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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光:旧世界轶事】(6-8)作者:Flora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0-2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Flora                 6、博物馆   上一次歇斯底里的争吵仿佛还在昨日,因此如今怀中的软玉温香才更是万感到有些不真实。在金光流抛弃祂——毋宁说是祂冲着金光流大
作者:Flora
 
 
 
 
 
 
 

  6、博物馆

  上一次歇斯底里的争吵仿佛还在昨日,因此如今怀中的软玉温香才更是万感到有些不真实。在金光流抛弃祂——毋宁说是祂冲着金光流大发雷霆,并且恶狠狠地先抛弃了无辜的金光流后,万有一段持续了很长时间的茶饭不思的过渡期。卡洛和特里莎与金光流见过几面,对这位容貌绝伦的金发美人儿有一些印象,然而随口跟万提起后,却冷不丁收获一句咒骂,斥责祂们多管闲事。

  看来祂真的很喜欢那位女士。特丽莎偷偷告诉卡洛,你看祂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卡洛一向神经大条,只看得出万心情不好,看不出万为情所困。万独处时也想,祂对金光流恶语相向,甚至责骂殴打祂,丝毫不把祂奉为高贵而疏漠的女神。祂如此纠结,平日里八面玲珑的形象也在金光流面前破碎了。实际上,祂正是希望金光流这样纯洁的神明能够有朝一日看透自己的不堪,把自己对祂所做的事加倍返还,而不是温顺得像只刚从母亲肚子里钻出来的小雌猫,眨着一双天真的蓝眼睛,乖巧地、合祂心意地离开了。

  现在祂不会回来了。万自暴自弃地思考,不如让生活回归正轨,祂们是露水情人,祂对金光流说的爱也毫不意外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就算祂心中臆想着,祂的每句情话都落在金光流柔软的金色发丝上,然后缓缓沉没,这样金光流就能听到。可金光流即使在祂讲祂究竟有多爱祂时,也没有回馈给祂相应的爱。祂像隔着一道透明玻璃诉说,祂想忘记金光流,但是身边的一切似乎又都有祂的影子。祂决计硬生生在记忆里让祂消失,即使祂往后的生命中会被无尽的空虚和悲哀折磨也已无所谓。

  就在这时金光流回来了,提着一只娇小的皮箱,里面满载着他人赠送的礼物,应有尽有。祂打开时,犹如一座金山从昏暗的世界中倾泻而出,祂说这只是一小部分——祂能够记住的那部分。亲爱的万,我还是更喜欢你呀!祂高兴极了,脸颊红扑扑的,在万的神殿中径直向祂走近,随后吻了祂,好像祂在外无所事事地作为一件美丽无暇的物品而被争夺被抢占的时光都不存在。万恼怒地注视祂,咬着牙责问祂的离去,似乎金光流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而祂也静静听着,笑眯眯的,祂说万,你就是这一点最可爱。你说什么?万不思议地瞪大双眼,你这样说是在忤逆我。可祂的心却激烈地在胸腔内震动着,这声音只告诉祂一件事,祂此刻正为这金发碧眼的丽人而由衷高兴,只因为祂再次出现在祂身侧——祂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满足了!

  现在祂搂着祂洁白纤瘦的小小肩膀,仔细观察金光流温和甜蜜的睡颜。万很少入睡,其实金光流也并不需要睡眠,但祂总是乐于享受这种属于凡人的幸福。因此祂的休眠甚至比一般人更久,更恣意妄为。祂睡得很沉,浓密的睫毛挡在眼前,犹如一张掩藏着秘密与宝匣的屏风。金光流似乎不会被噩梦侵扰,每次入睡后,眉毛都轻松地舒展开,嘴角也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得到了梦境的神灵的眷顾般。祂本身正是这样美妙的存在,任何人或神看到祂都会为祂网开一面的。

  万久久凝视金光流在无边夜色下泛起温柔的面颊,光滑的皮肤随着呼吸而细微颤动,浅金的发被黑暗笼罩,染上银器的色泽,比起光芒璀璨的太阳,祂反而更似清冷碧辉的月亮。万羡慕这能够在梦中获得快乐的美人儿,祂的梦往往循环着过去的苦难,况且祂无需太多休息,所以睡眠对万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比起伴着金光流的体温入眠,祂显然更喜欢注视情人的美梦,仿佛属于金光流的世界在此刻为祂打开一道门扉。

  祂在做什么梦呢?而这梦中是否又有自己的影子——万为自己的设想捏了一把冷汗,祂这样不配被人所爱的存在,也会对出现在他人的梦中心存希冀吗?祂望着金光流光洁的额头,轻吻上去,好像在判断这是否会扰乱祂的清梦。如若祂醒了,恐怕又是一番调笑和云雨。而祂没有醒,甚至没有感知到情人的唇瓣停留在祂额边的温度。

  而万却被金光流微凉的肌肤吸引,比镜面还要平静,比奶油还要柔滑。祂们曾经的吻都是激烈而又深刻的,带了些生硬的掠夺,往往是皮肉之欲,无法食髓知味。祂从未想过金光流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熟透的硕果等待祂去采撷。祂害怕,祂总是畏惧着金光流被别人占有,祂像枝头一滴露,东方的初阳便让祂消失殆尽了。万又试着吻一吻祂的唇角,甜丝丝的,有点像金光流和祂一起吃的那块舒芙蕾,很快就由蓬松变得塌陷。

  祂像一具呼吸着的艳尸。万俯下身,啃咬着金光流在月色下璘璘的接近惨白的脖颈。祂用臼齿摩擦情人青紫色的血管和被皮肤包裹的细筋,想象祂尖利的犬齿刺破金光流吹弹可破的皮肤,攻陷祂生机勃勃的动脉,霎时间殷红的血液四溅,祂的温存祂的疏离都混合着一缕缕金丝倾泻在万的脸上,和祂的发融为一体。祂们不是没有做过这些事,在无穷无尽的生命中,肉体承受的苦难微不足道。

  祂继续向下吻去,伴随着舔弄和撕咬,在金光流耸立的锁骨留下几块转瞬即逝的红痕。祂舌头划过的地方闪烁着无数细小晶体,落在皮肤上会有些酥麻吗?人类的故事里说,有一位公主睡在十层鸭绒和十层床垫搭建而成的床上,仍然因为最下层的一颗豌豆而难以入眠。又有公主不幸咽下剧毒的苹果,或被施了诅咒的纺车刺破指尖,沉睡在水晶棺中,等待着王子的真爱之吻,让她们皲裂的皮肤水润,干枯的发丝顺滑,苍白的面色再次被赋予生机。

  万分明吻了金光流,祂却没有醒,祂的梦如此蜿蜒深沉,祂不是公主,祂只需挥挥手,便有无数公主提起裙摆向祂行礼。祂身上仿佛倾泻了磷粉,一触便燃,撩拨万的心脏时刻沸腾。

  接下来是祂的胳膊和手掌。祂软嫩的胳膊藏在绸制的睡裙中,抬起来,失了骨头一样。放下去,骨节又突兀地显现在肘部。祂好瘦,万想,祂分明强大到足以忽略旁人,却给自己制作了一副脆弱的躯体。祂只需要稍一用力,乖顺的胳膊便会应声而断,骨头穿过金光流的脂肪与血肉,可怜地展示着自己的伤口。还有那又小又热的手掌,可以轻而易举被万的手裹住,和其他地方的体温不一样,这双小手是发烫的,轻轻推耸祂的胸口,亦或是抚摸祂的背时,这双手传递的热量也经由祂的胸骨和脊椎。

  细长的指尖在尽头形成饱满又圆滑的弧度,金光流的甲床很长,这是万见过的最美的一双手,能够佩戴最贵重的饰品,也能一丝不挂地潜没在泉水中。祂的唇吻上祂粉白色或是珍珠色的手背,此时割断这双手,永远保存它,或是让它作为金光流的一部分而活,究竟是哪种方式更好呢?在祂吻祂的手背时,金光流终于发出一声脆弱的闷哼,随后再次游离于梦中。

  还有祂的双腿,似乎是金光流身上唯一拥有能被注视到的肌肉的地方。支撑祂行走,也保证祂能够牢牢地把自己锁在万的腰部紧紧贴合。在放松状态下祂的肌肉不会显现,因而这双腿依旧是纤瘦的。万托起祂柔软的臀部,顺着胯骨一路吻下,犬齿轻扫过肌肤,没有割破这完美的景象,万的舌在情人膝盖处绕转,鼻尖抵在祂的腿窝中,汲取祂身上传递出的芬芳馥郁的气息。祂像是在品鉴一块独一无二的蛋糕,因为太稀有太独特,只有一小块,祂用刀尖把那松软的戚风糕胚切割得粉碎,每一小部分都在舌尖融化了。

  继续向下游走,金光流之前抱怨鞋跟让祂的脚踝受了伤,作为神明的祂不会留下伤疤,祂的踝部也因此好端端地生长在那里,像支撑建筑的榫卯或者玉质的骨架。那时万脱下祂的高跟鞋,捧着祂的足端详,随即用吻化解了脚踝上的那块红肿。真好呀,金光流光洁如新的脚踝,正因为接受了祂的祝福才能继续美丽下去,这也是万的臆想。祂的脚也很瘦,在后跟处留下两个明显的凹陷,走路时中间的脚筋若隐若现,万又想割开它,又想看它承载无数美丽的鞋具——祂的暴戾在完美又易碎的金光流面前不值一提。金光流的脚趾,说是贝珠罗列在一起也不为过,柔软可爱,万吻过去,又轻轻含住,祂的脚尖好凉。

  现在是最重要的,万已经品尝了属于金光流的,别人也能够仰望或亵玩的部分。而祂丰润的胸乳和幽深湿润的蜜谷,祂在今夜还没有欣赏。祂怎能睡得这样沉?万拉开祂腰际松松垮垮的系带,乳肉随着祂的动作颤了颤,而后放松地朝向身体两侧微微散开。祂托起两团嫩肉,挤出祂的乳沟,将这能够储蓄奶水的器官视作谄媚的玩物。金光流粉色的乳尖在乳峰上隆起轻微的弧度,没有经过刺激,才显得人畜无害,甚至有些处女的纯洁在了。

  万联想到含苞待放的花蕾,联想到玫瑰花瓣奶油一样的质感。指节收拢,乳尖卡在祂的指缝,因为这突然的刺激而挺立,似乎在邀请万去含住它们。万也照做了,舌尖在乳晕处打着转,另一只手揉捏被冷落的一边,直到清浅的粉不复存在,在祂的蹂躏下转变成充血的水红色。金光流在睡梦中呜咽,面色潮红,祂处在梦境的临界点,万深知这一切,祂宁愿金光流梦见的正是和祂有关的迷情艳遇。

  万恋恋不舍地离开金光流被舔弄得湿淋淋的双乳,顺着小腹和肚脐舔下去,轻松掰开祂的腿心。金光流的私密处早已因为刚才的风波而分泌出爱液,水光艳艳,黏糊糊地在大腿内侧拉起几缕银丝。万探去两根手指,随意分开饱满而又红润的外阴,又一股透明的爱液涌出,打湿了床单。娇小可爱的阴蒂被爱液裹挟,两侧粉色的蚌肉样的阴唇在空气中抽搐,弥漫着性的气味。万伸出舌舔过金光流阴部的每一处褶皱,吸吮祂热切的爱潮,如同孩子本能地吸吮母亲的乳汁。再往内深入,更为敏感的嫩肉也被祂侵占,金光流难受地动了动双腿,又被万的双手压制住。

  还剩下最后一点,就像戏剧总会迎来高潮——万的犬齿划过金光流挺立的阴蒂,与此同时几根手指毫无章法地刺进祂渴望着被纳入的甬道。四周的软肉回应祂的劫掠,主动依附上去,手指抽插的啧啧水声伴随着金光流愈发清醒的呻吟,一浪又一浪掀翻宁静的夜晚。在祂的阴蒂被牙齿刺破的瞬间,金光流终于尖叫着醒了过来,与此同时爱液也像泄了匝般喷涌而出,呛得万咳嗽不止。金光流大口喘息,祂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因为在这之中祂的境遇都是相似的。祂以为祂与万在梦中幽会,实则真实的自己也变成了鸣啼的夜莺。

  万——金光流颤抖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祂好像需要一个吻,于是万凑过去吻了祂的唇,把祂的爱液送回了祂还亟需被灌满的身体。

  Fin.

  7、Gone with the wind

  没人会怀疑祂们间的关系,祂们在众人眼中无疑是一对爱侣。如胶似漆也不过如此,举案齐眉更是毫不夸张。虽说更多人的关注点在于万那种类型的人居然也会和忠诚二字挂钩,着实是不可思议。这可是花花公子的典范呀,有人这么评价,祂可是从不把自己的心放在别人身上的。是吗?金光流欣慰地笑了,那可不一定呢。

  你怎么总向别人打听我什么样子?万在私下无人处,绝大部分时间是在书房,刮刮祂的鼻子,或者偷偷亲上一口,手也不安分。那你还总是不陪我呢。金光流柔声细语回击,我从你身上找不到,就从其他地方找咯。真的假的,事已至此我家太太还想狡辩吗?万挑挑眉,把金光流抱到自己双腿上。还有什么别的样子想知道,我做给你看。金光流坐在祂腿上晃荡,拿起来几张类似于契约一样的单据,好无聊呀,要不我也给你写一份吧。

  那真是大发慈悲了。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借给我力量或者一些好点子,报酬自然很丰厚,你可以提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要求。

  唔——我想要,不如这样吧,我把我自己借给你,报酬是陪我一晚上,多几天也可以。

  光流最近太乖了,况且你早把自己卖给了我,我的报酬不是已经付诸行动了吗?

  我可不知道这回事呀。祂们调情,从书房相拥相吻至走廊,又转过角,躲避开繁复昏庸的几处装潢,再回到卧室。其他地方也不是说不可以,不过卧室里有更多好东西在。性是爱的载体,于祂们而言更是享受和最简洁的表达感情的方式。金光流还在笑,打闹,双手轻飘飘地在万肩膀上揉捏,祂细软的足部轻轻触碰丈夫已然起了反应的下身。我先跟你玩,你快点褪下来嘛。

  祂继续隔着布料挑逗,直到膨胀得过分的鼓包渗出些透明的清液——小心扎到你,万提醒祂。灵巧的脚尖一拨弄,裤子边缘处被勾下,灼热的柱身弹出来。两脚的足心部位还卡着吊带袜的薄纱,丝滑的皱面在龟头处旋转操纵,另一只脚忙着在沉甸甸的囊袋下摩挲。好重呀,里面还存了不少吧?祂用足尖掂一掂感慨道,随后再次全神贯注投入战斗。早晚被你全榨出来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回想起曾经尝试的几次别样性爱,反而是金光流占主导的情况下更香艳。我脚都酸啦,你怎么还不缴械呀?

  金光流装作无辜,睁大双眼,水灵灵的。也把裙下挑开,下面居然是真空——湿润的阴部随着呼吸的频率而小幅度一张一合,嫩粉色的穴肉微微翻出来,往外送出一股又一股的爱液,床单上瞬间蔓延出一片水痕。要是表现得好我就把我自己给你了。纤长的指甲伸进去,撩拨挑弄埋在粉肉间的肉粒,上了阴环后它时常是充血挺立的状态。我的光流,说什么呢,你本来就是我的。万抬起金光流正努力工作的足部,从脚尖向上吻,尖利的指甲撕碎丝袜。

  等等,万,这算破坏了规则——金光流嗔怪道。万笑而不语,摁着祂翘起的膝盖收下去,阴茎伸入丝袜的破洞,最后一层阻止祂们间肌肤相亲的屏障被破坏,金光流小声惊叫,万不去理会,挺动腰肢在足心的弯痕处捣弄,每次都狠狠刮擦过马眼。和你里面还差一些。万咂舌,缴械了就能进去?我家太太还真是好说话。那就给你,不过不在你想要的地方。祂最后射在祂丝袜里,涨得丝袜踝骨部鼓起来一个渗液的小包,又很快凝固了。

  光流就这点能耐吗?祂翻身上去,顺着金光流领口处绣着金线的装饰花纹向下深入,指尖分开几乎包裹不住丰润胸部的丝绸睡衣纽扣。两个闪着光的乳钉牢牢镶嵌在粉色的形状可观的乳头上,被雪白的乳肉簇拥着,中间连一条细线,而向下延伸时又被肚脐和阴蒂上的环牵制住。

  万勾起指头轻轻一拉,身下面色潮红的妻子立刻颤抖着喘息出声。太太很乖巧嘛,上了环之后就没有摘下来过。那还不是为了你?金光流眼角下弥漫一抹水红色,似乎是羞怯和妥协的证明。好啦,知道了,明天我也陪你可以吗?别耍小性子。金光流点点头默认,双手分开湿到不行的阴部磨蹭在万大腿外侧。都不需要润滑了……万,快进来呀。祂喃喃自语,一把柳腰荡漾,身子向前倾。万亲一口祂的小腹,舔吻腰线的凹处,缓慢推力进入祂体内,湿润绵软。很早之前祂们间还需要些开拓与润滑,现在却已浑然天成。

  金光流模拟的完美女性,自然也像完美淫娃,无数人春梦的尽头。尤其被万得到,稍加调教眉目含情。祂埋在祂里面,轻轻移动几下,金光流立刻陷入一汪悸动的春水之中。探入复地被热烈迎接,牵扯出来又被紧紧挽留。腿再分开些。万低声安抚,牵起来阴蒂上套着的金属环拨弄,连接的其他部位也跟着颤栗。金光流想说慢一点,思绪又很快被呜咽声侵占,被伤害的部分会愈发敏感。在肢体的摩擦下两个乳尖更显得鲜艳硬挺。万的下身勤奋耕耘,双手则推挤按压着两团乳肉,挤出一道深沟,和纤腰相比更能激发性欲。

  快舔舔……金光流挺身,双手托着酥胸送去,万彩色的舌头灵巧地绕过乳钉,亲吻吸吮,舌尖抵住乳孔,只要怀孕了就能分泌丰沛的乳汁,可惜祂现在还未怀胎,祂们已经很久没有孕育新生命的计划了。要说后悔吗,其实也不算,万不过是找到了更有意义的事情——即便祂终有一死也无所谓。

  可以吗?怎么不继续了?金光流在情潮的推挤下缓缓睁开眼,万卡在祂身下不动。快点继续呀!祂涨红了脸,一双小手朝着万坚实的胸膛拍打,又被紧紧捏住。光流,给你看个好东西。唔,要是我不想呢——怎么会,光流,你不是一向都很喜欢尝试些新事物嘛。祂沾一点已经摩擦出粘稠的沫的爱液,尽数涂抹在金光流紧闭的后穴中。噫!祂不常用那个地方,只有之前怀孕的时候才点点头默认万的淫乱行径。不用前面吗?祂低下头,被子埋住红透了的面颊。

  手指探入的异物感太强烈,祂止不住去往外挤,万变本加厉再放进去一根,两根手指在紧实的闭口处浅动抽插。放松,光流,不然谁都进不去。趁着金光流抽气,万又把第三根手指塞入,大张大合地扩张,指甲刮擦后穴处无用的嫩肉。再次拔出时,穴口甚至听话地带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上方的女穴被万塞得满满当当,后穴相对来讲就尽显空虚。你要拿什么把我填满?金光流忍住酸胀和酥麻去撒娇,拭目以待。

  万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水晶制的柱体,头部被磨成了光滑的圆形,掂起来很有分量,但是是冰冷的,为此万不得不又抹上一些润滑膏。要进去了。祂提醒金光流,随后摁着晶石柱根部推进,经过体温的温暖,膏体融化成细滑的油脂,更方便异物的进入。好凉……!祂尖叫,无处可逃,完美的肌肤蒙上一层薄汗。两个穴口仅有一层皮肉相隔,内里却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一边是万滚烫炽热的柱身横中直撞,另一边寒凉刺骨的石柱却要祂的体温去捂热。

  相同的频率致使两个庞然大物同时推挤又退出,每一下都顶到双穴深处,分开时引出一阵空虚。万——祂还来不及制止,就已深陷在情欲中,仿佛身体被撕裂被扯碎。现在还说不想要吗?万舔去祂溢出的泪,又使坏勾一勾金线和环。万……别弄了。祂低声下气求饶,惹得万也怜惜。光流,忍一下,你不也是很快乐吗?你都快憋不住了。唔嗯……!透明的汁喷射出来,是温暖的,祂潮吹了,在丈夫面前。光流水太多了,每次都把床单打湿,换一次多麻烦。

  话是这么讲,祂拔出还未泄火的阴茎,金光流后穴塞着的石柱也缓缓滑落,被猛烈侵犯的穴道难以闭合,张开一个水红色的圆口。万低下身舔去金光流潮吹情动的汁液,光流,我的光流……犬齿蹭几下大腿内侧的嫩肉,吻上去,今天就这样结束吧。

  等一等,万,为什么不射进来?祂在情潮荡漾中悠悠转醒,没有得到祂想要的。亲爱的,那样太疼了,我不是说好了不要再伤害你吗?可——金光流张张嘴,慢慢去讲,我觉得贝罗娜就挺可爱的,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也试着要一个?万一呢,也是个可爱的女孩……

  下次吧,光流。下次一定答应你,快睡吧,我先帮你洗一下。现在要个孩子的确不错,金光流会是个好母亲,祂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如果那孩子长得像自己,即便是最后祂死了,灰飞烟灭也好,也能给光流留个念想,祂抚摸孩子火红的发丝时会想起来这是祂们的孩子,是祂们爱情的证明。如果长得像光流就更好了,一定像个洋娃娃一般可爱,祂会一直抱着那孩子不撒手的。下次吧,光流。万笑了,下次我们就试一试。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有段时间祂们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个计划,似乎只要稍微透露出几句话就会崩溃。会来的,不过是来的太晚。祂们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红发,唯有阿比盖尔除外。祂曾经许愿如果祂们的孩子和光流相似,祂一定会对此爱不释手,事实上祂错了。这孩子是个大麻烦,好在她还小,还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自从生下她之后,金光流的身体每况愈下,她伤害她母亲太多,这本是万永远不愿意看到的。

  万,阿比盖尔刚刚是不是哭了?祂从回忆中醒来,对上妻子苍白的面庞和无力娇柔的眼神。快把我们的宝贝抱过来呀。祂僵着胳膊送过去,这孩子还需要母乳喂养,太麻烦,她的出生就是纯粹的麻烦,是对万的报复。

  多乖呀,我的宝贝,健康又漂亮……金光流翻开衣领,为祂的小女儿营造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阿比盖尔还不会翻身,一切都要倚仗父母。她在母亲怀中打了个娇滴滴的哈欠,睁开双眼甜甜地笑着,对着她此生最爱的两个人。小嘴衔住母亲溢乳的胸口,奋力吮吸起来,喉咙中发出满足的咕嘟声。像小猫似的。金光流感慨,和她的哥哥姐姐们一样健健康康的,真希望她能长成一个快乐的孩子,只要这样做母亲的也知足了。

  光流,接下来让我抱吧。祂把熟睡的阿比盖尔接过,捧在怀里轻拍摇晃着,直到小女儿打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奶嗝。

  一切是不是来的太晚了呢,如果来早一点,光流会不会更幸福?祂已经无暇顾及,现在祂们的小女儿睡着了,祂和光流的孩子,祂还要把她放到摇篮上去呢。曾经的一切就这样随风而逝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Fin.

  8、砂浜

  金光流喜欢特丽莎身上沉稳的气质,和祂的身份恰好相符。如果把万比作烈火,特丽莎就是冬季浮冰融化前浅层缓慢穿梭的溪流。祂会因为祂们展现出来的截然不同的特质而欣喜,又譬如卡洛给祂的感觉会在祂脑中画出一幅沙漠旅队的画来。你们这样——让我很放松。

  祂坦言,弯弯腰靠在万专留给祂的半边肩头,特丽莎看着祂不说话,随后悄悄捏一下卡洛的手,在桌下,金光流看不到。金光流喝茶的时候,小指的指尖抵在茶杯下缘,而后用其他的手指支撑起纤细的杯柄,祂喝的慢,时间也变慢,有时候一下午就这样过去。卡洛说祂喝茶的架势太端庄,听着不像褒奖的话,万替祂反驳,剩下的事便和两位女士无关。

  祂在吵嚷的空隙中舒展眉头,看见特丽莎小口吃茶点的样子,似乎在纠结如何下嘴。我觉得特丽莎这样很可爱。特丽莎怔住,随后表情也变得缓和,谢谢。在你面前我总是紧张,你表现太好了,显得有些传统。谁教你的?有时候光流也会有和人类很相像的举动……实在是让我好奇。

  我外婆,还有其他……和你们类似,我们会定期这样聚起来。从金光流口中听到和世俗有关的词汇太罕见,特丽莎沉思片刻,最终决定只是应答。金光流就像个滑稽又高尚的奇迹与戏剧,充斥着难以理解的超常概念,而祂在其中又做得到泰然自若,永远无忧无虑。

  或许因为特丽莎曾是人类,祂总会因为金光流身上的特质而感到些许毛骨悚然,祂连万都搞得定,想到这特丽莎又顿觉轻松,光流只是太单纯了。现在的人类都更趋于工业化,祂指指金光流喜欢用的茶杯,他们会嫌弃这个款式太老土,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玩的。

  可我很喜欢!唔……你们就应该离远些,亲爱的,去换个地方吧。祂装作气恼地撑起胳膊,支走身旁喋喋不休的男士,当然为了安抚“气恼”的太太,万还是颇为肉麻地吻一下祂帽子下完美的面颊。天啊,特丽莎在心中唏嘘,这个场景真是难以置信呐。他们不喜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是勤勉的,也是值得去夸赞的,不过他们的生命太短,我还没好好看看便死了。

  特丽莎想就连祂傲慢的样子都挑不出错来,好像祂生来就有资格去傲慢和蔑视一切似的,祂也的确有这个资格。祂懵懂的性格一定把万气坏了,特丽莎猜想祂们之间发生过的小矛盾和争吵,金光流根本不会愤怒,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祂太让人捉摸不透。

  特丽莎无疑是喜欢金光流的。神界总笼罩在一层冷硬的氛围中,而在祂还只是一位年轻的人类女性的时候,甚至能有几位旧友得以交谈,她们大多止乎于礼。没有了万无休止的叨扰和示爱,金光流放松起来,双臂支撑在座位上,身体后仰,哼着特丽莎听不懂的歌。

  特丽莎也喜欢祂时刻游刃有余的架势,祂好像来自于祂捉摸不透的全新的维度,有着那个维度特有的寒冷和温暖,这居然是同时存在的,祂猜祂一定因为日复一日的生活而有些难耐的寂寞。虽然祂当初离去时,万就像心碎的半边挂坠——就连万也在祂的影响下可爱起来,曾经的恩怨模糊到看不清。

  祂抓起来祂的手,说你应该去见一下血雉,一种很特别的禽类。当它们出没于银装素裹的冬季,抖落棕灰色或是松绿色翅翎上的碎雪,这时它们展开尾羽,胸腔也高昂地伸张,寥寥数根红色的尾尖部的细毛和同样红的胸脯,还有鼻尖高挺的蜡膜便几乎是如同瞬间爆裂的鲜血倾泻在雪地上。

  那时一望无际的雪原什么都没有,只有它们灵动的身躯和几根枯骨般脆弱的向上呼救的松枝,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感受到大地的广阔。就和你的手一样?祂在帽檐下泛青的皮肤被提起的眼角牵动着,特丽莎,现在还是夏天呢。祂的手向前伸,穿过冰凉的金质的垂坠耳饰,直勾勾地去撩祂黑发下红色的渐层,而特丽莎刚形容的腥红色的蜡膜,不知是否也在血雉黑灰的绒毛下静静潜伏着,镶在额前,或是说禽类尖利的喙上方,特丽莎头冠上也嵌着一颗颇为红艳的。和你说不定有些像呢!祂幡然醒悟,虚构的鸟儿的模样,更像特丽莎伫立在白雪中的样子,黑发沉落下去,掺着红色的,因为太过苍茫,唯一的颜色更为扎眼。

  马上……就到冬天了,你不是喜欢随处去哪儿看看么?到时候也去看看。你说了好多话,金光流睁大双眼,好吧,好吧。

  我只是……祂松开了,和你说话很开心,这是真的。大家间的关系比你想的还要淡漠,很少会有你这种情况,光流。是吗?金光流把手缩回去,我也是,很少有人像你对我一样对我,这是人类间的一种友善的证明吗?谈到某个特定的词时,祂语气加重,更像是从胸腔中捧出来那个发音。

  比那还要更深刻些,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亲爱的。祂们间的谈话结束,金光流摇头,似乎在说抱歉,祂不习惯委婉的方式,更多情况下是难以理解。这时候——有一种说法,问对方天气如何,是晴天呢,是吗,这种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我喜欢去遛狗。天哪,你还有狗吗?我从不知道!是的,一条梗犬,很听话,有时候有点凶,我从杂志中得知……对,就是那本自然科学杂志。

  从天气里延伸出的话题,现在祂们无话可讲了,金光流想看看天空,依然是神界难以遮蔽的点点星光,祂时而会分不清日夜和星宿的转换。你养过狗吗?祂突然开口,期待特丽莎会说出梗犬或是小型犬一般的话来,可惜什么都没有,特丽莎说在那之后就没有饲养过活物,在那之后,祂说的很轻,多得是金光流不知道的事情。光流养过吗?感觉很适合那种贵宾犬呢,被人类驯养出来的优雅的品种,在人类中很受欢迎,总觉得我们也应该与时俱进起来。唔,我也没养过,很快就死了,所以很麻烦。

  我也是这个原因。特丽莎的声音低下去,低到更低的耕地和河畔淤泥中,祂广阔的能量之源。我会很难过的,好吧,也不会太难过,不过总归是有一些。硬要说理由的话,心是很奇怪的呀。

  这句话更奇怪,不过我记住了,心是很奇怪的。在面对你的时候,会跳的很慢,很舒缓,我能感觉到。

  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也差不多。什么时候能到冬天呢,我很怀念积雪的景象,你会帮我带一些过来的吧?祂答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举手之劳,特丽莎浅浅笑了,祂不常笑。

  后来的某天,祂在夜市见到了魔女贩卖的金器,米德奈特擅长收集人造的精工艺品,那些金饰就是代表,被人类的工匠打磨设计,几处边缘还有锤击修改的痕迹。还要宝石吗?不过你也不稀罕,你能得到更好的吧?祂还是要了——一条三圈的金项链,几块碎宝石,是人造的,魔女说有时候人造的反而更稳定。米德奈特帮祂用金丝固定住,就变成了戒指。祂知道卡洛曾经也喜欢想方设法拿到人类的东西,送给曾经是人类的特丽莎。

  祂们说那时候神界还没有完全和人间失去衔接,祂们也能在其中穿行,特丽莎回去过祂曾经的家乡吗?那里拥有让祂怀恋的哪怕只是一只小狗吗?现在那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祂心里想,去哪里都找不到被称为特丽莎的一部分了,祂连一个符号,一个意象都没有剩下,在雪地里奔跑的血雉也没有人会记住,一切寂然无声,又有新的生命从夹缝中钻出来狂欢,其中自然更是没有特丽莎。我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的意思是这是适合祂的东西,并不适合我,我得到了也只是为了祂,而到哪里我都找不到祂了!

  比那还要深刻些,比友善的界限模糊,比亲密的边际遥远,现在祂终于知道了,祂想告诉特丽莎祂明白祂的意思了,祂在哪呢?亲爱的,你要去哪儿,要去哪儿啊?祂这样唱,脑中构思一片海,现在祂是背对着轮船的围栏掩面而泣的女人。祂回头,烈日下扭曲融化的沙滩和炽热的海滨被浪花掩埋冲刷,回归平和无力的景致。

  祂知道特丽莎一定站在码头的送行处挥舞着彩带,祂不敢回头看,看太有烟火气的东西,冲破正午的艳阳划开一道银色的裂口,沙丘和搁浅的鱼尸消失在海岸线的彼端。祂再也、再也遇不到一个像特丽莎一般的人了,祂再也不会有拉着祂的手的机会了,仅仅是拉着,这居然是独一份的。

  这是祂第一次意识到,也会是最后一次,一场烟花在祂心中抬升,绽放,燃尽绚丽的火光后无声地熄灭,所有火药都死了,特丽莎也可能只是点燃引线的一根落泪的蜡烛。当祂的孩子问祂没有骸骨的坟冢中掩埋了谁,祂会说那是祂怀念的曾经,祂知道万也会说那是遥远的剪影中若隐若现的故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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