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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101-105)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1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一百零一章 顺水推舟   岳府内院,正房之内。   床榻上薄纱遮掩,内里一男一女相拥而卧。那男子相貌俊俏体格强健,怀中妇人妩媚多情顾盼生波,夜色朦胧之下,气氛暧昧淫靡之至。   听彭怜诘问,柳芙蓉
  第一百零一章 顺水推舟

  岳府内院,正房之内。

  床榻上薄纱遮掩,内里一男一女相拥而卧。那男子相貌俊俏体格强健,怀中妇人妩媚多情顾盼生波,夜色朦胧之下,气氛暧昧淫靡之至。

  听彭怜诘问,柳芙蓉吓了一跳,细看彭怜不似生气模样,连忙笑道:「哥哥说什么呢!奴这般却非拱手让人!哥哥与那应白雪栾秋水诸女相识在前,如今与奴打破人伦在后,纵是奴如何千般柔媚万种风情,如何抵得过她们齐心协力?单是那日所见应白雪便与奴差相仿佛,果如哥哥所言,那潭烟行云姐妹俱是绝色,比应白雪还要高出半筹,奴又如何比得?」

  「日里反复思量,思来想去却是毫无办法,府里年轻丫鬟倒是众多,却又如何比得过她们身份贵重、风流无限?若非你二姨娘来信,奴怕也想不起这个办法……」柳芙蓉并不隐瞒,自陈心迹说道:「家中诸女,池莲家里母女婆媳便是三个,略略便能抵得过应白雪母女,将来湖萍回来,她们娘俩便也抵得过栾秋水母女,无人能似那洛行云一般身兼两家,便由妾身一力抵消便是……」

  彭怜不由好笑说道:「舅妈何必如此执念,定要分个高下才成么?」

  柳芙蓉嘻嘻一笑说道:「人生在世,万事万物不都是争抢而来?真要冲淡自然,怕是早就成了昨日黄花!」

  「尤其哥哥如此强横,奴自然要找些助力,尤其如今与那潭烟还未定下婚约,不如便让凝香捷足先登,到时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岂不亲上加亲?」

  彭怜唬了一跳,不成想柳芙蓉竟有这般打算,连忙说道:「潭烟聪慧稳重,与我有伴读之谊,当日老师做主,虽然未正式定下婚约,却也算是有言在先。我与凝香表姐素未谋面,彼此能否相看入眼还不一定,岂能随意便定下婚约?」

  柳芙蓉媚笑说道:「婚姻大事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尚在,岂容你那老师做主?未曾问过父母,也无三媒六聘,哪里就算订婚了?凝香姿色比我犹胜,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又兼性子沉凝素净,与哥哥却是良配……」

  彭怜苦笑摇头:「舅妈厚爱,甥儿铭感五内,只是实在不想辜负潭烟,还请舅妈体谅!」

  柳芙蓉莞尔一笑说道:「你那老师这般势利,还要你有了功名才肯订婚,奴却不肯如此,这几日便去请你娘来商议此事……」

  见彭怜面色不豫,她赶忙说道:「不过此事倒是也急于一时,眼下院试要紧,哥哥且专心应考才是……」

  「只是池莲那头,不知哥哥心意如何?」

  彭怜心中烦乱,被她引走心思,想起母亲旧日容颜,不由再次怦然心动,若果然池莲姨母与母亲容颜相仿,过去探看一番也未尝不可,自己身负奇功,悄悄来去并不甚难,到时看过便走,倒也不算什么。

  见他沉吟不语,柳芙蓉见微知着,笑着劝道:「若是有缘便成就好事,如是无缘,哥哥去打个转回来便是,奴这里门窗俱都开着,到时回来再睡不迟。」

  彭怜心中意动,点头说道:「既如此我便过去看看!舅妈等我回来!」

  柳芙蓉娇媚一笑,起身帮着彭怜披上道袍,轻声说道:「哥哥放心过去便是,奴这里祝你马到成功!」

  彭怜轻挑妇人下颌亲吻一记,随即跳出窗外,轻轻跃起上了房檐,悄无声息消失在夜色之中。

  柳芙蓉赤身裸体送到窗边,看着窗外满目繁星,不由轻叹口气,伸手带上窗扉,回到床上躺下休息。

  彭怜无声跃上屋檐,几个起落便轻飘飘落在西跨院东厢房屋顶之上,细细观瞧打量,之间此处宅院与柳芙蓉所居内院一般大小,也是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厢房,此时三更刚过,夜色浓稠如水,四下里寂静无声,不时几声蝉鸣鼠叫,更增不少清幽。

  他在庭中轻轻落地,只见正房门窗虚掩,里面一人呼吸绵延,想来便是姨娘岳池莲。

  识得男女之事以来,彭怜从不做强人之举,若非听闻岳池莲与母亲容颜相似,只怕任柳芙蓉如何花言巧语,也难说动他如此作为,此刻他心中好奇,就想过来看看池莲姨娘到底是否果如柳芙蓉所言酷肖母亲,若果真如此,便即不能欢好,也能略解一番相思之苦。

  他如今年轻气盛,哪里知道柳芙蓉心机?那柳芙蓉一番算计害了许鲲鹏性命,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池莲一家,彭怜是自家外甥,自然肥水不流外人田,真能与池莲母女婆媳成了良缘,却也算一桩美事。

  如今彭怜外面六七个女子,个个天姿国色、貌美如花,她心中自然患得患失,若有池莲母女婆媳三人助力,到时她再促成彭怜与女儿婚事,便诸事砥定、万事大吉。

  彭怜此时懵懂不觉柳芙蓉心意,只是率性而为,心中想做便即做了,却并不在意后果如何,他轻身进屋,就地翻滚一下,随后躲在墙边阴影之中,细细打量起屋中格局来。

  他目力过人,受了玄阴百年修为后,更能深夜视物,此时细细观瞧,果然榻上床帐之内躺着一个婀娜妇人,只是背对自己,一时看不清容颜相貌,便是穿着宽松中衣,也可见姣好身段婀娜多姿,只是那般随意而卧,便有无限风情。

  房间陈设相对柳芙蓉闺房自然简朴许多,装饰、床帐极是单调,只有窗前案上摆着一本摊开书卷,旁边笔墨砚台堆了不少,一张山水画卷画了一半便草草收笔,上面萋萋芳草,一人在岸边负手而立,孤远之意跃然纸上。

  身边众女之中,栾秋水母女皆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自然喜好读书作画,尤其洛潭烟自小深受父亲熏染,书画底蕴深厚,彭怜受她影响,于此也颇有心得,这会儿见自家姨母竟有这般才艺,不由心中喜爱,想起母亲也是如此喜欢读书写字,色心更加浓炽起来。

  彭怜呼吸渐促,心里想着近身去看一眼,便小心翼翼挑开床纱爬上床去,打算绕到妇人面前,看一眼那妇人面容就走。

  谁料那木床并不结实,被他误碰到一处活动所在,忽然发出「吱呀」响声。

  那妇人显然睡得不熟,立即便被惊醒,当下就要叫喊起来。

  彭怜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妇人将她口鼻紧紧捂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莫怕!小生本无歹意,只是……只是……」

  他张口结舌,仓促间哪能轻易想得到合适借口,情急之下,竟是结巴起来。

  妇人受惊之下,娇柔身体自然挣扎不休,只是她毕竟身体柔弱,哪能轻易挣脱彭怜束缚,半晌过后终于力竭,身躯瘫软下来,只是仰头看着彭怜,眼中满是祈求之意。

  彭怜见她终于放弃挣扎,这才深呼口气小声说道:「小生并无歹意,若是夫人答应不大声喊叫,小生便松开夫人如何?」

  那女子双眸闪烁,半晌这才轻轻点头答应。

  彭怜轻轻松手,未等手掌完全落下,见那妇人张嘴呼气就要大喊,连忙重新抬手捂住夫人嘴巴,苦笑说道:「夫人竟如此言而无信,实在……实在……」

  他自知理亏,对方言而无信也合情合理,这会儿骑虎难下,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

  彭怜夜里来看柳芙蓉,身上便只穿了一件道袍,那道袍薄纱织就,与那妇人身上绸缎中衣差相仿佛,都薄如无物一般,此时两人一前一后,便如肌肤相亲一般。

  眼前女子体态婀娜,软滑中衣下身材竟是秀美绝伦,长腿纤腰,丰乳肥臀,彭怜少年风流,胯下阳物稍微刺激便有所反映,如今这般抱着陌生美妇,自然更加情动如潮。

  妇人心中慌乱,却也察觉身后男子反应,她不敢扭动挣扎也不敢闷声呼叫,生怕惹恼身后之人,落得个香消玉殒下场,明明被一根事物顶在腿间,却也不敢动弹。

  两人一时僵在那里,彭怜只觉手臂触到一团丰满柔腻,心中色欲渐浓,凑到妇人耳边说道:「小生此来,一不为图财,二不为害命,只想偷看姐姐一眼,以慰相思之苦!」

  那妇人身子一凝,显然不信他言语。

  彭怜耐心说道:「小生来省赴试,偶然听闻府中夫人美若天仙,夜里斗胆过来探看,一见之下果然如此!小生自忖相貌才学俱是上上之选,夫人若是不嫌,便与小生结个欢喜良缘如何?」

  妇人受制于人,哪里敢说个「不」字,她轻轻呜呜两声,示意少年放开自己唇舌。

  彭怜有了之前教训,哪里还肯上当,只是笑道:「若是夫人再叫,小生岂不前功尽弃?眼下你我僵在这里,不如小生先与夫人成了好事,然后再放开夫人如何?」

  那妇人身体猛然僵硬,只是不住摇头,一朵泪花自眼中绽放,显然害怕至极。

  彭怜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夜能视物,妇人却没这本领,屋中漆黑如墨,她如何看得清自己相貌?心中动念之下,便一把抱起妇人来到地上,在桌上找到火种点燃一根蜡烛,随即转换姿势,一手勾住妇人纤腰,一手捂住她嘴唇,方便她细看自己容颜。

  烛光亮起,妇人这才看清身后男子相貌,见彭怜果然年纪轻轻相貌俊俏,面色微微泛红,眼中惧色已然淡去许多。

  彭怜心知奏效,继续说道:「小生身负绝技,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若与夫人结成良缘,以后每夜里都可过来陪伴夫人。夫人独守空房,每夜里如此寂寞无主,实在让小生心疼万分!」

  任他如何花言巧语,那妇人只是闭目不言,彭怜心中无奈,干脆将妇人推倒榻上将其压在身下,随后扯过妇人玉手让她握住自己身下阳根。

  那妇人吓了一跳,玉手却并未抽离,情不自禁轻轻用力一握,随即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

  如此一来,彭怜已知妇人心意,他随手褪下妇人绸裤,用双膝顶着分开妇人双腿,挺动阳根便在妇人腿间逡巡起来。

  两人如此相识,此情此景尤为特殊,想让对方如柳芙蓉那般投怀送抱自荐枕席自然毫不可能,彭怜心知肚明妇人心中已然动念,只是被人奸淫不过失节,初次见面便要主动投怀送抱,那可是淫妇所谓。

  既已窥破关节,他自然毫不犹豫,阳龟破开妇人美穴肉唇,轻轻挺身蠕动,待其足够润滑,这才缓缓而入。

  妇人猛然睁大双眼,连嘴巴都情不自禁大张起来,彭怜一时按压不及,被妇人叫出声来。

  「啊……胀死了……」

  那声音娇媚婉转,便如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动听,彭怜情知得手,随即缓慢挺动抽送起来。

  那妇人阴中饱满充盈,初时只觉胀痛无比,随即便似有无数丝丝缕缕拂过花心,瞬间酸软胀麻不已,她哪里知道,彭怜上来便用足了双修手段,誓要最短时间内将她征服。

  虽然唇齿脱了束缚,她却也无法纵声呼救,只是喉间呻吟不住,哼哼呀呀美到极点。

  彭怜心中得意,知道此时已然得手,一边温柔挺动,一边解开妇人衣襟握住两团椒乳笑着问道:「却不知姐姐姓甚名谁,今年贵庚?」

  他早就看出眼前妇人并非姨娘池莲,莫说容貌与母亲相差甚多,便是年纪也对不上,虽不知为何弄错了,心中却极为笃定,对方并非自己那池莲姨母。

  女子任他轻薄,一双美目定定看着彭怜,半晌才道:「妾身……妾身娘家姓陆,小名……小名生莲……」

  彭怜恍然,原来不是池莲姨娘,竟是表嫂陆生莲!

  他一边耸动,一边笑着问道:「生莲,步步生莲,好名字!姐姐竟是一人独居在此么?」

  「公子……轻些……奴受不住……」妇人低吟浅唱,眉宇间风情稚涩,不时轻蹙眉头,竟有些难以承受一般。

  彭怜温柔挺弄,见妇人不答,便又问道:「不知姐姐丈夫作何营生,为何深夜不归?」

  陆生莲抬手遮掩嘴唇,试图压抑快美呻吟,低声回道:「奴……妾身丈夫去年没了……如今……如今还在守寡……」

  「姐姐这般花容月貌,年纪轻轻便独守空房,实在是让人心疼!」彭怜俯身抱住妇人,在她唇瓣上试探轻吻,笑着说道:「以后小生夜夜过来相伴夫人如何?」

  那陆生莲竟毫不反抗,只是无限娇羞侧过头去不肯与彭怜亲嘴。

  妇人阴中紧致,比那处子也毫不逊色,抽送间娇羞无限,却不似处女那般畏疼怕痛,彭怜爱她知情识趣,一边动作一边笑着问道:「姐姐府里还有何人?这外间怎的连个丫鬟也无?」

  陆生莲勉力承欢,听见彭怜问起,只是侧头低声媚叫,哪里还有余裕与他说话。

  烛光掩映之下,只见妇人身材瘦削,双乳却浑圆高耸,比之当日应白雪病体初愈之时竟是差相仿佛,只是那对乳儿不似应白雪硕大浑圆,高耸之处却犹有过之。

  彭怜双手握住细细把玩,身下渐渐加快抽送,同时不住催动真元,意图先声夺人,先得了妇人欢心再说。

  那陆生莲何曾受过这般风月,尤其彭怜哺出道道真元,抽送时拂掠花心不住,更是带来无尽快美,她守寡虽只半年有余,却已是许久不曾与丈夫欢好,那许鲲鹏风流好色,于自家妻子却毫不上心,便是活着时,陆生莲也便如守活寡一般,便是偶尔敦伦,也不过敷衍了事,她有何曾知道,男欢女爱竟有如此极乐?

  初时与彭怜虚与委蛇,陆生莲心中只求自保,左右自己嫁做人妇,如今被人在家里偷了,又不是自己主动勾引来的,身下三寸美肉,多一人少一人不过寻常之事,总好过因此害了性命。

  待听彭怜花言巧语一说,又见他果然相貌英俊体态风流,心中便已信了彭怜七分,真个当他是好色书生,偶然机会才来到自己房里。

  其时情况特殊,她自然不暇深思,被彭怜一番亵玩,心中更加方寸大乱,尤其彭怜手段了得,一番捻拨挑弄,更是让她从所未有的快活,那粗长阳物在腿间纵横捭阖,更是让她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忽然一股颤栗自小腹升腾而起,从未试过阵阵酥麻酸痒瞬间弥漫全身,仿佛腾云驾雾一般,陆生莲脑中一热,只觉一股澎湃热流自花心喷涌而出,情不自禁猛然间便丢了身子。

  彭怜早有准备,见状急运玄功,道道真元催运而出,直将妇人冲得身在云端竟是徘徊不去,将那极乐快美绵延出去数十倍光景不止。

  彭怜毫不情急,又在妇人阴中挺送许久,将陆生莲弄得梅开二度,又受了一番精元滋补,体会了一阵绵延快美,这才脊骨一酥,松开精关泄了阳精。

  陆生莲被她弄得连登极乐,情动之时搂抱亲吻早就习以为常,被彭怜精元灌溉饱满,更觉心中满足适意,竟情不自禁抬起双腿勾住彭怜腰肢,在他面上不住亲吻起来。

  「公子……好公子……」妇人爱意无限,哪里还有先前羞涩畏惧模样?

  彭怜得意非凡,躺下身来拥着陆生莲笑问道:「姐姐可喜欢小生这般服侍么?」

  「喜欢……妾身喜欢的……」陆生莲乖巧无比,只觉阴中那根宝贝脱离自己身躯,轻声一叹依附彭怜身旁,痴痴说道:「妾身便如在梦里一般,又怕真个是梦,早上醒了,又是自己孤身一人;又怕不是梦境,一会儿却要受那相思别离之苦……」

  「自然不是做梦,姐姐倒是不必担心梦醒时孤单寂寞,至于相思之苦,每夜里小生依约前来便是!」

  彭怜把玩陆生莲美乳,笑着问道:「方才问起姐姐家中还有何人,姐姐可还没答我呢!」

  「妾身家里还有婆婆小姑二人,丈夫去后,家业便后继无人,婆母将家财交给舅母打理,这边也只是借住而已……」陆生莲说起家中情况,随即好奇问道:「公子方才说……说是听闻府里夫人美若天仙,莫不是听说的便是舅母吧?」

  第一百零二章 旧日因由

  夜过三更,四下无声。

  延州省城,岳府东北角一处院落,正房卧房之内,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相拥,正自缱绻不已。

  彭怜险些被陆生莲问住,连忙撒谎说道:「小生从后院翻墙过来,见此处梁栋簇新,只当这里便是岳宅内院,难不成竟不是么!」

  陆生莲面上娇羞无限,却仍是娇媚说道:「公子却是弄错了,岳家原本便宅院广阔,之前又将邻居家宅院买下,如今两家变做一家,奴与婆母小姑也是今日才搬到此处来的……」

  「也是天意如此,竟然得遇姐姐这般妙人儿!」彭怜勾起陆生莲下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哪敢再说下去?

  陆生莲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只是仍羞涩不已,小声说道:「公子却是不知,我那亡夫舅母却是个泼辣人物,年纪虽大些,确是姿容冶丽、雍容华贵,若是公子有心,奴倒可为你指点路径……」

  「今日一番忙碌,府里搬到戌时才算消停,舅母院里如今只有她一人独居,公子若去,倒是方便不少……」

  彭怜心中叫苦,那柳芙蓉为了夜里与自己行事方便,兴师动众一下午便将家里折腾了个遍,若非岳家下人众多,怕是也难有此奇效,只是自己刚从柳芙蓉房里出来,难道便要循着路径回去再顾一回?

  他心念电转,不一会儿便有了计较,笑着说道:「小生与姐姐如此奇缘,一夜绸缪尚嫌不足,哪肯再去看顾旁人?若是姐姐不嫌,小生便在此与姐姐相伴,眼下稍作休息,一会儿再乐一次可好?」

  陆生莲被他说得霞飞双鬓,只是侧过头去,蚊声说道:「事……事已至此,奴……奴便全依公子……」

  彭怜只听柳芙蓉说过姨娘一家简况,自然不知陆生莲心中所想,只道自己相貌英俊体态风流,床上又本事了得,这才惹得陆生莲如此一见倾心,他却哪里知道,陆生莲嫁入许家本就算是高攀,后来许家家道中落,又与丈夫婆母流落在此,而后丈夫亡故,她便成了无根浮萍一般。

  将来小姑出嫁,婆母尚算有个着落,自己难道真要一世守寡?她与那许鲲鹏本就毫无情分,成婚至今丈夫对她丝毫不假辞色,初时新鲜一过,再也不肯碰她分毫,若非婆母强压着,只怕丈夫早就领了七八房小妾回来。

  如今母女婆媳三人借住岳家,那婆母小姑毕竟还沾亲带故,总是少些尴尬多些自在,她一个外姓女子,与家中父母音信断绝,府里丫鬟仆妇俱是生人,举目无亲之下,孤苦无依难熬之处,却是无人知晓。

  「听姐姐说起,你家中尚有婆婆在世,却为何你住在了这正房之中?」彭怜轻抚妇人滑腻臂膀,见她面上花容月貌,不由心中情怀大动。

  陆生莲天生美貌,又兼长有一对高耸乳儿,便是在自己身边众女之中,却也算是数一数二,尤其年轻貌美,虽是已婚妇人,却与那寻常闺阁少女一般水嫩。

  彭怜对面抱住年轻妇人,拎起她一条玉腿,挺动阳根凑过去插入蜜穴之内,一边轻轻耸动,一边与陆生莲说话。

  陆生莲羞不自胜,却又快美至极,只是慵懒躺着任他轻薄,娇滴滴说道:「亡夫在时,婆母便住厢房,这次搬家,不过是和从前一样罢了……」

  彭怜随即恍然,柳芙蓉只说岳池莲自己一人独居,却不知其实乃是陆生莲自己一人在正房独居,想来便是池莲姨母生怕家丑外扬,才不肯说自己竟被儿子赶去厢房居住了。

  少年轻柔耸动,柔声笑道:「所幸这般阴差阳错,若非如此,岂不小生便要偷了姐姐婆母?」

  陆生莲婉转娇啼,微微喘息呻吟说道:「奴那婆婆也是天姿国色,只是丈夫去后,每日里沉默寡言,倒是……唔……倒是清减了不少……」

  未等彭怜置评,陆生莲却又说道:「公子……公子若是有意,不妨……不妨明夜再来,到时……到时妾身提前安排,便可……襄助公子成就好事……」

  一想到柳芙蓉所言池莲姨母酷肖母亲,彭怜便心中一团火热,他此时尚未功成名就,自然不敢去招惹母亲,生怕再惹母亲伤心失望,相思蚀骨之下,若能与池莲姨母共效于飞,倒也算是一桩美事。

  若非心中如此作想,他又如何能这般轻易便受柳芙蓉撺掇前来?只是如今阴差阳错、木已成舟,莫名其妙竟先偷了表嫂,实在是造化弄人。

  彭怜不由好奇问道:「姐姐可是暗恨你那婆母,才想让我也来坏她名节?」

  陆生莲阴中快美无边,闻言连忙摇头说道:「奴不是这般恶人……只是丈夫去后,婆婆从未有过笑颜,便是溪菱姨娘过来相伴那些日子,也从未见她有过喜乐之色……奴只是想着,公子这般风流体贴,若能与婆母男欢女爱一番,大概便能略微缓解,让她不必如此整日忧愁苦闷……」

  彭怜听她说起母亲,不由更加情动,抽插幅度便加大不少,直弄得年轻妇人媚叫连连,这才问道:「你那婆母如此愁苦,莫不成姐姐丈夫去的太过突然?」

  「亡夫与岳府婢女偷欢,夜里淋了雪水,在马厩里生生冻死……」陆生莲身躯轻抖,已是快美难言,口中咿呀叫个不住,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彭怜知道此刻不是闲聊时机,起身将妇人双腿架在肩头快速抽送起来。

  两人彼此情投意合,已不似之前滞涩矜持,那陆生莲沉浸情欲之中,哪里还能在乎别的,尤其彭怜这般风月场中班头、游猎花丛好手,一番尽力施为之下,哪里是陆生莲抵挡得住的?

  陆生莲出嫁至今,与丈夫欢好便屈指可数,又兼那许鲲鹏年少风流,见惯了欢场女子曲意逢迎之意,哪里有耐性与妻子细细缱绻绸缪?她当日觉着丈夫如何不堪,今日便觉着彭怜如何伟岸,尤其初次欢愉便狂丢数次,竟是平生未有之快美,此番梅开二度,自然更加温柔体贴婉转承欢。

  两人你情我愿,一番浓情蜜意之下,又是欢喜无限,彭怜直将妇人弄得丢了一次身子,又将她翻转过来从后面肏弄许久,将陆生莲弄得又丢了两回,这才精关一松,将许多阳精丢在妇人穴中。

  欢情过后,陆生莲醒过神来,有些担心说道:「公子在奴体内丢了两次,只怕……若是……」

  彭怜一愣,随即会意,笑着摇头说道:「姐姐倒是不许烦恼,小生练着道家房中术,藏精纳气、固守精元,若非有意播种,寻常极难成孕的。」

  陆生莲闻言心中一松,却忍不住略略伤感说道:「公子身负这般神技,倒是出人意料,只是……唉!」

  彭怜勾起妇人脸蛋,轻佻说道:「以后叫我『相公』便是,叫『公子』倒显得生分了!」

  「相……相公……」陆生莲面色娇红,却仍是喜滋滋叫了一声,随即才道:「方才相公问起亡夫之事,其实婆母一直怀疑丈夫暴毙另有因由,只是她天性软弱,明知其中必有蹊跷,却仍是心有顾虑,不肯与舅母撕破脸面……」

  彭怜一愣,心说便宜表哥之死竟与舅母柳芙蓉有关,好奇问道:「却不知这里有何蹊跷?」

  陆生莲不肯轻言,只是说道:「亡夫在时贪杯好色,品行低劣不堪,总是四处惹是生非,若非如此,婆婆也不会大费周章搬迁到此……」

  「他这一去,奴心里着实轻松不少,只是婆婆与他母子连心,哪里轻易割舍得下?」说起婆母,陆生莲也是心有戚戚焉,「只怕天长日久如此,早晚积郁成疾……」

  彭怜心中暗忖,眼下这般场景,却与当年应白雪一般无二,只是应白雪儿子陈泉安武艺高强战死沙场,总算赢得身前身后名,却比自己这便宜表哥强出许多。

  答了彭怜疑惑,那陆生莲已是困倦至极,闭眼打了哈欠,这才呢喃说道:「好相公……奴实在倦得不行,你且抱着奴一起睡罢……」

  彭怜欣然从命,抱着年轻美妇便即沉沉睡去。

  一晃不觉天明,那陆生莲忽然梦醒,枕边早已空无一人,她心中悠然一叹,只道自己又做了春梦,随即翻身而起,却悚然惊觉身上竟不着片缕。

  她连忙细细摸索审视,果然褥上一摊粘稠湿滑皆是自己昨夜所流,胸前道道暗红印记,想来便是昨夜那少年书生所为。

  昨夜她酣睡入眠,竟是睡得从所未有香甜,与那少年书生两次欢愉多番快美实在人间极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当那是春梦一般。

  此刻想来,昨夜种种,竟然真是天降良人,与自己成就一夕欢好?

  想及昨夜初次与人相识,初时还能欲拒还迎,到最后已然主动求欢,陆生莲心中狂跳,面色却是羞得通红,只是心中甜蜜异常,倒也觉得理当如此。

  不知那少年今夜是否还会来到,她心中患得患失之下,独坐愣怔良久,听见外面有开门之声响起,这才赶忙穿衣起身。

  如今家里只有两个丫鬟,一个伺候婆母,一个伺候小姑,陆生莲嫌那岳家安排的丫鬟不够贴心,干脆将其打发走了一人独住,不成想竟因此成就一番良缘。

  家里吃穿用度一应俱全,那舅母柳芙蓉治家有道,岳府下人从不敢对她们母女婆媳三人稍有不敬,这样一来,陆生莲一人倒也过得自在,平素与婆婆小姑一起用饭,贴身衣服自己濯洗,其余衣物被子都有专人负责,倒也并无不便。

  如今她心中有了隐秘,更不愿身边多个人来监视自己,因此起床之后自己洗衣晾被,做的却更加开心。

  「嫂嫂起的真早!」

  听到后面有人叫她,陆生莲不用回头,也知是自家小姑许冰澜,她将褥单拉平晾好,这才回头笑道:「冰澜起的也早!」

  许冰澜嘟起嘴说道:「昨日搬家搬得鸡飞狗跳,很多东西还都没收拾呢!也不知舅妈抽什么风,非要连夜搬完!」

  陆生莲不肯背后非议柳芙蓉,毕竟她身份特殊,有些话许冰澜说得,她这个外人却说不得,闻言只是说道:「切莫要胡言乱语了!舅母这般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左右咱们也不麻烦什么,这边偏处一隅,又紧邻着后花园,也算得上清净,等我收拾妥当,咱们一起去游园赏花如何?」

  「好啊好啊!」许冰澜只比陆生莲小了不到两岁,心性却跳脱许多,看着陆生莲忙碌嘟嘴说道:「这些家务交给下人去做便是,嫂嫂何必亲力亲为?」

  陆生莲轻拢鬓角秀发,又将衣服晾好,这才笑道:「每日闲着也是闲着,做些事情权当舒缓筋骨了。」

  「嫂嫂今日气色确实好了许多,只是这般做活,哪里还像是富贵人家夫人小姐?」

  陆生莲笑笑不语,晾好衣服同来婆婆房间问安。

  岳池莲一身素蓝襦裙,面上不施粉黛,头上不饰金玉,气色并不甚好,见儿媳女儿过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面上神情淡漠,浑不似从前一般心情开朗。

  母女三人坐下用了早餐,陆生莲胃口不错,见婆母吃了两口便停箸不食,便笑着说道:「这边离着花园子近,一会儿儿媳便和冰澜陪您过去走走如何?」

  岳池莲轻轻摇头说道:「你们姑嫂自去走走便是,为娘心中烦闷,却是不想动弹。」

  丈夫去后婆母一直如此,陆生莲也不强求,只与冰澜一起辞别岳池莲来到花园游玩。

  岳府花园原本便已不小,柳芙蓉买下罗家宅院后便向东扩建,花费不少钱财建了假山凉亭,园中起了一座高楼,如今正在修缮,却不知何时才能派上用场。

  园中西北角挖了一汪深池,每日里有仆人踩着水车汲水,一条小溪蜿蜒穿过花园,贴着院墙流回池里。

  那溪水没人脚踝,流过假山脚下、凉亭边上,溪水里放养了数十尾半大锦鲤,如今天气炎热,便都躲在亭边桥下阴凉之处不肯出来。

  陆生莲站在拱桥边上,看着桥下游鱼,心中不由暗叹,自己便似这鱼儿一般,仿佛自由自在,其实总也游不出这番天地。

  那许冰澜青春年少,又是无忧无虑跳脱性子,手中抓了一把馒头碎屑,不时扔进水里,引那游鱼来吃。

  姑嫂二人正各得其乐,却听有人笑道:「你们姑嫂两个倒是自在!」

  陆生莲抬头循声望去,却见一行数人从对面假山后面行来,为首女子一袭翠绿纱裙,肩上披着绿色轻纱,头上簪着几根碧玉簪子,两只玉臂露在外面,上面套着两根玉镯,一身绫罗绸缎金玉装饰,虽是繁杂却丝毫不乱,她面上肌肤白腻光滑,柳叶弯眉,秋水横波,檀口红润,贝齿洁白,未言先笑、不怒自威,远远望之便有一股华贵之气扑面而来,正是岳家主母柳芙蓉柳芙蓉。

  陆生莲连忙上前,与小姑一起拜见柳芙蓉。

  柳芙蓉缓步过来,随手一挥示意姑嫂两个不必多礼,也凑在桥边就着凉亭遮掩烈日去看那游鱼嬉戏,漫不经心问道:「你娘今日身子可好?」

  陆生莲不知她是问自己还是问小姑,看了冰澜一眼,笑着答道:「母亲这几日总是困倦,早饭也没什么胃口,请她一起过来游园,只说懒得动弹,这会儿怕不是又睡着了……」

  昨夜彭怜去后,柳芙蓉便即酣眠,天明才知彭怜一夜未返,她心中惦记彭怜到底是否得手,此刻过来游园,便想着一会儿就去岳池莲处探看一番,不想却遇见陆生莲姑嫂,自然便出言试探一番。

  「昨日码头上卸下一些瓜果,俱是这边平常不易见到的,采蘩你记着些,得空吩咐给大姑奶奶院里送些……」

  采蘩应声答应,陆生莲连声感谢,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分别。

  柳芙蓉径往岳池莲住所院落行来,一进院子,却见正房门口阴凉处坐着一个女子,一头秀发梳的整齐,只是衣衫素雅面上寡淡,竟是毫不打扮。

  见柳芙蓉来了,岳池莲连忙起身迎了过来,轻声说道:「嫂嫂怎么来了?」

  柳芙蓉见她如此憔悴低沉,不由心中暗愧,笑着说道:「方才在园里看见生莲冰澜,听说大妹身子欠安,正好顺路过来看看。」

  岳池莲抬手虚让,与柳芙蓉在门前阴凉处椅子上坐下,看着几个丫鬟来回忙碌收拾东西,这才轻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两个孩子少见多怪,倒是劳嫂嫂记挂了……」

  柳芙蓉接过婢女端来茶水轻饮一口,细细打量面前女子,见她面容委顿肌肤发黄,丝毫不像受过彭怜眷顾样子,尤其岳池莲情绪低沉,若是昨夜被彭怜得手,此刻自然面色红润、双眼放光,哪会如此死气沉沉?

  自从那许鲲鹏被她设计害死,姑嫂二人便从未如此独处过,除却年节时分见过几次外,竟是极少碰面。

  心念至此,柳芙蓉悠然一叹,轻声说道:「鹏儿一去,便从未见你笑过,长此以往,只怕你积郁成疾,便连身子都拖垮了!」

  岳池莲轻轻摇头说道:「鹏儿在时,虽然顽劣了些,却终究有些盼头,盼着他能洗心革面、中兴家业。他这一去,家里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三个,不过熬着等死罢了,还有什么值得喜悦的呢?」

  柳芙蓉无奈摇头,心中暗想若是自己如池莲一般,只怕也会如此心如死灰,她忽然心中一动,若是昨夜彭郎过来未曾与池莲成就好事,那又该是宿在谁人房里?

  她情知以彭怜性子,若是不能得手,自然还要回来折腾自己,哪里肯半夜里偷偷离开?

  妇人心如电转,忽然想起方才见陆生莲笑靥如花,白净面庞上隐见桃花,不由笑着问起道:「大妹如今还是自己一人独住正房么?」

  第一百零三章 芙蓉帐暖

  天色将晚。

  柳芙蓉吩咐厨房备了一盅燕窝莲子羹煮好送进房里,只是呆呆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夜色出神。

  那夜她备了酒菜,彭怜却一口未动,只说太过油腻并不喜欢,喝了几盅酒便即作罢,她不知彭怜今夜会否再来,只是备在头里,又备了不少稀奇瓜果,只待彭怜来到。

  「夫人,彭公子今夜会来么?」外面更鼓响过不久,府中鞭响七声,采蘩过去锁了院门,回到房中来问柳芙蓉。

  「来与不来尽皆由他,你我却是无可奈何的……」柳芙蓉语声悠悠,丝毫不见异样。

  采蘩却心知肚明,自家主母素来争强好胜,莫说平日里府中上下被她轻松摆布,便是与那州中官家夫人小姐往来也是智计百出、进退自如,何曾如近日这般受人牵扯、身不由己?

  情之一物,不知何起,不知所终,世间中人,概莫能外。

  「夫人可要先躺下睡着?」

  「你先去睡罢!我自己慢慢收拾,一会儿也躺下休息!」柳芙蓉幽幽一叹,心中颇为失落,「这几日彭郎没准忙着备考,却是无暇过来……」

  她自己心中犹自不信,却仍忍不住为情郎开脱,打发走了丫鬟,柳芙蓉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摘下发簪,自然想起相识以来种种,一时愣怔出神,过去良久才卸下一支发簪。

  她失笑一声,暗叹自己这般年纪,竟也能如此沉醉男女之情,心中忽然记起一词,名叫「恋奸情热」,不由面色微热,暗啐自己一口,连忙摘了发簪解了发髻,起身脱下襦裙,穿着亵衣绸裤便要上榻。

  忽然一阵微风从身后拂过,柳芙蓉回头去看,却又哪有人来,心中无比失落之下,不由酸涩难平,回过头时,却见一人端坐榻上,面上笑意盈盈,不是彭怜更是何人?

  柳芙蓉心中一喜,嘤咛一声扑入少年怀中,在彭怜胸前轻捶不已,娇嗔说道:「你个冤家!昨夜走了便杳无音信!奴还当你今夜不来了呢!」

  彭怜端坐榻上,一把将美艳舅母抱进怀里,随手探进亵衣握住一团椒乳亵玩,笑着说道:「舅妈这般知情识趣,甥儿哪里舍得不来?」

  柳芙蓉被他拿捏乳首,身子早就酥软下来,又是娇嗔几声,这才好奇问道:「哥哥昨夜去了池莲院里,难道竟先与生莲成了好事么?」

  彭怜被她问得一愣,随即问道:「舅妈如何知道,我竟先得了表嫂的?」

  柳芙蓉掩嘴轻笑,得意说道:「奴今日过去探望池莲,见她面色如旧,丝毫不似得了哥哥垂青模样,又见那陆生莲面容得意、笑意盈盈,想着哥哥一夜未归,这才如此猜测……」

  彭怜嘿嘿一笑,坦然说道:「昨夜悄然过去,谁料表嫂竟与姨娘换房而居,表嫂一人独住正房,阴差阳错之下,这才……」

  他简要说了昨夜经过,续又说道:「表嫂温柔可人,相貌也是秀美绝伦,只是枕席间风情逊色不少,却也是个苦命之人……」

  「有哥哥与她怜香惜玉,如今却算是苦尽甘来了呢!」听情郎夸赞旁人,柳芙蓉不由心中酸涩起来。

  彭怜恍然察觉,搓揉妇人乳首不觉用力,笑着说道:「芙蓉儿这般拈酸呷醋倒是不必,莫说姿容相貌身段风情,便是这份逢迎之意,谁又比得过你?平时便『哥哥』『哥哥』叫个不停,不知道的,真当你比我还要年纪小些呢!」

  柳芙蓉眼波流转,冲情郎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小猴儿不过十五岁年纪,奴要比你还小,岂不还是豆蔻之年?叫你『哥哥』不为别的,世间男女,男儿为天,女子为地,你既不是奴的夫婿,平日里不这般称呼,如何显得出亲近尊敬来?」

  「芙蓉儿可曾这般叫过我那舅舅?」彭怜色心浓炽,一手深入妇人绸裤抠挖起来。

  柳芙蓉按住他作怪大手,娇喘说道:「哥哥莫弄!抱着奴说说话罢!」

  等彭怜停手,她才说道:「奴与你舅舅做了二十年夫妻,初时不懂风月,后来年齿渐长,他又喜欢弄些淫书回来借鉴,枕席间『哥哥』『夫君』叫得倒是不少,有那几次哄我随着孩儿叫他『爹爹』,我也都顺了他的心思……」

  「只是这些年他渐渐力不从心,床上我便不言不语,他也绵软不堪,比之从前便也逊色许多,更不要说与你相比……」柳芙蓉语调幽幽,说起前尘往事,不免唏嘘不已,「后来为他纳了妾室我才知道,他与小妾大逞威风,却并不似与我这般懦弱无能……」

  彭怜轻轻点头,叹气说道:「此消彼长之下,自然畏惧舅妈,如此循环往复,最终才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柳芙蓉默然无语,半晌才道:「好哥哥!且莫说他了,没来由惹人不快!你昨夜与生莲那丫头成了好事,今夜可还要过去探看?」

  「去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却不急于一时,」彭怜抬起手来勾住妇人下颌与她亲了个嘴儿,将一只手指送入妇人檀口,笑着说道:「总要先来疼疼宝贝舅妈再去不迟,不然岂不落下个喜新厌旧的骂名?」

  柳芙蓉先前一番患得患失,便是由此而来,她与彭怜新欢不久,一只担心彭怜得了陆生莲那般年轻貌美女子便舍了自己,如今彭怜依约前来,仍是先来看顾自己,心中自然喜乐满足,竟是丝毫不在意少年指上犹自沾着自己腿间淫液。

  妇人一边乖巧舔舐情郎手指,一边娇媚说道:「还算你有良心!若是今夜不来,只怕今后休想再登奴的门!」

  柳芙蓉色厉内荏,她心知肚明,便是彭怜真个如此负心薄幸,到时自己怕也不敢发作,攻守之势异也,她哪里有资格与他讨价还价?

  彭怜却不做此想,只是笑道:「甥儿喜新却不厌旧,尤其与舅妈相识在先,却也并未早出多少,你二人皆是新人,自然不肯委屈了您!眼下时光不早,芙蓉儿流了这许多水儿,不如你我上床去共赴巫山如何?」

  柳芙蓉双手抱住情郎脖颈,娇媚说道:「奴这两日受哥哥眷顾,早已美得心满意足,如今心里想着的,只是与哥哥这般一边亲热一边闲谈,若哥哥实在难耐,不如先把奴贱穴填满,这般抱着奴亲热说话可好?」

  彭怜笑道:「芙蓉儿果然好风情!你若真个不急,便先插着说话,一会儿情动再弄不迟!」

  妇人心思,彭怜却是心知肚明,他自与明华师姐私定终身以来,身边女子可谓应接不暇,心思玲珑剔透者如应白雪、练氏,大智若愚者如玄真、洛行云,聪慧绝伦者如潭烟、柳芙蓉,皆是女中豪杰脂粉丈夫,他每日里与其切磋琢磨,哪能不知女儿心事?

  彭怜毫不点破,只是褪下妇人绸裤,一手抱着柳芙蓉纤腰,一手扶着阳物,对准那双玉腿间腻滑所在挺身而入,一直顶到花径尽头这才停下,抱住妇人亲嘴咂舌不住。

  柳芙蓉被他弄得心肝颤动,身上亵衣带子不知何时松了,露出一团美乳来,她随手扯下,听着酥软乳肉搓揉少年胸膛,娇喘吁吁说道:「好哥哥,只这一插,奴的心便似化开了一般……」

  彭怜双手抓握妇人玉臀,笑着说道:「芙蓉儿如此骚媚,你达也恨不得化在你的牝里!」

  「夫君……奴的心肝……」柳芙蓉抱着少年脑袋,哪里还按捺得住,情不自禁便要套弄起来。

  彭怜在她臀上猛击一下,笑着骂道:「你这淫妇不是说要先说一会儿情话么!怎的自己先动了起来!」

  「哥哥这般顶着……唔……奴又如何说得出话来……」柳芙蓉娇喘吁吁,兀自套弄不住,只觉阴中快意绵绵,一日相思倒是纾解许多。

  「心里拈酸吃醋,便想让我在此多盘桓一会儿,既是如此,你便张口求我便是,说什么闲谈叙话!」

  被少年揭破心思,柳芙蓉也不着恼,只是媚声叫道:「好相公……亲达……奴心中爱你……实在舍不得你夜里过去与别人相拥而眠……这番心思只为亲近于你……其中愁肠百结……哥哥竟是毫不体谅……」

  眼见舅母如此泫然欲泣、凄婉动人,彭怜不由感同身受,深知柳芙蓉与自己虽相识不久,却情火猛燃,火热痴情处,竟比应白雪练氏也不遑多让。

  彭怜连忙温言呵哄,同时身下挺动不休,直将柳芙蓉弄得浪叫连连,这才嘻嘻笑道:「舅妈深情厚意,甥儿自然心知,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天一擦黑便即过来相会!宝贝芙蓉儿,你达爱你热情似火,一日不见也是思念得紧,且用力夹紧双腿,哄你达丢出精罢!」

  「夫君!亲夫君!奴心都被你弄散了!美死人了!」柳芙蓉宛如风中柳絮,被少年撞得花枝乱颤,只是双手紧紧抱住少年脖颈,臻首搭在彭怜肩头,贝齿轻咬红唇浪叫不休,显然已是快美至极。

  彭怜站起身来,抱住妇人翘臀,在地上一边行走一边上下抛动妇人,他身强力壮练就玄功,柳芙蓉又身体轻盈纤瘦,这般动作竟是毫不吃力。

  柳芙蓉从未试过这般新奇玩法,丈夫一介书生,莫说这般抱着人还能行动自如,便是将自己抱起,只怕都力有未逮,此刻触手所及皆是少年健壮身躯,心中情动如火,忽觉阴中骤然一热,一股澎湃热流便即汹涌而出。

  「哥哥……夫君……奴丢了……啊……丢了好多……又尿了……」

  彭怜心中意动,猛然抽出阳根,果然一股澎湃热流激射而出,一些淋在神龟之上,一些则洒落他腿间地面之上。

  彭怜爱极妇人淫媚,挺动阳根重新贯入,依旧大开大合抛动不休,如是六七十下,妇人再丢一次,彭怜依法施为,果然又是一道浓浆射出。

  身边女子欢爱时情到浓处淫汁横流在所多有,如柳芙蓉一般却是从所未见,那股清亮体液实在是自牝户所出,并非女子尿液,每每彭怜抽出阳物才能激射而出。

  彭怜玩得新奇有趣,将那柳芙蓉弄得又丢了两次,竟是一次比一次容易,一次比一次迅捷。

  只见妇人丢得花容失色,面上时红时白,彭怜情知不能挞伐过甚,便将妇人放在床上,哺了些真元过去。

  柳芙蓉身躯酥麻,半晌才沉沉说道:「好哥哥……奴方才只想就此死去便算了……哪里试过这般爽利……」

  彭怜握住美妇一双脚丫,阳根轻轻耸动,笑着说道:「芙蓉儿可曾心满意足?心中那份醋意是否淡了些?」

  「奴如今算是知道了,为何有那女子愿为丈夫纳妾,若果然嫁了哥哥这般丈夫,奴也怕是千肯万肯愿为哥哥纳妾……」柳芙蓉身躯酥软四肢乏力,勉力抬手轻轻挥动说道:「哥哥自去寻那陆生莲便是,奴此刻眼目昏昏只想睡去,哪里还有心思吃醋……」

  彭怜犹觉不足,笑着说道:「舅妈倒是美了,甥儿却还没丢精呢!」

  柳芙蓉也知情郎尚未使出全力,心中又喜又怕,只是央求说道:「好哥哥!求你放松精关,早些丢了精罢!奴实在受不得了!」

  彭怜有意立威,自然不肯轻易作罢,吩咐说道:「舅妈之前说曾叫过舅舅『爹爹』,甥儿却未听你叫过,这会儿不如欢声叫着,哄出你爹精来如何?」

  大户人家丫鬟婢女与人称呼自家老爷夫人便是爹娘相称,比如柳芙蓉与采蘩说「你爹如何」,意思便是「岳元祐如何如何」,只是与彭怜成奸后,两人私下里说「你爹」,说的却是彭怜了。

  彭怜与应白雪栾秋水尽欢,指着母亲被泉灵洛行云潭烟叫着「爹爹」本就平常,始作俑者却是泉灵,根源却在练氏诸女,那三姐妹本是欢场中人,叫起「爹爹」来收发由心、自然而然,自此而始,彭怜便偏好女子叫他「爹爹」,对方越是成熟年长,他越是有此喜好。

  原来世间男子,越是稀缺什么便越是在意什么,那阳物短小者最喜女子称赞性器伟大,资财欠缺身份卑贱者最喜别人叫他「老爷」「官人」,垂暮之年年长之人则喜欢女子叫他「哥哥」「郎君」,如彭怜这般年少却风流倜傥之人,则是最喜别人赞他成熟睿智叫他「爹爹」「相公」。

  听他如此要求,柳芙蓉连忙迭声唤道:「哥哥若是喜欢,奴便叫着何妨?爹爹……亲爹……好爹爹……求你快些……女儿实在受不得爹爹这般勇猛……好爹爹……求你……」

  柳芙蓉天性风流,床笫之事本就无师自通,天生一股妩媚风骚劲头,尤其此时猛丢了四次,极致喜乐之下,举手投足间便自带一股骚媚之意,只是这般瘫软躺着媚声欢叫不停,意图早些哄出情郎浓精来。

  身下美妇绽放别样风情,彭怜心中快意,双手撑住床榻迅速抽送起来,直将柳芙蓉弄得花痴乱颤、哀求不已,随着妇人第五次丢精,这才精关一松泄了阳精。

  彭怜泄得爽利,随即运起玄功为柳芙蓉补益身心,如是良久,这才躺卧下来休息。

  柳芙蓉受了彭怜滋补,身心快美无边,体力却恢复不少,等彭怜躺好,便主动爬起身来,匍匐到男儿腿间,将那粗长宝贝轻轻握住,用唇舌细细舔弄,毫不在意上面污秽。

  彭怜爱极妇人骚媚可人,一边梳弄柳芙蓉丝滑秀发,一边笑着说道:「不如今夜我便宿在芙蓉儿这里,表嫂那里,过几日再去不妨!」

  柳芙蓉檀口微张吐出阳物,娇媚笑道:「奴被……哥哥梳弄得心满意足,哪里还敢管着你不去眠花宿柳?哥哥既然昨夜答应了她,今夜不去只怕会令她胡思乱想……」

  「哥哥后日便要应试,明日夜里自然不便出门,那院试又需三日,之后诸事纷繁,却又不知何时能来,只怕相隔久了,生莲相思成疾,到时反而不美。」她有心平时也叫彭怜「爹爹」,只是终究不如泉灵那般痴然能够轻易出口,温言劝道:「哥哥不如趁今夜闲暇,过去与陆生莲如约一晤,到时再做约定,省得她胡思乱想!」

  柳芙蓉身在其中,自然知道个中滋味,叹了口气说道:「若她一直独守空房,每夜里虽是难熬,终究不至如何;如今尝了哥哥美妙,难免心心念念,患得患失……」

  彭怜心以为然,将妇人扯起抱在怀中亲吻抚慰片刻,这才说道:「既是如此,我便过去探看一番,若是时间早些,便来芙蓉儿这里过夜!」

  柳芙蓉抬手轻抚少年情郎面庞,娇笑说道:「哥哥心意,奴儿已然知晓,只是既然过去了,便莫要再胡乱折腾了!每日夜里哥哥若有闲暇便随时过来,芙蓉儿扫榻相迎便是,你我天长日久,日后总有大把机缘相聚……」

  「奴将这院子腾空出来,就为了与哥哥尽兴欢愉,」柳芙蓉深情款款,轻抚彭怜面庞,眼中亦是一片火热,「哥哥院试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过来认亲,到时便住在府里,奴便能白日里与你暗送秋波,夜里与你耳鬓厮磨,如此才能不负此生……」

  彭怜心中感动,轻轻点头说道:「宝贝舅妈如此深情厚意,甥儿定然不会辜负!明日家中备考,夜里只怕不便,只能院试之后,再来探望我的芙蓉儿了!」

  柳芙蓉被他叫得心肝乱颤,忙不迭点头说道:「那奴便翘首以盼,等哥哥捷报传来,到时备下洞房花烛,与哥哥双喜临门!」

  第一百零四章 雨夜春闺

  夜色浓稠如墨。

  夜风阵阵而起,依稀星光之下,朵朵乌云飘飞而来,不时便即遮住满天星辰。

  闺阁之内,一位女子身着月白中衣,着力桌前执笔作画,眼前院中风起,屋中暑热顿消,她连忙用手挡住烛火,等风过去,这才合上窗扉。

  似乎想起什么,她又找了一块方帕,细细捋成绳状,一端打结送出窗外,一端在垂在屋里。

  一切布置妥当,她回到桌边继续画画,忽然想起自己方才所为,不由红透香腮,娇羞不已。

  又过良久,纸上山水已然成型,她细细审视一番,心中甚是满意,便寻了印鉴在上面印了,这才吁了口气。

  外面风声呜咽,噼啪雨声响个不停,妇人没来由叹息一声,款步走回床边缓缓坐下,愣怔良久这才放下纱帐躺下。

  心中愁肠百结,辗转反侧良久,朦朦胧胧正要睡去之际,忽觉一阵凉风袭来,她猛然惊醒,睁眼看时,却见一人站在房中,身上衣服湿透,露出身下健壮身躯轮廓。

  「公子!」陆生莲娇呼一声,连忙下了床榻要寻汗巾。

  彭怜笑着说道:「姐姐不必担心,些许夜雨,权当洗澡了!」

  陆生莲哪里肯听,小步跑到外间取了擦脸汗巾进来,却见少年身上热气氤氲,头顶仿如蒸锅一般冒出缕缕热气,不过须臾之间,身上便已干爽如初,便连衣服都完全干了。

  眼见如此神迹,妇人自然掩口惊呼,彭怜凑过身来,将陆生莲一把抱住,调笑说道:「姐姐这般担心小生身体,实在让人感动,不如亲个嘴儿罢!」

  陆生莲娇羞无限,不敢直视彭怜,双手只是并在身前,转过头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姐可是在等我么?」彭怜一手托着妇人脊背,一手将她臻首拨弄过来面朝自己,在那樱唇上轻吻一记,笑着问道:「有事耽搁这才来得迟了,姐姐莫要见怪才是……」

  「妾身……妾身睡得晚了,并未……并未等候公子……」陆生莲面庞火热,仍是不肯抬头。

  彭怜佯怒说道:「不是叫你别叫『公子』了么!」

  「相……相公……」陆生莲心中委屈,面容便有些戚戚,语调软糯娇柔,竟是泫然欲泣。

  彭怜连忙呵哄劝道:「小生来得晚了,没来由惹得姐姐生气,还请姐姐莫要难过!便不看别的,只看小生冒雨前来,也要原谅则个才是!」

  陆生莲不禁一笑,随即更加羞赧,只是掩嘴小声说道:「没来由让人叫你相公,你却……却自称小生……」

  彭怜抱起妇人来到窗前,笑着说道:「那我却该如何自称才对?」

  陆生莲偏过头去不肯看他,只是任他搂抱轻薄,小声说道:「你爱如何自称便如何自称,却又何必问人家?」

  彭怜笑道:「你叫我相公,我问你如何自称,岂不合理应当?」

  见妇人不肯相就,彭怜又道:「为夫与你说话,你怎的不肯答应?」

  陆生莲霞飞双鬓,转过头来娇嗔道:「相公……」

  「这才乖!」彭怜心中喜欢妇人娇美,在她脸上亲个不停,忽然问道:「这幅画竟画好了么?」

  陆生莲见他问起,不由心中欢喜,只是低头羞道:「午后闲来无事,便又添了几笔,相……相公如何知道奴在作画……」

  「昨夜来时便见了的,当时惊为天人,一忙起来便忘在脑后了!」彭怜打横抱着妇人来到案前,细细打量起那幅画来。

  听他说起昨夜之「忙」,陆生莲没来由俏脸红透,两人一夜缱绻,确实忙碌至极,她双手勾着少年脖颈,眼中痴情一片,谁信两人相识至今不过两日光景?

  眼前少年正看得神情专注,俊俏面庞上线条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刚毅,双目湛然生辉,身躯强健结实,这般抱着自己,竟似轻如无物一般。

  「相公……且放奴下来罢……」

  「嗯?噢!」彭怜回过神来,笑着摇头道:「不妨事不妨事,你又不重,抱着便是!」

  陆生莲见他看得专注,心中不由更加甜蜜满足。

  彭怜却非作伪,昨夜所见那幅山水已是上上之选,一人独立江边,远处孤舟一叶,天上雁阵惊寒,深秋萧瑟之意跃然纸上,其时只觉苍凉孤远,如今再看,却又别具不同。

  只见那人身后一匹骏马自在吃草,不远处一弯小径通向远山,山峦起伏间一抹炊烟升起,只是多了一两样事物,竟是画风突变,一人落拓江湖,便成了游子远行归来,意境落了下乘,却多了一丝烟火之气、温暖乡情。

  彭怜看得入神,想起自己远游在外,与恩师慈母洒泪相别,如今恩师不知云游何处,慈母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见,不由心中怅然若失。

  「相公……」陆生莲面上羞意仍在,却抬手轻抚少年面庞,娇声唤道:「相公?」

  彭怜倏然醒觉,面上已是热泪盈眶,他连忙随手抹去泪痕,抱着陆生莲回到榻上躺下,笑着说道:「如何一夜之间,姐姐便画风突变?」

  陆生莲见他明知故问,转过头去娇羞说道:「相公明知故问,人家不理你……」

  彭怜心中喜欢她娇羞妩媚,爱怜至极说道:「如此一来,意境便落了下乘,却是有些可惜了……」

  陆生莲面色红润,闻言却强捺羞意反驳道:「文以载道,诗以言志,画为心声,奴如今得遇相公,心中便是如此感受,哪里在意意境如何?」

  彭怜不由笑道:「姐姐如此天赋奇才,难不成竟不愿流传后世么?」

  陆生莲轻轻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奴以前画过不少,俱都悄悄烧了,若非……若非遇到相公,这幅画只怕也要烧掉的……」

  彭怜抱着妇人柔媚身子,不由惋惜说道:「若皆是昨日那般水准,岂不暴殄天物?」

  见他如此在意,陆生莲心中甜蜜满足,轻声笑道:「从前亡夫在时,每日里为他担惊受怕,只是随意画些东西,并无多少心思在里面。自他去后,心中孤苦无依,渐渐才有了些哀愁情绪融入进去,想来也是静下心来的缘故,奴自己也觉着这半年进益许多……」

  「却不知姐姐学画师从何人?」

  「妾身父亲便极擅笔墨丹青,小时旁人游戏玩乐,父亲便抱着我临摹作画,若非后来家道中落……」念及家人,陆生莲面上现出一抹哀戚之色。

  彭怜心有所感,连忙温言抚慰,柔声哄道:「假以时日,姐姐必能与家人重见,倒是不必过分思念。」

  以他心中所想,将来得了池莲姨母,定然要助陆生莲回乡省亲一次,是以才有如此莫名其妙之语。

  陆生莲不知他心中想法,只是轻轻点头,将臻首向他怀中拱了拱,俏脸贴在少年胸膛之上,柔声说道:「山水相隔,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好在父亲身体康健,耐心等待,将来总有相见之日……」

  两人一番倾心交谈,只觉情意更趋浓稠,自然而然便亲热起来。

  彭怜脱去道袍,为妇人去了衣衫绸裤,直将陆生莲脱得精光,这才侧身躺在她身边,一边亲吻一边揉搓乳首,细细轻薄亵玩起来。

  陆生莲柔媚回应,并不似平常那般羞赧,双手在彭怜胸前抚摸不住,正无措间,却被彭怜捉住一只柔荑送到腿间,放到那根粗壮宝贝之上。

  陆生莲唬得心头一跳,却是不舍松开,只是那般木然握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彭怜在她耳边低语说道:「姐姐不妨轻轻撸弄一二……」

  陆生莲娇羞无限,却听话动作起来,只是呢喃低语说道:「相公这里好粗……好热……」

  「姐姐可喜欢么?」

  陆生莲哪肯回答,只是紧闭双眼娇喘吁吁,仿佛周遭一切尽皆消失不见,只有手中那根火热滚烫真实无比。

  忽觉腿间一酥,一支男儿大手突兀出现,将她粉嫩牝户紧紧覆住,股股热浪袭来,瞬间春情激荡起来。

  「唔……」陆生莲低声媚叫,双手撸弄不觉加快,口中哼道:「相公……相公……相公……」

  彭怜久在花丛,哪里不知妇人之意,手上粘稠一片,知道陆生莲已然情动,便顺手勾起妇人腿弯,挺着阳根贴着翘臀缝隙,顶入滑腻春扉。

  阴中骤然饱胀,陆生莲侧身过去,双臂叠在面前,只将面孔口鼻埋在臂间呻吟媚叫不住。

  彭怜一手挑着妇人修长玉腿,一手穿过她颈下绕到胸前抓握一团乳肉,挺动腰肢不住抽送,一时快美至极。

  听着耳边臀肉撞击声响,彭怜促狭问道:「好姐姐,怎的流了这许多水儿出来?你听这声音,便是小弟在你穴儿进出所发!」

  「坏相公……莫说了……羞死人了……啊……」陆生莲只觉阴中火热滚烫饱满充盈,无边快活之下,被彭怜提醒,果然水声啧啧,显然皆是自己体内淫浆,想着自己竟对一个仅仅相识两日之人如此深情,先是盼他前来,而后投怀送抱,此刻任其索求,不由更加羞意盈盈、快美难言。

  彭怜爱极妇人此刻娇羞淫媚模样,一番大力抽送过后,扶着陆生莲跪起身来,从面继续快速肏弄。

  陆生莲容颜秀美身段苗条,在彭怜身边众女之中也是上上之选,尤其身形高挑双乳硕大高耸,美艳之外别具一番体态风流。

  彭怜心中早有对比,诸女之中,姿容最美者自然便是母亲与洛行云,其后练氏、潭烟、柳芙蓉不过稍逊半筹,则是不相上下,这几位女子姿容秀美绝伦,个个堪称绝色,彭怜见识不广,却也情知如此。

  相比之下,恩师玄真、应白雪、栾秋水、陆生莲则又姿容稍逊,容颜倾国倾城之外,又有别样一番风情。

  而后便是泉灵与明华师姐,相貌俊俏倒差相仿佛,只是青春年少,青涩有余却风情略逊,假以时日倒也未来可期。

  至于翠竹彩衣珠儿之辈,相貌也算珠圆玉润,只是徒具秀美容颜,终究气质差了些,堪堪可为佐餐佳肴。

  练氏身下三位女儿,依稀便在泉灵明华之后,翠竹彩衣之前,容颜秀美又善琴棋书画,风情亦是无俦,若非久在风尘多少沾了些世俗之意,只怕名次还要更高些。

  彭怜此时年纪尚轻,心中只是朦胧有此评判,他天性多情风流,眼中所见便是挚爱,与谁厮混便全心全意,此时与陆生莲相拥交欢,自然眼里便全是陆生莲花容月貌。

  青春男女,夜深人静,彼此情投意合,自是你侬我侬,那陆生莲婉转娇啼,不时回头神情目视情郎,惹得彭怜情火大动,却又更加情意绵绵、柔情无限。

  两人尽兴而欢,试了许多陆生莲便连想都未曾想过的姿势,尤其陆生莲虽是娇羞无限,却丝毫不肯违逆彭怜心意,任他随意摆布亵玩,毫不反抗推拒,直玩到天色将明,彭怜方才松开精关,淋漓酣畅抵在妇人花房深处丢了阳精。

  陆生莲早已不堪挞伐,受了彭怜一番补益,这才恢复过来,娇羞嗔道:「相公这般勇猛,险些将奴弄死了……」

  彭怜轻轻抚弄妇人美乳,笑着说道:「姐姐如此小意,我一时忍耐不住,倒是辛苦姐姐了!」

  「相公越恣意,奴心里便越喜欢……」陆生莲面色羞红,抬手勾住少年脖颈,娇媚说道:「越是如此,奴越觉得相公心里有我……」

  「这是自然!」彭怜探头去啄妇人嘴唇,不成想陆生莲竟主动凑了过来,两人相视默契一笑,更觉心中甜蜜。

  「相公房里,可有良人?」陆生莲含情脉脉,娇滴滴羞答答问了起来。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坦诚说道:「不敢相瞒姐姐,小弟家中倒有不少红颜知己,只是学业未竟尚未成家,俱都是无名无分……」

  陆生莲媚眼横波,修长睫毛扑闪几下,这才轻声说道:「奴这般残花败柳,不敢奢图名分,只是相公身负绝艺,若是不嫌奴蒲柳之姿,到时应试完毕,将奴带出府去可好?奴只想追随相公左右,纵是天涯海角为奴为婢,也自心甘情愿……」

  彭怜唬得一跳,不想陆生莲竟要与他私奔,他早与柳芙蓉约定,院试之后便要过来认亲,若是真个带着陆生莲私奔,将来如何面对池莲姨母?

  原本他只想着先与陆生莲偷情,待到认亲之后再坦陈经过,如今情势迫人,却是再也隐瞒不得,便肃然说道:「好叫姐姐得知,小生姓彭名怜,母亲姓岳名溪菱……」

  两人相好至今,陆生莲从未问过少年姓名,如今听他名叫彭怜,一下子便悚然而惊,再听他母亲便是岳溪菱,哪里还不知道眼前人便是溪菱姨娘家里小叔?

  若非两人此时裸裎相对,只怕陆生莲直接便要吓得跳将起来,阴差阳错之下,竟与自家表亲小叔成了奸情,这要是传将出去,只怕自己免不得要被人浸猪笼了。

  只是陆生莲毕竟聪慧过人,转念一想便即有了疑惑,直视彭怜问道:「相公……公子此来,可是受人之托?」

  事已至此,彭怜自然不敢隐瞒,简略说了与柳芙蓉意外成奸,而后柳芙蓉不堪挞伐,才将自己引来此处,至于垂涎姨娘之事则略去不提。

  陆生莲见他如此坦诚,又听情郎与柳芙蓉竟有缘在先,心中又酸又涩,无奈至极说道:「原来舅母有心算计婆婆,却是误中副车,阴差阳错着落在我身上……」

  她日来胡思乱想,只觉彭怜体贴可人,又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自己不如便与他私奔,纵是天涯海角,也好过这般独守空闺,如今揭破真相,原来自己只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了一场。

  彭怜却道:「姐姐稍安勿躁,你我倒是不必私奔,眼下岳家舅母受我驱使,待日后收用了姨娘,你我自然便能做个长久夫妻!」

  陆生莲闻言一愣,心说这人怎的如此荒唐,与自己这表亲嫂子通奸已是悖伦,怎的竟还能对自己亲生姨母下手?与那柳芙蓉误打误撞倒也勉强说得过去,这般直言不讳就要勾引姨母,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陆生莲家学渊源,心中颇受伦理纲常束缚,只是她既能生出私奔之念,便不是循规蹈矩之人,此刻与彭怜木已成舟,自然心中所思所想只是与彭怜长相厮守,心中鄙夷念头一闪而过便不去想,只想着如何帮助彭怜与婆母成就好事。

  「婆母每日里深居简出,夜里独睡,身边却又丫鬟照料,只怕难有机缘,」陆生莲与情郎肌肤相接,心中柔情蜜意满溢而出,哪里在意对方如何欺瞒自己,眼下既已笃定对方并非闲云野鹤、无根无凭之人,而是表亲小叔,那份浓情蜜意便有了着落,原本压抑着的情思便汹涌而出,「却不知相公心中有何计较?」

  听她叫得深情,彭怜心中也是快意,笑着说道:「哪有什么计较?为今之计,先去院试,而后过府认亲,到时便住在府里,每日早晚过来拜谒姨娘与嫂嫂,天长日久总有可乘之机!」

  陆生莲听他叫自己「嫂嫂」,不由身躯酥软如麻,娇嗔说道:「相公何必这般作贱奴家……」

  彭怜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干笑说道:「从前不敢,如今既已挑明,自然便要称呼『嫂嫂』,如此叫着,闺阁之中才有情趣意味,嫂嫂以为如何?」

  陆生莲娇羞无限,不由说道:「叔叔这般一叫,奴便心中酥酥麻麻的,只想……只想求相公疼爱……」

  彭怜听陆生莲也改了称呼,哈哈一笑说道:「这般叫着果然亲近不少,嫂嫂若是喜欢,你我日后不妨如此称呼!」

  陆生莲不由莞尔,忽然笑道:「只怕相公到时候床上叫人『嫂嫂』,白日里当着旁人,却要奴叫你『相公』呢!」

  第一百零五章 旧燕新泥

  七月初四这天,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延州院试开比。

  彭怜早早出门应考,直至日落西山方才归来,应白雪倚门而望,既像盼夫归来的娇妻,又似望子成龙的慈母,待见到彭怜走进巷口,竟是飞奔而出投入情郎怀中,毫不在意光天化日之下,街上众目睽睽。

  彭怜笑着抱起娇媚妇人,柔声说道:「雪儿这是为何?」

  应白雪面色娇红,毫不在意远处路人眼光,听任情郎抱着亲昵片刻这才说道:「妾身只是想着,相公若是高中,今后便要鱼跃龙门一飞冲天,到时富贵荣华,只怕奴便配不上相公了……」

  「又忽然想起安儿,他当日若非从军,考个武举怕也不是难事,是以心中起伏,见到相公回来,这才情不自禁……」

  彭怜轻拍妇人玉手,柔声说道:「不可胡思乱想!你我情投意合,便是无名无分,也要做个百年夫妻!今后你随在我身边,富贵荣华也好,闲云野鹤也罢,总归长相厮守不可分离才是!」

  两人相识至今,共患难同生死,可谓情比金坚,彭怜心中格外看重应白雪,听她这般心有戚戚,连忙温言宽慰。

  应白雪喜悦一笑,柔声说道:「奴备了酒菜在家,相公饿了吧?快走吧!」

  二人并肩而行,便似寻常夫妻一般亲昵,一起进了小院。

  小院庭中摆了一张方几,上面摆着各色瓜果,旁边炭炉上架着铁壶正烧着热水,冒出徐徐热气。

  应白雪打来凉水,服侍彭怜洗手净面换了衣服,又为他泡好了茶水,这才进了厨房忙碌。

  厨中灶上早就炖了红烧鲤鱼和猪蹄髈,应白雪又炒了几色清淡菜肴,不多时端上桌来,取出早就温热的醇酒给彭怜倒满,这才坐在一旁,深情看着少年用饭。

  「雪儿也吃些!」彭怜抬手夹了一块莴苣放到应白雪碗里,笑着说道:「当日来时雪儿要辞了厨子仆妇,我还担心你应付不来厨房杂事,如今看来,倒是为夫小瞧你了!」

  应白雪得意一笑说道:「小时家中贫寒,全是母亲打理家务整治饭菜,奴随在母亲身边,多少也学了些厨艺;后来父亲立了军功不断擢升,日子渐渐才过得好些了……」

  彭怜好奇问道:「从未听你说起过娘家诸事,令尊令堂……」

  「父亲当年平叛战死,母亲后来郁郁而终,娘家那边,已没什么人了……」应白雪轻轻摆手,笑着说道:「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今日相公院试,妾身预祝相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彭怜端起酒杯,与妇人轻轻碰了一饮而尽,笑着说道:「雪儿倒是有心了,过来相公怀里坐着,与我再饮个交杯!」

  应白雪娇媚一笑,起身倒满酒杯,轻轻依偎到情郎怀里,柔声说道:「那日奴自荐枕席,便也是这边与相公饮了交杯之酒,如今想来,竟似做梦一般……」

  两人当日刀剑相向喊打喊杀,谁料竟有今日柔情似水、两情缱绻?抚今追昔,更觉天意难测,造化弄人。

  妇人与少年勾臂又饮一杯,面上红晕渐起,笑着问道:「相公明日还要早起么?」

  「提学大人要去别府主持院试,省城这里只考一天便完了。」怀中美妇娇媚可人,彭怜低头在应白雪额头轻轻一吻,心中更加喜悦满足。

  「那相公今夜可还要去岳府么?」应白雪抬手在情郎胸前描画,此时彭怜换了居家道袍,内里赤裸胸膛,身下只余一条绸裤,此刻一根昂扬宝贝顶在她腿间,自然惹动情欲。

  彭怜轻笑摇头说道:「已与舅母和陆生莲说好,院试过后过去认亲,到时再见不迟!」

  「那奴就不能再扮做相公书童陪伴左右了……」应白雪声调濡湿,玉手深入少年裤中,将那昂藏之物轻轻握住,娇媚说道:「一想到时两地相思,奴心中着实难舍……」

  彭怜爱她骚媚入骨,撒娇情状宛如少女钟情,便笑着说道:「雪儿仍在这里住着,日间闲暇便过来相聚,如何就两地相思了?你我相隔不过街巷,总比云儿灵儿她们近些,且莫再如此顾影自怜,做那无病呻吟之语!」

  应白雪娇嗔不已,扭动娇躯说道:「奴才不是无病呻吟,到时相公得了舅母姨妈,哪里还惦记着奴一人在此冷清孤苦?还要『日间』,还要『闲暇』才能过来看顾一眼!」

  彭怜被她如此搅扰,不由苦笑摇头,「我只是那般说辞,心中想你念你,恨不得将你缩成小人儿揣在囊中带在身边一般!我便答应你,每日都来看你,如何?」

  应白雪娇媚一笑,摇头说道:「奴只是心中恋你,相公倒不必这般麻烦,偶尔闲暇过来相看便是,奴心中省得规矩……」

  她越是这般,彭怜心中越是怜爱,轻轻点头说道:「乡试之后自有定夺,若能高中,便举家迁来此地;若是名落孙山,便回兴盛府读书三年,不论如何,总不能教你等相思苦等便是!」

  应白雪却道:「奴这几日心里却想着,若是果然认了亲戚,倒是不必再回兴盛府了,那座宅院虽然花费不菲,终究也是身外之物,到时回了兴盛府,这边岳府舅妈姨母又该如何处置?难不成相公到时两地奔波才行?」

  「兴盛那边,奴家中诸人都能追随相公而来,只差秋水妹子与潭烟小姐不能过来相伴,不过她们母女过来探亲,却也情理之中,」应白雪款款而谈,显然已是深思熟虑,「尤其相公若与潭烟成了夫妻,秋水妹子过来探看女儿,自然天经地义,无人敢于置喙。」

  「只是一切处置,总要乡试过后才能决定,在此之前,倒是不必着急……」应白雪轻轻撸动手中阳物,娇喘说道:「不过一两月光景,奴们都能忍得,相公在岳府尽情就是,不必顾念我等……」

  彭怜已是情动,随手一撩应白雪裙摆,只见下面光洁无物,裙底竟是一丝不挂,不由笑道:「雪儿这般风情,若不当庭宣淫,岂不对不住你?」

  应白雪轻哼一声,款款抬起肉臀,将情郎阳物解放出来,缓缓将牝户对准龟首磨蹭不住,腻声说道:「奴想着相公回来会饿,只是不知先吃什么,所以才澡了牝户等着相公回来……」

  「一起吃便是,又不耽误!」彭怜托住妇人肉臀,将神龟对准穴口,随即缓缓放下,只觉龟首处一片火热滚烫,轻呼口气说道:「雪儿总是这般媚人,你达总想死在你身上才好!」

  「夫君喜欢便好……嗯……」应白雪坐在少年腿间,腰肢不住拧动,将那阳物紧紧夹着,只觉硕大龟棱进进出出,将体内道道敏感褶皱一一熨平,一时快美无边,沉沉浪叫起来。

  「夫君……相公……奴想死你了……一会儿不见就心里发慌……呜呜……」

  妇人叫的如泣如诉,彭怜心中喜欢,夹了口菜含在嘴里喂给应白雪,又饮了口就分与妇人,他靠坐椅中,只是看着妇人无限风情,以其佐菜下酒,吃的不亦乐乎。

  应白雪身体强健,体力远远强过众女,这般由她主动动作,每每皆令彭怜无比舒爽,只是她娇躯敏感,泄身之后身酥体软便后继乏力,自然败下阵来。

  今日也不例外,妇人奋起余勇套弄了两百余下,自己连着丢了两次阴精,便再也无力动弹,瘫软在情郎身上失神不已。

  彭怜情致正浓,又有酒意相助,拦腰抱住妇人,一把挥去几上碗筷杯盘,毫不在意诸多精致器物「哗啦啦」碎了一地,只将应白雪放在几上,撩开裙摆勾住双腿,大开大合抽送起来。

  应白雪本就快活异常,被他这般疯狂肏弄,更加喜乐直至,不顾天光明亮,恣意媚声浪叫起来。

  妇人臻首左右摇摆欢呼不住,口中「夫君」「心肝」「宝贝儿子」欢叫不绝,偶然门外有人路过,竟也毫不收敛,若非彭怜警觉用手及时捂住,只怕早就惹来众人围观了。

  男欢女爱到极致便有万般喜乐,少年美妇沉醉其中不可自拔,那应白雪被冲撞得仿似浑身骨头都软了一般,美丽娇躯酥软如泥,一双硕乳晃荡不休,秀美臻首左右摇摆,忽而几上有块残存骨棒,她竟伸出香舌去舔弄吸吮,风情妖媚至极,竟是世间罕有!

  彭怜被她诱得兴发如狂,用出平生所学全部本领,大开大合抽送迅捷,听任无边无际快美将自己猛然包裹,浑浑噩噩丢起精来。

  两人欢好直至夜色浓稠如墨方才进屋,一夜温情缱绻云雨几度,不知到何时才尽兴睡去。

  翌日清晨,应白雪早早起床到庭中收拾,看着地上杯盘狼藉满地污秽,想起昨夜风狂雨骤和腿间红肿酥麻,不由心中喜悦荡漾,心中甜如饮蜜一般快活。

  一切收拾妥当,应白雪开始准备早饭,随后叫彭怜起床,服侍他洗漱时,自然又不免一番亲热。

  二人用过早饭,应白雪女扮男装,这才一起相偕出门,在车马行雇了辆马车,一起朝城西行去。

  夏日天气晴好,官路两旁绿树掩映,田中稻谷将熟,飘来阵阵清香。

  彭怜轻挑车帘,面上剑眉轻皱,显然心中有些紧张。

  应白雪抬手轻抚情郎大手,柔声说道:「不过一年光景,想来婆母不至于变化太大,既然知她在乡下独居,咱们远远看过一眼便是……」

  身边女子众多,彭怜却只与应白雪说过自己与母亲曾经一段孽缘,毕竟此事过于惊世骇俗,平常人谁又能像玄真那般视礼教纲常如无物?

  便是应白雪这般人物,初时听来也觉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彭怜自然更不敢对旁人说起。

  当日应白雪知道彭怜与其恩师有过夫妻之实,其实便有所猜测,彭怜仓促下山,大概便与此有关,而后听彭怜说明实情,虽然难以置信,却也渐渐接受,她自小习武,伦理纲常与她而言并不如何看重,尤其心中对彭怜无比看重,自然也生不出嫌弃之心。

  此次赴省应考,彭怜只带她一人随行,便也有此因由。

  两人一时无语,车行不久便即停下,彭怜当先下车,站在路边远眺,却见远处地势起伏,一条小路蜿蜒过去,尽头处便是一片乡下农庄,其中约莫十余户人家,阡陌绵延,鸡犬相闻,好一派田园写意景象。

  彭怜心头忐忑尽去,只觉此情此景,果然适合母亲长住,他目力极佳,此时天光明媚,远眺之下将那农庄风物看得一清二楚,扫视良久,却始终未见母亲出现。

  应白雪在他身旁站定,她目力所限,只能看清有人走动,具体何人如何相貌却难以看清,便小声说道:「不如再近些看看?」

  彭怜轻轻摇头说道:「娘亲当日有言在先,命我考取功名后再来寻她,如今莫说乡试尚未开考,便是院试也还未放榜,若是走得近了,万一碰上岂不麻烦?」

  应白雪抱住少年臂膀,笑着劝道:「当日是当日,如今却是如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应当应分,但慈母当面却不相认,天下又哪有这样的道理?事急从权而已,又不是见了婆母便不去应考了?院试一过,乡试自然便要去考,至于考中与否,真个不中,难道相公真要再等三年才肯与婆母相见?」

  彭怜听妇人如此规劝,便也觉得有些道理,如今院试已然结束,中与不中都无法更易,那乡试考与不考,自己只怕都难以再等三年,既然如此,便是违背诺言却又如何?俗语云「百善孝为先」,自己孝顺母亲,一时权宜也不算甚么。

  应白雪强词夺理,彭怜自欺欺人,两人情投意合,此时更是一拍即合,彭怜扶应白雪上车,吩咐车夫径自朝农庄而去。

  这段路程看着不远,真走起来倒是颇费了些功夫,彭怜干脆命车夫将马车驶到农庄门口,这才当先下车,等他扶着应白雪落地,庄内已有人迎了出来。

  来人年纪不小,一身黑色锦衣,上面绣着金纹,手上提着一只水烟壶,身形不高,面容清瘦黝黑,留了一绺长须,除了衣饰精致些,举止做派俨然便是农夫模样。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年纪不大,倒也眼珠乱转颇见伶俐,正细细打量彭怜二人,目光在应白雪脸上逡巡不住,显然吃不准她到底是男是女。

  那老管家见多识广,早就看出来应白雪女扮男装是个西贝货色,他看彭怜身上衣饰华贵相貌不凡,一副书生模样,不似寻常人家子弟,态度便极是恭谨,远远作揖,到了跟前问道:「二位贵客请了,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彭怜拱手作揖,客气说道:「小生唐突而来,还请老人家莫怪!敢问老丈,此处可是通判岳大人家里农庄?」

  老者听他说起自家老爷,态度更加恭敬,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此地正是岳家农庄!」

  「老人家容禀,小生姓彭名怜,本是兴盛府人氏,前日赴省参加院考,如今考试结束,过来寻访母亲。」

  「公子过来寻访令堂?」那老者不由一愣,好奇问道:「却不知令堂姓甚名谁?如何竟在此间?」

  「家母本是岳家小姐,姓岳名溪菱的便是。」彭怜说出母亲名字,心中不由燥热起来。

  「啊,原来是三姑奶奶家里少爷来了!」老者面容现出喜色,赶忙伸手向院里让到:「三姑奶奶平日里深居简出,过了年便是城里都回的少了!若是知道少爷您来了,怕是高兴得很!」

  彭怜笑笑点头,与老者一起朝庄里走去。

  正走着,却见庄里跑出一条大黑狗来,一个半大孩子拎着竹棍在后面飞奔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呵斥说道:「你个孽畜!竟敢偷吃鸭蛋!纳命来!」

  他后面跟着一个紫衣婢女,杨柳细腰款摆,粉面薄嗔微怒,大声吆喝道:「莲华!你快站住!莫惹恼了它!看它咬你!」

  那孩童粉雕玉琢一般秀美可爱,却梳了男孩发髻,奔跑起来却是不慢,堪堪就要追上那大黑狗,伸手便要抓那黑狗尾巴,谁料那黑狗骤然加速,将他闪了个空。

  眼见孩童就要跌倒,彭怜箭步而出,两个闪身冲到孩童身前,弯腰伸手将他一把抱住,随即翻身跃起缓住冲势,将那孩童轻轻放下。

  那紫衣婢女正好赶来,看见彭怜英俊的不像话,潮热俏脸更加晕红,冲彭怜浅浅一礼说声「谢谢公子」,便拽着孩童往院里走去。

  却听那老者喊道:「小玉姑娘!这位公子是三姑奶奶家里少爷!你且去通报姑奶奶一声!」

  那紫衣少女闻言一愣,回头看了眼彭怜,眼中现出惊喜之色,又是匆匆一礼,一路飞奔而去。

  那孩童不明所以,见小玉飞奔而去,回头看了彭怜一眼,也转头撒腿而去。

  「那位小玉姑娘,便是夫人给姑奶奶安排的伺候丫鬟,在这村里住的久了,便也有些性子野了,公子莫要见笑才是!」

  彭怜微笑摆手,与老者一同进了庄门,沿着黄土路朝着里面走去。

  农闲时分,庄户大多赋闲,看庄主亲自陪同,便都隔着门窗朝这边看来,彭怜略微尴尬,应白雪却毫不在意,只是不住细看眼前风光,心中艳羡不已。

  忽而彭怜驻足不动,应白雪抬头去看,却见远处一处柴门轻启,一位俊美妇人走出门来,她一身素蓝布裙,头上秀发用一块方今包着,面上丝毫不见粉黛装饰,细细弯眉,俏美凤眼,琼鼻一点,樱桃小口,肌肤白如凝脂,身段纤细婀娜,腰肢如风摆柳,胸前却气象万千,身形虽不甚高,却比例匀称恰到好处,只是那般随意站着,便有一股云淡风轻之意弥漫而来。

  应白雪见多识广,自觉容颜也算上乘,家中儿媳洛行云更是堪称角色,此时看到此女,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女子与自己年纪相仿,只是那般远远站着,嘴唇微张贝齿轻咬,便似有千言万语诉说不尽一般,云淡风轻之外,竟有仿似千娇百媚,虽是布衣裙钗无比朴素,却又似雍容华贵至极。

  妇人心中暗忖,难道此女便是彭郎亲母?她转头去看彭怜,果然少年愣怔当地,嘴唇轻抖不住,良久才纵声喊道:

  「娘!儿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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