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炮友是初恋]( 全)( 原创)11----20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3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11 小小的世界(中H) 过了九点,图书馆里只剩稀稀拉拉几个人。纪小梅站起来伸了个小小的懒腰,开始收拾准备回宿舍。侧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身形定了一下,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专注地把书和笔袋仔细地
11 小小的世界(中H)

过了九点,图书馆里只剩稀稀拉拉几个人。
纪小梅站起来伸了个小小的懒腰,开始收拾准备回宿舍。
侧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身形定了一下,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专注地把书和笔袋仔细地放进书包。
“同学,你……你是英语系的吗?”
她回头看去,是个清秀的瘦高个儿男孩,看她的眼神左右躲闪。
纪小梅动了动嘴,还是选择了先回答问题,“不是,安大没有英语系。”
“哦,”男孩咧嘴一笑,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我看你拿这么厚一本英语书还以为你是学这个的呢。正好我有几个问题不懂,可不可以……”
这时口袋里突然震了两下,纪小梅迅速掏出手机摁开短消息。
凡烈:这周末我去你那儿?
她不由扬起了嘴角,对那个男孩摇摇手机:“我男朋友。”
“哦……”男孩的神情是肉眼可见地泄了气。
纪小梅有点无奈,但她实在无暇顾及每个碰壁的人的心情。她抱歉一笑,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图书馆,纪小梅拿出手机想了想后回道:这周班里有活动,我不能总不去。有两门难课我也得再好好看看。
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叮当作响,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接起来。
“纪小梅!”凡烈拿江市话气势汹汹地叫她大名,还夹杂着熟悉的游戏背景音乐。“你冷酷你无情……你不喜欢你的凡哥哥了是不是?”
纪小梅扶了一下额头,自从两个人关系亲密后这小子越来越崩人设,没旁人就热衷于打滚撒娇。
“下个月初我回一趟江市,”她迅速说,“偷偷的,就咱们俩,行了吧?”
“那多累啊,还是我去找你。”
“不累,我就一个背包。”纪小梅一口回绝,“嗯……等我熟悉了这边再带你转。”
“那我给你订机票。”
“不用!”
“只订返程行了吧姐姐?来的票你自己买,火车飞机轮船火箭你随便挑。”凡烈锲而不舍。
纪小梅嗯了一声,两位小朋友终于达成一致。
手机对面传来霸总的笑声,“这次你的时间都是我的,听到没有?!”

“都是你的。”
她轻轻回道。

挂了电话,她没有把手机收起来,而是给何北然发了一条消息。
-多谢学长的邀请,不过那天我准备回江市,不好意思不能跟你们教研室出去玩了。
何北然很快回了过来。
-没关系,那下次再叫你。十一不是刚回去过吗?这么想家呀?

-这次主要是偷偷回去看男朋友。学长会帮我保密的吧?
一直到她回到宿舍,纪小梅才收到了回信。
-哦,这样啊,那封口费可不能少。
她舒了一口气,回了两句客套话就把手机丢在了床上。

秋雨打在车窗上,一层玻璃把寒意隔在车厢之外。穿过一条又一条长长的隧道后,雨便悄无声息地停了,黑色的群山退到身后,窗外豁然开朗,片片绿色分外养眼。
纪小梅随着人流出了站,一眼就看到了人堆里的凡烈。
“这边!”凡烈单手插兜,举起另一只手冲她打了个“来来来”的手势。
纪小梅抿了抿嘴角,不紧不慢走上前去,还没走到跟前就被拉过去抱起来甩了一圈。
“想不想你凡哥?”凡烈拿额头顶着她的小脑瓜,“凡哥有惊喜给你。”

十分钟后。
“你说的惊喜就是一起坐地铁?”纪小梅充满疑问地看向凡烈。
惊喜本人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像极了藏起满分试卷憋着放大招的小学生。
“好吧,”纪小梅耸耸肩,“江市的地铁开通后我还是第一次坐,挺方便的。不过去你家还要倒一次公交的吧?那我们在哪儿下车?……”没等话说完,凡烈就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拉起她大踏步下了车。

纪小梅索性不问了,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走出地铁口,穿过成排高大的梧桐,拐进一个幽静的小区。两人手拉手来到一扇暗红色铁门前,上面还有各种小广告留下的痕迹。
“你搬家了?”纪小梅越来越莫名其妙。
凡烈掏出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门。

一个小小的客厅,家具跟空调看起来半新但很干净,靠里面的房门开着,能瞥见卧室的一角。
凡烈拉着她进来。
“卫生间在这边,原来的热水器有点不给力,我让人换了个新的。还有个小厨房,不过没通天然气,改天我们一起挑个电磁炉吧!……”
“这是你租的房子?”纪小梅突然问。
“怎么样?够不够惊喜?”凡烈咧开嘴,笑得像个憨憨,“这里离火车站近,你以后回江市就方便多了,能马上有个休息的地方。”
纪小梅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
“为了我们两个!”凡烈抢着话答,“不光是为了你,我也方便啊,这可比酒店住得舒服多了。”他丢了个色色的笑过来。
纪小梅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没有吭气。等了几秒钟,凡烈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下巴。
“怎么?被土豪感动哭了?你说个数,价格合适的话凡哥把你也包了。”
纪小梅扭过头去擦着眼睛笑,另一只手轻击了他胸口一拳,马上被拉进了怀里。

两个小小的人,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久久地拥抱。

“凡烈。”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你是不是傻?我喜欢你啊!”
“哦……”
“哎,都这个气氛了,你不表示一下?”
“我……我也喜欢你。”

不知道谁先吻的谁,不知觉间两个人已经赤裸相呈难舍难分。
有汗珠滴到纪小梅的小腹上,她抬头看身体上方年轻男人沉迷的脸,忍不住伸手轻抚他律动的胸口。凡烈抓过她的指尖吮了一下,“小梅,来,坐我上面。”他翻身躺下,顺势把她驾到了自己大腿上。

纪小梅有些不知所措,微微侧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听话,”凡烈伸手来回划过她的两腿之间,用指尖和言语挑逗她,“你看你都这么湿了,还说不是想我干你?你想要的对不对?那就坐上来,自己动。”

一定是有某一个关键词,戳破了纪小梅不知名的深处。她觉得背上有冷汗在渗出。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臂内侧,恍惚中青色的静脉在扭曲暴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给我一块布,紧紧缠住这躯壳,
莫要漏出一丝腥臭的气息。

“小梅~”看她不动,凡烈换了战术,声音加了三个糖度,“人家好累,你快点坐上来嘛~”
纪小梅紧紧闭上眼睛,轻轻抬腰,扶住肉棒摸索到洞口,缓缓沉身吞了进去。
凡烈十二分满足地看着她的脸,向上用力顶了两下,“对,很好……快动!”

屏蔽了视觉,纪小梅又来到了自己的世界。

闹市街头,肮脏的出租车里,黑红脸庞的司机枕着胳臂,惬意地看骑在身上的赤裸少女,一根粉红的肉条随着她的上下起伏被下身来回吞吐。

“不行……”她低头停下动作,双手撑住凡烈的肩膀。
凡烈坏笑了一下,箍紧她的腰飞快地耸动下身。
“别别……好深!”她哀鸣起来。
凡烈故作无奈地停下,“那你自己动。”
纪小梅低头把脸深深埋进头发里,不发一言,仍是纹丝不动。

良久,她听见凡烈轻叹一声,然后自己下面那个要命的小突起被温暖的指腹覆住了。以这里为中心,一波又一波奇异的感觉在身体里荡漾开来。
“不要………难受……”纪小梅要哭了。
凡烈得意地欣赏着她的表情,“你动动呀,动动就不难受了。真的,不骗你。”

纪小梅闭紧双眼。
无边的黑色中,她赤裸的身体悬在半空,被巨大的触手紧紧缠绕,冰凉又滑腻。
这里没有凡烈,没有纪小梅,没有雄雌,没有攻受,没有呵责,羞辱和压制,无需任何遮挡。她只高高扬起脖子抛动身体,让汗液交融,欲望喷发。

沉沦吧。
我已落入地狱。

一丝呻吟从纪小梅紧咬的牙缝里漏了出来,她绷紧了脚趾尖,一阵钝痛从足背爬上小腿。

“这么爽吗?抽筋儿了都。”听见凡烈戏谑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凡烈的手有力地揉捏着她的脚掌,很快疼痛感就缓和下来。

“你下面咬我做什么?差点儿把我咬断。”凡傻上瘾了,追着左右躲闪的纪小梅问。
纪小梅绷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会他。凡烈就笑嘻嘻地把头凑上去,拿胡茬蹭她的脖子,贴着她耳朵小声说:“班长,你好骚啊。”
纪小梅抄起枕头丢他,被他一把抓住,“生什么气啊,我是在夸你听不出来吗?”
凡烈连枕头带人扯进怀里,两只大手伸到她的身下,大力地蹂躏着她的臀肉。
“这下该到我了。”

纪小梅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凡烈的眸子一闪一闪。

一帘缠绵,万家灯火。

12 噩梦开始(微H)

两年后。

已是严冬,纪小梅把钥匙插进锁孔推开了门,一阵凉意随着她的身形卷进了不大的房间里。
她随手把背上的书包卸到沙发上,放下装满苹果和核桃的手提袋,不由得动了动鼻翼。整个屋子里充满了一股子淡淡的肉香,分外勾引食欲。卧室里则传来阵阵游戏的枪声。
“小梅!我这把马上就好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凡烈在卧室里大声喊道,头也不回地继续操作键盘鼠标。
纪小梅应了他一声,洗了个手,然后拿了个小水壶给窗台上一盆肉嘟嘟的绿植浇水。这是刚租房子那会儿两个人一起逛江市的花卉市场时凡烈一眼看上的,圆圆的肚子上俏皮又可爱地伸出三根小枝桠。店主介绍说这叫象牙宫,长的慢但好养。两个人宝贝一样捧着这盆瓶子似的小家伙回了出租屋,放到向阳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照料起来。两年过去了,这家伙肚子大了一圈,枝桠也粗壮了一些,涨鼓鼓的显得格外的萌。

游戏结束的背景音响起,凡烈伸着懒腰走出来,揽住纪小梅倒在沙发上。
“早说你还提了东西我就去车站接你了嘛。”他看看门口的手提袋,回头亲了她一口。
纪小梅轻轻摇摇头,“不用。我跟学长一起回来的,他路上一直帮我提来着。”
“什么?!那个姓何的?”凡烈坐了起来,扬了扬眉毛,“以后少跟他打交道。我上次去你那儿,就觉得他看你眼神不一样,不晓得有什么鬼心思。”
“你瞎想什么,”纪小梅扶额,“人家去年就交女朋友了,我们三个还一起吃过饭。”
凡烈不置可否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妈去澳洲玩买了双靴子带给你,有空回我家去拿一下。“
纪小梅停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谢谢阿姨,又让她破费了。”
“没事儿,”凡烈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她的耳垂,“我妈说了,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什么这么香?”纪小梅岔开话题。
凡烈眉开眼笑,“排骨。你这狗鼻子挺灵的啊!我买了个煲汤锅,今天就小露一把身手,注意点啊,等会儿肚子喝撑了别怨老公!”
纪小梅轻轻一笑,故意露出一副嫌弃又无奈的表情,摸摸凡烈的头道,“不怨你。”

别说,这汤除了忘记加盐以外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简单的一顿饭。纪小梅麻利地在厨房收拾着碗筷,背后便贴上了一个热乎乎的怀抱,一只手不安分地隔着裤子伸进她的两腿之间。
纪小梅停下手上,无奈地说,“不要打扰正在干活儿的人。“
“还没玩过厨房Play呢,也不知道啥滋味。”身后的男人嘟囔着,手上更起劲了。
“烙屁股,烤香肠。”纪小梅低头哗哗冲盘子。
凡烈抱着她的腰笑得像个公鸡在打鸣,“小梅,你完了,你被我带坏了。”

她被连拉带扯地进了卧室。
空调呼呼吹着热风,还是不敌江市这潮湿的冷空气。凡烈连头都钻被子里,只露出一只手臂拍床,“小梅快进来!”
纪小梅又气又笑,脱了袜子踩了那不安分的手两下,马上被抓住脚踝拽进了被窝。两具火热的身躯纠缠在了一起。

凡烈今天似乎特别温柔。
他不紧不慢地吻着纪小梅的耳垂,舔下细长的脖颈,用舌尖逗弄她胸口的小樱桃。纪小梅都忍不住张开腿夹紧了他,他仍是孜孜不倦地吻下她的小腹,埋头在她两腿之间耕耘。耐心的前戏像猎手布下的陷阱,纪小梅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仰起头抬起下身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凡烈这才提枪上马,刚进去她就忍不住又低低地叫出声来。动了一会儿,凡烈让她趴下,一手抄起她的腰从背后侵入进来。
这个姿势一向很深,但猎手今天真的很温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小梅,宝贝儿……”他轻声唤道。
纪小梅知道要来了,她支起了耳朵。
“今天让我做后面好吗?”凡烈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纪小梅沉默了一会儿。
“你以前让我穿那些衣服我也穿了,去阳台我也去了……可我真的很怕疼。”
“不怕不怕,”凡烈迅速回道,“我慢慢来,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
纪小梅不说话了,凡烈觉得这应该是默认了,于是悄悄地把一根手指挤了进去。
“靠!”他不禁骂了一声,这个紧窄热乎的新鲜感觉让他情绪高涨,顾不得太多。他下身抵在那个小小的褶皱上,用力往前一顶,猛地撑开了半个头。
“啊——————”一向隐忍的纪小梅突然高声惨叫,听得凡烈瞬间就下了头。
“好了好了,我不做后面了。”凡烈哄着怀里鼻头红红的女孩儿,往她下身摸了一把看了看,“别怕,没出血……好了,别哭了……”

最终他规规矩矩做了一回,还尽心尽责地又让纪小梅小腿抽筋一次才罢休。
清理完身体凡烈在被子里搂着她,得意地划着一块手掌大的屏幕,大大的彩色照片一张接一张地出现在纪小梅眼前。他用肩膀挤挤她,讨好般地说,“这个新出的苹果手机太他妈牛了!小梅,我也给你买一个好不好?你可以给我发你照片呐,我要看你的……”
纪小梅转过身去,“不要。”
“你那个手机都用三四年了,键盘都不好使了吧?”凡烈努力劝道。
“我自己会买,”纪小梅说,“平时做家教能攒下一些。”
凡烈知难而退,继续搂着她一起玩起了手机。

北市。

“这回月考超超英语第一次过了百分线,他自己都高兴坏了……”烫着卷头的女人乐呵呵地把纪小梅送到家门口,“纪老师,下周要不咱们每次多上会儿,让娃多学点儿?钱我肯定不会少。”
“超超他自己也很用心,”纪小梅谦逊了两句,“那下次多上半个小时试试吧,时间太长学的效果也不太理想。”
寒暄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家的门出来。微微颤动的电梯里,她盘算了下卡上的金额,变形的不锈钢墙面上她的笑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出了楼道口,只听得一阵风啸,冰凉的气流卷着雪花扑到纪小梅的脸上。她吃了一惊,抬头望去,昏黄的路灯下鹅毛般的雪片漫天飞舞,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一层。这是她到北市上学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一次雪,也彻底打消了她今晚回江市的念头。
纪小梅掏出手机给凡烈发了条短信,然后把羽绒服的帽子拉到头上,走进了这无边的黑色世界中。

突如其来的大雪,街上几乎看不到几辆车,只有偶尔的一辆公交车慢吞吞地驶过,轮胎卷起地上的雪片,像面粉一样打着旋儿散开。平时这个点儿的话,这个小区附近还是有不少店铺的,但此时都早早关紧了大门,小摊儿们更是一个不见踪影。
纪小梅顶着风,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看看周围无人,便大着胆子仰起脖子伸出舌头。
“好凉……好大的雪花,江市没有这么大的,”她心想,“可惜还没有买新手机,不能拍照发给他。”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赶着路,余光扫到前方不远处一辆车静静地停在路边,黑黑的看不清里面。
纪小梅并未多想,紧了紧领口埋头往前走。

“咔!”
是车门打开的声音。
纪小梅停下脚步,眼前一只穿着旧靴子的大脚踩在了雪地里,她有些迷惑地抬起头。还未等她看清来人,嘴巴就被捂紧了,汗臭和烟味冲进她的鼻腔。那人一把扣住她,迅速往车里拽去,纪小梅刚要扑腾手脚,就被另一个人按得死死的。她横在后车座上无意义地挣扎着,瞪大眼睛看着车顶,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别动,”一个带着浓重北市口音的男声在头顶上方低吼了一句。
冰凉的金属贴在她的脸颊下,前方副驾的男人扭头过来,在她面前举起一个黑色管子一样的东西,按下开关,电流通过滋滋作响。
纪小梅停止反抗,以沉默表示服从。
捂着她嘴的那个人笑了一下,纪小梅依稀看见他发黄的龅牙。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平躺在三个陌生的,充满恶意的男人的大腿上。
“走了。”驾驶座上一直没有发话的人开口了,声音里有不容抗拒的威严。纪小梅看不见他。
车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件外套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她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发动机声响起,这辆毫不起眼的车子消失在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中。

13 噩梦 上(中H)

车子开得很平稳,纪小梅默默地在脑子里勾画着地图,但很快就发现这是徒劳。开车的那个人很狡猾,他频繁地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让她迷失了方向。待得周围再听不到别的声音,这车才停止了迷宫走位,朝着一个方向直直开去。

途中纪小梅似乎听到附近有流水声,她绷紧了全身,以往看过的各种新闻图片浮现在她脑中。

按住她的三个男人似乎也松懈了一些。纪小梅感觉有一只手在摸索她的腰带,而明显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手则从上而下摸了进来。

“操你妈的,”她听见那个龅牙的声音,“手还怪快的,没见过逼啊?”
另一个尖嗓子回怼道:“没见过你妈的逼,改天给我抠一抠。”
“我操你妈!”龅牙骂了一句,把手直接伸进纪小梅的内衣里揉捏起来。
她感觉腰间一松,心里咯噔一下,闭上了眼睛。
两根冰凉的手指游了进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侵入了她的下身,还恶意地抽插了两下。
“挺紧的,今天有得爽了。”尖嗓子评价道。
这时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外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轻微的雪打在车窗上的声音。
“干正事。”纪小梅听见驾驶座的那个男人说。

头上的外套被揭开了,尖嗓子不情愿地抽出手指在身上蹭了两下,把纪小梅推起来坐在他腿上,开始搜她的衣服。
龅牙掏出一只小手电打开,审视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零零碎碎的东西。
借着微弱光线的反射,纪小梅看见前排的那个拿电击棒的男人也转过头来,嘴唇上有一溜儿小胡子。这人瞅了她几眼,嘿嘿笑了起来:“这女娃挺漂亮。”
尖嗓子把她的东西掏得差不多了,听得这话捏着她下巴扭过来也看了一下,“好逼都让狗日了,她下面早让人操开了。”
“点一下。”没有感情的命令声从驾驶座传来。
“一个手机,三百现金,一张工行的卡……还有一个学生证。”

驾驶座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手机?”
“老款诺基亚XXXX,挺旧了,估计卖不上钱。穷逼学生。”尖嗓子把手机摔到一边,懊恼地捻着那寥寥几张旧票子。

前方传来一声长长的呼气声,似乎对这趟狩猎相当的不满。副驾驶的小胡子用眼神请示了一下,然后伸手把那张卡拿了过去。
纪小梅听见前面那人拨通了一个电话,机器女声响起:“欢迎使用中国工商银行电话银行服务。查阅余额请按1,银行卡挂失请按2…请输入卡号…请输入密码…”
一张阴鸷的脸从驾驶座椅右边转了过来,吊白眼盯得纪小梅打了个寒颤,她迅速报上了一个六位数。
安静的车内,机器女声清晰可闻,“您卡上的余额为:四、千、四、百、五、十、三元。转账请按…”
车里的气氛顿时好像轻松了一些,尖嗓子揉了把纪小梅的屁股,表示满意。小胡子道:“老大,刚来那路上就有取款机。”
车里几个人同时看向尖嗓子身边靠车门的一个年轻人,纪小梅这才注意到他,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大,身材瘦小,染一头黄发。
黄毛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看窗外的大雪,万分不情愿地哦了一声。龅牙笑嘻嘻地说,“哦个啥,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
“密码记住了没?注意点,快去快回。”被叫老大的人把卡递给他。
黄毛接过来放进内兜里,紧了紧外套,推开车门奔了出去。一阵风卷着雪花飘进来,尖嗓子赶紧把车门关紧。

老大重新隐藏到驾驶座靠背之后,“行了,玩吧。”

纪小梅本来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直沉湖底。
她的裤子一把被尖嗓子扯了下来,很快下身就被扒了个精光。她看到自己的大腿上马上起了鸡皮疙瘩,还在微微发抖。
尖嗓子把纪小梅转过来架在自己腿上,抬起屁股褪了半拉裤子,掏出一根硬邦邦的家伙啪啪打了她的小腹两下,“知道怎么伺候人吧?自己坐上来。”
纪小梅没有反抗,昏暗中低头看着这根丑恶的东西怼了进来,身体的自重让她瞬间被贯穿到底。

她睁大眼睛,咬紧牙关,死死盯住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尖嗓子有些不自然,他避开纪小梅的视线,一言不发地擒住她的腰颠动下身。

车里另外几个男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尖嗓子可能是知道后面排着队,他高速抖动着,不一会儿就按着纪小梅不动了。龅牙早就把裤子拉下来,手里把玩着在一边等着,看他不动了马上把纪小梅往自己这边拉。
肉条从身体里滑了出去,一阵腥臭在车内弥漫开来。

“急锤子,”尖嗓子提上裤子,“小心点儿,别滴车上。”他随手捡起纪小梅的内裤,粗暴地往她的下体里塞。
纪小梅哼了一声,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车里并不宽敞,龅牙也是同样让她骑自己腿上,急不可耐地狠狠顶了进去。他比尖嗓子粗大一圈,纪小梅忍不住“啊”的叫出了声。
“操!”龅牙缓了口气,“差点把老子叫出来。”他没有着急动,而是搂过纪小梅的脖子贴上去,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吸。咸腻的口水淌过她的舌头,烟味熏人。
啧啧地吸了一会儿,龅牙开始卖力往上顶,他力气大,打得两人交合处啪啪作响。纪小梅眼神已然失焦,只咬紧牙由他摆布。龅牙看到她这表情,边顶边道,“你可别怪咱们,都怪你自己,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走…”

“你屁话咋恁多呢?”小胡子从副驾驶转过来催他,“快点完事得了!”说着他开了车门,跟后座的尖嗓子换了个位置。
龅牙不吭气了,埋头苦干,纪小梅被顶得直翻白眼。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男人长出一口气,停下了动作。
在旁边看着的小胡子开始解皮带,“快点,取钱的小子要回来了。”他看龅牙拔出来,马上一把抄过纪小梅的腰,“趴下!”
纪小梅转身跪在后座上,把头深深埋在手肘里,她感觉一股热液顺着大腿往下淌。
小胡子似乎早有准备,他把女孩的内裤捏在手里胡乱擦了擦那摊污物,然后把两根手指插了进去使劲搅了两下,用力把里面的东西往外刮。他的手指格外的粗粝,痛得纪小梅闷哼了一声。
“小宝贝儿,别怕,他没我大。”龅牙摸着她的头发,似笑非笑地安慰她。
小胡子冷哼一声,把纪小梅的下身抬高一些,悠着劲推了进去。他浅浅动了两下,然后跟不要命一样前后耸动起来,一双大手紧紧掐住她的大腿根,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龅牙似乎对他这种有点不上档次的玩法不置可否,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突然车窗被人敲了两下,然后车门被拉开了。
“操!”小胡子转过头去,瞪了车门外的黄毛一眼,“老子屁股都要冻掉了。上那边去!”
黄毛看见车里的情形眼睛直发愣,他很快反应过来,绕过车拉开对面的门要往里钻。
“行了,你进来玩吧,我出去透透气。”龅牙让黄毛坐他的位置,出去靠在车门上,在雪里点了一支烟。
黄毛拍落头上和肩上的雪,把卡和一叠钞票递到前边,“老大,四千四百。”
东西被接了过去,仍是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响起,“很好。玩吧。”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外面太冷,黄毛掏出来软趴趴的一小团。他看看身边被小胡子怼得一耸一耸的纪小梅,犹豫了一下,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下体上。
“哟,你不怕她给你咬掉啊?”小胡子卖力动着还不忘揶揄他。黄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一把揪住纪小梅的头发把她的头拽了起来。“乖乖含老子的鸡巴,要敢弄疼我把你牙都敲掉!”说完把那团软肉递到她的嘴边。
纪小梅的脸扎在一堆杂草中,浓郁的雄性的味道让她几欲作呕。她顺从地低下头,含了进去。
黄毛尝到甜头,胆子大了些,“嘴巴箍紧点!对对……操你妈的,真鸡巴会舔,是不是男朋友教的?啊?说……”
“少说废话,快点儿弄完了我还有事问她。”老大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黄毛不敢再说话,按着纪小梅的头把不爽都发泄在她嘴里。
小胡子应该也是差不多了,他加速了动作,突然对着身下一颤一颤的臀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纪小梅被打得措不及防,浑身一紧。
“操操操……这骚逼真他妈会夹!”小胡子紧紧抵在她身后。

纪小梅下身已是一塌糊涂,她歪歪头,把嘴里的腥苦的液体也吐出来。
不知道谁把她拽了起来,把裤子扔到她身上。纪小梅的手抖得太厉害,好半天才勉强套到腿上。

14 噩梦 中(中H)

老大敲敲车窗,示意龅牙进车。不大的车里又塞满了,纪小梅被推搡着坐在几个男人腿上,她努力抬起头。
老大从驾驶座上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她,好像一条伺机而出的毒蛇。
“小姑娘,你这点钱,不够。”
纪小梅头发凌乱,眼睛微微睁开,不解地看着他。
老大把她的手机递给她,“给你家里打电话,说你急用钱,让你爸妈打十万给你。”

纪小梅猛地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僵住了。

“就说你出了事,理由你随便,说你把老人家撞伤了,把别人的车碰坏了,什么都行。让你家里人马上打十万到这个卡上。”老大轻描淡写地说。
“我家没那么多钱,手机是同学用旧了三百块钱卖给我的。”纪小梅头低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
老大跟小胡子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我不管你那么多,我们哥几个出来雪里守了一夜,这几千块钱根本不够分。现在,你,马上给我打电话。”他把手机又往纪小梅面前怼近了一些。
他刚才翻了一遍电话本,这手机里除了一个“家”以外全是人名,完全找不到任何关于家人的一丝线索。通话记录和短信只有最近几天的记录,全都是跟一个外地小流氓的,而对方明显是在玩这个倒霉的傻女孩。迫不得已他才出此下策。

“现在电话打不通。”纪小梅没有抬头,“我家座机夜里都拔线,免得有要债的打骚扰电话。”
“那打手机。”
“没有,我家开小卖部的,就店里一台座机。”
“打!”老大把手机扔到她身上,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两颊,纪小梅吃痛眉毛揪在了一起。
她乖乖捡起手机,老大这才松开手,冷哼了一声。
纪小梅开始给“家”拨号。一年前江市号码升位时她家就把座机停了,现在纪父纪母一人一个手机,她很有把握。

连续的忙音将老大的耐心消磨殆尽,他夺过手机按开电话本,“那给你同学打,从头到尾,一个一个打!”
“都是学生,手里不比我多。”纪小梅越来越镇静,“再说,这个点儿打电话借钱,她们肯定会报警。”
车里又陷入一阵沉默。纪小梅暗暗攥紧了拳头。
“那现在不打,”老大冷笑了一声,“等天亮你再给你家里打,看他们接不接。”他发动了汽车,
“天亮之前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纪小梅的身体又开始发抖,她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件外套再次罩住了她的头。

车走了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她被推着下了车,磕磕绊绊地上了几十级楼梯,耳边听得哐的关门声,她眼前才恢复了光明。

这是一间简陋的客房,粗糙的墙面,廉价的被褥,破旧的家具。暖气管锈迹斑斑,但意外的很给力地散着热气。在大雪天里冻了半夜的几个男人一下子快活起来,笑骂着抖落身上的雪花,把外套脱了下来。
尖嗓子推开房间里的内门,一个不算干净的蹲厕出现在众人眼前。这里看来应该是那种城中村私营的小旅馆,连个洗浴都没有,只有一个水龙头和一个已经有些发白的塑料盆。他虚掩了下房门,背对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老大环顾了一下这房间,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看。他回头上下打量了下纪小梅,毫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脱。”
纪小梅早有心理准备,但她像定住了一样没有马上动作。房间里惨白的荧光灯把屋内的一切照得一览无遗,数个刚刚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发泄过的男人此时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脱。”老大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很明显,他不想说第三遍。

纪小梅服从了。她慢慢地把羽绒服和毛衣脱下来,然后是内衣,最后才把裤子褪了下来,她的内裤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这屋里至少有二十度,可她还是忍不住在微微发抖。
老大紧紧盯住她白皙的身体,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啧啧,这女娃,脸蛋漂亮,没想到身材也这么好。”小胡子欣赏着纪小梅大腿根部的紫痕,隔着裤子撸了两下,似乎已经急不可待了。
老大微微皱了下眉头,突然开口道,“去,把下面洗干净。“
话一出来,其他几个男人都诧异地看向他。
老大神情不变,“快去。把他们的东西都抠干净。”
尖嗓子最先反应过来,“哟哟哟,老大,你也要玩啊?这可是头一回!哈哈哈……”
老大没有理他,吊白眼始终停在纪小梅身上。
纪小梅抱着双臂,转头看了看那个厕所,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她打开水龙头接了半盆水,水珠溅了一些到她腿上,她被凉得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想去关门,老大一脚把门踩住了,“你还想跑?”
纪小梅突然眼睛开始发酸。她低下头竭力忍住泪意,在五个男人的注视下缓缓蹲了下去。这目光像是一把柴刀要劈开她,把她所有见不得人的地方都看个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她盯着布满黄渍的瓷砖地面,手指机械地伸进下身搅动,把带出来的白色粘液用刺骨的凉水冲走。

她换了三次水,然后抬起头试探性地看向面前的老大。
老大垂着眼睛看了看她,点点头。
纪小梅并没有起身,反而换上一副卑微的表情,“我……我想上厕所。”
“哈哈哈……”尖嗓子在老大背后笑了出来,“原来美女也是要拉屎撒尿的啊。”
老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要尿?”
纪小梅咬牙点了点头。
“那你尿吧,”老大好像在说一件家常小事,“别想给我搞什么鬼。”他脚上踩了踩厕所门的门边,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
纪小梅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用手背擦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把娃都整哭了。”龅牙在人堆最外面懒洋洋地说。
僵持了几秒,纪小梅妥协了。她把头埋在胳臂里,两腿之间的缝隙里射出一条细细的水线。
“美女撒尿都这么斯文,哈哈哈……”
“那是,你刚那声,跟骡子似的……”

纪小梅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了,但周围这一切幻象却迟迟不肯消失。

“尿完了就擦干净过来。”老大松开了脚,转身往床那边走去。其他几个人跟着转了身。
纪小梅用手掌抹了抹了水滴,几句低语飘进她的耳朵。

“等会咋整?”
“不能留,她看见脸了。”
……

破旧的小茶几边,黄毛拿着一个暖壶倒了几杯热水分给大家。老大坐下拿起来喝了几口,看见纪小梅从厕所走了出来。他打量了下她惨白的脸色,抬抬下巴,“躺床上去。”
纪小梅眼里一片茫然,她顺从地爬上床,仰躺下来。
老大仰脖子喝完杯中的水,起身向床边走过去,手里不慌不忙地解开皮带。其他几个人好像没看到一样,缩在茶几边,闷头嘬着纸杯。
感觉到床垫陷下去,,纪小梅动了动眼睛,又马上闭上。
她看到了一条可怕的大蟒。
眼前一片黑暗,她似乎听到了触手缓缓游过来的滋滋声,让人毛骨悚然。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扭过头去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出声。
老大指尖用力地捻着那两颗,粗糙的指腹刮过她胸下一颗痣揉了几下,像是格外中意它。
“睁眼。”老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纪小梅看到了屋顶的灯,灯罩里还有几只死虫子。她抬抬脖子,又看到全身赤裸的老大跪坐在她的两腿之间,胸前的几道刀疤触目惊心。
老大把她的两条腿分开,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的下体,然后伸进去两根手指搅了两下抽出来闻了闻,应该是满意了。他低头握住大蟒顶在那个小小的口子上,用力挤进去半个头。
纪小梅身体抽动了一下。
他往下看了看,皱了皱眉,又用力往里顶了一下,但还是没能进去。身下的这具躯体绷得僵直,一直在发抖。
老大似乎并未因此困扰,直接抓起她的脚踝分开到最大,用力往她头顶上压,让她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男人带着体重压了下来,借着水的润滑一刺到底,像是要把她钉穿在床上。

我会怎么死?
她想。

床板吱呀作响,老大双手压着她的脚踝打着夯,每一下都像要把她的内脏捣烂。不过几十下,他拔出来看了一眼,皱皱眉头。
纪小梅得以休息片刻,轻轻喘着气,突然眼前出现了那条大蟒,顶端和沟槽里还沾有一些白色粘液。
她抬起眼睛,老大自上方按住了她的头,“你没洗干净。”
“太深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舔干净。”老大平静地说。
纪小梅看看眼前狰狞的大蟒,一阵腥酸扑鼻而来。她张开嘴,缓缓吞了进去,用舌头裹了几下。她好像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冷笑,然后喉咙里被猛顶了一下。她忍不住干呕起来,身体往后缩去。
老大暂时放过了她,从她嘴里退出来重新插入她的下体,插了几下又拔出来命令她舔干净。如此数次,他才真的满意,专心致志地打桩。
肉体相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纪小梅双眼紧闭,满头冷汗。小茶几周围几个男人一直埋着头,没有一个人往床这边看一眼。
持续了好一会儿,老大缓了下来,他眯起眼睛打量起纪小梅的脸,大拇指的指腹用力擦过她被咬得深红的下唇,“张嘴。”
纪小梅以为又要让她舔,不料老大俯下身来,“喝我的口水。”
这个从未听过的要求让她呆了一瞬,然后颤巍巍地张开了嘴。
老大把身子放得更低一些,像街上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吐痰一样,往她嘴里吐了一口。“吞了。”
纪小梅闭上眼睛,喉咙哽了一下。
这似乎让老大很是受用,他又玩了几次后就忍不住加速,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在纪小梅的两腿之间,密集的攻击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息下来。

听到皮带扣响的声音,小胡子几个人才转过头来。老大拉上裤子拉链,接过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老大,能不能玩了?”尖嗓子小心翼翼地问。
老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没什么反应的纪小梅,“玩吧。”
几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下眼色,开始脱裤子。

15 噩梦 下(中H)

纪小梅张着腿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睛还睁着,但已然没了光,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爬到她两腿之间,撑在她身体两边耸动下身,房间里的啪啪撞击声一直没停过。
轮到黄毛时,他下身动了两下就停了。
“小伙子,你不行啊!”尖嗓子套上裤子,时刻不忘挖苦他。
“你们射太多了,里面滑得不行。”黄毛有点不满,爬到纪小梅头边又想插她的嘴。
“别玩嘴,”老大突然开口,“等会儿我要用。”
黄毛悻悻地退回去,忽然有了主意似的。他用力把纪小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然后把她屁股抬高了一些。
纪小梅像是已经没什么反抗意识了,任他折腾,直到黄毛把梆硬的下身顶在她身后的褶皱上。
“不要!”她突然尖叫起来,把屋里其他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黄毛更得意了,冲着尖嗓子扬扬眉毛,下身猛地向前顶去。
纪小梅头埋在床上,浑身抖得像筛子,嘶哑的哭声从臂弯里漏出来。
“真他妈紧。”黄毛咧了下嘴,对这个独创的新玩法感到特别满意。他捞住纪小梅下滑的腰身,开始大力抽插,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一通。
他刚退出来,纪小梅就软软地倒了下去,一股红白相间的粘液从她两腿之间流出来,把床单染湿了一大片。

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大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的纪小梅,站了起来。黄毛赶紧跳下床,转身开始穿裤子。
老大并没有上床,而是把她拉到床边翻了个儿。纪小梅仰起头无力地搭在床沿,长发垂落在地面上。
她半睁开眼睛,又看到了那条大蟒。

你们杀了我吧。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

老大这次很有耐心,一寸一寸地往她喉咙深处推。每次纪小梅觉得到极限了,他还能再往深进一些,打破她对自己身体的认知。
等到男人开始抽插的时候,纪小梅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小胡子赶紧跳上床来按住她。
喉头剧烈收缩,她翻了几次白眼,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口水顺着脸颊淌到头发上,还夹杂着点点血丝。
龅牙在一边看得脸色都变了,小声嘀咕道,“死人不是第一回,活活干死人还没见过。”
老大这次玩了很久,久到按着纪小梅的小胡子都有点害怕起来。他看老大全根顶进去不动了,才大着胆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子下面,然后放心地下了床。
“没事儿,“他打了个哈哈,“这女娃耐操。”

纪小梅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她看见头顶上巨大的丑恶的器官,还有老大毒蛇一样的眼睛。她的眼泪跟腥甜的口水一起往下流。嘴里的大蟒已经开始软化,但老大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突然,一股骚苦的液体在她嘴里喷射开来,烧得她受伤的喉咙灼痛不已。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翻身滚到了床下,温热的液体持续地浇在她的背上,一股骚味弥漫开来。
“哈哈哈哈……”小胡子拍巴掌笑了起来,“还是老大会玩,喂小妮子喝圣水!”

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纪小梅再也按不住胃里泛上来的恶心,闷哼了一声张开嘴,又苦又酸的汁液一股股从鼻腔和喉咙里喷涌而出。

围观的男人们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老大慢条斯理地系好了裤子。
窗外已经有些泛白,似乎有车急速驶过的声音。老大迅速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观察了几秒,“这里人太多,走。”
五人迅速套上外套,从桌上拿起烟盒跟打火机塞进口袋。

都结束了吗?
她想。

等爸妈跟凡烈找到我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纪小梅抱紧自己全裸的身体,身上还有黄色的污渍。

“你……你干嘛?你去哪里?”尖嗓子看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女孩,话都打结巴了。

纪小梅好像没听到一样,脚底下实一步虚一步地向厕所走去。她打开水龙头接了大半盆水,然后举起来,毫不犹豫地朝身上泼了下去。
几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乖乖,这水能把手都冻掉。”龅牙喃喃地说。
泼完第二盆水,纪小梅的嘴唇已经没有一点血色。她抖抖索索地拿过自己的外套往身上擦了两下,把衣服一件件穿起来,不时用手背擦去不断涌出的泪水。然后她竭力用镇定的声音说:“走吧。”

老大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也没有催她的意思,他又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往外走去。
“头蒙上,带走。”

在黑暗中,纪小梅的身体随着车轻轻摇晃。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以为自己会回想这二十年出头的经历,会想家人,会想凡烈,但一个念头缠绕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我会怎么死?
会被勒死?会被敲碎脑袋?会被捅穿心脏?会被堵上嘴绑紧沉进河里?……
能不能先把我电晕了再杀?那样会好受一些吧。

越想她反而越平静下来,甚至在想到凡烈的时候露出了一丝微笑。

对不起,爸妈。
再见了,我的男孩。
她心里轻轻说。

16 恍若隔世

渐渐地,她开始觉得有些异样。车外面越来越嘈杂,还能听到鸣笛和街上人大声吆喝的声音。又开了一会儿,车停下了,但没有熄火。她头上的外套被取了下来。

纪小梅有些发懵地坐起身来,扭头看了看车外。天已经大亮,虽然街景很陌生,但无疑是个热闹的地方。
老大从驾驶座上转过头来,“下车。”

纪小梅服从了,她惊讶地发现龅牙几个人都在车里没动,只有老大打开车门站在了她面前。
“跟我走。”他命令道。
纪小梅默默地跟他并肩而行,走向不远处的路口。她心里又升起了一阵希望,但又不敢相信。

快走到路口时,老大停下了,她也跟着止步。
老大转过身正对她,盯了她的眼睛一会儿,开口道,“你走吧。”
纪小梅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抬起头看他。老大没有多解释,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跟学生证递给她。她茫然地接过来,发现手里还多了一张红色钞票。
“不用你给家里打电话了,我放你走。”老大看她似乎没明白,又加了一句。

冬日清晨的街头,早点摊子已经坐满了,时不时有人匆忙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白天看起来他有一些陌生,皮肤粗糙,眼神疲惫,似乎跟这街头其他为生活奔波的人们没什么两样。

“回去不准乱说,更不准报警,不要让我再找到你。”他毫无表情地动着嘴唇。
“还有,不要再一个人走夜路。”
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纪小梅推了进去,然后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师傅,把她送到安大。谢谢了。”

车发动了,纪小梅静静地坐在后排,看着老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后方。

“去安大哪个门儿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打量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鼻子里轻嗤了一声。
“南门。”纪小梅简短地回答,“跟三环交叉路口那边有个药店,就停那儿。”

天已经放晴,灰色的楼,青色的瓦,路人遗落的手套,街角堆起的垃圾,都藏在了雪的下面。马路两边的梧桐树一棵棵倒退,逐渐有她熟悉的景色出现在车窗两边。

恍若隔世。

纪小梅从药店一出来就拆了包装,把药丸抠出来倒进嘴里,费力地用口水咽了下去,然后把纸盒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箱。

她打开宿舍门时,一个女生刚刚睡醒准备起床的样子,看到她吓了一大跳。
“小梅?!你没去你男朋友哪儿啊?昨晚去哪儿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纪小梅苦笑了一下,“下大雪,车次取消了。太晚我就找地方住了一夜。”
“哦哦……”那个女生一脸同情,“这么大的雪,也难怪。那你赶紧休息,在外面那些地方哪能睡得好。”
“嗯,”纪小梅坐上床铺打开被子,她犹豫了一下,“那个……能不能借我三百块钱。我刚回来公交车上钱包被偷了。”
“啊?!你咋运气这么背呢!”听闻这话宿舍几个女生都扒开床帘探出头来。
“五百够不够?”
“我这还有两百,拿去。不着急还。”
“小偷真是太可恨了,小梅,你以后可得当心点儿……”

“谢谢。”纪小梅轻轻地说。

躺下后她看了下手机,凡烈还没回消息。谁料刚闭上眼睛,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啊?你今天不来了啊?我刚看到消息。”凡烈在手机里大嗓门抱怨道。
“嗯,北市这边好大的雪,去不了。”纪小梅把头蒙在被子里小声说。
“哦……好吧,没办法。不早说……我都走到小区门口了。”隔着手机纪小梅都能听出他懊恼的样子,她强打精神道,“我昨天就给你发消息了。“
“哎呀,这不是在打游戏嘛……“凡烈讪笑了一下,“那下周!”他放低了一点声音,“下周来让我干后面,你凡哥认真做功课了,这次保证不疼。”
对面迟迟没有回音,凡烈几乎以为断线了的时候,纪小梅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知道,快要考试了。下周再说。”

凡烈挂完电话,在小区门口发了会儿呆,然后拦了一辆出租。
他在江市一条有名的茶艺酒吧街下了车,大踏步走进一间装修得很低调的门面,径直走上二楼推开了一间包房的门。
包房内的大桌子边围坐着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听到开门声都惊讶地把目光聚在他身上。
“哟!小凡,怎么还是来了?”最里面正对着门坐的一个微胖的男人满脸堆笑站起身来,向他举起手臂,“不是说这周末要陪女朋友吗?怎么?还是觉得九哥才是你的真爱?”
凡烈走过去跟他轻轻击了个掌,“九哥。女朋友有事儿不来了,你们开局了?”
“还在闲聊呐,马上开,算你小子来得及时!“九哥拍了拍他的胳膊,指指斜对面,“你坐那儿去。”
凡烈顺着他手看过去,一个披着栗色大波浪的年轻女人对他笑了笑,把自己的座位礼节性地往一边挪了挪。
“小凡,九哥知道你没见到女朋友难受,专门给你安排到大美女身边。你等会儿可要怜香惜玉啊!”有人起哄。
凡烈嘴角轻轻一勾,“该杀杀,我这里可没有留情两个字。”
身边的女人颇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九哥放下咖啡杯,拍拍手招呼起来,“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本人今天轮值法官,现在开始发牌。……天黑请闭眼……”

包间里没有窗户,一群人杀得天昏地暗才出了店门。几个女孩子吵着要去唱歌,凡烈落在最后边,慢悠悠地跟着他们往街角一家KTV店走。
“小凡,你还真不留情啊。”刚才的卷发女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一开局就把我干掉了。”她抬起头,咬了咬深红色的下嘴唇。
凡烈扭头看了她一眼,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礼貌地回一句“是吗不好意思啊人太厉害了没办法。”但今天,可能是心里有个坑,他脱口而出:“怎么?木子姐被我干得爽不爽?”
叫木子姐的女人夸张地笑起来,粉拳抡了他胸前好几下,“现在的大学生都像你这样吗?讨厌!”
九哥听声儿回头看了看他俩,马上又转回身去。

音乐响起,木子姐一开口就惊艳了全场,掌声雷动,连凡烈也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暧昧的紫光灯下,她坐在点歌机旁边的高脚凳上,陶醉地唱着一首失恋情歌,翘起的脚尖勾着高跟鞋一晃一晃。
“小凡你要唱什么?”一曲唱毕她坐回凡烈身边,“咱们来个对唱。”
“行啊。”凡烈拿起了话筒。

“闭嘴!”木子姐拿着话筒大吼一声,“你杀猪呢?!”
凡烈不理她,双手握麦继续撕心裂肺地吼。木子姐笑得东倒西歪,抡着话筒在沙发上追打他,他就满场子边躲边续词儿,整个包间笑骂一片。
好容易切了歌,凡烈手里的麦马上被夺走了。
“这玩意儿你今晚别想碰了!”木子姐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道。凡烈耸耸肩,起开一瓶百威仰脖子灌了一大口。
“咱们来玩骰子吧,你会不会啊大学生?”她拿过桌边的一个杯子,熟练地摇起来。
凡烈鼻孔里哼了一声,把酒瓶往桌上一放,“那姐姐你教我。”

一行人摇摇晃晃从KTV出来时已经九点多了,九哥送走几个玩友,回头看看凡烈和歪头闭眼靠在他身上的木子姐,抿抿嘴用力对他眨了几下眼睛,“小凡凡,快送你姐姐回家。”
凡烈无奈看看肩膀上的栗色大波浪,问道,“九哥,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不知道不知道有时间下次再出来玩儿啊……”九哥一溜烟小跑,声音都远了。
凡烈有些手足无措,他推推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木子姐半睁开眼睛,脸颊通红,醉笑了一下,“回屁的家。在办离婚呢,你送我回去不得闹起来。”
凡烈一愣,“你结婚了?”
小电影里的各种镜头在他脑子里闪过,他觉得身上有个地方不太听话,蠢蠢欲动。
木子姐慵懒地嗯了一声,又栽回他身上。凡烈不动声色地把胳膊移到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冷。”女人埋头往他怀里钻。
凡烈非常上道地打开外套前襟,把软香温玉拥入怀中。木子姐摸上他结实的胸口,抬头醉眼朦胧地跟他对视。他低头亲下去却被躲开了。
“大街上耍流氓呀?”
凡烈的心彻底被吊起来了。他只啃过小酸梅,也想尝尝水蜜桃的味儿。

“那不在大街上,换个地方。”
他手上轻轻捏着女人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

17 做贼心虚(微H)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沙发椅上衣物散乱,垃圾桶边的地上还丢了一只用过的套。双人大床上,一对娇小的腿缠在男人精壮的腰上,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呻吟声阵阵传出。
“不行,人家要被你干死了……”木子姐嗯哼不断。
这台词还是第一次真切听到耳朵里,凡烈深吸一口气,缓了一缓继续埋头猛干。
“老公~”
“靠!”这一声叫得他尾巴骨都麻了,狠狠地顶了几十下后撑在女人上方不动了。
人妻真他妈太上头了!

凡烈再睁开眼睛时,天才刚刚亮。他转头看看身边睡得正香的女人,起身悄悄地溜下了床。
“老公~”
他刚提上裤子,就听到背后木子姐玩笑般地叫他。他头皮一麻赶紧回头,“你你你几个老公啊!”
木子姐倒在床上咯咯笑拿起手机,“小凡,留个电话。”
凡烈犹豫了一瞬间,被对方看在眼里,“不留也行,我去色诱九哥,看他招不招。”
他有点不情愿地摸出自己的手机,“你号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他一个人匆匆地走出了酒店,没有什么意义地往街道左右看了好几次,这才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

“小梅呢?回北市了?”凡妈把一盘炒菜苔往凡烈面前推了推,“吃蔬菜。”
凡烈夹了一大筷子放进碗里,“她没来,下大雪车好像停了。”
“哦……”凡妈边吃边念叨,“她要是来,这雪天正好能穿我给她买的靴子……”
凡烈吃了两口,“她也忙,要到考试季了。”
凡妈赞许地点点头,靠近他一些小声问:“你俩处得还好吧?人家小梅可是个好孩子……”
凡烈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地说,“我也是好孩子。”
“那你复习得怎么样了?”一直沉默吃饭的凡爸开了口。
凡烈不说话了,埋头干饭。
凡爸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咱们家对你就一个要求,顺利毕业。平时学不进去了,来厂子里随便转转也是好的。”
“哦……”

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不停,凡妈把桌子简单擦了一下,顺手拿起凡烈丢在沙发上的大衣。她鼻翼动了动,皱起了眉头。
“烈烈!”她高声喊起来,“你昨晚去哪儿了?”
水声停了,凡烈双手泡沫出现在厨房门口,“唱歌去了,还是跟那几个桌游群的朋友。”看见凡妈不说话了,他继续哗哗地忙起来。
凡母把大衣挂回儿子房间的衣柜里,还是忍不住又闻了一下,满脸疑惑。忽然,大衣口袋里传来两声震动。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掏了出来,屏幕是亮的,能看见一条新短消息预览。
木子姐:今天早上都不等人家一起走……
屏幕暗了下去,映出她拧成一团的眉毛。

纪小梅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轻轻搂着男孩的腰。
路很长很长,像是没有尽头,而天,越来越黑,男孩越骑越快。
纪小梅觉得很冷,她收紧了双臂,然后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脚绞进了飞速转动的车轮里。
“凡烈!快停下!”她尖叫起来,用力拍打着男孩的后背。对方回过头来,她瞬间脸色煞白。
她看到了一双毒蛇的眼睛。
纪小梅低下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绞成一块块碎片,散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满地蠕动。

“小梅!小梅!……”
听到焦急的呼声,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小梅,你身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一个女生轻轻推了推了她,另一个女生咚咚咚跑过来递过来一杯热水和两片药。
“谢谢……”她动了动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又无力,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昨天那么大雪你还在外面跑,肯定扛不住的。”两个舍友看她还算清醒,欣慰地笑了。后面那个女生挤上前来,“这个退烧药我妈给我备的,一点也不苦,你试试。”
纪小梅眨眨眼睛,嘴角稍微动了一下,费劲地抬起上身接过了水杯。

这场发烧让她在床上躺了三天。等她能坐到窗边吃点东西了,这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现在好多了……”她吞了口热水,小声对着手机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呢!现在还烧吗?今天吃的什么?……”对面纪母着急得不行。
纪小梅又安慰了母亲很久才挂上了电话。她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去,惊讶地发现,才几天时间北市的雪已经化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一夜,阳光把一切蒸发得干干净净。

她犹豫了很久,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宝贝儿!今天身体好些了嘛?”凡烈欢快的声音响起。
“好了一些,不过感觉还是不行……我这周想再休息一下。”她恢复虚弱的声线小声说。
凡烈长长地“啊——”了一声说,“那我去找你呗!”
“不要!”小梅马上拒绝,紧接着放软了口气,“我身体不舒服……没办法跟你……”
“又不要你动,”凡烈半开玩笑道,“我上门送阳给你采,好好补补,说不定做完你就精神了。”听不到纪小梅回答,他略有尴尬地说,“……那我就去看看你,不做。”
“这话你自己信吗?”纪小梅无奈地说。

凡烈心不甘情不愿地挂上了电话。他划了划短消息记录,暗暗下决心,下次看到纪小梅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定要拉她去买个带摄像头的手机。
这时木子姐的彩信恰到好处地发了过来。凡烈点开一看,眼睛都睁大了一圈,然后飞速给她打字。
-我靠!你是警察?
-乘警,弟弟。这身帅不帅?我家还有一套,不上班的时候穿的哦~想不想看?
凡烈看到这几个字,下边蹭的就起来了,他恶狠狠地打字。
-真他妈骚。
-你不喜欢骚姐姐嘛~
-什么时候下班?

约好时间,他把手机扔在宿舍床上,有点失魂落魄,甚至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否处于真实的世界。不过当他再次见到木子姐的时候,就把这一点点的情绪都抛到脑后了。
他们先去了上次那家KTV,木子姐唱着歌,他就把手指从裙下伸进去肆意地抠挖,欣赏她被话筒放大数倍的呻吟声,差点忍不住在包间里就把她办了。到了酒店,看到只穿上身制服的木子姐,他骂了一句,把她丢到床上就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干特干。
够野,带劲。

这之后他们又约了一次,刚办完事纪小梅的短消息就突然来了,把凡烈吓得心率飙到一百二。他赶紧躲进厕所点开消息,原来是纪小梅通知他说因为生理,要再推迟一周过来。
他松了口气,马上回道:没事儿,你注意身体,多喝热水。我等你。
凡烈出了厕所门,木子姐全身赤裸,侧卧在床上单手撑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女朋友查岗啊?”
“查屁的岗。“他有些撑不住气场,抓过裤子往腿上套。
木子姐鼻孔里笑了一声,转身抽出一根烟点上,轻轻向他吐了一口。
凡烈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把手在鼻子面前挥了两下,“我先走了。钱结过了,你想几点走都行。”
听到房门砰的关上的声音,木子姐看向窗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用光滑的粉指甲弹了下烟灰,仰头吐出一个圈。

而此时,北市,纪小梅看着那条贴心得不正常的短消息,愣了半晌。

18 举刀相向(微H)

“小梅!”
出站口不断涌出的人流中,凡烈一眼看到了她。他马上挥动双臂,原地跳了两下。
纪小梅也向他招招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凡烈上前一把抱得她双脚离地,然后拿下巴蹭她的额头,“老婆,想死我了!我们多久没见了?一个月有了吧?”
纪小梅默不作声地跟他抱了一会儿,凡烈这才发现她两手都提着东西,赶紧接过来。
“这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东西?”
“给阿姨的。她上周给我打电话说想吃北市的核桃和大枣。”纪小梅简短地回答。
“我妈给你打电话了?!”凡烈瞪大眼睛,“她没跟我说过呢!”
“没啥,她估计听你说我病了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说很想我,叫我身体恢复了尽快回江市。”纪小梅边走边道,余光瞟了一眼凡烈,又马上移开。
“哦……”凡烈把她拉过来换了个方向走,“不坐地铁,我爸的司机在外边呢。怪不得我妈今天叫我接了你先回家吃饭。欸,你是不是瘦了?…”

这顿家常饭的菜色意料之外的丰盛。两人到家时,红色大木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凡妈边端菜边热情招呼他们:“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小梅呀,身体好点儿没?谢谢你帮阿姨带东西……”
凡烈把她推回厨房,转身对纪小梅偷偷做了个怪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回来她脸色不太好。

等凡爸也进了家门,饭局才正式开动。
凡妈一如既往地对纪小梅嘘寒问暖。“小梅你还当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了!?这么厉害啊,啧啧……”她又给纪小梅碗里夹了一块鱼,“我们小梅啊,成绩好,人也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乖,”她瞪了一眼把头埋进碗里扒饭的儿子,推了他一把,“你们也快三年了吧,啥时候咱们去见见小梅爸妈,早点儿把这事儿定下来。”

此话一出,纪小梅和凡烈两个人都身体一僵,互相看了一眼,整个饭桌都沉默了。
凡妈有点尴尬,还是凡爸帮她解了围:“孩子们都还小,等多历练历练,稳下来再说吧。”

一直到桌上都收拾好了,这话也没再被提起。
厨房里凡爸难得的帮妻子洗碗,他看看外面,小声对凡妈道,“孩子们都还没毕业呢,别吓着人家小姑娘。”凡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擦起灶台,“现在不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以后不晓得会搞成什么样…”

两个小辈告辞出了家门,一路无语。
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答。

回到两人的小房子,凡烈才觉得舒坦一些。他揽过纪小梅的腰,从后面抱住她往沙发上一靠,嘴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从毛衣下面探了进去,却被纪小梅按住了。
“小梅,宝贝,老婆…”
他看着站起身来的小梅,可怜巴巴地摇摇尾巴。纪小梅轻轻摸摸他的头,“我先去把衣服挂好。”
“好哒!”

纪小梅走进卧室推开衣柜,挂上外套和一件带来的换洗衬衣。她的目光停在一件卡其色的男式大衣上,看了许久,她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柜门。
“小梅!你干嘛呢!”凡烈在外面催她。
“我想洗个澡!”她大声应道,迅速掏出手机按了一条短信点了发送,然后若无其事地拿了自己的睡衣走了出去。

凡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平时午饭后的困意迟迟不来。突然,枕头边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打开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起身坐直了。
小梅:阿姨,为什么凡烈在江市有女朋友了,你还要我们定下来?
凡妈急得跳下来,床前走了几个来回。她翻开手机盖,按了几个字又删掉,好一会儿才发了出去。
“不争气的崽子…”她捶了捶床,再没有一丝睡意。

“小梅!”凡烈太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喊。
浴室方向传来闷闷的回应:“马上好。”
“小梅——”
没有回应。
“小梅小梅小梅——”
咔的一声,浴室门开了,小梅裹着睡衣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她顺手拿过洗衣架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凡烈笑嘻嘻地坐起身来就要上咸猪手,“老婆,洗白白了?”
纪小梅侧身躲了一下,小声说,“头发还湿着呢。”
“来来来,让老公帮你吹。”凡烈今天格外有兴致。一个月不见,他是真想纪小梅了。
凡烈没怎么用过吹风机,对着纪小梅一头垂到肩膀的黑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硬着头皮回忆托尼老师们的动作一阵猛操作。
“应该差不多了,怎么样?”他关了吹风机,拨弄了下眼前的一堆乱糟糟的杂草,有点不好意思,“老公做的这发型好不好看?”
纪小梅低着头,整张脸都藏在乱发下面,半天没有回应。
“小梅。”凡烈试探地叫了她一声,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纪小梅满是泪痕的小脸露了出来。
他慌起来,“小梅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想去擦她的眼泪,却被纪小梅侧脸躲开了。

纪小梅退后一点,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擦了擦眼睛下面。
凡烈眼珠乱转了几下,决定抵赖到底,“什么意思?”
纪小梅嘴角动了动,眼神冷得可怕。
“这周二晚上你寝室长给我发短信,说等会儿学校有查寝,让我联系你早点回去。我发短信问你在哪儿,你回我说你在参加宿舍兄弟的生日聚会。”
“对啊!”凡烈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跟他们喝了几杯所以回去晚了。”
纪小梅歪了歪头,“如果你跟你宿舍的男生在一起,你们寝室长怎么会来找我?”
“记错了!”凡烈迅速改口,“那天是跟桌游群的几个朋友一起,不是宿舍的人。”
纪小梅沉默了一会儿,“有女性朋友吗?”
“有男有女,一大群呢,哈哈哈……”
纪小梅转身推开衣柜,在那件卡其色大衣上摸了一下,捏起一根长长的浅色头发,举到凡烈眼前,然后放到耳边跟自己头发比了比。她抬起眼睛,用“这下你怎么说”的眼神看向凡烈。
凡烈不以为然,“有个女的喝醉了,非要往我身上靠。”
纪小梅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然后把自己手机拿过来放到他面前。

凡阿姨:小梅,相信阿姨,他跟那个女的肯定不是认真的,年纪比他还大。

凡烈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先一步服软,上前一把抱紧了纪小梅,“别生气啊!对不起,那是我喝了酒,她又来撩我,我一时昏头就……我喜欢的是你,我就是……就是跟她出去玩了几次,没有别的任何关系。”
纪小梅一动不动,下巴搭在凡烈肩膀,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凡烈听怀里的人好一阵没声息,便小心翼翼地放开她,伸手拂去她的泪痕。纪小梅没有躲开。他觉得现在这人看着还算冷静,于是大着胆子说,“你别乱想,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低头啄了一口纪小梅的鼻头,又吻下嘴角,顺势含住了她的嘴唇。
“小梅,你打我吧,让你出气。”他见纪小梅还是没反应,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两下。
纪小梅的眼珠子像失去了生命一样,不看他,但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小梅——”凡烈换了个暧昧的声线,悄悄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按照过往的经验,没有什么是一发和好炮不能解决的。
没料到纪小梅反应异常激烈,她猛的发力,一把推开了他。凡烈不弃不挠,马上抱了回来,“你干嘛呢?还生气呀?”

“你跟她做过了?”纪小梅突然开口问。
凡烈被这个直球打得措不及防,“没有”两个字在舌头上打圈,就是说不出口来。
他的心口怦怦乱跳,而怀里瘦小的身躯在不断发抖。

怎么会这么痛,痛到无法呼吸。
纪小梅闭上眼睛任泪水不断滑落脸颊。
好像有血液从心脏被榨出,从眼睛和耳朵里流出来。拨开美丽的玫瑰,枝叶下面都是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

“分手吧。”纪小梅的声音听起来也在颤抖。
凡烈咬了咬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我们以后还跟以前一样好好的不行吗?!”
“不行,不可能回到以前。”
“我不分!咱们这么久,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不准说分手这种屁话!”
“喜欢?”纪小梅缓缓抬起头,突然控制不住了一般吼了出来:“你只是喜欢干我对不对?”
“不是!”凡烈马上否认,“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做啊。”
“那刚才那个女人呢?”
凡烈语塞,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抱紧她:“那不一样。总之我没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要分手!”
纪小梅像小鹿一样,在他怀里开始剧烈挣扎。他不敢用强,只能撒开手,看着她转身开始换衣服。这会儿他才真的慌了,“你要去哪儿?”他拦在门口,“不准走,我不分手!我……我他妈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他的呼吸急促,声音也变得嘶哑。

确实,凡烈有时候是会对着其他女人发馋,但他从未想过跟纪小梅分开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看着这个女孩在他手掌上绽开,记忆铺满他的青春梦。在凡烈看来,纪小梅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割肉?绝对不可能,不允许!

纪小梅迅速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把凡烈往一边推去。凡烈猛的把她摁在墙上,眼睛发红,“纪小梅!你他妈怎么不听我说话!”
然而他只看到一双不信和抗拒的眼眸,这让他怒焰疯长,恶从心生。

凡烈一只手就把她的双腕攥得紧紧的按到头顶上。他喘着气低下头去,用舌头粗暴地撬开她的牙齿疯狂扫荡。昏暗的客厅里,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女孩颤抖的身体。

“小梅,”他把暴起的下身顶在她的小腹上,声音却变得异常的温柔,“你不听我说,我没别的办法。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不要分手好不好,好不好?……小梅, 我以后不会再干蠢事了,真的,你相信我……”他的下巴在纪小梅肩膀上摩挲,嘴唇滑过她脖子侧面的肌肤。

骗子,骗子。
纪小梅对自己说。

她使劲反抗了几下,却是纹丝不动。两人交往这么久以来凡烈从没跟她硬杠过,没想到他的力气原来是这么的可怕。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身体。从腿开始已经开始被绞得粉碎,无数肉块在小房子的旧地板上翻滚蠕动。

“放开!我不想听!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想听!”纪小梅突然尖叫起来。
“纪小梅…”凡烈咬紧牙,把她翻过去按紧,单手拽下了她的裤子。
他用力捏搓白皙的臀瓣。
这是他的。
他又蹂躏起两腿之间的花瓣。
这也是他的。
他好像登上了一个王座,在绝对压制中获取了不可言表的颤栗和满足。
绝不可能放手。

“小梅,听话。你再犟,我就…干你后边了。”凡烈低声吼道。
纪小梅挣扎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突然她冷哼一声:“那你来啊。”她回头看着凡烈诧异的表情:“反正后边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挺爽的,你来啊!”

肉还在撕扯,她需要一把刀,趁着痛劲儿跟过去一刀两断。

凡烈觉得心口被捅了一刀:“纪小梅,你想分手不用故意说这种气话吧?”
纪小梅依然看着他,并不答话,只轻佻又鄙视地勾动嘴角。
凡烈既气又疑,这一个月来纪小梅一推再推就是不回江市,又是为了什么!?
“真的假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他厉声问。
纪小梅反而平静下来了,“真假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你干我。”
凡烈怒火中烧,不及细想。无论真假,今天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
他更恼火的是小梅的犟脾气。平时那么温顺软和的小梅突然变得如此冰冷绝情,拒人千里之外,不仅不听他解释,还拿刀戳他心窝子。

他用一根手指塞进那个小褶皱,里面很干涩,而他的手指又硬又粗糙,一定很痛吧。
凡烈用力抽插了两下,这个女人让自己这么痛,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
他察觉到手指周围一阵阵的压迫感。很明显,纪小梅非常紧张,但她依旧沉默,好像在说“对吧对吧你就是只是想干我对吧?”
凡烈捋下睡裤弹出大家伙,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抹了抹,抵在了后穴口上。
身下的女人浑身绷得发抖,但仍然没有任何服软的意思。他很失望,单手把纪小梅的屁股捞高一些,猛的一挺身。纪小梅闷哼了一下,就再也没出声儿。

太紧了,紧得凡烈自己都疼,但他只管闷头发泄,仿佛服软就是在认输。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纪小梅好像稍微放松了一些,于是试探性地停下来,从背后抱住她小声说,“小梅,我真的喜欢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纪小梅头也没回:“你完事了?”
“你他妈……”凡烈火又冒了上来,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女人抖动的臀肉上。他放开了所有顾虑,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了上去。
房间里只有肉体相撞的声音,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进行着这场没有受益方的性事。

凡烈草草泄了出来,他后退两步,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按在那个还在一抽一抽的穴口上。纸张很快被浸湿,他拿起来一看,白色浊液里还夹着一片一片的红色。他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突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开始慌乱,“是不是很疼?”
纪小梅直起身自己擦了两下,她看看纸,又多抽几张按住,手有些发抖地提上了内裤。
凡烈觉察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差,不敢再硬来,只能看她艰难地穿好衣服,拿起背包。
“小梅,小梅……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我害怕,你你……你打我也好啊!”
“别跟过来,我会报警。” 纪小梅冷冷地看着他平静地说,“现在我这样子,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

他眼睁睁地看着纪小梅走进电梯,直到门完全关上,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19 逃离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凡烈就后悔了,他拔腿从楼梯间追出去,却已然不见纪小梅的踪影。
他原地跺了两下脚骂了一句,转身跑回屋里找出手机打过去,长长的回铃音后只听到冰冷的机器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没车回北市,他在屋子里踱了几个来回,又拿起外套出了门。

凡烈匆匆打了一辆车来到纪小梅住的家属院外,下了车就往大门里闯。
“唉唉!站住!你找谁?”大门边简陋的门房里,一个头发已经全白的老爷子叫住了他。
“纪小梅,2栋4楼的。”凡烈有些气喘吁吁,大冬天的他出了满头的汗。
“你是小梅什么人啊?”老爷子似乎跟他犟上了。
凡烈不耐烦了,边回答边往里闯,“我是她男朋友!”
“我怎么从没听小梅说过她有个男朋友。”老爷子理直气壮地拦住他,“你给她打个电话,不然我不能放你进去!”
“你!…”凡烈气得把拳头都捏起来了,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他绕院墙走了一小段,熟练地扒上墙头蹬了两下就翻了进去。看到纪小梅家灯是亮着的,他稍微安心了一些,掏出手机又打了一次那个熟悉的号码。

铃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就当凡烈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小梅!”
“你是……凡烈?”对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
“是阿姨吗?”他马上反应过来。
“哦,我是小梅的妈妈。”对面似乎热情了一些,但声音仍有些防备:“她刚回来,现在洗澡去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嗯,”凡烈背靠到楼梯间墙上小声说,“都是我不好,惹她生气了。”
“小梅她有时候脾气就是犟得很,平常都好好的,一旦吵起来就闹得厉害。”纪母突然话多起来。
凡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阿姨,那我等会儿再打。她现在不接我电话。”他听纪母“好好”了两下声便按灭了手机,蹲在墙角烦躁地揉了两把头发。

他度过了漫长的十分钟。等他再次打过去,对方已经完全换了完全不同的口气。
“你不要再打过来了,”手机里传来纪母冷冷的声音,“小梅现在状态不太好,你暂时不要找她。”
凡烈不知道纪小梅跟她说了什么,他焦急道:“阿姨!阿姨!我就在楼下,你让小梅接电话…”
他停住话头,怔怔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看了很久。慢慢地,他顺着墙溜了下去,把头埋在臂弯,偷偷抹了一把眼睛。

夜色渐深,江市潮湿的冷空气像针一样刺进凡烈的骨缝里,他把身体缩紧一些。
他都想好了,等再见到纪小梅,他得上前一把就抱得紧紧的,然后委屈地说:“老子在这等了你一夜了!”从此再也不放手。

耳边偶尔传来电梯上下的声音,他闭着眼睛连连点脑袋。迷迷糊糊中听到头顶上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他一个激灵直起身来向上看去。

楼梯间的小窗外已经泛起青光,一个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楼梯上,自上而下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他。

这种被人用目光穿透的感觉似曾相识,他撑着发麻的腿,慢慢站起来。
“叔叔……”
“昨晚回来小梅说你们分手了,”纪父的眼睛没有离开眼前眼圈和下巴都发青的年轻人,“她没有说为什么,但态度很坚决。”
他停了一下,没等凡烈开口他紧接着说:“她手腕上有淤青。如果是我想的那个原因,你给我马上滚!”
“叔叔!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凡烈刚起来的一点希望被慌张冲得不见踪影。
“你还有脸说话!?小梅一直是个乖孩子,你以后不准再来找她!”纪父厉声喝道。
凡烈红着眼睛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出了楼梯间。

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小房子。
只是少了一个人,这房间里的空气都变了味道,沙发,小桌,甚至连窗台上的那盆象牙宫都看起来那么落寞。
他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枕头上还有纪小梅头发的味道。因为胸口太难受,他抱着枕头侧了个身,眼泪从左眼滑进右眼。

“你怎么能这么狠?……”

安大。

颇有年头的三层旧楼下,凡烈抬头朝二楼最靠边的窗户看去,目光锁定了一件他熟悉的衬衣。他稳了稳气息,拨通了纪小梅宿舍的座机,把手机贴到耳边。

“喂?”这是一个他没听过的女声。
“我找纪小梅。”凡烈说。
“你是?”
“我姓凡。”
“哦,你就是凡烈吧。你别打了,小梅说你们分手了,跟我们说你打的她都不会接。”
“麻烦你把话筒给她好吗?”凡烈换了乞求的口气。
对面没有马上回应,凡烈猜她是不是在征求纪小梅的意见。他刚想再说话,耳边已是嘟嘟的忙音。

凡烈深吸一口气,仰起脖子冲那扇窗户大喊起来:“纪小梅!纪小梅!”他无视周围几对正在附近亲亲我我的小情侣们的侧目,一口气又连喊了好几声。
过了几分钟,一个管理员模样的阿姨从宿舍楼门口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女生。他认出是纪小梅的室友。
阿姨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同学,你这样吵得宿舍里的人都没法休息啊。麻烦请你尽快离开。”
“我找纪小梅!”凡烈说,“我从很远坐飞机过来的。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
“不管你坐飞机坐船,人家不见你你就应该再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影响大家。”宿管阿姨见怪不怪地回道。
两个女生躲在阿姨身后附和着:“就是就是。跟你说啊,纪小梅说你有暴力倾向,我们刚叫学校保安了,你赶快走!别在我们楼下晃荡。”

凡烈张口就想反驳,余光却瞥到不远处确实有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正在往这边走。他一咬牙,转身离开了。

回程他没有买飞机票,而是一个人踏上了长长的列车,看着车窗外发了一路的呆。

“小梅,他好像走了!”
宿舍门被推开,两个女生前后走了进来。
纪小梅躺床上,满脸木然听着窗外的争执,看见她们边坐起身来冲她们轻轻一笑,“太谢谢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有啥,”那个圆脸的女生双手叉起腰,“对渣男就得狠才行,不然他会一直缠着你不放。”
屋子里几个女生都笑了起来,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故意逗她,“那要有人缠你一辈子呢?”
圆脸女生有点脸红,自我解嘲道:“先让我碰到个愿意缠我三个月的男生再说。”
大伙儿又哄笑起来,纪小梅静静地躺回去,看她们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嬉闹。

缠我一辈子?好呀。
她想。

手机突然传来持续的震动,纪小梅以为又是凡烈。她拿起来看了一眼,马上起身接起来贴到耳边,边应着边走到宿舍走廊上。
“你们什么时候考完?”手机里传来何北然轻快的声音,“时间差不多的话,寒假搭个伴一起坐车回江市呗!”
纪小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学长,可不可以……借我三千块钱?”
何北然有些诧异,不过他爽快地回答:“行啊没问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了?”
“嗯,我钱包被偷了,不想跟家里说,”纪小梅说,“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带的家教也辞了。”
“你早点跟我说嘛!咱们这老乡加校友的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对了,你男朋友呢?我记得他家里不是……”
“我们分手了。”纪小梅打断了他。
“哦哦……”何北然没有追问,很快换了话题,“你哪天有空?我把钱给你。对了,你现在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介绍个实习,有工资的,是一个跟我们教研室有过合作关系的公司。”
“是吗?谢谢学长!”

何北然动作很快。晚上她打开邮箱时,已经有一份资料躺在了收件箱里。纪小梅立即着手准备起来。
“小梅!睡了吧!你一个学霸都这样,搞得我们都好紧张。”对面的女生爬上床,开了自己的床头小灯。
纪小梅无奈地说,“今晚就没看成书,一直在学做简历。”
“早点儿睡!”对面拉上了帘子。
纪小梅活动活动脖子,继续低头对着电脑,在网页上搜索一些简历模板。她轻轻地滑动鼠标,眼球上下扫过屏幕上闪动的文字。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一条新闻标题上,心跳陡然加快,食指下意识地点了下去。

北市警方宣布成功抓获一个连续实施抢劫杀人的五人团伙。以杨某(35岁)为首,从去年九月起多次犯案,目标主要为夜晚落单的年轻女性。……十一月某日,五人驾驶一辆某某牌轿车,在西站某路将路过的陈姓25岁女性掳入车内,带到罗山附近的偏僻处,实施轮奸后将其衣物除去捆在树上,用钝器击打头部致其死亡。……十二月初,五人再次……据团伙成员郭某交代,他们已持刀实施抢劫10余起,共抢走现金9.5万元,手机12部,首饰若干,并致至少三人死亡。警方正对此案做进一步的调查。

纪小梅的手发抖得厉害,以至于她点了好几次才把这个新闻窗口关掉。

她闭上眼睛,脸色惨白,胃里一阵一阵有东西在翻滚。她的脑海里出现那对毒蛇的眼睛,腥臭的黄色的泛着苦味的记忆一下来涌了上来。
纪小梅蜷着身子站起来,用最后的力气奔进厕所把门反锁好,跪在地上低下头开始一股股地往外吐。她吐了很久,吐到最后连液体都出不来了,只能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干呕。
平息下来后,她无力地靠在厕所门上仰起头,用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糊成一片的眼泪和污物。

20 脚下的狗(中H)

这家公司不大,只占了半层小楼,格子间一眼望过去就二十来号人。
纪小梅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前,抬手轻轻叩了三下门。她听到里面一个南方口音的男声,“进来吧。”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小心地推开门,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瘦高个男人从大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伸手示意她坐在茶几边的小沙发上。
“你就是纪小梅吧?”这人顺手拿过几张资料在她对面落了座,“听小何说你可是个学霸。”
“程总过奖了。”纪小梅微微垂下眼睛,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程总边看手头的几张纸边打量了她好几眼,笑了起来,“第一次实习吧?没有经验不要紧。看得出来,你是个做事相当认真的人。先自己介绍一下吧!”

这场面试格外地轻松,好像只是一个过场。很快程总就敲定了她的实习,吩咐技术部的人跟她对接工作事项。
“这里是公司,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对你放松要求。”程总和蔼地看着纪小梅笑道。
纪小梅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他满意地扬起嘴角,又转头吩咐一边的技术经理,“不用她卡点儿上班,你多看着点儿,让她把要的东西按时交上来就行。”
“谢谢程总。”纪小梅说。

她从公司一出来就给何北然打了个电话道谢,然后礼貌地表示想请他和他女朋友吃顿便饭。
“你在科技园那边吧?”何北然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我刚好也在附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女朋友过来太远了,下次再说。”
“行。”纪小梅爽快答应了。

然而买单时她还是没能抢过何北然,回学校的路上纪小梅跟他客气了好几句,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打回来了。
“哪天我没钱了也要去找你的,你可不准装不认识我。”他打趣道。
“那我认真赚钱,保证给学长兜底。”纪小梅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顺着马路边静静地走。北市这个季节的空气干冷,冻得人牙疼,纪小梅把围巾往下巴上拢了拢。

“刚跟男朋友分手?”何北然冷不丁地问道。
纪小梅坦然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分手?”
“嗯。”
何北然好一阵子不说话,纪小梅只好先打破尴尬,“不问为什么?”
何北然笑了笑,“异地恋,很好猜,不需要问。”
“你跟你女朋友多好啊,”纪小梅转移话题,“已经从博士生宿舍搬到新房了?上次吃饭听她说的。”
“其实……也就那样,”何北然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每天都能见,总觉得随时都可以,所以经常一拖再拖,有时候一个月才做一次。”
纪小梅停住了脚步。
“异地的话……”何北然也跟着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她颇有深意地笑了笑,“一定是干柴烈火吧?”
纪小梅抬头盯住他的眼睛,但这个讨厌的家伙反而开始侃侃而谈,“我看你男朋友那个样子,需求很强吧?你们每次见面做几次?三次?四次?”
纪小梅掉头就走,“学长今天谢谢了。钱会尽快还给你的。“
“别啊,”何北然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叫住她,“我又不干什么,就随便聊聊。”
纪小梅回头无奈地看着他,一副“你看看你自己说得都是什么鬼话”的表情。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真就是聊聊。我平时压力也挺大的,找不到人说这些。你就没这方面的烦恼吗?”
纪小梅没有回答他,但也没有挪动脚步。
何北然又往空中喷了一口烟,“你跟他做爽吗?就没点儿不痛快?”
女孩像一座冰雕,一动不动,隐藏在路边高楼下的阴影里。
何北然笑了笑继续往前走,他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女朋友你也看到了,特温柔,在家也是挑不出毛病。她是我导师的一个亲戚介绍的,她自己中专毕业,就特别崇拜学历高的。你知道吗?她甚至……每天非要给我洗脚……”他感受到纪小梅吐槽的眼神,又自我解嘲道,“真的!你想想,一个家里有好几栋楼的千金大小姐每天蹲着给我洗脚……床上也是,什么都由着我,躺在那儿随便我折腾……”
“那你还折腾出压力了?”纪小梅忍不住打断他。
何北然笑得差点被呛到,“不是,你别把我想那么变态……其实,很难讲出口吧,就是……就是有一些东西,你必须压抑着,不能表现出来。这就挺有压力的。”
纪小梅没有追问,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边,慢慢地迈着步子。
何北然又找话,“哎,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跟你男朋友做爽吗?你喜欢跟那小子做吗?”
良久,纪小梅道,“喜欢的。”
“哈哈哈……”何北然大笑起来,把烟掐了丢进路边的垃圾箱,“我就知道。”
“嗯?”
何北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凝视着她,“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你眼睛里有欲望,”他咧咧嘴,“凡烈把你调教得很好。”
“住嘴!”纪小梅脸色有些变了。
“别生气嘛。”何北然耸耸肩,把手插到裤兜里继续走,“我这是在夸你,又纯又欲,可遇不可求,哈哈哈哈哈……”
纪小梅冷静了一些,“你觉得女朋友不够劲儿,所以想到了我?”
何北然摆摆手,“你用的这词儿真有意思。我只是想……”他向她凑近了一些, “他跟别的女人胡搞,你就不想找别的男人出出气?”
纪小梅不动声色回道,“你怎么知道?”
“想都想得出来。这个年纪的男娃儿,开了荤哪憋得住?”何北然像在说些稀松平常的生活琐事,“很生气吧?是不是恨不得一脚踩爆他的球?哈哈哈哈哈……”他平日爽朗的笑声此刻听起来挂着浓厚的油腻。
纪小梅加快了步伐,她不想再听这个面目全非的学长说一句话,但何北然依旧紧紧跟着她,“小梅,我说,你有没有看过别的男人的鸡巴……”
她没有回答,埋头走路,暗自攥紧了拳头。
“别怕,我真不是想对你怎么样,”何北然仍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他放低了声音。

昏暗的路灯下,纪小梅抬起下巴,皱着眉头看向他。许久后,她点了点头。

何北然推开酒店房间的门走进来,把手里的便利店袋子扔到床头柜,摘下腕表,解开袖口。他回头看纪小梅背靠房门,双手抱臂,颇有防备地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
“都跟你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把衬衣脱下扔到一边,从腰间抽出皮带,“你照着我刚说的做就行了,就当帮学长一个忙。”
何北然很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贴在他下身的线条上,显得格外鼓鼓囊囊。没了衣物的遮挡,他看起来比纪小梅印象中更壮硕一些,汗毛很重,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
他看纪小梅还是一副谨慎的神态,就主动平躺到房间中间那张大床上,双手举过头顶,“你要是担心,就把我的手绑起来。”他扭头示意纪小梅可以用他的皮带。
纪小梅这才走上前来,跪在床头,把他的两只手腕缠了一圈又一圈,固定得紧紧的才放心。她抬头正跟何北然对上目光,马上扭过了头,起身从床头的袋子里取出两包还未开封的丝袜,一双肉色,一双黑色。她犹豫了一下,把肉色的那双的拆开了。这时她觉察到何北然的目光,赶紧转头瞪了他一眼,“不准看!”
何北然扭头看向天花板,“不想我看你的话,你可以把我眼睛蒙起来,那不是还有双黑的嘛。”
纪小梅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把黑色丝袜重叠了好几次,绑在了他的眼睛上。
她脱了外裤,把肉色那条丝袜套上脚尖往上提,光泽延伸到大腿,攀上臀峰。
酒店的床很软,她小心翼翼地登上去走到何北然两腿之间,单脚踩了上去。

“啊……”
她看到何北然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嘴巴微张,战栗又陶醉。
“再用点儿力。”他指示道。
纪小梅听他的话,用足底来回挤压着布料下的凸起。
“……靠下面那块儿也踩一下。”脚下男人的声音有些变调。
纪小梅照做了,她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生怕把他弄受伤。
何北然的胯部开始主动迎上来,内裤前面一片深色的水渍,“直接踩……”他似乎很难受。
纪小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俯身帮他把内裤褪了下来。一根小钢炮蹦出来指着肚脐,锃亮的头部在肚皮上划出一条水线,微微挺了几下。
粗糙的纤维带着年轻女孩足底的温度,缓缓擦过皮肤的褶皱,何北然紧握高举的双拳,长长地闷哼了一声。
“别怕,”他微微喘着气,“就把我当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子,使劲儿踩。”
纪小梅皱了皱眉,脚上加重了力道,还使劲碾了几下。何北然看似痛苦地低吼了几声,但明显脚底下的性器更硬更烫了。这让她有些困惑。

此时此刻,纪小梅是王,她已经掌握了如何用力道的轻重来震慑脚底下的这条狗,她甚至能感觉到血管搏动时的紧张。但她非但没有一点期待中的快感,反而觉得胃里隐隐有些不适。

羞辱和被羞辱,情绪反应也许来自某次遥远的记忆。当羞辱的部位跟生殖器官联系到一起,这种反应就转化为了强烈的性冲动。她不知道何北然曾经经历了些什么,但很明显,她记忆里的,并不算美好。

纪小梅低头看去,何北然高举双手,被黑色丝袜蒙住双眼,他浑身肌肉绷紧,额头上沁出汗珠,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声音。
这个男人真奇怪,把自己最软弱的地方递到她脚下任由践踏,却看起来如此享受,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件事。
纪小梅开始觉得这是一个无趣的游戏。她的大腿已经有点发酸,也不知道这场荒唐的闹剧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忽然何北然稍微抬起了上身,他双眼被蒙着,对着她的方向小声说,“我想舔你的脚。”
他张开嘴,伸出一条湿漉漉的红舌头。
一股苦味从纪小梅的胃里翻涌上来,她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脚下顿时失去控制,重重地踩了下去。
何北然痛叫一声,身体向上拱了一下,几股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落在他的胸口。

纪小梅退后两步,脸上恢复了冷淡,就像刚看完一出拙劣的表演。她迅速脱下丝袜,扔到何北然身上,开始往身上套裤子。“这次是谢谢你帮我,”她穿上袜子,“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找我了。”
她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爬到床头,三下两下把何北然手腕上的皮带解开扔在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北然在床上一动不动。蒙着眼睛听到关门声后,他凝固了很久,才缓缓摸过身上的丝袜,放在脸上嗅了嗅,然后用它裹住半软的下身慢慢撸动起来。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