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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女前传】:革命往事·在河中央(中)作者:淋浴堂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0-2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淫女前传】:革命往事·在河中央(中) 作者:淋浴堂   (3)   从底比斯出发后,迎亲队伍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离开尼罗河三角洲的时候,女神悄悄哭泣,她的身体就像是忍不住涌出水的一口春泉。孟菲斯古城
【淫女前传】:革命往事·在河中央(中)

作者:淋浴堂

  (3)

  从底比斯出发后,迎亲队伍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离开尼罗河三角洲的时候,女神悄悄哭泣,她的身体就像是忍不住涌出水的
一口春泉。孟菲斯古城就在暮光中渐渐远去,她们缓缓走进了西奈。

  又是一个月的路程,希拉到达了加沙,看着这座城市,陷入沉思。

  加沙曾经是西克索斯人进攻埃及古王朝的据点,在这里建立的碉堡,就像是
盖上古王朝棺材的第一颗棺材钉。而多年后,神勇的南方法老们从伏蛰到崛起,
一代一代渐渐将西克索斯赶出了尼罗河,并且一路向北,拔掉了加沙这颗钉子。

  一次一次的征战,加沙,反而逐渐繁荣,成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商业城市。

  走在加沙,看着商旅来往,赏着植被繁茂,眺望着地中海的远远波涛,希拉
忽然听到了阵阵战马嘶鸣,刀戈碰撞,将士厮杀。这片土地下,不知道埋葬着多
少亡魂。

  希拉心情沉重,她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一名战神。但是,为何战?

  这片土地上,还将经历多少战乱,还将有多少无辜生灵化作刺耳的哭声。

  希拉最后是逃出加沙的,她第一次,感到这具身体会痛。

  压抑的情绪慢慢疏解,然后被枯燥代替了。前方还有多少苦难在等着她们经
历、观望、献身。

  ***

  明月王朝是建立在北方帝国的基础上的,可是,与南方城邦脆弱的联盟已然
摇摇欲坠。伊西丝走在明月城中,挎在腰间的刀一晃一晃。她的皮靴是硬底硬皮
,一点都不同其他女人那种软柔。人们亲切地与她打招呼,她微微笑着回应,可
是这,其实远远达不到她的预期。

  没办法,两河的人们,似乎并不把她这具肉体视作神明。

  安吉的孽障父亲,甚至想要抢夺她的肉体,伊西丝思前想后,大概明白了—
—这些印欧人比起两河人更加低俗,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肉壶——装载了神明精气
的童贞圣女。占有自己,就可以夺走神的精神,或许这就是自己悲剧的根源吧。

  腰间的刀是提醒街上的有心人:我可是一刀就割下了狂徒苏的脑袋的呢。

  但是这样,似乎对自己的崇敬,也跟对神明的敬仰微妙不同。自己的石雕神
像被多少人膜拜,人人都近乎执着地叩首,恨不得扑上去跪倒。可是面对自己,
他们的态度,是敬而远之。

  没人想被抹脖子掉脑袋。

  狂徒苏干了一件好事,他先是公开宣布这个女孩是女神,然后宣布自己要征
服她。

  国王身首异处,卫兵把她团团包围后,全都不知所措了。

  既然她被宣布为真神了……那这场谋杀,就是神仙打架了,世间的法律,没
有用。汉谟拉比的法典里,可没有讲如何惩罚杀人的神呢。

  伊西丝走进了小酒馆,随意坐着。

  「拉神是世间所有的真理!」身后两个小伙儿争论着。

  「不!拉神不只是真理,还是美的化身!」

  「那我还要加上善良!」

  他们喝的酒,加着橄榄。

  伊西丝脸上笑着,心沉了下去。

  凭什么!!!

  ***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就这样进了明月城。希拉坐在马上,微笑着,这是一种来
自尼罗河畔的礼貌,带着矜持。

  可是市民们的拥戴,却毫不虚伪!他们呼喊着:「拉神!」「女神!」

  渐渐合成一股声音:「希~瑞~」「希~瑞~」

  咦?光明女神疑惑了一下,可以这样喊我的名字吗?

  She-Re?

  好像……可以耶。

  Ra和Re,都是她作为光明神的名字。其实啊,太阳神阿多,是有很多很
多个形态的。所谓太阳四神,指的是四个主要变体,也可以视作四个儿女,也可
以看成就是太阳神自己。

  怎么拜神,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两个不同的人可以拜不同的神,或者用不
同方法拜同一个神,这就叫多神论,很包容。

  「希瑞?」躲藏在人群中的伊西丝冷笑一声。你们居然临时创造了一个神名
来供奉。

  大家看懂了没有?

  明月城民啊,他们可不知道拉神只是来办差事,办完就走。他们,是以为,
光明神选择了明月王朝,要来当他们的庇护了!

  我能说,这就是安吉女王的私心么?她就是故意要用人民的追捧,把女神留
住。

  因为啊,自从她爹,我们就叫他狂徒苏吧,自从狂徒苏色胆包天去强奸伊西
丝女神的石像,阳具在石像的洞洞里搅拌,感染了病,下身糜烂,痛不欲生,甚
至哀求着正义女神砍了自己的脑袋后——明月王朝就被神抛弃了。这座首都里,
现在并没有神。

  伊西丝杀了人,人不敢再供奉她。而明月城虽叫明月,却与月神无关。月神
是乌尔王朝和古巴比伦时期信仰的大神,而后势力太大,威胁到了父神恩利尔,
被打得屁滚尿流,整个王朝也崩溃了。明月王朝以明月为名,但信的不是月,他
们信的其实是明月当空时的金色光彩——叫他们月光崇拜更加合适。他们心目中
的神是——金色头发的。

  金发的希瑞此时被簇拥着,她有点手足无措。

  这座城一点都不象底比斯。泥土和泥砖搭起的城墙,一个字——土。神庙高
,但都是一层一层的台子,没有阿多神庙那种庄严与线条力量感。埃及处处可见
的石头雕柱在这里根本见不到,更别说石像了。

  是的,底比斯才是家,但是这座土得掉渣的城中,人民对他的拥戴,却让她
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宾至如归。

  诚然,在底比斯,她也是被供养的神,但是人民都只是喊她拉神,以她的父
亲阿多之名来拜她。

  可是现在,被一城的人视作偶像,不是因为阿多,更不是因为渣女捧着她搂
着她向世人宣布她的权势。仅仅是因为她而爱她,仅仅是因为她的名字而激动—
—这么一种独特,让她有点翩翩然。

  也就为她最终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

  国王安吉是作为月亮的供奉者来向光明神行礼的。她的态度很虔诚,穿着挂
满了月桂叶子的衣服,隐隐若现的大腿肉,白皙,不像是一个男子汉,反而……

  希瑞见到这样的美男子,一愣。

  你穿的是啥?你这是半裸体了啊。

  安吉眉目低垂,向拉神道歉。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前几天出去打猎,染了风
寒,要休养几天才能跟着队伍上路。

  一行人都安排在使馆,除了希瑞,作为女神,她要住进明月城的神庙。听到
这个顺理成章的安排,全城民众发出各种语言夹杂的欢呼,而之前被迫搬出神庙
的伊西丝,露出一个谁都看不懂的微笑。

  安吉更是宣布,此后每一天他都会代表人民,去拜神。

  又是一阵海啸般的欢呼,希拉渐渐担忧。她发现,这个王朝的民众是非常有
潜力的,一旦他们团结,就会对尼罗河的新王朝造成实实在在的威胁。

  她在犹豫,在纠结,在想,作为一个女神,我该不该管这么多……

  心中替女法老那个渣女担忧着国家民族危亡的希拉,胸中因市民们的拥戴而
澎湃的跨越国家边界的希瑞,她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安吉跑到后面的小棚子,紧紧握住伊西丝的手。「真的可以吗?」

  正义女神听着刺耳的欢呼,下了决心。她点点头。

  ***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希拉忽然在睡梦中醒来,她隐隐听到一阵强行压抑着的
低低哭声。这里是神庙,怕是什么人在夜里偷偷祈祷?

  美丽的女神习惯性地寻找着拖鞋,才想起,那渣女法老送别自己时,强行给
自己套上了纯金打造的靴子。

  诺,就穿在脚上呢。

  哎,这么多天自己只能和衣而睡,都不能好好清洗身体,真不知道渣女是如
何想的。她害怕自己身体有了汗臭,急忙抬手臂到鼻子下轻轻一嗅,居然闻到一
股芳香——自己差点被自己的身体迷醉。

  可耻地脸红,希拉恍惚回到了今天的迎宾宴席——那美男子国王戴着假发假
胡须,坐在躺床之上。他挥手,一批一批的宫女接踵,呈上一坛一坛美酒。那些
陶罐细长,形状就像家乡的埃及女子,有芊芊细腰。希拉多看了几眼,芬香划过
,令她失了态,差点馋地去追寻——原来是蜜枣和新鲜的橄榄油。美男子呵呵笑
,用手臂轻挥,示意「请享用。」

  红彤彤是小小的野生石榴,咬一口嘴角飘香。金灿灿是小香菇,每一颗都唇
齿酥麻。「呵呵」美男子掩住嘴轻笑,希拉觉得自己不需要太拘谨,毕竟坦诚才
是对主人的回报。她点头,赞赏这里的物产。

  其实,在家乡,同样有盛大的宴会,也会有蜜枣和啤酒,但是渣女看得严,
不会让她真正放松——光明神的形象,可不是放纵的,滴酒都不能沾。

  出于礼貌,饮用了酒精,心跳正加速,这时正菜一道一道上了,带馅料的酥
饼冒着热气,小颗小颗扁豆和洋葱闷成麦饭状的一份份小碗,尤其那埃兰肉汤飘
着奇异的味道,绿色的碎末点缀在白白汤汁上。希拉忍不住先自己舔了舔舌头,
猜测这是用牛奶炖的。

  美男子轻轻靠在座上,看着希拉好奇的眼神。这道菜是他征服了埃兰(也就
是埃及恶魔公主喊做:伊拉麦的)后获得的,可以作为明月王朝国菜了。要用羔
羊的尾巴脂肪来炒肉,然后加入洋葱,甜菜根,慢慢炖,再入盐,添牛奶,撒佩
斯利草。

  而甜菜根就让希拉一愣,血红的汁液,有一瞬间的……嗯,还好,入口爽甜
。看来厨师很会掌握盐的分量。

  ……希拉一不小心被勾引成了吃货。她还记得美男子国王时不时的呵呵笑声

  而此刻,正是这个声音,在低低地哭。

  ***

  渣女从梦中醒来时,夜已深。她在大大的屋子里来回走,心中焦躁。法老这
个词,在他们的语言里,便是住在大房子里的人。这房子太大了,少了一个贴身
守卫,更显得凄凉。

  渣女抬头,看不到月光。她想着,又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我怎么可能变成了男孩,还跟埃兰的国王比起了小鸡鸡的长度。

  呵呵呵。

  笑不入心。

  她气得想爆炸。

  希拉怎么可能爱吃小鸡鸡!

  她一定是隐藏了自己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睡迷糊了,她又爬回去,这次做了一个希拉旅行中被肉汤迷住了,回来后天
天拿草喂她,准备把她养成肥羊后宰杀的梦。奇怪的是,明明是噩梦,她却没有
惊醒。

  ***

  终于到了送亲的前一天。巴比伦王子不愿意与埃及人相见,他的爸爸与他好
一阵交谈,而后一桩桩嫁妆交接。希拉累得不行了,她坐在那里揉着肩膀,鼻翼
抽了抽,又闻到了那好闻的埃兰肉汤香气。

  仕女进来,问拉神是否需要就餐?就这么一瞬间,被香气迷到,想到当天用
小薄饼蘸着鹰嘴豆沙配着肉吃的味道,希拉点头了。

  就因为这么一碗汤,她就睡到了国王的床上。

  ***

  希瑞努力睁开眼睛。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当阴道被异物插入时,她依然处在那种被麻醉的状态中。

  但是,当处女膜被三次尝试后粗暴地撕开,她疼醒了。

  她的身体醒了,她知道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她的灵魂醒了,她想起了自己是希瑞,正带着小淫娃在历史中畅游。

  然后她的理智也醒了,她明白了,强奸自己的这个人呢,并不是男人。

  男人不需要用假阳具。

  她睁大眼,直勾勾看着那个努力完成活塞动作的身体,虽然你的脸在黑夜中
隐藏,但是我听出了你的声音。

  希瑞无奈地闭上了眼。心想:你想要什么?拿去吧。

  空气中仿佛传来一阵轻轻的嘲笑。

  (4)

  接亲大队伍踏上了归途,一路无事,这天到达了迦南境内。

  希瑞忽然一身颤抖,她忽然想到了,要经过加沙!

  四万两千五百魂灵的哭声,让她不敢前进半步。

  劳伦斯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啥情况?」

  他的百夫长策马过来,跟他嘀咕两声。大概意思,拉神觉得前面不安全。

  之前发生的事过于突然,希瑞来不及整理情绪。而此刻,她醒悟了,最大的
危机是:

  我怎么进入地球的历史了!!!

  我带着熊孩子明明是在以西里亚的历史里历练啊,这咋……变成埃及新王朝
和赫梯帝国的针锋相对时刻了。

  加沙城,马上就会被屠吧。

  放下了一切个人情绪,圣母女神果断下令,停止前进!绕开南部,不入西奈
半岛,找港口,走水路!

  劳伦斯又跟百夫长嘀咕半天。

  「看来,她是可以拉拢过来的。」希瑞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她不是喜欢玩
谋略的人,所以她不喜欢这样的王子。

  尤其是当晚,王子偷偷来到她的帐篷,对着正坐等待着自己的女武神,为她
的身材惊艳,狠狠吞了口口水,然后说:

  「我们应该谈谈。」

  「我也觉得在加沙城里,我的叔叔布置了对我的刺杀。」

  「他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我只是他抛出来的棋子,我的死就是他主动发兵
的理由。」

  希瑞冷冷看着他,一点都不象传说中光明女神那种为了任何人牺牲的圣母形
象。

  她不相信格丽玛会做出那么下三滥的事。

  被格丽玛夺走了神力的她,依然不相信格丽玛会……杀人。

  ***

  这一次,小淫娃梦到了希瑞被强奸。

  力量女神被金色的护腕锁住了力量,居然没能挣脱那个黑色大魔王的一把紧
握。

  希瑞努力扭动胳膊,挣扎出来一只手,可是她的腰被金腰带紧紧锁住,而大
魔王紧紧扣住了女神的腰带。

  来回拉扯,终于,对方努力,直接奋力一举,把女神整个人高高举在空中。

  希瑞对突然发生的事,愣住了。她那么一瞬间,放弃了挣扎,死死盯着大魔
王的脸。

  横举着女神的身体,魔王一步一步,走向那紧闭的城门。

  奇怪的梦,明明应该是恐怖的。

  满城的人们仿佛都挤到了城头,观看守护她们的光明女神。人们眼中饱含期
待,不是期待女神得胜归来,而是期待着——下面会有什么刺激感官的剧情。

  希瑞沉默着,她伴随着大魔王大步流星地奔跑,颠簸着,在空中。魔王将她
当成了一根人肉撞城锤,「嘿!」「咣当!」

  纯金打造的靴子最先狠狠砸在那厚厚的城门上,直接砸出了两个大坑。刺骨
疼痛让希瑞尖叫,她的双腿失去了知觉,胯部爆炸了一般,双腿的骨头或许全都
碎了吧,碎骨片如弹片尽数射进了她的身体,打穿了卵巢和子宫。她害怕自己下
身已经有东西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肠子还是屎尿。

  魔王居然没有把城门撞开。城头的人一阵欢呼,巴比伦的城墙千年的考验,
岂是一个女神的身体就可以砸穿的?

  希瑞紧咬牙,即使没有了神力抵抗,她依然有作为战士的气力,她也有为人
们的生命献身的觉悟。

  魔王甩了甩手中的撞城锤,希瑞缓缓闭上眼,随着金发在阳光中飘洒成一道
瀑布,她,轻蔑地笑了。

  这才是真正的希瑞的样子——永远都不会让敌人站在精神胜利的位置上。

  魔王焦躁,他不是为了虐希瑞,他是要夺城,要那数不尽的财宝,还有那狡
猾的王后。

  心想到财宝和女人,魔王愤怒,愤怒让他变成了更深的黑色。然后他把横举
的女人翻了个方向,第二次大步流星地奔跑,用希瑞的脑袋,直接撞向城门!

  天呐。

  只听「咔嚓!」

  疼得希瑞一阵乱蹬。她方才还失去知觉的双腿,此刻竟然被更加巨大的刺激
疼痛复活了。她的腰奋力扭着——可是无法挣脱,因为她被完完全全,卡在了城
门上。

  光明女神的身体,砸穿了巴比伦的城门,也,堵上了这扇门。

  她称职地守护了这一座城的人们。

  所有人都在城上欢呼。他们高声庆贺。是在庆贺女神阻止了魔王的进攻吗?

  不,他们在庆贺,看到了女神的屁股。

  希瑞这样的女神,下身是不会如普通人一样用布料遮挡的,短裙下尽是自然
的无限风光。所谓——天生一个仙人洞。

  砸穿了城门,上半个身子已经进入了城里。希瑞在昏阙的边缘,口吐白沫。
作为一个战士,她很清楚被这样的卡住腰身,会遭遇怎样的危险,但是她无法选
择,不是么?

  她屁股太大了,这是对她身材太好的惩罚。

  每天都在勾引男人的双腿,此时在所有人面前乱扑腾,就像在求饶。那肥腿
,如羊羔在狮子的口中祈祷。

  可是,她面前的不是仁义出名的皇家雄狮,而是半人半兽的魔王。女神的凌
辱才刚刚开场。

  被粗暴地抓住,两条腿都无法继续挣扎了,魔王的手劲很大。就这么一左一
右,分开了女神的腿,「蹬」「蹬」,纯金靴再次碰撞在门上,就像是叩响悲剧
的大门,吱嘎吱嘎,打开了。

  可恶啊!城楼上的人们,什么都看不到。明明是这么关键的一幕,但是他们
的角度被全部遮住了。

  此刻大家都恨自己,没有站在胜利的魔王一边。

  「呵呵呵~」那美男子一般的国王沿着长长的街道,一步一步走向城门。他
每一步都带着阴柔,仿佛踩着一双高跟的鞋子。他抿嘴,用手背,惊讶「哎呀哎
呀,欢迎女神进入我的城市呢。」

  真正的恶人,不是城外侵犯着女神身体的怪兽,而是城内这位,准备玩弄女
神心智的妖人。

  他擦去希瑞嘴边的白沫。双腿被砸断又被撕开的女神,居然还能生出一丝力
气,嘴巴努力挤出几个字。

  「你疯了。」

  是疯狂么?美男子一般的家伙一把撕掉了自己的假胡子,重重亲吻起希瑞的
嘴唇。

  这一下突如其来,对方根本无法抵挡。但是女神丝毫不回应,就当是这个疯
子亲了一具尸体吧。

  「我疯了,但是我快乐。」狗一样的家伙扇了希瑞两个耳光。「为什么你到
了现在还能高高在上?」

  希瑞哼了一声。「因为是你自己把自己踩到泥里。」

  她居然能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呢,哈哈哈!!!狗家伙尖叫起来。

  「格丽玛,收手吧,你会变成霍德王的。」

  捏着希瑞的嘴巴,再次啃了一会儿。这个国王显然不满足,她说:「为什么
你就不能享受快乐呢?你总在忧国忧民,偏偏没有谁真心期待被你拯救啊。」

  希瑞还在冷笑,但是她忍不住哆嗦,大概是因为城外的兽人开始侵占她的身
体了吧。

  「霍德王啊,你真的分得清谁是希瑞,谁是格丽玛,谁是霍德王吗?」这个
倔强的女神直到现在还在说这种毫无意义又完全听不懂的话。

  或许,我应该让她的身体更诚实一点,更淫荡一点吧。

  奇怪的气味飘来,希瑞的身体终于软了。她没有了坚定的意志,她不得不享
受着被侵犯。

  你看呀,她咬着唇,眼泪要从长长的睫毛上掉下来了。

  你看你看,她肩头划了一道一道的伤,此刻全身渗出细微的汗珠,在国王的
注视中,一颗一颗汗珠渐渐变大,她白嫩的肌肤一跳一跳,那些汗流进了伤痕中
,浸润出新的红色。坚强的女孩依然咬牙不喊疼痛,可是我怎么会让你再继续骄
傲下去呢?

  所以我就捏住了她的鼻子,用力往上掰。变成母猪吧,我的女神。希瑞双眼
紧闭,挤出更多的泪水来。在我面前变成了猪鼻子,嘴唇也合不上了,上面一排
白花花的牙齿就在空气里颤抖。

  我来帮助你寻找真正的快乐,我掐着她的耳垂,让她发出剧烈咳嗽。就像是
一个溺水的人。放开她,让她大口呼吸。

  然后我就搂抱了她,好戏开始了,刚刚还在故作骄傲的女神,竟然在往我的
怀里拱。

  「我不要那个什么伊西丝做王后了,我只要你。」

  好疼呀!希瑞终于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尖叫,这样才对嘛,你的阴道现在正在
……

  我看看哈,透过城门缝,我看到外面那团黑乎乎的怪兽,因为找不到自己身
上的生殖器,愤怒了,最后找了一根粗粗的黑棍子,当作自己的阳具,暴力地插
进了你的……

  肛门。

  啊哈哈哈。好兄弟!好兄弟!我认你当兄弟了。

  希瑞现在在我怀里说起了胡话,什么自己脏了,什么被玷污了,我不管啊,
你又不是自愿的。侵占你的人夺不走你的心。

  太开心了,一不小心,我……似乎潮吹了。

  哎,明天,仕女会以为……我尿床了吧。

  ***

  乌加里特自由港这天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们卖掉了自己的骏马,用这
些钱租下了一条船。带队的是一位金发美女,神采熠熠,就像是被暖阳祝福的女
神。裹着白袍的另一位客人跟在女神身后,左右护卫与他嬉笑打闹,那种不拘小
节,不像是来自文明王国的人。

  希瑞的笑容只是为了安抚众人,她的心里其实充满了担忧。

  为王子的性命担忧。为能否阻止加沙屠城担忧。为留在埃及王庭的那个家伙
担忧。更为……格丽玛担忧。

  你真的懂吗?神力是双刃剑,当你不会掌握平衡之前,每一次拔剑都会先割
伤自己,先割裂自己人。

  ***

  或许是接连发生一串令她心碎的事,希瑞撞破异常的时候,没有受更大的冲
击了。她只是轻轻合上了舱门,然后重重吐了口气,就像是在抱怨:麻烦的事又
多了一件。

  劳伦斯对这次出嫁表现出来的种种不情不愿有了更合理的解释。

  两个男孩子都脱光了,在床上摆出来那样的姿态,竟然——跟两个女孩子不
一样。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希瑞无聊地用纯金靴子磕着船板边缘,咋会穿这么一
双东西?这靴子其实还算软,但是脱不掉,平底,不好的地方是沙地上奔跑容易
打滑,更容易进沙子。等船进了尼罗河后,就会很慢了——他们要往上游走,一
直到底比斯,也就是希瑞读历史书时读到的卢索尔,再往上游这船可就走不了了
,那里是六大瀑布群,尽是激流险滩……

  希瑞在胡思乱想,她其实已经解开了这个世界的谜题,但是,她无法改变这
个世界的悲剧结局。

  能因为贪吃一口肉汤,把自己身体的贞洁都送了出去……

  哎,想也知道,那个人,是小淫娃。

  人物性格分析,实在是……很好用啊。

  看着莎草纸上的学习笔记,思索人类的命运——那种圣母心的家伙,当然不
会是霍德王,而是……我自己。

  但是抛开了我两角色之前刻意互换(或许是我为了保护她不被杀,给了她女
神的身份);我们是怎么完成瞬间互换(或许是导电性最好的纯金护腕靴子像唱
片一样记录了我的所有数据,保存了一份「我」的拷贝,危险时刻与「她」置换
了);并且暂时不追究底比斯王座上的那个如今是「她」还是「我」……之外,

  真的是一场好奇怪的历史啊。

  这是什么时期?

  希瑞四处看,船上运载着瓦罐和少数货物——她们只能租到一艘跑商跑了半
路的船,似乎是塞浦路斯过来的(卖马的钱多换了一些铜锭,希瑞多看了两眼上
面的标记),大概是在小亚细亚的港口换来自两河的货物,然后转往希腊的方向

  这个时候的希腊?希瑞看着陶瓦罐,有棕红花纹,驾车的人,动物形态抽象
,人脸像猴子,人的眼睛非常夸张地大,占了半张脸大小——这是,迈锡尼时期

  乌加里特看起来跟埃及很接近,但是人的种类很多,这说明——受埃及影响
吧。或许迈锡尼的人就是一点点通过这样绕着圈儿的地中海航运,接受了埃及的
文化,最后,甚至是偷走了埃及的荣光。黑头发人的文明,被金发碧眼人篡夺了

  想到自己也是金发的,希瑞笑了笑。其实……该咋说好呢,文化这东西真的
是你融合我我融合你,甚至有很长距离的接力。北欧的金发人造就了一种北方审
美,与力量有关,同样基于雷神崇拜的赫梯人就把金色崇拜吸纳了?是……这样
吗?

  不对!希瑞敏锐发现了一处问题。她深深吸了口气,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
的,复杂,也更危险。

  她回头,船舱里还有那种声音传来。这个劳伦斯巴比伦王子,总让她不禁和
——某个丹麦王子画等号。

  ***

  这个世界显然是对男同性恋不友好的,百夫长的憋屈,恐怕只有自己的侍卫
才懂。他与王子曾经一起游历,在高地和亚述人一起。王子说,亚述的骑兵必将
震惊世界——他们的双人双马战术,将互补协同发挥到极致。

  得得得,马蹄响着,弓着背夹紧腿,他和王子一起奔驰在山地。疾风嗖嗖从
耳边吹,亚述人远远地叫喊,似乎是喝彩,赞扬这两个小伙儿不错。

  别给月光丢了脸,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彼此,准备好了吗?

  王子把缰绳朝他抛了过来。他一把抓,险些被拽倒。「好了!」他高声喊。
我知道你好了,王子轻笑,这么大声吓了我。「我只是给我们一起加油……」他
心里说。

  此时,王子坐了起来,在马背上直直坐,从背后抽出来了弓箭。

  「呦吼呦吼!」亚述人喝倒采一般,嘲弄这两个小伙儿。

  王子努力拉开弓,马的缰绳在百夫长手中,他一手一把缰绳,让两匹马并驾
齐驱。

  「嗖!」第一箭。「嗖嗖嗖!」

  完成了。不!还要演练换马。他松开缰绳,王子拍着马的脖子,说着什么。
那马一声吼,扭起来,就地噗通……

  这声响吓了他一跳,瞬间慌了。然后赶紧拉缰绳,把马往回兜。演练演练,
他们是在演练——但是,死马驹!你有必要这么戏精吗?我真的以为你中箭了。
奔马跑回,王子已经翻爬起来,两个男子伸出手,互相信任地伸向彼此方向。奔
马,两只小臂紧握,然后狠狠拉拽,摇晃,拧,腰被搂紧。「好儿郎!」一群亚
述人欢呼。赫梯狂徒留下的杂种中居然有这样的英雄小将。

  至于骑射的箭……全部脱靶,没有一支中目标。

  现在他们紧紧贴着,百夫长的脖子被卡着,仿佛要被勒死了。只有亲密的人
才明白,这样的姿势与二人同骑时是一样的——背后的王子,心中全是恐惧,而
被他紧紧勒住的,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伙伴。整块整块硬邦邦的肌肉火热滚烫,像
盾牌为王子挡住世俗的嘲讽眼光。

  只是,这一次与骑射时一样,王子所有射出的,全都射错了靶,没有一滴,
中目标。

  男孩子往男孩子身上射……肯定,没法命中靶心的吧。

  ***

  那么,换成女孩子往男孩子身上射……呢?

  这,就是百夫长奋力睁着眼时,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他歪过头,望向箭射来的方向,金色的箭,就像是阳光凝聚成的,真的是在
心里不可以藏黑暗的东西呢,会被阳光这样射穿。

  举着弓,身姿在风中摇晃,是那个最近常出现在身边的女孩子——她的凤翅
头盔不见了,一头金发在阳光里飘洒,像什么呢?你们常说的,像瀑布?是什么
样呢?可惜,我没有去过尼罗河,看不到瀑布,也不知道瀑布的样子了。

  好不甘心啊……

  好不甘心啊……

  「你杀了他!!!」王子抛开伪装的头巾,嘶吼着。「去死啊你!去死你啊
!你算什么女神!!!」

  希瑞摇晃着,在阳光中她想,好刺眼啊。被自己的箭射伤了眼睛一般。

  「住嘴吧!王子!」她丝毫不顾形象,吼道。这一声太破坏人设,崩溃的王
子居然真的愣住了。

  希瑞在心里说,「住嘴吧,鲍尔……」

  一箭射向长相酷似海鹰的百夫长时,我,难道心不会痛吗?

  你以为我是打算一箭穿心?不!瞄准你们的方向后,我的眼睛就花了,什么
都看不清。但是,我不能让你们再逃跑了,我怕放走你们的后果啊。这一箭,我
是盲射的。

  「你然后要杀了我吧。」鲍尔,不,长相酷似鲍尔的劳伦斯王子,干脆跪坐
,等待自己的死亡。

  希瑞离他很远,她不想再走近了,也无法再走近。失去了神力之后,这样的
战斗、追击,太累了,太痛了。

  「王子,看看你怀里的泥板吧,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写了什么?难道不是……

  他与百夫长约定,利用叔叔准备杀自己的机会——将计就计,脱身。

  他安排了对自己的一场假刺杀,就在船上,然后船搁浅,所有的人都要游上
岸——利用小船翻扣,潜在水下,百夫长和自己逃跑。

  但是在路上,百夫长跟自己说,不可以这样直接逃!他——百夫长自己要去
向国王述职,避免自己的家人受害。而他——王子,将拿着自己的印信,找百夫
长的舅舅——叙利亚的贵族。

  「快看看啊!」希瑞大声吼。

  「写了什么?」这,这不是写的,我是他的好朋友,我会借住在舅舅家里,
等待百夫长跟国王报告,等待他获得国王的嘉奖后来接我吗?

  王子捧着泥板,流下泪,我的挚友,你为我安排了归路。

  希瑞茫茫望向他两,她问:「泥板上是阿卡德语言吗?是不是夹杂着汉纳方
言的字?」

  王子哽咽着,抚摸着泥板,他确实看到了一些汉纳词汇。

  「你把……那些汉纳字,去掉,再读剩下的话。」

  凭什么!王子狠狠地望着女神。他想拔刀。

  「算我求你了, 你仔细再看一遍吧……」

  王子疑惑,但是他听了希瑞的话,去掉了那些略微突兀的字,剩下的阿卡德
语部分,跳着读就是:

  这是一个重要人,关在舅舅那里,等我找到国王,用他换嘉奖。

  呵呵。

  呵呵。

  王子笑了,一面哭一面笑。

  他跳起来,狠狠踢趴在地上的尸体。

  「我的挚友!我的挚友!我的挚友啊阿啊~~~」

  希瑞叹口气,随便吧。

  那天登船后看到百夫长拿船上的小炉子烤东西,她就留了心,偷看了泥板。
瞬间想起了……渣女利用夹在楔形文字中的第二种语言猥亵女神的事。

  哎……

  她能说,一点都不意外吗?

  拿了信投奔贵族避难,然而信上的话其实是:杀了拿这封信的人……

  ——《哈姆雷特》的剧情。

  斯科威最喜欢的一些戏剧段落,曾经在那段被逼着演色情剧的荒唐时光中,
吸引过她。

  就算不知道这段,光是看到海鹰与鲍尔相似的脸,也……不能不提防吧,在
其他世界里,你被他坑了多少次?

  可是……这真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哈姆雷特》都出现了。

  希瑞仔细想过,她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历史吧。以西里亚的历史,地
球的历史,其实是同一段历史,不过是不同人的叙述。

  很多年后,两河多国纷乱时期的故事辗转流传后,或许给了文人启发,创作
了爱恨纠葛复杂的故事——比如,《哈姆雷特》。

  希腊那种苦大仇深的悲剧冲突,凭空出现的吗?会不会是在搬运埃及与两河
的文化时,受了奇怪神话的指引,审美被带偏了。

  但是现实并不是戏剧的,没那么多刻意的冲突与宿命。

  就拿百夫长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浅白啊。王子与他的情欲或许是
真的有的,但是他不能私奔啊,那可是会连累家人的。他所做的计划,也未必要
害了王子的命呢,他只是想先私下囚禁王子,然后可进可退,两边要好处。国王
或许就投鼠忌器,只能让他两那么偷偷摸摸活下去了。

  但是,希瑞不能赌啊。放走你们,就是合了国王的意。

  为了你们两各自的私欲,怎么都是把发动战争的理由给了那个国王。

  希瑞心里沉沉的是加沙多少亡灵的哭喊,是咚咚敲响的巴比伦战鼓声。她不
能赌,也不敢赌。

  在四万两千五百条命与百夫长一条命之间,女神做了选择。

  然后,她要为自己坚持的选择,付出代价。

  此为神罚。

  希瑞闭上了眼,她不需要再睁开了,她已经失去了视力,从此她的世界里,
没有光明。

  「你走吧。」女神对鲍尔一样的男人说。「逃到哪里都好,以什么身份逃掉
都好。随你。」

  王子呆了,不杀我?你不是为了杀我?

  「我的目的本来一直以来就是阻止你被杀啊。不论是意外,还是被人利用杀
害,都不行。因为只有你不死,才有希望阻止战争。」

  那么现在呢?你后悔了吗?

  希瑞不知道。一条命真的就比四万两千五百条命轻吗?她不敢衡量。

  她不是万能的,她只能坚持很小很小的目标。

  战争已经无法阻止了。现在的她,毫无余力。她还在坚持什么呢?

  「答应我一件事。」她最后对着曾经熟悉的声音说。

  「当有一天,那个明月王朝王座上的人,以你死为名发动战争后。哪怕第一
时间你不能站出来,你也要在她取得最后胜利之前,用印信的方式,出声!驳斥
她!」

  她可以偷取力量,但是她不能偷取正义。她可以篡改历史,但她不能绑架历
史。

  这……就够了。

  「女神在上……我发誓……」鲍尔一样的声音哭着。

  好累啊……失去了光明的光明女神,就这样堕落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她一步一摇晃走在金色麦田中,麦芒一根一根扎破了她的肌肤,让她明白,
自己还活着。

  她身上的纯金衣装在麦芒的刀锋中片片碎开,散落。护腕、靴子、腰带、胸
甲,还有早就碎成金灰的弓——那双凤翅头盔化作的弓。

  腰带断开的时候,她下意识护了一下自己的胸,洁白的抹胸短裙,是她最后
遮羞的衣物了。

  就这样吧,赤脚的她就这么一步深一步浅,摸索着走在麦田中。风停了,海
浪不再骚动。

  走过那么宁静的一片金色麦海——就会是故乡了吗?

  可是,在故乡,不知还有多少屈辱与折磨,在等着她。

  【《在河中央》结局篇,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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