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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来淫行】(1-2) 作者:llllllll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8-2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剑来淫行】(1-2) 作者:llllllll2024年8月25日发表于pixiv根据剑来原文版本修改的同人h文。   第一章 惊蛰  二月二,龙抬头。  暮色里,小镇名叫泥瓶巷的僻静地方,有个孤苦伶仃的清瘦少年。此时,他正按
【剑来淫行】(1-2)

作者:llllllll
2024年8月25日发表于pixiv

根据剑来原文版本修改的同人h文。

  第一章 惊蛰
  二月二,龙抬头。
  暮色里,小镇名叫泥瓶巷的僻静地方,有个孤苦伶仃的清瘦少年。此时,他正按照习俗,一手持蜡烛,一手持桃枝,照耀房梁、墙壁等处,用桃枝敲敲打打,试图借此驱赶虫蛇等。
  少年姓陈,名平安,爹娘早逝。
  小镇的瓷器极负盛名,无依无靠的陈平安,很早就成了烧瓷的窑匠,辛苦熬了几年,刚刚琢磨到一点烧瓷的门道,结果世事无常,小镇突然失去了官窑造办的批许,数十座窑炉一夜之间全都被官府勒令关闭。
  陈平安放下桃枝,吹灭蜡烛,走到屋外,坐在台阶上,仰头望去,星空璀璨。
  世世代代都只会烧瓷的小镇匠人只得纷纷另谋出路。十四岁的陈平安,回到泥瓶巷后,继续守着这栋早已破败不堪的老宅,面对着差不多家徒四壁的惨淡场景,便是他想要当败家子,也无从下手。
  他这些年拉坯烧瓷的手艺还在,虽然这辈子都未必用得着,但陈平安仍是像以往一般,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身前搁置有青石板和轱辘车,开始练习拉坯,熟能生巧嘛。
  本是万籁俱寂,陈平安却听到一阵刺耳的讥讽笑声。他停下脚步,看到那个同龄人蹲在墙头上,此人是陈平安的老邻居,据说更是前任督造大人的私生子。
  泥瓶巷家家户户的黄土院墙都很低矮,其实邻居少年完全不用踮起脚,就可以看到这边院子的景象,可每次跟陈平安说话,他偏偏喜欢蹲在墙头上。
  相比陈平安这个名字的粗浅俗气,邻居少年的就要雅致许多,叫宋集薪,就连与他相依为命的婢女,也有个文绉绉的称呼——稚圭。稚圭此时就站在院墙那边,她有一双杏眼,怯怯弱弱。
  院门那边,有个嗓音响起:“你这婢女卖不卖?”
  宋集薪愣了愣,循着声音转头望去,是个眉眼含笑的锦衣少年。
  宋集薪斜眼道:“不卖!”
  锦衣少年便不再理睬宋集薪,望向陈平安:“今天多亏了你,我才能买到那条鲤鱼。”
  随后抛给陈平安一只沉甸甸的绣袋,道:“这是酬谢,你我就算两清了。”,随后转身离去。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白天自己无意间看到有个中年人,提着只鱼篓走在大街上,捕获的一尾金黄鲤鱼正在竹篓里蹦跳得厉害。陈平安开口询问,能不能用十文钱买下它。可锦衣少年正好路过,二话不说用五十文钱买走了鲤鱼和鱼篓,陈平安只能看着他扬长而去,无可奈何。
  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会,宋集薪跳下墙头,对陈平安说道:“我和稚圭可能下个月就要离开这里了。”
  陈平安叹了口气:“路上小心。”
  各自返回屋子,陈平安关上门,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掏出裆下硕大无比的鸡巴,撸了好一会,最后无可奈何地睡去了。
  天微微亮,陈平安就已经起床。他伸了个懒腰,走出院子,转头看到一个纤弱身影,弯着腰,双手拎着一木桶水,正用肩膀顶开自家院门,正是宋集薪的婢女稚圭,她应该是刚从杏花巷那边的铁锁井打水回来。
  “过来。”,陈平安轻呵了一声,声量控制地极好,不至于让隔壁半梦半醒的宋集薪听去,却吓得那婢女放下水桶,连忙跑了过来,也不怕弄脏裙摆,直接跪在了陈平安的面前。
  陈平安盯着面前这个娇弱的小婢女,看着她青涩的面容,又盯着她娇媚的眼眸,只好重重叹了口气,开始解起了裤裆。
  那婢女看着如此动作,便挪动那跪着的双膝,好似主动用那娇嫩脸庞去迎接陈平安裤裆中的巨物,随即便被那可怖的大肉屌拍打在了脸上,留下了一道淡红的痕迹。
  面对如此羞辱至极的行为,那婢女就像习惯了似的,直接在陈平安的院门前,张嘴含住了他那巨物的前端,吮吸着硕大龟头的同时,还极尽享受般的嗅闻着少年裆下的腥臊味道。右手攀上那根肉龙前后撸动。左手轻轻揉捏着陈平安那好比鸭蛋大小的种子袋。
  二人都闭着双眼,享受着这肉欲骚动,直到远处的鸡鸣声又响起了两三次,陈平安才想起来今日还有要事安排,随即伸手按在那婢女稚圭的后脑,逐渐发力,一点一点的将裆下肉龙往她咽喉里塞去,随即身体一颤,精门打开,死死的按住稚圭的头颅,几十息后,才将昨晚积攒的生机全部发射出去。
  此时的稚圭早已双眼失神,陈平安的浓精射满了她的胃腔,从嘴里和鼻腔不断溢返出来,脸上的泪水与白浊精液和成一片狼藉,嘴角还挂着几根阴毛。
  陈平安毫不在意地拔出大屌,绕到稚圭的身后去,解开她的发髻,用那柔顺的发丝包裹住大屌,缓缓擦拭着其上残存的黏稠液体,随后收整衣襟转身离去。
  那婢女稚圭也回过神来,起身回到了水桶旁,伸手将脸上的精液缓缓涂抹开来,盖满了整张秀脸,又抹了抹嘴,随后将手伸入水桶,洗去了手上的残留液体与屌毛。好似没事人一样,提起水桶进入了自家小院。自己倒是吃饱了,可还得给自家公子熬粥烹茶呢。
  泥瓶巷在小镇西边,最东边的城门那儿有个人负责小镇商旅进出和夜禁巡防,平时也收取、转交一些家书,陈平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送信。
  陈平安习惯了上山下水,跑到栅栏门口附近,在那黄泥房门口停下,心不跳气不喘。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汉子猛然打开门,对着陈平安骂骂咧咧道:“小王八蛋,是不是掉钱眼里了?这么早就来催命叫魂!”
  陈平安翻了个白眼道:“我来肏你那未过门的老婆的,给你送种来了。”
  他对陈平安没好气地说道:“你那点破烂事,等会儿再说。”
  小镇没谁把这个家伙当回事。但是外乡人能不能进入小镇,中年汉子却掌握着生杀大权。
  中年汉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走向木栅栏门。这个背对着陈平安的中年汉子打开门后,时不时跟人收取一个小绣袋,放入自己袖口,然后一一放行。
  陈平安很早就让出了道路。八个人大致分作五批,走向小镇,除了那个头戴高冠、腰悬绿佩的年轻人,还先后走过两个七八岁的孩子,男孩穿着一件颜色喜庆的红色袍子,女孩长得粉粉嫩嫩,跟上好瓷器似的。
  中年妇人和男孩身后的小女孩被一个满头霜雪的魁梧老人牵着,小女孩转头对着陈平安说了一大串话,还不忘对身前的同龄男孩指指点点。陈平安根本听不懂小女孩在说什么,不过猜得出,她是在告状。
  等到这行人远去,看门的中年汉子笑问道:“想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陈平安点头道:“想啊。”
  中年汉子乐了,笑嘻嘻道:“夸你长得好看呢,全是好话。”
  陈平安扯了扯嘴角,心想:“你当我傻啊?”
  中年汉子看破陈平安心思,笑得更加开心:“你要是不傻,老子能让你来送信?”
  陈平安没敢反驳,生怕惹恼了这家伙,即将到手的铜钱就要飞走了。
  中年汉子转过头,望向那些人,伸手揉着胡子拉碴的下巴,低声啧啧道:“刚才那婆娘,两条腿能夹死人啊。”
  陈平安仔细看了几眼,说道:“一般。”
  中年汉子愕然,低头看着陈平安,一本正经道:“你小子,好小子。”,随即转身进屋,拿来了五封信交给他。
  小镇不大不小,六百多户人家,镇上穷苦人家的门户,陈平安大多认得,至于家底殷实的有钱人家,门槛高,泥腿子少年可跨不进去,一些个大户扎堆的宽敞巷弄,陈平安甚至都没有踏足过。不凑巧,陈平安今天要送的五封信,几乎全是小镇出了名的阔绰户。这也很合情合理,能够寄信回家的远方游子,家世肯定不差,否则也没那底气出门远行。其中四封信,陈平安其实就去了两个地方,福禄街和桃叶巷。
  陈平安送出去的第一封信,是祖上得到过一柄皇帝御赐玉如意的卢家。陈平安站在门口,越发局促不安。有钱人家就是讲究多,卢家宅子大不说,门口还摆着两尊石狮子,气势凌人。陈平安走上台阶,叩响那个青铜狮子门首,很快就有个年轻人开门走出,一听说是来送信的,面无表情,用双指拈住信封一角,接过那封家书后,便重重关上大门。
  之后陈平安的送信过程,也是这般平淡无奇。桃叶巷街角有户名声不显的人家,开门的是个极致丰腴的美妇人,收起信后,调笑着说了句:“小平安,辛苦了。要不要进来歇歇,喝口热水?”
  陈平安笑着答道:“我可不小,也不渴,只是夫人看着好似渴了许久了,要不要喝口我带的水呢?”
  那妇人笑得越发灿烂,却并未邀请陈平安进去,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下次吧,等我那废物夫君归了家,我寻他商量商量。”
  陈平安大概明白了那妇人的意思,转身离去,准备送那最后一封信。
  其间路过一个算命摊子,那摊上的道士看到快步跑过的陈平安后,赶紧打招呼:“少年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贫道帮你改运,可以祝你桃花不断。”却见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摆了摆手。
  陈平安一路脚步轻盈,来到那座乡塾馆舍外,附近竹林郁郁,绿意欲滴。他站在学塾门口,欲言又止。中年儒士转头望来,轻轻走出屋子。
  陈平安将书信双手递出去,恭敬道:“这是先生的书信。”
  一袭青衫的中年儒士接过信封后,温声说道:“借种的事,家妻已经向我提起好几次了,就看你愿不愿意。”
  陈平安有些为难,毕竟他不愿伤害先生。
  中年儒士笑了笑,善解人意道:“无妨,你再考虑考虑吧,不必担心我。”
  陈平安松了口气,告辞离去。
  陈平安跑出去很远后,鬼使神差地转头回望。只见那个先生站在门口看着书信,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片翠绿的槐树叶,停在了他的头上。
  走到自家屋前,发现院门大开,以为遭贼的他连忙跑进院子,结果看到刘羡阳坐在门槛上,背靠上锁的屋门,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看到陈平安后,刘羡阳火烧屁股一般站起身,跑到陈平安身前,一把攥紧陈平安的胳膊,狠狠拽向屋子,压低嗓音道:“赶紧开门,有要紧事要跟你说!”
  陈平安没能挣脱开这家伙的束缚,只得被拉去开了屋门。比他年长两岁且身体健壮的刘羡阳,很快就甩开陈平安,蹑手蹑脚地摸上了陈平安的木板床,将耳朵死死贴在墙壁上,听起了隔壁的墙根。
  陈平安好奇地问道:“刘羡阳,你在干什么?”
  刘羡阳对陈平安的问话置若罔闻,约莫半炷香后,终于恢复正常,坐在木板床边缘,脸色复杂,既有些释然,也有些遗憾。
  刘羡阳看着陈平安将蜡烛吹灭,放在桌上,低声问道:“你平时清晨有没有听到过古怪的声响,就像……”
  陈平安坐在长凳上,静待下文。
  刘羡阳犹豫片刻,破天荒微微脸红:“就像在吮吸什么东西。”
  陈平安问道:“是宋集薪读书吸笔杆,还是稚圭吸手指?”
  刘羡阳翻了个白眼,撇嘴讥讽道:“什么稚圭,分明是叫王朱,姓宋的从小就喜欢瞎显摆,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稚圭’两个字,就胡乱用了,根本不管两个字的意思好不好。王朱摊上这么个公子,也真是上辈子作孽,否则不至于来宋集薪身边遭罪吃苦。”
  陈平安没附和刘羡阳的说法。
  刘羡阳无奈道:“行了,我今天来,主要是给你带个好消息。”
  陈平安抬起头。
  刘羡阳得意扬扬道:“我家阮师傅出了小镇后,在南边那条溪边上,突然就说要挖几口井,需要喊人帮忙,我就随口提了提你,阮师傅也答应了,让你这两天就自己过去。”
  陈平安猛然起身,正要道一声谢,刘羡阳抬起一只手掌:“打住打住!大恩不言谢!记在心里就好!”
  刘羡阳大步跨过门槛,对陈平安随口说道:“对了,方才我经过老槐树的时候,那边多了个说书老头,说他积攒了一肚子的奇人趣事,要跟咱们念叨念叨,你有空可以去瞅瞅。”陈平安点了点头。
  刘羡阳大步离开泥瓶巷。
  宋集薪不知何时站在院墙那边,身边跟着婢女稚圭,他喊道:“要不要跟咱们一起去槐树那边耍?”
  陈平安抬起头:“不去了。”
  宋集薪扯了扯嘴角:“没意思。”
  他转头对自家丫鬟笑道:“稚圭,咱们走!去给你买一整个将军肚子罐的桃花粉。”
  稚圭羞赧道:“小小的蛐蛐罐就够了。”
  宋集薪双手负后,昂首挺胸,大步前行:“我宋家人,钟鸣鼎食,世代簪缨,如何能够小家子气,岂非有辱家风?!”
  陈平安坐在门槛上,揉了揉额头。这个宋集薪,其实不说那些怪话胡话的时候,给人感觉并不差。
  宋集薪和稚圭并肩站在树荫边缘,看到一个老人站在树底下,神色激昂,正大声说道:“方才说过了大致的龙脉走向,我再来说说这真龙。啧啧,这可就真了不得了,约莫三千年前,天底下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神仙人物,证了大道,便独自仗剑游历天下,手中三尺气概,锋芒毕露。不知为何,此人偏偏与蛟龙不对付,整整三百个春秋,有蛟龙处斩蛟龙,杀得世间再无真龙,这才罢休,最后不知所终。”老人说得唾沫四溅,底下所有小镇百姓却都无动于衷,人人满脸茫然。
  婢女稚圭低声好奇问道:“三尺气概是什么?”
  宋集薪笑道:“就是剑。”
  稚圭没好气道:“公子,这位老人家,也忒喜欢卖弄学问了,话也不好好说。”
  宋集薪瞥了眼老人,幸灾乐祸道:“咱们小镇识字的没几个,这位说书先生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稚圭抬头望向老槐树,细细碎碎的光线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下来,她下意识眯起眼眸。宋集薪转头望去,突然发现他这婢女的脸上好像涂了一层什么东西,想来是小姑娘长大了,自己买了些便宜的胭脂水粉吧。
  就在此时,说书先生说道:“世上虽已无真龙,龙之从属,如蛟、虬、螭等等,仍是活在人世间,说不定就……”老人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眼见听众们无动于衷,根本不懂得捧场,只得继续说道:“说不定就隐匿在我们身边,道教神仙称之为潜龙在渊!”
  宋集薪打了个哈欠。头顶突然飘落一片槐叶,苍翠欲滴,刚好落在他的额头上。宋集薪伸手抓住树叶,双指拧转叶柄。
  宋集薪和婢女稚圭在老槐树下听故事的时候,有人喊他去下棋。当宋集薪带着稚圭来到学塾后院时,文质彬彬的青衫少年郎如往常一般,已经在南边的凳子上,腰杆挺直,正襟危坐。宋集薪一屁股坐在青衫少年对面,坐北朝南。齐先生坐在西面,一向观棋不语。
  不过八十余手,青衫少年就输得一塌糊涂,紧抿着嘴唇,垂头不语。齐先生对青衫少年吩咐道:“练字去吧,不用收拾残局,写三百个‘永’字。”青衫少年赶紧起身,作揖告辞。
  宋集薪在青衫少年身影消失后,才轻声问道:“先生也要离开这里了?”
  双鬓霜白的儒雅文士点头道:“一旬之内,就会离开。”
  宋集薪笑道:“那正好,我还能为先生送行。”
  齐先生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无须为我送行。宋集薪,你以后到了小镇之外,记得不要太过张扬。我身无别物,三本蒙学书籍,你可以一并拿去,经常温习。至于几本闲杂书,不妨闲暇时翻阅,也可怡情养性。”
  宋集薪满脸惊讶,有些尴尬,壮着胆子说道:“先生像是在‘托孤’,让我好不适应。”
  齐先生满脸笑意,柔声道:“没你说的这么夸张,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去赵繇那边看看,就当提前道别。”
  宋集薪起身笑道:“好嘞。那这棋局就劳烦先生收拾喽。”说完欢快跑去。
  不知何时,婢女稚圭已经从竹林折返,只是站在柴门外,并不踏足院子。
  齐先生没有转头,沉声道:“好自为之。”
  在泥瓶巷长大的少女稚圭,此时满脸懵懂神色,柔柔弱弱怯怯,楚楚可怜。温文尔雅的儒士隐约露出一抹怒容,缓缓转头望去,眼神冷漠。少女稚圭依然是迷迷糊糊的模样,天真无邪。
  齐先生站起身,玉树临风,望向稚圭,冷笑道:“孽障逆种!”稚圭缓缓收敛脸上的无辜神色,眼神逐渐冷冽,嘴角挂起讥讽笑意。她好像在说,你能奈我何?
  她就这样与齐先生直直对视。小院内外,仿佛有一双蟒蛟在对峙。两者互视对方为仇寇。
  远处,宋集薪高声喊道:“稚圭,回家啦。”
  稚圭立即踮起脚尖,乖巧回了一句:“哎,好的,公子。”
  她推开柴门,小跑着与教书先生擦身而过,跑出几步后,不忘转身,对那个背影施了个万福,嗓音婉约可人:“先生,稚圭先走了。”
  许久过后,齐先生叹了口气。

  杏花巷有口水井,名叫铁锁井。一根粗如青壮手臂的铁链,年复一年,垂挂于井口内,何时有此水井有此铁链,又是何人做此无聊奇怪事,早已无人知晓真相,就连小镇岁数最大的老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一老一小缓缓走向那口铁锁井,小家伙,是个还挂着两条鼻涕虫的孩子。此时孩子仰起头说道:“你该给我看看你碗里装着啥了吧?”
  老人笑呵呵道:“别急别急,等到了水井边上坐下来,再给你看个够。”
  原来是先前在老槐树下说完故事的说书先生,让这个孩子领着自己去杏花巷看那口水井。孩子起先不乐意,老人就说他这大白碗可有大讲究,装着了不得的稀罕玩意儿。那孩子天生活泼好动,所以当老人说那白碗里装着什么时,孩子立即就咬饵上钩了。
  老人来到水井旁,但是没有坐在井口上,无形之中,老人呼吸沉重起来。
  孩子已经站在井口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人,大声催促道:“你到底给不给我看白碗?!”
  老人无奈道:“你赶紧下来,赶紧下来,我这就给你看!”
  孩子将信将疑,最后还是跳下井口。
  老人缓缓说到:“小娃儿,你我有缘,给你看看这碗的玄妙,也无不可。”
  孩子眨了眨眼睛:“开始吧。”
  老人收敛杂念,面朝井口,五指抓住大白碗的碗底,掌心开始微微倾斜,幅度微不可察。
  孩子感觉等了挺久,也没见头顶那个白碗有丝毫动静,老头子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
  就在孩子耐心耗尽的前一刻,只见手指粗细的一股水流,从白碗中倾泻而出,坠入水井深处,无声无息。
  孩子龇牙,就要破口大骂,却突然闭上嘴巴,有些惊讶,片刻后,孩子的脸色已经从震惊变成茫然。再然后,孩子开始恐惧,猛然回过神,一下子跳下井口,往自己家逃去。
  原来,老人用那只白碗倒入水井中水的分量,早就一大水缸都不止了。可是一直有水从白碗中向外倒出。孩子觉得自己肯定是白天见鬼了。
  陈平安回到院子后,眼皮就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于是陈平安坐到门槛上,开始想象自己在拉坯,双手悬空,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状态。勤勉是一方面,此举能够扛饿,也很重要,所以陈平安养成了一有心事就拉坯的习惯。
  隔壁院子响起柴门推开的声音,原来是宋集薪带着婢女稚圭从学塾返回,英俊少年一个冲刺,轻松跨上矮墙,蹲下后,松开手掌,手掌里全是指甲盖大小的石子。
  宋集薪丢出一颗石子,力道不重,砸在陈平安的胸口,后者无动于衷。再丢,这一次丢中了陈平安的额头,陈平安仍是岿然不动。宋集薪丢完石子,拍了拍手掌。陈平安长呼一口气,抖了抖手腕,根本不理睬宋集薪,想了想,低下头,左手五指作握刻刀状。
  宋集薪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乏味,就跳下墙头进了屋子。
  婢女稚圭站在墙边,她若是不踮脚,刚好只露出上半张脸庞,即便如此,已经隐约可见是个美人坯子。
  她想了想,轻轻踮起脚跟,视线落在陈平安四周,最后在地上找到了两颗心仪的石子,一颗色泽猩红且剔透,一颗雪白莹润,都是她家公子方才丢掉不要的。
  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嗓音,怯生生道:“主人,你能不能把那两颗石子赏给我,我挺喜欢的。”
  陈平安按照她手指指向的方位,捡起那两颗石子,走到墙边,稚圭刚抬起手,他就已经将石子放在墙头上了。稚圭拿起两枚石子,紧紧握在手心。
  陈平安笑问道:“敢要求我,知道怎么做么?”
  稚圭听到此言,自然知道自己逾矩了,只得缓慢顺着墙壁蹲下。羞红着脸,解开腰带,缓缓地将两颗石子按在那理应只出不入的谷道处,一咬牙,一颗,两颗,按了进去。随后又站直了身姿,可再望向墙对面,已看不见陈平安的身影了。
  一男一女拐入泥瓶巷中。年轻男人头戴高冠,腰悬绿佩,像是个富贵公子哥儿。女子年龄不好辨认,身姿妖娆,从头到脚,有着一股倾泻直下的风流,走起路来,腰肢拧转,有着小镇女子绝没有的韵味。
  女子左顾右盼,实在察觉不出蛛丝马迹,好奇问道:“苻南华,这里真是你说的隐蔽福地之一?为何我家老祖之前给出的堪舆形势图上,对这条巷弄并未着重标注?”
  苻南华答非所问:“若是你我真在此地得了意外之喜,你如何报答我?”
  女子侧过身,十指交错放在身后,衬托得胸口风光愈发饱满丰硕,她半真半假柔声笑道:“任君采撷,如何?”
  苻南华不承想她如此直白,笑道:“蔡仙子,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按照之前的约定,这条泥瓶巷里的两户人家,一对主仆,一对母子,我可以由你先任选其一,押注的本钱,便是你们云霞山的特产云根石,每年送给我们老龙城十块。”
  女子点头,笑意妩媚:“当然可以呀。”
  苻南华缓缓前行,继续说道:“接下来,你一旦在此获得家族预期之外的机缘,那件物品必须交由你我双方祖师鉴定,给出一个公道价格,之后你们云霞山就得拿出一半的等价云根石。蔡金简,你可有异议?”
  女子已经变了脸色,肃穆端庄,与先前判若两人,斩钉截铁道:“可以!”
  蔡金简仔细想了想,片刻后睁眼说道:“宋集薪,顾璨……我选顾璨好了。”
  苻南华挑了一下眉头:“好。一言为定!”
  两人随即敲响了最近一户人家的房门,等了好一会,只见陈平安开了门,身着里衣,半个身子躲在门后说道:“有事吗?”
  苻南华用娴熟流畅的小镇方言说道:“这里是叫泥瓶巷吧?想问你这边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宋集薪的人,还有一个叫顾璨的小孩子。我是京城人氏,我们家与宋集薪父亲是世交,我身边这位姐姐,姓蔡,是顾璨他娘亲的娘家人,所以我们两个结伴而行。”
  陈平安嗯了一声,笑容腼腆。
  苻南华笑意更浓,温声道:“那么敢问这两家人是住在?”
  不承想陈平安摇头道:“我刚搬来这儿,还不熟悉街坊邻居,你要不要问问别人?”
  蔡金简笑道:“小弟弟,说谎可不好,你觉得我们像是坏人吗?退一万步说,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能做什么坏事?”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陈平安挠挠头,身形单薄,眼神清澈。
  苻南华猛然站直身体。结果看到一个满身书卷气的少年,蹲在不远处的墙头上,正在打量他们。那一刻,苻南华心思大定。眼前少年,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那少年站起身大声问道:“你们找人?”
  苻南华和蔡金简只得仰起头,前者说道:“对,我找你。我身边这位姐姐,要找顾璨,你能帮忙吗?”
  少年皱眉道:“你认识我?”
  苻南华笑道:“我当然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如今在礼部任职的宋大人。”
  宋集薪开门见山问道:“帮你找鼻涕虫顾璨,可以。好处是什么?”
  苻南华二话不说,摘下腰间绿佩,高高抛给站在矮墙上的宋集薪:“归你了。”
  宋集薪入手后,微微心惊,脸色却并无异样,低头对婢女稚圭说道:“你去吧。”
  稚圭点了点头,出了院子,当少女安静站在狭窄巷弄中时,整条泥瓶巷仿佛刹那间鲜亮起来。
  苻南华对陈平安笑道:“小家伙,送你一句话,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
  然后他率先走向稚圭那边。
  蔡金简没有挪步,眼神玩味,对陈平安低声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眼神熠熠,没来由来了兴致,不等陈平安回答,就开怀笑道:“其实就是告诉你,你错过了一桩大机缘。这位公子,只要从他指甲缝里抠出一点来,也足以让你这辈子里,在‘山下’活得无比滋润。不过运气好的是,你应该这辈子都不晓得今天错过了什么,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要不然你得悔青肠子。”
  苻南华听在耳朵里,觉得她是在对牛弹琴。
  小镇之外,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尤其是高低之分,比阴阳之隔还要巨大。
  蔡金简倒退着走向那名婢女,所以是面朝陈平安:“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记住哦。”
  陈平安一直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只是蓦然大声道:“小心脚下……”
  蔡金简猛然身体僵硬。
  陈平安放低嗓音:“湿泥巴。”
  蔡金简当时后退着行走,其实当那一脚踩下去后,她就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只见巷弄之中,倒退行走的蔡金简一脚踩滑,身子向前倒去,正正好好倒向陈平安身前,她那只晶莹如羊脂美玉的纤手,慌乱之中拍开了挡在陈平安身前的简易门板,显露出了他的完全身型。原来在此二人敲门问路之前,陈平安正在自己屋内进行自渎之事,所以开门时只穿着里衣,又由于身下金枪不倒,只好在开门时用门板遮挡一二。而如今蔡金简手忙脚乱的拍开了门板,倒是让他的小兄弟完全显露了出来。
  蔡金简神色一动,不知是摔倒的意外,还是对少年天赋的惊异,可也来不及摆正身姿,直接一头栽到了陈平安腹部。她只感觉到,一根灼热的铁棍从她双乳之间划过,正正好好抵在了她的脖颈处。还来不及站稳,只觉一股暖流从那铁棍头部喷射而出,顺着她的衣领,射进了她的衣衫里。
  众人当即呆住,只见那一股白色的浊流持续喷射,将她胸前衣襟完全浸透,随后继续贴着身子向下流去,最后顺着小腿,流到脚背,淹没了她的脚趾。随即又将她的那双鞋子灌满,溢出,在她脚边汇聚成一个白浊的小水池。
  大约过了五十息,那根大肉棒才停止了喷射,而这五十息内,无论是宋集薪还是稚圭,还是那与蔡金简一路同行的苻南华,都被那场景震撼到呆滞在原地。
  直到陈平安开口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姐姐,你看要不来我的院里清洗一番,换件衣裳?”
  蔡金简心神未定,饶是修行了数十年,她也未曾想过,今日会面临这种场景。感受着被精液浸透的衣衫紧贴身躯的黏稠不适,感受着双脚浸泡在精液灌满的鞋里的奇怪触感,感受着那顶在自己脖颈处的巨大肉棒仍然坚挺,她半晌才回复:“好…好…”
  陈平安随即将其扶进了自己的院子,顺手关上了大门。
  苻南华此刻也回过神来,他数十年的养气功夫被破了个彻底,自己只走了几步路,还没有跨入宋集薪的院子,怎么就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了这么夸张的事情,只得默念自家秘传的静心密语,缓慢恢复心神。
  宋集薪从墙头下来,脸色阴沉不定,看不出心思变化。
  无人关注的婢女稚圭,站在原地,寂静无声,某个瞬间,她眼眸当中,浮现出两双淡金色的眼瞳,一眼双瞳。
  宋集薪双手揉着太阳穴,打发了婢女稚圭去买酒水,将苻南华邀请进了自己的院子。
  宋集薪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隔壁的水声,这让他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以至于苻南华在他身后的言语,他也未听清楚。
  这位老龙城少城主,只得重复一遍:“宋集薪,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与你们大不相同?”
  宋集薪终于回过神,平淡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他们生死人,肉白骨,长生久视,道法无边?!”
  苻南华点了点头,欣慰道:“我们能算半个道友。”
  宋集薪眼角余光瞥向了隔壁,略显心不在焉,不合时宜。
  苻南华开诚布公道:“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不管你有什么,只要你肯开价,我砸锅卖铁,也要买下来!”
  突然,隔壁传来了一声极度淫靡的浪叫,两人原本正经的氛围当场崩塌。
  宋集薪痴痴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和那个女子之间,你的家世地位,要高出一筹,但你们毕竟是一路来的,你不去…管管?”
  苻南华正要回答,隔壁的浪叫声又起,叫得二人心烦意乱。
  宋集薪实在受不了隔壁,只得说道:“去屋里说。”
  苻南华点头道:“好。”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本被宋集薪支开去买酒水的婢女稚圭,正趴在陈平安门口的地上,思考着要不要去舔食,刚才蔡金简身上流淌汇聚而成的那一汪精液,随后被陈平安一把抓进院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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