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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96-100)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02 20:00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九十六章 夙世因缘   古玩店内。   采蘩倚门而坐,听着门外仆妇丫鬟窃窃私语,不时响起阵阵轻笑,知道一时半会儿无事,干脆起身到榻上躺下,便要小睡片刻。   她看着墙壁上那幅竖幅山水,猜测着柳芙蓉
  第九十六章 夙世因缘

  古玩店内。

  采蘩倚门而坐,听着门外仆妇丫鬟窃窃私语,不时响起阵阵轻笑,知道一时半会儿无事,干脆起身到榻上躺下,便要小睡片刻。

  她看着墙壁上那幅竖幅山水,猜测着柳芙蓉究竟与何人偷欢,一时竟是难以入眠。

  此地是她受柳芙蓉之命一手布置,设计精心巧妙,实在费了她不少心血,只是建成以来,柳芙蓉从未用过,她每日里随在柳芙蓉身旁,便连便溺之事都一清二楚,如何竟不知柳芙蓉何时勾搭了谁?

  柳芙蓉甚少与人独处,便是有时会客密室议事,也要开着门窗,只是命自己远远站着听不见便是,绝不肯瓜田李下招惹非议。

  采蘩思来想去,始终不知柳芙蓉究竟密会何人,她心中实在好奇,看着午时将至,便想好了由头,起身打开暗门,悄悄来到宅院这边来偷看。

  那暗道只是打穿了两面砖墙,算上两边两道暗门,总计不过四尺左右,采蘩脚步轻盈来到对面,附耳木门之上,果然听见里面响起阵阵男女欢好之声。

  「好夫君……亲哥哥……美死奴奴了……顶着深些……奴又丢了……」木门并不厚重,里面女子欢叫之声不绝于耳,采蘩听得心中一荡,知道那声音便是自家夫人,平日夜里老爷与夫人欢好时,大概便是如此声音,她早已耳熟能详。

  只是与平常同自家老爷欢好不同,夫人此时叫得极其响亮,言语间媚意无限,语调更是犹如癫狂,哪里还有平日端庄矜持模样?

  采蘩听得心惊肉跳,实在耐不住心中好奇,轻轻推动暗门,就着门缝向内看去。

  只见卧房床榻之上,一个健壮男子背对这边跪坐着,柳芙蓉正斜躺榻上,被男子撞得臻首左右摇摆,口中浪叫不住。

  采蘩不止一次听过自家老爷夫人墙角,却从未见过柳芙蓉如此痴狂模样,平素端庄严厉的岳家主母,此时檀口翕动含着两根手指,媚眼时睁时闭,面上香汗淋漓,一头秀发散乱开来,看上去淫媚至极,便连采蘩这般女子见了也是心动不已。

  「好舅妈!且欢声叫我,哄着甥儿丢精给你,让你再试试昨日那般爽利!」男子动作渐快,身体前后动个不停,采蘩从未见过男女欢好,往日听老爷夫人床脚也只是远远偷听,何曾见过这般活春宫,正看得如痴如醉,忽听男子说出这般话语,不由便狐疑起来。

  此人叫自己夫人舅妈,大概便是几位姑奶奶家里少爷,只是许家少爷已然暴毙,三姑奶奶家里少爷还在山里读书,难不成竟是二姑奶奶家里少爷?

  采蘩于岳家几女情况知之甚少,这会儿心绪慌乱,一番胡乱猜测根本毫无头绪,只听里面柳芙蓉已然媚叫喊道:「好哥哥……好外甥……没成想舅妈竟与你成了好事……果然苍天有眼……求你……好人儿……好哥哥……丢与舅妈……再让舅妈飞一次……求你……哥哥……」

  采蘩暗啐一口,夫人身份贵重,竟能叫得这般如此淫贱,比之与老爷欢好时表现,实在是天壤之别,她心中暗忖,难道这男子竟比自家老爷强出许多,才令夫人如此不堪?

  「叫我!连声叫我!」男子虎吼连连,双手撑在柳芙蓉臻首两侧,动作迅捷无比,疾风骤雨一般疯狂肏弄起来。

  柳芙蓉便如风中柳絮、浪里浮萍一般,无依无凭随波逐流、随风摇曳,她额头发丝被汗水沾湿,胸前双乳泛起潮红,娇躯不住颤抖,口中连声媚叫,欢呼「夫君」「哥哥」不绝,早已失魂落魄,不堪挞伐。

  男子迅猛绝伦,一番猛烈抽送,最后一次挺身而上,死死压住柳芙蓉,再不动弹分毫。

  采蘩看得双腿酸软、阴中湿热,知道两人事毕,生怕被夫人发现自己偷窥,连忙小心翼翼后退回去,躲到古玩店静室里平息心意。

  卧房这边,少年彭怜与美妇柳芙蓉纵情尽兴,此时彭怜运气双修功法抚慰妇人身心,良久过后方才轻舒口气,抱着妇人侧卧躺下。

  柳芙蓉心神俱醉,此时睁开朦胧双眼,含情脉脉看着身旁少年,抬手轻抚彭怜面庞,语调痴然说道:「早听你娘说起过你,不想竟是如此相见,实在……实在天意难料……」

  她心中疑虑顿消,如今眼前少年便是自己日夜思念惦记的岳溪菱的私生子子、丈夫的亲外甥,再不是无名少年,更不需担心他图谋不轨作恶多端,一切烦恼迎刃而解,天意昭昭,实在待自己不薄。

  彭怜也是惊喜莫名,他方才进入柳芙蓉身体,随口说了自己姓名,见柳芙蓉面色大变,一问之下,才知自己竟阴差阳错睡了舅母,两人萍水相逢,初次见面便勾搭成奸,此时明白彼此身份,却是木已成舟,伦常刺激之下,竟是更加你侬我侬、蜜里调油。

  想着怀中美妇便是亲生舅妈,彭怜自然曲意奉承、尽心尽力,一番疯狂肏弄,而后又用上双修秘法,直将柳芙蓉美得神魂颠倒、快美难言,此刻两人相拥而卧,竟似相识许久一般。

  彭怜笑道:「舅妈美若天仙,不成想却便宜了甥儿……」

  他苦寻母亲良久,不成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阴差阳错与柳芙蓉相识,方才尽兴欢好不及细问,这会儿连忙问道:「却不知我娘现在何处?」

  「你娘回来之后,便在乡下结庐隐居、为父母守孝,只是逢年过节接她回来团聚,平时都在乡下农庄独居,如今算来,倒是有日子没见了。」

  「这次进香,本来也派人去请她了,只是这几日身子抱恙,所以才未同去。」柳芙蓉媚眼横波,探手少年腿间握住那根昂扬宝贝,吃吃笑道:「若是溪菱去了,只怕舅妈就吃不到这根宝贝了……」

  彭怜抱着妇人肩膀轻笑说道:「舅妈若是喜欢,不妨再亲亲它,若哄得它欢喜,再服侍您一场也是平常!」

  柳芙蓉抬头在他脸上轻吻一口,娇嗔说道:「舅妈下面都肿了,便是它再如何可人,今日怕也承受不住了……」

  「不过你若喜欢,舅妈倒是心甘情愿给你舔弄一会儿……」柳芙蓉神态娇羞,动作却极是大胆,裸着身子贴着外甥身子向下挪移,最后将双乳垫在彭怜膝盖处,双手捧住那根又硬挺起来的阳物,细致含弄舔吸起来。

  柳芙蓉天性风流,闺中情趣与丈夫早就试了七七八八,只是岳元祐天赋不佳,并不能满足她诸多喜好,此消彼长之下,她自然疏于练习,床笫之间风情无限,技巧其实远远不如彭怜身边众女。

  若她如练氏母女那般每日里生张熟魏迎来送往,经常琢磨切磋,以柳芙蓉天性,枕席风月只怕早就冠绝群芳、艳压群雌了,只是她素来谨慎,轻易不肯涉身险地,自然毫无机会勤加练习。

  昨日在道观中她鬼使神差受了彭怜蛊惑,倒也并非她定力不够,当时情境特殊,彭怜先征服了同行女伴应氏,已是先声夺人,不过须臾光景便令应氏强丢三次,她不知其中究竟,自然只当彭怜天赋异禀、悍勇绝伦。

  而后她被彭怜撞破偷窥勾当,少年竟然直接捅破竹席,窥见自己相貌身材俱是上乘之后,竟是当场动了色心加以勾引,山居清净,四下无人,柳芙蓉当时虽仍是纠结,却也动了心思,就算无缘与少年欢好,言语挑逗一番也是好的。

  谁想彭怜胆大妄为,竟将竹席捅了个大洞,将那硕大阳根送了过来,此举天马行空、出人意表之处,便连柳芙蓉这般心窍玲珑之人也叹服不已,尤其那根宝贝近在眼前,无论形状色泽尺寸规模,皆是她从未想过的诱人。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待她被彭怜言语蛊惑上前握住,那份火热滚烫坚硬结实,实在是超出丈夫太多太多,而后情欲涌动主动献上美穴求欢,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司空见惯了。

  以柳芙蓉平素谨慎,若非遇到彭怜,怕是也难以如此成就好事,她昨夜辗转反侧,想起彭怜所作所为,也是心中暗自佩服欣赏,当时她不知这少年便是丈夫外甥、自家晚辈,只觉得彭怜率性而为、胆大心细,兼又相貌英俊、体态风流,尤其天赋异禀、身负玄功,这般妙人儿如此相遇,果然天意昭昭、待己不薄。

  一念至此,柳芙蓉双手握住外甥阳根上下撸动,探出香舌在空处舔弄不休,半晌过后张开檀口勉力含入阳龟,依着以往与丈夫欢好经验,细细吞吐舔弄,极尽谄媚之能事。

  「舅妈舔得甥儿好美!」彭怜身边众女各个风情无限,相比之下柳芙蓉却是逊色许多,他原来只道柳芙蓉被自己轻易得手,昨日竟能那般与自己欢好,想来定然是个水性杨花之辈,只是方才一番云雨,柳芙蓉丝毫不像见惯风月模样,如今她为自己品箫,动作滞涩不得要领,若非眉眼俊俏可人、体态婀娜多姿,神情更是风流无限,只怕彭怜早就不耐烦了。

  柳芙蓉受他鼓励,舔弄得更加卖力,她天生一股淫媚风流,只是平素无缘宣泄,自然被端庄容貌遮掩,寻常人难得一见,便是自家丈夫,轻易也难窥究竟,如今得了彭怜这般如意情郎,尤其知道他竟是自家外甥,无比可心可意之下,自然便全数释放出来。

  与彭怜身边众女不同,柳芙蓉天生崇慕强壮男性,若是丈夫岳元祐天赋异禀、勇猛非凡,只怕她早就乖巧听话做了个贤惠妻子,哪里会有后来悍妇骄横、威凌夫婿之事?此刻对着彭怜伟岸身躯,便展露出天性中对强者的妩媚顺从来,双手捧着外甥阳根,便如捧着一件无比贵重的珍宝一般,细细舔弄、竭尽心力,竟是丝毫不肯怠慢。

  彭怜见她如此妩媚,不由色心又起,他新得了柳芙蓉如此美艳新欢,哪里肯一次云雨便草草收场?心念一动,抬手轻拍妇人脸蛋,吩咐说道:「舅妈舔得甥儿够了,不如坐上来梅开二度如何?」

  柳芙蓉早将手伸到腿间抠摸起来,闻言不住点头,吐出少年阳根娇声道:「好怜儿,舅妈给你舔这一会儿,下面早就有些馋了,你若再不相邀,舅妈怕也要主动求欢了!」

  妇人说得淫媚,彭怜心中爱极,双手伸出握住柳芙蓉两团椒乳,轻声笑道:「只看舅妈这般风流,寻常人定然以为您已见惯风月,甥儿却知,您只是天性如此,怕不是甥儿是您头一个入幕之宾吧?」

  彭怜早听母亲说过,这个舅妈嫁入岳家后孝敬公婆友爱同辈,计谋百出、手段高明,早将岳家上下笼络在手,若非如此,她只凭床笫间欲求不满,如何能压制岳元祐成了一家之主?如今他察言观色相互对照,这才有此判断。

  柳芙蓉左腿弓起,右腿跪在少年身侧,双手扶着外甥阳物对准粘腻美穴,入手滚烫结实,已是心神俱醉,稍稍用力,便将那硕大阳龟吞下大半,随即双手撑住彭怜胸膛,缓缓坐了下去。

  「呼……」妇人尝尝舒了口气,半晌之后才将那粗长阳物吞下大半,而后不敢稍动,只是静静体会那份饱满充盈,随即开口笑道:「你那舅舅虽不中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舅妈春情难捱,却也别无他法,家中小厮不敢招惹,毕竟都是奸佞小人,若被他们得了好处,岂不后患无穷?」

  她俯下身来,将一双白腻乳儿压在少年胸前,主动献上香舌给彭怜品咂几口,这才一边耸动肉臀一边说道:「舅妈也不瞒你……唔……这宅子建成半年多了……却一直未曾用过……」

  「若不是昨日在观中遇见了你,只怕不知何时才能一解心中空寂……」柳芙蓉娇喘吁吁,阴中快感绵绵,说话渐渐不连贯起来,「其中甘苦,日后舅妈再与你详谈不迟……」

  妇人娇媚容颜近在眼前,彭怜心中爱极,双手一边亵玩美妇双乳,一边说道:「也是天意如此,甥儿竟与舅妈有此奇缘,自今日起,您再不必苦苦求索,有甥儿在,定不让您再空虚寂寞!」

  「好怜儿……好哥哥……舅妈信你……呜……好美……撑死个人了……」

  柳芙蓉媚声低叫,眼中满是深情,眼前少年未曾谋面时她便心中惦记,只盼着彭怜既是个风流种子,又不是许鲲鹏那般纨绔之人,到时结下良缘成就好事,便是上上之选;若彭怜不堪大用,说不得要找个落魄书生,自己花钱养着,时时偷欢,也可一解心中饥渴;下下之选则是在府里挑个伶俐小厮,到时细致安排,总要纾解心中欲念才是。

  如今先遇彭怜,只当他是英俊书生,当时想着便是一时露水姻缘,若是机缘得宜,便可长相厮守,这才邀请他到此地私会;而后发现意中人竟是自己惦记许久的至亲外甥,自然更加满意,心满意足之下,心中便再无杂念,尽心竭力取悦情郎,曲意逢迎之处,竟是此生从所未有。

  「好夫君……亲哥哥……叫我……喊我名字……叫我芙蓉儿……求你……奴要来了……喊我……」

  「芙蓉儿?」彭怜好奇一叫,只觉妇人娇躯骤然一紧,便轻声笑道:「芙蓉儿竟是这般敏感,只被叫着名字便能如此喜乐么?」

  「哥哥……哥哥……叫我……叫我……」柳芙蓉体力有限,此时已是极致,那快美近在眼前,她声嘶力竭不住央求。

  「芙蓉儿!宝贝芙蓉儿!」彭怜连声叫着舅妈名字,双手箍住妇人肉臀为她助力,起伏之间,只觉阳根渐渐深入,几次触碰柔腻花心,直将柳芙蓉顶的花枝乱颤、浪叫不止。

  彭怜不明究竟,只是叫个不停,双手抓握妇人滑腻肉臀,助她上下起伏,攀登极乐。

  柳芙蓉媚叫连连,口中以是语不成声,只是咿咿呀呀浪叫不住,如泣如诉之间,倏然娇躯凝滞浑身绷紧,接着抽动两下,彻底瘫软下来。

  彭怜抱着美妇翻了个身,埋头在她颈间,双手箍着柳芙蓉纤腰,继续肏弄起来。

  妇人身躯绵软柔弱无骨,便如一摊烂泥一般一动不动,美目闭紧檀口微张,喉间呻吟不断,却丝毫不见方才那般淫浪,只是软软瘫着,任少年予取予求。

  彭怜毫不怜香惜玉,俯首妇人耳边不住声叫着「芙蓉儿」,同时腰肢猛烈摇动,阳物迅捷抽送,直将柳芙蓉弄得魂飞魄散、快美连连,到后来已是全无声息、瘫软如泥。

  彭怜不敢挞伐过甚,他对此早有经验,及时哺了些真元过去,随即一番尽力抽送,两百余下后放松精关,顶在妇人美穴尽头泄出道道浓精,随后运起秘法,助她洗涤身躯、固本培元。

  柳芙蓉早已美至极点昏死过去,这会儿受他阳精一激,又被双修秘法梳弄花心,阴中快美绵延不去,只觉浑身舒爽闲适,竟又醒了过来,她无力睁开双眼,勉力抬手抚上少年面庞,娇嗔说道:「你是想将舅妈弄死么……」

  彭怜见她妩媚可人、风情无限,心中已是爱极,在妇人面颊上轻吻一口笑道:「甥儿想着要让舅妈彻底爱上了我,所以才竭尽全力放手施为,方才这般欢好,您可喜欢么?」

  「感觉像是要死了一般,一直在飞,飞了好久,就想要不就这么一直飞下去吧!可一转念,又有些舍不得你,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怎么都落不下来……」柳芙蓉妩媚诉说方才所感,竟似思春少女一般娇柔。

  「好哥哥!芙蓉儿的好哥哥!」柳芙蓉春心荡漾,感受着阴中那阳物半软不硬,知道彭怜收了功法,便主动送上香吻,不住声叫着极乐时才肯说出的称呼,媚声说道:「好夫君!舅妈的亲夫君!经了你的风流,奴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得别的男子……奴只求你,偶有闲暇便来相聚,莫要累奴苦盼……」

  「芙蓉儿这般可人儿,甥儿自然心疼,亲亲倒是不必担心……」彭怜被她软语相求弄得心猿意马,那阳根竟在妇人体内又充盈起来,看着柳芙蓉花容失色,他笑笑摇头道:「今日已是够了,天色不早,舅妈倒要早些回去才是。」

  柳芙蓉情知他所言有理,却仍任性摇头说道:「舅妈舍不得你!芙蓉儿舍不得哥哥!」

  彭怜握住妇人下颌,在她唇上轻吻一口笑道:「芙蓉儿若是不舍,一会儿还家澡牝更衣,甥儿晚上再来陪你!」

  「府里门禁森严,哥哥如何能轻易进来?」柳芙蓉心神痴醉,不由皱眉说道:「不如奴安排下人给哥哥留门……」

  彭怜哈哈一笑,「芙蓉儿可是忘了,之前我如何进的院子么?」

  柳芙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喜说道:「那……那奴这便起身还家,夜里房中备下酒菜,愿与哥哥共度春宵!」

  第九十七章 引为臂助

  古玩店静室之内。

  采蘩百无聊赖,方才听了一会儿活春宫,回来后躺在榻上夹了会腿,春情略微缓解,不知何时竟是睡着了。

  「采蘩?」

  听见有人叫她,采蘩猛然坐起,却见自家主母正从暗门里迈步出来。

  「夫人回来了!」她赶忙起身过来扶着柳芙蓉到榻上坐下休息。

  只见妇人面色红润,鬓角上犹带湿意,媚眼春水盈盈,肌肤白里透红,虽仍是旧日容颜,却有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慵懒和妩媚之意,便是采蘩见了,也觉怦然心动。

  柳芙蓉妆容早已花了,秀发也有些撒乱,好在来时便未梳的过于繁琐,这会儿简单束起,倒也看不出明显不同。

  「午时已过,夫人您没回来,婢子也没敢开门叫她们送饭,您看是吃些糕点,还是吩咐她们备菜?」采蘩取了梳子为柳芙蓉梳头,小心问起午饭安排。

  若是依从前样子,柳芙蓉小睡片刻,便即醒了也不肯轻易开门,房里备着瓜果糕点,总要待到天色将晚才肯离去。

  只是以往柳芙蓉都在静室内闲坐,午饭时采蘩开门叫人送饭也不觉如何,今日柳芙蓉过去宅院那边,采蘩不敢随意开门,自然便有些不同。

  柳芙蓉看着镜中自己如花美貌,想着方才无边快美,心中满足至极,笑着说道:「不吃了,也不觉得饿,一会儿吃几块点心,收拾收拾回府去吧!」

  见她如此和颜悦色,采蘩心知肚明,自家主母如今心满意足,心情自然上佳,便也笑道:「也是,时间还早,回府去吃晚饭也好。奴婢先为您梳头,等您消了汗再走不迟!」

  柳芙蓉面颊微红,知道此事瞒不得贴身婢女,便微微点头,随手拈起一块玫瑰酥馅饼来,正要放进嘴里,却忽然想起方才欢娱过后,被彭怜将那污秽阳物塞在自己嘴中清理,虽已漱了口,这会儿口齿间却仍有一丝异味。

  她心中一荡,细细回味方才旖旎,就着那股男儿浓精气味吃了馅饼,胃中有了食儿,想着夜里还能再见情郎,不由心旷神怡,满心欢喜不已。

  采蘩为柳芙蓉梳好头发簪好发钗,又仔细整理了一遍衣服,这才打开房门出去,吩咐众人说夫人醒了准备回府。

  一路无话回到岳府,柳芙蓉由采蘩扶着回到卧房,换了居家常服后闲坐喝茶,这才忽然心头气血翻涌、周身酸疼起来。

  昨日种种恍如梦境,今日却是众目睽睽之下与人偷欢,想及其中曲折,柳芙蓉心旌摇荡情难自已,尤其四肢疼痛腰肢酸软,显然便是欢好时用力过度,加之未进午饭,自然酥软无力,疲惫至极。

  她唤来采蘩将自己扶到榻上,躺下不久便即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这才缓缓醒来。

  柳芙蓉定了定神,缓缓坐起细细听着,知道是丈夫回来去了晴芙房里,方才吵醒自己的,便是丈夫岳元祐。

  她下床走到窗前借着半开窗扉遮挡,只听秋云小声吩咐仆妇取来酒菜,说老爷与二夫人要在房里用饭。

  若是以往,柳芙蓉早就妒火中烧,便不肯发作,怕也生起了闷气。

  如今却是不同,她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回到榻上坐着,愣怔良久才将采蘩唤了进来,吩咐说道:「吩咐厨下备几样小菜,再筛一壶好酒,夜里……夜里有客来访,到时你一旁伺候。」

  采蘩听得心惊肉跳,夫人如此言语,便是与自己毫无隔阂,原来遮遮掩掩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此时直言相告,怕不是其中另有深意?

  她不敢胡思乱想,连忙点头答应,出去吩咐厨下准备酒菜,一切安排妥当,这才回来服侍柳芙蓉梳洗。

  「方才老爷回府,听说您在休息,便直接去了二夫人房里……」采蘩耐心梳弄柳芙蓉秀发,只觉入手光滑如丝帛一般,便笑着讨好说道:「夫人这头秀发真是让奴婢羡慕,又光亮又顺滑!」

  柳芙蓉左右转头,细细看着镜中美人,心中也得意至极,只是笑道:「二夫人体贴温柔,有她陪伴老爷,我也放心,你看府里丫鬟,还有谁能抬举着做个三房?」

  「这……」采蘩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听柳芙蓉又道:「你若有心,便抬举你做个三房也无不可!」

  采蘩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急切说道:「夫人明鉴!奴婢心里只有夫人,从来不敢胡思乱想!还请夫人明察!」

  柳芙蓉回身笑道:「好好说会儿话,干甚么就跪下了!瞧你吓得那样子,赶紧起来,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我就那般吓人么?」

  采蘩哪里敢说实话,只是站起身来,垂首不语,她双手搓着裙摆,知道生死祸福近在眼前,一个应对不当,说不定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柳芙蓉白日里刚和人通奸,晚上要与人私会,这些隐秘之事只有自己知晓,若她果然有心抬举自己做个三房小妾,怎会将底细交托自己?此时以此相许,不过是试探自己忠心,若是自己拎不清利害关系,只怕杀身之祸便近在眼前。

  心中念头电闪而过,采蘩小声说道:「小婢本事女子,蒙夫人赏识,才在府里风光体面,虽不说呼风唤雨,比那小户人家妻子可要威风的多。晴芙姐姐追随您年头不断,却没看清府里形势,如今做了二房夫人,开始那几天忘乎所以,后来才收敛了些……」

  「婢子自知福薄,从不奢望飞上枝头变凤凰,心中所思所想,只是服侍夫人一生一世便已心满意足,此番心意,日月可鉴!还请夫人明察!」

  柳芙蓉轻轻点头,失笑说道:「说得这般郑重,倒好像我要把你怎的似的!」

  她看着眼前婢女,上下打量许久这才问道:「你今年十九了吧?」

  采蘩连忙答道:「夫人记心真好,婢子今年正是十九岁。」

  「你可知为何我善妒名声在外,身边丫鬟婢女却俱都各有姿色?」

  听柳芙蓉问的突兀,采蘩不由一愣,想了片刻说道:「婢子不知,以前倒是想过,却是毫无头绪……」

  「道理其实很简单,一来美貌女子便如那美味珍秀、珍贵玉器一样,谁都喜欢,谁都爱看,我天生爱洁,身边丫鬟太丑了,我自己看着也糟心……」柳芙蓉转过身去,自己从首饰盒里挑了根碧玉簪子穿在发上,看采蘩上来为自己装扮,这才松散坐着继续说道:「二来么,也是备着不时之需,老爷纳妾,若是纳个外人进来,整日里与我对着干,不是气死人了?自家府里养大的丫鬟,便似晴芙一般,纵有比天高的心气儿,也不敢过分跳脱!」

  「便是老爷不用,遇上机缘合适,送与显贵人家结个善缘也是好的,」柳芙蓉低头打量指甲丹蔻,轻笑说道:「寻常人家蓄养如此之多美人娇娥自然鸡飞狗跳,在我这里倒是不难,有那心思阴沉、敢于作贱犯上的,轻的打发出去,重的卖入青楼,再严重些直接打杀了便是……」

  采蘩手上微抖,柳芙蓉积威厚重,原因便在于此,她自己手上还有许家少爷和甘棠两条人命,遑论柳芙蓉持家多年,光是明面上杖毙的家奴就不知凡几。

  她自然不敢说出心里想法,强笑说道:「夫人治家有道,阖府上下都是交口称赞的!」

  柳芙蓉轻轻摇头,继续说道:「我将你引为心腹,任是何事都不瞒你,若你果然愿意一心追随于我,今日倒是有一番机缘分润给你……」

  妇人略去与彭怜相识经过,只说无意中结识三姑奶奶家少爷,今日便是前去私会,大概夜里彭怜又来,到时少不得要采蘩把风,待以后从长计议,便与她分一杯羹也非难事。

  柳芙蓉最后说道:「彭家少爷年轻有为,我看着比树廷也要只强不弱,你随我一起,即便每个名分,也能尝尝人间极乐,到时你我主仆贴心,不说别的,这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少了你的,你家中父母尚在,还有个兄弟未曾娶妻吧?」

  「劳夫人惦记,家中确实如此……」采蘩连忙躬身谢礼,她心头气血翻涌,知道夫人有意拉自己下水,话说到这份上,已是容不得自己反对,莫说那少年自己已经见过,确实天赋异禀雄壮威猛,便是如何不堪,此时箭在弦上,若是自己应对失当,只怕早晚便是杀身之祸,一念至此,连忙说道:「奴婢身家性命全是夫人您给的,您如何处置,婢子都毫无怨言,一切但凭夫人做主,纵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柳芙蓉满意点头,笑着说道:「有你这番话,便不枉我疼你一回,一会儿陪我用饭,到时吩咐锁好院门,早在歇息便是。」

  采蘩一愣问道:「夫人不是说,晚上……」

  柳芙蓉抿嘴一笑说道:「彭郎天赋异禀,身上又有神功,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你且吩咐锁好院门,只留着窗户虚掩便是!」

  采蘩心领神会,领命而去,果然吩咐府里下人晚上仔细锁好院门,领着仆妇送来酒菜,与柳芙蓉同桌吃过晚饭,又闲坐了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便即熄灯就寝。

  柳芙蓉妆容精致,却只穿了一件月白中衣,她斜靠窗棂,听着厢房不时传来低语,知道丈夫与晴芙还未睡着,心中毫无波澜,只是看着天上繁星点点,一时愣怔出神。

  「夫人不如先躺下休息一会儿……」采蘩取了件披帛为她披上,轻声劝道:「彭公子便来,总要天色晚些,您不如好好休息,也好……也好积蓄体力……」

  「啐!」柳芙蓉轻笑一声,回头小声骂道:「你一个黄花闺女,又知道积蓄体力了?恁的胡言乱语,小心被人听去笑话!」

  采蘩娇憨一笑,大着胆子打趣道:「白日里夫人回来,面色虽是慵懒满足,却也憔悴的很,回府后更是睡了一个多时辰,显然便是累坏了!依着奴婢心思,那彭相公说不定太过累人,所以夫人还是不要这般守着苦等才好,不如上床去躺着睡会儿,等彭家少爷来了才好尽兴!」

  「你这丫头心思灵动,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柳芙蓉抬手轻戳婢女额头,笑着说道:「我白日里却是疲累,一会儿说不得要求求彭郎,顺手收了你这小浪蹄子!」

  「夫人!」采蘩娇羞不已,扭身跑回了外间自己榻上。

  柳芙蓉轻笑一声,虚掩了窗扉,真的回到榻上和衣而卧,听着窗外蛙鸣蝉叫,不知何时竟迷糊睡着了。

  屋中香炉轻烟袅袅,帐外不时几声蚊鸣,柳芙蓉睡得香甜,浑然不知窗扉轻启,一道身影翻窗而入。

  彭怜一身玄色道袍,面上覆着黑纱,蹲在窗下阴影里仔细打量房中陈设,只见屋内宽敞雅致,北向靠墙摆着一张雕花拔步大床,东墙位置摆着一张罗汉榻,上面一张小几,摆着瓜果茶水;自己身旁一张檀木梳妆台,靠在窗户边上,对镜梳妆时开了窗子便可见院中景象。

  西向开着一道木雕月门,门楣上挂着串串珠帘,中厅屋中微弱烛光透过珠帘投射进来,影影绰绰之间,满是安静祥和。

  屋中地上铺着青色石砖,一块厚重地毯满屋铺着,一直绵延到月门珠帘之下,帘外悄无声息,只有婢女酣睡之声不时传来。

  屋内摆着各色花瓶瓷器、古物文玩,墙上挂着几幅画卷点缀,富贵中透着淡淡清雅,并不是寻常富庶人家,彭怜观瞧良久,这才去看床榻,却见一张雕花紫檀拔步床上,淡黄轻纱笼罩,一个美貌妇人侧卧而眠,她头上发髻未解,面上妆容未去,一身月白中衣,一手枕在脸下,一手托于腰间,睡得极是香甜。

  眼前女子便是自己娘舅之妻、舅妈柳芙蓉,彭怜从小便不时听母亲说起,说她手段狠辣、处事果决,八面玲珑、能屈能伸,心机智计皆非凡俗之辈,谁料自己阴差阳错,未曾访到母亲寻到岳家,竟先与自己舅母有了不伦之情。

  彭怜于此倒并不在意,他连亲娘都要亵玩,哪里在意柳芙蓉一个舅母,只是他自小便对柳芙蓉耳熟能详,无意中略施手段小试牛刀,当时只是看着柳芙蓉实在秀美绝伦、风骚妩媚,心念一动便顺手为之,成与不成皆是无伤大雅,谁料被自己轻易得手之人,却是母亲娘家举足轻重之人。

  有柳芙蓉指引,他夜里寻到岳家宅院自然不难,来到内院正房,看到柳芙蓉窗外果然放着约好的一盆秋海棠,彭怜翻窗而入,一切自然手到擒来。

  盛夏时节,他身上只披了一件道袍,随手解开脱下,赤裸身子悄悄钻进纱帐。

  他动作轻盈,却还是惊醒了柳芙蓉。

  那妇人猛然睁眼,忽见一个赤身裸体男子爬上榻来,借着昏暗灯光一看,正是日间厮混之人,不由又惊又喜,娇嗔说道:「怎的这晚才来,奴都睡着了……」

  彭怜侧身在妇人内侧躺下,将其抱在怀里小声说道:「此时刚过二更,正好窃玉偷香,舅妈自己睡着了,却如何怪我来的晚了?」

  柳芙蓉被少年紧紧抱住,身躯自然酥软下来,只是娇笑说道:「原来才过二更,奴方才睡着了,还道睡了许久,倒是奴错怪了哥哥……」

  彭怜解开妇人衣襟,笑着说道:「舅妈这般年纪,这声『哥哥』却叫的如此自然,实在美死个人!」

  柳芙蓉任他施为,看着少年伸手在自己胸前揉搓亵玩,娇媚笑道:「别说眼下还未相认,便是认了亲戚,到了床上你也是天,也是奴的哥哥,至于舅妈外甥,不过白日里彼此称呼,如何能当的真?」

  「当真还是要当真的,哥哥妹妹自有情趣,舅妈外甥却也刺激非常呢!」

  柳芙蓉娇笑点头,「哥哥说的是,与平常人偷情,叫声『哥哥』『夫君』便也罢了,与自家外甥交欢,倒是叫声『外甥』刺激些……」

  「好外甥……这般晚了来舅妈房里,万一被你舅舅知晓,可该如何是好?」

  彭怜见她娇俏可人蕙质兰心,心中不由爱极,三两下除去妇人身上衣衫,勾起柳芙蓉一条玉腿,斜着从后面便捅了进去,缓抽慢插亵玩起来。

  柳芙蓉早就被他弄得服帖,这会儿也是渴盼异常,自然毫不反抗,回手勾着少年胳膊,在情郎脸上不住亲吻,媚叫连连,轻呼不已。

  夜里寂静,听她叫的骚媚,彭怜小声提醒道:「好舅妈轻声些,我听外间睡着丫鬟,莫被她听去了!」

  柳芙蓉娇喘吁吁说道:「听去便听去,早晚哥哥也要收用了她,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一会儿便将她叫了过来,哥哥为她破了身子可好?」

  彭怜左手捧着妇人腿弯,右手从柳芙蓉颈下穿过握住一只美乳,一边揉搓一边肏弄,闻言笑道:「舅妈若是不堪挞伐,叫她过来助阵倒也寻常,只是若要破瓜的话,不如这会儿便叫过来,一来耳濡目染春情涌动,二来也好为你我助兴!」

  彭怜床上悍勇绝伦,柳芙蓉早已领教过了,这会儿自然千肯万肯,便娇喘着出声唤道:「采蘩!别装睡了,过来服侍你爹!」

  大户人家指着老爷夫人叫爹叫娘本是寻常,此时柳芙蓉故意如此称呼,更多是想奉承彭怜而已。

  「是……」片刻之后,外间有人轻声答应,接着珠帘响动,一个年轻女子掀开纱帐爬进床来。

  那女子眉眼如画粉面香腮,皮肤莹白透亮,一头秀发散落开来,身上只穿着亵衣绸裤,倒也身材曼妙,容貌可人。

  「倒要叫哥哥知道,这是奴房里……丫鬟采蘩,最是知情识趣、乖巧懂事,以后……你我要做长久夫妻,居中传话掩人耳目还要倚仗于她……啊……好哥哥……好外甥……要丢了……」

  柳芙蓉阴中插着粗长阳物,身后情郎动作从未停顿,快美无边之下,说话断断续续,最后一句说完,已是语不成声,如泣如诉,只被亲近婢女看了一眼,竟是羞意难耐,直接丢了身子!

  第九十八章 情到浓处

  长夜未尽,一灯如豆。

  采蘩和衣而卧,一边听着主母房中二人窃窃私语,一边听着窗外动静。

  她轻轻抬腿换了个姿势躺着,只觉腿间仍是一阵胀痛酥麻,想起方才场景,仍是羞意难耐。

  那彭家少爷不知用了何种秘法,自己新瓜初破,当时竟不觉如何疼痛,端的酥麻充实快美无边。

  难怪自家主母如此前后判若两人,亲自试过这般人间极乐,哪里还在意世俗眼光如何看待自己?采蘩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初尝云雨便已如此食髓知味,主母渴盼经年,自然更加难舍。

  尤其事后双修那份温暖舒适,实在是她此生从所未有,试过这般好处,便是要她为彭怜赴汤蹈火,怕也真的在所不辞。

  两人欢娱一度,彭家少爷怕伤了自己根本,这才放自己出来望风,这会儿正与主母柳芙蓉低语闲谈,说着体己话语,具体说些什么,却实在难以听清。

  卧房之中,柳芙蓉与彭怜交颈叠股赤身裸体相拥而卧,背上香汗津津,眉梢一抹浅笑,就着外间影影烛光,更增一抹妩媚。

  两人方才略用了些酒菜,柳芙蓉这会儿酒助情欲,更是言语风流、风情无限。

  「……你与你娘长得倒不算像,这般身形高大相貌俊朗,只怕像你父亲多些……」柳芙蓉一手抚摸少年阳物,一手在彭怜面上轻抚,她侧身趴在情郎胸前,痴痴说道:「奴日夜思念,始终惦念着你,不成想竟是如此相识,实在出人意料……」

  她与彭怜详说了自己如何对丈夫心生不满,如何被许家少爷轻薄,而后购置别院意图寻个知心之人相伴,除了未曾说出暗害许鲲鹏之举外,几乎便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心中隐秘心思尽数说了。

  柳芙蓉如此,却并非她情迷心窍,妇人聪明灵秀,她与彭怜在山中道观那般成就露水姻缘,而后才知是自家外甥,任她如何辩解,终究免不了被人看做水性杨花之辈,尤其彭怜得她欢心,两人辈分有别,既已做下如此逆伦之事,干脆推心置腹、交浅言深,只求彭怜不嫌弃自己便知足了。

  彭怜天性洒脱风流,便是练氏母女那般欢场中人都不嫌弃,对上舅母柳芙蓉,便是她真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又因她床上风月略逊,听她如此坦诚,便已信了十分,他本钱雄厚又身负奇功,自然不怕柳芙蓉见异思迁,夜里前来偷欢,主要还是认清门户路径,也是打铁趁热之举。

  听妇人说起母亲,彭怜不由心中一动,胯下自然便有了反应,他怕柳芙蓉察觉,赶忙问道:「舅妈可知我生父是谁?我小时曾问过母亲,她却从未跟我说过……」

  柳芙蓉禀性聪慧敏锐,笑着说道:「你母亲那年与人私定终身,懵懂之下有了身孕,任是老爷如何逼迫,也不肯说出你父亲姓名,最后受逼不过留书出走,这一去就是十四年,你若都问不出来,那只怕世上只有她自己知道你父亲是谁了。」

  见彭怜沉吟不语,柳芙蓉笑吟吟问道:「怎的一提起你娘这里便硬了?莫不是……」

  妇人掩口轻笑,彭怜尴尬不已,只是掩饰说道:「甥儿在山里一直与母亲同榻歇息,后来渐渐年长方才分开,只是有时毕竟私下独处,心中便会胡思乱想,是以……」

  柳芙蓉不疑有他,少年男子仰慕女性本就无可厚非,彭怜与那岳溪菱山中独处,这般青涩年纪,如此本就平常,便笑着说道:「你那树廷表哥,十三四岁时便也如此,有次偷看我沐浴被我发觉,这才央求你那舅舅为他说了亲事,有了妻子便再也不正眼看我了……」

  「舅妈说的是,甥儿如今有了舅妈,自然不会再对娘亲胡思乱想!」彭怜就坡下驴,捧住妇人俊美面庞亲了一口,笑着说道:「只是舅妈这般风情无限,树廷表哥无缘亲见,实在是为他可惜!」

  「胡言乱语!」柳芙蓉娇嗔一句,随即笑道:「以后要再欢好,怜儿若是喜欢,不妨叫我『娘亲』,奴便叫你儿子,如此也算一桩乐事……」

  「好娘亲,何必还要以后,不如这会儿便这般试试如何?」彭怜被她媚人之态诱得情动,胯下阳物自然硬挺起来。

  柳芙蓉花容失色,连忙摇头说道:「好人儿……奴只是说说,哪敢还跟你求欢……奴下面白日里便被你弄得肿了,晚上又弄一次,这会儿稍抬抬腿就疼的厉害,只怕明日都下不了床,可不敢再来了……」

  彭怜知她所言不虚,便也不再强求,只是佯装不满说道:「舅妈这般败兴,不知打算如何补偿于我?」

  「奴将身子都给了哥哥,哪里还有什么能补偿给你?」柳芙蓉眼波流转,随即笑道:「奴身边还有几个体己之人,不如一并荐与哥哥如何?」

  彭怜摇头说道:「莫说她们姿容不如舅妈这般艳丽,便是床上风情也是远逊,尤其舅舅尚在,若是无端横生枝节反而不美,还不如与舅妈抱着说会儿话呢!」

  柳芙蓉听他考虑周全,心中暗暗钦佩,点头笑道:「也是今日欢娱过甚,日里被你弄得肿胀酸麻,夜里奴又贪着求了一回,这才弄得狼狈,这两日将养一二,怜儿安心备考,院试后奴再陪你尽兴便是!」

  柳芙蓉新得了彭怜这般爱侣,自然也不愿与人同享,若非彭怜枕席间实在勇猛无俦,采蘩又实在是她近身之人,她如何肯让采蘩插手进来?终究采蘩年轻貌美又是处子,便是比不过自己,却也大小是个威胁,以柳芙蓉善妒之心,若非迫不得已,哪肯如此委曲求全?

  彭怜不知妇人心中所想,闻言点头说道:「院试于别人难如登天,于我却并不甚难,提学大人与老师有同门之谊,案首自然是不必想了,得个生员资格想来不难!」

  柳芙蓉面容一动,赶忙说道:「你舅舅却与提学大人有旧,这几日里也说在忙着督考之事,不如明日里你过来拜见,到时有他相助,岂不更加稳妥?」

  彭怜听柳芙蓉主动说起舅舅,不由觉得刺激,笑着说道:「舅妈这般裸裎相对说起舅舅,真不怕甥儿将你就地正法么?」

  柳芙蓉媚眼横波,娇嗔笑道:「奴是为哥哥着想,谁去想你那舅舅如何!」

  彭怜就着妇人玉手耸身挺动几下,笑着说道:「却不知舅舅任着什么官职,若是院试前认亲,只怕反而不美……」

  柳芙蓉稍一思索,知道却是此理,便也说道:「哥哥说的是了,要是试前认亲,以你舅舅那执拗性子,只怕就要辞了督考之职,他一个七品通判,却比提学大人还要方正,便是当初你树廷表哥应考,求他去走动说项也难如登天!」

  说起丈夫柳芙蓉便满是怨恚,如今得了外甥情郎,更是不将他放在心上,只是笑笑说道:「相公那里,且等你院试过后再来相认不迟,左右评卷另有其人,到时再私下里运作一番便是!」

  彭怜侧身过来耸动几下,阳龟尽数顶在妇人腹上,只觉绵软滑腻,竟也别具美感,出言调笑说道:「你在叫谁相公!」

  柳芙蓉闻弦歌而知雅意,娇媚笑道:「奴错了!以后奴不叫别人相公,只叫哥哥相公如何?相公!好相公!你轻些顶,被你弄这几下,奴这心都醉了!」

  妇人玉臂横陈,双手叠握少年阳根不住套弄为他助兴,言语间满是风流浪荡之意,彭怜心中爱极,便央求说道:「好舅妈,你且忍忍,将甥儿阳龟纳进穴里暖着,甥儿不动便是!」

  柳芙蓉心中为难,她下体肿胀疼痛,心中却也渴盼异常,此时被彭怜惹得情动,便也有些跃跃欲试,闻言仰首在少年脸上轻啄一口,媚然笑道:「相公若是实在难捱,便轻轻插弄进来,让奴用贱穴含着哥哥棒儿便是……」

  终于说服柳芙蓉答应,彭怜轻轻抱起美妇放在身上,随即将她双腿分开,一手扶着粗长阳根,缓缓顶入妇人阴中。

  柳芙蓉下体果然肿胀未消,只入了半个阳龟,便已疼得轻蹙眉头,见彭怜停顿下来,她才皱眉说道:「相公不必怜惜妾身,长痛不如短痛,且全都深入进来,让奴快美着些,也好过这般不上不下……」

  彭怜连忙答应,缓缓挺动腰肢,将大半阳根贯入美妇阴中,直到龟首顶在一处软腻湿滑所在方才停下。

  柳芙蓉又疼又美,阴中饱满充盈,却又阵阵火辣疼痛,一时面上表情似悲似喜,似哭似笑,竟是变幻不住,让人忍俊不禁。

  彭怜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强忍笑意,感受着妇人阴中滚烫火热阵阵律动,一时倒也快活不已。

  柳芙蓉慧眼如炬,那里不知他此刻心思,抬手轻捶少年胸膛不已,娇嗔说道:「奴都疼的要死了,你还在那里不怀好意,想笑便笑罢!」

  彭怜连忙伸手抱住妇人,不住声呵哄起来,「好舅妈!可人儿!哥哥疼你爱你,哪里舍得不怀好意!谢你忍痛陪我还来不及,心里疼痛万分,哪里笑得出来!」

  明知他是花言巧语,柳芙蓉仍极为受用,娇滴滴抬手轻戳少年情郎额头一记,开心说道:「还算你有些良心!且躺好了让奴趴会儿,下面火燎燎的疼死个人了!」

  彭怜张开双手将妇人抱在怀里,在她滑腻肌肤上逡巡抚摸,心中爱意盈盈,知道柳芙蓉确实难堪挞伐,便也不再强求,默运双修秘法,催动道道真元,为她镇痛活血。

  柳芙蓉正沉浸在少年柔情蜜意中迷糊不已,忽觉腿间阵阵清凉之意弥漫开来,阴中阵痛竟是减轻许多,惊奇万分问道:「相公又在运功了么?」

  彭怜轻轻点头也不言语,只是继续催动功决为柳芙蓉涤荡身心。

  柳芙蓉阴中阵阵酥麻快美,此时感觉却与泄身后双修另有不同,她心中惊讶,好奇问道:「虽不如欢好时那般快美难言,却也极是舒爽,好哥哥,不如你今夜便宿在这里,奴想这么睡一会儿……」

  彭怜笑着点头,抬手抚摸柳芙蓉秀发,随即张口将她香舌含住,而后贯通天地之桥,运起真元循环起来。

  他方才心念闪动,忽然明白过来,柳芙蓉阴中肿胀,自然便是气血淤堵,便连应氏栾秋水那般血脉淤塞都能疏通治愈,柳芙蓉一时肿胀,自然不难消除。

  一试之下果不其然,真元轮转之后,妇人体内气血顺畅,那些肿胀竟是尽数消散。

  柳芙蓉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养尊处优惯了,体力甚至比不过丫鬟婢女,两日来尽情尽兴接连纵欲,竟是始终未得舒缓,这会儿被彭怜强大真元滋养,只觉眼皮发沉浑浑噩噩,很快便睡了过去。

  彭怜放手施为,道道真元澎湃而出,几个周天过后,隐见妇人小腹处浮现异象,细细观瞧却是一只碧玉香炉,上面横列数条赤色金纹,玲珑精致,好看至极。

  道道乳白精元灌入其中,化为浓稠精气,不久便即满溢,流出阵阵白汁。

  彭怜心知功行圆满,便即缓慢收功,看妇人仍沉睡未醒,便仍抱着她吐纳半晌,忽觉困意上涌,便也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窗外远远一声鸡啼,彭怜轻轻睁眼,却见美妇侧脸靠在自己胸前,仍自睡得香甜。

  窗外天色将明,外间灯烛早就熄了,卧房里一片昏暗,彭怜目能视物,却见柳芙蓉面色平淡如水,嘴角含笑多情,一滴口水淌在自己胸前,忽而一声呓语,却不知说的什么,略抬了抬头,竟是并未醒转。

  彭怜看得心动,身下阳根自然有所反应,那阳物便是闲时也粗长硕大,夜里留在柳芙蓉阴中未曾退去,这会儿渐渐充盈,便将妇人蜜穴重新填满。

  两人裸裎相对肌肤相亲,彭怜只觉妇人肌肤滑腻如水,爱不释手把玩不停,难耐之下轻轻挺动阳根开始亵玩起来。

  天色将明,柳芙蓉睡得不沉,阴中忽然饱满充盈,初时只当做了春梦,低声欢叫几句,忽然便醒觉过来,睁眼看见彭怜双手箍着自己纤腰耸动不已,便娇羞说道:「哥哥醒了便不老实……」

  眼见妇人醒了,彭怜便不再收敛,伸出双手抓握两瓣肉臀提在手上,不住向上挺动抽弄。

  柳芙蓉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只觉自己仿似一团软肉被人挂了起来,自下而上一根铁棒一样阳根在穴中戳个不停,她纤腰以下膝盖以上全部悬空起来,阴中淫汁滚滚,穴口泛起道道白浆,也是情动至极,舒爽不已。

  「好相公……亲哥哥……弄死奴了……这般弄法……将奴的花心子都扯碎了……」

  「哥哥……亲哥哥……美死奴奴了……好深……轻……轻些……美……不行了……丢了……哥哥……奴丢了……」

  妇人叫的骚媚,彭怜弄得爽利,百余下抽插后,粗长阳物顶在妇人美穴深处,抵着那绵软滑腻花心搓揉不住,直将柳芙蓉顶弄得花容失色、肌肤阵红阵白,接着便狂丢不止,泄出无数阴精。

  忽然龟首一阵滚烫,彭怜心中一动,猛然抽出阳根,却见一股清亮汁水喷射而出,直接洒了彭怜一身。

  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心中虽也好奇,却受情欲驱使,待妇人淫液流过,又将阳根顶入穴中,继续肏弄起来。

  柳芙蓉便如风流柳絮一般,被他半吊空中亵玩不住,再经百余十下,被彭怜顶着花心研磨少许,便又是一股淫液澎湃而出。

  彭怜这次学了个乖,并不将阳根全部拔出,只留半个龟首塞在穴口,待那淫液淋完,这才猛然拔出,便听「啵」的一声,一股淫浆哗的流下,又洒了他一身。

  只是这次淫浆比上次少了许多,看着也粘稠少许,彭怜握住妇人美臀便要再弄,却听柳芙蓉瘫在自己耳边无力央求道:「好相公……莫再弄了……奴都要美死了……求你……求你快些丢了精罢!」

  彭怜提着妇人肉臀重新套上阳根,一边搓揉捏弄一边笑道:「想要哄出甥儿阳精来倒也不难,舅妈且好生服侍,嘴里欢声叫着『夫君』!」

  柳芙蓉勉力耸动腰肢套弄不休,娇喘吁吁说道:「好夫君!亲夫君!奴身子柔弱,哪里伺候得起?夫君切莫忍着,尽早显出威风来,可意将阳精丢给奴罢!」

  彭怜受她激励,起身坐起将妇人摆在身前,双腿跪着向后坐着,双手捧着柳芙蓉翘臀吩咐说道:「舅妈这般向后坐着便是,一会儿待你力竭,我再冲刺一番便是!」

  柳芙蓉身躯酸软,闻言无奈点头,双手撑着床榻,娇柔无力不住向后套弄,不过二三十下,便已累得气喘吁吁起来。

  她力不能支,直接瘫软下来,回头娇媚看着彭怜低声央求:「好夫君!你且自己动罢!奴实在没力气了!天色不早了,求你快些丢了精早点离去,不然一会儿下人们起了便走不脱了!」

  彭怜被妇人提醒,自然知道厉害,伸手箍住柳芙蓉纤腰,快速冲撞抽弄起来。

  此时天色将明,窗外远处已有人声,柳芙蓉被他弄得媚叫连连,只是用被子捂住口鼻,不敢放肆叫喊,生怕被人听见。

  忽听窗外吱呀一声门响,随即脚步声传来,有人走到外间采蘩窗下小声说话。

  柳芙蓉情欲迷乱,自然毫不知觉,彭怜却听得清楚,有人在问采蘩说道:「夫人可醒了么?老爷已起了,要来看望夫人!」

  却听采蘩说道:「夫人昨夜睡得不甚安稳,这会儿还在熟睡,你且去回禀老爷,一会儿夫人醒了我过去通传。」

  而后脚步声响,采蘩这才过来,隔着珠帘小声说道:「夫人,公子,老爷已醒了,一会儿没准便要过来,还请……还请夫人快些……」

  彭怜箭在弦上,竟是毫不停歇,伸手将柳芙蓉脖颈勾住抱起,双手自她腋下伸过用力抓住两团椒乳猛烈肏弄不休,只觉妇人阴中火热紧致,显然已到极点,便附耳在美妇耳边说道:「芙蓉儿!芙蓉儿!你那丈夫就在外面,一会儿就要来看你!若被他看见你这般淫荡,不知该如何思想!」

  「唔!」柳芙蓉秀目圆睁,阴中一股浓精忽然泄下,无边快美之下,只觉那粗壮恩物也跳动不休更加饱满,知道情郎也泄了身子,无边沉醉之下,她回手抱住少年脖颈,转头在他耳边亲吻低语说道:

  「看见便看见了,奴奴是哥哥淫妇,哪里在乎他如何想法?」

  第九十九章 夫妻之道

  天色将明,人声渐起。

  岳府门内,一个青衣小厮手中拎着一支老旧皮鞭,一路小跑来到前院,他在庭中站定,气喘吁吁盯着漏刻,又一滴清水滴下,便轻轻抖手甩出鞭子,而后手腕猛然抬起一振,一声清脆鞭声响了起来。

  如是四次,他才缠起长鞭,揉着酸胀臂膀朝自己房中走去。

  岳家豪门大户规矩众多,每日卯时初刻起床便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小厮的师父年纪老了,再也担负不起这份职责,他接手不过一年多,前几次因为贪睡误了时辰,已被管家警告,若是再犯便要换人了。

  小厮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再睡片刻,夫人接连两日出门,想来今日大概不会再要出门,若是果然如此,下次醒鞭便是午时,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

  此时天色将明,墙角处却已然阴暗,小厮行出不远,忽觉头上有风拂过,他抬头去看,天上空寂渺渺,哪有刮风迹象,忽然心中想起府里下人说过的故事,不由头皮发麻,一路小跑回了住所。

  彭怜自不知他鸿雁经天却将那小厮吓得肝胆俱裂,几个起落便离了岳府,在一处小巷落地,随后快步而行上了长街,向东走了许久,在一家包子铺买了两笼蒸包,这才转入一条小巷,在一处院门前停住,左右打量四下无人,这才轻身一跃翻进墙去。

  这处院落并不甚大,只比柳芙蓉那处宅院多了一进房屋,前院厅堂后院卧房,陈设简单单调,与陈家旧宅和兴盛彭宅均不可同日而语。

  彭怜信步入内来到后院卧房推门而入,却见应氏已然醒了,正掀开帷幔看着自己,便笑着说道:「雪儿被我吵醒了?买了你爱吃的蒸包,过来一起吃吧!」

  应氏甜甜一笑,随手挂起床幔,起身走下床来到桌边,轻声说道:「相公昨夜去那岳府,一切可还顺利?」

  当日彭怜与柳芙蓉隔着竹席欢好,应氏便在一旁服侍,而后彭怜赴约与柳芙蓉偷欢,应氏自然也一清二楚,彭怜又与她言无不尽,自然便说了柳芙蓉乃是自己舅母,而后夜里再与柳芙蓉私会,应氏便已嘱咐彭怜,若是柳芙蓉留他,便不必顾念自己。

  彭怜当日离家赴省只让应氏陪同,便是考虑她一人自保无虞,两人多日来朝夕相处,只觉情意更加深厚,应氏干脆辞了丫鬟仆妇,每日里为彭怜整治饭菜细心服侍,便似世俗夫妻一般蜜里调油。

  彭怜一把将妇人抱进怀里坐着,拈起一个灌汤蒸包喂给应氏,笑着说道:「舅母和你一般热情如火,夜里、晨间各欢好一次,中间收了她贴身婢女,倒是一切顺利。」

  应氏抱着少年情郎任他亵玩,点头问道:「却不知相公打算何时前去认亲?」

  「若依当初约定,总要乡试过后才好前去认亲,如今既已知道了母亲下落,倒是不必着急,眼下院试在即,先且应付过去,其他慢慢再说。」

  应氏笑着点头,感慨说道:「天意弄人,谁料山中乘兴风流,竟能便遇到自家长辈!」

  彭怜也点头附和,只是说道:「天意如此,却也有人力之功,若不是你我前去寻访,岂能撞到舅妈一行?尤其当时机缘凑巧,你我一时兴起,竟被她听了床脚!」

  应氏微微娇喘,轻声笑道:「想来相公这位舅母也是风流种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与初次相识之人那般过火,却不知平时如何?」

  彭怜将柳芙蓉昨夜自陈心迹所言之语大概说了,末了说道:「以我观之,舅母倒是不似说谎,她床笫间技巧远不如你,只是风情浓郁相貌出众,兼又胆子大些,才有如此惊人之举……」

  应氏细细听了,沉吟半晌才道:「她与舅老爷夫妻之情如此淡薄,背夫偷人不过早晚之事,阴差阳错被相公拔了头筹,更显天意使然。初次与旁人欢好便遇着相公这般奇才,只怕日后也如奴一样离不开相公了呢!」

  彭怜哈哈一笑,勾起夫人下颌说道:「宝贝雪儿昨夜可能想我?此时天光尚早,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不如再陪为夫乐上一回如何?」

  应氏娇媚风情在情郎面上轻啄一口笑道:「便是整日里粘在相公身上,用贱穴套着这根宝贝一辈子,奴也犹然不足,只是相公学业要紧,后日便是院试,真个不必读书备考么?」

  彭怜哈哈一笑,推着应氏趴在桌上,一把撩起妇人裙摆,却见裙下一片光洁,竟是不着寸缕,他扯开自身道袍,也不多做淫戏,挺着饱胀阳根便塞入妇人美穴。

  应氏下身不着寸缕,腿间早已湿腻不堪,轻而易举纳入情郎阳物,不由惊呼浪叫出声。

  彭怜轻轻抽送,笑着说道:「读书用功尽在平时,临时抱佛脚却于事无补,这几日雪儿陪我尽兴欢愉便是,到时前去应考,怕是再难这般自由了。」

  应氏欢声媚叫,回头深情看着情郎说道:「好达……奴与你每日里朝夕相处……却比从前快活无数倍……便是自己烧火做饭煮水烹茶……却也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累……」

  两人数日来朝夕相处,身边一直无人打扰,夜里同床共枕,晨起一起生火做饭,白日里彭怜读书写字,应氏便在他胯下服侍舔弄,每日里蜜里调油朝夕相对,比那新婚夫妇还要甜蜜幸福。

  时而彭怜外出拜访老师洛高崖故交好友,应氏便在家里准备饭菜,便如娇妻等候丈夫归来一般,甜蜜满足,满是期待。

  几日下来,两人更觉情意深笃,彼此更是默契十足快活无比。

  彭林拎起妇人左腿放在桌上,双手箍住应氏纤腰大力抽送,直将美妇顶的浪叫频频,只觉妇人肌肤丰腴软腻,美穴湿滑火热,更兼叫声淫媚骚浪,不由快感如潮。

  应氏回过头来深情注视情郎,玉手轻轻抚摸彭怜手臂,面上神情妩媚娇柔、婉转哀求,仿似无力承欢,却又快美难言,其间风情冶丽,实在引人入胜。

  「好达……亲哥哥……好相公……美死奴儿了……好美……受不住了……奴要丢了……」

  眼见妇人如此诱人,彭怜心中意动,竟是故技重施,几个抽送寻到妇人花心所在,随即猛力贯入,粗大阳龟登时被一物紧紧箍住,无边无际快美传来,情不自禁拉扯拽动起来。

  应氏要害受制,本就勉力承欢,难堪挞伐之下,直接便狂丢起来。

  「好达……莫扯了……奴儿心都出来了……好美……美死了……呜呜呜……」

  妇人叫得如泣如诉,若是旁人听了,只怕早吓得停手,彭怜却心知肚明,应氏身体强健,受他滋补之后更胜从前,这般猛烈云雨,除她之外也只有恩师玄真与练氏受得,其余女子人比花娇,彭怜从不敢如此放手施为。

  应氏阴精狂丢不止,彭怜也不怜香惜玉,自顾猛抽快插,又过两百余插,这才忽然一抖,精关松动泄出精来。

  妇人早被他弄得耳目森森、呼吸微弱,大半身子都已美得麻了,趴在桌上已是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彭怜早有经验,阳根顶在妇人花房深处,道道真元吐哺不休,双手握住应氏硕乳将她抱起,随后托着妇人香腮与自己唇舌相接,搭起天地之桥运动大周天双修淬炼起精元来。

  众女之中,与恩师玄真这般修炼效果最好,彭怜修为厚重,玄真修为精深,二人相互补益,每每便获益良多;其次便是练氏,她与彭怜学了双修之法,与旧日所学相互补充验证,如今去芜存菁,倒也进境不俗;接着便是应氏,她自有习武身体强健,受彭怜指导襄助,如今道家修为已有了根基,每日里勤练不辍,又有彭怜不时补益,更是进境神速,只是时日尚短,比之练氏仍是稍逊一筹。

  两人搂抱一起行运九大周天,又浓情蜜意厮磨半晌,这才各自分开,彭怜读书写字,应氏整治午饭,偶尔彭怜捧书院中闲坐,与应氏隔窗相望,彼此眼中深情厚意,更觉平淡幸福,甜蜜异常。

  两人这边蜜里调油,那柳芙蓉却破天荒卧床不起,自她嫁入岳家,每日早起晚睡操劳家事,除了生病,便是怀胎十月生儿育女也从未这般贪睡。

  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将近晌午才朦胧睁眼,只听院中静悄悄无声无息,知道下人怕吵醒自己,只怕都是噤若寒蝉,才能如此寂静无声。

  她心中全不在意,轻轻咳了一声,便听帘外脚步声响,片刻后采蘩探进头来,见自己醒了,连忙进来挂起床帐,笑着问道:「夫人醒了?可要用些粥饭?」

  早晨被彭怜一番折腾,弄得自己魂飞魄散腰酸腿软,便是这会儿柳芙蓉还觉着腰酸背痛四肢乏力,闻言便摇头说道:「不必了,一会儿直接吃午饭便是,老爷呢?」

  「老爷早晨过来一趟,听说夫人睡着便没进来打扰……」采蘩脸色一红,想着当时彭怜刚去不久,临行时还在自己乳上摸了一把,不由羞意上脸。

  柳芙蓉浑然不觉,扶着床栏勉强坐起,由着采蘩搀着坐到梳妆台前,刚一坐下便皱起眉来。

  采蘩见状,明知夫人是「操劳过度」,却也不敢多言,只是无声为柳芙蓉梳头上妆。

  想起昨夜阴中肿胀,彭怜用秘法为自己消肿,谁料晨起欢愉过后他仓促离去,又给自己留下一片狼藉,这会儿只是稍稍坐着便有些难忍,若是走路只怕更加难捱。

  「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我身子不适,今日便不出门了,府里有事便送到内院来。」

  柳芙蓉看着镜中自己,只见那妇人白净面庞白里透红,双眼秋水滢滢,气色竟是极好。

  「说便是这般说,只是若被人看见了,怕是无人肯信夫人身子不适!」采蘩细细为柳芙蓉梳头,看着镜中美妇,艳羡不已说道:「夫人这几日气色愈发好了,以前只觉着您美,这几日看着,却多了许多媚意,便是奴婢看了都要心动呢!」

  「就你嘴甜!」柳芙蓉嘴上谦逊,心里却极为受用,婢女此言虽有阿谀之意,却也与事实相去不远,便连她自己,也觉得更加妩媚了些。

  采蘩吐舌一笑,她本就受柳芙蓉亲信,如今又参与到偷奸之事中来,自然更受主母看重,心念一转,便即小声说道:「却不知彭公子今夜会不会来,若是每夜都是如此,倒要从长计议才好。」

  柳芙蓉明白婢女话中深意,自己与丈夫同院而居,厢房便是小妾晴芙,若是每日里彭怜都这般前来过夜,只怕早晚露出马脚,她轻轻点头说道:「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一会儿吃过午饭,你便去请岳三过来议事。」

  主仆二人一番忙碌,而后柳芙蓉用了午饭,待采蘩将岳诚请来,这才对他说道:「东边宅院大概收拾差不多了吧?」

  岳诚态度恭谨回道:「早已收拾妥当,一切都按夫人吩咐布置,眼下已能住人了。」

  柳芙蓉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一口,才又说道:「如今池莲一家住在府里,每日里这般就近住着,多少有些不便,尤其树廷年纪大了,将来说不得开枝散叶,总挤在一处也不是长久之计。」

  见岳诚附和点头,柳芙蓉又道:「溪菱如今在乡下住着,回来时便住在凝香院里,一时倒也能将就得,只是早晚她那儿子也要过来认亲,到时再与凝香住在一处,岂不有碍观瞻?」

  「按我意思,不如便在新宅那边挑两个院子,一个给池莲一家,一个留给溪菱,」柳芙蓉面上笑意盈盈,却比从前温和许多,「左右池莲母女婆媳不肯出去独住,溪菱就一个儿子,早晚却是要搬出去的……」

  「树廷家里也一起搬过去,便住在新宅正房,以后树廷若真出息了,也只会在省外置办宅子,家里这边总要给他留着住处才是。」

  「这么一来,老宅这边就空了两座院子出来,如今老爷纳了晴芙,我二人一个院子住着终是有些不便,」柳芙蓉又饮一口茶水,笑着说道:「以长远计,不如将晴芙也搬了出去,便住在西边跨院,若是老爷将来再纳妾室,安排到东边跨院便是。这一番布置,不是诚叔也为如何?」

  岳诚笑着点头说道:「夫人深谋远虑,老奴心中素来深知,如今夫人为了岳家香火,竟能如此胸怀宽广,老奴实在感佩之至……」

  柳芙蓉笑笑摇头,继续说道:「如今树廷一人在外为官,青霓不便相随,如此两地相隔,却非夫妻相处之道,我已跟老爷说过几次,要么将他调回省里,要么将青霓送过去相伴,这事儿诚叔要早做打算,若是果然树廷不能调回本省,倒要提前在那边置办宅院才是……」

  见岳诚答应,柳芙蓉又道:「岳家香火不旺,全指着树廷倒也不成,老爷纳了晴芙,如今也还没个动静。你且去与求问老爷,府里丫鬟有那可心知趣老爷喜欢的,便抬举她做个三房;外面若有与老爷相得的,或者老爷属意的,不妨也都纳娶进来……」

  柳芙蓉故作伤感,轻声说道:「前日去上香,我忽然福至心灵、豁然开朗,如今这般年纪,才知从前那般锱铢必较实在过于不堪,眼下只要老爷愿意,纪法又不限制,便皆如老爷心意便是。」

  听着主母言语诚恳不似作伪,岳诚有些意外,却并不如何出乎意料,毕竟柳芙蓉先是同意纳晴芙为妾,如今此举便正常得多。

  「先将搬迁之事处置妥当,老爷纳妾之事,不妨慢慢图之。」

  见柳芙蓉端起茶盏不饮,岳诚从容起身行礼,恭谨说道:「老奴谨遵夫人吩咐,这就下去安排。」

  柳芙蓉吩咐采蘩礼送岳诚,自己坐在厅中愣怔出神,想着与彭怜相识种种,心中甜蜜满足,嘴角自然便漾出许多笑意来。

  采蘩悄无声息回来,却也不去打扰她,只是一旁站着服侍不敢言语。

  忽听院中脚步声响,却见岳诚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快步而来。

  「夫人,二小姐来信了!」

  柳芙蓉抬手接过采蘩递来信笺,见上面写着「长兄元祐亲启」,撇嘴一笑随手撕开油封抽出信纸,却见上面字迹娟秀,满满写了四页蝇头小楷。

  她快速读完,合上信纸沉吟半晌,这才吩咐说道:「这倒是赶巧了,湖萍也要回来省亲,诚叔便顺手也为她收拾出一处房子来吧!」

  「二小姐出嫁至今,却是一次都没回来过,书信往来倒是不少,如今怎么突然想着回来省亲了?」

  柳芙蓉抚额叹息,良久才道:「吴家妹夫兵败被围战死沙场,她们孤儿寡母在边关无依无靠,吴家香火凋零,回去也是受气,自然还是回到咱家来好些……」

  岳诚一愣,随即也叹气说道:「二小姐远嫁边关,不成想竟落得如此下场!」

  他心中却另有想法,岳家这一辈一男四女,岳元祐娶了柳芙蓉,如今看着似有回转之意,原来可是个悍妻妒妇;长女岳池莲嫁入权贵之家,丈夫贪杯儿子好色,如今孤儿寡母没个着落,让人望之生怜;二女岳湖萍嫁予武将为妻,随军在外颠沛流离,如今家破人亡无依无靠,比岳池莲还凄惨些;三女岳溪菱与人私定终生,十五年音信皆无,前些日子方才归家,下人们明里不说,背地里早就笑话不已;四女岳海棠嫁得也并不如意,听闻夫家好色,光是妾室就取了六房,这还不算没名没分的家妓。

  岳诚腹诽自家老太爷不懂婚假只道,害的二女婚姻不幸,却也只是心里想想,哪敢嘴上胡言乱语。

  「依信上所说,二妹与此信一同出发,虽然比驿站慢些,但月底怎么也到了,信笺放在我这里,晚上再与老爷详谈此事不迟,诚叔倒是不妨早做打算,为二妹安排好住处才是。」

  柳芙蓉收了信笺,忽然心中一动,吩咐说道:「既然二妹也回来了,一会儿我手书一封书信,诚叔托人给四妹捎去,下月十七便是老爷生辰,不妨她也提前回来,一家人也能一起团聚团聚。」

  岳诚欣然领命而去,柳芙蓉这才喃喃自语说道:「却不知怜儿到时能否认亲,若是能认的话……」

  第一百章 何为丈夫

  夜色渐浓。

  一辆华贵马车驶入岳府,岳元祐轻身下马,步履轻快朝后院走去。

  他如今深得知州大人器重,与提学大人交好,又有妻子挥洒钱财四处打点,眼下三年期满,不日便要擢升,想及家中年轻小妾,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竟是好极。

  未至内院,却见府中下人往来忙碌,拿轻搬重忙得不亦乐乎,岳元祐眉头一皱,吩咐身边长随小厮说道:「去问问岳诚,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一溜小跑去找岳诚,不一会儿便与岳诚一道前来,那岳诚上前一步恭谨回道:「老爷回来了?府里下人正在搬家,老爷请到夫人房里用饭,二夫人这里马上便能收拾妥当。」

  「搬什么家?」岳元祐一头雾水却又不好发作,边走边道:「又关二夫人何事?」

  「夫人有命,将大姑奶奶一家请到新宅,三姑奶奶房里东西也都另存了一处院子,还有树廷少爷也要搬过去,」岳诚手上拎着一柄蒲扇扇个不停,「午饭过后开始收拾,老奴想着先可着二夫人房里先搬,一来东西少些,二来搬过去了独门独院也方便些……」

  岳元祐一听便即明白,只是这事妻子事先竟不与自己商量,有心发作却又不敢,尤其给二房小妾单独一所院子,与他而言实在天大喜事,心中喜怒交集,竟是一时无语。

  「老爷?」

  「没事了,你去忙吧!吩咐下人们也别弄得太晚,莫吵了夫人休息。」

  岳元祐大手一挥,当先一步进了后院,几步进了正房厅中,却见门窗开着灯烛亮起,婢女采蘩站在珠帘边上,冲自己行礼问安。

  「夫人呢?」岳元祐看厅中圆桌上摆着酒菜,站在当地由着采蘩脱去身上衣衫,只穿一件绸裤,披了件灰色道袍坐下吃饭。

  「夫人今日身子不适,吃过晚饭便躺下了,老爷稍坐,奴进去叫夫人起来。」采蘩为岳元祐斟满酒杯,便要去里间卧房唤醒柳芙蓉。

  「那却不必了,我用过晚饭就走。」岳元祐随手一挥,刚要在桌边坐下,忽然耳边响起一声细微低吟,他眉头一皱,回头问采蘩说道:「你可听见什么声音?」

  采蘩双眼迷茫摇头说道:「奴婢不曾听见什么声音,莫不是老爷听错了?」

  岳元祐神情一动,转身朝卧房走去,笑着说道:「晨起便没见到夫人,她总说身体不适,可曾请了郎中?」

  采蘩神情自若,丝毫没有慌张模样,只是笑道:「夫人只是困倦,倒是不曾延请郎中,老爷您且慢些,等奴婢掌灯进来给您照着!」

  岳元祐看她从容不迫,竟不拦着自己,而是回去厅中取了灯烛,心中暗怪自己胡思乱想言行莽撞,若是错怪了妻子,到时惹得她不快,再葬送了眼前大好局面,岂不得不偿失?心念至此,他驻足而立,等采蘩进去点了灯烛这才进去。

  只见卧房之内纱帐高悬,床中隐隐约约正躺着妻子柳芙蓉,许是听见这边响动,只听妻子问道:「采蘩何故喧哗?」

  采蘩点好灯烛,笑着答道:「老爷回来用过饭了,心中惦记夫人要来看看,奴婢怕老爷摸黑进来摔倒,这才取了蜡烛过来点着。」

  岳元祐笑着说道:「晨起便未见到芙蓉儿,日间当值时总是惦念,若非提学大人重托抽身不得,便早就请假回来陪伴夫人了……」

  帐中柳芙蓉轻啐一口笑着嗔道:「这般年纪,不知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岳元祐走到窗前探手拂开床上纱帐,关心问道:「却不知夫人身子如何,若是难受,倒要早些请郎中诊治才是!」

  帐中只有妻子侧身躺着,只见她秀发散落枕间,一身月白中衣遮住玲珑身段,面上微渗香汗,正定定看着自己。

  岳元祐知道自己疑心太重,对上妻子目光心中便有些发虚,强作镇定神情说道:「瞧着芙蓉儿气色倒是不错,若是实在炎热,不如掀开纱帐通风纳凉!」

  柳芙蓉轻翻美目,白了一眼丈夫说道:「妾身最怕蚊虫哼哼,你又不是不知!只是有些着了暑气,你赶紧吃饱喝足了去找晴芙,莫在我这里扰人清梦!」

  岳元祐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我也是一番好心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如何还要赶我!」

  柳芙蓉轻哼一声不语,竟是翻了个身不去看他。

  岳元祐放下心来,忽见妻子烛光昏暗之下粉面香腮满脸春色,眉目如画竟似比从前还要好看,心中跃跃欲试,虎着胆子说道:「不如我今夜便……便睡在这里……你我也好久未曾到一起了……不如……不如……」

  柳芙蓉猛然回过头来,笑吟吟说道:「那你可想好了,若是这几日都未曾与晴芙欢好,倒还能堪一用,若再像那夜一般,弄得妾身不上不下,我可不肯轻易饶你!」

  岳元祐脸色一白,刚起的色心欲火瞬间没了,苦笑着放下床帐说道:「夫人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他讪讪离了卧房到桌边坐下拎起筷子吃饭,却听柳芙蓉说道:「日间二妹有书信送来,采蘩,你将书信拿与老爷!」

  岳元祐接过书信,少顷看完戚容说道:「吴家妹夫年前还有书信写来与我探讨边关诸事,这才半年过去,便已天人永隔……」

  「妾身……已吩咐诚叔给她们母女布置宅院,来了若是……若是有心同住,便和池莲一起住在新宅那边……」

  岳元祐听着妻子话语断断续续,心中想着亡故妹婿,戚戚之情溢于言表,却并未注意到妻子有些不同,只是自顾自说道:「吴家妹夫公忠体国、捐躯朝廷,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四个妹妹……原本就数二妹让人省心,如今也成了孤儿寡母……」柳芙蓉话语依稀传来,竟是有些力不从心。

  岳元祐饭菜吃得索然无味,干脆自斟自饮,连喝了四五盅醇酒,慨叹说道:「也不知岳家缘何如此,如今竟是香火凋零,人丁不旺……」

  柳芙蓉寂然半晌,忽然说道:「妾身已……吩咐权叔,挑个府里年轻懂事丫鬟抬举着做个三房,老爷若是外面有称心可意的,不妨也娶了回来……」

  岳元祐一听愣住,随即问道:「夫人这却是为何?」

  「岳家人丁不旺,妾身自觉愧疚,老爷如今尚在壮年,总要多留一些香火才是……」

  岳元祐心头暗喜,嘴上却道:「我与芙蓉儿伉俪情深,如何还要纳妾?晴芙年纪轻轻,有她延续香火便已足够,夫人可莫要再横生枝节了!」

  柳芙蓉忽然一笑,随即说道:「老爷莫要口是心非,明明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盯着案上,却要与妾身装作清高……」

  「倚晴轩那位唱曲的清倌人,老爷若是喜欢,不妨便为她赎身,妾身已打听过了,两千两纹银那老鸨便能放人……」柳芙蓉声音娇媚婉约,竟是有些柔弱无力忽远忽近。

  岳元祐酒意上涌,又被妻子揭破行藏,不由心下慌乱,毫不在意妻子异样,知道否认无用,便厚着脸皮隔着珠帘看向床榻说道:「夫人……夫人都知道了?」

  「老爷得了……嗯……得了晴芙尚嫌不足,又收用了秋云,如今那丫头事事都瞒着我,倒显得妾身里外不是人了……」柳芙蓉语调轻飘,仿似远在天边,「妾身房里,采蘩虽年轻貌美,妾身却离不开她,除她之外,老爷不妨再选一个,抬举了做个四房……」

  「一切……一切且由夫人安排!」岳元祐面上大汗淋漓,自己这些鬼蜮伎俩,竟都被妻子察觉,心中庆幸如今妻子贤惠,否则自己只怕难以善了。

  「时候不早了,老爷酒足饭饱,不如早去歇息……」

  妻子声音倦怠,岳元祐连忙起身告辞,见采蘩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他老脸一红,步履匆匆出门而去。

  采蘩将自家老爷送到院外,随后轻轻带上房门闩好,这才小步回到屋内,她手脚麻利收拾好桌上碗筷,却听柳芙蓉问道:「老爷走了?」

  「走了,奴婢已闩了门,这院里再无旁人了。」

  话音未落,便听卧房里媚叫声起,只听柳芙蓉欢声叫道:「坏哥哥……你舅舅就在旁边……竟也如此肆意妄为……若被他突然进来撞见……你我岂不都要遭殃……」

  采蘩手上一抖,一枚瓷碗险些脱手,她收敛心神,面上却已红透,只听卧房内彭怜声音响起,「舅舅起了疑心,不是一样未曾发现什么?」

  耳中男女欢好之声不绝,采蘩面红耳赤收拾妥当碗筷,这才回到自己榻边脱了外面衣裙,只穿着一件亵衣来到卧房钻进床帐之中。

  床帐之内,少年彭怜赤身裸体,正在柳芙蓉身后跪着不住肏弄,自家主母却穿着中衣,只是露出雪白臀儿来,不住承受少年冲撞,此时满头香汗眉头紧皱,口中更是浪叫不住,显然已是濒临极限。

  采蘩心中一荡,凑到彭怜身旁轻轻抚弄少年健壮神奇,好奇问道:「老爷方才来时,公子竟是如何瞒过的?」

  柳芙蓉快意无限,双手死死住着身前床褥,回头看着彭怜媚叫连连:「好哥哥……亲哥哥……奴要丢了……又要丢了……这么一会儿……被你弄得丢了四次了……」

  原来彭怜新得了柳芙蓉这般尤物,天一擦黑便来了,也是柳芙蓉恋奸情热,知道院中再无旁人,竟是色胆包天,与彭怜当场淫乐起来。

  那屋中酒菜本是为彭怜所备,岳元祐来时,两人已是欢好良久,柳芙蓉刚刚丢过身子,彭怜正为她疏通血脉。

  采蘩远远看着自家老爷进了院子,便即出声提醒二人,她强作镇定,却不知帐中景象,此时自然好奇问起。

  彭怜猛然快速抽送,微微喘息得意说道:「舅舅来时,我便躲在房梁之上,那会儿屋中昏暗,若不细细观瞧,极难发现梁上有人……」

  他动作迅捷,倏忽便是百余十抽,柳芙蓉快美绝伦,登时又丢一次,身躯绵软抽动,再也难堪挞伐。

  彭怜不以为意,随手扯过采蘩,将她抱在怀中,一边亵玩一双嫩乳一边笑道:「采蘩姐姐日间可曾想起我来?」

  采蘩初尝云雨,何曾见过这般阵仗,脸上娇羞无限,闷闷点了点头,丝毫不敢抬头去看彭怜。

  彭怜分开美婢双腿,自己跪坐着抱紧采蘩,让她对着自己挺动阳根缓缓坐下。

  那采蘩初经人道便遇着如此大龟,哪里轻易受得,进退间花容失色,疼的便是死去活来。

  好在她昨夜被彭怜破瓜,知道少年身负秘法,一旦阳物挺到深处,便能压制疼痛,而后更是苦尽甘来快活无比,尤其她自小便卖身为奴,受过无数苦楚,心性可谓坚忍,此时虽疼痛无比,却也毫不退缩,主动向前迎凑上来。

  彭怜跪坐自己脚上,抱着美婢轻轻蠕动身躯,阳根尽入便运起秘法为采蘩镇痛,随即缓慢抽送,享受起处女紧致蜜穴来。

  阴中疼痛锐减,采蘩只觉一阵肿胀酸麻,便似出恭时便秘一般,腰肢一下酸胀无力,便似当场折断了一般,她双手抱着少年脖颈不住低声媚叫,学着自家主母风情取悦眼前情郎。

  两人尽兴欢愉良久,一旁柳芙蓉悠悠醒转,她手臂撑着俏脸侧看二人欢好,笑着说道:「若非有采蘩接力,相公怕不是会将奴弄死了才甘心……」

  彭怜抛动美婢娇躯不住,闻言笑道:「你自己不堪,却要怪到我头上来!舅舅外面用饭,你便连丢两次,其间不过两百余下,舅妈如此敏感多汁,何必怪罪旁人?」

  柳芙蓉闻言娇嗔不已,抬手轻捶情郎一拳,笑着说道:「不是你胆大包天,奴又岂会如此不中用?」

  「舅妈宽厚大度,为舅舅纳娶妾室,实在便是世间妇人楷模!」

  柳芙蓉知道彭怜戏弄自己,无奈笑道:「事已至此,多说何益?你那舅舅贪花好色,若非这些年被我压制着,只怕早就娶了几房小妾回来,如今我心灰意冷,哪里还肯再去管他……」

  妇人勉力起身脱去身上衣衫,从后面抱住彭怜,娇喘在他耳边说道:「奴如今有了哥哥,心里不求别个,只求哥哥心中怜爱,不时能过来眷顾一二便可……」

  彭怜转头与妇人唇舌相接,半晌才道:「甥儿身边也是红颜无数,舅妈却不嫉妒么?」

  柳芙蓉娇羞说道:「你有这般本钱,便是多些红颜又能如何?你舅舅若能有你一般,他便多娶几房姬妾又有何干?男儿丈夫连自家妻子都讨好不了,却忍不住出去拈花惹草,到头来鸡飞蛋打,却又怪的谁来?」

  彭怜只觉身后软腻火热,知道妇人酥胸相抵,有柳芙蓉一旁助兴,不由快美如潮,捧着娇羞美婢抽送良久,这才猛然泄出浓精。

  三人尽兴,采蘩自去外间榻上独自入睡,柳芙蓉睡了一天丝毫不困,便与情郎躺卧一起闲谈。

  夜风徐徐吹进轩窗,拂动纤薄纱帐,柳芙蓉抬手在彭怜胸前抚弄,忽而柔声说道:「哥哥身边如今有几位体己之人?」

  彭怜屈指一算,笑着说道:「若是全都算上,怕不是超过十个,只是若算要紧之人,大概便是八个?」

  在他心中,恩师玄真,师姐明华,以及应氏母女、栾秋水母女与练倾城都是紧要之人,至于彩衣珠儿翠竹等女,却与练家三女相似,虽也有情有义,终究略逊一筹,毕竟世情如此,丫鬟婢女不上台面,青楼美妓身份轻微,倒也没甚话讲。

  便如采蘩一般,平时欢好不过助兴而已,她与柳芙蓉尊卑有别,虽也与彭怜欢好,却是实在相差太多。

  「竟有如此之多……」柳芙蓉闻言一愣,眼珠一转笑道:「那日那位女伴,便是其中之一么?」

  彭怜点头应是,笑着说道:「那位姓应名白雪,本是延谷人氏……」

  他简要说了应氏来历,便连洛行云与泉灵也不避讳柳芙蓉,约略说了大概,最后才道:「她们母女三人如今背井离乡追随于我,只怕此生再难分离……」

  柳芙蓉心中微酸,想起那日所见女子,虽是男装打扮,却也眉目间风情无限,举手投足英姿飒爽,与情郎欢好时却又骚媚入骨,竟是千人千面各有不同,自己当日锦衣华服都未能将她比了下去,此刻听闻应氏竟连自己儿媳女儿都献于情郎,她心中暗忖,只怕自己也难以做到这般地步。

  心中患得患失之际,忽然忆起彭怜那日所言,柳芙蓉浅浅笑着说道:「哥哥身边有此良人相伴,奴便放心了,只是如今哥哥未曾尽兴,奴身体困倦,只怕不能服侍哥哥……」

  「昨夜哥哥所言,曾经对溪菱动过心思,母子天伦不能轻易悖逆,如今却有一桩机缘,不知哥哥心意如何……」柳芙蓉轻声娇笑不住,掩口说道:「哥哥想必不知,你那池莲姨母却在府中暂住,她与你娘一母同胞,相貌极为相似,相公若是有意,不妨夜里过去……」

  彭怜闻言一愣,转头去看柳芙蓉,却听她继续说道:「池莲大妹守寡多年,如今便住在府里东北角院子里,鹏儿一去,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带着两个丫鬟同住……」

  「池莲一人独处,哥哥夜里过去,以你这般英俊相貌风流体态,她又如何不肯?」 柳芙蓉款款低语,谆谆善诱说道:「左右哥哥功夫了得,只是过去看看,若是有机可趁便顺手为之,若是不成却也无伤大雅……」

  彭怜盯着妇人俏丽面颊,面色一沉问道:「舅妈这般将我拱手让人,只怕别有深意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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