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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宰的羔羊】(1-9)作者:工口鉴赏家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1-1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待宰的羔羊作者:工口鉴赏家 楔子注:本文含强制性交,暴力倾向,请谨慎观看书中所出现的人物与宗教信仰问题皆为虚拟与剧情需要,与现实没有任何挂钩!系上安全带,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啦!…………………………………
待宰的羔羊
作者:工口鉴赏家

楔子

注:本文含强制性交,暴力倾向,请谨慎观看
书中所出现的人物与宗教信仰问题皆为虚拟与剧情需要,与现实没有任何挂钩!
系上安全带,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啦!
………………………………………………
圣西亚教堂依然是镇上规模最大又极为正式的教堂,从建立初期至现在,它依然保留着一到礼拜日便会有唱诗班的习俗。
领唱的是较为年轻的少女与少年,而跟唱的则是年纪较为小的孩童,稚嫩的童声与少年少女的声音融合形成一道优美的合唱。
这首歌对于她来说,即便没有听过却还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脑海里面歌词浮现但只要张嘴便可以吟唱出来。
但她却根本无暇去听那优美的合唱,心里只充满罪恶与羞耻。
而那个面孔精致的男人,表情尤为平静认真的目视着前方,如同拥着爱人般单手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不忽略他此刻手上的动作,倒也算得上得体的绅士正贴心的护着怀里的人。
人们为了更加的虔诚祷告双手合十握拳垂着头跟随着唱诗班吟唱起来,寂静的教堂内顿时充满了歌声,却无人能听出那道细微的呢喃与喘息声。
她垂着头,任由头上的白纱披落而下覆盖住那张红透了的脸蛋,肉唇微张不断的喘息着,眼神早已经迷离恍惚。
男人身上散发着木质的古龙香水味,多添了几分成熟内敛,身上穿着西装马甲,完全是一副与女士约会的装扮。
手臂虽然搂住纤细的腰,但却手持着一把极为小巧的遂发手枪正抵着她的腰身,听到女人的声音似乎明显克制不住的渐渐变大,他侧头贴到耳边轻声温柔提醒起来:“嘘,亲爱的,小点声。”
“你还没有大胆到让所有人知道你正在被一个男人用手侵犯吧?”
“洛斯,你做这些究竟有什么好处?”
“一定要如此羞辱我,你才会感觉到满意吗?”
她能感受到腰间的枪口又用力顶了顶,死亡的气息促使着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刚才的不满与嘴硬顿时软了下来。
“是啊,塞拉菲娜,只有这样子我才能找到复仇的快感。”
“死亡对于你来说不过是种解脱,但我也不用担心,看你似乎很害怕死亡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我们亲爱的可是为了活下来,做了不少事情呢。”
洛斯说着这种话就如同对爱人的甜言蜜语,看向维西斯神女的雕像时却充满阴冷与不屑。
两人坐在教堂最后一排的角落,塞拉菲娜靠墙而坐,而洛斯紧贴着她,偌大的教堂并没有多少人,有也是习惯性的坐在前面,完全没有人坐在后面。
修长稍粗的指伸进那油画绿的裙摆下面,抚摸着昂贵白色的吊带丝袜,在向上便触碰到了阴唇,温热粘滑的液体很快便沾上指尖。
他微微眯眸看了看沾到的粘液,原本并拢的手指拉开甚至还是藕断丝连的状态:“即便是在维西斯神女雕像注视下,你也能肆无忌惮的发情。”
“让维西斯神女目睹自己最忠诚的信徒高潮一次如何?”
“你听,塞拉菲娜,这首歌快要唱完了,如果在那之前你不能高潮的话,我是不会停手的。”
“你明明很喜欢这种感觉不是吗?”
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看了过来,嘴里的话却足以刺痛人心,此刻就如同一个恶魔还是一个精致又贵气至极的恶魔。
这些话让塞拉菲娜不禁羞耻心更加高涨了几分,身体却很喜欢这种快感,完全是控制不住的自己张开了腿。
“塞拉菲娜,冷静,只是为了快点高潮,快点结束这种荒唐的闹剧而已。”
“你是被逼无奈的,这不是你的错。”
“都是洛斯这个恶魔,你只是被一个无法甩开的恶魔缠上了,就当这一切都视为苦难的修行。”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来让心理好受一些,却也极度害怕其他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洛斯手里的动作还没有停止。
为了停止这种无谓的呻吟,塞拉菲娜只想把注意力从那只侵犯自己手指离开,反而跟着合唱起来:“Beelzebub has a devil put aside for me for me for me
魔王将恶魔委派到我身边。”
看着她身子因为快感颤抖个不停,还依然跟着这些所谓的唱词,洛斯便更加饶有兴趣起来:“塞拉菲娜,相信神女维西斯会听到你的呼救会将你脱离苦难的。”
“不过在那之前,你很快不会觉得这种是一种苦难了。”
说着手指狠狠的朝穴里顶了上去,速度不断的加快又重击发出水声,塞拉菲娜因为快感身子颤抖的更厉害起来,完全是唱的含糊不清。
很快温热的液体顺着进入的手指流出滑落至那白皙筋脉可见的手背。
“快……停下来……”
“至少不要在这种地方……”
“你觉得你有选择吗?不想的话就好好的憋住,否则让所有人看看你此刻被折磨到醉生梦死的表情。”
随着耳边这一句话音落下,违背道德感与羞耻感促使她再也忍不住了,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紧绷成团,大脑再次失去短暂的理智。
塞拉菲娜有些坐不稳,依靠着扶手撑住身子,脸上情迷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但听到那些人起身的声音,接下来便是上前接受神的恩赐,喝下圣水洗清一切污秽。
但她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没有资格上前去喝牧师端过来的圣水了,因为自己的懦弱与怕死,促使恶魔不断与持续的折磨,好几次甚至还觉得高潮这种感觉真好,如今竟然还在维西斯神女雕塑的面前如此。
看着坐在身旁面容精致的男人正用那碗神圣的水开始清洗手中的液体,如此大逆不道极为不尊重的事情,他的表情却依然悠然自得的笑着,传递过来的视线布满阴沉与欲望,仿佛随时恨不得就要将她生吞活剥般。
用白丝绸手帕将手擦干净后,那只手再次抚摸上塞拉菲娜的腰身:“看样子你似乎很累的样子?”
“亲爱的,我送你回去吧。”
塞拉菲娜没有回应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爱液此刻已经不断的流出下滑至大腿内侧,甚至还在下走,唯一能庆幸的是今天穿的是长裙。
但正因为是长裙,洛斯直接剥夺了她穿女性内裤的权利,更不要说灯笼安全裤了。
洛斯搂住她的腰身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离去,却无人看出她此刻的处境,她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男人的掌控,同时不断的在求生的道路上寻找着早已经失去的希望。
她不敢吭声任何异样,一旦有张嘴的预兆,那冰冷又透着杀意的眼眸就像是警告般看了过来,将塞拉菲娜压制的无法喘息,甚至无时无刻都处于悬崖的边界线。
到了房间,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将她的理智也一同关上,此刻什么都不要想便是最好的解脱。
才抬眼望去之际洛斯已经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外套规整的对折好后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显得尤为的正式,就好像要开始什么仪式般,紧接着又单手将束缚的西装领带扯松了些,直接将塞拉菲娜抵在房门无法动弹。
“自己把裙子拉上去,还是我帮你撕开。”
洛斯开口问道,就像一个仁慈的人在给她做选择,如果可以的话,塞拉菲娜想说两个都不要。
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他此刻神色淡漠,却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的身躯,解开皮带与拉链后那根粗重又硬的男性生殖器官就像是得到解脱似的弹了出来,同时昂然挺拔不已,颜色呈古铜色,因为极度的肿胀那筋脉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
塞拉菲娜心里跳动的厉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自觉的拉起了长裙,粉嫩的阴蒂因为刚才的爱抚与高潮过后还有些肿胀与发红,爱液打湿了那双白色的吊带袜。
洛斯并没有带她回到宅邸,而是在附近的分宅便让车夫停了马拽着塞拉菲娜往房间里面去,为了避免穿着撕烂的裙摆回去,她只能如此照做。
只听到撕拉布料的声音,那双吊带袜很快便被扯烂。
“放心,亲爱的,我还会给你买新的。”
洛斯将撕烂的吊带白袜丢落到地上后,又带着调侃笑道,语气却显得淡淡的,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沙发一坐。
塞拉菲娜还没有反应的功夫,便感觉体内突然被猛的插入进去,不由得惊叹出声来,即便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都要被迫吞下如此粗长的阴茎身体还是会忍不住的发抖。
感受到蜜穴因为过于突然的进入而夹紧,甚至还在不断的流露出爱液,温暖的包裹感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紧抓着那柔软的臀部托起随着腰部的动作抽出后再次猛的顶了进去。
“看样子,我们塞拉菲娜在维西斯神女的面前高潮过后还依然保持着兴奋。”
“或许我可以修建一座教堂,摆放上神女的雕像,这样她就可以天天看到自己最忠实的信徒在恶魔的身下肆无忌惮高潮扭腰的模样。”
洛斯说着这种话,那蜜穴又夹紧了一些。
塞拉菲娜克制着那种蚀骨的快感与身体想要高潮的冲动,甚至是紧咬牙关为了不发出声音,但身体深处的敏感点被用力的顶撞着时,这一切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她双手紧抓着洛斯的宽厚的肩膀,头仰望的那古典壁画的天花板,是丘比特小孩的画像,嘴里不断的发出呻吟声:“我想你的变态程度没有人能跟你比,洛斯。”
“我真的是好奇,你是怎么变成这种色情狂魔的。”
“这多亏了你的功劳,塞拉菲娜。”
“我很感谢你,让我品尝到了,原来不仅仅是饮血能让人如此身心愉悦。”
“我能感受到你体内依然兴奋着,甚至不断咬着我,就这么想让我在你的身体里面播下种子吗?”
洛斯眯眼笑了笑,原本阴沉的眼神早已经褪去,只剩下愉悦与享受紧接着又低头:“快看,塞拉菲娜,多亏了你淫荡的爱液,我才能如此顺利的进出。”
“或许你应该看看我们结合的地方,现在的你可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了,甚至还主动的迎合的扭着腰。”
她能听到洛斯说完这些话后稍微粗重的喘息声,宛如野兽般低吼着,明显也是因为愉悦的快感而幸福,更加用力又快速的抽插起来。
塞拉菲娜为自己这具渴望极致快感而主动扭腰的身体感到悲哀与惭愧,嘴里虽然忍不住呻吟却依然不想认输:“那恐怕他们都想不到,受人爱戴又极为慷慨的阿斯塔公爵既然是个嫖客。”
“下身就跟粗俗的原始人一样,用力的摆腰穿插着妓女的身体?”
“明日的报纸头条我都替您想好了,就叫阿斯塔公爵屈服于欲望,背地里是位娴熟的嫖客?”
“那我是否应该还要谢谢你为我的前途与名誉着想?”洛斯说完直接翻身将塞拉菲娜压在沙发上,再一次进入。
似乎是这个姿势能让他更好的施展,每次都重重顶进去时,都让塞拉菲娜根本无法适从,顶到的瞬间身躯都忍不住僵硬成一团,甚至在发抖,呻吟声足以覆盖过洛斯粗重的喘息声,原本坚定的眼神逐渐涣散,甚至爽的伸出了绯红又湿润的舌尖。
蜜穴在这一刻紧致的缩紧,仿佛要将阴茎绞断,洛斯抓住她后脑勺蓬松的粉发。
“亲爱的是想让我亲你吗?”
“看在你如此积极的夹紧的份上,我可以满足你这个需求。”说完便粗暴的吻上去,吻到她要窒息,舌头不断的缠绕上来,在口腔内开始激烈的交合,夹杂着朗姆酒的味道。
“轻点……哈……”
“我才高潮……”
被松开的塞拉菲娜终究是受不了这种野蛮的顶撞而开口求饶起来,但这只会引起反效果,只会让洛斯更加的兴奋,想要更加快速的进入里面,甚至如同野兽一般在肉壁上剐蹭起来,企图留下点什么。
“很好,就这样向我求饶吧,塞拉菲娜。”
“或许总有一天我会心软放过你。”
“前提是在我是一个还有丝善心的恶魔的情况下。”
洛斯说着,爱液由于不断的快速进出变成了白色沫甚至打湿了腹肌纹理,就连衬衫都未能幸免。
以前他确实还存留一丝善心,但经历那些事情后便也没有任何善心,也不想善待身下的女人。
她此刻真希望这个正在卖力呻吟讨悦男人的人不是自己,为自己洪水泛滥的爱液感到羞愧难当,但很快便再也无暇去羞耻了。
“救命……”
“救我……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他看着塞拉菲娜因为快感而痛苦扭曲的表情,眼里通红的泛着眼泪,脑子乱成一锅粥,高潮促使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像是在哭诉般哽咽着。
洛斯在她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上去,尖锐的牙刺进皮肤流出因为快感而沸腾的血液。
痛感加快感让她不断的浪叫着,就像一个疯癫的女人,很快他终于才舍得拔出了凶器,黏稠的白色精液射在塞拉菲娜的脸上与庄重的裙子上。
洛斯看着这幅艺术品,自己亲手造就的艺术品不由得勾唇笑了起来,又俯身将流出的血液舔舐掉。
沸腾的血液与这副诱人的作品,自带着挑逗的感觉,才射完聋拉下去很快又再次恢复了僵硬与挺拔的状态。
“该死……”
洛斯垂眸看着再次控制不住肿胀起来阴茎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早该明白的,一旦品尝到这种滋味,便很难在戒掉。
塞拉菲娜的大脑一片茫然,依然还在余潮之中不断的喘息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雪纺衫的衣裙摩擦着身体,紧接着是裙子撕裂的声音,腿虽然在颤抖着,身上的男人却乐此不疲,就像一头发情期的公狮子。
究竟是什么时候走上了这条错误的道路?究竟是在哪里做错了选择才会这样子?
短暂的理智褪去后,让她不由得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渐渐的塞拉菲娜也不明白了,回想前面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但好像当你越想活下去,那条路便越走越错,甚至反噬着自己将自己拉入深渊。
不过心里却清楚的很,回不去了一切都无法在回去了,从地铁站相遇开始,就不可能在回去了,如果那天不去上班?不去赶地铁,或者稍稍迟到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一)起因

皎洁的月光下,一位少年捂着流血的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身上着的真丝绸白衫搭高腰的黑色修身长裤,白衣上面早已经被血点沾染。
“米菲多洛!”
“你竟然敢这样子对我!?”
“我恨你,我会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依然有你的气味,我永远都会找到你,杀了你的。”
“一定会杀了你……”
他另一只眼睛充斥着怒火阴鸷,低吼着,充满了浓浓的杀意仿佛巴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而罪魁祸首的粉色头发少女,身上着的骑士装,手上拿着一把银制的匕首,上面正沾满红色的血液滴落而下。
她神色冷漠,眼里却带着深深的愧疚之色,充斥着泪珠,却并未止住脚步不断朝捂着眼睛的少年逼近。
直到一道刺耳的铃声将她猛的惊醒起来,起身发现自己还在温馨的出租房里面,在温暖的被窝里。
这是第几次做这种同样的梦,原妍希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个梦境越来越清晰,感官越来越强烈,等意识到之际,早已经感觉到心痛不已,热泪从眼眶里面脱颖而出。
她擦拭了眼角的泪珠才起了身,转身进了洗手间开始梳洗起来,眼里的忧郁退散不开,唯一觉得奇怪的是,那个人是谁,自己为什么要伤害他?
可是自己回顾前半生,就是一个普通的群众,被父母抚养长大,从小学到了大学,大学毕业后便已然安安稳稳的工作了几年,一直到现在。
喧哗的地铁站扶梯上下站满了赶早去上班的普通民众,原研希也是这人群之中的其中一个。
她五官布落均匀,线条轮廓分明,白净的脸蛋上平缓的一字眉,眉峰微微弓起多了几分严肃的感觉,一双桃花眼与山峰鼻下稍厚的红唇如同鲜艳盛开的花瓣,娇艳欲滴。
身上着的是社畜三件套,白衬衣搭黑裤子一件浅棕色风衣,手上拿着一杯续命的冰美式,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许是做梦的未睡好的缘故,浅灰色的瞳孔眼下一片乌青,眼眸深邃透着些倦态与浑浊,毫无生气活力。
她拉下口罩喝了一口,口腔顿时迎来一股苦味与冰凉,原本萎靡的精神也好了许多,胃里却感到一阵翻滚与恶心,心里的郁闷却依然不解,脑海里面依旧不断重复着那幅场景,自己惊恐的在偌大的走廊间不断地奔跑,身后则是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与宝剑划在地面发出刺耳声。
很快又因为不得不因为站上下行的扶梯而停止了思考,本是抬头想继续喝口咖啡清醒下,旁边上行扶梯站立的人让她不由得愣住。
虽然每次梦醒后她对那个少年的脸庞很是模糊,但却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却先忍不住红了眼睛落泪起来。
相比之下男人半张脸被黑色口罩遮住,露出的目光跟梦境一样阴鸷深沉不已,眼眸漆黑夹杂着浑浊,眼下带着乌黑,仿佛灵魂早已经被抽离,棕红色细碎的发覆盖至额头又带着自然的微卷。
修长高大的身躯着了件褐色的高领毛衣,搭着稍稍宽松的西装面料的黑裤子,外面又套着件黑色的大衣将全身上下遮严实的同时露出的肌肤却看着极其的冷白,没有血色,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危险与生人勿近的气场,但那贵气感又不得不让人将视线投入而去。
他像是已然发现了看向自己的原妍希,原本漆黑的瞳孔在这一刻开始展现出猩红。
同时直接单手撑着扶手,跨了过去,腿尤为修长,明显是1米8的大高个,站在人群之中也极为突出,就在那一瞬间,在原妍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身子直接悬空了起来,同时摔了出去。
她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来不及观察路人的反应,只感觉到那股冷气越来越近,伴随着那个人也越来越近,每一步都透着优雅一直到了身前。
原妍希看着他,感受着来自强者的绝对压制,忍不住咳嗽随即痛哭流涕的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忏悔着自己的过错:“对不起。”
“对不起,洛斯,我不应该骗你的,我不该刺瞎你的眼睛的。”
“我只是想让你活下来而已,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无法做选择。”
男人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就如同看到了一出精彩的戏剧,不由得冷然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悲凉,就连发笑时都好听至极。
原妍希的话语不止,那些不知名的记忆全部涌进了脑海里,内心被浓浓的痛苦与愧疚充斥已然揪住他的衣袖嚎啕大哭起来。
“米菲多洛,看看你现在模样?”
“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越是痛苦的模样,对于这个被唤作洛斯的男人来说,却越是有趣,原本浑浊的眼眸充满了笑意,看她就如同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我知道,我如今说什么你也不会在相信我了,洛斯,但我依然喜欢的是你。”
“如果你如此怨恨的话,便杀了我吧。”
“我无偿接受这一切你对我施下的惩罚。”
原妍希再一次说着,用着哭的通红的眼睛仰头看向洛斯。
良久,洛斯就像是看戏看够了又像是恶作剧结束了似的,那猩红的眼突然褪色化为了漆黑色,紧接着将摔坐在地上的原妍希拉了起来。
原妍希被他这么一拉只能强制性的站起了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只看到洛斯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银制短剑把玩起来,紧接着又将尖锐的部分对准了一般猛的刺了上去。
只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感,她看了看被刺的腹部,鲜红的血染红了衣物,又看着洛斯这时脸上依然挂着恶趣的笑容,原本的愧疚只剩下浓浓的怒火代替。
“你竟然敢致幻我,修改我的记忆...?”
“阿斯塔洛斯!!!!!!!!”
米菲多洛强忍着咳血的冲动怒斥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同时突然便明白了,自己在那场对决输了。
洛斯听到这里不由得眯眼笑了起来,笑的勾勒人心:“怎么了?米菲多洛,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的爱人,陷入沉睡,再次进入我为你编织的新环境吧。”
他一边说着笑意不减,拔出了匕首又猛的刺了进去。
米菲多洛便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依然变成了阿斯塔洛斯这个吸血鬼的玩物,所经历的一切,无论多么的真实,都只是他的致幻所导致的,自己在环境所受的一切伤害都不会影响现实中的身体,但是那种剧烈的疼痛却可以感同身受。
“我会杀了你的,阿斯塔洛斯。”
“我绝对会刺瞎你的另一只眼睛的。”
倒在血泊之中的米菲多洛,强撑着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断地呢喃着,紧接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与幻境之中,她甚至不知道这场游戏何时能结束,而自己是被迫参加这场游戏的人。

(二)新生

教堂的钟声响起同时惊起乌鸦,乌鸦凄厉的声音将她惊醒,入眼便是教堂复杂的穹顶,装点得美轮美奂,穹顶挂下来的大吊灯华丽璀璨不已,阳光投入玻璃倾洒而下,为昏暗的教堂添点一丝光亮。
她神色惊恐的从棺木之中起身,身上洁净的白蔷薇洒落而下,才发现自己着白色的纱裙,又将覆盖视线的白纱摘了下来,巡视这偌大的教堂,地上铺的是华贵富丽的红毯,一直通向铺摆放棺木的位置。
坐起身后又觉得脑袋胀痛不已不由得扶额了一会,开始回忆起来自己为什么身处在这里,好像是自己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然后就眼前一黑昏倒了,昏倒之后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里。
但她来不及思绪过多,也来不及为自己原本的黑长直如今变成了粉色的长卷发而惊讶,只听到一阵交谈的声音:“确定死了吗?”
“格雷斯先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这个修女绝对是死的透透的了,无论你如何在她身上解剖她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
“您先看看这具尸体如何,若是行,到时候下了葬,我让人在挖出来给您送过去,还是老地方对吧?”
“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安德列警长,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想知道这名修女的身份,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或许你懂我的意思?”
“哦,我自然是明白,这个修女从小在修道院长大,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自然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
两个中年男人一边嘀咕的功夫,进入教堂的拱门圆顶,走过庄严却有些灰暗的通道,眼前豁然一亮,便进入到了豪华绚丽的内厅。
“请您瞧瞧吧,格雷斯先生。”
“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安德列警长一边说着驻足了脚步,依旧保持着对死者的畏惧之心,格雷斯却早已经习惯似的直接往棺木而去,里面只铺满了鲜艳欲滴的白蔷薇,有些凌乱,却并没有安德列口中的妙龄少女。
他不由得怒了一眼安德列:“人呢?”
“安德列警长,这玩笑似乎一点也不好笑。”
“我可是奉某位贵族的指示前来,你如此戏耍我。”
安德列听他的话,又听那语气全然不像开玩笑的意思,连忙快步的走了过去一看空空的棺木先是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随后辩解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格雷斯先生,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就算是诈尸了还是怎么样现在捉回来还有时间,我们还赶得上,还不快去找?”
格雷斯嚷嚷的说着,气的直接踢了一脚脚下的皮箱,无时无刻不在表达自己的怒意,安德列连忙跟上他的步伐出来教堂。
藏在翼廊角落的她这时才探了探脑袋跑了出来,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心里一寒,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白纱思绪了会后直接当成帽子带上又围绕住脖子。
围绕脖子的白纱微微上拉,虽不足以完全掩盖下半张脸,却也透着朦胧感让人有些无法分辨,一切都准备好后才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快步冲出了教堂。
原研希的脑子此刻乱成一团,又看了看教堂外老旧的景色,枯树林与排序的整整齐齐的墓碑,枝头上伫立的乌鸦微微歪头看着教堂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成群的蝙蝠突然猛的飞了过来就犹如在拍恐怖片一样。
但心里也只有一个,就是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再说,她可不想成为那个格雷斯先生的解剖样本,即便诈尸了还要被抓回去,那便更不能了。
或许了下了雨的缘故,雨水打湿了泥泞的地面,踩上去还带着刺骨人心的寒意,较长的白色裙摆很快便染上了泥点显得尤为的脏,她拉起白纱将脸蛋捂的严严实实的只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带到哪个国外得哪里去了。
在林子里面兜兜转转了半天,总算是走了出去,等下了山到了附近的城镇上之际便已然临近于黄昏,路人见她这副模样露出稍稍怪异的神色,原妍希看她们时也是用着极其奇怪的视线。
这里的人面孔完全是西方的面孔,女性甚至妇人都穿着束腰外衣、连衣裙,而男性则是粗布束腰外衣、衬毛外套、马裤这种类型。
稍稍得体一些的先生则是头带着帽子杵着拐杖,而妇人特意烫了发,别了羽毛帽子或者花朵,脸上统一带着不屑的表情。
进了城镇上那道路已然被铺满石地板代替,倒也并不会像那般踩着硌脚,她伫立在原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又随便拉个路人开口问道:“你好,请问这附近哪里有车站什么的?”
原研希才说完就震惊的捂住了嘴巴,为什么自己开口就是流利的英文,就好像天生自带一样。
被拉住的人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又看她光着脚丫身上脏兮兮的,年纪明显也不大便抱着可怜的心情开口道:“乌尔莫斯街有租赁的马车,或许那里的车夫知道你想要去的地方,可以问问。”
原研希听到他的答复,只觉得脑袋有些懵懵的,紧接着还想发问接到在哪之际他才像是不耐烦似的直接摊手先一步抢答道:“1鲁币回答一个问题。”
她听到这里不由得窒息,还在疑惑鲁币是什么东西,又摸了摸全身上下完全是一个装东西的口袋都没有,见她拿不出来男人便无奈摇头离去。
看男子的模样,原研希突然便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鲁币可能是这里的货币。
想到自己身处异乡还身无分文,甚至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原研希便感觉整个人石化了似的伫立在风中久久不能忘怀,同时只想赶紧回家,回到自己温暖的出租房。
但这里的人神情麻木,眼神冷漠,每次想问些什么,与他们搭话不是冷冷的无视,就是被怒斥着滚开,渐渐的她的心冷了下来。
但这却不是最糟的,因为接下来出现了更糟糕的事情,正当原妍希还在看着那漆黑色金色纹路的指示牌之际,两个老熟人猛的跳了出来。
定睛一看既然是格雷斯与安德列警长,他们两人也顿时便认出了站在不远处的少女,脸上带着惊讶之际同时发狠的追了上来。
原妍希直呼不妙转身冲了起来,穿梭过路边险些被飞扬而来的马车撞到,又在拥挤的人群中碰撞奔跑,被撞到的人们纷纷不约而同的破口大骂起来。
原本还算繁华大道渐渐的跑着跑着人便稀少了起来,不一会由于人生地不熟乱跑之际她顿时被两人堵在巷口里面。
格雷斯先是从大衣口袋掏出了针孔,里面还装着不知名的液体,脸上又透着笑吟吟安抚道:“好了,快跟我们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你如何活下来的,但我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是的是的,我们只是想带你回修道院而已,相信我,我是警长。”
若是没听到白日两人的对话,原研希便真的傻乎乎的信了,但她都听到了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跟着回去,又对着两人用哄孩子的方式来骗自己感到无语。
只见她神色平淡随后抬手做了一个国际友好的动作,转身便踩着堆积的麦秆堆一步步往上爬。
两人见她如此嚣张很快冲了上去,想将原研希拽下来。
原研希见状也不客气直接一脚踢开格雷斯,踩着安德列警长上了屋顶。
见她爬上了屋顶,安德列与格雷斯也不打算放过的意思,又看着她在屋顶穿梭的身影紧随而上。
要问原研希为什么胆子这么大,然后身后便是死亡在追赶自己,就一切都显得合理了。
不一会那屋顶便到了尽头的交接处,而身后身后的格雷斯与安德列却在下面紧追不舍,她只想问句为什么这两人一定要对自己穷追不舍。
来不及过多犹豫,原研希愤愤的咬了咬牙心狠直接跳了过去,惊险的抓住了屋檐的的流水管,不断的一步步挪了起来。
格雷斯见状气急败坏的咒骂起来:“这要是摔下来,这尸体还有何用!”
“安德列警长,此事你办事不力,我定会狠狠的与那位大人说的。”
周围围观的群众渐渐的多了,两人也不好在紧追只能渐渐的隐没于人群之中。
眼看已然没有落脚的地方,原妍希只能慢慢的移动过去,很快只听到卡拉一声,随后便是脱落的声音。
原研希眼睛瞪大了几分随着流水管的下坠猛的尖叫起来。
好在断裂到一半又停止住了,她只身吊在半空之中,透过窗户口便看到原本坐在窗边的青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从书桌前跳开。
两人的视线在一刻对上,原研希也知道自己出场的方式似乎很诡异,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你好,我是来做客的,虽然手头没有礼物,能麻烦让我进去吗?”

(三)青年尼科·索伦

青年愣了愣神色恢复平静后才将窗户打开,原研希这才磕磕绊绊的进入了屋内。
惊险危机解除后,她才有心思四处观察起来,很明显这是旅馆其中的房间,屋内布置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床加桌椅衣帽架,加简约的灯泡便没有任何东西了。
见她进了自己房间还四处观察的模样,又穿着这副怪异的模样快步走近开始紧皱眉头细细观察起来:“你……是从修道院跑出来的?”
原研希还在东张西望的功夫见他突然凑近,身上似乎还带着洗浴后的肥皂味有些不自然的后退了几步,这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青年一头栗棕色的短发稍细的眉,眉头微微下压,粉宝石般的眼眸透着观察与认真,古铜色的肌肤,着卡其色的粗布束腰外衣与修身马裤长靴,身材壮硕却显得尤为高挑,给人一种正义凛然感。
原研希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回想起那两人又赶紧趴到窗前左右观察了下,确定不再跟上来后才松了一口气还想解释的功夫直接被人打断。
“我家不欢迎来路不明的人,好了好了,我已经搭救你了,你快点离开吧。”
青年开口说着已然拉开了房门眼神示意了起来。
见他这副冷漠的样子,原研希马上夸张的嚎哭起来:“我不能走啊,他们会把我捉回去当解剖实验体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青年听着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谁?”
“就是一个叫安德列警长,还有个叫格雷斯的人。”
“我是突然被人带到这里来的,在赶人之前不如伸出援手资助我一些,放心,等我回去了一定会还的!”
原研希连忙开口道,做出一副发誓的表情。
“不过等我回去了,也不一定来这个鬼地方了。”
看着她发完誓又别过头嘀咕的模样,青年立马毫不留情的拆穿起来:“你这样子嘀咕不就是表明自己在骗人吗?”
“够了,你所属的修道院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赶紧离开我房间。”
原研希听到这里立马摇头起来:“什么修道院?我不是修道院的。”
“我也不是修女,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准时七点起床赶地铁,上班前都会喝一杯冰美式提神,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好心人的话麻烦送我回机场。”
“顺便帮我买张回国的机票,我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对面青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就如同在看待精神病患者的表情,还微微带着一丝可怜。
果不其然青年直接起身拽着她就走,语气恐慌不已:“你啊,好像病的不轻啊,要赶紧去看医生。”
“从刚才开始就一个劲的莫名其妙的在说什么呢?”
原妍希听到这里有些傻了眼,自己认为极其正常的自我介绍怎么就变成了神经病了。
仔细回想起来,这里所有人的着装与建筑风格明显有些不对劲吧?在加上眼前这个青年震惊的模样,她心里不自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个,请问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国家,什么时间,这里是哪里?”
青年听到她问话,又看了看摆放在桌面上的黑白报纸开口道:“这里是布鲁斯帝国尼科多城,我们的王是埃尔德里奇六世拜耳殿下。”
原研希听到这里原本还不信,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误入了大型剧本杀,直到那张黑白报纸被狂风吹了起来直接呼到了她的脸上。
她拿起报纸一看只看到标题首页印着黑色的英文字母:“埃尔德里奇殿下宣任,阿斯塔洛斯将暂定为皇太子殿下,同与怀亚特公爵之女泽菲琳小姐签订婚约。”
妍希顿时石化在原地,不明白自己一个英语学渣为什么会看懂这些,而且自己被那个男人带到了一个异世界!?还是回不去的那种!?
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男青年诡异的神色更加明显起来。
原妍希又注意到了报纸上的图案,虽说是画像但是画的尤为传神又举起报纸指了起来:“就是这个男人!”
“就是他把我带过来的!”
他看了看报纸上面的人,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唯一想法就是极度后悔将这个聒噪的精神病放进来了然后又道:“我叫尼科·索伦,然后你叫什么?”
“我叫原妍希。”
她又道。
索伦瞥了她一眼又道·“在开玩笑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原妍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名字在这里确实很奇怪,绞尽脑汁想了想半天良久脑海里只浮现了一个名字连忙补救起来:“塞拉菲娜,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脑海里面浮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这个便脱口而出了。
“好了,塞拉菲娜,不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现在天色已经深了,你该回去了。”
索伦一边说着便起身来,完全忽视了她刚才指着皇太子殿下说是他送自己来这种地方的疯话。
见他居然真的要赶自己走,想到自己身无分文,还人生地不熟,来这么久以来,索伦还是第一个如此好心的人。
塞拉菲娜不由得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望向他道:“索伦,别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
“如今外面狂风暴雨的,你赶我走,让我流落街头,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求求了!让我借住一下吧!”
“白天我就离开!”
索伦听到这里更加不敢置信起来:“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这人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塞拉菲娜赶紧开口道:“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你看我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有去处的。”
“我睡地板就好了!绝对不会影响你的。”
看着她这副毫无危机感的样子,索伦只是无语到气笑了,但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瓢泼大雨,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少女。
他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认栽了:“明日一早便离开。”
“我也只是暂住在这里,明日也会离开。”
听到他要走,塞拉菲娜道谢的话语来不及出口了,就如同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小孩似的又连忙开口问道:“啊?你要去哪?”
“蒙萨奇,参加剑术比赛。”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刚出生的小孩子吗?”
索伦顺其自然的答道,又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瞥了她一眼,说着功夫已然将简朴的棉被丢了过去,又躺在床上背过身子不再看坐在地板上的少女。
流浪了一天总算有个落脚之处的塞拉菲娜心里也渐渐的安心起来,说突然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说不难过自然是假的。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只能生存下去了,她想到这里才把披在头上的白纱解了下来,那头粉色的长卷发也脱落而出。
“虽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谢谢你帮我,索伦。”
“我莫名奇妙的到这里来,街上的人都不愿意理我,甚至还骂我。”
“以你刚才那番措辞,我也不会理你。”
索伦无情的回道,余光看了一眼,又因为她整头的粉色长卷发不由得惊讶的坐起身来,完全不是染色上去的粉,而是切切实实的原生粉发透着光泽,甚至就连发量都惊人的多。
听索伦这番话,塞拉菲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想开口的功夫却被索伦先一步打断。
“你的头发颜色?”
“天生就是这样子的吗?”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回忆起来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敢胡说八道只能打起哈哈来:“是啊,很奇怪吗?”
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自己的原生黑发。
索伦又躺了回去表示很惊讶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道:“有时候太瞩目也不一定是好事,小心点吧。”
“哼哼哼,你这人表面看着不近人情,嘴巴毒,但还是很热心肠的。”
索伦虽没有看她,但还不是忍不住很想瞪过去。
“说起来,你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吗?”
“蒙萨奇是什么地方?”
塞拉菲娜又忍不住好奇问道。
索伦这才忍不住起身看了躺在地上的少女,不由得感叹起来:“你……”
“精神不太正常就算了,怎么连智商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真的是布鲁斯王国的公民吗?蒙萨奇就是王都城啊。”
塞拉菲娜很想说一句自己不是,但还是按耐了下去又继续问道:“这样子吗?我一直在修道院长大的,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
“赢了会有丰厚的奖金吗?”
索伦听她的问话不由得亢奋了几分,就如同问到了点上一样兴奋的回复起来:“奖金算什么东西?主要是荣誉和能成为骑士的资格。”
塞拉菲娜刚想来一句牛逼的功夫,又赶紧咽了下去但很快便抓住了重点:“等一下,你说的是王室吗?”
“就是报纸上面的王室吗?”
“自然是,比赛当天,或许国王,王后,皇太子殿下等人也会在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塞拉菲娜就如同看到了希望似的兴奋起来:“一起去吧!我也想去蒙萨奇!”
索伦微微疑惑:“你去那里做什么?”
“骑士先生,您不是愿意送我回家吗?我有个婶婶在蒙萨奇,能不能带上我!”
“放心,等到了那里我就把路费还给你,就算是工作也会全部还给你的。”
塞拉菲娜连忙开口道,心里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见见那个所谓的阿斯塔洛斯,她不会看错的,就是那个男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见到他来呢?为什么他看到自己便朝自己走了过来就如同老熟人一样。
塞拉菲娜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头绪,索伦见她自顾自陷入沉思的模样,回想起来自己一路上都是自己走过来的。
路途之中有个伙伴倒也可以,刚好还可以聊聊天解解闷
“我知道了,不过要双倍奉还。”
“成交!”
塞拉菲娜笑道,如心想着如果阿斯塔洛斯认识自己的话说不定可以套套近乎让他爆点金币出来还给索伦便是了。
随着一句成交的话音落下,两人默契性的停止了交谈,寂静的屋内只剩下雨水拍打在玻璃窗户的声音,时不时又传来风的呼呼声。
或许是索伦让人觉得很安全。又或者是房屋温暖的空间带来的安全感与归属感与行走了一天的劳累,塞拉菲娜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

(四)名字叫萨里斯的男人

早晨,大雨便已经停止,她连忙从地上坐起身,又看了看四处依旧是那间简朴的旅馆便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了。
转头看向床上,床上的索伦却已经没了人影,塞拉菲娜一惊只想着难不成自己被抛弃了吗?
正当各种不好的念头如潮水涌来,开门声打断了她的念头,只见索伦已经走了进来,五官依然那般英气逼人,手上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套女装丢了过来开口道:“我不想这路上太瞩目,若是也不想的话就把你那身修女装换下来。”
“还有别忘了带上你的白纱帽子。”
塞拉菲娜连忙接过了他丢过来的衣物,明显是新买的,是一套粗布长袖束腰方领长裙,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装饰。
“我在外面等,整理好后速速出来。”
他语气淡淡的说完又贴心的退出了房间内,她拿了衣物简直要感动到哭了,在这个冰冷又没有人情味的世界总算遇到了一个好人了。
为了不让索伦久等似的,塞拉菲娜迅速的梳洗好换上衣物,又将白纱盖好围绕住起来,一切弄好好后她便直接走了出来。
索伦听到开门声,刚想抱怨说一句太慢了的功夫又看她还跟昨天一样打着赤脚不由得扶额无奈起来:“我怎么就把这事忘记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站直了身子,仔细看了看他的脚。转身离开,又让塞拉菲娜在原地等候别乱动,很快又不知去哪里找了一双棕色的短靴与白袜子递了过来问道:“你不会,就昨天那个状态走了一路吧?”
塞拉菲娜看到鞋子眼睛都放亮了,点了点头随即穿了袜子鞋子不由得笑眯眯起来:“谢谢你,索伦,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穿的码数的。”
索伦听她道谢,又这副笑脸,那一双桃花眼都眯了起来显得极为好看,不由得脸微红一点,直接将视线挪开:“走了。”
塞拉菲娜给索伦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个流浪的少女,更像是哪家离家出走的贵族大小姐,至于鞋子尺寸,自然是目测描述让鞋店老板给配的大小。
旅馆提供的早餐,对于她来说是难以下咽的黑麦面包加热汤,用了早餐出旅馆,路上便已有不少人,那马车声时不时在路面而过,与站在街头卖报的少年。
索伦先带她去了所谓的乌尔莫斯街道,租赁了一辆马车便直朝麦德伦码头而去。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复古,太过于老旧中世纪,一路上塞拉菲娜惊讶的表情就没有停过。
到售票处买了票后,他又忍不住提醒起来:“跟紧了要是丢了,我不会去找你的。”
进入码头后,两人便在原地等候起来,与在旅馆那条街不同的是,这里的男士都穿着得体,杵着拐杖,或者提着行李皮箱,而女士则是着了颜色较鲜艳的衣裙,又系着帽子。
塞拉菲娜生怕自己走丢,极其没有安全感死死的揪住索伦的衣角,似乎只有这样子既能保持得体距离又不举止亲密的感觉。
索伦未多说什么任由她抓着衣角,他们所乘坐的是一艘客船,随着浑浊的白色帆布杨起,一块较大的木板如同桥梁一般与码头交接起来,以方便客人上船,索伦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是背了一个布袋,很是朴素的感觉。
才上了船只的甲板,塞拉菲娜正在观察着这个新奇的世界,格雷斯就像是阴魂不散似的再次闯入了她的视线里面。
而格雷斯的眼睛就如同鹰看到猎物一般敏锐不已,不一会的功夫便已经直朝这边来,手上依旧提着黑色皮箱,马甲西装外套着件黑色的大衣,较硬的靴底踩在木质的甲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又跟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水手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
塞拉菲娜只觉得不妙,同时又无语自己究竟跟这个格雷斯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每次都能撞上。
见她徘徊不定迟迟不跟上来,索伦不由得有些疑惑发问起来:“怎么不走了?”
该向索伦求助吗?可是那几个人明显是不好惹的样子,而且那个格雷斯还是贵族身边的人,若是惹恼了某个贵族,会不会给索伦带来麻烦什么的?
想到索伦已经帮了自己很多,在如此拉他下水似乎也不好,她连忙转头问道:“剑术大赛在哪里举行?”
“吉州斗士场怎么了?”
“吉州斗士场是吗?我记住了,到时候我直接去那里找你。”
他有些疑惑才回道,便见塞拉菲娜松开了自己,又冲出人群之中,见她跑,格雷斯等人也紧追了上去。
索伦正奇怪之际便被格雷斯等人突然撞开,差点有些站不稳,等站稳了身子后才发觉似乎情况不太对想追上去,但他还未跟几步便水手拦住。
“站住!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快拦住她!”
只听到格雷斯的呼喊声,船员欲想拦还没来得及的拦,便被塞拉菲娜一把推开,她只觉得要疯了,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所有人似乎都在针对自己,一定要将自己抓回那个什么该死的解剖室一般,难不成自己是拥有什么特殊能力的试验体不成,如果真的有的话,按照正常剧情下,不应该早就可以使出来了吗?
来不及去多想,她下了楼梯进入了船只内部,似乎越到里面人数便越少,但是连布置风格都豪华了许多。
塞拉菲娜也没闲着,回想着刚才帮忙配合抓自己的船员与水手,她全程完全是潜伏的状态,生怕被逮到,这里的过道有些窄,同时每一间房间都房门紧闭的状态。
正因为过道窄,巡逻的人员也很快,眼看不远处的乘务员正往这边,又一间一间房门打开询问着,她便知道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定是在找自己,左右手两侧的房门紧闭。
总算有扇门可以打开后,她也来不及犹豫了,连忙进来又拉上的门,直接爬进沙发下面躲了起来。
开门的声音响起,乘务员巡视了一番忍不住嘀咕起来:“奇怪了,萨里斯大人又出去了吗?”
“明明跟他说过好几次了,船只发动后不要随意走动。”
她小声嘀咕的同时转头不由得吓了一跳,甚至发出了声音,随后便是一道纯净如水润的男声开口道:“抱歉,吓到你了吗?”
他的声音,有种通透空灵感,又极其的温柔似蜜糖一般迷惑人心,乘务员看他的模样不由得脸红了几分连连摇头:“自然不会,萨里斯大人,请你快些回去吧。”
“刚刚船只内部混进了个生人,若是有何异常请呼唤我们。”
躺在沙发底下的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只想浮现出果然两个字,随后谈话终止紧接是门关上的声音与坐在沙发的声音,房间内顿时陷入了安静。
塞拉菲娜看着那双皮靴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起来,那就是要不要出去,可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还怪累人的,虽然沙发底下很干净没有什么东西。
她才想着不如就这样算了,反正这艘船去王城蒙萨奇的,就在沙发下面安逸的躺下躲着,突然就看到似乎有一条蛇透过门缝直朝沙发这边穿梭而来。
萨里斯撑着侧脸看玻璃窗外平静的海面,只听到嗦的一声,往脚下一看,塞拉菲娜半截身子已经探了出来,又有些狼狈的爬起来不忘叫道:“有蛇,蛇爬进来了!”
许是这一系列动作幅度太大,原本戴在头上的白纱帽子也一同掉了下来,萨里斯略带惊讶的看着那粉色长发。
随后便是她这副狼狈的神色不由得眯眼笑了笑又装模作样的低头看了看脚下问道:“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她不信趴下四处看了看只觉得奇了怪了,心想着自己莫不是眼花了,可是刚刚明明的清清楚楚的,可是别说蛇,下面连老鼠的毛都没有。
“比起蛇,我倒是看到一只兔子跑了进来,而且这只兔子还是粉色的。”
萨里斯温吞的说着,语气的笑意不减。
他修长的身躯弯腰而下,伸出修长的指点触了狼狈坐在地上的少女有些起翘又凌乱的粉毛。
借着玻璃洒下的阳光,塞拉菲娜才将视线转移了过去,难得被这个叫萨里斯的人迷住,甚至红了脸。
相比于刚才所遇到的乘客,萨里斯的穿着风格到显得极其的简单,犹如去旅游一般,中式的白衫泡泡袖,袖口缩紧至手腕,下身则是一条高腰黑色长裤,显得整身修长又凸显身材。
更为瞩目的是他那头金色短发,长至肩膀,细碎的刘海层次分明同时带着外卷的弧度露出额,在阳光的照耀下,充满光泽感,白里透红的肌肤,睫毛浓密,碧绿色的眼眸犹如宝石晶莹剔透,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稍红的薄唇,整体显得尤为漂亮优雅至极。
见她看呆了的模样,他又稍稍疑惑了几分,塞拉菲娜才反应过来连忙捡起地上的头巾披戴好又干咳了一声道歉起来:“不好意思,先生,实在是无意打扰。”
萨里斯不由得笑了笑表示无事。
“先生,我朋友也在这艘船只上,但我却忘记了哪间房,误打误撞才进了这里。”
“给您带来不愉快,实在是抱歉,这并非我本意。”
塞拉菲娜连忙回道,用着自己的翻译腔话说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子才能跟这些古老的外国人凸显出自己的礼貌。

(五)脖子后面的印记

萨里斯听到她的话却忍不住噗嗤一声捂嘴笑了起来,就连笑的时候都如此漂亮,浓密的睫毛也跟着微微颤抖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捂着嘴。
她总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嘲笑了,但是却没有丝毫证据,回想起自己刚才那说话时奇怪的腔调不由得羞愧的红了脸干咳了几声。
“无事,这位女士?或者是小姐?”
“我该如何称呼你?请你能说明一下为什么会在沙发底下冒出来吗?”
“回想起来,我好几次似乎差点便踢到你了。”
像是为了不让塞拉菲娜尴尬一般,萨里斯说话也尤为的客气了几分,完全是纯正的英国腔调,甚至毫无违和感。
他说着做势要扶塞拉菲娜起身,但还未伸出手她便已然站起了身。便客气的招待塞拉菲亚到对面的白色沙发上坐。
坐在极为柔软犹如羽毛填充般,哪怕以现代人的眼光看着也昂贵价值不菲,就连铺在地上的地毯都是真皮毛所制,凭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萨里斯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
等坐好后,他又抬手倒了热腾腾的红茶,将白瓷花纹的茶杯从玻璃茶几推到了她的面前继续笑道:“如果你不赶时间,你那位朋友也不着急的话,或许可以喝口茶休息一下慢慢说?”
塞拉菲娜有些傻眼,实在没想到眼前之人如此体贴,就好像知道自己的难处提前给台阶下一样,刚刚一路狂奔,她也有些渴了感激的道了谢端起花朵形状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茶味顿时四溢。
“你一直戴着这个不热吗?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人,不如摘下来透透气如何?”
萨里斯瞥了一眼她的白色头纱,又回想起那一头颜色罕见充满光泽的粉发,心里不由得痒痒的,还想多看看,多触碰一些,但又怕自己太过于心急吓到眼前的少女,只能循循善诱的诱导。
喝了热茶,塞拉菲娜也松了气,戒备也跟着松了下来,狂奔了一番确实挺热,还冒着汗便直接脱了下来才继续笑道:“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之所以在沙发底下是因为......”
“我在跟朋友玩捉迷藏,然后走错房间躲这里来了,时效是到达蒙萨奇为止,如果他还没有找到我,就算我赢了。”
面对她这种蹩脚的借口,萨里斯很是得体并没有戳破,反而如同老友般老生常谈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不用拘束,躲在这里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拿起放置在身旁的书低头翻看起来,书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如同一长串连接而成的蚯蚓。
塞拉菲娜有些无趣,不由得好奇抬眼瞄了眼随即露出惊讶的神色,本以为他是在读学识类的书,没想到竟是爱情类的文学作品。
注意到她一直时不时好奇的瞄过来,萨里斯合上了书本,塞拉菲娜的视线也及时收回去。
萨里斯将书本递了过去又笑道:“你似乎对这本书很感兴趣的样子,要看吗?”
路途漫长无聊,有书本打发时间也不错,见他既如此好心,塞拉菲娜直接接过了书摊开在桌面上看了起来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抬头问道:“那你怎么办?”
萨里斯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本棕色的羊皮记事本,又拿出一只钢笔对她笑了笑:“这本书我已经重复读了好几次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写一下日记,所以不要在偷看我了好吗?”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塞拉菲娜尴尬的笑了笑。先看了看书本的封面,发现是自己没听过的作者。便慢慢静下心看了起来。
钢笔写在纸上发出沙沙作响声与塞拉菲娜时不时翻动书页的声音,萨里斯书写的很快。
等抬头看过去之际只见坐在对面的少女竟然真的在认真看着这本书,不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也未出声打扰,直接合上书本再次望向了玻璃外的景色。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等塞拉菲娜放下书本后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萨里斯才将视线收回掠过那头粉色的发又停留在那张白净又明媚的脸蛋上:“看你很专注的样子,我也不好打扰,如何?”
塞拉菲娜看了看这本书的名字回笑道:“我个人更喜欢美好结局的爱情故事,悲剧里有太多遗憾与意难平了。”
萨里斯轻笑了起来突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你倒是很离经叛道呢。”
“正常贵族家庭的小姐是不被允许看这种的。”
塞拉菲娜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在夸赞自己还是何意不由得疑惑起来:“你从哪点看出来我像贵族小姐呢?”
“这么说,看样子你出身于平民?现如今接受过专业教育又识字的平民家庭几乎没有,更何况还是女孩子。”
“除非你的家庭是商业之人?”
听他的猜测与打量,塞拉菲娜甚至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懂这些,还会讲,但也是怕再次被人当成精神病只能扯谎起来:“我从小到大一直在修道院长大,有位修女待我极好,便教我识了些字。”
萨里斯锤了锤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倒是把这种猜测忘记了,难怪从未引起什么骚动。”
“看样子修道院的修女们将你保护的极好。”
塞拉菲娜没来得及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便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立马习惯性的从沙发上跳起身又背过蹲下身子想要继续回沙发底下躲着。
粉色的发随着她的弯腰分散,露出白皙的脖子。
萨里斯还想让她放轻松,大不了自己跟乘务员说一声便好了,话还未出口在看到她后脖子处有个奇特的血色图纹后,眼神不由得犀利起来。
意识到塞拉菲娜真的要钻进去,他压下心里的思绪先一步开口道:“你放心吧,我帮你留意着呢,刚刚那个只是乘务员而已。”
听到萨里斯的话,她才松了口气坐回了沙发上道了声谢,还想继续说什么,便见对面的人已然低头开始在纸张上快速画了一张素描,画完之后盯着看了一番,又举到塞拉菲娜的面前开口问道:“恕我冒昧,刚刚无意间看到你脖子后面有这样子的图案。是很无聊的人画上去的吗?”
听到萨里斯的话,塞拉菲娜先是拿过纸张看了看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很明显是一个咒术法阵,法阵中间是一只眼睛,犹如恶魔的瞳孔。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用力擦了擦也并没有擦下来的痕迹。
见塞拉菲娜这一系列的动作与神情,明显是才发现,萨里斯紧接着又开口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我对这个有些了解,或许我可以搞清楚这是怎么来的,顺带帮你擦掉。”
听他说有办法又露出认真的表情,塞拉菲娜也只能如此了,毕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图案,心里总感觉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起身走了过去,塞拉菲娜背对着他,不知怎么的气氛突然感觉有些尴尬起来。
但萨里斯却无暇顾及当下处境是否尴尬,而是细细的看着后颈上的图案,观察了会后又神色专注的将掌心放了上去。
放上去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光芒顿时覆盖住了猩红的图案。
感受到萨里斯的掌心放了上来,塞拉菲娜身子不由得绷紧了一下,但马上掌心接触的位置传来一股暖意,可这种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则是如同被火焰般灼烧的疼痛。
听到塞拉菲娜突然的惨叫声,身子瘫软在地,并且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萨里斯连忙抬起手握拳,金灿灿的光芒也随之一同消失。
“你怎么样,没事吧?”
萨里斯蹲下把塞拉菲娜搀扶起来,休息了一下,咬了咬牙将痛意忍下,又捂着如同被火灼烧后颈摇了摇头,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来。
“没事,就是有点疼,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怎么样,弄掉了吗?你怎么弄掉的啊。”
听她发问,好奇的视线望过来,漆黑的眼眸深邃如同透着星光点点,萨里斯却有些遗憾的笑了笑:“抱歉,看样子这并不是别人恶作剧的涂画。”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很是惊讶,脑海不断的在细细回想起来,可是以前自己的后颈可从没有这个玩意,也就是说是到了这个世界后才有的。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塞拉菲娜你好像惹到了一个棘手的东西。你知道这个图案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有的嘛?”
萨里斯说着已然戴上了金丝边框眼睛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开始翻看了起来。
听萨里斯的话,塞拉菲娜只觉得疑惑,回想起自己从小到现在,每天都在平凡之中度过,同时也是一个五星好市民,怎么可能会如此?
难不成是叫洛斯的那个男人,可是自己脑海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子,但也只有找到洛斯本人才能知晓答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个图案,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你很了解吗?萨里斯……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很危险吗?”
看她茫然中带着惊慌的眼神,萨里斯先是闭眸思绪了会,心里却也明白了,为何她的头发是罕见的粉色。

(六)被抓到了

“你知道西森血屠杀事件吗?”
见塞拉菲娜摇头,萨里斯心里如同早已经预料好一般又继续开口温和的讲了起来:“布鲁斯帝国早期并不是由我们的王统治。”
“那是一群来自夜晚的侵略者,而这些入侵者我们统称为吸血鬼,一种以血液为食的种族。”
“而布鲁斯帝国形成前,这里的平民都是他们圈养的血食。”
“吸血鬼圈养着他们,就如同我们圈养的家禽一般,但不同的是,我们则是需要不定期的提供新鲜的血液。”
“而这个图案,是吸血鬼用来标记自己看上的猎物或者血食的,你确定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人?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你们的皇太子殿下明显很可疑,我最后一次见的人就是他,而且在见过他之后,我身上才出现了这个标记。”
看着她满不在乎,表情平淡的说着这种砍头的话,萨里斯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皇太子殿下?你说的是卡斯特洛斯皇太子殿下?”
他明显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平缓的眉毛难得微皱起来,就好像在听一件极其惊天大事,毕竟她这话不就是在诬陷洛斯是吸血鬼的意思?
吸血鬼给这个帝国带来了极长一段时间的圈养与屠杀,带来了长时间的创伤与阴影,彼此之间是刻入骨髓的血海深仇。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吸血鬼杀之而后快,这是种族之间的仇恨,是不反抗就要成为食物的威胁,所以无时无刻想让这些生物全部消失,种族灭绝。
说到证据,塞拉菲娜似乎还真没有证据,回想起刚才那番话在外人耳中听来跟辱骂对方的老大的儿子没什么区别连忙闭上了嘴巴。
“然后,后续是什么,就是你刚刚说的是那个故事。”
她连忙岔开了话题紧接着又道。
“一个名字叫米菲多洛的女人突然来访布鲁斯的边界线处,她身边还带着一位神官开始对吸血鬼进行围剿。”
“将布鲁斯王国的子民解放后,她便离开了。”
“不过私下也有传闻她如此只是热衷追杀吸血鬼,又或者是为了换取钱财,不管她猎杀吸血鬼的初衷是什么,终究是救了布鲁斯帝国的英雄。”
“王宫中依然存留着那时画家为她所画的油画像,不过王室一直将其珍藏保管,所以从未对外展示过。”
萨里斯说完后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看向听的入神的塞拉菲娜:“所以你为何会说那番话呢?”
塞拉菲娜将放空的思绪拉回左思右想了一番又道:“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先不说这个,这个图案既然是吸血鬼用来标记饵食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会追过来杀我吗?”
萨里斯原本充满光泽的眸暗了下来,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确是用了高级别的消除术,但是那个标记就如同人为操控随着自己级别而转化为更高级的标记。
更何况,吸血鬼在那个时候早已经被灭族,一直延续至今都没有任何吸血鬼存世的消息,现在却再次出现了这种标记,看样子难得平静的帝国又将掀起一阵风浪来。
“塞拉菲娜,你此次去王都城是为了做什么?”
他开口问道。
塞拉菲娜思绪了会,应该实说自己是去找洛斯的吗?果然还是算了,毕竟她对于眼前的人一概不了解。
而且他所住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有钱人或者贵族的才乘坐的起的地方,一想到贵族,在联想到那个帮贵族干活的格雷斯。
塞拉菲娜便总感觉对贵族没有太好的印象,又咽了下去道:“我是陪我的朋友去吉州斗士场,他是即将要参加剑术大赛的人。”
萨里斯听到这里稍稍有些遗憾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在过多邀请您同行了。”
“不过后续去哪里可以找到你呢?关于这个印记我会去调查打听一番的,后续也好与你交谈此事。”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犹豫起来,还真没有所谓的住处,看她这副样子,萨里斯紧接着在纸上写了几行又递了过来继续道:“这是我在蒙萨起的住处与收件地址。”
“如果您安顿好了身边的事情,就请按照上面的信息来找我。”
“这么说来可能会有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其实我的职责便是研究这个东西的。”
“如果你无处可去的话,可以先在我的宅邸落脚,我顺便也可以帮您处理这个标记。”
塞拉菲娜接过了纸张小心翼翼的放回裙子的口袋保管好,也算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但可不可信有待考察。
“好的,谢谢你,我该如何称呼您的全名?”
“尼克·萨里斯,这是我的全名,你到了王都城找人询问他们会为你指明一条道路的。”
萨里斯笑道,依旧那般热情又热心肠的感觉。
前往蒙萨奇的船只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到了目的地,塞拉菲娜很是自然的便自己歇在了沙发上。
等到了站萨里斯先一步起身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的少女,又轻轻抚摸了下那柔软的粉毛,在加上那张熟睡的脸庞与卷缩成一团的身子,心里莫名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意识到如此不妥,他连忙收回了视线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又微微晃了晃少女的肩膀温柔提醒起来:“塞拉菲娜,已经到站了。”
“该下车了,否则你的朋友要急坏了。”
听到到站两个字,塞拉菲娜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带着身上的披风斗篷也一同落了下去。
她连忙站起身捡起来递了过去,回想起来昨夜似乎与萨里斯聊了不少关于书本的事,没想到从一开始的坐着聊变成了躺着聊,躺着聊就直接睡着了。
也不知道对面会如何看待自己,是否会觉得自己失礼什么的?
萨里斯接过了披风斗篷走在前面,完全不提及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反而依旧贴心来了句:“我带你出去吧。”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到了谢又紧跟了上去,出了房间后到了通道的回廊,这里已然站了不少衣着光鲜的贵妇绅士等着下船。
下了船,萨里斯一手拿着挂着那件白色金纹的披风斗篷,另一手又提着棕色小皮箱,又有些遗憾看着塞拉菲娜那头漂亮的粉发被遮住。
“那后续有缘再见吧。”
“哦,对了,以后不要乱喝生人递过来的茶水与点心,不过我并没有在茶水和点心里面放什么,你放心。”
“我只是想提醒下你。”
经他提醒,塞拉菲娜也觉得自己警惕心太松懈了,是应该注意些毕竟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
与萨里斯道别后,她便想着在码头出口等索伦。
脚步还未迈出几步的功夫,只感觉几只手直接抓住了她,身子完全无法动弹,而这里本身又属于贵族的专属出口本就没什么人。
抬眼望过去只见格雷斯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先是摘下了头上的高帽露出地中海的发型,又绅士的行了礼才笑道:“可算是抓住你了吧。”
“好了,小姑娘虽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解彼此了。”
“现在请跟我离开吧。”
格雷斯一边说着再次拿出大衣口袋中的针管,又拔出针盖用指弹了弹,塞拉菲娜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进来惊呼不妙,但是从最开始嘴巴就已经被人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余光看过去制住自己的几人人跟格雷斯一样穿着常服的男人。
他为自过得犹豫,拿起塞拉菲娜的手将长袖拉上去后,直接用针头扎进皮肤将无色的液体注射了进去。
塞拉菲娜在心里欲哭无泪,想着自己算是死定了吗?什么都没有搞明白就要被拉去当解剖的材料了,索伦会在出口处等自己吗?
但她已经无暇去思考了,只感觉到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而后便是四肢没有力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接晕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总算完成后,格雷斯才不由得松了口气,无时无刻不在感叹这真的是修道院出来的修女吗?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幸好那位大人早有预料一般,让自己回蒙萨奇,结果是好的便行了。
“你们几个嘴巴捂严实点,若是走漏任何风声,可有你们好看的。”
他先是恐吓了那几人直接将塞拉菲娜背起来,白纱披风刚好覆盖了塞拉菲娜的整个脑袋。
出了出口,车夫已经打开了车门,格雷斯先是将塞拉菲娜放置在马车上,随后才关上车门,车夫便像是早已经知道目的地似的,驾驶着马车迅速离开车站。
索伦好不容易从繁华的人群出来,思绪了会还是在站在出口等待起来,马车从宽阔的道路上行驶离开。几个小时后,他皱了皱眉看了看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心里只想着恐怕是离家出走被家里人发现逮住被带走了吧?
要不然别人平白无故的追她干什么,更何况就连警长也在内,等不到人的索伦只能这样子猜测来安慰自己。想罢,便直接离开往瑞尔森广场去,又在瑞尔森街道136号租了一间房暂住落脚为比赛做准备,心里唯一索求便是进入贵族骑士团,斩获荣誉,摆脱农户的身份。

(七)洛斯的报复

塞拉菲娜本以为自己是要死了,还在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跟着萨里斯走,比起被一个老大叔绑走,那她宁愿被一个年轻又漂亮的贵族男人掳走,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已经晚了,她睁开了眼睛,还在疑惑自己脑袋为什么还能思考。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猛的抬头四处观望起来
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坐在沙发上,前方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甜点,面前放着一杯飘着淡淡白雾红茶,屋内的布置金碧辉煌,把这个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社畜上班族震撼的目瞪口呆。
身着黑白女仆装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便看到塞拉菲娜虽然手被绑着,身子直接蹲在了桌前头微微前倾毫不客气的吃起碟子里的鲜奶油蛋糕起来。
她见这一幕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格雷斯还想问她怎么停下脚步怎么不走,就看到塞拉菲娜宛在享用桌上的点心,享用这根本不是为她所准备的点心,不由得大惊怒斥起来:“我的天哪!你这个粗俗的姑娘在做什么!?”
“看样子你该学习一下餐桌礼仪了!”
格雷斯说着的功夫已然走过去又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离桌上已然被咬到只剩一半的奶油蛋糕远一些,又极其粗暴的将她扔回沙发上。
塞拉菲娜跌坐回沙发上,差点要躺下之际又抬脚踢向了格雷斯。
格雷斯闪躲不及,被塞拉菲娜这一踹直接坐到了茶几上,滚烫的热茶烫着屁股,他不由得惨叫了一声连忙站起身蹦蹦跳跳又猛的拍起屁股来。
塞拉菲娜一觉醒来本身就已经很饿了,既然没死那就能吃的时候就多吃一点,但看到追了自己一路的人一副惨状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摆放精致的茶水与点心顿时变成了一团糟,女佣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头疼起来:“格雷斯先生也真是的,怎么带一个如此粗鄙无礼的野姑娘回来。”
“是我让她带回来的。”
这一句话落下,女佣连忙收去了苦恼的表情退到到一旁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不敢在开口。
“好了,格雷斯下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了。”
随着话音落下,门被女佣拉开,璀璨的灯光将他那张熟悉又精致的面容照亮,眼神依旧跟初见一样浑浊无神,时不时闪过阴鸷。
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花边长袖,立体花卉的领口,同时点缀着红色的宝石,外面着一件黑色立领金纹暗红色的大衣,衣服上古铜色的扣子规整的扣好至腰间,黑色的修身马裤与黑色长靴,其中一条大腿处绑黑色腿环,多了几分矜贵禁锢的气息,让人完全无法挪开眼。
明黄色的灯光照耀此刻为他而生,塞拉菲娜有些傻了眼,并不是被他的贵气帅到,而是眼前的人既是自己一直在找的洛斯。
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格雷斯捂着屁股狼得令狼狈的退下,茶桌上一片狼藉,洛斯稍稍抬了抬指一滑,格雷斯给塞拉菲娜绑的绳子立马自然而然的松开。
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很明显是刚处理完事情便直接往这里来,完全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看他这种神奇的能力,塞拉菲娜便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必然是眼前的人造成的也不犹豫立马开口道:“我认识你,是你带我来这个世界的吗?”
“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想回家。”
“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洛斯原本冷漠的神色稍稍抬了抬眼皮,明显有些懒散,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心里。
塞拉菲娜有些语塞又直接道:“那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这个标记也是你弄下的吗?你是吸血鬼?”
他看了看眼前的蠢女人,实在无法跟那个长时间追杀自己的米菲多洛相比,神色不由得又冷了几分:“你有证据吗?”
“没人会听你这些疯言乱语。”
“那你绑我来做什么?”
眼瞧着对面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塞拉菲娜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唾沫问道,余光紧盯着一旁刚刚被女佣打开用来通风的窗户。
洛斯听到这里才抬头冷笑了几分,透着凉薄与狠厉,眼里的猩红渐渐的浮现出来:“你还要伪装自己吗?”
“即便我在幻境之中杀了你那么多次?”
“我的复仇还没有结束,谁允许你死了?”
听着他自说自话,塞拉菲娜扭头看了看心里正犯嘀咕着他究竟在跟谁说话。
刚转过来之际脸蛋猛的被人用双手捧住,不知什么时候洛斯已然站到了身前,精致的脸蛋凑的极近甚至还能听到呼吸声。
她透过那双猩红的眼眸深邃处看到自己恐慌的神色,只感觉对方正通过自己的瞳孔来读取自己的记忆与经历,甚至是灵魂的深处。
后颈这一刻传来灼热的疼痛,塞拉菲娜想要后撤回身子却根本无法动弹,与其说是无法动弹,不如说是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良久洛斯便像是看够了一般,松了手眼里再次恢复浑浊与黯淡,退回身子的同时顺手抽出了她口袋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看样子你一路能走到这里来,依靠不少人的帮助。”
“塞拉菲娜,你会后悔再次复活的,我希望你无时无刻都应该痛苦的存活下去。”
塞拉菲娜被他松开之际身子也才动弹起来,看着他冷漠又带着杀意的表情已然抬起手来,脑海里面那些被洛斯刺杀的记忆再次被袭击而来。
她脸上不由得有些恐慌起来,连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后颈传来刺骨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捂住后颈战战兢兢的往门口跑去。
拉了手把门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转过身便是步步紧逼的洛斯:“我不是米菲多洛!”
“我是塞拉菲娜。”
洛斯微微倾头,脸上的冷漠不退已然露出猩红的眸:“是还是不是,等后面便知晓了。”
“我不相信米菲多洛这个女人,这个神的信徒居然会那么容易消失。”
他说完塞拉菲娜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昏厥与沉睡之中,抓起茶桌上的黑皮质手套戴好后才开口道:“进来。”
格雷斯这时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又看了看地上昏厥的塞拉菲娜露出疑惑的表情。
“丢到下城区的贫民窑里面去,随便哪个角落都行。”
“我倒是很期待看着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会在那片泥泞的地方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还有格雷斯,盯好她的一举一动。”
眼看洛斯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格雷斯心里不由得怯怯的回了声好,抱起塞拉菲娜便离开。
等格雷斯离开后,他才站在镜子前不自觉伸手捂了捂被刺的左眼,虽然眼睛没有瞎,但总感觉缺了什么,但具体到底缺了什么洛斯无从得知。
“我不会饶了你的,米菲多洛。”
“看样子还有个人需要我注意一番了。”
洛斯边说着脸上的恨意不断,不一会的功夫,纸条便被他紧握住化为灰烬。

(八)酒馆老板伊格利

蒙萨奇下城区……
贫民窟总是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人们并不知道这股恶臭味从何处来,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也没有闲暇去关注这股臭味从何处来。
与其关心这个,他们更在意的是下一餐该从何处来。等警察过去之际也已经是收拾尸体了。
“嘿,鲁伯!”
“来活了。”
警署内一位稍稍臃肿的中年男人挥了挥手招呼起来,面相都有些肥胖,留了较短的胡子。
被叫作鲁伯的男人原本还在翻看报纸,听到这一声喊,不由得起了身无力的叹了口气嘀咕起来:“我说约翰尼警长,今日我只能算是布鲁斯公国的一名普通民众,能否让我度过这美好的一日。”
名字叫鲁伯的男人虽然抱怨着却走了过去,或许是休息日的缘故身上并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得体西装马甲与黑色长裤,领带整理的极好,身形有些消瘦,又刮了件黑色大衣。
“少来这一套,本身警署就紧缺人手,布鲁斯的警察必须保持时刻待命的状态。”
“好吧,其实我也不想大清早的一个人去收拾不知名的尸体。”
约翰尼抬手将帽子戴上后,才开口答道。
两人交谈的功夫已然出了警署,鲁伯这才忍不住抱怨起来:“我可真的是受够了,王室何时能管一下贫民窟的情况,现在大部分出现的尸体不是受袭击,就是饿死又或者是冻死。”
“上个月递交的信封,市议会那边也迟迟不给出答复。”
“好了,鲁伯,就算我们在这里抱怨也并不会发生什么,谁让我们这些人倒霉被分配到萨玛拉这片臭名昭着的地方。”
“早些将尸首处理掉,然后回去陪你妻子吧,免得她整日为你忧心忡忡的。”
约翰尼听着这个新上任便被分配到萨玛拉区域警备队的新人抱怨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更多的是已经麻木了。
不过在这里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省了跟那群刁蛮的贵族打交道,还有与其他同事勾心斗角,他们也不会想踏入这片区域。
唯一不好的恐怕就是这里的人既毫无文化教养,鱼龙混杂,犯罪率偏高,经常私下斗殴出现尸体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萨玛拉警备队便是维护这里的治安,顺带帮忙收收尸体调查尸首来源送回给其家属处理,若是遇到来路不明的尸体那也只能火化处理,因为警署厅人手不多,所以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约翰尼与鲁伯两人去处理。
考虑到鲁伯还是一个新人,上司并没有把他往划分到打击犯罪治安的活,而是让他跟着约翰尼干着这种收收尸体处理尸体的后勤。
“放心吧,约翰尼,我就是为了躲避家务才在休息日躲到这里来的。”
“现在想想,早知道我还是应该回去做家务的。”
鲁伯说着露出后悔的表情,两人已然上了马车往临近的萨玛拉而去,又在一家酒馆停靠。
虽说已经是度过了严寒的冬季,初春的风刮在脸上却依然的冷,甚至冷进了骨子里面,鲁伯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约翰尼直接走进了一家名叫范德比的酒馆,也算是萨玛拉区最出名又较大的酒馆。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酒馆内并没有太多的客人,场地中央用木头搭着简陋的擂台,离的稍远些便摆放着深灰色的木制桌椅。
经营酒馆的是位身材健硕的男人,皮肤有些黝黑,另一只眼睛有道显眼的刀疤,身上穿着有些劣质的羊毛衫又围着黑色的围裙,见两人走了进来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又低头擦拭起杯子来。
“好了,伊格利老板,您叫我们来不就是帮你的忙吗?”
“为何不为我们带路。”
约翰尼跟他如同已是老熟人一般开口调侃起来。
伊格利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出了吧台,语气有些淡开口道:“这次有些不同,附近的斗殴将一位可怜的姑娘也卷入了其中。”
“你们随我去看看便知晓了。”
鲁伯听到这里不由得稍稍惊讶,但很快又转化为失望:“看样子,我今天真不应该过来的。”
约翰尼微微皱眉思绪了会又道:“最近的斗殴事件确实越来越频繁了。”
“萨玛拉就是这样子,什么样的人都往这里混,犯罪率自然会高。”
“就连王室也拿这里束手无策,更何况只有你们两个小警察?”
伊格利一边说着又瞥了眼跟在身后的两人,一胖一瘦的搭档刚刚好。
三人从酒馆的后门出去,进入较昏暗的巷子已然躺了不少醉汉,还有些人吸食了鸦片还处于飘飘欲仙的状态,完全不将走过来的人放在眼里,只是嘴里一个劲的在念叨什么。
“垃圾堆那里躺着的就是,之前一直没有的,今天早上起来才看到的。”
他一边说着指了过去,两人凑近瞧了瞧,约翰尼作为前辈先蹲下身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脸上肿青,嘴角不断流出血液,身上的粗布衣裳有些破烂,乌黑的发还沾着唾沫,整身都散发着浓重的酒臭味,好在天不热还有些冷尸体并没有那么快腐烂,反而被冻的有些发硬。
“最近这群醉鬼真的是越来越猖狂了。”
“伊格利老板,能不能借个伙计使使,放心我会给出相对的酬劳的。”
“我需要先去打听一番这位亡者的情况。”
伊格利自然是没有意见,转身要走之际便听到鲁伯惊恐的惨叫声,两人看过去他完全是被吓的站不稳直接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的指了起来:“我的上帝啊,这姑娘什么情况!?”
“约翰尼警长,快过来,我刚刚探了她明明没有气息,想着背起来,结果她忽然就诈尸抬头盯着我,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约翰尼与伊格利听到这里边走边望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的少女身上并没有血腥的气息,身上穿着粗布束腰裙子又披着黑色的披风斗篷,脸蛋明显出奇的白皙干净不已,只是嘴唇被冻的有些发紫,黯淡又漆黑的瞳孔透着疑惑与迷茫,很快又因为寒冷身子忍不住发抖起来。
她微微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三人,又茫然的看向了四周,黑色较大的斗篷帽子随着转动不一会便掉落而下,那头显眼的粉色长发再次显现而出。
约翰尼从警了大半生对这种情况也是感到稀奇,但这也少了很多工作量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在她身上先是抬眼在眼前晃了晃又道:“嘿,小姑娘,能听到我说话吗?”
“还能动吗?”
塞拉菲娜只感觉头痛的要命,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睁开了眼睛便发现有人发现了自己。
伊格利也感到稀奇不已,伫立在一旁摸索着下巴思绪起来,良久未发话,鲁伯这时才整理好了心态不由得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这大早上可真的是吓人的。”
“好冷,好饿。”
她语气有些虚弱良久只蹦出四个字来,约翰尼听到这里,又看她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又看向了伊格利。
伊格利一下便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这里是酒馆,可没有儿童套餐。”
“好了,伊格利老板,您好心的伸手支援一下吧。”
“费用我照给便是了,鲁伯这家伙还有家要养,我这单身汉手头不紧,随便做些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了。”
约翰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早已经习惯这里的人情冷漠,不过也只有如此才能在这里混下去,明哲保身。
“不对,约翰尼警长,我们应该先带她回去做调查才行,避免惹上麻烦的人。”
鲁伯听到这里连忙开口提醒起来。
“这小姑娘完全已经被这寒冷的天气折磨坏了,身子冻的没有知觉与力气,已经等不到回去了。”
“伊格利老板,只要你愿意出手,在这里的其他人也不敢怎么样,你就发发善心吧。”
眼见塞拉菲娜根本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自己毕竟又是警察遇到这种事也不能坐视不管,又看向了伊格利问道。
“钱就算了,算你欠我一个人情,约翰尼警长。”
伊格利看了坐在地上的塞拉菲娜良久也只能妥协的回了一句表示同意。

(九)成为酒馆的看板娘

见他总算是松口了,约翰尼才将昏沉的塞拉菲娜背了起来,毕竟自家上司都开了,作为下属的鲁伯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跟了上去,三人才不紧不慢的再次回到了范德比酒馆。
进了酒馆里面后,壁炉还燃烧干燥的柴火不断发出霹雳作响的声音,约翰尼将她放置在摆放在壁炉不远处沙发上,原本寒冷的身子总算得到了缓解。
“好了,小姑娘,你先在这里待着吧,我们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再来找你。”
两人说着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酒馆,等伊格利端着温热的肉汤与面包走出来之际,酒馆内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塞拉菲娜坐在稍稍陈旧的沙发上,又裹着毯子盯着壁炉里的炉火发呆,眼里依旧迷茫不已。
他随手将食物放置在了桌上,语气依然平淡道:“吃吧,毕竟是约翰尼警长的客人,无需客气。”
塞拉菲娜本身就已经饿极了,同时也不记得最后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闻到浓稠的肉汤炖土豆的香味顿时直接端起碗直接猛的喝了起来,那碗汤一下子便被喝了个精光,她把碗端了过去:“麻烦再来一碗。”
伊格利有些愣住,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是自来熟,才到别人的地盘就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但还是接过碗忍不住提醒起来:“还有面包。”
他总是能从她的身上感知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但很快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多心了。
塞拉菲娜拿起桌上的面包直接啃了起来,啃的尤为费劲,盛了汤的伊格利看着她拿着面包在桌上敲,不禁有些无语扶额。
放下了热汤又拿起桌上另一块面包泡了汤递过去:“虽说我们这些平民不讲究这些,但你怎么连如何吃不会?”
塞拉菲娜看了他一眼,伊格利虽然看着凶巴巴又严肃的样子,但待人方面却也极其好心又耐心不已。
她接过面包啃了起来还不忘弱弱的道了一声谢谢,等填饱肚子后又拿起被吃的干净的盘子四处张望起来。
“你在张望什么?”
伊格利从打开了房门开口问道。
她看了看手中的餐具才道:“我想着清洗掉。”
伊格利拿过她手中的餐具又示意她赶紧回壁炉坐着:“病人就好好的待着吧,就这几个盘子,我洗洗还是无事的。”
她坐回了壁炉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脑子又开始回想起来,不断的搜寻着所剩寥寥无几的记忆,却也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塞拉菲娜,家住在哪里,家里什么情况,以及自己是否还有家,还有以后该何去何从?
但无论怎么用力去思绪根本记不起任何事情,甚至连一点思绪都没有,身处陌生环境而产生的不安不断地笼罩着她,还有对一切的未知与迷茫。
于其坐在这里挤破脑袋的去想,她还是决定下沙发穿好短靴去问问伊格利,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呢?
拉开门,走出较昏暗的走廊入眼便是一间较明亮又安静的酒馆,酒馆内虽没什么客人却也有三四个客人,伊格利则是站在吧台处清点着酒水桶。
客人看着塞拉菲娜探出的脑袋与好奇的视线忍不住自来熟打趣起来:“哟,伊格利老板,这是你女儿吗?”
“细细算起你年纪来,你女儿确实是这个年纪了,没想到居然能藏这么久?”
“只是你女儿头发颜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啊,你应该赶紧回家找你妻子问问。”
另一位食客吹了吹口哨忍不住调侃起来。
伊格利淡淡的瞪了两人一眼,又看着塞拉菲娜走出来,四处环视起来,心里抱着只要不给店里带来的麻烦便也懒得管直接开口道:“一位客人罢了。”
“客人?!”
“那就不是你女儿了?这姑娘长得的确美丽动人,我应该去搭讪一番。”
他说着已然起了身便要朝塞拉菲娜走过去,还未出几步便被伊格利揪住后衣领告诫起来:“这位是约翰尼警长的客人,不想被拘留的话,便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已经答应好了,要看着这位小姑娘的。”
男人听到这里也只能扫兴的老老实实坐回了位置上:“这样啊,最近这些警备队的人真是越来越多管闲事了。”
“然后这小姑娘哪里来的,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今早在巷子里的垃圾堆旁边捡到的。”
伊格利又道,此刻塞拉菲娜已经站到了吧台来,脸上带着好奇与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一切,宛如新生的婴儿。
“诶,这小姑娘看着就不像这里出来的,难怪约翰尼警长愿意帮忙,该不会是知道她是哪个贵族的女儿,想借此跟贵族交道吧?”
“谁知道呢,我也懒得管。”
伊利格道,又让身旁这个矮到自己肩膀的少女往后退退。
等约翰尼与鲁伯再度回来之际,便见塞拉菲娜依然是无助又迷茫的盯着壁炉的明火。
约翰尼先一步坐下,顺手将帽子摘了下来挥手叫道:“伊格利老板,麻烦上两扎燕麦酒,有劳了。”
“好了,鲁伯你也快坐下吧,忙活了一天该歇歇了。”
鲁伯坐下后,伊格力将酒水摆上桌后便离开。
他对塞拉菲娜招了招手,塞拉菲娜才起身走了过去,脸色明显比早上好了许多,话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她先道了谢感谢两位的搭救,约翰尼又让她无需客气招待坐下后才开口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还记得吗?”
“家在哪里,也在萨玛这边吗?家里还有人吗?”
塞拉菲娜左思右想了会良久才开口道:“我只记得我叫塞拉菲娜。”
“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经过几番询问下来,两人都未得到结果,约翰尼不由得苦恼起来,鲁伯则是将他拉到了一边问道:“约翰尼,这怎么办?”
“这姑娘什么都不记得,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照顾着她吧。”
约翰尼听到质问有些为难又回头看了看坐在桌上不安的四处观望的塞拉菲娜沉默了下来。
见他不语,鲁伯则先一步走了过去又道:“好了,小姑娘我们也做的够多了。”
“你既然无事的话,我们便该离开了,后面该如何看你自己了。”
“可是,她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直接丢在这里不好吧?”
约翰尼不由得犹豫起来。
“那怎么样,约翰尼你要带着她吗?你的生活状态本就很糟糕,还要带着个姑娘。”
“只会更麻烦,我可先说好,我的妻子可是不会允许我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回家的。”
鲁伯说话很直接,像是故意说给塞拉菲娜听的一般,约翰尼深深的叹了口气问道:“费用是多少,我先给了吧。”
“423鲁币。”
伊格利说着已然伸出了粗糙的手,上面还布了些老茧。
约翰尼从衣服口袋拿出给了过去,塞拉菲娜自然也不是耳聋,眉间多了几分愁绪良久才道:“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身世是如何。”
“请伊格利老板收留我吧,我想还清约翰尼警长替我出的钱,无论什么脏话累活我都干,洗盘子也可以!”
“只要能给我吃的和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伊格利听到这里,又看她神色坚定的模样,如果自己这里只是一个小餐馆什么的还好说,可自己这里是酒馆,而且还是间比较脏乱的酒馆,虽说也确实有想过要招人,但也不是招一个小姑娘啊。
他想了想要开口拒绝,一旁的顾客却忍不住发话了:“好了,伊格利老板,你这个酒馆也该招个看板娘了吧?”
“我们这些客人天天跑过来喝酒可不是为了看壮汉的,有年轻的女孩自然是更好的。”
“你懂什么,小姑娘,我们这里酒馆人杂又乱,不适合你……”
“那分我去后面洗盘子也可以的,我都可以干!”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连忙又道,只想着既是警长的好友人品应该也不至于多差,若是换了外面她还真不敢如此。
“伊格利老板,这不是给你赚到了吗?捡了一个免费帮忙干活的,你只需要出吃的和住的给她就行了。”
“或许如果这个小姑娘帮你忙的话,你在前面干活也不会如此累吧?”
“她也可以帮忙端端酒水与食物。”
鲁伯笑嘻嘻的开口道,既然能甩给别人那自然甚好。
“好了,塞拉菲娜,不要为难伊格利老板了,快随我们回去吧。”
约翰尼开口打断道。
“可是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警署。”
塞拉菲娜又看向他,可怜巴巴的。
“那你可以先跟着我,等想起来在说。”
“虽然我手头紧是紧了些,但给你吃饭还是有的,就是我那里是个单人公寓,可能就没那么方便了……”
“哎呀,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伊格利老板如此冷漠呢。”
伊格利看着两人这副谈话的场景又听着那些客人小声嘀咕个不停,良久才像是良心过不去一般深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收留还不行吗?”
“不过塞拉菲娜,既然在我手下干活可要机灵些,速度要快,学习能力要强。”
他一答应,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惊呼一声万岁,客人来这里总算有养眼的东西了,而约翰尼与鲁伯也扯开了这团麻烦。
塞拉菲娜认真又坚定的点了点头,早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感觉,送走了两位警官后便直接跟着学习投入了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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