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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长又怎样】(19-31)作者:巫糖可乐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2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十九章、失控(爆菊、花式体位、器具)   秦诀射完就放开了按着何语脖颈的手,白皙的皮肤留下了红色的指印。  何语吓得大哭,花穴在恐惧之下连连吐出浪水,纤细得身体不断发颤,声音带着绝望,“不要杀我
  第十九章、失控(爆菊、花式体位、器具)

  秦诀射完就放开了按着何语脖颈的手,白皙的皮肤留下了红色的指印。
  何语吓得大哭,花穴在恐惧之下连连吐出浪水,纤细得身体不断发颤,声音带着绝望,“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秦诀的性器依然挺立着,埋在甬道中顶着何语,丝毫没有要软下来的意思,他附身舔舐何语的泪水,“别怕阿语,我只是太激动了,不是要杀你。”
  他轻轻吻她的唇,温柔的抽送性器给她持续的快感,哄骗着问:“舒服吗?”
  身体的快感是新奇且猛烈的,但她怕得要死,恐惧激发了一切也冲淡了一切,她不想回答秦诀,又怕他真的生气对她动手,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
  秦诀自知真的吓着何语了,这一时半会儿也哄不好,只好起身让开位置。
  秦讼拉起何语的腿,抽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现在知道怕了?之前那么嚣张是觉得我好欺负吗?”他将何语的腿迭压在她胸前说:“自己抱好腿。”
  乳桃被压扁了,温度偏高的乳尖贴在冰凉的腿面上,激出了何语的呻吟,“你,你们不讲理……”
  这个体位挤压了何语的小腹,花穴深处的白浊涌出了穴口,会阴也被并拢的腿根挤在一起,看起来鼓鼓的。
  秦诀揪住她的外阴,扯成小兔子耳朵的形状,花穴随之吐出了更多白浊,他嗤笑一声,“讲理?你到现在还敢和我呛声,是真的有恃无恐啊?”
  白浊顺着臀缝往下流,他也随着摸下去,拇指按在了褶皱的菊穴上。
  何语觉出不对劲,扭动身体想要躲开,问道:“你干什么?”
  他早就做好准备攥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压住了她的腿。菊穴早就被淫水泡软了,他轻而易举的将指尖按了进去。
  “前些年在外跑商时,有人说女子的菊穴插起来格外爽快,我心中的膈应得厉害,此刻看着你倒觉得试试也无妨。”
  有力的拇指转着往里面塞,比穴口更强劲的肌肉拒绝着他,将他往外推挤。
  “我不要,我没有呛声,我…大哥饶了我吧!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弄那里。”
  “既然觉得我肏穴没有秦诀来的爽,那就好好开发一下你的身体。”
  何语急得大喊:“不是的不是的,大哥干得很爽,大哥干的阿语一直流水,都喷水了真的很舒服,阿语…阿语喜欢呜,不要用那里,那里不是、不能……”
  “哼,这不是很能说吗?你就是欠收拾。”秦诀抽回手用力拍了一下何语的臀,按住她的身体,对秦诀说:“阿诀,把那个盒子拿过来,里面的润滑膏先给我。”
  “不要不要,二哥…不要拿。”
  秦讼失笑摇头,这个傻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记事,都说了不呛声不乱说话,还敢指使秦诀,不过胆子大些好,如此才有意思。
  他用寝衣将何语的小臂重迭绑起来,寝衣的布宽不会勒疼她绑得又紧,让她只能抱紧大腿躺着。
  何语的两穴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秦讼面前,她膝盖抵在下巴两侧,小腿分成八字在空中晃动。
  秦诀递上瓷罐,没有防备得被何语一脚踢在后脑,马尾都歪了。
  这一脚没什么力气,也不是何语故意为之,只是挣扎中不小心踢到了。
  玉足碰到头的那一瞬间,叁个人都愣住了。
  僵了片刻,看见秦诀扶了扶歪掉的马尾,何语慌忙解释,因为害怕声音都拉上了哭腔,“二哥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诀背对着她拽开发带,墨色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肌肉流畅的后背,何语惊艳得呼吸一滞。
  转过身时他垂着头,墨发的阴影遮挡住面容,何语看不到他的神情。
  下一刻,他竟然将发带塞进了何语的花穴内,发带很长,他便耐心的慢慢塞,锦缎和云纹刺绣摩擦着内壁,带来前所未有的触感。
  “啊!不要不要!二哥哥……别,别这样呜呜呜……”
  塞到末端时,何语已经嘴角留下口水,她眼睛湿润润的脸红成一片,花穴涌出淫水湿透了所有发带。
  秦讼看何语的小穴吃下了那么长的发带,越发觉得难耐了,精神奕奕的性器抖了抖,前段吐出了滑夜,他快速沾上润滑膏用手指扩张菊穴,“阿诀把锥形玉势拿过来。”
  很快何语就能吃下他的拇指,揉了一会儿,他换成中指和无名指往里面按揉,他对何语说:“到时候我和秦诀一人一个穴,同时肏你好不好?”
  “呃……不要,不可以两个人,我,我不行。”
  秦讼接过玉势,沾上脂膏慢慢推进了何语菊穴内。
  光滑的暖玉撑开褶皱进到了何语体内,她瞪大了眼睛,“呜呜呜,拿出去!”
  水滴形的玉柱磨着深处的肠壁,末端菊穴口的玉势陡然变细,最后只剩一个扁圆的大玉珠堵在菊穴口。
  秦讼压着玉珠改变玉势的方向,磨着何语的肠壁。
  何语不敢蹬腿,那样会让肠壁挤压玉势,她难过得大喊:“你们都是变态!疯子!放开我啊!救命!”
  秦诀不愿听她说这些,准备堵住她的嘴。软布塞进她口中,就会被舌头顶着吐出来,得以发声的何语便继续叫骂。
  秦诀突然灵机一动,去拽塞在穴内的发带,吸饱淫水的缎布沉甸甸的,抽出时不断摩挲穴口,饱胀的穴内一点点失去支撑缩回原来的样子,那感觉太刺激太奇怪,何语颤抖着喷出些许淫水。
  秦讼笑着揉阴蒂羞辱何语,“一根发带都能把你肏爽?怎地如此难耐?想要肉棒吗?”
  何语没有机会回答,秦诀已经拿了一块软布塞在她口中,发带堵住软布压着她的嘴角,最后绑在脑后。
  等秦诀绑好了,秦讼抱起何语对他说:“去浴房做吧,菊穴要好好洗洗。”
  秦诀点点头,叁人往浴房去了。
  浴池里,秦诀抱着何语保持她能呼吸,秦讼拔出肛塞伸进两根手指清洗肠壁。用手洗了片刻,秦讼再次拿玉势挤进菊穴,原本就停在菊穴里的水被推向了更深处,以此清洗菊穴。
  处理得差不多了,秦讼将硬的发痛的性器压在菊穴,慢慢挤进去,何语无力的歪着头不断掉眼泪。
  秦讼被紧致的肉穴绞得发痛,他掰着何语的臀瓣让菊穴分开些,贴近她威胁道:“放松,你若夹坏我,你这辈子哪也别想去,我把你锁在床上用玉势玩死你。”
  何语呼吸一滞,慢慢收了夹着的力道。
  水流会冲淡滑夜,菊穴变得很涩难以抽送,确定洗干净了,秦讼抱着何语上了岸,等不及回卧房,在浴房的贵妃榻上就肏干起来。

  第二十章、失控2(3P,爆菊,两穴插入,失禁)

  润滑膏大块的抹在菊穴口上,随后被硕大的性器推进张开的菊穴内,经过完善的扩展,菊穴肏起来格外顺畅。
  “阿语的后穴也这么会吸,天生就要挨肏的,好爽……”秦讼说着,咬住何语不停晃动的小腿,在绵软的腿肚上一番吸吮,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吻痕。
  何语小腿异常敏感,她眼眶泛红,花穴难耐得吐出了滑夜,顺着臀缝流到了秦讼的性器上。
  秦讼解开绑住她手臂的寝衣,换成给小孩把尿的姿势,从背后进入菊穴,秦诀立刻理解秦讼想做什么,他上前扶住何语,将性器插进了湿漉漉的花穴。
  何语被刺激得不停摇头,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整个人都不停的发颤。
  两根性器隔着一层肉膜来回挺进,敏感的内壁快感爆棚,何语不断的翻起白眼,脑子里炸开成片的烟花。
  她挣扎着拽开绑在脑后的发带,因为没有力气,吐出软布都耗费了半天,慢条斯理的动作格外色欲勾人。
  秦诀看着她的动作气息越来越重,他捏住她的乳尖,又拽又捻,何语迟钝的发出呻吟,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要,要……”
  何语被灭顶的快感冲击,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词。
  不等她说完,秦讼、秦诀都更卖力的挺送,何语的身体软成一片,瘫在二人身体之间。
  秦讼轻吻何语的耳朵,声音低哑:“阿语真是浪荡,两个肉棒都不满足,还说要?只能我们兄弟二人,不能再多了。”
  何语力度微弱的摇头,喘了半天,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尿。”
  秦诀早就爽得闭上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何语说了什么,她要尿尿而且憋不住了!
  他抽出性器往旁边侧了侧身,此时,何语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一道清亮的水柱从她腿心激射出来,险险擦过秦诀的身体浇在了远处。
  看到何语被肏到失禁,秦讼心中迸发出强烈的快感,他激烈的挺腰,撞得何语上下晃动,气息都喘不匀也不忘调侃何语:“羞死人了阿语,我方才就说你还是尿出来好。”
  他绝对是故意的!
  从他抱着她站在木盆旁让她尿尿开始,就埋下了坏心思!故意刺激她,让她的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掌控,做出如此羞耻的事情。
  水柱慢慢变小,何语呆滞的望着自己的腿心,秦诀退出去的时间很短,花穴被撑开的圆洞还未闭合,动情的媚肉不停的开合,在任何人眼里这都是无声的邀请。
  别动了!别动了!
  眼泪不断溢出眼眶,何语想控制花穴别再蠕动,却毫无办法,不知所起的快感饱胀得要从每一处毛孔渗出来,她浑身的血肉都在发烫,花穴痒得让她发疯。
  秦诀不负所望再次上前,挤进她的花穴中奋力操弄。
  一切都是饮鸩止渴。
  纤细的身体在两具健壮的男体之间颠簸,一会儿后仰着靠在秦讼胸膛上,脑袋靠在他的颈侧,一会儿前趴着下巴撑在秦诀肩膀,嘴角溜下失控的涎水,沾湿了他的皮肤,但总归手臂一直垂着,毫无抬起的力气。
  接连做了许久,他们的持久力远超往日,何语潮吹两次他们才先后射出来。
  秦讼抱着何语坐下,逼她看着两个圆张的穴口,问道:“淫乱成这个样子爽吗?”
  快感让何语软成一滩,小脸上挂着清晰的泪痕,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摇头。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头脑越来越清晰,内心越来越坚定。
  让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主动放她离开是不可能的,他们色欲熏心,刚接触房事一切都在兴头上,什么都想试一试。
  果不其然,秦诀蹲在她身前,伸手去抠花穴里的精液,她想并拢腿却被秦讼按住,只能看着秦诀抠出一团白浊抹在她小腹上。
  秦诀又去摸菊穴,情欲侵染的俊朗面容并不温馨,反而流露出一种邪恶真我的感觉,红润的嘴唇轻起说出了可怕的话语:“被兄长们玩成这样阿语还能去哪儿?你只能乖乖张开腿让我们肏。”
  何语看着身前的少年,想象自己一脚踩在他脸上的感觉,他肯定会很生气吧?毕竟,不小心踢歪了他的头发,都能让他那么生气……一双大手拢住乳桃轻晃,拉回了她的思绪。
  秦讼说:“我说过问话就要答的规矩又丢到哪里去了?”动作和言语间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这不仅是要侵占她的肉体,还想要荼毒她的思想。
  说她脏说她不好,命令她时刻回应,不就是为了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否定自己彻底落入他们手中吗?
  不可能的,没关系何语,别被骗了,没关系的,冬雪可以甩掉一切重新开始你也可以。
  何语咬咬牙,为了争一口气,反驳道:“一点都不爽!我讨厌死你们了!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有本事放开我!”
  秦诀从低处抬眸对上何语坚定发亮的眼睛,下叁白的凤眼越发幽暗,他转了转手指将抠出的精液又塞回菊穴,将她从秦讼的怀里拉起来,按着她趴在贵妃榻上,撸了两把性器,强硬的塞进了菊穴中。
  “那就看看要多久你才能被肏乖。”
  何语想起在市井听到的脏话,照猫画虎的啐道:“老二软趴趴的能做什么?低劣又无能!”
  秦讼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秦诀连续射了两回,就算想支楞起来也得片刻,何语的嘲笑正戳他脚痛。
  秦诀冷着脸抽打她的屁股,细嫩的雪肤被抽出一条条巴掌印,她咬紧牙关默不作声,只是不断颤抖臀腿暴露了她身体的脆弱。
  秦讼乐了半天,笑眯眯的挪到何语面前,手掌撑着她的肋骨揉捏她的乳桃,咬住她的唇亲了又亲,半晌后说:“最喜欢阿语嘴犟挣扎的样子了,我也不想欺负你啊,可是阿诀想让你乖一些。”
  秦诀的性器已然硬起来可以抽插了,微翘的柱身能刮过从未被触及的地方,何语抑制不住呜咽,发出低低的声音。
  在何语拒绝的眼神中,秦讼将菊穴含着性器的女体抱起来,性器被拉出一大截,只剩菇头撑在庭口,秦讼调整位置将自己的性器插进了花穴中。
  光滑的菇头顶开媚肉深入甬道,很快就感受到另一边插在菊穴中的性器,二人控制好何语的身体,开始有节奏的肏弄。

  第二十一章、如鲠在喉

  今夜的性事太激烈了,何语连着泄了很多次,又是天光亮起时才得以解脱。
  她被秦诀丢在贵妃榻上时如一滩死肉,半颌的眼睛早就没了光。
  秦诀的报复还没结束,竟然伸脚踩了踩她的小腹,粘稠的白浊从两个穴洞溢出来,淫靡得不成样子。
  晃了一夜的细腰几乎要断了,被他一踩,何语瞬间红了眼,生理性泪水溢出眼眶,她挣扎着握住他的脚腕,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抬起那只脚。
  少年的脚腕那样细却那样有力,何语没能撼动他分毫。
  原本,秦讼那个人渣可以利用一二,挡一挡发疯的秦诀,但此刻他神清气爽的去沐浴了,一时半刻没人能救何语。
  秦诀记着何语事后会肌肉酸痛,脚她从腹部挪到了大腿上,精准的按住肌肉就是一顿揉,何语痛得泪如泉涌。
  臀腿的肌肉紧绷了一夜,现在僵成一片,别说用力按揉,她稍稍一动都疼得厉害。
  喑哑的嗓子发不出叫喊,她疼得牙根发酸,有源源不断的口水流出来,顺着嘴角落在床单上,印出一团深色的水迹。
  秦诀俯身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检查她的牙齿和口腔,自言自语道:“怎么总是流口水?先前楚大夫也没看出这个毛病啊。”
  看着红润的小舌头被口水浸泡,他突然渴的厉害,他伸出自己的舌头搅弄她的,又封住她的嘴唇吸吮亲吻。
  秦讼沐浴完回来就看见深吻的二人,他套上鞋子整理腰带,等了片刻,秦诀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出声提醒:“差不多得了,京夫子的课不能耽搁,我去叫冬雪来给她洗澡。”
  秦诀还在吮吻,匆忙间“啵”的一声放开何语的唇舌,阻拦道:“不必,我来,不会耽搁。”
  亲吻时他便捏着何语的腿按揉,一用劲揉捏她的肌肉,檀口就会分泌口水,好玩的紧,也顺便放松好了腿部肌肉。
  他将何语趴着放在榻上,快速按揉腰背、肩颈,抱何语去清洗时她已经哭晕了。
  松树、柏树错落有致,艳阳投射下的房影如刀削一般锐利,秦诀站在廊下,小厮大海上前敲门,高大的黑漆木门格外庄严肃穆。
  “二少爷来了。”大海提高声音通传。
  很快,有人开门请秦诀进去。
  “何事阿诀?”秦讼放下手中账册,走到圆桌前斟茶。
  秦诀本就冷漠的面容透着一丝不快,灌了一杯茶才开口:“兄长,冬雪可有给你汇报什么吗?”
  “没有,为何有此问?”
  “何语知道自己跑不了,先前已经妥协了,昨夜为何突然要说那些话?”
  “我倒觉得无妨,我吩咐冬雪开解开解何语,不至于让她想不开做出傻事。她昨天那样就说明冬雪做的不错,能吵能闹总比死气沉沉的好。”
  远处,打开的圆窗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宁静中,滚水的茶炉里飘散出香茗的白烟,秦讼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轻描淡写,并不在意秦诀的担忧。
  秦诀看着兄长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有些发堵,他问道:“你为何答应放她走?”
  “缓兵之计,不然…你想看着她自杀吗?”
  二人一同吃了午饭,各自去做事了。
  秦诀坐在书房写策论,冰块、风扇、绿豆冰都不能驱散心中的火气。
  一定是秦讼派人和何语说什么了,让她的反抗如此突然、如此强烈,原本的默默承受变成了强烈的厌恶,他不喜欢这样!
  他想要何语渐渐迷失自我,成为困在秦府的金丝雀,这样就可以永远拥有她。
  兄长这离间人的手段真是有一套,如果没有兄长横插一脚,他和何语之间回还的空间就能大些,不至于现在这样让他如鲠在喉,进一步退一步都做不到。
  他重重放下毛笔,往何语的暖玉阁走去,他要将软糯可人的何语找回来。
  他踏进暖玉阁的正厅,就看见何语正有气无力的吃饭。
  何语看见秦诀进来,神情冷淡率先开口:“避子汤呢?冬雪说你们没有准备。”
  何语率先说话本就让秦诀心情好了些许,提到这件事,他微抬下巴,虽然面上不显,但话语间有些得意有些邀功,“你身子弱,以后要长期进补,那害人玩意儿不能沾染,也不用担心,我有喝药。”顿了顿又说:“那药只是一段时间内让精元失去活性,对我没有影响。”
  “嗯,那秦讼喝了吗?”
  虽然不想回答,但秦诀还是说:“……喝了。”
  闻言,何语继续低头吃饭。
  此刻是半下午,这会儿吃饭前后不搭的,秦诀不饿却也自觉的盛了一碗银耳汤,坐在何语身边。
  何语没有理他,他闲得无事想碰一碰何语,哪里都好,最好是显得不轻浮的那种触碰。
  看来看去,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她垂在胸前的秀发上,飘动的发丝会影响吃饭,帮她打理一下不过分吧?
  何语的头发只束起了一半,用一根朴素的玉簪半挽着,披散着的另外一半唯一的作用是为了挡着脖子。秦诀拨开秀发,就露出了脖颈上斑驳、鲜明的吻痕。
  秦诀和何语的动作都僵在原地,重重迭迭连成一片的于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明明白白诉说着何语遭受了怎样的待遇。
  她深吸两口气拨开秦诀的手,将头发放回来挡在颈侧,没有给他一个眼角,继续给自己填鸭饭菜。
  秦诀愣了片刻,起身去找药膏。
  秦讼不爱吮吻脖颈,那么多痕迹都是他留下的,想想便觉得心中发热,可好像有些做过头了,那于痕出现在洁白无瑕的皮肤上显得过于惨烈。
  他拿药罐回来,刚伸手撩何语的发丝就被躲开了,何语头也不回的说:“擦过了。”
  太冷淡了,秦诀默默收回手,印象中的何语恬淡、温暖,她会捧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妥帖走近自己,像别人家贴心的母亲,又像别人家乖巧的妹妹,那般亲近是他观察到温馨家庭所特有的,何语给了他这份观望许久的感觉。
  他观望、拆解温馨家庭的点滴,但他自认为他不需要,他已经足够冷漠、足够理智,不会被小小不言的微末之处动摇。
  用她令人满意的行动来换她想要的完全没有问题,她想要老仆不再刁难,那就帮她。
  她很乖顺,总是不争不抢的,那么久也就只提了一个请求,秦诀很满意,直到一次会面打破了一切。
  聂家五小姐聂菡茗递了拜帖,一同前来的还有聂家次子聂韫。
  只是一次普通的茶会,但秦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何语一天天长大,总有一天会嫁给别的男人,离开秦家。
  而且秦休年为什么费劲把何语找回来?很可能就是寄希望于联姻,好壮大他的力量,不要被秦讼扳倒。
  秦诀莫名有些烦躁,再见面时目光总是会停留在何语的领口、腰带,如果她被别的男人剥掉衣服会怎么样?
  她那样恬静柔弱,会害羞得掉眼泪吧?
  那么,他来做,感觉也不错。
  但眼下这副光景,还不如以前何语每天上门卖乖求庇护的时候来的温馨,他以为自己想要少女的身体,原来他这样贪心,得到一样就想再多一些。
  得做些什么让那温馨的亲近重现,黑白分明的瞳仁看着何语,命令式的开口:“我的护腕坏了,你再做一副给我。”
  何语抬眸看他,少年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漠,玉白的面容点着红唇,那样明艳的色彩放在他脸上竟然变得冷冰冰的。
  她先前就是被这张姣好冷淡的面容欺骗了,漂泊在外,何语从小就知道防着男人,无论是谁都要防,她如警觉的翠鸟,时刻准备飞走自保。
  秦诀冷冷淡淡的目光完全不同于何语以前见过的,她以为他是安全的,可以适当的表达善意,可以拥有以前从未拥有过的庇护,真是天真可笑。
  在床上,他疯起来比秦讼疯多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原来他只是幼稚的可笑,不合时宜的幼稚压住了他严重卑劣的欲望,让他看起来冷漠又纯真,但现在看来,简直蠢得可笑,他不久前那样对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何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是在笑秦诀也是在笑自己,“我现在捏不住针。”

  第二十二章、好消息(剧情)

  秦诀拉过何语的左手,用武功师傅的手法给她按揉,声音有些失了底气,“早上不是按过了吗?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以后和我一同练武,我这就让冬雪给你准备裤装和束袖短衣。”
  “不必了,没那多余的心力。”
  她轻飘飘一句话让起身的秦诀顿住了脚步,下一刻她抽回自己的手,骤然失去的感觉令秦诀心中揪了一下,他燥热的手心瞬间出了汗,好像这一失去便再也握不住了。
  她出奇冷漠的态度没多久就打发走了秦诀,直到掌灯时他们也没有出现,她命人灭了灯,早早躺在了床榻上,等外面安静下来,她从后窗翻出了房间。
  身下还有些钝痛,她走得很是艰难。
  她和秋意有约,秦讼、秦诀没来的夜晚就要在池塘边见面。
  这一趟,秋意带来了好消息。
  “小姐小姐,我打听到了,您说的那个越娘,六月中已经去过华县了,她得知您母亲去世还去上香,到处打听您的下落呢。”
  越娘是个会舞剑的练家子,武功了得、常年送镖,每年六月和十二月都会来家里看望何语和何芷,给何语带来好吃的、好玩的、漂亮衣服,给何芷留下一些钱,收拾一下不老实的邻居,得以让一弱一小的娘俩度过每一年的冬夏。
  何语不知道她是谁,又为何要帮助她们母女,只是,从她身上学到、感受到的坚韧与光芒比母亲身上多多了。
  每一次她来,母亲都要哭上半个月,将做了大半年的针线活送给越娘,何语猜想,越娘定是有个和她一般大的儿子,所以母亲总做些少年用的物件送给越娘。
  如果不是落到这幅境地,何语并不想麻烦越娘,因为她能感觉到,越娘和母亲之间有不能言说的秘密。
  但现在,越娘是她现在唯一能仰仗的了,一定要快些找到她。
  何语想起越娘,目光柔和了些,她好像已经看到,皮肤黝黑的越娘蹙着浓密的眉毛到处询问她的下落,风风火火,以至于吓哭了路边的小孩。
  “嗯,有别的消息吗?”
  “奴婢给好几个货郎小利,让他们沿路带话,谁能带越娘来徐州就给重赏。奴婢打听了酒楼的收益,觉得您说的一百两的数额太大了,恐会招来祸端,将赏金擅自改成了叁十二两。”
  何语认可的点头,“做得很好秋意,你去把银票换开,留下五十两拿回家用吧,往后你只盯着越娘的事,小心些别被大少爷、二少爷发现。”
  “放心吧小姐,奴婢省得。不过小姐……奴婢就独独一个人没有家人,拿了大钱也没处花,自己花了要糟人怀疑……”秋意摸了摸脖子满脸纠结,不知道这么大的一笔钱该怎么花。
  何语蒙骗秋意,说现在做的不过是些小事,其实她心中很慌,怕自己逃不走,也怕帮助她的秋意被抓住后会受惩罚,何语曾为秋意和她一家人的安危心中打鼓。
  交流数次发现秋意比她想象的机灵多了,才敢把事交给她做,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秋意没有家人。
  “没,没有吗?”何语心中突然有了另外的主意。
  “小姐您有所不知,像奴婢这样的穷苦人,十个里面有叁五个没有父母,要不是卖掉的年纪太小了记不得,要不是太穷苦死了、散了。”
  何语了然点点头,为秋意出谋划策:“你可以拿出去找人合伙做些小本买卖,有些妇人做吃食的手艺好,但是没有钱租铺子,你拿钱她出力,房契你来签,再由你写一张契子,允许合伙人使用,找个老掌柜给你们出个双方同意的字据,挣的钱五五分还是四六分到时候商量,这便能钱生钱了。”
  秋意听着眼睛越来越亮,“天呐,小姐好厉害,这等做生意的本事不都是那些大老爷才有的吗?您竟然会这么多。”
  何语浅浅一笑,“都是小事,这其中的门道还有许多,你想学吗?”
  听何语的口风,是愿意教她!
  “奴婢、奴婢想学,拜谢小姐啊!”秋意说着给何语磕了两个响头。
  何语连忙扶她,她却不肯起来,仰着头满脸感激,“小姐简直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誓死要跟着小姐!不只为了小姐这番话,是小姐这样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太难得了!奴婢有幸遇到,就要跟定小姐!”
  “好好,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了,快起来。”何语嗪着笑意,满是恬静温柔。
  殊不知,心中已满是凄凉荒芜,任何一个可以助她离开秦府的人,她都不能放过。
  何语摸了摸秋意的发髻心中叹到:对不起了秋意,要拖着你离开秦府了,因为你知道的太多,没准扛不住拷问会供出我的下落,但是你放心,做生意的本事我会毫无保留的教你……与此同时,四处打听的越娘简直焦头烂额。
  虽然上回见面时,何芷已有遮不住的病态,但也没想到去得这样快,更可怕的是何语被不知名的富户接走了。
  刚到华县时从邻居那儿打听到,是一辆富贵的马车接走的,当时巷子里的人都被家丁赶走了,那作风,相当强硬,没人看到接走何语的是什么人,说不定就是有钱人看上何语,乘着无人帮衬将她抢走了。
  越娘急得上火,差点将说话的邻居暴打一顿。
  她不敢耽搁,飞鸽传书往长安递话:何芷病故,何语失踪,二月初八系一富贵马车从家中带走,家丁清场,无人能观。已查遍华县及周边叁县富户,无果。
  何语将养了两日又迎来了无眠的夜晚,那夜做到子时,她突然来了葵水,此番吓坏了兄弟二人,以为做得太激烈真的戳坏了何语的肚子。
  院子里灯点得如白昼一般,鸡飞狗跳的请大夫、请医女,何语来葵水已有一年多了,从未有过如此痛感,所以这回她没往那方面想,不清楚这血是葵水,于是咬着舌根誓死不让别人检查。
  心中只念着不能让别人知道,兄长们与她乱伦。
  冬雪乘乱伏在床边,小声问何语:“肚子凉不凉?甬道里面有撕裂的痛感吗?”
  何语情绪激动生怕冬雪是要骗她说话,不咬住舌根以自杀做威胁,秦讼和秦诀绝对会毫无顾忌将她按住,让旁人扳着她的腿检查,干脆就这样把血流光吧!
  冬雪轻声哄她,“没人注意到我们在说话,奴婢有经验,您只需要告诉奴婢感觉,奴婢就知道有没有事…其实女子的身体很坚强,别说男人那二两货了,六七斤的孩子都乘得住。”
  何语被她说服了,含糊的说:“凉,没有撕裂的痛,是坠痛,有些想如厕,肚子里的那块肉要掉下来一样呜呜呜……”
  冬雪轻轻舒了一口气,安慰道:“没事的小姐,这是葵水,不用让医女检查下面,只需大夫把脉,开些温补活血的药即可。”
  何语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吗?”
  冬雪站起来福了福身,“真的。”然后便向秦讼、秦诀禀告。
  好在都是虚惊一场,大夫开了药,很快抓来煮了。
  大夏天的,何语抱着汤婆子暖肚子,热的汗流浃背,好歹让肚子好受些了。

  第二十三章、越娘来了(剧情)

  奔着赏钱去华县及周边的人们和越娘错开了,好在越娘收到了飞鸽传书,距离往长安寄信已有十四日,终于收到了回信:去徐州秦家,视情况而定。
  越娘心中嘀咕,怎的那么远的大族跑到华县来抓何语?她买了快马,连夜出城赶路。
  大城中的货郎竞争没那么大,总会互通有无,近日都知道有个不久人世的老头儿在找离家多年的女儿,想要见最后一面。
  竟出了叁十二两的赏钱,那可足够一大家子人嚼用两年的。
  别说轻车熟路的货郎四下去寻了,好几个不认路的店小二都偷跑出去找人了,唯独李顺这个远近闻名的货郎没有去。
  他体弱的媳妇儿头一胎要生了,家中又只有夫妻二人,无人照应,他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便舍了银子,一心照顾媳妇儿。
  今日中午媳妇儿想吃油炸糕,他便出门去买。
  路过客栈时,看到一头躺倒喘气的骏马,这马儿一看就好皮好肉健壮非常,如若骑马人赶时间不要这跑不动的马儿了,他就收下来好生养一段时间,定能卖个高价,就算马儿累断了气,这肉媳妇儿能吃,皮也能做些毡毯给孩子用。
  他打定主意走进客栈,迎面就撞上了匆匆忙忙的越娘,寻人布告里描述过越娘的长相。
  这不是叁十二两赏钱吗!
  李顺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运,他拦住越娘磕磕巴巴的问道:“这这…你是叫越娘不?”
  越娘方才在客栈打听秦府近日的情况,得到的都是些父子角力闹得鸡飞狗的商道事,秦府内宅没有女人,也么没有碎嘴下人,自不会传什么消息出来,没听说有什么姑娘小姐接回去。
  如此只能进去找了,大户定有护院,翻墙找人得格外小心。
  越娘心中正盘算着,突然被人拦了下来,徐州她不熟的,虽然奇怪为何有人认得她,还是耐住性子回到:“是。”
  李顺宛如走在路上被天降之财砸中了,知道老头儿找女儿的人一窝蜂的跑出去找人了,越娘站在大路中间都没人和他李朗抢功劳,媳妇儿和孩子真是他的福星。
  李顺小声对越娘说出了安排好的,老头儿劝女儿回家的话,“‘快来徐州看看我吧,秦嘉和语儿需要你,大夫说此次凶险,要快啊!’你爹等着你呢!快和我走!”
  越娘心里本就对秦家犯嘀咕,竟然还有人出来传话,可见何语的情况不乐观。她走镖阅人无数,一看便知李顺心肠坏不到哪儿去,一副良民的模样。
  而且她艺高人胆大,没有多言,立刻跟上李顺的脚步。
  李顺走得很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你爹出赏钱找你,估计是挺急的,我媳妇儿快生了,等着我买油炸糕回去,也挺急的,所以劳烦您,咱们走快些。”
  “好。出来传话的是我哥吗?他高高大大的,一副国字脸…他是不是很憔悴?我真是不孝……”越娘顺着他说,想要多套些此事的信息。
  李顺只以为越娘在埋怨自己,出言劝道:“您别说这话,人生无常怨不得您,这话是您家人托悦来客栈说的,那儿人多,传的广,也就是找您心切,说的中肯,别人也同我聊过这事,并没有不好的名声。”
  李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二人很快到了悦来客栈。
  他们来到前台,李顺说明来意,掌柜的简直大吃一惊,他知道李顺为了照顾临产的媳妇儿没出门,这样竟还能找到‘叁十二两’真是令人艳羡。
  何语准备了她与越娘之间的暗号,让掌柜的提问。
  掌柜的家大业大又要维护口碑,所以不会监守自盗,一问一答能换个十两已经是好买卖了。
  掌柜的问越娘:“你会不会再也不出现了?”
  越娘了然一笑,“愁与西风应有约,年年同赴冬夏。”【注】
  “没错,没错,一个字也不差。”掌柜的拿出一个信封交给越娘,“这是你家人托我交给你的。”
  越娘道谢后拆开信封,上面是她熟悉的字体。
  胡桃巷十八号院,高挂红灯告知已来,备马掩迹高挂白灯,我需奔逃。
  越娘察觉事态紧急,立刻托掌柜的买马,掌柜的自用拉车的马儿就在客栈,越娘出了高价,他欣然卖了。
  李顺还惦记着越娘的马,追问道:“那一匹咋办?”
  本就是半路买的,连着跑了叁天,估计要累死了,她大手一挥,“送给你了。”
  李顺领了赏钱,兴高采烈地去客栈门口牵马,搬走高头大马有些费劲,回到家里油炸糕都有些凉了。
  李顺媳妇儿吃了炸糕就发动了,当天夜里就生下了一男一女,李顺喜极而泣,给孩子取名李马、李糕儿。
  马儿也在李顺的精心照顾下日渐康复,虽然不如以前跑得快跑得久,也给李顺往外地奔走省了不少力气和时间,此为后话。
  越娘骑上马,路过灯笼铺子,干脆利落的买了一红一白两个灯笼,找见胡桃巷十八号立刻就将灯笼挂了上去。
  何语本想给越娘时间,所以分了两个灯笼。
  先挂红灯笼,她便托秋意送书信说明情况,越娘清楚情况后准备好了,再挂上白灯笼,何语做好准备出逃。
  谁知越娘风风火火,直接挂了一红一白两个灯笼,她路上还买了干粮和避人耳目的粗布衣服。
  她并不知晓秦休年与何芷的关系,都是华县邻居大胆的猜测影响了越娘,她心中急的厉害,只想快点见到何语,确保她没事,没有受伤。
  秋意一直盯着胡桃巷十八号的竹竿,半下午挂上灯笼没多久,她就跑到面向后院的窗户底下学猫叫。
  何语悄悄打开窗户,秋意满脸笑容的站起来,她压低声音说道:“好消息啊小姐!胡桃巷十八号挂灯笼了,一红一白挂了两个呢,您要找的越娘定然来了!”
  何语愣愣的盯着秋意,双眼不断涌现泪水,想到越娘雷厉风行的挂了两个灯笼,她突然笑了起来,得救了。
  【注】原文:愁与西风应有约,年年同赴清秋。出自《临江仙·闺思》,作者:史达祖(宋代)巫糖没有文采,只能魔改一下了,背诗词别记岔了呦

  第二十四章、月事之后(3P,口交,剧情加肉)

  何语笑时掩着面,秋意只看到加速颤动的肩膀,没看到何语苍白的小脸绽开了笑意。
  看着何语潸然落泪,秋意手脚有些局促,不敢问何语为什么要哭,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想了想便耍宝逗她。
  “小姐怎么哭了呀?您这都是金豆子,要闪了奴婢的眼了。”秋意装作看见强光挤眉弄眼的还用手挡。
  何语被她一逗笑得更开了,她一手捏着绢帕擦了擦泪,一手拉开秋意挡着眼睛的手,笑道:“就你会耍宝……”她提了一口气,心中决绝,一刻也不能等了,“秋意,按先前踩点好的,你现在就陪我出去。”
  秋意本是一令就动,这回出奇的杵在原地,她犹豫了一下问道:“现在吗?小姐…奴婢听前院的说,少爷们没有应酬都在家里,没准要和您一同吃晚饭呢,这…出去连个庙会都逛不了就要被发现了。”
  上次的月事一连来了八日,好友楚大夫嘱咐秦讼、秦诀房事不宜过于激烈,何语泄身太频繁导致阴虚,元气失衡,让他们好自为之。
  何语不知大夫的嘱咐,只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大夫日日前来请脉,他们也格外消停,一时间忽视了距离月事结束已过去将近十日,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秋意,明天早上天光微亮的时候,你就在小池塘假山后面等我,穿朴素些。”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何语摸清了秦讼、秦诀的习惯,就算作弄她一整夜,只要天光亮起,秦讼就要去习武,秦诀要去上早课,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所以就算今夜又要受辱,明早也要乘着他们走了快些跑。
  “遵命,小姐。”
  秋意的消息没打听错,秦讼、秦诀真的来了,不过没有膈应她的晚饭,在她沐浴后才姗姗出现。
  何语坐在床头翻书,兄弟二人大喇喇从她的浴房走了出来,都只松松垮垮系着一件长衫,健硕的肌肉在薄衫下若隐若现,不时还能看见跨间性器的摆动。
  何语穿着月白的寝衣,皮肤没有多少血色,几乎逼近冷调的月白,唯有墨发和黑色的瞳仁亮的分明。
  她合上书,吹掉一旁的灯,默默等待即将到来的。
  看何语又恢复乖顺的样子,秦诀压抑多天的情欲,在灯吹灭的那一刻成倍的爆发出来,明明还没有靠近她,性器就立了起来。
  秦讼走在前面,率先揽住何语的腰。他拇指带着些力气去揉她的嘴唇,直到揉出淡淡的绯色,才搂着她亲了一口,上调的眉眼含着些许笑意,似责怪似赞美的说:“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像一幅水墨画。”
  秦诀从她身后解开寝衣,拉下衣襟露出圆润的肩头,嗤笑一声:“可不就是一幅画,经不起疼爱,摸了两下就要破了。”他说着一口咬在何语肩头,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牙印。
  何语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秦诀的手伸进了寝裤里,轻车熟路的揉捏起花蒂,秦讼的手从后摸到了花缝,不断用指甲剐蹭着穴口的嫩肉。
  在二人的一同作用下,何语大腿肌肉跳动了两次,花穴分泌出了滑夜。
  秦讼调笑道:“这么快?果然空了太久,阿语也馋得紧呢。”
  秦诀的手指挤着插进了花穴内,他揉着何语自己倒是越发觉得难耐,干脆扯下长衫露出性器。
  他亲了亲何语的唇,冷淡的眸子渗出一丝不怀好意,“阿语,大夫说你身子弱,下面的小嘴不能一天肏太多次,你便只能帮哥哥舔一舔,把精液吸出来了。”
  他腿敞成八字,拽着何语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腿间。
  秦讼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的脑袋按在了秦诀跨间,脸颊细嫩的皮肤被浓密的耻毛磨得发痛。
  下一刻,寝裤被拽了下来,跪伏着撅起来的屁股暴露在了空气中。
  何语明明做好了准备还是红了眼眶,这种事,果然经历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秦诀已经等不了何语慢吞吞的做心理准备了,他捏开何语的下颌,将菇头塞进了她嘴巴里。
  秦诀的菇头比柱身的直径略微大些,与柱身相连的位置有一点向下包裹,形成了一圈小小的凸起,做爱时便是这里最能刺激何语。
  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这里的解构,何语不免陷入到以往被它磨得欲仙欲死的记忆中,花穴溢出了一股滑夜。
  “原来吃肉棒也会让阿语舒服,下面又冒水了。”
  秦讼原本躺在一旁等着,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何语的腿心,看到不断有水液润湿花唇,他忍得有些艰难。
  他上前将何语的膝盖分的开些,分开贴在一起的蚌肉,彻底露出能让性器进出的花缝,用手抹上一些花液,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撸动,不断用菇头去戳颤抖的花缝,不一会儿就挤进了紧窄的甬道内。
  秦讼将何语提起来,往膝盖下面垫了一个棉枕,自己又分开膝盖不断下压,才勉强能补齐二人的身高差顺畅肏穴。
  下半身被垫得太高了,口交变得越发艰难,她躲着秦讼的顶撞,好不容易秦诀给她换气的时间,她才得以说话,“秦讼等一下,等一下再做,我这样没办法……”
  “哦?几日不见就生分了,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叫了是吗?”
  秦讼打断她猛猛挺了两下腰,撞得何语尖叫起来。
  “大啊!大哥,不是的,啊!啊,轻……”
  秦诀扯过迭得整整齐齐的锦被,坐在身下将自己垫高,将何语拉回自己面前,“这下好了。”
  秦诀不时教导着何语该舔什么位置,简直舒服得一塌糊涂,后期埋在口舌、喉穴里随便挺挺腰都能爽半天。
  何语则涨的满脸通红,不停地吸吮让脸颊酸得难过,生理性的泪水不停的滚落,为了快点让秦诀射出来,只能不断用舌头舔弄菇头敏感的位置,手捧着沉甸甸的囊袋揉弄。
  半个多月没有欢爱,何语的穴道都变得陌生了,秦讼总觉得肏起来比以前更紧了,他没有撞何语的屁股让她晃动起来,只是轻浅的插着,偶尔剐蹭一下她的敏感点。
  以前他们总是肏得很深,恨不得将囊袋都挤进穴里,那种激烈的做法很快就会让何语灼烧起来,分泌大量淫水,沾湿床褥。
  为了不让何语流逝太多水份,秦讼今天第一次如此轻轻慢慢,如此竟也勾起了何语的欲望,她蜷紧脚趾默默忍耐着,不受控制的花穴不断的收缩,自己加大力度与插在里面的性器摩擦,很快淫水就流到了大腿上。
  秦讼本就不时摸一下看看,这么块就流了这么多水,这可不行。
  他忍着冲动抽出了性器,只在何语并拢的腿缝中抽插。

  第二十五章、甘之如饴(3P,口交,颜射,吞精)

  没有人填补身下的空虚,何语憋红了眼睛,只能含紧口中的性器聊以慰藉。
  秦诀被何语的主动激得有了射意,他按住何语的脑袋,将性器深深埋入喉穴之中,不忍心挺动得过于猛烈,轻轻抽插了几下,反倒是压抑给了他更疯狂的快感,满足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听到何语呜咽挣扎,他才回过神来退出性器,可精液早就射进了何语食管之中,他一边退一边射,积累了半个多月的精液又稠又多,射在何语的喉咙中、口中,一片淫靡。
  他的性器退出去后,何语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想让精液射在嘴里,可她还被秦讼按着用腿缝摩擦性器,固定在秦诀身前没法躲开,余下的一小部分精液就射在了她的脸上。
  何语苦着脸吐出了口中的精液,那味道并不好吃。因为吐得匆忙,全部吐在了秦诀身上,耻毛上、性器上、腹肌上都有白浊的痕迹。
  嗓子里能咳出来的,都让她吐了个干净,精液混合着拉出银丝的口水沾了秦诀一身。
  方才还满足得犹如升仙的秦诀瞬间黑了脸,“为什么吐出来?你……”
  何语怕他脱口而出让她舔干净,她立刻伸手就是一通抹,也不管是不是弄痛了秦诀的性器。
  果然下一句便是,“给我舔干净!”
  但此时落在他身上的白浊,早就被抹得没了痕迹,唯有腹肌上一片淡淡的水痕。
  秦诀没想到何语动作这么快,他眉眼下压凶巴巴的捏住何语的下颌,另一手将何语脸上的精液抹下来送入她口中。
  何语挣扎无果,只能含住了精液,就在秦诀放开手让她往下咽的时候,她突然往前一扑,柔软的唇瓣压上了秦诀的,将口中的精液渡给了毫无防备的他。
  那双小手也没闲着,按着秦诀的喉结一通揉,他控制不住吞咽的意识,吃下了自己的精液。
  何语喘着粗气问他:“好吃吗?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秦诀牙咬切齿的喊她的名字:“何语!”
  何语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笑,还没等她出言嘲笑秦诀,下一刻她就被秦诀翻过身仰躺在床榻上,捧着臀吃花唇,灵活有力的舌头舔得她羞愤欲泣。
  秦讼很快直起身来,以吻封缄,搅弄她的唇舌,抱着她的腰将性器埋进花穴内,他吻了许久,何语不肯咽下二人纠缠产生的涎水,每当涎水沾湿嘴角要溢出来时,都会被秦讼挡住送进她口中。
  最后何语屈服于缺氧,让秦讼如愿以偿。
  深吻结束,秦讼笑眯眯的看她,漂亮的虎牙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性器不断抽插令何语乳波晃动。
  本以为他会羞辱自己,但他只是笑着,迟迟没有开口,她便但耐不住呛声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体内的情欲已经被秦讼带动起来了,何语的声音都带上了媚态。
  秦讼挺腰的动作停了一下,看着她认真问:“我若甘之如饴又怎么说?”
  夏日的空气都因为这句话凝结了,何语思索着他捉弄人的概率,生怕出现那万分之一的真,他若认真了,逃跑后被抓回来的可能性会成倍增加。
  秦诀则是愣愣的盯着重迭的一双人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语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喜欢吗?”他问着又开始挺腰,冲着内壁的敏感点磨蹭戳刺,好像不是问喜不喜欢他,而是喜不喜欢做爱。
  何语才不要答他,默默攥紧床单承受快感。
  今夜没有做到很晚,一人射了两回就带何语沐浴睡觉了。
  这是何语第一次有时间躺在二人中间睡一个整觉,但她心中担忧着明日的出逃,总是半夜惊醒。
  秦讼和秦诀都是习武之人,睡觉很轻,何语每一次惊醒的抽吸声都会吵醒他们,原本老实如木桩的秦诀侧身抱住了何语,长腿压在她身上。
  这份重量神奇的带来了安全感,直至清晨秦诀起身何语中间再也没有惊醒过。
  他们走后,假寐的何语也睁开了双眼。
  她翻出事先准备好的朴素衣裳,将秦休年给的财帛分别藏在身上不同的位置,秦讼、秦诀送的东西一件没要。
  她给床榻的薄被里塞上衣物,看起来像是有人躺着。
  做好一切,何语没有带任何包袱,轻手轻脚的翻出了后窗。
  以前秦讼、秦诀总会做弄她一整夜,何语便睡一整个白天也没人打扰,希望今天也能如此,多留一些时间给她跑路。
  她今天身上一点痛感也没有,快步穿过毛竹来到了池塘边,随着一声猫叫,秋意从假山里探出了脑袋。
  她们按着秋意事先踩点好的路线,安安稳稳的走到了后门,躲在运送食材的大框里出了府。
  菜农是秋意先前打点好的,走出一段,到了偏僻的地方就将她们放下了。
  二人马不停蹄的往胡桃巷十八号奔去。
  远远的,何语就看到了高挂着的两个灯笼,她不断掐手心告诉自己别哭。
  越娘合衣坐在院门口一整夜,终于在清晨等到了何语。
  叩叩叩——
  第叁下叩门声还未落下,小院的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细碎的尘土从门上脱落下来,加上门开得过于突然,何语微微眯眼,隐约看到了一个挺拔的影子,挥开灰尘睁圆眼睛,她便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
  看清站在那儿的是越娘,何语强忍许久的眼泪猛地涌了出来,她扑进越娘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越娘没有询问,只是轻拍何语的后背安慰她:“小语儿不哭,没事了,越娘来接你。”
  何语抱了几息,忍住贪恋温暖的软弱,直起身来说:“快走,不能耽搁。”
  越娘点头,立刻去牵绑在柱子上的马。
  何语转头拉住秋意的手,“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突然,也没有让你选择的余地,我不是出去玩,是要逃命,再待在秦府我会死的,你帮了我,也落不了好,跟我走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秋意愣愣的看着何语,几次想张口却没发出声来。
  越娘将马迁出了小院,一把就将两个瘦小的姑娘抱上了马,她一个帅气的跨步,踢开衣摆坐上了马,缰绳一拉冲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认亲(剧情,情亲)

  越娘托其他的镖局的友人,将何语和秋意藏在他们押镖的队伍中,陪着她们一路往长安走。如此便是滴水落汪洋,凭秦家有多大本事也找不到何语了。
  风餐露宿半个月终于进了长安城,有秦家徽印的银票早就托镖局在外地换好了,何语在长安的银庄开了新户存好银子,准备先帮秋意开个铺子,做些小买卖。
  当晚,客栈的饭桌上,何语以茶代酒敬谢越娘。
  “本就受越娘照拂多年,而今更是承蒙大恩,何语无以为报,以茶代酒先敬越娘一杯。”
  越娘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捏住何语鼻子哈哈大笑起来,“我那么多好处你不学,就这一套使得明明白白?”
  何语拍开越娘的手,嗔怪道:“哎呀,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接下来肯定是些孝敬我、不让我那么辛苦、给我养老的老叁样,老娘二十多岁时第一次听,简直感动得泪流满面,你那时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豆丁就爱惹我,老娘记得清清楚楚,还能让你再骗几次?”
  越娘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何语肩头,竟把她点了个趔趄,继续说道:“就你这小身板,老娘七老八十了也要比你强些。”
  她说着仰头灌下一碗浑酒,借着抹嘴的动作偷偷抹了一把眼角,不知是酒沾到了眼睛,还是情绪涌上了头,越娘的眼睛一片通红。
  她借着酒劲鼓起勇气,拉着何语的说:“我也只是受人恩惠替人办事,难为我们小语儿这么好还要吃这么多苦,今后不会再苦了,小语儿是贵人,与我这等粗人不搭噶,有过往的相遇就够了,情义要记在心里,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越娘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句句都在训诫,句句都在告别。
  何语问她缘由,她只是摇头。
  她从饭桌喝到厢房,把何语安顿在床里,自己抱着酒坛合衣躺在床外,含含糊糊的说:“不日就会有人来接你,不管如何,她都会对你好的,若是不好,你就跋扈些,都是欠你的,如何都该……”
  何语小时候,何芷从不给她梳小姑娘繁多的花样,只是梳一个男孩子的绾髻。
  因为常年习武越娘的手指硬如铁棍,原本她也不会梳女子的发髻,但不忍看小小的何语为了发髻郁郁寡欢,她去学了,回来又给何语梳,又教何语如何梳。
  往后何语的头发都是自己梳,只不过每次相见,何语都吵着要给越娘梳头发。
  见越娘睡熟了,何语还坐在那里给越娘编头发,秋意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披着被子跑到床边悄悄问:“小姐小姐,越娘说的贵人是怎么一个贵法呀?”
  “我也不知。”何语没抬眼,鼻子听起来有些堵。
  秋意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问:“小姐,您会不会以后有很多侍女,就不要秋意了呀?”
  何语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她,“不会的,你救我于水火,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何语的真诚给了秋意勇气,她追问道:“可奴婢想不通,秦府那样富贵窝离开不可惜吗?越娘说的贵,比秦府还要贵吗?”
  何语面不改色的问:“秋意你看我像善人吗?”
  秋意天真的没感觉到空气中的低气压,笑望着何语说:“像?小姐明明就是善人,为何要说像不像呢?”
  她轻轻摇头,眼睛紧盯着秋意没有移动,“很多时候,我只是做出了向善的选择,有需要时,作恶对我没有那么大的负担…没有让你这个与秦府有关的人彻底闭嘴,已经是我的善了。你也听到了今后不知还有什么等着我,但绝不会是越娘这样知根知底又淳朴的人,你若再提那里,提那些人,我真的会忍不住作恶。”
  何语的声音依旧那样好听,语气甚至没有多少起伏,但却让秋意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第二日,何语起得很早,梳洗好后便坐在窗边看书。
  外面的街市很快热闹忙碌起来,出摊占位的、大声吆喝的、孩子的玩闹声连成一片,何语并不觉得嘈杂,这是她熟悉的声音,以前的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些声音意味着熟悉、意味着自由。
  一阵疾驰的车马声在其中便显得异常突兀,凭着经验何语知道,没有坐马车的富家人会这个时间,在聚集着小贩的街市奔驰,好在没有听到什么人仰马翻的叫喊,该是没有人受伤。
  何语听到了却没在意,刚准备翻书,在秋意的惊奇中顿住了手,“哇,马车停在咱们客栈门口了,小姐您且坐着,我出去打探打探。”
  外面险些被掀了摊子的小贩,聚在不远处对着马车指指点点,有的庆幸有的抱怨,有的七嘴八舌的猜,为何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车夫还没摆好脚凳,锦缎帘子就掀了起来,一个美妇人从车厢出来,站在车架上急得跺脚,“快些!动作快些!”
  客栈的闲人打开窗子往下望去,那妇人低头去踩脚凳,没能看清她的样貌,只看到乌黑的秀发上插着端庄富贵的钗环。
  秋意下楼的速度很快,装作不经意的在柜台盘子里抓了把瓜子,假意和白面小二扯闲话,实则注意着美妇人的动向。
  那妇人明眸皓齿玲珑有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她的侍女看起来都比普通人家的大小姐高贵,矜持的抬着下巴问跑堂小二:“万丰一号房是哪一间?”
  秋意警觉的瞪大眼睛,这是她们的房间,和她对话的白面小二也注意到了,冲她使眼色让她快些回去。
  跑堂小二陪着笑问:“这位夫人,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美妇人看着焦急却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呵责。
  侍女扶着她的手臂恭敬的后退一步,美妇人才开口道:“我乃太府卿何塬之妻陈凛知,来接我的侄女儿,她们一行叁人……”
  秋意来不及听陈凛知说完,连忙避人耳目,往楼上房间奔去。
  她附在何语耳边语速极快,“小姐!您亲戚来了,说什么太府卿何塬之妻陈凛知,说你是她侄女,还知道我们是叁个人,后面我没听,先上来报信了,我们等她来还是先走啊?”
  何塬是何芷的弟弟,也就是何语的舅舅,如此说来,便是陈凛知帮母亲渡过生产难关。
  怎么说都是她帮了母亲,为何越娘要说那些话,这其中必然还有秘密。
  何语垂着眼,兴致不是很高,“无妨,等她来。”
  话音落下没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有节奏平缓的叩击显得格外有礼数,秋意在何语的示意下上前开门。
  何语则是看着还在昏睡的越娘满心都是不舍,越娘必定知道一些密辛,就算这位舅母心善不杀越娘,何语与越娘这一别后恐怕也是再无相见之日了。
  在何府下人眼中这位表小姐恬静、柔弱、美丽,听闻夫人讲明来意便只知道哭,一向要强的夫人破天荒的抱着表小姐一起哭。
  “好孩子你受苦了,以后舅妈待你好,谁都不能欺负你。”双瞳剪水的美眸望着何语,明明从未见过却饱含思念。
  何语适时地破涕为笑,“何语以后便仰仗舅舅、舅妈了。”
  看见何语笑了,陈凛知更为动容,她紧紧拉着何语的手,“咱们回家!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最好的!”
  自此坊间传出一段佳话,美貌夫人客栈认亲,娇颜落泪惹人心痛。
  以其良好的教养和给刚刚认回的侄女儿就套上两个拇指粗的雕花大金镯子而闻名,还有那护送侄女儿的镖师娘子,明明都醉的不省人事还得了两金元宝,被何家的仆人照拂着送回镖局了。
  有不少闲汉拍着胸脯说:这等伙计,老子来做,定比那镖师娘子靠谱多了。

  第二十七章、书苑

  何塬与陈凛知的感情很好,一夫一妻育有一子,那位表弟名叫何甚昱,比何语只小一个月。
  好像生活如意的人便格外会关照人,又因为会关照人生活会更如意,物质和态度上,他们待何语很好,细致入微处处关照。
  何语努力调整,还是不能从心底接纳,毕竟她和母亲吃过的苦,旁人共情不了,还会说一些站在何语的角度很难接受的话。
  何塬诚恳的解释了,为何没能早些接何芷与何语回家,他描述了固执的父亲是如何用孝道压着他,又是如何用道德贬低何芷,看何语潸然落泪,又讲起自己的不易,官场上的政敌整日盯着如履薄冰,这个家数次濒临倾覆……他爬上太府卿的职位,父亲宛如满足了夙愿,安详的走了。作为晋升成功的那一个,日子也没有那样艰难了,夫妻二人商议立刻去寻何语母女,谁知得来一死一散的消息,好在是将何语找回来了云云……舅舅作为当朝大员的文章功底自然是不容小觑的,讲述的内容行云流水、起承转合,为了刺激何语的情绪,借自己父亲之口践踏何芷,话锋一转又是他的艰难,好像他与何芷是一类人,是同样的苦。
  何语带着适度的情绪回应何塬,该哭该悲戚的一样不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没有任何情绪,剩下一片没有边际的麻木、空洞,偶尔出现的情绪也是些暴虐、阴暗、恐怖的。
  是那个她连姓名都不知晓的姥爷,将母亲逼上绝路!
  在这样飘若浮萍的背景下,她遭受了可怕的侵犯。
  无法原谅,甚至……
  大官有大官的圈子,官场、内宅、孩子都是组成圈子必不可少的,只要有入场劵,就要用最好的姿态参与进去。
  托何塬的福,何语有幸进入了李尚书家的私塾学习。
  第一次上课的早晨,何甚昱来何语的院子接她。
  虽然何甚昱是个看起来阳光少年郎,规规矩矩的站在廊下等着,但也一点儿不影响何语讨厌他,不为别的,想到哥哥弟弟这种词她便恶心。
  “表姐,咱们夫子姓路名哲,对各家学派都有独到的见解,很多人都想拜入夫子门下,在此之前他从未授课,才名远扬为人谦和低调,李大人与他……”何甚昱与何语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将他认为何语需要知晓的,路夫子、课程、同窗的个性通通讲了一遍。
  何语带着得体的微笑适时点头,到了李府,何语很快借口洗手躲开何甚昱,藏在一个角落干咳,几欲呕吐。
  秋意焦急的安抚何语,担忧她的身体却因在别人家,怕有不好的传闻不敢去找大夫,慌慌张张,弄得背上的书箱连连作响。
  许久,何语终于压住那反胃的恶心,用了些力气压住秋意颤动的肩膀,“慌什么?你小姐我还没有病入膏肓呢。”
  “小,小姐……”
  “不过是清早的甜粥太腻了,方才在马车上晃得难受,你去找李府的婢女要一杯热水,我在书苑等你。”何语靠近秋意从她肩上接过书箱,眼睛往左后方斜了斜。
  秋意立刻会意,自责又惶恐的说:“今日回去我立刻盯厨房的菜单,换些养胃的菜品。”
  两人从角落出来,刚巧碰到了刚走过来的一位翩翩公子,他抱拳作揖礼数周全,“在下洛宣承。”他的目光在何语的书箱上停了停,态度亲和地问:“您是第一次来李府听讲吧?不知您是哪一家的小姐?”
  何语回礼道:“小女何语,是太府卿何塬的侄女,头一次听路夫子讲学有些紧张,我的侍女要帮我端些热水,不知洛公子能否带路。”
  “原来是何大人家的,举手之劳,何小姐请跟我来。”
  洛宣承让他的小厮帮何语提书箱,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第二十八章、病娇(剧情)

  今日,来书苑的共有四家的孩子五男叁女,分别是霖南郡王府世子洛宣承、工部尚书李劲山的嫡长子李洲序、嫡次女李念歌、庶五子李复临、中书令周文清嫡长子周子渊、嫡次女周慕青、太府卿何塬嫡子何甚昱、表侄女何语。
  除了何语都是长期在此学习的,按照路夫子的规矩,没有坐次高地,前面的位置先到先得,这规矩何甚昱和何语提过,所以她有意磨蹭一下,想坐在后面。
  没想到故意落后还能碰到洛世子,心中便嘀咕起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在最后了,毕竟于情于理不会有人比世子先到吧?
  不曾想到了地方就剩叁个座位了,都在倒数的位置。
  桌子摆成左右两排,一边四张,四尺宽的桌子中间留了一拳的空隙,这个排布的方式倒比正常的私塾紧凑很多。
  何甚昱坐在右手边倒数第二排冲何语挥手,“表姐,这边。”
  看样子是想让何语让一下洛宣承,别去坐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空位。
  她自然晓得,赶在洛宣承开口之前对他说:“坐在表弟后面的位置觉得安心些,洛世子可莫要与小女挣呀。”
  这话讲得缘由明确,看着像一句俏皮话,也可能真的就是这样,原要君子礼让的洛宣承只能作罢,自行去了靠前的座位。
  两人落座之后,最后一位学生也终于来了,是个衣着朴素的少年,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清澈的眼眸落在何语身上微微有些诧异,但很快调整过来,姿态略低的向何语作揖,没有多言便落座了。
  他的瞳孔很特别,是一种很浅淡清透的红棕色,何语心中便有数了,这少年是李家庶子李复临。
  何甚昱的原话说,他处境有点惨,策论倒是不错,李家庶子有叁人,两个哥哥都没轮到来听路夫子的课,李尚书唯独许他来,可想而知遭人嫉妒。
  往后的日子里,何甚昱带着何语时而早时而晚,座位没有一天重样的,这是每个学生的默契,要应夫子的意愿做到公平,也要有分寸不能压位尊者一头。
  只有那个李复临,永远最后来,坐在最后一排。
  有一日下学,何语的衣袖沾了墨水,便去偏殿更衣,出来时谢绝了李府下人相送,熟门熟路的往大门口走。
  谁知,在花园碰到一伙人正把一个人按在水缸里。
  受害的那人上半身都被压在水缸之中,有时能勉强露出双手,弄得水花四溅,周围的石砖湿了一大片。
  花园中规则的排放着数个水缸,几乎每座大宅都有,是用来防火的,日常会在里面养些睡莲、锦鲤。
  何语喜欢这些,路过时都会停下来看一看,没想到水缸还能害人命。
  眼看闷在水中的那人都不挣扎了,按着他的几个人依然不放手。
  何语拉着秋意退到拐角处,让秋意装作跑过的喊道:“洛世子!书掉了!”
  郡王世子的名头果然好用,那一伙人立刻作鸟兽散,风一样的跑开了。
  就算失去桎梏,被按在水里的那人依然保持着头埋在水里的姿态,何语与秋意连忙把人从水缸里拉出来,仔细一看,是李复临。
  他总一身朴素躲在角落,不抬头也不说话,时常注意不到他。
  此刻,沾湿的黑发狼狈的贴在状如金纸的面颊上,比往日的苍白更没有生机。
  “没呼吸了!秋意快把他放平躺下。”
  两人手忙脚乱压他的胸廓,“李复临醒一醒!李复临!”
  何语注意到二人力气太小不见起效,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只能帮他呼吸,对着他嘴巴吹气才行。”
  救人紧迫,何语挽了挽袖子就要上,秋意慌忙用手按住了李复临的半张脸,“不行小姐!不能毁了您的清誉,我来!”
  挺拔的鼻尖都被秋意压歪了,可见反对的强烈。
  好在,下一刻李复临突然咳嗽起来,咳出许多水,恢复了呼吸。
  他纤长的睫毛沾着水更显浓密,清透带着易碎感的双眼眨了又眨,像是终于看清眼前人,缓缓呢喃道:“是,是何小姐啊…多谢相救。”
  何语递给他一块手帕,“擦一擦吧!”
  “多谢。”李复临接过手帕擦着脸上的水迹,他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难堪、没有恐惧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好像……他已经习惯发生这样的事了。
  何语眉头拧了起来,“那些人是谁?为何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那样对你?”
  “那是我的庶兄们,没有家主的授意谁敢残害手足?那可是重罪……只是以前还顾着脸面,咳咳咳……”李复临望着何语露出一抹苦笑。
  漂亮的眸子在终于在有人正视他时,透出了绝望。
  自那之后,何语便无法忽视李复临。
  她总是不经意的注意到他,衣摆上的脚印,短暂的跛脚,衣袖里的皮肤有狰狞的于痕。
  除了这些狼狈,还注意到了他瘦削、刚劲的字,渊博的学识和超乎常人的坚韧。
  何语近日总会费些心思,悄悄丢给李复临包装简易的药品。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计划下,何语坐在了最后一排,同李复临一起。
  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李复临的衣袖,在靠近他的宣纸边上写下:近日安否?
  李复临也写字回到:安。
  何语继续问:可否在居云楼相见?
  李复临回:可
  居云楼是一个说书茶馆,何语无聊时总去坐坐,今日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了,两个人都避人耳目,在居云楼的包厢里相见了。
  两人像是多年老友,犯不着多余的寒暄,安静又和谐。
  “你喜欢甜的、辣的还是清淡的,这里可以点香满楼的菜。”何语说着用下巴指了指窗外。
  李复临棕红色的眼眸从一进门就再没离开何语,包厢里的光鲜有些暗,他的眸色也不似原来那样浅淡。
  何语抬下巴的动作,让他悄悄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但还是状似乖巧的回答:“我不忌口,点你喜欢的就好。”
  何语点了老样子,秋意接过菜单送去外间,而后便在门口等着菜送来,没有进包厢,李复临没有小厮,此刻包厢内终于只剩二人。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投靠舅舅的表小姐。”李复临突然说。
  何语笑了起来,露出了整齐漂亮的贝齿,“就算如此,我也算光明磊落,倒是你,惨成那样像是自找的……为什么不一劳永逸拍死那些苍蝇?”
  李复临清透的眼眸闪过诧异,那一抹棕红在何语笃定的注视下变得妖异起来,他学着何语的样子咧开嘴角,做了一个露出牙齿的笑容。
  好看的五官被他摆成了诡异的样子,那个笑容要多邪气有多邪气,他脱下了正常人的伪装。
  他没有忘记回答何语的话,认真的说:“没有他们帮主使者出气,他就要自己来了,我羽翼未丰,挨不住的。”
  何语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有问出为什么,“听说书吧,这个故事很有意思。”
  “你为何不问我他这么做的缘由?”李复临看起来有些疑惑。
  “左不过是个不如人意的故事,但无论怎样都不是他这样对你的理由。”
  “你说的对,那个女人怀二胎的时候,得知她以前的爱人死了,她便自杀一尸两命。李劲山痛失所爱,本就只能勉强留下一具区壳,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为了惩罚那个让他心碎的女人,日日在灵堂里鞭打我,想让她后悔,让她伤,让她痛。后来清醒些了,不会再亲自动手了,但我的处境也没有变好。”

  第二十九章、放纵(剧情,微H,足交)

  李复临口中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他的母亲,但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不是完全的真话。
  何语发现李复临不是看上去那么无助,是水缸事件过去不久。
  她曾给过李复临润喉糖,用来缓解呛水后的不适,那个润喉糖用料珍贵制作不易,何语却在李府许多下人身上闻到了熬糖的药香,这说明李府有主子要做这个润喉糖。
  何语当时没将糖的事放在心上,不经意与李念歌聊起这清淡的药香,她竟有一瞬间没有控制住表情,回过神来笑着说她不知道此事。
  而后,李复临受伤何语便送些药,为了不让有人给他伤药这件事被发现,都用些可以轻易处理掉的纸包装药。
  直到有一天何甚昱与何语嘀咕:“这李大人也不像是会苛待孩子的人,为何李复临最近总是挨打?”
  何语有些纳闷,听何甚昱的意思,李复临以前没有这种遭遇,她问:“以前不是这样吗?”
  “不,以前只是用度上显得不尽人意,不受人重视……”何甚昱斟酌了一下,有些担忧的劝说何语:“表姐,这李府我们还是绕着些走吧…我回去与父亲商议一下,春闱过后我们便不去李府念书了……”
  何语心中有些猜想,却没有办法证实,对李复临的注意越来越多,他那种清透的破碎感让何语无法把猜测与他联系起来,于是有了方才诈他的一幕。
  本不指望能诈出什么,但李复临却透露出一种被发现的喜悦,迫不及待的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何语面前。
  都不肖问得,一口气说了许多家族密辛。
  他将自己塑造成一只受伤的小兽,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何语,等待着她的关心。
  许是他清透的眼眸太能迷惑人,许是觉得有趣,何语下意识伸手捏了捏李复临的脸颊,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肉,但捏起来格外软。
  二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都感受到了其中的温度,视线变得黏腻纠缠,露骨的试探对方,暧昧的气息令空气燥热起来。
  李复临骨节分明的手覆盖上何语的手时,她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做了秦讼、秦诀常做的动作。
  何语很快将他们从脑海里丢出去,她吞咽了一下,心底隐秘的渴望灼烧了起来,腿心很痒,缓缓分泌出了水液,绵软的寝裤很快留下了一点水印。
  李复临确认着何语的意愿,乖巧的单膝跪在何语脚边,拉起她的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何语没有拒绝,长久积压的一切仿佛找到了出口,她指尖用力,陷入了苍白的皮肉里,她咧开嘴角,带着湿意的双眼满溢着癫狂。
  她下腹冲过一暖,刺激的她深吸一口气并紧了腿,摩挲着指尖细腻的触感,感受脉搏在掌心挣扎鼓动。
  何语的手指从李复临的脸颊摸到了耳垂,悠悠问道:“为何找我?”
  因为被压制着呼吸,李复临苍白的皮肤泛起了充血的潮红。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何语的那天清晨,晨露很重,空气湿哒哒的有些凉,他在一个女孩脸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表演’——表演自己是一个正常人。
  没有理由,强烈的直觉让他认定了这个事实。
  果不其然,女孩甩开表弟,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差点吐了。
  女孩颤抖着,他知道那是忍耐着不要摧毁东西的克制,女孩的演技比他好,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大概只有同类才能嗅出端倪。
  交换了名字,他没能引起她的注意,便只能用些特殊的法子了。于是,他激怒庶兄,被按在了水缸里,何语也如他所愿,一步步靠近他。
  那段日子,他不爱写言辞辛辣的策论了,他时常握着何语的手帕发呆,不知为何,一想起她就心跳加速,心慌得难受,吃不下睡不着。
  他去问路夫子,路夫子说:“此乃相思。”
  他看了诗集歌赋,终于摸出了一些门道。
  何语捏住他的脸颊时,他忍不住向前一步,又怕站着太高她碰不到他的脸,于是单膝跪在她面前。
  离得进了,口鼻充斥着何语的清香,他心跳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脖颈的血脉涌动着要冲破皮肤将何语淹没,他喘息着将何语的手按在自己脖颈上,想要安抚涌动的血脉。
  下一刻,那只脆弱的小手发狠的掐住了他的脖颈,他窒息了,但他很快乐因为那垂涎已久的粉嫩指尖,仿佛要刺破他的皮肉,镶嵌在他身体上,腿间的那物立了起来。
  看他努力也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何语稍稍松了手。
  李复临有些激动,腰背挺得更直了,“我心悦于你。”
  “哦?很好……”何语笑了起来,她蹬掉一只修鞋,踩在了李复临的腿间。
  穿着足袜的脚又小又软,轻重不一的踩了几下。
  李复临艰难的将目光从何语的脸上移开,看着那只小脚踩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可是隔着衣裤让人难耐得厉害,他喘息着抓住何语的小腿,将那只脚往性器上按。
  何语立刻呵斥:“不许动!我没有说可以的时候,你不许随便动。”
  何语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棕红色的眸子湿漉漉的,看起来无辜极了,她看得心痒难耐,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瓣,问道:“记住了吗?”
  李复临乖乖放开了手,得到了认知以外的奖励,他痴痴的望着那一抹红润的唇,甚至放下了另一边的膝盖,分开双膝跪在地上,让何语可以更方便的踩到他的性器。
  何语脸颊发红气息有点乱,看着李复临懵懂的样子,猜测他可能对性爱一窍不通,她重重踩了一下,让李复临从销魂的感官中抽离出来,问到:“你几岁了?”
  “十七。”他乖顺的回答。
  “那倒是比我大两岁…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在…舒服?”
  何语笑了起来,她附身亲了亲李复临的唇瓣,就在她红唇轻启,准备伸出舌头更进一步之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都惊了一跳,何语小腹窜过一阵暖流,花穴有吐出了些许花液。
  “小姐,饭菜好了。”是秋意的声音。
  何语推了推李复临让他坐回位置上,看他不情不愿的,何语挪了挪凳子,将脚踩在了他的腿间。
  “一会儿不能被秋意发现我们在做什么,如果你做的好,我就教你怎么样更舒服。”
  看他乖乖点头,何语扬声说:“进来吧。”
  秋意进门将饭菜摆好,按照何语的喜好布菜伺候。
  外面的说书也开始了,嘈杂声没有了,只有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
  只要发出过大的声响,绝对会被很多人听到。
  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还有秋意在场,偷偷摸摸的调情变得格外刺激,何语慢条斯理的吃着菜,脚下不停的作弄李复临。
  他脸颊浮起的红晕驱散了病态的苍白,他做事时总有一种认认真真的感觉,此刻他正在认认真真的红着脸吃饭,很乖很好欺负的样子,没人能想到他的的性器已经硬的发痛了。
  何语悄悄脱下了另一只鞋,挑起衣摆侧面,只隔着两层单薄的裤子用双脚夹住了李复临的性器。

  第三十章、重启恶念(剧情女主黑化、微H、调)

  李复临第一时间察觉何语掀起了他的衣摆,一只小脚踩在他的大腿上作为支撑,另一只小脚也晃晃悠悠的钻到衣摆下,两只小脚贴着单薄的裤子,能更清晰的感受到她了。
  他艰难的咽下饭菜,一垂眼便能看见跨间鼓鼓的一团。
  好想没有这些阻隔,和她亲昵的肌肤相贴,李复临抿着唇,双眼有些湿意,无措的望着面前的饭菜,眼神丝毫不敢乱转。
  他借着吞咽饭菜,咽下令他干渴的泽液,心中慌乱又兴奋,怎么会这样?
  明明还未有深入的接触,这么快就能获得她的喜欢,难道她真的很喜欢惨兮兮的人设吗?
  会不会太快了?这样显得不正式……
  旁人都以为何语从没在意过李复临,就连李复临自己也是这样觉得。
  何语对谦谦君子李洲序不感兴趣,对温润高贵洛世子不感兴趣,见到阳光亲和的表弟甚至想吐,排除这些类型,想引起何语的注意该用什么人设是个难题。
  经过缜密分析,李复临决定让何语怜惜他,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给自己立一个美强惨的形象。
  他步步为营,殊不知何语早就对他影响深刻。
  初见之时,李复临的眼神就引起了何语的警惕,那样的神态何语见过……因为,那就是她对着镜子一边边练习时看到的。
  年幼的何语曾经努力练习,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没有恶意的正常人。
  她察觉了李复临的异常,但她没有声张。
  她想保持现状!再出些什么波折,她真的要绷不住了!她会失去理智的伪装,变成自己害怕的样子。
  以前的何语眼睛清澈懵懂,时常让人觉得纯真善良、脆弱可欺。
  只有何语自己知道,这实则是内心的黑暗太甚。
  如果不时刻提醒自己披好纯真、善良的外皮,内里的恶意就会疯狂滋长,从七窍、从呼吸、从崩裂的缺口溢出来,用最狠毒的方式刺穿、肢解周围的一切。
  越娘没有出现在何语生活中之前,何芷的冷漠和生活的困苦,让何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恶。
  她一度觉得何芷的哭声太刺耳了,如果割断她的喉咙就不会再吵了,年幼的她握着刀站在床前,毫无波澜的望着何芷的睡颜。
  不行,没有何芷,她这样幼小的孩子会被拐走的,没准像隔壁的二麻子家的童养媳,那样更惨,忍一忍吧…忍一忍吧……何语从利己的角度出发,劝住了心中的恶念。
  后来,何语很喜欢越娘,为了博得越娘的喜爱,她学着披上寻常少女的外皮,尽管不喜欢,何芷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学习对象。
  何语学的很好,几乎要与饱读诗书、敏感倔强的何芷一模一样了,就连越娘也数次感叹何语与何芷如出一辙,殊不知一切都是精确的模仿,当然像。
  直到秦讼和秦诀出现,凌辱她,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她,在强烈的冲击下,何语记起了年幼时统治着她头脑的阴暗。
  但她知道,多年塑造起来的这层外皮来之不易,一旦撕毁,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理智得久了她便意识到自己内核的可怕,不想轻易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忍耐着作恶的冲动,一步步做计划出逃。
  出逃成功了,但越娘抛弃了她。
  她在舅舅家锦衣玉食,却没有一刻不感到窒息,藏在皮肤下的躁动被她一遍遍安抚下去,她告诉自己:舅舅一家是无辜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别冲动,别造孽……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这层理智的伪装已经薄如蝉翼,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它破裂。
  李复临本该微不足道的,何语以为自己还能巩固这层外皮,做一些善举抵消不断滋长的恶念。
  寄人篱下的生活总要小心谨慎,她没有任何宣泄的方式,房间里有个半人高的衣服箱子,全藏着她抄写的心经。
  那么大一箱,不敢烧给何芷怕她托梦给她,不敢烧给佛祖,怕得不到救赎会令她恼羞成怒。
  但每一次为受伤的李复临备药,她都被李复临的伤引起思虑,下一次会怎样受伤呢?那又是怎样的感觉?
  ……美妙吗?伤人的感觉美妙吗?
  想着想着,何语笑了起来,心中顿时一片舒畅,一定美妙极了!如果,以前第一次拿起刀就割断何芷的喉咙,会更美妙的!
  自那天起,何语的脸上开始有了发自内心的笑意,抄写经文时不会再出现墨团或难以抑制的狂草了。
  她失去了理智的桎梏,回归了最初的她,想想前段时间堪称自虐的压抑,简直可笑!
  “李复临,你来之前沐浴了吗?”何语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闻言,李复临的脸色猛然涨红。方才,性器吐出许多不知名的液体,将他的小腹都沾湿了,如果她知道了,会嫌他脏吧?
  他垂着头,快将脸埋在胸口了,小声回答:“没有,昨夜洗的。”
  秋意则是夸张的嗅了嗅空气,以为空气中有什么不好的味道侵扰了何语,但除了饭菜的香味,她什么也没闻到,她怕何语觉得不适,立刻拿了一柄扇子给何语扇风。
  “别扇呀秋意,我都闻不到那一阵淡香了。”何语挡住秋意的手,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着李复临。
  李复临偷偷看何语一眼,没想到何语在和秋意说话时依然看着他。
  他往日算无遗策,能侵吞尚书府的财与权,能在皇储之争中搅混水,怎么到了她面前变得这般被动?
  都怪他对房事不了解,竟被她如此挑逗,本以为成亲前再学也不晚的,他的样计划不是这的,怎么一切快得如脱缰的野马一般。
  李复临扯着坠入情欲的思绪想做些挣扎,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性器上的皮褶被她撸动,令李复临舒服的想挺腰,他干脆丢盔弃甲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性器上。
  何语说不能被发现,他咬紧牙关心里默念:要好好忍住,为了更进一……秋意立刻停止扇风,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她半蹲福身行礼。
  李复临惊了一跳,怕被看到桌子底下的香艳,粗长的性器在何语脚心应激性的跳了跳。
  何语感受到后,坏心眼的用脚趾去压敏感的菇头,弄得李复临整个人发起颤来,差点丢掉手里的筷子。
  与他不同,何语丝毫不觉惊惧,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那样子看起来有些疯狂,好像期待着被发现,她指使秋意往李复临身边走:“秋意你把他的香囊拿过来我看看。”
  没等秋意抬步,李复临快速扯下香囊,手臂直直伸着,将香囊远远的递了出去,“这是我调的香,你若喜欢我把配方写下来。”
  “好啊。”何语的声音软软的,但里面却像藏了钩子。
  经过秦讼和秦诀的调教,何语很清楚男人的哪些部位会很敏感,她脚下也不老实,勾了一下李复临两颗沉甸甸的囊袋。
  李复临被勾得颤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第三十一章、禁止射精(微虐男)

  何语从秋意手中接过香囊,动情的红霞布满脸颊,就连鼻尖也微微泛红,李复临看到,那娇嫩的颜色贴在自己墨蓝的香囊上。
  何语深深吸了一口气,是以前从没闻过的,清新悠扬回味微甘,似雪松日照让心头都轻松明亮起来,这味道她很喜欢,她痴迷的闭上双眼头向后仰去。
  秋意以为何语闻了不干净的东西要昏倒了,连忙揽住她的肩膀,夺过那个香囊,一把扔到了墙角。
  她心中有些慌,一进门就察觉何语有些不同寻常,怎么闻了那个香看起来更不正常了?
  何语脸上满是痴迷的神色,半阖的眼睛含着水光,看起来像受了雨露一般。
  李复临只是发乎于情,做出了跪地任由何语抚摸的举动,他不在意礼教、不在意繁文缛节,只是想贴近、更好的贴近何语。
  何语摸他的脸,他便走近些,让她可以更轻易摸到,站着跪着没有所谓。
  他渴望更进一步的触摸,又不想吓到心爱的女孩,于是拉起何语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这是他抑制不住的动情,却不曾想过,他的疯魔会影响到何语,他打破了何语支撑已久的封印,召唤出何语心中最原始的恶。
  一切挣扎翻涌的思绪,只存在于何语的头脑之中,没人知道她经历的撕扯与挣扎,她太痛苦了,眼下只是想放纵。
  如果旁的都不能毁灭,那就毁灭自己吧!
  坠下去,沉下去,被淹没,被吞噬,全都无所谓。
  秋意自然不懂这些,只是觉得的何语看起来不对劲,“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头晕吗?”她将何语从圆凳上半抱下来。
  那香囊里是李复临平日用的香,他心里清楚必不可能有问题,但看何语的样子失控的样子,他也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下了药。
  他警觉的看了一圈周围和桌上的饭菜,不应该的,他已经派人盯着周围了。
  他想去帮忙,刚起身又坐了回去,因为布料磨在性器上提醒他别乱动。
  他不确定,现在有些混乱的情况,还在不在何语所说的,不能被秋意发现的情况范围之内,他努力控制自己恢复冷静,想让性器软下去。
  方才,何语坐在圆凳边缘,努力伸腿去挑逗李复临,身体重心本就不稳,被同样娇小的秋意一抱,没能撑住差点摔倒,“干嘛呀秋意,我的香囊!我……我站不稳。”
  秋意挣扎着打开了身后的窗户,本能觉得透透气何语会清醒,谁曾想一回头,发现自家小姐竟然没有穿鞋,足袜乱糟糟的拧着,看起来是蹭乱的。
  小姐的脚怎么回事?李复临竟然敢摸小姐的脚!
  她半张着嘴巴心中震惊,没想到这个李复临看起来惨兮兮的,竟然还有这样的胆子!小姐的后半生可不能毁在这个庶子身上!
  “嘘,小姐你别出声,你现在不清醒,我们快走。”
  秋意一边安抚何语,一边瞪着眼睛去看李复临,她以为李复临轻薄何语,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声张,怕被这个庶子给赖上了。
  她安顿何语站好,去把桌子底下的鞋拿回来。
  此时,李复临还坐在原位,腿间性器树立不好就这样站起来,秋意速度很快,存心偷看他,措不及防的看到,李复临两腿之间的衣衫顶起来一顶小帐篷。
  被发现了!
  果然没猜错!秋意咬着牙关,快速给何语整理好足袜,把鞋穿上,扶着何语就要往外走。
  李复临用袖子盖住腿间慌忙站起来,拦住了秋意,“等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秋意护住何语,看起来当仁不让,“不管怎样你别找事,先让我们离开。”
  何语躲在秋意身后,戏谑的看着李复临,用口型对他说:失败了。
  原来是她故意要秋意发现的,李复临心中有些无奈,这种事他一个男人又不吃亏,也不知道何语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眼看何语不帮忙解释只是看戏,他暗叹一口气,好言好语的和秋意解释,“你放心,我不声张,只是我们还有话没有说完……”
  “不必说了!”秋意打断李复临,她想破口大骂又怕引来别人围观,败了何语名声。
  眼看秋意这边讲不通,李复临将目光转向了何语,“何语,你让她出去,我还有话和你说。”
  李复临说得认真,但双眼因动情而湿漉漉的,何语看得不由得窜起一阵邪火。
  因为,她曾不止一次在秦讼、秦诀兴奋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就是这副该死的样子!
  何语不喜欢被肉欲吞噬的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眼睛。
  她的眸子清冷下来,轻推了一下秋意的肩膀,“秋意你出去等我。”
  “小姐!”秋意的声音满是不赞同。
  “听话,去吧。”
  眼看何语眼神恢复清明,神态决绝,秋意一步叁回头的出去了。
  秋意走后,何语立刻捏着李复临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来,又因身高差距,还是仰头才能看他。
  她踢了踢他的小腿,“去,坐在凳子上。”
  李复临依言照做,眼中带着希冀的光芒,那副信赖、甘愿的样子像是丝毫没觉得何语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何语用手背轻拍李复临的脸,下手不重但看起来相当不尊重,她眼中含着刺人的笑意问:“你是不是被打习惯了,很喜欢别人这样对你?”
  他很坦然的摇头,“没有,只喜欢你这样对我。”
  没想到往日垂头不语的小庶子如此说讨巧话,虽不见得有多少真的,但就表面看还挺乖、挺顺眼的。
  何语心中没有那么难受了,她收了假笑,冷下脸来说道:“可是我不喜欢你,我最讨厌你这种眼神了。”
  李复临怔愣了片刻,何语此刻的表情确实如她所说的一样,冷漠、厌恶到了极致,可是…明明刚才还那样亲昵……李复临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状态说:“你不喜欢,我便不那样看你。”
  没有那动情的波动,看起来果然顺眼多了,何语用衣袖抹掉他睫毛上湿润的水痕,颐指气使道:“把裤子脱掉。”
  李复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失控,努力压抑着呼吸,殊不知这样更能显得欲望强烈。
  他在何语的注视之下解开裤子,性器露出半截,粗长发红的肉柱上青筋暴起,何语不耐烦地将他的裤子扯到膝盖之下,彻底露出了他的下体。
  崩坏吧,就这样……
  绵软的小手潦草的揉了肉柱两下,就让李复临连连倒吸凉气,他对此没有经验,不知该如何做,只是垂着手任由何语动作。
  何语亲吻他,他就扬起脸,何语跨坐在他腿上,他就扶着她的腰。
  处在这种状态之下,感官变得异常敏锐,闭上眼睛能清晰的分辨四面八方的声音,李复临不时耳朵微动,他们唇舌纠缠,发出啧啧水声,真的不会别别人听到吗……吻到动情时何语突然退开了,她明明气喘吁吁眼波流转,却硬要自己冷静下来盯着李复临看。
  李复临血涌上头,整个人有些发晕,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扑上去咬住何语,难耐得吞咽了很多次,等待着何语下步的动作。
  他那双漂亮的棕红色眼睛依然清透,但明摆着跃跃欲试的危险。
  何语又低头看他腿间树立的性器,轻吹一口气就勾得它晃动,吐出滑夜。
  李复临觉得难堪,想将那透明的液体抹掉,没想到何语动作比他快,细白的小手撸他的性器将滑夜抹开,揉捏抚摸,拇指按着铃口画圈。
  他舒爽得瞳孔微张,刚张口想要喘气,何语的唇舌又堵上来。
  何语吻得很深,抵着他的舌根不让他呼吸,他虚扶在她腰侧的手慢慢攥成拳头,性器被抚慰得很舒服,含着她软嫩的舌头也很舒服,窒息加剧了这些快感,他略微有了射意。
  何语感觉到了,她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动作多了几分粗暴,没多久李复临有了挺腰的动作,何语被颠起来慌张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方才真的差点跌下去,吓得何语冒出冷汗,她报复似的堵住铃口。
  放开了李复临的唇舌后,她面带红霞,胸脯微微起伏,她和方才一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李复临眼睛微阖喘着粗气,他艰难的伸手,想要把堵住铃口的小手挪开。
  何语并不配合,只要拉扯她,抓着柱身的四根手指就握得更紧。
  呻吟差点从李复临的喉咙里溢出来,他咬紧牙关忍住了,声音哀求的说:“阿语…快把手拿开,好难受。”
  “不许射。”何语的喑哑的声音透露出,她也没有多么从容,她用额头抵着李复临的额头,“不能弄脏我的裙子。”
  “用,用手绢包着……”李复临慌乱的去摸袖子。
  何语引诱着说:“你若忍住了,就让你摸我。”
  原本,李复临已经将手帕扯出来了,又硬生生塞了回去。
  何语眼尖,看到那是自己的帕子,是水缸事件那日给他的,竟敢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带着,也不怕给她扣一个私相授受的帽子。
  她轻哼一声,用李复临的衣袋绑住了性器根部,拉紧绳子时总觉得他快要哭了,他脆弱的样子取悦了何语,她愉快的将偷藏手帕的事一笔勾销了。
  她牵着绑住李复临性器的衣带,来到水盆旁,“洗手,洗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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