人吓得吱哇乱叫,被称为坦克的夏凉更是恨不得跳到裴央央怀里,而时莺则是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一个劲儿地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唯有陆尘看起来还算冷静,不负坦克的设定,主动上前去和npc交流。 回来时他拿了张地图,是整个密室的结构图,提醒道:“这里是门口,我们得找到木牌才能打开大门。” 整个密室分为正厅、书房、藏宝室、炼药房、暗室五个部分,进入大门才算游戏开始。好在木牌并不难找,时莺虽然胆子小,对这种解谜类的游戏还是挺擅长的。 墙壁上发亮的石头看似杂乱无章,但是是能移动的,她和陆尘对视一眼,便上手试着移动石头调成北斗七星的位置。 果然,没一会儿,下方的墙壁便弹出一个暗格,木牌就摆在里面。 裴央央惊叹道:“太牛了吧,你怎么知道要摆成这样?” 时莺解释道:“你看这墙壁上的字‘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所谓璇玑玉衡,指的就是北斗七星,根据背景音暴雨雷鸣声,得知季节大概率是夏季,所以斗柄方向朝南摆。” 裴央央挽上时莺的胳膊,满脸自豪道:“幸好叫上了我们时莺,不然以夏凉的猪脑子,连这大门都不一定能打开,还是咱女生厉害,你们男生啊,有空还是多读读书吧。” “说谁猪脑子呢?没我们男生在前面当坦克,你敢来玩这游戏吗?” “嘁~刚刚不知道谁被吓得跳到我身上” “……” 在裴央央和夏凉这对欢喜冤家的吵吵闹闹中,时莺和陆尘终于找到了机关,将木牌放了进去打开了大门。 “吱呀~”仿真的木门发出绵长的声响,晃晃悠悠,在漆黑寂静的空间显得尤为阴森可怖。 时莺握紧手里先前工作人员给的一小盏提灯,看向里面黑洞洞的密室,咽了口唾沫道:“我们要去哪儿?” 裴央央拉着她往里走,一边道:先去那个什么正厅,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几人刚刚走进去,后面的大门便“咚”地一身关上了,给几人吓一激灵。 裴央央拍开夏凉她腰间的手,装作嫌弃道:“你个大男人能别一惊一乍的吗?比我还胆小。” “这里就你俩胆子稍微大点,你不让我抱你,我总不能去抱你表哥吧。”夏凉理直气壮道。 裴央央:...... 时莺和陆尘摇头轻笑,有这俩人斗嘴,气氛倒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他们进了正厅,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好在除了挂了两幅画和桌椅柜架外,并没有npc出来吓人。 根据正厅桌子信件的提示,要想出去他们得依次找到钥匙去往左边的书房,拿到账本,然后再去藏宝室和炼药房,找到藏宝图和药物配方,最后去往暗室找到被杀害官员留下的证据。 去书房的任务还算简单,毕竟四个人一起,动动脑子钥匙就找到了,关键是藏宝室和炼药房这两个任务属于单线任务,并且还得同时放置道具才能打开暗室的机关,这就意味着他们四人得分头行动。 裴央央和夏凉贼激灵自告奋勇去了藏宝室这个听起来不太恐怖的房间,时莺自然就被分到和陆尘一组 俩人只能提着灯来到炼药房门口:“放心吧,有我在,你害怕就躲在我身后。”他的声线低沉柔和,莫名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嗯。”时莺轻声应道,其实经过短暂的相处,她发现陆尘这人还挺上道,一般这种智力恐怖类游戏,男生都会争着抢着当护花使者各种展现自己的男友力。 但是陆尘这人不会太张扬,性格又温润体贴。 解谜找线索什么的,都是时莺裴央央他们主力,他只在一旁提醒一二,给她们两个女生足够的体验感。就比如一开始大门的木牌机关,他其实也是一眼就知道了怎么解,却还是把表现的机会留给时莺。 陆尘推开门,时莺紧紧跟在他身后。 陆尘将火折子道具凑进蜡烛道具,点亮后才勉强看清昏暗中房间的布局。 这炼药房比起书房正厅看起来更加诡异,里面堆积的药草和各类药鼎散落一地,柜架上各种瓶瓶罐罐东倒西歪,还有三个半米高的大缸摆在墙角,奇怪的药味浓郁刺鼻,空气中还夹杂了腐臭的味道。 咳咳......时莺皱眉轻咳了几下,这味道真够逼真的。 “没事吧。”陆尘递给她一张纸巾,借她遮挡气味。 时莺接过,礼貌道谢后,道:“一起找线索吧。”她现在只想赶快通关结束游戏。 两人也没再多话,便各自找了起来,不一样的是,正厅和书房的机关都是有提示的,而这炼药房,时莺和陆尘找了半天,一点提示都没有。 时莺来到墙角的三个大缸前,一个一个掀开上面的盖子 “啊!”忽然间,时莺满脸惊恐的尖叫出声,她下意识后退寻找依靠,迎面撞上了一个胸膛。 时莺被吓得着实不轻,顾不得矜持整个人扑进他怀中瑟瑟发抖。 “别怕,我在。”陆尘将她搂入怀中,伸手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 原来第二个缸里是一个人彘,只见那人只露出一个头,披头散发的,一张干瘪的脸,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也不知是道具还是npc,渗人得很。 时莺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正抱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生,恐惧之余松开了双手,拉开距离,脸颊开始微微发烫。 “这关看来是得和npc对话才能获得线索,我来吧。”陆尘却是很自然的说着与游戏相关的事,巧妙地化解尴尬。 时莺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由得想到了吊桥效应,难怪情侣们都喜欢去鬼屋或者看恐怖片,这些由于面临危险而产生心跳加速的生理反应,很容易成为感情的催化剂。 后面的任务大多都是陆尘做的,被吓了一次后,时莺便再也不敢去翻那些瓶瓶罐罐之类的道具了。 这场密室之旅足足花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时莺想到沉越霖给她规定的门禁,也顾不得一起和裴央央去吃饭就准备回家。 “你怎么回去啊?不如让我哥开车送你吧?”出了密室门店,裴央央挽着夏凉的胳膊,挑眉给陆尘使了个眼色。 “打个车的事,你们去吃饭吧,不用送我的。” “打车多不安全啊,我哥住的地方和你家正顺路,哎呀,你就别推脱了,多大点事,和我们还客气上了。”裴央央拉着时莺就往地下车库走。 没办法,陆尘已经去取车,时莺也不好一直拒绝,主要是她还没习惯刚认识人家就麻烦别人,家里的司机这几天请假休息,要不然她就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了。 地下车库,裴央央把时莺塞进副驾驶,笑眯眯的看着车里的两人,“哥,你开车小心点。” “嘉定北路锦苑,是吧。”裴央央走后,陆尘和时莺确定地址。 “嗯。”时莺系好安全带,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和陆尘独处,车内气氛有点微妙。 时莺这么多年鲜少和同龄异性有这么多接触的机会,以她的容貌按理说不会缺乏追求者,只是初中有一次男生写给她的情书被沉越霖发现,后来学校便迅速开展了一次针对早恋的教育开会,她们学校也成了抓早恋最严厉的学校,可以说在校内,怕是连路过的鸟都不允许是成对的。 自此,身边便再也没有异性缠着她了,那个写情书的男生不久也转学了。 沉越霖过度保护,导致如今时莺倒不知该如何跟异性相处。 不过还好,陆尘心思细腻,一路上也没怎么冷场。交谈中,时莺才知道他是一名神经科的医生,目前在读博士。 时莺不禁感叹:“其实有时候挺佩服你们医生的,记得有一次坐飞机时听到乘务员广播求助寻找是医生的旅客,我旁边一大叔站起来,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他身上闪着光,像英雄一样。” 陆尘:“做不完的手术时,就成狗熊了。” “要不是我胆子小,接受不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高低也去学个医生护士之类的。”时莺一直觉得,治病救人,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其实我开始也是一见到血就晕,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直接栽倒在课堂上,把我老师吓坏了。” 时莺完全没想到他一个医生也会晕血:“那你……怎么克服的呢?” “吃了三个月毛血旺,逼自己看血腥恐怖电影,然后就不晕了,不过后遗症是现在看到毛血旺都还想吐。” 一路交流下来,时莺发现,和陆尘相处其实挺舒服的,明明刚认识不久,但他不像其他异性那样拘束羞涩,也不会将自己伪装成高冷男神故意端着,更不会像没见过女生一样不停地找话题刻意聊天。 他的一切都很自然,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偶尔开个玩笑都能就把气氛炒热。 总归就一个字,真实。 不知不觉就到了锦苑,时莺礼貌道谢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却在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身旁的陆尘出声问道。“如果可以的话,能留个微信吗?” 时莺愣了愣,笑道:“当然可以。”这可是她第一次被男生要微信,内心不得不说是有些小小的雀跃的。 虽然裴央央在其他事情上不怎么靠谱,但这个表哥,老实说,时莺觉得还算不错。 “吴姨,我回来了,今晚吃什么呀?”她刚换完鞋子,就闻到一阵饭香味儿,忍不住跑去厨房探头看了一眼。 吴姨将一盘糖醋排骨端到桌上,表情调笑道:“怎么不叫送你回来的男孩子一起吃晚饭。” 时莺脸上一红:“您都看到了啊。”她又急忙提醒:“我和他没什么的,他是裴央央表哥,只是顺路送我回来,您可千万别和我爸说,不然他又要找我麻烦了。” 吴姨一脸我懂的神情,乐呵呵道:“你别把总你爸想得太古板,你都长大了,交朋友是应该的,他怎么会找你麻烦。” “对了,快和吴姨说说,那男孩姓甚名谁,家世品性如何,虽然我看长得挺俊儿的,还是得门当户对配得上我们莺莺才行。” 时莺无奈:“哎呀,吴姨,这都哪跟哪儿啊,我们才刚认识呢。” 第七章没穿内衣被看到 时莺下了课便收到沉越霖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回一趟老宅,老爷子沉乘安身体不大舒服。 她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保时捷已经停在了路边。时莺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鲜少见沉越霖亲自开车,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熟练地转动方向盘。 “爷爷没事吧。”刚在电话里没细说,时莺便匆匆赶了过来。 “应该没什么大事,年纪大了而已,老毛病了。”沉越霖淡淡道。 比起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孙女,沉越霖似乎比她还不关心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过也不奇怪,老爷子偏心得紧,沉越霖能这般心胸宽广回去看望已经是很孝顺了。 到了沉宅,看望过老爷子,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虽是卧病在床,精神还是不错的,至少瞪沉越霖的眼神有神且有力,“哼!我要是不生病,你们一个个的,不知多久才会回来一次。” “孩子们这不也是工作繁忙吗,阿霖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接了莺莺过来看你了,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连口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祝从玉在一旁为沉越霖解释,说得孝感动天,就为了能在老爷子心中多加点表现分。 “韵儿不忙?她就能隔三差五回来看看我这个老骨头。” “……”祝从玉陪笑不语,心想你把半个沉家的产业都交给沉韵管理,她自然是比谁都关心如此偏爱自己的爸爸。 时莺自小在老宅待的时间不算长,和这个爷爷的关系一直都是中规中矩,谈不上亲昵也算不上疏远,最基本的孝顺和尊敬总是有的。 今晚是必定要在沉宅过夜了,问候完老爷子后,她回了房间便去浴室冲了个澡,下午有一场体育课,跑了八百米,身上的黏腻感让她十分不舒服。 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她听到了敲门声,正疑惑谁会大晚上过来找她,拉开门一看,竟然是沉越霖,他手里端着一碗海鲜粥,想来是从厨房过来的。 估计是没想到她刚洗完澡,女孩修长的脖颈湿漉漉的贴着几根发丝,裸露在外的肌肤透着粉红,整个人都氤氲着水汽。 他愣了片刻,将手里的粥递给她,别过视线道:“你晚饭没吃,厨房做了点粥,趁热喝点,垫垫肚子。” 时莺接过粥,轻声应了句:“谢谢……”其实她不算饿,下午和裴央央吃了不少零食,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给她送吃的,毕竟这种小事,沉宅又不是没人做。 “不打扰你了,吃完早点睡。”说完他转身便走了。 时莺关上了门,端着那碗粥若有所思,目光扫到自己宽松空荡的睡衣,她猛然拉开领口,这才意识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时莺差点碗都没拿住,怎么忘记这回事,怪不得沉越霖的神色看起来不大自然,自己怎么能不穿内衣就开门啊!尴尬!!离谱! 自己无声地在房间里社死了一会儿后,时莺才渐渐平静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是父女,小时候沉越霖还给自己洗过澡呢,这有什么。 老爷子这一病,几个子女都回来了,翌日中午吃饭的时候,沉乘安才发现沉泊良的儿子沉子晨不在。 他沉着脸问:“怎么,子晨课业这么重?连周末都没时间回来看我这个爷爷吗?” 沉泊良的老婆秦悦没敢说话,还是祝从玉开口说道:“你看你又忘记了,子晨前段时间在学校打了人,被送去局子里,还是你托人找的关系,要拘留十五天,再有几天才能出来。” 沉乘安听完脸色更加难看,饭也没心情吃了,敲敲桌子道:“我看你们啊,没一个叫人省心的,一个教子无方,一个好好的家庭不要闹着要离婚,还有一个干脆连婚都不结。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 他摆了摆手,叫来保姆推轮椅,没好气道:“算了算了,你们啊,迟早把我气走就开心了……” 一顿饭吃得是各怀鬼胎,老爷子离开餐桌后,时莺不动声色地夹着碗里的菜,没想到这段时间,沉家似乎发生了不少事,又是离婚又是进局子的。啧啧啧,难怪沉乘安突然生病。 吃完午饭,沉越霖就带着时莺回D市了,路上时莺昏昏欲睡,手机叮咚一声让她恢复了神智,一看是陆尘发的微信。 “央央让我抢的票,我托人买到了两张,另一张送你了。” 时莺激动不已,连忙发了个“谢谢大佬”的表情包,这可是冯琪瑞的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他竟然能抢到,还一抢就是两张。 “什么事,这么高兴?”见她抱着手机傻乐,沉越霖瞥了一眼,出声问道。 时莺想起来沉越霖还在旁边,立马退出微信,“裴央央给了我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冯琪瑞的。” 沉越霖听过这个冯琪瑞,是个挺出名什么流量歌手,都是些小孩喜欢的,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一身脂粉气的小白脸有什么可值得追捧的。 演唱会声势浩大的,吵得要死,他一向不大喜欢她去这种人挤人的场合。刚想说让卫波找两个人跟着她去,回头看见她一脸祈求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留下一句:“玩可以,别太晚回来。” 时莺顿时喜笑颜开,笑盈盈地说道:“谢谢爸爸。” 要不说时莺她俩运气好呢,冯琪瑞这几年都很少开演唱会,结果第一站就在D市。 裴央央和时莺的位置又是极好,只见裴央央扛着个大炮噼里啪啦一阵拍,嘴里还啧啧感叹着:“绝了,绝了,我家瑞瑞原图都这么好看,每一张都是盛世美颜,回去发到微博上不给她们馋死。” 时莺:“我看看,我看看,你可别都发微博了,留几张独自欣赏呀,这可都是孤品。” …… 演唱会结束已经是10点多了,两人又是跟节拍着吼又是扛着相机拍的,最后累得站都站不直。 路边等车回去的时候,裴央央忍不住打趣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爸平时对你那么严,今天怎么允许你来这人老多的地方。” “这可是瑞瑞的演唱会诶,错过了可要后悔一辈子的。我爸虽然严,对我喜欢的东西还是有求必应的。” 说起沉越霖,裴央央却似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凝重起来,对她说道:“忘了和你说,前几天,我和夏凉逛商场时,似乎看见你爸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补充:“当时你爸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时莺抿唇不语,实在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那天祝从玉带那个叫宋妍的女人来吃饭她就有预感了,沉越霖估计不久就会找个人定下来了,至于到底是出于他本意还是被祝从玉催得无奈只能妥协,谁也不知道。 她不是没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真的到来时,她似乎还是没法一下子接受。 裴央央见她脸色不好,有些后悔地说道:“哎呀早知道不和你说了,明明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她主要觉得瞒着时莺不好,毕竟时莺是单亲家庭,有些事早知道比迟知道好多了。 时莺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没事。” “我当时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这个女人是谁?”说话间裴央央已经将手机相册点开,递给时莺。 让时莺没想到的是,照片上的女人并不是祝从玉看好的宋妍,而是另外一个,看着似乎有点眼熟,时莺搜刮着脑子里零散的信息,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好像是一个并不出名的小明星,曾经为盛恒旗下的一个产品拍过广告。 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拍广告那天她也在,不光是他,沉越霖也在,那天是中秋节,时莺下了课便被卫波接到沉越霖工作的地方,准备等他工作完就一起回老宅。 如此想来,沉越霖和这位小明星,是早就有一腿了? 看着那张年轻女人亲密挽着沉越霖一起逛商场的照片,时莺陷入沉默。 裴央央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只能安慰道:“男人嘛都这样,宝,你放心,我会是你永远的后盾,到时候争夺财产姐妹儿我必助你一臂之力。再不行,还有我表哥呢,我舅舅就他一个儿子,嫁给他,绝对血赚不亏。到时候,咱俩就是一家人了。” 都是能玩到一起的人,裴央央和陆尘的出身其实不比时莺差多少,裴央央的母亲是D市信邦建材的千金,父亲是大学教授,舅舅也就是陆尘的父亲则是市级医院的院长,俩人都是独生子女,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也不为过。 时莺被她逗得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那你不怕我跟你争家产吗?” 裴央央楼住她:“咱俩还分你我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 第八章生日 上次回沉宅之后,祝从玉没多久也来了D市,她是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沉越霖的,时莺本来也觉得没什么。 直到一次下课后,来接她的人并不是司机,而是祝从玉,时莺才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这几天祝从玉待她比待沉越霖还好,又是带她去逛街又是给她各种买好看的衣服,大把大把地给零花钱都不带眨眼的。 时莺受宠若惊,不知道这是吹的哪门子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什么那啥,她才不信这么多年过去了,祝从玉突然想起了祖孙情,跑来弥补来了。 果然,在一次晚饭后,祝从玉拉起时莺的小手,与她唠着家常,说起她小时候的事,目光“慈爱”,感叹道:“唉~一晃你都上大学了,你爸一个人竟也把你养大了,真是不容易啊。” 时莺很想说,奶奶你有什么就直说吧,这感情牌打得她心里直发毛。 见她沉默,祝从玉又说:“上次回老宅,你也看见了,你爷爷身体又变差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念叨着你爸的婚事,也没个着落……” 一说到婚事,祝从玉又絮叨起来:“你宋妍阿姨,家世品貌什么的,你爷爷都看了都说好,就是你爸,对人家不咸不淡的。也是愁死人。” 祝从玉怎么不急,沉乘安年纪大了,身体状况她是最清楚不过,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沉越霖再不结婚生子,哪天沉乘安突然走了,不知道这遗产能分几个子儿给他们。 她可接受不了沉家的资产全落到沉泊良和沉韵这两个私生子手里,这对于一个豪门正妻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莺莺啊,你爸呢,从小管你管得严,我知道你是个热爱自由的性子,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 她拿出手机,翻着资料道:“你的专业我也看了,去国外深造一番会有更好的前景,奶奶给你挑了几个国家,你看你喜欢哪个?” 时莺明白她的意图了,这是嫌她是个拖油瓶,怕耽误沉越霖成家,拐弯抹角赶她走呢。 时莺抽出自己的手,神情冷淡:“奶奶这是要赶我走吗?”她不明白,祝从玉就看她这么不顺眼吗?沉越霖不结婚是沉越霖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祝从玉见她说得这么直白,面上一愣,还是笑着说:“怎么叫赶你走呢?奶奶这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毕业了,你爸也成家了,以后这个家就完整了,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儿啊。” 祝从玉也没法子了,每次和沉越霖说成家的事,他都拿时莺搪塞,说要仔细挑,不能让时莺受委屈。不把时莺送走,他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祝从玉的话让时莺很想笑,呵,完整的家,和她沉时莺有一毛钱关系吗?一举两得,一举两得的是谁…… 搁时莺以往的性子,在祝从玉说完这番话后她肯定是要跑到沉越霖那儿大闹一番的,可惜在得知自己不是沉越霖亲生女儿之后,时莺就没有这个勇气了,自己已经没了恃宠而骄的资本。 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女,有什么资格拦着沉越霖组建自己的家庭。 时莺弯起眉眼,笑意却不达眼底:“您就这么确定我爸会娶宋妍吗?前段时间我还看见我爸和一个小明星在一起呢。”她想,反正自己心底不痛快,怎么着也得说点什么让祝从玉叶也不舒服。 她不就是想赶走自己给宋妍让路么,可惜,就算宋妍入了门,膈应她的也不止她时莺一个。 “你说什么?”祝从玉拔高了声线,时莺见她不相信,拿起手机将裴央央那天发给她的照片翻出来给祝从玉看。 果然,祝从玉变了脸色,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瞧瞧,我要不来给他把把关,他倒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去招惹。”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祝从玉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她只是担心会影响沉越霖的婚事,本来带个这么大女儿就很难说亲了,这下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传出去以后谁敢嫁进沉家呀。 “你可千万看好你爸,别让他成天在外面鬼混,像什么样子?” 时莺撇撇嘴,暗自腹诽,你都要把我送走了,还让看好他,怎么看?拴在裤腰带上么? —— 关于出国的事,时莺本来根本没当回事,祝从玉再看不惯她,也不可能在沉越霖眼皮子底下把她送走,她一直相信,自己在沉越霖心里至少是有些份量的。 哪怕是他结了婚,也不至于不管她。 就像今天,是时莺的生日,时莺心想,不知道今年沉越霖会送她什么礼物。 裴央央他们本来连派对的场地都定好了,时莺给拒绝了,本来朋友也不多,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一大早吴姨就给她做了一碗丰盛的长寿面,时莺边吃边问:“吴姨,我爸呢?” “先生这段时间忙得很,说是去哪个度假村有什么事,不过你放心,你今天生日,他怎么着也会赶回来的。”吴姨笑着回答。 时莺想着也是,这一点上沉越霖倒是从不缺席。 吃完早饭后,时莺就回房换了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化上精致的妆容,叫来司机就出门了。 尽管时莺要求从简,裴央央还是叫了几个同学朋友,时莺进包间时,被喷了一身彩带,一堆人围在她身边唱着生日歌,总归气氛是给的足足的。 时莺看了下,陆尘竟然没来。裴央央将她到身边坐下,表情有些抱歉:“我哥今天有手术,来不了,不过他送你的礼物托我给你带来了。”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时莺。 裴央央叹了口气,语气愤愤:“早知道不撮合你俩了,当初学什么不好,非去当医生,整天做不完的手术,哪有时间谈恋爱,真没意思,改天姐妹儿给你推个别的帅哥。” 时莺不禁疑惑,也不知陆尘怎么得罪裴央央了,一下子态度来个八百度大转变。 还是夏凉开口:“她没好意思说,怕你生她气,陆尘院里决定派他去美国进修,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你说这不是耽误人么?谁好人谈恋爱离这么远儿的地儿啊。” 时莺有些惊讶,怎么他也要出国。 “唉~别说了,没缘分是这样的,是我哥他没这个福气。”裴央央遗憾归遗憾,但是还是庆幸,毕竟二人并未真的开始,早点说清楚是好事,要不然她裴央央可真是作大孽了。 时莺没说话,缘不缘分的,还真挺难说,时莺想着,要是她答应祝从玉的话,她和陆尘的缘分未必就此结束。不过想是这么想,她也不可能为了陆尘就背井离乡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 和裴央央她们散了饭局后,时莺早早回了锦苑,她怕沉越霖回家后不见自己踪影又数落她乱跑。 可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沉越霖根本没回来,兴许是工作太忙,时莺想着,她等啊等,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有车回来。 连吴姨都看不下去了,她收拾完厨房看见时莺还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调着各种频道。 餐桌上,是一口未动的蛋糕。吴姨知道,她是在等沉越霖回来和她一起吹蜡烛。 “我去打电话找卫波问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时莺是吴姨看着长大的,此时看到沙发上纤瘦的背影,怎能不心疼。 沉越霖一向最疼时莺,以往她的每一个生日从未缺席过,怎么今天……吴姨也不由得叹气,再忙也不能因为工作忽略女儿的生日啊。 “不用了,吴姨。”时莺淡淡的说道。电话她早就打过了,根本无人接听。 她的生日,他现在连回来都不回来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呵,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一个养女而已,有什么值得上心的呢? “早点休息吧,我去洗澡了。”时莺说着,便放下遥控器,转身往楼上走去。 第九章谁让你出国的 沉越霖凌晨六点多回的锦苑,一到家他就往时莺的房间走,刚到门口,敲门的手顿住,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她睡醒再解释。 西区的度假村项目他筹备了很久,本来就是为了等时莺生日的时候送给她。 哪曾想就在前一天出了些差错,沉越霖亲自前去解决,后山因为暴雨不止直接塌方,导致整个山区都没了信号,又因塌方高速封路,高铁停运,他根本没法赶回来。 直到今天凌晨解封沉越霖才买到最快的一班车票回来。 吴姨见到沉越霖风尘仆仆的样子站在时莺的房门,不禁有些埋怨:“先生昨天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莺莺等了您一下午。” 吴姨顿了顿,知道他在门口是在等时莺,便提醒道:“她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学校安排了去A城的写生课,说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来。” 闻言,沉越霖眸色微沉,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姨看着沉越霖离去的背影,也只无奈摇了摇头。 A城的古镇是一座充满江南水乡韵味的小城,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古巷幽深,一派静谧恬适。 下课收了画板,老师给的自由活动时间还算充足,时莺一路踩着青石板铺就的蜿蜒小径,缓步而行。 想起上午沉越霖给她打来的电话解释自己昨天为什么没赶回来,语气中不乏愧疚,其实在来到a城后,时莺就没那么在意了,在自然美景前,仿佛一切的烦恼都显得微不足道。 走了没多久,时莺停住脚步,望向前方小溪的一处木质廊桥,那里坐落着一家古式茶馆,碧绿的爬山虎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攀附着墙壁和桥墩,颇显雅致。 时莺进去找了处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清茶,三两点心,茶馆内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招呼客人,柜台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写着“舍得”的字画。正值淡季,客人寥寥无几。 索性无聊,见时莺与她年纪相仿,都是年轻人,两人便也闲谈起来。 女孩只比时莺大个四五岁,算起来时莺得叫她一声姐姐,让时莺惊讶的是,这样年轻的姐姐竟然是这茶馆的老板娘。 交谈中,时莺才了解到,这姐姐几年前便经历家庭破产,父母自杀身亡,原本上的重点大学也辍学了。 这些年靠变卖家产四处打工还完债才攒下钱盘下这个地方开起了茶馆。 年纪轻轻便已经历家庭变故、亲人离世、失学打工。 时莺不免生起一丝同情之心,这么多坎坷,不知她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茶馆老板娘却似没心没肺,反而开导起了她:“不必同情我,人生嘛,都是用来体验的,有人顺风顺水,就必然有人跌宕起伏,就像这茶,经历的磨砺不一样,味道也就不一样。有些东西,改变不了就坦然面对。 万物终将会烟消云散,没有什么东西必然是属于你的,包括你的生命,最终都将走向消亡,所以人生在世,不必太看重得失,缘起性空,诸事无常,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自己拥有的时候享受,在失去的时候释然。放下执念,人生会通达很多。” 没想到都是同龄人,她却如此豁达洒脱,时莺不免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心志坚韧的女孩儿肃然起敬。 想到人家经历那么多苦难都可以坦然面对,自己却因为身世以及沉越霖的忽视而感到自苦,真是自惭形秽。 这一番话让她醍醐灌顶,心里那股郁结之气也随之散去了。 是啊,何必纠结呢,她在乎的无非就是以往身为沉家千金的殊荣和沉越霖的独一无二的关爱。可没有这些,她又不是活不下去,不属于她的,终有一天也会失去。 拥有过就足够了,人生还有很多其他值得去做的事。 从A城回去,时莺便约了祝从玉,同意了出国,并且决定去的是美国。 咖啡馆里,祝从玉看着坐在对面的时莺,竟有些热泪盈眶,发自内心的夸赞时莺:“我就知道莺莺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爸真的没白疼你。你放心,奶奶一定会替你安排妥当,保你舒舒服服念完大学,顺利毕业。” 时莺却严肃地说道:“你可知道我亲生父母的信息?” 闻言祝从玉登时便怔住了:“你……你都知道了?”她仔细回忆自己好像也没说漏嘴过呀,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要是被沉越霖得知了,到时不知要怎么记恨她这个母亲。 “嗯。”时莺没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的。“你放心,我没和爸爸说。”她知道祝从玉在担心什么,时莺的身世沉越霖上次便警告过祝从玉,这事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传出去了,他们母子多多少少会产生些许隔阂。 祝从玉沉思了几分钟,大概也明白了时莺为什么会突然同意去美国了。 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找服务员要来了纸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钟浩” “关于你的身世,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你亲生父亲的姓名,不过我得告诉你的是,他已经去世了,是临走前将你托付给阿霖的。至于你的母亲,我也不知她姓甚名谁,身在何处,这个地址,是当年阿霖和你父亲一起在美国生活的地方,你去这里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见时莺将纸条收好,祝从玉有些支吾道:“你爸那边?……” “我会和他说是我自己要求去的美国。”时莺知道祝从玉是怕沉越霖会怪罪,她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替她瞒一瞒算了。 临走前,祝从玉破天荒的抱了下时莺,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真心的觉得时莺是一个好孩子。 人啊,只有在不会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时,才会看到他人的好。 ———— 出国的事,说起来容易,真要时莺去和沉越霖说,她却怎么也找不到时机开口。 自小她就没怎么一个人出过远门,哪怕是出国游玩,也是沉越霖带着她一起去的。这些年,沉越霖像保护温室的花朵一般,让她生长在他的羽翼之下。 如果告诉沉越霖她一个人要去美国上学,沉越霖只会当她是失心疯了。 可是,她没找沉越霖,倒是沉越霖先找上了她。 祝从玉帮她在学校准备的申请材料和文书,没多久便传到了沉越霖那里。 书房里,沉越霖将手里的一沓资料“啪”地扔到桌子上,脸色极其难看。 “才几天没管你,你就要野出国了?怎么,是C大的庙太小了,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是么?” 时莺默不作声。 整个书房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谁让你出国的?”沉越霖不信,她一个人会突然产生出国留学的心思。 “是我自己想走的。” “你自己,我看,是因为那个叫陆尘的小子吧?”提到陆尘,他的语气更加冷冽,透着愠怒。他没有说,时莺和陆尘的事被他得知的时候,恨不得亲手宰了那小子。 后来陆尘出国进修也是他一手安排的,本以为会和以往一样不动声色的处理掉她身边的男人,谁知他前脚刚安排好,后脚时莺就也要去美国留学,呵,可真是巧合呢。 时莺面色微变,攥紧手心,他居然已经知道陆尘了。“没有,不是因为他,我和陆尘才刚认识,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沉越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居高临下看着她湿润的双眼问:“不是他,那是谁让你出国的?” 时莺扭头,拉开距离,放软声音哀求道:“爸爸,你就同意了不行么?这么多年,你管我也管的够多了,现在我也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好好……”沉越霖气急反笑,连说了几个好字,“嫌我管得太多,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没有,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老是这么管着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时莺是有些不服的,凭他可以晚归自己不可以,凭什么别人这个年纪谈恋爱都是家常便饭,自己连交个异性朋友都要小心翼翼,凭什么她这么大了,连想去什么地方都没有自主权…… “想要自由,觉得喘不过气是吧?行啊,有本事你就走,别靠沉家的任何资源,凭自己本事走!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去天涯海角都随你!” 他这话说得决绝,时莺刹时眼泪就流了下来,不靠沉家的任何资源……他也知道她的处境,一个不是沉家血脉的养女,因为受他的养育之恩,所以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必须得按照他的想法生活。 时莺很想说,她可以做到凭借自己本事,她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但是也仅仅是想想,本事,什么本事呢,这么多年她所学的一切知识和能力,都是受沉家的恩惠,真这么说了,就等同于决裂,等同于不懂感恩。 她抹了一把眼泪,站在原地抽泣,低头不语。仅仅是出个国而已,她不懂为什么沉越霖会发这么大的火,她出国是为了成全沉越霖,怎么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呢。 …… 第十章你该庆幸,我忍到今天才对你下手(破处强制h) 自从上次和沉越霖吵了一架后,又是好几天都不见他回锦苑。 时莺想不通他不同意她留学是为什么,反正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拖油瓶,走了不正和他们心意么。 他不回锦苑,时莺倒是乐得自在,和裴央央k歌唱到到十点多才回家,进门,换鞋,一路上哼着歌儿,偌大的客厅安静无声,吴姨他们早就休息了,沉越霖这么大一人关着灯闷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冷不丁着实把时莺吓一跳。 等凑近了,才发现他一身的酒气,合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时莺试探性地轻声叫了他一声“爸爸?” 没反应。 时莺又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是没反应,看来是醉得不轻。 沉越霖鲜少喝得这么醉回家,在时莺的印象中,即使生意上的应酬应接不暇,他也绝不会贪杯,向来克制清醒,而此刻的他却眼眸紧闭,眉头微皱,呼吸沉重。 这下可难倒时莺了,也不知是谁送他回来的,怎么就把他丢在客厅了,在这睡一晚可不好受。 思来想去,还是准备上楼给他拿条毯子,刚提脚准备离开,手腕一紧,回头对上沉越霖已经睁开的双眸。 “莺莺……”他醉了的嗓音格外低哑磁性。 “爸爸?”时莺见他醒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抽出手腕,想着一会去给他煮碗醒酒汤让他醒醒酒。 他的手心灼热,紧紧拉住她没有松手,时莺疑惑,却听到他的声音:“扶我上楼……” “啊?” 沉越霖似乎真的是喝得太醉了,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一下,时莺赶紧上前扶住他。 扑面而来是更重的酒气,还有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檀香,男人一米九的高个,几乎是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时莺身上,时莺艰难地拖着他往电梯走。 两人踉踉跄跄进了电梯,按到二层,电梯内光线昏暗,空间狭窄,沉越霖整个人靠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环绕在她的腰际,脖颈间他呼出的气息炙热滚烫。 这样亲密的姿势令时莺极其不舒服,她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却被他搂得更紧,时莺无奈,只好停止动作,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房间,时莺想着把他扔到床上就好了。 到了床边放开他,时莺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下一秒却被一股力量拉扯了过去,她猝不及防跌落到沉越霖怀里,一阵天旋地转撞得她脑袋有些发晕,还未反应过来,身下那具温暖结实的躯体忽然翻转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莺惊愕地瞪圆了双眼。 沉越霖的眼神幽邃深谙,瞳孔漆黑如墨,仿佛一汪深潭,能够把人吸进去。 “爸爸,我是莺莺!”时莺被他眼底那股莫名的情绪惊到,此时的他哪还像有半点醉意的样子。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刻意加重的“爸爸”二字,试图提醒他二人的身份。 “为什么要离开我?”他沉声问道,低头逼近,鼻尖几乎与她相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哪有压在女儿身上问话的,饶是时莺再迟钝,也明白沉越霖这种行为有多不合规矩。 时莺心头突突直跳,别过头,用力推他,“别这样,你放开我!”他这是要干嘛。 “告诉我!”他一只手便钳制住她乱动的双手,压在头顶,捏住她的下巴,继续逼问。 时莺脸颊通红,一颗心惊到狂跳不已。只想着挣脱束缚,哪还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 下巴传来痛感,时莺被逼出了眼泪,“沉越霖你疯了?!我是你女儿!”见他逐渐失去理智,时莺慌张不已,只能又一遍提醒他彼此的身份。 沉越霖丝毫不为所动,低头便吻住了时莺的唇,时莺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响,整个人僵住。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是她的爸爸,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儿? 他的吻霸道而急切,狠狠地含着她的唇瓣蹂躏吮咬,舌头撬开她的齿贝,强硬地闯入纠缠。 “唔~不要”时莺被吻得几乎窒息,拼命躲闪,却依旧逃不了被掠夺的下场。 “莺莺……你是我的……”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透着暗哑,埋头又吻向她雪白的脖颈。 手掌缓慢移动,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时莺一阵战栗,眼眶迅速湿润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命挣扎,奈何力气太小,双手被死死压在头顶,根本无法逃离他的禁锢。 她没想到,一直以来,沉越霖对她存的竟然是这种心思。今晚借着酒劲,是一点也不装了。 “沉越霖,你是禽兽吗?竟然能对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事!?”时莺躲避着他的吻,大叫着挣扎。 “是,我是禽兽!你应该庆幸,我忍到今天才对你下手。”沉越霖用手背抚摸着她精致的小脸,毫不掩饰说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的心思逐渐变了。从牙牙学语到逐渐懂事,从稚嫩青涩到亭亭玉立,她一点一点的长大,每一分每一寸都长成他所期望的样子。 她是他娇养的玫瑰,是他精心呵护每天浇水的花,是他用屏风保护起来的,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玫瑰……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然而他都忍住了,这种天理不容的感情只能深埋于心底,这些年看着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他甚至想,就这么算了,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她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要离开他,他怎能允许,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只能待在他身边。 他全身硬得跟铁一般压在她身上,根本撼动不了半分,双目发红,死死地盯着她,像一头捕食猎物的野兽。 “禽兽!混蛋!畜生!你放开我!!”时莺对他彻底死心,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爸爸了,只是个满脑子想着如何侵犯她的禽兽。 沉越霖一只手钳制住她一只手伸向她胸前的衣扣,本来还欲一颗一颗解开,听到她的痛骂后,面露戾色,竟用蛮力狠狠撕开了包裹着她身体的衣衫,扣子噼里啪啦掉到地板上。 上身几尽赤裸,时莺这下是真的怕了,她不住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爸爸……我错了……”也不敢骂他了,用平时最能打动他的声音祈求着,只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放过自己一马。 沉越霖扒掉她的衣服后,疼惜地替她擦掉眼泪,去吻她的樱唇,“不哭,爸爸疼你……” 一边吻一边摸向她的后背,熟练地解开了她文胸的扣子…… 时莺被吻得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他剥得一丝不挂了。 从未这么羞耻过,自己赤身与从小喊到大的爸爸躺在一张床上。他的眼神毫无顾忌地扫视她赤裸的身体,大手抚过她最私密的部位…… 沉越霖近乎痴迷地审视着身下的女孩,少女生了一张标准的瓜子小脸,菱形的红唇水嫩饱满,一双美眸透着盈盈水光,长而翘的睫毛轻颤着,像极了扇动翅膀的蝴蝶。 皮肤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她的每一寸发育都恰到好处,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胸前那对雪乳,不大,却能刚好一手掌握。 时莺的美是一种稚嫩青涩的美,带着少女的懵懂轻灵,仿若初绽的花骨朵儿,纯洁又诱人…… 这是他养大的女孩,她所有的美好都将为他绽放,也都被他独享。 沉越霖压住她的双腿,坐起身来,啪嗒一声金属扣响,只见他解开皮带抽出来,将时莺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沉越霖腾出手来,迅速脱了身上的衣服,漏出精壮的身材,整个人扑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少女的脸上,脖颈,以及胸前,男人含住一抹殷红,一边舔弄吮吸,一边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之前看见她洗完澡不穿内衣在自己面前晃荡这两颗奶子,直晃得他心神荡漾,只能通过冲洗冷水澡才能压制住无尽的邪火,如今终于可以把她压在身下。 “啊~”少女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探向双腿之间,她警铃大作,下意识夹住,却被大手掰开架起来。 蜜口处被灼热的硬物抵住,时莺浑身一颤,下一秒下身便传来撕裂般的痛苦。“不!”疼,实在是太疼了,时莺从未经历过这些,只觉得疼得快无法呼吸了。 “忍一忍,莺莺,忍一忍……”沉越霖此时也是面露薄汗,大手掐住少女的耻骨,一面小心翼翼地往里挤,一面感叹太紧了。 他的尺寸一向傲于常人,而时莺又初经人事,从小被他娇养着,矜贵得不行,哪受过这种苦。 “你一定要毁了我么?”时莺一双美眸含着泪,盯着他,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莺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做我的女人比我做的女儿更划算。” ?沉越霖咬紧牙关狠狠挺腰,终于彻底贯穿,密密麻麻的软肉紧紧绞着他,咬得他差点射出来。 男人满意地喘了口气,下身感官的快感传来爽得他头皮发麻。 什么世俗伦常,什么天理不容,此刻哪怕是下地狱,他妈的也值了。 沉越霖低头,看着几缕鲜红的血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出,身下这具纯洁的身体已经被彻底占有。 时莺不再挣扎,她心如死灰,目无焦距地盯着某一处,失了灵魂一般瘫在床上。 沉越霖心疼地吻着少女的脸颊,他知道她恨他,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挺动着劲腰,混合着处子血液顶弄抽插,全根进入又全根拔出,每一次进出都结结实实用了狠劲,顶得身下雪白的身子浑身颤动。 极大的快感已经侵占了沉越霖的理性,彻底把他变成了只知道发泄兽欲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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