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第十三集
出版日:2011-10-06
内容简介:
身为云山寨第一当家的南宫修齐为了发展实力,决定辞别黑爷一行人。他离开云山前往海王夏,但身处其中,整日无所事事,难施拳脚。
南宫修齐正感郁闷之际,意外地遇到故知;欣喜之馀,却因这次的巧遇而被捲入一桩行刺太子的大桉之中……
新增人物:
萧统——海王厦太子。
淑妃——太子的养母。
古叔——西门府的管家。
【第十三集】第一章:共玩芝娘
尽管南宫修齐识女无数,此刻他也不禁心神摇曳,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正欲上前说点什么时,却聪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粗喘,斜眼瞥去,却是黑爷那比自己更为不堪的神态。
只见黑爷不时费力咽下口水,仿佛不如此口水就会顺着嘴角流下似的,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紧盯着芝娘,犹如一只恶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随时可能会将她吞入肚中。
不过很快黑爷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干笑一声道:「这娘们就是够味,保证公子你会喜欢的。」说罢,他就朝南宫修齐拱拱手,转身欲走。
在黑爷转身以侧面对着南宫修齐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看见了黑爷胯下那一处隆起,明白无误的显示出他此刻的欲望。猜想他内心恨不得立刻将芝娘压在身下大肆挞伐,可是为了让自己先享受一番,他只能强忍着。
看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心中一动,连忙出声道:「黑爷,请留步!」
「哦?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本人夺人所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独享佳人呢?若是黑爷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玩?」
事实上,南宫修齐御女虽多,但双龙一凤的淫戏还从来没试过,这主要是因为他不喜和他人同享自己的女人,就算是在青楼妓院,有他看中的女子也会将其长期包下,这期间不许再接其他客人,只能供自己一人淫乐。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当初才在品香阁为了紫心和邱一魔大打出手。
不过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南宫修齐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首先是因为芝娘不是自己的女人,是人家黑爷的;其次,显出自己对黑爷的完全信任;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他也想尝试一下两个男人玩同一个女人和一个人玩到底有什么区别,是不是刺激更多,快感更甚?
果然,当黑爷听到南宫修齐这么说时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道:「哈哈,既然公子不嫌弃我老黑粗鄙,那我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今晚咱们就哥俩联手,干死这骚娘们……」
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当他提出一起玩时,黑爷惊喜之余明显和他亲近了许多,先前他对南宫修齐完全是恩人般的尊重,现在则是兄弟般的情谊了。
「哎呀,看不出公子你斯斯文文,却是一肚子坏水,人家不来了……」芝娘装腔作势的娇嗔,但内心也是十分兴奋的,无一丝惧意。
「你这个小浪货,看今晚我和公子两人怎么收拾你?」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黑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芝娘,粗暴的他三两下就扯掉了芝娘身上仅有的那件抹胸短裙,一双大手袭上那丰满得以至于略微下垂的酥乳。
「嘿嘿,公子你看,这奶子真他妈软,真他妈白……」黑爷发出啧啧赞叹。
芝娘假意挣扎道:「呜……黑爷……不要……好羞人……」
青楼出身的芝娘熟谙男人的心思,越是这样欲拒还迎,含羞露怯,就越能勾起男人的性欲,她就是靠这样的手段才把黑爷迷得神魂颠倒,甘愿出巨资替她赎身。
「呵呵,果然是个妙人儿。」南宫修齐一边赞道一边替自己宽衣解带。
芝娘媚眼斜抛,见南宫修齐衣下是一片白晢而又结实的肌肤,心下不由得暗喜。这正是她所喜欢的类型,年轻又富有活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风霜的痕迹。
「嘻嘻,就是这个黑蛮子不叫老娘陪这个公子哥,老娘也要偷尝一下这个嫩哥的滋味。」芝娘心中盘算道,身体却还是在假意挣扎,然后故作一个踉跄不稳,斜斜的倒在已走到她身边的南宫修齐身上。
「哟,芝娘小心!」南宫修齐轻笑一声,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身。
芝娘侧首娇媚的瞥了他一眼,咬唇腻哼:「呜,坏人……」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只是伸舌在芝娘的耳根处轻舔了一下,接着又含住耳垂,湿热的呼吸直钻入其耳内,直让芝娘感觉犹如蚂蚁爬行,麻麻痒痒,整个身子都有些酥了。
这一下更让芝娘喜上眉梢,她原本以为南宫修齐如此年轻,定是个猴急的愣头青,没想到他却是一个个中高手,简简单单几下舔弄就让她身子躁动起来。
「呜哦……公……公子……你好会弄人……人家,奴、奴家要……要化了……」芝娘媚眼迷离,呻吟不止。
黑爷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在芝娘下体掏了一把,却是满手滑腻汁液,不由得哈哈笑道:「还是公子手段高明啊,没几下这娘们就发骚了,你看,淫水这么多……」
芝娘咬唇轻颤道:「公子乃雅……雅人……哪像你黑爷,粗人一个……简,简直像土……土匪……每一次都弄得奴家痛死……哼……」
的确,黑爷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前戏,每一次欢好时都是开门见山,直捣黄龙,偶尔最多捏捏乳房、啃啃脖颈,再加上他阳物硕大,一般妇人都是受不了的,也就只有在风月场所混过的芝娘能与之一拚,但也是痛感居多。尤其是刚开始的那一阵,她下体内淫液分泌有限,经常痛得她是哀怨娇吟。
面对芝娘的责怪,黑爷倒也不恼,他哈哈笑着飞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嘴里道:「那没办法,黑爷我就喜欢快而直接,那才够爽、够味!」
「呵呵,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就像一朵花,需要细细欣赏才有味道,囫囵吞枣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说罢,南宫修齐拦腰抱起芝娘,放到一旁的圆桌上。
芝娘原本以为南宫修齐是要抱自己上榻,却没料到他把自己抱到了桌子上,桌面的冰凉让她的嫩肤泛起一颗颗细密的疙瘩,心也不由得跟着一颤,略显惊惶道:「啊……公子,你要做、做什么……」
「嘻嘻,当然是细细欣赏一番你这朵娇嫩的花啊!」南宫修齐抬手勾起芝娘的下巴,轻薄笑道。
随后,南宫修齐把芝娘摆成四肢跪伏的姿势,两腿大大叉开,肥白的屁股高高耸起,然后将烛台移至她的两腿间。顿时,芝娘的臀峰沟壑,花溪幽径纤毫毕现,在黑暗中无半点掩映。
「啊……不要……这样好羞……羞人……」尽管芝娘风骚媚骨也禁不住这样的摆弄,她咬住散落在鬓际的一缕发丝,呜咽着娇哼。
「黑爷,你看这里多美!」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指,轻轻拨开芝娘下阴那已呈水光亮滑的两片贝肉,露出里面的嫩滑媚肉。在淫汁的浸润下绽红裂玉,竟出奇的好看。
黑爷还从来没仔细瞧过女子的下阴,觉得那里不过是一个孔洞而已,只有插进去才能享受其中滋味,可现在在南宫修齐的引导下,他发现这里看着确实有几分妙趣。
「嘿嘿,看看能不能摸着芝娘的花心?」说罢,南宫修齐伸出两根手指,慢慢插入紧凑的花腔内,指尖四下探寻,微长的指甲刮得四壁嫩肉忽松忽紧,如被口腔吸吮咂一般。
「啊……不要,停……公子……好难捱啊……」芝娘浑身轻颤,娇啼不止,两腿不由自主的想要合拢,却被南宫修齐与黑爷一人按住一只腿,令她不能并拢分毫。
黑爷直呼有趣,也想伸手入花穴感受一番,无奈那里已被南宫修齐捷足先登,所以他只能一边揉捏芝娘那肥硕的白臀,一边在她花溪周围巡梭。他忽然发现其嫩唇顶端出现一颗小指指甲大小的肉球,不过与其说是肉球,倒不如说是玉珠,因为其表面晶莹剔透,泛着粉红的亮泽,如一颗脱蚌而出的珍珠。
女子的阴蒂累爷不是没看过,但他向来只是匆匆一瞥,何曾这样的仔细观察?他好奇的伸出两指,欲捏住那颗珍珠细细把玩一番,谁知这处奇滑无比,刚捏住便滑脱了手。
「哈哈,爷倒不信捉不住你。」黑爷的兴趣更被提上一分,手上使了力,从花蒂根部掐住,这下任它如何滑腻也挣脱不出了。
「啊--」芝娘痛得仰首发出一声凄厉娇啼,「不……不要,黑、黑爷……痛死奴、奴家……」
的确,女子花蒂乃何等敏感?黑爷又对调戏抚弄毫无经验,手上没个轻重,且他的手指不像南宫修齐那般光滑丰润,而是布满了粗硬的老茧,这一捏几乎是如一把钝刀在花蒂上磨着,简直是要了芝娘半条命。
不过也就在这时,南宫修齐那深埋在芝娘花腔内的手指探寻到了那极滑极嫩之物,正是她的花心。此处被擒,芝娘身子顿时酥麻如泥、心神皆化,以至让她对花蒂那传来的痛彻心扉感都忘却了大半,哆哆嗦嗦的泄出一股白浆,顺着南宫修齐的手指淋漓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紫红漆桌面上。
南宫修齐笑嘻嘻的抽出手指,见上面一层白浆覆盖,如膏如脂,散发出一丝丝略腥气味,这种味道不但没有让两人避之不及,反而如一剂春药刺激着他们的性欲神经。尤其是黑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胯下那根已然挺直的黝黑肉棒,作跃跃欲试之态。
「公子,你是要前面还是后面?」黑爷喘了一口粗气道,他已经忍不住了。
「呵呵,随便啦,客随主便嘛!」南宫修齐无所谓的道。
黑爷看到花溪里流水潺潺,两片嫩唇微微翕张,使得里面如玉如翠的嫩肉时隐时现,淫艳异常,顿时神魂颠倒,也顾不得和南宫修齐客套了,站直上前,扶杵对准蛤口的娇嫩处便一刺而入,然后以双手扶住芝娘的蛇腰开始抽插起来。
后入的姿势极易深入,而黑爷胯下这根肉杵也非比寻常,堪称硕伟,所以尽管芝娘的花腔泥泞湿滑,蛤唇做好了迎客纳物的准备,却还是痛得眉头一蹙,哀哀娇哼:「黑……黑爷……慢点……奴、奴家有些受……受不住……」
黑爷喘着粗气道:「小浪货,哪一次你不是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快活得要死要活?哈哈……今夜我就让公子看看,你到底有多浪!」说罢,他又是一记长挑,随即可谓是十八般武艺尽悉使出,点、旋、磨、捣等等招式无一不精,无一不狠。
黑爷之所以较以往更加卖力,全是因为此刻有南宫修齐在场,尽管他对南宫修齐充满崇敬,但也不想在这床榻之事方面逊他一筹,而且刚才在前戏挑情方面他已经落在了下风,南宫修齐仅凭两指之功就让芝娘泄出了阴精,这让黑爷既佩服又有些不服气,所以他想在和芝娘的交媾中扳回一城,让她及早泄出。
芝娘蹙眉频哼:「啊……爷……不行……行了……快,太快……弄坏奴……奴家啦……」娇吟中,她高耸的身姿也惭惭伏下,跪屈的白腻嫩腿也跟着慢慢伸直,几乎是趴在了桌子上。
很快,芝娘的脸庞便完全贴在了冰凉的桌面上,白花花的身子被黑爷顶得一点一点向前,以至于最后她的螓首完全悬空在桌子的另一头。而就在这时,她感觉一根火热的物事贴在了她的脸颊,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想也不想,张开檀口便将它含在了嘴里。
作为曾经的青楼女子,芝娘的嘴上功夫着实了得,裹、吸、吮、咂,把南宫修齐的肉棒伺候得更为雄伟壮硕。不过由于芝娘螓首悬空,不得不极力抬头,时间稍长便觉颈酸脑胀,再加上身子不时被黑爷顶得向前倾移,使得南宫修齐的肉棒次次顶到了她的喉咙里,让她难受异常,口水不断的溢出,顺着下巴拉出长长的涎丝,最后垂落在地。
对芝娘来说,肉杵入喉并不算难事,但由于此时姿势角度均不得力,所以弄得她是难受王极,于是竭力抬起螓首,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修齐,呜咽的轻哼着。
南宫修齐自是明白其意,对仍在一味狂插猛抽的黑爷道:「呵呵,黑爷稍停片刻,把她先翻个身。」
黑爷也觉得有些不得力,因为这时的芝娘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跪伏着,臀部高高耸起,而是两腿几乎伸直夹住了黑爷腰际两侧,且由于她的身子是向桌面趴着的,那两瓣臀肉高高坟起,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黑爷每一下的挺动,使之不能全根而入,所以导致他不够尽兴。
于是黑爷两只长满汗毛,如猿臂一般的手臂轻轻一扳,芝娘的身子便由趴改为仰,黑爷两手一捞,架起她的两只大腿,腰部一耸,肉棒再度杀入她的花穴。
而桌子另一边的南宫修齐也感觉较之先前顺利了不少,之前无论他怎么挺动,肉棒前端的龟首都无法突破芝娘的喉关,而现在由于芝娘身姿的改变,螓首仰面悬空垂下,雪白的玉颈向上拱起,其喉关与口腔几乎处在了同一条线上,如此一来,龟首根本不须费什么力就突破了喉关,芝娘咽喉处的雪白皮肤下清晰的浮现出龟首的轮廓。
若是换成一般女子,这样被插入喉咙必然是苦不堪言,但对于芝娘来说就不在话下了。她尽力放松喉部肌肉,待龟首全部进入喉管后,就开始做吞咽动作。
「哦……」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实在是爽得无以复加,只觉芝娘这深喉之地完全不输女阴的夹缠,更不是口舌吸啜所能比拟的。其喉关那处肌肉坚韧中不失柔软,随着芝娘的吞咽动作而一上一下的磨蹭刮擦着肉棒的龟棱,仿若婴儿小手的抚慰,直催泄意。
与此同时,南宫修齐的手也没闲着,他用力的握住芝娘那因黑爷的冲击而前后摇晃的酥乳,五指肆意揉捏,使得丰绵的乳肉在他的指下千变万化,五根手指也在白腻肉球上时隐时现。当然,其顶上殷红如血的蓓蕾也不能幸免,捻、拉、旋、弹,种种手段南宫修齐一一使了出来,不一会儿,两颗原本圆润的乳珠就变得又扁又长,着实蹂躏不轻。
「呜呜……」芝娘口不能言,一头秀发垂到了地上,两只手时而在空中乱挥,时而紧握住南宫修齐的手腕,也不知是苦是乐?
「哈哈,公子,怎么样?这浪货够味吧!」黑爷喘着粗气道。
「呵呵,黑爷的女人还能差得了?」南宫修齐笑应道,「简直是妙极了!」
就这样,南宫修齐与黑爷两人是一前一后,你来我往,直把芝娘杀得花容失色,浆液横流,直至成一滩软泥方才罢手,各自回房歇息。而这时,东方已经泛出一抹鱼肚白色。
日上三竿,南宫修齐从睡梦中醒来,虽然夜里经历了一场荒唐淫戏,真正睡着歇息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但此刻的他一点也不觉疲乏。
活动了一下四肢,南宫修齐推开窗户,顿时一阵清新空气直贯他的胸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这时他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淡云轻雾,层层渺渺,仿若仙境。
原来南宫修齐所处的这间本阁小居临渊而建,处在山峰之巅,窗户下面就是悬崖峭壁,极目远眺只见云雾缭绕,不见其底,凭目远视也只能隐隐见到对面山峰的轮廓,袅袅云海似从眼前飘过,仿佛触手可及,可伸手摸去,却什么也摸不到。
见惯了都城喧闹繁华的南宫修齐不禁被眼前这一幕自然美景给吸引住了,呆呆的看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真是美啊!想不到云山这里还有这么一处美景!」
「大头领,你醒啦。」一道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南宫修齐回头一看,却是仆役打扮的小厮肩搭一条毛巾,一手端着一只脸盆,一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称呼,南宫修齐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自己如今已是这云山寨第一当家了,遂点点头。仆役俐落的将食盒端上桌,从里头端出几样精致小菜,还有一碗稀粥和几个馒头,然后又将毛巾放入脸盆,送到南宫修齐跟前道:「请大头领擦洗用膳,黑爷吩咐,用完膳后请去前厅。」
昨天的大鱼大肉吃得南宫修齐是满肚油腻,此刻吃清淡稀粥再佐以小菜,分外香美,很快就将食物一扫而空,然后在小厮的引领下步出了木屋。
昨天来时南宫修齐是醉醺醺的,别说留意周围景色了,就是怎么到了这间木屋他都全然没有印象,所以现在他得靠小厮引领带路,同时也将周遭的一切看在眼里。
出了木屋就是一路向下的石阶,其宽度不过三尺,两边都是斜斜向下的山坡,上面青草依依,灌木密布,石阶两边每隔四、五步就立有一根半人高的石柱,彼此以拇指粗的铁链相连,以作护栏。
一路上南宫修齐见到好几间大小不一的木屋,其样式和他住的那间都差不多,造型简单却不失美感,和周围青山绿水的环境相得益彰。
透过仆役的介绍,南宫修齐知道这里地处一处山坳,向阳背风、四季如春,自然环境在整个云山里是最好的。所以建在这里的几处木屋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只有贵客来了才会被安排下榻这里,平时也只有黑爷、军师等几个头领偶尔在这里歇息几晚。
「哦,那我那几个朋友,昨晚就是歇在这几间木屋里喽?」
「是的,大头领。」小厮指着一间较大的木屋,「王姑娘和柳姑娘住在那里。」接着又指着相距有百余步的另一座较小的木屋,「西门姑娘住那里。」
这几栋木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坳间,彼此相距甚远,而南宫修齐所居住的那间木屋则位于山坳最高处的一块峭壁上,近百根有成人合抱那么粗的巨木深嵌在山崖绝壁上,以撑起整个木屋。在屋里还看不出什么,但站在山坳下向上看去,整个木屋简直就是建立在空中,让人不禁叹为观止。
「嘿嘿,这几间木屋相距这么远,昨晚那声音应该不会传到她们几个耳里。」南宫修齐心下暗道。
正想着,却听那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齐儿……」
南宫修齐循声望去,那间较大木屋的窗户被推开了,两个娇俏的人儿正向他用力的挥手,正是王如娇和柳凤姿。南宫修齐忙挥手相应,而这时住着西门舞月的那间木屋也应声打开了门,身着白色裙衫的她现身在廊下。
南宫修齐正要对冲西门舞月挥手,却见她足尖一点,整个人如一只轻盈的云雀跃然而起,瞬间便落到他的身前,看得那边王如娇和柳凤姿是一脸羡慕,而这边的小厮则吃惊地张大嘴巴,半天才回过神道:「姑娘真是好身手啊!」
西门舞月冷冷的点点头,对小厮道:「你先过去吧。」
小厮知趣道:「好的,不过还请大头领快点过去,黑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大头领过去就可以召开大典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黑爷,我们马上就过去。」
小厮应命而去,待他走远,西门舞月斜睨着南宫修齐声音中不乏一丝酸意道:「哟,这就当上了大头领啦,够快的嘛,还举办什么大典,啧啧,真是不简单啊!」
南宫修齐听西门舞月语气不善,想起昨天她一再暗示自己不要答应黑爷做云山寨第一当家的位子,当时他也没有细想其中缘由,现在想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于是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乐意我答应他们做这云山寨第一当家啊。」
「谁不乐意了?爱做不做随便你。」
看着西门舞月气鼓鼓的样子,犹如赌气的小孩,南宫修齐不禁哑然失笑,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看到南宫修齐这般打恭作揖的模样,西门舞月不由得「噗哧」一笑,但随即就想到他话里所含的暧昧,脸随之微红,眼睛暗暗瞟向远处的王如娇和柳凤姿,却见她们俩正在对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还不时捂嘴偷笑,这下更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尽管她知道南宫修齐刚才的话不会传得那么远,不可能被远处的那两个人听到,但还是忙甩开南宫修齐的手,嗔道:「什么这样那样?讨厌!」
南宫修齐心下暗笑:「这妮子,这会儿倒装得这么纯情了。」不过嘴上却道:「好、好,没有这样那样,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为哪样啊?你是不是觉得黑爷他们别有用心,不是真心让我做这云山寨第一当家?」
见南宫修齐说得郑重,西门舞月收起小女儿态,正色道:「这个倒还看不出来,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们想利用你南宫世家的身份扩大影响力,壮大实力。」
「这个……应该不会吧?黑爷看上去很豪爽,不像那么有心机的人啊。」南宫修齐沉吟道。
「是啊,这个黑爷是很豪爽,豪爽得连自己的女人都拿出来与你分享了。」西门舞月忽然语气一转,酸溜溜道。
南宫修齐心里一惊,本以为昨晚那事除了他们当事的三个人知道外,再无其他人知晓,没想到西门舞月却清楚得很,惊讶之后便是少许尴尬,不由得陪笑道:「嘿嘿,你都知道啦!」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嘿嘿,我也知道那事瞒不过你,只是不知道她们……」说着,南宫修齐将眼光投向远处的王如娇和柳凤姿,其意不言而喻。
这么一说,西门舞月似乎更来气了,她瞪眼道:「哦,你怕她们知道,就不怕我知道?」
「嘻嘻,她们不都是妇道人家嘛,小家子气!哪像你,叱咤疆场,气势如虹,绝不会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的,是不是?」南宫修齐不吝溢美之词,猛拍西门舞月的马屁。
若是搁在以往,南宫修齐哪会费这般力气?他才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只图自己痛快!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必须要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为自己打下良好的基础。
「呸,你少给我戴高帽,本姑娘才不吃你这一套。」西门舞月骂道:「好了,不跟你说这些无聊的,现在我问你,你答应他们做云山寨第一当家,是不是就准备留下来在这里发展,不跟我一起回海王厦了?」
「这个……」南宫修齐一时倒答不出来。
显然,南宫修齐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见此情形,西门舞月反而面露喜色,忙道:「看来你并没有决定要留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做一个土匪,是不是?」
看西门舞月这般忽嗔忽喜的模样,南宫修齐一下心如明镜,笑道:「你不想让我做云山寨的第一当家,是不是怕我就此留在这里,和你分开啊?」
「哼,是又怎么样?你说,你到底和不和我一起回海王厦?」见自己的心思被南宫修齐看透,西门舞月索性放开顾忌,大大方方的问道。
南宫修齐稍显为难的道:「说真的,其他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海王厦看看,因为自古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多走走、多看看才能提高见识。可是我已经答应黑爷他们了,总不能空挂一个头衔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西门舞月绽颜一笑道:「这个好办!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一个法子,既可以稳坐这个山寨第一当家的位子,又可以不必死守在这个深山老林。」
【第十三集】第二章:山中美景
当南宫修齐来到前厅时,里头已是张灯结彩、红毡铺地,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大厅的正上方摆着一张仿若小床的盘龙雕纹大椅,上面铺着五彩斑斓的虎皮,甚具王者气势!其下首两边则摆着两张稍小一点,铺着豹皮的雕花梨木大椅,而下面两边则是一排长椅,一众仆役穿梭其中,忙着端茶递水。
「南宫公子,哦,不,大头领,请上座,大典即将开始!」黑爷恭敬的引领南宫修齐坐上铺着虎皮的盘龙雕纹大椅。
南宫修齐也没客套,到这时候了还推辞无异于矫情,于是他只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便坐上了大椅,随后便见黑爷轻喝道:「典礼开始!」
「呜呜--」一阵牛角号吹响。
门外井然有序的走进好几个人,他们分成两排依次坐在长椅上,黑爷与诸葛云逸坐在南宫修齐下首两边大椅。待众人皆坐定,外面的牛角号声也渐渐平息后,黑爷站起身,轻咳一声道:「从现在开始,这位南宫修齐公子就正式成为我们云山寨的第一当家,大家参见我们的新大当家、大头领。」
「拜见大头领!」众人齐声施礼。
「呵呵,诸位不用多礼,都坐下吧。」南宫修齐双手向下虚按。
众人都见识过南宫修齐的本领,自然也没有谁不服。接着,黑爷向南宫修齐一一介绍了这些人,同时也介绍了一下云山寨的具体情况。
云山寨共有寨众一千余人,由五个士长分别统领,不过现在厅下坐的只有四个士长,还有一个士长就是之前那个欲淫亵王如娇,而被南宫修齐立毙掌下的两个大汉之一。除了这四个士长外,厅中还有掌管后勤的、管财政的,总之都是云山寨小有权势的人物。
一一见过之后,南宫修齐率领众人步出前厅,来到厅外的广场上,这里已经整齐的站了近千人的寨众,这些人一见到南宫修齐便齐齐拜倒:「参见大头领!」
「呵呵,都起来吧!」南宫修齐暗运真气,声音平缓而出,偌大的广场上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想必诸位都耳闻在下的身世了吧?不错,在下就是曾为镇南侯的南宫凌空之子。当今华唐昏庸的狗皇帝残害忠臣,灭我满门,我南宫修齐与华唐朝廷势不两立,必将其灭之!」
「消灭华唐,为大头领报仇--」近千名寨众齐声大喝,其势犹如山呼海啸,着实壮观。
南宫修齐也颇感震撼,他高声道:「好,我恨不得现在就杀向京安城,但是我不能如此做,因为我不能拿众位弟兄的性命来做赌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壮大我们的实力,待我们的实力够强了,就一定能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建立新的王朝,到时,诸位就是开国功臣了。」
「大头领万岁--」近千名寨众发出一阵欢呼,其声震天。
要知道这些人自从进了云山寨,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山匪了,这辈子也许可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但身份永远也改变不了,永远不能光宗耀祖,甚至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窝在深山老林里。现在南宫修齐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让他们一下看到了希望,自己这辈子不但有可能摆脱山匪的身分,而且还能做新王朝的开国功臣,这是何等的荣耀?怎么不叫他们感到热血沸腾,山呼海啸?
南宫修齐满意的笑了,他举手示意大家平息一下沸腾的情绪,接着道:「为了早日实现这一目标,众位弟兄在这一段时间内就要辛苦一点了。」
下面众人顿时发出一片窃窃私语声,显然不知道南宫修齐口中所说的辛苦是什么意思。其实别说他们了,就连黑爷等人也是一无所知,个个都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轻咳一声,不疾不除的道:「我决定,即日起对云山寨实行封闭式管理,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诸位要在这里加紧操练。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山匪,更不是散兵游勇,而是一支无敌之师,是将来要转战天下,攻城略地的悍军!」
这支队伍原本在黑爷的领导之下就已经相当有组织性和纪律性,根本不会四处乱窜打家劫舍,平时若没有事,基本上就是待在大寨里,所以他们对南宫修齐这个限制行动的提议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相反的,他们再次被南宫修齐的豪言壮语激得热血沸腾,高呼:「转战天下,攻城略地!」
「好!有这样的士气何愁大事不成?」南宫修齐赞道,「从即日起,诸位的饷金增加一倍。」
下面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大头领万岁--」
隆重却不繁琐的典礼很快便接近了尾声,众人陆陆续续各自散去。南宫修齐与黑爷、诸葛云逸相偕回屋,只见黑爷满脸兴奋的道:「大头领,你真行,短短三言两语胜过我黑粗子千言万语,看你把那帮家伙激得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去争雄天下,哈哈……」
一旁的诸葛云逸微笑颔首道:「大头领的话确实鼓舞人心,不过恕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头领明示。」
「呵呵,诸葛军师何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不明的尽管直说。」
「嗯……」诸葛云逸思忖片刻,似在斟酌言语,「大头领刚才说即日起,云山寨实行封闭管理,弟兄们全部要加紧操练,不得随意出山,那我们如何开源?如何支撑这么多弟兄的开销?」
「对啊!」黑爷一拍脑门道,「大头领,你刚才还说将弟兄们的饷金提高一倍,这……」
「呵呵,二位当家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说罢,南宫修齐拍拍手掌,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西门舞月。她迈步进屋,后头还跟着她的几名手下,这几个手下抬着一个木箱放到屋中央后,便躬身退到一边。
「这是……」黑爷与诸葛云逸疑惑不解的对望了一眼。
南宫修齐笑而不答,只是走到木箱旁随手掀开了木盖,却见里面银光闪闪,赫然是一箱银币。
「啊……」黑爷与诸葛云逸均吃惊地张大嘴巴,这一箱银币起码有上万枚,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呵呵,我既然做了这个云山寨的大当家,那自然有义务给弟兄们提供稳定的开销。」南宫修齐轻轻一笑道:「这里共一万两千枚银币,我想差不多可以满足云山寨一年的开销了吧?」
「够了,足够了!」黑爷搓着一双大手,咧嘴笑道:「这下弟兄们两年的饷金都有了,太好了,我老黑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他妈的,让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都滚一边去吧,老子再也不用为他们卖命了,哈哈……」
「对!」南宫修齐接口道,「我的设想就是让弟兄们专心操练,不要为其他事分心。另外还要招兵买马,扩大咱们的实力。
「太好了,老黑我以前就是禁军教头,训练操练乃是我的拿手好戏!大头领,你放心,一年时间,我老黑必定给你训练出至少两千人马。」
「呵呵,好,我相信你!不过黑爷你身为云山寨二当家,有些事也不必你亲力亲为。」说着,南宫修齐指着一边垂手而立的西门舞月的几名手下道:「这几个曾在军中混过,都是带兵之人,我把他们分配给你,以后练兵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吧,你负责把关就可以啦。」
直到现在,南宫修齐都没公开西门舞月的身份,因为她不是华唐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海王厦的高官,而海王厦和华唐有过战争,所以她怕暴露西门舞月的身份会节外生枝。
黑爷只道这几个人是以前镇南侯南宫凌空的部将,而且这几个人的本领他也见识过了,之前他扔巨石拦截南宫修齐一行人时,这几个人有条不紊的指挥给他留下颇深的印象,顿时喜道:「好,好,有了他们,我老黑可就轻松多啦,哈哈……」
基本安排妥当,南宫修齐笑道:「嗯,这下我明天就可放心启程了。」
「啊!大头领,你还要走啊?」黑爷愕然道。
「当然,这次我本来就要去海王厦,有要事要去办,现在已经是耽搁了好几日了。」
「可……可是……」
南宫修齐哈哈笑道:「黑爷你一向干脆俐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有话直说!」
黑爷不好意思的一笑,遂道:「大头领,你一走,那我们岂不是群龙无首了吗?」
「呵呵,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南宫修齐笑道:「云山寨有你和军师坐镇可确保无虞,我这个大当家留在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另外我这次离开,一是去海王厦办事,二是为了筹措军资。毕竟招兵买马、扩充实力需要大量金钱,没有钱支撑,一切都是空谈。」
「大头领言之有理。」诸葛云逸捻着胡须沉吟道。
「既然这样,我黑爷无话可说,就等大头领早日归来。」
「好!」
三人彼此相望,皆发出豪迈大笑。
离开前厅,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一同回后山住处,经过一片幽静无人的小树林处时,西门舞月卸下之前在众人面前那副坚毅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换上小女儿态,半靠在南宫修齐怀里,娇笑中不乏邀功请赏的味道:「嘻嘻,怎么样?我给你出的主意不错吧?」
原来,昨天西门舞月听到南宫修齐最终还是答应了黑爷的请求,做了云山寨第一当家时,她是又气又恼,恨恨离席。她深知南宫修齐既然答应了,那恐怕就不会反悔了,可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和他分开,于是经过一夜的深思,决定将自己的几名得意手下交给南宫修齐,让他们帮助管理云山寨,同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大部分盘缠也交给了他,让他充作云山寨的军资。
对于西门舞月这个提议,南宫修齐自然是欣然接受,其实就算她不提,他也很难就这么安心待在云山寨,毕竟云山寨的实力有限,想靠这近千人的人马推翻华唐朝廷、诛杀宝月公主,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他必须还要想其他办法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呵呵,确实不错,不过你借给我的那些钱我一时半会可还不了哦。」南宫修齐揽住西门舞月那柔软纤细却又不乏力道的腰肢道。
西门舞月止住脚步,深蕴情意的眸子看着南宫修齐的脸:「谁要你还了?只要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要离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可不行,我堂堂一个男人怎么能要女人的钱呢?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南宫修齐斩钉截铁的道。
西门舞月眸子里的情意更浓了,她笑意盈盈的道:「也好,那我就等着。」
「嗯,不过你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也得奖励你一下,嘿嘿!」南宫修齐笑得既邪又淫。
「哦?什么奖励?说来听听,看本姑娘感不感兴趣?」西门舞月毫不畏惧南宫修齐的眼神,大胆外加挑衅似的迎上他的目光。
「这个奖励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说罢,南宫修齐拦腰一抱,便把西门舞月抱在怀里,朝小树林里面走去。
「啊……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西门舞月惊叫起来,一双腿胡乱的踢着,但两只藕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南宫修齐的脖子。
其实从刚才南宫修齐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西门舞月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而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可是她没想到南宫修齐竟然就在这里要和她胡天胡地!要知道西门舞月虽然被春药深入骨髓,身子变得敏感而又欲望强烈,可终究还是一个少女,更是一个身份地位很高贵的人。在欲望激荡下,她可以在南宫修齐面前放浪形骸、无所顾忌,但要是在外面,她怎么样也得保持平时的矜持模样。
而这片小树林虽然偏僻幽静,但远处的山坡上就是他们的住处,那里三三两两矗立着几幢木屋,尽管从这里看去,木屋已经变得非常小,距离可是相当远,但若是那里的人有目力极佳的,外加又地处山坡之上,处在居高临下的位置,还是很有可能目睹这里的一切。况且难保不会有人经过这里,若是被人发现,尤其是自己的手下人发现,那真是羞也羞死了。
「嘿嘿,天作被地当床,多好!」南宫修齐嘻嘻笑道。
「不要,会被人看见的!」西门舞月一边说着,一边如受惊小鹿似的四下张望。
「这里哪里有人?鬼都没一个!」
说着,南宫修齐便抱着西门舞月走进了林子深处,很快就穿过这片茂密的树林。这里别有一番风景,眼前是一座方圆数百丈的湖泊,湖泊三面围山,只有南宫修齐所处方向是由树林阻挡,若在树林外边根本看不到,也不会想到这林子深处还有这样一座大湖泊。
整个湖面平静无波,宛如镜面,温热的阳光照在水面上发出晶莹闪耀的光芒,仿若一颗巨大的明珠。不时有美丽的翠鸟掠波而过,湖面上还有对对鸳鸯嬉戏追逐,远处青山苍翠,近处绿草如茵,直若世外桃源,恍若人间仙境!
南宫修齐也没想到这里会有如此美景,一时被吸引得忘记了其他,而他怀里的西门舞月更是被眼前美景迷醉,呆呆怔怔的,居然忘记从南宫修齐怀里下来。
两个人都沉浸在美景里,完全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过了许久,南宫修齐才情不自禁叹道:「一直以为云山不过是一片穷山恶水之地,想不到还隐藏着这么一处人间仙境。」
「太美了!」西门舞月喃喃道:「的确是一处人间仙境!」
直到这时,西门舞月才松开南宫修齐的脖子,从他怀里跳下来,穿着绣鞋的小脚踩在如茵的草地上,只觉有如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厚实而细密,这让西门舞月忍不住脱去绣鞋,褪去罗袜,就这么光着脚丫踩在草地上,如出笼的鸟儿在上面奔跑、跳跃……
看着西门舞月这般欢呼雀跃的样子,南宫修齐也忍不住童心大起,他也跟着脱去了鞋袜,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朝西门舞月追逐而去。两人彼此打闹着、嬉笑着,仿佛回到了童年,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湖面上空,惊得湖面上的鸳鸯停止了嬉戏,张着翅膀飞掠过湖面,逃到远远的地方,然后伸长脖子,乌溜溜的眼睛注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玩闹了许久,西门舞月终于累得香汗淋漓,遂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仰身躺下,双手枕在头下,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飘着朵朵如棉絮一样的白云,只觉心情无比的舒畅,上次有这样的心情,不知是多少年以前?
在如此心境下,西门舞月忽然觉得,什么权力、家族荣耀、开疆拓土等等,都如此刻天上的浮云,飘飘渺渺,很快就不知所踪,只有此刻的感觉才是那么的真实。想到这里,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在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下,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厮守一生,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呵呵,在想什么呢?这么陶醉!」
西门舞月斜眼瞄去,只见南宫修齐侧卧在她身边,一手支着脸颊,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让她脸色不由得一红,仿佛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连忙别过脸去不敢看南宫修齐,羞窘道:「没想什么啦……」
「真没想什么?那怎么一副发春的样子?」南宫修齐坏笑着勾起西门舞月的下巴,强迫她扭过脸来正对着自己。
「谁……谁发春啦?你……你讨厌……」西门舞月大羞不已,脸红得犹如火烧。
看到佳人这般娇怯的模样,南宫修齐不由得怦然心动,缓缓俯下首欲要一噙那嫣红的朱唇,不过就在即将接触的一刹那,西门舞月却咯咯娇笑着扭头躲开了,嘴里嗔道:「不要啦,挤在一起热死了!」
的确,由于刚才的追逐打闹,此刻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身上均是汗涔涔的,内衫黏在皮肤上的感觉颇不好受。不过之前南宫修齐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倒也不觉得如何,现在经西门舞月这么一说,他确实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忽然,南宫修齐灵光一闪,嘻嘻笑道:「热了就去洗洗嘛,眼前就是一处天然沐浴之所,岂可错过?」
闻言,西门舞月眼睛一亮,忙道:「你是说在这里……」
「对啊!」说着,南宫修齐就站起身开始褪衣解裤,显得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可是会不会有人过来啊?」西门舞月确实心动了,可是还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衣服。
「哪里有人啊?你不洗算了,我一个人洗喽。」说到这,南宫修齐已脱光了衣服,就这么赤条条的跃入湖里。
「哇!好凉,好舒服啊……水好清啊……咦,还有鱼呢!哈哈,这里鱼不怕人,还咬我脚……」
南宫修齐故意夸张的大呼小叫,他知道西门舞月定会经受不住诱惑而跟着脱衣下水的。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不由得心中暗笑,忍着没有回头,依旧泡在水里作惬意状。
待听到轻轻的蹚水之声后,南宫修齐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子,本想这下映入眼帘的定是西门舞月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却不料她依旧有衣物在身;一条细细的淡绿色抹胸从她双乳横亘而过,紧紧搏住了那一对挺翘的嫩乳,由于其宽度有限,抹胸上缘溢出两瓣饱满的弧线乳肉,下缘则勒出鼓凸嫩肉;而她的下身还穿着一件纱质亵裤,半透明的纱质布料经过阳光一照,几近透明,清晰的显出里面一丛乌黑的倒三角形。
西门舞月双手抱胸,一边慢慢步入水里,一边像是怕突然有人闯过来似的,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全然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火辣辣目光。直到双腿被一双大手抚摸上,西门舞月才发出一声尖叫,身子颓然倒在南宫修齐的怀里。
「嘻嘻,瞧你这紧张样,这里哪里会有其他人?刚才我们玩得那么疯,可曾有一个人过来?」南宫修齐笑道。
西门舞月一听觉得也是,心下放松了不少,正想好好感受一下湖水的沁心凉意,却不料一只魔爪正在水下对她暗暗使坏,一会儿摸她的腿,一会儿捏她的臀,这会儿已经开始扯她的亵裤了。
「你……你干嘛……不、不要啦……」西门舞月搂住南宫修齐的脖子,娇喘吁吁。
「嘻嘻,哪有洗澡还穿衣服的?」说着,南宫修齐利用水的浮力轻而易举的脱去了她的亵裤,随后又在她背后轻轻一扯,淡绿色抹胸便漂浮在了水面上。
一丝不挂的西门舞月轻咬红唇,似嗔似怨的瞪着南宫修齐道:「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嘿嘿,难道你不想吗?」
说着,南宫修齐轻轻一托西门舞月的臀部,她就不由自主的将双腿盘在了南宫伤齐的腰上。因为现在他们所在的湖水位置正好淹没到南宫修齐肩胛的位置,而对身材娇小的西门舞月来说,这里的水就深了一些,她的脚要是踩到底的话,湖水必然会淹没她的头,所以她的双手只好一直吊在南宫修齐的脖子上,由于水的浮力她倒不觉得吃力,只是当南宫修齐托住她的臀部向上使力时,浮力就使她的身子一下漂了上来,以至于双乳都暴露在水面之上。还不太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裸身的西门舞月只好将双腿用力夹在南宫修齐的腰上以固定身姿,使双乳重新淹没在水下。
不过如此一来,西门舞月胯下的毛绒之地就不可避免的顶在了南宫修齐那处昂扬之物上。虽然此刻是在冰凉的水里,但西门舞月依旧能感受到那物的火热,烫得她是身酥骨软、娇喘迷离。
南宫修齐还从未尝试过在水中和女子欢好,新鲜之余更觉刺激好玩。他伸手穿过西门舞月的股沟向前探去,一下便摸到那片润润滑滑的美鲍,指尖溜进紧闭的娇嫩沟缝。
「啊……」面对突然闯入的侵略者,西门舞月失声叫了出来,可是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在室外,可能会把人引来,只得死死咬住双唇,与此同时,一双藕臂也紧紧缠住了南宫修齐的脖子。
由于蛤缝被手指撑开,冰凉的湖水也随之涌入,使得西门舞月打了一个冷颤,花腔壁的嫩肉不由自主地收缩,以致于夹得那根入侵的手指再难前进分毫。
「呜……」西门舞月娇喘细细、面颊酡红,仿若醉酒一般,身子更是无力的趴在作恶人的肩头上。
南宫修齐细细的舔舐着西门舞月的耳珠,待她身子慢慢放松,便悄悄抽去手指,暗扭腰肢以调整角度,使昂扬之物刚好抵在了蛤缝,随即猛一挺腰,肉棒尽根没入。
「啊--」西门舞月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声音中既有一丝痛苦,但饱含着更多满足。
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的臀部开始大肆抽插起来,这时他尝到了在水中交合的妙处了。要是放在陆地上,使出这样的交媾姿势必定会大费体力,但在水里就不大一样了!由于水的浮力很大,他抱着西门舞月的身子一抛一耸间几乎不费什么力,而且更妙的是,当肉棒深入花腔时,其内的火热温度熨贴得棒身麻酥无比,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而当肉棒抽出时,冰凉的湖水又浸得肉棒内的每一根血管都在收缩,强烈的温度落差让肉棒更加坚硬如铁。
【第十三集】第三章:水中嬉戏
西门舞月娇美的身子被顶得在水里漂移浮动,胸前那对颤抖不休的玉兔在水影倒错之下仿佛活了一般。一头乌黑青丝时而漂浮在水面上,时而随着她的仰首挺胸而露出水面,湿漉漉的紧贴在她光滑如玉的脊背上,继而随着她的螓首摆动而四下飞舞,甩落无数晶莹的水珠。
「啊……」西门舞月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发自本能的呼出畅快淋漓的呻吟,两条修长美腿死死盘在南宫修齐的腰后,臀部扭动旋磨,追求体内巨物带给自己的最大快感。
然而就在他们渐入佳境,乃至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一阵欢声笑语从林子那边传了过来,惊得南宫修齐一怔,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仔细侧耳倾听。
沉浸在肉欲漩涡中的西门舞月却毫无察觉,不过南宫修齐的动作渐慢却被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她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媚眼腻哼:「你……你干嘛……快……快动嘛……」
「嘘!」南宫修齐将手指按在她唇上,小声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啊……」西门舞月惊得非同小可,一下清醒了不少,略加侧耳,果然听见一阵笑声。
「真……真有人过来,怎……怎么办……」西门舞月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趴进南宫修齐的怀里,同时将身子下沉,直到湖水淹没到她的脖颈。
「我们去那边躲一下。」说着,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向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游去。
即使这样,南宫修齐下面的肉棒依旧没有离开西门舞月的花腔,与其说是抱着她游还不如说是顶着她向大石那边游去。
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姿势,西门舞月感觉羞耻之极,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根肉棒押着向前游动,但是由此带来的更多还是新鲜刺激和兴奋,下体花腔被塞得满满的,腔底深处的嫩肉似乎都要被那既硬又热的棒首顶化,夹得她是神魂皆散。若不是她灵台还留有一丝清明,死死咬住双唇,恐怕娇喘呻吟声早就传出老远了。
很快两人便游到大石背后,然后偷偷向岸那边望去,看来者究竟是何人。可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人都叫苦不迭,尤其是西门舞月,更是发出羞耻难耐的低吟。
原来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脱下的衣物都还留在岸边的草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只要有人穿过了树林就会一眼看到,而这个时候透过密密的树林,他们看见人影闪动,显然马上就要穿过树林了,想要回去把衣物拿起来藏好显然是不可能了。
「哇!这里还有这么大的湖,真漂亮啊!」一道倩影率先奔出树林,对着渺渺湖水发出欢快的声音。
南宫修齐凝目望去,此女正是王如娇。接着又有两道曼妙的身影从树林里闪身而出,一个是柳凤姿,这在南宫修齐的意料之中,而另一个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居然是芝娘。
「嫂嫂和如娇怎么和那个女人混到了一起?」南宫修齐心下嘀咕,更担心芝娘会把昨晚的荒唐淫事告诉她们两个。
「咯咯,我没有骗你们吧?」芝娘娇笑道:「这里风景如画,但却如一颗被隐藏的明珠,一般人是不会发现这里的……咦?」说到这里,她突然发出讶声,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继续道:「不过今天有人赶在了我们之前,咯咯……」
这时,柳凤姿与王如娇也都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衣物,不用仔细辨认就知道那是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的衣服,两个玉人心下均是气恼,暗恨南宫修齐这个淫人喜新忘旧,更对西门舞月泛起一股酸意。
「看来我们来得不巧,打扰了某些人,我们还是先走吧。」柳凤姿语气恨恨,转身欲走。
「别啊夫人,这里风景如此秀美,怎么能不好好欣赏一番呢?」王如娇拉住柳凤姿的胳膊道:「再说了,这里也不是某些人的私有领地,他们玩他们的,我们欣赏我们的,互不干扰嘛。」
「咯咯……」芝娘笑得花枝乱颤,唯恐不乱的道:「如娇妹说的,夫人完全不必介怀,况且这里哪里有半个人影?说不定人家早就走了,我们还是玩我们的吧。」
其实看眼前这空渺渺的水面无一点人影,任谁也想得出原本在这里戏水的人听见她们这一行人来这里的声音后,是出于羞意而躲了起来,绝不会是走了。
躲在大石后的南宫修齐心中是暗暗叫苦,而他身前的西门舞月更是又羞窘又担心,心脏怦怦乱跳,已然是六神无主了。她伸手在水下暗掐了南宫修齐大腿一把,急嗔:「都……都是你,非要脱衣下水……这下可怎么办……」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泡在这里吧,她们要是一直不走,我们只好出去喽。」
「你……」西门舞月羞恼的低啐道:「要出去你一个人出去,我绝不出去。」
醋意满满的柳凤姿听了她们两个的话,心里一动,暗道:「对啊,不能让这个小混蛋和那个骚狐狸就这么逍遥。」于是停住脚步,微微一笑道:「你们说的有道理,这么美的风景不好好欣赏一番,着实可惜。」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心思看这美景,三个人是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不过芝娘是个会看情况的人,她一见气氛有些不对,忙笑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还有荷花莲藕呢。」
「好啊,你们快去快去。」南宫修齐心中暗道。
西门舞月也是和南宫修齐同样心思,不过她的急切之心却是更胜一筹,因为深陷在她花腔里的那根肉棒时时刻刻撩拨着她的性欲神经,让她面红娇喘,健美的娇躯不由自主的轻扭慢摇,欲一解体内那股酥麻奇痒。可是在如此小的幅度下,非但毫无效果,反而如一根挑火棒将那股恼人的欲望之火越挑越旺,且偏偏这时又不能发出半点声响,她只得苦苦咬唇硬捱,急盼岸上的那几人快点离去,最不济也去稍远一点的地方。
「好啊,看上去那边荷花的确开得正艳,不能不瞧!」柳凤姿将她那丰腴白腻的素手搭在额前,作眺望状道。
「那我们快过去吧。」王如娇兴奋的拍着手,作为当年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这一幕自然美景的确对她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柳凤姿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散落在地的衣物,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不远处那块大石,轻笑道:「先且慢,这些衣物肯定是前面的人忘记拿了,你们看看,都是些上等衣物,要是被风吹到湖里未免可惜,还是我们帮忙拿着吧,合适的时候再还给人家,你们觉得如何?」说罢,她回身对王如娇及芝娘挤了挤眼。
王如娇险些笑出声来,暗赞柳凤姿这主意出得实在是太绝了,想到水里那两人一丝不挂的上岸后却又无衣服可穿的狼狈模样,她就忍不住直乐,于是连忙附和道:「夫人说的有理!」
芝娘也忍住笑意道:「好,这么好的衣服就这么扔了的确可惜。」
心思细腻的芝娘早就看出王如娇与柳凤姿心里的醋意,她自己也是女人,自然深知在这个时候定要顺着、迎合她们的心意,这样她们才会将自己视为她们的人。
岸上的三个女人是越说越欢,而水下的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则是又惊又急,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西门舞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神色焦急的扭头对南宫修齐道:「你……你快想想办法啊……啊……她们开始捡衣服了……不要啊……」
南宫修齐这个时候不比西门舞月好多少,哪里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岸上的三个女人捡衣服?眼看草地上的那些衣服被全部捡了起来,而耳边又是西门舞月焦急的催促,小手甚至还在水里掐他的腰,这都让他又焦急又慌乱,索性心一横,大喝一声:「别动!」随即抱着西门舞月从水里跃然而出。
如此一幕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事实上,岸上的三个女人都知道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藏在这大石之后,毕竟这茫茫湖面一片空旷,除了那块大石可以用来隐藏身形外,再无其他可以躲避的地方了。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南宫修齐居然就这样出来了,而且还抱着西门舞月以这样方式出现。
如果说岸上的三个女人是惊讶无比,那西门舞月就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了,她此刻脑中是一片空白,以至于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完全呆住。
而南宫修齐心里却是得意无比,要知道刚才他是多么的被动和狼狈,前有岸上的三个女人步步进逼,后有西门舞月的时时催促,以至让他焦头烂额、不知所措;而现在,情势完全扭转,换成了这四个女人惊慌失措,而自己则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们的窘态。
还是风骚的芝娘最先回过神来,只见她捂嘴吃吃娇笑,一双放着媚光的桃花眼瞥着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依旧紧紧结合的那一处,高耸的胸脯微微有些起伏。
这个时候柳凤姿也醒悟过来,化着精致妆容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知道南宫修齐这一举动只是心血来潮,还以为他是受了西门舞月的挑拨,故意从水里冲出来并且保持这样淫靡的姿势来向自己示威,于是极为恼恨的瞪了西门舞月一眼,咬唇道:「骚狐狸!」然后转身疾去。
「啊!夫人……」王如娇面红耳赤的看着结合在一起的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再看着渐行渐远的柳凤姿,略微犹豫了一下,也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后,就急追而去了。
柳凤姿嘴里吐出的那三个字如三把重锤狠狠敲击在西门舞月的心上,使她不由得溢出一声长长的羞耻呻吟,全身肌肉绷紧、硬若坚铁,两只手死死的揪住南宫修齐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肌肉里,惨白的小脸极力向后转去,试图让自己的一头秀发完全遮住脸庞。
「唔……」南宫修齐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腰部不由自主的向上猛耸,似乎是在反击西门舞月对他的狠掐。
现在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继续保持着在水里的那种姿势,只不过现在没有了水的浮力,南宫修齐只能从西门舞月的背后托住她的两只大腿,形若替婴儿把尿一般,使得西门舞月两条修长嫩腿向两边张开,随着南宫修齐腰部向上疾耸而上下抛动,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
「啊……不要……深……再深一点……」西门舞月哭泣着胡言乱语,已经顾不得羞耻,更忘记旁边还有一个风骚的妇人正一眼不眨的注视着他们两个。
南宫修齐一下接着一下向上抛动着西门舞月,随着他的动作,他胯下那根肉棒时隐时现的出没在西门舞月那黑草掩映的花腔,大量的白色黏稠液体从花腔里涌出,将肉棒都涂抹上了一层白浆,而更多则是顺着肉棒流到肉囊,然后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草地上。
这些都丝毫不漏的落在了芝娘的眼里,使得她脸色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裙下的两条长腿在轻颤中交错摩擦,整个人像发了高烧似的站立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这些自然没逃过南宫修齐的眼睛,他一边继续对西门舞月大肆挞伐,一边转首对芝娘露出得意的淫笑,说:「怎么?你也想要?」
「唔……嗯……」芝娘轻喘着腻哼,一根葱指放在贝齿间轻咬,一副十足渴望的模样。
「自己先把衣服脱了。」南宫修齐命令着,手上抛耸的动作更为剧烈。
「啊……不、不……深,太深了……要死了……」西门舞月只觉自己下面嫩腔里的肉都要被那根粗杵捣碎碾化了,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雪白的肚腹上浮现出里面肉杵肆虐的痕迹,时鼓时凸、游移不定,似乎心脏随时都可能被那根东西捣出口腔。
受到南宫修齐越来越强的冲击,西门舞月的身子就如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起伏不定,仿佛随时可能被巨浪淹没,可又时时出现在浪尖之上。
又过百余抽,西门舞月感觉丢意越来越盛,大张的长腿慢慢挺直,背靠在南宫修齐怀里的身子也极力向后仰去,两只胳膊反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螓首几乎越过了他的肩头。她一双眸子紧闭着,檀口大张,急促的喘着气,一张迷醉的脸红得不得了。
南宫修齐感觉到西门舞月花腔里的温度急速升高,四壁嫩肉的收缩力明显加大,并且出现了震颤,让他感到一阵蚀骨的销魂舒爽,肉棒不由得膨胀跳跃,一下扎到一团妙物上。那里嫩如豆腐、滑如油脂,顶之犹如扎入棉絮,抽之仿若黏胶黏裹,酥麻异常,十分催人泄精。
如今南宫修齐已经对西门舞月的身体十分了解了,知道他现在棒首所触及的那团妙物正是西门舞月花腔里那不轻易露出的花心,而一旦它露了出来,就表明她很快就要到达高潮了。于是他强吸一口气,魔功暗运,肉杵蓦然再度暴胀,整支肉棒如粗蟒一般扭动,龟头如巨锤一般次次砸中花心,只欲将她彻底碾碎捣烂。
花心如此被擒,西门舞月哪能挨久,不过数下她便发出一声嘶鸣,身子蓦然向上挺起,大张的两条长腿绷得笔直,嫩笋似的双腿死死的绷紧,脚窝弯得仿佛月牙,整个身体痉挛不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修齐不顾花腔四壁嫩肉的死死绞缠,强行拔出了肉棒,随着肉棒抽离,一道晶莹中略带白色的液体突然喷出,飙得老高,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洒落在草地上。
南宫修齐知道西门舞月身怀名器,她高潮时喷出的花蜜那是又细又急,十分刁钻,专攻龟首正中的马眼,纵然南宫修齐身怀魔功也是相当难以抵御,所以为了确保守住精关,他在花蜜即将喷出的一刹那快速抽出肉棒,避开了花蜜的冲击。
待花蜜喷射之势渐颓,南宫修齐才放开还沉浸在失神迷醉中,全身已成一团软泥的西门舞月,然后挺着白浆覆裹的狰狞肉杵来到芝娘身前。
此时的芝娘已经遵照南宫修齐的命令将全身衣物脱得干干净净,一身白晢的腻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晃眼的白光,相对于西门舞月那一身蜜色肌肤,芝娘这身肤色可谓是白得耀眼,宛如雪玉。
芝娘蜷腿坐在草地上,一脸春情荡漾的看着那一对彼此交缠的人儿。当南宫修齐放下怀里的玉人儿朝她走来时,她的呼吸蓦然急促,眼光怔怔的落在那根晃悠不止、不时滑落白浆的肉棒上,可爱的舌尖不时伸出舔过自己的嘴角,仿佛一只馋嘴的母猫。
随着肉棒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不知从哪散发出来的奇香也越来越浓,直到那根晃悠的肉棒几乎挨到自己的鼻尖时,芝娘才意识到奇香就是来自肉棒表面上的那一层白浆,尽管心中略感奇怪,但这个时候对她来说,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芝娘神情陶醉的看着眼前这根正对自己耀武扬威的肉棒,只觉与昨晚相比好像又大了不少,不由得更加心酥体软,不知不觉的便抬起白腻丰润的嫩手,轻轻握住肉杵根部,然后眼神上瞟,娇媚的瞥了南宫修齐一眼便轻张艳唇、舌尖轻点,堪堪顶在龟首中间的马眼上,并且极力向里钻去,犹如一条小蛇,爽得南宫修齐轻吸一口气,手不由得放在芝娘脑后,按向自己这边。
见南宫修齐一脸舒爽,芝娘更加受到鼓励,将小嘴完全张开,把整个龟首完全纳入,随即收缩口腔,两边脸颊都现出了梨涡,细嫩腔壁完全紧贴着棒身细细研磨,同时贝齿不时刮擦过冠沟,将里面每一寸褶皱都照顾到了。
「嗯嗯……不错,再深点……」南宫修齐爽得仰头呻吟,按在其脑后的手不由得加大力道,同时腰部疾挺,鸡蛋般大的龟首竟然冲过了芝娘那极为狭窄的咽喉,一下进入了喉腔,而冠沟处则卡在喉关上。这似筋非筋、似骨非骨的喉关作用在冠沟上的力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他感觉在酥麻的同时又觉微痛。
「呜呜……」芝娘一张粉脸憋得通红,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两只手开始向外推着南宫修齐的肚子,示意他赶快松开自己。
然而南宫修齐却依旧毫不放松,甚至改为两手按住芝娘的脑后,按压之力进一步加大,只听「噗滋」一声轻响,卡在喉关处的冠沟摆脱了喉骨的束缚,挺进了喉腔后,长长的茎身顺溜而入,直至肚腹完全贴在芝娘脸上,甚至有几根阴毛钻进了她的鼻孔里。
芝娘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感觉仿佛喉咙里被硬生生捣进一根烧红的铁棍,喉腔都快被烫化了,眼泪急飙、涕泗横流,螓首急剧摆动,一双手也由推搡改为拍打,而且力度还不小。显然她已经顾不得眼前这个人是云山寨的大当家,是她心喜的公子哥。只求马上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别动!」南宫修齐被芝娘的挣扎弄得有些不耐,于是一声沉喝,声音虽然不大,但气势十足!
果然,当芝娘听到这声厉喝时就被震住了,螓首不敢再剧烈摆动,不过还是有些克制不住的轻微摇晃,两只手也不敢再用力拍打,改为紧紧抱住,努力放松喉部,强迫自己适应。
然而尽管如此,由于身体的自然构造及角度的关系,芝娘还是感觉痛苦不堪,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涌出,以至于呼吸渐渐不顺,窒息感渐显,眼神亦开始涣散,意识出现了模糊。芝娘恐惧的发现,自己离死亡好像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在这个时候,眼睛发黑、意识模糊的芝娘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上面传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随即口鼻一松,那根折磨得她差点死去的肉杵一下抽离出去,大量冰冷而又新鲜的空气立刻灌入她的口鼻。这一刻她感觉到空气是这样的宝贵,这样的重要,她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她那发黑的眼睛又重新恢复了光明。
还没等芝娘喘息过来,一道火热的液体便激射到她的眉心,其力道之大打得她是隐隐作痛,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不一会儿,芝娘的脸上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精液,糊了她的眼睛,呛住了她的鼻孔,黏住了她的嘴,宛如向她迎面浇上了一层黏胶。
芝娘一动也不动,乖乖的仰着头闭上眼,承受着南宫修齐一波又一波的喷射,直到再无一丝热液落在自己的脸上,她才慢慢张开眼,却发现精液已经黏住眼皮,仿佛在她的眼前蒙上一层半透明的薄膜,隐隐约约可见一个狰狞的独眼怪龙朝自己而来。
芝娘顺从的张开嘴,将散发着腥味的独眼怪龙纳入口中,鲜红的小舌细细的舔舐着表面,不一会儿便将上面残留的精液吸食干净,就连马眼冠沟等隐藏处都没有遗漏。
南宫修齐终于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一下芝娘的螓首,赞道:「不错!」
芝娘露出讨好的笑容,小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不仅如此,她还伸出手指在自己脸上刮抹着,将满脸精液沾到指间,然后两指张开,看着一团精液被拉开垂荡,随即涂抹到自己的酥乳上,将那白腻的乳肉涂得亮晶晶一片。
「哈哈,好了,去湖里洗洗吧。」说罢,南宫修齐便转身而去。
芝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时候的她口腔虽然依旧火辣辣的痛,但下体却是湿得一塌糊涂,急切的渴望南宫修齐能慰藉一下她,所以她才强忍着肉棒强塞后的恶心呕吐感,作出种种淫媚之举。
自觉没有男人能逃得过自己狐媚手段的芝娘,觉得定能重新挑起南宫修齐的性欲,可惜事与愿违,发泄过后的南宫修齐对她像是扔破抹布一样不屑一顾,这让她一下感到有些茫然,秀丽失去主导权般的觉得失落,但同时也对南宫修齐隐隐生出一股敬畏感,觉得他不是自己所能驾驭的强势男人,而自己不能驾驭,那就只能臣服。
几步之远的西门舞月此时已从失神迷醉中醒了过来,但脸上依旧挂着高潮后的一抹红晕,她的蜜色肌肤也由内而外透着淡淡的粉红,显得分外娇艳。
南宫修齐带着满足的神情走近西门舞月,正想将她拥入怀中时,却不料她突然伸出小手,握成拳头不断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上,嘴里连连娇嗔:「坏死了你……讨厌,呜呜……你害我没脸见人了,她、她们肯定都恨……恨死我了……」
「恨死你?她们?谁啊?」南宫修齐一时没明白西门舞月话里的意思,忙抓住她那乱拍打的双手。
西门舞月白了他一眼,咬唇道:「你少装了!」
南宫修齐苦笑一声,脑子略微转了一下便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嫂嫂和娇姐她们。」
「不是她们还有谁?」西门舞月眉头一蹙道:「刚才你也看见了,你嫂嫂那临走时的眼神与话语,恨不能吃了我,她肯定以为是我故意勾引你,然后在她面前示威,要把你抢走……」
同样身为女人,西门舞月把柳凤姿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南宫修齐却不以为然,他哈哈笑道:「你多虑啦,嫂嫂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至于刚才她临走说的话嘛,可能确实是有点生气,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你用不着担心。」
「可是……」
西门舞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南宫修齐俯首噙住了嘴唇,粗糙的大舌长躯直入,卷住她的滑嫩丁香用力吮吸,很快,丝丝缕缕的香津便顺着嫩滑舌面流进了南宫修齐的嘴里,惹得他喉头不停上下滑动,将美人的丝丝涎液全部纳入肚中。
「呜呜……」
西门舞月先是略微挣扎,但很快就双臂挽住南宫修齐的脖子热情的回应起来,一大一小的两条舌头时而彼此交缠,时而互舔口腔,搅得彼此口腔都分泌出大量唾液,两人都来不及吞入肚中,只得从彼此嘴角溢出,一点一点的拉出亮晶晶的长长丝线,时断时续的滴落到西门舞月胸前那对白腻玉团上。
【第十三集】第四章:后宫家法
吻了良久,直到西门舞月感到有些心慌气短,这才一把推开南宫修齐,一手摸着自己已经有些肿胀且发白的双唇,一手轻拍胸口作极力呼气状,然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微喘道:「讨厌,你想憋死我啊?」
「嘿嘿,想不想再来一次?」南宫修齐一双禄山之爪又抚上了西门舞月的那对乳球。
「啊!」西门舞月像受惊的小鹿似的向后跳开,脸红道:「不要了,要是再让人瞧见,我真是非羞死不可了。」说罢,她检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衣服,飞快地穿上。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也不勉强她,于是也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待两人都穿戴完毕,南宫修齐便对还在湖里清洗着自己身体的芝娘挥挥手道:「你慢慢洗吧,我们先走一步啦,哈哈……」
芝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从水中站起,就这么赤身露体对着南宫修齐福了一福道:「奴家恭送大头领!」
往回走的路上,西门舞月还是一副心事满怀、愁眉不展的模样,南宫修齐看在眼里,笑道:「怎么?还在担心嫂嫂她们会恨你呀?其实你大可不必啊!我嫂嫂和娇姐她们都是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而你却是一军之帅,千军万马都奈何不得你,何惧两位女流之辈?哈哈……」
西门舞月白了南宫修齐一眼,小声嘀咕道:「若是换了别人那自是不惧,但她们都是你至亲的人啊,一个是你嫂嫂,一个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敢得罪吗?」
「什么?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啊!没、没说什么!」
此刻,两人已步出树林,远处忽然传来黑爷那粗莽的声音:「大头领!大头领!」
「在这呢,呵呵!」
黑爷疾步而来,很快便来到南宫修齐的面前:「大头领,你去哪啦?我找了你好久啊!」
「呵呵,黑爷有事吗?」
「哈哈,当然有事啦,而且还是大事!」
南宫修齐微凛,连忙正式道:「啊?什么大事?」
「喝酒!」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大事,走!」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居然勾肩搭背的晃悠而去,看得后面的西门舞月是一阵气急,连连跺脚道:「人家都愁得要命了,你还有心情去喝酒!浑蛋!死人!猪头!」
暗自气了一阵,西门舞月咬了咬唇,似是下了一个决心,然后便转身朝山坡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西门舞月便来到一座木屋前,她怔怔的立定了一会儿,整了整自己的裙衫,然后轻抬皓腕叩响了门。
「谁啊?」里面传来柳凤姿那还含有一丝怨气的声音。
「夫人,是我。」西门舞月轻声应道。
「是西门姑娘,我去开门。」里面响起王如娇的声音。
「慢着,如娇。」柳凤姿阻止了王如娇,然后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刚才见夫人神色间似有怨怒,想必对小女有所误会,特来向夫人解释一二。」西门舞月深吸一口气道。
「哼,误会?误会什么?别跟我说刚才挂在齐儿身上的那个骚狐狸不是你。」
闻言,西门舞月的俏脸一下胀得通红,又羞又窘的站在那嗫嚅道:「我……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夫人,还有王小姐你们过来……」
正说着,却见紧闭的门忽然打开,柳凤姿风姿摇曳的站在那冷冷道:「如果知道会怎么样?」
西门舞月连忙俯下首,低眉顺眼道:「自……自然不敢抢在夫人之先!」
柳凤姿微愣一下,随即冷笑一声道:「你倒是乖巧,就怕你是口不应心。」
「小女子句句发自肺腑。」
「好!」柳凤姿转身慢慢踱回屋内,慢悠悠道:「看样子你是跟定齐儿了是不是?」
「嗯。」西门舞月小声的应道。
柳凤姿轻轻一转身,红色宫裙裙摆旋了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花,随后她慢慢坐到椅上,动作雍容贵气。她正色道:「既然你想跟定齐儿,那就是我们南宫家的人了,呵呵,如果你就应该知道规矩吧?」
「还请夫人明示。」西门舞月惶惑道。
一旁的王如娇眨着美眸,也对柳凤姿流露出疑惑的眼神,显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所谓的规矩。
柳凤姿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要进我们南宫家的门那就要遵守我们南宫家的规矩,即是妻是妻,妾是妾,身分有别,不可逾越,你可明白?」
「小女明白。」
柳凤姿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告诉你,也许你还不知道,这位王如娇从小就和齐儿订亲,虽然直到现在还未正式成亲,但亲已提,聘礼亦给,可以算是齐儿的正妻了。而按照我们南宫家的规矩,不管有几房妾奶,见到正房都是要施礼道福,一点礼数都不能少,更重要的是,只有给正妻跪拜奉茶,得到正妻的首肯,那才算是正式进入了我们南宫家,拥有了名分。」
事实上,柳凤姿这番话倒也不是胡编乱造,南宫家的男子的确不管纳几房妾奶,也不管这个妾多受男子的宠爱,在正式迎纳的宴礼上都要给男子的正妻敬酒奉茶,并且要施以跪拜之礼,但这也只是礼数形式而已,根本不需要正妻的首肯才能正式进入南宫家大门,取得名分。柳凤姿之所以故意夸大,一方面是想给王如娇争足面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给西门舞月来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其实,从一开始,柳凤姿就对突然冒出来的西门舞月心怀芥蒂。虽然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小叔子生性风流,要他不偷香窃玉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也完全默许南宫修齐在外风流,从来是不管不问。但现在她乍然见到西门舞月,看到那不凡的排场,周围人都对这个女子毕恭毕竟,柳凤姿就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只是碍于目前的处境,她也不好立刻表露出来。
后来柳凤姿听南宫修齐说西门舞月乃海王厦的名门望族,更是贵为一军统帅,可谓是有权有势,这下柳凤姿就更加不舒服了,因为她怕西门舞月仗着自己的权势而嚣张跋扈,独占南宫修齐。直到当她看到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在湖里的那一幕时,她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怒斥着拂袖而去。
回来后柳凤姿依旧恨恨难抑,正愤懑着,却不料西门舞月居然上门致歉,柳凤姿顿时就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威风,作为南宫修齐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小妾。
王如娇冰雪聪明,听柳凤姿如此一说,虽然不大清楚南宫家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规矩,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柳凤姿是在提高自己的地位并打压西门舞月的气势。
要是搁在以往,西门舞月哪里会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她不但是海王厦权倾一时的西门家千金,身份地位尊贵自不必说,而且还不是徒有虚表之辈。她身怀家传绝世神功,纵横沙场、屡立军功,如今已身为一军统帅了,身份如此尊贵,怎么可能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更不可能甘愿做小。
可是现在的西门舞月已经完全不是当初的她了,她的身心已经被南宫修齐征服。她清晰的记得,在被南宫修齐夺去了处女之身到皇宫再遇的那一段时间里她是怎样的承受情欲的煎熬,每一天都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每一个夜晚她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折磨得她几欲发疯。直到再次遇到南宫修齐,她一切不适顿时烟消云散,而且他还给予了她欲仙欲死的快感,这种快感不尝也罢,一旦尝到了,她就彻底沉迷在了其中,再也不能自拔。现在她不敢想像若离开了南宫修齐,重回之前每天都忍受煎熬的日子,是怎样一种痛不欲生的生活。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西门舞月才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向柳凤姿赔礼道歉,因为她怕柳凤姿对自己心生嫌隙而鼓动南宫修齐疏远自己,甚至离开自己,毕竟她是南宫修齐的嫂嫂,目前可以说是他最亲的人了,难保他不会听从自己嫂嫂的话,所以西门舞月想透过道歉求得柳凤姿的谅解。
一决定要向柳凤姿道歉,西门舞月就料到会有一番难堪,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难堪,竟然要她行跪拜之礼!要知道她就是这一次来华唐,见了华唐的皇帝她都没跪啊!
西门舞月紧紧咬住下唇,心里委屈至极,定定的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到桌子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手捧着茶杯一步一步来到了王如娇身前。
此刻的王如娇是既兴奋又紧张,事实上她虽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有才亦有貌,但她那一颗不羁的心决定了她不是什么温婉良善之辈,骨子里还是喜欢刺激,喜欢不一样的体验。所以她见西门舞月面带委屈,暗含屈辱的模样,非但是不同情,反而心中还生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只等她过来跪拜。
来到王如娇身前,西门舞月膝盖慢慢弯了下去,直至触及地面完全跪倒,随后她双手捧茶,含羞忍辱道:「姐……姐,请喝……喝茶……」
王如娇努力平抑自己兴奋的心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接过凉茶矜持的轻啜一口,然后轻哼一声:「嗯,还行。」
见王如娇并没有过分为难自己,爽快的喝了茶,西门舞月不由得稍松一口气,连忙乖巧道:「谢谢姐姐!」
「嗯!」王如娇气势十足的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刻叫西门舞月起身,而是用一种训诫的口吻道:「妹妹你虽然也是名门望族出身,亦是千金之体,但入了南宫家的门,你就是齐弟的二房了,时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千万不可做出争宠的事情来,你可知晓?」
「妹妹知晓!」西门舞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如娇心中颇感得意,眼角瞟了一下旁边的柳凤姿,却见她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神情复杂,这让她心里蓦然一动,略加思量便似有所悟,聪明的她马上有了一个打算。
打定主意,王如娇笑盈盈的站起身,也走到桌前拿起瓷杯,从壶里倒了一杯凉茶,随后示意西门舞月过来,西门舞月不知她要作什么,也只有跟着她。
王如娇捧着茶来到柳凤姿身前,轻声道:「夫人乃齐弟之嫂,而齐弟又自幼丧母,全赖夫人照顾。俗语有云:长嫂如母,故请受我们做媳妇的一拜。」说罢,她盈盈跪倒,双手捧着凉茶,西门舞月见她这样也慌得跟着跪倒,依样奉上凉茶。
柳凤姿既觉突兀又感愕然,怔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时只听王如娇又接着道:「我虽然名为齐弟正妻,但私下我们均愿以夫人为首,一切均凭夫人做主!」
这话已经说得是相当露骨了,柳凤姿脸上错愕的表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会心而又愉悦的微笑,她高兴的接过她们两人手里的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如娇知晓柳凤姿与南宫修齐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觉得她有可能会改嫁给南宫修齐,可当她说出要西门舞月拜自己为正妻时,她明白了柳凤姿并无此意,于是她放心大胆的利用了自己正妻的身份大肆训诫了西门舞月一顿。然而这时她却发现柳凤姿的表情有些异常,聪慧的她立刻就意识到是自己的言语让柳凤姿有了误会,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出,明白无误的告诉她自己虽为正妻,但也只是名义上的,私下里还是以她为首。
果然,当柳凤姿听到王如娇这番近乎表达忠心的话后,粉脸含笑、喜逐颜开,她站起身,两手分别拉住王如娇和西门舞月的手笑道:「好、好,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言谈中,几个人的身份地位便已高下立判,尽管这些都在西门舞月的意料之中,但仍是不免感到有些委屈。自己堂堂一军之帅,身居高位,居然沦落为别人的二妾,这要是回海王厦,该怎么向爹娘交代啊?
「大帅、大帅!大帅在里面吗?」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西门舞月听出这是自己的一个手下。
「我在,有什么事?说!」西门舞月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和之前娇怯无力的声音简直是判若两人。
「小的有事相禀,还请大帅出来一下。」
西门舞月将目光投向柳凤姿及王如娇,显然是在等她们的允许,一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模样,柳凤姿看在眼里颇是满意,点点头道:「既然有事那你就先去办事吧。」
「谢夫人!」
「记住,好好辅佐齐儿,助他成就大事。」
「舞月记住了。」
待西门舞月走出门外,王如娇咯咯笑道:「夫人,你真有本事,把这小妮子训得服服贴贴的,我太佩服你了!」
柳凤姿得意一笑道:「别看那妮子在沙场上骁勇善战,可在这方面她还是嫩了点。」
「咯咯,那是,那是!」
柳凤姿笑盈盈的坐到榻上,斜睨了一眼王如娇道:「对了,我该催催齐儿了,让他正式迎娶你过门,让你名正言顺的做齐儿的正妻。」
王如娇如玉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垂目含羞道:「全凭夫人做主!」
「嗯!」柳凤姿笑着点点头,忽然又道:「娇儿,你和齐儿可曾圆房?」
王如娇顿时大羞,娇嗔道:「夫人……」
「哈哈,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和夫人我说说。」柳凤姿笑嘻嘻的招着手说。
王如娇脸红如霞,纤纤玉指轻绞鬓前垂下的一缕秀发,扭扭捏捏道:「其实……哎呀,这叫人家怎么说嘛……就,就算还、还没呢……」
事实上,王如娇已经被南宫修齐强占去身子了,只不过当时他并不是有意的,而是由于悲愤恍惚,在睡梦中把王如娇的身子破了元红,可是这种事情教她怎么说得出口?只得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回应了。
见她这般回答再加上先前在车厢里,她和南宫修齐一起玩弄自己时所表现出来的青涩,柳凤姿以为她元红还在,不由得略感吃惊。她原本以为对于放到嘴边的肥肉,南宫修齐没有不吃的道理,王如娇秀美绝伦,和南宫修齐也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了,以他那种急色的性子,王如娇不可能还保持元璧之身。但没想到结果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让柳凤姿心里不免有些吃味,暗道:「那个混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拿下这个妮子。」
「怎么,还没圆房?而那个混小子竟然整天泡在西门舞月那里,太不像话了!」柳凤姿似是替王如娇打抱不平:「再这样下去,人家二妾孩子都生了,你这个做正妻的却还是个处子之身,多让人笑话!」
王如娇脸红得像染上了一层胭脂,忸怩道:「夫人……人家还不想那……那么快啦……」
柳凤姿恍然道:「娇儿啊,你是不是要到洞房花烛夜才向齐儿献出处子元红啊?」
「嗯……啊……」王如娇羞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哼哼哧哧的胡乱应着。
「咯咯,这倒也是!」柳凤姿笑道:「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在洞房之夜献出去,看来我得催促齐儿早点和你正式拜堂成亲,也好早点为我们南宫家延续香火。」
「夫人……」王如娇羞得一头扎进了柳凤姿的怀里,半天都不敢抬起头。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修齐便与一众女眷在黑爷与诸葛云逸等一干随从的陪同下,下了云山,当初跟着一起上山的那些骑士们基本上全留在了云山,充作那些寨众的教头。
到了山下的别院,这里除了存放马车等一些比较大型、不易上山的东西外,南宫修齐还将苑玉荷与丁珑留在了这里。因为她们一个被魔法禁锢,一个身受重伤,均不利于行。当然,南宫修齐让西门舞月也留下了四个女亲兵,其中一个照顾丁珑,而另外三个则严加看管苑玉荷,防止其逃脱。
南宫修齐先是看了看苑玉荷,她还是被西门舞月所施的魔法禁锢得死死的,没有冲破的迹象,娇躯无力的卧在榻上,心下大安。他上前勾住她的下巴,一副轻薄猥琐的模样道:「我的荷花仙子,几天不见,可曾想主人我?」
苑玉荷玉颊泛红,一双妙目几乎射出火来,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却丝毫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对着一旁女亲兵道:「把她送到马车上,我们准备出发了。」
之后,南宫修齐又看了一下丁珑,发现她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了,肩胛两处被银炼穿过的伤口开始流脓溃烂,人也陷入了半昏迷中,一张原本因伤而变得有些惨白的脸此时却显得红彤彤的,伸手一摸,居然有些烫手。
「怎么伤加重到如此地步?」南宫修齐转身质问照顾丁珑的那位女亲兵。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女亲兵嗫嚅着,眼睛直瞥向西门舞月,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上几句,可女亲兵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西门舞月早就身心全部归属南宫修齐了,这个时候自然唯他命是从,哪会帮她说话?只见西门舞月厉声道:「临走时本帅叫你好好照顾这位姑娘,你是怎么照顾的?」
女亲兵委屈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小声的辨解道:「我……我都是按时给这位姑娘上药、喂食,她却伤势加重……我、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柳凤姿也走了进来,发现丁珑如此模样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抱住她轻晃道:「丁珑、丁珑,你怎么了?怎么伤重如此?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丁珑艰难的睁开眼睛,勉力一笑,颤道:「夫……夫人……」
柳凤姿蓦然回首,目光从周围的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女亲兵的脸上,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说,这几天是不是只顾着玩了?还是和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就记得发骚调情,对她不管不问,才让她伤重至此?你说,是不是?」
「不、不是,我……我没有……」女亲兵抽泣道。
「夫……夫人……不、不要怪她,不……不关她的……的事……」丁珑有气无力道。
也许是屋内的声音过大,一直在门外,不方便进来的黑爷也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进来,见众人都围着床上的一位姑娘,于是也凑上前去,他一眼瞥去不由得惊道:「这位姑娘伤势不轻啊……啊,诸葛先生,快进来看看这位姑娘!」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南宫修齐讶道:「叫诸葛先生作什么?莫非三头领是……」
黑爷咧嘴一笑:「大头领有所不知啊,诸葛先生不但足智多谋,而且还是神医呢!」
「是吗?那太好了!」南宫修齐喜道:「快请三头领进来。」
「呵呵,属下来了,大头领不要听二头领替我吹嘘,我也只不过是粗通医术而已。」
南宫修齐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天刚进山寨时,诸葛云逸出来迎接时一眼就看出黑爷受了伤,要知道,黑爷当时虽然受伤不轻,但全是内伤,外表是看不出任何异常来,而诸葛云逸却一眼看出,可见他的医术绝不普通。
诸葛云逸走到床前,看到丁珑那火红的脸庞,眉头便不由得一皱,随后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发现那骇人的锁骨被穿的一幕,眉头便皱得更深了,他伸手搭在丁珑的脉搏上,仔细为她把脉一番,半晌没有言语。
「诸葛先生,丁珑她有没有事?」柳凤姿焦急道。
「嗯……」诸葛云逸闭目沉吟了一会儿,「这位姑娘伤势很重,主要是肩锁被穿,关键的部位受了外伤导致邪火入侵,肝脾受损……」
「那怎么样?会不会性命堪忧?」南宫修齐问道。
「暂时还不会,不过如果这位姑娘肩胛上的链子不取出来的话,时间一长,恐怕……」
「可是这链子诡异得很,别看这么细,却异常坚韧牢固,我曾拚尽全力也拉不断这东西。」南宫修齐忧道。
诸葛云逸抚鬓笑道:「此炼名为绞魔炼,是专门禁锢魔力而用的,一般只需将此炼系在被禁锢人的脖子或手腕等处就可以发挥效果了,而这位姑娘却被硬生生穿过锁骨,可见下手的人是多么歹毒!而此炼之所以坚韧牢固是被人下了禁咒,当然,这链子的材质也很特殊,乃是极寒之地所产的寒铁所制,确实坚韧异常,但对于大头领来说,想要运力扯断却也不是不可能。」
「听诸葛先生这么说,意思就是如果要去掉这条链子,首先要去掉这链子上所附着的禁咒?」南宫修齐思量道。
「大头领所言极是!」
「那……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谁也不懂这个禁咒啊!」
「呵呵,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除这个禁咒只有施功的人才能做到,其他人,即便是懂得如何施功制作绞魔炼的人,也无法解除这位姑娘身上的绞魔炼,因为在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过程中,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那就是在链子上滴上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解除禁咒。」
「啊!」听到这里,柳凤姿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呼,「如此说来,丁珑这丫头岂不是终生要被此炼所困,而且时刻命在旦夕?」
「本来确实如此,但这姑娘命大,遇到了贵人。」诸葛云逸捻须笑道。
「哦,谁是贵人?」众人不约而同道,大家此刻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呵呵,就是这位西门姑娘。」
「我?」西门舞月纤纤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可思议。
其他人同样面现惊讶之色,像是今天才看见西门舞月似的上下打量着她,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脸红娇嗔:「哎呀,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不认识啊?」
「对!就是你西门姑娘。」诸葛云逸笃定道。
「可……可我……我不会医术啊!」
诸葛云逸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西门舞月的话,而是对周围人拱拱手道:「抱歉,各位,这里除了西门姑娘还有大头领,其他人暂且先出去,有劳各位了。」
众人略感惊讶,但也不算很意外,毕业医者在治病救人时都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通常不相干的人都会被请出去,于是其他人便纷纷转身离开。只是柳凤姿还试图留下:「诸葛先生,丁珑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很担心她的安危,让我留下看着可不可以?」
「不行!」诸葛云逸断然拒绝,「无关人等还请一律出去。」
「哼,古板!」柳凤姿低声嘟嚷着,转身气闷而去。
【第十三集】第五章:处子之血
诸葛云逸亲自将柳凤姿送出门外,然后将门关好,回头对仍一脸迷惑的西门舞月道:「姑娘一定很好奇老夫为什么说你是这位姑娘的贵人吧?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你可以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
「我能解除禁咒?」西门舞月讶道:「可……可我不会啊……」
「是啊,而且诸葛先生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要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必须要滴上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以。」南宫修齐也疑惑道。
「呵呵,一般来说的确是这样,但也有例外!」
「哦?那是……」
诸葛云逸微微一笑,炯炯目光看着西门舞月:「如果老夫没看走眼的话,西门姑娘你是身怀九阴之体的人。」
「啊!」西门舞月发出一声轻呼,随即面红耳赤。
南宫修齐也是吃惊不小,张大嘴巴叹道:「诸葛先生真乃神人啊!」
「呵呵,大头领过奖了!」诸葛云逸笑着摆摆手,「恕老夫直言不讳了,九阴之体是熟谙采补之道的人梦寐以求的绝佳体质,其高潮分泌之物奇香幽馥,乃上等佳品!」
诸葛云逸这一番话说得西门舞月是羞不可抑,只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不过南宫修齐却听得是饶有兴趣,遂道:「如此说来,能解除绞魔炼上禁咒的,就是那奇香幽馥的阴精之物了。」
「正是!不过还得配一物。」
「什么?」
「处子之血。」
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均是一愣,随即便见西门舞月脸红如烧,既羞又窘,显然她以为诸葛云逸是要以她的处子之血来解除禁咒,而南宫修齐也以为是这样,不由得为难道:「处子之血?可她……」
「呵呵,只要是处子之血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九阴之体的人的处子之血。」说着,诸葛云逸微笑着将眼光投向床榻上的丁珑,「这位姑娘本身就可以了,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哦!那具体要怎么做?」南宫修齐问。
「其实很简单,首先,大头领你要和西门姑娘行人伦之事,待她的高潮之物分泌出之后迅速和丁姑娘交媾,融入她的处子之血,那绞魔炼上的禁咒就会解除了。」
「哼,有人又要得意了!」西门舞月撇嘴道,言语中不乏酸意。
「自古贞操乃女子最为重视之物,所以要看她愿不愿意。」诸葛云逸道。
「咳咳,救人要紧,其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南宫修齐干咳一声道。
「也对!如此老夫先回避一下。」诸葛云逸拱拱手,开门出去。
这个时候,床榻上的丁珑已呈昏迷之态,自是什么也不知道。南宫修齐坐到床头轻轻掀开被子,发现她上身由于伤口流脓化水,不好着衣,所以是一片赤裸,而下身只着一件纱质亵裤,两腿之间那一片黑油油的三角区隐约可见。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一边说着南宫修齐便一边褪去衣衫。
「哼,我可没答应要帮助这妮子解除禁咒。」西门舞月气鼓鼓道。
南宫修齐见西门舞月耍起了小性子,连忙好言哄道:「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不会吧,你怎么看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哦?那你说我像哪样的人?」
「自然是温柔善良、普度众生的大好人啦。」
西门舞月忍不住「噗哧」一笑,随即横眼瞪道:「真是胡说八道,乱拍马屁,我这双手杀人无数,疆场上有多少敌人死在我弧月弯刀之下,还普度众生呢,亏你说得出来。」
「嘻嘻,那是对敌人嘛,对自己人你可不会这样啊,是不是?」说着,已经脱得浑身不着一物的南宫修齐来到西门舞月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舔着。
「唔……」西门舞月闭眼仰首,发出猫儿般的腻哼,「那……那可不一定……」
南宫修齐心下暗笑:「都这个样子了还嘴硬。」
对于西门舞月的身子,南宫修齐已经是非常熟悉了,要是换做别人,他还真是有点担心对方会因为吃醋而不配合,但对于西门舞月他就不存在这个担心。因为此女身子敏感异常,根本禁不起挑逗,只要在她身体上随便磨蹭几下她便娇喘吁吁,情难自抑了。
南宫修齐随手搬过一张椅子坐下,一手箍住西门舞月结实有力的小蛮腰,一手伸进裙下几番拉扯,里面的衬裤、亵裤便一股脑的离体而去。
「别……轻点,衣服都给你扯……扯坏了……」西门舞月娇嗔埋怨着,身子渐渐支不住,一双腿渐曲渐弯,最后侧身坐在了南宫修齐的腿上,她双臂绕在他的脖子上以稳住身形,一双眼睛蒙眬迷离,阵阵媚意如丝般飘然而出。
南宫修齐那只色手在西门舞月裙内抠挖了一会儿,然后抽出手来,只见食指、中指两根指头上亮晶晶的一片湿润,不由得嘿嘿一笑,伸手凑到她的唇边作势欲抹。
「不、不要……」面对自己私处流出的淫液,西门舞月羞极的同时也不免有少许的厌恶,急急的转过螓首避开那对她作恶的手指。
然而南宫修齐偏偏不遂她愿,手指锲而不舍的随着她的螓首来回追逐,另一只手在她胸前大肆抚弄,弄得她身软体酥,意乱情迷,很快便停止了闪避,任由南宫修齐将手指上的淫液涂抹在自己的双唇上,而且还唇瓣微分,一点粉红溜出檀口,轻舔着唇面。
「真是一个禁不起挑逗的小骚货!」
南宫修齐言语下流,刻意羞辱,可是情欲已经被挑起的西门舞月却恍若未闻。尽管她内心感觉耻辱不已,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渴求更多的愉悦。
西门舞月竭力挺起胸脯,抱住南宫修齐的脑袋使劲按向自己的双乳,嘴里不时溢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哦,再、再用……用力点……」
南宫修齐乐得相迎,将头埋在其酥乳间,嘴里吸吮着绵软的乳肉,鼻间嗅着沁人的幽香,只觉心旷神怡、美不可言。若不是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还不知要逗弄到几时?
「谁……谁啊?」南宫修齐含糊不清道。
「大头领,是属下。」门外传来诸葛云逸的声音。
「有……有事吗?」
「刚才属下有一件事忘了说,这事很重要,关系着成败。那就是大头领你千万别泄出阳精,那样会使九阴之体泄出的阴精失去了纯阴之性,效力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不能解除禁咒。」
「啊……这样啊,行,我知道了。」
「那属下就不打扰了。」
南宫修齐看着自己胯下那根胀得发痛的肉棒,心里是暗自苦恼,不过倒不是苦恼自己憋着难受,而且苦恼自己到时不一定能把持得住。要知道西门舞月这妮子高潮时泄出的阴精可是刁钻无比,既狠又准,专攻男人最敏感之处--马眼,那种滋味他可是领教过的,仿若一缕缕带有极强吸力的染丝不断钻进马眼,迫使马眼口不断扩张,然后游丝疾穿精囊直达骨椎,让人觉得连骨髓仿佛都会被吸出来,精液更是不吸干净不罢休。
「来……继续嘛……」西门舞月哪知南宫修齐此刻的心思?见他动作不似刚才那般勤快,不满地扭动着娇躯,急急娇嗔。
「妈的!你这小骚货,刚才还假模假样的说不要,现在却比谁都急!」南宫修齐骂着,同时抬手在西门舞月那结实的臀部拍了一掌,顿时臀肉微颤,漾起一阵肉波。
「啊!」西门舞月痛得一声惊呼,但脸色却毫无愠意,反而扬起一抹媚笑,「人家就骚、就急了!快、快给我嘛,那边丁姑娘可正等着你来医治呢。」
南宫修齐抬起西门舞月的一只腿,使她由原来的侧身而坐变成背对着自己跨坐,然后双手托住她的臀部,使自己暴胀的肉棒溜进其臀缝,略作磨动找准了位置,随即便听「噗滋」一声,龙入深潭。
「啊……好……好胀……」西门舞月蓦然鳝出一声嘶鸣,健美有力的小腿伸得笔直,一双满含媚意的眸子由原本的微眯含笑一下睁得溜圆。
原来南宫修齐为了固凡精元,一开始就使上了魔功,整支肉棒宛如粗蟒一般狠狠的钻入了幽穴。西门舞月一时吃不住,只觉花穴撑极欲裂,痛不可耐,乃至蛤唇及花穴深处都麻痹了。
南宫修齐只觉一阵紧致销魂,西门舞月下面的花穴就宛如一只加热的肉壶,煨烫得他浑身舒坦无比,滋味着实美妙,两个人的感觉可谓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略微定了定神,南宫修齐便托住西门舞月的臀部开始一上一下的抽插起来,为了速战速决,及早哄出她的阴精,南宫修齐上下齐动。他两只手从她的腋下绕到胸前,握住跳动不止的玉兔,五指齐收紧攥住乳球,乳肉从指间溢出,变换出种种形状,顶端乳珠更是被拉、捻、弹、按,种种手段让西门舞月应接不暇,哼吟不止。
正所谓乳阴相连,西门舞月一对雪乳被如此肆意玩弄,快感很快就大过了疼痛,使得花穴渐渐泥泞,丝丝蜜液从撑得极紧,几呈薄薄一圈透明肉膜的蛤唇口渗出,润湿了棒身。
有了淫液的润滑,南宫修齐每一次将肉棒深送穴底扭动棒身时,表面浮凸的青筋便如软骨一样刮擦着花穴四壁,前端的龟首四下探寻,毫不费力的便擒住花心,随即就是阵阵揉抵。甚至还勾住花心,随着棒身的抽离而带出一点,肉棒一直退到龟棱卡在蛤口时停住,继而再次重重压入,继续前一次的动作。
如此周而复始,倾尽手段的抽插,西门舞月那堪抵挡?不出十几下,她便隐现一丝丢意,美背极力靠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两只玉臂反勾住他的脖子,歪过螓首,樱唇在他的嘴角、脸颊频频印上湿吻,腻腻哼道:「好……好棒……顶死人了……」
「怎么样?是不是快要出来了?」南宫修齐喘道。
「嗯嗯……快了……再、再用力一点……」
南宫修齐闻言,索性双手一把抱住西门舞月的大腿,将她托了起来,把她光滑结实的美腿分得大开,如婴儿把尿一般,下身急送,龟首次次重撞在敏感的花心上,同时卷缠搅动也是必不可少。虽然动作和南宫修齐坐着时如出一辙,但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重了许多,远非先前可比!
西门舞月只觉得下面的花房快被那火热的巨棒顶化了,每一次的深入,巨棒表面浮凸的青筋都刮蹭得花房四壁犹如火烧,龟首的搅动更是仿若要将自己的心都搅出嗓子眼,而巨棒抽离时五脏六腑仿佛都要随棒身而去,这种感觉让她极痛、极欢、极乐、极苦……灵魂都几欲飘飘而去!
终于,西门舞月发出一声似哭似泣的娇鸣:「丢、丢了……」
南宫修齐闻言不由得一凛,连忙收心摄神,使肉棒如一根淬了火的铁棍般坚而弥挺,承受着花腔内陡然升高的温度。那丝丝花液灌入马眼,伴随着烫人的热力直达精囊,仿若开疆拓土一般瞬间就将马眼和精囊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使得精囊里的精液立刻就要奔涌而出,不过在南宫修齐魔功强运之下,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抱住西门舞月定定的站在那里,任由西门舞月在他怀里如活虾般时弓时挺,他兀自挺立如松。因为此时的他正在咬牙苦捱,生怕自己一稍动就会忍不住一泄如注。
坚持了一小会儿,南宫修齐终于感觉贯穿马眼的蜜丝开始渐渐微弱,而怀里西门舞月那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渐渐松弛下来,直至双臂软软垂下,螓首也垂到一边,散落的乌黑青丝盖住了半边脸庞,长长的睫毛覆盖而下,像是睡着了一般。
南宫修齐心中忿道:「你倒是爽了,可怜我……唉!」
摇摇头,南宫修齐抱着西门舞月回到椅子上,然后将她放下,腰腹一收,只听「啵」的一声轻响,肉棒完全抽离她的花穴,一股白浆缓缓从她还大开着的蛤唇里流出,同时一阵幽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随即,南宫修齐就这么挺着白浆覆裹的肉棒来到床前,俯首看着丁珑,只见她依旧处在昏迷中,小脸因高烧而显得火红,伸手一摸额头,居然有点烫手,南宫修齐心道:「事不宜迟,再拖延下去,别把这妮子脑子给烧坏了。」
想着,南宫修齐便一步跨到床上,抬手扯下丁珑身上仅有的一件纱质亵裤,然后将她的腿曲起向两边分开,顿时,丁珑两腿间的秘处一览无遗。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丁珑的嫩蛤殷红如血,而且狭短,密合得极紧,乍一看有如一条短短的红线,伸手探去,嫩蛤滑腻如脂,令人不忍摧残。
从外观上看去,丁珑的花穴明显比一般女子短了那么一截,倒也奇特。探入一指,更是艰涩难进,四壁嫩肉奇紧无比,箍得他手指都觉微麻。
「哇,怎么这么紧?」南宫修齐惊叹,与此同时,他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肉棒,虽然已经回归平常尺寸,但若就这么在干涩的情况下插进去,必把她花穴撕裂不可。
南宫修齐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时覆盖在肉棒上的白浆已显干涸之象了,他知道正是这白浆对解除绞魔炼上的禁咒有效,如果干了恐怕会影响效力,于是也不敢再耽搁,极力分开丁珑的两只腿凑棒上前,先用龟首拨开两片蛤唇。可无奈蛤唇贴合得实在是太紧密,无论他怎么拨来挑去,两片蛤唇就是不肯分开。
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南宫修齐一愣,撇首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西门舞月来到了床前,曲腿跪坐在床边,伸手按住丁珑下体两边的蛤唇,然后用力向两边分开。顿时,那紧闭的蛤唇硬是被拉出一条缝隙来,里面绽红裂玉、肉质极嫩,让人不禁心生俯首上去细细舔舐一番的冲动。
西门舞月仰首向南宫修齐妩媚一笑,素手轻轻握住光滑硕圆的龟首,拇指指尖还调皮的轻佻了一下正中的马眼,爽得南宫修齐微微打了个冷颤,泄意奔涌而来。
「小妮子,刚才还没喂饱你吗?还不赶紧干正活。」南宫修齐眼一瞪道。
「是……」西门舞月娇笑应着,扶着龟首顶住丁珑那已被强力分开的蛤唇上,「可以了,用力捅吧,咯咯……」
南宫修齐根本没感觉出龟首顶的是可以狠贯猛插的花腔,而只是一块普通的皮肉,只不过更软更滑,由此可见丁珑的花穴之小。他不由得对西门舞月投去疑惑的一瞥,犹豫道:「真的可以了吗?」
西门舞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这魔头什么时候怜香惜玉起来了?以前坏小姑娘身子的事情你可没少干,现在倒充起好人来了。」
南宫修齐尴尬一笑,其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如今的他和以往大不一样,无论是心境还是脾性,不过这时候他也没空细想这些了,稳了稳心神,腰腹用力顶了一顶,这时他开始感觉到龟首所顶之处变成一团凹陷了,于是再度用力,只听一声皮肉撕裂之音,龟首没入蛤穴,但鲜血随之渗出,瞬间就染红了大半棒身。
下体传来的撕裂疼痛使昏迷中的丁珑蓦然醒来,发现一个粗壮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惊骇欲绝,张嘴欲喊,却感觉一只柔滑的小手掩在自己嘴上,同时耳边传来一阵娇媚的声音:「姑娘别动,你主子正在救你,你先咬牙忍忍吧。」
「主子?救我?」丁珑脑子迷迷糊糊,疼痛和惊惧让她根本不知道思考。
就在这时,更大的疼痛向她席卷而来,丁珑只觉下体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捅穿,直入五脏六腑,顿时大叫一声,美眸一翻便不省人事,彻底晕了过去。
而这时,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均吓了一跳,因为肉棒穿透丁珑的那层薄膜时,她顿时血流如注,尽管有肉棒的阻塞,但丝毫不能阻挡鲜血从棒身与穴壁间狂涌而出,很快便将两人连接的部位与床榻染红一片。
再这样下去南宫修齐担心丁珑会失血过多而死,在这方面他可是有过经验。以前在京安城他就时常强占良家女子,若是妇人倒也还罢了,夺去的也仅仅是贞操;但若是未经人事的姑娘,特别是尚未发育成熟的小姑娘,那往往会弄出人命,通常就是这样下体撕裂,失血过多而死。于是南宫修齐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大喊:「诸葛先生,诸葛先生……」
「属下在!」
「我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可是现在她下体流血不止,这该如何是好?」
「那……那属下进来了。」
闻言,蜷跪在床边的西门舞月连忙下床站直身体,抚裙整衣、轻理鬓角,刚才南宫修齐只褪去了她裙下的衬裤与亵裤,所以当她站直身体,裙身立刻垂滑到她的脚踝处,掩住了春光。
这边的南宫修齐就不由得暗暗叫苦了。他也想赶紧下来整理好衣衫,可是他怕自己一旦抽去肉棒,花穴里就会涌出更多的鲜血来,而且肉棒抽离会加剧伤口撕裂,所以他只好一动也不动,尽露狼狈模样了。
诸葛云逸推门而入,疾步走到床前,眼睛飞速瞟了一下南宫修齐与丁珑结合的地方,却见一片鲜红。于是他迅速从随身布包里拿出一排银针,从中选取了一根约五寸长的银针在丁珑颈后扎入并且慢慢捻动,果然,其下体鲜血喷涌之势立刻见缓。
西门舞月在一边惊叹道:「诸葛先生果然是好医术!」
「呵呵,西门姑娘过奖了。」诸葛云逸微微一笑,随后对南宫修齐道:「大头领,你可以抽出来了。」
闻言,西门舞月掩嘴娇笑,南宫修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依照诸葛云逸之言慢慢抽出了肉棒,全部抽出后,他的肉棒已全身覆红,宛如肉棒,而丁珑的下体更是鲜血淋漓的大张,仿若一个血洞,令人不忍目睹!
诸葛云逸动作俐落地帮丁珑的下体敷上金创药,然后又取出一根鹅毛细管插进丁珑的尿道,随即将下体裹上纱布。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才轻吁一口气道:「好了,丁姑娘的下体虽撕裂严重,但却无性命之虞,只需静养半个月即可。」
「那绞魔炼上的禁咒呢?可已解除?」南宫修齐也顾不上擦拭肉棒上的血迹,直接提裤穿衣。
「呵呵,大头领,你看那链子可有变化?」
南宫修齐与西门舞月均朝丁珑锁骨上的绞魔炼看去,惊讶的发现原本银光闪闪的链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黝黑之色。
「这才是寒铁本来的颜色,可见这上面附着的禁咒已然消除了。」诸葛云逸解释道。
南宫修齐用手掂量了一下,随即两手一扯,链子应声而断。
「大头领真是好功夫!」诸葛云逸赞道。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摆摆手表示不足为道,然后道:「现在只要把链子取出来,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
「大头领你就要启程远行了,丁姑娘大伤未愈,恐怕难受舟车劳顿。」
「这……」南宫修齐沉吟片刻,「那就让她留在云山寨吧。」
为了给丁珑更好的照顾,王如娇让贴身侍女小碧留了下来,尽管这个小妮子很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抗小姐,只好乖乖接受,也留在了云山寨。
安排好一切,南宫修齐一行人终于踏上旅程,一路上由于西门舞月有宝月公主特颁的手谕,所以在华唐境内无人敢盘查。不出几日,一行人便出了华唐,踏上了海王厦的土地。
这一路上,南宫修齐可谓是大享了齐人之福,西门舞月之前被柳凤姿及王如娇训诫了一番,不敢时刻和南宫修齐腻在一起,并且在她们两个面前刻意的认小伏低。见她如此乖顺懂事,柳凤姿和王如娇自然也没过多为难她,毕竟要去的海王厦是她的地盘,偶尔她们两个还会故意示好于她。于是三个女人一路上倒也相处融洽,合理分享着南宫修齐,让他想染指苑玉荷都抽不出空来。
这日正午,南宫修齐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海王厦都城--镇海,还没入城,路上便已客流如潮,喧哗嘈杂声不绝于耳。由于再也不用担心被缉拿追捕,车厢里的柳凤姿与王如娇早已将窗帘全部拉开,好奇的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镇海城临海而建,倚靠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大海,与京安城内陆干燥的环境迥然不同,这里气候湿润温暖,浸得人的皮肤都温润起来,就连吸入到肚子里的空气都湿漉漉的,还带着一丝海水的微咸。
从未出过远门的柳凤姿与王如娇此时就如出笼的小鸟,兴奋极了,两个人坐在车厢里不时对着外面指指点点,还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然而她们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继续时而轻舒皓腕指指点点,时而掩嘴窃笑、波光流转,若不是顾忌这车队大有来头,想必早有登徒子之流上前调戏了。
骑在马上的南宫修齐虽然没有柳凤姿她们兴奋,但却也是相当有兴致,极目远眺,前面就是海王厦的都城镇海城了,从轮廓看上去,尽管没有京安城那般气势磅礴、厚重威武,但也堪称雄奇。城墙蜿蜒如龙,上面箭跺了孔无数,箭楼上更是人影绰绰、彩旗飘飘,自有一番杀伐之气!
【第十三集】第六章:巧遇故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行人便来到城门之下。由于西门舞月已经提前进城,所以她早就安排好一众人来这里迎接,为首的正是负责招待各国来使衣食住行的藩官--客节令。
「下官奉西门大帅之命在此恭候南宫公子,请问阁下是不是就是南宫公子?」一身官服的客节令透过马车认出这是西门舞月的车队,再看前面一位骑着壮马的公子,其气势颇为轩昂,便猜出这位就是西门大帅交代自己要迎接的人了。
「正是!」南宫修齐跳下马来,拱手施礼。
「南宫公子客气了,请随下官而来。」客节令慌忙还礼。虽然他不知道南宫修齐的来历,但仅从西门舞月亲自叮嘱他要好好接待来看,这人来头肯定不小,自然得小心伺候着。
缓缓进入城内,这里与京安城相比,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都少了一种厚重大气,却多了一分轻盈精致。由于地处海边、气候温暖之故,这里的人们都穿得很清凉,民风也不似华唐那般保守,大街上的女子个个轻纱薄裙、衣着袒露,大致看去,这里的女子肤色普遍较黑,不如华唐女子白晢,但也因此多一分健美。
就这么边走边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客节令的引领下终于来到驿馆。在这里,客节令早已安排好了一座独立小楼供南宫修齐居住,并且还安排了两个仆役和两个婢女随时伺候着。
「怎么样,南宫公子还满意吗?」客节令领着南宫修齐将小楼上下看了一遍后问道:「如果不满意的话,下官再安排其他寓所,直至公子满意为止。」
「呵呵,大人客气了,我很满意,有劳大人了。」
客节令认为以南宫修齐这样的来头,再加上如此年轻,定然是桀骜不驯乃至趾高气扬,却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很谦恭有礼,令他大感意外的同时更是心生好感,连忙拱手道:「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公子一路劳顿,下官就不打扰了,先告退。」
如今的南宫修齐已不同于昨日,他深知自己之所以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离华唐,固然是因为老爹愚忠而惨遭陷害,以至家破人亡,但同时也是因为自己倚势欺人、树敌太多的关系。若当初不吃喝玩乐,下功夫拉拢朝中大臣,培育自己的势力,何至落到现在要远走他乡的地步?
南宫修齐亲自将客节令送出后,也顺便在附近看了看,整个驿馆占地面积相当大,而且环境优雅,如同一座园林。林木葱郁、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其间分布着一座座小楼,当然,数量并不是很多,南宫修齐大略数了一下,不过四、五座掩映在葱木间,更多的还是如客栈样子的连排大屋。很显然,像他现在住的那种独栋小楼是给重要使节及贵宾住的,而客栈那样的大屋则是给一般小国使节住的。
「哎,齐儿,你在看什么呢?」身后传来柳凤姿的声音。
「随便看看,逛一下。」南宫修齐回身揽过柳凤姿那柔软而又不失丰腴的腰,「嫂嫂你看,这里环境还不错,像花园似的。」
柳凤姿将螓首轻轻靠在南宫修齐肩上,眸子微微一黯,叹道:「地方虽好,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啊!」
南宫修齐心中微酸,低声道:「嫂嫂,你是不是想家了?」
「有一点,不过我最想的还是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驿馆里,接受西门舞月那丫头的庇护吧?」
「当然不会!」南宫修齐斩钉截铁道:「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一直受女人庇护?嫂嫂,你放心,现在一切都是暂时的,将来我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
「嗯,齐儿,嫂嫂相信你!」柳凤姿侧首看着南宫修齐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面写满了自信与坚毅,心里一阵悸动,双手爱怜地捧起他的脸,一脸深情道。
南宫修齐心中也是一热,双手搂紧柳凤姿的柔腰,胸中豪气翻腾,暗自发誓:「为了嫂嫂这分信任,我南宫修齐定要做出一番大事来!」
然而,现实却给了南宫修齐沉重一击。一连数月,他不是在镇海城大街小巷游荡瞎混,就是在驿馆的小楼里和柳凤姿、王如娇她们胡天胡地,西门舞月是隔三差五的才会来这里,和南宫修齐淫乐,毕竟这里是镇海城,她的身份特别,还有那繁忙的公务也使她来到驿馆和南宫修齐幽会的次数有限。
起初,南宫修齐并不太在意,可时间一长,他也不免感到有些焦急了。现在他的情境无异于是在靠西门舞月养,这让他越来越沮丧。
本来,南宫修齐之所以答应西门舞月来海王厦,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宝月公主的穷追猛打让他在华唐难以容身,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西门舞月在海王厦有着深厚的势力,他可以藉机发展自己的实力。
然南宫修齐没料到的是,事实根本不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样来发展。来到镇海城这几个月里,西门舞月根本没提过要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每次来都柔情温婉的劝他安心住在这里,然后就是肉体交缠。西门舞月这妮子如今对床榻之事是食髓知味,欲望越来越强,也更放得开来,惹得南宫修齐对她也是迷恋不已,于是对她也抱怨不起来。
这一日,南宫修齐独自一人溜出了驿馆,有些气闷无聊的在镇海城里闲逛。镇海城背靠大海,又有一条大河贯穿南北,此河绵延数千公里,上游可追溯到北陆寒河国的千年冰川,途经好几个国家,最后流过镇海城汇入大海,因此镇海城的水上贸易十分发达,内河港口有好几处,海上也有一座很大的港口,聚集着数十艘海外蛮夷驶来的大船。
城中市集热闹非凡,行人摩肩接踵,街道两旁摊位无数,连接成一条长龙。货物摆满了货架,其中以水产品居多,当然各种生活用品亦不缺乏,每个商人都在极力吆喝招揽客人,嘈杂的叫卖声响成一片。
南宫修齐百无聊赖的在人群里穿梭,漫无目的的游走。忽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人潮涌动,南宫修齐不由得被人流带着向前奔走,搞得他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喂,这位大哥,等等,这是怎么了,大伙是要去哪啊?」南宫修齐连忙拉过身边的一个汉子道。
「兄弟一定是外地来的吧?」汉子边走边道:「今天是天香楼新任花魁亮相的日子,大家都去一睹风采呢。」
「哦,新任花魁亮相?」南宫修齐淡淡道。说实在的,如今处在这种情况下,他对女人已经提不太起兴趣了,现在他所在的驿馆那栋小楼的地下室里,还关着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荷花仙子,要是搁在以往,他早就将之蹂躏百遍、占有千次,可现在他还一直都没拿苑玉荷怎么样,就这么一直关在那里。
「是啊,天香楼每年都会选出新一任花魁并在这天亮相,同时众客竞价,价高者得花魁初夜权。」汉子倒是颇为热情的向南宫修齐介绍着,「哈哈,届时巨商富贾都会云集参与竞价,我等平民百姓自然是无福消受,但去看看热闹也不错嘛。走,快到了……」
南宫修齐本不想去,可招架不住汉子的热情,只好随他和人流一起涌动。走了没一会儿,隐隐可见前面有一座三层高楼,其势颇为宏伟。
紧走几步,南宫修齐便随众人来到了天香楼,这里已是人头攒动、观者云集,他费了一番力气才挤进人群,来到比较靠前的位置。
举目望去,天香楼雕梁画栋、银勾玉栏,层次着实不低。此时,天香楼临街的这一面,每层楼的走廊栏杆边都倚满了穿红戴绿的姑娘,浪笑着对下面的众人指指点点,还不时拿着丝帕捂嘴娇笑。而这个时候,花魁还没出来,下面的众人也望着这些姑娘指手划脚,其中亦有相熟者一上一下隔空打情骂俏起来。
大略看去,南宫修齐觉得这些姑娘模样都还不错,倒有些期待花魁是何模样了。却见天香楼门前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搭起了一座方圆五尺、高约三尺的台子,台子上立有冠盖,四周辅以栏杆护之,轻纱低垂,不用说,待会花魁就是要在这里亮相。
忽然,天香楼紧闭的大门大开,两个黑衣黑帽的龟奴率先跨出门外,随后一群盛装打扮的女子簇拥着一个姑娘缓步而出。
众人顿时一阵骚动,更有人兴奋的喊着:「来了,出来了,花魁出来了!」
包括南宫修齐在内,个个都把颈子伸得老长,盯着众女簇拥的那位姑娘。然而此女虽然一袭盛装,身材窈窕,但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具体容貌。
两名女子掀开纱帘,戴着面纱的花魁沿着三级台阶款款登上台子,随即妙目轻扫一圈,开口道:「奴家先给各位请安了。」说罢,合掌屈膝,对众人裣衽一礼。
「快快摘下面纱,让我等一睹花魁仙容!」
「对啊,快摘、快摘……」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花魁缓缓摘下了面纱,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容呈现在众人眼前,在场之人均为之一怔,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花魁脸若鹅蛋,下颌微尖,正是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型。一头乌黑的秀发绾成一舍斜髻,一缕乌瀑从侧面垂下,松松散散的搭在肩膀上,月牙般的耳朵从乌发中露出一小半,显得俏皮可爱。面上肌肤雪白如玉,仿佛吹弹可破,两片厚薄适中的嘴唇鲜泽光亮,也不知是天然如此还是涂抹了一层唇脂。一双眼眸又黑又亮,犹如黑色珍珠,散发着让人不可逼视的光芒。
「果然是一个妙人儿……」南宫修齐自言自语道。
众人也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声,有惊赞、有惋惜、有恼叹,更有迫不及待的叫嚷。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满头珠翠,似老鸨模样的女人走上前,挥舞着手中的丝巾道:「花魁亮相完毕,请移身回阁。」
旁边两个女子上前搀扶着花魁小心下台,随后进入了天香楼。这时,围观的众人更是发出一阵骚动,满头珠翠的老鸨脸上笑开了花,大红丝巾连连挥舞,嚷道:「大家别急,别急,时间有的是,有意竞价者先来此交纹银一百两。」
原来,竞标花魁初夜权的规矩是要先取得参与竞争的资格,因此必须先交纹银一百两,只有交了这银子才有资格进天香楼参与竞价。这一百两纹银在华唐相当于三百枚银币,代价着实不小。
如今南宫修齐虽然衣食无忧,但手头上却并不宽裕,况且就算有这个钱,此时他也没太大的兴趣去竞标那位花魁的初夜权。他摇了摇头,正待离去,却见迎面走来三个男子。
为首的那个男子一身锦衣华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乃一名翩翩美男子,他身后那两名男子看上去像是随从,身着劲装,眼睛里精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南宫修齐只觉为首这位美男子似乎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而这时美男子见到迎面而来的南宫修齐,眼睛也紧盯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对前行。
很快,两个人就擦肩而过,但南宫修齐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那个美男子也在回头看着自己。忽然,那个美男子开口道:「宫公子!」
南宫修齐一怔,随即心中蓦然一醒,恍然道:「宗公子!」
「哈哈……」两个人同时仰首大笑。
原来这个美男子正是南宫修齐当初在鬼愁城客栈里遇到的宗不乱,当时共处一桌,把酒言欢,后来南宫修齐还在极艳宫内看到过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相遇。
南宫修齐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颇为激动,笑过之后就要上前,谁知宗不乱身后那两个人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阻止南宫修齐进一步动作。
「放肆!都给我退下!」宗不乱喝道。
两个随从面面相觑,只好退后,宗不乱笑着上前握住南宫修齐的手道:「抱歉,下人无礼,还请宫公子海涵。」
当初在鬼愁城的客栈里,宗不乱虽然只身一人,但根据他的言行举止,南宫修齐断定此人绝不是普通人,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不看别的,只看这两名随从眼神中所含的精光,就知此二人绝非一般的高手。随从尚且如此,其主子就可想而知了。
「哈哈,宗公子言重了。」
这时,宗不乱看了看南宫修齐左右,奇道:「宫公子,怎么就你一个人?」
南宫修齐自然明白宗不乱此话的含义。想当初两人第一次相见时自己左拥右抱,虽然是处在逃亡的路上,但亦不失男人的潇洒不羁,恣意狂放。而现在尽管没有了被追捕的压力,但无所事事、寄人篱下的日子也着实不好过,有时他还真后悔不该从云山出来。留在云山寨,自己起码还是老大,和黑爷他们纵横山林,日子是何等快活?
然而这也只是郁闷时的那么一想,事实上南宫修齐也知道,若真留在了云山寨,恐怕问题会更多、更严重,毕竟云山离京安城那么近,宝月公主随时可能会得知他的消息而率军攻打,到那时,云山寨免不了会全军覆没。
「唉,一言难尽啊!」南宫修齐摇摇头叹道。
宗不乱以为南宫修齐在为失去了那几个美人儿而悲叹,于是笑道:「宫公子莫要气馁,有失才有得嘛,哈哈……」
「呵呵……」南宫修齐笑笑,不置可否。
「对了,宫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哎,无所事事,随便瞎逛。」
「哦,若是这样,不如和在下一道怎么样?」
「宗公子,你这是要去?」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宫修齐明白了,笑道,「原来宗公子是来参加花魁竞价的,那我就不……」
话还没说完,宗不乱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道:「反正无事,看看去!」
拗不过宗不乱的热情相邀,南宫修齐只好随他返回天香楼。这时早有随从将二百两纹银交了出去,门前两名龟奴热情的将他们迎进楼。
进去之后,南宫修齐四下环顾了一下,只见里面场地甚大,飞檐斗拱、雕梁玉砌,下面红毡铺地,上面张灯结彩,正前方有一圆台,两边摆满了圆桌方椅,大多已经坐满了人。
宗不乱和南宫修齐寻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之地坐下,这时竞价还没正式开始,周围是一片乱哄哄的嘈杂声,南宫修齐便和宗不乱对饮起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话题自然离不开风月之事。
过了约一刻钟,老鸨登上圆台,而花魁则在圆台后的一扇门里端坐着,门上珠帘低垂,外面的人对她始终看不真切。
「各位大爷,一年一度的花魁竞价正式开始了。」老鸨一张肥脸堆满了笑容,「今年的花魁是星儿姑娘,今年刚满十六岁,正是大好年华,极品嫩雏啊!好了,老身废话就不多说了,恐惹各位大爷嫌。现在竞价开始,起拍价八百两纹银。」
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声:「我出一千两。」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不到半刻钟,竞拍价已经被抬到了三千五百两纹银了,使得见惯了大场面的南宫修齐也不禁暗自咋舌,心道:「论国土面积及国力,这海王厦稍逊华唐一筹,但若论经济富庶,海王厦则要强出华唐许多了。看这个普通青楼的花魁,价格居然被抬得这么高,这在华唐可是绝无仅有啊!」
又过了一会儿,竞价的只剩下两个人了,让南宫修齐感觉稍怪的是,从开始到现在,宗不乱始终坐在那里和他对饮,一次价也没出,也没表现出要出价的打算。
终于,南宫修齐忍不住了,疑道:「宗公子,难道来这里就是看人家互相竞价吗?」
「哈哈,宫公子莫急,还没到最后时刻嘛。」宗不乱慢悠悠道。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于是也不再言语,专心的看场上那两个人互相抬价。
「六千两!」这时,其中一个人将原本四千五百两的价格一下升到了六千两。
场上顿时一阵哗然,都惊讶于出价这个人的出手阔绰,台上的老鸨更是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她乐道:「这位大爷出六千,还有愿意出更高的吗?还有吗?有没有……」
一时再也无人应价,出价六千的那个人洋洋得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胜券在握;老鸨见状也觉得不会有人再出价了,于是道:「好,今年的花魁星儿姑娘……」
「一万两!」一道声音在场下响起,打断了老鸨的话。
众人皆大吃一惊,同时循声看去。出价者乃是一个年轻的华服男子,只见他手握酒杯,依旧在浅斟低饮,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与先前那个出价六千的人张扬轻狂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沉静内敛、深不可测的感觉。
南宫修齐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宗不乱肯定会出价,但没想到出价会如此之高,一下就将价格抬到了一万两。这么多银子就算是他以前在京安城,家里权势正盛的时候一时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台上的老鸨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道:「这……这位大……大爷说的可当……当真?」
「我们家主子没有说话不当真的。」宗不乱身后一名随从越众而出,跳到台上,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老鸨,「这是四海钱庄的银票,整个黄土大陆都可通兑,你自己数数。」
老鸨笑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松弛开来,她一边数着银票一边谄媚道:「大爷,楼上请,楼上请!」
宗不乱哈哈一笑,放下酒杯对南宫修齐道:「宫公子,走,上楼去!」
「啊!上楼?这个……我就不去了吧?」南宫修齐小声推辞着,心里着实惊讶,暗道:「难道想和我一起分享花魁?不可能吧,难道喜欢玩一凤二龙的游戏?」
宗不乱哈哈大笑,随后也压低声音道:「宫公子误会了,其实花魁不光是容貌艳丽,其歌舞才艺也无一不精,若竞得花魁只是为一逞那肉体之欲那可就是大煞风景、不解风情了。」
「呵呵,宗公子真乃名士也!」南宫修齐笑道。
「哈哈,宫公子过奖了,走!」
两人离席而起,在老鸨的引领下上楼,沿着曲阁回廊来到一扇门前,门两旁早有两名侍女候立着,她们将门打开,做出迎进的姿势。
宗不乱抬脚而入,南宫修齐也准备紧随而至,不料老鸨却一把拉住了他,惊疑中带着一丝小心道:「这……不好、好意……意思,星儿姑娘只能接……接待一人……」
「这个……不是,我……他……」南宫修齐颇觉尴尬,指了指宗不乱,又指着自己,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宗不乱蓦然回首,转身来到老鸨身前,冷喝:「放肆!竟敢阻拦在下的朋友,你可知罪?」
老鸨从宗不乱如此阔绰的手笔自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当然是万万不敢得罪的,现在又被他这么一喝,只觉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心中又惊又慌,忙陪笑道:「不……不是,这位大爷,星儿姑娘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嫩雏,实在是经受不住……」
显然老鸨和刚才南宫修齐的想法一样,只是一开始她以为南宫修齐和后面的那两个人一样都只是宗不乱的随从,故并没有多说什么。直到现在要踏进屋了,两个随从确实止住了脚步,留在门外,而南宫修齐却和宗不乱一同进入,这才慌了,连忙加以阻拦。
宗不乱虽然出了一万两纹银取得花魁的初夜,但如此高价也只能供他一个人享受的,若要再加一人,视财如命的老鸨自然觉得亏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花魁星儿确实乃一个嫩雏,初夜任由一个年轻男子蹂躏已经是颇伤身子了,要是再加一个人,星儿那水嫩如葱般的身子非被玩坏不可,就算不至于丧命,起码也得一个月下不了床,下不了床就接不了客,那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所以,尽管老鸨看出宗不乱身份不一般,但还是壮着胆子将南宫修齐拦下了,然而经过宗不乱一声冷喝,老鸨仅有的那点胆子消失大半,战战竞竞道:「老……老身知……知罪,只……只是……」
老鸨正结结巴巴的说着,屋里忽然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妈妈,就让两位公子进来吧。」
「呃……那,那好吧……」
宗不乱冷哼一声,遂拉住南宫修齐的胳膊道:「走,进屋!」
两人一道迈入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木制屏风,透过上面的缕空部分可以隐约看见里面有名女子正端坐在一张古琴前,虽然一时看不清容貌,但从体形来看,是乃花魁无疑。
绕过屏风,却见花魁已经站起身来,迎上前躬身施礼道:「奴家见过二位公子。」
「呵呵,免礼!」宗不乱长袖一拂道。
「谢公子,请二位公子这边坐。」
花魁一身大红连身百褶抹胸长裙,裙子紧紧裹住乳房,勒得乳房上缘都溢出一抹鼓凸凸、白腻腻的乳肉,光洁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每颗珍珠虽然都不大,但胜在洁白,与她那如雪般的肌肤彼此辉映,产生一股动人心魄的光芒。
裙子的后摆很长,以至长长的拖在地上,但前摆却很短,短得只掩住了大腿一半,使得如果从花魁身后看,那是连她的脚也看不到,但如果从正面看,那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几乎完全裸露在外,其至稍微低下身子都能窥探到佳人的裙内风光。
奉上香茗,花魁嫣然笑道:「奴家先给二位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南宫修齐对棋琴书画之类均无什么兴趣,自然心中大叫无趣,不过宗不乱却抚掌笑道:「妙也!就请姑娘弹上一曲吧。」说罢,他转首道:「宫公子以为如何?」
「自然妙极!」南宫修齐心口不一的应声道。
【第十三集】第七章:结拜兄弟
一阵连绵不绝的琴声从花魁指间流泄开来,其音色清澈干净,丝丝缕缕、悠悠扬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细语呢喃,听得人心旷神怡,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处在放松的状态。
宗不乱先是手端香茗,做欲喝未喝状,脸上挂着欣赏的微笑。不过随着琴声的持续流泄,他手上的酒杯不知不觉放在了案几上,面上的表情也由原来的悠闲自得变成了沉浸此我的陶醉,端坐的身形也改为半躺在椅背上,眼睛微眯着,脑袋轻晃,原本炯亮的眼神也变得迷濛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沉醉中。
坐在一旁的南宫修齐也同样被琴声所吸引,虽然没有表现得像宗不乱那样沉醉,但思绪亦开始变得有些飘渺,仿佛随着那琴音荡过千山万水,悠悠不知所踪,神色也渐显魂不守舍之态。
可就在南宫修齐欲要进一步沉陷之际,心里蓦然一醒,暗道:「不好!这琴声有古怪!」
几乎吸取了冥山鬼母的全部内力,还有自己父亲部分的虚暝神功内力,如今的南宫修齐内功浑厚之极,所以当身体受到侵袭时,体内自然而然就生出了抵御之力,强大的内力从丹田奔涌而出,快速流遍全身,眨眼间就将外来的侵袭力量躯逐得干干净净。
意识到这个花魁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而是身怀不俗功力的高手,正在图谋不轨时,已经完全清醒的南宫修齐索性将计就计,看看这个花魁到底想玩什么把戏,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宗不乱。
当琴弦流出最后一个音符时,宗不乱彻底进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一双眼睛重新睁得老大,但眼神涣散、黯淡无光,身体僵直的坐在椅子上,一双手还微微发颤。
南宫修齐也假作失神状,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紧盯着花魁的一举一动,只见花魁从琴后站起来,一张原本满含温婉柔情的俏脸此时充满了冷酷和杀气,她莲步轻移,迳直来到宗不乱身前,看着他那宛如木偶一般的无神面孔,冷道:「安心上路吧,我的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难道宗不乱是……」南宫修齐心头一惊。
这个时候,花魁手中忽然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玉臂轻舒,匕首便斜斜划向宗不乱的脖子。然而,一只手臂从旁边疾伸而出,快若闪电,恰巧扣向她的脉门。
花魁大吃一惊,她没料到旁边这个年轻公子居然能抵挡得了自己的绝琴天音,而且看上去功力丝毫未受影响,出手既快又准。此时若要继续,那自己的脉门不可避免就要受制于人,而脉门被制,自己便再无丝毫反抗力量了,权衡之下,花魁只好收手回撤,躲过了脉门被制,然而匕首却被此人的手指夹住了。
「哼,不知死活!」花魁见此人居然敢用两指夹匕首,当下就发出冷哼,要知道,此刻她只要手腕一扭,匕首两边的锋刃就会像削泥一样削去此人的手指。
然而事实又一次让花魁吃惊了,无论她怎么转动手腕,匕首都如被铁钳夹住似的纹丝不动,这一下花魁的心是彻底慌了,知道自己遇上了绝顶高手。
南宫修齐其实对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太多了解,两指夹住匕首纯属他下意识的动作,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也吓了一跳,可电光火石间也容不得他再反悔了,只得运尽十成功力在两指上,顿时便牢牢的夹住了匕首。
这一下让南宫修齐信心大增,试着两指一错,只听「当」的一声,匕首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断成了两截,匕首尖藉着余势直冲花魁俏脸激射而去。
「啊!」花魁发出一声惊叫,身形疾退,仓皇之间脚下被长长的裙尾所绊,一个趔趄,身子踉跄倒地。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砰」的一声,紧接着前面那道木制屏风四分五裂,两个身形疾闪而至,正是宗不乱留在门外等候的那两个随从。
「啊……出、出什么事了,这是怎……怎么回事?」由于一阵接一阵的嘈杂声音,宗不乱渐渐从失神中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
「没事,宗公子,只是这个妖女借弹琴行邪功,扰乱我们的心神,然后想对你图谋不轨。」南宫入齐淡淡一笑,显得很轻松。
而这个时候,跌倒在地的花魁已经被冲进来的两名随从制住了,此二人刚才在门外也被屋里传出的琴声迷得晕头转向,不过他们终究是有着不俗功力的高手,当屋里传来匕首折断时所发出的金戈交鸣之声后,他们便一下醒了过来,遂知道大事不好,主子可能有危险,顿时大惊失色,慌不迭的破屋而入,却恰恰见到花魁仓皇跌倒。再看主子,虽然神色有些异样,但没有受一点伤,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大致明白了情况,立刻上前将已爬起身,欲夺窗而出的花魁制住。
经过一番简单解释,宗不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向南宫修齐露出感激一笑,抱拳道:「多谢宫公子出手相救。」
南宫修齐笑着打断宗不乱的话:「些许小事,无需挂齿,还是先问问这个女子的来头,为何要对宗公子不利。」
正说着,门外忽然涌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老鸨,她看着满屋的狼藉不由得大惊,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怎……怎么了?」
原来,这里的打斗声已然惊动了整个天香楼,下面寻欢作乐的众嫖客面面相觑,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老鸨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倒也不慌乱,只道是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垂涎花魁美色,偷偷摸摸上楼了,于是一边差人通知官府一边率领一众护院打手上楼查看,却不料看到的是这么一幕,顿时更为吃惊。
「哼,你这花魁要杀本公子,你可知罪?」
「啊!星儿姑娘行凶?这……这怎么可能……」
宗不乱也没理老鸨,转身走到花魁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说,谁派你来行刺我的?」
花魁凄然一笑,随即用力回首一摆,挣脱宗不乱,把脸扭到一边。
宗不乱冷笑一声:「还挺倔的,我倒想看看你能倔到几时?将她带走!」
一边老鸨急了,连忙拦住道:「哎哎,慢着慢着,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能带走星儿姑娘……」
「放肆,竟敢拦我们家主子,不想活命了是吧?」一名随从叱道。
花魁乃老鸨的摇钱树,她怎么肯轻易放她离开?况且她并不相信星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会做出什么行刺之事,就算星儿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自恃天香楼和官府关系不一般,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总之,在官府没来人之前,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将她的摇钱树带走。
尽管随从的那一声叱喝让老鸨的心一颤,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她能在镇海城开天香楼,并且搞得有声有色,自然说明其手段过人、交际广泛。她略微定了定神,然后挥着手中大红丝帕骂道:「干什么干什么?吓唬老娘啊?老娘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告诉你们,在官爷没来这之前,谁也别想把我天香楼的姑娘带走,来人,拦住他们!」
一群打手立刻围了上去,一名随从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奴才,想找死吗?」
就在随从将要出手之际,宗不乱淡淡道:「慢着,既然她要等官府来,那就等好了,别搞得我们像土匪似的胡乱抢人。」
「是!」随从恭敬的应着,遂后退一步。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道:「来,宫公子,我们继续喝酒!」
「呵呵,好!」
此时南宫修齐已经知道宗不乱的身份了,心中不由得对老鸨暗暗摇头,此时若是让宗不乱他们带走花魁,老鸨损失的也就一个花魁,天香楼不会因此受牵连,但如果要等官府来,到时恐怕就不仅仅只是带走花魁了,搞不好天香楼都要关门歇业,其至她老鸨都要吃上牢狱之灾。
可怜此时的老鸨还不知已经大祸临头,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让手下搬来一张铺着狐皮的软席大椅,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跷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看着正在交杯换盏的南宫修齐和宗不乱。而那七、八个打手也分列在老鸨两侧,双臂抱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楼下传来一阵呼喝:「谁?谁敢在天香楼闹事?不想活了吗?」紧接着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老鸨面色一喜,连忙站起身迎向楼梯口。
「哎呀,官爷,您可来啦,等得老身可心焦了。」老鸨脸上堆满笑容道。
为首的那名官差虎背熊腰,面色黝黑,腰际带着一把长刀,倒也颇有几分气势。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闷声道:「容妈妈,是哪个小子在这里闹事啊?」
「就是他们!」老鸨指着南宫修齐他们,「这些人想带着星儿姑娘,说什么……哎,反正就是胡编乱诌,找藉口而已。」
为首官差是镇海城巡防使,负责整个城区的治安,官职不小。按理说,以他的官职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纠纷,不过他和天香楼的关系不一般,这里他可是拥有三成股份的,平时也是三不五时的受老鸨的好处,再加上今日无事,顺便也想来这里乐一乐,于是便亲自带人来了。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来人,将他们拿……」
话音未落,巡防使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声脆响,右边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下不但把他打晕了,就连老鸨他们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你……竟敢掌掴本官,反了反了,来……」
一声脆响再度响起,巡防使的左边脸颊又挨了一个耳光,随即他的衣领就被打他的那名随从一把揪住,其动作之快,犹如电闪,他的那些手下兵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醒过神来,那些兵士一阵叫嚷,刀剑等兵器纷纷出鞘,可是又不敢下前,只得虚张声势的大喝:「快放开大人!」
巡防使以为遇上了不将官府放在眼里的强人,吓得冷汗直冒,颤道:「你……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这……这里可是镇海城,天、天子脚……脚下……」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随从从怀里摸出一道铭牌,此牌如成人手掌大小,通体金黄,竟是纯金打造,边缘花纹繁琐而精致。正中刻着虎首,其形状栩栩如生,甚至连每根毛发都清晰可辨;虎嘴大张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齿,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残模样,充满了杀气!
巡防使看清了铭牌后顿时脸色大变,而那名揪住他衣领的随从也松开了手,将铭牌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随即郑重的收回怀里。
「虎贲……令……」巡防使结结巴巴的说着。
虎贲令乃太子贴身侍卫的信物,虽说并不代表多大的官,但权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几乎是不会离开太子身边的,那就意味着他们一行人中,肯定有一个是当今太子,他一个小小的巡防使怎能得罪得起?
随从来到宗不乱身边,厉声道:「见到太子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话音一落,巡防使便「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下……下官叩见太子殿下!」
长官都跪下了,那些兵士也慌不迭的跟着跪下,这下老鸨傻眼了,愣怔了一下也跟着扑倒在地,顿时满屋人跪下一大片。
宗不乱恍若不觉的依旧和南宫修齐对饮,看都没看那黑压压跪着的一群人,倒是南宫修齐在这种环境及气氛下,没办法再保持安之若素的状态了,一会儿看看跪在地上的人群,一会儿看看宗不乱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几次欲言又止。
宗不乱看出南宫修齐有些发窘,于是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宫公子,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南宫修齐暗吁一口气,起身笑道:「自然再好不过。」
「好,走!」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径直往外走,匐匐在地的那些人慌忙的让出一条道,不过个个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只盼着太子赶紧离开。而老鸨也顾不得什么花魁了,巴不得他走更快一点。
然而宗不乱走到楼梯口却停住了,他头也不回的道:「巡防使听令!」
「啊!下、下官在!」巡防使连滚带爬的来到宗不乱脚边。
「此女伪装为花魁,欲行刺本太子,你可知晓?」
巡防使额头上冷汗「飕」一下便冒出来了,心里把老鸨咒骂个半死。行刺太子是多大的案子啊,一般官员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千方百计的撇清自己的责任,这老鸨倒好,硬生生把自己给拖进来了,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死他也不来蹚这躺浑水,
巡防使战战竞竞的道:「下、下官不知,下官该死……」
宗不乱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凶手出自天香楼,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冤枉啊!」老鸨连连惨呼,「这真的和老身、和天香楼没关系啊!」
然而宗不乱根本不听老鸨惨声辨解,和南宫修齐携手下楼而去,而紧接着后面就传来巡防使那如释重负的声音:「来人!把这里的人统统抓起来!你、你、还有你,下去把楼里的客人都赶走,查封天香楼!」
随着一道道命令发出,数十个兵士分头而动,原本正寻欢作乐的嫖客们突然被赶出,个个均是错愕不已。其中有点权势的嫖客还和赶人的兵士发生了肢体卫突,而妓女们则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惊叫连连,东奔西逃,顿时整个天香楼是鸡飞狗跳、鬼哭神嚎。
天香楼外已有一辆大型马车在候着了,一见宗不乱出来便立刻有人上前迎接,有人摆放用来登上马车的软凳,更有大批军士将马车周围重重包围起来,闲离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宫公子,请!」宗不乱让南宫修齐先上马车。
此时,南宫修齐自然不能再唤他为宗公子了,连忙道:「怎敢有劳太子?还是太子殿下先请!」
宗不乱连连摆手,凝视着南宫修齐的眼睛道:「你我一见如故,如今能在异地重逢更说明你我有缘,所以我希望你我之间能像原来那样相处,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宗不乱说得非常真诚,南宫修齐也不是矫情之辈,他大笑道:「好!走,我们找个地方继续喝酒。」
「哈哈,好提议!」
两人跨上马车,宗不乱的声音瓞里面传了出来:「走,去海天一景!」
这时,一名随从站在马车窗外低声道:「太子殿下,那这名女刺客怎么处理?」
车厢里沉默了一下,随即宗不乱的声音再度飘出:「交给刑署衙门,严加审讯!」
「是!」
马车是大型马车,其车厢空间自是不同凡响,宛如一间小型卧室,床榻桌椅等物一应俱全。此时南宫修齐与宗不乱就坐在桌前,继续谈笑风生。
「呵呵,太子殿下看样子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交给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差,恐怕……」南宫修齐戏谑道。
宗不乱微微一笑道:「宫公子,莫非你看上了那女刺客?这好办,我……」
南宫修齐连忙插言:「哈哈,玩笑,玩笑!」
两人相视一眼,均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宗不乱轻叹一声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啊……」
南宫修齐默然,宗不乱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而去的景物,悠悠道:「其实不用审我也知道那个女刺客是谁派来的。」
「哦?」南宫修齐疑惑中带着惊讶。
「不是别人,定是我朝太尉西门无悔。」
「啊!是他?」
「怎么?宫公子你认识他?」
「哦……听说过……」
宗不乱略为思量了一会儿便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哦,我差点忘了,宫公子你也是一个高手啊,西门无悔也是江湖有名的绝顶高手,你听说过他也很正常。」
「哈哈,我哪算什么高手啊,太子你高估我了。」
「哎,宫公子,你能在那女刺害手里救下我,就证明你功力绝对不一般,起码胜过我那两个随从。你可别小看他们哦,他们都是一流高手。」
南宫修齐呵呵一笑道:「能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那当然不是泛泛之辈啊。」
「不过和宫公子你比,显然就相形见绌了。」
「哪里!」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外面响起随从的声音:「太子殿下,海天一景到了。」
海天一景其实是一座酒楼的名称,它位于一道坡度颇陡的山坡之上,其结构与南宫修齐在云山住的那幢小屋颇有点类似,都是全木质打造,下面用无数根木桩为基。但是其规模远远大过云山那幢小木屋,这酒楼上下共有三层,顶部覆盖着琉璃瓦,飞檐斗拱、金碧辉煌。
山坡下是一片洁白细密的沙滩,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重接着一重的海浪不时卷过沙滩,留下一个个五彩贝壳。远处的海面上帆影点点,空中海鸟翻飞,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
南宫修齐自小就生在内陆,哪里见过这等美丽的海滩风光,不由得小小的陶醉了一下。宗不乱看在眼里,哈哈一笑道:「看来我选这个地方是选对了。宫公子,走,去楼上,那里才是最佳的观景处。」
顺着回旋向上的楼梯,两人来到酒楼的最高处,这里早已被先来一步的侍卫军清场了,所到之处没有一个食客,一路向上,除了耳边呼呼传来的海风声外,再无其他杂音。
酒楼第三层的设计格局与下面两层明显不一样,下面两层和一般酒楼没什么太大区别,有门有窗,而这第三层丫是无门无窗,四周彩柱鼎立、栏杆相围,与其说是一间酒楼包厢,倒不如说是一个凉亭,八面来风,海风习习、带着海水的微腥,让人神清气爽、惬意之极!
「呵呵,难怪叫海天一景,果然是海连着天,天连着海,真是一处绝佳之景啊!」南宫修齐双手扶着栏杆,看着远处的海面赞道。
「哈哈,这里不光景色是一绝,味道也是一绝呢。」宗不乱抚掌笑道。
「哦?」
宗不乱笑着解释:「这里是酒楼,最拿手的当然还是菜肴,若是以景色取胜那就本末倒置,落于下乘了;但是若菜好景更好,那就趋于上上乘了,哈哈!」
「呵呵,太子果然是雅人,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宗不乱一阵大笑,笑声中颇含几分得意。这时,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小心谨慎的上来了,他一脸恭敬道:「太子殿下,菜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端上来了?」
「嗯,都端上来吧。」
「是!」中年人应着,手掌轻拍一下。
一众身着绿衫罗裙的侍女鱼贯而上,身形轻盈灵动如蝴蝶穿花,很快就将桌面摆满了美酒佳肴。南宫修齐细看之下,蒸鱼、烤虾、烧蟹等等,几乎全是海味。
宗不乱一一为南宫修齐做介绍,详细说了一下各式菜肴的材料、味道,甚至做法,听得他也颇觉有趣,不时点头微笑,偶尔还插嘴询问几句。
「哈哈,好了,说一千遍不如亲自尝一遍,来,宫公子,你自己尝尝。」说着,宗不乱亲自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南宫修齐眼前的碗里。
说实在的,南宫修齐虽然生在显贵之家,但由于地域所限,海味他还真没有尝过。他好奇的夹起一片鱼肉放在鼻前闻了闻,只觉腥气甚浓,顿时眉头不由得一皱,不经意就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哈哈,是不是觉得腥味很重?没关系,也就是闻起来不好,吃起来可是别有滋味哦!」宗不乱笑道。
南宫修齐笑了笑,试着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番,慢慢的,他脸上那种为难勉强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随后他又是接二连三的夹筷,不停往嘴里送着鱼肉。
「哈哈,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嗯嗯……」南宫修齐是连连点头,「此鱼闻起来虽然腥味极重,但吃起来却是鲜美之极,满口爽滑,回味无穷啊,真是妙也!」
「宫公子说的好,来,别光吃菜,我们继续喝酒。」
「好,干!」
两个人就这样在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中更加熟络投机,彼此心中都生出一股相见恨晚之感,而时间也就在这种契合的气氛中不知不觉过去。日头渐渐落到海的那一边,红红的晚霞将海平面映得一片火红,也将他们两个人的脸映得红彤彤的。
忽然,宗不乱重重的放下酒杯,正色道:「你我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
「啊……什……什么?」南宫修齐吃惊不小,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要不就是宗不乱喝醉了。
「怎么?看不起我?」宗不乱面色故作一沉。
「绝无此意!」南宫修齐急道:「你乃当今太子,将来可是要君临天下,我……我乃一介平民,如何高攀得起?」
「宫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我投缘,故结拜为兄弟,这与身份、地位、金钱等外物又有何干?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结拜,你若再推辞就真的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话已至此,南宫修齐只好随宗不乱下楼而去,来到一片沙滩上,那些侍卫军全都远远的守在外围。沙滩上一片空旷,将要入夜时的海风比白天要强烈了一些,呼呼的吹在他们身上,掀起衣角,呼呼作响。
【第十三集】第八章:西门府邸
此时,海尽头的那轮红日已经一半沉没在了海平面下,血红的夕阳映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斜斜映射在白色的沙滩上。
「在结拜之前,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我其实不姓宗,宗不乱这个名字只是我出外游历时为方便而取的假名,我真正的姓氏为萧,萧统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其实宫齐也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的真名叫南宫修齐。」
萧统与南宫修齐彼此相视一眼,继而发出会心的大笑,两个人默契的同时伸出手紧握在一起,随即面向夕阳一同跪倒。
「我萧统!」
「我南宫修齐。」
两人各自向天报出自己的姓名,随后齐声道:「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长长的誓言说完之后,两人携手而起,然后互报年龄,结果萧统大南宫修齐两岁,理所当然他也就成了大哥。南宫修齐心中颇为高兴,对着萧统抱拳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罢,他便要半跪在地,行拜兄之礼。
萧统手臂一抄,扶住南宫修齐的身子哈哈笑道:「虚礼就免了,南宫弟,我们上楼继续喝酒。你看,月亮也出来了,你我兄弟,身处高楼饮酒赏月,这是人生何等快事!」
南宫修齐欣然应允,而这时远处急急走来一个白面无须,手执拂尘,一看就是太监模样的人。他小心的拦在萧统身前,尖声道:「太子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回宫了!」
「回宫?急什么?」萧统皱着眉头不耐道。
「哟,太子殿下,你倒是不急呢,可宫里头早就急成一团了。」
「哦,是吗?」萧统淡淡道。
「是啊,您不知道,您白天在天香楼遇刺一事已经传到了宫里,淑妃娘娘那里已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
「嗯?」萧统眉毛一挑,「小福子,你没告诉娘娘我没事吗?」
「当然说了,要不然娘娘还不急死吗?不过她也一再吩咐奴才请太子您早点回去……」
小福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萧统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先告退!」
待小福子走远,南宫修齐笑道:「萧哥,那你还是先回宫吧,咱们兄弟有的是时间喝酒赏月。」
「嗯。」萧统沉吟了一会儿说,「不如南宫弟和我一起回宫,让我皇娘看看我新结拜的兄弟,如何?」
「这……」南宫修齐犹豫了一会儿,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驿馆里的嫂嫂和娇姐她们也许会着急,想到这里,他便要开口婉拒。
然而还没等他将话说出,萧统便揽住他的肩膀笑道:「别考虑啦,就这么办吧,咱们兄弟俩还有许多话没说够呢。」
听他这么一说,南宫修齐想起之前萧统说那个女刺客是西门无悔派来的,可见西门无悔与太子之间是政敌,那西门舞月不用说也自然与萧统不和了。这让南宫修齐心中犯起了嘀咕,心中担忧要是以后萧统与西门舞月起了直接冲突,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这么一想,南宫修齐觉得十分有必要弄清楚萧统和西门家之间到底有何怨结,于是点头道:「也好,我也有许多话要问萧哥呢。」
「哈哈,如此甚好,我们就去车上,边走边说。」
回皇宫的路上,南宫修齐透过萧统的叙述,慢慢弄清了他和西门无悔间的不和,也了解了海王厦朝中的几股政治势力。
萧统虽然贵为太子,身为将来的皇帝,但他目前在这几股政治势力中并不占优势,这里面势力最强的自然非西门无悔莫属了。他身为当朝太尉,位高权重,朝中有将近一半的官员是他的门生,而且他女儿西门舞月在军中占据高位,手握一定的兵权。
本来,以西门无悔这样的势力,一般人都是想与其结交,纵不能结交也不能与之为敌,萧统也不例外。当初他尚未登上太子之位时,他是努力想结交这位朝中重臣的,然而当时的西门无悔对他是几近无视,西门无悔看好的是萧统的大哥萧林,认为他是最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支持萧林。
然而世事难料,萧统最终被皇上封为太子,这时西门无悔便一反常态,想与之结交,甚至提出要将女儿西门舞月许他为妻。但心高气傲的萧统受到了轻视之后,哪里还会再理睬他?更重要的是,萧统看清了西门无悔的势利以及野心,与他结亲无异于是与虎谋皮,所以不但对他是不理不睬,而且还严格与之划清界限。
无法结成同盟那自然就是敌人了,西门无悔转而再次支持萧林,千方百计的想要把萧林扶上皇位,因为对他来说,如果萧统顺利登上皇位,成为海王厦的皇帝,那他西门无悔的仕途之路恐怕就要走到终点了,甚至连性命都岌岌可危。
身为太子的萧统没有放松警诫,更没有得意忘形,他知道西门无悔时刻盯着自己,被他们抓住哪怕是一丁点的小错误,自己都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他时刻感觉自己如履薄冰,心中的疲倦与苦闷无可言说。
为了排解这种苦闷情绪,萧统经常出游,一方面是感受天地辽阔,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开西门无悔对他的盯视,使自己放松一下。
当然,萧统也没忘记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始终难与西门无悔一伙相抗衡,直到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这种局面才产生一些改变。
这事情自然就是海王厦攻打华唐失利一事。虽然最终结果是海王厦与华唐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得多大便宜,但总的来说还是海王厦损失更大一些,因为海王厦不但损兵折将,而且声誉上也受了极大影响,故而惹得海王厦皇上龙颜大怒。
这场战争的策划、领导、实施等等全都是由西门无悔一手操持,因此他对战争的失利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西门无悔也是元老重臣了,皇上也没直接处罚他,但在具体执行这场战争的所有大小官员均被降级留薪,甚至有的被调离了重要部门。要知道这些人都是西门无悔的人啊,于是萧统在这时看准了时机,迅速安排自己的人填上这些空出的重要位子,如此此消彼长之下,两股势力之间的差距一下被缩小了不少。
如今,海王厦的当朝皇帝是越来越老了,随时都有可能归西,所以西门无悔的急迫感也越来越重,便渐渐开始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故这一次的遇刺,萧统怀疑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将朝中形势大概说了一遍后,萧统忽然道:「南宫弟,你可愿意助为兄一臂之力?」
「啊?助你一臂之力?怎么助?」南宫修齐不解道,「萧哥,你不会是要我去行刺西门无悔吧?」
萧统哈哈大笑道:「南宫弟,你想到哪里去了?且不说行刺一事乃下三滥勾当,上不得台面,就是论有没有效果恐怕也得存一个疑问。毕竟西门那老贼不是像我这般毫无功力之人,人家的家传神功蓝魔大法可是江湖有名。哈哈,当然了,我这么说并不是以为南宫弟你不是那老贼的对手,只是不想,也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萧哥,那你要我怎么助你?」
萧统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入朝为官!」
「啊!我?当官?」南宫修齐指着自己的鼻尖惊讶道。
「怎么?不愿意助为兄?」
「当然不是了!说出来不怕萧哥笑话,我这个人书没读过几年,字都有些认不得,怎么能当得了官?」说话的时候南宫修齐颇觉汗颜。
「南宫弟谦虚了,不说别的,就凭你这一身功力,放到哪里都是各国争抢的人才。」
「呵呵,萧哥你太抬举我了。」
南宫修齐其实并不是不想做官,而是有所顾虑。因为如果答应萧统为了助他而做官,那势必就要和西门无悔起正面冲突,那样会让西门舞月很难做人,自己也会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结拜大哥,一边是自己女人的老爹,帮谁好像都不合适。
「嗯,南宫弟,你也别急着做决定,慢慢考虑。」
这个时候,马车戛然而停,随即门外响起小福子的声音:「太子殿下,春鸾宫到了。」
南宫修齐随萧统步下马车,眼前是一排红色宫墙,高度足足三丈有余。离他们不远处有一道朱漆铜扣大门,门前有三级台阶,两边立有两座石麒麟,大门上方的门楣挂有金红牌匾,在两边挂着的大红宫灯照耀下,清晰的显示出三个镶金大字--春鸾宫。
「太子殿下到--」立在门口的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跨入春鸾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到处是花团锦簇、香气袭人,花海中一条由光滑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直通前方蚊十丈开外一幢造型别致精巧的琉璃瓦屋。
鹅卵小道每隔几步就矗立了半人高的灯柱,灯光随着蜿蜒的小道向前曲折延伸,远远望去就如花海中盘踞着一条红色长龙,煞是好看。
沿着蜿蜒的鹅卵小道走了约莫百丈的距离,两人终于来到琉璃瓦屋前,这里已有两个俏生生的侍女候立着了。而后屋里又走出一个粉裙少女,对萧统一福道:「太子殿下,您可来了,娘娘都快急坏了。」
「知道了,我这不来了吗?」
「咦!这位是?」粉裙少女看到落在后面的南宫修齐,不由得吃惊道。要知道,这里可是后宫,除了皇上和太子能来之外,其他男人是绝对禁止不经事先通报就来的。
「哈哈,这是本太子新结拜的兄弟……」
正说着,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是统儿吗?怎么还不进来,和小鱼这丫头嘁嘁喳喳的说什么呢?」
名叫小鱼的粉裙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即一溜烟的飘进了里屋,萧统哈哈一笑,对南宫修齐道:「走,进去见见我皇娘。」
穿过一道珠帘,南宫修齐看见萧统的皇娘淑妃坐在一张宽大软榻上,身着一件真红大袖衣,上面锦丝盘绕、花纹细腻;下着大红罗裙,样式虽然相当简单却不失华丽。
也许是快准备就寝了,淑妃头上没有半点饰物,只用一根凤簪轻轻挽起满头乌丝,一张银月似的脸庞细腻白净,只有眼角处有一缕细细的鱼尾纹,显示出她的真实年龄。
显然,海王厦的民风不似华唐那般保守,她那真红大袖衣的宽松水袖让她半截藕臂都显露了出来,袖衣对襟式的设计又让她脖颈下露出相当一片雪白玉肤。而她看到跟在萧统身后的一名陌生男人进来虽然是小吃了一惊,但并没有做出什么遮掩的动作。
「统儿,快过来,让皇娘看看你受伤了没有?」淑妃对萧统招手道。
萧统上去两步,走到淑妃跟前,单膝跪下道:「孩儿跟皇娘请安。」
淑妃抬手摩挲着萧统的脸庞,又上下细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无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遂嗔道:「你这孩子,遇到这么大危险也不赶紧回宫给为娘报平安,害为娘担心。」
「孩儿不是差人给娘说没事吗?」
「唉,娘见不到你人,始终就是不放心啊。」
「对了,娘,告诉你,这一次孩儿之所以有惊无险全是因为南宫弟的功劳,若不是他,孩儿恐怕……」
「哦?南宫弟?」淑妃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南宫修齐。
萧统起身将南宫修齐拉到淑妃跟前,高兴的道:「皇娘,就是他,他叫南宫修齐,今天多亏他了,是他救了孩儿。对了,其实孩儿和他早就认识了,没想到今天又能重逢,而且还救了孩儿一命。」
待萧统说完,南宫修齐上前施礼道:「小的南宫修齐,叩见淑妃娘娘。」
「嗯!」淑妃含笑点点头,「你救了太子,可以说居功至伟,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南宫修齐一愣,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萧统,却见他正对自己微笑颔首,显然是叫自己无需顾虑,想要什么就提。
见南宫修齐没有说话,淑妃轻轻一笑道:「这样吧,就赏黄金千两,你可满意?」
「谢淑妃娘娘!」南宫修齐也不推辞,欣然接受。
「嗯,很好!」淑妃满意的笑着,随即小嘴一张,轻轻的打了一个呵欠,两只手臂轻抬做了一个扩张动作,使得本来在宽松大袖衣下的胸部一下鼓凸出来,那可是出奇的饱满硕圆。由于南宫修齐离得近,不经意间从微微撑开的衣襟里窥视到一抹乳色,比她手臂上的肤色还要白上三分,可谓是白得耀眼。
南宫修齐的心不由得一颤,由于担心被淑妃发现什么,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但心里却不由得盘算起来了,暗道:「根据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海王厦这里的女子肤色普遍偏黑,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皮肤如此之白的女子,简直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中,皮肤最白的一个了。真是奇怪,莫非萧哥这个皇娘不是地道的海王厦人?」
事实上南宫修齐还真猜对了,淑妃的确不是海王厦人,而是北陆寒河人。北陆乃极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盖,那里的人无论男女皮肤都十分雪白,当然,女子的皮肤相比男人则更为白晢,而且光滑细腻,也正因为如此,北寒以出产肤白美女而闻名。
「皇娘也累了,那孩儿就告辞了。」见淑妃露出慵懒之态,萧统便出言告辞。
「嗯,也好,那你们就下去吧。」淑妃挥了挥手道:「记得要多来看娘啊,别老是非得娘去请你才来,而且还来得磨磨蹭蹭。」
萧统嘻嘻一笑道:「是,孩儿知道了。」
离开春鸾宫,南宫修齐忍不住道:「萧哥,淑妃娘娘看起来满年轻的嘛?」
「呵呵,南宫弟,为兄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啊,皇娘并不是我亲娘,而是我娘的结拜妹妹,当初和我娘一起进宫为妃。后来我娘生了我,而淑妃却一直未有子嗣,便认我为干儿子,待我很好。我十岁时,我亲娘因病去世,淑妃便把我接到她那里由她抚养,待我更好了,我也就把她视为自己的亲娘了。」
南宫修齐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原来是这样啊。」
「天色不早了,南宫弟,你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萧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南宫修齐谢绝不光仅是客气,要知道他现在住在驿馆里,而驿馆可不是谁都能住的,只有使者或有官府的关系才能入住;他也是因为西门舞月的关系才进去住的,而西门舞月和萧统又是政敌,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尽量不让萧统知道自己和西门舞月的关系。
「不行不行,不送你回去为兄怎么知道你住哪里,不知道你住哪里明天我又怎么去找你?」
「这个好办,明天中午我们在海天一景那里相会,继续喝酒赏景,如何?」
「这个……」萧统沉吟了一会儿,想想今天遇到这么大的事,等会父皇那边肯定也要过问,还要询问刺客的审讯情况,事情会很多,于是也就不再坚持相送了,「那好吧,我们明天海天一景见。」
不过即便不再亲自相送,萧统还是执意用自己这辆马车送南宫修齐回去,这他就推辞不过了,只好接受。上了马车,南宫修齐告诉了车夫要到的地点,不过不是驿馆,而是离驿馆不远的一处客栈。
太子的座驾何等快捷,没一会儿工夫便来到客栈,南宫修齐下车打发走车夫,便转身向驿馆走去。到了驿馆,还没进入大门便见对面迎来一人,正是管理驿馆的一个官吏。
「公子,你回来啦。」
「嗯。」南宫修齐点点头,脚步没停。
「公子,西门大帅已经将楼里的那两位姑娘接走了。」
「啊?」南宫修齐吃了一惊,忙道:「接走了?接去哪里了?」
「自然是太尉府。大帅说了,让小的等您回来,告诉您,要您直接去太尉府,大帅在府里等您。」
「知道了。」
南宫修齐来海王厦也好些天了,自然清楚太尉府在哪里,可他想不明白西门舞月怎么突然把嫂嫂和娇姐接到她府上去了?难道她不怕被她老爹西门无悔发现什么吗?
其实,要是在今天以前,真的搬到西门府上去居住对南宫修齐来说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他和太子萧统结拜为兄弟,却住在兄弟的仇家家里,这算什么?要是让萧统知道了,定会以为自己是西门无悔的人,更会怀疑自己是为了接近他而故意演出今天这一场行刺的戏。
「不行,我得把嫂嫂和娇姐接出来,然后在这里买一间房子,反正现在我手里有了一千两黄金,足够了。」南宫修齐自言自语道。
就这样一边盘算着一边朝太尉府走去,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南宫修齐便来到目的地。这栋府邸不愧是朝廷重臣之所,气势相当宏大,还没走近,一股威严的气息便迎面而来。
「这位想必就是南宫公子吧?」一个灰衣灰帽的老者在门前台阶上拱手道。
「正是!」
「老奴乃西门太尉府的管家,人们都叫我古叔。」老者自我介绍。
「原来是古叔,久仰!」南宫修齐客套道。
「呵呵,小姐吩咐老奴在这里候着公子。公子,你请!」说着,古叔侧过身子,请南宫修齐进去。
「这妮子还摆起了小姐架子,让管家来迎。哼,待会让她好看。」南宫修齐心道。
随着古叔穿过前院、正厅,再绕过长长的回廊,终于来到一座精致华美的小屋前。而这时,古叔微笑道:「就是这里了,小姐就在里面,老奴先告退了。」
待古叔走远,南宫修齐才迈步上前,轻轻推开了门。却见屋中央立着一个俏生生的少女,只见她姿容秀美、神情娇媚,眉如新月、眼含秋水。
再看衣着,上身是一件湖绿色的窄袖上衣,外罩一袭宽领网状缦衫,两片衣襟扣着胸口一颗小小的金色扣子;下身穿着一件翠绿色的襦裙,同色的腰带紧紧束着窄薄而又不失肉感的腰板。整个人妩媚中不失英姿,不是西门舞月还是谁?
西门舞月见到推门而入的南宫修齐,脸上不由得露出欣喜之色,上前道:「相公,你总算来啦,你今天跑哪去了?人影也不见一个,哼!」
本来南宫修齐以为西门舞月突然将他们移居到自己府上,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他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哪知迎接他的是比往日更为娇媚、更为热情的西门舞月,而且连称呼都改变了,这让他感觉有些发愣,侧着身子怔怔的上下看着西门舞月。
「干嘛这么看我?不认识我啊?」西门舞月大发娇嗔。
「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西门舞月抿嘴一笑,软软的靠在南宫修齐身上,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相公啊,怎么了?」说罢,她吃吃笑着,灯光下更加显得娇艳迷人,完全不似一个征战疆场、英气迫人的飒爽女帅。
南宫修齐看西门舞月神色间那掩饰不住的快活和轻松,再联想到之前她每一次来驿馆时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的紧张,现在却被突然接入府里,还让府中管家来迎,丝毫没有忌讳。南宫修齐心中忽然一动,似有所悟,惊愕表情渐渐消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于是,南宫修齐长臂一舒,一下围住西门舞月的小蛮腰,在她那结实挺翘的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顿时臀肉震颤,娇啼声起。
「干嘛?相公,你为何打奴家?」微痛使西门舞月感觉犹如有一道细微的电流窜入身体深处,下体不由得有些湿润了,继而使得嘴里发出的声音媚得快滴出水来。
南宫修齐心里有了底,也就不再有所顾虑,他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神气活现道:「还不服侍相公宽衣解带?」
西门舞月咬唇斜睨了南宫修齐一眼,晕生双颊,轻摇款步地来到他跟前,玉手翻动,不一会儿便将他上身的衣物褪了个干干净净,随即身子一歪,斜斜的侧身坐在他腿上,一只手臂勾在他颈上。
南宫修齐一手揽住西门舞月的小蛮腰,一手隔着裙子在她的大腿上摩挲,轻笑道:「看你今天的种种表现就知道定有好事发生,是不是?」
西门舞月咯咯笑道:「相公,你说的对极了。」
「哦,什么好事啊?」
「嘻嘻,你猜猜。」
「哈哈,我猜一定是你父亲大人同意了你和我的事。」
西门舞月一惊,忙跳下来道:「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相公我是什么人?神人也!」南宫修齐颇有几分自得,「好了,别傻愣在那,继续给为夫宽衣。」
西门舞月娇媚的白了南宫修齐一眼,但还是乖乖的蹲下身子解去他的腰带,而他也配合的轻抬臀部,让西门舞月顺利褪下自己的裤子,再除去鞋袜。从南宫修齐这个角度看去,西门舞月半蹲半跪在自己脚下,神情恬淡、动作温柔,宛如一个贤淑的妻子。
待西门舞月将自己衣物脱尽,南宫修齐抬指勾起她的下巴道:「你父亲真的同意让你做我的夫人,而且还不是大夫人?」
「真的!别说你不相信了,连我自己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可这又的确是真的。」西门舞月俏脸上闪动着激动的光芒。
南宫修齐心中也是讶异非常,想想他西门无悔是什么人物?海王厦的朝中重臣,地位尊崇,居然能容忍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做妾?若这个别人是什么皇亲国戚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家道中落、仓皇逃难的自己,这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想什么呢?」西门舞月纤手握着南宫修齐胯下那耷头耷脑,如一只软虫似的肉棒。
南宫修齐定了定神,心道:「算了,虽然这里面透着一丝古怪,但徒想无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在想你这妮子是不是又在发春了,抱着我的宝贝不放。」
瞥着南宫修齐脸上那戏谑的笑容,西门舞月不由得微感羞窘,脸上晕晕红红,但随即脸一抬,不甘示弱的看着他道:「哼,就发了,你能怎么样?」
说罢,西门舞月也觉得自己这般行径犹如街头无赖,不由得「噗哧」一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遂低下头不理南宫修齐,专心的缓缓套动着肉杵。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两腿一伸,把西门舞月夹在腿间,两手撑在身后,身子微仰,闭目享受起她的侍弄。
沉浸在男欢女爱中的西门舞月与南宫修齐都没有发现此时屋外闪过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俏无声息的来到窗下,弹指戳破了窗纸,凑目注视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黑亮的眸子不时闪动着愤怒、失落、贪婪、阴险……
【第十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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