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烽火逃兵秘史】(13)作者:渝西山人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1-1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烽火逃兵秘史】(13) 作者:渝西山人            第十三章:用嘴吸尿的女护士   (谨以此篇献给战火中崇高的医护人员)渡过了前一段的扫荡时期,师医院里渐渐清闲起来,一部分伤员出院归队了,而另
【烽火逃兵秘史】(13)

作者:渝西山人

           第十三章:用嘴吸尿的女护士

  (谨以此篇献给战火中崇高的医护人员)渡过了前一段的扫荡时期,师医院
里渐渐清闲起来,一部分伤员出院归队了,而另一部分伤员则永远埋在了山坡上
的坟地。

  周晚萍的两手总是闲散地抄在白大褂两侧的衣袋里,脑后总是不修边幅地挽
着个简单的发髻,因为别得松散,几缕脱出的发丝或翘或飘,她也懒得梳理,一
双长腿不用迈多大的步子就会比别人走得快,两手闲散地抄在白大褂两侧的衣袋
里,她穿过阳光下的院子,无论护士伤员,还是站岗的战士无不朝她微笑或者敬
礼。

  虽然她是珍稀高贵的医生,却根本不像医生,她特立独行,却又平易近人,
伤员们觉得她像阳光,护士们觉得她像朋友,大家更愿意称她周姐,而不愿叫周
医生。

  周晚萍一甩肩膀,碰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院长姓陈,四十来岁年纪老得像六十,在之前是这里唯一的真正医生,妻子
是医院里的护士长,这医院最早就是靠他们夫妻俩硬撑起来的。

  「呵呵,我的周大医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有幸听到你敲门啊。」

  「哦,忘了。」周晚萍赶紧左右看两眼说:「让你说得我还以为嫂子也在这
呢?」

  陈院长无奈地笑笑:「你总不是来找我说这些的吧?」

  「院长,我的想法你跟师里提了吗?」

  「提了,师里在考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距离前线这么远,很多伤员送到这都来不及了。」

  「向前建立野战医院当然好,可是这里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医生,难。」

  「我一个人就能撑起来。」

  陈院长看着自信的周晚萍,笑笑说:「我也支持你的想法,但这不是一件简
单的事,涉及的问题很多,总不能你一个人背上包,就变成了医院吧?先安心等
等吧。」

  忽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周晚萍回头往门外看,一个满身尘土血污的大块头,和一个同样脏污不堪的
敦实小个子,抬着一副用树枝和绳索做成的临时担架,正疲惫地冲进院子。

  担架上趴着一个没有动静的军人,浑身血土,后背肩头胳膊等等位置被浸透
血渍的脏纱布缠满了好几处。

  紧跟着后面狼狈跑进来个脏得看不清脸的战士,身上挂满了挎包,背着两支
步枪,肩头扛着一挺机枪,汗流浃背大口喘气,似乎累得说不出话来。

  周晚萍当场愣住,虽然那两个战士满脸泥污,看起来好像眼熟。

  这时一个泥猴一样的娇小身影,最后踉跄着跑进来,一边沙哑地哭喊着:

  「救救狐狸……周阿姨你在哪……呜……快救救狐狸……呜呜……」一对小
辫子在阳光下伤心地晃。

  这一瞬,周晚萍知道担架上的人是谁了。

  手术室。

  失去反应的伤员趴在简陋的手术台上,上衣和血污纱布全都被剪开,扯落,
露出了遍布各色伤疤的强健脊梁,两个护士匆忙地做着手术前准备。

  带着口罩的陈院长,细致地检查着那些伤口,对正在消毒双手的陈婉萍说:

  「左上臂一处,右肩后一处,背部三处,破片伤,这应该是手雷造成的。」
停了一会又说:「进入背部的弹片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深,所以没有当场致命,
他当时可能背了东西。」

  陈院长是老军医,对战士的行为习惯有经验,如他所料,胡义背着的日式行
军背囊里那些杂物让胡义活到了现在。不过,他对手术台上这个伤员并没有抱太
大希望,因为这种情况下就算取出弹片,他也会死于发炎感染,医院里早已没有
消炎药了,伤员们都是因此死去的。

  周晚萍看了看护士递给她的手术器械,平静地说:「开始吧。」

  ……

  胡义觉得光线很刺眼,不得不抬起手臂来遮挡,逐渐……发现自己躺在一朵
云上。

  总以为云朵应该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现在却并不觉得舒服。原来云朵很
硬,像是飘在天上的石头,硌得后背刺痛,只好翻过身,改成趴着。

  看到了下面的田野,遍布金黄色的花海,甚至看得清那些花儿在不停摇曳。

  一对丑陋的小辫子不羁地飘荡,奔跑在花海中,好像在追逐这朵云。

  「丫头,别摔了!」

  「不会啊。」

  「为什么?」

  「因为风是不会摔倒的啊!」田野里的清脆之音传遍云际。

  终于放心了,风是不会摔倒的。

           ***  ***  ***

  夜深了。

  周晚萍轻轻走进后院那间低矮的病房,窗台上油灯如豆,屋里光线暗淡,这
里只有胡义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三张病床都是空的。

  小丫头歪靠在胡义的身边酣睡,她几乎两天没合眼,一直呆在胡义的床边,
周晚萍想把她拽到自己的宿舍去休息,却根本拗不过这丫头。这是第三天的夜晚,
她撑不住了,睡熟了。

  周晚萍将那娇小身躯抱起来,轻轻放在旁边的床上,将被子给她盖了。

  「丫头,别摔了……」胡义在低声呓语。

  周晚萍伸手到他额头,烫的。发炎了,高烧。他正在经历这个病房里大部分
抬出去的人所经历的,然后直到他也被抬出去。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还清我的诊金?自以为是的家伙!」周晚萍自
顾自地对着正在发烧说胡话的胡义问了这么一句,然后从她的一侧口袋里掏出一
个金属盒子,放在床边打开。

  从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回头向窗外的黑暗看了一眼,又仔细听了听,然后从
另一侧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剂。

  盘尼西林!

  医院里没有消炎药,这事不是假的,但是医院里有两支盘尼西林,一支在陈
院长手里,一支在周晚萍手里。

  这两支消炎药,是组织上特意命令分给两个医生的保命符,纯粹留给两个医
生用,别人免谈!全师就这两个医生,珍贵程度岂是消炎药能比?绝对不能出意
外,如果医生没了,那会死掉更多的伤病员。

  一双秀美的手稳稳当当地拉开注射器,抽入药剂,同时斜瞟了一眼昏暗光线
里的男人面孔,低声嗔道:「便宜你了。」

  重新掖好被子,收拾了器具刚刚揣起来,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周姐,你怎么来了?」刚进门的护士小刘诧异。

  「呃……没事,睡不着,过来看看病人情况。」周晚萍习惯性地将两手揣进
鼓囊囊的衣袋,高挑的身影不太自然地晃到了门口,又补充说:「后半夜你多过
来查几趟,一旦体温有变化就来告诉我。」

  「嗯。」

  看着高挑身影消失在门外夜色,护士小刘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周医生很在意
这个胡义,她期望着奇迹会发生罢,但是进入这间病房里的伤员……很难很难……

  早晨,周晚萍听小刘护士说胡义的烧退了,连忙过来查看,发现胡义的体温
的确降下来了,但人还是昏睡状态,周晚萍松了口气,看来那支盘尼西林立功了,
这鬼门关他闯过来了。

  她转身对小刘护士说:「给他清洗一下身体,我去查查房。」

  的确,昨天忙着抢救做手术,只清洗了上半身的创伤口,胡义下半身还是那
身军装,从头到脚到处都是泥垢血污。

  是啊,现在人抢救过来了,是该给他清洗一下了。小丫头暗自埋怨自己粗心,
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打水。

  小丫头打水回来,小刘护士已经麻利地找来剪刀,将胡义脏污破烂的军裤剪
开。胡义这次多处伤在背上,一个古铜色的强健身体趴在病床上,一道道伤疤同
时显露,有枪伤,有刀伤,也有烧伤,纵横交错。

  「看看这些伤疤,就知道胡班长的鬼子杀得多。」小刘护士由衷的赞叹。

  「那是当然,我们家狐狸可厉害了。」小丫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小丫头不让小刘护士动手了,自个拿出块一直没用过的新毛巾,然后沾上水,
在胡义的脸上轻轻擦拭,光洗干净胡义的脚腿上的血污泥垢就换了两盆水,擦拭
到膝盖后面的时候,发觉大腿上面也很脏,只得拿剪刀将胡义的那个大裤衩子剪
开,向两边一分,胡义强健的光屁股蛋,两条粗壮的毛大腿便暴露出来,一股强
烈无比的男人体味弥漫在空气中。

  小丫头平时和胡义嘻戏打闹挤被窝,早就察觉胡义身上有根大棍子,可胡义
从不让她看,这让小丫头很是不满。

  今天可是个好机会,小丫头很好奇地看了看狐狸的屁股蛋蛋下面,终于看清
了那一条擀面杖粗的肉棒,软趴趴地卧在两条毛腿中间,黝黑的棒身上布满青筋,
从包皮中露出一半的龟头呈紫红色,冠状沟凸起的边缘撑着包皮,又像是一把倒
悬的船锚……两颗深色的蛋蛋被大腿挤在一旁。

  真奇怪?小丫头平时常看见狗蛋他们天天站在河边比谁尿得远的白细小虫虫,
吴石头等战士们撒尿她也见过,可这等物件可没见过,小丫头迷茫地抬起头看向
眼光闪躲,白皙的脸颊蒙上了一片红晕的小刘护士:「男人的都这么大吗?」

  「恩,成年男人的都是这样的。」小刘护士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小丫头再疑狐地看了看胡义的黑蟒,总觉得有啥问题。

  给胡义把大腿后面光屁股蛋蛋都洗干净了,就该翻过身洗前面了,小丫头力
气小,就去扶住胡义的上半身,小刘护士扶住腿胯。

  「一,二,三,使劲……」终于将胡义翻过来平躺了。

  「呀!」小刘护士发出一身惊呼,小刘护士个子娇小,俯身弯腰抱胡义腿胯
才翻得过身来,却被胡义那黝黑长虫前端打到脸上。

  刚才胡义是俯身向下,那男人部分还算是有些遮掩的,这一翻过身来,昏睡
的胡义当然不知道,全身赤裸的他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在了阳光下。

  大小两个女人,全都傻住了,胡义向天仰睡,强壮的上半身连臂带肩被绷带
缠个结实,腹肌两排四块,块块分明,他体毛旺盛,粗糙的胸毛一直绵延到肚脐,
和茂密的阴毛结成一片,两腿交汇处毛发黑亮浓密,乱蓬蓬中挂着一根棒槌粗的
黑亮大肉屌。

  驴马般粗长的阳物,上面满是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好大一条虽如蟒蛇般
软盘耷垂,但彰现巨伟本色,顶端一颗紫红龟头看起来尤为可怖,肉屌的下方是
乌漆皱黑的阴囊,前端包皮露出小半个鸭蛋大小的紫红龟头,两颗紫黑睾丸沉甸
甸地吊在两边,就像一个水袋,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的物件,小刘护士看得小嘴
微张,几乎不能置信。

  关键这还是软的时候,这要硬起来……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东西?

  小刘护士在护理受伤战士时帮忙接小便,裸着下体的年轻战士也见过不少,
血气方刚的在她面前立旗杆的也有,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胡义怪物般的生殖器
对小刘护士还是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再配合他健壮的身体,小刘护士有生以来第
一次感到了一种来自雄性的张力,一时间惊讶的眼神里迅速多了一丝羞涩,满面
红霞,芳心颤颤。

  小丫头看了看胡义的黑色巨蟒,再望望面色异常,小嘴惊张的小刘护士,傻
傻的不知说啥好。

  还是小刘护士反应快,干咳两声后指使道:「还不快给他洗洗,水凉了可就
不好了。」

  小丫头连忙将毛巾蘸湿,在胡义的大腿上来来回回地擦拭干净之后,指着那
腿间黝黑蟒蛇问:「这个也要洗吗?」

  「当然要洗,还要翻开仔细洗。」小刘护士语气平静地道。

  小丫头一只手托起软耷丑陋的黝黑大虫说:「好大……好丑!」

  一只小手用湿毛巾裹住胡义阳具,很仔细的洗他的棒身,两个手握着胡义的
肉棒和蛋蛋,在手里滑来滑去,揉来揉去,整个洗的很仔细,搓动阴囊,上下抹
擦,把睾丸袋阴毛都擦拭了一遍。

  「怎么翻开洗?」好奇宝宝小丫头再问。

  小刘护士只好过来将胡义那黝黑大虫托在手中,握紧棒身前端慢慢地把包皮
往下撸,看着一颗紫红龟头缓缓冒出变大,硕大的大龟头峥嵘一露,顿时杀气腾
腾,小丫头心中突然有股说不明的兴奋期待……

  「你看,这儿多脏?」小刘护士指着手中蘑菇状的龟头下面的凹沟里的白色
污垢说。

  小刘护士用毛巾仔细将那龟头下的污垢都搽洗干净了,这时,只见那龟头跳
动了几下,在小刘护士手上本来软塌塌的黝黑大虫在慢慢变大变粗,虫身上纵横
交错的血管与青筋浮现。

  「哎呀,怎么肿了?」小丫头大惊。

  看看还在昏睡中的胡义,「可能憋尿了。」小刘护士毕竟经验丰富,从床底
下拿起夜壶来,将那黝黑大虫塞了进去。

  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水声响起。那黝黑大虫比刚才粗了不少,但没有尿水
出来。

  「我去找周阿姨。」小丫头见势不对,撒腿就跑,出门就碰见查房归来的周
晚萍。

  「不好了,狐狸的尿尿肿了,周阿姨你快看看吧!」

  「尿尿肿了?肿了才好啊,小丫头!」周大医生心情不错,随口开小丫头的
玩笑。

  「什么情况?」周大医生进门就问小刘护士。

  「可能是术后尿潴留?」小刘护士不敢肯定。

  周大医生看了一眼胡义那昂首向天直挺挺地翘于两腿之间的阴茎,用手摸了
摸胡义的小腹,圆鼓鼓的,显然已经胀了很长时间了,肯定地说:「是术后尿潴
留,必须立即导尿,否则,就可能导致尿中毒甚至膀胱胀裂的生命危险。」

  「那快导尿啊?」一听狐狸有生命危险,小丫头急了。

  周大医生和小刘护士面面相觑,导尿,就要用导尿管,导尿管是1930年由Fr
ederickoley医生发明的,周晚萍在她以前工作的医院用过,小刘护士培训的时侯
听老师讲过但没见过。

  导尿管这玩意别说师部里这个医院没有,可能连县里鬼子的医院都没有。小
丫头听周医生说明情况,沮丧地坐在床边,两个小辫子也耷拉下来。

  「也不是没办法。」周大医生沉吟片刻道。

  「什么办法?」小丫头一跃而起。

  「用嘴帮他吸出来。」周大医生一字一顿地说。

  「用嘴吸得出来吗?」小丫头追问一句。

  得到周大医生肯定的回答后,小丫头没有一丝犹豫,爬上床尾,跪在胡义两
条粗毛大腿之间,伸出两支小手将那微露狰狞的黝黑大虫儿圈住拿了起来,张开
小嘴,含住小半个龟头就用力吸起来。

  小丫头的嘴太小,包不住胡义的龟头,腮梆子都吸痛了,小丫头也吮不出半
点尿液,反而只感到那黝黑大虫儿在手中变得又粗又长了,看来狐狸的尿涨得严
重呀,帮不上狐狸,小丫头急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

  「吸不出来,怎么办呀?」小丫头只好求助。

  「我……」周大医生张了张嘴,有点迟疑。

  「我来吧,我是护士,这本是我的职责。」小刘护士一脸平静的说。

  「你来?」周晚萍看了看小刘护士紧捏的双手,就知道小刘护士心里很紧张,
没表面这么平静,想想也是,这种事连她都有些犹豫,何况小刘这个才19岁的山
区大姑娘。

  「好吧,你试试,不行,我再来。」周晚萍转身把病房的门关上,插上门栓。

  小刘护士感激地看了周晚萍一眼,走到床边,双手握住了胡义那根热烫鼓胀
的黝黑肉棒凑近观看,一股腥骚的味道冲入鼻端,小刘护士抚摸着这个巨大的物
体,仿佛野兽第一次见一种猎物,无从下口的样子。

  小刘护士双手摩挲着,开始上下套弄起来,用自己的拇指不断的撩拨按弄那
蘑菇一样硕大的龟头,渐渐的一股液体渗漏了出来,一直蔓延到了整个龟头,小
刘护士忍不住添了一口,腥腥的,小刘护士俯首张开嘴含住龟头认真地吮吸起来。

  吮吸了一会,小刘护士感觉阴茎在手心跳动,抬头一看,看见阴茎顶端马眼
渗出了点液体,此时也别无他想,她很自然便伸出香舌轻添了一下,有一点腥味,
看来有效。

  「边吸边用手向外挤压。」周大医生站在床旁一边指点,一边用手轻拍胡义
鼓胀的小腹部位帮助排尿。

  小刘护士见方法有效,便使劲的大力吸吮,把大半个龟头都吮入口中,她用
右手握着阴茎的根部缓缓向上开始生硬的套弄挤压,她感觉到那手中之物却越来
越烫,越来越粗硬,上面的青筋也越来越凸起,一只手竟然只能握住一半,犹豫
了一下,把左手也递送握了上去,交替套弄起来……

  她一边像吸吮冰糖葫芦般用力吮吸,一边双手大力快速套弄挤压,如此5分钟
后,小刘护士突然感觉手中阴茎剧烈抖动两下,便觉有股浓烈液体在口腔中爆射
而出,力量之强有些直接射入她咽喉,她右手快速地将阴茎从口中拿出,左手慌
忙去抓夜壶……

  「啊~」周大医生淬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

  只见小刘护士塞向夜壶的阴茎在空中洒出一道弧线,一股热流从那前端独眼
喷出,在毫无防备的周大医生身上扫射出一道直线。

  周大医生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白净的额头,长长的睫毛,俏挺的琼鼻,丰满的双唇,修长的脖子,高耸的
胸部……一片狼藉……

  小刘护士也傻了,顾不得搽拭嘴角流出来滴在前胸上的液体,只是呆呆地将
手中的阴茎压进夜壶里。

  势头强劲的尿流撞击陶瓷夜壶溅起水花发出清晰的「呲呲」声,这时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男性荷尔蒙骚味,胡义憋得太久了,尿了足有一多分钟,大小
三个女人就在这撞击的水花声中享受凝固的时间。

  小丫头最先跳起来边拍手边笑:「哦,尿出来咯,狐狸尿出来咯。」

  「还笑!看看这混帐干的好事?」周大医生恼愤不已指着身上这一道水线骂
道。

  「狐狸本来就是个机枪手嘛!」小丫头小声咕叽着。

  周晚萍羞愤不已,连忙用毛巾将脸上水渍擦掉,只觉有股湿意已浸透衣物,
胸部总感觉有股味不自在,不禁恼怒异常。转头看到罪魁祸首胡大班长却茫然不
知,瘫睡在床,只是已鼻息平稳,尿液排空,胯间黝黑大虫这时也软塌塌的垂下,
不复狰狞,周晚萍心头火起,忍不住扬起玉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那作恶的黑大虫……

  「呃……」小丫头心疼的发出不满。

  「唷,骂不得,打不得,小丫头,以后要是我从胡义那里听到今天这事一个
字,我非掐烂你不可!」周晚萍故意借题发挥生气威胁小丫头,主要是怕她人小
不懂事,把替胡义吸尿这件事说出去,她倒无所谓,关健是小刘,虽说是护士工
作,但毕竟是才19岁的大姑娘,还要嫁人,传出去不好听。

  小丫头是个明白的,她看了看正在搽拭衣服的小刘护士,认真的说:「我不
会说出去的。谢谢你,小刘姐姐。」说完向小刘护士鞠了一躬。慌得小刘护士连
连摆手。

  「谢谢你救了狐狸,周阿姨。」说完又向周晚萍鞠了一躬。

  「哎,你这孩子,懂事就好。」周晚萍见小丫头是明白人,也不多说,招呼
小刘离开,「哎呀,一大早又要洗澡了。」

  听到周大医生远远传来的抱怨声,看看床上熟睡的胡义,小丫头开心地笑了……

           ***  ***  ***

  大北庄阳光下,丁得一走出了卫生队的大门,刚才还微笑的脸立即恢复了肃
穆,停在空荡荡的操场边,看着平整空旷的满眼黄土失神。

  新兵们每天上午要到山后去挖掘用来藏粮食和物资的洞穴,只有下午才会训
练半天。

  三天前,二连抬着伤员回来了,那些伤员不只是二连的,也有一连和三连的,
其中还包括刘坚强。

  距离师医院太遥远,并不是每个重伤员都能像胡义那样,被当场跋山涉水往
师里送,只能就近送回独立团卫生队等死。胡义并不比别人特殊,只是因为他在
独立的九班,这决定是九班自己做出的,是九班自己的事。

  绫头村一场夜战,致使接近二百人的鬼子中队损失一半,鬼子真真是被打疼
了,主力终于出城,现在一连和三连仍然在拖着他们到处跑,釜底抽薪的计划得
以实现。

  目前为止一连损失三分之一,三连损失三分之一,其中七个战士误伤亡于九
班之手;二连损失过半,伤亡最大,缘于高一刀这个疯货要跟鬼子硬啃骨头,整
场战斗皆因此而起,共消灭了小鬼子有一百多,二连杀了约三十,一连杀了有二
十,三连打的都是伪军,剩下的五十多个小鬼子都是九班干的。「如果按照比例
来看,这场夜战规模虽小,独立团与鬼子的伤亡比例达到了一比一,如果再加上
伪军伤亡的话,几乎是大胜,近乎奇迹。

  但是丁得一高兴不起来,因为独立团太小了,伤亡百人相当于伤筋动骨大病
一场。梅县的鬼子伤亡百人是疼在皮肤,伪军的伤亡鬼子根本懒得看;独立团伤
亡百人却是痛入骨髓,这叫丁得一如何高兴得起来。

  另外,这近百个鬼子伤亡并非战斗布置换来的,而是阴差阳错捡来的,纯粹
是运气,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九班几个人居然敢于冒此大险,生生把一个小队鬼子
阴得几乎覆灭,这是个奇迹,是侥幸,否则二连必定覆没。

  丁得一自责,自己总想顾全大局,照顾方方面面,没有带队出战,也没有立
帅,只是授予一连长吴严临机指挥权;有将无帅,导致三个连形成各自为战,险
生大祸。险险险啊!

  这三天里,每天都会来卫生队看望伤员一遍,看看又少了几个年轻面孔,祈
盼着他们能熬过来,流淌过鲜血的战士会变成金子,一个伤愈的战士强于十个新
兵,尽管残酷,可是现实。

  丁得一看着脚下的黄土,慢慢迈开步子,一步,两步,走向空阳光下空荡荡
的操场中间。警卫员没有跟过去,垂手肃立站在操场边,默默看政委的沧桑背影,
驼在刺眼的阳光底下。

  距离远的地方不算,大北庄里长有两棵巨大的皂荚树,一棵长在九班住处的
院子里,另一棵长在南边不远的浑水河边,这两棵不仅都是皂荚树,它们还有两
个共同点,都高大茂密,都孤零零的。

  一个女八路静静伫立在孤零零的皂荚树下,看着清粼粼的浑水河在阳光下静
静流淌,使美丽的背影也变得孤零零的。

  河畔的微风时而过,齐颈的发也时而飘散,满树的茂密时而沙沙的响。

  苏青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这个地方,在闲暇时,他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
是禁闭室,另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愿意呆在这里罢。

  这里只有一棵树,一条河。

  可是一旦停在这里,就不愿再走了,只想一直看着河水无休无止地静静流。

  恨过一个人才知道,恨是世间最大的折磨,对方的面容会因此深深镌刻在心
底,甚至连每一根发丝都刻得无比清晰,永远也无法忘记,无论醒着,还是梦里。

  他是为了小丫头,可能此刻他已经死了,或者死于明天,后天。葵花听了刘
坚强的描述后说他机会不大了,不会再回来了。

  恩怨已经在大雨中了结,是陌路人了,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释怀?心为什
么还在隐隐痛?为什么?

  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流,努力地想要止住,仍然在无声地流淌。「逃兵你如愿
了……卑鄙自私的无耻逃兵,现在你如愿了……你得意吧!我永远都看不起你,
永远……永远……永远……」两岸回荡着幽幽悲鸣,孤零零的美丽身影跌坐在孤
零零的树下,跌坐在风中,回声渐渐消失于阳光下的沉寂。

           ***  ***  ***

  【注】女卫生员用嘴帮战士排尿。网上有2例。

  一。最出名的就是上甘岭战役17岁卫生员王清珍用嘴帮战士排尿,此事有当
事人的采访视频,当事士兵的回忆录,原国防部长《秦基伟回忆录》中有这样一
段记述:「有一个女战士使我印象至深,她叫王清珍,是个铁路工人的女儿,只
有17岁,她在五圣山后面的坑道护理20多个重伤员……这个姑娘为了解除战友的
痛苦,帮助伤员排尿,情操之高尚,令人肃然起敬……」这应是真的。

  王清珍,电影《上甘岭》中的女卫生员王兰的原型。1951年初,王清珍入朝
参战。1952年10月14日,上甘岭战役打响,作为志愿军45师医政股收容所的卫生
员,王清珍参加了这次战斗。

  看当事人的采访,王清珍说是给战士插进导尿管后,用嘴吸的导尿管。此处
存疑:

  1。常识告述我们,膀胱只要插入导尿管,就能自动导出尿,不需要吸;

  2。在战火连天的上甘岭那个山洞里,卫生员的护理箱里能有导尿管这么高大
上的东西?所以,王清珍如何吸的尿,自行脑补。

  二。东江纵队第二支队19岁的卫生员张来喜用嘴为战友吸尿多篇文章都是明
写张来喜1949年在九连山用嘴为受枪伤不能排尿的连长叶日平吸尿。经过她用嘴
一次一次的吸尿,终于使连长排尿功能恢复了正常的事。

  第三章:可见,战争年代,卫生员用嘴帮战士吸尿肯定有许多,只是基于中
国人

  的传统观念,少见报道。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