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买下了「北郊」的别墅,是个五间卧室、两个半浴室、两个车库并带游
泳池的大房子。我让蓝宇帮忙参与装修设计。我没有告诉他那是我们的新家。
那天我们一起在房子里看,蓝宇告诉我许多地方是他的建议。
“你这个在美国的朋友可真有钱,光装修就花了好几十万!”他对我说。
“你觉得好吗?”我问。
“挺不错的!我喜欢它的整体结构,有些北欧的建筑风格。”
“要是我说这是我们的房子,你喜不喜欢?”我神秘地,有点激动地看着
他问。
他先看着我,然后环顾四周:“我-操!……”已是吃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
我们第一次在新家做爱是在浴室里。那是个晚上,蓝宇半躺在椭圆形浴缸
内洗澡,我赤裸着上身,穿着睡裤,正对着镜子看我的胡子是否又长出来了。
“你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岁。”蓝宇一边打量我一边说。
我不无自豪地笑了一下。为此我每天至少做两个小时运动,而且注意饮食。
“这个学期带我们实习的是个新来的研究生,还不到三十岁,就有啤酒肚
了。”他接着说。
“你看得还挺细,怎么着,有”意思“啊?”我斜眼瞧他。
“他真是对我格外好!”他象是一本正经地说。
我转过脸,瞪着他,看着他放在浴缸边上的胳膊,慢慢凑过去, 猛的用
力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他先笑着警惕地看我,当我动嘴的一霎那,他比我反应
更快,右手激起一股水柱,直冲我脸上来,就象小时候的打水仗。我顿时满头
满身都是肥皂水,他看着哈哈的乐。我松开咬住他的嘴,奋不顾身地跳进浴缸,
骑在他身上,并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开始在他脸上、身上乱咬。
他一直不停地哈哈大笑……咬够了,笑够了,我看着他:
“我们不可能结婚……可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明白吗?”我不知该
如何表达。
他还是那样笑,并点头。
“你后悔认识我吗?”我又问。这是个我一直怀疑的问题。
他笑看着我,摇摇头:“不后悔!”他说得很轻松。
但愿这是真心话吧!我想。
我很冲动,开始摸他水中异常光滑的肌肤,闻着他脸上特有的味道。我将
嘴贴到他湿润滚烫的唇上……我搂住他的腰,将他微微托起,吻他露出水面的
部分。我将浴缸中的水全部放掉,舔他宽宽的肩膀,厚实的前胸,扁平的小腹
……我用嘴舔他的阳具,然后整个放到口中吸吮。
……
“嗯……嗯……”他发出愉快的呻吟,然后为我手淫……我们再一次到达
爱的巅峰。
那是我们一段最安逸、平静的日子。蓝宇将要面临着毕业,几乎没有课。
他说他正做毕业设计,而且还可以赚钱。我每星期会去几次公司,生意都挺顺
手,我正计划投资搞一个实业,那是我没有涉及过的领域,我很有兴趣。
那时我甚至想过我会和蓝宇一直这样好下去,那就是我感情的归宿。我从
来不去想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是否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同,因为我有钱,我可以巧
妙地回避并控制这一切。
我不知道两个男同志是否有可能终生厮守,但有人说他们最多好不过一年,
我不能赞同,因为我曾和一个男孩非常愉快的生活了将近四年。或许正因为日
子过得太愉快、太平静了,痛苦也就悄然而至……
第十四章
圣经上说人有两种罪,一是原罪,是亚当和夏娃犯下并带给我们的,另一
个是以后我们受到了魔鬼撒旦的引诱而犯罪。我以前总认为林静平就是那个引
诱我的撒旦。我错了,其实那个魔鬼是我自己……
我的生意一帆风顺。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开始尝试在仕途上一显身手,这
时我认识了林静平,那是在和美商的谈判中。一个不大的美国公司想在中国大
捞一笔,他们找到了我。
从那个美国鬼子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他身边的东方女孩,我不敢肯定她是
个中国人。她穿着一件宝石蓝颜色的西服套装,头发高高地整齐地别在后面,
自然散落下来卷曲的长发。她没配带其他手饰,唯有耳边两只同样宝石蓝的小
巧方形的耳环,衬托出她白晰的面颊。她的脸型有点象西方人,长而窄,很有
现代感。她的五官真的美极了,高挺纤细的鼻粱,红润丰满的嘴唇。她的眼球
比一般中国人的颜色要浅,呈现明显的棕色,看上去象蒙上一层雾一样。整个
谈话过程中,她对那个美国人不卑不亢,显得既认真负责,又高雅自信。她说
话时总带着甜甜地微笑。
“哇!真是个尤物!一定要搞定她!”我心里美滋滋地想。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她看我的时候眼神很柔,但很大方,从来不躲避我的
注视。临出门的时候,我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我也要谢谢林小姐,使我们谈得很顺利。您的英文很好!”我礼貌地恭
维着,其实我根本搞不清她的英文好坏。
她没有翻译给那个美国佬听,而是带点羞涩的说了声谢谢。
晚上回家,我将这事讲给蓝宇听,他只笑了一下,没说话。
“你对女孩一点没有感觉吗?”我问。
“女人都有点假!”他说
“这四年多你在学校里就没女生追你,象你这样的帅哥!”我开他的玩笑。
“我们那里哪有女生啊!还有首诗呢!「华大」的女生GOOD,就是不
好LOOK,要想和她TALK,那她只有BOOK。”
“哈!这是谁说的?”我觉得很好笑。
“课桌上写的。”
“幸亏我没学理工,你们这种工科院校太没劲了,女人都搞不到!”
“你还想搞呀?”蓝宇笑着问
“‘我们老啦!无所谓了!’搞不动啦!”我南腔北调地学着、说着,上
了楼。
我听到蓝宇哈哈地笑!
第二次见到林静平,仍是在我的公司,可这次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她的老
板有事回国,有几个细节,要她一定和我当面谈。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
她依旧穿着一身颜色艳丽的套服,却有说不出的雅气。我们谈的很愉快。
当我用礼貌的但有些“深情”的眼神看她时,她会和我先对视几秒,然后从容
的避开。
“真是个少有的女人!”我心里想。
“为了感谢林小姐的帮助,可否请你吃饭?”我轻声说,听起来很随意。
她沉吟了片刻:“好!”她爽快地答应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
我选定了「天和」饭店的法式餐厅。她来的非常准时,当自动门向两边拉
开时,我眼前一亮,她可真是光彩照人。一件简洁的无袖浅灰色晚装紧紧包在
身上,右肩挎一个黑色的包,和那对黑色的方形耳环遥相呼应。她的头发盘着,
有几绺青丝又好像随意的散下来。她的身材好棒!有一米七左右,和我正配,
我有些蠢蠢欲动……
她进来的时候,几乎大厅里所有的男人,无论老中老外都在看她。当我伸
手自然地轻轻揽住她的腰,并向餐厅走去时,我觉得异常的兴奋、自豪,我的
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那是蓝宇永远也不能给我带来的满足。
那天我和林静平聊到很晚。她告诉我她四年前从「五外」毕业,一直做翻
译,这个老美的公司是她的第三份工作。她家在南方,父亲是机关干部,母亲
是打字员。我看着她优雅的用餐动作,听着她轻柔的话语。她那落落大方,坦
率、自然的神态,使我有些为她着迷。
当我回到「北欧」(我和蓝宇新家的名称)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蓝
宇正在看报纸,他仍没有睡:
“你怎么不睡觉啊?”我问。
“睡不着。”他边打了个哈欠边说。“生意谈的好吗?”他对我的生意从
来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问。
“还行吧!快睡觉吧!”我关上了灯。
以后,我和林静平又约了两次,她还是那样真诚,大方,只是不越雷池半
步。我们一般在晚上约会,而且回来的很晚。有刘征帮忙应付,蓝宇没有丝毫
的察觉。
那是个周末的傍晚,我通过一个朋友约好到「陈」家去拜访「陈」,他是
个金融界的二号人物。为了感觉更自然,我临时决定请林静平和我一同去,她
欣然答应。那天的拜访可以说是非常成功,有一半要归功于林。她的确有种征
服人的魅力。
“今天我要好好谢你!”从「陈」家出来,我说。
“对呀!怎么谢呢?”
“先吃饭,怎么样?”
“这可不算啊!不过我真的有点饿了?”她甜甜地笑着,第一次露出女孩
子撒娇的神情,至少在我那时看来,是非常的纯真、可爱。
那天晚上我在车里吻了她,我挺激动,她也很动情。
“捍东!”她离开我的嘴唇,叫了一声。
“嗯?” “你告诉我,你有妻子吗?”
我很惊讶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我笑了:
“为什么这么想?”
“凭女人的直觉。”
“我是个单身,还从没结过婚,要不要看我的户口本?”
她羞羞地笑了:“知道吗?捍东,我怕!我怕我陷的太深,害了自己也害
了你!”很少有女人这么主动地告诉对方她的爱恋,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将林静平送回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我开车回到「北欧」。进屋的时候
蓝宇正在看录像,他没和我打招呼:
“这么晚还看电视!你明天不去学校了?”我有意找话说。
“明天是礼拜天。”口气显得懒洋洋的。
“我要洗澡睡觉了!”我不想和他多说。
“你最近好像特别忙?”他问。他细心而敏感。
“都是些烂事儿,真他妈烦!”我讨厌他那种怀疑的语气。
“……”他没说话。
他先躺在床上睡了。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将床头灯打开,蓝宇正趴着睡,
头侧向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粱,性感的嘴唇显得
格外俊秀。他面部的神态那么恬静,坦然,没有丝毫做作的痕迹。他眼睛闭着,
睫毛垂下来…我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轻吻他的眼睛、睫毛…他一定还没睡实,
很快被我吻醒了,他翻过身平躺着,我压在他身上:
“睡觉!”他故作严肃地调侃。
“不!我要嘛!!”我也摆出一副娇态。
“要?那你还这么晚回来,不行!”
“人家忙嘛!”我娇滴滴地说。 我们俩都忍不住笑了,我们喜
欢这样互换角色的调侃。
“你可真是个小气包子!”我仍压在他身上。
他眼睛看着我:“你没出去乱搞吧?”
“搞又怎么样!你还能不要我了?”我笑着说。
“只怕是你不要我了!”他的笑容僵住了,明亮的眸子里又透出那种使我
迷恋的忧郁神情。
我不知道是受到感动,还是有些内疚,眼睛突然涩涩的:
“怎么会呢!”我边说,边埋头在他身上亲吻……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没有给林静平打电话,倒是她给我打过两个。电话中,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美,平和。她只是问我好不好,又闲聊两句就挂断了。
我感觉心好象被猛的提起,然后又轻轻放下。林静平已经二十五岁了,她比蓝
宇要成熟得多,可这时候的女人是最有味道的。
我终于和林静平发生了性关系。在这之前,我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不”
,那是为了蓝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道义和法律上的约束,只因为我不想
负他。然而我还是和林上床了。
第十五章
那是个官方的非正式的酒会,里面有许多我熟悉的人,我请林静平和我同
去。不用说,那又是个成功、体面、自豪的夜晚。酒会结束,林静平想透透气,
我们来到京城的街上,我搂着她的腰,不失时宜地向她示爱,就象一对热恋中
的情侣。无论我对她的爱有几分,哪怕是一分,我也可以表现出十分的热情。
可我和蓝宇之间,即使有满腔的爱恋,也不能有半点流露。当晚我带林去了「
乡哥」。我们先在房间里聊天,服务生送来了香槟,我们为“友谊”干杯……
出于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我决定干她。
我们先长时间的接吻,直到我吻得不耐烦,我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轻轻放
在床上,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她一反平时高雅、自信的气质,而是乖乖的、
羞涩的、温柔的看我。她将盘起的头发放下,乌黑、发亮的长长的卷发散落在
床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双手地抓住她的乳房尽情揉搓,然后将她的双腿举
起,我的“家伙”一下就捅了进去。很奇怪,和女人干的时候,我总能坚持长
时间不泄。当我看到林静平被我送上一波又一波高潮的时候,我兴奋,愉快…
…
“捍东!…不!…不要!哦!天哪!”她激动的乱喊着,几乎要哭了。
……
我终于达到了高潮。可整个过程远远没有先前想象的令我激动。
女人房事后一定要爱抚,她们才能得到最终的满足。静平躺在我怀里,抓
着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
“我觉得我自己好傻!”她笑着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我恭维她。
“这是第一百次对女人说吧!”她仍笑着。
“其实我以前也……”
林静平突然转过身,用嘴堵住了我的嘴,阻止我再说下去。她亲了我一口,
然后看着我:
“捍东,你不用对我讲你过去、甚至现在是什么样,我不在乎。你只要知
道有个叫林静平的女孩爱你就行了。”她说着然后又转过身来躺到我怀里,眼
睛看着前方: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她了呢,你就对她说,你走吧!我烦你了。她虽然
很爱你,可一定会悄悄地走开。”她说着,笑着,脸羞得通红,一头又扎到我
的怀里……
无论怎么说,我不能不为此心动。
我的脑子里开始盘算着一件重要的事:我是否应该结婚。老妈已经为此催
促过好多次,尤其是我父亲死后,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静平,这个南方普通市民家的女孩,她应该算合适做我的妻子。她虽然
出身贫寒,却是那种能登堂入室的女人,在生活上、事业上我真的需要她。
蓝宇呢?把他“养”起来吗?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他未必同意。对他一
甩了之?我做不出来。
一切就象是巧合,可却是必然的,我认识了史医生,他是个精神病学教授,
而且对同性恋特别有研究。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恋方面的“专家”
,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同性恋“知识”。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交谈,最后史教授得出的诊断结果:我是个十分正常
的男人,只是有轻度同性恋倾向,只要能脱离和那个男孩的关系,然后结婚就
没有问题了。问题出在蓝宇那里,他怀疑蓝宇有狂想症,并答应我为蓝宇治疗,
帮我摆脱他。
我要将我“重大的科学发现”告诉蓝宇,并说服他去治疗,这虽然很难,
但我一定要这么做。
我和蓝宇都不会做饭,所以都在外面吃。那天从餐厅回来,他一路和我聊
分配的事情,他讲他们系的学生处、教务科,班主任,留京指标,和他已经面
谈过的设计院。我心情烦躁地听着,我告诉他北京户口我马上可以帮他买到。
“蓝宇,你想没想过我们将来怎么办?”我开始问他。
“你指什么?”他边开车边狐疑地看我一眼。
“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正常吗?”
“……”
“其实那是种精神上的问题。有时候人会产生一种错觉,象你这种…
…。象咱们这样是种‘性别倒错’。“我词不达意地鹦鹉学舌。
“我看过一个国外的资料,他们已经不认为这是病,只是一种…。
…我忘了那个词,就是说有人喜欢女人,可有人喜欢男人,不同的选择而
已。“
他的话非常令我吃惊,我一直认为他从没考虑过这些事:
“你什么时候看的?”我问。
“从我认识你那天之后,我就留意这方面的文章。”
“国外的资料?哼!国外还有‘毛片’呢!还有性解放呢!”我反驳。
“那是个医学报告,很严肃的!”
“我觉得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无法说服他,可我坚持。
“哈!你是说咱俩都有精神病?”他使劲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是你有!我至少还愿意和女人做爱,你哪?”
“我没试过!”他显得底气不足。
“你喜欢过女孩吗?你连「PLAYBOY」那样的杂志都不爱看。”
“……”
“你压根儿就把自己当成女孩了!”
“我没有!!”他象受到侮辱似的粗声反驳。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
“小心开车!”我停顿了片刻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他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我只喜欢你!”他淡淡地说。
回到家,我们都没说话。可我仍然要继续那个话题,我向他讲了那个史教
授,并要求他去治疗。
“我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你将来至少要结婚的,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结婚!”
“不结婚?你现在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呢?你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我越说越觉得自己象他的家长。
“……”见他不说话,我又接着说:
“再说你将来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男人还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呢!你到时
候就会有这种压力。”
“我不在乎!我们家也没人在乎!我有什么压力?”
我忘了在这方面他和我不一样。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妈不是希望你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吗?你应该试试吧!”
我一定说到了他的痛处。之后,他再没说话,算是同意了。只是临睡觉的
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气呼呼的说。
那阵子,蓝宇脾气很不好,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在为治疗的事怨恨我。
他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住在学校。那天他从史医生那里回来,进了门,
一句话也没有,径直上楼。
“嘿!”我叫住他。
“今天都干什么了?”我指治疗的事。
“说话、看图片、让我想。”他十分不耐烦地说。
“还有什么呢?”
“你要有兴趣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说完上楼进了卧室。
晚上,我要和他做爱,他帮我手淫、口交,我已经高潮了,可他没有一点
兴致。
半夜,我被他梦话声吵醒了,我推他,叫他的名字,他才安静下来又睡去。
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
他情绪很坏,连食欲都不好,他看起来更忧郁,无精打彩,甚至有点消瘦。
我问他治疗的感觉,他说没有感觉。
我给史教授打了个电话,问蓝宇的情况。他告诉我蓝宇在治疗上根本不配
合。他说蓝宇不但在性心理方面变态,还有严重的忧郁症,而且是个偏执狂。
……
“第一个疗程效果不理想。下个疗程我想可以试试激素注射,这样可以帮
助他……”那个医生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行!不能那么做!”我不能接受对原本健康的人注射药品。
“还有些其他的办法,比如让他看些裸体的男人图片,甚至是你的照片,
然后同时对他进行一些刺激,使他对这些东西产生一种痛苦的条件反射。
……“
“什么刺激?”我问。
“象轻微的电击……”
“不行!绝对不行!”我断然拒绝。
不知史教授是对同性恋的社会危害性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是对我较多的咨
询费过意不去,他坚持要给我一些建议,我没有听下去。
我反复地想着教授的“科学阐述”。我记得第一次交谈时他曾问我:是只
想寻求刺激的玩儿,还是爱恋那个男孩,我说我只是想玩儿。他说那没有关系,
那仅仅说明我的生活态度不严肃,并不是直正的同性恋者。如果按这个逻辑解
释,我玩弄那些女孩是生活态度不严肃,我爱上她们才算是异性恋者,可我到
目前还没真正爱过那个女人,我算什么呢?
我又想到他说蓝宇将自己当成女孩的理论。蓝宇的确对我有些女人似的依
恋,他敏感、细致、乖巧。可在另一些方面,我看到更多的是他自尊、自立、
顽强、甚至勇敢的品质,这些绝非女人专有。
我决定给蓝宇打电话,告诉他到我公司来,我想晚上去打台球。他先是说
他忙,走不开,后来又说不舒服,想在家里睡觉,但他最后还是来了。
“去哪儿呀?”他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
问。
“你想去哪?”我问
“随便!”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着我。
“你明天去史教授那吗?”我问
“约的是后天!”
“不去了,好不好?”我注视着他问。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我。
“不为什么,今后再也不去了!我看不得你这么受罪!”
他看着我,慢慢地笑了,突然猛的从沙发上窜出去,扑到我身上,拼命地
搂我、亲我。
“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
……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
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
第十六章
我临时出差去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去机场送我。
“在香港那边,出门、开车都小心点!”她轻声的嘱咐我。
“没问题!那里我常去!”我笑着对她说。
“我知道!”她说着低下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抬起眼
睛看着我:
“这是一块玉石,比较少见的,还被高僧摸过,据说有消灾避邪的作用。
你带着!”她说着递给我。
那是块很漂亮的翠绿色长方形小玉石,中间还呈现出点红色,象是个心形。
背后还精致地刻着个小小的“林”字。无论这块石头是否消灾,静平的用心足
以令我感动。
“谢谢!”我看着她雾一般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到香港后,我去了一家珠宝行,给那玉坠配个链子,那个老板告诉我,那
是一块很值钱的翡翠石,至少可以估价三千美金。我从没送过她贵重的礼物,
可她却给我这样一块玉石。我想起刘征对林静平的评价:她是个无法让男人拒
绝的女人。
十天后,我打电话告诉蓝宇我将一个星期后回来。实际上,我当天就从海
南返回北京。在机场,我配戴着那块玉石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静平。她穿着一件
白色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大,配一条很短的牛仔短裤,充分暴露出她丰满的
乳房,和修长,迷人的美腿。但整体感觉是那么青春健美。
在路上,我告诉林静平要带她去饭店,她问我除了饭店没有其它的住所吗,
于是我们决定去「临时村」。我和蓝宇的东西都搬到了「北欧」,这里只剩下
家俱、电器之类的。我拉着静平出去吃饭,她说为什么不买回来自己做,那样
会更可口。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她笑着看我不雅的吃
相:
“喜欢我做的菜吗?” 她问
“好吃!”真是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可口。
“你妈妈在家做饭吗?”她又问
“大部分是保姆做,她只做拿手的,她做的‘京酱肉丝’好吃极了!”
“真的?要是有机会,请她老人家教教我!”她甜甜的边说边笑。
我在想,如果将她领到我家,带给我妈看,老太太一定会乐坏了,也是我
这个做儿子的能给母亲最大的安慰。
这个人前高雅得体、床上风情万种、家中贤慧温柔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
我要和蓝宇讲明。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北欧」,蓝宇还怨我没事先通知他。第三天晚上蓝宇
正在他的工作间里看着什么,我轻轻走了进去,他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有事要和你说!”我表情严肃,声音低沉。
“什么事?”他警觉地看着我。
“我想结婚,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女孩。”我直截了当地说。
他没说话,看着我……天!那眼光我太熟悉了,那是几年前当我告诉他‘
我不要他了,我玩儿腻了’时,他流露出的惊恐和茫然。
我鼻子好酸,慌忙低下头:“这是早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沉默。
天呐!!他又是那种沉默!我真受不了!
“你要愿意,我们还这么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前
一样!!什么都不会变!”我抬起头,象发誓般坚定地说。
蓝宇的眼里全是泪水,那么无奈地瞧着我,他嘴唇抖得很厉害。他将注视
着我的眼神移向一边,抽了下鼻子,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眼
泪掉下来,他不是个好哭的男孩儿。
过了半天,他转过脸看我,苦笑了一下:“从你逼我治疗的时候,我就知
道是这个原因。”他仍然满眼泪水,嘴唇发抖。他又低下头。
我太难受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
……”我边说着边用同样发抖的,淌满泪水的嘴唇吻他…
…他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舔我脸上的泪水……
他停下来,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巾纸,自己用了一叠,然后递给我一叠,他
笑了,可很苦。我也是同样的苦笑。我们就这样笑着、对着擤鼻子……。
我们再次搂抱在一起。蓝宇帮我脱衣服,我也帮他脱,我们做的不慌不忙。
他将我轻轻按到地毯上,用他最习惯的动作舔我、看我,我眼睛一直盯着他,
我无法将思想集中在两退之间,我只想看他的脸。我的“家伙”半软不硬地搭
拉着,无论蓝宇怎样帮我口淫也还是那样,我也同样将他按在地上,同样帮他
口交,他的情况比我还糟。他示意我停下来,不舒服地从身下掏出一个绘图橡
皮,我们对视着都笑了……我们都不需要做爱,至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就这
么心安理得地拥有他。可我无法心安理得。
深夜,我们又开始在床上做爱,这一次我们干的很棒,我们动情、投入、
默契……完事后,他靠在床上坐着,我的头枕着他的身体斜躺着: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他说。
“什么?”我问。
“我还想你会要求我彻底分手呢!”
“不会的。”我说得苍白无力。
……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