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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情书】(1-5)作者:白毛浮绿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6-15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白毛浮绿内容简介:从宋黎认识许辞起就知道他很能忍。清冷白皙的外表,三好学生的身份,衬衣的扣子永远严谨地扣到第一颗。多年后,两人重逢。梦里百转千回,她又躺在自己枕边,双腿缠住他的腰。像以前那样问

作者:白毛浮绿
内容简介:
从宋黎认识许辞起就知道他很能忍。
清冷白皙的外表,三好学生的身份,衬衣的扣子永远严谨地扣到第一颗。
多年后,两人重逢。
梦里百转千回,她又躺在自己枕边,双腿缠住他的腰。
像以前那样问他:“许辞,你最爱谁?”
他撕下清冷自持的外表,动情地回应:“你。”
“我是谁?”
“小心肝。”
他汗如雨下,被窝一片濡湿,柔软的唇贴着她心跳最快的地方,一遍遍地确认重复,“宋黎,我爱你,只爱你…”
1V1,SC,HE
剧情 > 肉,200珠加更
一个久别重逢爱来爱去从始至终都非你不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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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01章 重逢

  十月底的榆市天气变化多端,和警局接到的那起报警电话一样。

  傍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天空灰蒙蒙的,十月天色暗得很快,没多久室外就亮起了路灯。

  陈雨繁站在店门口,温言软语地解释着店里还有客人,他们不能这么进去。

  岳风手持警官证说让她配合调查,可这女人胆子是真大,硬是将人拦在门外。

  “警官,您有搜查令吗?”

  她可以让他进店,但店内还有私人住宅,那不在他们搜查的范围。

  一个小时前,大雨滂沱。

  有人报警长丰街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凶手刚跑,岳风遣人挨家挨户地搜,搜查令还没有那么快下来,但所有人都在配合。

  唯独夹在几家裁缝店和修车铺的这家书店老板娘寸步不让。

  和斯文的女人更难讲理。

  岳风已经气急败坏。

  从书店到她住所就一墙之隔,陈雨繁料到他不敢动女人,用身体堵住唯一的门口,依旧笑得温和。

  “警官,您真不方便进去。我可以向您保证,里面没有私藏罪犯,您可以调取我们书店的监控查看。”

  这家书店是新开的,在这样的地段开书店本就可疑,女人遮掩的态度,更让岳风失去耐心。

  毛燥的新警官就像毛头小子,急于证明自己也容易暴露缺点。

  陈雨繁三十岁了,最知道怎么拿捏这样的小男孩。

  可是一直站在书店门口的那个男人,却开始让她心神不宁。

  他是和岳风一起过来的,也穿着制服,但不是协警。

  身材颀长,高而瘦,影子看起来略显单薄。

  头发剪得很短,长得很好看,五官线条清晰干净,气质淡漠独特。

  黑瞳仁,单眼皮,眼神看起来没什么温度,就像被雨淋湿的月光。

  刚才雨下得很大,他撑着一把黑色雨伞走过来,然后把伞收在门口的红色塑料桶里。

  比起岳风的急躁,他显得很沉稳冷静。

  眼神瞥过来的那一瞬,陈雨繁不自觉地心头猛颤。

  她拦得住十个岳风,却唯独阻止不了这样一个男人。

  十几秒后,她再次抬眸看过去,门口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陈雨繁是在两个月前盘下的这家书店。

  装修得很有情调,她一个人管,雇了三个人打量。

  三楼是她的起居室。

  独居,所以房间也简单,一室一厅,里面的东西一眼就可以看完。

  许辞翻墙进来,手刚摸到桌面,身后就传来水声。

  陈雨繁在客厅里摆了浴缸,既是客厅也是浴室,里面有人在洗澡。

  他转身的那一秒,不知道是下雨打雷,闪电劈坏了电路,还是陈雨繁发现他已经抄小道跳窗进来,及时地关了电闸。

  总之,室内瞬间陷入黑暗。

  “雨繁?”是个女人的声音。

  许辞有轻微的夜盲症,看不清东西。朦胧夜色中,他只听到女人从浴缸中起身,水声荡漾。

  “你是谁?”

  他突然闯进来,她还没问,他就先开口。

  “你说我是谁?”

  楼下的声音很吵,门口的也吵,她听到了有警察过来。

  “你是警察吗?”女人赤脚踩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不是沐浴露,她没擦东西,是女人身上的体香。

  她在朝着他走过来。

  这个香味……是……

  许辞双脚钉在原地,大脑不受控制地僵住,停止了运转。

  他看不到人,只能在黑暗中描绘她的身形,猜测她从浴缸中出来,有没有穿上东西。

  香味在距离他只有三十厘米的位置停下,但这个距离足以让他心神晃荡。

  他不回答,她就继续问:“还是说,你把我当成犯人了呀?”

  “……不是。”

  凶手是男性,报警人在电话里已经说明了。

  “那你怎么闯进来?”她嗓音软绵,听得人骨头发酥,“警官,你不知道女孩子在洗澡,是不能随便进来的吗?”

  她一步步地走过来,他摸着黑往后退。

  他很幸运,即便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有磕磕碰碰,退到后面直接坐进了沙发。

  但是也很不幸,她把他逼到沙发里后,他反而无处可逃。

  她岔开双腿,跪坐在他腿上,“谁让你进来的?”

  她没穿衣服,在他伸手想推开她的那一刹那就意识到。

  光滑细腻的肌肤还沾着温热的水汽,看不到的事物光凭气味脑补,画面就会更加放肆。

  女人挺翘的乳尖擦过制服衣料时发出的轻微细响,都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他稳住紊乱的呼吸,“……你先下来。”

  “不下又怎样?”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甚至不像是在调笑,软绵的嫩手轻轻地压在他胸口,“警官,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的裸体只有男朋友才可以看吗?”

  外面的声音很吵。

  是岳风和陈雨繁的声音。

  岳风已经叫了人过来,陈雨繁一个人堵不住,也把店里的人叫来。

  吵吵嚷嚷的,热闹得像菜市场。

  室内的寂静在黑暗中却发酵出不同寻常的旖旎气息。

  在岳风要破门而入前,许辞不再恪守规矩,翻身把女人抱在怀里滚到了沙发底下。

  他的夜盲症让他无法看清室内的布局,身上的制服布料硬,磨得她奶子疼。

  她倒抽一口冷气,继而埋在他脖颈用力地咬了一口。

  “嗯哼。”

  磕磕碰碰中,他终于摸索到一块类似浴巾的布料裹在她身上。

  ……

  “警官,我都说了里面没有人。”

  岳风推门而入,手机电筒的光束扫进去,室内空无一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接到许辞打来的电话。

  “岳风,收网了。”许辞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人已经在东门抓到。”

  他从后门离开的,没带伞。

  破旧的巷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淅淅沥沥的雨丝被路灯晕染成暖色,落在他的碎发和肩膀上。

  黑色的检服从窗户翻进翻出都没乱,西裤却撑出硬鼓鼓的弧度。

  五分钟前的情况混乱到他险些失控。

  他被她推着按进窗帘背后,嫩乳挤压在他胸口。

  不算丰满,却圆润得让人难以忽视它的柔软。

  她贴在他耳边,温软的呼吸像是会咬人,“让我下来可以,有本事你别硬。”

  许辞眼眸暗沉,用力地握着手机低喃,“宋黎……”

  ————

  第0002章 梦遗(微H)

  气氛再旖旎暧昧,宋黎也不会这个时候拉着他去滚床单。

  他有夜盲症,估计没认出她,宋黎怕他那性子,她还没开始爽就有可能先死在床上。

  岳风带着人离开后,她从窗帘出来,脱下浴巾又泡回来浴缸。

  水已经凉了,但她不怕冷。

  “刚刚那个人进来了吗?”

  她雪白的皮肤上有不少红印子,都是许辞掐的。

  他下手还是和以前一样重,不管是想要她还是推开她,只要那双手碰到她的皮肤,就从来都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

  宋黎点头,“嗯。”

  “是警察?”陈雨繁看到窗户被打开的痕迹,“他是从这里翻进来的。”

  这可是三楼,那个男人看起来体力和身手还不错,冷峻的外表下,原来是匹狼。

  “不是警察。”

  黑暗中她可是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没有错过他动情时浓烈的眼神。

  宋黎举起手里的那枚金色检徽,“是检察官。”

  -

  认识许辞的那一年,宋黎14岁。

  那时她还不知道许辞叫许辞。

  路灯昏暗的巷子里,少年穿着白衬衫、灰长裤,应该是刚从补习班下课路过,肩上背着包。

  但突兀又和谐的是,他还抱着一只白猫。

  面对突然闯进巷子中的人,他清冷的面容看向她时,算不上友善。

  宋黎当时刚从姑父家跑出来,她没有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但可以肯定的是,形象不会好到哪里去。

  否则,他不会像呵护怀里的那条流浪猫一样,还那么好心地蹲下来帮她的脚擦药。

  之后再见到他的每一个晚上,她脚上都带伤,但也从来都不穿鞋。

  跑了几公里的路,粉嫩的脚底被磨出水泡,又破开,血迹和碎石子混杂一起。

  一双本来很漂亮的脚,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肩上的挎包中带的药也越来越齐全,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包里只有课本、喂猫的火腿肠和棉签、碘伏。

  “你下次不能穿鞋再出门吗?”许辞帮她包好脚,面色不悦地拧眉。

  她其实告诉过他的名字,但是他觉得狐狸精这个名字太不正经。

  那时父母在打离婚官司,她寄宿在姑姑家,姑父经常趁姑姑值夜班时骚扰她,敲她房间的门,摸她的脚,说下流的话。

  邻居和姑父都说过她是狐狸精。

  宋黎说不行啊,“我的脚太漂亮了,穿鞋挡住了别人怎么看?”

  许辞绷着脸看她。

  宋黎知道他生气了,心想明天晚上又这样的话,他可能就不会过来了,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十点,他拿了更多的药来。

  “你的脚下次再不穿鞋,就走不了路了。”

  “走不了路你背我呗。”

  其实许辞不是每天晚上都来,刚见面那会儿宋黎很怕他,但是后面发现他在弱光下好像看不见,宋黎的胆子就大了些。

  一点点的温暖,开始让她希望他每天都能来。实际上许辞确实如此,一边警告她再不爱护自己的脚下次他就不来了,但是他每天都来。

  宋黎觉得他长大以后肯定会成为一名很负责任的医生,但是没想到十三年过去,许辞弃医从法,成为了检察官。

  时间也让他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变得更加冷峻淡漠。

  少年的稚气褪下,他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光里,成长为一个男人。

  ……

  次日阳光明媚,天气出奇地好,许辞却请了半天假。

  他昨晚淋了雨,夜里发烧,回家路过药店时拿了退烧药。

  吃完后就上床睡觉。

  他不常做梦,但每次做梦都会梦到那个人,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事。

  梦里他没有夜盲症,能清晰地看到她洁白如玉的胴体。

  她裸身屈膝跪坐在他大腿上,他眼神挣扎,却还是纵容她把柔软的指腹压在胯间勃起的灼热上。

  “想要吗,把它掏出来好不好?”

  她在诱惑他,那具完美的身体分明美得不可亵渎,他却在黑暗中产生了不该有的邪念。

  “许辞,你明明很想要我。”

  布料摩擦,发出金属的响声,她拉开了他西裤的拉链,用手把里面的那根东西拨了出来。

  性器直挺挺地从裤缝中弹出。

  他忍得眼睛发红,被释放的快慰又让他得到了一丝喘息,“不……”

  “不想?还是不要?”

  她握着他的粗长,虎口圈着肉棱撸动,手指轻轻刮着头部,马眼兴奋地分泌出黏液。

  有点腥。

  她用指腹刮出一点,含着嘴里吮吸,随后滑嫩的小穴抵着硬物坐了下来。龟头破开阴唇,里面是想象之中的湿软,但又比想象中的更紧。

  她上身软软地趴在身上,耳边尽是柔媚的细喘,“许辞……”

  他再也控制不住,捧着她的臀瓣挺腰插了进去。

  粗大的阴茎破开层层叠叠的软肉,尽根没入,她被插得高高仰起上身。

  还没等她适应,就开始一下一下地抽送起来。知道她可能会疼,会哭,但他理智尽失,完全顾不上其他。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后,抬高臀部插得更深更快。

  呻吟果然从娇喘变成了哭声,她求他慢一点,轻一点。

  “许辞,太深了……”

  他好像听不见,眼底欲色浓厚,只想操得更重。

  为什么?

  明明是她说想要,为什么哭着喊停下的人还是她?

  但是她比想象中的耐操,不一会儿又扭着腰把小穴送过来,求他再插几下。

  喊他快一点,深一点,还会咬他耳朵。

  “刚刚说不,是不什么?”

  她重新坐在上面,扭着腰前后慢慢地用小穴磨他的肉棒。

  阴茎被她流出来的淫水涂满,涨得又粗又红。

  他射了好几次,但还是不够。

  许辞抬臀,抵着穴口插进去,用吻回应她,“不够……”

  “宋黎,怎么都不够。”

  说了一万遍我爱你不够,在她体内抽插百遍千遍也不够。

  在那天相遇的那张沙发上,他在梦里做完了当时没有做下去的事。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他出了一身汗,被窝黏湿,勃起的下体还沾满了淫靡的精液。

  许辞不记得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了,但永远记得第一次遗精,也是因为梦到了她。

  第0003章 祸水

  第二天早上有庭审,许辞下午回检察院检查材料,出门时打好领带后才发现检徽不见了。

  许辞想不起来在哪里弄丢了它。

  昨天他出去走访,准备回去时遇到岳风,那是张仲勋带的徒弟。接到报案说长丰街有凶杀案,凶手刚跑,又正好在他走访的附近,于是跟着帮忙去抓人。

  走访群众的居民家、长丰街的拐角、以及往返的每一条路上,都可能是那枚检徽遗落的地方。

  许辞没有去找,直接叫小潘给他送了枚新的过来。

  和他一起出庭的是新人助理,有点紧张,看到许辞更紧张。

  他是榆市最年轻的检察官,27岁,听说本硕博连读只花了六年时间,一路过关斩将,毕业后直接工作。

  人长得帅,又年轻,能力突出,但是因为长相和性格都太冷,犯人和同事都挺怕他。

  结束之后,肖潇一边收材料,一边低声和同事抱怨,“我以为平时的许检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上庭后的压迫感更强,我腿都软了。”

  “是吓软的还是帅软的?”同事不怀好意地笑。

  “当然是吓的!我看到他都怕死了,哪里还去注意帅不帅,不过今天开庭来旁听的群众怎么这么多?我看位置都不够坐了。”

  每年有公开的庭审案件都会有群众来旁听,但许辞做公诉人时最多。

  “许检的庭哪次不是这么热闹?”同事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一半的人都不是为听庭审过来的。之前还传有一对情侣来旁听,回去后就分手了,说是两人三观不合,后来才知道那女的是看上了我们许检。”

  肖潇啊了声,啧啧摇头,“那许检还真是个男颜祸水。”

  “你要不要把他拿下?许检还单身,好多年了,在学校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说不定还是个处男。”同事看她走路虚浮,“到时候换一种方式腿软。”

  “程姐!”女孩娇嗔。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

  肖潇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脸皮薄,比不上她这种已婚妇女。

  “程予欢。”

  “我先不跟你说了。”许辞突然叫她,程予欢急匆匆地收东西走,“死神在召唤我。”

  程予欢一脸提心吊胆,但实际上许辞压根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只交待了几句就离开。

  出来后他接到许母的电话,无一例外又是在安排相亲。

  “我没听说过男人27就着急结婚的。”

  “你不着急,等你47、57、77了再着急吗?”许母说,“这次是你外婆给你介绍的,人很好,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现在开了家书店,也在榆市,人还大你三岁,会照顾人。你有空就去见见。”

  许辞说没空,许母着急了,她没料到外婆出马他也能这么不给面子。

  他带着材料回检察院时,面色冷得出奇,小潘看见后问随行的程予欢,“今天庭审不顺利吗?”

  “挺顺利的啊,怎么了?”

  “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小潘在脸上比划道,“你知道吧,就那种冬天已经来临,春天依旧遥远的感觉。”

  程予欢反问:“……许检有春天吗?”又认真地回答,“no,他一直都是冬天。”

  小潘想想那也倒是,心里顿时舒坦。

  许辞刚回办公室,小潘就过来敲门。

  “许检,刚刚有人来找你,说你落东西了。”

  “什么东西?”

  “检徽。”

  小潘拿出刚才女人交给他的东西,“说是你前天晚上落她那了。不过许检,这检徽别在衣服上,怎么这么容易掉?”

  那枚检徽还很新,完好无损,他衣服没刮破的痕迹,是有人把手摁在他胸口时不经意间取下来的。

  许辞皱眉,“她人呢?”

  “……啊?”小潘指了指窗外,“好像刚走——哎许检!”

  许辞忽然起身去追,跑得很快,走廊上的人都在给他让路。

  已经下午六点了,晚霞旖旎,烧红的橘色中混杂了紫色调,调和成一场做不醒的梦。

  宋黎把检徽送过去后就往回走,已经入秋,她还穿着高腰喇叭裤,抹胸加小西装外套,露出一截细腻的小蛮腰。

  嘴里嚼了颗口香糖,心情很好地和路过的老奶奶打招呼,还蹲下来抱了抱她手里牵的柯基。

  “奶奶,您这狗的屁股养得真好。”宋黎扬起红唇笑,“我看了都好羡慕。”

  她完全没注意到会有个男人从检察院追出来。

  路边的梧桐树落下大片叶子,她抱完狗后就上车,哈雷声很响,一骑绝尘。

  许辞气喘吁吁地冲出来,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宋黎——”

  她没听见。

  一如她离开的那天早上。

  他没有那么潇洒,说好不会去追,但还是跑了十公里的路,一声声地喊她的名字。

  可是声音穿不透厚厚的云层,也去不了莫斯科。

  ……

  许辞回去后就改了主意,主动给许母打电话,要相亲对象的联系方式。

  之后又联系岳风,“帮我查一下听雨书斋的店主。”

  榆市的秋雨已经停了,但城市上方的云层极厚,他像是被压在深海的鱼。

  渴望触碰,又一次次地潜入海底做着一场又一场虚无的梦境。

  不到十分钟,岳风就把听雨书斋的信息发过去。

  现任店长是陈雨繁,三十岁,榆市本地人,但背后的老板来自S市,姓宋,其余的信息不在他的职权范围内了。

  陈雨繁接到电话时是晚上八点,许辞正在开车,路况并不是很好,道路拥堵成臃肿的死鱼。

  “喂,你好。”

  “我是许辞。”

  他戴着蓝牙耳机,侧颜倒映在车窗上,呈现出冷硬锋利的线条,“我找宋黎,叫她接电话。”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宋黎。”

  “10月8号晚上七点三十七分,她在你的那间起居室。”他的声音短促而有力,“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对面沉默很久。

  陈雨繁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吃樱桃的女人。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的吊带睡裙很短,只遮到大腿根。

  宋黎笑眯眯地看她,“怎么了?”

  “许辞。”陈雨繁递给她,“接吗?”

  接啊。

  为什么不接。

  宋黎眼尾笑意盈亮,把手机放耳边,“喂,你好呀,许辞。”

  他那边风声很大,车窗下拉,冷风就这么随着她的声音灌进耳蜗。

  许辞抓着方向盘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

  第0004章 味道

  她的声音并没有多大变化。

  九年来,他只有在梦里听见过她这么叫他,每一声都模糊不清。

  一下子太过真切,反而会让人有幻听的错觉。

  那晚……不只是梦。

  等风把脸都吹得有些紧绷,神智清醒,他才关上车窗,“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呀。”

  “怎么不告诉我?”

  “在忙啊,”宋黎笑着,“对了,听说你当检察官了。许辞,恭喜你呀,当检察官是不是很忙?等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我现在就有空。”

  他把车停在书店外,今晚没有下雨,夜色如水。

  许辞抬眸,仿佛要看穿三楼的那堵墙,“你下来。”

  以前都是宋黎追在他身后跑,从来没有让许辞等的习惯,但这次她磨蹭了十分钟。

  陈雨繁看她穿鞋出门,冷不丁地问:“不是说要冷他一段时间?”

  她还以为她能有多少耐心,结果一天不到。

  宋黎穿上鞋,回头靠在门边笑,“十分钟不算吗?”

  陈雨繁不置可否,用沉默让她自己琢磨。

  她磨蹭了十分钟,衣服却没换,秋夜寂冷,宋黎只在吊带睡裙外披了件薄衬衫,底下光溜溜的。

  如果可以的话,许辞甚至怀疑她连鞋都不想穿。

  脚下一双人字拖,莹白的脚趾露出来,许辞瞬间蹙眉。

  “过来。”他说。

  宋黎不动了,“你怎么不过来。”

  他僵直着不说话,站在那像棵树,高瘦、板正,受着夜里的秋风,坚韧且沉默。

  许辞从来就不是主动的类型,除了表白正式在一起,牵手、接吻甚至是做爱,都是她主动提出。

  宋黎不信他这样骄傲清高的人,会主动走出这一步。

  但是她猜错了。

  许辞脱下身上的外套,长臂一伸就把她裹在怀里,没等她反应,人就被腾空抱起,塞进了车内。

  他把空调温度打高,宋黎问他去哪。

  这个问题似乎把他问住了,因为他只是不想看她站在风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前天我们见过。”

  她有些诧异,“你看得见了?”

  没什么恶意,就是奇怪他的夜盲症治好了,她记得先天性的没那么容易治。

  “没有。”他淡声解释,“我记得你的味道。”

  她猛地怔住,侧头去看他。

  男人很专注地开车,目不斜视,眼底的情绪却浓烈到眼尾都藏不住。

  是啊,她的味道。

  以前许辞做过最柔软的事情,就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从身后抱抱她。

  做题累了要抱,没睡好要抱,吃醋了要抱,抱到时候还要蹭蹭颈皮,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

  后来许辞才说:“你身上很香。”

  很奇特的味道,她不喷香水,也很少用香味浓烈的沐浴露或者肥皂,其他人都闻不到,只有许辞知道这种味道有多迷人。

  “只是味道吗……”她低喃。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时隔多年,记忆中的人长相声音都容易被模糊,光凭亲一亲摸一摸,他未必能猜到那个人就是她。

  何况是更容易被模糊的味道。

  以前她在莫斯科,闻到人群中有冷冽的松木香,好像也会习惯性地回头张望。

  “还有摆设。”

  进到客厅的第一秒还没停电,陈雨繁很文艺,书店的装修风格都很讲究小资情调,不会割裂到把客厅装饰成奔放的热带风格,还把浴缸摆在客厅。

  “而且,”他补充,“你希望我知道你回来了。”

  等红灯时,许辞扭头看她,眼神锐亮,她有些抵挡不住。

  陈雨繁的号码是她留的,一个月前她就回来了,甚至摸清了他的生活规律。

  他刚从检察院过来,没吃饭,她穿着睡裙不适合到处跑,许辞干脆把人带回家。

  夜越深越冷,在车上待暖和了,宋黎就不想出去吹风。到家开门关门时,她还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许辞也没舍得松手,“胖了点。”

  她去莫斯科后学了表演,宋黎半开玩笑地说,“那我得减肥了。”

  “这样刚刚好。”

  她走时,体重才七八十斤,瘦得皮包骨,每次抱她都会硌疼自己。

  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宋黎看着他动作娴熟地洗菜、切菜。

  以前许辞的厨艺并不好,连鸡蛋都不会煎,是上大学的那一个月苦练出来的。

  那段时间她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许辞在A大,别人都在享受大学生活,只有他在为了她的饮食,变着花样做菜,提着饭盒去Z大找她。

  有时是日式便当,有时是中式家常菜,到后面各国料理都有涉及。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还有他切好的水果和鲜榨的果汁。

  他聪明,学什么都快,但好几次给她送饭时,宋黎还是看到了他手背上烫起的泡。

  他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就把饭做好了。

  熟悉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宋黎想到了以前她捏着筷子,冲许辞笑着说“我开动啦”的画面,而此时,她只觉得眼前的竹筷有千斤重。

  “不合胃口?”

  宋黎想说不是很饿,但看到他眼神中不经意流露的关切,把话咽了回去,吃了一碗米饭。

  吃完后许辞收拾碗筷,这些事情他从来不让她动手,宋黎觉得有点渴,自己去冰箱拿饮料喝。

  许辞刚擦干净手,瞥了一眼看见宋黎开了瓶酒,还没来得及说就接到了检察院的电话。

  工作琐事一时半会说不完,他从阳台出来时,已经看到她喝了小半瓶。

  同事自家酿的葡萄酒,度数说高不高,葡萄酒的香气和她的体香混杂一起,闻着有点微醺。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外套盖住她的腿。

  “喝完了吗?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这么着急,你有女朋友了?”她故意问。

  如果他有女朋友,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把她带回来。

  室内只有男式拖鞋,她穿他的不合脚,后面干脆赤脚踩在地毯上。室内开空调,许辞就没再管她。

  许辞问:“你希望我有?”

  宋黎抿唇,没有回答。

  出门前的那十分钟,她想了很多。

  九年的时间,宋黎担心的不是自己回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而是她还能不能认出他。

  身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太煎熬。

  当时心理医生并不建议她学表演,但是她最想念许辞的时候,她在剧院看到了《叶普盖尼•奥涅金》的海报。

  其实这部歌剧对她而言,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男演员的眼神和许辞有点像,她就把这部剧看了三十四遍。后来还报名学表演,毕业后加入当地最有名的艺术团。

  剧场演出不像电影,档期有限,资源不外传,她求了人很久才拿到录像。

  录像每看一遍,她就觉得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像许辞,后来扔在角落落灰,午夜梦醒时又拿出来一遍遍地看。

  哪怕只有一点点像,好像也可以。

  在莫斯科她想拼命留住的记忆,回来后只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侵占了她的脑海。

  那些被扔在角落但仍鲜亮活泼的过去,仿佛昨日重现。

  “不希望。”她终于抬眸,“我不希望你有。”

  第0005章 做吗(H)

  宋黎的占有欲很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

  “宋黎。”许辞漆黑的瞳仁看着她,“我和你还没有分手。”

  他平静的语调像是一把利刃扎进她心里。

  14岁那年,宋黎早就认识了许辞,但是知道他的名字,是因为明妤。

  明妤和她是发小,幼儿园就认识。初中不同班,开学后她换了新同桌,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成绩也好,但是太冷漠了。

  明妤不喜欢和性格太闷的人交朋友,和他说十句话他一句都不答,宋黎问那个人是谁。

  那时恰好许辞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明妤随手一指,“喏,就穿白衬衫那个,看着拽吧?叫许辞,年级第一呢。”

  明妤说他对谁都爱搭不理,想问他借个橡皮他都不借。说是有洁癖,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用。

  但是他和宋黎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

  他的橡皮擦是她的,笔记本是她的,外套是她的。

  宋黎甚至可以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时,用黑色的马克笔在他的脸上写下“宋黎”两个字。

  因为他也是她的。

  以前看不出许辞谈恋爱会是这个样子。

  他是最不可能早恋的人,却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俘虏。

  这句话并不是说,难以想象像他这么冷淡的人会热烈地恋爱,而是宋黎完全是他的相反面。

  冷艳的长相,性格也很张扬,喜欢她的男生还很多,讨厌她的女生也多。

  她常说不结婚,要恋爱就轰轰烈烈,也不认为一辈子只和一个人谈才算好。

  他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女生,也驾驭不住。

  许辞看着就像是不容易动心,动心就会死磕一辈子的人。

  宋黎不应该招惹这样的人。

  所以当时明妤不敢想象,如果她走了,他该有多难过。

  宋黎记得她走的那年也是十月,那年十月的雨也特别多。

  国庆刚过,街道还挂满红旗,喜庆的氛围尚存,她看见他落寞的背影被雨水淹没。

  明妤之前问她,“黎黎,你要是走了,许辞怎么办呢?”

  是啊,他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宋黎最讨厌下雨天,许辞明知道她不会出门,但还在楼下等。

  他没有等到雨停,所以给她打了个电话。

  “是我的问题吗?”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她觉得,自己有过分在乎,“黎黎,我没有喜欢别人。”

  宋黎不喜欢他那个表妹,他一直知道。

  本来就是不亲不近的关系,本来就是性格冷淡几乎不怎么交际的人,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搭理过她。

  电话里只有她很淡的呼吸声。

  以前她在他面前话总是特别多,不高兴了要喊他,高兴了也要喊他

  “许辞,帮我拿一下书包。”

  “许辞,我想喝奶茶。”

  “许辞,放学后跟我一起回家吗?只有我们两个人。”

  “许辞,你爱不爱我呀。”

  话少时有点冷艳,还很拽,伸手拽着他的校服领带往下扯。

  力气不大,但他会配合地弯下腰,听到她咬着耳朵轻声问:“许辞,你要亲我吗?”

  她笑得千娇百媚,他控制不住心跳。

  可是那年的十月她把他丢在了她最讨厌的雨里,连一句分手的话都没有说。

  ……

  “所以你觉得,离开了九年就能默认你不是我女朋友了吗?”

  许辞眼中溢出浓郁的痛楚,很是伤情地看着她。

  之后他去衣帽间拿出她曾经留下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外面风大,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雨。

  晚上十点了,他得送她回家。

  宋黎抓着手中衣服没动,许辞把门关上,没看她换衣服。

  虽然过去很多年,衣服已经不太合身,但是被人存放得很好,还像是新的。

  宋黎不缺钱,买的衣服质量都是最好的,很多衣服也时常上穿上几次就扔在一边。

  她都不记得在许辞这扔过多少件衣服了。

  不到十分钟,房门又被人打开。

  许辞站在门口,她在门内,双方的脚下几乎都没挪过位置。

  他深邃的眼眸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宋黎,我给你十秒钟准备,如果你现在还不换衣服走的话,十秒钟后我会吻你,要是你没躲,我默认你还喜欢我。”

  “十、九、八……”

  他还没数完,宋黎就扔下手中衣服,扑过去吻住他的唇。

  许辞扣住她的后脖颈,唇齿纠缠间,动作并不温柔。

  她唇瓣饱满红润,出门时没化妆,素颜干净漂亮。红唇点缀在素净的脸蛋上,和红樱桃一样诱人。

  男人冷冽的气息在她口中肆虐,宋黎的舌头被他勾住,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用力地吮吸、舔咬,她舌根被他缠的发麻,牙齿在上面留下刺痛的印迹。

  男人呼出的气息逐渐滚烫急促,他张嘴,唇舌撬开她的贝齿,将她口中的空气掠夺。

  许辞一把把她抱到桌上,她的腿勾缠在腰间,裙摆顺势被他撩了上去。

  宋黎刚张嘴低喘就被他重新含住,咽回喉咙中发出阵阵细弱的呜咽。唇瓣被他用力地舔咬着,急促中能感受出一丝温柔,但又被疼麻感覆盖。

  他的手在她腿上游移,渐渐往上,覆盖住胸前的软肉时她眼角溢出湿痕。

  “许辞……”这个名字她叫了很多遍,唯独在这种时候叫得最勾人。

  室内的热潮疯涨,像是某种湿黏的东西在发酵、膨胀,充盈了空气,鼻息嗅到的全是潮湿滚烫的热意。

  他像是夜里捕食的猛兽,终于露出爪牙把她撕碎、啃烂,然后嚼进腹中。

  许辞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串湿痕,宋黎面红耳赤,心口狂跳,湿漉漉的眼神凝视他。

  黑色短发、白皮肤、高鼻梁,单眼皮狭长,他和多年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五官越发立体深邃。

  许辞一寸一寸地咬着她的颈肉,嗓音沙哑,“做吗?”

  力道不重,但很痒,她手攀上他脖颈,“做。”

  “宋黎,“他吻住她唇瓣,鼻息滚烫,“我九年没开过荤了。”

  “所以,你哭的话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我会要很多。”

  “直到弥补完我这九年做的梦。”

  许辞用手覆住她双眼,低头压下一记深吻。不知不觉,她已经被腾空抱到了床上,在他身下衣衫不整。

  床垫很软,许辞滚烫的身躯密不透风地压在她身上,腹部抵了一根硬邦邦的棍状物,身体隔着一层衣料厮磨,她浑身软得像滩水。

  宋黎总以为他在黑夜中认不出她,却不知道许辞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

  身上的睡裙皱巴巴地推到了胸口,她没穿内衣,内裤也是黑色,布料少得可怜。

  底下的春色一览无余,许辞埋头去亲她的小腹,舌头舔着,又用力吮出殷红的痕迹。

  一路往上,然后咬到了嫩生生的乳尖。

  宋黎仰起修长的脖颈叫出声,既觉得屈辱又无比享受,十指插进他的短发,耳边响起他舔弄的咂咂声。

  麻意流窜到四肢百骸,强烈的快感让她被羞耻的生理反应刺激着,不断地挺起腰又落下。

  碰一碰乳头她就会哭,用力地吮吸舔咬,几乎是要了命。

  “许辞……许辞……”

  他连领带都没乱,她却在他的身下哭得眼睛发红,细细的肩带滑落,薄如蝉翼的睡裙被他撩到胸口,皱成一小片。

  许辞抽出皮带,扯下裤子拉链,将硬得发疼的性器释放。

  阴茎粗长,充血后青筋缠绕,狰狞可怖。龟头拨开外阴唇,气势汹汹地抵在她软烂的穴口滑动。

  她小阴唇粉嫩,薄薄的两片合成一条缝,他很小心地将头部挤进去,却卡得很紧。

  小穴费力地想要吞下他的巨物,“疼……”

  太久没做,她那里紧得像第一次。

  宋黎眼角沁出泪水,抓着他的胳膊不肯让他再进一步。龟头卡在穴口,不进不出,她不舒服,他更不好受。

  “进去就不疼了。”他忍得出了一身汗,眼神隐忍沉默,跨下的东西却格外地凶。

  许辞打开她的两条腿,托高她的臀部往下按,“乖黎黎,吞下去。”

  他挺腰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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