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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入佳境6~8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45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六回 浪荡强合悄佳人  词曰:  一片闲情,零零碎碎,偶尔把耳根收拾。真个才郎如许,佳人如许,何必丹青点色。都遣是一幅锦,却非关苏惠织。  百嚼胡言,七横八竖,笑煞那寻常笔墨


           第六回 浪荡强合悄佳人

  词曰:

  一片闲情,零零碎碎,偶尔把耳根收拾。真个才郎如许,佳人如许,
何必丹青点色。都遣是一幅锦,却非关苏惠织。

  百嚼胡言,七横八竖,笑煞那寻常笔墨。请看别离如此,相逢如此,
多少神情两历。我曾向寂静处,演完时浮大自。

                        《右调。双蛛蝶》

  且说中生白日坐馆,教梦铃读书习字,夜里便与郑家闺女斯混。只因
身心疲倦,白日里便头晕目眩,只盼着去那床榻酣眠,怎奈梦铃生得愚拙
,领悟极缓,教了月余,尚背不出三言两句!

  这一日,郑义与朱氏商量,自请进中生处馆,已赔了许多饭食钱,倘
儿子再无长进,便只好将先生辞了去。迎春背里闻听,大吃一惊!这便是
万万割舍不得的一块心上肉!欲寻了爹娘挽留先生,倘父母不允,反会招
来一顿毒骂!思前想后,忆起爹娘视兄弟若掌中珠子,倘若令弟去求情,
爹娘断然没一个不允之理!

  计议一妥,便扯梦铃至一侧道:“爹娘欲辞了先生,曾听见否?”梦
铃道:“不曾听得!”迎春道:“人道你憨头憨脑,果然没便处!爹娘欲
打发先生而去,便没你的好果子吃。那时你不坐于馆中,终生便不得读书
的份,似穷苦人家的孩子,日日下田,日晒雨淋,愿否?”

  梦铃闻听,将头儿摇得拨榔鼓一般,道:“委实不愿。还是读书的好
!”迎春趁机道:“这便是了!你且去向爹娘哭诉,就道日后用心攻读,
绝不负望。那样一来,辞先生的事儿,爹自然免了!”

  梦铃听了在理,旋即便去向爹娘哭诉了。郑义听罢,只得打消初念,
将先生留下,遂了儿子的心愿。朱氏见儿子能说出恁般话来,实在难得,
满心欢喜,亦不再提辞馆的事。迎春心头暗暗欢喜。这一日,觑个空当将
前后事儿与中生提起,中生听罢,呵呵笑道:“好一个有心计的妙人儿!
便娶了你,今生无憾!”

  且说中生初时与迎春苟合,亦是那女子自送上门来,动了色心。及至
日后夜夜交欢,登尝女子裙带之下,乐趣无限。再觑这俏心肝,倒有好几
分颜色,且才思敏捷,讨为贤妻,实为心头夙愿!

  恁般想来,心头便暗暗打定主意,要与他吃个定心丸。先将他的魂儿
勾了,不怕他日后不随!亦或与他筹些银两,拐至他乡,抛却四书五经,
做些小本生意,也无不可。

  话分两头,且说一日,胡二打从郑家门首经过,忽见迎春自井中汲水
,甚是吃力,连忙上前,两手齐发,帮衬他将水桶提将起来,迎春厌恶,
怒道:“宁可三日不进一滴水亦不用你助!”胡二老着脸儿一笑道:“既
结了亲,为了义,缘何如此薄情?”迎春道:“谁人与你有情有义?许是
自作多情!”

  胡二讨个没趣,心中怒恼。身却挨上前来,欲与他绸缪一回,迎春一
把挡开,道:“娘觑见了,便将你倒投井中,做个溺死鬼!”

  胡二道:“小生投井,亦将你这未过门的媳妇扯下,做个戏水鸳鸯!
”迎春不再理会这厮,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身去汲。胡二欲探手相帮
,却低首自迎春领襟处把眼光相住不动,隐约见那一双白闪闪的嫩奶儿,
左摇右摆,煞是有趣!胡二看得兴动,探手摸了一把!经这一唬,迎春两
手一放,一只桶儿竟直直落将下去!登时大怒,挥担朝胡二头上劈来,反
被胡二一把扯住,顺势一拉,将他搂于怀中!

  迎春双颊晕红,本欲教训这个刁少爷,却不妨反被轻薄!欲挣脱走去
,却反被胡二死死抱住,道:“不日便将过门,先与你耍一回,却又何妨
?”迎春骂道:“好个胆大的贼子!青天白日,竟恁般动手动脚,倘外人
觑见,岂不坏了小女子的名声?”

  恰巧这一日,郑家二老俱都远出了,先生亦领了梦铃出了村子拜访昔
时同窗,单留得迎春一人在家。胡二抬首观望,郑家屋门俱闭,遂色胆包
天,将迎春蜂腰搂紧,凑过口儿,求道:“便与郎君耍一回,免得日后成
了亲与你为难!”

  迎春双手护前胸,死命不从。胡二使出蛮力,将迎春扯倒在地,一手
径探玉股之间花房!迎春大骇!自将身子与了中生,怎任他人染指?当下
将双股死死梳拢,双手乱舞!胡二淫兴大作,迎春娇小身儿,如何挡得住
恁般蛮力,三下两下,便将其小衣扯下,一双乳儿悠然而出!

  迎春忙缩手遮掩酥胸,却不妨下衣亦被扯落,那缝儿露将出来,勾人
魂魄!胡二道:“果然有趣!只是缘何不是紧崩崩的,怕是遭人破过瓜的
!”迎春欲再相抗,两手早被胡二死命覆在井沿,动不得!

  当下,胡二自解罗衫,将那个长长大大的话儿露将出来!迎春觑见,
大吃一惊!你道为何?只因胡二那尘柄长有一尺,粗若门栓,迎春哪曾见
过恁般骇人的话儿!即便中生那物亦不过七寸,却已将花房塞得满满实实
,恁般粗大话儿,如何消受得起,岂不将人操死?

  胡二见迎春目张口开,便知是那物将他骇得痴了!当下便道:“亲亲
妙人,许是不曾尝过的罢!这便与你尝尝!”言罢,扶住尘柄,朝迎春玉
腿间乱顶一气!迎春早已酥软似泥,叫天不应,喊地不答,哪还有半分气
力相挣?只得任其所为!

  胡二百般挑逗,不急将话儿操进!又剥开嫩牝,朝里细觑,却见咻咻
的,花心浮起,挖进一指,竟无遮无挡,胡二是惯采花蕊的风流郎,那末
破瓜的女子,嫩牝儿总是紧紧凑凑,窍不容指。如今迎春这牝儿,却恁般
阔绰,分明是有人抢先来了花心!想至此,胡二心中甚恼。

  迎春道:“你个恶人,趁我爹娘不在,便与我下恁般狠手!让我这个
黄花闺女,今后如何见得了人?”

  胡二道:“既与你作了媒,便提早将你身子破了,让你快活,只怕今
日已来迟了一步!”迎春知其言中之意,便缄口不语。怎耐觑见胡二那长
长大大的话儿,竟一时春心飘发,亦忘了中生,探出纤手,捻玩一番,一
手竟握他不过。初时恨他,此刻爱他却来不及了!

  心头想道:“嫁与恁般男子,这般粗大的家什,操进牝里定是快活无
比!便是一个死,也情愿了!”遂道:“狠心贼,此处且是大路边,来往
人甚多,怕是不便;不若随妾身回至卧榻,与你做耍!”

  胡二怕他施计,便不依,将个尘柄,操了进去,不及半根,竟触及花
心,一路悠悠,并无阻滞!心头早明白了八、九分,暗骂道:“只道是个
黄花闺女,骚穴儿却宽宽松松,终是个破罐子!今日将我这般话儿,先痛
杀他一回,再作计较!”一头想,一头腰间着力,捣了三五回!

  迎春当不过,呀呀叫痛!直哀道:“速放了贱身,食水井旁,乱石堆
砌,哪得快活?”胡二亦觉野外不得尽兴,遂将尘柄紧抵花心,放了手,
迎春立将起来,耸身上窜,勾紧胡二肥颈,下处那穴儿紧紧相套!

  胡二亦将迎春肥臀儿紧捞,上下摇窜,一步一步捱向门首。及进厢门
,胡二将迎春轻置榻沿,令其玉腿掰开,细觑那花房,早被尘柄挑得大开
一道长长口儿。内里淫水津津外溢,牵牵涎涎。

  胡二问道:“内里何如?”迎春道:“火热一般!”胡二又道:“觑
你可怜,且放你一回,待成亲之日,再与你干!”不意迎春早被尘柄抵得
花心酥痒,如何变得了恁般熬煎?当下骂道:“操便操!被你撞破花房,
却欲罢手,如何忍得下心!”

  胡二知其淫心大炽,遂探了一根指头,徐徐挖进香牝,拨弄花心,迎
春熬不得,仰身一倒,瘫于绣被之上。玉腿大掰,腰儿乱拱,单等那尘柄
操进。胡二有意为难,复帮衬一指,作抽插的光景儿。

  迎春花心痒麻,煞是难过,骂道:“狠心贼,速替我杀火!”胡二不
答,反倒埋首于玉股之间,吐了舌儿,去那香牝咂了一回。且说迎春那花
房本是浅浅的,如此一弄,花心竟娇滴滴浮起了,似骨非骨,似肉非肉,
鸡冠一般。

  胡二看得兴起,把牙齿轻轻相噬!迎春臀儿一收,玉腿一蹬,花心登
时缩将回去!胡二遂把舌尖猛刮花房,那花心复又浮出,一伸一缩!胡二
双齿噬住,迎春骂道:“遭天杀的!只管舔它作甚,还不速速入来!”胡
二知其春心勃发,遂腾身上去,坚举尘柄,猛的操进!只闻得唧的一声,
水儿四溅,尘柄已没一半!

  迎春道:“爽快无比!亲亲!速速驰骤!”胡二挺身大干,霎时二百
余抽,再看迎春,早已满颊绯红,星眸微展,摇首不已,两窝酥乳,荡来
摇去,胡二俯身而就,口含乳头,咂得啧啧有声。

  迎春气短喉燥,吟哦不已。胡二知其渐谙滋味,半截尘柄蛇吐信子般
乱动。迎春柳腰款摆,丰臀扇摇,腿儿乱蹬,绣板早已浸湿一片。迎春将
舌儿吐于胡二口中,搅转几周,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流得愈发汪洋恣肆。

  胡二见火候已到,遂发力大操,唧唧咕咕,乒乒乓乓,又是一千余抽
。迎春情穴大开,伊伊呀呀乱叫,紧搂胡二项背,咬紧银牙。毕竟青山难
遮,春水东流,遂哀叹一声,四肢瘫软,任他大操。

  胡二愈行愈紧,间不容发,遂轻提慢抽,极尽温柔手段,约莫弄了一
刻,迎春不胜娇弱,婉若鸳啼,艳态流香,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及倒生些
爽意,遂反扳自家臀儿大力迎凑。迎春高竖金莲,牝中吞锁,尘柄则大力
冲刺,霎时又是五百余度。

  迎春魂灵儿已飘至九霄,手扪酥乳,浪叫连连,胡二听得愈发动兴,
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干,迎春则心肝肉麻乱叫,胡二昂然大操,直抵花心
,摩荡不止。

  迎春腰若柳曳,速声叫快,四肢颠簸,生一回,死一度,连连大丢。
胡二愈战愈勇,又干了半个时辰,那迎春牝中春水渐渐枯断,方才深纵几
次,龟头急抖,阳精陡泄,迎春花心承着玉露又丢了一回。胡二起身揩抹
,去那牝中深挖,却只见一汪春水,不见些许腥红,知其元红早破,遂朝
雪白乳儿撑了一掌,道:“却真是个破罐子!好煞风景!”

  迎春知其识破,仍急辩道:“缘何恁般与我说话?无情无义!本有情
于你,却不识得这番狠操是初破瓜儿,便将你恨死!”胡二掰开玉腿,半
露花房,轻拨莲瓣,呵呵笑道:“初破瓜儿怎干的这般大决大裂?怕不是
先经人手?”

  迎春欲再辩,却猛地里的闻得脚步声至,二人俱惊,正是:

    意厚衾疑薄,情深语自重。
    谁知不贤妇,心存别人浓。

  欲知来者是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两骚人舱中绸缪花

  诗曰:

    花样妖娆却样柔,含情俊眼逞风流;
    对人伴整玉骚头,斜倚翠屏娇又怯。
    艳妆初试挖帘钩,依前春恨锁重楼。

  上回说到迎春与胡二刚云雨事毕,忽闻得脚步声至。二人俱惊!迎春
不及穿上小衣,慌忙翻身下床,扒于门缝朝外窥觑,只见那人径朝厢房而
来,细看面目,不由得猛一战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倌你道来人是谁?那人却是郑家坐馆的先生。早饭罢时,中生携了
梦铃出外访昔日同窗,不想那人昨夜去了娼家,一大早方才回来。二人见
面,友人不及相叙别后情形,倒将昨夜调妓之乐细细道来,乃云谁家女子
姿色颇具,床榻之上,又极尽淫荡,又道谁家骚娘虽是久旷之人,却阴户
狭小,紧涩难进之语。

  中生听来,句句皆是道妇人裙下之乐。说至兴时,二人皆捧腹大笑。
一旁梦铃见二人酣笑,忙间其故?中生怎好作答,只好将梦铃打发开去玩
耍,单与同窗戏言,那同窗却又捧出两张画儿,皆是娼家女子所赠,上面
画的俱是男女交欢的姿势。二人手指画中女子,品头论足。友人文采虽差
,品析画中妖烧女子,亦别有一番辞令。

  说到兴动处,友人又按捺不住,硬扯中生即去娼家。中生想道:“恁
般去,少说也得破费十两八两,主人家不是有一个么?且迎春才色兼备,
如何不好?”这般一想,便辞了友人,亦撇下梦铃不顾,疾身转回,一到
迎春厢屋,看看四下无人,便将门儿擂得震天响。胡二见迎春觑得紧,遂
问道:“甚人?”迎春道:“许是兄弟返转回来,只是不理。”

  且说中生欲火焚身,熬不得时辰!擂了一阵,不见应答。遂倚了门缝
,朝里觑去,内里漆黑一团,如何看得见个影儿!厢门却又不曾落锁,分
时是内里有人。止这般想,便轻声唤道:“亲亲,速将门儿开了。”

  迎春闻听,大吃了一惊!胡二闻得是一男子音声,遂跳将起来,将厢
门扯得大开!中生本是硬倚着门的,却不防这一开,当即扑进门跌翻在地
!胡二上前一步,将中生扯将起来,怒问道:“谁家小子!敢来此姓撒野
!”中生不明其故,见迎春精赤条条斜靠榻沿,遂道:“亲亲!缘何于内
藏奸偷汉?”

  胡二大怒!一个漏风掌落下,道:“分明是你欲行奸!却还倒打一笆
!看打!”一连数掌落下!

  中生那曾受过恁般毒打?只因生来读书,体衰力弱,又因近日夜夜与
迎春颠驾倒凤,似断油的灯草一根,当下遭起打来,竟无得半点还手之力
!止不住哀告道:“亲亲!速救我一命!”迎春早已唬得周身战抖,哪里
敢上前半步?

  胡二一连打了数十掌,中生眼见堪堪毙命!打得累了,胡二方才直起
腰来,指着迎春道:“何人家小子?竟敢寻上闺房?殊不知胡家公子乃郑
家婿!”

  迎春见瞒不过,只好道:“公子息怒!都怨妾身一时糊涂,将先生勾
引至此,冒犯了公子!”胡二怒起,将迎春扯过,狠打一阵!可怜那如花
女子,嫩脸儿立时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来!

  胡二又将迎春覆倒在地,恨恨的道:“果然是个辱门风的烂货!原道
你冰清玉洁,却原是恁般骚淫,欲休了你,那几百两银子又丢了;且去告
官,将这奸夫淫妇捉拿,严刑拷打,方泄余恨!”言罢,愤愤而出。

  你道胡二果真去告官么,却不曾。只因自小娇生惯养,凡事没得个主
见。那迎春既接了他家的聘书,今又捉了个奸夫,心中气惯不过,却不知
恁般为好!当下便急急回家,向爹娘讨策儿。

  且说中生闻得胡二欲报官捉拿,当下被唬得神飞魄散!遂强忍巨痛,
爬将起来,至迎春身旁,道:“郑家小姐,你我这便逃了去罢!胳膊许是
硬不过大腿!胡家寻了来,吃了官司,挨那板子,小生如何当得起!”

  迎春泣道:“即是不进官府,家父便也不认亲生女儿!实是无路可走
!只好遁去!只是无亲无友,且去投靠何人?”

  中生道:“小生从前有一同窗知己,今在曾县县城开着一家布店,许
是攒了些银两,且去投奔于他。你可帮着打点铺面,小生仍去处个馆,日
子倒也得过!”

  迎春道:“此计甚好!只是小女子久居于父母尊前,今日一别,不知
何日相见?”

  中生道:“眼下情事危急!那还得他顾?父母恩重,来日图报!何不
暂离了,待日后再返乡负荆请罪,有何不可?”

  迎春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只是父母生养一场,今日远行,竟
不得辞行。”言罢,大放悲声!极是伤心,中生看了,也禁不住落下几滴
泪来。只大恨开初托媒求亲的不是他,却是胡家公子!正是:

    风雨绵山陌上田,凄凄犹带旧时烟。
    羞将辛苦邀君宠,甘丧遗骸野水边。

  当下,中生百般劝解,迎春方止住悲声,二人急急收拾细软,临行之
时,迎春疾寻出纸笔,疾书如下:

  尊思爹娘:

  女儿不孝,一时铸成大错,令二老蒙羞带耻!今日楷先生远别,三年
后方归,负荆请罪!望爹娘宽谅不孝女儿!保重有加!

  书写至此,又禁不住泪如雨下。中生见了,急道:“快快动身罢!官
差一到,便插翅亦难飞了!”迎春只得随于中生身后,疾步而出。沙村村
外便有一条水路,少有船只,直通曾县,另有一条陆路,经吴清县转至曾
县,虽马车飞快,不出于余日便到,但终是条大道,二人又犯案在身,倘
官家追来,便将拿个正着,中生思前想后,决计走水路为上策。当即用十
两银子,雇了一叶扁舟,逆水而上。

  戌时,船行至泊水湾。这里却是个集镇,码头人多,堪比闹市。中生
、迎春将心宽了些,旋即,中生吩咐船公去集上寻些饮食。船公领命去了
。中生随身拿出两张纸来,将面儿朝下,冲迎春道:“亲亲!今日便是这
两张纸儿惹下的祸端!且猜猜看这面上是些甚?”

  迎春不语。中生将画儿翻转,首便是那张春宫画儿。迎春不知画的究
竟是些甚,接过便看。却见那画中一个赤精条条的女子,蹲坐于男子腰间
,手扪乳儿,正作上下拱窜之势。看罢,迎春面颊徘红,嗔道:“何处拾
得的?定是这污秽的画儿,令尔动了淫念,遂返回妾身闺房,欲行云雨之
事!是也不是?”

  中生嘻笑道:“实言相告,实是如此!只因小生那友人是个惯往娼家
的风流浪子,小生看了这画儿,引动了欲火,方才返回来急寻你杀火,不
意却撞见那!”言罢,将迎春扯于怀中,展开画儿,细细品评,画中云:

  女子拱身向前,男子身居肥臀之后,以阳物投其牝,名曰隔山讨火。
此法乃需男子双手揽牢女子玉股,前拉后撞,一冲一刺,方得妙境;女子
卧下,大展双股,以凤枕塞于肥臀之下,尽露香牝,男子覆身而上,以阳
物投入牝中,紧搂纤颈,曰猛虎下山;男子横卧,阳物长竖,女子降身腰
间,张开香牝,蹲身下坐,一起一伏,男子耸腰迎凑,上下拱乱,名日羊
油倒浇。

  迎春看罢,讪笑道:“最后这般活计,许是小女子消受不得的。你那
般话儿,直抵花心,尚不得尽根,倘坐将下去,岂不穿膛破肚?入小腹之
中?”

  中生笑道:“究竟如何,这且来试也一试!”迎春哀告道:“别样姿
势,尽你使来,只是所谓羊油倒浇,实是不肯!”

  中生道:“偏与你耍!”言罢,尽剥罗衫。瞬间,小妙人儿似一根剥
皮的青笋,两团雪白乳儿,跳闪闪的夺人耳目。中生把手摩一番腥红乳头
,迎春便浅浅的叫!中生探指缘腹又下,径入溶溶仙洞之中!只觉内里温
暖无比。

  迎春道:“亲亲,里面骚痒登起,与你偕往,只图云雨之欢,便是一
个死,小女子亦心甘情愿!”中生道:“小生亦是,这便与你杀痒!”言
罢,自褪长衫,又去将舱帘挂了。迎春早已拱身上了舱床,玉股掰开,单
等乌将军杀进。中生回身,见他骚发发的样儿,心中大喜!有意与他为难
,偏不操将进去!反吐出舌儿,徐徐舔那牝户!

  迎春叫道:“亲亲,小女子痒死了,快去寻那花心!”中生舌儿上下
卷撩,尽刮花房。不一时,花心果然露出,中生接了,含吮一回,迎春将
臀儿乱耸,叫道:“亲亲,小女子魂灵儿飞煞了!”

  中生道:“内里何如?”迎春道:“似火灼一般!”言罢,迎春把那
金莲乱蹬尘柄,那话儿直昂昂暴跳。中生抬首道:“你浪得紧哩,犹如几
月不见那腥擅的猫儿!”迎春道:“休得罗,舔它便是了!”

  中生亦不答话,帮衬进一指,探进香牝,直抵花心。刹时内里美液滚
流而出。迎春道:“此时将水儿流枯了,待操时涩得痛,如何得消受?”

  中生道:“这个不难,小生把些唾沫拣了,便遂了你的心愿!”言罢
,埋首将香牝一阵猛吞。

  迎春腰肢横摇,乳儿上下乱翻。中生探手扪住,轻噬花心,迎春当不
过,叫道:“亲亲!再帮衬一指操进!痒杀我也!”中生遂复帮衬一指,
疾驰速骤,内里唧唧咕咕乱响,转瞬即是三百余抽。

  迎春肢颤头摇,香汗淋漓。口中又是一阵伊伊呀呀的浪叫,中生复帮
衬指,鱼贯出入。迎春当不过,叫骂道:“遭天杀的!纵你将个手掌儿操
进,那比得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快爽!”

  中生道:“先令你熬得欲死,才与你做个羊油倒浇!有何不好?”迎
春道:“便是不从,偏要你隔山讨火!”中生道:“讨便讨,有何畏?”

  旋即中生将迎春掀起,将其红鲜鲜香牝突暴。迎春情穴大开,淫心甚
炽,早将臀儿高高耸起,单等乌将军前来讨阵!中生将龟头凑向花房,摩
摩研研,百般挑弄!迎春回手捻住尘柄,朝里套去,中生稍稍着力,尘柄
徐徐入进花房,穿墙过壁,不一时便到得花房深处。

  龟头刚触及花心,迎春便叫开道:“亲亲!寻着了!可着力相顶则个!”
中生依言,轻抽浅送,隔山讨火。迎春将牝儿大开,任中生猛捣花心。内
里淫水泛溢有加,汩汩而流,早将舱榻打湿一片。正是:

    佳人应是老妖精,到处偷情旧有各;
    彩战一双今作配,这回鏖战定输赢。

  迎春叫道:“亲亲!速些顶!”中生将臀儿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
气抽送了五百抽。迎春回首倒觑,见淫水若蜗牛吐涎,滴滴而下,尘柄出
进无度,唧唧一片声响。

  迎春只叫爽快,扯过凤枕,衬于蜂腰之下。中生尘柄昂然坚举,又粗
大了些许。迎春捻握手上,拖他跨上身来。中生跨将上去,却将尘柄欲入
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迎春的情穴弄得如火灼一般。急问道:“这是何
缘故,花心跳得欢。怕要喷飞出去!”中生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
尔月上纱窗照!想你那娇滴滴的花心,久闷花房之中,不见天日,岂不闷
死!”

  迎春嘻笑道:“胡言乱语,故意哄骗妾身!”中生淫心如炽,遂将尘
柄操进,直顶到花心上。少顷,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内乱搅,如搅辘轳
一般。迎春问道:“这又叫甚么事?”中生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

  少时,中生复起身,掀起玉股,将尘柄重投牝中。迎春早被撩拨得花
心摇颤,耐不得自己,见告道:“亲亲!妾身允了你,便来那羊油倒浇罢
!”中生见他骚达达的样儿,心头喜极,暗道:“先时不从,此时便熬不
过,假撇清!”遂将尘柄抽了出来。

  迎春纤手扶枕,撑起身来,中生卧于绣塌之上,双腿梳拢,尘柄湿淋
淋直直竖起,龟头腥红一点,煞是有趣!迎春上前把握尘柄,笑道:“受
气的冤家,不入仙洞,却也逗人喜爱!”言罢,掳了两三下,那话儿经此
拨弄,足足增了一围,长了两寸。

  迎春大骇道:“这般粗大,妾身如何敢狂纵?还是轻轻款款套上一回
罢!”中生不依,道:“速套一回,两下里受用!鏖战一回,方才罢休!”

  迎春无奈,战颠颠跨将上去,掰开玉股,手捻尘柄,轻轻导引入内。
那龟头似长着一颗眼珠子,熟门熟路,刚近情穴,已唧的一声滑将进去。
霎时,丽水淋漓,缘柄直下。

  迎春轻轻桩下,登时口中伊伊呀呀乱叫心肝肉麻!那尘柄已入进了大
半,便顶着花心,倘狠力桩下,定是穿肠破肚,岂不害了性命?

  迎春上下桩套,手按中生双胯。中生前倾后倒,拱拱钻钻,百般有趣
!中生问道:“内里何如?”迎春道:“倒点一柱香,真个将妾身痛杀了
一回!”尘柄经丽水一润,愈发大胀,将情穴塞得满满实实,留不得一丝
缝隙。迎春上下摇窜,花心驰张不已,酥痒难当,又发些力,尘柄深入一
截,止露寸余在外。似不适兴,遂狠力桩下,登时连根吞了!内里却愈胀
得难过,将个花心抵至九层深台!

  迎春这一桩,吃惊非小!此时方悟女子胯间之穴,原来竟深幽不可测!
但凡女子情穴紧深浅浅,再大的话儿,亦能容它得下!这便是牝妙之所在!

  中生亦淫兴勃勃,将迎春纤腰高高扶了,着力桩下,下下尽根。迎春
一起一落,乳儿似粉团一般上下跳跃!牝中唧唧有声。约莫一千余抽,迎
春渐近佳境,叫道:“亲亲,狠些力!妾身欲丢了!”

  申生愈加兴动,狠力拱上,将迎春高高挑起。迎春手捻柄根,助其劲
挑!约莫又是百十抽,迎春仰身,四肢俱颤!中生只觉牝中烫热,早有阴
精流出!知其大丢,遂将龟头紧抵花心。那龟头被浇,抖了十数抖,阳精
几欲彪出!迎春又双股并牢,两片肉刀齐上,将个龟头牢牢擒住,那精儿
经此一擒,竟黄河倒流!

  中生把迎春肥臀捻了一把,骂道:“缘何不让小生大泄?”迎春嘻笑
道:“泄了精儿,便似死了一般;倘不泄精,依然劲掘坚硬惹人兴发。妾
身因此止了精儿,却图个后来欢畅!”

  中生大叫道:“便是此时与你大丢!”言罢,虎行豹跃,自首自根,
着实又抽拽了七百余度。迎春云鬃散乱,花雨流沥,化中痒极,遂柳腰款
摆,狠摩力荡。中生深贯牝户,抵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迎春口
吐淫声,浪叫迭迭,阴精又泄,头目森然,昏厥于床。

  中生喘息片刻,复起将迎春双膝屈跪,头颈后倾,双手倒撑于床,早
把紧扎扎的浪东西裂开红鲜鲜一道缝儿,液涎露滴。中生喉干眼赤,才近
其身,柄已被牝吸进,笃实无间。

  中生耸身大干,唧唧渍渍,水声不绝,手抚其双乳,闷哼如牛。

  迎春凑迎不歇,那中生威风重生,又是乒乒乓乓一番大干。倏的忍禁
不住,尘柄一抖,阳精狂泄,亦大丢一回!迎春臀儿一缩,尘柄脱出,滔
滔而出!当下喜极,捻一把在手,嗅道:“有趣!有趣!”

  二人俱都倦极,竟不揩抹,四股交叠,酣然睡去,正是: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淫荡女去父归西

  词曰:

  月色瀑妆楼,短烛荧荧悄来收。两点眷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见
始林。鸾凤意绸缪,恼壳多情兴未用。画角声残空怅望,休休,一般离恨
向荆州!

  又曰:

  杨花扑径,乱雅啼啁,怅阻佳期。镇日倚拦凝望,别来几度相思,远
山蹙损,罗衾湿透,幽恨谁知?偏恨怨怀难托,芳心远逐天涯。

  上回说到中生偕迎春逆水行舟,径向曾县而去。途遇一集镇,船公下
船往集市而去,单留他二人守船舱,难免又云狂雨骤一番,其意绵绵,其
情悠悠,虽受奔波流离之苦,亦苦中有乐。

  再往前行,江面陡窄,风浪甚大。船公不敢怠慢,死握舵把,缓缓前
行。中生与迎春二人,乃日夜躲于船舱之中,恣意欢乐。中生把那平昔看
过的春意谱上的姿势,俱都试过。兴极处,迎春甚感受用,如在云里雾里
一般。何有颠沛流离苦楚?每每云雨之时,欢叫连连,心肝肉麻不断!料
想得数日前闺房寻欢,心惊胆战,总不得尽兴!如今倒可恣意的干,无所
顾忌,直道是人间第一大乐事!

  五日后,雇船方抵达曾县。那中生究竟是否寻着开布店的同窗?后来
又如何?看倌莫急,往后自然细细道来,在此暂且不表。

  回文再说胡二,既揭了迎春的奸情,心头气忿不过。欲去告官,又恐
不妥。便将那千丈怒火一口气发于父母身上。爹娘听罢,登时气得二目昏
花,将王婆寻来,着实训了一番。那王婆当初只道胡家公子沾花惹草,定
不合迎春之意,那知到头来却大出意料,迎春反倒与自家坐馆的先生勾搭
成奸。王婆当即将迎春骂个狗血喷头。

  胡二道:“你骂他作甚?恁般淫妇,难道你从前不知不晓?为何当初
将聘书递与他?事既如此,定要向那淫妇问个不贞之罪,方才解恨!”

  王婆道:“公子所言极是!将奸夫淫妇送去官办,上枷镣,挨板子,
便是你我心上之事!”殊不知,胡二他爹却不依此意,道:“如此恁般的
闹,岂不坏了我胡家名声?”

  胡二道:“依爹爹之意,如何方好?”他爹道:“将花去的三百两银
悉数索回,将那淫妇休去,两下撇清,从不往来,岂不省事么?”众人俱
都依了。

  当下,王婆在前,胡二在后,气冲牛斗,径往郑家而去。到得门首,
见房门俱闭,单留梦铃一人倚在柱沿哭泣。胡二上前一步,将梦铃领儿封
住,提将起来,厉声问道:“你家爹娘何在?”

  那小子见这般情景,反止住了哭声,问道:“姐夫缘何恁般对待小舅
?”胡二将梦铃狠狠一惯,怒道:“速言你家爹娘何在?”梦铃经此一摔
,脑壳恰好撞在门柱上,旋即大哭起来,道:“爹娘出门未归,姐姐亦不
知去了何处!适才小弟见门前水井中有只木桶,井旁亦有一只,怕是姐姐
提水不起,倒倾于井中,早已溺水而亡?”

  二人听罢,再看看房门俱闭得死,便知迎春定是与那先生逃匿而去,
跺跺脚,暗暗叫道:“倒让那奸夫淫妇溜掉了!没了把据,倘向他爹娘讨
起聘礼来,一个翻脸不认,缘何是好?”

  正思忖间,见有两人远远而来,近前一觑,不是别人,正是郑义夫妇
。胡二几步上前,一把扯住郑义,道:“你家闺女适才与坐馆的先生行奸
,被小婿觉了,回去禀告了父母,方才转来,却不见了二人,许是逃匿了
去!”

  郑义惊道:“那有这等事?我家闺女向来足不出户,言语极少,那能
与中生勾达成奸?”

  胡二道:“既不为实,缘何二人俱不见了踪影?”

  郑义道:“许是外出了,亦不见得有奸情之说!”二人正争执间,梦
铃爬将起来,扯住郑义裤儿,泣道:“爹爹,姐姐许是投井自尽了罢!”
郑义愈加吃惊,当下大步奔至井缘,见井中止有只空水桶!并不见有尸浮
出。朱氏听说女儿自溺身亡,早已放声大哭,自去寻了一根长竹杆,向井
中搅了一回,却那有甚尸首?料想女儿不曾投井自尽,许是出外去了。

  那郑义便对众人道:“我这就去寻他转来!”朱氏道:“咱便分头去
寻!”胡二见状,大声道:“都去了,我这银子却又问谁家讨去?”王婆
亦上前一把扯住郑义,道:“胡家公子与你家闺女为亲结义,今日没了你
家闺女,自然退还聘礼。事到如今,一个个都溜去,莫非想赖去三百两银
不成?”

  郑义见此光景,心中疑窦亦生,便问道:“许是女儿出了差错!如今
寻人要紧,怎的说出恁般无没情无义的话?”王婆道:“你家闺女既与他
人有奸情,胡公子便嫌弃了。自然与你退亲,索还聘银!”

  郑义道:“要退便退!只是如何恶语伤人,口口声声称我女儿有奸情
!”

  胡二欲将当时光景一一道出,又忖道:自家与迎春苟合在先,如何说
得出口?只好道:“小婿亲见二人行奸!倘要干证,如今二人双双遁去,
不就是铁打的干证么?”

  郑义听罢,暗想道:“女儿平昔外出,总与父母相商,如今独自去了
,自是蹊跷,莫非果有奸情?那坐馆的先生怕亦不在书房,恐是女儿偕了
私奔了?”止这般想,便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又忖道:“胡公子前来,不
过就是讨那三百两银,不若先将他打发了去,免得大吵大闹,坏了郑家名
声!”思此,郑义折身回屋,将那个银包提出,还有聘书俱还与胡二,胡
二合王婆方才离去。

  当下,郑义招了几个知心友人,分头去寻迎春,自家去了村口打听,
那里有人言道:两个时辰前,有一辆车儿经过,车上坐了一对青年男女!
郑义心头暗暗骂道:“定是他二人无疑了,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如今这
张老脸且往何处置去!”再向前寻,便有水陆两路径通。那时正刮着逆风
,渡船亦不可,只怕是顺陆路而去。当即雇了辆车,加鞭追去,行至傍晚
,不见踪迹,只得打原路返回。

  次日,郑义又着令亲友去中生家寻觅,抵暮时,去的人才返回,道:
“不见半个人影!那装腔作势的坐馆先生亦不曾返家!”郑义听罢,长叹
一声,道:“可怜我活了半世,竟遭遇这等事!许是没活的日子了!”至
此以后,郑义茶不思,饭不想。不出月余,便卧床不起,终日念那迎春,
朱氏既已没了女儿,便知是自己当初勉强女儿与胡家公子联姻,方惹出来
的事端,后悔不迭;如今见迎春爹卧病在床,便四方求医,药倒吃了好大
几盘,却不见丝毫印验,许是心病根深,绝非药物所能及,此便是一命宿
一命矣!

  果然,不出两月,至迎春出外之日算起,恰巧五十九天,郑义一口气
不上,撤手西归。一家人哭得天昏地暗,幸得亲友相帮,方才将死人入殓
,在此不题。

  且说胡、郑二家自然断了往来,胡公子依旧游荡,不肯务本去学那躬
耕力作的事。再去寻邻里那个叫玉儿的妙人儿,早打听得他已许与外地一
个开布店的商人,却还不曾嫁过去。

  且说玉儿是夜刚刚就寝,便闻得一个声音道:“亲亲,放我进来!”
玉儿知是胡二无疑,心头早有情焰灼灼,也不答话,跃身下床,打开门闩
。胡二即进,将玉儿一把搂过,却见玉儿粉团一般,竟不着一丝一线。心
中大喜,低首朝那酥胸一连吃了几口,方道:“恁般的骚发,怕是早熬不
得了!”玉儿道:“妹妹日夜盼望哥哥,今夜才至,恨你不过!”胡二将
玉儿蜂腰紧紧相搂,道:“哥哥这不是来了么?”言罢,将玉儿抱起,置
在榻上,将自身那个长长大大的话儿掏将出来,先去牝间摩了一番。

  玉儿捻柄在手,忍禁不住,降身下滑,将尘柄塞进樱口,舌儿漫卷,
吃得溜溜的响。正是:

  明月郑窗纱,睡起半拖罗裙,何以等闲!直弄天月高还未了。催花阵
阵玉楼风,玉楼人难睡,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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