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抛情友诱入佳境
诗曰:
好事多磨最可怜,春风飘泊几经年。
我问且有生香地,世上偏留薄命天。
假到尽头还自露,疑从险处更多嫁。
毫端尚有余思在,他日新声待续传。
词曰:
天与良缘成美眷,颠倒漂零,讨的青风便。铁瓦盟言终不变,黄尘塞
草经磨练。金草销给红粉面。百万男儿,拜个多娇倚。亲拥貔貅经百战,
虎头幻出佳人面。
这两首诗词,是道那全部小说的关键。大率婚姻一节,迟速险易,莫
不有数。若月犊果栽,红丝曾系,便流离险阻,颠倒错乱,迟之岁月,隔
之天涯,甚而身陷龙潭虎穴,势分乱国寇仇,也毕竟宛宛转转,自然归到
个聚头的去处。
苟非天作之合,纵使男欢女爱,意密情坚,才貌门楣,各投所好,或
千方百计,挥金购求,甚有父母之命即专,媒灼之言更合,欢欢喜喜,道
是百年姻眷,谁知百辆迎门,恰好三星退舍,究竟事终伏变,对面天涯。
所以,人谋愈巧而愈拙,乐境愈遭而愈非。足见适物所施,往往出人
意表。甚有一种极恬淡极平易的人,其平日所为,皆性分中事,并无一点
妄为之心,与智巧之习,即以当声色货利之间,富贵显荣之遇,一毫无动
于衷。
所以,在下今日造这部小说,原不专为取悦世人耳目,特与聪明人谈
名理,与愚昧人说因果。富幻于侠,化淫为贞,命名观者耳回一绝。然不
必尽实,亦不必尽虚,虚而胜实,则流于荒唐;实而胜虚,则失于粘滞。
何也?
若据世直书,未免招后人怨尤,犯时事忌讳。惟是易其姓名,混其出
处,虽行事伊然在且,似与昔人风马无关,是转将实境仍归向泡形之中。
不留些事挂碍,使色相皆空,但见天花乱坠耳。待我如今慢慢道出,且来
做个引喻罢了。
这节事不出前朝往代,却在康熙九年戊戌之岁。荆州吴清县,离城数
里,有个乡镇,叫做沙村。居民虽不算稠密,却原有数百余家。这村中有
个轻薄少年,唤做胡二。父母单挣这个种儿,家内尽是温饱。但这胡二,
生性乖滑,不肯务本去学那躬耕力稍的事,一味习于游荡,博酒呼卢,与
十来个恶少,酗赌成群,窥探人家闺阁,奸犯人家妇女,惹事招非,久为
乡人所厌恶。年已十八、九岁,父母见他不肯学好,也不曾打点与他成亲
。他虽没有老婆,若论女色,倒也尝过百十多次。
邻居有一女儿,叫做玉儿,年方十五,生来却有七、八分姿色,倒也
不像个乡间生长的,反是轻薄戏谑,装腔做样,见了人家俏丽后生,便眉
来眼去,调引勾挑。这胡二自小便与玉儿混得烂熟,见她虽举止轻佻,却
也是个黄花女子,便有心娶她做个老婆,好长久受用。几次在母亲面前恳
说,他父母知玉儿性情,如何肯娶与独生儿子?执意不肯遂了儿子心愿。
父母不允,儿子纵有天大能耐,亦不成。但胡二终究死不下心,虽与
村外数十个相好日日厮混,眼光却老向邻里觑着。偏偏玉儿亦有心嫁与胡
二,一为他那张风流俏面所勾,其次却也倾恋胡家财资丰厚,又是独生儿
子,倘做了过门媳妇,即便十年不下田,便也不愁吃穿。只因为这两处,
故每逢胡二途经门首,总要抛送媚眼,百般相勾。
且说胡家二老见儿子贪恋女色,不成气候,甚觉家门不幸,只因年高
,却顾他不过来,正是儿大不由人。但凭他在外村撒野,就当眼不见为净
;倘觑见儿子与邻家小妖精眉来眼去,便叱斥有加,百般不允。
胡二心头煞急!这一日,父母打早去了一远房伯叔家;却是赶着侄儿
娶妻之大喜婚宴。人说:不怕色唯禁,切莫妄相勾!胡二单留在家守门,
难免心猿意马,便又思量起邻村几个相好来。只因家财颇丰,须得时时提
防窃贼窥探,既父母不在,断然不可妄自外出!
捱到黄昏,不见父母归来。胡二便想:怕是逢人喜宴,多吃了几杯,
恐回不来了。正思量间,果然有一赶喜宴的朋友捎过话来,说:“胡老许
是喝得多了,自家挪不动,还叫你母亲守着,特令我捎过话儿,今夜便不
回返,着令你将门儿守紧,断不可疏忽大意。”
胡二口中曙晴,连声称“是”待送走了朋友,心中却暗想道:“便是
天赐良机!今夜方可勾了邻家妙人儿,待与她破了瓜儿,隔了三、五月,
方向母亲提及,再枉说早与她下了种,不怕做爷娘的不应。”
恁般一想,心头甚欢!当下闭了各道屋门,俱都挂了大铁锁。遂缘院
墙跟爬至玉儿屋侧,抬首张望,却见不远处正有一人朝这边打量。仔细一
瞧,那人正是玉儿!
你道为何竟有这般巧事儿?只因适才那个传话的朋友亦与玉儿相熟,
打从屋前过时,玉儿便唤住问个究竟,早明白原委,便思量胡家公子定然
前来会面,不意早早的候着了。当下,便朝胡二唱了个诺。
胡二不敢应声,见这家子门闭灯熄,单留得玉儿所居厢房半掩屋门,
遂壮了胆,顺墙爬将过去。玉儿那边早早的将门儿大开,放胡二溜进厢房
。
当下二人见面,便相拥相抱。半晌,玉儿挣出身来,将厢门栓牢了,
方道:“遭天杀的!恁般狠心!妾身天天倚门期盼,只是不见,却去了何
处撒野?”胡二嘻笑不语,上前将玉儿抱至榻沿,就欲云雨。
玉儿双手将裤儿紧扯住,惊道:“胡二哥,便是戏耍,却不必干那事
儿!只怕破了身子,大了肚皮,如何见人?羞杀人也!”
胡二乃掳擒女色的高手,苦苦盼得良机,如何肯罢手?当下便道:“
亲亲玉儿!胡二哥便是真心与你!止与你有了帐中之欢,料想爹娘亦不便
相阻,不若今日依了我,三、五日后便向爹娘恳亲!何如?”
玉儿俏脸晕红,手儿却死死不放。半晌道:“往日见你与别家女子勾
搭,早已怨恨在心,今日如何肯信你?”
胡二听罢,当下便指天发誓道:“倘是谎言,我便遭天打五雷轰!”
一头说,一头竟将只手儿探进玉儿小衣,直摸到玉儿胯间那光光滑滑的嫩
穴上!
玉儿两腿一缩,手却放了。胡二趁势一把将其裤儿扯下,将那件话儿
突露出来。玉儿忙探手去遮,胡二抢先一步,早将一只手儿履在上面,嘻
笑道:“妹妹放手,且让哥哥摩抚一番!”
玉儿嗔道:“便只是相摩,断不可妄为!”
胡二应声连连,却将一根指儿挖进小牝户。内里紧紧窄窄,进了半指
,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便不得尽根。胡二心中暗喜,思量道:“果
真是个黄花女子!”便将手儿缩回,复缘小腹而上,去摩那双乳。刚刚触
及,便觉那乳儿坚挺酥润,狠捻一把,嘻道:“亲亲玉儿,果然可爱,样
样新鲜!”言罢,将玉儿上下衣什剥得干净,揽进怀中,一连来了几口。
玉儿年纪尚轻,哪曾经男子这般摩抚?当下浑身酥软,只得任随胡二
上下揉抚。胡二兴动,紧抚小手牝户,吐过舌儿,玉儿张开樱桃小口,着
力承接。二人舌绞一处。胡二复将两根指儿并了,齐齐挖进香牝,玉儿亦
不再叫痛,反将臀儿左右摆动,如此一磨一荡,双指尽根没入。
胡二怜其年幼,将指儿轻轻提起,再度缓缓插进,一来一往,不出十
余回合,早有津津细流缘指而出。胡二喜极,道:“亲亲玉儿,这香牝缘
何浅浅的?倘将自家尘柄操将进去,止进了龟头,便抵着花心哩!”
玉儿道:“便是天造地设!奴奴如何知晓?”
胡二道:“止怕恁般紧窄,我这粗大话儿如何放得进去?”
玉儿听罢,情兴稍动,竟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朝胡二胯间话儿摸去。
刚刚隔衫触及,登觉那话儿粗圆有加,旋即缩将回来,战栗道:“胡二哥
!恁般话儿,小女子如何承受得起,只怕今夜妹妹便将命丧黄泉矣!”
胡二道:“此话怎讲?许是魂飞九天,而非命丧黄泉!只怕今夜受用
了,定日日思量!”玉儿不语,将胡二裤儿解开,却如何也扯不下。正在
疑惑,忽见尘柄高高耸立,将中衣撑起,如何卸它得下?还是胡二探手帮
衬,方将尘柄降伏,玉儿本将小衣卸下!那件长长大大的话儿登时跳将出
来!玉儿手捻尘柄,竟然围它不过!当下哀告道:“亲亲胡二哥!妹妹许
是承受不得!骇煞人也!”胡二不语,忽的捉住玉儿另只纤手,将其两手
合捻尘柄,方才围将过来。玉儿双手摩抚不已,却又嘻笑道:“真是一件
活宝!”胡二道:“初时亦如此!倘放入亲亲嫩穴中,爆胀开来,却又将
增大一围有余!”言罢,令其双膝跪于两侧,又探手将嫩穴摩抚,早己湿
答答一片!玉儿觉牝中有水儿溢出,当下惊问道:“小女子不曾多饮得水,
缘何这般尿急?”
胡二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便是我帮衬抽插出的骚水儿!但凡女子
交媾之前,定有些许骚水儿流出!”
玉儿听得兴动,将手儿扶直尘柄,照准嫩穴,缓缓覆将下来。胡二知
其情兴大发,早将尘柄高高挺起,怎奈缝儿忒窄,虽着力相抵,只是不得
进入半寸!
胡二心急,翻身而起,将玉儿横覆榻上。玉儿会意,双股大开,扯过
凤枕,衬于肥臀之下,将个小小牝户高高耸起!胡二手扪酥乳,又吐过丁
香,与玉儿轻轻吮咂一回,又缘玉儿颈儿狂亲一回!
玉儿当不得,哀叫道:“哥哥!小女子下身那处火热无比,速速将尘
柄操进!”胡二道:“这便来也!”一头说,一头将双膝跪于玉股间,伏
身而下,手握尘柄,直抵香牝,如此研擦一回,只是不入。玉儿焦躁,将
肥臀左摇右摆,上下力贯,胡二却有意挑逗,止将龟头放入嫩穴,并不多
进一寸!玉儿不知何故,早已肢摇体颤,香汗淋漓,探手一摸,香牝湿了
一片,淫水缘股而下,将绣枕打得半湿!遂探手捻住尘柄,狠力下扯,胡
二有意为难,只是不从,将尘柄高高昂起。
玉儿当不过,嫩穴里似有千万只蚁儿拱拱钻钻一般,奇痒无比,当下
嗔道:“亲亲哥哥,小女子受不得了!速速入来!”胡二不依,手扪酥乳
,揉摩不止。玉儿又道:“亲亲!速些操!倘晚了,小女子便没魂了!”
胡二依然如故。玉儿忍不得,骂道:“遭天杀的!速速狠操老娘!痛
杀一回!”
胡二反将其口儿凑过,与玉儿做那吕字,令他作声不得,玉儿一双秀
腿乱舞,臀儿乱摇,腰儿乱扭。可怜玉儿初涉鱼水之欢,竟遇这般光景,
实是熬不过。
看倌有所不知,那胡二出外撒野,每每得手,便仗着自家长长大大话
儿,百般挑逗,令那些妇人欲罢不能,渴念不已。待到她亦情欲难抑之时
,方才将尘柄缓缓的操进,又令女子如入仙境一般,自然美快无比。真可
谓欲求美快,需用慢功。
此时,玉儿嫩穴己咻咻吸动,花心娇娇浮起,单等尘柄操将进去!胡
二知火候已至,遂挖一回香牝,抹些淫水于龟头之上,遂手握尘柄,照准
牝户,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登时瘫软,无了
声息!
胡二大惊失色!将玉儿香口捧过,布气一阵,玉儿方才醒转过来,泣
道:“胡二哥,这般干法,小女子如何消受得起?”
胡二将尘柄紧紧相抵,虽不得尽根,却亦似入得仙洞一般,美快无比
!当下身儿不动,臀儿不摇,与玉儿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少顷,玉儿摆那腰肢,道:“亲亲,再操进一些,便抵着花心了!”
胡二领命,将玉儿秀腿高高推起,扛于肩上,发力一操,果然抵着一似骨
非骨,似肉非肉的东西。当下大喜,耸身大操,玉儿乐于承受,将臀儿高
高耸起,口中伊呀有声!
约莫一千余抽,二人已觉美快无比!胡二道:“亲亲,日后便与你常
干,何如?”玉儿道:“又是你家父母看管甚紧,缘何得空?”
胡二道:亲亲莫愁。我家后屋有一块壁板,却是活动的。昨日打开
看过,不意那处正对着你家,且有几株树儿相遮。倘你家爹娘入寝,夜夜
便可从那处绕将进来,将壁板轻叩三声,我自然替你开启了放你进屋!”
玉儿道:“又是夜深人静,小女子生性胆小,如何敢走那后院?”
胡二道:“白日里方可将路径看个仔细,夜里熟门熟路,没甚可怕!”
玉儿又道:“倘叩板声惊醒你家爹娘,循声而起,岂不将小女子逮个
正着?亦或当作窃贼,便不好看哩!”
胡二道:“这事怎的恁般的想?父母日间劳作,夜里睡得甚酣,断然
惊不醒的。到了初更,只管前来!”玉儿闻听,遂放下心来。忽的觉出牝
中尘柄陡然胀粗,将穴儿塞得紧紧满满,抽动甚觉难过,遂哀告道:“亲
亲哥哥,且稍停一停!有些痛!”
胡二道:“操得狠了,便不觉疼痛!”遂发力大操!玉儿目闭肢摇,
似风中柳曳,口中伊伊呀呀乱叫,无比欢快!
胡二更似得胜将军,将其金莲高高架起,双手力捧蜂腰,下下直捣花
心!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霎时一千余抽。玉儿急耸臀儿,紧紧迎凑,急急
叫道:“亲亲!狠一回!”胡二领命,遂将玉儿翻转过来,跃身下床,紧
搂肥臀,从后耸身大弄,唧唧声响,不绝于耳!
玉儿淫兴益炽,花心紧收,早有淫水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
煞是有趣!胡二只觉牝户浅小无比,虽发力甚猛,终不得全柄没尽,尚留
得二寸在外!哪像别家女子,齐卵儿凑进尚不得尽根,颇费气力!
玉儿头伏凤枕,手扪酥胸,臀儿一耸一顶,竭力迎那乌将军挑刺!口
中更多淫辞秽语,少顷,胡二紧抵花心,只是不动,玉儿痒极,花心直被
尘柄抵进小腹,上边似虫儿叮咬,百般难受,欲挣脱出身,却被胡二死死
箍牢。心头焦躁,大叫道:“亲亲,速着力抽送!”胡二只是不依,抵得
更紧,玉儿又道:“亲亲胡二哥,快放了去,小女子便痒魂煞了!”
胡二窃喜,暗想道:“将她操得欲死欲活,勾了魂儿,日后便不怕他
不自家寻上门来!”只这般想,尘柄抵得更坚,又暗使手段,尘柄愈加劲
倔,将个花房操得几欲决裂!玉儿不敌,连声叫“娘!”少顷,又将臀儿
乱耸,一时间,厢屋里淫声大作,一声高似一声!
胡二怕惊醒家人,遂将尘柄急抽将出来,玉儿娇喘一回,口中叫道:
“内里火热无比!速速再与老娘痛杀一回!”胡二领命,重振旗鼓,一操
尽底,发力大干,玉儿登觉美快无比!高声叫道:“亲亲!狠一些!好意
思欲来了!”胡二正欲大抽大送,忽听见对面有人问:“玉儿,缘何夜半
叫个不止?”二人俱惊得目张口开! 玉儿旋即定了定神,作梦中惊醒之
状道:“娘勿担心!女儿适才便在梦中!”
其实母亲尤氏与玉儿爹共居一室。起首便是玉儿他爹闻得女儿屋中有
甚异响,便将脚下夫人唤醒,令其仔细辨听一回。幸而正当那时,胡二正
紧抵玉儿花心,不曾有甚大动静,尤氏亦不曾闻得甚响,怨了一句正欲睡
去,却忽的闻得女儿大叫,嚷喊甚欲来了!当下大惊失色,惟恐女儿夜半
出事,便急急相问。至女儿回答原在是梦中,方才放下心来,疑惑女儿怎
的做这般恶梦?哪知女儿正欲死欲活,经这一唬,那好意思又去了。
胡二虽是采花高手,但暗入闺屋,恁般胆大,如入无人之境,终是心
虚。当下尘柄便从香牝中抖落出来,软儿郎当!似一只斗败的鸡公!玉儿
轻声道:“胡二哥!且轻抽缓送,待母亲睡熟,方可大干一回!”
胡二道:“经这一嘘,我这活宝死了!如何操得进去!”
玉儿道:“这且莫急!”言罢,将胡二扯上床,令其仰卧,将腿儿并
了,自身将玉腿一扑,坐将下去!
由此研研擦擦,尘柄正经于缝儿中间,经淫水儿浸涌,倒真活了过来
,玉儿大喜!遂伏身下去,凑过樱桃小口。将半软半硬的尘柄含于口中,
吐了舌儿,缘龟棱卷了一回!登时,尘柄突的立将而起,直将小口塞得满
满实实。
玉儿兴发,将尘柄吐将出来又急捻在手,导引入得嫩穴之中!那话儿
如鱼得水,贯彻花房,直觅花心!玉儿痒极,上下力桩,一起一伏,淫水
儿缘尘柄徐徐而流,胡二卵儿处登时泛溢一片。玉儿狠力桩套,手扪酥乳
,口中叫道:“真真个有趣!不意胯间话儿,竟恁般受用!今日销魂一夜
,明日即便魂归西去,亦不枉为人一世!”
胡二道:“说的极是!倘父母允我娶了你过门,白日黑夜,两下欢干
,岂不乐乎?”
玉儿道:“这且不说!只要哥哥属意于妹妹,虽无名无分,也心甘情
愿!”言至酣处,二人俱都淫情大举!玉儿口中伊呀有声,渐渐力不能支
,腾身起坐,比先时慢了桩套的度数。直呼花房灼痒,熬得难过。
胡二亦不能尽兴,遂直起身来,紧搂玉儿蜂腰,高高提起,又狠狠桩
下!玉儿登觉美快无比,手扶胡二双肩,起跃下落,将尘柄百般挫顿,自
家亦甚是受用!
约莫五百余提,玉儿道:“这般桩套,总不能尽兴,哥哥且仍覆于肚
儿之上,与妹妹狠捣一回!”言罢,倒先回身一仰,倒于榻上,将玉股掰
开,臀儿高高耸起!
胡二喜极,覆身上去,先将龟头凑于牝缘,自缝儿上下摩荡一回。早
有一股丽水溢将出来,玉儿紧勾胡二颈儿,低低叫道:“亲哥哥!快操将
下去!”胡二闻听,手握尘柄,照准嫩穴,腰间着力,只闻得“叱”的一
声脆响,淫水直喷而出!龟头直抵花心!只可惜牝儿浅浅,尚不得尽根!
胡二上下力捣!玉儿叫道:“狠些!内里美快无比!”胡儿遂发力大
干!乌将军横冲直闯,威猛无比!正是: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其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
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隙相窥。
约莫又是五百余抽,玉儿正当美快之际,娇叫一声道:“妹妹丢了!
”胡二知其正当要紧之时,遂拼足余力,狠捣花心,止三五捣,玉儿便目
闭肢摇,遍体战栗不止,臀儿乱摆,情穴大开!早有一股烫热的阴精泄出
!尘柄不经灼烫,登时缩将回来。
胡二手抚香牝,阵阵津津美液自指缝间流出,一时竟不得而止!原来
玉儿乃初经人事,经胡二大操,又经母亲惊扰,情穴一开,自然收束不住
!当下四肢俱废,口中叫道:“哥哥!妹妹欲死了!”
不意胡二却未曾泄,见玉儿阴精长流,抹一把于自家龟头之上,叫道
:“骚娘儿,且容哥哥再干一回!”言罢跨身上去,照准便刺!霎时床板
叱叱乱响。
胡二有意与他一个下马威,自然勇战不歇!尘柄熟门熟路,穿梭织布
一般!胡二渐近佳境,玉儿亦淫兴复作,二人酣战三百回合,淫声震得屋
瓦乱响!
猛地里对面母亲屋中喝问道:“玉儿,恁般巨响?”
二人正操得兴起,哪里听得!玉儿口中伊呀乱叫,尤氏又问道:“玉
儿,为何叫声不绝叫?”玉儿登时止住,不意出了一身冷汗!特被儿掩住
口,嗡声答道:“娘,女儿夜梦哭泣,亦不知为何?”
尤氏听了,心中犯疑,当下翻身下床,点亮油灯:“我儿莫怕,娘便
来陪你则个!”
玉儿听了,心中老大着忙,将胡二掀将下去。急急寻衣穿上,打开厢
屋,令胡二速速离去!胡二听命,赤精条条,跌撞而行!可适才正当欢畅
,头目森然,一时竟辨不得;幸而尤氏远远照了油灯,胡二觑见前方有一
柴堆,遂悄然闪身其后!
胡二刚藏定,尤氏举了油灯,已进了女儿厢屋。玉儿知胡二衣什未穿
,恐娘觑见,遂趁其不备,吹灭了油灯。尤氏问何故,玉儿答道:“女儿
正渴睡,便灭了灯!”
尤氏道:“爱女缘何大吵大闹?”
玉儿道:“适才正当梦中,便被娘唤因醒,实不知梦中情形!”
尤氏叹口气道:“止这一独生女儿,夜里恶梦频生,怎生得过!还是
娘与你夜夜同睡罢!”玉儿心中叫苦不迭,怎好言明?又如何拒他得过!
当下,尤氏宽衣上榻,忽的一惊,道:“玉儿,这榻上怎的恁般湿热
?还沾沾滑滑的!”玉儿情知不妙,忽的生出一计,道:“女儿为恶梦所
侵,夜夜遗尿于榻上,因此而湿!”
尤氏叹道:“既然夜间遗尿,怎不闻女儿早说?”
玉儿道:“女儿恐娘知了担心,因此闭口不说。娘且自回屋中,单留
女儿独卧,并不碍事,且娘常患风湿之疾,如此湿榻,如何敢卧?”
一提风湿之疾,尤氏登时警醒!此疾着实令他日子难过。逢了雨天,
便骨节酸痛,夜不能寐,心中早俱怕。当下午离塌,道:“娘且去了,女
儿自当经意,静心安眠!”言罢,又叹一声,玉儿谢过母亲,见母亲捻了
油灯出去,心中窃喜不已。
且说胡二,藏于柴堆之后,见尤氏进了玉儿厢屋,正思且打道回府,
怎耐昏天黑地,行不上半步,又复回来。正撞上尤氏挑灯出来,当下大惊
,复藏于柴堆之中。见尤氏渐渐远去,心中甚喜!闪身回至玉儿厢屋,一
把将玉儿搂过,连亲了几口,嘻笑道:“真是天赐良机!哥哥欲火焚身,
险将那柴堆一并燃了,如何撇得下妹妹?”言毕扯住便要云雨。
玉儿恐母亲再闻得,必然生疑又来探视!当下将胡二手儿扯住,道:
“哥哥切莫心急!只怕娘疑心甚重!今日察觉了,往后便不得尽兴!”
胡二止住,问道:“依妹妹所言,如何是好?”玉儿思忖半晌,方道
:“你家父母俱不在家,不若往哥哥屋中欢会,尚可您意尽心!”
胡二喜极,道:“说得是!说得是!今夜与你将路儿认了,日后方可
依路而来。”
当下,二人相拥相抱,悄悄出了厢门,向胡二院中走去。一路石坎上
下,磕磕碰碰,哪里顾得!至后院板壁处,胡二轻卸壁板,道:“日后便
在此轻叩三声!切记!”
二人闪身进了胡二卧房,家中无人,心中坦坦。胡二先将油灯点着,
又轻挑灯芯,先将玉儿饱看一回,道:“着实标致,比先时又添三分颜色
!”将玉儿抱上榻沿,高掀罗帐,先将玉儿上下衣物卸个干净。低头觑那
件光光肥肥的妙物儿,鸡冠微吐,看得心动,忍禁不住,去那上面狠狠亲
了一回。
玉儿春欲钻眯,将玉股掰开,低首觑自家咻咻吸动的牝户,甚觉可爱
!只是初经乌将军横冲直闯,早已落红无数,猩红可怜!口中道:“可惜
!可惜!这般美话儿,令哥哥受用了,却不令你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大泄一
回!此刻方可操进!”言罢,探手解了胡二裤儿,那话儿早己昂然而立!
玉儿先将尘柄掳扬一回,那话儿立时怒发冲冠,青筋暴凸!龟头宛若
鸭蛋,卜卜直跳,煞是骇人!
胡二意荡神飞,道:“此时便与妹妹大干一回!”言罢,不由分说覆
上身去,玉儿纤手导引尘柄操进。胡二稍稍着力,那话儿便紧紧抵住花心
了。玉儿忍禁不住,将玉股乱摇,引得胡二兴发,尽根没脑。
玉儿紧紧抱定,肥臀乱颠乱凑,胡二故意紧抵花心不动,玉儿道:“
短命贼!为何又作弄人?”
胡二依旧不动,玉儿哀求道:“哥哥速些操罢,妹妹里面痒杀也!”
胡二道:“我知你又动不得了,故惹起兴动!”言毕遂尽根顶入乱乱
抽送一气。
玉儿纤手将胡二颈儿搂定,双脚倒控胡二腰际,迎凑不歇,口中伊呀
有声。约莫一千余抽,牝中淫水牵牵涟涟,唧唧的响个不已。胡二道:“
我能干否?”
玉儿道:“自出了娘肚皮,从未历此妙境!”
胡二道:“你贪我能干,我贪你貌,夜夜不得停歇,妹妹只管前来相
会受用便是!”二人意兴狂逞,一送一迎,煞是有趣!
及至要紧之时,玉儿探手将油灯移近,细观尘柄出入之势,只见淫水
四溢,莲瓣翻吐自如。不能尽述,曾有一诗为证:
日日男欢女爱两,夜夜阳台乐事频;
却笑院深深几许,不教关住合园春。
约莫三千余抽,玉儿登觉遍体爽快,口内气喘嘘嘘,叫快不绝。胡二
亦觉情穴温湿无比,捧了粉颊,低声唤道:“亲亲心肝,我己魂灵飘散,
再操一会,定要死了。”
玉儿道:“不妨,郎若死去,我有妙法,可救你转来。”胡二遂轻轻
款款,抽送五百余下,不觉玉儿香汗如雨,阴精直泻矣。
胡二那话儿,经淫水洗灌,好不酸痒有趣,一口气狠抽百十回,尘柄
一抖,阳精大喧而出!玉儿手捧龟头,捞了满满把,凑上嗅嗅,嘻笑道:
“有趣!有趣!”正是:
元夜再逢缘不浅,鸳梦重整趣无边。
诗曰:
经纬秋蹄金井栏,微霜凄凄逢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胡二既与玉儿私定终生,便夜夜斯混,如胶似膝。胡二本巴望玉
儿能与他怀上一胎半骨,然而交媾两月有余,玉儿只道毫无动静。胡二听
罢,难免哀声叹气,道:“意欲与你喜结良缘,偏天意绝我。”
止恁般想,便日日不得安宁。这一日到城惶庙去求神卜问,卜得一签
,卜曰:前生罪孽,今日相报,绝躲他不过!胡二心头甚急!赶回家去,
将两月来与邻里玉儿同榻共眠这事和盘托出!又将今日去城蝗庙卜问情形
告知。母亲听了,大吃一惊,喝叱道:“你爹娘决计不允你与那骚货往来
,为何偏偏不听?”胡二道:“孩儿不是。只是事已至此,还请父母应允
了罢!”
娘一时拿不定主意,却将事儿与丈夫说了。胡二爹一听,登时火冒三
丈,道:“我道后院为何壁板松动,却原是邻家那个骚娘儿进进出出,辱
了我家门风!”胡二欲道出娶玉儿过门,瞧恁般情形,如何敢说?早已唬
得跌脚回去。
且说玉儿复往胡二后屋,再叩那壁板,毫无动静,心下疑惑,壮了胆
子,便将壁板擂得巨响。胡二见躲不过,自身到得前来,冲玉儿道:“妹
妹轻些!这板门己被老爹钉得严严实实,待夜半哥哥前来与你相会罢!”
玉儿领了这句话,悻悻回到厢屋。何曾料得这话儿原是那胡二诓他。
至一更,不见胡二叩门,玉儿起身,遂将厢门大开,独坐于门首,痴痴呆
望。坐至三更,依旧不见胡二影儿。
玉儿思量了一回,心头将那厮骂了一回,往夜皆有男子相伴枕边,独
今夜孑然一身,好不难过!直至东方发白,晓鸡鸣唱,方才罢了,回榻上
睡了。
话分两头,且说这一日,胡二自母舅家回来,离家约半里之地,忽见
一家门首,正有一端庄女子倚门而望。当下二人眼光儿一相,那女子竟走
了回去,将门儿紧紧关上。胡二暗想道:恁般近,怎的不曾觑见过?又想
道:这女子倒有几分颜色,许是父母不允出闺阁半步,方不曾见得,倘回
头与父母说了,托个媒人儿,说成这门亲事,倒也是件好事!
原来,这一家主乃姓郑,叫郑义,从前本是读书人家,只因不肯与当
政宦官迎合,作出的文章,也每每讽刺有加,遂数十年不得中。这郑义因
此心灰意冷,丢了书本,靠着祖上的三亩薄田度日。那一年,经友邻多方
撺缀,娶妻朱氏,生得一女,取名迎春。不过三年,又添了一个儿子,唤
作梦铃。
且说这朱氏,却是个骚娘子。初时与郑义结亲,倒还略守妇节,如今
添了一双儿女,反倒常与野汉子勾搭。郑义看在眼里,也懒怠去理他,任
他胡为。只恐母不正,带坏了儿女,遂对迎春、梦铃管教有加。这一日,
胡二自郑家门首经过,觑见的那个闺女便是迎春。时值郑义带了儿子出外
求访名师,有心将儿子训教成才,只可惜邻近没有愿坐馆的先生,遂去了
外地。而朱氏没了丈夫碍眼,亦不知去了何处,单留女儿看家。
再说迎春本是不曾出过闺屋的,如今见父母兄弟俱都出了门,便打开
闺门,朝外乱觑一回,却不意令胡二觑见,似定了睛一般相他不动,当下
便羞红了脸,退了回去,将闺门拴牢。
且说胡二回到家,便将路上光景告与母亲,有心与那家女儿做个良缘
。其母亦觉相合,便先去将郑家打听清楚了,只道朱氏是个浪货,那女儿
却深受父亲训戒,料想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儿。当下大喜,遂寻了一个媒婆
,吩咐往郑家去替儿子说亲。那媒婆姓王,却也相隔两家不远,何曾不闻
得胡二的名声?那郑家女儿却又是极正经的,这般的亲事,本是不说的好
,但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许的重金,如何不肯?
当下,王婆至郑家。郑义父子外出未归,且是朱氏迎他进了上房。刚
坐定,朱氏便吩咐女儿倒茶来。迎春应了一声,捧了茶壶,款款而至。王
婆抬首看时,只见这闺女果真生得好儿分姿色,有词为证:
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裳。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腰肢难状。玉指
纤纤,春笋朱唇,点点含香,示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
直至迎春飘然离去,王婆依旧呆呆而相。觑那光景,倒像欲与迎春结
亲的是他而非胡二。当下,朱氏问道:“王奶奶屈身前来拜访,想必有甚
事儿相告?”
王婆道:“正是!西村胡家公子那日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
前来说亲。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
不辞劳苦,前来相告。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满心欢喜,忙答道:“迎春尚年幼,
不宜许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贱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
如何?我且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
儿终身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插嘴。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日
即可商议迎娶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如今见胡家财资
丰厚,温饱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遂
答道:“我依言回报胡家便是,不日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言罢
,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欲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
朱氏破门而进,见迎春斜卧床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爱女
缘何哭泣不止?”迎春不答,反而愈加悲恸。
朱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
儿,却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迎春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干,道:“娘有所不知,那胡
家公子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
恁般大事,却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而伤心!”
朱氏道:“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根苗子,又良田数顷!倘成了亲
,少不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迎春听罢,悲从中来,道:“胡二生性乖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怕女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
朱氏听罢,登时斥道:“贱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
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迎春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
儿捂了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日,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身后跟着一个后生,却是郑
义请来坐馆的。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朱氏问道:“先生何
许人也?姓甚名谁?”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日于一富人家坐馆
,因学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
那梦铃早与中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朱氏见状,对郑义道
:“且去将先生安置妥贴,回共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后,却也像个
读书成气之人。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且说迎春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闻其声音,分外悦耳
,忍禁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后生出落哟:
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下笔千
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万选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看罢,想想前日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
,料想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满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
许个浪荡公子?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
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方向他说道:“那一
日王媒婆来至我家,意欲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
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
人,也做不出这等事儿!速速与我回绝了这门亲事,断不可将女儿送于火
坑!”
朱氏辩道:“胡家有钱有势,胡二且不曾缺胳膊少腿儿,缘何倒不允
了!”
郑义道:“你却不知听胡少爷的为人?单见他几两银子,便心动了!
殊不知女儿终身事大,再说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处,方才牵出这
没门没路的姻缘事,万万使不得!”
朱氏道:“事已至此,只怕回绝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罢!”
郑义道:“此话怎讲?”
朱氏道:“那日我已自作主张,允了这门亲事,不日胡二的聘礼就要
到了!”
郑义急道:“坏了!坏了!女儿便这般被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倘
回绝了,只怕胡二告到官府,问起罪来,我这小小人家如何吃罪得起?”
只因朱氏一时见钱眼开,为了几两碎银子,却将女儿终身误了!一家
人哀声叹气,只有那朱氏不作声。这且不提,回头单说胡二得了媒婆的信
儿,欢天喜地,当夜便喝得酩酊大醉。至三更时分,酒力又发,竟撞向邻
家去寻玉儿。
事也凑巧,玉儿这几日见胡二不与自家做耍,几次夜半去那壁板,轻
轻的叩,只是不见开启,遂暗恨在心!恰有一远房叔叔来替儿子向爹提亲
,那个后生乃是个开布店的,为人本分、老实,当下,爹爹便应允玉儿亦
见过表兄,心头倒有八九分欢喜,这一夜,直思量早日过门,图个日日鱼
水和谐,因此却亦不得安眠!
当下,胡二探身至玉儿厢屋前,将门儿轻叩三声!玉儿惊醒,便知是
胡二到来,索性蒙了被儿,不理。胡二却又一连叩了十余下!玉儿心头焦
躁忍不住,却亦爬起床,替他开了门儿。
胡二走进厢屋,便将玉儿搂抱,一连亲了两三□道:“好妹妹!想煞
我也!”玉儿嗅得他满口酒气,早有些厌,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
,将个小腹凹处抵得紧紧的,意欲脱开身去,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吐过
丁香,舌来唇往绸缪了一回。
胡二将玉儿置于绣榻之上,一头解衣,一头道:“亲亲,速与哥哥褪
衣,令哥哥亲一回!”玉儿乃是久旷的人,当下便当不得,情穴咻咻吸动
,早渴盼男子话儿操进。不及探手卸去小农,胡二早扑将过来,三五下便
将衣什扯个干净,朝胯间嫩穴儿连亲了儿口,嘻笑道:“多日不曾操,有
些骚味儿!”
玉儿兴动,探手捻那尘柄。怎耐胡二口儿凑紧嫩穴,身儿却在榻下,
如何捻他得住?胡二吐过丁香,竟探香牝,只觉内里干涩有加,竟不见一
滴淫水儿!遂将玉股掰开,去那宽宽肥肥的情穴中大咂一回。
玉儿当不过,腰肢摇曳,臀儿乱摆,忽然牝中一阵温热,一股丽水流
将出来。胡二道:“妹妹阴中水儿多了,倘将哥哥活活溺死,便该你偿命
了!”
玉儿道:“溺死你个狠心贼!”
胡二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玉儿将金莲架于胡二肩上,乱动叫
道:“哥哥!快快操进!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
胡二跃身上床,坚举尘柄,照准嫩穴便刺。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尘
柄尽根而没,胡二翻上旋下,将阴户四面绻转,玉儿将身儿乱摇,叫道:
“亲亲乖肉,便是不动,多放里几时,妹妹遍体欲融了!”
胡二尘柄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嚼水!玉儿将臀儿高高掀起,欢
叫连连!胡二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弄玉儿舌儿,玉儿熬不过,大叫道:
“亲亲!痒杀了!狠捣一回!”
胡二恐玉儿高叫声惊醒了尤氏,忙将身儿上移,将玉儿小口覆得严实
,下处那话儿狂送乱抽。胡二道:“心肝,与你云雨,真乃人间仙境!”
言罢,轻轻抽提。玉儿娇声迭迭,牝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跳!胡二又
紧紧抽送,下下直击花心,玉儿连声叫快!
约莫一千余抽,玉儿渐近佳境。牝中水儿奔涌而出。口中道:“心肝
,倘有一碗水儿,妹妹便合着你吞下肚去!”
胡二接口道:“那哥哥便从你这情穴中拱将出来!”
玉儿道:“只怕生你不出!”
胡二道:“这个不怕,有乌将军冲锋陷阵,不怕你那情穴摧颓!”
玉儿道:“休得戏言!妹妹便要丢了,亲亲!速速着力些则个!”
胡二领命,将玉儿金莲重架于肩上,重重狠操,玉儿四肢软弱,昏死
过去。胡二以口布气,玉儿徐徐醒来,笑道:“操死了,倒做个风流之鬼
!”
胡二道:“倘真人死了,真生得过?”
玉儿道:“妹妹被你操死,便化着冤鬼,夜夜与你云雨,令你精竭髓
枯,死于妹妹情穴之上。到了阴曹地府,正好配着一双!”
胡二道:“好个狠心的骚娘子!”言罢,作三快一慢之法,耸身大弄
,抽则至首,送则尽根,又是一千余抽,玉儿叫道:“亲亲,妹妹丢了!”
胡二闻听,忽紧抵花心不放!忽的花心大开,一股滚烫的阴精喷将出
来。胡二被阴精击得龟头猛抖,一屈一张,阳精迸流而去。玉儿连忙将尘
柄扯出,一口含住!正当大泄之时,霎时玉儿满口精儿,缘喉而下!
胡二骇道:“那水儿便是情穴所受,妹妹缘何反用口接了?”玉儿被
精儿噎住,哪里说得出话。半晌方将尘柄吐出道:“情穴所受,恐辨不出
滋味!口儿吞了,日后供你人将定来,便多一分兴致,缘何使不得?”
当下,二人点亮油灯,涤柄拭牡。正是:
脱了香汗衫,解去罗裙带,
檀口找香腮,擂动云雨情。
诗曰:
为尔消魂说相思,直至天明方休战,
搂紧腰肢如风摆,津津有味俏含情。
迎春自许与胡家,便终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爹爹看在眼里
,甚觉不安,却亦无可奈何!朱氏亦不加劝解,反而骂道:“蠢丫头,将
你许个富贵人家,却不心满意足,反而胡闹;倘嫁一个穷汉子,反倒遂了
你的心愿?岂不是不识好歹!”
迎春听了,泣道:“孩儿死也不从!”朱氏大怒,道:“片日胡家聘
礼将至,敢言半个不字,便将你卖于娼家!”
迎春道:“即便沦为娼妇,与落于胡家却亦是一般!”
朱氏怒道:“还敢顶嘴!”正争执间,忽然梦铃前来告知道:“胡家
少爷到!”
朱氏巾歇了口气,换了一副笑脸,回首一看,果然胡二前来。王媒婆
在前,手持一本大红帖儿,料想便是聘书,朱氏上前一步,双手接着,道
:“二位且堂上坐!”
胡二一头走,一头东张西望。却恁的不见了那日所见的人儿?心下疑
惑,正欲发问,朱氏倒先开了口,道:“闺女前日去了他外祖母家,先说
今晨归来,恐路上耽搁了,原谅则个!”
胡二心头虽有几分不悦,却亦无奈。茶也不喝,便立起躬谢,撇下一
句道:“两月后的八月初八,乃是良辰吉日,届时迎娶!”言罢,将一个
沉甸甸的包儿递与朱氏,道:“这便是聘礼,白银三百两!”
朱氏双手接过,心中大喜!王婆一旁道:“这便是大礼了!”朱氏道
:“是!是!贱女有此福分,实属前世所修礼重了!”胡二心中怏怏,此
时竟一言不发,独坐半晌,方立起身道:“迎娶日子既然订了,小婿便告
辞!”朱氏再三挽留,胡二只是不肯,悻悻而去。
朱氏看胡二走得远了,方道:“王婆婆有所不知,恁般亲事,贱女尚
不愿哩!只恐迎娶之日出甚乱子!”
王婆道:“与胡家连姻,许是你祖上有光了!怎的还乱想!那胡公子
财大势大,邻里哪个比得他?一迸门便做少奶奶,丫头尽使不完,岂不是
一件好事儿?”
朱氏道:“何尝不是!便是我那贱女子鼠目寸光,不识好歹!”
正说话间,梦铃牵了先生从门首经过。王婆见忽的走出一个俏书生,
心中疑卖,当下便问道:“这公子乃是何人?”
朱氏道:“小儿的先生,昨日方才请进!”王婆又道:“打从何处来
?”朱氏道:“委实不知,许是远地方罢。”
王婆长叹一声,道:“恁般俊俏书生,需得看管得紧些。”
朱氏道:“此话怎讲?”
王婆道:“你家闺女不曾出过门儿,倘见了这先生,只怕不会有甚好
事儿!”
朱氏道:“罢了!罢了!自家的闺女,当娘的还不知么?便无需看管
,亦不会出甚乱子!”
当下,王婆告辞。朱氏亦未把王婆所言不当一回事儿。殊不知,迎春
见母亲将自家不当个亲生女儿,许与那般浪荡人家,早心存他念,欲与娘
争到底。却见爹爹引回这么一个坐馆的年轻后生,料想得读书人家,定然
有一个好生性,倘托与终生,此生幸矣。
正恁般想,却不知先生见了他可会属意?想了几日,夜竟不得安眠,
反来复去,通宵达旦,心痒难抓,百般难捱!及至六月,算计娶亲的日子
一天天近了,倘不早作打算,许是不及了!正是:
薄命似惊花,因风便作家。
才悲沾浅草,又复寄枯槎。
这一日,迎春见兄弟去邻里玩耍,单留先生一人在书房,恰巧爹娘又
俱不在家。便轻妆淡抹,壮了胆儿,有心见上先生一回。轻移莲步,至书
房侧,探首窥视,果见先生一表人才。先生正读得专心,哪曾料到主人家
的闺女儿偷相得不转眼珠。进了郑家多日,亦不曾遇着过迎春。
当下,迎春移步至门首,将门儿轻叩几声。不意先生看得专心,竟读
出了声,一字一顿,哪曾听得叩门之声?
迎春再欲复叩,心头如鼓敲,见先生专心模样,实不心忍打扰!犹豫
片刻,竟打原路退回闺房!及至厢屋,忍禁不住,泪儿一串串落将下来!
哀叹道:“许是命该绝我前程!鼓了胆儿叩门,却偏逢先生高声诵读,如
何听得见?”思前想后,甚觉悲戚。
迎春又忍不住揭开绣帘,朝书房窥视。却见梦铃归来,撞进书房,扯
住先生便要出去!先生唬道:“不好好读书,乱走个甚?还不速速背书给
先生听!”梦铃道:“先生有所不知,邻里一兄弟甩一石子,竟打下了一
只叫天子,还不快随学生去看?”先生道:“小孩家的事儿,却也来唤我
,便不听你的!”梦铃请先生不动,竟自去了。
迎春觑到此时,竟忍禁不住笑出声来。先生听见笑声,抬首一觑,迎
春忙将绣帘放下,却已被先生望见了,道:“何人在笑?”迎春见躲不过
,竟自出了闺房,含笑道:“适才便是小女子出了声,惊扰先生了!”
先生道:“敢问小姐是何人?怎的藏于像主屋中?”迎春笑道:“先
生有所不知,小女便是梦铃之姐儿,贱名迎春,乞多多指教!”
先生听说是家主之女,吃惊非小!处馆几日,怎的就不曾见过?再细
觑这女子,却也面貌齐整,眉目传情,怎见得?有一诗为证:
容色唯云绝代,娇姿也可倾城。
不带污人脂粉,偏饶媚容神情。
脸琢无暇美玉,声传出谷新莺。
虽是村庄弱质,妖饶绝胜双成。
当下,迎春向前道了一个万福,走至先生身边,欲将适才叩门不闻之
事道出,却又羞于启口,一时俏脸粉红,结舌绊口,道不出来,先生见迎
春这般模样,心头己明白了八、九分,道:“与小姐初次谋面,却亦一见
如故,且书房里就坐!”迎春道:“贫寒之家,往后便认作妹妹,切勿枉
称小姐!”
先生道:“妹妹所言极是。”二人遂进了书房,迎春抬首一翻,却见
正壁多了四句诗,诗云:
相忆情何已,今生岂易逢;
宁知三五夜,复听佩从容。
迎春读罢,双颊绯红。再觑先生时,却见他相视而笑!迎春低首道:
“先生果然非凡!这四句诗,料不得定是为心上所作?”
先生道:“许是梦中所及,绝非真心实意!”迎春道:“小弟交与你
管教,日日却与他这般诗句,怕是不妥!”
先生听罢,呵呵一笑,道:“此乃我舒情畅义,信笔涂鸦怎能将诗教
与弟子?坐馆人家,便得悉心教书,才是正理。妹既悟得诗义,想必精通
诗文,何不亦吟一首?”
迎春道:“先生相邀,相辞不敬,只好献丑,贻笑大方矣!”
当下,迎春展开白纸,掇管疾书而出。诗云:
着意浓于体,美满应无价;
相逢喜杀侬,长在花灯下。
先生看罢,连声叫绝!迎春道:“爹爹识得女儿手迹,此书切不可上
壁,还需观后弃了去!”先生道:“便是着令我贴身为宝历不忍废弃了去
!”言罢,复读一遍,折叠有三,藏于书中。
迎春见此光景,说声“不妥”,正欲夺回,忽闻得梦铃脚步声至。
二人俱惊,迎春道:“兄弟觑见,恐面上不好看,妹妹且自去了!”先生
欲加挽留,迎春却已打开房门,闪身而出。
抬脚间,却有一东西掉将下来,先生拾起一看,乃是一方汗巾儿。凑
鼻一嗅,余香馥馥!当即一笑,藏于袖中。梦铃已至书房门首。先生道:
“速速坐下读书,再不许四处乱走!”梦铃依言,随在先生之后,教一句
念一句。先生眼儿觑着书本,心神却早飘向对面闺屋之中。正是:
今日余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诗曰:
大地山河总是空,何须怅惜海棠红;
一诗聊当浮屠偈,超出轮回欲界中。
中生与迎春两下情意绵绵,一个是才情逸发的俏书生,一个是心
贞似铁的烈女。两下相投,情不能禁,发之于中,自然生出一段事来。
且说当日午后,迎春便向先生讨还那汗巾子。那汗巾儿,本是他有意
落下的,且作个问路之石,不想先生藏怀不露,只道不曾拾得。迎春暗想
道:分明遗在他的门首,却道不曾拾得!真也假也?
心中疑惑,又去向兄弟打听!梦铃亦道不曾觑见。迎春料想作弟的定
不会与他说谎,定是先生拾得无疑了。心中窃喜,又去向先生讨还,问得
急了,先生便道:“夜间来讨罢!”言罢,背身而去。
迎春领了这句话,自然满心欢喜!午后,便藏于闺屋,只不露首。闲
得无事,捧出针线,绣一朵花儿。往日三五针便成,今日却几番挑线不着
,银针儿几回刺破兰花指,亦不觉痛,反觉心头痒痒。
捱至夜间,爹娘俱回,因一路倦乏,便早早的歇了,至一更,迎春春
心难束,轻揭绣帘,却见书房灯熄,不觉心头一惊,藉了月色,仔细一觑
,那门儿乃是半掩着的!遂转忧为喜,四顾无人,便壮了胆儿,蹑手蹑足
,移至书房前!
迎春自小末离闺阁,爹娘管教甚严,此时去与男子偷偷相会,早已心
中如火!欲待罢了,怎耐春情勃发,如何熬得住?再思婚期将近,倘与了
胡家浪荡公子,经生便休矣!
只这般想,探手便将门栓乱叩!那先生早已候着,闻得叩门声,道:
“何人?”迎春亦不答话,探身进去,反手将门闩了,道:“冤家!且还
妹妹汗巾儿!”一头说,一头朝前逅逦而走。且说那书房本是分为二处,
前面作读书习字之用,后面则是先生卧榻!
迎春不见回音,便往后屋摸去,却不想身后一人扑将过来,将他搂了
个满怀,着实唬了他一大跳,回首嗔道:“堂堂一读书人,怎在背后偷香
窃玉?”
先生道:“是妹妹自己送上门来,欲小生坐怀不乱么?”
迎春假意挣脱,道:“妹妹是为讨汗巾而来!”先生道:“早不来,
晚不来,为何偏偏夜半而来?”迎春道:“先生所教,妹妹不敢不依!”
中生情兴大动!将迎春抱起,道:“来的不早不晚!”大步流星,径至卧
榻。中生将这妙人置于绣被之上,把手去那酥胸摩抚一番,就要解其衣裤
。迎春登时探手止住,道:“先生这又是作甚?”
中生老着脸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言罢着力扯
其裤带,迎春把手急阻,却奈何不得,裤儿早被扯掉一半!
中生把手探向牝户,迎春把出两只纤手儿遮了,道:“这又是做甚?
”中生急道:“妹妹真实不知么?”不及答话,早将其手儿撩开,将小小
牝户摸个正着。觉内中一道肉缝,水嫩嫩的分外有趣!探进一指,温热无
比。欲再深些,迎春玉腿紧夹,道:“有些痛!”中生将手抽回,抚其莲
瓣,只见茎毫稀许,揪了一把,迎春便将臀儿后缩,口中叫痛!中生嘻笑
道:“女子胯间之物,真是有趣!”
迎春闻听此言不觉淫兴大举!将臀儿乱掀!早有一股渭涓细流自牝间
涌出,中生探指一挖,内里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迎春口中呜哑有声
,叫道:“哥哥还不覆在妹妹肚儿之上!”中生领命,褪了自家衣什,将
那坚硬如铁的尘柄抖将出来。迎春探手捻住,哀叫道:“哥哥这物儿缘何
这般坚硬,铁杵一般!妹妹如何消受得起?”
中生道:“倘操进牝中,倏而长大,不及抽插,亦令你销魂一回!”
迎春将尘柄掳了一回,果然胀得大。不觉道:“果是如此!能伸能缩
!妹妹怎生消受?”中生团坐榻中,将迎春蜂腰搂紧,将其玉腿掰开,令
其跨于腰间。尘柄直抵迎春胯间欲要操进去,迎春忙探手扯住,道:“妹
妹今夜定先弄些好意思出来,方得操进!”中生将迎春颈儿箍过,吐过丁
香,亲了几口,又缘腮亲下,直至酥胸,探手去那酥乳儿抚摩一番,复度
过舌尖,轻吮一回!
迎春当不过,伊伊呀呀,叫个不止!中生道:“妹妹缘何欢叫?”迎
春道:“内里酸痒难禁,亲哥哥,快想个法儿替妹妹杀痒!”
申生道:“你既不急,哥哥亦不急,且容哥哥摩抚一回再操罢!”言
罢,又去那乳儿间埋首吞食。迎春当不过,身儿后仰,中生顺势将其推倒
,覆身上去,缘乳而下,直至双股之间,迎春早将玉股大开,将那个红彤
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张!中生忙吐过舌尖,舔得唧唧的
响,迎春道:“内里痒极!再进一些!”中生遂将整根舌儿吐过,复帮衬
一指,直捣花房!迎春登觉美快,口中渐生浪语淫辞。金莲高高竖起,臀
儿乱摆!
中生喜极!忽忆起春意儿中所言女子花心,遂双手齐发,将嫩穴剥开
,把舌探入,果然有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物儿!轻噬双齿,吮咂有声
!那鸡冠物儿一件一缩,煞是有趣!如此拨弄一番,迎春早已周身瘫软,
瑟瑟而抖!阴中淫水泛溢,榻上洇湿一片!正是:
蜂忙蝶乱两情痴,啮指相窥总不如;
如使假虞随灭虎,岂非愈出愈为奇。
迎春花心被采,自然痒得禁不住!叫道:“小女今年未满十六,不曾
经历人事,难道我这娇娇嫩嫩一点花心,也要被你这游蜂采去不成?”
中生道:“你乃黄花女子,我乃一个黄花小官。今日黄花对黄花,两
处合一处,快活一回!”言罢,又亲一个口,又去扪那雪白乳儿,揉得迎
春呀呀叫痒。稍歇,迎春便道:“要操便操罢,别再迟延。”中生笑道:
“恐妹妹嫌我怜香惜玉!”言毕,就将迎春推倒,覆身上去,迎春早将玉
腿掰开,手捻尘柄,那话儿愈加坚硬,硬橛橛粗如酒杯,约八寸有余。
迎春握尘柄在手,心儿颤颤,道:“妹妹怕当不起!”中生道:“许
是无大碍!待你花心痒极,方与你操进!”迎春道:“我亦无奈何了!今
日遭先生手中,还望怜香借玉,要紧时候,却也不必放手,倘妹喊痛了,
便罢手稍歇!”中生领命,便将尘柄送至那肥肥嫩嫩的牝户间,稍一着力
,已进寸余!迎春叫道:“啊呀!爽极!再进一些!”中生耸身一操,只
闻得又一声啊呀,尘柄已进了一半,复着力,竟不得进。
迎春探出纤纤手儿,摩弄两卵儿,道:“哥哥稍停,内里有些痛!待
妹妹稍息片刻!”中生遂将尘柄抽出,挖进一指。道:“煞是有趣!先时
紧紧窄窄,如今阔绰了些,真是件妙物儿,能张能缩!”
迎春道:“哥哥,你那话儿,一进内里,缘何似一条火棍般,塞得紧紧满
满,美快无比!”中生道:“此物正为你那嫩穴所生,一物对一物,恰好
合印!”
二人调笑之余淫兴又浓!迎春道:“内里又似蚁子乱爬,酥痒难当!
哥哥速速的操!”中生遂令迎春覆面而卧,两膝着榻,腿儿扑开,将肥臀
高高耸起,中生跪于身后,手扶尘柄,唧的一声操进牝里!
迎春将臀儿如扇儿般的猛摆,那尘柄竟直操进了大半根,止余一寸在
外!中生道:“妹妹,可曾抵着花心?”
迎春道:“尚差些,且待妹妹大掰股儿再力操!”言罢,其玉股大开
,嫩穴暴突,莲瓣翻启露,丽水四溢。中生双手扶其腰,向后猛拽,只闻
得唧的一声,尘柄尽根没脑直抵花心!迎春颓然倾榻,眼白乱翻!中生轻
击其臀,不见其应,遂将尘柄抽出,将迎春翻转过来,以口布气,迎春方
徐徐而醒,手抚阴户,哀告道:“妹妹只当丧身于金枪之下!今日醒来,
便是二世!”
中生怜其年幼,自去牝户抚摩一回,只觉滑滑腻腻,摊手一觑,腥红
数点,心中狂喜,知妹妹元红已破,遂道:“妹妹半生所守,今夜奉于哥
哥,定当珍之借之!视你如珍珠宝贝!”迎春纤指探入牝间,道:“可怜
这嫩穴儿,虽遭重创,却又痒痒难过!”中生知其谙了滋味,复将尘柄缓
缓操进去!
中生兴发如火,着力抽送,弄得一片声响,迎春口儿时闭时开,臀儿
不住耸起相凑。中生笑道:“妹妹这东西里面怎样?”迎春道:“里面火
热,只是哥哥利器太坚,欲罢又不忍割舍!"
中生听说,淫兴勃然,遂掰开其双股,一气抽提了数百。牝中淫水唧
唧骤响有声,床帐俱已摇动。中生双手扳其腰,接连撞顶,迎春也将臀尖
高高掀凑。二人姿意狂荡,约半更天气,下身早已被浪水湿尽。中生忙出
住白日里拾得的那张汗巾儿,将水儿拭干,又插进牝中乒乒乓乓的一阵大
干,足有八百余下!爽快之时,迎春伊伊呀呀浪叫喧天。
二人人得兴起,中生遂跃身下床,将金莲高架肩上,手扶尘柄,照准
花房,但闻的唧的一声,悠然而抵花心!迎春哪曾受过这等狠干,当下大
叫道:“冤家,你那宝贝又长大,又坚久,狠操一回,妹妹消受!”
中生略歇,复着大力抽提!尘柄舞得风声水响。迎春春心如炽,魂魄
尽散,大叫一声道:“妹妹欲丢也!”中生旋即止住,龟头紧抵花心不放
!只觉花心忽的绽放,阴精一洒而出!中生趁势狠干!迎春却似死去一般
,口冰舌冷,四肢似瘫!中生掰开双股,大肆出入!又干一千余度,尘柄
一抖,阳精滚滚而出!
中生拾过汗巾,揩了一回,霎时,尘柄又昂然而立,遂急将迎春扳起
,凑近牝户,顶进去狂抽一气,不觉又是一番鏖战!迎春被操得醒转过来
,极力帮衬,低首观其出入之势,叫道:“有趣!似火棍捅进捅出!爽利
无比!”及至佳处,便伊伊呀呀的欢叫,忽的花心紧收,阴精又至,便将
臀儿耸高,紧搂中生腰,道:“哥哥!狠一些!将花心捣碎才好!”
中生使些手段,尘柄拱上钻下,不一时,二人火炽情涌,对丢一处!
此时已是月坠钗横,金鸡唱彻,正是:
百大游丝急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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