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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第六集 1-5) 作者:至尊宝宝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6-18 20:05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仙道炼心】(第六集 1-5)作者:至尊宝宝   第六集  第一章 淫贼本色  李瑟潜进王家宝库,果然发现了一本魔教的武功秘笈「天魔大法」,上面清楚地写着花蝴蝶的笔迹。李瑟细看之后,又想起那日花蝴蝶死前,
【仙道炼心】(第六集 1-5)

作者:至尊宝宝

  第六集
  第一章 淫贼本色
  李瑟潜进王家宝库,果然发现了一本魔教的武功秘笈「天魔大法」,上面清楚地写着花蝴蝶的笔迹。李瑟细看之后,又想起那日花蝴蝶死前,说过什么可以解脱之类的话,心知这魔功厉害,连忙丢开。
  朱无双见他怕得惟恐沾惹什么毒药的样子,神情大是古怪,不免好奇,便也拿起那秘笈看了一会儿,然后又一笑放回原处。
  转头却见李瑟呆呆地,脸上阴晴不定,盯着另一本书,宛如傻了一样。她不由得惊奇,连忙凑到他的身后,看他手里那书究竟有何来历。
  李瑟慢慢地、一页一页地仔细看着。朱无双见了,才知那书原来是一个人的笔记,是一个王家叫王显的人的事情。
  朱无双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心道:「我明白了,原来江湖闻名的淫贼花蝴蝶居然是王家的人。王家不知是何缘故,二十年前欠下了许多的债务,金钱周转不灵,这叫王显的人便苦练魔功,然后盗得许多财宝为王家还债,这真是惊人的大秘密啊!难怪当年许多富家的珍宝被偷,都找不到下落,被视为当时一大奇案,原来是王家代为销赃,当然追查不到下落了!」朱无双还欲再看,却见李瑟呆呆地把书纳在怀里,也不说话,神情落寞之极。
  她心知李瑟和花蝴蝶定有渊源,否则也不会冒险要去救没有干系的淫贼。不过这些她也不甚在意,万物于她心中何曾坠怀,便只轻轻一笑,自行走开,再去探看别的宝物,任由李瑟独自发呆。
  二人正在洞内寻宝探秘,忽听远处传来声响,二人连忙熄了火折子,在一处大石后躲起。随着声响,月光洒了进来,大门开启,一个老头走了进来,他点亮了手里的火把,然后把门关上。
  李瑟吃惊不已,轻声道:「是王老伯!他这么晚来干什么?莫非发现有人进来,他来搜查的吗?」
  朱无双道:「未必,看看再说吧!」
  眼见王老财口中念念有词,也是行步罡,过了阵法,离二人的石屋极近了。
  二人躲在石后,平息敛气,不敢再说话。
  王老财来到二人对面的一处石屋,用火把点亮了里面预备的油灯,然后叹了口气,坐在石椅上,怔怔盯着他面前的一处牌位发呆。
  良久,王老财才站起身,走到那供奉着牌位的石桌旁,喃喃道:「水月,再过二日就是你的忌日了,十五年了,没想到日子过得这样快,我都是一个老头啦!」王老财说着,用手摸着头上几缕斑白的头发,似乎很是哀伤。
  慢慢地,王老财伸手取下了牌位,捧在胸前,身子似乎站立不住,靠着桌子滑坐在地,嘴里低语道:「水月,我又在这时候看你来了,不过今天的日子和以往可是有些不同,我们的女儿快成人啦!可以嫁人了。我照看了她十五年,虽然我答应你好好的照顾她,可是她太像你了。我每次见到她,都宛如见到你般,令人神伤啊!因此对宝儿能避则避。她内心定会怪我这个父亲对她不够关心吧!不过她以后再也不用怕了,在她的生日宴会上,我会替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她有了爱人,就不会再寂寞孤单了,我心里也去了一块疙瘩。」王老财对着牌位,喃喃不休,把以前和水月的前尘旧事,颠三倒四,说了一遍,李瑟和朱无双二人都听了个真切。王老财沉浸在回忆之中,哪里知道有人在偷听呢!
  王老财对着爱妻述说心事,不免说起缠绵的情话来,只听得朱无双面红耳赤,心想:「情爱之事果然复杂神奇,这家伙这么老了,儿女这般大了,还似乎是个年轻人一样。师父告诫我澄心去虑,小心谨慎,看来不是白嘱咐的。」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李瑟一个大男人也在身边,脸上一红,忙偷眼向他瞧去。
  却见李瑟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似乎王老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过了一会儿,王老财又道:「水月,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似乎显弟发生了什么不测。有一年多了,他都没有任何消息。当年要不是他甘愿牺牲他个人的幸福,我们王家的基业恐怕不会有如今的规模,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照顾好他,任他流落江湖,还落得个『淫贼』的坏名声,有家回不得,这都是我的错啊!」王老财捶胸顿足,又道:「唉,我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你们年纪又这般相配,可惜我那时鬼迷了心窍,爱你爱的要命,以为只有我自己才能给你带来幸福。否则你早和显弟结成夫妻,你也不会产下宝儿后就年纪轻轻的去了,江湖上也不会有什么『淫贼花蝴蝶』了。」
  王老财说到这里,朱无双忽见李瑟犹如疯了一般,拚命地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眼睛发出野兽一样的目光。
  朱无双见了大吃一惊,生怕他会做出非常的举动,连忙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同时在他耳边轻声道:「李公子,对不起了。不过你也不必责怪自己,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见李瑟眼光慢慢柔和起来,心下稍安。
  只听王老财埋怨了自己一顿后,接着又道:「水月,宝儿这丫头似乎喜欢上了一个人,整天和那小子黏在一起。那小子名叫李瑟,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吧!
  似乎来头不小,据说江湖的六大门派要请他做盟主,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试探了那小子一下,他聪明过人,最厉害的是没有一般年轻人那么虚荣,好面子,容易受人激将的毛病,是个大才啊!我三十岁后才看淡虚名。不过他既然和六大门派的渊源颇深,和我们自是敌对,这个可是一大障碍。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最麻烦的是这小子有了妻子了,又生性风流,和一些女孩子都有风流债。前几日我看见寻他的那个使女,美貌之极,宝儿要是嫁他,可是不会幸福的。虽然我很看重他,却也只好放弃了。不过你别担心,还有一个更好的人呢!赵家的四公子赵铭,英俊潇洒,是我从小看大的,又和宝儿情投意合,他们才是良配……」朱无双听见王老财忽然说到李瑟,本来被王老财嘀咕得昏昏欲睡,忽然间就清醒起来。听他讲到李瑟的风流债,不知怎地,忽然心里暗恨,咬着嘴唇,心里想道:「这个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心中惊讶:
  「他……他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情呢?恬淡自然才是心之本色,我……我恼恨他做什么?」
  朱无双迷茫自失的时候,忽听光当门响,原来王老财说完了话后,已经起身离去了。
  朱无双想起李瑟穴道还没解开,连忙玉指轻点,解开他的穴道,说道:「我怕你失态,才这样做的。你不会怪我吧?」
  李瑟伸了伸骼臂,道:「不会的。不过你不必担心,有你在,我不会惹麻烦的。」
  朱无双听了,冷笑道:「那么是我多虑啦!」
  李瑟一怔,道:「不是,公主多心了。我是想说就算我自己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不顾及别人的安危和感受,惹人讨厌,给人增添麻烦的。」朱无双仍是冷冷地道:「是吗?」
  李瑟见她脸色不善,不敢再说什么,便出了所在的房间,来到王老财刚才所在的石屋。李瑟来到灵牌前,只见上面写道:「贤妻张水月之墓。」李瑟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退后几步,弯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心里默念道:「伯母,花蝴蝶前辈已经去见您了吧!我不知道他生前有那么多的苦衷,但如今我自己身陷红尘浊世中,有万般无奈的事情缠身,才理解做人有时候是多么痛苦和无奈。看人不能凭表面,可惜我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追悔莫及啊!您泉下有知,转告王显前辈吧!我现在处境艰难,也算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就请他看开些吧!不要怪我。」
  李瑟默念完毕,才起身站起,忽听朱无双在背后冷笑道:「你嘴里念的是什么?莫非是告诉你的岳母大人,你会好好爱护她的女儿吗?」李瑟奇道:「什么?公主到底说的是什么?」
  朱无双道:「哼,你别想瞒我,你没听见方才王大财神说王宝儿喜欢你的话吗?他还夸你呢!」
  李瑟勉强笑道:「呃?是啊!不过他也说我有妻子了,自然不能作为宝儿夫婿的人选了。」
  朱无双眉毛一挑,冷然一笑道:「是吗?可是你会善罢甘休吗?心里是不是早已经想好了什么主意呢!」
  李瑟急道:「我待宝儿犹如亲兄妹,绝无一丝邪念,公主如不信,我发誓好了。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还没等李瑟发誓,朱无双就笑着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道:「好啦!我看你郁郁不乐的样子,逗你开心的。你发的哪门子的誓,你愿意娶谁就娶谁,与我何干呢?」
  李瑟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公主真会取笑人,好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说完就想走。
  朱无双道:「你不找什么秘笈了吗?」
  李瑟一怔,狠狠地拍着脑门道:「哎哟,我真是笨死了,连来到这里做什么都忘记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要是忘记了,那还了得!」朱无双淡淡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一个小丫头罢了。嗯,看来王宝儿在你心上也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人儿。」
  李瑟苦笑道:「哪里,宝儿是我妹妹,怎么不重要?不过我这人总是糊里糊涂的罢了!我们再去寻找吧!看来这里的宝物都是随便摆放的,王家自恃外面的阵法,这里面可没什么机关隐秘。不过要找一本书,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是一时能找得到的。又耽误了许多的时辰,可能天都快亮了呢!」李瑟走了两步,见朱无双微笑着只是站在原地不动,道:「怎么了?公主莫非累了吗?也好,让我自己去找好了。」
  朱无双道:「你说那个什么『遁甲天书』吗?我已经找到了!」李瑟喜道:「找到了?太好了,快给我瞧瞧。」朱无双道:「为什么要给你瞧啊?!那可是我找到的。」李瑟呆住,道:「这个……」
  他心里只觉烦闷异常,又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公主要做什么,再加上心里乱糟糟的,更加的不知所措。
  朱无双道:「瞧你急的,还说王宝儿只是你的妹妹,有这么简单吗?拿去吧!
  要是急出病来,可是我的罪过了。」说完随手丢过一片布片。
  李瑟只觉公主有些异常,和以往的高贵典雅大方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小女孩子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随即想:「公主本来就是女孩子,有些小脾气,那是当然了,我才糊涂呢!」想起当初见到公主扮的丑女时,和现在也是迥然不同的。
  李瑟思之不明,只好对公主一笑,便去看那片布片,心里对「遁甲天书」也有些好奇,想知道它到底有多么神奇,是何样子。
  只见那普通的布料上面写道:「『遁甲天书』果然天书也,惜吾所得非时,遂隐其于龙虎山仙水岩,容日后取之。」看那字体显然是花蝴蝶留下的。然后是古怪的几幅地图。
  李瑟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愣道:「这个……就这几句话吗?这下糟糕。」想起花蝴蝶给他留下的那几处藏宝图,也都是短短几句话,看来他确是喜欢把宝物藏起来。
  不过这回可是关系到救人,既然天书不在此间,王宝儿要救回来可有些麻烦。
  而且看王老财的意思,确实和花蝴蝶关系甚笃,不会侵吞他的什么宝物的,这里既然有这个藏宝图,那么秘笈自然不会在这里。
  朱无双道:「是啊!就这几句话还不清楚吗?要想找到『遁甲天书』,去龙虎山仙水岩就可以了。」
  李瑟皱眉道:「不是这个。糟糕,这么简单的东西,那几个家伙信不信我呢!
  不会强留宝儿吧?」
  朱无双道:「你的事情我可管不着,走吧!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出去吧!」二人出了邀月宝楼,李瑟欲待回家,朱无双叫住他道:「等一下,你的事情都办完了,该陪我玩玩了。」
  李瑟不料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句爱玩耍的话,本是王宝儿常说的,不由得打量了她几眼。对于公主,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不过李瑟还是硬着头皮拒绝道:「不……不行啊!钥匙还在我们手里,那冯总管要是醒来发现不见了东西,可就糟糕了。趁天没亮,还是及早回去才好。」李瑟望着朱无双的脸色,惟恐她发怒,摆出公主的架子那就糟糕了。
  朱无双神色淡然,要过李瑟的钥匙,道:「这个简单,我让它自己回到那人的怀里就是。」
  说着念念有词,那钥匙在朱无双的手里倏忽不见,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李瑟张大了嘴,随即闭上,心想:「我大惊小怪什么,公主本事高强,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公主实在是很神秘。」嘴上却道:「去什么地方玩?」朱无双也不说话,只是转身便去了,李瑟只好跟着。二人出了王家,就不必小心躲避人了,他们并肩而行。
  朱无双见李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道:「你担心什么?既然那书有了下落,就不愁拿不到。我们去报恩寺,等天明你就去救王宝儿,耽搁不了你的大事。」李瑟奇道:「去报恩寺做什么?」
  朱无双却微笑不语。
  朱无双和李瑟在报恩寺大殿的屋顶上坐定,此时四更多天,天上虽有繁星,但月亮隐没云中,四周漆黑一片。不过当此夏夜,凉风清爽,二人都觉大是舒畅。
  朱无双喃喃道:「这里原是天禧寺的旧址,师父和我在这里住过一阵。我那时喜欢一个人爬上屋顶玩。别的女孩子害怕黑夜,我却喜欢。四周又黑又静,被夜幕包围着,感觉好温暖呢!」说完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李瑟藉着星光,见公主颜面似玉,不由一愣,转脸望向别处,随口道:「哦!」朱无双见李瑟对她只是应付,心里大是不满,她贵为公主,平时见她的人都是奉承不已,此时李瑟却恰好相反。虽然她素心灵慧,对于外在的事物毫不挂怀,可是对李瑟不知怎么,心里却生怨恨,否则在宝楼里也不会有那样的心情。
  她不由问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李瑟忙苦笑道:「我们去当小偷,可是得手了也不回去,我怕我妻子香君担心。」
  朱无双盯着李瑟,黑夜中明眸如明珠,道:「你原来在想她!你……你们很恩爱呀!像你这样疼爱妻子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李瑟道:「疼爱?我不知道,我有时想起来都很痛苦。我到底爱不爱她呢?
  今天知道了『花蝴蝶』前辈的身世,我越发的痛恨自己了。我见识浅陋,行事愚笨,对于香君,我很愧疚。也许,我根本配不上她,如果她没遇上我,她该多么幸福啊!」
  朱无双道:「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我可不知。不过我看你夫人现在很幸福,那可是不假啊!」
  李瑟道:「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的。」
  朱无双道:「什么不明白?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我明白啦!你现在喜欢别的女孩子了,对她有些厌倦了。」
  李瑟苦笑道:「不是,不是的。」
  朱无双微微一笑,道:「这没什么,你们男人大都是这样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瑟见朱无双越发的误会他,而且今天他知道了花蝴蝶的身世,心里难受极了,有许多的话,想找人倾诉,可是他自己的心事,谁人能明白呢?只有在那风度宜人,见识高远的杨姐姐面前才可一舒胸臆,可是她现在在哪里呢?
  李瑟张大了嘴巴,又无声地闭上了,仰首望天,又黯然低头,心中神伤无比。
  可是如此寂寞痛楚,怎么能说出口呢!
  朱无双见李瑟只是黯然无语,轻笑道:「被我说中了心事了吧!不过不用担心,我出于皇宫,这样的事情早就看惯了的。我父皇三宫六院的,大臣们也妻妾成群,都是平常的事情罢了。」
  李瑟茫然地听着朱无双的安慰,忽然心中一痛,宛如被重锤击中一般,再也忍不住,忽然潸然泪下起来。
  朱无双吃了一惊,不知李瑟因何如此,然后露出鄙夷的神情来,心里对李瑟说不出的厌恶,好一会儿才神色淡然。
  李瑟哪里有注意到朱无双的神情,由花蝴蝶的命运,想起他自己的身世,不由肝肠寸断,道:「你知道我的来历吗?我本是江湖上有『刀君』之誉的传英的弟子,可是阴错阳差,被人废掉武功,如今落魄于此,情何以堪呢?」说着就把他下山以来的遭遇说了一遍。他心情糟糕之极,不由自主的便把以前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
  朱无双怔怔地听完了李瑟的述说,心里鄙夷之情忽然减弱了不少,可是心中仍不舒服,淡淡地道:「既是这样,你和古香君患难与共,岂不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吗?那有什么不好了?」
  李瑟凄然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花居盆内,终乏生机;鸟入笼中,便减天趣;不若山间花鸟错集成趣,翱翔自若,悠然会心。那样自由自在的,才是人生的大快乐。」
  李瑟继续道:「她如果没有我的拖累,得配一个高贵的公子,不用为稻粮苦谋,自在逍遥,岂不是幸福之极。她是美丽、善良又聪慧的千金小姐,我一个卑微的傻小子,能配得上她什么呢?这京师里豪门显贵极多,少年俊杰更多,都是比我强上百倍的。武林四大公子之名也不是江湖之人胡乱赞誉的,我见过的南宫喧和赵四公子果然都是气质不凡,他们家世好,武功又高,我混迹其中,真是汗颜。要不是答应过义妹王宝儿,我早就走了。唉!可怜的香君,遇人不淑,遇到了我这个愚笨、没用的小子。」
  李瑟顿了顿,轻声道:「唉,如果她当初没遇上我,那该多么好啊!」朱无双见李瑟悲哀不能自己,忽然心里也无端难过起来,再也不能心清如水。
  朱无双喃喃地念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相濡以沫……」她知道这句话出自于「庄子。大宗师」里面,原句是:「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意思是泉水干枯了,许多鱼就一起待在陆地上,它们互相哈气湿润对方,互相使对方沾湿,但如此苟延残喘,还不如在江湖中互相忘却;与其这般生死与共,不如在江湖里自由自在彼此相忘。
  朱无双望见李瑟落寞无比的身影,忽觉脸上发烫,心中不由大吃了一惊。要知她的功夫也是炼心为本,心中一直都是冷静如深潭之水,平静无波的,可是现在却大大的震荡,因而心中大是震惊。
  李瑟痴想自己的心思,不觉间东方发白,这才醒悟过来,急转身向四周张望,可是哪里有公主的影子呢?
  他想起昨晚对朱无双说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大悔,心里羞愧无比。又想起自己似乎当公主面前哭过,更是尴尬,真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看来公主定是厌恶自己,才自行离去了的。
  可是既然做了,又无法挽回,只好心中打定主意,救出王宝儿之后,立刻离开京师,永世不再见公主的面了。

  第二章 淘气小姐
  既然天亮了,李瑟就不回王家,直接奔向玄武湖去找王宝儿。
  来到玄武湖边,远远的就见那船停在岸边,梁弓长和董彦等在岸上,到了近前,梁弓长哭丧着脸道:「老大,您可来了。您要再不来,我可要找您去啦!」李瑟道:「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可告诉你,那什么破书的下落我可给你找到了,你要是把我的宝贝妹妹得罪了,我可唯你是问。她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也别想活了!」
  梁弓长对李瑟的疾言厉色却不理会,只是喜道:「当真?『遁甲天书』在哪里?」
  李瑟把那布片塞给他,道:「秘笈暂时还没到手,不过下落已经找到了。你不会不相信我吧!我发誓把那书寻来给你就是了,你快把宝儿还我。」说着就往船上走。
  梁弓长看也不看那布片,只是收在怀里,然后语带呜咽,道:「老大,看到您来了,我简直太高兴了,太好啦!您快把那丫头带走吧!就是不要秘笈,属下也心甘情愿,别说您还知道了秘笈的下落。我真是太开心了。」李瑟听了这话,知道王宝儿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不过见梁弓长这话奇怪,就停下脚步,转身道:「怎么?」
  董彦接口道:「老大,您的宝贝妹妹太难伺候了,光每日为她张罗吃的、穿的,就把我们几人跑断了腿,这还不算,还要陪她玩耍。她倒不是刁蛮,不过古怪可真,老是缠着人猜谜语,说故事给她听。您知道啊!我们哪里会讲什么故事,那些偷香窃玉的事情又不能讲给她听,只好陪她猜谜语了。」梁弓长道:「猜谜语我倒还不怕,反正有老三顶着,不过要伺候好她的衣食可是不得了,她是非玉褥暖帐不睡,名家佳肴不食啊!上次您离开时,她非要吃秦淮张家的空心粉,我让老三去买去,他为了图省事,就在附近买了。哪知她只吃了一口,就吐出来道:」味道不对,你是用哪个脏家伙做的东西来唬弄我啊!
  『我当时还怪老三懒惰,骂了他一顿,然后让他再去买过了。可是此后,您的这位宝贝妹妹,在这里只待了二日,嗯,嗯,老大,我给您算算啊!「然后掰着手指道:」鲜果有荔枝、核桃,香瓜……「
  董彦补充道:「还有西瓜。」
  梁弓长道:「这只是水果,吃的还有什么六凤居的豆腐涝、葱油饼,瞻园面馆的薄皮包饺、红汤爆鱼面,奇芳阁的什锦菜包、鸡丝面,珍珠玉汤,珍圆黍饼等等,我是叫不上来名字啦!穿的盖的有表绫,丝绢,彩色妆花锦……总之我们几人轮流出动,最后去她家盗来了这些东西才算完事。」董彦道:「不是啊!梁老大,你还忘了,她用餐时还必须要用什么白瓷青瓷,什么玉盘金杯的呢!我们忙了两晚,直到现在还没安歇过呢!她才没吵闹着要离开。」
  李瑟本来因为花蝴蝶的事情心情很是不好,再加上在公主朱无双面前失态,这时还心里羞愧,心情非常沉重!可是此时忽然听见梁弓长和董彦这两个家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初时还瞪着眼睛大是疑惑。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不由哈哈大笑,继而捧腹道:「该!真是活该!谁叫你们打我妹妹的主意,当她是好欺负的吗?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你们老大的妹妹也敢得罪,真是该死。」心想:「宝儿真是好样的,把这几个淫贼折磨死才好呢!」梁弓长和董彦只是嘿嘿干笑。
  李瑟走上船,就听舱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接着就听见王宝儿道:「前面有一片草地,你们猜一物,猜不到吗?真笨死啦!我告诉你们,是梅花(没花)啊!你们记住了吗?好,我再出一个,前面又有一片草地,再猜一物。」过了良久,寂然无声,王宝儿又嗔道:「笨啊!是野梅花(也没花)嘛!你们怎么猜不到啊!一点也不好玩。」
  一人瓮声瓮气道:「你再出,再出,我这次一定猜到。」王宝儿道:「好,那我再说个。那片草地来了一群羊,还猜一物。你们猜吧!」李瑟顺窗户见「南荡」杜开先和「西色」铁鼎在里面正挠头苦想,两人滑稽的样子甚是可笑。王宝儿却闪着双眸,大是可爱。
  李瑟正待说话,身后的梁弓长道:「我的千金大小姐,是草莓(草没)是吧?哈哈。」
  李瑟也随后笑道:「接着猜的谜语定是又来了一群狼。杨梅(羊没)是吧?」说着笑着推门进屋。
  王宝儿惊喜地看着李瑟,高兴地跳了起来,扑到李瑟的身边,双手抓住李瑟的左臂,笑靥如花,道:「大哥你来了啊!他们可好玩啦!陪我玩耍,有趣极了。你的朋友真好。」
  李瑟见到王宝儿,料来她定会开始述说委屈,本想要说:「宝儿,你一定想家了吧!我来接你了,不必担心啦!」
  哪知见王宝儿兴高采烈的,根本没有想家的意思,还说出这样出人意料的话,不由愣住,「啊」地失口发出一声惊叹。
  王宝儿扭头对梁弓长道:「喂,小梁,你跑哪里去啦!就你猜谜语厉害,他们都不好玩,你快来和我一起玩,不许离开。」然后笑道:「长相俊俏,爱舞爱跳,春花一开,它就来到。打一动物,你快点猜。不许想,快点。」梁弓长哈哈笑道:「是蝴蝶。嘿嘿,和老大的外号差不多。」王宝儿奇道:「他外号叫什么?」
  杜开先忙道:「是玉蝴蝶。我们老大的名字那是顶呱呱的。」王宝儿笑殷殷地道:「终于还有你知道的事情。」杜开先瞪大眼睛不服地道:「我什么都知道,不信你再出谜语。」王宝儿笑道:「行啦!再出十个你也不会。来,还是小梁你再猜一个吧!眼如铜铃,身像铁钉,有翅无毛,有脚难行。也猜动物。」梁弓长道:「是蜻蜓吗?」
  李瑟听了王宝儿的谜语里眼如铜铃的话,想起梁弓长驱使巨人的事情,可见这家伙不仅聪明,而且武功法术还非常厉害,本有心盘问他一番,不过此时也不是时候。
  沉思间,王宝儿对李瑟道:「大哥,小梁好聪明。我出的谜语他一般都能猜到。」
  杜开先噘嘴道:「那算什么?你们出的谜语,你们自己当然知道答案啊!所以自然不算什么本事。我要出谜语,你们猜到才算本事。」王宝儿道:「真的?那你快出。」
  杜开先挠头想了半晌,也没吭声。他本粗鲁之人,哪里会什么谜语。最后忽然手里攥了几个极小的鹌鹑蛋,道:「你们猜吧!我手里有几个鹌鹑蛋?」王宝儿一下怔住,道:「这……这算什么谜语?」旁人还没说话,李瑟慢条斯理的说:「如果我答对了,你会给我一个吃吗?」杜开先哈哈笑道:「如果你答对了,我把四个鹌鹑蛋全给你。」李瑟等几人立刻一片哄然。
  杜开先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起哄,还道:「你们快猜。」王宝儿笑出了眼泪,道:「大哥,你瞧,他们多有趣。」李瑟也笑道:「你高兴就好,我就不担心了。走吧!我们回家。」除了还在纳闷的杜开先,包括铁鼎在内,其余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岂知王宝儿道:「不要啊!大哥,这里这么好玩,我就待在这里啦!嘻嘻,在家闷死啦!大哥,你也陪我住在这里好不好?」还没等李瑟开口,梁弓长就急道:「宝儿姑娘,千万不要。你一个女孩家,我们几个大男子,老在一起,你会惹人笑话的。」李瑟瞪了梁弓长一眼,心想:「这小子这时候倒怜香惜玉起来了,以前做坏事的时候不知想什么。」不过王宝儿要是不回家可是不得了的,他随即接口道:
  「宝儿,你必须回去,你不记得明日是你生日了吗?」王宝儿道:「记得啊!不过我明日回去就是嘛!反正准备什么东西,又不需要我啊!」
  李瑟哭笑不得,怎么也不明白王宝儿为何不想回家去了。
  岂不知原来王宝儿很少离家,就是离家,也是很多人跟随,不受人约束的时候极少。在杭州那次,王老财让她出去了一次,就闹出了不少笑话,最后是被强逼回家的。
  这时她一人来到此地,没人监管,随心所欲,晚上直折腾到深夜困极了才睡,醒了就拉几人玩耍,也不管他们休息没休息,是白天还是黑夜。
  初时她还有些顾忌,后来见几人对她千依百顺,就肆无忌惮起来。这里吃的玩的都很齐全,又没人管教她,自然乐得不想回家。
  王宝儿还要待下去,铁鼎是无可无不可的,他陪王宝儿玩虽然有些劳累,不过王宝儿伶俐可爱,令他想起死去的女儿,内心也有几分开心的。
  不过梁弓长和董彦可是大吃了一惊,连忙拚命来劝。
  最后王宝儿摇着小脑袋,道:「好,除非你们到我家做客,陪我玩,我才走,要不,你们休想我离开。」
  梁弓长等连忙赔笑称是,心想:「小姑奶奶,只要您走,让我们怎么都好!」李瑟乐得王宝儿戏弄这几个家伙,只冷眼旁观罢了。见王宝儿答应回家了,就拉她离开,毕竟一晚未归,惟恐香君惦念。
  四大淫侠送二人很远,才挥手而别。
  王宝儿在李瑟身边蹦蹦跳跳地道:「大哥,你的几个朋友好有趣啊!把人家都逗死了。」
  李瑟见王宝儿兴高采烈,笑道:「还是你聪明,把那几个家伙整治的不轻。」王宝儿瞪着秀目,奇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整治他们呢?他们那么有趣!
  再说,他们是你的朋友啊!」
  李瑟一怔,道:「呃!没整治就没整治吧!」
  王宝儿笑道:「大哥,他们可好笑了,我给你讲个笑话。昨日我问杜麻子:」你父母有个孩子,但这孩子不是你兄弟也不是你的姐妹,那他是谁呢?『「李瑟奇道:「杜麻子?你是说杜开先那家伙?你这么叫他,他不生气?」王宝儿道:「生气做什么?他是姓杜不?是麻脸不?自然该叫杜麻子啦!」李瑟见王宝儿不通世故,只好道:「嗯,好,好。你继续说吧!」王宝儿嬉笑道:「这笨家伙想了半日猜不出来,就悄悄去问小梁。嘻嘻,哪知我跟着他后头瞧呢!他说:」老大,你父母有个孩子,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兄弟也不是你的姐妹,那他是谁呢?『小梁说:「笨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我。
  那人自然是我梁弓长啦!』结果杜麻子高兴地跑过来对我道:」小妞,我猜到了,是我们老大梁弓长。『哈哈,把我笑死啦!「
  李瑟听了也笑了一阵,道:「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笨。」二人一路说笑,回到了王家。
  李瑟急于回家,对王宝儿道:「你先回天香阁休息吧!我也回栖香居了。」王宝儿在玄武湖不知节制的玩耍,在兴头上不知疲倦。此刻回到家里也就累了,不再纠缠李瑟,回去休息了。
  李瑟顺着路径行走,忽然迎面走来两人,李瑟瞥了一眼前面一人,浑身却蓦地一震,不由怔住了。
  原来迎面那青年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行飘如游云,矫若惊龙。其风流洒脱,固非言语所能形容,比之南宫喧和赵铭更胜一筹,隐然有夺人之气。
  李瑟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如许人物,竟然呆住了。
  那人顷刻间经过李瑟身边,对着李瑟微笑点头,李瑟不由自主,也是牵强一笑,那人便从他身边过去了。不过那人身后一人轻声冷笑了一声,李瑟痴呆之下,竟然毫无反应。
  李瑟惊愣在那里,心中震惊不已,心想:「此人到底是谁?如此风度仪表,定非寻常人物。天下有此样人,还有别人的出头之日吗?」他忽觉肩上一沉,迷茫地回头,见冯总管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李公子怎么在这里发愣?」
  李瑟努了努嘴,望着那人逝去的背影,怅然道:「那公子是谁?」冯庸道:「他?不是天龙帮的长公子白廷玉吗?难怪天龙帮在武林中有偌大声势,这小子就有如此的气势,他老子白笑天可想而知。今早我们家主人亲自迎接他进城的,我在各处转了转,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位天龙帮的长公子呢!」李瑟道:「是啊!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风流倜傥的人,难怪天龙帮在江湖上地位日重一日,我一路来到京师,天龙帮的威名听到不少。唉!」心想:「我就算武功未破,有这人身在江湖,那也是没我出头的份儿,算了,过两日我还是和香君回家去做酒楼生意罢了。」
  冯庸笑道:「公子叹什么气,我看你和白廷玉是当今的翘楚,可以一争长短的。到时如果公子得势,可记得要照顾我们王家才好。」李瑟苦笑道:「您净开我的玩笑。」
  忽然李瑟想起昨晚偷冯庸钥匙的事情,也不知他晓得不晓得,连忙往他腰间去瞧,可是隔了衣服,又哪里瞧的清楚。
  适逢一个家仆有事来找冯庸,冯庸便和李瑟拱手告辞。李瑟见他毫无异样,心里稍微安心,连忙回家。
  李瑟回到家,古香君和花如雪正高兴地说笑着,见李瑟进来,都含笑站起。
  花如雪道:「公子,你回来啦!宝儿呢?外面好热闹呢!你去瞧了吗?」李瑟见花如雪满面春风,奇道:「你病好了吗?怎么下床了?」花如雪道:「是啊!全好了,我只不过累了点,休息一阵,自然好啦!你……你见到那个非常厉害的人了吗?」脸上不由露出惊惧的样子。
  李瑟奇道:「他厉害得很?呃,没什么,我不怕他,宝儿救回来了,等以后我再替你教训他,帮你报仇,你不必害怕。」心想:「梁弓长这小子把花姑娘吓的厉害,嗯,看来花姑娘法力太差了些,被梁弓长就给吓住了。」花如雪惊道:「你不怕他?他那么厉害,你还能打过他?」李瑟笑道:「这有什么?世上不是谁武功高,谁就最厉害的。」见花如雪露出一脸钦佩的神色,心里也是开心。问古香君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古香君道:「花妹妹说王家来了一个青年客人,王伯伯亲自出城三里相迎。
  许多的人都围观去瞧呢!这小丫头去瞧了,回来就嚷个没完,说那人怎么怎么英俊,风度翩翩什么的,总之,好听的话都让她说尽了,鼓噪到现在啦!幸好郎君你回来了。」
  这时花如雪噘着嘴道:「那人是英俊嘛!姐姐还不信!」眼神不禁露出迷醉之色。
  李瑟看在眼里,心里竟然有些难受,叹气道:「唉,香君,她说的是天龙帮长公子,四大公子之首的白廷玉。我刚才遇到了,风流倜傥,确实不是凡品,比之赵四公子更胜一筹,难怪花姑娘那么说。」
  花如雪高兴地道:「呵呵,姐姐我说的没错吧!」古香君笑道:「我不信。你们一定是串通起来哄我。哼,什么时候你们联合起来,走到一起了呢?」
  李瑟知道古香君在取笑他,却不辩解,叹道:「史载晋朝出了两个家喻户晓的美男子,一个叫潘岳,一个叫卫介,都是绝美之人,我还不信,不想今日居然见到了。」
  花如雪才修炼成人,乃从山中出来的,且也没有几年,不比当时的世人,只要读些书,就懂得很多典故和历史。因为那时的人不像现代人,学的科目包括物理、数学、化学等理科,而是都是四书五经等文学的东西,因此对这些都熟悉的很。
  但花如雪只是认得字,根本就不怎么读书,这些如何懂得,问道:「公子,你说的史上的两人是如何好法?」
  李瑟道:「据说他们都曾乘车出游,因为模样长得太出众,车舆所到之处,『观者如堵』。『晋书。潘岳传』中说:潘岳车出洛阳道,被妇女们连手成圈围在中间,那些喜欢他的姑娘们争相把果子投到他车上,回家时竟是满载而归。不过和潘岳比起来,卫介却要不幸得多。人们听说他长相如何漂亮,每到一处都前来围观,卫介身体本来不好,拥挤和纷扰累使卫介劳累过度,二十七岁便早早夭亡,史籍中说的『看杀卫介』指的就是这件事。」花如雪嘻嘻笑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那白廷玉就是这般好看,令人围观瞧看呢!」
  古香君见李瑟微微变色,一脸怅然的样子,便淡淡地道:「哦,这算什么呢?
  陈寿的『三国志』说到崔琰的漂亮是十二个字:」声姿高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那崔琰的漂亮也是闻名的,当时他那四尺长的美髯须尤其令人羡慕。他还是三国有名的谋士,后为魏王曹操招揽。「
  「有一回,匈奴派使者来,曹操怕自己的形象不够威严,不足有震慑力量,便对崔琰说:」今日你且扮一回魏王去接见使者。『曹操自己则提刀立于崔琰身旁。接见完毕,曹操派人去问匈奴使者:「我们魏王仪态如何?』匈奴使者说:」魏王确实相貌堂堂,不过依我看,站在魏王身旁的那个捉刀者,才是天下真正的英雄!『「
  「说崔琰『相貌堂堂』是十分恰当的,只是漂亮归漂亮,而要成为英雄,那崔琰和曹操一比就见出差距来了。英雄好汉几百年才出那么一两位,哪儿听说靠脸蛋儿漂亮就能把个江山打出来的?如果天下谁漂亮谁就是英雄,那也可简单多啦!武林何必有什么纷争?」说完一笑,如惊燕飞鸿,进里屋去了。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话,浑身一震,呆楞了半晌。
  花如雪却不明白,皱着眉头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算啦!好烦,李郎,不,李公子,你陪我玩好吗?」
  她本听从薛瑶光的话,不纠缠李瑟的,不过她心思单纯,有时自然忘了,不能总是做到。
  李瑟吓了一跳,立刻清醒了,道:「啊!这个,我还有事啊!我找香君有事。」说完就往里走。
  花如雪追上去道:「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李瑟怕花如雪纠缠,对古香君道:「香君,明日就是宝儿的生日了,我们送她什么礼物好?珍珠宝物什么的,她可不一定瞧上眼。」古香君还没回答,花如雪笑嘻嘻地道:「哈,就是这个事情啊!交给我好啦!
  包准叫宝儿高兴。」

  (27)狐女多情欲火焚身玩香君
  古香君说:「竟然小雪这么有信心,郎君,不如就交给小雪吧。」李瑟只好点点头:「那就辛苦小雪了。」
  等花如雪欢天喜地的出去后,古香君欣然投入他怀里,一双玉臂如蛇般地缠上了李瑟的颈项,仰起可爱的小嘴道「郎君!小雪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不表示表示呢?」
  李瑟亲着香君说:「我怎么表示,难道你想我像对你这样对她表示,那是不可能的。」
  古香君笑而不语,那个表情,好像在说,咱们等着瞧吧。
  身边有个美丽漂亮的巨乳狐女天天在眼前晃,如果没有欲望那还是男人吗?
  可是有欲望不代表就要去占有,有了欲望用老婆来「宣泄」不是最好吗?
  李瑟立刻搂着她吻了起来。片晌古香君已是娇躯扭动,脸红如火,还主动爱抚他的虎背。李瑟的魔手悄悄地揉搓着古香君两颗肥嫩丰满的双乳,手指头还不停地把玩岭上那两颗鲜红欲滴的小樱桃。
  古香君脸上燃烧着一股烈焰,香息咻咻,纤腰如水蛇般地扭动着,全身发烫,紧紧地密贴在李瑟的身上。一阵阵的甜蜜长吻和赤裸裸的身体接触后,搞得李瑟自己也是欲火焚身,力求一泄为快。急将右手插入俩人身体贴合的下身部位,沿着细滑的大腿嫩肉向上游摸索着,两根手指拨弄淫水涟涟的肉缝,一股湿热热的感觉更让他欲念火上加油般地燃烧起来。
  古香君配合着李瑟手上的动作,拼命扭动腰肢迎合,好让李瑟的手指在自己小穴里揉搓得更彻底。同时小手伸到李瑟的跨下握住那根大肉棒,轻柔地上下捋动着。两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让小穴和大肉棒凑到一块儿去,李瑟拨开古香君滑嫩的双腿,一根铁一般坚硬的大肉棒抵在古香君的小穴洞口四周磨弄起来。古香君顿时娇喘不已,心痒难耐地呢喃呻吟。
  看着古香君媚眼如丝,欲火焚身的样子,李瑟再也无法忍耐,屁股一抬,龟头对准了湿滑的肉缝,顶开两片嫩嫩的小阴唇,藉着古香君潺潺的淫水缓缓滑进了她的小骚穴里了。
  一阵「喔……」的肉感叫声中,还没等到李瑟抽动大肉棒,古香君的屁股已经自动地扭摆起来,女人的天性和激情的刺激,让这个曾经冰清玉洁的天之娇女,毫无顾忌放荡地筛动着香臀,以享受那无比的性爱乐趣。
  被古香君这身浪态感染的李瑟,也开始大力抽动肉棒,在古香君的小淫穴里面自由自在地操弄起来。「噗嗤,噗嗤」的肉棒进出声顿时不绝于耳,如战鼓似的催使着李瑟越来越用力的冲击。这时,两人是以互拥侧交的姿势行房,两人都有极大的活动空间来迎合对方的动作。
  一连串的猛干狠操之下,记记长打都搔到古香君的穴心深处,让古香君忍无可忍快乐地大声浪叫。心中的快感驱使着李瑟更加用力地挺弄大肉棒,插干古香君的小穴。特别在整根肉棒深入时,更是用龟头使劲顶撞古香君的花心。
  紧闭着一双媚眼,嘴角含春的古香君,淫荡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嗯哼声,不断挺扭大屁股让她的两颗酥乳在李瑟的胸前颤动着,又白又嫩的一双玉臂勾着李瑟的颈项,被头散发地摇晃着螓首,享受着丰满肥沃的小穴被大肉棒填满的快感。
  那根大肉棒在古香君的小穴儿里横冲直撞,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蛟龙兴云布雨地翻腾跃动,操得古香君的小穴麻痒难堪,迫使她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际,充满弹性的臀部不住地前后颠动着,在那看似乱挺的动作之中,渐渐地竟能配合李瑟的动作的频率,进退有节地筛动着。
  李瑟的双手抱着古香君高耸娇嫩的屁股,紧紧捏住双臀的柔嫩肌肉,把大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捣进古香君的穴心深处,逗弄着古香君无限的激情和春意。长时间的冲击,使得古香君已被干得神智渐渐恍惚起来,全身的香肌忽然起了阵阵痉挛,四肢紧紧缠绕住李瑟的背部,满是汗水的娇靥上扭曲着,声浪渐渐提高,忘情浪叫着:「嗯……嗯……啊……哦……香儿要……丢……了……喔……升天……了……喔……喔……喔……」
  随着古香君的淫叫,一股股热流由古香君的子宫里直喷出来,烫得李瑟的大龟头好舒服,阵阵阴精不断地泄出,古香君的身体也不住地随着泄身而颤抖着,激流由大变小,在最后一股热流之后,古香君的娇躯整个儿瘫软在床上,缠着李瑟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了,全身上下能够用力的只剩下眼皮的翻动和小嘴里微张轻呼的娇喘。
  李瑟见古香君如此透支体力,停下大肉棒的动作,让古香君歇息着,双手再次揉弄着古香君的玉乳,好让古香君享受干穴之后的高潮余韵。
  古香君整个人几乎在半醒半醉之间的瘫痪着,努力地撑开双眼,疲累地道:
  「郎君……你还没……泄身……你就趴在香儿身上,再干一会儿,到你泄出精水来吧……」
  李瑟见古香君已经累得这等模样,还挂念自己还没尽兴,不由得感动地伏在古香君的脸上蜜吻了一阵子,强忍着更加兴奋的情欲,低下头,用舌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搅动着,吻着她的唇,将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嘴里,慢慢地刮着,大手握住她饱满的丰乳,一重一轻的压揉着,以挑拨唤醒她的情欲……隔了一会儿,古香君慢慢地睁开眼睛,楚楚动人深情地望着李瑟说:「郎君,你真强。」李瑟吻着她前额上的汗水,她双手在李瑟的背上抚摸着。
  渐渐地,古香君的呼吸又开始急促着,她羞答答地在李瑟耳边说:「郎君,你还没有完吧?香儿还可以……」她又开始不安份的扭动着。
  李瑟听到古香君的话后,浸在阴道里的大肉棒,不禁更加坚硬的跳动起来,古香君的双手紧紧地按着李瑟的腰下,向前压挤着。李瑟一次又一次地,慢慢的提起大肉棒退出到小穴口,扭动着屁股,再慢慢的、将大肉棒深深挤入阴道,直到肉棒根部碰到穴口,旋绕在阴道里面的肉棒,又转而在四周刮动,再慢慢退出到小穴口,由慢渐渐加快,弄得古香君阴道淫水泛滥,口中大气直喘,秀发凌乱,全身不断的扭摆着。
  「郎君……啊……你的……大肉棒……要插死……我……了……啊唷喔」平时温柔贤惠的她,如今像荡妇般风骚入骨,令人色欲飘飘,李瑟的抽插动作也由慢而越来越快。
  「喔……郎君……噢……噢……噢……香儿又要丢了……我受不住了……好痒……啊……爽死了……救我……」只见古香君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的缠在李瑟腰上,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迎合着李瑟的抽送,发出阵阵啪啪急响,一张迷人的樱唇,更主动的在李瑟的嘴唇、脸庞及胸膛上不停狂吻。
  片晌,只见古香君全身一阵抽搐抖动,两脚紧紧的夹住李瑟的腰部,口中一声长长的尖叫:「啊……啊……不行了……我泄身了……」古香君柳腰往上一顶,差点把李瑟给翻了下来,李瑟只觉胯下肉棒被周围嫩肉强力的收缩绞紧,真有说不出的舒服,龟头一阵阵酥酸麻痒,忍不住那股酥麻快感,急忙抱起古香君的粉臀,在一阵急速的抽插下,将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古香君的秘洞深处,射得古香君全身急抖,喔喔直叫。双手双脚死命的搂住李瑟的身体,阴道蜜汁急涌而出,热烫烫的浇在李瑟的龟头上,烫得李瑟肉棒一阵抖动,终于跟着也泄了出来。
  李瑟全身汗下如雨,整个人瘫软无力伏倒在古香君柔软的肉体上喘气,整个脑海中一片茫茫然有如登临仙境一般,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高潮后的古香君,早已昏睡过去,只见她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正在羞涩地享受不由自主的高潮后的余韵。

  第三章 生日宴会
  这日,王宝儿的生日宴会终于到了,王家张灯结彩,大张旗鼓的举办这次生日宴会。
  从早晨开始,宴会就开席了,李瑟被拉出去饮宴,而古香君和花如雪则陪着王宝儿。
  李瑟被排在宴会上的中间的座位,席间除了薛家的人。知道他是搭救过薛瑶光的恩人,因而和他打了招呼之外,其余人等都不认识他。他喝到酒宴中途,便偷偷溜回了房间,也不见有什么人前来寻找。
  时近中午,古香君和花如雪还没回来,李瑟一个人正在家中休息,忽然一个仆人急来邀请李瑟迎客,说是汉王驾临。
  李瑟知道汉王名叫朱高煦,是当今永乐皇帝次子。李瑟连忙随那仆人去了,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人进了大厅,那人左携王老财;右揽面目清俊,非同凡人的白廷玉,如此气势,李瑟就知道那人是汉王无疑了,便仔细观瞧。见他虎目雄视,容貌奇伟,三十多岁年纪,英气勃勃,果然有龙子气象,不禁叹服。
  只听汉王朱高煦朗声道:「本王今日前来恭贺贵女芳诞,不意竟然得见当世无双的英才,真是可喜可贺。」说完上下打量起白廷玉来。
  王老财陪笑道:「王爷贵人事忙,小女怎么能担当的起王爷的大驾呢!不过白公子乃人中之杰,王爷见上一见倒是应当的。」白廷玉微微一笑,道:「多谢王爷和世伯抬爱,临来时家父有要事在身,实在没办法,只好派我这个晚辈来了。没见王爷时,我心里怕的要命,王爷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出身,我还道王爷多么凶恶呢!谁知今日一见,王爷竟然是这么和蔼可亲,儒雅风流的人,真当的上是儒将呢!」
  一席话说得朱高煦畅怀大笑,朱高煦以勇猛名闻天下,最怕别人说他只会武功,高兴地道:「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江湖传言白廷玉可顶半个天龙帮,我还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三人说笑了起来,言笑甚欢,置旁人如无物,好一会儿才相携进了大厅。
  众人到了大厅就座,汉王坐在正位,白廷玉和王老财左右伺候。余下的人坐定后,王老财便吩咐摆宴,一时酒山肉海,珍奇玉食摆了满桌。
  这酒宴里在座的不是江湖上威望甚重的门派的门主,就是朝廷的达官显贵,都知道皇上有三子,都是皇后生的,朱高煦乃是次子。
  当年立太子的时候,因为汉王朱高煦在靖难之变的时候随军作战,屡立战功,而皇上也以为朱高煦非常像他,有意立他为储,因为一些大臣反对,这才作罢了。
  可是如今皇帝六十多岁了,年事已高,脾气越发怪异,内廷常常传出皇帝发太子脾气的消息,因此谁能担保皇帝不会变卦另立太子呢?
  因而众人都是极力巴结汉王朱高煦,又见白廷玉深受朱高煦爱戴,人人心里都有了一番计较。
  不提宴会的事情,先说一下当年的故事。说起当年立太子的事情,还有一番故事呢!当时永乐皇帝刚登基,便和兵部尚书金忠商量立朱高煦为太子的事情,哪知金忠说绝对不可。
  金忠是由道衍所荐,随军占卜,迭有奇验,是深受重用的大臣。他援古今废嫡立庶诸祸端,侃侃直陈,毫不避讳。皇上因为很信任金忠,因此左右为难,不能骤决。便以建储事宜,问及大才子解缙。
  解缙应声道:「皇长子仁孝性成,天下归心,请陛下不要怀疑!」永乐皇帝沉思不答。
  解缙又顿首道:「皇长子且不必论,陛下难道不顾及有个好好圣孙吗?」原来朱高炽有个儿子,名叫朱瞻基,是当时为世子的朱高炽妃张氏所生。分娩前夕,永乐皇帝曾梦见太祖朱元璋,授以大圭,镌有「传之子孙永世其昌」八个大字,永乐皇帝以为瑞征。
  继而到了满月,永乐皇帝抱着朱瞻基注视,见朱瞻基英气可爱,很符合梦兆,因此以后甚为钟爱。等到永乐皇帝得国,朱瞻基年已十龄,嗜书好诵,智识杰出,永乐皇帝又誉不绝口。
  永乐皇帝听了解缙的话,大为所动,但事关重大,还不能决定。
  隔了数日,恰巧永乐皇帝拿出一虎彪图,命廷臣应制陈诗。彪为虎子,图中一虎数彪,状甚亲昵,解缙见图,援笔立就,呈给皇帝。
  永乐皇帝瞧着,乃是一首五绝,其诗道:「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永乐皇帝看了解缙诗,知他借端讽谏,心中很是感叹。便决定立世子高炽为皇太子,高煦封汉王,三子高燧封赵王。
  此事被汉王朱高煦知道了,因此对解缙怀恨在心。可是几次图谋暗害解缙,都因为解缙机智,又是永乐皇帝的爱臣,才没得手。
  这时酒过三巡,王老财传谕歌舞娱宾。只见东西两廊榭,低垂的凝雾留香帘同时高卷,显出两座玲珑精雅的小舞台,铺着猩红的氍毹,罩着蓝地锦帐,上面悬着大大小小无数明珠,映射着五色灯光,闪闪烁烁地好像明星在天一般。台的后方设着碧纱帷,隐约地见得里边列着诸般乐器乐师,歌姬舞女。
  随着帷幔徐启,每一处台上走出二十个时样新妆的歌姬舞女,大都不过十五六岁,梅花体态,杨柳枝腰,各个儿俏娇可爱。
  忽地帷幔内乐声陡作,奏的是霓裳羽衣之曲,那些歌姬舞女,按着乐声,歌的作歌,舞的起舞。一时间乐声悠扬,歌喉婉转,舞态翩跹,又好听,又好看,而且脂香馥郁,流布席间,更增添无限美感。
  直把满座嘉宾,听得众人一个个心欢意畅,看得一个个目眩神摇,疑心此身不复是在人间了。
  朱高煦啧啧称赞道:「像这样的音乐,这般的歌舞,真是尽美尽善,叹为观止。」
  王老财连忙谦逊,这一晚众人都是尽欢而散,席间朱高煦甚为拉拢众人,不过极端推崇白廷玉,人人都看在眼中。
  李瑟也瞧在眼里,心想:「这白廷玉果然是得人宠爱,连汉王一见都这么推重。」不由越看白廷玉越觉面善,良久才醒悟过来,心想:「他一个男子,我这样瞧他,真是笑话。」便一笑饮酒。
  宴会直到深夜才罢。李瑟回到栖香居,花如雪和古香君都在等他回来。花如雪一见李瑟,就说起和一些诰命及各门派的夫人小姐一起宴会的事情。当然席间少不了薛瑶光,不过碧宁因和王宝儿不谐,竟然一气回碧海山庄去了。花如雪又说起替李瑟寻来的礼物,王宝儿怎么怎么喜欢的事情。
  李瑟笑道:「只要宝儿喜欢就好,可是你还没告诉我,到底给宝儿的是什么礼物?」
  古香君笑着接过来道:「郎君,花妹妹不知去哪里寻来的香草,那香气醉人极了,可以一连几日不散呢!如果再和别的香料放在一起搭配,不知有多好呢!
  宝儿见了喜欢得不得了。」
  李瑟听古香君如此说,心里也是高兴,不过可不敢再夸花如雪,惟恐她得意起来肆无忌惮,那就糟糕了。
  李瑟起宴会上的事情,道:「王家的面子可真够大,汉王亲自前来道贺,不过他非常推崇白廷玉,让他坐在他的身边陪酒呢!看来他真是能讨人喜欢。」古香君听了噗哧一笑,道:「他是讨人喜欢吗?郎君真是有趣,他又不是女子,可以凭藉美貌惹人爱怜。汉王是因为天龙帮的缘故,才特别看重白廷玉罢了。
  如果我所料不差,宴上汉王是不是对白廷玉大加笼络呢?」李瑟一愣道:「嗯,那又如何?」
  古香君肃容道:「唉!天龙帮野心极大,他们攀上汉王这根高枝,以后得到朝廷的默许,便可以名正言顺讨伐各派,然后独霸江湖啦!」李瑟听的瞠目结舌,想不到其中还有如此多的学问。仔细想了想又觉无趣,他武功又低,地位又低,如何能参与江湖之事呢!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古香君见李瑟索然无趣的样子,便压下心中的担心,笑道:「江湖的事情和我们何干,宝儿的生日还要操办两日,再过两日我们就回镇山,什么都不理啦!
  安心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花如雪拍手叫好,道:「好啊!快些回去吧!这里有很多厉害的人,我可有些怕!再说小石头也不知怎么样了呢!」
  古香君道:「是啊!她一个小女孩,可真让人放心不下呢!」李瑟一听快要回家了,心里也开心起来。家,是多么温暖的字眼啊!
  王宝儿的生日宴会一共举行三天,有些富贵人家的儿女甚有操办七日的!
  王老财素来节俭,因为是王宝儿成年的生日,才操办三日,再说借此机会,还可以结交和笼络一些江湖人物和达官显贵。
  第二日依旧是全府上下喜气洋洋。
  王宝儿因陪客人,昨日没有见到李瑟,因而今日早早就派人来请李瑟三人一起过去陪她吃早餐。
  李瑟见王宝儿如此依恋他,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悲伤,心想:「过两日走了之后,再见宝儿一面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又想起王宝儿自幼没有母亲,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他心中慨叹不已。
  这时王宝儿正和花如雪嬉笑,见李瑟神情不悦,道:「大哥,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李瑟闻言,打起精神,道:「哪里啊!我心里高兴的很呢!妹妹已经成年了,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来,我敬你一杯酒吧!借花献佛,聊表寸心。」李瑟想着这也许是陪王宝儿的最后一次饮宴呢!又逢宝儿生日,便特意说些有趣的话题,逗王宝儿开心。
  此时没有外人,李瑟既然凑趣,自然几人都聊得大是开心,不觉时间飞逝,几人笑闹着就过了一天。已近黄昏了,其间有多次王老财派人请王宝儿招待女客,都被王宝儿推托了。
  王宝儿询问花如雪那香草是哪里来的,听花如雪说的欢畅时,忽然小青进来道:「李公子,快快去前庭去吧!太子殿下前来为小姐贺喜,并且指名要见公子你呢!」
  李瑟吃惊地道:「太子殿下?可是我不认识他啊!」小青着急地拉了李瑟就走,哪里管李瑟说什么呢!古香君虽都觉奇怪,可是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李瑟满腹狐疑,来到了客厅,见王老财等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一人在小心地陪着说话。那人一见李瑟进来,就站了起来,笑道:「阁下就是天下闻名的李瑟李大侠吧!果然英气过人。」说着就慢慢挪向李瑟,旁边的一个太监连忙搀扶,王老财也不迭地去搀。李瑟不由得惊呆了。
  原来那人四十多岁年纪的样子,可是身体高大肥胖,这还不算,走起路来都非常困难。
  李瑟还在发愣,王老财道:「李兄弟,这位乃是太子殿下,你还愣着做什么?」李瑟立刻惊醒,连忙跪下,嘴上道:「参见殿下,小人李瑟不识尊颜……」还没等跪下,太子早用胖乎乎的手掌搀住了李瑟,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今天一来是恭贺王家小姐的生日,二来呢?来见识一下当今的少年英雄。
  嗯,果然是一表人才。」太子上下打量起李瑟来。
  李瑟见太子的眼睛不大,不过看起来甚是和蔼可亲,见太子殿下如此礼遇自己,也是感动不已,实在不晓得说什么了,道:「哪里,小子一介草民,怎么能当殿下如此抬爱呢?是……不是殿下……认错……认错人了呢?」王老财等人听了都大感意外,谁也想不到李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太子却不以为意,大笑道:「怎会认错,就是你,来,来吧!你我坐下叙话。」
  王老财忙道:「殿下,微臣略备水酒,请众人一起陪殿下可好?」太子道:「也好,不过在一小厅就好,让其他人去别处尽情地喝酒聊天,不要因为我在的缘故,令大家拘束,反而不得欢娱,那样就失去了饮宴的乐趣了!」王老财久居京师,虽然很少见到太子,可对太子的古怪脾气也是知道的。他的古怪脾气,自小就闻名京师。
  在洪武二十八年,朱高炽年轻的时候,那时永乐皇帝朱棣时为燕王,而太子朱高炽被册封为燕世子之时,太祖皇帝朱元璋,有一次命令朱高炽与秦、晋、周王的三位世子分阅卫士。朱高炽很晚很晚,最后一个才回来覆命。
  朱元璋很是奇怪,就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朱高炽回答道:「天气非常寒冷,我让士兵们吃过饭之后才阅兵的,因而最后回来。」朱元璋听后,虽没当面夸奖他,但在背后赞他有宽仁之心。这件事情之后,朝廷的人都知道了他的禀性。
  因此王老财知道太子的心思,便不再多说话,只应道:「是。」同时引太子往一间雅室里去。
  太子拉着李瑟的骼臂,含笑而行,李瑟犹如身在梦里,不知因何太子对他如此器重。他从未见过太子,兼且他在武林里名声不响,为何太子待他犹如上宾呢?
  李瑟茫然随着几人来到后面一座庭楼阁院。
  只见屋里正阁左、右两壁厢都安着水晶玻璃镜,光明泠彻。前列着殊花奇草,后面设有十二叠步障,空蒙宵霭,似有若无。
  王老财请太子坐了主位,然后吩咐下人上菜,把那上好的菜肴,珍奇美味,都摆了满桌。其中最显眼的乃是素菜,有把原料蒸熟捣烂,炙炒磨粉,加以酥油、酒酿、白蜜、苏合、沉香之类,撮和调匀,做成熊掌、驼峰、象鼻、猩唇等各顶珍馐样式。有的还在上面印出小鹿、小牛、小羊与香獐、竹鼬及鸡鹅、鲥鲈、虾蟹、巢王吉、雉雀、蚩毛莺的形象,真是千奇百怪。
  这还不算,将榛松、榄仁、蜜望、荔枝、核桃、波罗蜜、苹婆果、落花参等物,也参照上面的方法,制为鸟兽的形状,再切后食用,免得滋味雷同。
  那些果品都用新鲜的,如闽、粤、洞庭诸处及燕地豆大之茄、蚕大之瓜,晋中枣大之朱柿,西江米大之菱角,东吴指大之燕笋,玉井船大之雪藕,度索山盘大之碧桃……等等名闻天下的果品。
  李瑟本不认识这些素食,吃到嘴里之后才吃出味道来了,心想:「王老伯真会巴结太子,想来太子大鱼大肉吃惯了,定会喜欢这么鲜美的素菜的。这素菜做的真是精巧。」
  他正在赞叹不绝时,忽然瞧见太子只是捡些肥肉来吃,还笑道:「好久没食得这样的美味了,果然好宴。」
  王老财连忙谦虚,李瑟一下呆住,对太子更觉奇异。又见周围陪客的几人都是不认识的,居然没有白廷玉。太子驾到这样的大事情,名满天下的白廷玉居然没有列席,也真是奇怪的事情。昨日白廷玉出尽风头,今日却不知为何不出现了。
  李瑟正在纳闷的时刻,王老财命令手下的仆人移开一个大屏风,露出一个小阁。时正黄昏,阁中四十九颗明珠,周围悬挂,照耀与白日无异。
  只见屏后走下十二个美人来,都是汉宫妆束,歌的歌、弹的弹、吹的吹。其声靡靡,其韵扬扬,也不知为何曲。歌毕,一齐离去。
  然后又走下十二个美女来,举袂扬裙,分行齐舞,或如垂手,或若招腰,或有类乎霓裳。左右上下,或正或侧,或疾或徐,其态摇摇,其势翩翩,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舞。舞毕,也由屏后离去了。
  接着又走下十二个美女来奏乐,乐器是笙、箫、筝、笛、琴、瑟、琵琶、云锣、响板,其始悠扬,其阕萧飒。
  座中众人听到如此美妙的舞蹈音乐,都很迷醉。李瑟正在欣赏,心想:「这些人奏的,可以堪比那日初见如雪时,她弹的音乐了。她……她现在不知在做什么?」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朱高炽对他道:「李公子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知最近都读些什么书?」
  李瑟忙笑道:「小子愚鲁不堪,不知殿下因何识得小子的。我粗鲁的很,又身在异地,最近不曾看书了。」
  朱高炽微笑道:「你不必客气,有许多的人推崇你呢!你不必自卑,英雄莫问出处,只要你日后勤于学问,定会被大用的。再说就算我不帮助你,难道别人还会干瞧着吗?多读些书,是有好处的。」然后略有深意的一笑。
  李瑟听得莫名其妙,全然不晓得太子何意。
  朱高炽对歌舞似乎不感兴趣,只是和李瑟闲聊,他随口又问道:「李公子仙乡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李瑟道:「小人也不知道家在何处。小人是个孤儿,如今只有妻子和我两人。」朱高炽停箸不食,抬头惊讶地道:「什么?你已娶妻了?」李瑟见太子忽然失态,不知什么缘故,可不敢询问,只轻声答道:「是。」朱高炽又仔细打量了李瑟一阵,才呆道:「可惜,可惜!这……这是什么缘故!」又再三看了李瑟几眼。
  李瑟心想:「这太子看来痴呆的很,比之汉王英气逼人,可是差得远了。他这是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第四章 东床快婿
  好不容易酒宴散了,众人恭送太子回府。李瑟和太子告别之后,便回房去了。
  可是他觉得一路上遇到的人,看见他的神情都很古怪,心里大是纳闷,心想:
  「太子不知听谁说的,以为我是个英雄人物,便亲自结识我,可是我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太子真是糊涂之人,这么轻信人言!也不知他的哪个手下这么愚笨,告诉他的。不过这些人怎么看我的表情这么奇怪呢?既不是嘲讽鄙夷,也不是羡慕钦佩,都是大有忧色,心事忡忡的样子。」
  李瑟回到栖香居,古香君和花如雪固然回来了,居然连王宝儿也在等他。三女齐问李瑟被太子接见的事情,李瑟哪能清楚地回答,只好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太子点名要接见他。
  王宝儿笑呵呵地道:「定是大哥的威名传到太子的耳中了。听说太子很礼贤下士的,因而特意见你,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古香君和花如雪有几分相信,李瑟却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他除了哄骗碧宁的时候,说谎骗她说认识太子,此外哪里和太子有一丝的瓜葛呢?
  而且他哪里有什么威名,除了眼前的几个女孩子因为不了解他,或者说不知道他的底细,才欣赏喜欢他外,别人可是不大瞧得起他。
  李瑟心想:「难道我这人不能说谎吗?看来可要小心,只要一说谎,就要变成现实,这可不得不防。」
  深夜了,王宝儿受人催促,才回房去了。
  (28)惊天动地御女神功显神威
  李瑟回到房间后,见古香君在床上看书还没睡,知道她关心自己的事,边和她说起刚刚的遭遇,古香君也觉得很是奇怪。李瑟一时心乱如麻,急需一场「惊天动地」的性爱来释放自己,便迫不及待的把古香君和自己脱光,急欲登赴极乐世界。
  古香君顺势倒入他怀中,激烈的回应他的亲吻,李瑟顺势一抱,已把古香君压在身下,在她乳房上一阵玩弄揉捏。
  古香君瞬间就熔化了,热烈的响应,不断的吸他的舌头。李瑟挺着那坚硬的大肉棒抵着古香君的阴穴,使力不停的厮磨。一会儿古香君便娇喘出声。李瑟淫笑道:「香儿,你好浪啊,你说说,你是不是淫娃荡妇呢?」古香君再是豪放,也不禁羞涩,先是拒答。可是禁不起李瑟一再挑逗,心跳口干,浪水直流,快受不了了,于是娇喘嘘嘘的说:「好郎君,我是,我是嘛。」李瑟故意装做听不清楚,又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来着?」古香君无奈的又说一遍:「我是你的……淫娃荡妇……你满意了吧……快进来嘛……人家里面痒死了……」
  李瑟说道:「叫一声大鸡巴相公,才能饶你。」古香君双腿紧紧盘在李瑟腿上,臀部疾顶,浪道:「我的大鸡巴相公,香儿爱死你了,你的大肉棒好硬噢………」
  李瑟大为得意,急快地把古香君从头吻到了脚,吻得古香君一阵阵颤抖,鼻子里一声声的哼着,小穴里的浪水直冒,穴中更是痒得出奇,嘴中呼呼地叫着:
  「好相公……别……别逗我了……我……痒……快……快插吧……」李瑟眼见古香君已经受不了了,才拉住古香君的手,送到了那根要命的粗大肉棒上去。
  古香君一触及大肉棒,高兴的不得了,吓了一跳问:「它怎么这么大啊,我可爱死了。」李瑟得意的使出刚悟出的「御女心经」上的功夫,使大肉棒在她的手里上下左右晃动。
  古香君看着这异象,喜的目瞪口呆,一副羡煞爱煞的摸样:「噢,老公你好棒,快来……」李瑟哈哈一笑,往床上一压,对古香君说:「我的好香儿,今夜要你享受不尽,躺下来,大鸡巴要插穴了,好好尝试我的新招吧。」古香君早已看得心跳不已、欲望高涨,闻言急忙双腿大张,露出那迷人的小穴,急切的去迎接那神奇的大肉棒。李瑟有意吊其胃口,使那粗大的肉棒在仅仅穴缝儿上磨擦,就是不插入,直把古香君磨擦得浪水直流,渴求的头儿直摇,急促的娇喘,高耸娇嫩的臀部死命的向上抛。
  李瑟淫荡的道:「香儿,你浪了?想要戳戳?」仍然把大肉棒对准洞口微触即退,就是不插进去,急得古香君更加浪得不可收拾,她气急败坏的猛哼:「恩……我要,我要……好相公……快进来……你……你就送进来吧……求求你……唔……快嘛……受……受不了啦……」
  李瑟开心的笑了笑,压在古香君身上,左手搂住她颈子,右手握住了大肉棒,使劲往下一压一挺,「噗嗤」一声,整根超大号的大肉棒已直入到底。恭候多时的嫩穴,早就被浪水浸得滑到家了,这一狠插就插到了底,整个小穴塞得满满的,大肉棒头子不偏不倚的顶住了穴心。
  这么一顶,把古香君顶得全身打了个寒颤,娇叫着:「噢……好老公……好充实啊…………美死了……唔……唔……小穴……被……大鸡巴……插得……美……死了……唔……太好了……我要你使力的插……噢……美死了」火热热的大肉棒,着实尽根地插刺小穴,冲激着穴心,不停的变化它的摸样,忽大忽小,忽左忽右,仿佛是活的一般在穴内不停的翻滚。
  「噢……怎么它在里面还在长大哦……啊……好大好大啊……受不了了……喔……它又在转了……啊……它咬住我的花心啦……啊……痒死我了……噢……这是什么感觉啊……好痒啊……好舒服……老公……你怎么这么会弄……香儿舒服死了……」
  古香君不停地狂叫嘶吼,直觉那大肉棒把自己的小穴涨的饱饱满满还不算,还在里面挑动晃悠,转而顶住花心不停的左右旋转,种种从没尝试过的异样快感迅速淹没了她,不一会儿,她一声娇吟:「唔……啊……我……我到了……高潮了……嗯……哼……」便瘫痪在李瑟身下。
  李瑟知晓她已爽得快昏迷了,把大肉棒拔了出来,只见她那迷人的小小穴,小穴洞还是圆圆的,不时还一收一放的,淫水不断地往外流着。李瑟看得欲火高炽,同时大肉棒还一跳一跳的,哪里会就此罢休,把她翻个身伏在床上,蹲跪在她两腿中间、性感至极的大屁股前,用手拨开了深深的穴缝,把那大肉棒对正了穴儿,再次疯狂地刺向花心,开始从背后干着古香君,花招百出,九浅一深,一深九浅,用各种方式在冲刺。
  在快感连连的冲击下,几近昏迷的古香君迅速再次燃起爱的火焰,脸上现出美快的表情,口里直嚷嚷:「哇……啊……大……大鸡巴……哥哥……唔……用力……太棒了啊……加把劲……哼……啊……」李瑟听见这浪吟声,更是疯狂地抽插着,活像只野马般,狂乱快速地奔腾。
  戳刺得古香君声声浪叫:「亲亲……哎呀……大……大鸡巴……哥哥……小穴穴……好……好涨啊……呀……」
  「呀……哎唷……哥哥……好老公……你就干死我吧……」「哎唷呀……好美……好爽……好舒服……唔嗯……喔……」李瑟经过了一阵疯狂抽插之后,又将大肉棒使劲的抵住了古香君的花心旋转,古香君也随着大肉棒在穴中转动得快慢,摇起头来。
  古香君浪叫:「哎……哎呀……嗯……我……我小穴……真太美了……哎呀……好老公……插死我了……呀……使劲……干吧……好酸……唔……好舒畅……哎唷呀……」
  「嗯哼……哎呀……好老公……要被你……戳爆了啊……唔哼……插死了……要死了……啊……使劲……再冲……喔……」连连呻吟不断,再也听不清楚古香君在叫什么了。原来是魂儿飞上了天,心跳也乱了。
  古香君被撞得把面孔紧贴在床上,如云的秀发散在四周。李瑟只觉龟头撞在阴道尽头,他双手后移,把两边臀肉尽量分开,想再深入一些。古香君开始发出一阵阵哀嚎,李瑟知道她的高潮又快来了,于是便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我的好老公……香儿……又泄了……啊……」只觉古香君己无力扭动,阴道剧烈的颤抖,大量的淫水又泄出来了。李瑟大吼一声,龟头像被吸住一样,再也忍耐不住,精液大量的喷射出来。
  古香君喘着气承受着,直到李瑟的大肉棒停止抽搐,吐出了最后一滴精液,两人才颓然倒下。两人交缠着身体,李瑟搂着古香君,古香君主动奉上香唇。紧紧楼着他,二人心满意足,相拥寻梦去也……
  第二天,李瑟因睡的很晚,起的便也迟了。日过三竿,才起床下地,见屋里只有古香君一个人,就问道:「就你一人?宝儿没派人叫咱们去陪她?」古香君道:「宝儿神神秘秘的把花妹妹请去了,也不知闹什么玄虚。对了,郎君,你瞧她的神情,她会让我们离开吗?今天是她生日宴会的最后一日了,听说晚上她亲自请些亲密的人一起饮宴,你席上探探她的口风吧!」李瑟叹道:「宝儿心肠热的很,定不会让我们离开的。我们也不必扫她的兴致,明日我们留书作别也就是了。缘聚缘散,哪里由得了人,慢慢她会长大,想明白这层道理,也就好了。她……她已经长大了啊!」想起在邀月宝楼偷听到王老财要给她找婆家的事情,他又黯然道:「也许她今晚就有大喜事呢!哪里会在意我们的离开呢?」古香君展眉一笑,也不问李瑟事情的原委,心想:「郎君好像许多事情瞒着我,哼!瞧你能瞒我多久?」
  李瑟和古香君吃过饭后,就回屋收拾东西,预备明日离开。想想就要回家了,二人也都很开心,有说有笑的。
  正说笑时,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李瑟道:「花姑娘还很有礼貌,回来还知道敲门。」
  古香君道:「未必是她吧!」便去开门去了。
  李瑟也走到客厅去,听到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道:「这位想必是嫂夫人吧!
  小弟白廷玉仰慕李兄的风采,今日特来拜见,还烦嫂夫人通禀。」李瑟一愣,连忙几步迎上前去,高兴地道:「哈哈,原来是白公子大驾光临了,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李瑟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把白廷玉迎到客厅,古香君连忙送上茶来。
  白廷玉坦然而对,神情极是潇洒自若。
  李瑟道:「白公子乃人中龙凤,威震江湖,小弟一介无名小卒,虽然仰慕阁下的风采,可是自忖高攀不上,白兄却为何屈尊前来呢?小弟大是不解。」白廷玉微微笑道:「李兄何必过谦,你将要就任六大门派盟主的事情流传江湖,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呢?那时阁下就是武林盟主一般的人物了,我们天龙帮往后可要请盟主多多照看呢!」说完站起鞠躬施了一礼。
  李瑟张大了嘴,也忘记了去扶白廷玉,吃惊地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是一个卑微的人,怎么可能出任六大门派的盟主呢!这是谣言,绝对是谣言。」白廷玉闻言一笑,淡淡地道:「李兄不肯承认罢了,不必哄骗小弟。不过李兄大才,不知认为当今武林,将往何种形势发展呢?」李瑟又是呆住,看见白廷玉轻挑眉毛,望着自己,可是他实在是对江湖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呢?
  他不由挠了挠头,苦笑道:「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我对江湖的事情一窍不通,我不是你们江湖中的人物,这事如何晓得?」白廷玉先是一愣,然后冷笑道:「嘿嘿,李兄自然是瞧不起小弟,这样重大的事情,李兄怎会和我这么一个小派的头目言论呢?不过李兄既然要掌管六大门派,只要凭藉着自古以来的朝廷赋税,六大门派皆抽取十分之一的援例,就可赚得瓢满钵满的,这自是不用待言的。小弟来了有些时候了,小弟告辞了。」说完也不等李瑟说话,起身就走。
  李瑟忙道:「白兄,你说的是什么,我真的不懂,请听我的解释可好。等等……你听我说啊!」
  可是白廷玉理也不理,径直去了。
  李瑟无奈地放下伸出去的手,心中大是惆怅,他对这白廷玉有说不出的好感,因而眼见当面没能结识他,甚是难过。
  李瑟对英俊聪明的年轻少侠,都心存好感的。
  不说和王宝儿交好的赵四公子赵铭;就是起先的南宫喧他也是很看重的,直到那次交手之后,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才对他仇恨的。而这白廷玉不仅胜上前两人一筹,而且给人的更是一种亲近的感觉。
  李瑟发呆时,听见古香君道:「他真是俊美呢!我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
  看到他有喉结,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既然如此俊美,那么他的妹妹可想而知了,真想见见她呢!」
  李瑟奇道:「你说的是谁?」
  古香君道:「白廷玉的妹妹白君仪啊!江湖都说她既美貌又聪明,天龙帮这么大的声势,别看她年纪小,她也有一份功劳的。」她见李瑟发起呆来,问道:「郎君是不是听了大是心动?」李瑟不理古香君的话,却问道:「朝廷赋税,六大门派取十分之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古香君道:「这个啊!是这样的,因为朝廷怕有些地方的帮派土贼,依仗武力,欺压当地的百姓,便答应六大门派可以帮助朝廷维持地方秩序,而且可以得到百姓缴税的一小部分。」
  她见李瑟张大了嘴巴很吃惊,忙道:「这是明朝开国之后就定下的规矩啊!
  是太祖朱元璋定的呢!」
  李瑟想了半晌,忽道:「那咱们开的酒楼,我怎么从没看见过任何一个人前来要税?」
  古香君却低头不回答,只当没听见,悄悄地走开了。
  李瑟满腹狐疑,也弄不明白。
  天色将黑,王府便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起来。
  李瑟穿戴一新,去天香阁赴宴。几个丫鬟引领李瑟到了一间房间,李瑟见屋里已有几人,那几日未见的赵四公子赵铭也在其中,这是预料中的事情,便连忙上前热情地去打招呼,可是心里却觉得别扭的很。
  赵铭神色淡淡地,和李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余人等,有些是原来曾陪王宝儿一起的公子们,见李瑟进来都大是鄙夷。
  一会儿下人们陆续上来了酒菜。李瑟瞧见屋中都是年轻的公子们,就知道猜想不错,今日可能就是给王宝儿选婿呢!屋中的自然都是当今的翘楚了。心中忽然有些失落的感觉。
  忽然房门大开,前面走进了提着灯笼的丫鬟,然后王宝儿便袅然走了进来,盛装华服,艳丽非常,令人不可逼视。一些人不禁惊艳,不觉发出了惊讶的呼声。
  李瑟茫然不知所措,忽见赵铭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咬牙瞪眼对他道:「李兄,你记得可要千万待宝儿好,不要让人欺负她,你也不能欺负她,否则我可不答应!」李瑟奇道:「什么?」
  这时王宝儿对众人摆手道:「大家请坐。」然后轻巧地落座了,又道:「难得众人赏光前来,大家都是朋友,就不必客气了,请随便用餐便了。一会儿我爹爹前来,要和大家玩个小游戏呢!」
  一个公子道:「是猜谜语吗?」
  王宝儿微笑道:「不是。」略微有些害羞,低头不再说话了。
  座中众人很多都是心知肚明的,各怀心事,都是草草吃饭,不过是应付罢了。
  李瑟过了一会儿才发觉王宝儿身边一个美丽的侍女竟然是花如雪,见李瑟才看见她,不由噘嘴生气,然后又微微一笑,眼里似乎有嘲讽戏弄的意味。
  李瑟莫名其妙,见旁边的赵铭呆呆的,大家也都不说话,只好闷头随便吃了些东西。
  好不容易,众人吃完了饭。忽听一人笑道:「让众位久等,老朽来迟了。恕罪,恕罪!」
  门外走进一位老者,正是王老财。
  众人都道:「不敢,不敢。」
  王宝儿也道:「爹爹来啦!」
  王老财朝众人微微点头,然后笑道:「各位都是青年俊彦,是我女儿亲自选出来的。大家都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今年正好及笄,是该为她选一个夫婿了!
  各位都是上上人选,如何取舍,令老朽好生为难。我想了三日,和宝儿商量后,决定在这瓶中放上石球,写上各位名字,抓球为她选择夫婿,请上天眷顾,为她选一良人。」
  众人都发出一阵惊疑之声,有些自觉条件稍差的却是舒了一口气,毕竟如果这样选的话,还有得中的希望。
  李瑟却大吃了一惊,见两个仆人抬上来了一个宝瓶,不过一尺高,外面雕刻的是风景花草,极是雅致。
  可是他哪有心情欣赏,心里盘算了一下,便站起道:「王伯伯,小子斗胆冒犯了,可是此事关系到宝儿姑娘一生的幸福,岂能儿戏?不如让宝儿姑娘自己挑选夫婿,岂不更佳?」
  王老财冷笑道:「李公子不必多言,此事已经决定了。待会儿你也是参选的人选,如果你运气好,自会当选,何必另出机谋?」李瑟愣道:「我?我已有妻室,岂能再存非分之想?我是为了宝儿姑娘的幸福着想,请老伯三思。」
  王老财一怔,还未说话,花如雪就道:「公子,您放心好了!就按方才的方法做吧。」明眸连闪,似乎大有深意。
  李瑟不明所以,见王宝儿低头一味含羞,也不言语,似乎很同意这个方法,他知道王宝儿若非情愿,必定会大声反对的。
  见众人无人附和,他只好坐下了,然后对呆楞的赵铭轻声道:「赵兄,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宝儿喜欢你的。」
  赵铭喃喃道:「无计悔多情,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不理李瑟。
  这时王老财把一模一样的几个石球分发给众人,临到李瑟,李瑟道:「晚辈已有家室,此事自然不能参与。」
  王老财道:「你猜对过宝儿的谜语,是她请的客人,自然可以入选,其他的就不论了。」
  李瑟愣道:「可是……」
  王老财道:「不用什么可是了,真要选出的是你,宝儿就是天生作妾的命罢了!」
  然后他又对赵铭笑道:「赵公子,不用紧张,看你,为何这样慌张啊?」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李瑟忽然心里一动,便不再坚持,拿过石球,在上面也依规矩用笔书写完毕。
  王老财把瓶子放在桌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用盖子把瓶子盖上,然后晃了几圈,才打开盖子,道:「我这就抓出一个石球,请大家瞧个仔细吧!」在众人屏息关注之下,王老财伸手抓了一个石球出来,然后微笑看了看石球上的名字。可是他一下惊愣住了,忙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看,惊讶的道:「啊!
  什么?怎么可能这样!这绝不可能!」
  临近王老财的两个公子性子大急,又怕他捣鬼,连忙夺过石球道:「让晚辈看看。」
  王老财失神之下,石球就被夺去。两个人同时看着石球,念道:「李瑟!」哄地一声,房里发出一阵呼声,众人都望向李瑟,各种表情和想法都显现在众人脸上。
  李瑟吃惊地大声道:「不,这绝不可能的。」
  此时王老财也醒悟过来,道:「这次不算,李瑟乃是已婚之人,这次算是作废。等我想个好的方法,再行此事。」
  那些还在震怒和遗憾的公子少侠们连忙齐声叫好,大力支持。李瑟虽然心里略有遗憾,却也松了口气。
  忽然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道:「为什么不算啊?喂,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啊!你还说过就是宝儿做妾你也不阻拦的。再说什么妻妾的有什么区别啊!还不都是他的女人!」
  王老财一下被噎住,见说话的是王宝儿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他只偷偷见过花如雪一面,过后就忘记了,此时见她丫头打扮,自然不知她的身份。
  他便怒斥道:「你小小奴婢懂得什么?真是没有规矩,给我下去。」那丫头正是花如雪。还没等说话时,王宝儿抬起头,凶狠地望着王老财,道:
  「爹爹,你答应过我就这样为我选夫婿的,你为什么要反悔?」王老财一愣,摇头叹气道:「傻孩子,你不懂的,我还不是为你好。你不用再说了,这次一定不能算数。」
  王宝儿哭道:「不行,我都已经被您答应嫁出了,怎么还能反悔。你从来都不关心我,为我着想,你别再骗我啦!」
  王老财无言以对,李瑟连忙道:「宝儿,你别和你爹爹顶撞,他也是为你好的。这次选婿一定不能算的,因为这里头有鬼!」旁边的人齐声道:「什么?你怎么知道。」
  李瑟道:「因为……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我的名字写在球上面啊!我知道宝儿和赵铭公子交好,所以我写的乃是赵铭的名字,希望他能得中的啊!」众人都一下愣住,连王宝儿也抬起泪眼,愣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之时,赵铭忽然大声道:「你们别胡乱猜疑了,这次根本没搞什么鬼!因为我那球上写的是李公子的名字。世伯,我知道您疼爱宝儿,希望她能幸福,因而给我的球和别的球重量不同,可以摸出来。您知道宝儿喜欢的是李公子,为了平息她的反抗,才有了今天的抓球之举。」他续道:「可是您既然爱宝儿,就应该让她嫁给她自己喜欢的人,不管她嫁的人怎样都好,只要她自己觉得幸福,我们就不该阻拦啊!各位兄弟,你们大都知道宝儿喜欢的是李公子,你们为什么还要再来破坏呢?你们不也都是喜欢她,希望她幸福吗?」说完,赵铭一阵狂笑,甩头去了,很远了还传来他狂放的笑声。
  众人做声不得,好一会儿,那些公子们都陆续叹息着摇头去了。
  王老财铁青着脸,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道:「此事绝不可行,宝儿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生在房里休息。再说,你没瞧见吗?人家李公子可不想要你。」然后怒气冲冲地去了。
  李瑟见王宝儿还在哭泣,柔声道:「宝儿,别哭了,看哭坏了身子。你喜欢哥哥,可也不必嫁给我啊!」
  哪知王宝儿朝着李瑟脸上就啐了一口,哭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啦!」说完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李瑟急喊道:「宝儿……」
  可是王宝儿早去得无影无踪了。
  李瑟叹了一口气,觉得此事左右为难,对宝儿真是无可安慰。明日就要走了,不对宝儿解释,恐怕她会更伤心,心里大是迷茫。
  李瑟沉思间,忽觉一双温暖滑腻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抬头见是花如雪。
  花如雪笑道:「你叹气做什么?宝儿被你迷倒啦!定会嫁你啦!不用担心。」李瑟呆道:「什么?」
  花如雪笑嘻嘻地言道:「宝儿请我帮她,把她爹爹手上的球变成你的名字。
  没想到那个赵公子会帮你,害我白来了一趟,也没帮上忙。她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李瑟一瞬间明白过来,真是百感交集,又感动又惭愧,大声道:「我要去见宝儿,要去见她。」
  这时一个少女道:「公子,我家姑娘正在气头上,不会见你的,就是见了,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你三更时分来找她,我再帮你从旁劝解,那时你只要顺了她的意,她就会原谅你了。」
  李瑟见是王宝儿的贴身丫鬟小青,便道:「好吧!麻烦姑娘了。」小青道:「公子不必客气。」然后看了花如雪一眼,便也去了。

  第五章 天山姥姥
  三更时分,李瑟悄悄起床,穿了衣服,开门出去。听见花如雪的房里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
  他原担心花如雪知道他深夜要去探看王宝儿,必定会嚷着要跟去,没想到她睡得很沉,心里不由高兴。可是一想到要处理好和宝儿的关系,怎么让她开心、安慰她,就又担忧起来。
  李瑟小心地避开王府的守卫,想起上次和王宝儿幽会,被王老财抓住的事情,便更加的小心谨慎!
  可是离天香阁越近,他心里越是担心,他怕惹得王宝儿伤心。可是不去瞧她,以后天南地北的不容易再见,让她挂念,岂不更让她伤心?
  李瑟失魂落魄地潜伏前进着,忽然听见背后一声冷笑。李瑟大惊,心知不好,连忙回身出招,同时缩身后退。
  可是那人犹如鬼魅,贴着李瑟飘行,李瑟手臂才递到半路,浑身就不能动了,只听耳边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无耻小贼。」
  李瑟见面前是一个老婆婆,她清冷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令人害怕,满头银丝,可是脸上却极少皱纹。李瑟虽知她定然年纪不小,可是却看不出实际年纪。
  李瑟见她神情冷峻,被她的威严所震,要不是穴道被点,说不出话来,定会叫喊道:「你是谁啊?!干什么抓住我?」
  那老婆婆狠命瞪了李瑟一眼,然后拉起李瑟,犹如提了一个婴儿,如大鸟一样,飞身去了。
  李瑟见身边树木房屋都闪电般的后退,也不知要被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看情形,她定不是王家的人。
  他心中既有几分懊恼,又有几分迷惑,心想:「是不是这婆婆认错人了,我又不认识她,她捉我做什么?」
  悠悠忽忽,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瑟只觉屁股一痛,原来被狠狠地掷在了地上,不过可喜的是穴道竟然被解开了。
  李瑟连忙站起,大声道:「婆婆,我又不认识您,您抓我做甚?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心想:「这么凶狠的老婆婆,千万不要认得我才好。」哪知那婆婆冷笑道:「你不就是李瑟那大淫贼吗?我如何会认错!我虽老了,可是却不糊涂。」
  李瑟目瞪口呆,怔愣了良久,才吃力地道:「我……我……你真认得我?我哪里是什么淫贼啦!婆婆定是误会了。」
  那婆婆轻哼道:「这么说确是我的不是了?那么你深夜去一个女孩的住所,难道是想做什么好事吗?」
  李瑟见她虽是笑着说话,可是却透着一股杀气,不由心里一寒。
  可是深夜去和王宝儿幽会,还真是难以解释,不由自主地道:「是啊!是的呀!我是想安慰我妹妹王宝儿,和宝儿告别的,因为我要回家了嘛!」那婆婆听了不怒反笑,仔细打量了李瑟起来,然后眼睛一缩,冷冷地道:
  「真是奇怪,你这臭小子看来其貌不扬,说话又颠三倒四的,蠢笨得很,如雪那丫头怎会为你那么痴狂,真的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李瑟闻言,喜道:「婆婆,原来你是来找花如雪花姑娘的啊!那太好了,我和拙荆可没亏待她啊!不如我们立刻回去,您这就把她领走好了,其实我一直担心她没有亲人呢!原来她认识您,不知道和您是什么关系啊!」李瑟心里高兴,不由现于颜色,可是越说越见那婆婆脸色难看,心想:「难道我不能问她们是什么关系?对啦!糟糕,花小姐可是狐狸精修炼的,她说不定也是什么精怪变的,自然不能过问啦!糟糕,真是失礼!」那婆婆听了更是大怒,最后再也忍不住,忽然伸手就朝李瑟脸上打来,怒道:
  「你这淫贼,不要脸的狗东西,我的徒儿怎么会看上你,还会被你迷惑失身呢!」李瑟见那婆婆一掌来势汹汹,本能地闪开。那婆婆想不到李瑟竟然敢躲,更是大怒,还要过来再打。
  却听李瑟惊喜地道:「啊!婆婆,我知道了,您是冷如雪的师父吗?哈哈,她一向可好吗?我很是惦念她呢!见到您真好!」那婆婆骂道:「惦念个屁,不知道有多少个姑娘要让你惦念。」婆婆仍是攻向李瑟,这次招式精妙,不比方才。
  李瑟才刚知道这婆婆是冷如雪的师父天山姥姥,见她武功奇高,知道就算能躲过几招,可是最终仍会落败。再说方才愚笨之极,胡乱猜测,可是大大的得罪她了,让她恼怒不已,便不敢再避开,惟恐得罪她更甚。而她既然是冷如雪的师父,李瑟心中便以为她定然不会怎么亏待自己。
  李瑟被天山姥姥制住,然后结结实实挨了几个巴掌,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李瑟道:「婆婆,是小子的不是,您出了气,这回可以住手,听我好好解释了吧!」
  天山姥姥住了手,怒道:「解释什么?你这小子就会花言巧语。不过且不杀你,看你倒有什么鬼本事,可以逃脱出我的手掌心。」李瑟道:「姥姥,我虽然对不起雪儿,可是我以后会对她好的,您放心好了。
  有什么气,我给您赔不是就是了,要打要骂,随您的便!如果可以将功补过的话,小子就是死,也愿意!」心想:「我做错了事情,一定想办法弥补,如果能和小雪在一起,一定要对她好!唉,这就是我的命啊!」天山姥姥哂笑道:「姥姥?这也是你叫的!你这小子看起来普普通通,智慧也不高,还有些傻气!居然能骗得了我的雪儿的心去了!当真是奇怪啊!我的雪儿受我近二十年的教导,不说武功高绝,就是智慧也是不低。她出落的仙女一样的美人儿,可是居然会看上你这淫贼,还栽在你的手里,真是难以置信!」李瑟脸上发红,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待她是真心的,没有骗她。」天山姥姥冷笑道:「什么真心?你难道没老婆吗?我千里来此,就想一探究竟,看能夺我爱徒红丸,破她功力的人,到底是何模样。可是一见之下,大失所望啊!」
  李瑟脸色发红,喃喃道:「我……我真的那么差吗?我也不想的啊!是天意,是天意吧!」
  天山姥姥不理他,犹自道:「本来雪儿方正妙龄,一时意动,失身于你这淫贼也是有的。可是为什么她回到天山之后,在我的再三劝导之下,仍对你念念不忘呢?」
  「这倒也就罢了!她还年幼,陷于情爱,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适逢我们门派有一叛徒要叛出天山,还妄想除掉我,独霸天山,被我擒下后,哪知雪儿竟然为他求情,说什么杀人是不好的事情,要以仁义为本,让我饶过他一命。她竟然有了这等愚笨之极的想法,真是令我不胜震撼!我倒要瞧瞧令她如此糊涂的人,是何模样?有何本事?我多年未下天山,今我不远千里来此,就是这个目的。可惜你令我失望不已啊!」说完瞧着李瑟,目光阴冷如冰,杀气冲天。
  李瑟听了天山姥姥的一番话,真是又惊又惧,又有些糊涂。转念一想,叹道:
  「姥姥,杀人有什么好?江湖弱肉强食,无非都是争名夺利,如果大家都能退一步,岂不更好?原本有些人做了坏事,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如果能够宽宏大量,容人改正,难道不比赶尽杀绝好吗?我以前杀过一个人,现在就后悔的要死。
  拿我来说吧!我做错事了,对不起雪儿,我想改正,难道姥姥就不给我一个机会?
  我以后一定待她好的,您放心。」
  天山姥姥用不能置信的眼光看着李瑟,道:「你还想这么容易的让我饶了你?
  我可不比那傻丫头。再说了,你们男人愚笨之极,你以为占了雪儿的身子,我就会投鼠忌器,不敢再杀你了是不是?」
  她续道:「你错了!世上的臭男人多的是,杀了你一个,也不算什么。女人不是生来给你们男人欺负的。你如果再没别的什么话说,就要葬身在这片山冈了。」然后环顾四周,道:「如此少有人迹的山冈,流泉遍布,风景还是不错的。你死在这里,那些没有食物的野兽还要感激你呢!你这好人定会愿意做这样的好事吧!」李瑟叹道:「何必呢?杀了我,雪儿难道真的会幸福?」天山姥姥冷冷地道:「她的幸福不用你来操心。小贼,你还有别的话说吗?」李瑟一震,心想:「是啊!我当初杀花蝴蝶的时候,他怎么解说,我也不会饶了他。现在我陷身在这个局中,说什么也不能让姥姥饶了我啊!只恨当初啊!」李瑟一叹,知道今日之危不能得解了,道:「你定要杀了我吗?」天山姥姥眼睛一缩,道:「不错,留你不得。」李瑟道:「那好,雪儿您定会照顾,也不必我多说。我对不起他,只能来世为她做牛做马,再图报答补救。可是,您能不能替我向我的妻子香君带个话,告诉她,我死之后,要她不必伤心,人生原本有生就有死,让她看开些。我们又无子嗣,请她再找个好男子,嫁了吧!以后再不必把我放在心上了!这些话,请您务必转达。」
  李瑟说完,忽然心里一酸,心想:「难道和香君就要永别了吗?终究没逃过这一日!」泪水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天山姥姥目瞪口呆,全然想不到李瑟会这么快放弃了求生,而且悲伤无比。
  瞪了李瑟良久,天山姥姥怒道:「好,你竟然给我装可怜!想欺骗我,以为我是心慈手软的人吗?你去再投胎吧!我解开你的穴道,拿出你的真本领来,我让你死的瞑目!」
  天山姥姥解开李瑟穴道后,就一掌向李瑟的头顶击来。李瑟知道她武功高出自己甚多,抵抗也是无用,最紧要的是心里了无生趣,便不躲避,闭目待死。
  天山姥姥眼看就要结果了李瑟,正在这危急时刻,忽然只听同时两声娇诧道:
  「住手!」「姥姥不要啊!」
  其时明月在天,照得四周一片明亮,只见一柄飞剑在月光闪耀下,直射天山姥姥。天山姥姥退身一步,左袖暴长三尺,向那飞剑一挥,那飞剑便偏离了目标,在空中飞了一圈,回到了一人手里。
  这时候,一个少女已掠到了天山姥姥身边,伸手揽住天山姥姥的右臂,哀求道:「姥姥!求您饶了他。有什么气,您出在我身上好了。」李瑟正在心痛,茫然间见天山玉女冷如雪忽然出现在了眼前。见她眉目如画,妩媚多姿,此时哀怨的样子,楚楚动人,再加上多日未见,心里想念的紧,便不由脱口道:「小雪儿,又见着你啦!我好想你,我……」忽然见一道清冷的目光射来,才想起此时的处境,便住口不说。
  这时,只觉一双小手把自己拉退了几步,错愕间转头见原来是花如雪,才想起刚才救他的正是她的飞剑。
  李瑟还没来得及向她道谢,就听花如雪道:「这婆婆是谁啊?这么凶恶!那漂亮的姐姐不是以前在你家中住过吗?」
  李瑟还没回答,就听天山姥姥道:「小雪,你也看到了。这小贼此刻就负了你的心,有了别的女人。我早说过天下没有好男子,你这回信了吧?」冷如雪哀求道:「姥姥说的是,可是也别杀他啊!先放了他,以后再说好了。」花如雪道:「哼,你这老妖婆,别人喜欢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啊?是不是你被别人抛弃过,才这么想杀人啊!那也是活该,谁叫你这么丑!我是男人,也不会要你啊!」
  天山姥姥脸色大变,脸上红光一闪即没。冷如雪大吃一惊,她知道师父一向冷傲无比,她们所修练的功夫又是阴冷之极的,因而师父脸上从无血色。哪知刚才竟然红光乍现,看来定是被气得昏了。
  本来师父最是疼她的,她因违背师父的意旨,先是使天山派并未脱离六派,之后又私通李瑟,这次回到天山,她师父虽然大怒,但也没有杀她。
  料来此刻她若是苦苦哀求师父,师父也不会真要杀死李瑟的。却不知哪里来的一个无知的丫头,竟然惹怒了师父。那丫头的死活她倒也不大放在心上,不过要是连累了情郎,那就糟糕了。
  冷如雪见她师父大怒,心急之下也是气恼,怒叱道:「呸,你这个无耻的丫头,纠缠我的李郎不说,还冒犯我师父!你快滚吧!」说完扬手就是一剑,刺向花如雪。
  冷如雪除了李瑟,杨盈云等几人外,哪里还把别人放在眼里。要不是听从李瑟的劝说,不想再杀人了,换了以前,此刻定会生起杀死花如雪之心。
  花如雪先是吃了一惊,闪身飞退几丈,然后也是大怒,道:「好个恶女人,竟然这么泼辣,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看剑!」说完抬手飞剑就已出手。
  李瑟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二女斗在一处。
  冷如雪初时只想把花如雪赶走,好别惹师父生气。哪知花如雪不走不说,出手就是凌厉的飞剑,冷如雪便也动了真怒。
  再说飞剑不容易对付,可是轻忽不得的。冷如雪因而敛息凝气,先是一剑撞偏飞剑,然后左手往旁边的溪流处虚空一抓,只见一股水流激射而来,此时是夏日,可奇怪的是,溪水都如薄片般,贴在她的左掌,形成了一大块冰块。
  冷如雪左手手掌一震,那冰块就向花如雪射去。花如雪见了吃惊不已,连忙弹出一团火焰,撞到那冰块,冰块化做水流,落在地上。同时她收回飞剑,飞身而上,那剑也化为两把,两手同时持剑和冷如雪斗在一起。
  原来花如雪见冷如雪厉害之极,因此不敢托大,耗费精力,只把剑留在身边,好应对变故。再近身和冷如雪搏斗,好让她来不及使出刚才的手段。不过这样一来,二人都是近身用武功搏斗了,法术就不能施展。
  李瑟忽见二女斗成一处,打得不可开交,连忙喊道:「住手,你们快住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要是受了伤,那可不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啊!」忽听天山姥姥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谁和你是自己人?淫贼,你要是死了,她们就不必斗了。」
  李瑟回头看时,只见夜空下,天山姥姥如鬼魅般,趁着天空明亮的月光,从空中飞掠过来。她手如巨爪,向他头顶抓来,其气氛诡谲异常,气势也是无匹,竟给人无可抵御之感。
  李瑟连忙急退,可是心里没有一丝能够应对此劫的办法,再加上心神不宁,武功更是大打折扣。
  李瑟眼看就要退之不及,正咬牙准备拚命硬撼之时,忽见身边两柄剑光飞过,迎向天山姥姥。天山姥姥怒道:「嘿嘿,两个傻丫头,果然为那淫贼出头了。好,待我收拾了你们,再杀那淫贼,也好让你们安心。」花如雪一边出招,一边道:「你才是淫贼呢!我家公子才不是。」旁边在帮花如雪抵挡的冷如雪道:「喂,你这笨丫头,别胡乱编排姥姥。」花如雪瞪着眼睛道:「你才笨呢?要不是为了李郎,我现在就杀了你,瞧瞧到底谁笨!」
  冷如雪怒道:「你不笨?我本来可以求我师父放了李郎,要不是你来捣乱,我师父怎么会这么生气?」
  天山姥姥冷笑道:「小雪,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无论如何,我今天也要杀了这小子。你别枉费心机了。」
  冷如雪本来大是恼恨花如雪,一脸冰霜,可是听了师父的话,连忙哀求道:
  「姥姥……您最疼我,就饶了他……」
  天山姥姥却不再理睬冷如雪,只是用衣袖打出几招凌厉的真气,逼得二女慌乱招架,冷如雪的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冷如雪见师父真的一副决然的样子,而且感到师父真的有杀李瑟之心,便不再有想求她饶了李瑟的幻想了。
  冷如雪自小就发觉,她每次唤师父为姥姥的时候,她都很高兴,而且所求的事情无有不允。本来师父的外号叫做「天山姥姥」,可是在天山派里,当面唤她做「姥姥」的,只是冷如雪一个人的特权罢了,别人都是背后叫的。
  自小天山姥姥就对她另眼相待,虽然很是严厉,倒也对她真的是关怀有加,就说这次她不守门规,又私通李瑟,可是师父都没杀她。
  不过现在她这么哀求师父,姥姥的称呼叫了无数次,然而天山姥姥一点也不为所动,看来她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冷如雪想到这里,初时武功还只使出了二三分,现在不由加强了功力。
  天山姥姥冷笑道:「对,这就对啦!你们如果想要救这小子的命,把我打败就是,要是想我饶了他,那是休想了。雪儿,我教养了你那么多年,今日就看看你的本事吧!」
  说完也不再留情,二女同时感觉气氛大是不对,身上的压力骤大。
  二女再没工夫斗气,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和天山姥姥争斗。
  天山姥姥道:「你们快点使出绝招吧!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三人斗在一处,天山姥姥以一对衣袖独斗二女,虽然在剑光中游刃有余,可是看样子要打败二女,也是不容易。
  转眼间三人已交手了几百招。
  李瑟在旁边看三人斗在一处,想要帮忙,可是又插不上手,好不焦急。
  忽地,天山姥姥使出一招妙招,逼二女后退了几步。然后天山姥姥凌空飞退几丈,在半空中忽然双掌向四周乱抓,登时四周水珠乱滚。
  冷如雪一见大惊,叫道:「小丫头,你快用飞剑刺她。」花如雪岂肯听冷如雪的话,叫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话还没说完,就见两股清泉飞向天山姥姥的双掌,然后凝集成两个如小山般的冰团。那冰团还在越来越大,虽和冷如雪方才一样的招数,可是威力却比她大太多了。
  花如雪吓得叫出声来,也同时明白了冷如雪为什么叫她放飞剑了。心念一动,飞剑就凌空击向了天山姥姥。这一剑声势之大、之凌厉,是花如雪自出山来最厉害的一剑。
  可是还是晚了,天山姥姥双臂一震,那两座冰山已飞了过来,在半路上不但把飞剑撞飞,去势不缓,仍向二人飞来,花如雪大惊之下闪避不开,连忙念了个口诀,身形便附在那块冰山上,直飞出了很远,才落在地上。
  花如雪落地后吓得花容失色,抬头见冷如雪不知使的是什么功夫,身子飞起,也悬在半空中,然后双手发出一股真气,把那砸向她的大冰块硬生生拦住,反向天山姥姥攻去。
  天山姥姥喝道:「好孩子,不枉我这么多年培育你,功夫还是不错的。可惜遇到的人是你师父啊!」
  天山姥姥话还没有说完,双掌便伸出衣袖,一股真气蓬勃而出,那冰块蓦地在空中顿住,然后在两股真气的作用下突地破裂,冰块四射。冷如雪毕竟功力略逊一筹,被天山姥姥的余力所逼,一下从空中震落下来。
  李瑟正紧张地观看,一见大惊,连忙飞身去接冷如雪。哪知手臂才碰到冷如雪,冷如雪便借力在空中转了个圈,落下后一提李瑟。李瑟身不由己,便向后飞去。
  冷如雪道:「郎君,你快走,你走了,等我慢慢和姥姥解释!」花如雪此时正赶在李瑟的身侧,也不等李瑟反应过来,拉过他就跑。
  李瑟道:「干什么?小雪还在那啊!」
  花如雪哪里肯听他说,拉他飞奔了很久,才停下喘气道:「哇,老妖婆好厉害,打不赢她。」
  李瑟也停下,怅然道:「是啊!她武功真厉害!没想到天山派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心中想着冷如雪:「天山姥姥武功这么厉害,又阻挠我和如雪相聚,看来以后要有许多波折。」
  花如雪见李瑟脸色难看,道:「别怕,等我休息一会儿,我便施法带你飞回城去,那样就不必怕啦!」
  花如雪因为受伤才好,又连续使用法力,因此法力弱了许多。
  李瑟一怔,道:「怕?唉,我没怕!我是恨我没用,要你帮我,你难道不讨厌我吗?我武功这么低微!老是麻烦你救我!」花如雪莫名其妙,瞪着美丽的眼睛,刚要想说:「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忽听不远处一声冷笑,随即有人说道:「我特意放了你们,省的我的宝贝雪儿亲眼看到你死,伤心难过。不过那小丫头没施展什么逃跑的法术,倒也省了我一番气力!」
  花如雪一惊,回头见正是天山姥姥。她连忙拉住李瑟,集中精神,念了一声咒语。可是还没等念完,就觉胸口一股冰冷的气流传来,夏夜里竟无端有些寒意,心知不好,连忙闪避,这样一来,哪里还来得及施展什么法术呢!
  李瑟初听天山姥姥的声音,也是一震,及见花如雪被攻击,连忙出招营救,一拳直奔天山姥姥的面门打去。
  天山姥姥飘然后退,笑道:「看不出,你这贼子的架势倒有几分模样。」李瑟露齿而笑,但脸无表情的天山姥姥,心里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时花如雪也飞身过来帮助李瑟迎敌,顿时又成了二人斗天山姥姥的局面。
  可是李瑟此时的武功可比冷如雪差的远,他和花如雪配合,才几招,就左支右绌了。
  大占上风的天山姥姥道:「小丫头,你快走,我不想杀你。虽然你出言不逊,但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你要是知道好歹的话,就赶紧走,别逼我杀了你。」
  花如雪听了,却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对李瑟喊道:「公子,你快走,我自有脱身的计策。」说完招法立变,手上的刀顷刻之间,化作千百个暗器,源源不断,向天山姥姥射去。
  天山姥姥其实早看出花如雪法力不过如此,以她的功力对付,绰绰有余。不过还是不敢托大,要是轻忽败在小辈手里,就丢脸丢大了。她飞身而退,同时潜运内力,在身前祭起一道屏障。那些飞刀到了她的面前,如同撞在墙壁上,纷纷落下。
  李瑟见了这样的情形,也不迟疑,瞬间便做出判断,立刻转头飞身就走。
  李瑟乃刀君传人,武功虽被破了,但见识当世少有,自然不会跟随内力消失。
  他见天山姥姥功力深厚,二人根本就不是敌手。花如雪虽然会些法术,可是除非是神仙,否则真要当面较量起来,真正厉害的武林高手都会比使用法术的奇人厉害。
  法术贵在变幻莫测,攻其不备,或者勾魂夺魄,袭其幽魂,怎么也不能堂堂正正的和武功比较!
  李瑟明白这个道理,因而当机立断,立刻就跑。他原来因为没有机会逃跑,再说心情不好,但此刻有大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花如雪法术不错,虽然打不过别人,但逃跑可是她擅长的。
  花如雪见李瑟的反应如此之快,心下高兴,心想:「哇!我还怕郎君看不出情势,贻误良机呢!没想到他这么聪明,说走就走,一下抓住了最好的时机。连逃走都逃的这么干净俐落,潇洒自如,真是厉害之极。」花如雪心里高兴,法术施展的更是得心应手,飞刀源源不断向天山姥姥射去。
  可是花如雪到底经验浅薄,再加上她想多为李瑟争取一些时间,就没想着尽快逃跑。
  可是她这样放手攻击天山姥姥,可把她给气坏了。盛怒之下,再加上过了多时,她也看穿了花如雪的斤两,便怒喝一声。一长身,凝聚浑身真气,身子犹若钢锥,飞扑过去,叫道:「丫头,纳命来!」
  花如雪以前根本没和武林高手较量过,经验太少,自以为天山姥姥没有反击的能力呢!等到发觉不好的时候,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连忙念咒抵挡,可是仍慢了一步,被天山姥姥一掌击在胸上,飞了起来,半空中「哇」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天山姥姥见花如雪落在地上,盛怒之下,便想再来一招彻底结果了她。可是还没等出招,忽听一人轻声道:「月姑娘,几年不见了,玉体无恙否?」天山姥姥连忙转过身,见一男子长身玉立,神色傲然地望着她。至于他何时来的,她竟然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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