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第百零二折 舟楫溯水,鬼蜮始兴】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4-0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102 章舟楫溯水,鬼蜮始兴怜清浅和鹿韭丹不同,窥探降界时曾远远见过鹿希色几回,印象深刻;从晚楼情报网传回的描述推断,来执夷城面会叶藏柯的,正是鹿希色。她离开后叶藏柯便痛饮了三日,怕是听鹿希色亲口说出
第102 章舟楫溯水,鬼蜮始兴

怜清浅和鹿韭丹不同,窥探降界时曾远远见过鹿希色几回,印象深刻;从晚
楼情报网传回的描述推断,来执夷城面会叶藏柯的,正是鹿希色。她离开后叶藏
柯便痛饮了三日,怕是听鹿希色亲口说出应风色的死讯所致。

而柳玉骨向鹿韭丹提出送妹妹发束归葬故乡的要求,恰恰是在三天前,合理
推测是在目击鹿希色现身后,才制订的计划。其目的为何,眼下的讯息还不足以
进行推断。

在这批玉霄派弟子中,柳玉骨是掌门人指定的领头羊,让她分派二代弟子的
日常工作,遇事决断、在外应敌,也由柳玉骨肩负起责任,不知不觉形成同侪间
“以玉骨是瞻”的体制。

柳家姊妹乃南元郡玉霄派“铁剑道人”柳士殷的后人,柳门破败后徒众星散,
仅存的些许残余为怜清浅所得,用来移花接木,借尸还魂;收养柳玉骨二人,是
防日后树大招风,好事者刨根挖柢,用以巩固新生玉霄派的正统地位。反正背后
操纵的是风花晚楼,玉霄派只要能培养出足够的徒众和好看的门面即可,柳玉骨
能不能打、做不做头,其实无关紧要。

梁燕贞说怜清浅“太不相信人”,并不是虚指。

便在这群小女孩中,怜姑娘也做了安排:柳玉骨拥有指挥一干姊妹的权力,
为免她得知身世,生出异心,胡媚世依怜清浅的指示,暗中吩咐玉茗监视柳玉骨,
只向胡媚世报告;鹿韭丹则选择海棠,让她监视玉茗,同样是单线作业,直接向
鹿韭丹负责。

玉茗和媚世双双折于养颐家,可能是战场上的巧合,也可能是海棠变节,与
柳玉骨连成一线,联手反制的结果。

怜清浅让海棠与柳玉骨同去芰后村,且刻意压在行前才说,实为测试;柳、
海二人若未勾串,柳玉骨定会想办法拒绝,然而事态的发展果如怜清浅所料,柳
玉骨不拒海棠同行,干脆俐落地踏上了旅程。

鹿韭丹香肩垂落,顿觉意冷心灰。她和媚世耗费十数年心力所留下的,居然
是这般金玉其外、内里却腐败不堪的东西么?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但现任的玉霄派掌门毕竟不是普通人。女郎片刻即恢复从容,挺起胸膛,肃
然道:“我去拿下那俩丫头,细细拷问,盘个水落石出,请姑娘准许。”便要处
置叛徒,她也不欲假他人之手,既是自己栽培,理当由她善后。鹿韭丹认为至少
该为主人、亦为媚世了结此事。

怜清浅淡淡一笑,摇头道:“这倒不急,谅她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真正的
麻烦却在别处。是了,那人还有没有来瞧过你?”

她们受命盯梢的那名浪人简直神出鬼没,有回鹿韭丹白日闲坐,赫见那人就
坐在远处的墙瓦上,冲着自己露齿一笑,下一霎眼忽然就不见了踪影,如今思之
仍觉一阵悚然,所幸那人再没有迫近到这种程度,轻摇螓首:“没有。姑娘,那
人到底是谁?姑娘说他不是本门之敌,却为何要这般鬼祟窥视?”

怜清浅仍握着她的手,垂眸浅笑道:“你听过叶丹州么?”

“叶……”鹿韭丹闻言一凛。“那厮是赤水大侠叶藏柯?”无怪乎有这等骇
人的身手。但水豕神的使者去找叶丹州干什么?

虽说江湖名侠中多的是表里不一的禽兽,“赤水大侠”这名号却是姓叶的同
雷彪、同赤炼堂拼搏出来的,不怕朝廷的江湖好汉多了去,不怕赤炼堂的怕是凤
毛麟角。退万步想,叶藏柯的侠义事迹哪怕全灌了水,光是敢硬干赤炼堂雷家的
这份胆色,说句“好汉中的好汉”实不为过。这样的人,怎能与降界的阴谋家有
所往来?

“叶丹州是小姐的故人,小姐对他有所亏欠。”怜清浅抬起尖细姣好的雪颐,
美眄流转,眸里掠过一抹似揉杂狡狯俏皮的异光,似笑非笑:“前些日子小姐才
嚷着:”烦死啦,不然把韭丹许配给他好了。‘说是欠情还情,欠一生厮守,便
还个更年轻貌美的自己,同他厮守呗。“

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思路?女郎顿有些哭笑不得,但听见主人说她是
更年轻漂亮的自己,胸中温情乍涌,媚世的事、玉骨的事……不知为何一下子全
掺杂到了一块儿,分不清是委屈惜情,或就是胡姑娘说的在撒娇,暗提内力抑住
鼻酸,强将注意力转开:“他在观外鬼鬼祟祟地偷瞧我,就为这个?”

“他不知道。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哪能随便对人说?”果然姑娘也这么觉得,
鹿韭丹差点没忍住笑,心绪渐渐平复。

怜清浅叹了口气。“他故意露出行藏,意不在迎仙观,而是要引小姐去寻他,
最少也得要现身相见。若非小姐拿不定主意,他早已得遂,但眼看我也是拦不住
的了,就是迟或早而已。”

鹿韭丹这才明白姑娘竟是持反对的立场,只是此前说得隐晦,并未显山露水,
心念微动:“莫非……此人对主人意图不轨?”

“害你最苦的人,往往未必存害你之心,甚至是欢喜我们的。”怜清浅笑得
含蓄温婉,仍掩不住眉宇间的那一丝感慨万千,抬头直视她。“小姐当局者迷,
也只能靠我们了,你说是不是?”

◇      ◇      ◇柳玉骨和海棠二人先乘船南下,舟行一日
有余,及至水陆要冲的平陵渡登岸,已是日影西斜,便在码头附近找客店打尖,
翌日清早登上往风津港的驳船,顺流向东,怕正午前便能登上海船,往更南方的
石蒜浦去。

浦者,河港也。石蒜浦顾名思义,原是个小小的渔村河口,东海鼎鼎大名的
千月映龙川在此出海,但平浅的沙岸地形泊不了大船,难以称作是“港”。妙的
是千月映龙川沿岸多宝刹,如大跋难陀寺、见谛寺、优离庵等俱是天下闻名,终
年香火鼎盛,来参拜的信徒络绎不绝。

央土的香客惯乘近海的平底沙船,沿岸航行至石蒜,再登岸溯河往心仪的名
寺进香,倒比走陆路更快捷舒适,久而久之,在石蒜浦形成一个集近海、内河、
陆路于一身的转运体系,使得这个原本打鱼不成、泊船也不成的浅淤河浦,摇身
一变成了繁华的要冲之地。

南元郡在东海道的最南端,毗邻央土,乘船至石蒜浦再走陆路过去,肯定比
不断在横向的河道间觅汇流处纵行要快得多,双姝的选择亦是合情合理。

一般尾随盯梢的眼线,跟到风津港见二人出海,差不多就能回报了,毕竟海
舟可不是你喊掉头便能掉头,即使到石蒜浦想再逆着洋流北返,时间也不照顺流
南下这么算的,简单说就是“登舟即无回头路”。

所以柳玉骨二人其实并没有离开平陵渡。

龙方飓色花了笔钱,在平陵渡附近安排了一名身高与柳玉骨相若的年轻女子,
只要得到消息,便随时准备好接应柳玉骨,与她互换行装,摸黑搭上前往风津渡
的驳船,引开盯梢之人。这是长年往各寺院求神拜佛的福伯,为他做的规划,若
非熟悉进香路线,便是叶藏柯这种四处漂泊的游侠,也未必有这么透彻的了解。

虽然多了个海棠,所幸娇小的女子不难找,衣下多塞点布团棉花,伪装成豪
乳便是。

柳、海二人甩开盯梢的风花晚楼探子,当晚便离开平陵,日夜兼程披星戴月,
足足花了三天,北上来到章尾郡内一处荒村,与柳玉骨宣称的目的地可说是南辕
北辙。

那村子远看约莫百来户,怪的是十有八九是砖房,屋瓦壁墙的形制像说好了
似的,能清楚看出刻意为之的齐整,倒像一片增生扩大的宅邸,硬生生从一幢长
成一村;即使有三成是烧毁乃至全毁,蔓草泥土占据了原有道路,这种异样的一
致仍保有人工斧凿之感,益发显得诡异。

村口有只石龟驮着巨大碑石,烧得黑如涂炭,其上阴刻大字仍在,瞧着鬼画
符也似,柳玉骨和海棠都认不出写的什么。

荒村久无人迹,仅居间大宅有炊烟。双姝擎火把牵着马匹,喀搭喀搭穿过有
棵歪斜大樗树的空旷广场,来到亮着灯火的宅邸之前,系马推门,走进大堂。

堂中一名白发驼背的老妪正拿抹布揩桌子,对身后走近的两人充耳不闻。海
棠松开剑衣露出剑柄,姣美的薄唇微勾——动武总令她莫名兴奋,遑论厮杀——
蓦听一声惊呼,后堂行出一人,见海棠似欲拔剑,忙扔去手中之物,以身子遮护
老妪,哀声求告:“别……我没逃,真的!我一直在这儿,别伤害她!求求你了
……姐姐!”

被囚于废弃的始兴庄——就是这片荒村——龙方大宅的,正是柳玉骨之妹柳
玉蒸。

当晚柳玉蒸与姐姐们同昏迷在小亭前,但梁燕贞赶到时已不见其踪影,直到
龙方飓色清扫战场,柳玉蒸就像化成烟似的,谁也没见着。

柳玉骨在应付师长的盘问之时,她那无魂附体似的失落并非作伪,少女没有
这种演技。在她有限的思考内,玉蒸最好的下场就是被龙方带走,他明白妹妹对
她的重要,必会将之保护起来;玉蒸的谎说得比她更糟,若放玉蒸回迎仙观,二
师傅之事定守不住,龙郎此举也合情理。

再不然,就是玉蒸被师傅或师傅背后的阴谋家抓走,做为必要时让柳玉骨自
白投降的武器,但她始终没等到图穷匕现的那一刻,仔细想想,鹿韭丹似乎也没
有这样做的必要。

直到接获龙方密信,说玉蒸好好的在他手里,柳玉骨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恰遇上鹿希色与叶藏柯接头,逮着机会飞报爱郎,赶来会面。

她见妹妹衣着齐整,人虽是清减不少,丰颊明显消瘦下来,浑不若往昔圆润,
眼底的卧蚕也略嫌青乌,颇有不足眠之感,整体却不像受到委屈苛待的模样,强
抑激动,仍不禁踏前两步,轻唤道:“玉、玉蒸——”忽然闭口。

柳玉蒸颤抖着后退些个,极力遮护老妪,看得出十分害怕,仿佛眼前是什么
三头六臂的怪物。柳玉骨心中五味杂陈,定了定神,沉着道:“你别怕,我们不
会伤害这位老人家。把剑收起来。”末句却是对海棠说。

个子娇小的巨乳少女“啧”的一声拉紧了系结,上下打量她片刻,仍是满面
堆欢,灿然甜笑:“龙方连条绳索都舍不得绑你,值得你怕成这样?他便强奸了
你,总不能也连老奶奶也奸了罢,有甚好大惊小怪?”眸中殊无笑意,对比冷酷
粗鄙的话语,益发令人心底发寒,仿佛少女千娇百媚的身躯为恶鬼所占,才得阴
毒若此。

“海棠!”柳玉骨喝止师妹,见妹妹惧怕的眼神,心痛如绞,但海棠所说她
并非没有想过。玉蒸失身于应风色,对他倾心也是自然,不用极端手段,难令她
向龙郎屈服,往后必成隐患。若龙方飓色真对玉蒸出手,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玉
蒸终究是受了委屈,怎能怪她心生不满?

忽听一人笑道:“玉蒸是善良的孩子,绑她用不着绳索。换作是你,不把脚
筋挑了我都不放心,绳索顶个屁用!”单衣赤足掀帘而出,反持连鞘长刀,微红
的头手肌肤兀自滴着水珠,却不是龙大方是谁?

数月不见,他整个人精壮许多,原本的腴润线条已不复见,周身的轮廓刚硬
起来,方颔隆准、目绽精光,犹如锋锐的精钢斧钺,奇宫取材之严谨尽显无疑:
汤团也似的白嫩胖子一朝瘦下,竟也剑眉星目,炯炯逼人,尤其带笑的眼睛与狮
子般的浓密鬓鬃一衬,别具男子气概,又是过往虽有,此际益发不同处。

海棠美眸骤亮,晕红着苹果小脸向前几步,省起他这副模样,似才云收雨散
不久,相好的对象自不会是白发老妪,醋意涌起,驻足甜笑:“你倒好啊,龙大
方,躲在这荒村里装神弄鬼,姊妹同收,对得起我玉骨姐姐么?”

龙方飓色哈哈大笑。

“借刀杀人最是狠毒,你喝醋便喝醋,拉上玉骨做甚?过来!”猿臂轻舒,
明明指尖还差着腴腰尺许,莫名的吸力却扯得少女失足踉跄,滚落他怀里。龙方
飓色顺势坐倒在一张胡床上,天火翼阳刀信手搁落,掌不离鞘,海棠忙不迭地跨
上男儿熊腰,捧着他的脸低头吻落,藕臂酥缠,吸吮得滋滋有声,全不介意一旁
还有柳家姊妹在看。

吻得尽兴了,才依依不舍松开唇瓣,微噘的唇尖十分诱人。小巧琼鼻兔儿般
动了动,睁眼时已是喜逐颜开,浑无芥蒂。

“你方才去洗澡了,对不?我闻到胰子的味儿。”其实她没说的是“没有其
他女人的味道”。海棠也有个灵巧的狗鼻子,未必稍逊于风云峡的麒麟儿。

“就让玉蒸和那位嬷嬷帮忙舀了热水,也没别的。”龙方飓色爽朗一笑,冲
不远处修长白皙的女郎招手。“想你了,过来让我抱抱。”

柳玉骨抑住嘴角轻扬,眼神一霎柔和下来,仿佛已在心安乡,轻摇螓首:
“一会儿来,我同玉蒸说说话。你先陪海棠,她下半夜得出发,就当我不在这儿。”

海棠长长“啊”了一声,耍赖似的摇着屁股,噘唇哼道:“想到要去陪那个
运古色我就不痛快。不管,今儿你不让姑奶奶过把瘾,我死也不去。喂,拿几个
绣枕来,这床硬死啦,再打些清水备着。”连喊几声,白发老妪仍自顾自抹桌子。

海棠笑着一扳她肩头,手劲到处,硬生生将她掐软半截,咿咿呀呀地叫着,
缺了牙的嘴里只剩半截舌头,黑呼呼的肉洞十分吓人。

龙方飓色拉开少女,冲老妪打几个手势,白发老妇人如获大赦,一拐一拐逃
出大堂,瞧着非但不会武功,腿脚也颇有不便。“她又聋又哑,听不见的,别为
难老人家。”

豪乳少女嘻嘻一笑,解开旅装上的密扣,兜着浑圆巨乳的肚兜如玉兔般迫不
及待蹦出襟口,不住弹颤,似是放腿狂奔,又像两只熟透的木瓜,绷得大红锦绸
无比亮滑,难以想像忒小的怀襟里,怎能塞得进忒多肉。

“我不为难她,只为难你。你可得给姑奶奶硬久些,别一下就完蛋大吉。”

小手挑衅似的往他腿间一捞,忽露惊喜之色,又有些不敢置信,喃喃道:
“这也……这会儿就硬了?”

龙方笑道:“因为是海棠啊。”少女咬唇吃吃笑着,粉面上潮红更甚,不一
会儿便脱得精光,颈后腰臀间都是彤酥酥的一片,宛若胭脂悄染,美不胜收。

除衣之后,更能清楚看见她是浑身有肉的类型,肌滑脂腴,肤光胜雪,衬得
酡红艳极,果然人如其名,似碾碎片片海棠花瓣,红汁沁入玉体,透出阵阵浓烈
诱人的芬芳,就连肉呼呼的小肚腩都显得玉雪可爱。

但海棠不是只有肉而已,肩胛、臂膀,乃至沃腴的大腿间都鼓着无比紧实的
肌束线条,腰后有明显的两枚小窝窝,琼符仙鹤功——迎仙观版本的天予神功—
—内力有限,在降界除了女性天生本钱,厮杀全仗外功,连通体雪肉的海棠都能
练出这等身板,求活着实不易。

少女翘着棱凸鼓硬的屁股,腿心里夹着稀疏体毛,桃裂似的蜜缝连同两片鱼
口嫩脂,一如娇躯各处潮红,艳得像要滴出血般。缝里液光油润,蛤顶的毛尖下
垂了滴狭长液珠,始终不见坠下,可见其稠。

贴身肚兜一去,两只木瓜雪乳弹出,腹圆尖翘,每边都比她的小脸更大,通
透的乳肌下青络约隐,浑似玉理;明明尺寸巨硕如瓜,蒂儿却没比花豆大多少,
晕浅而匀润,堪称极品。

海棠的颧骨略高,一双杏眼常笑成丹凤眼,有张玉盘似的月亮脸,说不上有
多美貌,胜在肌肤雪白又爱笑,笑起来两颊晕红,乃是不折不扣的桃腮,爱清纯
者固见其纯,爱艳丽者亦见其艳,无怪乎运古色一见倾心,对她念念不忘。

她急不可耐地敞开男儿衣襟,剥下棉裤,刀柄似的黝黑巨物弹跳出来,长度
虽是一般,杵径却比熟铜棍还粗,海棠单手握之不住,即使拼命张大嘴,勉强噙
住钝尖前半,若要全塞进去非裂了嘴角不可。少女习以为常,以两只小手合拢,
舔得有滋有味。

龙方飓色未抚刀的臂膀横架于胡床栏背,跨开双腿,闭眼倚坐,享受少女细
滑的口舌。

他是天生的粗短身形,从小就挺了个肚子,活像肉球,其实浑身都是结实的
肌肉,即使腿脚略不便,武功在山上的同侪中一直都不算弱,便是诸脉出类拔萃
的尖子,也未必能稳压他一头。在飞雨峰这种地方都能混得开,他靠的可不只是
嘴皮而已。

此际体型却有显见的改变,这般放松瘫坐,任少女趴在腿间舔舐阳物,腹间
竟无余赘,仿佛那身带了二十几年的肉团忽一缩,只剩运动所必需,整个人精悍
如天火翼阳刀的化身,两者间似有什么微妙的连结,才能在忒短的时间内产生如
此剧烈的转变。

海棠舐着舐着,手中粗大的肉柱透出邪异红芒,连腹间也隐焕赤光,兴奋地
娇笑道:“来了来了……好、好厉害!”挂于蛤顶的液珠笔直坠落,“啪!”碎
在地面上,淫靡声响清晰可闻。

她个性柔顺,不会甩开姐姐,柳玉骨却能感受妹妹浑身都在抗拒,低道:
“你不爱瞧,咱们出去说。”柳玉蒸迟疑片刻,轻轻摇头。

柳玉骨问她降界后的遭遇、谁人所救,怎来的始兴庄等,柳玉蒸一径摇头,
分不清是真不知道,抑或消极抵抗——柳玉骨直觉是后者。玉蒸像是水做的,整
个人无一丝硬棱尖利,亟欲反抗之时,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她拉起妹妹攒紧的小手。“别看了,姐姐带你出去。”妹妹仍是摇头。

海棠淫叫声忽止,扭头娇喘:“啊……教她看!为啥她不用看?我们……呜
呜……在降界里都是这样的,当着姊妹们的面被……啊……被人强奸,凭什么…

…凭什么她瞧不过眼?教她看!“挑衅似的滚动翘臀,放声酥吟:”啊、啊、
啊……美死啦……好烫……啊啊……“

柳玉蒸露出震惊的表情,但也就一瞬,片刻又垂落眼帘,小手揪紧裙布。这
是明显的抗拒姿态。

柳玉骨劝道:“我们在降界受了许多苦,这都是大师傅、二师傅,还有她们
背后的阴谋家所为,杀她是出一口气,也是摆脱控制的第一步。不是所有人都如
你般幸运,便说海棠,也为此寻死过许多回,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柳玉蒸瞥见海棠的左手近肘处横着几道疤,想起年余前有一阵子,海棠常说
月事不顺,缺血缺得厉害,须移到苏师叔房里由她照看,不许别人探望。如今总
算明白过来,海棠实是受不了降界屈辱,欲在“现实”中求解脱。

龙方身上的赤裸少女毫不在意,吃吃笑道:“现下……啊、啊……我可不想
死啦!活着……呜呜……多好,美……美死人啦!杀人多……啊、啊……多有趣
啊,教他们都去死!哈哈哈哈哈!”驰骋更急,淫声只余粗浓咻喘,仿佛想到杀
人更令她兴奋,转眼便到了紧要处。

柳玉蒸不忍看,咕哝道:“这样……和羽羊神有什么不同?”

“什么?”柳玉骨没听清,凑近些个。

柳玉蒸转头看她。

“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大多的时候都在昏迷,能记事起就在这
儿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他的容许,我一步都不能踏出这里。”定定
注视着搂紧海棠挺腰厮磨的龙方。

她从苏醒后便想着逃走。

重回始兴庄、欲以此处为据点的龙方发现她,明白绝不能走脱了柳玉蒸,她
是迎仙观小队说帖里唯一的破绽,就算柳玉蒸无意出卖乃姊,只消捱不住拷问,
柳玉骨那厢便是全军尽墨的下场,只能囚禁于此,留下运古色看守。

“我能绑她不?”抽到签王的运古色大翻白眼,没好气问。

事实上,那枝签乃是龙方刻意安排,他与顾春色另有去处,平无碧难当大任
;何潮色越来越不受节制,特别在女色上,让这小子看管柳玉蒸,无异教黄鼠狼
守鸡笼,不监守自盗才奇怪。

运古色起码有软肋海棠,他可迷这个清纯骚艳兼而有之的小妮子了,可以美
人胁制。

“不行。”

“我能强奸她不?”

“这当然更不行。”

“打晕不打死呢?”

“连点穴都不行。”龙方抱胸冷笑。“血行受阻过久,四肢残废不说,脏腑
经脉能不留下点病秧子?干脆杀了她快些。”

“我正想问能不能杀。你妈能再麻烦点不?”

龙方飓色笑而不语,最后教了他一个法子。

运古色并未全信,起初是绑着柳玉蒸的,在附近山村找来一名十、六七岁的
少女照顾她的衣食起居。柳玉蒸花了大半个月同少女混熟,虽然她始终不肯透露
自己的名字,但警戒的程度已大不如前,终于让柳玉蒸找到机会挣脱束缚,悄悄
逃走。

运古色没花多少工夫便将她抓回来,少女却不知所踪,换了个十二三岁、很
难说是女童或少女的小婢。这回柳玉蒸只用了三天便拟定新的逃亡计划,迫不及
待施行,直逃到最近的城镇,已快要能看见民居的檐顶轮廓,才被一路尾随的少
年所擒捉。

她记得那名少年在降界中被唤为“何师弟”,名字似乎与潮汐江海一类有关,
印象里却不是这般邪气冲天的骇人模样。少年将她毒打一顿,仿佛揍一只破烂麻
袋似,柳玉蒸几度昏醒,分不清哪里断了骨头,哪里仅伤皮肉。

都打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想强暴她。柳玉蒸与其说惊恐,更多是难以置信,
甚至荒唐到几欲笑出。原来……世上真有这种恶徒,不为什么,径以凌虐他人为
乐。

她醒来之后,察觉自己受到妥善的包裹敷治,肯定是极高明的大夫所为,伤
愈的速度快得惊人。龙方告诉她,何潮色并未得逞,好在他及时赶到,阻止了正
欲施暴的少年。

“我的话,他们俩都只听了半截。”龙方飓色说,眉宇间不无遗憾。柳玉蒸
猜想他指的是运古色与何潮色。“我教了他们一个法子,可以阻止你逃跑,以你
的善良,连威吓都不必,谁都不需要死。

“可运古色不听我的,没告诉你,而何潮色那个混蛋阳奉阴违,恰恰希望你
逃跑。”

龙方飓色带她到柴房,映入眼帘的是两具尸体。那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被利刃
穿心,死得利索,另一名年纪小的婢子才叫惨不忍睹,裸尸之上布满了凄厉的凌
虐痕迹,腿心里一片狼藉糜烂,遭到何等对待不问可知。

“‘你只要踏出这座宅邸一步,我便杀了照拂你的人。她们不是侍婢,而是
人质。’”龙方飓色叹道:“忒简单的四句,那俩白痴竟能把事情办砸到这等境
地,平白赔上两条人命,也算无能透顶。对此我和你同样遗憾。”

柳玉蒸双腿发软,流泪道:“你们为何……如何能……”

“不是‘我们’,是你。”龙方俯视她,满是怜悯。“虽说他二人布达不利,
但害死她们的却是你。逃走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对不?这是你选择支付的代价,
种豆得豆,求仁得仁。”一指远处堂内洒扫的白发老妪,怡然道:“你害死了她
相依为命的两名孙女,她在世上已无任何亲人,便放着不管,迟早也要死的。你
的自由和老嬷嬷的性命,这回你想怎么抉择?”

“……她知道是我。”柳玉蒸激动起来,红着眼眶哭喊:“她不识字也听不
见,我没法和她沟通,但她知是我害死她的孙女,我在夜里见过她盯着我看的眼
神……她知道是我!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何……要害无辜的人!你们通通
是恶魔,和羽羊神一样!姐姐你怎……怎么就成了这样?”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