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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男主是我前男友】(31-43)作者:九井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2-01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三十一)露奶装喂奶吃,酒吧插屄喧嚣的音乐声鼓噪耳膜,姜姒坐在顾思渝身上,两人眼神一个对视,默契的交换了个深吻,分离时暧昧的淫丝还拉在嘴角。顾思渝伸手一拨,那条隐约的缝隙被拉扯变大,露出一对儿白嫩弹
(三十一)露奶装喂奶吃,酒吧插屄

喧嚣的音乐声鼓噪耳膜,姜姒坐在顾思渝身上,两人眼神一个对视,默契的交换了个深吻,分离时暧昧的淫丝还拉在嘴角。
顾思渝伸手一拨,那条隐约的缝隙被拉扯变大,露出一对儿白嫩弹跳的玉兔,他刚才看到这件衣服时就想这么做了。
真见到这幕,顾思渝还是一阵意动,手一转就将奶子从内衣里掏了出来,粗重的揉捏粉嫩的乳头,“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
室内空调很足,没一会儿姜姒就感觉自己浑身热烫,奶头上大力的揉捏转变成舒爽,催生着穴里的淫水越流越多。
“不好看吗?”姜姒挺着胸脯任他玩弄,红唇小口吐息着,听到他的问话,眼眸里已是泛起水光。
“好看,好看到我想藏起来,我看到鸡巴就硬了,你穿这件衣服是不是特意为了让我喝你的奶?”音乐声吵闹,顾思渝只能贴着她耳边说话,嘶哑的语调和热气让姜姒又是一阵淫水横流。
他的话说的直白,却让姜姒不知怎么反驳,因为她确实存了这个隐秘的心思,上次骰子塞屄那事总让她心痒痒的,她想和顾思渝在云顶做一次。
顾思渝鼻尖和她相抵,黑沉的眼眸似漩涡,姜姒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无法反抗他,只是被这么看着,她就没办法对他说谎。
“是,我想在这里和你做,要吃我的奶子吗?含一含骚奶头好不好?”姜姒口水一咽,胸脯紧贴男人健壮的身躯,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道。
她不似顾思渝那么规矩,说话间舌尖还顺着耳廓轻舔,落到耳珠时又是细致的含弄。
顾思渝被她骚媚而真实的话勾的鸡巴硬疼,将女人推开些直到墙角,柔软的单人沙发发出嘎吱的呻吟。
这声音就像是这场性爱的冲锋号角,顾思渝扑到她胸口,姜姒上身衣物整齐,只那对儿大奶儿露在外边。
他用力的吸着女人奶头,把她奶头吸含肿大,乳晕上都是他的唾液,就像一个认真吃奶的小孩子。
细小的酥痒就如同嵌进骨头缝里,控制着姜姒捧着双乳给男人吃,穴里更是像发洪水一样屄水外涌。
两颗奶尖都照顾到了,顾思渝突然从她胸前抬起头,认真而又淫靡的问她,“想不想我在这里给你舔屄?”
姜姒闻言,穴肉一阵激动的张合,她眼睛亮晶晶的,顾思渝还没给她舔过屄,第一次就在大庭广众下,她想着只觉得骚水暗动。
“想!要,好小鱼,帮我舔舔屄吧,她很需要你。”姜姒此时的表情像极了家里那只求抚摸的臭猫,要不是为了更多的筹码,他才不会买个东西和自己争宠。
顾思渝没再多想,俯下身把女人的裙摆往上推,姜姒穿的是条黑色的丁字裤,他眸光幽暗,明白某人比他还早有了想法。
他不知道想什么,拨开内裤,注视了小屄好一会儿,姜姒被炙热的视线紧盯着,穴口一张一合又吐出一口清液。
顾思渝这才反应过来,抬头就看见她尴尬的小脸,“看来滚滚早就迫不及待了。”
话说完他没等姜姒反应,张口舔上了湿漉漉的小逼,本就湿粘的穴口在他的勾缠下淫水流的更欢快,简直喝都喝不完。
顾思渝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舌头打着卷模仿肉棒穿刺的动作,啧啧的水声在他耳旁格外明显,他吸吮小屄里丰沛的汁液。
“啊……嗯啊……好会吸啊我……哈呀……太爽了……小鱼好会舔逼……骚豆子也要……舔舔骚豆子啊……”姜姒细白的腿缠上男人,将他锁在自己身下。
男人粗硬的发根磨蹭腿根的软肉,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姜姒有些痒,却又觉得那痒不仅在腿根处。
顾思渝很听话,她要舔骚豆子他便真的含住女人的阴蒂,用唇瓣研磨含弄,舌尖围着肿胀发硬的阴蒂打转儿,高耸的鼻尖顶在穴口。
男人反复用舌头弹弄敏感的阴蒂,没一会儿姜姒便承受不住了,花穴抽搐,潮水喷涌而出,如同撒尿般打湿座椅。
顾思渝也没躲,被女人抓紧发丝,他张嘴接住姜姒喷洒的逼水,大口吞咽,色情的动作看的她穴里发痒。
刚高潮完,搭在沙发上的两只小腿晃了晃,敞开的下身还滴着晶亮的淫液,在男人目光扫视下激动的和他打招呼。
姜姒早赤裸的脚丫往他大腿上踹了踹,“把鸡巴插进来啊……哈啊……好痒……快用你那根大肉棒给我解解痒……”
见她如此急不可耐的要奔赴下一轮,顾思渝掰开逼缝,单手解开裤口,将她下身的骚穴堵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早硬胀的不行,偏姜姒还不知死活的叫嚷,他冲撞的力道直怼到她的胯骨,她只能和顾思渝一起晃动着身躯,一下一下被顶进身体最深处。
“啊啊啊……好舒服……太深了……”姜姒的腿劈在沙发腿上,门户大开,男人可以随意插操,雪白的乳儿也荡起层层波浪。
顾思渝就和台打桩机似的,噼啪的肉体撞击声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回荡,外面已经是到了下半场,放着抒情悲伤的流行音乐。
有人正往这个方向靠近。
姜姒察觉到动静时就有些紧张,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到这里来,那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感觉,依旧反复冲击她敏感的神经。
穴肉紧绞着里面那根粗大的肉棍,连上面每一条青筋的跳动似乎都细微可察,姜姒屏住呼吸紧盯着外面的动静。
肉棒势如破竹,再次破开内里交迭的嫩肉,攻向女人最敏感的g点,姜姒一时不察差点尖叫出声,幸亏被他及时捂住嘴巴。
男人也因这样的姿势几乎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姜姒两团挺拔的丰乳就在眼前,他叼住一颗乳头,身下又恢复插干的速度。
“这件衣服就是专门露奶看的是不是?以后酒吧倒闭了,你还能卖奶,只卖给我一个人。”顾思渝咬着一团乳肉,含糊的说,身下的肉棒重重的撞击她的敏感点,不管不顾的反复在那处研磨。
“啊啊啊……太多了……不行了……塞满了……要被精液灌满了……”男人射过后也不移开,堵在穴口让她因为射精又到了一次高潮。

(三十二)看着av里的他做爱

临近年底,大家都回家了,姜姒频繁的调着电视机频道,眼神却没有聚焦点,街道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连顾思渝最近都忙的不见人影,只有她像停滞的钟摆,无法向前。
银耳蹦上沙发,乖巧的窝到她腿边,发出呼噜的声响,姜姒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它柔顺的毛发,她膝盖微曲,蜷缩成一小团,有些迷茫。
大部分时间里她对这个世界都没有归属感,哪怕如今和顾思渝感情正浓也是一样。
姜姒从小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不过那仅仅是在八岁以前的事情。
姜墨和方婉,她的父亲与母亲,前半生堪称模范情侣,二人从小在一个村长大,就住在隔壁,称得上是实实在在的青梅竹马,后来一个成为上市企业家,一个靠绘画成名,可谓是天作之合。
只在她八岁那年一切都变了样,追求浪漫自由的母亲无法再忍受父亲,他在时光的磋磨中变得精明圆滑,于是她出轨了。
二人感情出了问题,又不想被女儿察觉,于是姜姒被送到了乡下,住在两方老人家里。
十二岁时她被接了回来,也更加沉默。姜姒亲眼见证了二人的感情变化,从浓郁到破碎,一开始的举案齐眉也变成日日争吵,这一拉扯就是五年,从她八岁到十三岁。
姜姒最后一次见到方婉,是她拉着行李的背影。明明早已知道结果,她却忍不住最后一次祈求,拽着母亲的手不放,哭着喊着,“妈妈,你不要我了吗?你要去哪里?”
最后方婉也没回头看她一眼,只有她被父亲拉住,厉声斥责她不许为那个女人流泪。
姜墨的自尊心很高,虽然他依旧深爱着方婉,却不屑用婚姻去钳制对方,却又无法面对亲生女儿,于是姜姒被送到了国外。
爱与恨从来不是绝对的正反对面,姜墨爱方婉,却也恨她。
所以他不允许姜姒联系外祖父,在她去美国的第三天,外公去世了,她得到消息回来时,连出殡都没赶上,到最后只见到一把骨灰。
后来五年内,姜姒再没回过一次国,她其实明白事情和姜墨无关,却忍不住迁怒他。
村里人多嘴杂,姜姒回乡那天听到凑堆的人描述着外公死前的场景。去年时老人家已经身体不好了,只是没和吵架的小儿女提,外公最后快要咽气时还不肯闭眼。
好事的村邻问他是不是想念外孙女,他早已无法言语,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某个方向,那人又说别等了,她在国外呢,你等不回来的,外公这才闭上了眼睛。
每次回想起这段描述,姜姒只觉痛不欲生。她不理解父母的爱情,只如同一直缩进笨重壳子里的乌龟,不断从人身上获取新鲜的感情,又赶在感情没有破碎前先一步抛弃。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有病,在美国时也确诊患上了回避依恋型人格障碍,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姜姒摸了摸口袋,想从里摸出一根香烟,不知道今天怎么又想起这些了,摸索了半天却是摸了个空,她才想到,顾思渝早以自己戒烟为理由,连带着她的一起没收了。
“怎么了?”顾思渝将团在一起的女孩儿抱在怀里,她周身似乎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
姜姒往他脖子上靠了靠,努力汲取顾思渝身上的温暖,“忙完了吗?”
顾思渝见她神色依旧不对,伸手探了探姜姒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正常才放心,懒洋洋的拨弄她的指尖,“最近都没什么事,一直陪着你。”
闻言,姜姒才精神了些,环过男人的颈项与他对视,“那我们今天看电影吧?”
顾思渝刚点头,她就晃着脚丫指使他抱自己上楼。二楼有个影音室,有个很大的投影,看电影很方便。
姜姒从手机里翻翻捡捡挑了一部纯爱的老片,她靠在男人怀里,时不时接收他投喂过来的水果,怅然的心情才有所缓和。
等她昏昏欲睡时,片子已经进行到了尾端,自动跳到了手机里缓存的第一个视频。
二人同时沉默了,姜姒立马睁大了眼睛,屏幕上正放着她从网站上缓存的视频,是一切的开端,室内很快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里面的人正在脱衣服。
“你把视频保存到手机里面了?”顾思渝看到那身格外熟悉的装扮,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姜姒的脸。
她摸了摸鼻子,此时已是毫无睡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打着马虎,“这不是艺术性太高,时不时拿来研究研究嘛。哈…哈哈…”
姜姒话末干笑着,不敢看顾思渝的脸。他恨恨的磨牙,冲着她小巧的鼻头咬了一口。
“研究视频有什么意思?来,我们今晚研究个透彻。”顾思渝一边说着,大手带着她往自己身下摸。
“真的吗?”姜姒闻言,两只眼睛亮的和灯泡似的。
“假的。”顾思渝还是没忍住和她呛了句,见她瞬间如霜打的茄子又有些心软,语气却还别扭着,“等什么?不先给我脱衣服吗?”
姜姒利落的爬了过来,小手直接将他的牛仔裤扒下,屏幕里的少年手还在自己白色内裤的边缘试探。
她没留情,利落的把顾思渝身上仅存的底裤也脱掉,姜姒那天看到视频就想这么做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浑身的血液也跟着往下涌。
粗大干净的肉棍早便硬挺了起来,正直溜溜的和她打招呼,屏幕里的少年在揉捏自己浅色的奶头。
姜姒有些兴奋,一巴掌扇在粗硬的肉棒上,顾思渝一阵闷哼和镜头里的自己重合上,“快…小鱼,捏自己奶头,我想看!”
她没等顾思渝行动,坐在男人身上抓住自己两坨巨乳,中指和食指夹着奶头揉搓,没一会儿就肿胀起来,小逼吐出的淫水粘在顾思渝大腿上。
“骚鸡巴都站起来了,是不是很想自慰?”姜姒看着肉棍越涨越粗,大小比屏幕里的还夸张,她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痴迷的神色。
“嗯……别打……更硬了…好想插你的小屄……”顾思渝见她迷恋的望着自己的性器,阴茎激动的抖了抖,掐着她的腿根就要挺腰往里干。

(三十三)不是av男优,是你的av男友

姜姒小手挡在穴口,阻止他更进一步的动作,捏着棒身最底端,顾思渝如同被扼住咽喉,俊脸涨的通红,本来粉白的性器颜色更深,激动的在她手中跳动两下,晶莹的前列腺液流到掌心。
她伸手盖到顾思渝胸前精致可爱的红豆上,略带调笑的开口,“小鱼的鸡巴好粉啊,想插进小穴里吗?”姜姒蹲到男人胯间,膝盖敞开,当着他的面扒开两瓣肉嘟嘟的阴唇,小拇指大小的屄孔露了出来,她冲顾思渝绽开笑容,纯真而又浪荡。
“不许乱动哦,不然以后都不要做了。”姜姒扬眉,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腰腹。明明知道她要如何折磨自己,顾思渝额角青筋直跳,却又可耻的期待起来。
肿胀的龟头虚含在两瓣小阴唇中间,姜姒前后摆腰,用粗硬的肉棍磨屄,她从不委屈自己,拉着他的大手往自己胸上招呼,男人粗糙的指腹对乳尖一阵捏起,揉压,夹弄…
顾思渝身下肿胀欲裂,偏她说了那样的话,小穴还夹着龟头有节奏的一吸一张的,这对他的意志力无疑是莫大的考验,他看着女人摇摆着细窄的腰肢,眼前翻起层层的乳浪,他闭上眼不敢再看,生怕再迟一秒就忍不住狠狠捅烂她的骚逼。
手指却是抓着女人绵密的乳肉不放,短短的甲缘淫邪的扣着上面的小孔,顾思渝粗暴的抒发着自己无处宣泄的欲望,那力气大的姜姒直皱眉,奶尖被他越掐越痒,她浑身发抖,身子一歪含进小半段肉棍。
“哈…别那么用力…奶尖要被抠破了…呀…进去了…”姜姒媚眼如丝,迷醉的仰头,加快了速度,享受鸡巴磨穴的快乐,两瓣小阴唇被肉龙探过,就像被巨蟒穿过的草丛,东倒西歪还拉着淫水。
女人有时并不需要插入就能获得快感,秘密就是穴口那颗骚豆子,姜姒对这事熟门熟路,弓着腰往后挪,让鸡巴上的小孔往阴蒂上撞,她陶醉在拿肉棒自慰的快慰中,娇喘声不断响起,没多久就把自己送上高潮。
顾思渝快被她弄疯了,他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高僧,却要被这淫娃如此勾引。
眼睛涨的通红,内里是按捺不住的兽欲。姜姒这般骚浪,怕是圣僧也要破除戒律,赤着肉棍插进那销魂洞。
姜姒到了贤者时间,却偏偏还要再招他,玉手如羽毛轻抚顾思渝的胸膛,若有似无的勾划,声音也如含了蜜糖般,娇娇柔柔,“小鱼~你怎么不看我呀?不喜欢我吗?”女人话尾带了丝幽怨。
顾思渝真想捂住她的嘴,让她再无法说出扰乱自己的话,他气喘如牛,睁开眼就见女人腰肢扭的如水蛇,大敞着腿让自己将白嫩无毛的馒头屄看个分明,他起身拉下姜姒的脖颈,凶猛的含吮住她的丁香小舌。
没办法真枪实弹的插干,顾思渝一狠心咬住姜姒的唇瓣,大舌飞快的在女人津液丰沛的口腔里进出,模仿肉棒操穴的动作顶送,淫靡的水泽顺着她来不及吞咽的小嘴往下淌,从颌角顺着往下滑到颈间,如此荒淫糜烂。
直吻到她不能呼吸,顾思渝才放开了她,明明气喘吁吁,姜姒还嘴硬的问他,“是不能操小屄,所以要操嘴巴吗?”她笑吟吟的说话,用词可谓放浪形骸。
肉棒埋在穴口,他不自觉的浅浅抽插起来,姜姒没好气的拍了拍顾思渝绷紧的劲臀,娇斥道,“都说了,不许插进去!”
顾思渝有些头疼,却又怕因为这一次牺牲自己好长时间不能吃肉,开过荤后,他只恨不得日日与她性器相连,明明小穴仍不停的往外流骚水,却不让他碰。
顾思渝血气上涌,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今天晚上最好别让我抓到。”
姜姒莫名觉得背后一紧,但转念一想及时行乐,先折腾完再说。
她往后挪了下,将小穴里的肉棍吐了出来,一屁股压住男人棒身,他被这一坐搞得闷哼出声,腹上稀少粗硬的阴毛沾满淫水,结成淫靡的条缕。
大屏幕里的他已是得到了释放,屏幕外的他鸡巴粗肿的和烧火棍似的,姜姒又把视频重新放了回去,掰着自己腿根上下磨蹭棒身,直至在上面涂满淫水才略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小鱼~撸给我看…我想亲眼看着你撸鸡巴。我把淫水都给你涂好了,不会干了。”
女人娇软柔媚的声音,是他不能抗拒的,顾思渝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栽在她手里了。
大手抚上自己火热的欲根,鸡巴上都是她湿粘的淫水,撸起来格外顺滑,昂贵的音响里都是他或轻或重的闷哼,他对这淫乱的二重奏无比抗拒,羞耻的加快了动作。
姜姒还在他大腿上蹭屄,和着他的速度,“啊…小鱼好淫荡…看着自己自慰的视频撸鸡巴…你当时想什么?想不想插屄?”
顾思渝对她的淫言浪语无可奈何,他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家教甚严,别说片子,在姜姒之前他甚至没谈过恋爱,对感情也一向慎重,拍这个视频时,他脑子里都是她平日里被自己索吻时,满脸潮红,眼角带水的样子。
一声闷哼,浓白的精液从马眼里射出,喷到姜姒小腹和乳尖上,红艳艳的奶头上挂着浊精,看得顾思渝刚射的肉棒又硬了起来。
他自泄过一次后,姜姒再不满足于这般隔靴搔痒,沉腰将他的性器吞吃进去。
顾思渝如同解开封印,立时大幅的插干起来,她身上的精水顺着流到二人交合处,又在高速的捣弄下,摩擦成丰富的白沫。
噗呲噗呲的水声渐响,顾思渝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顶到骚芯上,被玩弄过头的肉棍今天异常粗硬,直插的她小腹隐隐作痛,水花飞溅,吟哦不断。
屏幕里外,相映成趣,他每一次都连根拔出,再齐根没入那湿软的溪地。顾思渝不知疲倦地挺动腰身,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他皱眉的样子都很性感,粉嫩的媚肉带翻,姜姒被操的浑身发烫香汗淋漓。
视频又到了尾端,屏幕一阵晃动露出顾思渝的脸,她头往后仰,要被快感淹没,“顾思渝,你…哈…之前是去…啊…当av男优了吗?”
姜姒被顶的浑身没力气,说话断断续续的,顾思渝没回答她的问题,搂着女人的细腰又是狠肏了几十下,他憋的太狠,所以这次没有之前时间那么长。
还没等姜姒开口,他将人翻了个面,又从后面操了进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顾思渝眸光幽亮,似是要将她拆吞入腹,“不是av男优,我是你的…av男友。”
他哑声说完,左冲右突的狠刺几下,这时间还长呢。

(三十四)争吵

前一天闹得太疯,顾思渝再睁眼已是第二天下午,他翻了个身还有些昏沉的睡意,下意识往旁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旁边的床铺一片冰凉,显然主人已经离开了很久。
他一下醒了神,四处寻找姜姒的身影,再一看阳台上窝成一团的背影,不是姜姒是谁。
顾思渝瞅见她赤着脚蜷缩在阳台的长椅上,身上的衣服也不多,手边还夹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怒火瞬间升腾了上来,他强压着不快,大步走到了姜姒的身边。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过来也没察觉,仍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树,顾思渝皱了皱眉,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不忍再开口责怪她。
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香烟,扔到墙角踩灭,一言不发的将人打横抱起,姜姒这才回过神,看到顾思渝眉眼上似是染了霜,她抖了抖身子,这才感觉自己浑身发冷。
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躲,男人炙热的胸膛很快被她温度中和,两人一起变得冰凉。
姜姒沉默的将手收了回来。
顾思渝斜睨了她一眼,虽然生气,却还温柔的将她放到了床上,大手搓了搓她冰凉的小脸,到底没忍住脾气,“姜滚滚,你是不是一天不折腾我不舒服?”
姜姒撇了撇嘴,没敢反驳,被他塞回被窝里,严严实实的把她裹好,顾思渝就往外走。
她心情不是很好,见他要走有些不快的喊道,“你去哪啊?”
“去烧水伺候你啊祖宗。”顾思渝头也没回,明明是不耐烦的语气,姜姒却放心了许多。
没等多久,顾思渝就端着杯子进来了,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水袋,把杯子递给姜姒后,坐到了她旁边。
他没问姜姒发生了什么,摸了摸她的脚,她瑟缩了两下,又被顾思渝拖了回去,抱着她的脚放到了自己肚子上。
男人本身温度就比女人高,他刚刚又是抱着暖水袋进来的,此时温度给她暖脚正好。姜姒乖乖的吹了下还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埋着头安静的和鹌鹑似的。
喝了两口姜茶,姜姒迟钝的神经才解冻,放在男人腹肌上的小脚不规矩的挠了两下,立马被男人一巴掌拍在脚踝上,“老实点,昨晚没挨够操?小逼还肿着呢。”
姜姒这才安安分分的靠在床头柜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杯中的姜茶。
门缝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银渐层抖了抖小耳朵,好奇的望着床上的主人。
“银耳,过来。”姜姒把喝完的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冲着银耳招了招手,小猫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过来,轻巧的跳到床边。
姜姒开心的掀开被子就要伸手抱猫,却不防被人拎住了后颈动弹不得,银耳蓝灰色的眼球直愣愣的看着二人,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抱自己。
姜姒刚刚就把脚从顾思渝怪里抽出来了,银耳躺在她脚丫上撒娇似的蹭了蹭,又压着脚面打了个滚,腹下细长的绒毛搞的她痒痒的。
她疑惑的看了眼顾思渝,刚要开口说什么,他脸色更黑了,拎着银耳的后颈就往床下扔。
银耳还在喵喵叫着,姜姒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男人就又把她的脚揣回了肚子上。
她这才明白过来,眼神怪异又带着些难以言说的看向他,“我说,顾思渝,你不会和一只猫吃醋吧?”
男人手机屏幕划的飞快,看也不看她,面无表情道,“你少胡思乱想。”
姜姒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拆穿他,某人的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纯情。
*
手机铃再响时,姜姒还是没有接起,她默数了五个数,音乐声如魔咒般再度响起,快要结束时,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对面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了一个地址,姜姒刚要挂断,那边似乎知道她不会赴约,又重复了一遍,“就在这里,你如果不来,我一直在这里等。”
窗外寒风呼啸,姜姒在床上又翻来覆去好一阵子,还是收拾了一番出门了。
到咖啡厅时,姜姒从窗外一眼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脸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一如当初般优雅从容,往日模糊的面孔又清晰起来,不再只是记忆里决绝的背影。
寒风呼啸而过,吹散她的叹息,姜姒做好心里建设,坐到了女人对面。
方婉把菜单推给她,姜姒也没拒绝,顺手点了杯卡布奇诺,一直到服务员端上咖啡,她都没开口,期间方婉时不时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姜姒喝了口热饮,暖了身子,这才平静的开口,“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方婉放下咖啡杯,略微局促的张口,“滚滚啊,我这次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姜姒一直控制着自己情绪,希望能平静的面对她,面对一个陌生人是不该有怨恨的情绪的。她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姜姒破防了,张口讽刺道,“九年都没想过的事,如今突然就想起来了?”
方婉的脸色变得难看,再次开口带着些祈求,“滚滚,我是真没办法了,你帮帮妈妈吧。”
她握住姜姒的手,眼泪说掉就掉,哭的是一个梨花带雨,只这招对姜姒没什么用。
姜姒挥开方婉的手,漠然开口,“有事就直说,不要有事才想起你是我妈,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方婉缩回手,嗫喏着不敢张口,但想到什么,咬了咬牙双眼带泪的看着她,说起儿子又带上了不自觉的温柔,“前几年我给你生了个弟弟,他很可爱,只是去年被查出了白血病,滚滚,你帮帮妈妈吧,我不能失去小琦,之前都是妈的错,妈不求你原谅,但你不能眼睁睁着看着你弟弟去死啊。”
她终于说出目的,姜姒却只觉得可笑,原来方婉也能做一个好母亲吗?
“我怎么不能看着他去死?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姜墨只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弟弟?想让我给他捐骨髓?凭什么?”姜姒嫌恶的推开女人激动的抓在自己腕间的手。
“不用捐骨髓的,当初我和你爸给你存了脐带血,只要你同意就能救小琦。”方婉被她呛人的话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却仍不肯放弃。
“你想救那个杂种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同意?”姜姒推开椅子,只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浪费时间,从早上就开始因为她的电话胡思乱想。
她从咖啡厅出来,身后传来崩溃的哭声,很快又被街头弹唱的吉他声淹没。

(三十五)Daling你快来救救我

冷风中有轻快的歌声传来,街角有对小情侣,男生拿着吉他弹唱,女生就坐在不远处,她屁股下是个折迭的小板凳,腿上搭着毛绒毯子,手里拿着暖手宝,望向他的目光崇拜又带着向往。
姜姒这才看清女生的脸,是许悠,弹吉他的男生毫无无疑是季槐。
她手刚伸到口袋里,摸到一个小盒子,拿出来一看是罐薄荷糖,不知道顾思渝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取一颗放进嘴中,轻轻一咬,清凉的薄荷味道在唇舌间炸开。
爱情这东西真奇怪,有人红拂夜奔,就有人胶漆之分。
“今夜我用尽了所有的方式,才得到你的名字~”他唱起歌来,嗓音低哑又动听,音符从他指尖流泻而出,悠扬而自在。
天很冷,姜姒站在咖啡厅外听了一会儿,也没上前和俩人打招呼。
二人之间流淌着一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季槐唱歌时看向许悠,热烈而缠绵,他们不在意是否有人停驻,自顾自的快乐。
姜姒很早前就知道季槐的家庭环境。从小被父母遗弃,后面由拾荒的老人养大,初中就辍学出来打拼,因为奶奶患病,小小年纪就在各行各业辗转,这么些年他也没攒下什么钱,医院是最烧钱的地方,但他从未想过放弃。
有人好奇的聚集,拿出手机拍视频时,姜姒伸手拦了出租车离开。
关门那一刻,曲子唱到了高潮,“Daling你快来救救我…Daling daling save me”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人就在身边,他唱得比以往多了些缱绻的味道。
*
许悠刚换好鞋,或许是因为吹了一下午风,进门就打了个喷嚏,抬头一看父母在沙发上端正的坐着。
条件反射下,她马上整理了下自己略不整齐的衣领,局促的调整步伐,开口时语气还有些僵硬,“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许悠双手交迭放在身前,棉拖里的脚趾紧张的蜷缩,明明28岁的人了,每次面对父母依旧焦躁不安,话刚说完,茶几上的纸巾盒迎面朝她摔了过来。
“你还好意思问?发生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我都快丢死人了,你要不要脸?”母亲娴雅的面庞变得狰狞,不由分说的将她骂了一顿。
许悠没有躲,纸巾盒撞的她鼻子发酸,随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语气平静的问道,“我该知道什么?你们不打一声招呼的过来,一句话没说就开骂,这就是你从小教我的教养吗?”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认识个野小子就敢和我唱反调了是不是?”左清似乎从未见过她这般反抗的样子,手直直的指着她的脸,因为愤怒,手腕都颤抖了起来。
“没有按照您的意思生活就是忤逆吗?”许悠低着头,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的意思怎么了?我不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心理学博士,大学教师,前途一片光明?你谈了一个初中毕业的小子?比你小八岁,没个正经工作,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奶奶,你嫁过去干什么?!过去伺候人吗?”母亲顾不上平时的体面,发丝凌乱,身穿精致的套裙,来回踱步,不停地指责她。
“你调查他?”许悠听到她的话有些不可思议,浑身如坠冰窟,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父母就将季槐的身世背景调查了个底朝天。
他们一向对她有很强的控制欲,安排好了她人生的每一步,她就像个提线木偶般照着父母规划的路线走,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
“好了。都别吵了,悠悠啊,爸妈也是怕你受到伤害,一个酒吧dj能有什么前途啊,你跟着他只能吃苦,而且你还比他大八岁,有朝一日那小子要是出轨了,你怎么办?”父亲慢慢的喝了口茶,镇定的放下茶杯,眼神慈爱又不容置疑。
领导工作做惯了,许文君总能将话说的周到又漂亮,语重心长的样子似是处处都在为她考虑。
往日里的为你好,一句句都交迭在一起,不断在耳旁嗡嗡作响,许悠有些恍惚,这些年来就如同被砍断了双腿,却还要继续走路,只是走的到底是谁的路呢?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们说话?!今天,马上和那个小子断了。短视频里刷到你和那小子,你还上赶着,我在单位里都要被同事笑死了。”左清有些恨铁不成钢,手又指着她点了点。
缓了会儿脾气又开口道,“你爸下属有个副科长,比你大两岁,年轻有为,明天你去和他见一面。”左清以为她妥协了,之前无数次都是这样。
许悠没说话,径直去了房间里,背后女人的声音尖利又刺耳,“你去哪儿?我和你说话呢!你的教养呢?许悠!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推着行李箱往外走,这种28岁还要受父母控制的生活,许悠再也没办法忍受了,她要逃离。
“你要去哪儿?你要去那个小混混那里住吗?!你知不知道廉耻怎么写?许悠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迈出这个大门一步,就再也别认我这个妈!”左清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优雅。
连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也坐不住了,先是吼住了左清,“你闭嘴!”又委婉规劝道,“悠悠啊,你妈说话是急了点,但也是因为关心你,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寒了父母的心啊!”
许悠长吸了一口气,深深的冲父母鞠了一躬,恭敬的开口道谢,“谢谢二位将我培养长大,这些年我每年都将工资的大部分上缴,已经差不多还清了养育所需的费用,房子的钥匙在这里,以后我也会按时打款到账户给你们养老。”
歇了一口气,又接着道,“我今年已经30岁了,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你们放心,我有工作,有存款,不会搬到季槐那儿住的,只是无论是我还是母亲,都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无需太过操心我的人生,以后请珍重。”
一番话说完,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却拎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悠悠!许悠!你回来!”左清撕心裂肺的在她身后叫喊着,许文君连忙拉住了她,关门声后,她大声喘息,看着许悠的背影,仍想追上去。
“你安静点吧,让她好好想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
“许文君,你少给我装好人,孩子这么大你照顾过几天?!现在说这些,她小时候你去哪了?!”说着,没好气的推搡他。
许文君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些什么?你控制欲这么强,别说孩子了,我都要被你逼窒息了!”
……

(三十六)不止一点

跨年是姜姒和顾思渝过的最后一个节日,今年过年早,他家里那边早就开始准备了,她自己一个人懒得动弹,索性让他把银耳也带回家了。
临近除夕,姜姒还是坐不住了,订了张飞机票,回了乡下老家。
要说姜墨和方婉这场婚姻的受害者,不止她这个女儿,还有二人的父母。
姜姒出生前,外婆已经不在了,外公在她刚去国外念高中时候也离开了,前两年奶奶也去世了,乡下就剩了一个老头。
姜墨也想过把人接到海城住,只不过那老头倔的很,守着乡下他那个老房子不肯挪窝。
姜姒回国后也过去看过两次,老头精神状态很好,姜墨又给他安排了看护,她呆了半个月,就被老人家不停催着回去。
老家在南奉,是离海城不远的一个小镇。
姜姒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间太晚了,估计外公早睡下了,她就在镇上宾馆订了间房先住下,打算第二天再过去。
*
“来来来,多吃点…吃肥点…”姜姒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老头洪亮的嗓门,院门没关,她拉着行李箱进去时,就看到外公站在鸡圈旁喂食。
“老头!我回来了!”她放下行李,看着外公头发花白,却仍脊背挺直,高兴的眉飞色舞。
他抓着盆的手一哆嗦,回头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姜姒,笑骂道,“死丫头,回来就回来,叫那么大声干嘛,要吓死老头子我啊?!”
姜姒拉着行李箱就往里走,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铁盆,撒一把小米在地上,“别瞎说,我身体不好你都不可能身体不好,赶紧去给我包饺子,我要吃你亲手捏的!”
南奉比海城还要冷,她早换上了长款羽绒服,里面是海马毛的毛衣,下身短裙搭长筒靴,一副都市丽人的形象,却接地气的在喂鸡。
“你个死丫头,回来干嘛,就知道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老头虽一直在骂姜姒,但从她进门嘴边的笑容就没停歇过。
“小花儿啊,滚滚回来了,宰只鸡今晚炖了。”外公中气十足的朝屋里吼了一嗓子。
“哪能啊,因为我就杀生,我要那只,一看就嫩,小鸡蘑菇炖粉条,要多加粉条。”姜姒一边吸着口水,脆生生的手指就指着角落里的小鸡崽。
“就你眼尖,一下就瞄中我留的下蛋鸡。”老头白了一眼,气得吹胡子瞪眼。
小花儿是姜墨给老头请的看护,每日照顾他的叁餐,是个朴实的村妇。
外公喊她时就已经站到了门口,在围裙上擦了擦自己还湿着的手,快步走了两下,伸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姜姒说那只鸡崽。
“前天刚买了新晾的粉条,老爷子一直等你过来呢。”花姐拎着小鸡的翅膀,无情的拆穿了嘴硬的老头。
“谁等她了!一年都不来看我两次的小混蛋有什么好等的!”老头被花姐戳穿,有些气短,还絮絮叨叨的否认。
“呦,我说怎么今早一直打喷嚏打不出来,原来是有人想我不肯承认啊。”撒完最后一把小米,姜姒转过头挽着老头进屋。
刚踏进屋一股热气就透了过来,南奉天冷,家里都是睡火炕不睡床的。花姐已经在准备午饭了,外公捞了颗酸菜准备给她捏饺子。
姜姒刚想往炕上趴,感受火热的温度,就被老爷子一把拽住了,“别闲着,想吃饭就给我擀皮。”
无奈她只能脱外套洗手充当苦劳力,太久没干活,一会儿手腕就酸疼,此刻她无比思念顾思渝。
好在外公做的酸菜蒸饺算是一绝,就着小鸡蘑菇炖粉条,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她也没空再多想。
前两年自己爹妈不靠谱,都是两边老人把姜姒带大的,所以老头子也不待见姜墨,她也不用担心尴尬。
除夕前南奉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姜姒每天就坐在热炕上,不用思考家里的糟心事,只偶尔和外公下下象棋,一起盼望新年的到来。
南奉冬天室内很温暖,只有一个缺点,容易上火,尤其老头子生怕她冻着,把奶奶去世前做的棉被都给她铺上了。
距离除夕还有两天时,凌晨十二点,姜姒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新棉被厚实又蓬松,她热的心底发燥,直勾勾的望着吊顶出神许久,还是翻出了手机。
她已经快半个月没和顾思渝联系了,他也没说话,姜姒有些烦躁,默念了好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起任何作用。
犹豫半晌,坐起了身,还是拨出了电话,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格外反常,姜姒从没有依赖过什么人,更不会因为半个月不见面想念谁。
“就一声!他要是不接我立马就挂掉!”她小声嘟囔,安慰自己不安的心。
“喂……”顾思渝没给她这个机会,先是一阵嘈杂声,再是急促的脚步声,他的呼吸急促中又带着意料不到的惊喜。
“咳…你…还没睡啊?在外面吗?”姜姒捏着被角搓弄,电话真的被接通,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嗯…有点事,你呢?怎么还没睡,什么时候到南奉的?也不和我说一声?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吗?”他嗓音干涩,甚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老家火炕有点热,四天前到的,你前阵子不是忙着操办过年嘛?你呢?有没有…想我?”姜姒认真回答了他每一个问题,只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轻,脸烫的有些发烧。
“明明是我先问的。”顾思渝对她反问的做法不是很满意,“不过我可以先回答你,我想你,很想…很想…”他的语气轻快,说话声近的好似就在耳边。
姜姒躺进被子里,半盖住自己掩饰不住的笑意,狐狸眼都弯成了月牙形状,“那我也勉强想一点吧。”
嘴硬一定是遗传的老头子,不是她的缘故。
“只有一点吗?”顾思渝的声音又远了一点,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后,才又恢复正常。
姜姒小脸探出被子,柳眉倒竖,嘟了嘟唇,“一点还不够吗?顾思渝做人不能太贪心。”
“是吗?可我一直都很贪心怎么办?你会讨厌我吗?”
“笃笃笃……”
玻璃被敲响,姜姒抬头,顾思渝就站在窗外,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幽沉,像看不见底的深海,隔着微弱的手机光亮似乎要将她溺毙。
隔着几百公里的男人,此刻穿着黑色羽绒服站在她窗前,长身玉立,臃肿的衣服遮掩不住他的风姿,放在耳侧的手机光柔和本来分明的脸部轮廓,姜姒似乎能看清他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很快又渐隐在乍起的薄雾后。
姜姒拿着手机呆愣着,就这一刻她想她可能永远无法讨厌顾思渝,即使他无度的索求自己贫瘠的爱。
因为她喜欢的,可能不止一点。

(三十七)小嘴暖鸡巴,狠肏扇屄

反应过来后,姜姒眼里星光闪烁,趿拉着鞋去给顾思渝开门,害怕打扰到熟睡的外公,她的脚步格外轻盈,门刚一打开,男人挟裹着寒风将她抱了个满怀,退步腰背顶关上门,他将风雪隔绝在门外。
他的衣服上还挂着寒露,贴到姜姒单薄的睡衣上,冰的她直打哆嗦,却仍不肯放开环住男人的双臂。
还是顾思渝先发现,将她拉开些许,一把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迈步就往屋里走,火热的吻已经迫不及待的覆上姜姒的唇舌。
一进房间,衣衫便丢的满地都是,二人很快便裸裎相对。
再复合后他们还未曾分开这么长时间,眼神对视间,似乎有火花迸溅,性爱在此时无疑是诉说思念最好的办法。
“想我吗?”顾思渝冰凉的指尖摸到女人粉嫩的蓓蕾,意料之中,身下的娇躯跟着颤了颤。
真正见面后她却是说不出一点肉麻的话,明明敏感的身子已经开始流水,却仍梗着脖子反驳,“不想。”
他也不恼,阴茎早在见到她那一刻时就已经勃起,顾思渝拉着温热的小手往下探,眉眼挑高,染了几分邪肆,“那想不想它?”
长时间在室外,男人的性器都要比她体温低几度,她手小将将拢住那物,粉白的肉棒却在她掌心快速膨胀,火热、粗硕的一大坨,即使用过无数次这根大棒子,它的成长速度依旧让姜姒心惊。
“不要脸。”姜姒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声音里包含着不自觉的娇嗔,握着巨蟒的手也舍不得挪开。
“好宝贝,快用你的小嘴帮我暖暖鸡巴。”姜姒食指和拇指圈住他的性器,顾思渝急不可耐的挺着腰在她指圈里滑动。
她指尖逗弄似的拨了底下两颗沉甸甸的卵蛋,眼睛一转想到了主意,手一伸,拿起床头的保温杯灌了口水,随即低头含住男人发凉的肉根。
“嗯…”热水的加持下,她口腔的温度比平常还要高,甫一插进去,温暖紧致的感觉,畅快的呻吟从男人唇齿间泄露。
本该发凉的性器立马升温,还有涨大的趋势,姜姒脑袋缓慢挪动,粗硬的肉棒撑的她嘴角发麻,刚动两下,喉咙就控制不住收紧,咽下了泡鸡巴的水。
“哈啊…老婆好棒…小嘴好会夹…鸡巴好爽…”很快女人缓慢的速度无法再满足他,顾思渝自发的摆臀往她喉咙深处捅。
“唔…嗯…”他的手按在自己脑后,姜姒根本无法控制速度,小嘴里的热水被干的四散喷溅,部分混着他激动的前列腺液吞吃入腹。
顾思渝粗暴的按着姜姒的细颈,一刻不停的操着女人的小嘴,粗长的肉龙直抵喉管,姜姒控制不住的发呕,不断收缩的管道,产生致命的吸引力。
“噢……骚嘴巴要把鸡巴夹断了…就这么想吃精液吗?哈…小母狗,都射给你…”
女人被干的合不上嘴巴,口水控制不住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双颊酡红,匍匐在他身下,顾思渝看的发疯。
死命顶着女人脆弱的喉管,两颗大卵蛋也往她艳红的小嘴上撞,被口水打湿的阴毛扎在姜姒人中上,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喘不过气,眼睛都被插的翻白,小手疯狂拍男人绷紧的大腿。
又是一声闷哼,似是积攒了许久,他的精液又多又浓,糊在嗓子眼,引得姜姒一阵呛咳。
“咳…额…小…小声点…不可以被外公听到…”她撑着手,半瘫坐在床上,来不及吞咽的精液顺着嘴角溢出。
姜姒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男人握着她的腿根将人推翻,毫不留情的尽根插入,“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你不想让外公知道我是吗?”
“嗯…哈…啊啊…太快了…不是啊…别一下插那么深啊…顶到花芯了…”姜姒一只脚被迫屈在胸前,身体被男人大力的操干顶的一耸一耸,吟哦不断。
“不是什么?我都到南奉了,还不打算让我见你外公吗?那我把你肚子搞大,怀了我的孩子,你以后再也不能随意抛弃我了!姜姒,看着我!谁在操你?”顾思渝咬牙,恨不得将她操烂,拴在自己身边。
他永远无法在姜姒身上寻找到安全感,即使他们无数次体液交换,顾思渝眼眶发红,湿漉漉的眼眸盯紧女人被操干的涣散的瞳仁。
“没有…不是…啊…别吸奶尖…明天再见…外公睡了…小屄被插满了…爽死了…好喜欢…小鱼在操我…再快点啊…”
顾思渝半压着女人的娇躯,攥着她的奶尖,轻咬勾舔,揉搓玩弄。
女人小脚迭放在胸前,被干的狠了时不时跟着晃荡,粉嫩白皙的脚趾还不老实的勾画他劲挺的腰线。
“不够深是吧?还敢乱动…操死你…小浪屄流这么多…这是一点想吗?是一片海吧?鸡巴都要被你骚水淹了。”顾思渝被吸的快顶不住了,抓着她柔软的腰肢,狠操这个放肆的骚货。
突然加速的撞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肉棒每深入一寸,都剐蹭着甬道里的嫩肉,全力插入,又如折磨般缓慢摩擦着退出,穴里的淫水和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凶猛而来的快感与被充实的满足,让她激动的想落泪,“啊啊啊…大鸡巴好猛…顶到子宫了…要被干穿了…哈啊…”
姜姒的淫叫就像催情药,令他如同发情的猛兽,掐着女人的腰肢不允许她退缩分毫,一次又一次的将肉棒插进阴道最深处。
“不行了…要疯了…要被操坏了…太深了…”男人不管不顾的操干,粗长肿大的肉根逐渐没有节奏,胡乱的插弄,灭顶的快感堆积,她眼前一阵白光,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大鸡巴操死了。
顾思渝赤红着眼,还尤嫌不够,大掌挥动,突然狠狠扇在她硬挺的阴核上。
“啊啊啊…不要…啊啊…”疼痛夹杂着畅快,姜姒阴道疯狂抽搐,叫嚷着达到了高潮。
“吸精的妖精…全部都射给你…”顾思渝紧贴在她身上,咬牙一顶,直要将她捅穿,肉棒压着翕合的屄肉抖动着,精液喷涌而出。

(三十八)康乐无忧

第二天早上外公叫她吃早饭时,姜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刚想叫顾思渝起来,却发现旁边根本没有人。
她还有些懵,低头再一看自己浑身青红的吻痕,昨晚顾思渝确实过来了。
姜姒茫然的穿好衣服,外面传来交谈的声音,她脚刚落地,外公就推门进来了。
“外面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是你男朋友?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也没和我说?”老人慈祥的脸皱起,笑容满面。
姜姒心虚的勾了勾鼻尖,要不是顾思渝追过来,她其实没有介绍他给家里人认识的想法。
尽量忽略心底另一个斥责自己渣女的声音,她敷衍的回答道,含含糊糊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什么来不及!你回来这么多天,也没见你说过,你要是辜负人家小顾,以后就和你爹一样别回来了!”
“???”
看着老头一副老丈人看女婿的表情,姜姒一脸懵逼,怎么一睁眼外公好像不是她的外公了,顾思渝到底给老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再怎么也不能和姜墨一个待遇吧!”她秀眉颦蹙,苦着一张小脸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惯会在我这里装乖的,先去洗漱,赶紧去吃早饭,小花大早起捏的包子,不许再给我说减肥!”外公一边念叨着,一边推门往外走。
等她洗漱完吃早饭时,顾思渝正和外公坐在一起,他不知道几点起来的,身上已经换了套衣服。大冬天穿了件衬衫,熨烫得不见一丝褶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去参加公务员面试。
姜姒看的好笑,好在前几年家里铺了地暖,要不然南奉的这天气,他只穿件衬衫说不定要被冻成冰块。
趁外公去盛饭的功夫,她悄悄挠了挠顾思渝的掌心,冲他眨了眨眼。
长辈一走,他端坐的模样立马垮了下来,平时看起来冷静持重的人,此时就像考场上等待考核的小学生。
陌地感受到她的小动作,男人的眼眸立时亮了起来,小狗似的眼巴巴的看着她,祈求从她那得到安慰。
“咳…嗯…”还没等二人说句话,姜姒背后就响起老头震天的咳嗽声,二人如闪电般撤回自己的手,掩饰性的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外公看了眼姜姒,又看了眼顾思渝,神神在在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可能昨天晚上睡得不安稳,着凉了,不介意吧?”
二人沉默几秒,同时想起昨晚一夜荒唐,都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外公没好奇的瞪了眼还在摇头的她,席间没再说话。
饭后,姜姒就被外公支开去洗碗,顾思渝则是被拉去陪他下象棋。
这明显就是要单独谈话的架势,她默默的在心里给顾思渝点了根蜡,欢快的接下了洗碗的活。
不过,姜姒对这种场景还是蛮好奇的,她收拾好厨具放到洗碗机里,贴着门就想偷听,半晌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你干嘛呢?”
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她一跳,姜姒拍了拍还在突突跳的胸口,犹有几分惊魂未定,“你不是在外面下象棋吗?”
“这么快就结束了?你输了?”她又向外望了望,客厅里早没人了,姜姒的视线才挪回到顾思渝身上。
不是姜姒不相信他,而是老头的棋艺在公园一众老手里可是大杀四方的,所以只以为他早早败下阵了。
顾思渝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头,“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啊,你知不知道上届海城围棋联赛冠军是谁?”
姜姒闻言,双目瞪圆,“所以你把老头打败了?他没推棋盘吧?”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诧,要知道那老头可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曾经有人赢了他一局,他日日追到人家家里,直到给人来了个十连败才收手。
“不露痕迹的输给一个高手,而且不能让他没有体验感却是蛮难的。”顾思渝从背后环住姜姒,埋首在颈窝,感受女人身上温暖的馨香,长长的吸了口气。
昨晚到现在他基本没怎么睡,但第一次见家长的机会,顾思渝格外珍视,也希望能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好在一切都没搞砸。
*
晚上的时候,顾思渝拎着行李就想往姜姒房间走,背后传来外公威胁似的轻咳,他才默默的收回了脚步,乖乖跟着外公往他那边走。
边走边回头怨念的看向姜姒,她忍着笑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二人这一被强行分开,再也没找到独处的机会,外公就像防狼一样防着顾思渝,甚至每天晚上还要嘱咐姜姒锁好门,自己亲自检查过才放心。
除夕那天一大早,姜姒就被喊起来了,被使唤着帮忙。老头把一堆红纸塞给她,让她贴春联。
姜姒的书法是外公亲自教的,往年这些事也没少干,顾思渝为她铺展开红纸,她沉思一会儿,方才下笔。
挽起袖口,露出纤细的皓腕,她动作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气呵成,烫金的字体刚柔并济,笔锋恰到好处,一看就是费过一番苦功夫的。
又是用面调了浆糊,法子土,用来贴春联却是最好用的。
姜姒将红纸递给他,二人一起站到门口贴春联,顾思渝个子高,抬手就能够到门框,她左左右右看完确定好位置,男人大掌抚平最后一丝褶皱。
二人执手对望,站在院外,红色的纸上书烫金的楷体,“健行稳重无次第;康乐无忧亦二一。”
外公一个人住在南奉,平常也不让人过来,姜姒对这个倔老头唯一的期愿就是身体健康。
一顿饭从下午操办了晚上,花姐主厨,顾思渝又添了二道姜姒爱吃的,凑了十二道菜。
饭后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守岁,快十二点时,外公有些撑不住了,叫她出去放烟花。
顾思渝要跟过去时,被老人留下了。直到点燃烟花时,绚烂的火光在夜幕中炸开,姜姒才意识到他没过来,刚回头要去找人,男人大踏步走来,裹挟着夜风将她拥在怀中。
姜姒自然的偎在他怀中,双手插进他羽绒服的口袋,摸到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她抬头望向他,“这是什么?”
顾思渝神色有些不自然,“外公给的压岁钱。”
各家各户出来迎岁,爆竹声响起,千姿百态的繁华穿过无边黑暗,各色的烟火炸开,流光溢彩散开点点金光,最后变成一道星光慢慢坠落。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他们拥抱着迎接新的一年。

(三十九)小鱼是我的家人

大年初一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顾思渝早早起床将院子里的积雪清理出来,阳光照射下,房檐上的冰柱正顺着往下滴水。
姜姒刚从屋里出来,被滴个正着,冰凉的水滴顺着宽松的厚毛衣领往里钻,冰的她一下缩起了脖子,牙关一合,打了个寒颤。
顾思渝见此情形,先是愣神随后大笑出声,“冻傻了?你现在怎么呆头呆脑的?”
姜姒闻言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蹦到顾思渝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故作面目狰狞道,“你说什么?谁呆?!嗯?!”
顾思渝怕她掉下来,连忙将人接好,姜姒没用力,他嬉笑着讨饶,“好好好,我呆我呆,行不行?”
话落间,二人鼻尖已经贴在一起,除了顾思渝刚来那晚打了一炮,小情侣已经许久没亲热了,这对于还处在热恋期的二人来说格外难熬。
如今再碰到一起,顾思渝有些意动,看着姜姒的眸色也逐渐幽深,鼻尖轻碰,在她的唇上轻啄两下,随后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起来。
两人正吻的难舍难分,背后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姜姒条件反射的从顾思渝身上跳下来,双手握在身前,僵硬的和爷爷打招呼,“嘿嘿…吃了吗?”
姜姒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明明刚刚一起吃过早饭,她又问了个这么蠢的问题,此时她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顾思渝挡在她身前,先是握拳轻咳两声,背后的手拍了拍姜姒的,随后又是挂上温和靠谱的笑容,“爷爷,我这次来带了相机,咱们拍张全家福吧。”
“臭小子,谁是你爷爷!”老头把他身后的姜姒揪了出来,见他仍站在原地不动,又不满的斥道,“还站着干嘛?!还不赶快去拿相机!”
“哦…好…”顾思渝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眼姜姒,结果又被爷爷狠噔了一眼。
见那臭小子进屋,爷爷拉着姜姒到院子的石凳上坐下。
今天有些地方结冰了,路有些滑,他双手撑了根拐杖,闭眼享受着冬日难得的温暖。
“滚滚啊,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啊?”爷爷睁开眼,饱经沧桑的眼珠里满是和蔼可亲。
来了,来了。
姜姒一听到爷爷的话,就感觉到头皮发麻,这是要催婚吗?
虽然顾思渝让她感到难得的踏实安定,但只要想到以后的婚姻生活她只觉得头大。
“就…挺好的…”姜姒手挪到桌下,紧张的扣着手指,试图能浑水摸鱼。
“别紧张,我不是要催你结婚。”许是见她如此不安,爷爷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你父母是个不靠谱的,这些年委屈你了。”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姒闻言,一股热意立马涌上了眼眶,她来南奉何尝不是为了躲方婉呢?
方婉找她的事,姜姒没和任何人提过,只拉黑了她一个又一个电话号码。
姜姒可笑又不觉嫉妒,原来她也会为自己的孩子这么努力吗?所以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自己,明明她也是因为父母相爱诞生的。
姜墨明明没有剥夺她的探视权,那些年自己也在国外,方婉却一面不曾来见她。
“爷爷老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这世上我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小鱼这孩子我看不错,我看得出来你也喜欢他。我不是说你一定要有家庭,只希望以后能有人陪在你身边,不要一个人活的太累。”
他的大掌抚摸在姜姒的头发上,温暖的让她直想落泪。
姜姒握住爷爷的手,用脸摩擦他的掌心,泪眼朦胧的道,“臭老头,你可别乱说,你一定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说不定我哪天就结婚了,你还要把我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呢,我可不相信姜墨!”
顾思渝站在远处望着,没有上前打扰祖孙二人独处,见那边快结束了,才假装拿着相机刚出来。
三人就站在大门口,顾思渝架好相机,设置好参数和延迟,和姜姒分立在爷爷两侧。
照片定格,照片角落是一颗枯败的核桃树,三人站在火红的春联中间。
*
大年初六,虽然不舍,也到了告别的时候。
顾思渝和姜姒收拾好行李,和满脸不耐烦的老头告别。
南奉的飞机场在镇上,预约好的司机一早就来接二人了。
姜姒站在门口和爷爷拥抱告别后上了车,明明刚还一脸嫌弃的让自己赶快走的人,此时却守在门口不肯离开。
倔老头一直等车子远的看不见,才迈着略迟钝的步伐往院里走。
*
再回海城时,顾思渝和姜姒一路笑笑闹闹回到了家,只是当看到家门口站着那个人时,她笑不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姜姒嘴角凝住,神色已经变得冰冷。
“滚滚啊,这不是过年了,妈妈…想来看看你。”方婉抱着手臂嗫喏的说,似是察觉自己失言,自称妈妈时停顿了两下。
“您失言了,请不要称呼的那么亲密,我们的关系没那么熟,可能方女士您忘了,我早就没有妈妈了。”姜姒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滚滚…别这样说…最起码别当着外人说…”方婉听着女儿尖锐的话语,简直心如刀割。
她是脆弱而美丽的娇花,未见识过风浪,需要呵护,哪怕和前夫闹得再难看,那个男人也未曾为难过她一分一毫。
再婚后,她又是被外国老公保护的很好,如今儿子患上白血病,算是方婉此生遭受过最大的挫折。
“您搞错了,小鱼是我的家人,您才是外人。”
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姜姒没有丝毫心疼,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顾思渝,拧开钥匙就进门。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方婉倚着墙壁跌坐在地板上,她掩面低泣,泪珠从指缝滑落。
屋内,姜姒努力扯起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顾思渝一把抱住。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不要一个人承担,最起码让我陪着你。”顾思渝紧紧的抱住她,手掌一下一下在她脑后温柔的摩挲。

(四十)互诉衷肠,眼罩play

姜姒享受脑后的抚摸,扬起胳膊回抱顾思渝,她贴着男人颈侧热烫的肌肤,从未有过的无比安心。
这是个糟糕的信号,她越来越依赖顾思渝。
他就像一片沼泽,待她发现时,早已是泥足深陷于其中。
“你不想知道吗?”姜姒抬头望着他,眼里闪过几丝疑惑。恋爱中的人的不都是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他怎么不一样?
“我想。”顾思渝黑眸凝望着她,诚恳的回答。
他自然想了解她所有过往,但绝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窥探欲,“如果你没准备好,那以后再说也不迟,反正日子还长。”
顾思渝用拇指温柔的扫过她的脸颊,无论怎样,姜姒都已经又回到他身边,他也再不可能放过她。
二人对视间,姜姒仿似在他眼中看到星芒闪烁,她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男人蛊惑了。
她拉着顾思渝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地躺到男人的膝头,姜姒一边玩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和他说着往事。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以往没人问过罢了。
姜姒平铺直叙的讲完自己母亲出轨,被寄养在乡下,父母离异,外公去世,异国求学,如今母亲为同母异父的弟弟向她祈求脐带血。
她话说的简明扼要,像没有感情的学术报告,顾思渝从她话里听出背后的艰辛,心疼不已。
那样小的一个孩子,还未接受过多的教育,就已经先被父母上了一课。
父母婚姻破碎,亲人去世,小小年纪便要学会如何生存,生活教她的一直是独立。
顾思渝俯下身与姜姒额头相贴,亲密的动作好似一下将无数力量传递给她,“我不想说让你学着去依赖我,那样的话太表面,你只要记住,我将永远会为你兜底。”
他诚挚的眼瞳像一轮漩涡,将她引向自己灵魂深处。
“喵呜~”
突如其来的猫叫打破了满室温馨,姜姒循声望去,就见到过了个年肥了一圈儿的银耳。
她费力的将银耳抱起,它小声欢快的叫着,舌头时不时舔过姜姒的手腕。
“你怎么这么重了?我的小宝贝。”她实在撑不了太久,姜姒拎着银耳站在自己腿上,没一会儿柔软的布料上就落下两个梅花似的小脚印儿。
从把银耳领回家到现在才三个月,过年前还只是正常尺寸,这过了个年,本来漂亮的小公主现在就像个煤气罐罐。
银耳似是听出她说自己长胖了,不高兴的将头撇到一边去,两只小耳朵都支了起来。
姜姒拨了拨它的耳朵,银耳随着抖动两下,看了她一眼,又傲娇的将头扭过去。
“银耳不是在你家吗?”姜姒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银耳光滑的皮毛。
“早上的时候,让我妈送过来的,别说人家重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奶奶养的孩子吧。”顾思渝大手轻轻碰了碰银耳后背上的毛,难得的夸赞道。
也不亏他花贵价买下这小东西,虽然平时总是和他争宠,有时还是有点用处的。
眼看着姜姒情绪转好,顾思渝不由庆幸自己早上提前让他妈把银耳送过来的决定。
*
第二天一早,姜姒在他臂弯里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将一直沉积在心底的事情向人倾吐出来,她只觉得今天格外轻松。
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着还在沉睡的顾思渝,只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与形状漂亮的唇瓣。
顾思渝习惯睡觉时带着眼罩,因为前些年经常失眠,只有在完全没有光线时,他才能睡个好觉。
所以不止眼罩,连窗帘他选的也是遮光性能极好的,室内还一片漆黑,姜姒都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她眼珠子咕噜一转,从被子里顺着滑到男人身下,小心探索着,摸到晨起已经鼓胀的某处。
“嗯…”黑暗中她隔着被子好似听到男人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呻吟。
轻轻拉下顾思渝的睡裤,小手攥住男人怒涨的棒身,轻柔的上下滑动两下,她便迫不及待的含住男人圆滚的龟头。
女人香柔的舌尖刮过肿胀的棒身,硬胀的肉龙立时又粗了几分,带着杀气的大家伙在她手心生气勃勃的跳动。
姜姒耳朵一动,听见顾思渝闷哼着醒来就要摘眼罩,立时掀开被子,制止道,“不许摘!”
“嗯?怎么了?宝宝。”晨起的男人声音嘶哑又性感,被她舔醒还带着些欲色。
“感受我。”姜姒指尖点过底下两颗硕大的卵蛋,囫囵的将男人的性器含住大半根。
刚刚躲在被子里,已经使她鼻尖沁出些许细汗,湿意蹭到男人腿根,在她的努力下,暧昧的水液很快涂满棒身。
顾思渝喘着粗气,任她胡作非为,一早起来收到这样淫靡香艳的叫醒服务,他的脑子就像滚开的热粥,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往湿软的口腔里送。
眼睛看不见,让他的五感更加灵敏,清晰的感受到女人口腔的温度,以及悬坠在大腿上的一对儿圆润乳球。
距离二人第一次还没多久,她的口交技术已经产生了质的飞跃,勾舔含吸,还特意照顾棒身下面的肉球,用力一嘬似是要将里面的精液全都吸出来。
他意识还混沌着,被这么猛的一吸,猝不及防的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呛到喉管,姜姒不防吃了一肚子,来不及吞咽的还顺着唇角往下滴。
顾思渝看不见画面,却能想象到女人吞精的淫荡场景,忍不住提臀往她身上撞。
坚硬灼热的龟头勾划过女人逼缝,带出点点骚水,他前前后后在她穴口来回晃,刺激的她小屄不自觉的一吸一缩。
这恼人的痒意让她心烦,姜姒跨坐到男人身上,赌气的将整根肉棒吞下。
“啊…太大了…”
“哼…好紧…小淫屄…真会夹…动一动…”
强烈的饱涨感袭遍全身,只是吃进去就已经让她酥麻不已,男人还轻拍屁股让她继续动。
她忍着酸涩在男人身上前后摇晃,小幅度的吞吃鸡巴。
湿热潮湿的媚肉紧紧含住整根肉棒,他顾不上给女人缓冲时间,扯着她的大腿就开始往上疯狂挺动。

(四十一)我结扎了

一直到最后,顾思渝疯狂冲撞着女人紧窄的小穴,将晨起热烫的精液尽数送进她的子宫。
他摘下眼罩,看到女人后仰的娇躯,昏沉的晨光中,身体还在轻微痉挛,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泛着汗光。
事后,二人躺成一团,顾思渝依旧坚挺的肉棒还堵在小穴里,姜姒躺在男人的臂弯里描绘他的眉眼。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点了点他的唇角,“你说,我们整日这般胡闹,万一哪天我中招了怎么办?要结婚吗?”
顾思渝斜睨了她一眼,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姜姒此时并没有任何结婚的想法,她提起结婚时就像提到了某样好玩的玩具。
拨开她湿粘的鬓发,他咬住女人的唇舌,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黑沉的眼眸直视她还沉迷的瞳孔,“以后不要吃长期避孕药了,我结扎了。”
姜姒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一直在吃药,就被他下一句话搞了个措手不及,震惊的看向他。
紧接着就像小嘴就像连珠炮弹一样问个不停,“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想到做这个手术?疼吗?会影响性生活吗?有后遗症吗?那你以后还能生吗?”
她一个接一个问题的袭来,尤其是最后几个,顾思渝听得直咬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睛危险的眯起,眼底有风暴积蓄。
“影不影响性生活你没感觉到吗?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你问出这种问题。”
姜姒脊背一僵,心底暗骂不好,被男人拉着脚踝往上屈,下一秒顾思渝肉棒在甬道里大开大合的干了起来,她再没时间思考什么问题。
睡后昏昏沉沉间,姜姒又被电话吵醒,看到屏幕上陌生的电话号码,她肯定只怕又是方婉,果断的拒接拉黑,再次睡去。
*
再过两天就是元宵节,顾思渝过年没在家里过,这日子肯定是要回家的。
姜姒一直吃了睡睡了吃,安心的等待顾思渝提出邀请,谁知他很多次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也说不出话,看得她是着急又上火。
直到元宵节早上,眼看着他还没有向自己提回家的事,又要出门,姜姒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你就没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顾思渝站在门口停顿了下,自然地向她张开手,“我要去给爸妈买过年的礼物,你要去吗?”
姜姒本来闷闷不乐的小脸这才由阴转晴,快走两步挎上顾思渝的手臂,二人一起出门。
到了最近的商场,顾思渝拉着人选了些父母喜欢的茶叶护肤品什么的,连带着又给姜姒买了两套衣服,二人这才驱车往家里赶。
直到车快开进小区里,姜姒这才有了几分见家长的不安感,不停地向顾思渝打听他父母的喜好。
“别担心,我和他们提起过你,他们都很喜欢你,人也都很好相处。”车开进地下车库,见姜姒仍不安的绞着安全带,他抚了抚她的脸颊,语气诚挚又温柔。
待进门以后,姜姒发现顾思渝说的话确实不假,顾父顾母都是大学教授,性子又随和,家里虽大也没请个保姆,都是夫妻两个亲手操持。
晚饭顾父掌厨,顾思渝为他打下手,顾母则在客厅里陪着姜姒聊天。
没多久,她本来紧张的神经在交谈中就放松了下来,顾母学的考古,年轻时在全国做发掘探测工作,所以各处见闻和风土人情了解颇多,各种故事听的姜姒是津津有味。
夫妻二人的感情很好,席间还会时不时的拌嘴,一顿饭吃的很愉快,临了,顾母在走之前在她兜里塞了一个很厚的红包。
他们住的小区离他父母的不是很远,二人一商量,决定饭后消食,走回去,车等过两天顾思渝再过来开。
宽敞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各家各户都守在一起庆祝团圆,二人牵手走在路上,月光撒满前行的路。
姜姒突然的转身到他前面,晃了晃手中丰厚的红包,颇为得意,“怎么样?你是不是没有?”
顾思渝挑眉,“怎么这就得意了?”说着也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也是父母给的压岁钱。
“怎么你有两个?”姜姒鼓了鼓嘴,有些不满道。
顾思渝用红包砸了砸姜姒的头,“因为有一个是我的,一个是我父母给我的压岁钱。”
“真的吗?都是我的了?”姜姒眼睛一瞬铮亮,闪烁的如同五百瓦的灯泡。
顾思渝把红包都推进她的怀里,笑吟吟的道,“是你的,都是你的。”
姜姒拿着红包,开心的蹦蹦跳跳,倒退着走路,下一刻她看见顾思渝表情变得微妙,她有些奇怪的向身后看去。
是方婉。
姜姒本来笑容满面的脸陡然沉了下来,她不耐烦的问道,“你现在已经开始要跟踪我了?”顿了顿,想到她的目的,又冷声开口,“不要做无用功的事,我不会救你儿子的。”
“不…不是…我没有…”方婉抖着嘴唇,脸色变得苍白,她今天真的没有刻意跟过来,谁知道会在这里撞见。
她捏紧手中的纸,根本不敢对上女儿尖锐的视线,眼眶又是发热泛红。
姜姒眼尖的看见纸上写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你离婚了?”她声音挑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当初那个为爱勇闯天涯的女人如今竟然离婚了。
“嗯。他嫌小琦的治疗费用太高,没有配型的骨髓或者脐带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他说不想再赔钱进去。”方婉扯着嘴角感觉有些讽刺,当初自己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放弃了自己本来幸福的家庭。
姜姒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不负责任的母亲得了这么个下场,自己本应该嘲笑她的,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沉默了几许,还是顾思渝先拉着她离开了。
方婉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底是说不出的感受,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医院走,她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脸色好看些。
小琦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离婚的事,她也不敢让他知道,因为自己的病,他已经够愧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个月内找到合适的骨髓。

(四十二)真相

没过多久是返校的日子,除了一门论文写作指导,大四下半年没什么课程。
上课时,潘爽还是坐在姜姒旁边,她整节课都心不在焉,心思根本没在老师的课程上。
她有些担忧,等课间时就拉着姜姒去天台放风,“跟我说说,怎么了?和顾思渝吵架了?”
初春的风带着些暖意,吹拂过她的发丝,潘爽拨了拨手腕上带的转运珠。
姜姒望着远方已经冒出新芽的柳树,用平静的嗓音将整个事情描述了一遍。
潘爽是对她所有事情了解的最清楚的人,包括回避依恋型人格障碍的问题,姜姒都没有隐瞒过她。
“你心里有答案了,只是没办法和自己和解对吗?”闻言,潘爽和她没有焦点的眸子对视。
许多人之所以会产生心理疾病,是对这个世界太过敏感。姜姒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潘爽心知肚明。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原谅方婉,或者接受那个便宜弟弟,事实上姜姒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她没办法忽视的是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虽然方婉在后来的时光里给她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创伤,可八岁前每日不落的三餐,睡前哄睡的故事,也不是作假的。
人生很多怨恨,到最后我们回头,既没办法选择原谅,也不能用尽全力的恨下去,于是只能说一句算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划落,姜姒握紧栏杆的手逐渐放松,目光从远处收回。
*
医院的走廊里,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姜姒的步伐不急不缓,最终停在了一间病房前。
她停顿了些时间,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才推门进去的,方婉不在,房间里只有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
小孩儿本来看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被她吸引到,本来无神的双眼里绽放出闪亮的光芒。
“你是来看我的吗?漂亮姐姐。”稚嫩的童声里满是渴望。
姜姒一时之间竟没办法说出否定的词,别开头不敢看他又圆又亮的双眼,“你妈妈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妈妈去打饭啦,以前有个姐姐照顾我的,不过前些天姐姐走啦,都是妈妈陪我玩,姐姐你是来陪我玩的吗?”他直勾勾地看着姜姒,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是来找你妈妈谈事情的,不是来陪你玩的。”姜姒有些别扭的否定了他的说法。
“哦…不是来找我的啊…”他的声音里一瞬间充满了落寞,他已经回国两个月了,爸爸只来过两次,朋友都不在这里。
妈妈说他生病了,不可以随便去外面玩,会加重病情,所以他只能每天看着窗外。
“不过…可以陪你玩一小会儿…”到底是不忍心,姜姒语气一转,掏出手机,找了个小程序游戏和他一起玩。
小孩儿精神立马好了起来,等姜姒坐到窗边,就抓住她大衣的衣摆,眨巴着眼兴奋的看着她。
等方婉打完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小儿子和大女儿融洽地坐在一起玩游戏,说到开心处的小琪还会激动地在床上手舞足蹈。
听到门口的动静,姜姒抬头望去,方婉一手拎着暖水瓶,一手端着饭盒,眼中有些无措与茫然。
她也没说什么,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回来啦,先让孩子吃饭吧,我有点事和你说。”
“哎……好!”
方婉也大概能猜到,姜姒过来的目的,忙送不迭地应道。
姜姒没坐在房里等,方婉一放下东西,她就往外走,在医院周边逛了一圈儿,买了点东西,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姐姐!”姜姒刚一进门,还在吃饭的小孩儿就伸着胳膊想往她怀里扑。
“好好吃饭!吃完饭就有奖励。”她晃了晃手中装满的塑料袋示意。
一听有奖励,小孩儿立马坐的老老实实,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腮帮子鼓鼓的,还催着方婉继续喂。
“诺…你想要的玩具车…你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等他吃完饭,姜姒从袋子里掏出最新版玩具车递给他,又冲方婉使了个眼色。
二人也没往远处走,就站在门口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姜姒先开口。
“我今天来签赠与协议,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口袋中的手指蜷缩捏紧,姜姒神情麻木,满脸冷漠。
方婉张口想说点什么,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最终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垂下头颅,鬓边已经泛白的发丝垂落,略带着些落寞。
等签完各种协议走出医院时,姜姒长舒了一口气,突然背后传来女人的呼喊声。
“滚滚!”
巨大的冲击力后,她被人从背后抱住,眼泪顺着领口滴到她颈后的皮肤上,姜姒身体一僵,热意在眼眶聚集,她望着天空忍了又忍。
“保重。”姜姒只留下这两个字,随后便消失在方婉的眼中。
天空湛蓝,一碧如洗,医院里的白玉兰已经盛开,风一吹,掉落满地。
*
姜姒到家时,顾思渝还没回来,刚一进门,银耳就围着她脚边打转儿。
时针快指向八时,她撸起袖子,决定今晚的晚餐自己解决,这么长时间,她的厨艺也有了点进步,具体表现在,煎的鸡蛋不糊了。
年假刚结束,顾思渝最近新项目忙的脚不沾地,偶尔还有出差的任务,她想了想又添了道润肺的甜汤。
姜姒忙活半天,又是在客厅等到快睡着,顾思渝还没回来,她迷迷糊糊间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喂,姜滚滚,晚上出来玩吗?”听筒那边一片嘈杂,程吉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姜姒皱了皱眉,刚要拒绝,就被他不留空隙的话打断了。
“先别急着拒绝我啊,你难道就不好奇,当初为什么那么巧,偏偏是你看到了顾思渝那个视频吗?”
他应该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话的内容也让姜姒精神起来。
她支起身,表情也变得凝重,“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现在,云顶对面咖啡厅的包厢,想知道一切的话,我在那儿等你。”

(四十三)我们分手吧

“说吧,你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
姜姒一落座,也不和程吉拐弯抹角,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直奔主题,打算速战速决,争取在顾思渝回来前到家。
“别着急啊,先喝杯咖啡缓缓吧。”
程吉一双桃花眼眯成缝,掐着时间点的拿铁还热着,他手腕一翻,将白瓷的杯子推到她的手边。
姜姒有些不耐烦,如牛嚼牡丹般似的将拿铁一饮而尽,随后又催促他道,“有事赶紧说,有空和我兜圈子你还不如去云顶给我赚点业绩。”
程吉脸一黑,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才好转点,动作优雅的喝了口咖啡。见她转身要走,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是不是忘了顾思渝是什么专业的了?”
姜姒一瞬步伐停滞,大脑空了几秒。这段时间过得太快乐,顾思渝一直在做传媒公司,她都快要忘了他本来是学计算机的。
程吉一说,她立刻想到曾经那个猜想,“这是他的心理健康评估表,顾思渝早在你们分手时就患上中度抑郁症了。你看到那个网站只有他一个人的视频,也只有你的ip才能访问。”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沓报告甩在桌面上,姜姒伸手要拿,又像触电般迅速收回。
“你从哪里拿到的报告?”她的眼神转瞬变得犀利,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程吉。
“这不重要…重点是你知道了真相不是吗?”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又很快自我说服,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真相?你说的算哪门子真相?”听他这么说,姜姒不再着急,自然的坐回了原位,甚至还悠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什么我说的,是潘爽…不是…”程吉自知失言,讪笑着捂住嘴。
听到潘爽的名字时,姜姒还没反应过来,她确实是故意诈程吉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
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网站的事,除了她和顾思渝,就只有潘爽可能知道。
许久,她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当初确实是潘爽发过来的链接,她也隐约猜到了顾思渝患过心理病,只是从未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过。
“让我猜猜,你接下来不会要说其实潘爽一直暗恋顾思渝吧?”
“你怎么知道的?”程吉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越笑越夸张,到最后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两个月前,你和我说这些话我可能会有所怀疑,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姜姒歇了口气,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漠。
“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不甘心做你们感情的炮灰罢了。姜滚滚,凭什么?我明明认识你比他早!”程吉用力的拍桌面,双眉倒竖,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
“哼…你也知道你比他早认识我?”姜姒轻哼一声,调整了下坐姿,轻轻掸了掸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
“当初那段感情是什么性质你我都清楚,你也犯不着过了三四年再和我充深情,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姜姒说完,起身就要离开,还没走多远,听到身后人的话又有一瞬停步。
“也许我确实是很卑鄙,那他呢?你就那么肯定顾思渝不是为了报复而找上你的吗?不然为什么他要费那么大劲设局让你钻进去呢?!他一路顺风顺水,因为你深陷泥潭,你凭什么以为他不会恨你?!”
“也许今天的你是肯定的,觉得他爱你,那明天呢?一个习惯了自由的人怎么会甘心被困在囚笼里!姜姒!回头吧,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程吉的声音带着一种魔力,仿佛就像有什么在召唤她。
这家店是程吉一个朋友的,这个时间点,早没有客人了,空荡荡的店铺里只有二人。
店铺装修风格刻意模仿的中古风格,墙壁上还挂着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钟表,咔咔咔,随后是一阵沉重的声响,十二点的钟声被敲响。
*
姜姒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浑浑噩噩地打开房门,室内一片漆黑,她也没开灯,甩掉鞋就筋疲力尽地蜷缩在沙发上。
她睡得一直不安稳,后半夜一看手机已经是凌晨四点,桌面上的菜已经冷的彻底,凝固的油渍和菜团在一起,顾思渝还没回来。
姜姒坐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慌乱没有节奏的心跳让她有些难受,眼皮也在不停地跳,总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起身安静坐了一会儿,感到情绪缓和点后,她刚要给顾思渝发消息问他怎么还没回家,就被插进来的电话打断了。
姜姒心头一咯噔,颤抖的按下了接通键。
*
好一会儿,她甚至都站不起来,呆坐在地上,心头就像蒙上了一层雾,姜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撑着沙发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站了起来。
她步履踉跄的走到卧室,胡乱的往行李箱里塞衣服,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泪。
临出门前,姜姒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房间,灯已经被她关掉了,楼道里的灯光勉强能看清屋内的装置。
短短几个月,房子已经被她装点的有人气儿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摆件,顾思渝都会妥帖的摆放好,她熟悉房里每一件物品的位置。
电视柜旁的猫窝里,银耳安静乖巧地蜷缩成一团,在寂静的夜里呼噜呼噜的安睡着。
姜姒轻轻带上门,掏出了手机,许久不发短信,她翻了好久才发现顾思渝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备注AAA老公。
她怅惘的在屏幕摸了摸那个号码,就像隔空抚摸爱人的脸,长叹一口气,姜姒最终还是发出了消息。
【我们分手吧。】
发完消息,她也没再停留,拉着行李小心的离开了,到楼下姜姒拿出手机刚要打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滚滚…这边……”姜墨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小区楼下,看到她连忙下车叫住。
这种情况下,姜姒也没心情和他划分界线,由着他拉着自己的行李,她直接坐到副驾驶上等人。
一路上二人俱是沉默,姜姒也没心情再睡觉,睁眼看着窗外风景变换到了天亮。
车一停好,姜姒就等不及扯掉安全带就往下跑,她还没进屋便听到了堂间凄怆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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