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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遇雨】(完) 作者:子归无言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8-2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西湖遇雨】(完)   作者:子归无言  2024年8月1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前言:这本发布之前,肉戏反馈比较素,作者君可能也沉浸在情感和意境之中,暂时没法写出特别顶的肉戏,所以选择先完结剧情,肉
【西湖遇雨】(完)

  作者:子归无言
  2024年8月1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前言:这本发布之前,肉戏反馈比较素,作者君可能也沉浸在情感和意境之中,暂时没法写出特别顶的肉戏,所以选择先完结剧情,肉戏没有只先写了口,真正大肉的肉戏我会选择放在番外篇的,这可能也是短篇的限制吧,短篇肉戏追求短而精,作者君需要调整一下,这次就先放出来吧,包括空姐生母的肉戏,养母的肉戏剧情我都会在番外篇中好好构思的,但主角这次旅行的目的大部分应该是完成了的。

  (1)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欢迎您乘坐中国南方航空CZ3117航班前往杭州青瑙国际机场,飞行时间为2小时10分钟,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严丹卿……,请您再次确认您的手机处于关闭状态或飞行模式,感谢您的配合……”
  “Dearladies and gentlemen good afternoon and welcome……”
  温柔动听的女声从广播播报中传出,我摘掉了耳机,再次低头检查好安全带后,便将目光投向周围走走停停的空姐与已经坐在位置上的旅客。
  这次告别养父母,提醒他们不要为我担心后,便独自买上了去往杭州的飞机票。
  杭城我不是第一次去,但偶尔几次都是在高铁的玻璃上观赏沿途的风景,偶尔窥见其中的面貌。像这种高空俯视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杭城古称临安,钱塘,既是江南名郡,也是中国的六大古都之一,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来这里逛一逛是我很早以前的心愿了。
  飞机起飞后,颠簸了一段时间,直到进入平流层后,才稍微和缓了起来,我靠在座位的靠背上,闭目小憩,周围有和我同样坐下不久的人,他们有的小声低语,也有和我一样安静休息的人。
  由于这次所带的盘缠不多,我坐的是经济舱,周围有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学生,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乘客小声交谈着,机舱里的氛围谈不上喧嚣但也绝对不算安静,对于我这种睡眠质量比较浅的人来说,就犹如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响,我有心想把耳机带上,可这个时候乘客的闲聊声戛然停止了,周围变得一片安静,仿佛落叶可闻。
  我心想终于消停了,于是带上耳机的我只是单纯的挂在耳边,并没有播放音乐,怀里的MP3还揣在兜里。
  我闭着眼睛休息着,周围乘客的声音只在安静了一瞬便又开始放大了起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虽然还是有点吵,但明显比之前克制了很多,偶尔的几个字眼飘入耳中,“天仙”“好漂亮的姐姐”“空姐”什么的。我便能够猜测出其中一二。
  空乘行业和金融业一样,都是美女聚集的地方,这里随便一抓一个美人很正常,这样想着,我也偷偷地睁开眼,朝走道上一望。仅仅是看了一眼,我便也挪不开眼睛了,现在我有些理解周围的男人为什么会失态了,这种程度的美女的确不是人间该有的了。
  高高的小礼帽罩在盘起的端庄发髻上,峨眉微促,黛若秋水。一张姣好的瓜子脸微微看向乘客那边,黑曜石般清澈的眸子波光粼粼,明亮而有神,仿佛青海的茶卡盐湖。
  那略施粉黛的俏脸,只有一半对向这边,冷白的肌肤在阳光的透射下,好似某鉴宝节目里的清朝玉瓷。
  我不敢再打量她,忙得移开了目光,而那被赞若天仙的美人,似乎对身旁人群的注视早已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多冒犯。那双秋水粼粼的丹凤眼泛着宁静的光,对一些看向这里的乘客,投以大方礼节的微笑,这笑容端庄明媚,反而让对方不好意思再盯下去。
  银白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她款款地向前走,纤细的小腿绷的笔直而有张力,拉扯着肉色丝袜逐渐变得透明,走路之间节奏轻缓而优雅,仿佛在天空之镜舞动的神女。
  我心跳微微有些加速,耳朵和脸都有一些温热,手下意识地伸进怀里,摸了一下那陪伴了我十多年的MP3,具体什么感觉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张脸给人一种熟悉想要亲切的感觉。
  她的腰肢纤细,仿若春天缠绕在池边柳条上的银蛇,齐肩的臀部在天蓝色的制服下包裹出浑翘的弧度,女人的眼睛带着笑,仿佛阳光洒在花海中,让每一个看向她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温暖。
  我定了定心神,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我并不是见到漂亮美人就走不动路的人,可这个女人给了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当她走到我身边时,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仿佛两个频率相仿的物体靠近时,所产生的共鸣。
  这种级别的美人似乎是职务比较高的乘务长,她并不直接对接乘客,来到这里目光也只是稍微在乘客中逡巡着。
  女人路过我的身旁时,目光稍稍在我的脸蛋上停留了一下,目光上下打量着似要说些什么,但附近的空姐突然叫了她一声,女人唉了一声,便向前走去。
  我咽了咽口水,趁那个美女空姐还没走来收起自己的窘态,将兜里的MP3取了出来,才发现耳机的线已经在那个掉了漆的黑色金属盒子上惨绕了几圈,这是0几年的款式,没有退色的部分依旧泛着金属的光泽,可以想见主人对它的保养。
  我随手按了播放键,让那个听了几万遍无数遍的歌回放在耳边我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闭着眼睛的我,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刚刚那个女人转身的画面,那天蓝色的身影,那惟妙惟肖的脸蛋,仿佛上天用心雕琢的一般,美的不可方物。我心中苦笑了一声,徐子健啊徐子健,你平时都不是这样的……我从小到大看过了无数的这种所谓的美女,可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自卑,又或许是从小在养父母的那种环境下长大,我对周围好看的女生由一种最开始的向往,渐渐转变为退缩,最后再发展成漠然。心中只剩下那模糊在雨夜中的身影。
  “如果你不打算养我,又为什么把我生下来?……”我心中苦笑着道。
  无数个日日夜夜,那张模糊清冷的脸蛋总会闯入梦中,他看不清,摸不着,却有无比渴望。如果能再次碰到她,他只想……耳机的另一端没有带入耳中,他闭着眼睛假寐着。
  他几乎忘记了和她的一切,甚至就连她的相貌也忘记了。
  他只记得她的名字。
  他只记得……
  我爱她……
  “你叫什么名字?”
  “您好,我是严丹卿……本次机组的乘务人员兼乘务长”
  怀里的MP3音质有些变样,即便内核已经换了七七八八,油漆磨损掉了他打算在本次旅途中再好好维护这个老伙计。
  他听着那熟悉的歌曲昏昏欲睡,正当他想把耳机的另一端也塞入耳中时,突然一道娇俏的女声从右边传来。
  “你好,麻烦给我来一杯果汁”
  接着是推车轮子压过地毯的声音,我感觉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递到了我旁边的那个女孩那里。
  “帅哥,你哪个学校的”清脆的女声问道。
  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有一双灵动的眸子盯向我,我伸出手指向自己指了指,少女没有说话,就这样笑眯眯地看着我。
  “华东理工”顿了顿,我还是开口说道。
  “那去杭城蛮近地哩,怎么从南城出发?”
  “回家了一趟”
  我摇了摇靠椅,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女孩没有管机上的其他乘客,自顾自地从随身带的包包里取出一瓶果汁,扭头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表示拒绝。
  兴许是国庆假期的原因,飞机上的氛围再怎么压制也显得很亢奋,喧嚣的氛围渐渐压制不住,而之前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乘务长早就去往了头等舱了。
  “我江西师范的,这次来就是打算去西湖逛一逛”活泼的少女一边大口喝着果汁一边含混不清的说。
  听着少女活泼开朗的声音,我的心情也有些被传染,笑着提醒道,“那得早点订酒店,千岛湖那边的酒店可不好订”
  “那是,死贵死贵地咧,老娘可是提前了半个月才订到”
  “你呢?”
  “我住亲戚家”
  少女听的差点噗出了果汁,但还是扭过头去,笑咪咪地低头拿纸巾。
  “你这人真奇怪”
  “这年头谁还在用MP3听歌啊,现在又不是刚起飞那段,可以用手机了”
  “我习惯用MP3听歌”
  “这牌子……我小学的时候就不用了”
  我们两没聊几句,便开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少女明显是个活泼好动的女人,我则有些佛系。
  “快到点了,麻烦通知我一声”
  “好咧~”
  我闭上眼睛假寐,带点地方方言口音的少女则低头拿着平板刷短剧,什么《陛下,这纨绔开挂了》,不明白明明是这种大大咧咧的妹子,却喜欢看男频向短剧。知道我不想被打扰,一路上倒也安静,没有主动打开话匣子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突然注意到了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扭头一看带耳麦的少女已经歪着个头睡着了,隐隐有小猫的呼啦声传来。
  看着她逐渐歪倒向这边的姿势,我有些汗颜,不是哥们到底谁喊谁啊,你自己先睡着了?
  她的睡姿不算优雅,少女歪着个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半边脸,有一丝细小的透明液体从她嘴里忽上忽下,察觉到女孩有向我这边靠拢的趋势,我连忙坐正了身体。
  恰好这时有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女人从我身边经过,向前走去,我赶忙叫住了她,“你好,乘务员”
  “麻烦……能给我送来个毯子吗?”
  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身姿婀娜窈窕,远不是青涩的女大学生可以比拟的,她缓缓地转过身,姣好的丹凤眼看向我。
  我低头扶了扶那个女孩,帮她摆正睡姿,见她还没醒来,只能无奈地看向身前的那个女人。
  “乘务员……麻烦拿个……”我不自觉地闭上了口,对上了那双清澈嶙峋的眸子,仿佛注视着日光下的湖泊,有一股深邃的神秘兼心悸感,近距离地观察着这个美人,我才发现她那美丽的眸子里仿佛萦绕着什么。
  “……”
  我和对方都静默了几秒,高挑优雅的空姐目光先是疑惑,接着带着几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难以置信,那难以掩饰的欣喜就像沙漠湖泊周围出现的星星点点的绿洲。她原本抱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才温柔地笑。
  “怎么了?”女人没有加上代称,却给人一种很真诚的善意。
  好听的声音如黄鹂般轻快,脸上依旧挂着亲切从容的笑容,可女人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我的脸蛋上,透明胶原蛋白的脸蛋上也隐隐挂着一抹恍惚。随着时间的过去,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那泉涌的欣喜仿佛在沙漠中流淌着,化为点点滴滴,还隐约有一种我都未曾见过的温柔。以往这种笑容我只在养母身上看到过。
  我注意到了她背在身后的手在紧紧攥着,白色的文件纸张被女人的粉色指甲压的褶皱的,仿佛松花江冲击而成的肥沃平壤。
  黑色的礼帽遮掩住了她白皙光洁的额头,那双威而不露的丹凤眼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瞧,见我没有说话,女人和我对视数秒的眸子才轻轻向旁边一撇,似有几抹难以掩藏的笑意。
  女人轻轻朝我一笑,泛着优雅的步伐款款向这里走来。女人一边靠近,一边亲切地开口问候道,挺翘的鼻梁翕动着,红唇微微张开,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
  “她没事吧”
  “没事,她就是犯困睡了过去”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突然而来的善意,既有甜蜜,又有不知从何而起的彷徨。
  “她是你女朋友吗?”貌美的女乘务长微微弯身,她嘴角挂着自然柔美的笑容,伸手低头帮那个少女重新寄好安全带,动作柔和,就像飞机穿过的云朵,静谧自然。
  “不是……我就是担心她着凉……所以还是给她取一个毯子来吧”不知为什么,我说这话时有些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女人。
  “您稍等,我马上就给这位小美女取件毯子来”美女空姐笑吟吟地看着我说道。
  我注意到了她那鼓起美妙弧度的胸口别着一个小小的工牌,上面写着严谨端正的方块字。乘务长:严丹卿……“谢谢”我开口道。
  “您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女人的幽香悠悠地传入鼻中,有些桡人,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谁知道这个动作却被弯腰的大美人空姐瞧见了,她缓缓地退回了身子。
  我闹了个大红脸,大美人反而贴心一笑,“小帅哥,很少碰到像您这样温柔体贴的人了,尤其还会主动关心其他的乘客……”
  乘务长袅袅婷婷地走了,像是小院后的葡萄架被日光穿梭而过,留在地面上的剪影,香风与亲切。
  而坐在我座位旁边的少女则幽幽醒转过来,她狡黠地朝我一笑,自顾自地模仿空姐严丹卿的语气。
  “小帅哥,很少碰到像你这样会讨大美人欢心的人呢”女孩掐着腰,学不来严丹卿那种知性的温柔,有另有一种独属于少女的俏皮。咋一看还真有些丹里丹气。
  我没好气地撇了她一眼,看着她的衣服领口道“擦一擦口水,都快流到衣服里了”
  “啊?哪里哪里”
  少女立刻败下阵,慌乱地从她随身的包包里取出来一个便携的小镜子,一边说着哪里一边这瞅瞅那瞧瞧,好半天后才放心地收了回去。 “我叫林月儿,你呢?”
  “徐子健”我打开瓶矿泉水灌了灌,然后说道。
  林月儿乌黑灵动的眸子滴溜溜地看着我,“你们挺像的,尤其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都一样平静安宁”
  “谁?”我下意识地没去深层理解这个问题。
  “我说,你和刚刚那位叫严丹卿的乘务长长得挺像的,眼睛都给人一种平静和谐的感觉”
  我顿了顿,拧上盖子, 反驳道“这是你刚刚睡醒,晕花眼了”
  林月儿气鼓鼓地嘟着嘴,“亏老娘刚刚还在为你的行为感动来着”
  “我很好奇,你一个刚上大学的少女,是怎么这么顺溜地一口一个老娘的”
  “嘿嘿……和我的室友学的,她是似川银”
  我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林月儿突然嘿哈一声,朝自己掌心呼了一口气,“凭借我女人的直觉,刚刚那位大美人,等下还会找你,她对你的兴趣很浓”女孩看向我说道。
  我愣了愣,“怎么说?”
  “你呐,还是太单纯了呢,你刚刚偷看人家占人家美女便宜的时候,人家也在偷偷打量你”
  “啊……不是,我没偷看,你不要血口喷人好吧”
  “你的心机也很重呐,刚刚居然在装睡”
  林月儿呲牙,生气地侧过身不再选择跟我说话。
  过了五六分钟,严丹卿才珊珊来迟,她首先笑着将毯子递给了坐我旁边的林月儿,后者道了一声谢后,便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头一歪佯装睡了起来。
  温柔的空姐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她笑着看了林月儿一眼,随即问道,“你们两个都是要去杭城?”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问完我便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愚蠢,严丹卿身为乘务长想要知道什么自然不是难事。
  “是的”我咳嗽了一声承认道,“想去西湖看看,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书里听说过,一直没机会亲眼瞧”
  “呵呵……杭城的风土人情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大部分人都挺好客”
  我好奇问,“姐姐你是杭城人?”
  严丹卿眨了眨眸子,“如果我承认了会不会显得我有些自卖自夸?”
  我不由地也笑了。
  我们随意地聊了几分钟,期间都是严丹卿打听我的籍贯,年龄,大学什么的。
  在不知不觉地交流间,我都没反应过来自己透露了那么多信息。
  “我叫严丹卿,航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女人犹豫了会,居然在同事震惊的目光中拿过林月儿递来的纸条,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有空再聊”女人微红着脸,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写下一串数字便在另外一个空姐震惊的目光中溜走了。
  她本来只是打算喊丹卿姐过来帮个小忙的,哪里想到能吃到这么大的瓜。
  严丹卿一离去,原本还在盖着个毯子假装呼呼大睡的林月儿一把掀开毯子,兴冲冲地道“上啊!兄弟,这还等什么?”女孩像是好哥们一样一手勾住我的脖颈,看着我还在愣神的脸蛋,一边砸吧着嘴一边说道,“如果不是十分心动于这张脸,严乘务长什么时候肯在经济舱留下联系方式,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英雄!”
  “要知道,那些头等舱的金卡银卡会员都没机会要到她的联系方式呢,更别提平时有功夫关心我们这些经济舱的小老百姓啊”
  我有些诧异 “你很了解她?”
  “嗯,平时飞南城的时候碰到过几次”
  “从没见她这么亲近过一个人,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我懵逼地看着她亲近过来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娇躯,想要伸手去推,结果后者还没等我碰到又倏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啊呀呀,兄弟我都替你着急,喏,纸条上写了联系方式”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是来捣乱的吗”我伸手夺过林月儿手里的纸条,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的客人都用一脸麻了的眼神看了过来,我哪怕再想看,也不敢做了,忙将手里的纸条揣入兜里。
  林月儿看着我生气皱眉的样子,笑吟吟地双手撑着下巴,“小哥糊涂啊,如果不是对你有好感,飞机上哪个空姐会愿意让你来找她,你以为你是金卡会员吗?”
  我斜睨了她一眼,“哪怕有好感也没你想的那么脏吧”
  林月儿翻了个白眼,“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这么明显的暗示还要本姑娘来提醒你?”
  “人家明显结婚了好吧”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还单身呢,没看到她手上没带着戒指吗?”
  好吧,飞机上能碰到像林月儿这样的活宝,我注定是无法安静听歌了,我将另一只耳朵上的耳机摘下,随手连着黑色金属盒子一起放在座位上的小桌板。拿起背包里的奶油蛋糕便开始开吃。
  林月儿打了个哈欠,将平板收回背包里,仰头看起外面的白云,云端之上的景色,自然是变化万千,给人一种震撼的视觉冲击,那奇异的云朵有各种各样的形状,飞机穿过它时,就像穿过一个柔软的棉花糖。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西游记的情形,孙猴子,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转念又一想,我关注这个干什么?
  我吃着奶油蛋糕,心中却思绪繁杂,刚刚和严丹卿那明媚无双的眸子对视,她明显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到底要不要留下联系方式,万一会错意让别人耻笑了怎么办?
  我看着林月儿仰靠在座椅上,双手放在小腹处,一幅佛系人生的样子。
  “你看窗户外面干什么?”我不由地问道。
  “想吃棉花糖”少女道。
  “还有……肚子饿了……”
  “……”也不是第一次震惊于这个少女的天马行空了,我也不惊奇,好想地看了她一眼,这个穿着一身休闲打扮的少女挺像他的一个朋友,嗯,这脸皮也像。
  瞟了她一眼,我说道“你不会跟我说你没带零食吧”
  少女可怜兮兮地摇摇头,说在地铁上就已经吃完了,我没好气地从包里另外取出一盒奶油蛋糕递给她,少女立刻展颜一笑,也不躺着了,接过来就打开包装开始不顾淑女形象地乱啃了。
  “好人,我们加个微信吧!”林月儿抹了抹嘴上的奶油慷慨道。
  “杭城你真的熟吗?不是说你也没去几次”
  我有些怀疑。
  “杭城这一块我是第二次去了好不好,如果我不熟悉我还有一个本地的学妹带路呐,怕什么”美少女劈手夺过我的手机,成功扫了码,添加好友。
  我摇了摇头,试探着道“看情况吧,前两天我可能还不会四处乱跑”
  少女擦了擦嘴上的油渍,也不多言,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才三点多,还有一个小时。
  这会儿我对这个活泼好动的少女也有一些了解了,便问道,“就你一个人来杭城旅游?”
  林月儿摇摇头,小声说道,“不是的呐,今年有个刚认识的学姐也打算来,不过她会晚两天来,我们三个一起组搭子的呢”
  看着这家伙有气无力的样子,我有些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晕机?”
  “我也不晓得”少女一只手抚摸额头,叹气说道,“每次坐飞机都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呐”少女声音细弱。
  我有些无语,点了下呼唤铃,让最近的一个空姐帮我们两拿点晕机药来。
  美貌比严丹卿差上一筹的空姐笑吟吟地对我说声好,便扭头走了。
  这个空挡,我拿出丹卿姐留下的那张纸条,也没什么的,她写的急就留下了一串数字,以及一个严字。
  等那位空姐来时,手中除了提盒药,还有一瓶泡好的咖啡,女人说道,“药吃一片就好了,如果实在太困,可以摇下椅子睡一会儿,飞机降落时,我会叫醒您”
  林月儿吃上晕车药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了,脸上挂着疲倦的神色。
  空姐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了我桌子上,正当我想拒绝时,女人却低头小声说道,“这是丹卿姐留给你的”
  我伸手接过那温热的咖啡,却在手提袋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抬头想要说些什么,美女空姐却朝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然后扭头款款地走了。
  “……”
  这次林月儿没有再爆发小宇宙,嘿哈一声想要冲过来看看。
  飞机上的咖啡出了名的难喝,或许是在35000英尺的高空,水的沸点要比平常低上许多,所以有些影响咖啡的溶解过程。
  我低头瞧了瞧,然后打开严丹卿留下的纸条,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上面的内容。
  “有空吗?能不能借你几分钟”
  “我有一件事情想找你确认一下,如果方便的话,A136服务舱见”
  保温杯上的吸管是一次性的,上面仿佛还停留着玉人的手香,我咬住吸管喝了一口,色香浓郁,口感居然比自己平时在家里泡的要好喝,也不知道严丹卿是怎么做到的。
  飞机快要降落时,严丹卿泪眼婆娑地抓着我的手,那温柔的面容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感觉。女人梨花带雨的面容带着压抑的抽泣声,响彻在静谧的舱体中。
  我听到她讲的故事,眼泪也在整个眼珠里打转,听到她的故事,我由一开始的好奇,转变为震惊,最后再到沉重的悲伤。
  “等下……我和你一起下飞机吧”女人抓着我的手,没有用多大的力,可我却感觉到一种很难挣脱的感觉。这个女人仿佛要一直牵着我的手,永远也不放开的样子。
  “你不是要飞接下来的航班吗?”我试探着问。
  “还飞什么飞啊”
  女人擦了擦梨花带雨的眼眸,娇嗔地看了我一眼。
  “……”
  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还没让他叫一声妈妈呐,就丢下他独自飞航班了?
  她永远不会再松开他的手了?!即便他失忆,不,哪怕以后恢复记忆了,也不会再松开他的手了。
  徐子健,你这辈子都休想走出老娘的手掌心。
  “喂喂!你什么情况”林月儿一脸懵逼地看着我,这家伙从刚刚她醒来开始就在发呆,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难道刚要谈好的美人跑了?
  “没什么,马上要下机舱了,先把行李拿下来吧”我利索地帮林月儿和我的东西都提了下来。
  “你这家伙真的没事吗?”林月儿一脸忧虑地看向我,“别到时夜里偷偷摸摸卧飞机的航道殉情啊”
  “你想什么啊”我翻了个白眼,也不管女孩什么表情,就走到了前面,飞机已经降落了。
  挤挤的廊道中,我找到了严丹卿,而后者也在看到我时,悬着心落了下来,一眼温柔地看着我流着汗的额头。如果不是人多眼杂,她多想拉出纸巾替他擦擦。
  所幸,她终于找到了他,也不会再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们有无限的未来的未来还有很多时光可以弥补,比如说这次假期出游。女人请了个长假,甚至在思考要不要辞去这份工作,好好陪陪爱儿,来弥补这些年的空缺?
  我站在飞机的走廊上,排在前面的林月儿扭头给我做了一个鬼脸,好你个徐子健!亏老娘刚刚还担心你来着。
  我和林月儿大眼瞪小眼,此时突然有一个打扮精致妖艳的女人立在我身侧,用胳膊顶了顶我,我注意过来时,主动递给我一张名片,并且笑着附耳道“有机会一起约吗”
  “额……”
  瞧我痴痴愣愣地样子,女人又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笑了笑,说可以让你很舒服的呦我还没回答,站我右侧的严丹卿伸手劈手夺过了那张卡片。
  严厉的眼神不怒自威地瞪向了那个塞卡片的女人。
  那名浓妆艳抹的女子笑了笑,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穿着空姐制服的温婉女人,也不以为意,暧昧地看了我们俩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我和严丹卿的故事并没有结束,甚至还没算正式开始,女人的目光温婉,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柔情道,“下机吧”
  “嗯!”我积极地点头。
  走在前面的林月儿懵懵地看着这一幕,俏皮地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2)
  每个国家的父母对子女的看法都不一样,我曾经听说美国人到了子女成年就会将他们赶出去,让他们在外面的世界独自闯荡生计,以独立的个体身份来感受这个世界的奇妙。
  而中国则不一样,中国的父母将子女看作自己生命的延续,这种延续代表着一种传承,承接上一代有关生命的记忆。例如,意志,梦想,财产,遗憾等等。
  而其中母亲的身份又是最为独特的,母亲将孩子视作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论是亲情的羁绊,还是肉体的牵扯,母子关系总是要不同于父子关系的。
  丹卿姐,好吧,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我又被严丹卿刮了一眼。她跟我说,母亲与孩子的羁绊从在娘亲胎盘里就开始了,她生下我的那一刻,虽然剂带的剪断分开了肉体上的联系,可心灵之间的联系却从没有剪断过。
  一个母亲,她对孩子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虽然总是形容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可是那种无形的羁绊,却让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孩子的动态。
  她看着脸蛋皱巴巴的孩子,举着个小心的双手,闭着眼睛还不会睁开看妈妈的时候,她的心神就被他牵扯住了,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觉,她就有一种奇妙又欣喜的感觉。想让他快快长大,能够睁开眼睛看一看妈妈,却又害怕打扰到他睡觉。想伸出小指勾一勾他那卷缩起来的小鸭似的掌心,却又不敢太用力。
  人与人之间的亲情羁绊远不足以形容这种复杂而特殊的关系,真正要形容的话,感觉就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是最核心的一部分,如果失去的话,心会变得很痛,比刀尖刺入心脏还痛百倍。
  严丹卿看着我,这样说道。
  好吧,大晚上的讨论这种奇怪而又让人头疼的问题,实在不是想让人睡好好觉的样子。
  可又无奈,今天白天睡了太久了,这就导致晚上迟迟无法入睡。
  我压了压枕头,整个人都躺了下来,睡在床上。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孩子”
  女人穿着粉色的小熊睡衣,一只手饶了桡我胸口道,带着些许湿气的长发慵懒地盘缠在我的手臂上。
  昨晚严丹卿下飞机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做亲子鉴定了,晚上9点,到10点,不论是附近的三甲医院,还是其他地方的高校附属医院,都送去了样本。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清醒地意识到女人的不简单,当时我诧异地问她,要不要等明天一起去,这个时候医院负责这一块的医生可能下班了,可没想到女人一刻钟都等不急,只见到她一个人出去打了十几分钟电话后,回来便有人亲切地上门来取样本。
  见到此,我连问什么出鉴证结果的问题都塞回了喉咙里,看着严丹卿如此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反而害怕她失望,这个女人行动熟练的让人心疼。
  我待在她住的酒店里,难免有些别扭,正当我提出开俩套房间时,她却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一个一晚八百,我立刻熄灭了分房的心思。这么贵?我能不能认你做干妈啊?如果鉴定的我不是。
  结果出来的很快,超乎我的意料,好像是紧急加测的,看着严丹卿手中手机依次反馈的检测报告。我的呼吸似乎也在跟着紧促起来,女人那波光潋滟的清澈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里的文件,依次收取反馈结果。
  我偷偷地站起身想偷偷瞄上一眼女人手机里的资料,结果一大堆检测报告的,我也看不懂,只有看到一系列的信息提醒什么恭喜,祝贺严小姐找到贵子xx,99。99%之类的。
  女人嘴角上扬,挂着微笑,眼睛里沁出泪花,她一把丢掉手机,就这样紧紧抱住想要靠近的我。
  “孩子……终于…我终于找到你了”怀里的女人紧紧地抱住我,不停地哭着,不管我怎么哄,她就是哭。就这样,机组上端庄大方的丹卿姐,哭了一夜,最后沉沉在我怀里睡去。
  我低下头,亲吻了她一下额头,想要挣脱开她的手,可女人下一秒就惊醒过来。
  她的眼睛红彤彤地望着我,仿佛又要沁出泪花,无奈我只能将自己的胳膊献祭给她一夜。
  女人睡的并不安稳,时常像个小鹿一般惊醒过来,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喃喃地望向我,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孩子…孩子,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她这些年似乎睡的并不安稳,也没有安全感,抱住我就仿佛抱住了一个可以安稳入睡的大熊娃娃。
  女人最后彻底地睡着时,是我尝试着喊她妈妈的时候,这个时候,女人虽然还在梦间,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出乎意料地,我和严丹卿相处地格外融洽,我对这个失散多年的母亲,仅仅是一开始的陌生,不适应;到后面就能很快接受女人的亲近了,不得不说,床上是拉进两个人之间关系的重要渠道,两个人坐在床上,彼此敞开心扉,说说以前的过往,就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但严丹卿仿佛还是不知足,她总觉得这些年少了什么,既是对于她,也是之于我。
  女人穿着合身的居家服,在总统套房内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蛋炒饭,是她自己带的简单家具做的,清清淡淡,没有什么调料,只有放了一些绿豆,胡萝卜点缀着颜色,可我却觉得诱人无比。
  那淡淡的香气仿佛夹杂着女人对孩子的思念,让我用勺子一边挖着吃一边不住流泪,严丹卿也哭了,但却是带着笑意地拿过纸巾给我擦擦,最后我们两人一起分了这为数不多的蛋炒饭。
  短时间内拥有两个妈,对我来说还是难以适应的,即便知道眼前这个是我失散多年的母亲,可对于女人不设防的亲近举动我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比如在严丹卿眼中,我依旧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管外表多么英俊且突出,可她依旧喜欢亲昵地过来抱抱,有的时候是穿着简单的浴袍,有的时候是穿着合身的居家服,那高挑惹火的身材,加上无可匹敌的老严家的颜值,只把我晃的眼花缭乱,眼中只有那抹诱人的浑圆。
  尽管告诉了严丹卿我现在的名字,可她依旧宝宝宝宝的叫着,仿佛永远也不会腻,看着她那清澈温柔的眼眸,我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要化开在她的柔情里。
  严丹卿依旧是原来的严丹卿,她对外时依旧是从容宁静的南航女神,因为一些急事而开视讯会议时,她保持着优雅知性,只是在看向我时,会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仿佛我只是走丢一小会儿,等回到母亲身边时,我依旧是她七岁大的孩子。
  我低头摆弄着MP3的金属外壳,尽管我再小心翼翼地维护,里面的很多部件都已经没有厂家生产,再也无法寻到适合的可替换的零部件了。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失去的十年仿佛一张空白的大网,择人而噬,给人一种无力苍白的感觉。
  我真的能和严丹卿做回母子吗?我有些迷茫,那养母怎么办?,当年她不仅冒着生命危险从大水里救下我,更是不辞辛苦地整整养育了我十年。
  我无法找回母亲那遗失的十年,更没法辜负养母那无私珍贵的养育之恩。
  生母严丹卿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四处奔波寻找我的下落,而养母秦淮月虽然是个冰山美人儿,却也同样疼爱我地紧,在养父喝醉酒想要动手教育我时,是她站了出来,冷冷地娇斥回去,说她救下的人不用他操心。
  哪怕我这辈子做个忘恩负义之辈,我感觉我也没有勇气面对养母那清冷却又关怀备至的眼神。
  “怎么了?”严丹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一只手捡起了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MP3。
  女人语气轻柔,动作却小心翼翼,她仔细地端视着手里的礼物。
  “你还带着它呢?”女人偏过头来,声音温柔的像草原上的风。让我忍不住靠近过去,埋入她的怀里。
  “嗯”女人轻轻哼了一声,一只手却抱住了我的头,玫瑰花的香气,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奶香,闻起来让人昏昏欲睡,却又精神亢奋。让人想狠狠地蹂躏这近在咫尺的娇躯。
  “昨晚没睡好吗?”女人伸手下移,捏住了我的耳朵,示意我别乱动。
  “可能坐飞机累了吧,时差没调整过来”我解释道。
  女人抓着我的手,细细地数着上面的脉络,眼神却撇到了我在睡衣下鼓起的裤裆。
  “乖,到床上躺着,地毯上容易着凉”母亲低头在我耳边哄着,声音明明很温柔,可我不知道为什么鸡儿却硬的很。
  我下意识地拿过抱枕挡在那微显的凸起处,呼,这睡衣咋怎么贴身。
  母亲站了起来,说她到外面买一些菜回来,厨房里快空了,以前就她一个人应付的。
  “嗯”我点了点头,同时嘱咐她小心点。
  母亲笑着从衣柜里找出休闲装,一边弯腰给我盖好被子,一边下调空调的温度。
  “乖,宝贝先睡一会,妈妈先出去一趟”
  母亲带着宠溺地笑意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再我迷糊的视线中逐渐消失。
  和印象中的母亲一样,可是我却无法找回以前的记忆。每每想要想起十年前的事情,头便觉得一阵疼痛。
  再也没法找个和她一模一样,完全性格的人来顶替那空白的十年。更何况,我现在都没回想起七岁那一年的记忆,只隐约感觉到眼前人的轮廓有些熟悉。
  严丹卿的故事其实很令人悲伤,可当我发现故事的主人公是我时,却又有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相信当时的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

  (3)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中年男人跪地哀求着。他被眼前的人打的鼻青脸肿,再也不复往日的风采,地上满满的一地呕吐物。
  他颤抖地将手中的钥匙递到了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面前,但是没有人上前去接。反而都是用戏谑地表情看着他。
  “妈的!还想着碰到个硬气的,没想到是个怂包!”
  “嘿嘿,等下让你看看现场直播!”
  印着刀疤的光头青年没有停止,沙包一样的拳头,照样朝他脸上砸去。身边同时有人朝他小腹处踢去。
  “都随你们,不要再打了……呕……咳咳”
  “别…别打了”
  “妈的,真没劲”
  一番拳打脚踢之后,刀疤脸后面的一个头头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好整以暇地问道。
  “严家小姐我们带走?”
  而此时被一圈黄毛混混围殴的男人终于有机会喘息,他忙不停地说道, “别,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随便想怎样都可以!”
  “哈哈……不愧是严家的上门女婿,就是这幅模样,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老大,我快忍不住了,什么时候让兄弟们好好爽快爽快…嘿嘿!”
  “急什么?严家的大小姐是东家指定要的女人,只不过……嘿嘿我们先尝尝鲜……”
  混混头目点了点头,便有人上前要去抓那个站在女人身前的男孩。
  “小宝……快走”
  严小姐脚扭了,此时正紧紧地抓着倔强地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孩。她目光凄婉,脸色苍白,却又无比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些穿着西装的衣冠禽兽。见他们朝这里走来,女人顾不得这些,忙催促自己的孩子离开这个地方,只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想。
  “嘿嘿,好感动啊?你母亲这么漂亮,平时上学有没有其他男生偷看”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一只嘴歪的,可是说话却出奇地顺溜,他用手里提着的甩棍轻轻提了提眼前男孩的下晗,换来的却是他一口痰。
  “妈的!艹!”
  “敬酒不吃吃罚酒!”黄毛青年下意识地一甩棍朝男孩脸上砸去。
  柔婉的严小姐在甩棍降下的瞬间立刻死死地搂住男孩肩膀,将他的整个脑袋拥护在怀里。
  质地坚硬的甩棍在女人绝美柔和的容颜前停滞,黑老大稳稳地抓住甩棍。
  “退下”男人呵斥道。
  “是,老大”
  七岁左右的男孩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白皙的脸庞满是恐惧之色。严小姐的头发垂落在男孩的脸庞,她轻声安慰怀中的小人儿,半晌她才缓缓抬起头,漆黑灵动的眸子没有半分感情色彩。
  “你们想要做什么!”女人死死地盯着眼前虎视眈眈的人们,声音却无比坚定。
  “嘿嘿,当然是想上你啊,有人花了高价想要看苏杭第一美人被人轮的视频”之前被男孩吐痰的黄毛,此刻忍不住冷笑道。
  随着他的回答,周围的混混也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那一声声淫荡的笑,在黑夜里仿佛来自恶魔的低语。
  男孩颤抖地蜷缩在母亲的怀里,一双小手下意识地捉紧了母亲的衣领。察觉到男孩的恐惧,女人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小宝……不要怕,妈妈在身边”
  “他出多少钱,我出三倍!”
  “只要你放过我们!”女人威严的凤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可混混老大没有出声,旁边的混混们却已经笑出了声。
  “严小姐,好好配合,我们拿了视频就走”
  看着周围的人用淫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小男孩愤怒了,他推开母亲的怀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就要朝那个像是黑老大一样的男人撞去。
  可是下一刻,他被踢飞了出去,男孩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小宝!”女人尖叫着,想要冲过去,却被老大的手下们拦着。
  他们像虎一样贪婪地盯着眼前女人的每一寸肌肤,狰狞地发出下流的笑声,有人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掐一掐这个美人的脸蛋。
  “滚开!”
  “严小姐,真是杭城第一美人呢?嫁给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岂不可惜?”
  混混老大制止了想要用脚猛踹男孩的手下,他转过头对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轻声道。
  女人脚崴了,刚刚积蓄的那么一点力量也耗完。
  夜空下起了灰蒙蒙的小雨,湿润了女人的头发,她的眼睛渐渐沾到了雨水,看不清了。有那么一刻,女人想过自杀,但她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不会让她如意,更加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孩子。
  女人强忍着右脚上的疼痛,努力想要站起来,可周围的男人仿佛一座座巨山,阻隔了她和孩子之间的视线,像是一座囚笼将她彻底笼罩。
  “滚开!”
  女人奋力地甩开想要触碰到自己的手,声声音嘶哑,却泪流满面。
  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眶,她的衣服,仿佛是要让她承受这个名为罪恶的洗礼。
  女人渐渐感到恐惧,更多的是恶心,看着眼前渐渐围拢的男人,她很想再叫一声宝宝,最后搂他一次。
  “妈妈!”男孩愤怒地再次冲了过去。
  他不能原谅他的父亲!为什么他如此懦弱!
  他不能原谅这些恶人!为什么要拆开他和母亲!
  男孩第一次憎恶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法打跑这些坏人,为什么不能阻止他们伤害自己的母亲。
  他再一次被踢飞了,仿佛被老虎扑住的小鹿。
  “妈的,这兔崽子不怕死?”黄毛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踩着男孩的肚子,不管他有些痛苦的哀嚎。
  “不要!”女人终于有勇气站了起来,她用自己的手机狠狠地砸向那个向他伸手的人的脸。
  后者哀嚎一声,却没有人管他,都静静地看着那个冲过去抱住自己孩子的女人。
  对于美女,他们总是更宽容的。
  好了……,严小姐,我们的耐心有限,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严家在杭城这一块抢了东家的风头,成王败寇,你们懂的”混混老大,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不急不缓道。
  “不过如果你能好好伺候我以及我们几个弟兄,顺利完成任务的话,我倒是能够答应你让你的孩子丈夫完好无损地回去……”
  “不要哭,宝宝”女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伸手揉着男孩的小腹,温声细语道。
  “宝宝,妈妈等下就去打这些坏人,你…你要自己跑!”
  “不要!你…你骗我!”
  “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男孩想要站起来,却被一个走来的黄毛一把抓住头发。他的甩棍恶狠狠地顶在男孩的额头上。
  “小屁孩,一点事都不懂?”
  “我们要肏你妈,你妈为了保护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好好伺候爷,爷让你们母子俩个平安!”
  黄毛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果然,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在不断反抗的年轻女人就仿佛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那明亮的眼眸瞬间失去了生气,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看到原本仰望的女人突然闭上了眼,那绝美的容颜流出了凄楚的泪水,老大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真害怕这个女人半路咬舌自尽,到时候视频没录下,东家那的赏金可就打水漂了。
  “好了!老四,对一个孩子发什么火?”黑老大为避免节外生枝,赶忙叫停了打算继续折磨男孩的青年。
  那几个原本打算靠近严小姐打算撕扯她衣服的混混看到这一幕反而没那么着急了,他们淫笑着对视了一眼,有的脱起了自己的上衣,有的则打算脱裤子。
  虽然雨夜场景有些不美,但事急从权,录下严家的把柄是老大之前再三强调的。这反倒是便宜了他们这些混黑的底层混混。
  平日里这些所谓的名门千金,豪门大小姐哪个愿意正眼瞧他们?如果不是东家安排,他们哪有机会品尝到这所谓苏杭一枝花的滋味?
  雨渐渐薄了起来,却不是停下来的节奏,风吹动树叶沙沙地响,天空积聚着更浓烈的乌云。今天的夜晚对于受迫害的人来说是噩梦般的地狱,但对于他们这些施暴者来说却是极致的天堂。
  他们淫笑着,甚至隔着内裤就开始嘲讽对方的大小,其中有一个人还不忘问问老大的安排,让谁先上。
  而原本看似沉着冷静的老大,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他伸手当着众小弟的面解开自己的皮带。这种娇柔绝美的女人,就像是一朵养在高山上的绝岭之花,光是摧毁美好的滋味就能让人爽上天,如果能够找到机会捆绑调教,更是折寿都值当。他们是深谙此道之人,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就像好酒得慢慢品尝才能享受到那登上极乐的快感。
  “老大,俺先玩玩她的脚哈”
  就在其中一个还穿着整齐的混混打算爬过去去抓女人的脚,脱她的鞋时。突然一道愤怒的引擎声从远及近,仿佛林间的狮吼,吓得原本色欲熏心的人们都一个激灵。所有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纷纷回过头。
  也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撞在了山腰处的桑塔纳已经调转过了头,汽车的车灯仿佛金刚菩萨的一双眼。明亮而狞怒地看着站着的一群人。
  “别碰我妈!”
  男孩愤怒咆哮着,天空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界的视线。众人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只能听见他那愤怒无比的咆哮声。
  “别碰我妈!”
  男孩眼睛瞪地圆圆地,嘶吼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一丝恐惧,还有一丝决绝。
  他愤怒于自己的无能,更加不想母亲为了保护他而选择牺牲自己,他流着眼泪,却没有一丝犹豫。
  引擎抬动的声音逐渐上移,半晌着男孩踩到底的油门,黑色的桑塔纳闪电一般地冲了过去。
  “宝宝!”
  女人惊声呼唤着,抬起了头,她那温柔婉约的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满是泪水,女人想要伸手去触摸她的男孩,可是却做不到。
  黄毛们愣了好一瞬,才反应了过来,他们惊慌了,男孩的父亲也在此时抬起惊恐的眼神看向车的方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时一直唯唯诺诺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汽车的近光灯刺在那几个裤子脱了一半的黄毛脸上,印照出了他们惊惶的神情。
  “什么情况,车钥匙呢?”
  “妈的,你这个被小脑掌控大脑的蠢货!”
  黑老大看到了那随意丢在一边的西装外套,伴随着一个巴掌的声响,几个混混惊惶的想要散开,却被脱到一半的裤子绊住了手脚,惊恐地跌坐在地上,等反应过来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想不懂一个小孩为什么会开车,更加想不到他能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钻到空子。
  油门踩到最大,黑色的桑塔纳仿佛远古巨兽一般碾压在了跌坐在地上的几个人,仿佛压路机碾碎人骨一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几声哀嚎,原本想要跑的人立刻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往山上跑。徒留那几个在地上打滚乱嚎的蛆虫。
  “不要!不要!”
  “卧槽你松手!”
  “牢大,不要丢下我!”剩下的人惊恐地叫着,踉踉跄跄地向山弯处跑去。他们来不及提上裤子。
  “去死!去死!都给我去死!”
  “不准伤害我妈妈!”
  男孩如金刚怒目,狮子咆哮。
  黑色的桑塔纳如天降神罚一般,带着几个黄毛,冲到没有围栏的夜空里……轰隆隆,白色的闪电划过天际,刺破夜幕,让那笼罩的雨幕升腾起光的明亮。
  山崖上冒起火光,不知是闪电造成的还是汽车的爆炸造成的。
  而那跪坐在雨幕中的女人,就这样楞楞地看着这一切,即便她的丈夫,警察赶到了她的身边。
  她的宝贝啊,她那可爱的宝宝啊,就像上天赐予她的天使一样,仅仅陪伴了她七年就这样离开了,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他是女人心中最后的,唯一的一束光。
  就像这黑夜中的闪电一般,打破黑暗后,便随风消散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啊???”
  我懵逼地看着丹卿姐,
  “那……那他最后……活下来了吗? ”
  严丹卿泪眼婆娑,却认真地看着我,“我的小英雄大抵是活下来了”
  “你难道不知道答案?”
  严丹卿璀璨的明眸直直地逼视着我,“你不是收养的吗?你难道不好奇自己的身世,不想弄清楚自己真正的家庭?”
  “……”
  后面丹卿姐的兄长赶了过来,可只看到了燃烧着的汽车残骸。那几个跌下山的人连尸骨都没找到。
  她的兄长沉着脸,面有哀容的走了过来,他脱下了自己的警服低头披在了女人的身上,素有威严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血丝,他在暴力拦下两个伤者的担架时,才在两人哀求的目光中问出了事情的脉络,起初时他不敢置信,直到他冷眼看向外甥的父亲时,他才确认了这个令他震惊的消息。他的外甥就这样……“妹妹……抱歉,我来晚了”男人低头,哀切地说道。
  但女人没有搭理他,反而是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4)
  回忆着严丹卿的故事,我突然做起了噩梦,梦里我没有救下母亲,即便我开车带走了那三个人,和他们一起下了地狱,可依旧有残存的禽兽,他躲在那场雨夜里,带着对我的恐惧以及兄弟的愤恨再次将手伸向了母亲。
  “啊!”我惊叫了一声,立刻坐起了身子。
  感觉到浑身被冷汗浸湿,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枕头旁边的MP3,却发现自己抓到了一团柔软。
  “嗯!”
  一声绵软地闷哼,带着无尽的诱惑,枕在我旁边的女人悠悠醒来。
  她的左耳挂着我的耳机,白色的耳机线藏在了女人的发丝里,线的另一头连在了我的MP3上,遮掩住了她晶莹玉润的耳肉。
  女人穿着复古的港风雪纺衫,下身是包臀的牛仔裤,如瀑的秀发遮住了她饱满挺拔的雪峰,她波光潋滟的美眸看着我,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反映在手心里的感觉就是波澜壮阔。
  我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后,连忙松开了手,严丹卿也摘掉了耳机,缓缓起身看向我。
  “没事吧?”
  “还好,就是不小心做了个噩梦”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抚平心跳。
  严丹卿“嗯”了一声,见我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地柔声开口道,“梦其实都是相反的”
  顿了顿,她那漆黑明亮的眸子看着我,尝试着问道,“你梦到我了?”
  我点了下头,严丹卿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明媚,像是太阳底下的花海,细小可爱的淡色绒毛清晰可见。脖颈修长雪白,像天鹅一般,整个人仿佛徜徉在碧色的天空之镜。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看着你时,有股宁静而神秘的气质。
  她轻声唤了句“宝宝”,似乎想要笑,可随后又想起了我说的噩梦。
  我看着她,用严肃的语气问道,“我……嗯十年前,那场雨夜我到底有没有带走那批人?”
  我有些词不达意地说道,“嗯,我的意思就是你在那场雨夜里,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吧?”
  严丹卿那双漂亮的眸子微眯着看向我似乎隐藏着笑意,泛着明媚的光倒映出我那紧张不已的神色。
  “嗯呐”女人轻笑了一声,随即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有些懵逼,不由再次问道,“我走后,难道还有人在……”
  严丹卿似乎终于忍不住,好笑地捏了捏我的脸,当发觉这种行为还是无法表达出内心最真实的喜悦后,女人直接欺身而上吻住了我的唇。
  甜甜的草莓味在舌尖泛起,我看着女人微闭的双眸,那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随即泛起微不可查的粉色,母亲似乎主动伸出了舌头。
  我尝试着也张开口,舌头向母亲伸了过去,谁知母亲立刻躲了回来,你来我往,仿佛刚刚的敲门,只是不小心的试探。
  日光照在光洁的地板上,床上的女人脱着鞋,光着的双脚藏在水白的牛仔裤里,佳人穿的整整齐齐,可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却掉了下来,洁白水嫩的手臂撑在床头,上衣虽然宽大,可依然映衬出雪峰的波澜起伏,她另一只手微微扶着男人的肩膀,调整着姿势。
  “波”我松开了按在严丹卿脑后的手,对上那低垂着眼睫,湖光泛起的眸子,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擦擦汗”
  女人轻声说道,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萦绕在我心间,抚平刚刚因为噩梦而带来的心悸。
  女人低垂着臻首,主动避开那让人尴尬的眼神,伸手拿过纸巾,帮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别怕,宝宝,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声音微不可闻,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量。
  女人的脸上带着淡淡喜意,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眼前的地板,片刻后她突然柔声说道。
  “你那一晚……把妈妈保护的很好”
  “妈妈每次回想起这一幕,都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惩奸除恶,伸张正义”
  我盯着母亲那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时,直到把后者盯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小。
  严丹卿突然小声咳嗽了一声,伸直了撑在床单上的手,转移话题道。
  “你第一次和人接吻啊?”
  “啊?”
  顿了顿,我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严丹卿的表情有些欣喜,又有些莫名的羞恼。
  “以后不准用牙”
  女人轻声说着,看着我一脸懵逼的样子,似乎觉得有趣,又觉得有些苦恼。
  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什么心弦,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片刻后却还是泯着唇微笑,只是低声唤了句“宝宝”。那美丽的模样,让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世上原来还有如此漂亮的人……”

  (5)
  人生匆匆百年,如梦幻夕花,而属于母亲的这十几年更是无法填补的空白。这些年是她最美丽风华的时光,她怎么过来的,过的好不好,我不在的时间中,她会时常思念我吗?
  这些问题我都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那是属于她的答案,她无怨无悔,只求剩下的时光我能经常陪伴着她。那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最后的愿望。
  她不想将我束缚在她身边,却时常看着我默默地流泪,当目光看及她时,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剪水双眸。或许在那一刻她是幸福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些愧疚,这十来年,我有养母陪伴在身边,时常关爱呵护,她呢?是不是独自在某个夜晚,拿起以前的照片默默流泪。
  可严丹卿毕竟是温婉贤淑的女人,她将所有的小心思都压在了心底,只展示了母性的一面。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养母静静地站在窗前,她回眸一笑,百媚横生,盘起的头发有一缕缕垂落粘在她的耳间,白色的莲花旗袍是那样贴合她的身材,火辣,清冷,诱人。而坐在我身侧的母亲,却有些羞恼,娓娓长发随着女人的腿飞舞摇晃着,她置于我腿间的雪色双足,不断夹弄着鼓起的小山包,在一声轻哼后便要收回。我忙抓住了她双乱晃的双脚。白色的裙摆漪地而动,像一只只快要飞走的蝴蝶,轻吟浅唱般奏起了时光的诗篇。母亲的长裙像是蓄满了阳光,在配合我的抽插间,裙摆摇晃,折射出道道光影,柔顺的瀑发打在我的脸上,一些晶莹剔透的汗珠像是能蒸发掉这午后的热气。养母抱着洁白水嫩的双臂,冷冷地观瞧着这一幕,见我伸手过去,她忙向旁边移了一小步。丁香红唇无声间吐出了两个骂人的字,没有给她太多傲娇的时间,在没预测好距离的情况下,她被我拉了过来,母亲似乎觉得这一幕有些好笑,刚想开口嘲笑一俩句,裸露的纯白的大腚便挨了一下,雪白的屁股上露出一抹晕红。女人不依地娇嗔了我一眼,却还是乖乖转身跪趴在地毯上,养母看到这,似乎心情才转好,佯装抗拒地推着我的胸膛,却在我解开她旗袍,推搡着洁白的蕾丝奶罩时,嘤咛一声,主动抱住我的头亲吻起来。
  养母是在我来到杭城的第二晚打电话过来的。
  我犹豫地看着穿着小熊睡衣的母亲,她的粉色和我身上的白色很搭,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情侣睡衣。
  “你先接吧,我出去一下”母亲很善解人意地朝我笑笑,并没有一丝不愉快,抬腿穿上白色棉拖,就要起身。
  我突然有些难受,毫无理由地,像是能够察觉到她刹那的心情一样。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严丹卿的手,“不用了,反正你们两个迟早也要认识的”
  母亲低头看了看我拉她的手,笑了笑顺势坐了回来。
  我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没有发觉,刚刚和我讨论完中国父母和子女关系的问题,严丹卿显得有些疲困,整张脸也显得很是娇柔,她伸手利索地将粘在我手臂上湿润的秀发卷起,麻溜地卷成一个发髻,垂落在自己胸口处。
  我看着母亲贴过来的臻首,女人朝我眨了眨眼,眼神略显无辜,像只好奇的花猫。
  我无奈只能回拨了母亲的电话,当然了是语音通话。
  过了好几秒,那边才有回应,似乎正在做别的事情,女人的声音慢慢传来,有些清冷,有些娇柔。
  “到杭州啦?”
  母亲伸手扶住我的肩膀,固定住自己蹲立在床上的身形,那显得有些挺翘的圆臀挤成一个满月的弧度,女人明显很好奇,另一个女人和我之间的关系。
  我没有太多犹豫,自然地回道。 “嗯,昨晚到的,休整了一天”
  “现在住在酒店里吗?”
  养母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质感,只闻声音,都能察觉出对方是个美貌的女人,严丹卿的眸子微微闪了闪,靠的更近了。女人的体重靠了过来,使得我不得不向后靠一点抵在床头。
  “嗯,提前预定好了酒店,所以直接拎包入住”
  手机那端传来了摩擦手掌的声音,养母秦淮月似乎在擦护手霜。
  “妈,你夜跑完了是吗?”也许我有些心虚,又或者是担心养母发现了我这边的不对劲,我开口主动问道。
  “呵呵,已经跑完了,和小区里的王阿姨一起跑的”
  严丹卿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像是玫瑰花中倒入了牛奶,我的脸不自觉地往旁边转了转,结果和女人的头撞在了一起。
  严丹卿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认真听课。
  “这次去杭城有什么计划吗?”秦淮月问道。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有本地的同学,假期跟他走就可以了”
  我没敢把严丹卿的事情透露出来,一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养母说,二是我现在和母亲的关系都没怎么处理好。
  严丹卿明晃晃的眸子幽幽打量着我,见我和养母唠叨半天也没把她的事情说出来,心知这次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也不催,低头玩弄着自己的发髻,时不时地往我脖子上扫着。
  我抓住了母亲的发髻,阻止她玩闹的举动,严肃道。“妈你有什么想吃的不,我过几天给你带回去”
  严丹卿听到我说的话,有些受不了似地微不可查地撇撇嘴,随即又温婉地笑着,像是飞机上碰到遭心乘客的空姐。
  秦淮月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埋在被窝中,听到我的声音,只是轻轻一笑,“那好啊,我一直想吃鸳鸯蛋,你在那边学会了,回来做给我吃”
  “额……我担心我会做成炸弹”
  “呵呵,炸弹我也吃了……”
  养母当年逛西湖时,吃到了当地正宗的鸳鸯蛋,此后十多年一直怀念这味道。
  严丹卿美眸扑闪了下,有些吃味,但她没有说话,只是盘起了腿,看着我。
  “额……你是我妈啊,我当然会努力学好,然后做给您吃的”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母亲的,当然是为了回应女人的诉求。
  严丹卿朝我轻轻抽了抽鼻子,然后才微不可查地轻哼一声,靠回到了我的肩膀处。
  看样子两个妈都不是好相予的,我心中微微有些无奈,严丹卿抱着我的胳膊,那饱满软弹的雪峰就这样挤靠在我的手臂上,女人伸出手指轻轻在我睡衣的领口处碰了碰,葱白玉嫩的手指轻轻抚摸我的锁骨。
  那处有个微小的伤疤,虽然很浅很淡,但女人明显注意到了,这个伤口甚至连生活了十多年的养母都没发现,只有有心的母亲才会细细观察爱儿身体的每一处。
  其实她很好奇儿子现在的身体,尤其因为十年前的那场车祸,虽然她知道他现在安然无恙,可出于母性的本能,她还是想亲身仔细地检查孩子的每一寸。她这些年待他怎么样?养父有没有虐待他?吃的好吗?睡的好吗?
  作为孩子的生母,她其实有许多事情想要问他,但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
  “出门看好手机,钱包之类的重要物品,还有不要接诈骗电话……”
  职业是警察的养母,为了孩子的安全可谓是操碎了心,明明是清冷警花的,耐心和性格都被这家伙磨平了不少,或许每个女人开始做母亲,或多或少都会变得温柔一些。儿行千里母担忧,莫不如是。
  “嗯……”我耐心地一一应着。
  养母又零零散散地和我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清冷的妇人似乎早已习惯在自己儿子面前变成话匣子精。
  我好奇问道,“我爸呢?”
  “他外出公干去了”
  “工作这么忙的吗?”
  养母道,他不一直都是如此。
  严丹卿似乎看出了我的疲惫,她静悄悄地起身去客厅倒了俩杯水,回来放在了床头上。
  这些妇人的家常事,我听的有些累,但严丹卿却仿佛听的津津有味,也没一开始的醋味了。
  我拿过水杯汩汩喝了一口,那放松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就去搂女人的腰,严丹卿有些猝不及防地看着我的动作,可还是被我搂进怀里。
  真软啊,好像比养母的腰更好抱,不亏是熟透了的女人。
  严丹卿察觉到了我有些逾矩的动作,漂亮的眸子转了转,瞪着我,女人味十足。
  我对她嘿嘿笑了声,脸皮厚点,就能有肉吃。
  “钱还够不够?要不要再打点给你”养母刚刚去了洗手间,把敷好的面膜撕了,现在回来。
  老实说被丹卿姐瞪着,又被养母开口问出了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咳嗽了声,我强装大方道“不用不用,钱什么的,我最不缺了,妈,要不要给你从苏杭带个金手镯回来?”
  话一出口,电话那边的养母还没笑,我怀中的生母先笑上了。
  端庄优雅的大美人捂着小口,眉眼弯弯,好看的眼睛似在藏星映月,她似乎在说,“你哪来的钱?”
  我有些不服输,最让我羞愧的是,电话另一边的养母也在拆我的台。
  “好好好,你不缺钱,但妈妈不要金手镯,把它换成钱打给妈妈就行”
  电话那边似乎传来女人捂着肚子的笑声,若隐若现,极不稳定。
  严丹卿甚至拿起手机,向我展示了转账页面,女人眸子含笑似地微眯,示意我金额随便输。
  “艹!”
  “没法玩了”
  “莫欺少年穷!”我心里不断地呐喊,可身边两个女人的反应丝毫不给我留一点面子。
  “好啦……”秦淮月有些笑抽的声音,慢慢传来,女人似乎在平自压抑着情绪。
  “你老实说,学校做兼职到底赚了多少钱?”
  “快一万了吧”这次我不敢再装了,老老实实地回道。
  严丹卿此刻也调整好了情绪,她有些好笑地望着我,我立刻撇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睛太遭人恨了。
  “自己留着花吧,等下我再转俩千过来”养母温柔的声音传来。
  严丹卿推开我碰到她大腿的手,两个雪白的小腿在床下晃呀晃。
  “一眨眼都这么大了,也不需要妈妈再给零花钱了”秦淮月摸着自己有些湿润的脸蛋,有些开心又有些莫名的惆怅。
  碰不到严丹卿的小腿,那我就摸她的大腿。“我已经长大了,可不能再把我当小孩看了”我还在为刚才的丢份耿耿于怀。
  严丹卿上半身靠着我,眼睛里似乎带着笑,她用发髻的尾端扫着我的脖颈,我的下晗,像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
  “而且都快二十岁的大男人了,该赚钱给妈妈花了”
  “呵呵……”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的轻笑声。
  “可别……我还指望你带个女朋友回家,你那个兰兰谈的怎么样了”养母似乎又想到了某个让她八卦的话题,一下子谈兴高涨。
  窝在我身上的丹大美人,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逗猫棒,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居然有些紧张。
  支吾了好一会才说道, 我才理清思路,不急不缓道,“我和她之间本来也清清白白,她说她要考研,大学期间不想谈恋爱”
  严丹卿眼皮低垂,也不知道真的信了还是假的信了,靠在我身上打着盹儿,完美火辣的娇躯就这样亲昵地贴在我身上,像是个百无聊赖的小猫,她用垂落在胸口的发髻打着我的脖颈,我的下晗。
  我抓住严丹卿扫啊扫的发髻,低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女人漂亮的大眼睛瞪了我一眼,随即又泯着嘴微笑,闭上眼,似乎不想再听我和养母的谈话。我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掌,以示安慰,女人则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是那灵巧的手指轻轻地勾着我的头发,那葱白的手指在黑色发丝间卷了又散,散了又卷。
  电话的那头,母亲似乎再次呵呵地笑了下,她抚了抚自己被吹风机吹的有些弯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的,这个不行再找一个,大学里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子,你要抓住机会”
  “不抓了,此生有妈妈一个女人足矣”我抓住严丹卿的玉手,难得的也皮了一下,随后又解释道。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严丹卿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养母似乎也挺开心,电话的那头咯咯笑个不停,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清冷幽兰,却眉眼弯弯,仿佛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
  电话就在这种愉悦的氛围中结束了,虽然有些瑕疵,应该还是很完美的。
  “在想什么?”母亲勾着我的头发,在手里打着圈。看着我昏昏欲睡,想要闭上眼睛的面容。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犹豫了会儿,我还是选择说道。
  严丹卿温柔知性,刚刚的谈话中除了对我表达不满外,并没有表现出对养母的敌意,甚至于对当年救下我的养母,带着一些感激。
  严丹卿犹豫了一会儿,她当然知道我口中的她是什么,女人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发觉没有湿都已经干了之后,便起身关灯。
  “没关系的,跟她实话实说就好”
  “要不……我主动和她沟通?”
  严丹卿躺了下来,柔声说道。
  “不用了,我跟她讲就行”
  “嗯……”
  顿了顿,女人似轻声细语又似撒娇道。“再喊我一声妈妈,好吗?从见面到现在,你只喊了我25声妈妈”
  “啊……这还不够吗”
  “……哼”女人在我身后皱了皱琼鼻,“你说咧?”
  严丹卿订的总统套房,特别的大,看起来有俩百多平了,除去一般五星级酒店的设施,竟然还带会议室和书房,长而宽的双洗漱台,还有一个超大的衣帽间,主卧有半个客厅这么大,还有工作人员时不时送来的点心餐品,这一切都刷新了我的认知,有钱的富婆都这么豪吗?
  当我说到富婆字眼的时候,换来了严丹卿的白眼,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纸巾慢慢地擦去红唇上的酱料。
  女人吃的很少,但身材很火辣,她将自己这边的牛奶移了过来,口中碎碎念道。“这些都是家族的财产,以后这一块是要留给你的”
  也是在这时,我才知道丹卿姐是这家豪华五星级大酒店的幕后老板,难怪她需要什么,酒店经理都第一个供应给她。
  严丹卿似乎不想和我说这些,她眨着明媚的大眼睛,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我大快朵颐,“慢一点,别呛到了”女人柔声说道。
  她那长而黑的秀发,高高地盘起像是云端上隐秘而尊贵的凤凰,端庄的秀发下是一张素颜温婉的瓜子脸,那明媚的眼眸仿佛蕴着夏晚的露水,雪白的脖颈高高仰起,白皙无暇,玉手支着个端庄宁静的素颜脸蛋,一只手端着奶牛的杯子缓缓倒入,葱白玉指之间自然的无需天然去修饰。
  “今天跟着妈妈去,妈带你好好逛一逛周围的景区”严丹卿柔声说道,她换了身休闲的装扮,上身是件冰川蓝的法式小众衬衫,泡泡袖遮挡住了女人上半部分手臂,露出了洁白如雪的胳膊。一只小巧的女式腕表扣在手腕处,两条修着图纹的湿巾从衣领处滑落,简洁大方。下身是宽松修长的米色休闲裤,皮带将衬衫束缚进了裤里。
  “好……”我的目光越是注意到女人的穿搭细节便越是惊叹,很养眼啊。
  女人的腰部曲线很好,从衬衫到裤子无一处不吸睛,即便是用最挑刺的眼光,也不得不说她长得很好看,这样的女人居然是我妈妈!
  严丹卿将我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见我看的有些痴迷,心中不由有些得意,语气也婉转了不少。
  “你不是有个同伴叫林月儿吗?”
  “叫上她一起吧,我挺喜欢那个女孩的”
  “嗯?这我得问问她现在在哪?”我有些困惑,这家伙来这两天了,也不知什么个情况。
  点开林月儿的信息栏,才发现她昨天和今天都有给我发了问候消息,只不过我没来得及回。忙回了一个你好的表情包过去。点开她的主页,才发现这妞这两天玩的可疯了,从昨天到现在她的动态就没停过,几乎去上一个地方就要点评一下。有在小吃街品尝美味的肉丸子的照片,少女吃的嘴巴鼓鼓地,有穿着汉服逛文化街的,少女甚至cos了一下王昭君。虽然我也不知道王昭君具体长什么样。
  “咦?起的这么早?”林月儿突然回复了一条消息,我点了开来,还没来得及回,对面又发了个半遮面的小鹿表情包。
  我不知道怎么回复,索性直接打字“昨晚睡得早呗”
  似是能想象到对面的少女正穿着个睡衣,趴在被窝里,翘着两个可爱的脚丫,笑着打字的模样。
  “昨天玩疯了?”我试着回问了一句
  谁知道少女立刻啪啪地发来个让我苦笑不得的话。“啊啊啊……昨天的西湖人好多啊,我真想捶死他们!把老娘的船都差点给撞翻了?汉服也湿了呜呜”
  “第一天就敢去人挤人,你这么猛的?”
  “没办法啊,我那个学姐临时有事要回山东,只能先把最着名的地方去了”
  我泯着嘴强忍住笑,开门见山地道,“组团吗?我,丹卿姐,还有你们”
  “啥?”
  “你你你!……你们…这么快就再一起了?”少女一连串地发了个问号。
  “……”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丫头解释,手机上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
  我直接问,“去不去?给个痛快的?丹卿姐也是本地人”
  “哼哼~首先声明噢,不准给我喂狗粮,如果要喂请单独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虽然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但我也没管那么多,将丹卿姐的微信推荐过去,便关了。手机对面似乎能感觉出一个中二少女握拳的画面。
  最终我们几个约好了去往千湖岛,一是这个距离我们几人最近的景点,二是其他的景点现在估计都处于爆满的状态。
  路上,丹卿姐开着辆白色的保时捷,车是从酒店底下车库出发的,看样子保养的很好,内部豪华舒适,充分考虑到了驾驶者和乘客的体验。
  我有些眼馋着这车的性能与豪华设备,这种豪车平时也就只能在广告上见着。严丹卿看我跃跃欲试的模样,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摇下车窗,吹了一下清晨略显湿润的风,今天的气温应该会比昨天低出一个量级,正是出门踏青的好时候,这都归咎于昨晚半夜下的那场雨。千湖岛听说也下了。
  “妈,林月儿还认为我们两个是情侣,到时候该怎么跟她解释啊”我有些苦恼地靠在车窗上,这声妈,我其实喊的还挺别扭,因为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挺短,与其说达到亲人之间的默契还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情侣。
  严丹卿双手把着方向盘,头靠在驾驶位的靠垫上,闻言,轻轻笑了笑。“那就当我们是情侣呗,反正以后也不常来往”
  相比于解释的问题,严丹卿仿佛更加倾向选择被误会。似乎看出我比较苦恼的样子,女人柔声开解道,“放心吧,如果她问起,我肯定和她说我们是普通朋友的……呵呵”
  说到最后,严丹卿都仿佛觉得有趣,嘴角徜徉温和的笑意。
  昨晚女人还和自己的爱子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两人睡着睡着靠在了一起,她将大腿插入在了孩子的双腿间,明明是亲昵无比的动作,却发生了片刻的旖旎。也是在那时她才发现孩子已经长大了,拥有了让大部分女人在身下颤抖的资本。孩子已经熟睡,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不由地猜想他在梦中做着什么呢,她并没有打扰他。
  凌晨三点半,这对于夜晚的大部分人来说都还是熟睡的时间,可对于严丹卿来说,却不是。她静静地听着身边人儿的呼吸,平淡的满足与欣喜不由地充盈在心头,女人眼睛有些酸涩,又有些想笑。她止住了,悄悄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孩子的脸颊,像他刚出生时那样,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珍视。
  真像啊?严丹卿这样想着,白净圆润的手指依次触碰到他的额头,眼睛,鼻梁,母子间特有的奇异感觉萦绕在心头。女人情不自禁地笑了,那种愉悦的感觉足以弥补这十多年的悲伤,苦闷,心烦,还有绝望。
  上天仿佛和她开了个玩笑,收走了那独属于她的小天使后,十年后又主动送回来个更加成熟,更加值得她骄傲的回来。
  严丹卿有时候这样想,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该多好?可转念一想,她又抑制住了这个想法。她和他还有数不尽的未来,那是更加精彩,幸福,值得人珍惜的未来。当思念的花结出了欲望的果实,守护就并不仅仅能满足种树人的期待,严丹卿静静地看着他,呼吸有些停滞,手却温柔而缓慢的抓住了他在睡梦中露出的把柄。
  她还有一个竞争者,虽然对她充满了感激,但她更希望孩子是独属于她的。如果钱能打发走那一位该多好?女人冰雪聪明,对其他东西都显得无欲无求,落落大方。但这些都是装给他看的,没有任何母亲想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孩子。
  无关情欲,只是单纯地想要霸占而已。他的所有,他的一切,本应该属于她才是。
  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严丹卿并不回避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既要又要,就像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糖果,即便再成熟的女人面对它时,也成了一个纯真的女孩,更何况,那是自己的孩子。
  徐子健,你能够体会到妈妈的心思吗?
  严丹卿这样想着,手慢慢地从男人的睡衣下摆伸入,抓住了那一抹粗壮的火热。
  十年的等待,终于有结果了。严丹卿想着,如果他醒了,那她就顺手帮他解决了,理由是什么呢?呃,母亲要了解孩子的生理状态,听说美国母亲都会用口交的方式,帮助自己儿子渡过青春期的苦闷,她这种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她尝试着主导着节奏,看着孩子原本微蹙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女人立刻松了口气。白雪般的手指在夜光下闪着水光,女人眼睛微眯,那性感的目光就像黑夜中隐匿的神秘波斯猫。
  还想再动,却见身旁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了下她,那被抓住的瞬间,女人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几瞬,发现男孩还在熟睡,似乎睡的更香了,女人撇了撇嘴,伸出另一只手弹了弹男孩乱跳的鸡巴,随即又伸手指粘干净龟头上的粘液,这才拨回睡裤。男孩睡的很熟,可对女人手指的挑弄却喜欢的紧,下意识地抓住严丹卿的手掌心就按在半勃起的巨龙上,让女人又羞又喜。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就像沙漠里成群倒下的胡杨残骸,女人的心早已经枯萎成骸,没有一丝波动,即便往日的她看起来端庄宁静。可今夜,那枯死的心焕发出新的生机,曾经那倒下的胡杨残骸也长出了一朵朵名为爱的花朵。
  她爱他,没有任何人能够形容的那种,但她只要压制在心底,只有偶尔偷偷看他的时候,才能展露出一丝一毫。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当时的绝望,一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救她而牺牲,以那种尸骨无存的方式。女人每每梦到那种场景,便会绝望到窒息,继而被自己的窒息而惊醒。
  她亲手手刃了那个害死她孩子的东家,看着她在镜头里一边跪地求饶,一边哀嚎着高潮的样子,她有些报复的快感,可随后却是更加让人痛苦的绝望与深沉。
  她仿佛置身于大海的孤舟,努力想要寻找出那一丝光明,却看不到。
  那个带给她光明的小天使,她的宝宝,不见了啊……所有美丽的背后,都隐藏着破败的黑暗,就像纯洁无瑕的莲花,红白相间,娓娓绽放,可那根茎枝蔓下,却是污秽肮脏的淤泥。
  而她,永远只会给他展示璀璨绽放的那一面。

  (6)
  林月儿见到严丹卿挽着我的手,走过来时,大大的眼睛懵逼了好一会儿,她有些不可置信道,“丹丹姐,你就这样被他拿下了?您这样的大美女不得矜持一下啊”
  “起……起码,得让他追你……咳咳,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在我的目光的注视下,林月儿终于说不出话了,咳嗽了一声。
  被林月儿问及,严丹卿只是稍稍履了履耳边的秀发,扭过头看着我通红的脸,笑道。“不舍得为难他啦,万一他跑了去追别的女生怎么办?”
  “啊?”林月儿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随即又不服气地对我瞪道,“你得请我吃饭”
  我气的有些无语,想拍这丫头的屁股一下,结果女孩反应很快,立刻双手捂着身后,跳到严丹卿的身后,并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略略略,小气鬼,月老的红线都快被你绕晕了,也倔不过你这个硬木头”
  “好啦好啦,阿姨请”严丹卿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活宝别闹了”
  另一个和林月儿同行的妹子则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一幕。
  这一对好像啊,男人的眉宇和女人的很像,一眼看过去,她第一映像先是母子,最后又有一种莫名的姐弟的感觉,再看她居然觉得这真的是天生的情侣。
  女孩摇摇头,上前拉住作妖的林月儿,“月儿,别闹啦”
  “嘿嘿,这是我的学妹,林芷然,虽然是本家姓,可我们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个叫林芷然的美女瞪了眼林月儿倒金豆似的话语,只是柔弱的自我介绍,“丹卿姐,子健哥哥好,我和月儿都是江师大的”
  “昨晚玩了一天了,所以今天起来的有点晚,不好意思啊”
  “没事,今天比较累的话,就游湖吧,坐船上放松点”
  叫林芷然的美女忙点头,“嗯嗯!”她昨天真的是被那两个家伙折腾的够惨,都没想过今天出来的。
  林月儿则歉意地勾了勾学妹的手,“走喽,我们出发去喽!”
  千岛湖的人不多,可能是听说最近两天下雨,所以很多人改变了行程。
  林芷然坐在船头边上,微笑着对我打了个招呼,这个妹妹和我一样,都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类型,平日里对上,一般也不喜欢开口,只是眼神示意下,相反坐在她边上的林月儿妹妹则活泼的多,甚至在我这艘船靠近时,丢了一个肉包子过来。
  我怀疑这丫头在报刚刚的一箭之仇,女孩则略略笑着说,是芷然妹妹要给你的,怕你划船划到一半饿着。
  而这时林芷然则会羞红着脸去堵她的嘴,“子健哥哥,别听她瞎说”
  我接过林月儿递过来的包子,笑着对芷然妹妹点头,表示好意我接受了。
  “你早上没吃饱?”严丹卿推开帘幕,笑着问了一句。女人带着个遮阳帽,白净的小脸旁垂落了几履秀发。
  我将船桨递给船夫,笑着说道,“消化的有点快,早知道刚刚靠岸买两个包子了”
  林月儿那艘船开的比较快,在一个拱桥旁停了下来,既是方便等我,也是去补给物资去了。
  船夫看上去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俩艘船也是严丹卿定下的,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就跟个工具人一样,我不主动问,他决不主动唠嗑。
  严丹卿抬眸看了看船边的这两个女孩,突然低声道,“这两个丫头,你喜欢谁?妈妈帮你牵线搭桥”
  我低头看着眸光明亮的母亲,女人笑意吟吟,似乎很心动的样子。
  我差一点就信了,顿了顿思考了俩秒,我伸手拉住了母亲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只喜欢你!”
  “……”
  严丹卿的脸突兀地红了起来,似乎想要抽出手,但却被我牢牢地抓住,也是在这时,船身不小心抖了一下。女人身子朝前晃,不小心跌入了我怀中。
  日光下,严丹卿的脸蛋白皙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娇嫩动人。遮阳帽下看不出女人的眸光,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女人的手柔柔地抓着我的肩,扁舟渐渐地转过了街角。
  情不知所起,方能一往而深。
  我紧紧搂着母亲的娇躯,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害羞脸红的样子,我的身心就不由地激动震颤,连带着肉棒也直直地挺了起来,顶在了女人的衬衫上。
  严丹卿的唇瓣还是粉粉的草莓味,让人爱不释手,我甚至不停地伸舌头在女人的唇膏上舔,直到女人狠狠地掐了下我的腰,我才惊觉地张开了口,最后是两人甜蜜地唇舌相融。我不停地用舌头追逐着严丹卿的红舌,努力汲取着她分泌的香涎。
  我搂住母亲的腰渐渐下移,覆上了她的香臀,正要揉捏,严丹卿却突然推开了我。
  “别闹啦”
  女人的嘴角狼狈地沾着一丝透明的粘液,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反应过来,立刻拿出纸巾给她擦擦。
  女人望着旁边的船头,见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我抽出纸巾低头给她擦拭嘴角的样子,严丹卿既想笑,又有些懊恼。这家伙,亲着亲着都能起反应!
  刚刚她明明察觉男人那明显的生理反应,再加上他手上的动作?
  这是早就吃定她了是吧?
  “进来!”
  严丹卿斜倪了我一眼,静静地吐出了两个字。
  我看出了女人的羞恼,嘿嘿笑了俩声,主动伸手搂过母亲的腰。
  林月儿那两个小丫头估计早就羞的不敢在舱外站着了,而船夫一直静静地看着前面,注意力仿佛一直都不在床上。
  严丹卿看了一眼船夫,然后低头弯腰进了舱内,我忙快步跟进了去。
  “妈!”一进船内,我就直接搂住女人亲昵地在她脸蛋上蹭了蹭,又低头去吻她的脖颈。
  严丹卿有些怕痒似地缩了缩脖子,又感觉着那异常却又熟悉的亲昵,不由地有些惊疑地看着我。
  我却依旧笑着看向她,只是眼里透露出了与往常不一样的熟悉与自信。
  “严丹卿女士,您的孩子,严则林归位!”
  看着檀口微张,伸手捂着自己红唇的女人,我温柔地抓住了她的手,头贴在了她的手背上,仿佛呓语又仿佛述说式地讲道。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了那晚的记忆,我,你,还有老爹曾经的一切”
  严丹卿愣愣地看着我,眸光凝滞,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我慢慢地将这个无声却逐渐泪流满面的女人搂进了怀里。
  “妈,抱歉”我轻声述说了一句,
  “混蛋!”严丹卿狠狠地给了我一拳,随即红着眼睛在我怀里放声哭泣。
  “呜呜!”
  “严则林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有些破防地叫了我一声,绵软地靠在我的肩头处,嘴巴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唉?!”
  严丹卿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她会哭的这么狠,而且是这种反应极大的,仿佛压抑很久的悲伤,突然无法抑制,汇流成河。
  “小姐!”船外立刻传来了船夫严肃而沉闷的声音。我有些讶然。
  “出去!”
  严丹卿红着眼,胸口有些起起伏伏,一双波光粼粼的眸子狠狠地瞪向即将掀帘幕进来的人。
  我轻轻拍了拍严丹卿的背,抱过女人的腿就这样侧坐在怀里,女人反抗了俩下,就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了。
  “你……你什么时候想起的?”女人有些抽抽噎噎道,精神劲头仿佛不是很好。
  我轻轻地拥着她入怀,看着她在我肩头伏首哭泣模样的,也有些自责,女人哭的很小声,仿佛怕被人发现,整个头埋在了我的肩膀处,我真的没有想到飞机上那个优雅知性的空姐会哭的这么惨,像是被人丢弃的小花猫一般。
  我只能尝试着搂住她的柳腰,让她整个身体都坐入我的怀中。
  “妈……我错了……我也是刚刚才回忆起来的”我轻声说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怜惜。
  我发觉再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女人的泪珠更多了,渗湿了肩膀衣服的一大片。比见面后的第一次哭相对来说收敛了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严丹卿依旧不说话,只是抓着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种。
  直到哭了几分钟之后,女人才缓缓地抬起头,“你是刚刚船身那一摇晃回忆起来的?”
  “嗯嗯!”女人又低下头小声抽泣,期间任我说什么好话,也不管用,仿佛压抑了许多的情感一次性得到爆发。
  “你真是个坏孩子!”母亲突然伸手打了我肩膀一下。
  我苦笑,真不是我想起反应的啊,母亲这样的大美人趴在怀里低声哭泣,很难不被撩到。
  “妈……别哭了,舱外陈伯在看呢!”
  “哼……你舅舅派来监视我的人罢了”母亲难得回嘴了一句,带着一股小女孩的可爱气息。
  我拿出纸巾低头给母亲,擦着眼泪。女人仰头看我,胶原蛋白的脸上泪珠点点,不管母亲是什么身份,这样的大美女在怀中哭泣,都是看的让人心疼的。
  我低头看向母亲,发现她也正在看着我,红彤彤的眼睛依稀有泪光闪烁。我低头想要去亲吻她的眼睛,女人却害羞的闭上了眼。
  “好啦,您这样的身份,总要有人保护的”
  她抽噎了一声,转过头,不要我用纸巾给她擦,反而恬笑着在我脖子上蹭了蹭。
  看着突然阴转多晴的女人,我不由地暗赞她的演技和情绪管理能力。
  女人似乎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就这样静静地靠在我身上。
  吃了午饭,林月儿和林芷然果然告别了我们,这对好姐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明显是看到了严丹卿眼睛的红肿,她们都在惊奇这样温婉知性的女人是怎么被我弄哭的。
  我也没解释,主动帮她们俩叫了个的士。
  “怎么不多留会儿,我正预订了几张奇乐园门票”严丹卿笑着对两人说道。明眸皓齿,肤色白皙,如果不是眼圈略显红肿,任谁也不会知道这女人哭过。
  “哈哈,谢谢丹卿姐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那家伙要是敢欺负您……一个电话妹妹我啊……唉,芷然你……呜呜”
  林芷然捂着女孩的嘴巴,笑着对严丹卿说道,“丹卿姐,这次和你们玩的很开心,下次有机会的话,让我和月儿请你吧”
  的士来的很快,一声鸣笛后,车子停留在了小吃街门口。
  正当我打算掏腰包时,林月儿却挤开我,自己朝司机递去百元大钞。
  “好好珍惜丹卿姐,愿意为你流泪的女人可不多,Boy!”林月儿钻进车门对我说道。
  看着刚刚女人哭泣的那一幕,我莫名地想到了林黛玉,那仿佛心如刀割般的哭泣,刹那间,什么气质,优雅,温婉都不要了。
  天上落下的雨滴击打在雨伞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随着伞沿向四周发散,汇聚成一股股的水流浸入脚下泥土。严丹卿脚下的小白鞋已经沾染上些了黑点,就像是蚂蚁爬上了女人的鞋。
  我撑着伞抵在严丹卿的耳朵旁,带着女人终于逃进了车里。对流天气的情况下,雨来的大且猛。
  严丹卿坐在驾驶位上,捋了捋潮湿的头发,还好并没有沾到多少雨水,目光瞥了瞥旁边的男人,肩头湿了一块。
  刚才大雨来临的瞬间,男人匆忙间撑开雨伞举在她肩头,她一时间居然有种甜蜜的感觉。
  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女人摇摇头,打开了暖空调,吹走了车间的湿气,看着低头擦水珠的男人,严丹卿有种错觉,好像他从未离开过自己。
  “呼……今天真不走运”我脱下了最外面的那件卫衣道。
  “嗯……”
  严丹卿发动了车子,原路返回。
  但在回去的路上,女人又带着我去一家男士商场,给我买了一大堆衣服。
  看着我懵逼地抱着手里的一袋袋衣服,女人心情似乎才好了许多。
  回到住处后,雨还在下。温度也跟着降低了不少。
  大雨瓢泼,如无数冰冷的针从天垂落,直直刺入地面如镜的积水,最终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却看到了些许冰渣子,南方的我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有些震惊,天气这么奇怪的吗。
  “去洗澡吧”严丹卿换洗了件干净宽松的居家衣物出来,看着在落地窗前发呆的我说道。
  “哦哦”
  我在浴室冲洗着身体,今天说实话也没怎么出汗,淡淡的温水,冲刷着身体给我一种舒坦的感觉。只是下腹下的肉棒勃起着,发热着,像是填充满了弹药,我随手撸了俩下,肉棒更加粗硬温热了,粗大的龟头爬出了包皮的覆盖,向外吐着热气。
  在我愣神间,严丹卿突然打开了浴室门,女人奇怪地看着我撸动下体的样子,脸突然有些红,却还是走上前来,替我拿过花洒。
  “我帮你洗吧”女人说的风轻云淡,但整张脸却露出了淡淡的坨红。
  似乎在我恢复记忆之后,母子俩人再也没有了任何隔阂,现在做出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别扭。
  严丹卿穿着杏色的花织居家衣物,胸前饱满圆润,一只手也无法抓住的一只。女人走到我身后,拿花洒冲走了泡沫。接着自己自顾自地在一堆小瓶子里取出了一只不显眼的黑色小瓶子,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小字,我不由地嗫嚅道,“妈……”
  严丹卿没有出声,随手挤了一大团,在手心里研磨了下,就叫我坐在小凳上,她来给我洗头。
  女人的手很柔软,在磨搓头皮时犹有这种感觉,洗的我懒洋洋的,整个头靠在了严丹卿的怀里,女人也不在意。
  看着我闭眼哼哼的声音,女人笑了笑,拿过花洒给我冲开泡沫后,又给我按了按太阳穴。
  一通操作过后,我反而变得更精神了,精力恢复了许多,外在的表现,就是胯下的肉杵挺的像直插云霄的大剑,灼热而滚烫。
  严丹卿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在这种服务中,女人投入了全身心,完完整整地将自己代入了母亲的角色。
  “别乱动”严丹卿轻声说道,打掉了我摸她大腿的手。
  我也没继续乱动,隐隐感觉,严丹卿不会坐视不理的。
  果然洗完头发之后,女人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的娇躯就这样站在身后贴着我,温热的水打在两人的身躯上,传来让人神魂颠倒的悸动。我颤抖地说着话,“妈……”
  那感觉实在太舒服,尤其让禁欲多日的我鸡儿邦硬的很,以至于声音都有种颤栗的感觉。
  严丹卿初时觉得羞,如今看我的反应又不由得噗嗤一笑,倒也觉得没有多么让人害臊了。
  女人伸手握住我的肉棒,扎着个丸子头的俏丽臻首抵在我肩膀,口中吐着热气,声音却温柔诱惑的紧,“摇啊摇,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
  “盼啊盼……阿嫲阿嫲地甜甜叫”
  肉棒在女人的手里晃啊晃,被热水喷洒,升天的快感仿佛要从我脊柱里穿过,我忙咬着咬,然后紧咬着舌根,一言不发。
  女人恍若没有发觉我的变化,独自哼着歌,将花洒放在置架上调整了一下角度,朝我的躯干徐徐地喷着。
  严丹卿从一堆摆放整齐的小瓶子中又取出了自己选择的那款,从刚刚我便发现身上的香气和女人相近。
  女人随手抹了一团涂抹在了我背上,又挤了一团抹在了我阴毛从密的小腹处。我有些忍不住抓紧了母亲的手,而女人却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似乎有点妩媚,又有点打趣的意味。
  母亲最后再次调整花洒,放在了两人的头顶鼓鼓的水流从墙上喷洒而来,打在了两人的肩上,慢慢流下,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水花,水并不大。
  严丹卿将我搂在怀里,而我早已经忍不住转身拥住了她,女人任由我亲吻她的脖颈,与此同时,女人也在轻轻摩挲着我的身体,她整个人像是块洁净无比的肥皂,与我搓出了大片大片的纯白的泡沫。
  严丹卿呵呵笑着,任由我低头含咬住了她的乳房,那温水重新打湿了我的头发,也沾上了许多泡沫。女人的眼神温柔而妩媚,伸出手指将一个泡泡点在了我的鼻子上,那眼神仿佛带着些许鼓舞,诱惑和放肆。
  “啊!……呃!”
  我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通红,一边低头咬住女人大片雪白的乳肉和一只樱红的乳头,另一只大手用力揉搓女人的另一个乳房。
  浴室里传来了女人诱人的呻吟,“宝宝,不……不要”
  “妈妈还没给宝宝洗完澡……”严丹卿一只手按着我的头,一只手扶在我的肩上。
  我充耳不闻,只顾吮吸眼前诱人的乳房,白皙地晃眼的乳肉在我眼中是那样可口。
  严丹卿缓缓摇摆着身体,温热的水打在她的美背上,冲出一道道泡沫,最后又被冲散。
  “啊……嗯,别急嘛”女人伸手抓住了我乱顶的肉棒,掐了掐,我才立马从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妈?”我哀求地看着母亲。
  而严丹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笑着,挤了些沐浴露,重点按在了我腋窝,屁股,腿部,小腹的位置。
  我“啊啊”地怪叫着,原来女人再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做着清洁护理。两个人死死地拥缠在一起,在水流地冲刷下,都感到了肉体的升华。
  母亲的腿插入我大腿间,光洁的美腿清洗着我大腿上的腿毛,雪白的巨乳映在我胸膛,挤压着一个又一个泡沫,女人依次清理着我的胸膛,小腹,腿和后背。
  似乎在有意忽略那柄直插云霄的大剑。在清理完我的大腿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抓着女人的手按在自己火热粗壮的肉棒上。
  “妈”我热切地叫了一声。
  严丹卿伸手捏了捏我的肉棒,一只手抓不过来,女人洋装为难道,“妈不会用手呀”
  我急了,却见扎着丸子头的母亲低下了头,星眸含笑带着些许俏皮,蹲下身吻了吻我那蘑菇似的龟头。
  “哦!”我舒坦地叫了一声,忙用手按着女人的臻首。
  严丹卿明眸皓齿,一缕青丝垂落在白皙的脸蛋上,上面附着些许红韵。
  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挺立的龟头,扫过上面吐出来的些许粘液,收回口中,细细品尝。
  严丹卿的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有股成熟妖娆的气韵,再次伸出舌头舔了舔,抬头见我一幅爽上天的模样,不由地轻轻笑了。
  “怎么样?”女人呵着气,一只手抓住我肉棒下的卵袋缓慢抚弄。
  “妈!”我低声叫了一句,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住了女人的臻首。
  粗糙紫红的龟头顶开了女人的红唇,却卡在了银白的贝齿上。
  “嗯~”严丹卿妩媚的眸子微抬,仰头看着我,双眸对视,我的目光热烈如火,像个居高临下的帝王,而严丹卿则像一个侍奉帝王的妃子。我晃动臀部,用肉棒顶弄着女人的红唇。
  “哼~”严丹卿白了我一眼,轻哼之后,又不由地笑了起来。女人轻启小口,任由我按着她的臻首,缓缓地将肉棒送入她的嘴中。
  硕大红肿的肉丸将女人的红唇撑的紧绷,缓缓张成O字型。见无法再插进去,我又慢慢抽了回来。
  灯光下女人有些喘息,水雾遮挡住了她的脸,严丹卿的面容有些恍惚,在此刻我仿佛没有将她当成母亲,而是一个想要立刻占有的女人,一个发泄的对象。
  我缓缓抚摸女人的臻首,想象中这是一个雌伏在自己胯下,带着白色蕾丝眼罩,臀部插着根带刺的玫瑰的雌犬,她只会摇尾乞怜,然后甜甜地吮含着你的肉棒。
  可下一秒我不由地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低头看去。
  女人浅浅地笑了一下,张开小口,洁白的贝齿刮在我的龟头上,眼眸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似有威胁的意味。
  红肿的龟头上此刻还有女人的咬痕,这是让生母像雌犬一样服务的代价。
  可女人终究是爱我的,咬了我一口,又伸出舌头在那浅浅的凹痕上呵着气,伸舌细细舔弄,见没有问题才作罢。
  “疼吗?”严丹卿轻声道。
  “不疼”我摇头。
  严丹卿拍开了我按在她脑袋上的手,又用手舀了几波清水,浇在了我的肉棒上,才没好气地再次低头用嘴吮吸。粗大红肿的龟头被女人像棒棒糖一般舔着,时不时严丹卿用牙齿挤压冠状沟,但同时也会用舌头扫着马眼。
  “你别顶着……我会帮你的……”严丹卿拿过我的衣服铺在地上,女人双腿跪着,用手撑着我的大腿。
  红肿的龟头顶入严丹卿的喉咙里,女人微微皱着眉,却还是温柔地看着我,不停套弄臻首,大而肿的冠状沟被喉肉裹挟着,传来了让人颤栗的感觉。
  女人也忍不住发出了诱人的鼻音。
  我伸手摸了摸妈妈的脸蛋,严丹卿星眸微凝地仰望着我,那一眼的眼神很明确,妈妈不是母狗。
  严丹卿的服务是顶级的,仿佛在向我证明她的魅力,又仿佛在告诉我她那无与伦比的爱。
  我的腿开始打摆,臀部紧绷着,强咬着牙,专心享受,那红肿龟头被女人红舌喉肉裹挟着的感觉。
  “啊啊!”我忍不住开始啊啊地叫了起来,以期望靠声音发泄来缓解那股尾椎酥麻的感觉。
  我扶着墙,低头看向了专心致志,温柔含弄的生母,思想却不由地飘到了某个远在异地他乡的女人。
  静谧的夜,她是否也在浅笑着,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偶尔会注意着窗外的雨,然后进到我的房间,收拾我的被子,整理我的衣物?
  想到这我的肉棒再也忍不住,火热,绷直,喷薄而出。
  一股又一股的浓精打在女人的口中,脸蛋上,眉眼,发间。
  雨哗哗地落下,落地窗前有一角被雨水打的模糊一片,我抱着严丹卿静静地躺靠在懒人沙发上,女人的双腿并排搭在我大腿上。
  想着刚刚发生的旖旎的一切,我不由地温柔地低头去瞧女人的睡颜。
  她的脸蛋柔美,娇弱,却又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
  女人的动作是温柔的,不然也不会允许男人那么胡来,想到刚刚让端庄的大美人承受那样的“羞辱”,男人还是很自责的。
  这样想着,我不由地低头亲了亲母亲的嘴角,看着她柔和的面容,我将被子拉上来一点。
  这个雨天,很美好,很干净。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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