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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91-95)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02 20:00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九十一章 满目芳菲   彭宅后厨。   翠竹领着两个年轻婢女笑闹着进了厨房大门,却见管家徐三正与自己浑家说话,她连忙收敛笑意,故作矜持说道:「三爷也在呢?」   徐三见翠竹三女进来,连忙过来说道:
  第九十一章 满目芳菲

  彭宅后厨。

  翠竹领着两个年轻婢女笑闹着进了厨房大门,却见管家徐三正与自己浑家说话,她连忙收敛笑意,故作矜持说道:「三爷也在呢?」

  徐三见翠竹三女进来,连忙过来说道:「可不敢当翠竹姐姐这么称呼!我琢磨着老爷大概没用过午饭,所以过来吩咐厨房备了酒菜!姐姐们可是过来取饭菜来着?」

  翠竹点点头笑道:「我们几个也还没吃,老爷夫人倒是不急,先与我们几个盛些酒菜吃着罢!」

  徐三不明就里,却也不好询问,连忙吩咐厨房仆妇整治几道小菜,端到后厨正房摆好,请三人用饭。

  等仆妇走了,珠儿过去带上了门,这才小声问道:「翠竹姐姐,少夫人让咱们来取饭菜,为何咱们还要先吃呢!」

  翠竹看了彩衣一眼,见她笑而不语,便低声笑骂道:「傻丫头!咱家老爷天上神仙一般,便是几天不进水米也不怎的,你真当少夫人打发咱们过来取饭菜么?」

  珠儿毕竟年少,隐约猜到了事情真相,却还是难明究竟,她在陈府长大,与翠竹自然交好,便撒娇说道:「好姐姐!你便告诉我嘛!」

  翠竹笑道:「洛家夫人小姐来府里住了月余,与咱家老爷的事儿你也知道,平素里见惯了夫人少夫人和小姐一起陪着老爷荒唐,你可曾见过洛夫人与洛小姐与咱家几位夫人一起侍候老爷?」

  珠儿俏脸晕红轻轻摇头,「老爷与几位夫人一起欢好我也没见过呀!都是你告诉我的!」

  翠竹也是面色一红,笑道:「你随在小姐身边,每次夜里小姐过来夫人房里你都睡熟了,自然不知道!」

  「嘻嘻!我可不如姐姐,每日里守着夫人,不知多得了多少老爷恩泽!」

  「就你嘴碎!」翠竹啐了珠儿一口,笑着说道:「老爷今日铁定了要与几位夫人小姐白日宣淫,你我自然要在此多盘桓一会儿,若是回去早了,反倒惹主母们不快!」

  一旁彩衣点头笑道:「谁说不是呢!一会儿吃了饭,说不得要喝口茶打个盹儿呢!」

  珠儿无趣摆弄碗里饭菜,嘟嘴说道:「我都没看过老爷与夫人们一起欢好!这次岂不又要错过了!」

  翠竹眼珠一转,笑着说道:「你要是肯说老爷如何为你开苞的,我便带你去花园里偷看老爷夫人们欢好,如何?」

  珠儿俏脸瞬间变得通红,手足无措扔了筷子说道:「我……我哪有被……被老爷开苞……你们不要……不要胡说!」

  「那几日你走路姿势都不对劲,咱们都是过来人,谁又看不出来?」彩衣笑着说道:「那之前我就听我家小姐跟老爷提过,说是若再不将你收用了,怕你心生怨恚,没过多久你就那般走路了,说没被老爷开苞谁信?」

  「呜呜……」珠儿羞愤欲哭,干脆垂下头去不肯说话,良久才道:「那夜……那夜人家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就被老爷……抱到了小姐床上……然后就……就又疼又麻的……最后……最后尿了小姐一床……晚上……晚上小姐还是在外间床上睡得……」

  翠竹与彩衣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只听翠竹说道:「初夜欢好便能尿了一床,小珠儿定然极得老爷欢心!」

  珠儿羞不自胜,只是蚊声说道:「总之老爷若是宿在小姐房里,夜里……夜里总是要弄我几次的……」

  「那都尿在了哪里?」

  「自……自然都是在我自己床上……」珠儿羞得不行,最后才道:「好姐姐!我……我既与你说了,你带我去看看老爷夫人们可好?」

  「且先吃饭,一会儿带着饭菜过去,便是被老爷夫人撞见,咱们也有话说!」

  三女絮絮低语,话中人却懵然不觉,花园之内,彭怜看着眼前五朵娇花齐齐绽放,已是心荡神驰、不能自已。

  五女排序时还有个小插曲,若论年纪自然应氏为长,若论身份贵重自然栾秋水为尊,若论家中地位,自然又以洛潭烟为大,众女彼此相让,最后还是彭怜拍板,由洛行云身处正中,左边便是应氏母女,右边则是栾秋水母女。

  洛行云紧挨婆婆母亲,而后才是小姑妹妹,如此布局,自然方便彭怜享尽齐人之福。

  只是众女也都明白,五女之中,洛行云实为联系两家纽带,她既是应氏儿媳,又是栾秋水女儿,虽是自居妾室,地位却别大妇还要关键。

  五女并排站立,俱都弯腰扶着亭边栏杆,身高差相仿佛,只是环肥燕瘦、身形各异,尤其翘起臀儿后,竟是各有不同。

  洛潭烟身形高挑,臀儿自然浑圆,一旁应氏相比之下略微矮些,臀儿却更加圆硕。

  与二女相比,洛行云臀儿却要小些,更显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栾秋水则与长女相仿,只看后面,实在难以分清母女二人。

  一旁陈泉灵臀儿却比嫂嫂丰满一些,只是略逊母亲半筹而已。

  彭怜身上道袍垂落两旁,露出身前大半肌肤,翘挺阳根突兀显露在外,站在众女身后仔细欣赏,良久才吩咐说道:「云儿既在正中,便由你开头,将裙子掀了吧!」

  洛行云双腿交叉站着,闻言回头娇媚一笑,双手握着裙裾一抖便将裙摆掀了起来,露出裙下一条粉白绸裤。

  彭怜上前扯下妇人腿上绸裤,露出一双修长嫩滑美腿,他情动至极,也不调情亲吻,挺着阳根顶到洛行云腿间,稍稍用力,便即缓缓推入。

  「好哥哥……美死奴了……」洛行云双手抓着栏杆,贝齿轻咬唇瓣,娇声媚叫起来。

  「雪儿也掀了裙子吧!」

  彭怜一声吩咐,应氏本就注视情郎,闻言娇媚一笑,随手撩开裙摆,顺手解开裤带,露出一双白生生柔腻玉腿,娇声说道:「好相公喜欢雪儿的骚屁股么?」

  彭怜抬手轻拍美妇肉臀,点头笑道:「雪儿总是这般深得我心!凑过来些!让为夫好好疼你!」

  肉臀噼啪作响,应氏媚叫连连,彭怜志得意满,一边抽插洛行云一边拍打应氏肉臀,又吩咐说道:「水儿也把裙子掀起来吧!」

  栾秋水本来臻首低垂,闻言不由身子一颤,转头看着彭怜,脸上现出央求神色,只是轻轻摇头,不肯掀起裙摆。

  「这都不肯,莫非岳母师娘不爱我了?」彭怜故意逗弄栾秋水,探手到她下颌勾住亵玩。

  栾秋水面色红透,半晌过后才无奈回手一点点抓起裙裾,随着她手上动作,一双光洁小腿裸露出来,紧接着便是白生生一双大腿,随后一朵殷红菊蕾悄然绽放出来。

  妇人腿间毛发稀疏,一滴白腻体液垂垂欲滴,双脚之间却已多了一片湿痕。

  「水儿竟是没穿裤子么!」彭怜看得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为何栾秋水不肯掀起裙摆。

  栾秋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闻言泫然欲泣说道:「不……别……别说……」

  洛行云身躯快美,见状呻吟说道:「大概……母亲想着……相公随时用她身子……所以……啊……才不穿……啊……不穿裤子……」

  「死丫头!不要说……」被女儿揭穿心思,栾秋水更是羞意难耐,竟是嘤嘤抽泣起来。

  彭怜心爱不已,连忙急速抽送七十余下,将洛行云弄得狂丢不止,这才赶忙抽出阳物,挪到美妇身后,直将阳物贯入栾秋水蜜穴细细怜爱起来。

  被那犹自带着女儿淫液的阳根侵入美穴,栾秋水又羞又喜,不由呻吟浪叫起来:「好相公……亲夫君……奴心里装的都是你……只想讨你欢喜……还求你不要笑话奴家……」

  彭怜纵意抽送,笑着说道:「水儿心中有我,为夫感激还来不及,如何肯笑话你?且夹紧些!让女婿送你先登极乐!」

  「不……不要……先去……先去疼雪儿她们……」栾秋水被情郎女婿弄得酥麻爽快不已,不多时便已语不成声。

  一旁应氏笑道:「妹妹这般用情至深,我们母女稍等片刻也是应该的!」

  彭怜心中快意,看洛潭烟回头笑看自己,便伸手过去将她一把拉起抱在怀里亲吻起来。

  洛潭烟与母亲同侍情郎已非首次,此刻面红耳赤心跳不已,却也乐在其中、食髓知味,直被彭怜吻得心神荡漾娇喘不已,这才小声说道:「姐夫可要人家也撩了裙摆露出臀儿来给你看?」

  彭怜连忙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烟儿也去,一会儿疼完你娘便来疼你!」

  洛潭烟娇羞一笑,点点头重新趴好,轻手轻脚撩起裙摆褪下绸裤,随后一手撑着栏杆,一手伸过来轻抚母亲手臂,眼中迷离痴然,显然期待无比。

  少女双腿修长,臀儿翘起时高度可谓诸女之冠,尤其匀称笔直,看着别具一番美感。

  彭怜并不恋战,双手箍着美妇腰肢全力施为,不过片刻便将栾秋水送上极乐,眼见妇人丢了身子,这才抽出阳根顶入洛潭烟蜜穴之中。

  少女阴中早已淫水潺潺,此时被硕大阳根填满,不由低声媚叫连连,她阴中饱满,火热多汁并不逊色母亲,被情郎如此抽送,身躯敏感之下,无边快美阵阵袭来。

  「姐夫……好姐夫……太美了……烟儿耐不住了……丢给姐夫了……」

  栾秋水母女三人俱都身躯敏感,彭怜有意施为之下,不过片刻,便都先后泄身。

  彭怜志得意满,抽身来到应氏身后,双手抱住美妇丰臀细细把玩,笑着说道:「雪儿久等了!」

  应氏回头妩媚笑道:「水儿烟儿远来是客,奴家本就该尽些地主之谊。以后烟儿做了家中大妇,妾身左右服侍,如此更是应当应分……」

  「就你口舌便利!」彭怜抬手轻拍妇人肉臀,吩咐一旁泉灵说道:「灵儿也把裙子掀了吧!」

  「是,爹爹!」陈泉灵本就媚笑看着情郎,闻言赶忙答应,双手伸手身后抓住裙摆轻轻掀了起来,露出下面一条白丝绸裤。

  「裤儿也脱了!」

  「是……」陈泉灵答应一声,将裙摆叠在腰间,竭尽全力恭下身去不让裙摆掉下,随即双手握住裤带轻轻解开扯下,露出一双纤细白嫩玉腿。

  少女腿中毛发稀疏,两瓣花唇轻轻翕动,此时面容羞红,双眼却饱含深情,柔声问道:「爹爹喜欢女儿这样么?」

  彭怜挺动阳根贯入应氏美穴,笑着点头说道:「灵儿如今已有了你娘七分神韵,假以时日,只怕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泉灵得意一笑,轻声说道:「女儿才不要胜过娘亲呢!只要爹爹喜欢便好,其余的一点都不重要……」

  应氏娇声媚叫 ,只觉阴中饱胀快美,尤其情郎纵横捭阖毫不留情,不过片刻便即三百余插,直将她弄得魂飞魄散、身躯酸麻。

  忽然阴中一阵酥麻,花心又被那阳龟猛然突入,随即一番搅扰牵扯,应氏爽得头皮发炸,耳目森森再也难以发出声响。

  「好达……弄死奴奴了……不要……求你……」

  泉灵一旁看见母亲如此神态,情知无碍却仍关心说道:「爹爹……娘亲她……」

  彭怜轻轻摇头,继续抽插扯动,又过片刻,这才停下身来深深呼气。

  应氏面色煞白,身躯狂抖不住,道道澎湃阴精猛然泄出,无边无际快感弥漫开来,双腿瘫软无力,若非被彭怜抱着腰肢,只怕早就晕倒在地。

  如是良久,妇人才醒转过来,有气无力闭目说道:「好夫君……你去疼爱灵儿吧……奴站得住……」

  听应氏如此言语,彭怜才将她松开,过来抱住泉灵,阳根对准少女牝户挺身而入。

  阴中骤然饱满,泉灵媚叫一声,回头笑着问道:「爹爹每次都将娘亲弄得死去活来……女儿旁边看着都心惊胆战……」

  彭怜快意抽插,闻言笑道:「你娘阴中肥美,花心竟能吞下阳龟,比起你这嘴儿也是毫不逊色……」

  一旁应氏有气无力笑道:「你爹就喜欢将为娘弄得欲仙欲死,咱们娘俩一擅口技一擅媚功,倒也算是相得益彰呢!」

  泉灵婉转娇啼,闻言轻声求道:「求爹爹莫要怜惜女儿……女儿也要像娘亲那般欲仙欲死……」

  彭怜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欲仙不难,若要欲死,却是难度不小!」

  洛行云一旁笑道:「相公一会儿可还有意疼爱我们母女?若是就此作罢,我们要起来坐一会儿了!总这般撅着,忒也累人了!」

  彭怜快速抽插,闻言说道:「若是累了便坐下歇歇,只是今日天光明媚,时辰尚早,岂能草草了事?为夫想着先让你等快活一回,而后再慢慢亵玩,总要不负这大好风景才是!」

  洛行云笑着点头,拉着母亲起身坐下,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取了竹席被子铺在树荫地上,何必在这亭中局促?」

  彭怜笑笑点头,随即朝远处大声喝道:「几个丫头偷看也够久了!去取了竹席锦被来!一会儿老爷也要肏弄你们几个!」

  远处花丛后面一声惊叫,随即三个美婢红着脸走了出来,远远冲着凉亭行礼,随即一起嬉笑跑开。

  栾秋水与两个女儿贴身坐着,见状不由更加面红耳赤说道:「这几个丫头在那边看了多久了?相公竟是如何知道的?」

  未等洛行云言语,彭怜笑道:「水儿师娘撩裙子的时候她们就来了,小婿耳聪目明,寻常人百步之内挠痒之声也瞒不过我,何况她们几个小丫头这般粗声喘息?」

  应氏也站起身来,随意解开衣裙,身上只批一缕轻纱凑在情郎身后,轻喘絮絮说道:「相公身负神功,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比,便是枕席间这抽送之迅捷,也是远超寻常男子呢!」

  栾秋水俏脸羞红,她与应氏初次这般共侍彭怜,从未想过妇人竟能有此风情,此刻见应氏自己先脱了衣衫,曼妙身体上只披一条轻纱,无形中更增一抹艳色,竟也看得心荡神驰、艳羡不已。

  尤其应氏母女身上美乳浑圆硕大,竟是自己从所未见,此刻母女二人相伴彭怜尽欢,床笫风情实在是自家母女无法相提并论。

  栾秋水心中暗忖,若非长女行云还有些风月手段,自己与烟儿只怕早就被亲家母给比下去了。

  彭怜自然不知妇人心中所想,此刻他箭在弦上,已是到了关键时刻,情浓之际一把揽过应氏与她口舌相接,下身迅猛耸动,追逐无上欢愉快美。

  一阵凉风吹来,撩起应氏身上薄纱,拂去众女身上暑热,心旷神怡之间,彭怜猛然向前,粗壮阳根全根尽入泉灵花房。

  那陈泉灵早已不堪挞伐,众女之中数她承欢最久,此刻已连丢了两次身子,被彭怜最后关头猛烈冲撞,浑浑噩噩又狂丢起来。

  情欲浓稠,快美无垠,少女花心骤然盛开,彭怜一突之下,神龟竟然巧之又巧顶入少女花房。

  相比应氏花房软腻肥美多汁,少女泉灵花房更加鲜嫩柔软纤薄,一股别样吸裹紧致传来,彭怜再也忍耐不住,一股澎湃阳精挥挥洒洒尽数贯入少女花房之中。

  「啊……爹爹……好疼……」陈泉灵痛呼一声,面色骤然煞白起来,仿佛从极乐之巅跌入无边深谷一般。

  只是阴中被滚烫阳精一淋,那份痛感仿佛便烟消云散一般,一股极致憋闷之感弥漫全身,仿佛令她彻底窒息一般,正手足无措之际,却听一旁有人小声说话,陈泉灵细细分辨,却是母亲声音。

  「灵儿不必害怕,只将生死交给你爹便是,他要你生你便生,他要你死你便死,只是放松身心,将生死托付给相公由他处置……」

  陈泉灵平静下来,扭头回看彭怜,面色苍白却满是欢喜说道:「好爹爹……肏死女儿了……」

  第九十二章 闺房之乐

  彭宅后院,花园之内。

  烈日西去,几棵新栽垂柳遮出好大一片树荫。树荫之上两张竹席并排铺着,上面铺着几床棉被,挡住地上潮气。

  锦被之上,一男五女或坐或卧,就着四张小几饮酒闲谈,快活不已。

  旁边三个丫鬟也是衣衫凌乱,面红耳赤伺候主人饮酒作乐。

  彭怜赤身裸体居中而坐,怀中抱着应氏栾秋水亦是娇躯半裸,薄纱掩映之下,更是妩媚风流。

  应氏夹来菜肴含在嘴里喂予情郎,栾秋水端过酒杯饮进口中哺与女婿,两妇人配合默契,听任彭怜搓揉亵玩,自也乐在其中。

  洛行云与泉灵一旁饮酒,看着洛潭烟钻到几下为情郎舔弄阳根,不由笑道:「小妹如今也懂些风月了,竟是不嫌相公下体污秽!」

  洛潭烟吐出男儿阳根,蚊声说道:「姐夫怕我难过,用酒水冲过了的……」

  洛行云与应氏对视一眼,笑着说道:「还是哥哥疼你,每次都要我们先舔净才肯冲洗擦拭呢!」

  彭怜笑着骂道:「小淫妇又在那里叫屈了!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相公!奴儿不敢了!」洛行云赶忙求饶,随即笑着问道:「相公今日怎么这般缠人?亭中泄了身子,又将三个丫鬟欺负了,方才将婆婆母亲一起玩弄许久,这会儿竟还不尽兴么?」

  彭怜闻言一叹,接过栾秋水喂来醇酒,摇头叹道:「之前去见过老师,他说院试在即,命我早早便去省城,也好熟悉风土人情、考场形势,顺便拜访几位老师故交,也算走走门路……」

  众女俱是一惊,应氏先道:「相公这般说法,莫不是明日便要启程?」

  洛行云一旁问道:「院试不是还有些日子么?怎的这般着急?」

  彭怜摇头说道:「院试今年七月初四便考,只为后面乡试让路,掐指一算,不过剩下七八日光景,去掉路上耽搁,也就只剩四五天了,到时若要拜会老师旧友故交,只怕时间不够……」

  应氏一愣,随即说道:「此去省城,若是纵马奔驰,大概大半日光景能到,只是相公出门自然不能这般急切,若是半路借宿,稍稍迁延些便要两日光景,如此看来,确实要早做打算才是……」

  洛行云闻言问道:「母亲不是早已准备妥当?若非家父命相公代其访友,怕也不会如此仓促。」

  应氏点头笑道:「为娘早在省里置办了房舍,虽然不大,倒也地段合适、一应俱全。既是如此,一会儿翠竹便去收拾衣物整理过所路引之物,左右不致耽误了事!」

  「只是相公此去,若是孤身一人,谁能照料起居?」栾秋水一旁默然不语,良久忽然问起心中关切。

  彭怜笑道:「我带雪儿同去便是,她身负武艺,又练达人情,到时女扮男装,便是我伴读书童了!」

  应氏掩嘴轻笑,「妾身这般年纪,如何还能做得伴读?只是追随相公,平常铺床叠被、整治粥饭罢了……」

  「婆婆与相公相依相伴、红袖添香,不知如何羡煞媳妇呢!」洛行云一旁调笑一句,随即说道:「难怪相公今日如此恣意欢娱,此去省城,怕是没有三五个月不能回返,院试之后便是乡试,若是中了举人,只怕年底也未必能回来……」

  她言语中颇有不舍之意,彭怜伸手示意妇人过来,将洛行云揽入怀中温言抚慰说道:「若果然侥幸得中,定然不会令你等在此苦守,便是不及置办房舍,将你等接去省里,有一张大床倒也够睡了,不必忍那相思之苦……」

  应氏微笑让出情郎身边位置,任彭怜左拥右抱栾秋水母女,一旁笑着说道:「相公哪里舍得你们娘仨?到时候若果然中了举人,便将你们都接过去了便是,而后操办相公与烟儿大婚,到时长相厮守,想来也不是难事!」

  彭怜亲吻栾秋水香腮,笑着说道:「岳母大人放心,到时小婿到哪里都带着你同去,天涯海角也不肯分开的!」

  栾秋水被他炽热情话打动,原本羞窘就被酒意冲淡不少,如今更是情难自已,悄悄伸出莹白玉手探到情郎腿间,把着粗大阳物根部轻轻箍住,同时将滚烫俏脸贴在女婿耳边不住厮磨,蚊声说道:「惟愿君心似我,不负相思意……」

  彭怜温柔回应,轻吻美妇红唇笑道:「水儿如此多情,不如上来服侍小婿可好?」

  栾秋水娇羞点头,低嗔一声「顽皮」,却也款款起身,在两个女儿微笑注视目光中匍匐趴在彭怜身下,张开红润檀口,勉力含住硕大阳龟,细细舔弄起来。

  美妇娇躯半裸,身上披着一件清亮白纱,内里紫色亵衣系带半开,动作间春光乍泄,便看得彭怜心旷神怡。

  午间一场荒唐,栾秋水只是被动应对,从未如此刻这般,众目睽睽之下主动行此淫乱之事,想着身边除了自己一双亲生女儿,还有亲家应氏母女和几个丫鬟,尤其四下并无遮挡,虽是明知园子里无人过来,被那凉风吹拂腿间,既有些担惊受怕,却也觉得刺激非常。

  「云儿烟儿且看,你娘身上都羞红了。」彭怜坐直身子,双手前伸撩开妇人身上薄纱,抚弄一双丰腴软腻肉臀笑道:「当初水儿岳母骨瘦如柴,这臀儿如今却如此丰满,握着便如一团凝脂一般!」

  只觉阳根一紧,仿似又被栾秋水吞入一分,彭怜知道怀中妇人外羞内媚,便冲洛行云使了个眼色。

  洛行云自然心领神会,默契十足说道:「得亏相公为母亲祛除病痛,才有此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之身,奴这做女儿的,倒是还要谢过相公!相公既已做了母亲入幕之宾,女儿也要学着灵儿叫声『爹爹』以示尊敬呢!」

  她口中说着悖伦言语,手上也并未闲着,探身到母亲身后,看着淡褐色菊蕾和软嫩美穴柔声笑道:「早听爹爹说过已收用了母亲菊花,今日恰逢其会,不知爹爹能否为我等示范一番?」

  彭怜只觉怀中美妇身体一缩,连忙笑道:「肛菊之乐,却是非我所好,那日与雪儿倾城初试,随后水儿岳母跃跃欲试,到头来虽也欢愉尽兴,终究太过伤身,是以才未在你们身上尝试……」

  「这会儿天色尚早,后庭花倒是不必唱了,水儿岳母且来与小婿一起演个『倒浇蜡烛』如何?」

  栾秋水闻言娇躯一缩,半晌才缓缓吐出阳龟,无限羞赧说道:「好相公……这许多人呢……」

  一旁洛潭烟好奇问道:「何谓『倒浇蜡烛』?」

  彭怜笑道:「那日与你娘玩那玉树后庭花,偶然得了这番趣味,今日演给你看,可要看仔细了!」

  彭怜扯去栾秋水亵衣,只留一件白纱覆体,见她不肯起身,便将她按在原地自己起来绕到妇人身后,伸开双腿坐下,手捧栾秋水一双丰臀,挺着粗壮阳根对准妇人美穴,笑着吩咐说道:「水儿岳母缓缓坐下罢!」

  那栾秋水双手并拢面前遮住面颊,羞得身躯轻轻颤抖,双腿并排跪着,一双椒乳顶在膝盖前头,听见情郎吩咐,无奈缓缓向后抬起肉臀,只凭着腿间触感找到少年阳龟,随即便缓缓坐下。

  她早被彭怜肏弄几次,方才情浓至极,身下早已泥泞不堪,初时微微滞涩过后,动作便顺畅自然起来。

  栾秋水本就心中爱极彭怜,这会儿早已情动至极,一将阳根纳入体内便即情欲如潮,那残存些许羞窘矜持瞬间便即烟消云散,只觉着腿间火热滚烫、酥麻爽利不绝,动情之际,也不遮掩面容,只是呻吟娇喘不住,媚叫低哼渐起。

  耳畔有人吃吃低笑,自然便是那府中婢女,其中彩衣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一旁有人触碰自己手臂肌肤,虽隔着薄纱,栾秋水却知道那是小女儿潭烟;身后传来啧啧亲吻之声,她心中猜想,方才长女行云在自己身旁,大概便是她正与情郎亲热?

  枕席旁边传来阵阵呻吟媚叫,栾秋水偷眼望去,却是应氏母女正反相对,应氏在上泉灵在下,彼此亲吻对方性器,正玩得不亦乐乎。

  阴中快美骤然无限放大,仿佛一朵烟花在小腹处绽放开来,无边热浪席卷周身,将每一处窍穴都冲刷干净,便似汩汩热流泌出一般,周身暖意融融,猛然便登极乐之境。

  「爹爹,娘亲好敏感呢!」身后长女声音响起,却宛如远在天边一般,栾秋水再也无力动作,身躯彻底绵软下来,眼皮沉重难睁,直想就此昏睡过去。

  「你们娘仨都是如此,个顶个的敏感多汁,」身后情郎语调轻薄,栾秋水听在耳里,身躯一阵痉挛,她出身名门之后,幼年命途多舛,却侥幸嫁予洛高崖这般儒学泰斗,伦理纲常早已入心入脑,何曾想过这般与人白昼宣淫,对象还是女儿情郎、未来女婿?

  禁忌之中,自有绝伦快美,尤其历经生死之后,栾秋水早已放下一切牵绊,果然便如重获新生一般,心中所思所想,只是与彭怜耳鬓厮磨至死不渝,哪里还在意夫妻情意、三纲五常?

  妇人心念电闪,周身酥软之际,忽觉一双脚掌被人紧紧握住,随后轻轻抬起,她便只以膝盖触地,臀儿生生抬了起来,一对椒乳自然垂落膝前,全身只有双膝与额头着地。

  未及她有所反应,却听身后彭怜笑道:「……你娘也是这般三寸金莲,看着实在爱煞个人!」

  栾秋水身躯颤抖,只觉阴中阳物渐渐抽离,而后重又回返,进出之间带起阵阵淫浆,如麻快美之下,不由呻吟媚叫起来。

  「好相公……容奴歇会儿……累死人了……」

  彭怜哪里肯听,只是双手握着妇人脚丫继续挺动抽送,身前妇人娇躯瘫软宛如一摊美肉,此时亵玩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身边五女之中,应氏床上风骚淫媚,浪荡不羁,对彭怜情根深种,从不肯轻易违逆于他,偶尔拈酸呷醋,却并不惹人反感,尤其年纪不小却总有小女儿神态,极得彭怜欢心。

  洛行云年纪较彭怜略长,却是外冷内热性子,平素里淡然平和沉迷花草胭脂,到了床上却也不拘于物,每每与婆母争春,也能各擅胜场、不落下风。

  泉灵年纪不大,内心深处却是个痴情种子,与彭怜定下终身之后,整颗放心便全都系在情郎身上,日思夜想、心心念念便是如何取悦彭怜,既有对父兄那般孺慕之情,又有柔情蜜意男女之情,体现到枕席上,便是任其予取予求,从不稍有违背。

  洛潭烟年纪与泉灵相仿,然而她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见闻广播却远远胜出不少,其与彭怜先是日久生情,情到浓处方才水到渠成男女尽欢,虽与母亲姐姐同床共侍一夫,淫媚之中却始终别具一番深情,与别人多少有些不同。

  栾秋水与应氏年纪相仿,与彭怜之间浓情蜜意其来有自,先是长女引介,后又得小女首肯,众女之中,唯有她一人丈夫仍然在世,尤其洛高崖本是文坛泰斗,她这般偷情自家未来女婿,所承受压力便是众女之最,再如何心意坚定,却也难免纠结反复、瞻前顾后,平常娇羞矜持、欲拒还迎,皆是由此而来。

  如此一来,彭怜对她深爱之心便更加浓炽,每每多日不见后栾秋水相思成灾,便即抛下矜持顾虑曲意逢迎,而后连日欢愉解去相思之苦,便又担惊受怕、欲拒还迎,反复之下,其中情趣竟似比之当初还要强烈。

  彭怜手握妇人脚掌快意抽送,便与洛行云亲吻边道:「你们姐妹也这般趴卧,一会儿先让你们美了,我再去疼雪儿灵儿!」

  洛行云娇羞点头答应,与妹妹潭烟对视一眼,在母亲身边柔顺趴下,看着母亲星眸半闭、浪叫连连,心中不由更加渴盼。

  洛潭烟学着姐姐在母亲身侧趴卧下来,面色娇红说道:「人家可做不来母亲这般柔软身姿,一会儿姐夫可要轻些呢!」

  彭怜哈哈一笑,又是快速抽送七八十下,听着栾秋水欢呼「夫君」不绝,觉着妇人阴中泌出汩汩热流,知道她已登顶极乐,便也不再恋栈,抽出阳物挪身来到洛行云身后,挺动阳龟贯入妇人美穴,快速抽弄起来。

  栾秋水母女俱都娇躯敏感,其中栾秋水为最,当初彭怜为她施治,还要洛行云打个头阵才行;其次便是洛行云,每每勉力承欢,常常独木难支,不是后来有了母亲妹妹助阵,怕是根本难以独力承欢。

  相比母亲栾秋水、姐姐洛行云,洛潭烟虽是新瓜初破不久,床笫间却耐力绵长,虽非习武之人,却与应氏差相仿佛,有她一旁相佐,栾秋水洛行云才敢略微争宠,偶尔邀请彭怜夜里宿在母女三人房里尽情欢愉。

  心中闪念,彭怜身体前倾,托住洛行云一双美乳笑道:「好云儿!你且浪叫着爹爹,求我也送你丢了身子罢!」

  「爹爹!好爹爹!亲爹爹!」洛行云媚叫连连,并不似母亲那般遮遮掩掩,她床下云淡风轻,床上却从不故作矜持,此刻浪叫欢呼不住,只求彭怜将她送上极乐。

  身前妇人花容月貌、人间绝色,偶然回首间香汗津津、面色红润,彭怜心中爱极,听着洛行云欢声媚叫,自然尽心尽力肏弄不住。

  「水儿也叫与小婿听听!」

  「爹爹!亲爹爹!」栾秋水舒缓过来,也凑过来欢声叫个不住。

  彭怜心头别离之情更浓,频频抽送不住,直将洛行云顶弄得支撑不住,忽觉妇人阴中一阵痉挛瑟缩,一股火热淫汁喷薄而出,兜头淋在阳龟之上,不由爽利万分,险些精关松弛就要丢了阳精。

  他连忙屏气凝神,强忍无边快美,吐息良久这才笑着骂道:「小淫妇忒也会夹,险些被你哄出精来!」

  洛行云舒爽无比,闻言回首娇媚说道:「公公最是偏心,只想着去疼妹妹,便是直接丢在儿媳阴中又有何不可?」

  听她如此自称,彭怜笑而不语,栾秋水却心中一动,转头去看应氏,不由轻声笑道:「这般胡乱称呼,岂不为娘也被亲家公……哄上了床……」

  话说一半,便连她自己都觉得刺激非常,只听应氏娇喘笑道:「若是亲家公果然如相公这般勇猛绝伦,怕是姐姐我也要自荐枕席,与你做个至亲姐妹呢……」

  两女以洛高崖为由调笑,洛行云不觉如何,洛潭烟却眉头轻皱,只是不及多想,便觉纤腰被人握住,回头一看,正是彭怜。

  彭怜知她心中不喜母亲与应氏如此谈及生父,便笑着说道:「闺中之乐,到不必过于苛求,那日你娘劝我所言,我事后深思,觉得颇有些道理……」

  洛潭烟身躯火热,只觉阴中被一物猛然撑开,瞬间饱胀充盈快美袭来,不由呻吟问道:「却不知娘亲与姐夫说了什么?」

  「水儿过来,与烟儿说说你当日所说!」彭怜甩手过去,在栾秋水美臀上轻拍一记,不待荡起臀浪便将那瓣丰臀握在手里亵玩起来。

  栾秋水轻叫一声,随即双眸若水看着小女儿娇羞笑道:「那日……那日相公说起来内心愧对你父,为娘……为娘便劝他,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异,不如恪尽学生之道,学业精进,仕途有成,光大门楣,而后你父百年之后,再与他养老送终便是……」

  「为娘已失了人妻贞节,虽说有生死之由,终究已是铸成大错,既不肯一死了之,自然便要背负不贞恶名,」栾秋水语调幽幽,淡然说道:「事已至此,便做个相公身旁实实在在的淫妇便是,乐此不疲,却也乐在其中……」

  洛潭烟微微点头,母亲如此一说,她便已然明白,总是如何有愧,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珍惜眼前,做好其余诸事,于彭怜便是专心学业仕途,于母亲便是夫妻和睦不生龃龉,于自己与姐姐便是相夫教子、传承香火。

  「那……」少女眼波流转,就着阴中快美,在母亲俊俏面庞上轻啄一口,也是腻声说道:「女儿便与娘亲,一起做了相公的淫妇便是……」

  第九十三章 隔墙有耳

  天光明媚,风和日丽。

  夜里一场骤雨,晨起时便停了,长街上坑坑洼洼积满了雨水。

  延州省城,岳府门前,府里小厮来旺开了角门探出头来,他年岁不大,看着极是伶俐,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里无人,这才拎着一条扫帚出来,先是扫净了门廊下刮落的几片树叶,又爬到门口石狮子头上摘掉两段树枝,这才跳着脚躲着积水回到府里。

  府里下人们早都起了,虽是一片忙碌,却都寂静无声、井然有序,来旺自然不敢大声喧哗,一路小跑着到了府里二管家岳福面前回了话。

  「二叔,小的刚看了府门口,没有刮断的树枝!」

  岳福正指挥家人收拾院里残枝落叶,闻言点头,随即说道:「府门前你盯紧了,那里是咱们岳府的脸面,必须时常打扫,今日夫人和两位姑奶奶一起外出上香,要是被夫人看见了一丝脏乱,小心你身上的皮!」

  来旺心里一慌,连忙说道:「小的明白!万万不敢马虎大意!二叔放心!」

  他心里明白,近几年老管家岳诚身子越来越差,夫人便有意栽培岳福,说不定过个几年这岳府大管家之位便要易主,是以对岳诚的吩咐多少有些阳奉阴违,对岳福却是不敢稍有违逆。

  「二管家!夫人找你问话!」

  内宅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粉裙女子闪身出来,手上拎着一抹香帕,脚上白纱平底布鞋,踩在湿漉漉的青石面上,不时露出一双白色绸裤来,行走间便如春风摆柳,竟是如此婀娜多姿。

  「这就来了!」岳福答应一声,回头吩咐众人收拾好院中枝叶,随即疾步而行,与那粉裙女子一同朝内院走去。

  来旺与身旁一个府里仆役问道:「哥哥哥哥!那姐姐长得像画中人一般,可是府里小姐么?」

  那仆役斜乜了他一眼,哂笑一声道:「什么小姐!那是夫人房里的丫鬟!」

  「丫鬟便如此美貌么?」来旺心如鹿撞,想着听人说起,有那大户人家,要将身边丫鬟婢女许给下人,心中不由幻想,若是自己能娶了这位姐姐,便是死在她身上怕也心甘情愿。

  那仆役看来旺如此色授魂与神态,不由更加不屑,小声说道:「见了她你便如此神不守舍,若是见了夫人小姐,怕不是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见来旺一头雾水,仆役笑着说道:「你来府里不久,自然无缘见到夫人,更不要说深居简出的大小姐了。我在府里七年,也才只见过夫人几次,那年还是少爷大婚,管家命我往内宅搬少夫人嫁妆,我才有幸偷偷看了眼大小姐……」

  「那年大小姐也才十三四岁,在夫人身边站着,便像一个模子里刻的一般……」仆役说得沉醉,手中扫帚都停了下来,「从前只觉得夫人美若天仙,待见了小姐,才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

  「夫人那般年纪,纵是有些姿色,又如何称得上美若天下?」来旺掐指一算,府里少爷都是做了官府老爷,夫人有这般大的儿子,再好看只怕也年老色衰,哪里还称得上美若天仙?

  仆役扫视周围一眼,撇嘴小声笑道:「要不说你没见识呢!夫人出身显贵,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岂是你所见那些庸脂俗粉可比?如今三十许年纪,仍是美得如同画儿一般!年前收拾厅堂,我还远远看了一眼,那叫一个美……」

  「嘻嘻!我可听说,府里哥哥们都眼馋夫人身子,莫不是哥哥你也……」

  「你他妈小点声!」仆役吓得一跳,赶忙捂住来旺嘴巴,心惊胆战四处扫视,确定无人偷听,这才心有余悸说道:「你小子想死也别拉着我!这话是敢在这里说的?你活腻了吗?」

  来旺见他吓成这样,不由好奇问道:「怎的府里哥哥姐姐们都怕夫人怕成这样?」

  「夫人好看是好看,心狠手辣可也毫不含糊!不说莫名其妙死掉的送官的,单单是犯了错被乱棍打死的就好几个!万一你方才这话被夫人身边丫鬟听去了,最轻也要打断你一双腿!」仆役挥动扫帚轻声喝道:「一边闲着去!别耽误我干活!」

  来旺赶忙闪躲一旁,悄悄冲那仆役做了个鬼脸,正不知该向何处去时,却听内院小门又响,几个年轻女子嬉笑着出来,手上捧着各色香炉团扇、金银漆器,个个年轻貌美、体态风流,直将他看得目瞪口呆、色授魂与。

  一个年长婢女见来旺看得入神,远远呵斥说道:「哪里来的孟浪孩子!站在那里傻看什么呢!」

  「说不说的,倒还挺俊俏的呢!」

  「可不是!只是这会儿年纪还小,再过两年,说不定便是个风流种子呢!」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笑个不停,来旺终于醒过神来,脸色通红转身就跑。

  「来旺!吩咐马夫整顿车马,夫人提前出门了!」没跑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来旺不用回头也知是二管家岳福,连忙加快速度冲到跨院马房通知马夫。

  一阵慌乱过后,两辆四轮马车套好辔头牵到头进门前,那几个年轻婢女将一应器物放好,便都在车边站着窃窃私语,来旺不敢过去,只是远远看着,盼着能一睹夫人美貌。

  又过半晌,内院中一声鞭响,来旺知道是让众人回避的讯号,便在一旁躲着,悄悄去看后院仪门方向。

  不一会儿,后院仪门大开,几个年轻女子簇拥着一位华衣妇人款款行来。

  那妇人居中而行,身上穿着一件素白通袖罗袍,下身一条金丝百叶裙,腰里束着一根掌许宽碧玉女带,裙边挂着两块莹白玉佩,头上戴着一顶金丝(髟狄)髻,只簪了一支翡翠珠钏,却也金玉相衬、华贵至极。

  那妇人衣着华丽,面容亦是精致无比,只见她粉面桃腮,两道柳叶弯眉之下,双目秋水横波,顾盼间神情自若,举手间满是风情,檀口不时微张,嘴角总是含笑,尖尖下颌被一条珍珠项链衬着更显肌肤莹白似雪。

  来旺何曾见过这般人间绝色,不由看得目眩神驰,不多时那妇人上了车子,后面又有几女先后出来,也俱是他不曾见过的花容月貌。

  他这边看得目眩神迷,车中柳芙蓉却是一无所知,她居中而坐,脸上满是闲适淡然,只是静坐想着自己心事。

  岳府惯例,每年七月初一要到观中祈福进香,往年只她一人领着女儿前往,如今岳池莲借住府中,岳溪菱独居乡下,倒是比从前热闹许多。

  「夫人,可以走了。」

  车窗外有丫鬟低声请示,柳芙蓉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自岳元祐纳妾之后,她便总是这般不苟言笑,虽仍嘴角含笑,却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开朗洒脱。

  「三姑奶奶这几日身体抱恙,我遣人看过,送了些滋补之物过去;自表兄去后,许家姑母便不肯轻易出门,这次进香,儿媳过去请了几次,只是说身子不适不肯出门……」柳芙蓉身前,一个年轻女子轻声打破沉默。

  她一袭白色襦裙,身上珍珠环佩,面容亦是姣好,只是装扮素雅,却与柳芙蓉华丽富贵迥然不同,正是岳家少夫人、岳树廷之妻叶氏。

  在她身上坐着一位年轻女子,面容轮廓与柳芙蓉差相仿佛,身上也是素白衣衫,容颜秀丽绝伦,不施粉黛、不饰珠玉,竟比也是还要质朴淡雅,正是岳家小姐岳凝香。

  柳芙蓉看着身前两女,不由薄嗔说道:「你们姑嫂俩个顶个的这般素雅,倒显得为娘浓妆艳抹了!」

  岳凝香微笑不语,只是挑起窗帘看着车外,叶氏见状笑道:「母亲天生丽质,凝香素来淡雅,不施粉黛也是秀美绝伦,却是继承了母亲美貌,岂是儿媳能比的?媳妇只是心笨手懒不懂打扮,却不是非要什么素雅……」

  「哼,就你嘴儿甜!」柳芙蓉颇喜叶氏知心,尤其儿子在外为官,留下儿媳独守空房,婆媳间并无寻常人家那般龃龉,想到儿子,便出言问道:「近来树廷可有书信捎来?」

  不待叶氏回答,一旁岳凝香头也不回笑着说道:「母亲忒也糊涂,便是兄长有信写与嫂嫂,她又如何肯与你说?若是真有此事,兄长娶了媳妇忘了您,母亲岂不徒增烦恼?」

  柳芙蓉白了女儿一眼,见叶氏笑而不语,便也笑道:「想来树廷不至于如此偏心,真若有书信回来,多些几行文字又耽误他什么事了!」

  叶氏笑道:「这是自然,每每相公捎了书信回来,都是写与二老,于妾身不过寥寥数语,何曾单独写信?」

  柳芙蓉轻轻点头,心中无奈叹气,她早就听闻儿子有些惧内,如今看来,其中只怕另有别情。

  「若是树廷不能再进一步,说不得也要在那边购置田舍宅院,总好过这般两地分隔、难见一面才是。」柳芙蓉看着儿媳如花美颜,想起自己心中静夜之思,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婆媳二人絮絮闲谈,不多时便到了城外道观,下车之前,柳芙蓉吩咐女儿说道:「许家姑母回来省亲,如今又没了儿子,你们作晚辈的,要与她们多多亲近,尤其冰澜年少,不可过分疏远……」

  岳凝香笑着点头说道:「女儿也并非有意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冰澜性子跳脱,许家嫂子性格寡淡,再如何亲近也是话不投机,女儿又有什么办法……」

  「你呀!总是这般心高气傲,便不拒人千里之外,却也不会好到哪去!」柳芙蓉知道女儿心思细腻又极有主见,性格脾气均是像极了自己,轻易难以说动,便也干脆不理。

  柳芙蓉当前一步,领着自家女儿儿媳和许家两女一同进了道观。

  王朝崇道佞佛,民风自然追随,道门香火之盛,自然远超佛门。

  今日天光明媚,道观中香客不少,柳芙蓉襄助了许多香火钱,待遇自然不同,知她今日要来,观里早已安排下专人接待,一行诸女从边上侧门进入,穿过一条幽静长廊,来到正殿院中。

  院中闲杂人等早已屏退,知客道人接过柳芙蓉随从所奉香烛一一点燃,随即引荐众女在殿中跪拜祈福。

  柳芙蓉澄心净念,心中暗自祈求儿子官路亨通、早生贵子,又祈求自己早遇良人不再受情欲煎熬,良久后跪拜叩首,这才起身出来。

  一行人出了大殿,随着知客道人来到后院山居静室稍作休息,待知客道人离去,柳芙蓉推开窗扉,看着远处山峦起伏,不由轻声说道:「若能长居于此,倒也是一桩福分。」

  一旁陆氏笑道:「舅妈平常诸事繁杂,自然喜欢清静,只是若在此住得久了,怕也早晚便会生厌……」

  许冰澜正缠着岳凝香下棋,闻言也是笑道:「这山居陋室,哪里比得过万丈红尘?真要让我在此居住,只怕半个月我便疯了!」

  岳凝香摆好棋子,笑着说道:「依你性子,只怕三日便要疯了!」

  「那是自然,若是表姐在此,只怕住个三年五载才疯!」

  许冰澜反唇相讥,岳凝香却笑而不语。

  「你们且先歇着,为娘去院中走走。」柳芙蓉心中烦闷,随手挥退丫鬟,自己孤身一人离了静室,闲庭信步起来。

  道观远离喧嚣,却是占地广大,为了方便原来信众,便在山后建了许多这般院落,专供富贵人家眷属落脚歇息,有那愿意暂住几日体验避世生活的,也有个落脚托身之所。

  院落之间只以小路相连,围墙只是竹篾编制,院门更是简陋,柳芙蓉不愿抛头露面,便只在院中散步,看着远山含黛、云遮雾绕,一时心情疏淡不少。

  忽然脚步声响,两个年轻男子随着一位知客道人进了旁边院子,只听那道人说道:「公子道法精深,且在此少坐片刻,稍后观主得空,再请公子一晤。」

  「道长请便,小生二人在此静候便是。」那男子声音宏亮动听,虽是隔着竹席,却也听得极是真切。

  知客道人告辞离开不久,只听院落那边柴门轻掩,那男子轻笑说道:「这几日来回奔走,见的都是长辈贵人,这膝盖都跪得软了,雪儿过来与我揉揉!」

  却听一女子笑道:「相公这几日里日间拜访洛家故交,夜里温书写字,难得今日有闲,却偏要来这道观来进香,奴问你因由也不肯说,怎的这会儿……呀……」

  那女子声调娇柔软糯,听着便让人筋骨酥软,柳芙蓉想及刚才所见,原来竟有一人女扮男装?她听着那女子骤然惊叫,随即压低声响细细娇喘呻吟起来,不由面红心跳起来。

  「据母亲所言,每年七月,家中妇孺便要到此上香还愿,」那男子声音低沉,显然触动心事,半晌又道:「刚才来回探看,却并未看到娘亲身影,却不知为何缘悭一面……」

  又听那女子娇喘吁吁说道:「好达……既然知道婆婆姓氏,何不在城中访查?如此……嗯……如此奢望偶遇,岂不大海捞针一般……」

  那女子话语断断续续,声调濡湿软腻,便是隔着竹席,那媚意也扑面而至,柳芙蓉听得面红耳赤、心跳不已,暗想这对狗男女竟是如此好色贪淫,白日里就敢当庭欢好,实在是羞煞个人。

  她暗啐一口,却听得更加入神,只听那男子说道:「母亲有命,要我三年后功成名就再去寻她,如今不过一年光景,我哪里敢冒然去找?只是若偶遇到了,那便不是我故意去寻,自然便怪不到我头上。」

  「相公……竟是打着这番心思……难怪……啊……」那女子沉吟低语,突然轻叫一声,只听她又道:「好达……又顶进花心子里了……美死奴奴了……不得了……又丢了……」

  柳芙蓉听得心惊肉跳,心说这女子这般大声浪叫,竟似不怕被人听到一般,又说什么「又丢了」,这才不过片刻光景,竟是能连丢两次?还说什么「顶进花心」,这男子如何雄伟,竟能顶到女子花心?

  「小淫妇,小声些!」那男子低喝连连,妇人阵阵低沉媚叫声中,只听他小声说道:「叫得这般响亮,生怕别人不知你这淫妇白日宣淫不成!」

  「夫君这般勇猛……奴美得都快死了……哪里还在乎得别人如何……他们喜欢……就由他们听去……奴只要夫君疼爱便好……好夫君……再拽几下……奴又要丢了……」

  那妇人娇啼不休,声音倒是小了些,只是言语间媚意盎然,便连柳芙蓉听了都心旌摇荡,一阵山风拂过,她只觉腿间阵阵凉意,竟是不知何时流了许多淫液。

  「且夹得紧些……欢声叫着『夫君』,一会儿丢精给你补益身子!」那男子低声吩咐,同时一阵噼啪声音响起,显然是他用力撞击妇人身体所发声响。

  柳芙蓉夹紧双腿,幻想着被人从身后亵玩抽插下体,仿佛便是那男子在肏弄自己一般,贝齿轻咬红唇,美目流露春情,压抑许久的欲望瞬间蓬勃爆发起来。

  丈夫纳妾之后,床笫间更是不济,尤其知道丈夫在小妾床上如何春风得意之后,她更是心灰意冷,已是数月未曾与丈夫同房。

  她原本还惦记着寻个英俊小厮满足自己虎狼之欲,只是先有罗家大妇被人捉奸在床,后有吴守备小妾与管家偷情暴露被人双双杖杀,桩桩件件都让她不敢轻涉险地,只为一晌贪欢葬送半生心血。

  心中胡思乱想欲念纷乱之际,忽见竹席缝隙处一道湛然目光射来,却听那男子声音近在眼前响起道:「夫人偷听如此之久,可是有意过来共襄盛举?」

  第九十四章 对面花开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

  岳府门前灯火通明,两辆马车缓缓入内,府里丫鬟仆妇早已备好马凳,柳芙蓉款步迈出车门,扶着丫鬟采蘩的手下了车来,回头看了眼府门方向,这才款步而行回到内院房里。

  丫鬟们早已备好热水,忙而不乱服侍柳芙蓉沐浴更衣,不多时,柳芙蓉褪去内里绸裤脱了亵衣坐入浴桶,由着采蘩倾注热水、播撒花瓣,看着四下无人,这才说道:「我那衣裤你亲自去洗,不可交予旁人。」

  「是,夫人。」采蘩追随柳芙蓉日久,晴芙升为妾室后,便被柳芙蓉倚为心腹,尤其她受柳芙蓉指使害了许家少爷与婢女甘棠,自然更得柳芙蓉看重,便是西城私下里购置宅院之事也不曾瞒她。

  采蘩方才服侍柳芙蓉更衣,已注意到主母腿间湿滑一片,她聪明伶俐,自然将其收好,此刻听柳芙蓉吩咐便即明了其中深意,连忙答应,若无其事洒完花瓣,又到柳芙蓉身后为她取水濯洗身子。

  柳芙蓉闭目不语,采蘩也不敢说话,只是看着柳芙蓉赤裸身躯,暗中艳羡不已。

  柳芙蓉育有一儿一女,长子岳树廷已然大婚两年有余,便是女儿岳凝香也到了谈婚论嫁年纪,以她这般年纪,寻常人家只怕已做了祖母,很少还能如柳芙蓉这般丰姿冶丽、艳色逼人。

  莫说柳芙蓉相貌美艳绝伦,便是这身体,平日里华服遮掩无人知晓,采蘩却是一清二楚,她也是女子,自觉也算姿容出众,这身体比起夫人来,却还要逊色不少。

  柳芙蓉肌肤滑腻如脂,身材凹凸有致,三十多岁年纪,胸腹竟毫无赘肉,每日里饮食清淡调理得宜,保养得却是极好。

  采蘩年少老成,眼见自家老爷得了小妾晴芙后便有意冷落了夫人,虽然心知肚明柳芙蓉过于严苛,老爷才雄风不振,却也难以理解,为何岳元祐偏偏青睐晴芙,却疏远了夫人这般天姿国色。

  她已过豆蔻之年,于男女之情已是了然于心,只是府里男子除了老爷少爷,其余皆是下贱仆役,各个粗鄙无文,自然不入她慧眼,尤其有了晴芙做妾先例,她自然便也动了心思。

  只是岳元祐惧内,晴芙升为妾室后名为主母,每日里战战兢兢过活,却比从前在柳芙蓉身边受宠相差太多,采蘩看在眼里,自然不肯步她后尘。

  若是不与岳元祐做妾,自然最好便是嫁予树廷少爷,只是进来细细观察,才知那岳树廷竟也有些惧内,思来想去,念及自己未来归宿,不由心神恍惚。

  柳芙蓉亦是心神不属,哪里知道小婢走神,心中只是想着日间所见男子,泡在浴桶里的身躯重又火热起来……

  日间那男子与那同行妇人欢好之际,竟忽然来到竹席隔断附近,戳出缝隙偷看自己,柳芙蓉偷听别人云雨被人抓了正着,本该落荒而逃,只是她毕竟见多识广,不肯如此落了颜面,便故作从容与那男子答道:「你等白日宣淫,我不过偶然撞见,如何便说我偷听了?」

  那男子隔着竹席,双目竟是炯炯有神,闻言笑道:「我与贱内闭门自乐,便是白日宣淫,也与夫人无碍,夫人在此站立良久,若非有意偷听,难不成是在看风景么?」

  柳芙蓉被他目光审视,心中不由惴惴,面上却故作从容说道:「自然便是看风景,山风浩荡,云卷云舒,你二人在此胡乱叫喊,却着实有些煞风景了!」

  那男子闻言笑道:「夫人国色天香这般美貌,不想辞锋竟也如此锐利,小生甘拜下风!若是夫人不嫌,过来稍坐片刻如何?」

  「男女有别,岂可轻易相见?」柳芙蓉走上前去,对着竹席说道:「你偷看我如此之久,却又有何话说?」

  见她反客为主,那男子不由莞尔,笑着说道:「倒是小生孟浪,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你且后退两步,让我也看看你们!」柳芙蓉俏脸微红,大着胆子说出心中想法。

  那男子明显一愣,随即笑道:「贱内衣衫不整,倒让夫人见笑了,若是夫人不嫌污了视听,不妨细细观之!」

  那竹席之后人影果然淡去,柳芙蓉凑过去单目观瞧,却见院中一番布置与这边差相仿佛,只是略微局促了些,院中一张石桌四个石凳,靠近竹篱这边,一个穿着男性装束的女子半裸身躯双手撑在石凳上,雪白肉臀高高翘起,侧对着竹篱,此时正转过头来,笑盈盈看着自己。

  女子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撩起衣襟,腿间坠着裤子,正在那里对着妇人臀儿挺动。

  那女子一身男人装束,却也貌美如花,比之自己竟也毫不逊色,尤其眉宇间英气十足,此刻春情弥漫俏脸,香汗遍布额尖,秀美不时微蹙,檀口阵阵翕张,鼻翼扇动,兀自喘息不住。

  那男子身形高大,裸露双腿肌肉虬结,一双大手正箍着妇人纤腰,对着一双丰满肉臀耸动不休,柳芙蓉抬头望去,才注意那男子正笑着看向自己,面容俊朗清秀,原来年岁并不算大。

  柳芙蓉轻啐一口,不由嗔道:「还道你二人已然完事,如何还在做此勾当!」

  那男子抽送不住,闻声笑道:「贱内颇不中用,极难哄我丢出精来,夫人既然恰逢其会,不知可否出手相助?」

  柳芙蓉嗔道:「我是正经人家女子,岂能与你做这偷奸之事!」

  「夫人何必如此绝情?你我相逢即是有缘,当时夫人便未曾离开,这会儿见了我二人仍不肯转身离去,想来心中已然意动,只是顾虑人言,才不肯过来相就吧?」

  被少年说破心事,柳芙蓉娇躯轻颤,嘴硬说道:「谁与你心中意动!妾身只是好奇而已!」

  院中少年自在耸动,笑着说道:「夫人口是心非,倒也合乎人情,小生从不强人所难,只看夫人心意如何便是!」

  柳芙蓉不明就里,却见那少年伸手在妇人臀上拍了两下,随即抽身离开,挺着一根好大阳物朝着竹席走来。

  那少年离竹席本就一两步远,不及她有所反应便来到身前,柳芙蓉吓得一跳,后退半步惊声问道:「你……你意欲何为?」

  那少年并不言语,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下面竹席又破了个洞,少年食中二指伸了过来,随着少年不停动作,那洞口越张越大,不多时便已有一拳大小。

  柳芙蓉正自莫名其妙,却见一个紫红色浑圆之物循着洞口探了出来,须臾之后便长长探出许多,不是别物,正是男儿阳根。

  柳芙蓉羞得面红耳赤,却见那阳根龟首硕大浑圆,龟棱显赫,饱满结实,其后棒身粗壮匀称,竟比自己手腕还要粗些,即便有竹篱相隔,显露长度却已让她触目惊心。

  她虽天性好淫,却从未试过丈夫之外男子风月,这时见了少年阳物,早已丢了魂魄一般,想要拔腿便跑,却又哪里舍得?

  她正心如鹿撞不知所措之际,却听少年说道:「夫人若是有意,不妨到近前来细细看看,若觉得小生禀赋尚可,便就此用用也是无妨。」

  柳芙蓉默然片刻,回头看了眼远处正房,见有厢房山墙遮挡,又有花丛掩映,此处轻易无人过来,便虎着胆子凑上前来,细细打量那根男儿尘柄。

  只见那宝贝上面青筋遍布,笔直匀称,粗壮堪比儿臂,长度更是惊人,尤其那龟首便如蘑菇一般饱满结实,只是这般看着,便已让人心旌摇荡,若是真个欢好,不知该是如何快美。

  「夫人不妨摸摸,且看看是否合用?」

  少年语声低沉,话语中满是诱惑,柳芙蓉此时仍旧不肯转身离去,反而凑到近前,心迹如何已是不言而喻。

  心念至此,柳芙蓉再不矜持,轻抬玉手缓缓握住那物,只觉火热滚烫,坚硬如铁,不由心旌摇荡,脱口而出道:「好硬的宝贝!」

  话已出口她便骤然惊觉,随即面红耳赤羞赧不已,手上却再也不肯放开少年阳物,又伸了另一只手过去上下叠握,却也只能堪堪握住一半。

  柳芙蓉心痒难搔,胯下更是淫水潺潺,双手把玩着少年阳物爱不释手,以她爱洁心性,竟是毫不在意上面湿滑粘腻全是方才那妇人淫液。

  「小生与夫人萍水相逢,我不知夫人姓甚名谁,夫人也不知我根底究竟,若是夫人觉得小生宝贝尚可,不如就这般纳入体内,你我做个露水夫妻如何?」

  少年言语轻薄,却直接说中了柳芙蓉心思,两人在此萍水相逢,柳芙蓉深知不曾出门半步,墙上凭空长了个宝贝出来,她便受用一番,却又有何妨碍?

  「只是快活这一次,以后山高水长再不相逢便是,又担心什么?」柳芙蓉心中自欺欺人,其实早已千肯万肯,口中却道:「公子天赋异禀,妾身心向往之,只是……只是若结下这番露水姻缘,还请公子日后莫要纠缠才是……」

  「萍水相逢,能有缘一亲芳泽已是难能可贵,小生自然不敢得陇望蜀、苦苦纠缠,」少年爽快答应,随即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夫人若就此食髓知味、割舍不下,小生却乐得多个夫人这般红颜知己,不过此乃后话,眼下还请夫人自主施为,与小生共赴巫山去吧!」

  柳芙蓉心如鹿撞,不及深思熟虑,情欲驱使之下,伸手撩起裙摆褪下绸裤,高高踮起脚尖,引着那宝贝便凑到双腿中来。

  那阳龟触到腿间芳草之时,柳芙蓉心中便是一动,自此时起,自己便不再是贞节妇人,便再也对不住家中丈夫,心中愧疚之际,忽然想起丈夫与那晴芙耳鬓厮磨情话绵绵景象,虽是未曾亲见,却似近在眼前一般,不由心中一冷,贝齿轻咬唇瓣,决然将那龟首送到蜜穴边上。

  她已许久不曾与丈夫同房,阴中空虚寂寞许久,如今这般雄奇宝贝在前,自然再也忍耐不住,脚尖轻抬,纤腰一扭,便将那硕大龟首纳入大半。

  一股从未有过的饱胀之感瞬间弥漫全身,周身无数窍穴仿佛茅塞顿开,无声欢呼着雀跃着即将到来的极致快活,柳芙蓉再不隐忍,脚跟一落,那粗长阳物便隐没在双腿蜜穴之中。

  「唔……美死了……」她娇吟一声,双手握住两旁绑缚竹席的木桩,檀口微张喘息许久,这才小声说道:「从未试过这般充实……美死人了……」

  那少年声音响起,「夫人且站稳了,待小生服侍夫人快活!」

  柳芙蓉闷哼一声,未及答应,只觉那体内阳根已然快速抽出,随即缓慢又送了进来,她媚叫一声,娇嗔说道:「轻着些……奴许久未曾欢好……有些承受不住……」

  她阴中充盈饱胀,便是隔着竹席,也被少年阳物刺入蜜穴深处,尤其少年快抽慢插,每次进入便仿佛熨斗烫平衣物一般,将花径中无数褶皱悉数撑开,虽然缓慢,却亦快活无比。

  「怎么这般会弄……奴的心都要散了……太美了……唔……」柳芙蓉身躯轻颤,口中低吟浅唱媚叫连连,显然快活至极。

  那少年竟毫不急色,只是缓慢动作,耐性极佳,柳芙蓉乐在其中,早忘了此间何处。

  「好夫人,把舌头伸过来,与小生尝尝可好?」那少年言语轻佻,若是寻常遇到,只怕早被自己乱棍打死了,这会儿听来,却仿如佛语纶音一般,柳芙蓉听话伸出香舌,从那竹席上面空洞送了过去,毫不在意洞口毛刺戳痛舌根。

  只觉舌尖被人唇齿含住轻咬吸吮不休,柳芙蓉情欲更浓,闷声哼叫呻吟不停,不觉淫心更炽,一股瑟瑟麻痒从腿间泛起,忽被少年轻轻一咬,舌尖微痛之际,娇躯猛然颤栗,竟是直接丢了身子!

  少年挺动更快,吐出柳芙蓉香舌说道:「妇人也撑住了,叫几声好听的,哄着小生也丢了精吧!」

  柳芙蓉快美无边,此时再不矜持,美穴被少年撞得愈加爽利,自然千肯万肯,浪声媚叫道:「好人儿……好哥哥……亲哥哥……求着你……快些丢与奴儿罢!」

  「再叫几声!」少年喘息声起,显然也到了极限。

  柳芙蓉阴中快美如潮,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声浪叫道:「好相公……亲相公……亲夫君……弄死奴奴了……穴心子麻死了……又要丢了……呜呜……又丢了……」

  少年濒临泄身,抽插频率极快,与之前缓抽慢插相比,却又别样不同,柳芙蓉何曾受过这般阵仗,无边舒爽之下,竟又丢了一次。

  「好达……奴站不住了……求你快些……快丢与妾身吧……」柳芙蓉无暇思考,只想快些哄出男儿阳精来,她此时身躯酥软,随时便要软倒在地,口中欢呼浪叫不绝于耳,只盼少年将阳精丢在自己穴中。

  少年被她淫媚所引,方才与同行妇人欢愉已是濒临极限,这会儿一番云雨,便也不再忍耐,一次全根尽入后,抵在柳芙蓉阴中猛然丢起精来

  柳芙蓉快美难言,被少年这番猛烈冲撞,险些便要第三次泄身,她知道此番快美已是人间极乐,正要脱身逃离,忽觉阴中一阵热流澎湃袭来,仿佛无数道春风拂过消融冰雪一般,一股绵柔快美掠遍全身,第三次泄身竟随后而至,虽不如前两次那般剧烈,却绵长细腻、迁延不绝。

  她原本双腿酥软力不能支,忽然便似大梦初醒一般,浑身仿似充满了力气,尤其阴中阵阵舒爽酥麻,身躯仿佛骄阳笼罩暖意融融,之前疲惫一扫而空,便是再欢愉几度,怕也不是难事。

  「好人儿……这是怎么回事……奴好舒坦……觉得身上又有力气了……」柳芙蓉语调柔媚,哪里还有平日里雷厉风行、狠厉果决模样,柔情款款、妩媚娇羞,竟是说不出的柔顺乖巧。

  「相逢即是有缘,小生便与夫人双修一次,为夫人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少年声调轻柔,竟是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柳芙蓉身体快活通透,心中亦是暖意融融,闻言娇声说道:「妾身谢过公子大恩,只是这般竟似比方才还快活些……」

  未等少年言语,却听对面有女子声音响起道:「试过相公这般手段,妹妹只怕割舍不下,不如约定时辰,到时相公去访你如何?」

  柳芙蓉一惊,这才想起少年同行女眷,心说方才自己心智迷乱,想来这女子便一直在旁偷听,一念至此,不由心慌意乱羞窘难当,只是妇人话语颇有些道理,试过少年如此雄奇,以后只怕寻常男子再难入眼,若是就此错过,岂不抱恨终生?

  柳芙蓉沉吟半晌,良久才道:「妾身姓柳,本是豪门贵妇,家中庭院深深,只怕公子来访不便……」

  「好叫公子得知,奴在西城锣鼓巷有处宅子,墙上长着葫芦的便是,若是公子不嫌妾身粗鄙,明日午间还请公子前来,妾身备下酒席扫榻相迎……」

  「夫人这般美貌体贴,小生自然不嫌,明日午间不见不散便是!」少年言语欢快,显然乐在其中。

  柳芙蓉心中甜蜜,却听少年又道:「只是分别在即,总是有些不舍,不如夫人委屈委屈,为小生舔弄干净如何?」

  「这……」柳芙蓉倒是与丈夫干过这般勾当,只是她素来爱洁,何曾舔过沾着自己淫液之物?若是丈夫如此相求,只怕她立马便翻脸了,此刻对面少年问起,她却难生拒绝之心。

  「夫人若是为难便算了……」

  少年语中略有失落,柳芙蓉再难矜持,连忙说道:「妾身不为难……公子……公子稍待片刻……」

  她连忙踮起脚跟脱出那半软阳根,随即蹲在地上,捧着粘腻阳物舔弄起来。

  那男儿阳根上面满是自己淫液与男子阳精,阵阵异味扑鼻,柳芙蓉勉强含进嘴里,想着方才便是此物在自己体内驰骋,将自己送上极乐之境,心中热爱之下,竟不觉有丝毫恶心……

  「夫人?夫人?」声声呼唤将柳芙蓉从美好回忆中唤醒,她缓缓睁眼,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浴汤有些凉了,奴婢怕夫人着凉,这才……」采蘩看着面前美妇艳光四射,竟有些难以直视。

  「不妨的。」柳芙蓉淡然一笑,随意站起身来,水声阵阵中,一双美乳傲然耸立,丝毫不像育有一儿一女的成熟妇人。

  「一会儿你知会下去,明日我去小院一趟,一切便按之前布置行事。」

  第九十五章 何处鹊桥

  夜阑人静,偶有几声犬吠,更显无尽清幽。

  岳府内宅,廊檐灯笼高挂,阵风吹过便轻轻摇晃起来。

  柳芙蓉端坐床边,身上只着一件轻纱,看着窗外浓稠夜色,正自愣怔出神。

  那日间所见少年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更难得本钱雄厚,那般雄伟阳物,实在令人魂牵梦萦,看他言谈举止,大概便是读书之人,不想却身负玄妙之法,在床笫间令人欲仙欲死,倒是一桩异数。

  那少年看着不是奸邪之人,但能与同行女伴白昼宣淫,发现自己偷听便敢直接勾引,想来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

  柳芙蓉心中暗自后怕,若是当时被人撞见,只怕自己清誉受损,更严重些,怕不是要身败名裂?

  只是她却毫不后悔,若说当时一步步落入少年彀中,先是眼见而后触摸,其时尚有一些纠结顾虑,最后一番云雨,虽未彼此相见,却是她从未经过的快活爽利,尤其最后一次,那少年用玄功将她弄得第三次丢了身子,而后便一直徘徊在极乐之境,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做出那般羞人之事,竟肯舔弄沾着自己淫液与男儿阳精之物。

  「若是重来一次,只怕还会如此吧……」柳芙蓉心中暗忖,轻声叹了口气。

  她见惯世态炎凉,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若是被那少年知道自己身份家世,万一生出歹念,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从前,她未曾经历如此快活,自然毫不犹豫斩断情丝,只将其当成露水之欢,再也不去涉险招惹。

  只是她空寂许久,心中早就满是怨恚之情,骤然遇到如此可意之人,哪里便肯轻易舍弃?

  柳芙蓉自诩姿色过人,若是寻常男子,她只需抛个媚眼过去,便能色授魂与任她摆布,但今日所见那少年却别具不同,虽对自己见色起意,却并未如何乱了方寸,尤其他身边通行女伴,便是男装打扮,姿容竟也丝毫不逊于自己,这便让她有些不自信起来。

  「他既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自然便是喜欢我的,只是总不如平常男子那般,若是他贪财,便舍些银子给他,总要将他笼络住,才好做个长久良伴……」

  「万一他并不贪财,我又该如何笼络?若是他心生歹意,只当我水性杨花,竟是不肯满足做个露水夫妻又该如何……」

  柳芙蓉斜靠床榻,如此患得患失良久,却仍是毫无头绪,想着明日便能与那少年重逢,到时自然免不了一番欢愉,又想着若那少年竟不肯前来赴约,岂不就此错过,便又更加惆怅起来。

  她自记事以来,何曾这般为谁纠结反复过?不过一晌贪欢,便将那少年全部系在心头,实在从所未有。

  不知何时她终于沉沉睡去,梦里那少年竟对自己痴情一片,亲自来到自己床前要与自己再续前缘……

  她猛然睁开双眼,却见帐外天色将明,漫漫长夜竟已过去了。

  「夫人,您醒了?」外见丫鬟采蘩小步进来,见柳芙蓉坐起身来,赶紧挑开纱帐笑着说道:「婢子听您方才叫了几声,以为您是说梦话所以没敢过来打扰,夫人可是做噩梦了么?」

  想起方才梦里荒唐,柳芙蓉不由面庞一热,摇头说道:「倒是做了个梦,你可听见我说什么了么?」

  「夫人声音不大,婢子到没听清说的什么,」采蘩取来中衣为柳芙蓉穿好,服侍她起身用了恭桶,这才唤人进来取走,随后又打来热水,侍候柳芙蓉净面洗手,梳洗打扮。

  「老爷来了!」

  门外有人轻声传话,接着便听一众莺莺燕燕不住叫着「老爷」,随后房门轻启,岳元祐推门进来,脸上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笑着对柳芙蓉说道:「芙蓉儿昨日进香可曾顺利?我与提学大人宴饮归来的晚了,不敢搅扰夫人,夜里便宿在晴芙房中……」

  柳芙蓉对镜梳妆,头也不回笑道:「相公喜欢便好,晴芙不称心的话,府里丫鬟有那中意的,不妨再纳两房便是……」

  岳元祐刚要坐下喝水,闻言吓了一跳,起身来到柳芙蓉身后,看着镜中妻子笑意盈盈不似着恼,不由好奇问道:「夫人何出此言?有你相伴已是足够,晴芙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再纳妾室,又……又如何应付得来?」

  采蘩见他过来早已让开,闻言不由好笑,她强忍笑意垂手立在一旁,心中也自好奇,夫人如何竟转了性子,还要给老爷再纳妾室?

  她想起昨夜夫人所言,不由更加好奇,难道夫人何时竟有了心头之好,自己终日与夫人相伴,却不知竟是何时成就的好事。

  便是她想破头去,也自然无法猜到,柳芙蓉竟能与人隔着竹席偷欢,不过旦夕之间,已是今非昔比。

  柳芙蓉不知小婢如何忖度自己,只是转过身来对丈夫笑道:「妾身此去进香,却是心有所感,大概便是福至心灵?如今岳家香火不盛,老爷就树廷一个儿子,妾身年纪又大了,自然难以生养,倒不如多纳几房妾室,也为家中添丁进口、旺盛香火……」

  「便是青霓那里,寻个机会,妾身也要与她说说,西边宅院早已收拾停当,树廷早晚也要自立门户,不妨趁着树廷年轻多纳几房妾室,也好为岳家传宗接代……」

  岳元祐心中窃喜,面上却故作不悦,拂袖说道:「夫人何必如此故作试探?为夫心意你又不是不知,如今纳了晴芙已是勉强,再添新人进房,岂不有愧你我情意?」

  柳芙蓉早就将丈夫心思看得通透,掩嘴轻笑说道:「相公莫要口是心非,妾身身边丫鬟,若有那中心中意的,不妨便提出来,左右都是府里用惯了的,也不陌生。若外面有合心合意的,也不妨花些银钱娶了回来,总归相公欢心,岳家香火绵延,也算妾身尽孝了。」

  她看着丈夫强捺欢喜之色,心中忽然生出厌烦,却又想到一会儿便要见到那英俊少年,心头又是一阵火热。

  柳芙蓉转过身去掩饰面上神情变幻,吩咐采蘩过来继续为自己梳妆,随即说道:「妾身今日要去西街选些布匹绸缎珠宝首饰,相公若是公务不忙,与妾身同去如何?」

  岳元祐连忙摆手说道:「院试在即,提学大人请我参与督考,这几日怕都要抽不开身,夫人若是不想独去,不如叫上凝香她们陪伴……」

  柳芙蓉轻轻摇头笑道:「凝香素来喜静,哪肯去那市井买卖场所?妾身一人独去便是,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夫妻俩闲言几句,下人们送来饭菜,两人一起用过早饭,岳元祐出门离去,柳芙蓉静坐许久,这才吩咐采蘩备好车马准备出门。

  马车缓缓出府,不多时到了城西大街,柳芙蓉下车领着采蘩等丫鬟仆妇走了几家裁缝铺、珠宝店,又采买了几样胭脂水粉,这才进了一家古玩铺子。

  那古玩铺子里就一个老仆看店,货架上只有寥寥几件赝品,见柳芙蓉采蘩进门,那老仆便起身上了门板,只留一块空着,也不言语,只是拎着水壶给众人倒了茶水,这才退到柜台后面继续坐着。

  那店铺后面别有洞天,一条过道向后深入过去,先是一间小屋,里面摆着矮榻桌椅,墙上挂满字画,大概便是会晤贵宾场所;接着便是一间卧房,显然便是老仆居所;再往里则是一间厨房,面积不大却也样样俱全。

  过道尽头却是一间静室,房间不大,内里却陈设雅致,摆着一张矮榻,上面枕席洁净纤尘不染,显然有人时常打扫,西向高高开着两扇窗户,一道天光照射进来,倒也不显幽暗。

  南面墙上挂着四幅竖幅山水,风景各异,飘逸出尘。

  柳芙蓉在屋中榻上躺下,听采蘩吩咐众位随从各自休息,等她回来关好房门,这才坐起身来。

  采蘩走到其中一副画卷前面,探手到画卷后面扯动一根细绳,只见那画卷徐徐卷起,露出后面一扇暗门来。

  那暗门墙壁浑然一体,若不细看极难发现,尤其门上光滑无物,毫无着力之处,采蘩抬手轻推,那门便向里打开,露出一条暗道。

  柳芙蓉接过采蘩递来提灯,轻抬莲步进了暗道,略走了几步,便来到一处木门之前,她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

  走出暗门,赫然便是一间卧房,窗外天光明媚,院中一株桃树,上面已结了不少青果。

  这古玩铺子本是她买下罗府之后所购,专门用来出售罗家所得古玩字画,后来字画卖的差不多了,本来便要关了店面租赁出去,她有心布置个偷情场所,便花费重金将此处宅院买了下来。

  那古玩铺子坐西朝东开门,与此处宅院仅有一墙之隔,平日里她出来逛街采买,便也时常在古玩铺子里打尖歇息,随从丫鬟仆妇都习以为常、不疑有他,无人知道她竟暗度陈仓到了此处与人偷欢。

  若非昨日与那少年偶然得见,柳芙蓉只怕还要寻觅良久,才能得遇可心之人在此偷欢,想到那少年便如天赐一般,她不由一阵心神恍惚,看着自己身后那道也是挂着画卷的暗门,只觉如梦里一般。

  屋内收拾得极是整洁,柳芙蓉很是满意,那炭炉上的水壶竟还冒着热气,她心中暗自赞许采蘩心细如发,想着亲近丫鬟留在古玩店静室内为自己把风,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在罗汉榻上斜靠着,去看窗外云卷云舒。

  这处院子面积不大,只有正房三间左右各两间厢房,坐北朝南,卧室在东侧,西侧是个书房,中间是间小厅,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天色尚早,想来那少年大概不会立即就来,柳芙蓉放松身心,偶然看到书架上那支铜铃,想着自己与采蘩约定,若是有事发生便拽动铜铃示警,那边采蘩拖延时间,自己抓紧过去,倒也算思虑细致。

  想及为了便于与人偷情,自己苦心孤诣一番布置,柳芙蓉没来由心中好笑,男女之事竟能有此奇效,引得人赴汤蹈火却也在所不惜。

  想着一会儿那少年来了便要与他亲热,妇人心中自然火热起来,只是又想着那少年万一爽约,自己岂不空欢喜异常,便又患得患失起来。

  她昨夜纠结半宿,此时仍是毫无头绪,既贪恋那少年勇猛,又始终放心不大,心中忐忑之下,便连那窗外悦耳蝉鸣也觉厌烦起来。

  柳芙蓉心中烦闷,喝了一口温热茶水仍自难解,干脆下了床榻,款步来到院中散步。

  庭院收拾得极是整洁,想来采蘩已按照自己吩咐,请了专人每日定时洒扫,她闻着院中阵阵果香,烦躁心绪这才渐渐凝定下来。

  将近午时,那院门已然悄无声息,柳芙蓉走到墙面听了半晌,又小心翼翼打开门扇探头出去,却见巷弄中空无一人,远处大街上阵阵喧嚣,更显得此间空寂。

  仔细看了眼墙外葫芦藤蔓,确认自己当时所言不错,柳芙蓉心中失落,那少年此时不到,想来便是爽约了。

  她心中郁郁,锁好门扉回到院中,仰头看那桃树,只见上面结了不少青果,有些已然泛红,估计再过些时日便能吃了。

  柳芙蓉随手摘下一颗泛红青桃,轻轻咬了一口,只觉酸涩微甜,精神竟是为之一振。

  她忽然失笑一声,自己竟如那怀春少女一般患得患失,那少年既然不来,自己便只当做了一场春梦,此时梦醒,倒也算是省却相思之苦。

  柳芙蓉心中豁然开朗,随手扔了青桃,转身就朝卧房走去,却只迈出两步,便听身后轻轻一响,一阵微风吹来,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俊俏少年手持折扇飘然而至,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你……」柳芙蓉先是一愣,随即惊讶问道:「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那少年轻摇纸扇笑道:「这般丈许高墙,小生轻轻一跃便能翻过,未曾叩门求见,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柳芙蓉心如鹿撞,方才那般豁然心境早已烟消云散,想着少年果然前来赴约,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年显然聪慧无比,走上前来一揖说道:「小生俗务缠身,倒是来的晚了,有劳夫人就等,还望夫人恕罪!」

  柳芙蓉面色一红,掩口轻笑说道:「公子能来便好,妾身不敢见怪,还请屋中稍坐……」

  少年合拢纸扇,上前一把抱住妇人,轻佻笑道:「有劳夫人久等,便让小生抱着夫人进屋如何?」

  柳芙蓉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勾住少年脖颈,一手轻捶少年胸膛嗔道:「公子抱都抱了,何必再问人家……」

  少年哈哈大笑,大步抱着妇人进了卧房。

  两人昨日隔着竹席亲热,柳芙蓉只远远看过少年相貌,此时鼻息相闻,近处细细观瞧,只觉少年面容清秀俊朗,肌肤细腻光滑,胸膛手臂却极是结实,抱着自己快步而行竟是毫不费力。

  她心如鹿撞,身子早已酥软下来,只是双手勾着少年脖颈,痴痴看着那俊俏面容,想着将要发生之事,心中甜蜜至极。

  两人进了卧房,少年却并不将她放下,只是随意坐在床边,搂抱着柳芙蓉便要亲热起来。

  柳芙蓉心中千肯万肯,之前顾忌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女子天性总要故作矜持,便伸手拦住少年嘴唇不让他亲吻自己,娇声说道:「公子且慢……妾身还不知你家乡何处、姓甚名谁……」

  少年轻声一笑,淡然说道:「小生与夫人已有夫妻之实,这会儿再叙年齿岂不晚了?天色不早,若是夫人有心,不如一边欢愉一边闲谈如何?」

  言罢,也不管柳芙蓉如何回应,直将她红唇吻住,一只大手探到妇人衣襟内握住一团椒乳,肆意亵玩起来。

  柳芙蓉本就心志不坚,哪里抵得过他这般手段,不多时便即娇喘吁吁,情动不已。

  她今日假做出门逛街,身上装束便穿得简单了些,并不似昨日那般华丽,只是妆容却比昨日用心许多,看着更加美艳动人。

  「公子……且慢些……容奴脱去衣服……莫要弄皱了……被人看见不好……」柳芙蓉软语央求,哪里还有豪门贵妇颐指气使样子?

  「夏日衣衫,便有些褶皱也不易察觉,」少年色心渐炽,哪里肯就此停下,仍是抱着柳芙蓉软腻娇躯揉搓不住,笑着说道:「夫人昨日锦衣华服,撩了裙摆露出臀儿迎凑小生,那般风情实在让小生难以忘怀,当时便想着若能与夫人相对拥抱,便是立即死了也值得,如今美梦成真,却不知夫人可否重现昨日光景?」

  柳芙蓉羞不自胜,想及自己昨日光天化日之下便与眼前少年白昼宣淫,撩起裙摆撅着肉臀主动求欢,其中淫浪放荡、妩媚风流之处,此时想来仍是不免面红耳赤,羞窘不已。

  夏衣纤薄,身下那根宝贝早已膨胀起来,将她硌得心慌,心中情欲涌动之下,柳芙蓉轻舒玉臂勾着少年脖颈小声说道:「公子这般作贱奴家,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么……」

  见她如此妩媚娇羞,少年也是情动至极,随手将妇人抱着放在身前背对自己站定,三两下脱去衣衫裤子露出昂扬下体,一撩柳芙蓉裙摆,便将硕大阳根顶入美妇蜜穴之中。

  事起仓促,柳芙蓉不及反应,只觉阴中骤然充实,不禁「啊」的惊叫一声,她双手被身后少年捉着,此时已是挣脱不得,花心被那滚烫阳龟冲撞研磨,更是美得神魂颠倒说不出话来。

  相比昨日竹席相隔,今日两人肌肤相亲,那少年身体强健,次次冲撞坚实果决,一双臀瓣被撞得噼啪作响,阴中水声啧啧,柳芙蓉快美无边,不由轻声浪叫起来。

  「好哥哥……亲哥哥……这般粗壮……撑死奴了……好美……好快活……」

  「夫人喜欢便好!」那少年见她不再挣脱,遂松开了柳芙蓉双手,一双大手只箍住妇人腰肢,纵情抽插起来,「倒要说与夫人,小生姓彭名怜,家住兴盛府,此来省城求取功名,能得夫人垂青,实在幸甚之至!」

  「啊?」柳芙蓉身躯迷醉,听到少年姓名,竟是大惊失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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