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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哀嚎】(长公主篇 5-7)作者:紫雨天辰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9-19 10:48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五章 红尘有爱   欧阳浔对门外厉声喝道:“你们这群混账,还等什么!给我进来,把锁链给我解开!”  等狱卒们进门的时候,欧阳浔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他的衣冠整齐如初,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而李天心的裙摆虽
第五章 红尘有爱

  欧阳浔对门外厉声喝道:“你们这群混账,还等什么!给我进来,把锁链给我解开!”
  等狱卒们进门的时候,欧阳浔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他的衣冠整齐如初,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而李天心的裙摆虽也被用心整理过,但湿透的校服下依然能看出皮肤上的吻痕,红掌印从胸口一路蜿蜒而下,遍布全身。最惹人注意的,是从裙摆下滴落的乳白色液体,从裙摆滴到过膝袜上,又滴到黑色制服皮鞋上,在黑色的袜口下白色浆液萤火虫般明显。
  这一切无不清楚地昭示着,这个少女的身体每一处都露出男人留下的痕迹——她已经被彻彻底底地玩弄过,到了吃干抹净的地步。
  同为男人的狱卒们看了个真切,无不失神,又暗自惋惜地叹息。——惋惜把这绝色美少女的身体生吞活剥,玩弄得那么尽兴的不是自己。
  但谁让人家是欧阳公子呢,欧阳公子拿扫帚打人的疯劲儿狱卒们都已经领教了,这是人家的禁脔可不敢僭越,想到这里,狱卒们都移开了目光,不敢多看。
  他们知道,对欧阳浔来说,这绝不仅仅是一场放纵的玩乐——这少女,已经在未知的某个瞬间成为了他的独宠玩物,,不容任何人染指。
  “去打开镣铐和锁链。”只有阎西虎还能保持镇定,对狱卒冷冷地下令。
  “是!”狱卒取出钥匙,正要走过去。
  “住手!把钥匙给我!”欧阳浔厉声阻止,“我自己来!”
  欧阳浔笃定主意决不让狱卒再碰师姐一根手指头。
  见典狱长没有意见,狱卒们尴尬地把钥匙交给欧阳浔。
  欧阳浔取了钥匙,小心翼翼地把手铐脚链打开,避免吵醒师姐。李天心此时睡过去了,长时间维持踮脚屈身站立的劳累早已让她疲惫不堪,身体里的药物更是反复冲击她的理智,让她时刻处在高潮的边缘而不能得,一番云雨过后已经精疲力尽,就此沉沉睡去。
  欧阳浔解开师姐双手的链条,失去支撑的李天心身子软倒,欧阳浔小心地接住师姐,拥她入怀,不发出一点响声。
  “你们是不是给她上了药了?”
  “当然,这名人犯武功高强,我们不敢轻忽,是以我等提前用悲酥软骨散迷倒,封住一身功力,带回教坊司,再施以龙骨迷情香,让犯人大脑沉迷欲海,无法反抗。”
  哼,一群所谓的将军,元帅,骑士长,声名显赫,却连正面动手都不敢,对一名柔弱少女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也亏他做得出来!欧阳浔心里又是骂了一通,但面色上丝毫不显露,问:
  “那么解药呢?”
  “回公子的话,没有解药。”
  “什么?!”欧阳浔惊怒不已。
  “这两种药物效用极高,珍贵非凡,帝国也所存无几,轻易不会使用,是以没有解药。悲酥软骨散使人昏倒,骨软筋麻,散去功力,即使绝顶高手也不能抗。不过效用短暂,回教坊司的时候犯人已经醒了,但是散功作用长,荀月方能解除。”
  “龙骨迷情香需要用深海抹香鲸发情时的脑髓制成,炮制数十年方凝结成一小块,极为难得,即使以帝国之国力,年产也极其稀少。为了擒获犯人,这一次就用掉了帝国三十年的珍藏。龙骨迷情香效用非凡,是天地间最烈的迷情药,不论武功多高,只要一滴,便能让女性欲火焚身,无时无刻不徘徊在高潮的边缘无法自拔,并且如果不与男性交合,获取不到阳精,自身无论如何也无法获得高潮。但一旦与男性交合,无论对方是何人,百日内都会对其涌起一切欲望和一切爱慕。她醒来后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但她今生今世不会忘记你。百日后随着与男性不断交合,药效会自然退去,是以没有解药。”
  “你的意思是,李天心她醒来以后会暂时失去功力,并且在一段时间内对我极度痴情?”
  “是的,龙骨迷情香是绝佳调教药品,只要抓住百日内的绝佳机会,不断诱导,配上高超的调教手段,就可以让她一辈子忠于你,服从你的一切命令,即使要她自杀也可以,永远不变心。”
  “永远不变心吗?”欧阳浔喃喃自语,欧阳浔觉得自己喉咙发紧,一阵眩晕发寒,只要自己想要,随时可以让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永远忠于自己,属于自己,百依百顺,简直是魔鬼的诱惑。
  欧阳浔蓦地想到了什么,目光闪烁,问:
  “如果没有交合,那女性会怎样?”
  “如果一直没有交合,得不到阳精,无限接近高潮却不能得的痛苦将不断灼烧女性的脑子,足以让任何一个女性发疯,无法进食,也无法入眠哭,终日嚎嘶吼不止,满地打滚,即使自杀也很寻常。”
  欧阳浔低头看了下师姐,李天心现在沉沉睡去,一直灼乱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面色也不像之前那么潮红,体温也在回复正常——她终于解脱,得到了安然的睡眠,睫毛轻轻颤动,似乎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只有湿润的裙摆还能看出她之前多次高潮的经历。
  欧阳浔这才松了口气,师姐睡得如此安详,没有发疯,媚药的毒看来是解了。自己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我要回去了。”欧阳浔抱着师姐就要出去。
  阎西虎恭敬引路。走到教坊司大门外,天已破晓,天阴沉沉的,这是台风将至的信号,压得人透不过气。
  欧阳浔想到一个问题,师姐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自己带着师姐也不好回学校宿舍了,现在能去哪里呢?
  刚如此思索,门外两个陌生侍女就恭迎道:
  “欧阳公子!”
  欧阳浔不禁皱了皱眉:“我们认识吗?”
  两个侍女年纪轻轻,看上去和欧阳浔差不多年纪,眉清目秀,举止恭敬有礼。
  “奴婢们是女皇陛下的侍女,奉女皇陛下的命令,迎接公子殿下回家的。”说完真的拿出女皇陛下的手谕,呈给欧阳浔。
  欧阳浔心怀不解的接过,满肚子疑惑,自己可没见过这两个侍女,为什么要来接自己?接自己去哪儿?自己不是一直住在学校吗?
  待接过手谕一看,欧阳浔这才明白,上面写着,陛下考虑到欧阳浔带着一个还没有完全驯服的女奴,住校不方便,特意将校园边的一座府邸赐给欧阳浔,并派遣自己的贴身侍女服侍欧阳浔,望欧阳浔不负圣恩,好生训练,并用心将女奴彻底调教完毕,成为帝国助力,将来为国尽忠。
  欧阳浔一惊,这听起来是好事,自己平白多了一所别墅,还有侍女伺候,真成了公子哥了。但是细想之下,这是女皇陛下对自己没有完全放心,派人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欧阳浔仔细打量面前的两位侍女,两个女孩儿姿色上乘,纤秾合度,举止有礼,但更重要的是,两个女孩儿呼吸匀称,气息绵长,隐隐能看出身怀上乘武功,恐怕不是一般侍女这么简单,想来是女皇陛下派来的耳目。
  但事已至此,推辞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欧阳浔装出一副高兴的表情说:
  “姐姐大人如此体贴我,真是太感激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两个侍女屈膝行了个礼,道:
  “女皇陛下早命令我们备好马车了,公子请跟我们来。”
  不远处果然有辆马车停着,华丽气派。
  欧阳浔心知拒绝不得,只好抱着师姐上车。
  欧阳浔抱着美人坐着宝马雕车一路上招摇过市,沿途吸引了大量目光,甚至有不少怀抱美人的富家公子上前搭讪,送了邀请函,邀请他带着美人去参加淫趴。欧阳浔看不起这群淫棍,只是不便拒绝,只好简单打发了事。
  马车很快行至一处幽静的府邸。欧阳浔下了车,细细打量着这栋楼阁,虽然已有些年头,但建筑雕工精美,气派不凡,侍女介绍,这是姐姐当丞相的时候的居所,如今赐给自己。他随着侍女来到了三楼的主卧房前,侍女鞠躬说道:“这是公子您今后居住的房间,我们侍女将侍候左右,有任何需要请吩咐。”
  欧阳浔点头,要了两件换洗用的干净衣服,进了房间,四周红木家具珠光宝气,床榻上挂着锦笼帘幔,府苑的一隅甚至还有美人浴池,焕发着水汽。他不由得感叹,姐姐在朝中的生活居然这么奢华。
  欧阳浔小心翼翼地将学姐放在床榻上,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终于把学姐安全地送到了家,疲倦感再次涌上身体,自己终于可以睡一会了。但是卧室只有一张床,学姐睡在床上,自己就只好靠在床边休息,等到从梦乡醒来,天已经入夜了。
  欧阳浔跪在床边端详着学姐的睡颜,一路颠簸的经历似乎让她本就虚弱的身子做噩梦了,忍不住咬精嘴唇,神色凄苦。
  欧阳浔轻柔地拨开学姐脸颊上散落的碎发,看着她脸上和身上的污渍,心中五味陈杂。心里梦里心心念念的暗恋女神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欧阳浔心都碎了,恨不得代她受苦。
  他本想好好地帮学姐清洗干净,将她身上的衣衫换下,但学姐现在正在昏迷之中,让自己一个男人随意动手动脚,实在不太方便。
  但是,如果让他叫侍女来帮忙,那样一来,自己对学姐的异常关心也许会暴露。如果让侍女看出端倪,消息一旦传到女皇耳中,只怕学姐会有生命危险。正犹豫着,
  李天心睁开了眼睛。
  两人双目骤然对上,窗外雷鸣闪过,照得房间雪亮,台风来了。
  欧阳浔正要说话,李天心身体迅速做出了反应。她右手劈空抓住欧阳浔的手腕,同时左手弹起,锁住他的肩头,往下一按,身体暴起,右腿一扫,脚死死踏住欧阳浔的腰腹,把欧阳浔右手猛地一绞。这三道锁扣配合天衣无缝,瞬间就将欧阳浔完全制住。
  欧阳浔只觉肩头和手腕一阵剧痛,手腕和腰腹也同时被死死扣住,发出韧带撕裂的痛,身体失去平衡,仰面扑倒在地。“砰”的一声巨响,疼得他直龇牙咧嘴。而李天心像一只猎豹一般,也随着他落地,并不放松扣住他的手段,反而手腕和肩头的力道更大,让他连蜷一蜷手指都没有力气。她的眼神此刻凌厉如刀,完美展现了身为一名军院教官的熟练擒拿手法。
  夜里从学院被掳到监狱蹂躏的记忆从李天心脑海中浮现,配合自己身上和校服裙子斑驳的干涸浆液痕迹,还有肌肤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红印,自己被灌下媚药后身体遭受了什么对待简直不言而喻,监狱里半梦半醒时,自己遭受凌辱的记忆碎片不断闪现,提醒着自己受到了什么样的非人待遇。
  “就是你强奸了我?”
  被背叛的痛苦和失身的屈辱绞在一起,李天心只觉得心如刀绞,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把右臂被反绞的欧阳浔脸按在地上,痛得哇哇叫。
  欧阳浔吃痛之下,一时没明白李天心话中的意思,但是见她眼中翻涌的怒火,心知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连忙解释道:“学姐,你误会了!我没有强奸你,你被新任女皇,也就是前任丞相贬为……奴隶。是我把你救……把你带出来的。”欧阳浔本想说救出来,但觉得这样说像邀功似的,于是改称带出来。
  李天心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记得清清楚楚,在监狱里,是你对我做了这么多羞耻的事,而现在我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都是男人的痕迹,躺在你的床上,难道这一切不是你暗中指使的吗?你还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欧阳浔吃痛难受,汗如雨下,但是他知道现在只有解释清楚,才有可能让李天心相信。他颤颤巍巍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床头的告示:“不信你看,学姐,我真的没有骗你!”
  “闭嘴!你还有脸叫我学姐?”李天心一只手仍擒住欧阳浔的右腕关节,另一只手伸手拿过告示仔细看了起来。
  告示上赫然写着:
  “敕令,前任女皇及李凌,前日在祭天大典上亲口承认自己生性放荡淫贱,败坏帝国声誉,欺骗国民,诈取帝位,甘愿自贬为奴。
  此奸犯其罪当诛,然朕生性仁慈,不忍置之死地。今特赦其死罪,但是要彰显天意,朕特诏恩准前任女皇李凌自罚为奴的请求,将其和其妹李天心贬为公娼之奴,终生受人玩弄,以儆效尤。
  自即日起立即生效。特此通告天下。如有违抗朕命,一经发现,罪当斩立决,以正朝纲。
  谨诏”
  李天心看着这行行字,只觉得天旋地转,几欲晕厥。她如何能相信,她那高贵强大的姐姐,会自愿被贬为奴呢?这分明是诬陷的谎言!
  李天心颤抖着手,一字一句地将告示读完,但是愈读,她的震惊与愤怒就愈深。这女人竟然敢如此诽谤她的姐姐,将她们姐妹两个贬为奴隶,简直是荒谬至极!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从一个受万人敬仰的长公主,一夜之间变成了公共玩物,连人都不如。
  李天心只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仿佛翻江倒海,就像窗外的狂风抽打树木。哪里能接受这个骇人听闻的事实?!但是告示上盖的朝廷官印独特的魔法纹路确实不假,如果不是皇帝的诏令,又有谁敢把自己迷晕了废去全身武功送到教坊司?
  李天心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姐姐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自贬为奴,可谓历朝历代从未有过之事。但是若非自愿,以姐姐的聪明才智和举世无双的修为,世上又有谁能暗害作为一国之君的姐姐。
  李天心颤抖着手,把告示丢开,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一无所有,所有的自尊与骄傲都被践踏在脚下。她再也无法维持这个屈辱的姿态,眼泪无声地从她脸上滑落,滴在了欧阳浔的脸上。
  欧阳浔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道减弱,于是缓缓抽出身体,见李天心毫无反应,眼神呆滞木然,整个人仿佛被迷惘与绝望吞没,知道她内心遭受巨大打击。
  欧阳浔看着李天心呆滞的双眼,沉重的心情难以言说。他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但是她却像感知不到一般,依旧茫然地看着前方,丝毫没有反应。他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体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学姐,别这样......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李天心神态猛地一惊,仿佛陡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欧阳浔,厉声道:
  “别假惺惺了,难道不是你夺走了我的身子?你和那些人根本就是合伙的!”
  窗外又是一道落雷轰鸣,照得二人面孔银白,照得李天心眼眶里的大颗泪水晶莹闪光。
  台风裹挟着大雨将至。
  欧阳浔叹了口气,慢慢要和学姐解释,李天心坐在床头,刚醒时的怒气逐渐恢复平静,静静听欧阳浔站着讲了个开头,就打断了他,突兀地来了一句:
  “有酒吗?”
  此时天骤然暗下来了,厚重的积雨云层等待着台风唤醒,蓄势待发,湿热的空气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欧阳浔吃了一惊,他清楚李天心从不抽烟,也从不沾酒,也从不参加需要烟或者酒的应酬,饮食规律,作息稳定,即使以一个军人的标准来看,李天心的生活也算得上严谨和刻板。
  但是欧阳浔没有做出任何疑问,只是说:“有的,学姐你要哪种?我去给你拿。”
  “都拿上来吧。”李天心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不带一丝起伏。
  “好的。”
  欧阳浔飞奔下楼,招来两个侍女,问明了酒窖的位置,打发她们出门采买,好让她们离开这间房间,然后一个人跑到酒窖。
  酒窖里酒不多,但都是陈年好酒,应该是前主人留下的。欧阳浔拿起篓子,把那些酒一股脑的全带走
  欧阳浔带着酒跑到楼上取下竹篓,低着头,殷勤地把酒坛子和碗碟一一摆开:
  “所有的酒都在这里了,花雕,竹叶青,女儿红,一共三坛,都有。”说罢偷瞄了一眼李天心的神态。
  “那坛拿过来。”李天心此时双眼红肿,但已不再泛着泪光,精神状态好像好了一点,声音还是那么没有一丝起伏,指着中间那坛花雕说。
  欧阳浔松了一口气,左手把花雕递了上去,花雕是其中酒性最淡的,学姐看来此时还保持着克制,精神在打击下没有崩溃。
  李天心接过花雕,拿在身前端详,没有要喝的意思,不料突然一甩手,把酒坛子扔出玻璃窗外,玻璃和陶罐在地上炸得稀里哗啦。
  “把剩下的酒都给我灌上。”
  房间破了个口,窗外台风呼呼地刮来,酒气沾着湿热的泥土气息灌得满屋子都是。
  欧阳浔没有争辩,顺从地把剩下的竹叶青递了过去。李天心更不拿摆在身前的碗碟,一把把封口拆了,一口灌下去,酒水从他瘦削的下巴灌到喉咙里,衣襟上,胸口和衣服上都是酒水洒落。这样豪放的喝法,即使是在军中满座大汉的庆功宴上,大伙儿也少不了竖起大拇指,何况是李天心这个从未沾过酒的女生,顿时一口呛出来,满脸呛得通红,咳嗽连连。
  “把剩下的酒都给我,你现在可以讲了。”李天心示意。
  欧阳浔知道学姐心中难过,是以没有阻拦,顺从地把剩下的酒递上去,默默地备好的醒酒菜放到李天心触手可及的位置,接着给她讲这一晚上发生的事。
  欧阳浔将自己如何在夜里知道这个消息,如何装成浮浪子弟骗取女皇和阎西虎的信任,如何劝女皇改变主意,又如何千辛万苦冲到教坊司把师姐救出了,以及自己是如何看到师姐被狱卒下药神智不清的模样等等细细讲出。
  李天心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两句,大多数时候一言不发,这一夜的惊心动魄足以说上一个钟头,等到欧阳浔说完,屋外的雨水已经把屋檐砸得哗啦啦响。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雨点从破了的窗户灌进室内,床单和地板湿了一半,带来丝丝寒气。雨水溅在两人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喝了一半的酒里。李天心发丝溅上晶莹的水珠,却避也不避,只是喝着酒,恍若未觉。
  李天心默然的坐着,像一座雕像,分不清她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连呼吸声都分辨不到,只有风裹挟着雨水,把树木和房屋吹得呜呜响的声音。
  欧阳浔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在李天心面前蹲下,生怕惊扰到李天心,尽量用最轻柔的声音问:“学姐?”
  李天心恍若未觉,仍是默默拿着喝得所剩无几的酒坛子,不言不语,好像一块石像。
  “学姐?”欧阳浔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李天心还是没反应。
  欧阳浔不敢出声了,李天心面色被酒气涨成红色,好像醉了,瞳孔暗淡无光,仿佛在这苦难横陈的宿命里沉寂。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一辈子,李天心终于动了,她捧着酒,低下头,仿佛想从残酒中照见自己的影子,又或许是在疑惑酒为什么不够。
  “学姐,这里还有一坛酒,给。”欧阳浔注意到李天心这细微的动作,虽然很心疼学姐的身子,不想她第一次喝太多,但是知道学姐心里愁苦,劝也无用,也许只有在醉梦中才能忘掉现实的噩梦吧。
  李天心抬起头,看着欧阳浔递过的酒,闷声不答,欧阳浔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学姐接过这坛酒,就是还把他当朋友信任,如果不接,从今往后自己和学姐恐怕要,形同陌路。
  李天心接过了酒。
  喝了一口。
  又把酒递还给欧阳浔:
  “你也喝吧。”
  这是把自己当知心朋友的信号!
  欧阳浔忙接过酒坛,喝了一大口。
  辛辣的气息从咽喉直冲入脑髓,欧阳浔也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他也是第一次喝酒。
  咳嗽间,李天心已经走到了破碎的窗前,任由激烈的雨点打在自己身上,说了句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一翻身,竟然跳上了窗台,一只手抓住屋檐,在雨中翻上了屋顶,消失在窗前。
  欧阳浔大吃一惊,扔开酒坛,此时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自己不跟上去,也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李天心了。
  欧阳浔不顾右臂多次受伤,一咬牙,也翻身上了屋顶。
  李天心踩着青黑色的屋脊,赤着脚缓步而行,台风和雨水扫过片片青色的瓦片。
  风带着雨点儿鼓动着藏青色校服裙摆,在滚滚低沉的雷声中仿佛旌旗舞动。李天心踏过屋脊,来到屋顶伸出檐外消失在雨幕的地方,仿佛一只大鸟,随时像要坠落。欧阳浔酒力稍醒,想上前拉住她,但太迟了,屋面太滑了,屋檐上雨水交织着青苔,好似一条滑溜溜的大鱼,本就受了伤,又一天一夜没合过眼的欧阳浔站立不稳,只好四肢着地,匍匐前行。
  李天心轻轻的走上屋脊尽头狭窄的屋檐,在暴雨中前行。她终于站到了屋角的最高处,那角屋檐挑空伸出去,没入雨幕已经看不真切,她如同站在虚空中飞翔,随时会坠落。
  “不!不要!”欧阳浔的酒意彻底醒了,想要过去拉她一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的对,我已经是个奴隶了,也许还将沦为妓女,谁知道呢?我已经失去尊严,失去自由,失去贞操,失去武功,失去一切,连一条狗都不如。你已经是我的主人,对吧?如果你还念着一点我们过去的情谊,我恳求你,能不能赐我一死呢?总好过活在这世上受零碎折磨。”她忽然转身看着欧阳浔,张开双臂,“你说我张开翅膀,能不能从这里飞走?”
  又是一道闪电在天空中炸响,映得天地一片雪白。
  欧阳浔匍匐在屋面上,看到这一刻她眼中迸出奇异的光,那么亮,像是能把人心口烧出一个洞来。
  风似乎要剥掉她身上破烂不堪的裙摆,又似乎要带着她拔地而起,她摇摇欲坠,像要失去平衡。以李天心现在的身体状态,坠下去绝无任何生机。
  “不!你没有失去一切!我不是你的主人,还记得吗,你是我的学姐,也是我的老师,永远是!你不会失去自由,也不会失去贞操,我会去求陛下,让你恢复自由人的身份,也会想办法恢复你的武功,龙骨迷情香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陛下不答应,那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去国外,去没有找得到我们的地方,春暖花开的地方,自由自在的地方。学姐,把手搭给我吧!求你了!”
  他好不容易站直了,小心翼翼的蹭到距离李天心五六尺远的地方,再往前他就要走出屋顶和李天心一样凌空而立,努力伸出手来,眼神恳切又真诚,几乎是哀求。
  李天心伸出手来。
  欧阳浔欣喜的神光一闪而过,但李天心没有把手伸给他。
  李天心伸手把自己衣服脱了。
  本就残破的衣裙被轻易嘶喇一声一撕而下,随风飘落,雨水冲刷之下是一丝不挂的光洁身体。
  李天心修长的身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笼罩在一层水气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仰起头来,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任由雨点落在她的脸上,沿着下巴的弧度滑落,又被风吹得四处飞散,好像存心要让自己的完美身体在异性面前展露无遗。
  她张开双手,脚趾微微蜷起,仿佛在感受风雨拍打在全身上下每个毛孔的触感。那一刻她看上去既脆弱又坚强,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又像傲骨十足跋扈张开的白鹤。灵魂仿佛终于从锁住的牢笼中解脱,在这场混乱的风与雨中翱翔。
  “这怎么可能……”欧阳浔目光锁在李天心的下腹处,哽咽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神色惊讶。
  在李天心平坦如玉的小腹处,有一朵妖艳的花纹。花瓣是妖艳的桃红色,层层叠叠的延伸开来。花瓣的形状极为诡异,有的像是剑,有的像是皮鞭有的像是荆棘,有的像是性具,共同组成了轮廓分明而且栩栩如生的魔法回路。花心呈深紫色,里面镶嵌着一个小小的血红色的长角的心型图案,像是子宫,又像是恶魔的头。
  整个淫纹栩栩如生,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那恶魔的头,随着李天心呼吸的微微起伏,似乎还在轻微抖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花瓣,滴出血来。
  “这是……是……”欧阳浔感到自己心脏被人握住了一样,全身发冷,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他也能大概猜出来是什么,但不敢说出口,好像不说出来糟糕的预感就不会被证实。
  “这是淫纹。”李天心冷冷证实了他的推断。“不是青楼妓院那种涂来做扮演游戏好玩的,我能感受到它充沛的魔法回路,这是真家伙,而且是前朝失传的样式。传说前朝皇帝研制龙骨迷情香,中毒之后的女性和第一个男性交配之后,身上便会浮现这种纹路,纹路显现之后,逐渐深入四肢百骸,毒咒攻心的那一刻,无论是武艺多高,魔法力量多深厚的女性,都会无法自拔地爱上第一个交配的男性,成为他的奴隶,对他百依百顺,绝对服从。
  我已经中了毒了,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有什么自由了,你若是还念着旧情,现在就命令我跳下去吧,让我得个解脱。”
  滚滚雷光不断闪烁闪烁,照得李天心脸色黑白闪烁,小腹上的纹路雨水和电光中仿佛毒蛇活过来了,吐着骇人的信子,欲择人而噬。台风更烈了,咵啦一声折断远方一颗碗口大的树,发出爆裂的声响。
  李天心张开双臂,语气平淡,好像说着别人的事儿,但面如槁木,欧阳浔知道她已心如死灰,所以一切都不在乎了,下一刻就从屋脊上跃下去。
  危急中根本不待多想,欧阳浔大声嘶吼道:“不,你还没有成为奴隶!你仔细想想,你现在爱上我了么?会愿意服从我的一切命令么?我现在命令你走过来,到我身边,你服从吗?”
  李天心本已低垂的眼睛猛地惊醒。
  李天心睁开双眼,检视内心,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服从命令,但以内视之法监视自身,又确实能感受到魔法纹路已经侵入自身经脉。
  这是为什么……
  李天心首度陷入迷惑。
  “学姐,你仔细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你并没有失去贞操啊!”
  “怎么可能,我记得我明明……”李天心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内视自身,发现她的处子之身并没有被夺走,自己还是完璧之身。
  “这怎么可能,如果我没有……那淫纹是怎么出现的?”
  “学姐,你当初被下了药,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神智不清了,而女皇的命令要我和你……和你做了才能离开,我没办法,只好骗他们先出去,和你弄出那些动静来,瞒过他们的耳目,又将精液射在你的裙子上,弄出些痕迹,这才骗过他们,把你救回来。
  “我未经学姐的同意,抚摸了学姐你的身子,弄脏了你,我很抱歉,请您原谅,但学姐你并没有失身。”
  “所以,我那些记忆……是的,我中了迷情药,身体和神智都不清醒了,所以被异性一碰就沉沦了,我很快就……就高潮了,以为你……以为我已经被夺去了……不,不怪你,是我发情了,我……谢谢你。”李天心看得出欧阳浔眼神清亮而真诚,没有假话,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李天心心中五味杂陈,初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明明记得和欧阳浔肌肤相亲,达到了极致的快感,以为自己已经失了身了。谁知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高潮中记忆紊乱,这让她颤抖着,初时半信半疑,先是惶恐又是欣喜。
  李天心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喜悦涌上心头,她并未被强奸,依然纯洁如初。
  她还记得当时迷情药的作用下,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她几乎要为欧阳浔疯狂,要他立刻夺走她的全部。那种失控的感觉让她后怕,也让她误以为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欧阳浔了。
  现在得知事实的真相,李天心只觉得两腮发热,心跳加速。她意识到当时欧阳浔有多么困难,要在她毫无招架之力的引诱下保持理智,要想方设法欺骗女皇又不真的夺走她的贞操,这需要怎样的定力和忍耐。
  李天心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是逼疯了欧阳浔,给他造成了多大的难堪和痛苦。而他却为了不玷污她,宁愿承受那些虚假的指控,也要将她完好无损的救回。
  这份深沉的情意,这份难以言喻的温柔,这份精神足以打动任何女子的心。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能为了心爱的女生做到这种地步。
  “学姐,现在可以把手伸过来了吗?”欧阳浔小心翼翼的问。
  即使在漫天雨水中,欧阳浔也能分辨出学姐的神情变化,自学姐遭受连串打击以来,这是第一次眼神没有被痛苦和哀伤所覆盖,这让他感到一阵欣喜。
  李天心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那里有属于她的天空,有清澈的海,有生命的希望。
  她点点头,将手放入他的手心。
  欧阳浔拉着学姐的手,扶持学姐小心地走下屋脊。
  李天心和欧阳浔站在屋顶上,台风带来的狂暴雷雨肆虐地席卷整个天空,但是风雨也不能影响李天心心情的改变。
  刚才,李天心还觉得人生充满了绝望,她的身体被迷情药侵蚀得一塌糊涂,精神也被连番的打击摧残得所剩无几。她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命运坎坷到极点。
  然而,欧阳浔几句话,让李天心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线曙光。从深渊之底被提拉上来,虽还未完全见天日,但是那种重获新生的喜悦感却让她几欲落泪。
  李天心站在台风中,冰冷的雨点打在她身上,但是心里却如同点燃了一团火,那温暖的感觉驱散了周围的寒意。她望着眼前的男子,眼里带着歉意和感激,是他将她从万劫不复的境地中拯救出来。
  李天心深深吸入一口气,从空气中补充氧气和勇气。
  “你能抱着我吗?”她鼓起勇气。
  “嗯。”
  “再紧一点。”
  “要多紧?”
  “就像,只要一松手,我就会从整个世界跌落那样紧。”
  欧阳浔的双手环过李天心的腰身,紧紧扣住她的背,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肌肤和骨骼之间,将她锁在这个拥抱里,陷入他的怀抱与胸膛之间。两人四肢紧紧纠缠在一起,就像只要一松手,就会从整个世界跌落那样紧。

第六章 爱无季节

  李天心的脸完全埋在他的胸前,像是要躲避整个世界的眼光,只将自己隐藏在他的怀中寻找慰藉。欧阳浔觉得自己的手臂就像是铁箍,紧紧地锁住一个易碎的瓶子,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破碎成万片。
  李天心能感觉到欧阳浔手臂的力量,那种禁锢感让她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安全。她的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气味,像是世间最强大的屏障,能抵挡一切风雨和脉脉寒意。她几乎要失去重心,整个人都陷入欧阳浔的怀抱,但是她知道那双手臂绝不会放手,它们会成为她的支架,将她紧紧束缚其中。
  这份近乎粗暴的拥抱,带给李天心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她知道只要她想,欧阳浔就会将她锁在他的怀中一辈子,直到时间的尽头。她从未感觉自己是如此脆弱,却也从未有如此强大的依靠。这个拥抱紧得几乎要让她窒息,却也紧得足以让她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跌落。
  欧阳浔低头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这份拥抱已经在她心底生了根,成了她生命中最坚实的依托。台风的轰鸣声响彻云霄,但是李天心觉得那都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回音。此刻,她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子,他的温和目光就如同一团火,将她冰冷的心融化,点燃她心中的希望,让她感觉自己终于重新连接上了生命的意义,真切地感受到生存下去的喜悦。
  这就是生命中最绚丽的色彩,也是她最为怀念的感觉。李天心知道,这份起死回生般的喜悦,将在她的生命里占据一席之地,并且深深影响她与眼前这个男子的情感印记。
  欧阳浔和李天心站在屋顶上,狂风骤雨的天气并未能阻挡住两人的视线交汇。
  李天心抬起头,望进欧阳浔的双眼,那其中的温柔几乎要融化她。她看到他缓缓低下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在稀里哗啦的雨水轰鸣中,鼻息都彼此相碰。
  当欧阳浔的唇覆上她的唇瓣,李天心感觉到心口仿佛被轻轻揉碎一般。他的唇如此温软,像是要将她所有的疼痛与恐惧都悉数带走。李天心闭上双眼,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任由身体沉浸在这久违的安定感中。
  雨滴落在两人的脸颊,像是泪水般滑落。欧阳浔的手覆上李天心的后颈,像是怕佳人飞走似的,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滑进她的齿贝之间,像是要吻她的灵魂深处,带给她生命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李天心静静承受,任欧阳浔在她唇间肆虐,自己却像有了新生,像是一个破茧而出的蝴蝶,喝饱了花蜜,醉生梦死。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像是要将这个吻牢牢镶嵌在记忆深处,绝不忘怀。
  台风在他们头顶肆虐,但像是另外一个遥远的世界,两人的世界好像在世界尽头,只有彼此的气息与触碰才是真实。那个吻如同一首最动人的乐曲,在李天心的心底长久回荡,令她感觉到生命中最绚烂多姿的色彩。
  当两人的唇终于分开,李天心睁开双眼,只看到欧阳浔眼中的清澈如初,没有一丝杂质。她知道,在这一刻两人已经深深相依,没有任何患难能将他们分开,他们终会携手同行,共度余生。
  这是李天心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她最为紧握的宝贝,注定影响她此生所有的情感体验。她知道,仅这一吻,已经将她的全部拥有。
  李天心拥在欧阳浔怀里,早已一丝不挂。她抬起头,看到欧阳浔身上的衣衫尚未除去。
  “这不公平。”李天心嘟起唇,撅起一张娇嗔的脸,“我都被你看光了,我也要看看你的。”
  欧阳浔看着四肢纠缠在自己身上的赤裸女生,心跳瞬间加速。他伸出手,探入她的长发之中,轻轻一笑,“遵命,教官。”
  李天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像恢复了往常的活泼,她低下头吻上欧阳浔的唇,站起身来,灵活的双手已经开始解开他的衣扣。她的吻清甜,舌尖生涩地舔舐过欧阳浔的齿列,像是引诱他全然沉沦。欧阳浔随之闭上眼睛,双手开始在李天心光洁的后背上流连。
  就在这热烈的吻之中,李天心的手指已悄无声息地向下探去,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裤扣。直到她的手指触及欧阳浔的火热,听到他吞咽一口气,她的唇间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寒冷的雨水打湿李天心的发梢,但是当她看到欧阳浔眼中的期待,一股热流自下而上在她的身体弥漫。她慢慢跪下,双手抚上欧阳浔的皮带,熟练地解开手法,将他的皮带与长裤一并褪去。
  欧阳浔配合地抬高一只脚,任由李天心将他的长裤完全剥离。她抬起头,在欧阳浔的注视下脱去他的内裤,几下手法之后,欧阳浔下身完全袒露在这雨幕之下。李天心的手指轻轻滑过欧阳浔的下身,满意地看到他瞳孔放大,一声闷哼从唇边溢出。
  李天心直起,颇为愉悦地欣赏着眼前的情景。如同品尝最美味佳肴一般,一颗一颗解开欧阳浔的衬衫扣子。她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流连,将衬衫推至肩头。
  欧阳浔伸出手想要触碰这如此撩人动作的女子,但是李天心抿唇一笑,俏皮地躲开他的手指,示意他不要心急。欧阳浔将他的衬衫在手中揉成一团,在李天心的惊呼中,随手往屋一扔,看着它在风中被刮走,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样才公平嘛,现在我们都一样了哦~教官大人。”欧阳浔笑笑。
  最后,李天心跪下将欧阳浔的袜与鞋一并脱去,抬起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她站起身,欣赏完全赤裸的欧阳浔,觉得这份馈赠简直不可思议。
  她抬起头,看到天空中阵阵闪电映衬在欧阳浔的身躯之上,少年清秀又单薄的身形在闪电的照耀下更加美好。狂风将乌云大山般掠过,欧阳浔的面容在阴与阳的交替之下似真似幻。
  寒冷的雨夜与赤裸的身躯形成巨大反差,却让欲望在两人体内越发高涨,欧阳浔抱住李天心。
  李天心羞涩地低下头,伏在欧阳浔的胸口。当两人完全靠在一起,没有一丝遮挡,紧密得连雨水都无法渗入,这甜蜜的亲密感几乎要将两人淹没。
  她踮起脚尖,在欧阳浔唇边轻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真正地融为一体了。”
  台风肆虐,但是两人知道,就算天崩地裂,他们也不会错过此时此刻。两人将生命与灵魂全然奉献给对方,只为在这场风雨之中彼此相依。这大概就是人生中最难以言喻的幸福了吧,两人迷迷糊糊地想着,随后便融入这场欢愉之中,不再有任何理智的想法。
  李天心靠在欧阳浔的怀里,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跳出胸膛。当欧阳浔低头轻吻她的锁骨,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吟。
  欧阳浔抬起头,在她唇边低语:“这样可以吗?”
  李天心点点头,伸出双手将欧阳浔的脖颈拉近,生涩而渴望地吻上他的唇。
  欧阳浔的吻渐渐绵长,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李天心的胸前,引起一阵不知所措的战栗。李天心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融化,但是身体中涨起的感觉让她恐惧而期待。
  欧阳浔低头轻吻李天心的锁骨,他的舌尖在她的肌肤上流连,每一个地方的停留都引起身下人一阵颤栗。当他来到李天心的胸前,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欧阳浔抬起头,在她唇边低语:“这里可以吗?”
  李天心点点头,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融化,但是身体中涨起的感觉却让她恐惧而期待。
  欧阳浔的唇舌在她的胸前徘徊,他轻轻舔舐着李天心的乳首,偶尔用牙齿温柔地轻咬,但是力道很温柔,也许是过于温柔了,力道永远保持在李天心的舒适范围内。他时而抬头,在她唇边轻声询问她的感受,确保每一个动作都让李天心感到无比舒适。
  “那个,稍微用力一点也没有关系的。”李天心忍不住弓起身子,她感觉小腹中涌起一阵阵滚烫的情潮,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再属于自己。
  欧阳浔离开她胸前,唇瓣在她的肚脐处徘徊。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身躯一路往下,终于来到她双腿之间最为敏感的地方。"这里可以吗?"欧阳浔温柔地询问。
  李天心点点头,羞耻地闭上双眼,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欧阳浔打开与探索。当他的手指轻轻按压那最为敏感的一点,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理智已然溃散。
  欧阳浔俯下身,当欧阳浔的手指找到那最为敏感的一点,李天心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欧阳浔立刻停下动作,俯下身轻吻她的额头:"没关系吗?我们可以停下来的。"
  李天心摇摇头,她握住欧阳浔的手,让他的手指进入的更深:"只要你在,我就觉得很安全。"
  他的唇舌来到她双腿之间,舔舐吮吸着那最脆弱的地方。李天心躺在瓦片上,却觉得自己已身处云端,她忍不住勾起欧阳浔的背,让他的唇舌进入的更深。
  当欧阳浔再次直起身,李天心将他拉进一个深吻,她尝到自己的味道,让这场情欲的探索变得更加渴望与放纵。她轻轻咬住欧阳浔的唇瓣,双手沿着他的后背一路摸索而下,终于握住那即将进入自己的温热。
  "你准备好了吗?"欧阳浔低喃着询问。
  李天心放开他的唇,在他耳边呢喃:"嗯。"
  。"这样可以吗?"每当欧阳浔的手指来到更敏感的地方,他都会询问她的意愿。李天心只能不断点头,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消散,被欧阳浔却温柔而坚定的引导所取代。
  当欧阳浔终于进入李天心,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乃至产生一丝痛觉。"疼吗?要我停下来吗?"欧阳浔低声问道。
  不是某些流行的小说中,男主非要使尽种种手段,做到女生连连求饶,才能彰显男性雄风不可的做法。因为是欧阳浔,所以不会疯狂在女生身体上驰骋,只为满足自己情欲。也不会只有自己爽快,就毫不犹豫的插入的阳具。也不会刻意的玩弄技巧……让恋人快乐,比让自己快乐,更优先。
  李天心左手捂住嘴,尽量抑制住呻吟声,她感觉自己正处在极乐与痛苦的交界,但是她只想被欧阳浔占有,哪怕会有难忍的痛觉。慢慢地,痛觉消散,只剩下两人之间愈发深刻的亲密。李天心靠在欧阳浔的怀里,在这首次的青涩与探索之中,找到生命中最深层的依恋与幸福。
  当欧阳浔终于进入李天心,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两个人的身躯紧紧相拥,唯一美中不足的,欧阳浔第一次冲出的太快了,才进入幸福的港湾没多久,欧阳浔就喷发了。
  欧阳浔没有想到盼望已久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场面一时有点尴尬。欧阳浔很是沮丧,心理崩溃了:“我这么不行吗?还没咂吧味儿来就冲出来了?”
  李天心对于性事也是懵懵懂懂,见欧阳浔费劲弄了一会儿,才进入身体就一泻千里,她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知道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生的自尊心打击有多大。李天心长吸了一口气,温柔地用双手环着欧阳浔结实的后背,以示安慰。
  “欧阳浔,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李天心想要缓解气氛的尴尬,让他从沮丧中分神,于是问道。
  欧阳浔知道李天心的意思,很为学姐的温柔体贴感动,回想了一下,说:
  “很早的时候。”
  李天心:“是我指点你训练的时候吗?”
  “不,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是入队集训第一天?那天我很抱歉,我不该让你舔我鞋子的。”
  “不,更早。”
  “更早?”李天心有些迷惑了,“是入校教官选班级的时候吗?那时你就看到我了?
  “那时明明我应该在教学楼顶,新生在操场上,当时也和现在一样,下着小雨,我们应该隔得很远才对,你当时就注意到我了?
  “啊!你这头大色狼!”李天心仿佛想到了什么,拍打着欧阳浔的肩头,佯怒道。没想到自己学生那时候就看上自己了,姿色真的那么重要吗?李天心摸摸自己的脸,不禁想。
  “不是,比这更早,早得多。”
  “还要早?”李天心一副完全迷惑的表情,真的想不出来。
  “那是在小时候,我第一天上小学的时候。我那时候瘦瘦小小的,一进入学校,就被高年级的打劫了。当时我被他们按倒在地,踹来踹去,呜呜咽咽,满心绝望时,是学姐你出现了,救了我。”
  “是我么?我……我,对不起,我记不清你那时的脸了,只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帮助别人,这让我感到很开心。”李天心好看的眉毛皱起,露出苦恼的表情,竟然记不清倾心相恋的恋人的脸,这让李天心觉得很失落。
  “hh别道歉,这很正常,你当时并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当时我唯一记得的画面,是一个白衣少女背影傲然挺立,高马尾水墨画一般在身后舞动,挺拔的身姿在朝阳下那么帅气。
  “我当时痴痴地注视着你的背影,心里唯一的愿望是,你要是回过头来,让我看一眼,那多好哇。
  “可惜你没有回头,就这么消失在校园的路上。我当时失落了好久。”
  欧阳浔讲起这些往事,淡淡悲伤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快意。小时候朝思暮想的女神如今真的拥在自己怀里,人生乐事,还有比这更快意的吗?
  “所以你才考入……啊……呃@#¥%……&*(——+)了军院……呜?”欧阳浔身下的巨兽完全恢复过来了,在李天心体内不断冲撞,惹得李天心呻吟不止。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终于找到了你的消息时有多兴奋,我立刻报了名,教官选班级那天,当我得知你选了我在的班时,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么?我真想时间突然暂停,然后冲到外面逮住一只兔子在草坪上滚来滚去,大喊「太棒了!」,然后飞到训练营地连做四十次引体向上,再连续打滚三十三次,最后洗个澡,换身衣服,回到队伍里。只有这样,才能平复掉我的心情。”
  “有……那么开心吗……啊……我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吗……呜呜……啊……好了,我真的、感受、到、你、有、多、开、心、了……啊哦啊啊!”兴奋起来的欧阳浔连顶入的动作都变得更激烈了,好像要通过身体连接把快乐传递给李天心一样,李天心简直要被快感淹没,喘不上气了。
  欧阳浔开始小心翼翼地动作,他密切关注李天心的反应,确保每一个顶入都在她的舒适范围内。李天心搂住欧阳浔的脖颈,她感觉自己被他的温柔包围,所有的烦恼都似乎消散在这静谧的夜晚。
  “可以快一点的,没关系。”当李天心逐渐适应欧阳浔的尺寸,她在他耳边软语温柔。
  欧阳浔轻轻点头,他开始加快速度,同时不断探索角度,寻找可以给予李天心最大快感的那一点,从生涩到熟练。当他终于找到,李天心忍不住反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学姐,你感觉好吗?”欧阳浔低头轻吻她的眼角,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太舒服了......”李天心双手勾起欧阳浔的脖颈,让他的唇瓣来到自己唇边,让两个人的吻也变得同样缠绵与热烈。
  欧阳浔加快速度,在那最为敏感的一点上不断冲撞,将李天心推上一个比一个高涨的情潮。当她再次攀上顶峰,享受着比雨点更密集打来的快感,初潮的红色流出,李天心紧紧抱住欧阳浔,在他耳边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
  欧阳浔也随之释放在她体内,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两人的身躯紧密相拥,享受高潮过后的余韵。
  当欧阳浔从李天心体内冲出,她轻笑着在他耳边轻吻,吐气如兰:“别担心,我们还有一整夜呢。”
  欧阳浔满足地躺在李天心的怀里,初尝禁果的感受是如此美好,让人觉得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在彼此身边,就是幸福也是永恒。这份爱如此美丽而难舍,以至于让两人知道,他们永远也不会分离。
  雨稍稍收住了,雷声也早已消失不见。身体的热劲儿逐渐过去,冷风吹来,夜有点凉了。
  “我们还是回房间吧?有点冷了,身上好脏,我们要洗一洗。”李天心问。
  “我们?我们一起洗?好啊!”欧阳浔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你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李天心手扶额头,很无奈。
  感谢帝国大魔法师和首席炼金术师发明的科技,让帝国的别墅能享有温暖的热水浴。淋浴过后,不用说,死皮赖脸的欧阳浔不会放过和佳人一起泡澡的机会。
  两人从窗户上的破洞回到了房间,欧阳浔转身用旧床单把窗户封好,就粘着李天心一起进了浴室。
  也不记得是谁最先动的手,反正小小的浴缸里,温暖的烛火下,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擦枪走火当然也是很正常的啦。
  只记得最终的结果是小两口卿卿我我,擦枪走火。李天心勾起欧阳浔的脖颈,贴上他的唇瓣,欧阳浔抱着李天心的腰。
  “我想要更多......”事后谁也想不起这句话是谁说的了。
  只记得欧阳浔加快速度,在女生最为敏感的一点上不断冲撞,将李天心推上一个比一个高涨的情潮。
  当她再次攀上顶峰,李天心突然感觉一阵阵强烈的快感从下体涌出,她忍不住抓紧欧阳浔的手臂,眼前一阵发白。在一记尤为深入的冲撞下,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情潮,喷涌而出。
  “啊!!!”李天心发出一声捉摸不定的高亢尖叫,她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下体突然一股脑地喷出大量透明液体,弄湿了欧阳浔和自己的下体。
  欧阳浔感觉自己的下体突然一片湿热,他停下动作,低头看向李天心。当他发现她高潮涌出的场景,立刻俯下身紧紧抱住她,安抚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李天心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过于强烈的高潮让她大脑空白,一时之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的小腹还在阵阵抽搐,下体也依然在滴落余液。她有些羞耻地靠在欧阳浔怀里,但是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学姐,你还好吗?”欧阳浔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李天心缓缓点头,她抬头在欧阳浔唇边轻吻:“只是有些......太舒服了。”说罢,她突然害羞地将头埋进欧阳浔的颈间。
  欧阳浔轻笑出声,在她耳边低语:“以后你可得提前警告我,不然我会吓死的。”
  李天心也随之笑出声:“我只是高潮了一下,并不会这么容易累。而且......”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你刚才舒服得太厉害,我简直停不下来。”
  欧阳浔听罢,立刻翻身将李天心压在身下,他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那你得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了,我的学姐大人。”
  李天心满意地笑了,她搂住欧阳浔的脖颈,任由他再度进入自己,将她带入一个比之前更为激烈的情潮。
  “学姐,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还没做。”欧阳浔突然语气神秘。
  “什么事?”李天心疑惑地看向他。
  “我是不是还没有向你正式告白过?”欧阳浔无辜地笑。
  李天心白了他一眼:“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告什么白,你就装纯吧!大色狼!”
  “别嘛,该走的程序不得走一走吗?”欧阳浔委屈地说,“而且女孩子不都希望得到喜欢的男生的真情告白吗?学姐大人,还有教官大人,我,欧阳浔,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欧阳浔同学!请不要一边中出我一边告白好吗?哪有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告白啊!”学姐嗔怒,拿出老师的架子。
  “啊这……”欧阳浔脸红到脖子根了,于是停了下身的动作,羞涩又尴尬。
  “我叫你不要,没说让你真的不要啊!”学姐更怒了。
  欧阳浔这老实孩子挠了挠头,一脸委屈
  “学姐你到底要我停还是不要啊?”
  “你个憨批,我要被你气哭了!”学姐一个爆栗敲欧阳浔脑门上,“你以后和女孩子做的时候,一定要逼着女孩子主动说自己要吗?!”
  欧阳浔摸了摸脑袋,认认真真的说“除了学姐,我不会和别的女孩子做的”
  学姐:“……”
  良久的沉默,还是李天心先说话了,她抱紧欧阳浔,胸膛贴着胸膛,嘴唇咬着他的耳朵,软语温柔:
  “笨蛋,你还没有感受到吗,我都这么明显了。”
  的确,欧阳浔能感受到,李天心胸膛里的心砰砰地跳,身体像火热的岩浆一样包裹着他,下身更是被湿润温热的腔道裹得紧紧的,在挤压,在吸吮,每一个褶皱像要绞出汁一样咬住,学姐核心的内壁像拳头一样紧紧地握着他,完完全全的传递着少女情欲的渴望。
  李天心把头埋进欧阳浔胸膛:“笨蛋,我能感受到,你明明和我一样想要,像铁一样硬,为什么要忍住呢?”
  “我……我……”欧阳浔喘息着热气说不出话来。是的,如此勾人心魂的场面欧阳浔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光是闻到怀中心上人淡淡的栀子花味儿的发香,欧阳浔就已经意乱情迷了,更遑论下身那片火热被学姐紧紧包覆,已经坚硬如铁了,欧阳浔身体的每块肌肉和骨骼都在极限地颤抖,就像被地底岩浆左冲右突撞得濒临解体的火山口,在散架的边缘。
  “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欧阳浔双目一阵发白,思维都不清晰了。
  “我愿意,傻瓜。”李天心终于明白,自己不明确无误地说出来,欧阳浔这老实孩子就算昏过去也不敢动,她轻轻地在欧阳浔的耳边说,语气无限温柔。
  砰!的一声,火山爆发了。
  高潮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欧阳浔。随着一声原始的叫喊,李天心感受到她的内部腔道被火热吞没,快乐的浪潮吞没了两人,幸福的充实感在两人的身体里荡漾。他感觉自己在她体内爆发,当他们一起倒在床上时,两人已经不知道发泄过多少次了。
  “我感觉身体好热,好奇怪。”李天心眼神有些迷离
  一开始两人都以为是酒后情欲高涨的正常现象,李天心也没有太在意,待到欧阳浔发现李天心全身皮肤都发出不寻常的红色时才觉察有点奇怪。
  欧阳浔这时完全清醒了,拨开浴缸水面上的泡泡,把李天心抱起,发现李天心身下的淫纹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淡红色魔法光芒,极不寻常。
  “这、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浔没有头绪,作为一个平素没有日常不良嗜好的高中生,他没有淫纹的相关知识。
  而李天心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兴奋,下身一阵阵的热流涌动,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情欲,渴望着欧阳浔的抚慰。
  “我、我的身体感觉好奇怪......”李天心有些难耐地扭动着,她一边说一边主动靠了过去,搂住欧阳浔的脖子与他唇舌相缠。
  欧阳浔感觉到李天心的热情,立刻也被欲火感染。但是理智还是告诉自己,必须先找到解决这个淫纹问题的方法。他轻轻推开李天心,额头已经冒出汗珠。
  “学姐,你先别动,情况有点不对,我们得想想办法了解情况......要不然可能会出很大麻烦的。”欧阳浔语气有些焦急。
  还没等欧阳浔说出第二句话来,淫纹突然光芒大炽,庞大的魔法波动直冲天际,房顶炸开个大洞,浴缸水泄了一地。
  欧阳浔突然只觉得浑身一阵麻酥酥的,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正涌入他的体内。然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得到了极大的增强,耳朵里听到的每一声雨滴坠落的声音都如此清晰,眼前的每一个细小颗粒都一览无余。他发现自己竟然能感知到城外森林里每一只夜间活动的小生灵。
  这股力量来得突然,欧阳浔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被这种感官上的强化所淹没,根本无法立刻适应,很快就感受到头痛欲裂,身体像要鼓起来一样,经脉贲起。
  而李天心只觉得一阵酸软感从下身升起,快感一波波地袭来,但很快就被淫纹爆发出的魔法波动迅速覆盖,大脑沉浸在魔法波动制造的一波波的快感中,对身周事物失去了感知。
  “什么人在我帝都竟敢施行邪术?”天空中传来一阵厉喝。欧阳浔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不及细想,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青蓝色的魔法阵纹路,将直冲天际的桃红色魔法波动盖住,随后欧阳浔眼前一花,没入青蓝色光芒中。
  待再睁开眼,欧阳浔发现神智稍稍清明,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他低头一看,李天心还在自己怀里,这让他稍稍放心。
  环视四周,看起来这里像一个办公室,眼前居然是一个陌生的白毛红瞳小萝莉,穿着金边蕾丝白裙,坐在阔大的办公椅上,两人正惊讶的互相对视。
  “啊——!”两人都发成惊讶的叫声,小萝莉叫得更慌乱一点,因为欧阳浔和李天心被传送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浴缸中温存,根本没有穿任何衣物。

第七章故事的起源

  欧阳浔赶紧捂住自己和李天心的身体,而李天心此时全身赤红发热,半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呻吟,好像对身周变化一无所觉。
  小萝莉似乎也明白了他们的窘迫,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踩上桌子,翻过身站到两人面前,手上凭空长出一把一人高的金色法杖。小萝莉法杖一挥,面前凭空多出两件白色罩袍落到两人身上。
  “我还以为是哪个邪术师潜进皇都了,怎么是你们俩?”小萝莉恢复镇定比想象中快得多,此时已经没有小女孩撞到陌生人裸体的害羞,正在严肃打量两人的状况。这副严肃的表情,欧阳浔总觉得哪里眼熟。
  “你是……?”欧阳浔一边给李天心和自己套上罩袍,终于看出来了,眼前的小萝莉面容五官,和出席学院年中总结例会时的学院长至少有七八分相似,都是罕见的白发红瞳,还有一双比常人更尖细的耳朵。
  最重要的是,小萝莉手中拿的那柄比人还高的法杖,月牙形状的杖头,散发出皎洁的月光,杖柄银色,金色树枝和复杂藤蔓造型雕刻盘旋其上,散发出威严的气息。这柄辨识度极高的法杖,举国只有一把,持有者就是帝国皇家学院的学院长大人。
  只是,为什么拿着这根法杖的是个清音柔体的小萝莉,而不是出席公共活动时的那个威严高大的学院长?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了回答。欧阳浔很快为自己和李天心穿上了罩袍,但是李天心的情况好像开始恶化,此时她眼睛紧闭,喃喃自语,语无伦次,皮肤红的发烫,任欧阳浔如何呼唤也没有反应。
  “还真是少见的情况呢。自从前朝暴君死后,我还以为不会有这种东西了呢。”
  小萝莉蹲在李天心身前,仔细的查看李天心,面色上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不应该有的凝重。观察得入神时,不自觉伸出手往李天心小腹摸去。
  “你在干什么?”欧阳浔大吃一惊,伸手想拍开小萝莉手臂,此时欧阳浔功力大进,这一拍就算是学院教官也绝难躲过,不料小萝莉反手一擒,欧阳浔只觉手腕一麻,一股浩大无边的惊人法力山呼海啸般奔涌而来,欧阳浔整个身子飞了起来,被重重拍在墙上。
  怀中的李天心也脱手飞出,小萝莉随之站起,挥舞法杖,银蓝色的魔法纹路从脚下扩散,蓬勃涌出的魔法力量充斥着整间屋子,小萝莉的身体也随之伸长、变大,最终化为身高一米八的长腿高挑御姐,威严高贵的模样,正是世人熟知的学院长形象。
  李天心被魔法托在空中,好似浮在水中,四肢软软地无意识伸展,衣衫被魔力解开,小腹处鲜红发亮的淫纹暴露在空气中,被银蓝色的魔法力量压制,皮肤上的血红色慢慢消退,神色也安详了很多,好像睡着了。
  “这是……学院长?”欧阳浔从墙上摔坐在地上,竟然一点伤也没有,相反,受蓬勃的法力所制,身体内奔涌涨破的真气被抑制下去,欧阳浔感觉身体舒服了好多。
  这小萝莉法力如此深不可测,力度拿捏地又是如此精妙,无论是从长相,还是实力来看,来人必是那个传说中活了两百多岁的学院长无疑了。看到学院长并无恶意,好像在为李天心疗伤,欧阳浔心里一阵喜悦,看来有救了。
  恢复威严的学院长没有搭理欧阳浔,不断挥舞法杖,施展出种种复杂不可捉摸的魔咒,一层又一层的银蓝色魔法光环套在李天心身上,李天心身上的血红色被魔法压制,逐渐从四肢退回到躯干上,又从躯干上退回到小腹,最终退进淫纹里,只剩下淫纹还在闪着红光,好似心脏在跳动。
  这时学院长才收了法杖,回过神来问欧阳浔:“你们俩怎么招惹到这倒霉玩意儿的?”
  “呃,是因为……”欧阳浔想了一下,把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武月影这女人,竟然如此毒辣么。”学院长凝视着李天心身上的淫纹,低声陷入了沉思。
  “李天心这孩子,她出生时我就抱过她,从小到大,我都是她的魔法和剑术老师,没想到再见到她时,会是这个样子。”学院长很是叹惋唏嘘的样子。
  “欧阳浔,我不久前才见过你,那时候你很勇敢,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这孩子的男朋友了,你可知这淫纹的来历?”学院长又问。
  欧阳浔摇摇头,说不知道。没想到学院长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又说见过自己,想来是自己在教官宿舍楼下,和阎西虎第一次交手时,校长救下自己的时候记得自己了,只是自己当时却看不到她,
  学院长说:“龙骨迷情香,我只道是自前朝末代暴君死后,这种恶毒药物早已失传,没想到居然重现于世上。
  “这是前朝末代暴君用过的药物,据说是从魔王被勇者讨伐后,在其城堡中发现的配方
  “用深海巨鲸发情时的泪,迷雾之森巨龙的骨,和传说中魔王的血混合在一起,由圣级炼金术师熬制而成,是极恶毒的药物,服用这种药物的女性被注入男性精气后就会出现这种淫纹,对这名男性百依百顺。随着不断交合,女性一生修为也会被主人夺走。
  “前朝皇帝自从发现这种药物后,阴谋将当时天下的六名绝顶女高手,包括敌国的三位女将军,调教成了自己的奴隶,使自己从政治斗争中脱颖而出,坐稳了帝位。”
  这件事欧阳浔当然知道,只要认真修习过学院的史学课程,就没有人不知道,前朝暴君的故事。在前朝暴君枭面对的那次五国联军时,史书上后来称之为‘新原之战’的那天,暴君枭在劣势兵力之下,就是靠着己方的三名女武神,和敌方的三名女将军反水,一举取得了胜利。
  班师回朝时,六名刚才立下不世军功的女将军,听令把五军将领的头颅悬在马车上,然后在全军将士惊骇的目光中,放下兵器,穿着战铠,乖乖跪在马车前,俯首亲吻着地面,听候发落。
  “这就是用奴隶打仗的好处,朕那愚蠢的老爹怎么到死就不明白呢,用良家子打仗,打赢了仗只会仗着军功跟朕要这要那。奴隶多好用,打赢了仗,朕只要一个命令,就能让她们乖乖回去当奴隶,这有什么不好!”暴君得意洋洋,把这句话载入了史书。
  为炫耀新收的女奴,也为炫耀自己显赫的军功,暴君发令让六名女将军解下御驾马车上的马,把笼头套在自己脖子上,作为拉车的马,载着暴君班师回朝。
  六名女将立下这样的战功,按前朝的惯例,是要加封为女武神的。
  但暴君刻意要扬威立名,也为炫耀自己调教女奴的手段,偏要让女武神们在三军阵前暴露女奴最下贱的一面。
  这时候就显出魔药的魔力了。
  只见六名女武神无不俯首听命,虽然眼神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愤怒,但在魔药的控制下,她们的身体已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六名乖乖膝行至马车前,将拴马的缰绳取下,套到自己雪白的脖子上,然后梗着不舒服的脖子,互相帮助,用缰绳将同伴的双手反剪,粗糙的缰绳狠狠地勒进肉里,熟练地打上拴马的绳结,绑了一个标准的五花大绑,乖巧地膝行到拉车的位置,等候发落。
  “启程!”暴君一挥马鞭。
  六名女将军俯下身子,白皙的脖子和上身勒出明显的红痕,她们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地前行。
  从战场回到皇都,沿街百姓见此情景,无不惊骇失色。原来身经百战、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哪个不是万众膜拜的对象,哪一次出行没有民众景仰的目光相随。
  然而这已经是往事了,早已习惯了世人膜拜眼光的她们,何曾想过会有一天,会衣不蔽体,屈辱地充当暴君的马匹,体会民众赤裸裸的视奸,对于心高气傲的她们,这火辣辣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将屈辱深深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六名女将军双膝跪地,身子前倾,口中咬着马辔头,口水流出红唇,小腿肌肉绷直,用尽全力拉动马车。可是马车实在太重,加上暴君和侍卫们的体重,她们只能慢慢曳脚而行。女武神们脖子上的缰绳几乎将她们勒断气,牲畜用的麻绳本就毛糙,粗大硬实的绳子上粗粝的毛刺像刺刀一样吃进肌肤,勒出细密的红点和血痕,女武神们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四肢也在不断颤抖。
  当然,对于一位暴君来说,女奴身上只有绳子不够赏心悦目的。
  为了宣示女武神们从前的显赫地位,每个女武神身上彰显威严与高贵的战铠都没有被脱下,让每一个民众都看得出这是一位强大又神秘的女将军,但是上身的铠甲却被暴君恶意撕开一个口子,露出饱满的乳房,乳尖被铁夹子狠狠咬住,拉长,夹子上的细线绷直,延伸到女武神们跪在地上的小脚趾上,让女武神们的双腿不能跪直,否则胸口就钻心的痛。
  女武神们下身华贵的百叶战裙也被掀开,被麻绳绑在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下身,前后三个洞都被魔导振动棒塞满,在魔力的驱使下狂乱的发出嗡嗡嗡的响声,最难受的还是被堵塞的肛门和尿道,在回宫之前,女武神们都没有如厕的机会。眼见肚子一天比一天涨,女武神哭嚎不得,只能加紧赶路,将一身绝世武功用在耻辱的拉车上。
  身后的暴君看见女将军步履维艰的难堪样子,竟大笑起来。他带头鼓掌,下面的随从也哄笑起来。面对如此凌辱,六名身材高挑的女将军只能默默流泪,眼泪打湿了地面,与额前的汗水混在一起。沿路留下蜗牛似的痕迹。
  一天的行程之后,每个人都入睡之后,女武神们也没有被放过,而是被关在马棚里,脖子上的缰绳拴在马桩上,屈辱的弯腰屈身站着休息。
  历史课的回忆结束,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令他瞬间警觉起来。
  如果李天心也喝下了同样的魔药,那么岂不是......她也会变成那样的性奴?
  这个念头让欧阳浔的心脏猛地一紧。他匆匆看向沉眠在空中的李天心,却见她依然清丽脱俗,虽然身无他物,却丝毫引不起外人的邪念,反而更添几分人间仙子的模样,丝毫没有魔药应有的迷离感。
  欧阳浔的眼神被小萝莉——或者说学院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会意地开口道:
  “我看这淫纹的魔力波动,淫纹应该已经产生了好几天,但我视察这孩子的身体,你们俩个刚才才完成第一次,这是为何?
  “只有第一次淫纹才会显现那样异样的魔力波动,我感应到强烈的邪魔法喷发,还以为国都进了邪术师,这才把你们传送进来,没想到却是你们两个。”
  “这是因为……”这种情侣间私事说起来难为情,但想刚才自己和师姐被传送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没穿衣服,正常人都能看出两人刚才在干啥,何况学院长也不是外人,学姐和她关系看来很亲密,于是照实说了,说到自己在教坊司的牢狱里,是如何装作和师姐交合,骗过看守,又是如何和师姐确认关系,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服用龙骨迷情香后的女性,发情时产生的体香和体液对异性是极度强烈的春药,你能面对如此佳人,耳鬓厮磨却忍得住冲动,难得,真是难得。”小萝莉很是惊讶地看向欧阳浔,“古往今来,还没有能达到你这等境界的魔法师。”
  被漂亮大姐姐用这种眼神盯着,欧阳浔有点害羞,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且,话说“这种境界的魔法师”是夸奖的话么,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和男生宿舍里流传的三十岁后转职成大魔法师的笑话怎么那么像?
  学院长显然不懂欧阳浔在想什么,接着说:“无需担忧,你这种情况尚无先例,自从这种魔药诞生,还没有哪个主人忍得住品尝女奴的诱惑,但你们在监狱里第一次并未真正交合,所以淫纹不过是半成品——它并未完全控制住李天心这孩子的意识。”
  听到这个消息,欧阳浔只觉得如释重负,这才确信师姐的精神依然清明。
  欧阳浔知道这是在夸奖自己的定力,但这定力之所以存在,全在于眼前这个无比重要的女子。如果李天心真的沦落,他定会后悔一生,成为这场爱情的罪人。
  幸好,上天还眷顾着他们。这场意外虽令人措手不及,但也并未真的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欧阳浔暗自庆幸,同时也警觉起来,他们必须尽快解开淫纹之谜,免得这狂野的魔法再度失控,真的作出不可挽回的事端。
  有学院长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欧阳浔从心底泛起一股感激之情。
  “那我们现在已经做过,,做过那个了,那现在会不会?”欧阳浔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之前说过,自从这种魔药诞生,还没有哪个主人忍得住品尝女奴的诱惑,,也没有哪一对主奴是在完全清明的前提下自愿恋爱的,所以你是独特的例外。”大姐姐眼中泛起一丝赞许,“爱情也是一种魔法,而且可能是这世上最强大的魔法,你们两人交欢时产生的情,与魔药所代表的欲融合了,使主人对女奴的单向控制大大削弱了。
  “虽然我也不能完全清楚现在你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情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孩子的思想不会被控制,而且你现在把手放在李天心身上,运气试试。”
  欧阳浔依言而行,将手搭在李天心手腕,用学院教的初级运气法门试了一试,只觉丹田中强大的真气喷涌而出,正当欧阳浔担心鼓胀的真气把经脉再一次涨破的时候,真气经过心包经和三焦经,流过手臂,从两人双手交接处回复到李天心身体里去了。不但如此,两人好像心意相通了一般,欧阳浔仿佛能感受到李天心此时睡得很香甜,安详而宁静。
  李天心的右手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一道魔法的流转之后,一柄熟悉的武器浮现在空中,落到欧阳浔的手腕上——那似乎是一柄狙击枪。
  “这是......幻术?”欧阳浔有些迷茫。不,不可能,这把枪欧阳浔太熟悉了,欧阳浔无数次用这杆枪练习打靶,这是李天心的配枪,但是欧阳浔以前用它的时候,从未感受过它有任何魔法波动,没想到居然是一把魔法武器?
  “神器认主,这把枪是专属于李天心的武器化身,但现在,它也成为了你的武器。”学院长微微一笑,“这说明你们的联系正在加深,彼此的力量也在共有的影响下发生融合——这把枪代表的,正是这种融合力量的象征。”
  “看来我猜的没错,原本主奴间的单向控制变成双向的联系了,原本,是主人单方面摄取女奴的力量,现在变成双向流动了,你们不但可以感知彼此的状态,甚至心意也可以相通。这说明原本的主奴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某种更为平等的连结。”学院长缓缓道来。
  “你现在试试运用它。”
  欧阳浔依言而行,将魔力注入到枪里,拔出那柄狙击枪,果然发现狙击枪自动填充了子弹,一枪打出,子弹射出后竟然没有任何声响,而是直接消失在空气中。
  不用装填,魔法就是弹药!
  “这可是稀世珍宝呢,说来这柄枪还是我亲手炼制的,绝世神兵!”学院长得意地道,“它不仅仅是一柄普通的枪——最初它的形态是一把剑,李天心‘剑圣’的称号就是来源于它。这件神器可以随使用者魔力的增减改变形态,由剑变成枪,甚至加特林、攻城炮都可以!”
  “呵,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啊,”学院长似乎很受用欧阳浔震惊的表情,“本座活了几千年,什么神奇的魔法做不出来?”
  就在这时,学院长的身形突然像是被人扎破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小——很快,那个高高在上的御姐形象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小萝莉样貌,原来的月白色长裙因为身材的变小,松松垮垮的,拖在地上。
  欧阳浔惊呆了,连忙询问学院长发生了什么。
  “是我的魔力有些失控了。”小萝莉神色明显囧了一下,无奈地叹道,“最近我带着研修生们在钻研一种很厉害的魔法实验,结果出了些岔子,耗损了一部分魔力——所以现在没法维持太久的御姐形象了。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啊!高深的魔法实验嘛,总有出岔子的时候,哪个有成就的大魔法师没有在研究时出过意外的?
  她似乎有点小傲娇,但语气中的确透着一份怕被欧阳浔误会的小心。
  “别担心,等我的魔力恢复后自然就能重新变回去,这种小问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欧阳浔心里早就有无数个疑问,如今像鱼吐泡泡一样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了。
  “哪个形象才是学院长大人的真身呢?学生们私底下早就有很多传言,比如学院长您的尖耳朵实际上是一个精灵族。
  “还有,大家不都说您活了两百多岁吗,为什么您刚才说有几千岁?”
  “还有学生里还有传言,您和本朝的开国女皇私下里有那种关系,这些都是真的吗?”
  学院长嘟起了嘴,很有几分可爱,“你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本座嘛,确实是精灵族啦。像我这么厉害的精灵,每过一千岁,大限将至时,就会主动渡劫结茧休眠,茧破之后,能再延寿一千年,但是前面的记忆会被封印,这也算是逆天而行的一种代价啦。本座距上次结茧,的确过去了两百多年。”
  “身为学院长,我平时当然要维持那种庄严的形象啦,只不过近段时间魔力损耗了,不想时时刻刻都维持法相而已。”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呃,本座身为一个女孩子,和漂亮的女孩子贴贴也没有什么不对吧!!咳咳,这些事情我是看在你和李天心那孩子的关系上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外传哦,听见了没?!”
  欧阳浔忙不迭的答应,傻瓜才会想要去惹怒一个活了几千岁的超级魔法师。
  欧阳浔,忽地又想起一件事。
  “既然您法力那么高深,又和开国女皇私下关系那么好,那女皇陛下前日落难,沦落到如此田地,您为何也不出手救一救呢?”
  欧阳浔心里其实有些不满,要是学院长早日出手,李天心姐妹俩怎么可能沦落到女奴的境地。
  “唉~”学院长叹了口气,小脸突然变得低沉起来,“我啊,一来呢,两百年前是发过誓的,只专心于学务,决不干涉朝政。”
  “二来呢,她姐姐和李天心这孩子不一样。禅让帝位,自贬为奴,是李紫凌自己选择的,她自己当众宣布的,而且亲口说过,自愿自贬为奴,而且放弃反悔的权利,立誓即使以后反悔,也决不做数。
  “”我后来去查验过当时的情形,封禅那天确实没有人要挟她,也没有被魔法或者魔药操纵的迹象,她确实是自愿的,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只好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这正是欧阳浔一直以来不解的地方,哪个正经女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欧阳浔很怀疑女皇是被胁迫了。但是现在听学院长都说没有被强迫的可能,看来这件事确实女皇自己的决定,别人也无可奈何。
  欧阳浔不知道的是,当时的人们,包括学院长,没有任何人想得到,有穿越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更不可能想到来自蓝星的痴女幽灵夺舍这么荒谬的事。
  欧阳浔又问:“为什么您是时候赶过去的?女皇在玉女峰封禅,您这样重要的人物居然不在现场吗?”
  小萝莉脸又红了,更尴尬了,“那个,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当时在做实验。我跟你说,这个魔法实验可了不得,是一个关于时空和灵魂召唤的艰深的研究,超厉害的!不过你知道的,实验嘛,总会有意外嘛。可惜恰好那天早上,实验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造出来一个巨大的时空黑洞,魔法仪器过载了,炸掉了,魔法记录仪也烧坏了,实验数据丢了,我也被炸伤。,所以没有赶过去参加祭典。”
  “时空召唤魔法?召唤了什么?”欧阳浔好奇地问。
  “不知道诶,反正应该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吧。
  “当时我想要尝试从异时空召唤出点新奇的东西,让世人大开眼界的那种,最好能载入魔法史册。可惜魔法记录仪坏了,我当时晕过去了,后面的情况不晓得了,魔法记录仪修复前,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仅仅是为了“召唤出点新奇的东西”就闹出这么大阵仗吗?欧阳浔暗自腹诽,不愧是学院长,魔法那么强,做事却那么随心随性,甚至有点孩子气。
  不过小萝莉不知道的是,那次实验召唤出来的东西,确实很新奇,很了不得,很载入史册,只不过是以一种没人能想得到的方式。女皇要是知道了真相,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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