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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丧尸】(4-6)作者:zkather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0-2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zkather  第四章 《怪事》(2023.09.30)(第二线)   (第二线:主角为朱立)   (2023.09.30)   “高三的莘莘学子!今年!国庆节和中秋节撞在了一起!所以啊,我破例给你们放出四天假期!从十月一
作者:zkather








  第四章 《怪事》(2023.09.30)(第二线)

  (第二线:主角为朱立)

  (2023.09.30)

  “高三的莘莘学子!今年!国庆节和中秋节撞在了一起!所以啊,我破例给你们放出四天假期!从十月一号到十月四号放假!十月五号,你们准时回来上课啊!马上就高考了!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假期的原因耽搁到学习!所以!就算是四天假期也不能给我松懈!”扶阳市第一高级中学的校长正在激情地在演出台上自顾自地演讲着,全然不顾台下的同学们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之下。

  “这几天各种流言蜚语!各种流感病毒!但是,天塌下来了都不能影响你们高考的心情!你们要相信国家!要相信学校!初中毕业到这里来已经三年了!就为了明年六月份的高考!不要因为近期发生的一点点小事!就让它们影响你们高考!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校长下台后,副校长便上台来继续自顾自地演讲。

  “同学们!今天已经是九月三十号了!离高考只有249天了!课本上的东西都学完了就算了吗!你以为你什么都记得住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多复习!现在所有教师应该第一轮复习已经开始了!没有跟上的赶紧趁现在跟上!学会了的同学趁现在赶紧继续复习!不要松懈!学校会给你们应该有的保障!放心学!不要一天到晚就给我想着谈恋爱、打游戏!谈恋爱、打游戏能保障你的未来吗?高考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高考才是你们未来的一束光!我希望你们都给我牢牢地抓住这道光!别辜负了学校里面、家里面放在你身上的希望!”副校长讲完后,教导主任语重心长地也看似摆道。

  这时,因为大中午的太阳很是毒辣,学生们站在阳光之下没有一丝的遮蔽,使得学生们怨声载道。

  “妈的,有完没完呀,这群家伙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啊?自从上次那个理科班的同学得狂犬病死了到现在,差不多两个周了,学校上下还是神经兮兮的,我们没怎么想,他们倒是啥都想到了。”我气冲冲地在班级队伍最后面和我的好兄弟秦俊说话。

  我,名字叫朱立,男,17岁,扶阳第一高级中学文科3班学生,学习成绩拔尖。天生有些体弱多病,但是嘴巴依旧毒辣,擅长阴阳怪气。体弱多病的同时,对于运动事项不缺乏爆发力。对城市线路的记忆异常地好,方向感特强。

  “是真的有毛病,这么大的太阳,叫我们在这里站了半天,又没什么特别重要的话要说,干嘛不在广播里面讲清楚。已经吃了很多天的蔬菜了,都快馋出毛病了,好想吃肉呀!”秦俊非常不耐烦地对我说。

  “来嘛!来吃我的!我的肉新鲜得很!”我撩开衣袖,指着我的胳膊说,“来爹这里,咬下去。”

  我的行为似乎引起了周边所有人的反感,大家都是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我靠朱立,你别这么恶心。上次那事我算是出现了阴影了,别这样搞我。”秦俊嫌弃地说着,“那个理科班那智障还想咬我,老子可是长跑冠军。还有啊,冉颖被那理科班的智障咬住院了,都毁容了,真是可怜。”

  在九月十三号的时候,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狂犬病患者咬人事件。一个理科班的男同学在前一天吃了携带狂犬病毒的肉类,因此感染上了狂犬病毒,然后在九月十二号的晚自习结束后发作,一晚上没有回寝室,学校甚至都出动校警出去找人,结果在凌晨时袭击了正在晨读的冉颖,结果被秦俊救下。

  “那个时候都快凌晨五点了,鬼知道你们跑去操场干嘛。”我很是疑惑地问秦俊。

  “晨读呀,你以为体育生就不用管文化成绩了吗?我给你说那天要不是我,冉颖可能会被那智障咬死。当时我在现场,就看见那个理科班的智障,没有一点点松口的迹象,死死地咬住冉颖的脸,冉颖的脸被咬了下来,那家伙还不忘嚼两口。我当时直接吓傻了,差点当场吐出来,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种场面。”秦俊非常嫌弃地回忆着。

  秦俊,男,18岁,和我是同班同学。身材高而壮,相貌甚是英俊,可以靠脸就吃饭的他,硬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警校,梦想是做一名警察。不同于其他傻大个,他是一个有思想的傻大个,为人很仗义,不惹事也不怕事,和我们班坐在后面那群小混混有着天壤之别。

  “冉颖是真的惨,他长得还是漂亮的,成绩也不错。但是现在怕是既影响了成绩又影响了长相。要是我是你,遇到这种这事情,估计腿都会被吓软,哪还有精神去把那个人推开。”我很是羡慕着秦俊的体格,我从小都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但是好在上帝把小门给我关上了,却忘了关大门。我的学习是在学校拔尖,但是不怎么稳定,因为我不喜欢看书,若是考试的题目比较难,我就会考得很差。

  “我那哪里是跑了,我是把那个家伙从冉颖身上吸引开,让他来追我。但是我看他行动缓慢,都不知道冉颖是怎么给他追上还给咬到了。我将那家伙的注意吸引了过来,慢慢等他过来,然后蓄力一大脚给他踢到旁边,等着他爬起来,又来一脚。那家伙感觉不到痛似的,我用脚踢他,自己都退回去一大截,他居然若无其事地继续爬起来,我原地愣了一下,随后便继续踢了一脚。就这一踢,他一嘴差点咬到老子AJ上边,要真的给老子AJ咬出毛病了,我不把他再锤一顿我不姓秦。”秦俊激动地和我说着。

  “教导主任帮忙看一看!那里是不是文科高三(3)班!最后那俩学生在干嘛!还在讲话!?你们不知道高考没有多少天了吗!?不成体统!朽木不可雕!干什么啊你们?不会懂得尊重吗?”校长打断了教导主任的演讲,矛头直指我们班。

  全校同学基本上都是在台下悄悄说话,也只有我们班最为猖狂。一来是我们班是学校的火箭班,二来是我们班主任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管我们,我们班主任对校长的意见比我们都大。被校长点名后,其余的悄悄讲话的同学也逐渐降低了他们的声音。经过了半小时课间操学校领导人演讲时间,我感觉我的人生又浪费了半个小时。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响了五分钟之后,才得到解散。台上的几个人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的东西,主要就是告诉我们放这个假别把本给丢了,该学习还是得学习。

  “第一轮复习开始了啊,今天历史课被这个智障校长占了一大半,那我们就随便讲一点,把必修一、二、三都拿出来,每本书翻到最后的大事年表。现在你们得给我记得滚瓜烂熟,用自己的语言记录在你们的笔记本上。听到没,今天这点时间也做不了卷子了,就拿给你们记笔记,下午各组小组长把笔记的情况汇报给我。”我们历史老师是我们班主任,叫李艳遥,又凶又负责,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大概是25岁左右,进入教育工作3年,工作效率很高,是我们学校最年轻最优秀的教师。对学校那群既不负责上课教学、又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领导人嗤之以鼻。

  经过一整天的洗礼,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了。

  我和另一个好朋友邓成一同回家,因为秦俊是住校生,他需要回寝室收拾东西,而且一会他爸来接他,我和邓成就先走了。

  邓成,男,17岁,同班同学。我、邓成、秦俊,我们三个被科任老师说是班级里面的开心果,私下里我们仨的关系都很要好。邓成家是双职工家庭,父亲是政府单位工作人员,母亲是某国企会计,日子还算滋润。

  “我总觉得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邓成摸了摸肚子说。

  “怎么个怪?蔬菜吃多了吗?还是前几天学校班班通突然出现的那些恶心人的视频?”以我的感觉,这几天的事都很怪,先是十二号的时候出现了理科班的一个同学咬伤冉颖的狂犬病事件。再是前几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六日全校的多媒体电脑直接弹出来出现了一则大红色的紧急消息,还伴有许多狂犬病患者咬人的视频,搞得学生们都开始紧张兮兮的。那则消息称:请在座所有同学,尽快回到家中好好陪伴家人,准备好一切生存用品迎接这场浩劫,即将席卷整个人类世界的浩劫,随后就弹出来一系列令人不适的咬人视频。用大红色的字幕大声地播报出来,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学校报警后,警方通报的情况为犯罪嫌疑人是高二的一个同学,一个计算机熟手。虽说公安局的干警极力挽留学校给这位同学一个机会,但是学校还是拒绝了,还是将这位同学开除了。学校里面都在传,听说他父母因为狂犬病而死去,所以对狂犬病毒非常地憎恨,所以才回到学校煽动大家憎恨狂犬病毒的谣言。

  “你为啥肚子疼?”我问了一下邓成。

  “不是,就是肚子不舒服,这几天在家在学校都是天天吃菜,然后我悄悄地去烤肉店,吃了一点点肉。19号的时候,全国不是都已经全面地对动物进行病毒消杀了吗?吃这点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是可能肉不新鲜,有点闹肚子吧。”邓成别着眉头说。

  “你不会吧,政府学校都明令禁止,不允许吃,你还吃。到时候真得了狂犬病,你爸他都救不了你。”邓成他爸是现在是扶阳市疾控中心的副主任——邓强。

  “朱立,你小点声。要是一会有人听见了,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了。”邓成胆子很小,不过优点是普通话好,声音好听,特长是播音主持,用声音就迷倒了一大片小学妹。

  “哎哟,没人要追着你咬,你怕个什么哦。”我阴阳怪气地说。

  “还有,你听说没,有一个高三复读生在前几天的庙会上自杀了!”邓成小心翼翼地说。

  “听说了,好像她家里对她很差,精神压力很大。被逼无奈,就自杀了。”我忧心忡忡地说。

  “我的天啊,这什么家庭。”邓成感慨道。

  “对呀,我还听说,这次这个搞多媒体的同学和这个自杀的女生还有亲戚关系呢!”我说着学校里面传出来的八卦。

  “这一家人都是什么样呀?”邓成说。

  就这样一路上,我和邓成啥都聊,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还在学校里面收拾东西的秦俊......

  回到家时都已经晚上十点半左右了,和平常一样,家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两个神经病,不管我就不管我。”我在家对着电视,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有一丝孤独,但更多的是愤怒。

  “一天到晚,吵吵闹闹,没完没了,还不如离了算了,拖着干嘛?”我父母从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闹离婚。我爸说等我高考完了再说这些,但是我妈却不依不饶,依旧嚷着要离婚。虽然对我的学习没什么影响,但是对我心情还是有很大的影响。我厌烦了每天吵吵闹闹的他们,直接冲着他们嚷,叫他们出去租房子来吵架,别在我面前吵。没成想一时气话,他们两各自在外面租了房。所以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自己做饭自己洗碗自己看电视。

  我拿出平板看完了一部电影,揉了揉眼睛,看时间,都接近一点钟了,得睡觉了,假期要是放纵了,回去上课的时候生物钟就调不回来了。

  我回到房间,一见着床啪的一下就倒下睡着了。

  没一会,睁开眼睛,我居然出现在可口大道上。

  “我应该是在做梦。”一般情况下我都知道我是在做梦,因为记忆力好的原因,我睡觉前在哪都记得清清楚楚。

  反正是做梦,该做一点为所欲为的事情了。我正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突然看见秦俊发疯似得咬着邓成不放,秦俊看见了我,一下子就向我跑来,我吓傻了,准备掉头就跑。回头发现邓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板着张脸,阴森森对我的说:“睡你麻痹起来嗨!!!”

  “我靠。”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虽说知道是在梦里面,但还是被吓得不轻,看了看手机,秦俊的未接电话有十几个,我马上给他回拨了过去,“喂,老秦,怎么回事啊?怎么打这么多电话给我?出什么事了吗?出来玩?我靠你们明天不上课啊,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上什么课,你读书读傻了?明天国庆假期啊!赶紧出来嗨赶紧出来嗨,快点。邓成都在。”秦俊说。

  “你们精力好旺盛啊,刚刚我梦见你们俩得了这个狂犬病,吓死你爹我了!”我还对刚刚的梦意犹未尽,总感觉后怕。

  “哎呀!梦都是反的,你就是八卦多了,回去睡觉都想着八卦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梦到?赶快出来,快出来,别墨迹。”邓成一把抢过秦俊的手机,说,“快来老地方KTV,V03房,你的女神也在,你还不快来。”

  “她也在?我马上到,我马上到。”听见我的女神都在,我精神马上就打了起来,三步并作一步走,洗脸刷牙一起做。

  老地方KTV就在人民广场附近,就在酒吧风情街里面。

  我到了包间里面,惊讶地发现我们班上40个人差不多来了一半以上,还差不多都是住校的,便问秦俊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你们住校的是怎么出来的?”

  “今天我们寝室本来说小聚一下,结果问了一下隔壁寝室的人,大家都想出来玩玩,就临时决定,集体翻墙出来玩玩。我们都才到,来的女生都是走读的,住校的女生可不敢翻墙。你的女神在那呢。”秦俊指向包间角落里的女生,我仔细一看,是我的女神不错了。

  我的女神,姚童,17岁,肤白貌美,身材极好,平时很是高冷,学习成绩一般,我虽然从初中开始便暗恋着她,但是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并且眼睁睁地看着他换了好几任男朋友都不敢上前表白。

  “给,你的酒,你迟到了,自觉走一圈哦。”邓成给我倒了一杯啤酒递给我,“从姚童这里开始吧。”

  “好好好,来姚童,我敬你一杯,大家前程似锦。”我颤声颤气地说。

  “好的,朱立,谢谢,祝你考上心仪的大学。”姚童很是熟练地回我的话。

  最终就以这两句结束了我和姚童的对话,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表白。

  秦俊和邓成看着我,又开始嘲笑我了。

  邓成说:“我说大哥,怎么这么胆小,表白都不会。我们家里面的老鼠都比你胆子大!”

  秦俊说:“要不我们帮他表白?一会答应了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我扭扭捏捏地说:“你们滚吧,好好唱歌,马上高考了!现在谈什么朋友!成何体统!”我狡辩着。

  “谁点的周董的《告白气球》!?”

  “朱立!”秦俊和邓成异口同声。

  全班同学也是异口同声的,“哇!朱立唱歌好听的诶!”

  “妈蛋,这俩大聪明.....”我明明啥都没点,一看就是他们俩在搞我。

  ....

  “谁点的周董的《夜曲》?!”

  “朱立!”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全班同学都开始起哄了。

  “我的天。”我平时很少在KTV唱歌的,但是全班同学都知道我的偶像是周董,因为参加过校园十佳歌手,唱周董的《本草纲目》走红一时。

  ....

  “谁点的《小幸运》!?”

  “朱...”秦俊和邓成还没喊完,姚童便抢着说,“这是我点的,朱立?一起唱吧?”

  “啊?”我顿时呆在那。

  “还不快去,别人都这么主动了。”秦俊看着我的样子,像极了我给他讲题时,我看他的样子。

  爱情这道题,我终究还是不会,太难了。

  “好好好。”这次唱歌的精神压力增大了,我和姚童一起站起来一起唱,我看着那些歌词,看着看着,我就停了下来,望向姚童。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我还只能看着他的侧面,慢慢地,等他转头过来,我终于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正面了。

  包间内灯光比较暗,我使劲的,越看越模糊,KTV变得异常安静,等我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突然,邓成开始喝啤酒,秦俊开始到处撩妹。

  “完了,我还在梦里!”果然还是再聪明的人,也逃不出梦的套路。我的潜意识里面,邓成不可能喝啤酒,他对酒精过敏;秦俊不可能到处撩妹,他的前女友把他绿了,深受伤害,不相信爱情了。

  突然,这时我看清楚了姚童的另一半脸,被啃咬得骨头都看得见。我哪见过这场面得了,猛得被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半了,有七八个邓成的未接电话,我醒来第一件事马上回拨邓成的电话。

  “老邓,怎么了?怎么打这么多电话?出了什么事吗?”

  “朱立,你找个地方稳好,我告诉你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老邓的声音异常地沉重。

  “直接说,我躺在床上呢。什么事神秘兮兮的?还叫我稳好扶好?”我自信满满地说。

  “你的女神,姚童,就在刚刚患上了狂犬病,已经送来了疾控中心。”邓成说,“我爸和其他医学家还在做补救措施,看看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命。”

  “乒嘭!”我的手机落到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手机落地的清脆的声音也没能使我回过神来。

  “喂,喂?朱立?没做傻事吧?”邓成在电话中喊着我。

  而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就待着,我就喜欢过她一个人,从小学到现在。上帝在我的大门前,修了一条护城河。给我的人生开了一个巨大玩笑。

  要是真有世界末日,父母是否健在,我都无所谓,可是姚童是我从小到大的精神支柱。她没了,我就真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世上。我现在挺理解那个鼓捣多媒体的那个同学,也许父母是他唯一的依靠,和我现在的状态一样,只不过我比他多了份理性。

  我缓缓地拿起手机,给邓成说,“我马上过来,位置?”

  “扶阳市疾控中心,到了大厅报我爸的名字,保安大哥带你过来,我爸已经给大厅的人打好招呼了。特病区,67号房间。”

  二十分钟的时间,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疾控中心,到了姚童边上。我情绪终无法控制,眼泪被我强忍在了眼眶中。我看着她在床上张牙舞爪、面红耳赤,全身上下都被绑着皮鞭,用异常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姚童母亲在边上泣不成声,她父亲则是被他咬进了市医院,目前正在抢救中。

  我控制不住眼泪,便走出67号房间,蹲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哭,双手将眼睛周边的泪水抹开。哭了有大概十分钟,我抬头一看,只看见对面65号房间有一个人站在门上的小窗口对着我诡异地笑着。当时我就被吓一跳,赶紧把邓成叫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你别乱在这里面逛,这特病区基本上不用的,是许多重度精神病患者的过渡病房。现在里面关的都是非洲狂犬病患者。”邓成走过来说。

  邓成不说我还没这么有兴趣,他这一说,我就对其他病房充满了好奇,也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狂犬病患者的症状都和姚童一样。

  等邓成回到67号房间后,我慢慢站起来,走向65号房间。站在面前,从小窗口看向里面,这才发现刚刚对着我诡笑的人就是我们学校的那个鼓捣多媒体的那家伙,他坐在床前玩着电脑,时不时地往我这里看。在他被校长叫上主席台全校通报批评的时候,我们全校师生都记住了他标志性西瓜头。手上还有一根系好的红绳,好像是刚在庙会上买的,他依旧对着我诡异地笑。

  “你干嘛呀?朱立!都叫你别乱跑!这里算是机密重地了,因为是同班同学我爸才叫我来问问情况的。”邓成急匆匆地又走了过来。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我问邓成。

  “谁?”邓成走过来,也往65号房间的小窗口望过去,“诶?你怎么会在这?”

  “谁TM想在这里啊?你爹和校长把我关这里!就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他对着我诡异地笑变成了对着我们愤怒地叫。

  “邓成,过来,离那家伙远一些,他精神不正常的。”邓成他爸从姚童那房间出来,很不自信地对我们说,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他爸在这个家伙这里有所隐瞒。

  我和邓成也不敢违背他爸的命令,也就离开了那里,回到姚童的房间。回来后,她已经慢慢平静下来,说是平静,倒不如是解脱,邓成他爸对着姚童的妈妈说姚童已经没救了,内脏器官全都衰竭了,并且尸体只能保存在这,不能运回去。

  “这人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吗?阿!”伴随着姚童妈妈撕心裂肺的声音,她随即昏死了过去,我和邓成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姚童妈妈背回大厅。

  现在差不多是十月一日的凌晨五点,死的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于我的人生来说并不能影响什么,姚童并不会在意我是谁,但是她的离去,还是使我本就低落的心离深渊更进了一步。

  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但是她的逝去,意味着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了作为对比的一面,我的生活就成了一条直线,一条虚无的直线,漫无目的地向着前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世上。

  第五章《准备》(2023.09.14)

  (本章内容承接第三章)

  南门河大桥边上的小路上,黄钊开着车。昨天晚上我和黄钊都已经把家人都接了过来,各式各样的生存物品都已经准备好。现在黄钊驱车赶往城区,主要是去买一些生产生活用品。

  “老黄,可以啊。这么一大幢房子,多少钱搞下来的呀?”昨天晚上在黄钊家住了一宿,看着七八间房间各司其职、各有其用,简直爱不释手。

  “买还没花多少钱,别人打折买的,凶宅,上一个房主自杀给拍卖出来了。四百多个平方米,才八十多万,胖哥你说划不划算。”黄钊轻而易举地说。

  “才?”我说。

  “胖哥,别介。我们两定位不一样嘛,我们做生意的,都是靠的出卖脸皮,叔叔又是退伍老兵,你是研究生,又在政府单位。你们家说出去多有面子,我们家说出来,也就会赚钱,我们还被骂是资本家,定位不一样呀。”黄钊焦急地解释道。

  “装修花了多少?”我问。

  “装修就比较多了,光地暖、中央空调、手办间、电脑房、卧室、桑拿房、歌舞间,就花去了三百多,其余的像什么游泳池、电子车库、屋顶的太阳能发电装置等等来来回回都花去了两百多万,最后还请了一个道士来做了做法,花了八万八,后来还是不放心,又去外地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方丈来开了一下光,这才放心地住了下来。”黄钊说着,我却在一边酸得要死,“胖哥,真没必要,当我兄弟,随时来我们家住,我们俩各自的定位真不一样。”

  “哎,我也想做做生意呀,等这场疫情完了,兄弟你可得带带我。”我说。

  “胖哥,你可别开玩笑了,你做起生意来还要谁带呀,哈哈哈,还有胖哥,你说这狂犬病会不会像之前动物和动物之间通过啃咬传播啊?”黄钊有些疑惑地问我,“我们开会的时候吧,那个阿拉伯人,咬着那个人就没松过口。动物之间传播最开始都是通过啃咬抓,怎么到了人这,就不能传播了呢?”

  “我怎么知道,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给你说,我从我姐夫那得知,患上这种狂犬病,24小时之内,会极度焦躁、极度亢奋,伴随着全身器官的全面衰竭,24小时后致死率百分之百,但是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身体差的估计也就那几个小时。人类通过啃咬传播这个狂犬病还没在扶阳发生过,但是网上我看见说魔都那边已经出现了这个狂犬病人传人的现象。”我本想一口气说完,但还是歇了一下,缓了口气说,“估计过几天电视上就会有具体的统计数据。这次病灾可不像前几年的新冠、非典,它对人类社会的威胁,我估计它会带走全世界百分之四五十的人口。”

  “可怕,新冠是在23年年关的时候攻克的,攻克前又突发变异了一下,到那时候全世界被新冠带走了差不多百分之十的人口。这个病毒应该不可能像新冠一样这么快吧?这一路上我也看见了比以往多的车在驶离扶阳,说明发现危险的应该不止我们两家人吧?”黄钊说。

  “病毒都是在不断地进化的,新冠我们就看出来了,他先把传播给进化到最高,最后直接进化致死率,那时候弄得各个国家措手不及,全球近八亿死亡人口,印度贡献了三亿。病毒存在意义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可以促进物种的进化,但是进化的代价应该就是死亡。通俗讲,病毒存在的意义,起码对于我们大部分普通生物来说,就是死亡。”我有点小激动地解释道。

  “胖哥不愧是哲学硕士,我没咋听懂,但我大受震撼。”黄钊说。

  “还有啊,发现问题的肯定不止我们,当初新冠都伪装成普通感冒的样子了,还是被科研人员发现,下达了封城。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伪装得更厉害。在封城前准备好起码两三个月的物资,先逃离市区,肯定是正确的选择。”我说。

  我们的车一路开过来,进了扶阳市城区,经过了修在南门河对面山上的庙宇时,我才想起今天是九月十四日,明天九月十五日就有一场一年一度的大型庙会。估计到时候芊芊哭着闹着也得来一趟,一会空闲了去庙会摸摸地形吧。

  黄钊的父母、老爹还有芊芊现在安安心心地在南门河大桥的郊区别墅看着电视。我们来到了可口大街上,这里是扶阳市人流量最多的人民广场。

  “现在这里和平时差别不大啊?”黄钊说。

  “现在肯定看起来没啥事,要等有事的时候,怕是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故作镇定地说。

  黄钊将车停好后,我们来到人民广场中央。

  人民广场上,老人家该跳广场舞的跳广场舞,年轻人该玩耍的玩耍,没有一丝被这狂犬病毒笼罩的阴影。在这平和的景象之下,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月之后人民广场的场景,人民广场上到处都是人的残肢断臂,而三两个人为了躲避发了狂似的狂犬病患者,爬上了人民广场中央的解放军纪念碑,一大群狂犬病患者聚在一起,一同攻击未患病的路人。不同于现在的狂犬病症状,染上狂犬病折腾一会儿就会急血攻心、器官衰竭而死,在我的幻觉中,人类得患上新型狂犬病后,甚至可以跳得更高,轻轻松松可以跃上解放军纪念碑。

  “胖哥?胖哥?你干嘛?呆了?”黄钊叫了叫我,“赶快走了,去超市把该买的东西买好了。”

  “哦哦,等等,我把清单拿出来。”我回过神来,摸了摸裤子荷包,“有了,找到了。我靠,芊芊这想的还挺周到。她给我写了两页的必需品,和三页的备选用品。这怕是一天买不完啊。女人,唉。”

  “一页一页地来嘛,先看第一页的必需品。第一,衣物,五十套,果然是女人,不管发生啥事了都是第一时间想到他的衣服。”黄钊想笑但是憋着,“第二,化妆品,起码四套,噗嗤!”黄钊憋着的笑突然爆发出来,然后递给了我看。

  “这个芊芊,不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化妆品。来,我看看,第三个,洗漱用品?”我继续看着,“清洁用品,扫把?拖把?要这些来干嘛。”

  黄钊看着我笑着说:“叫你相信你妹,哈哈哈哈,中招了吧。这要是真的末世了,该撑起一片天还得是男人啊!”

  “哎哟,走走走,找个喝茶的地,把这单子改过。”我焦急得叫上黄钊离开超市,来到了超市边上的茶吧,说,“就这吧,我来改改。”

  “芊芊写得一些还是有点道理的。”黄钊拿起清单又开始调侃,“比如说这个梳子就比较有代表性,哈哈,你看,到时候要是想砍点柴去生火,还可以用梳子去慢慢锯,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别闹,给我看看怎么重新划分一下,快点,现在已经中午两点了,再迟一点,等晚上那些狂犬病的人发起病来,我们怕是要带着咬伤回去了。”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黄钊也慢慢地从开玩笑状态开始转变,我拿起清单,简单地看了看。芊芊是把自己的必需品都给放到了大家的必需品上面了,所以我按照需求先划分了四个区。

  女士用品,男士用品,公共用品,特殊用品,每种品类下又细分为必需品、半需品和少用品。

  “你看这样分可还行?”我抬头望向了黄钊。

  “可以可以,你先把女士用品整理出来,我把公共用品搞出来。”黄钊灵光一闪,迅速开始写备用品。

  一个小时过去了。

  “女士用品:五套换洗内衣裤,一个季度用的姨妈巾,十盒内衣皂,三盒胶圈,三把梳子,化妆品护肤品一套,三支口红,换洗睡衣裤两套,两把剪刀,烫发棒,化妆包,手拿包........男士用品:”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女士用品。

  “公共用品:两把扫把,两把拖把,两对蓄电池,各种五金工具、医疗用品,三把电扇,两把铲子,各种餐厨用具,十盒蚊香,五瓶驱蚊液,打火器,一盒打火机,五套被褥,柴油发电机。”黄钊点清了公共用品,对着我问,“还差什么不?”

  “再买点几块帕子,几条绳子吧。胶布三四卷,药物里面你看看多买点止痛药和碘伏。”我一一地把许多用品都说了出来,“我们分头去买,节约点时间。”

  随后,我们便分头去买。

  到下午六点过,我们才将买完的东西全部塞进车内。我看见天就快黑了下来,赶紧叫黄钊开车走人。

  在车上,我微信响了,原来是谭新哥建立了一个微信群,亲人亲戚都在里面,谭哥突然发了一则消息,“截至今日十八点前,扶阳市共有23人患上了非洲狂犬病,由狂犬病发生的暴力事件20多起,有受伤有60多人。目前患者正在疾控中心接受观察。”我拉到了文章最下,原来是疾控中心的官方报道,最后还有一句,“请各级部门认真组织好安抚人民群众,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本市将策划于本月16日进行全市的交通管控。请各部门严防消息泄露,做好群众安抚工作。”谭哥又发来一条扶阳市交通管理局发出的通告。

  “所以说啊,这小地方都有20多起狂犬病人伤人的事故了,全国那不用说了吧!怪不得新闻上还不开始播报,一播报必定引起恐慌。”黄钊感到非常后怕,“幸好我听了胖哥的,妈的,还好没吃肉。这次咱哥俩得好好喝一杯,我得好好谢谢你。”

  “谢什么谢,若不是你郊外有套房子,我们也不是得困死在城区啊?回去我们就少喝点酒,明天还得出来一趟。把东西都给买齐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

  “好嘞,胖哥,一会几个老人一起喝点我家珍藏的可口酒。”黄钊说。

  说话间,我们便开到了南门河大桥,岔一个小路,拐了几道弯,就回到了黄钊的山间别墅了。

  晚上九点,我、黄钊、芊芊三人将买好的物资一一地在储物间排列好,伺候好三位老人(黄钊的双亲和我老爹),我们便在客厅开始喝点小酒,芊芊在边上看着电视刷着手机。

  “老黄,你非洲的客户朋友,他们后来去哪了?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我嗑了嗑瓜子说。

  “他们呀,我安排了一个人带他们到处玩去了,我给他们说我们总部有突发情况。我这不被你说得给吓到了,到了机场就往家里赶。还有我给你说,那晚上聚会上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吃了不少肉,要是真的运气不好,可能都开始患病开始咬人了。”黄钊说着,便马上把手机拿出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他们了,等我问问。”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非洲客户。”我将手机递给了黄钊,“这我谭哥发在群里的,在湘江省的疾控中心,黑人。”

  “黑人?我不认识啊,我有脸盲,我就是感觉他们都长一个模样,我咋认识。在湘江省的黑人,多半就是他了,我安排的那个人就是带他们到湘江省去玩去了。”他接过去看了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还攻击了路人?伤了3人?我靠。”

  “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上升为外交问题,就看看这非洲国家态度好不好,不然我国肯定会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我故作深沉地说。

  “应该不会这样严重,非洲的有钱人还是都是通情达理的,大家都是互相有求于对方,做出这种事来也并非黑人的本意。”黄钊说。

  “公知哥,您可别打官腔了!”芊芊停下了手中的手机,“外交问题就外交问题呗,受伤的是自己的同胞,该严厉就得严厉一点,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某博上的精神外国人多得很,这种事情要是放到某博上去,估计得一边倒地骂被伤害的那三个人。”

  “对对对,芊芊,说得对!我们这一带的地方,谁来过问啊!”黄钊顺着芊芊的话,“要是真的上升了外交事件,都应该是沿海发达城市,他们那外国人多,外国媒体也多,肯定得大肆报道。我们这就算了吧,赔钱就搞定了。”

  “行了行了,我想多了还不行啊,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站一队了?”我喝了一口酒,“芊芊,明天庙会想不想去?”

  “肯定想去了!”芊芊高兴地看着我。

  “想得美!哈哈哈,叫你和你黄哥一起怼我。”我做着鬼脸地看着她。

  “哼!”芊芊大叫。

  “坑妹一时爽。”黄钊若有所思的说着,“一直坑妹一直爽。哈哈哈哈”

  “讨厌啦!你们欺负我是不!我生气了!”芊芊掉头就往她房间跑。

  “这才是好兄弟,来,再来喝一杯。我给你说,芊芊一会自己会出来,求我们叫我们带上她去庙会的!哈哈哈。”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

  黄钊和我接着又喝了几杯,看着电视上,都十一点了,我们正准备睡觉呢,电视的晚间新闻插播了消息。

  “日本因安倍晋三的死导致右翼极端份子乘虚夺取了自民党大部分的职位,日本右翼极端分子抬头。据可靠消息报道,日本右翼份子将自卫队的指挥权收回到了天皇的手中。中国对此表示强烈的谴责,呼吁世界应当注重军国主义,以防其死灰复燃。”晚间新闻插播了一条消息。

  我看了这消息后久久不能入睡。

  “感觉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前奏。”

  (凑字数:湘江省=湖南省)

  第六章 《庙会》(2023.09.15)

  每年的九月十五日,我们这都有一场庙会。起初还只是几个寺庙的僧人相互学习,再去市区游街,多由信教的老人跟着游行队伍,以庆祝观音菩萨的诞辰。现在的庙会和以前完全变了样,现在多是有年轻人前去参加,僧人们也是坐在寺庙收着数不清的香火钱。到这个时候,不管信佛的也好不信的也罢,都会来这祭拜一下,每个人前来祭拜的人,在佛堂前都得购买一根红绳带在手腕上,以求得菩萨保佑。

  现在是九月十五号的中午两点,昨天下午我和黄钊买好东西回家的路上抽空看了看准备开庙会的这间寺庙,这庙离黄钊家其实还不算远,在他家房顶也都可以看见这座庙。这座庙建立在半山腰上,从山腰一直修到了山顶,甚是壮观,据说投资了五个亿。到庙会只有一条路,就是修在南门河上的南门桥,南门桥连接着扶阳市的可口大道和峡谷对面的盘山公路。

  这座寺庙名为安阳寺,一共五座大殿,从入口进去就是第一个殿——土地殿,他是扶阳本地的土地公,也是在这寺庙的最底层。往上走四十九步台阶,便是菩萨殿和罗汉殿,分别矗立在楼梯两边,中间的大路阳光普照。再往上走六十四步台阶,便到了地王殿,这里看起来阴森恐怖,但是看到地王雕像的威严便将阴森给盖了过去。最后再往上走八十一步台阶,到达了寺庙的最顶部,天王殿,在这里每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会照入殿内,每天傍晚的最后一丝微光也会落到天王殿的房檐。再往上走就走出了寺庙区域,是不关紧要的一些森林公园和商业游乐场了。

  现在大中午的,寺庙里面的人其实也不多,在芊芊的万般请求下,我们还是答应了芊芊带她出来了。芊芊在出发时的车上就开始给他的朋友们打电话,开始约人。我们到了安阳寺没过多久,芊芊的那些朋友陆陆续续地就赶到了。三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都是刚刚才参加高考的国家栋梁,和她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看上去比较怯场的眼镜男。他们一群人边聊天,边看望着四周,一会又尴尬地望向我和黄钊,我们就在她们边上走着。

  “现在白天,也应该发生不了啥事。我们去把昨天的东西给买好,回头在天黑之前来接芊芊,买那点昨天剩下的东西要不了多久。那群小年轻一会往我们这里看估计就是不想我们在边上。”黄钊对我说。

  “你让芊芊她一个人在这?我担心她会出事呀,他这么傻很容易出事的。”我担心地说。

  “这大白天的,叫芊芊注意下不就好了,我们去买东西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接她。再说了,她不是叫了几个朋友出来吗?叫那几个朋友大家注意一下不就行了?我们干嘛在这和这群小年轻一起啊?”黄钊说。

  “我去给他们说说。”我说。

  我想了想,现在去买东西,尽量地赶在人群来之前和太阳落山之前回去,随即跑去芊芊朋友堆里面,说,“你们几个小女生,给我好生注意下,离那些红眼、怪异的人远一些,听到没?给我看好高芊芊,要是我回来的时候,特别是这个小兄弟,你可是大男生啊,照看好几个小姐姐,芊芊她有一点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哎呀!哥?你干嘛啊?你吓着我朋友了。”芊芊看着我的样子,刚刚还非常高兴的脸一下子便拉了下来,急忙地赶我走,“要去哪赶紧去!你这是干嘛啊?吓唬他们干嘛啊?神经病啊?”

  “行行,我走,你们大家给我看好了高芊芊,全部人都离那种发疯的人远一点,听见没有!这不是开玩笑。”我没有理会芊芊,继续对着她朋友说。

  “知道了大哥。”这群女生的其中一个女生很有礼貌地对我说,“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们看着芊芊呢。”

  “芊芊,还有你们几个,别乱跑啊,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危险。”我看着芊芊和他的几个朋友说。

  “知道了哥,你让我好丢人哦,这么大了还管着。要走就赶快走,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芊芊极其不耐烦地说。

  随后,我和黄钊迅速离开了现场,慌慌张张地去买昨天剩下的东西去了。我们走后,芊芊一行人便收回了拘束,开始放开谈论了。

  “哇,芊芊,你哥哥好凶。可把我吓到了。”其中一个女生对着芊芊羡慕,开着玩笑说,“我要是有这么一个怎么关心我的哥哥就好了,可惜家兄如同摆设。”

  “林萌,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哥哥,你不得丢死人啊?”芊芊说。

  “丢什么人,刚刚就可以看出来你哥对你好得很,对你好还丢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我家那哥哥,成天游手好闲,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林萌叹口气说道,“这几天根本就不知道我哥在干嘛,都不回家的,以前偶尔会回家。”

  “你哥没有工作?”另外一个高个子女生问道。

  “不知道啊,我爸妈也没怎么管过她,反正他就是有钱花,时不时还会给我点。”林萌想了想,“他好像去当过兵,只不过和其他当兵的不一样,去了七八年就没有和家里面说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特别神秘。”

  林萌,18岁,身高162厘米,和芊芊一样才参加高考没多久,虽然考了500多分的高分,但还是选择留在扶阳大学,和芊芊是好姐妹,但成绩可是天壤之别。几人当中,就她穿着与妆容最为清纯,身材比例也是最好的。

  “王馨,你最近怎么样啊?”芊芊问了问他们几个人中个子最高的一个女生,“我记得我们几个里,你学习最好诶。”

  “我和林萌一个学校呀,都在扶阳大学,不然怎么可能一个电话我们就过来了,课又少,毕业还分配工作的,去外地干嘛,毕业了还不是得回来。”王馨说。

  王馨,19岁,年龄在他们几个里面算是最大的了,身高175厘米,看起来是那种健康瘦,在人群中总是可以一眼就看到。

  “哇,你们都好有出息,还包分配工作,哪像我,没有读大学的命。”芊芊有一丝羡慕地说,“柳惠,你最近在干嘛啊?”

  “我?我复读了。”柳惠低着声音说。

  柳惠,原名叫柳玉慧,平时话比较少,而且声音比较低沉,身高150厘米,也算比较矮的,看起来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样子,穿着一身红裙子,格外显眼。

  “你在哪复读哦,一中嘛?”芊芊问。

  “这不带了一个一中的小男朋友来了吗,哈哈哈哈。”林萌指着那位文弱的小男生说。

  “不是,他是我堂弟,他觉得上课没意思,想出来玩玩,就编了个理由带她出来了。”柳惠说。

  “蔡颖到琼州省读大专去了,土豪雯去了美国留学,学霸贻考上了清华,一个个各奔东西咯。”林萌一个个数着他们高中的同班同学,“还有你喜欢那个,叫什么来着,刘子洋?对就是他,听说他考得不错,去了武汉,医学专业呢。”

  “哎呀,烦死了,别给我提他了。”芊芊摇着头说,“林萌我给你讲,高考完那天他找我表白了,幸好当时我没答应他。就这几天看他微信上,天天和不同的女生出去玩,活脱脱就是一渣男。”

  “真的吗?看不出来啊,那刘子洋平时看起来好单纯的诶,闷骚型选手吗?哈哈哈。”林萌说。

  “姐,我爸妈刚刚打电话问我们在哪,我说我们在庙会,他说他们马上过来了,估计怕是来逮我们的。”文弱的眼镜男对着柳惠说。

  “柳玉墨?你干嘛跟他们说你在哪啊?你傻逼吧?”柳惠有点生气的看着他弟弟,“你爸妈来了,你倒是没事啊。被骂的会是我诶。故意带你来这,这到处都是漂亮小妹妹等你撩,你倒好,只知道玩你那个破手机、破电脑。”

  柳玉墨,男,16岁,高二,对电子设备情有独钟,是柳惠的堂弟。在14岁的时候就得到过编程的国家级奖项,15岁的时候还黑进了市政府内网,在柳惠的百般求情下,市政府也看在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这才没有追究此次事件。在这事之后,市政府算是盯上了柳玉墨,给了他诸多限制。

  “姐啊,我就不是为人处世那块料,你就别逼我了,我来就是想给我下一篇文章找找素材。电脑挺好玩的啊,电脑又不像其他人那样会惹我生气。”柳玉墨说。

  “我不管,我真不知道你给你爸妈说这些干嘛。好不容易出来一会。大家,我们先上去点香吧,一会他爸妈来了我们也玩不了了。”柳惠说。

  “可以啊,走。”芊芊一行人异口同声地说。

  芊芊只知道柳惠现在是寄住在她伯父家,也就是柳玉墨家,而且柳玉墨父母对她的态度很差。芊芊他们不知道的是,柳惠初中时父母离婚,妈妈带着亲弟弟跑了,爸爸在家喝酒醉了经常打她,一度想强奸柳惠,多亏了街坊邻居才得以解救,之后她爸爸就被送进了监狱,出来以后也没有再回过家看过柳惠。无依无靠的柳惠只得寄住在伯父家,柳惠也一直很懂事,但是,她们柳家的人都很看不起她,觉得他是扫把星,对他态度很差,她堂弟柳玉墨想为他伸张正义,但无奈家教使然不敢对着父母顶嘴。就是这样,柳惠也总是笑脸面对生活,受的伤只有自己知道。总之,柳惠才是个高中生,她经历了这个年龄段不该经历的。

  九月十五日,下午四点左右。

  芊芊一行人登上了这座庙的天王殿,芊芊他们边照相边爬楼梯,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天王殿修在近山顶上,天王殿边上就是卖香火的侧殿,天王殿前面是卖红绳的前堂。

  芊芊去侧庙买好了香火,这时柳惠还在给柳玉墨买了根红绳系在手腕上。芊芊、林萌还有王馨刚刚把香给上好,一回头就看到柳惠在和别人吵架,走进来才知道,柳玉墨他父母已经开着车从盘山路早就到了天王殿。

  (盘山路完完全全盘旋在安阳寺的这座山上,安阳寺的每一个殿都可以通过盘山路到达。下文柳玉墨的父母,以柳慧伯父伯母称呼。)

  “你说你!自己不好好学习,学习不好!还要拉上弟弟来和你一起混日子!你和他能一样吗!”柳惠伯母毫不留情的戳伤着柳惠。

  “是他自己要出来,我才带他出来的!你们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你们自己问问他,是不是他要出来玩的!”柳惠很生气看着她伯母。

  “我...”柳玉墨正准备说话,他妈妈便抢着说,强势地打断了他。

  “就算是他要出来玩,你做姐姐的!不说好好看着他,还教他怎么撒谎是不是啊?!”柳惠伯母依旧一张刻薄脸对着柳惠吼道。

  “就我说,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没当好!本来应该做个榜样,结果又是复读又是逃课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这时柳慧伯父走了过来。

  “全怪我行了吧?你们最优秀行了吧?我把他带坏了行了吧?”柳惠这时已经快崩溃了,芊芊见状不对,急忙跑上去护着她。

  “你们做家长的自己孩子都管不好凭什么来管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孩子要出来,还一直往别人怪,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亲戚!”芊芊站在柳惠前面大声地说道。

  “你算老几啊?我们家事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柳惠伯父突然往前站了过来,“一看你也是个学习不好的狗东西!”

  芊芊被说得接不上话,本想护着柳惠,没成想还吃了一憋,平时就不会骂人的芊芊顿时词穷。

  “学习好怎么了?学习好来做人都不会做了?这种人有什么用?”林萌看芊芊被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哦?不会做人应该不是天生的,是父母教的吧?”

  “这种不会做人的人就应该去趟养猪场!看看有没有亲戚朋友在那等着投胎。”王馨前来蔑视着看着柳惠伯母说。

  芊芊和柳惠的话最多就是刺向他伯父伯母的小刀,还被挡开了。林萌王馨的话,就是一把大砍刀直接砍向柳惠伯父伯母的眉心。

  经过半个小时的骂战,双方人员不相上下。

  “从此以后,我林萌替你们照顾柳惠了!你们根本不配做长辈,根本不配做家长!”林萌很生气地对着柳惠伯父说。

  “哟,还照顾?我给你们讲,她就一扫把星,别带回去克死你们全家我给你说!还照顾,自己都没本事照顾好自己,还照顾别人!”柳惠伯母说。

  “你们家又是什么身份?想和我们家比?你们这种就是贱民贱命,自己过得不好,就把气都撒在柳惠身上?恶心。”王馨说。

  “我说你们这俩小姑娘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还照顾?”柳惠伯母插着腰,摆出了农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姿势,一顿嘴上和手上的输出,说着,“你们用的什么不是你们父母身上来的?说得像是你们自己挣的一样!”

  “我们用的关你什么事?是你挣的?我们家需要.....”林萌还没说完,柳惠爆发了。

  “你们吵什么?!没完没了是吧?非得我死你才满意是不是?”柳惠非常地激动,“好啊,我现在就去死,自从初中开始就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一个个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我干什么了我?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你们就这样?妈妈跑的时候想都没有想过我以后的日子!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我忍受了什么!”

  说着,柳惠迅速跑向了天王殿上,站在十几米多高的台阶上,翻过石头栏杆,坐在高台上大声叫着,指着伯父母,“如果有下辈子,我要纠缠你们一生!你们不得好死!”

  周围人看见了,居然开始起哄。

  “跳啊,还挺会演啊小姑娘!”

  “不跳就别在这吓唬人!要跳就赶紧的,别耽搁我们时间啊!”

  “装什么啊,本来就不跳,还要站这么高!不冷吗?”

  柳惠台柱上看着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冷笑了一下,纵身一跃,头先着地地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一丝的停顿。从天王殿摔到了地王殿,整整八十一阶楼梯。

  顿时,整个安阳寺,都乱了。

  柳惠躺在血泊之中,红色的裙子和血糅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血染红的裙子还是裙子本身就是红色,柳玉墨第一个跑了下去,抱着柳惠,试了试心跳和呼吸还有脉搏,对着自己的父母大声叫着:“没了!!!”

  随后抱着柳惠号啕大哭,芊芊他们三人从小娇生惯养,这种场面想都没有想过,下来看到后,当场就开始呕吐、眼花、头晕。王馨忍住自己喉咙口的恶心,使劲拉住了柳惠的伯父伯母,一边叫他们别跑,一边叫林萌赶快拨打120和110,可是凭王馨怎么可能拉得动柳惠伯父伯母,只是他们二人也是被吓得也待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被眼前柳惠的事情吓到了。

  周围的人有的尖叫震惊,有的手脚并用地跑开,更甚者居然在欢呼雀跃,居然还在起哄造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可不要太多。

  “你们这群起哄的人不得好死!”王馨边哭边对天王殿上边起哄的那群人大叫,“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我给你们说,若成了厉鬼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喂,120吗,安阳寺地王殿这,有人需要你们的帮助....”林萌哭着哽咽着打电话说,“110吗,安阳寺地王殿可以来一趟吗……”

  “哥,你快回来啊……”芊芊用纸巾擦了擦嘴边的呕吐物,打电话给我说,“我朋友她……跳楼自杀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哥,你快过来……”

  “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我接到电话,火速赶到停车场,

  “我们在地王殿这...”

  “马上到,芊芊,你别急!”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叫上黄钊,准备赶回安阳寺。

  “老黄,钥匙给我,我开得快些!”我非常焦急地把黄钊的车子发动,“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吧应该?”

  “胖哥,别管这么多了,先去看看芊芊吧。”看得出来老黄也是挺担心芊芊的。

  下午五点三十分钟。

  我们回安阳寺的路上,因为那时候五点三十左右了,去赶庙会的人越来越多了,车子也越来越多了,原本空旷的盘山公路也开始堵了。当到了南门河大桥的桥口时,我看到有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响声时,我就更加着急了,警车和救护车都堵在了盘山公路上。

  我连忙叫黄钊来驾驶位置,我跑步上去找芊芊他们。

  “老黄,我先上去!你上来了打电话给我!”我大声说着便五步并作一步跑的往台阶上跑。

  芊芊去找地王殿里面了找了一张凉席,把柳惠盖了起来。

  “这凉席,像个是早就准备在这里了的……我一进去的第一眼就是它……呜呜……柳惠她?为什么啊?”芊芊说着说着便哭了,林萌赶紧上前去抱住她。

  这时,柳惠跳下来已经十五分钟了,柳玉墨被王馨叫到一边坐着。手上沾满是柳惠的血,柳玉墨在不停地抽泣着,他父母在边上一直安慰着柳玉墨,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也是围了一大圈。

  突然间,芊芊看见盖柳惠的凉席动了一下,“林萌、王馨,你快看柳惠那里动了一下!真的!”

  “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芊芊!你还是不是人啊!”王馨大声地说。

  “馨,我没骗你,我说真的,你们看。”芊芊些许是以为柳惠没死,哭着笑说。

  王馨、林萌、柳玉墨同时看向了柳惠那里,果真,如同芊芊说的一样。柳惠的尸体正在非常不规律地抽动,柳玉墨也看见了,他连忙跑上去,拉开盖柳惠尸体的凉席。

  只见柳惠一抽一动,全身上下很不协调,慢慢地,头部也开始抽动。柳玉墨看着柳惠抽动,呆站在那里看着,哭得极为伤心。柳玉墨父母在心情慢慢平复后开始变得若无其事,可能心里面就觉得柳惠的死和他们无关吧。

  突然,柳惠的尸体居然神奇般地开始动了起来,不同于之前的抽搐,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只见柳惠两只手慢慢地摸索,到处摸着,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芊芊一行人见状,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

  “柳惠,你怎么样?”芊芊扶着柳惠的头说,浑然不知柳惠那已经面目全非的脸还在渗出血水来。

  “姐姐,你有没有事,疼不疼啊?”柳玉墨看着柳惠说。

  “有没有多的衣服?拿过来止止血!”林萌说着,便跑去侧殿扯下来几块大红布下来。

  “柳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等着!我老爹法院的!绝对让你伯父伯母吃到苦头!”王馨说。

  “柳惠!你再坚持一会,救护车马上到了,我都听到声音了!”林萌大声说边把红布死死的按住柳惠头上的裂口。

  在场看热闹的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柳惠伯父母也跟着探头过来,如同看异类一样的看着还在不停抖动身体的柳惠。

  “啊!!!”柳惠突然大叫一声,不同于人的吼叫,这种声音更像是动物的嘶吼,“我...要...你...们...死!”

  柳惠迅速爬了起来,血色占领了她的眼球,眼睛红肿不成样子,随后一把推开了芊芊一行四人,步伐扭曲地走向了她伯父伯母。

  “死!”柳惠抽动着嘴吼着。

  柳惠伯父母被吓得在石凳上动弹不得,狼狈地相拥在一起。随后,柳惠拿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将伯父母掰开,将伯母扑倒在地,一口咬上她的脖子,顷刻间,伯母血流不止,伯父连忙跑上去把使劲拉开柳惠,并说,“你怎么能这样啊!好歹我们也供你吃喝呀!”

  “吃?喝?死吧!!!”柳惠趴在地上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呲的一声。然后看向她伯父,笑了笑,又扑倒了伯父,隔着裤子死死的咬住伯父的第三条腿,双手不停的使劲抓着他伯父的大腿内侧,伯父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无论伯父怎么拍打,柳惠都没有松口的迹象,直到柳慧伯父大腿内侧被她的双手抓得鲜血直冒、直到伯父身上的第三条腿被咬断,血慢慢的浸湿了裤子,柳惠才松了口。

  “你这个狗东西!”柳惠伯父用最后一口气都还要用来羞辱柳惠。

  随着柳惠伯父的一声谩骂,柳惠又冲上去死死地咬住了脖子。这下,她伯父是彻底的没有了声响。

  地王殿前,三摊血都快汇到一起了。随着柳惠伯父的气息越来越小,柳惠逐渐松口。柳惠慢慢站起来,看向了芊芊。

  这时候的柳惠,看上去已经不是柳惠了。嘴里面一直在低吼着,双眼无神,走路很是摇晃,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复仇的状态,现在的柳惠也就是一副躯壳。

  柳惠看向了芊芊,慢慢地靠近了芊芊,王馨站出来但是看见柳惠这个样子也不敢轻易地靠近他,只能在一旁说道,“柳惠,你到底怎么了?”

  柳惠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一直不停地靠近芊芊。芊芊也被吓得直往后退,退到楼梯旁边的死胡同无路可走了,这时柳惠开始伸手去捉芊芊,但是芊芊感觉到柳惠正在对着他无奈地微笑,伸过来的手也和刚刚他伯父伯母那里不一样,有了一丝温柔。

  就在这,我刚刚跑到了地王殿,林萌看见我就开始大叫,“哥,芊芊在楼梯边上!快去救她!”

  我加快了速度,飞奔到了柳惠边上,飞起就是一脚,把柳惠踢开5米开外,随后马上前去检查了一下芊芊的情况。

  “怎么回事啊芊芊?你有没有受伤?不是叫你们远离那种乱咬人的人吗?你怎么不听话?哥来晚了,来晚了。”我一边再检查芊芊是否有咬伤和抓痕,一边抱怨着自己。

  “我不知道哥,柳惠他刚刚还好好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啊呜呜呜......”芊芊哭着说,被吓得不轻。

  我拿起凉席,把柳惠裹了起来,用刚刚止血的红布将柳惠绑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大喊了一声:“你们这些人看你妈的热闹的?看不到那边还有两个人不省人事吗?快来帮那俩个人止血啊!一个个他他妈的只知道看热闹!”然而大部分人还是不为所动,“你们这些人就是该死!!!看热闹不嫌事大!傻逼!”

  看热闹的人群跳了出来几个瘦弱的人,准备和我“理论”一下。

  “说谁傻逼呢?小逼崽子。”走出来的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混混站出来。我看见他的袖子被某物撑得格外的直,应该藏得有管制刀具,“老子站这看,惹到你了?”

  “去你妈的你爱看就看,不看就别他妈碍事。”我爆了他一身粗口。

  “哟?胆子还不小,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社会的毒打!”说着,小混混就冲向了我。我深知要是我放手把柳惠放出去,这小混混便会没了性命,自己可能也会染上麻烦。

  经过短暂的思想挣扎,最后我还是放了手,柳惠从凉席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那个小混混,便开始撕咬。小混混这才抽出袖子里面的刀,拼命地朝柳惠砍去,可这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柳惠。我拉开了柳惠,一脚踢开了小混混。慢慢地又重新把柳惠裹了起来。

  “你再来啊!有本事别在这给老子嚷嚷!”小混混见状捂着伤口赶紧逃掉了。

  这时,林萌递给我多的一些布,我把柳惠裹得更严实些,芊芊和王馨也走了过来,我们四人合力把柳惠绑在了树上。

  “到底怎么回事?小姐姐。”我对着林萌说,我这时还不知道他们几个名字。

  “哥,他叫林萌。”芊芊抱着我的手臂,小声地说。

  “行吧,这怎么回事?柠檬?”我看着林萌说,“不是说叫你们看好芊芊吗?怎么搞成这样,幸好我回来得及时。”

  “哥,我没事,真没有,大家都被吓到了,这事也是事发突然,你就别怪其他人了。你去看看那个小男生吧,最崩溃的应该是他吧。”芊芊说指着柳玉墨说。

  “好,我去看,柠檬和那个谁帮我看好发疯那个和芊芊。”我说着走向了柳玉墨。

  “那个谁的名字是王馨,发疯那个人的名字叫柳惠,谢谢!别这么不尊重人。”王馨别了我一眼,我也没太在意。

  “有事没?小弟弟。”我伸手去碰了一下柳玉墨。

  “滚!”柳玉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小伙子还挺凶的。”我假笑着说。

  “刚刚被你踢了一脚的是我姐,躺地下的是我爸妈。你说我有事没事?”柳玉墨说。

  “对不起啊,小兄弟,我不知道。”我非常尴尬地说。

  “......”柳玉墨又开始抽泣。

  我悄悄地给柳玉墨说:“你叫柳玉墨是吗?你爸妈还姐姐那里你节哀。我不知道你姐是怎么感染上这个狂犬病毒的,但是现在不是你消沉的时候。”

  我看见了他手上的红绳。

  “这应该是你父家人给你求的吧?要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我说。

  柳玉墨解开了红绳,缓慢地翻开了红绳,上面用黄色颜料写着八个大字,“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小兄弟,带着家人的希望,好好地活下去。接下来你还有许多事要做。你姐得的这个狂犬病,是不治之症,马上她也得内脏衰竭而死。而且,这种病现在越传越广,你最好回去准备一下,看看如何活下去。”我小声地说,“柳玉墨是吗?这我的电话,需要我的时候,尽管给我打电话!之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们一群人在地王殿,又呆呆地坐了十分钟左右。警车救护车姗姗来迟。我作为第一嫌疑人,和柳玉墨一起被带到了公安局,去之前我叫黄钊把他们几个女生安全送回家,到家了叫老爹给谭哥打个电话。

  如今这世上,有的人为自己活,有的人为别人活。为自己活的人死后无人问津,相反,为别人活的人死后,会有人带着他的信念存在于人世间。

  之后我们才得知,柳惠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柳玉墨的华清大学的保送资格也是柳惠一手给辅导起来的,至于高考成绩不理想,那是因为高考前夕,他伯父猥亵了她,她伯母发现了不仅没有阻止,还任由事态发展,最终导致柳惠情绪崩溃,还怀上了她伯父的孩子。而这一切,柳玉墨都浑然不知。

  人间悲剧莫过于此,导致伯父伯母死亡的不是发了狂的柳惠,而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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