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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21-30) 作者:梨花女御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09-2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二十一章 想让你为我痛一次   沈琼瑛停下了动作,麻木的转过身。   沈瑾瑜认真的看着她,伸手好像想要抱她。   她仔细甄别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毫无愧疚心虚,如此坦然自若地面对着她。   
第二十一章 想让你为我痛一次

  沈琼瑛停下了动作,麻木的转过身。

  沈瑾瑜认真的看着她,伸手好像想要抱她。

  她仔细甄别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毫无愧疚心虚,如此坦然自若地面对着她。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用这样的态度面对她?

  想到自己因为惊吓恐惧而无法正常生活和入眠的数个日日夜夜,她听见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啪!沈琼瑛使尽全力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自己都因为那猛烈的反作用力晃了晃。

  他好像听到了耳鸣,随之嘴角泛出一丝血迹,但半点没有狼狈,反而还分出了心神抚住了身形不稳的她。

  “我是你姐啊!我是你的亲姐!沈瑾瑜你是不是畜牲?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啊?!”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嘶声力竭哭着,眼泪大颗流出来。

  她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所有惊恐惧怕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在此刻决堤泄洪。

  沈瑾瑜呆立了好一会,忽然无所谓的道,“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吗?”

  在她犹自愤怒的失望眼神里,他逼近了她,一步步的,把她逼退到床边,然后一手将她推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白T恤,大手揉着她的乳房,“我早就想这样面对面的要你了,你今天才发现,真是太迟了。”他的话语带着未尽的遗憾,带着十足的叹息,“你甚至还想装作没发生,不面对,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

  在她瞠目结舌的悲愤里,他一把扯落她的胸罩,一头扎了下去,这次没有面具的遮挡,他大口含住她的乳肉,从乳身直吮到乳尖,把她整个都含在嘴里,发出吮吸时餍足的声音。

  沈琼瑛死命抓扯着他的头发往后拽,力度之大几乎要把他头发揪掉,可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头使劲往她胸前拱,毫不退却。

  “沈瑾瑜,这是乱伦啊!求你了!你停止吧!”沈琼瑛哭了,哪怕那么多次轮奸都没让她害怕成这样,现在她恐惧了。

  可是她的话没让他有半点畏惧之心,反而用狂热的唇舌吸住了她的乳,让她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无法忽略身体被侵犯、乳房被吸食的感官。

  她想无视他强悍的侵略感和存在感,那是休想。

  沈瑾瑜下身的火热坚硬顶在她的腿心,“知道吗姐,我的第一次是在你身体里完成的,你让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我好爱你,”他在她颈侧深嗅,像疯狗一样在她胸前腋下拱来拱去,声带里的话音因为极度刺激的最终圆满而微微变调,好像无比陶醉,“我不想跟人合作的,但是不那么做,我永远无法真的得到你。”

  “太可惜了,虽然我也被你的处女血包裹过,但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却不是我。”

  “我说过好多次了,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用童言稚语骗自己。”

  “如果不是你从来不肯考虑我当初的提议,你的第一次本应该为我而痛的!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别人!!!”

  说到这里,他好像被激起了愤怒,手也没轻没重起来,把她身上掐得遍处青青紫紫,唇齿也不留情地含住她的乳尖、软肉撕扯,在她玉雪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带血丝的齿痕,连可怜的蓓蕾也被他咬肿。

  “沈瑾瑜你这个疯狗!你疯了!”沈琼瑛无助地躲避着他攻击性的袭击,憎恶地咒骂着他。

  “我疯了吗?那一定是因为你当初做得太绝,不给我留丝毫余地,”他不容拒绝地用双臂分开了她的双腿,“我那么爱你,你的处女血本来应该是我的,你应该为我痛的,这是你欠我的!”

  他魔鬼样的话提醒了她,想起了初次被那双手指拽着花穴强力扯开花瓣让别人破处的残酷画面——这就是他的爱吗?掰着她的穴让别人肏吗?

  “沈瑾瑜,你就是个魔鬼!变态!”她痛哭流涕,不断踢打,但是无法撼动小她一岁却高大许多的沈瑾瑜,他甚至不需要脱掉她的内裤,只是急不可耐把内裤往旁边一分,就把熟能生巧的龟头顶入了她干涩的花缝。

  她没法不干涩,压着她的是她从小到大乖巧却从不违逆她的弟弟,太可怕了!他聪慧,缜密,而这是第一次,他把他的聪慧缜密用到了她的身上。

  想到这她就毛骨悚然,不仅持续痉挛收缩,而且一点水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都粘着她,像是乖巧的小狗,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觉得他的依恋是一种惯性的常态,从来没有把他偶尔惊世骇俗的胡言乱语当回事。

  关系好的弟弟不希望姐姐出嫁,难道不正常吗?就像幼稚的小女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孩说长大了要做爸爸的新娘子。

  她此刻根本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乱。

  沈瑾瑜是不允许她在这种时候神游天外的,此刻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洗礼,是一个伟大神圣的时刻。

  他从她的眼睛开始,一点点舔舐亲吻,像是描摹一样,亲遍了她极度秀致的五官。

  他迷恋地爱不释口,反复亲吻,让她根本无法将目光脱离他的脸。

  沈琼瑛一脸厌世憎恨耻辱,左右侧着脸想要躲避他毛骨悚然的吻,身体更是抗拒到极点。

  沈瑾瑜是有办法让她湿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一点一点凿进了她干涩的身体。

  他们终于面对面的契合在一起了。

  “姐,我想让你为我痛一次,就一次。”他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像是商量一样的语气,轻轻咬了她耳珠一下,但是身体却毫无商量的余地,下体忽然凶猛动作起来,带动着肉与肉最生硬原始的韵律。

  痛吗?确实是痛的。

  肉皮干涩的摩擦,她痛,他也痛。

  “沈瑾瑜,你是个畜牲!王八蛋!”她推不开他,只能一边骂一边哭。

  沈瑾瑜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舌头汹涌肆虐,扫荡她的口腔,把她的辱骂全都堵回口中。

  沈琼瑛舌头被迫被他吸住,呜呜出声,他狂热地吻她,同时下身凶狠的入她。

  说不清是身体痛,还是心里更痛。

  他于疼痛中,好像进行着某种无比虔诚满足的仪式感,锲而不舍地用下体伤害她柔嫩的内壁,直到她因为钝痛破皮而流出血来。

  他在鲜血的滋润下最终高潮,精液被他怀着圆满的心情勇猛射进她宫颈深处。

  他颤栗着兴奋的声音在她耳边,“感受到了吗,姐,你为我流血了!”他为她温柔分开因为疼痛而被虚汗打湿的额发,把脸小心地贴在她的心口上,“我的东西都在你肚子里了。”

第二十二章 在爸妈眼皮子下干她

  沈琼瑛不知道那天怎么从亲弟弟床上爬起来的。

  之后数天,她都躲着他,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完全无法面对!她有种在云里雾里踩着棉花上走路的不真实感,仿佛每天活得像做梦一样。

  她甚至尝试过用美工刀自残,只因为疼痛才让她有活着的真实感。

  晚饭的时候,沈瑾瑜的眼神往她的袖笼里瞄了一眼,随即转开视线,给她夹了块排骨。

  沈琼瑛身子一僵,几乎本能般地生硬把碗一缩。

  筷子落了个空,沈瑾瑜顿了顿,若无其事夹回自己碗里。

  父母再忙也意识到了不对,只当是小孩子吵架,“小瑛,你弟弟惹你了?”

  每次沈瑾瑜惹到了沈琼瑛,嘴上什么也不会说,但是却会用各种行动去讨好。

  枉她以为她有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弟弟,会用自己的方式别扭傲娇地爱护姐姐。

  现在看来是那么讽刺,不过是咬人的狗不叫而已。

  沈琼瑛抑制住在爸妈面前快要精分的躁郁,神色越发沉静,“没有。”

  沈教授嘿嘿一笑,“咱们家小瑛脾气公道,要是惹了她,那一定也是瑾瑜不好。就罚瑾瑜给姐姐打扫一个星期卫生。”

  沈瑾瑜答应了一声,脸上透着愉悦的表情。他当然高兴,给姐姐整理内务,接触她的私密空间,他每一个毛孔都很享受。

  往常父母说这样的话,姐弟也就借个台阶下了,但是今天沈琼瑛半分应付的心情都没有,木然地强塞着白米。

  “小瑛别光吃饭,你也吃点菜啊,”既然沈教授都数落瑾瑜了,梅芳龄就唱了句红脸,“多大了还闹别扭啊,你是姐姐,让着弟弟点,弟弟都给你赔不是了。”

  沈琼瑛只觉得食管一梗,什么也吃不下了,把碗放下,“我吃饱了。”她沉默着回房,关上了房门。

  梅芳龄给儿子试了个眼色,“去给你姐私下道个歉吧,姐弟多大了还闹别扭,你姐是女孩子,你多哄哄她。”

  沈瑾瑜点点头,走向姐姐的房间,随意地一下两下轻轻敲着门。身后传来父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闲聊的声音:

  “好像新闻说最近有台风,会不会下雨啊?”

  “至少今晚不会吧,刚才还有夕阳,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呀。”

  “这倒是,饭后总要出去散散步才好,不然我这心里总是发闷。”

  “你这么一说我也是,今天是有点闷。”

  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还在从小声到大声持之以恒,“姐,是我,开门。”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阴魂不散???能不能放过她?她要疯了!!!

  “滚!!!”沈琼瑛快要被无处不在的他给逼疯,背靠着门,捂着耳朵吼了一声。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可是他还不放过她!非要逼着她陪他演姐弟情深吗?

  梅芳龄皱了皱眉,面容姣好的脸上流露出三分不满,“小瑛,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弟弟!怎么可以这样没教养?”

  作为一个传统家庭,从小到大,在日常父母都宠爱沈琼瑛比较多,但是这种宠爱更像是一种浮于表面的、对弱小可爱的女儿的怜惜关爱,是在拥抱、亲吻、话术这种细节上的爱。但在涉及核心利益时,他们是站在沈瑾瑜一边的。就像家里的房产,父母名下一共两套住宅,承诺将来姐弟俩一人占一套,还有一栋商业街商办两用的三层小楼,当初投资买的,现在翻了五倍,则是全归沈瑾瑜名下。

  这一点沈琼瑛也早就知道并习以为常。因为这个家庭中没有物质至上者,所以一切原本很和谐,如果没有核心利益冲突的话。

  不想让爸妈担心,她打开门,冷冷低着头侧着脸,“有话你就说吧。”

  沈瑾瑜压低声音,“姐,我想进去说。”他看着她不耐的眉眼,半点也不担心,压低了声音,做着口型,“你想让爸妈知道吗?”

  他很坚持,半点也不在乎,爸妈虽然说着闲话,但时不时往这边探头了,好像怕姐弟俩真的有大矛盾爆发,大有一个不好就帮忙调解的关切。

  沈琼瑛沉默,转身让开门缝,沈瑾瑜进去关上了门,几乎是瞬间就迫不及待把她拥抱着迫使她后退,压倒在她的床上,狠狠的吻她,贪恋着她的气味。

  又是这样!

  然而这一次,沈琼瑛不得不压抑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哪怕忍不住也不行。

  她只能死死的用眼睛瞪他,用喘息平复自己。可是沈瑾瑜牢牢占据她的唇齿,让她的喘息都接不上气。他的舌一直在她口中兴风作浪,让她没法麻木忽略置之不理。

  他的手还在她胸前腹下肆虐,她快要在窒息中晕过去了。

  “姐,我想在你的床上干你。”他在她耳侧呢喃。

  她恨恨地看他,身体左支右绌躲闪着他的侵犯。可是他牢牢压住了她,用双腿夹着她,大手在她乳肉上游移,带起她严重不适的颤栗。

  他游刃有余地欺负着她的敏感,看着她的表情隐忍无助,他更加兴奋肆虐。

  就像一场无声的交锋,谁更在意,谁更怕,谁就输了。

  沈琼瑛无疑在他的猥亵下溃不成军。

  黑暗中,他仗着她的隐忍,简直有恃无恐,轻松扯掉了她的内裤,捏着肿胀的发疼的阴茎在她腿心蹭了两下就找准了位置,以她反应不及的速度,就把粗硬的肉棒强塞入了她的身体。

  沈琼瑛张着嘴,像搁浅的鱼一样抽气,还不敢呼吸的太用力。

  他一手把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臂弯,一手在她的花穴周围掰掰扯扯,好像是因为穴道太紧了卡住了他,他想要用手把她掰松一点,让阴茎完全进去。

  她死死咬着毛巾被,眼泪在黑暗里夺眶而出。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洗碗的声音,借着水声稀里哗啦的掩护,他越发放肆,阴茎在她穴道里进进出出钻个不停。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和上次被肏出血的生理反应,她里面竟然渗出了一点水,得以润滑。

  感觉到这点湿润,他像是突然受到了鼓舞,对着她的嘴唇一阵啃咬,下面拱得更加厉害。

  沈琼瑛感觉到他的肉棒在变硬,每次都兴奋地深深送入尽头,去亲吻她的宫颈口。

  而身上的人越来越粗鲁疯狂,失控地咬住了她的脖子,就像对待猎物一样。

  她被他欺负的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连嘴里的毛巾被都被他扯开了去,好像就喜欢看她被蹂躏到疯狂的模样。

  又是一个深顶,他的阴茎尽根没入,龟头死死抵入了宫颈口,还不死心地要往里冲撞。

  沈琼瑛宫口一酸,差点叫出声来,一口死死咬在了他的肩膀。

  突然传来敲门声,好在敲门的人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妈在门口问,“怎么样,瑾瑜有没有乖乖道歉?和好了吗?”

  沈瑾瑜放过了她的唇,让她回答。

  沈琼瑛连忙回答,“没事了妈。”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虚软,这已经是她能强撑的极限。

  话音未落,他的肉棒又狠狠用劲顶了她一下,让她差点闷哼出声。

  “小瑛也要记得让着弟弟啊!”梅芳龄不放心地叮嘱,像是边离开边回头,随时会因为不放心而回来调解。

  他给了她片刻的停顿,她忍得精疲力尽,快速“好”了一声,马上又被他接二连三冲击花心,他撞得好像整个身体都要冲进她的子宫,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阴囊在拍击着她的会阴,好像随时也要趁火打劫冲进去。

  “都这么大啦,可不要打起来呀!”门口遥遥传来妈走到客厅的打趣声。

  这次似乎因为声音不在门口了,他没太顾忌了,肉棒就叽里咕噜持续地抽插起来,半点缓和的时间都不给她。

  她只好勉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快速“嗯”了一声赶紧结束回答。然而因为他故意使坏的狠狠撞击,她那声“嗯”听起来酥酥麻麻,倒像是忍不住的呻吟,让他的阴茎又暴涨了两分,把她阴道撑得满满当当。

  太屈辱了,就在敬爱的爸妈眼皮子底下,被他这样对待,她打从心底无法原谅自己,感觉自己也肮脏堕落了。她放弃了抵抗,眼泪却完全没法控制收回,像小溪一样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她不再用微弱的手螳臂当车地推拒,随便他吧,她想,已经不会有更糟了。

  “我们去夜市步行街那边散步,过两个小时回来,要想带什么小吃的话发微信哦!”妈的声音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听起来很远了。

  这次沈琼瑛连应付“嗯”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再也不用怕屋内的声音会传到隔了两堵墙的门口,而她放弃抵抗随便采撷的模样又正中下怀,他将她的大腿拉开分到极致,像几个月不知肉味的饿狼一样每次都一捅到底,用腹部啪啪啪地撞击,将她冲撞的东倒西歪,花瓣都被带翻出来,雨打风吹可怜兮兮。

  她绝望地仰躺着,几次要在这种不能发声的承受里昏过去,咬住下唇死死隐忍。

  伴随着大门哐当关闭的声音,他死死埋在她的穴里,粗喘颤栗着激射出了所有。

第二十三章 就得跟你肏着说

  随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是沈思夫妇一起出去饭后散步了。

  沈瑾瑜也听到了,他就像是瞬间从牢狱中释放的脱狱者,他的阴茎还湿哒哒混着精液卡在她的阴道里,又有抬头的趋势。大手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更加疯狂揉捏她,急不可耐掀起了她的衣服。

  沈琼瑛死死护住胸口,尽量忽略对他的不适,透过昏暗中他俊逸的眉眼,想象他小时候拽着自己衣角的乖巧样子,“沈瑾瑜,你原本是来和我道歉的吧。我们好歹姐弟一场,不应该只剩下这种事……我们谈谈好吗?”

  他暂时停住了动作,专注地看着她,好像在好奇她会想谈什么。

  “你想谈什么?”他凑近了她的脸,在她微尖的下巴叼了一口,又用唇舌玩弄着她的喉咙,好像如果她说的事情不让他在意,就会像猛兽进餐一样发起总攻。

  她在他的骚扰中喘着气,“……你答应我,以后改邪归正,不要一错再错,不要再和那些坏人一起……欺负我,我就……原谅你。我们回到从前……好吗?”她艰涩地商量乞求。

  经过这几天,她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家里无视他。

  她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妥协,不让爸妈伤心。

  她可以退一步,为了这个家一个人背下所有,只要撑到念大学远走高飞,就好了。

  沈瑾瑜左左右右打量了她,突然邪气地翘起一边嘴角,像是在笑她不知道什么脑回路,“你现在夹吸着我的鸡巴,裹着我的精液,问我给你停?姐你真是……神他妈改邪归正。”

  他恶劣地又捅了两下,让阴茎剐蹭着她的每一寸内壁,粘粘的,痒痒的,让她感受他每一寸的形状,“你说?这可怎么改?都这样了,还能改吗?”

  他和她的体液把他们的生殖器粘的牢牢的,这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和忘却的事实。

  肉与肉的摩擦,又带着前一轮精水的润滑,自然是不可能痛的,那是无法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让她忽视的交媾的感觉。

  沈琼瑛闷哼了两声,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快掐破了皮才转移了下身内壁里被摩擦的动静,避免了更加失态的求饶呻吟。

  沈琼瑛试过了,她已经试过了无数次去推拒他,但是她的手臂对他来说就像菟丝花,轻轻一拨就卸去力道。她根本无法把他推离自己的身体。

  她深吸了口气,为了不让他影响谈话,用手抓住了他的腰部,把他死死摁住,索性让他就这样停留在花穴里不让他前后乱动,“我让你停下。”

  她的眉眼因为他的不合作而不耐烦,“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你伤害了我,已经构成事实,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就当做荒唐过了。我只问以后!我现在在和你说正事,请你严肃一点,我没有开玩笑。”

  “那我当初跟你说正事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从来当我胡说八道?”沈瑾瑜的脸本来就冷淡,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冷笑,残忍地掰开她的手指,坚决挺动起了腰腹,利剑一样刺入她,“那我还就得跟你肏着说。”

  “姐你总是天真自己的,你已经因为忽略我的感受尝到了苦果,现在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自说自话,忽略我的感受吗?”

  沈琼瑛看着他看似熟悉却陌生到极致的眉眼,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话她好像听得懂,却又好像一个字都没法懂。

  她被他捅的根本没法思考了,她再次尝试死死摁住他的臀,试图让他下体固定在那里,同时天真的锁紧了穴肉,希望夹住他让他不要乱动,保持一个静止好好说完这番话,“我说……我已经……啊!——”

  但是她注定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了,因为他在她的紧窒中动情得像是发情的种犬,他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的种子播撒给她。

  “姐……你吸得我好舒服……”他闷哼一声,下身像是接触了封印,再也不是她能制止的了。

  她沟通的愿望再一次破产,气急败坏地用指甲抓挠他的后背,挠出了血,他仿佛一无所觉,甚至于她挠的越厉害,他就插进去越深入。像是在比比谁更狠。

  终于是明白自己在他身下败北,根本没有商量的权利,一切沟通都是自取其辱。

  她自暴自弃地松开了手,放开了抵挡,一厢情愿躺平闭眼,“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都不要再碰我了!”

  沈瑾瑜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借着精液的润滑,撞击着她的花心,“不碰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他贴在她耳边宣誓,“我会干你一辈子。”

  他疯狂地挺弄着腰腹,因为长期打篮球而锻炼的身体肌肉十足,硬的像一堵墙,把所有的力度都牢牢堵进她的花穴里,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撞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的唇哆哆嗦嗦,瞳孔发散,除了“不要”“受不了了”“放过我”这样零碎的求饶,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满意地抽插着,看她仿佛已经神志不清,再也说不出荒谬的谈判来了。

  灼热的带着泄愤意味的精液又射进了她的花心。她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躺平了任他摆布。

  伴随着他颤栗着射精的余韵,她的声音像是悠远空茫的烟:“你爱我吗?”

  他当然爱,他爱死了现在和她灵肉合一的滋味,爱死了她臣服认命的娇软可口,他坚定地紧紧拥着她,手臂肌肉都因为用力收紧而绷出一座座山丘,“我当然爱。”

  “你可以不要让他们再来找我吗?”她的声音无力而疲惫,像是被连续两场性事折磨惨了,又像是预料之中会得到什么样残酷的答案,所以根本没有抱希望。

  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是无望。在外面无时无刻要防着被人轮流泄欲,在家里也要受他的连番折磨,她感觉自己就像妓女,还是被迫卖身的那种,没有休息的时候。

  她像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想要跟一个刚“嫖”完她的人求助。

  沈瑾瑜沉默着,直起了身体,将阴茎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带出了一股股白灼。

  他就要起身,似乎要离开去拿纸巾,“我去给你清理一下。”

第二十四章 来不及了

  沈琼瑛一把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勾起讥讽,“怎么?你也有要躲、要逃避的时候吗?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的爱就是以后、一直、和那些人一起糟践你姐吗?”

  沈瑾瑜死死的攥紧了手指,没有说话。

  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难掩恨意,“当初是你和他们透露我的行踪吧?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你是个叛徒!你告诉了别人,一起来糟蹋我。”

  沈瑾瑜声音哑了哑,“我给过你机会,我问过你的,问过你好多次,能不能爱我,和我一直在一起,不结婚,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甚至天真地想过,如果她不愿意,哪怕一辈子不碰她也可以,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就这样简单的开心生活在一起。

  她可以不完全属于他,但是更不会属于别人。

  如果她只愿意做姐姐,那做一辈子姐姐也好。

  他的声音因为陷入不愉快的回忆而有些压抑,“可你说,我是个白痴,大傻瓜,正常人不可能那么做,你也不会,谁都不会。”

  “你说,你一定会结婚,因为你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时候,沈琼瑛已经敏感地察觉了他的过渡依恋,半玩笑半当真,用这种孜孜不倦的刻意强调,明示暗示,想要粉碎他小心翼翼探出的每一个触角。

  他抬头,眼眸暗沉,“所以我,只能选择当个傻瓜。”

  沈琼瑛带着眼泪笑了起来,“你傻?不,我才是这个大傻子。被自己弟弟耍的团团转卖的干干净净的大傻子。”

  沈瑾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也阴冷得像棺材。

  沈琼瑛静默了一会,尽量掩埋自己的恨,用对待未成年的态度去对他——尽管她自己也还是个未成年,身上还留着他造下的虐痕。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压制住了那股恨意,嗓音虚弱,艰难地开口,“你还小,三观都没有成型,你根本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你也不懂爱。这个时期……都会对身边的异性有冲动,这很正常……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咬住牙根顿了顿,“不要为了一时刺激,毁了一辈子。”

  看在家人的面子上,她付出了极大的忍耐,才能磕磕绊绊说完这段话。

  但显然,对另一方来说适得其反。

  “我不懂爱?”

  “只是冲动?”

  “找一时刺激?”

  他每重复一句,怒火就增添三分,直至说完脸上已经是放肆扭曲的笑意,“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如果只是为了一时刺激,他早就应该对她下手了,而不是为了长久跟她在一起把她打包送给别人。

  又或者她早说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让他一辈子禁欲绝育都可以!他愿意!

  他都能做出这样苦行僧式的自我修行和自我牺牲,这还不是爱吗?他这样令人发指的洁癖,为了跟她永远在一起,却不得不把她的第一次拱手让人,这凌迟般的自虐和献祭难道还不是爱吗?

  他敢说,天下还有谁能比他更爱她?能这么容忍她的任性???能这么包容她的瑕疵???

  对于他这样的占有欲成狂来说,占有并不新鲜,分享才最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极致的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这是他自以为是的爱,自我感动的爱。

  就像两人各自为营,各行其是,各自的想法都固若金汤。

  他认为姐姐同样的自以为是。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一年前你就是这样,不把我的真心想法放在心上,现在还是一样的讨厌。”

  那样的问题其实以前隔三差五他都会问,在更早的时候,她的回答是笑他幼稚,问出了三岁小孩子的问题;而到了后来不可能用幼稚搪塞的年纪,她就说他脑子有病在胡思乱想,闲的太慌应该吃药;直至到了暧昧的青春期,她开始回避他,疏远他,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洞悉到了他的隐晦想法,她总是喜欢跟他说自己多么喜欢小孩子,向往着什么样的另一半和婚姻。

  他真是恨透了!恨透了这样自行胡乱规划未来、且未来里根本没有他的她!

  是的,他脑子是有病了,就是被她这样一步步给逼的。她几乎是在慢慢察觉他的意图后毫不留情地阻断他一切可能的进路。

  所以从一年前开始,他就很少再自欺欺人自取其辱问她那样的问题了,他有了更好的对策。

  他揪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我告诉你,来不及了,我只要你一个,我只爱你,和你做爱。”

  沈琼瑛知道和他废话没用,冷笑了一声,“所以我不答应你的话,就永远躲不掉被轮奸,我答应你的话,你又是不是能保证,从今以后,除了你,没有别人???”

  沈瑾瑜难得避开了她的眼神,“……对不起。”但是这要怪你自己。

  这一切不容更改,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别担心,只要你听话——早晚,我们会最终只有彼此。

第二十五章 她的人生被规划的死死的

  沈琼瑛自行规划的人生是这样的:她会好好学钢琴,然后回国在乐团工作,如果有空的话,她还打算学声乐,因为妈说她有把好嗓子。她喜欢华国的美食,尤其是大海鲜,亓东的海水是绿黝黝的,看久了压迫心脏她不喜欢,所以她会定居在一个美丽的、有着浅蓝到透明的海水的海滨城市,找一个志趣相投、温文尔雅的男孩子,最好是书香门第那种,然后他们可以谈诗词、谈音乐、谈书画、谈情说爱……他们会在23岁相恋,会在25岁结婚,会在27岁生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等到30岁他们就可以带着孩子在沙滩快乐地捡螃蟹。

  这个人生规划似乎很美好,但是里面没有他!——那么,这就势必是一个该当被斩首的计划。

  他们毁了她的规划,赔给她一个全新的规划不好吗?他们会更宠溺她。

  他们对她的未来应该在什么时候结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结婚后用什么理由跘在家庭、在哪些国家建立爱巢远离尘嚣……已经做了万无一失的计划,精确到每一段人生。

  甚至连她在此周期内,或因侵犯或因怀孕受到影响、糟糕下滑的人际和学业也一并计算在内了。

  她以前是那么耀眼那么骄傲,那样不好。太好的绩点和人脉都将会使她未来拥有无限可能,从而逃离家庭的成本变少,顺从的可能性也会渺茫。

  所以她的未来不需要太多选择,只需要在学业上泯然众人,被他们宠着过一生就好。

  本来已经快要成功了,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就几个月,沈琼瑛就会在“被很多人随时随地都可以侵犯她”的那种错觉中完全否决自己……她会在自我怀疑中一步步妥协,她会在自我轻贱中一点点学会仰望,在自我丧失中一天天学会服从,她甚至还有可能陷入毕业前就未婚先孕的焦灼……

  她会因为自尊的全面瓦解而变得依恋他们,认同他们为她规划好的人生,陷入他们编写的剧本。

  到时候,就会恰到好处地有白马王子带着万丈光芒光明拨开云雾,向自视肮脏又下贱的落难公主伸出手,把她“救赎”出去。

  试想:被无尽轮奸的她,肮脏的她,卑贱的她,甚至是未婚先孕的她……还会有个王子为她而来,不嫌弃地认同、接纳,帮她出面摆平所有,拉出散发着腐臭味的恶沼泥潭,对她的过去毫不介怀,许她一纸婚约和荣宠未来,不亚于从地狱走向天堂,她该是多么感恩?她还有什么底气高傲?她有什么理由会抗拒那样的善意?有什么资格再挑肥拣瘦?

  她一定会浮木一样抓住王子,哦不,应该是她的救世主救赎者,抓住那段如救命稻草般的婚姻。不,何止救命稻草?那简直是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药。

  归根到底,他现在没有能力全面管控她的生活,想要从国内到国外织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区区一个高中生的他根本做不到,给公主构筑的高塔必须借助财阀的力量。

  但这个剧本的后半部分他却并没有跟对方透露过分毫……

  等到20年后他们彻底蚕食了她的人格身心,鲸吞了她的廉耻自尊,伦理化为齑粉,王子失去价值,而他已经在高塔内外站稳脚跟,他会亲自动手,除掉他们之间多余的人……

  但是他偏又不甘心!20年太晚了,凭什么?!哪怕是光影明暗达成了令人作呕的合议,那种为人做嫁衣的感觉依旧让他咬牙切齿,甚至现在每时每刻忍辱负重都像是煎熬,所以他想要另辟蹊径,给她留下印象更深的灵魂烙印。

  他蠢蠢欲动,又怕她发现,又想要她发现,他就像一个跟专家组抗衡的罪犯,忍不住边留下线索边疯狂试探。

  就如同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让她尽快被另一个人受孕,可是他同样不甘心!子宫简直是雄性动物无法妥协的领地!于是他不仅放任了自己不采取措施,同时私下不惜暴露也要单独以绝对频率对她进行占有标记……既然她那么喜欢小孩子,哪怕是畸形儿,她也会生出恻隐之心吧?那么只要能够拴住她,孩子是什么鬼样子,那又什么所谓?

  可惜了,时间还是太短暂,次数还是太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他总觉得要她要的还不够多。

  似乎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诡异停留了一瞬,随即又停留在她倔强悲愤的脸上。

  以沈琼瑛的性格,他也根本不相信她在当前会真的答应跟他逆伦在一起。这是一个伪命题。所以她诘问他的那些假设便不可能成立。

  他并不傻,他才是执棋的人,他的骨血疯狂地叫嚣着每时每刻想要她,却不代表会有个圈套就精虫上脑钻进去。何况她的表情和眼神始终不能很好掩饰遮盖她愤懑不屈的内心——倘若不是她拥有独一无二的坚韧灵魂,难以碾压,他也不会如此深爱着那样自尊自爱的姐姐了,简直像吸毒般为之痴迷。20年,这个数字,既让他痛苦煎熬,又让他如此饥渴迷醉。

  一时的虚与委蛇有用吗?

  如果他要的是一时,他早就可以不顾一切下手,占有她的第一次,但是他没有。

  所以,他必须眼睁睁看着她被一段可靠的、自己计划之中的、能包容自己插足和操作的婚姻捆缚,他才会一辈子彻底稳妥拥有到她,从身到心,完完整整。

  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是光,一个是影。互相握有对方的牵制把柄,刚刚好。

  等到公主彻底不再排斥血缘、也不再依恋王子、打开高塔也不会逃走的那天,当公主不再觉得自己是落难公主,而开始耽于享受,出资出力构筑高塔的王子也就该“功成身退”……按照职业规划,届时他也该在业内羽翼丰满掷地有声,他会成为她唯一的国王,公主晋级成为王后,高塔瓦解转为城堡,一切都是那么梦幻完美顺理成章,她会从此全身心散发着甜美的甘愿和他捆绑相拥过一生。

  他都为她完完整整规划好了这样的人生,这样被宠着享受就好的人生,这比她自己规划的人生要完美省心百倍!她只要做高塔里被宠溺的公主就好……这还不是爱吗?她为什么还不领情?

  她还想用眼前拙劣的假装妥协骗到他,呵,那是妄想!

  所以眼下他什么都不能说,除了一句平平无奇、看起来毫无诚意的“对不起。”

  沈琼瑛一把推开他,厌恶地偏过头,这一切实在太荒谬,毫无逻辑的荒谬,她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她忍不住爆了人生第一句粗口:“沈瑾瑜,这他妈就是你的爱?”

  沈瑾瑜不愿意被她“误会”急切地捉住她的手,“是你先不给我机会的!是你断送了我的希望,我没办法才……”他抓住她的肩膀,尽量用她能接受理解的说法去“解释”:“你听我说,只有你跟他在一起,我才能一辈子拥有你,这对我们都有好处。将来你会理解我这样安排的!……现在我帮他得到你,将来他会帮我打掩护……爸妈也永远不会发现,旁人永远也不会怀疑,没有人会有异议!……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也不用害怕世俗!”

  20年,你给我20年!

  他其实也不是甘心的,他有无数次想得到姐姐的第一次,但不行,为了以后,为了得到她全部身心、灵肉合一的甘美果实,必须要有所牺牲,那张处女膜是投名状。但没关系,等过了20年,他会让染指的人消失的连渣儿都不剩……

  沈琼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是就一个‘他’,还是有‘他们’?你们有几个人?‘他’又是谁?”

  她想要去杀了那些人!

  沈瑾瑜随着她密集的质问从失态中冷静下来了,似乎意识到她当前根本没有变乖听话的余地,眼神又下意识滑向她的小腹,索性谈起了条件诱哄她,“姐,你主动给我一次,好吗?我就都告诉你!”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让她的心随之凉透彻底。

第二十六章 高潮在亲弟弟嘴里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上滑,不意外的,皱皱巴巴的袖笼里露出了一段愈合中的血痕。

  “姐,谁都不能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能。”他一边说着这样脉脉温情的话,一边粗粝地用手搓挤她的伤口,直至她流出血珠来,“所以你是想偷偷自杀吗?”

  他笑的有些让人发冷,“如果你死了,我会吃掉你的尸体,然后带着你在我的身体里一起死,一起消亡。你开心吗?”

  “——那你就去死吧。”他的手随着他的话语一起带上了狠意,面色却没有一丝动容。

  一道闪电骤然从窗外划下,黑暗中映照着他沉寂到凶戾的脸,触目惊心。

  而他恍若不觉,只盯着她面沉如水。

  沈琼瑛被他那一瞬间的压迫感撼住了,吓得急剧往后瑟缩了一下,却被他一拽手腕背靠怀抱拉进了怀里。

  她在他怀里像是即将被杜鹃推下巢的幼鸟一样,瑟瑟颤抖着飞不起来的翅。

  他一只臂弯像蟒一样勒着她的脖子,迫得她不得不仰着头呼吸,另只手继续挤压着她的伤口持续渗血,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他用舌头舔去她新鲜渗出的血珠,又在她脸上缓缓舔了一下,留下一道胭脂痕,“你早晚会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头一次感觉到,沈瑾瑜可能真不是个正常人,他是个怪胎!

  她一直想也想不明白,在这个家里,有沈思这样的知识分子,有梅芳龄那样的贤妻良母,有自己这样与世无争的姐姐,沈瑾瑜可以说想得到的一切应有尽有。为什么沈瑾瑜还不满足,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面目可憎的怪物……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没有为什么,他或许天生就是个怪物!

  正因为这种毛骨悚然的害怕,她这次少见地没有跟他对抗,主动迅速说了实话,“我只是怀疑被亲弟弟上了是做梦,所以用刀片试了试,我没有想自残……还是你见过自杀割这么浅的吗?”

  沈瑾瑜有趣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以后离刀子远点,我会用我的‘刀子’告诉你是不是在做梦。”

  沈琼瑛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能被他持之以恒地痴汉调戏,又羞耻又愤怒地别开了脸。

  他却极其喜欢她的羞恼,认真地把她的脸强行掰回来,“主动给我一次吧!我想听你叫,想让你回应我,想让你舒服。”

  沈琼瑛本以为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她会纠结痛苦很久,但是事到临头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被他恶鬼般的样子吓到了,他的舌头上还染着她刚刚融化的血珠。

  她强忍住肌肤上的鸡皮疙瘩,心里泛起破罐子破摔的涩意:反正已经被他干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想得到那个答案——到底还有谁毁了她的人生?

  她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想轻生,可是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都觉得死不瞑目。假若她能得到答案,她是不敢报警,但是她可以和那些恶棍同归于尽!

  假若她不同意,他难道会放过她吗?并不会。他想要这一身皮肉?那就给他!

  她脱下被他揉皱了的睡衣,解开半散架的胸罩,抓住他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

  动作之快,几乎是行军打仗一样就脱光,即使赤裸相呈,也不想给对方任何旖旎的想象。

  她忍住恶心,闭上眼,机械地送上自己的唇吻,跟他贴在一起。

  她原本笨拙地紧闭着唇,可是却被他执着强硬的撬开了齿,用手温柔扣住她的后脑,把舌头顶了进去。

  舌头在口腔里嬉戏,她对亲弟弟的湿吻避无可避,第一次放任自己放纵肉欲,不去思考面前人的身份。

  她觉得很恶心,皱着眉本能想要把他驱逐出去,可是他异常执着,用舌头灵活追逐着她的,而且把她的嘴堵得严丝合缝,强迫着她把所有交融的口水吞掉。

  可能是因为被动承受和主动索吻的区别,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被动的时候,她无法挣扎,主动的时候,她却不得不去感受。

  她拼命用指甲挠他,想要调转头向床边,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干呕声,感觉快要支撑不住就要呕吐。

  沈瑾瑜的脸色阴沉下来,“都亲多少次了还嫌我恶心?那你吐吧,你吐出来,就下次重来,我看看你可以吐多少次,让我干你多少次。”他简直像个流氓,“反正,我不吃亏。”

  他抱着臂,还真不缓不急起来,看着她难受。

  沈琼瑛痛苦地把酸意咽了下去。都脱成这样了,总不至于不做吧?

  “你做就做,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事儿?”她平复着干呕的喘息,只想速战速决,不想跟他画蛇添足地亲吻。

  沈瑾瑜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你知道什么叫‘做戏做全套’吗?你不愿意可以走。看看自己这辈子能不能查得出那些人是谁。”

  她迟迟没有动作,十指握紧了又松开,恍若说服了自己。

  或许,她可以把自己当成妓女。那面前是谁,似乎也就无所谓。

  她心一横,又主动凑了过去,这一次,她没有做任何抵挡,随便他自由出入。

  口舌咂咂作响,两人的唇舌带出黏腻的唾液。他仿佛不会够一样,气喘呼呼吃了她好久,像是饮下了伏特加,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狂热起来。

  沈瑾瑜唇舌向下走,在她颈侧吮吻出一个个颤栗。他还恶劣地轻轻啃噬,留下发麻蚀骨的酥意。

  “知道什么叫‘主动’吗?”他不甚满意地盯着她,随即目光往下,暗示性移到她的胸部,“不知道我可以教你。”

  她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妥协意味着什么,但是临到头来做的时候,却发现每一步都很难,难得像踩着刀尖起舞,难到要突破自己的底线。

  他像是被她束手无策的羞涩迟滞取悦了,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带着她的手托起她自己不大却坚挺起来的胸部,然后手把手往前送入他口中让他吸吮。

  “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他维持了一会,就把手收了回去,就变成了她自己托举着乳房,送给他吃的淫辱样子。

  她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正托举着自己的两个小乳房,让弟弟品尝。

  他一边吃一边用幽深的眼神看她,黑夜中没有开灯,但他的眼睛分外明亮,像是有火光跳跃。这情景实在是淫靡荒唐,连她自己都对自己都忍无可忍,避开眼去。

  可是他偏偏吃的很认真,很温柔,很细致,跟以往那股狠劲都不一样。

  “我……不行……”她维持了没一会就受不了这种煎熬和耻辱,终于是难以忍耐地皱着眉缩回了手。可他已经牢牢叼住了她的乳头,即使她缩回手,却缩不回胸。相反,随着她下意识含胸后退的动作,他嘴里叼住不放的乳尖被嘴巴拉扯出长长的形状,他甚至突然用牙齿咬住了乳晕,让她尖叫一声。

  而他似乎被她的惊叫取悦了,也不再跟她的乳房拉锯,他的嘴顺着她后退的力道也前移过去,迫得她一点点往后仰倒,直到避无可避彻底仰躺在床上。

  “啊……”沈琼瑛忍不住呻吟出声失重仰倒,身体也再次猝不及防地摊开。

  沈瑾瑜伸出手指在她下面轻轻抠弄,带出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因为刚才的两次交媾,他们的体液已经杂糅成了白色的细沫,分布在她阴穴红肿的周围。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小豆豆,舌头绕在周围舔了一圈。

  不管伦理上的关系如何,这样直接作用到这里的生理快感都是无法自控的。她睁开迷离的眼睛,想要说什么,沈瑾瑜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不停制造着一波更胜一波的快感。

  沈琼瑛在极致的口舌体验中拼命想要抵制,可是不行,他根本不给她那样的机会,他又叼住中间被揉的鼓起的豆豆吸吮,舌尖在花蒂上放肆弹跳,又扫过花蒂下敏感的尿孔,似乎想要顶进去。

  他现在用嘴巴玩弄她的下面已经很有一套了,轻易就可以让她在耻辱里忘我的要死要活。

  她被刺激的几乎快要尿了,双腿乱蹬,却被他伸出双臂坚决又温柔地按住了。

  “我用嘴帮你清理干净。”他说着就伸出了舌头,绵绵密密地舔舐,一个角落一条缝隙都不放过,登上了山丘,又滑进了山谷,甚至钻进幽深隧道,所过之处,风卷残云,将所有浊物都一滴不剩吃进嘴里。

  如果光是他自己的,他会觉得恶心,但这是混合着他和她爱欲结合的证明,他可一点也不嫌弃。

  隽永的少年趴在她的下面,深沉的眉眼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嘴巴却一点一点舔舐着她花穴上被肉棒带出来的黏腻白沫,把她那些曾被肉棒填进去又带出来的浊液全部清理干净。

  随着他的舔舐,她的花穴不由自主抽搐,又不时挤出汁液来,一开始是奶白的浊物,到了后来就仿佛提纯般的,渐渐变得清澈透明。他眸光一暗,吃的更欢了。

  直到她的汁水几乎被吸干,沈琼瑛完全无法自控的高潮了。她的阴花在抽搐中溢出大量汁水,从阴道和尿孔中又冲出一股蜜水,全悉数被他贪婪地吃进嘴里。

  那种四肢百骸无一不酥的感觉,就像她的人生一样浪荡然失控,她甚至短暂地随着失控吟哦了一声。

  她听着他得意洋洋的宣判:“姐,你高潮了,我让你高潮了。”

第二十七章 姐,我爱你

  沈瑾瑜却偏偏要她更羞耻,“喜欢吗?”

  她脸上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兴奋悸动,带着与之矛盾的自厌麻木望着天花板,没有吭声。

  沈瑾瑜一边感受她每一寸滑腻的肌肤,一边欣赏着她在自己指下的颤栗。

  她长睫卷翘,紧抿的菱唇被自己咬的像果冻,狭长的眼尾因为无尽的羞意而微微发红,让他迷醉,忍不住想让她更羞恼一点,“姐,你的小穴是喜欢我的,每一次都跟我的嘴热情湿吻,吐出好多水来……”他又用手捏了捏她的小阴蒂,成功迫得她“嗯哼”出声,“三次哦,我舔过你三次了。姐,你好甜。”

  他的污言秽语简直没完没了,“虽然你嘴上总说不要,但你这里每次都湿成一片告诉我,它喜欢极了我的嘴。”

  沈琼瑛因为高潮而驼红的脸,瞬间因这连绵不断的羞辱而失了血,她难掩烦躁,连声音都拔高了两分,“你到底做不做?废话那么多?”

  沈瑾瑜把坚硬无比的分身伸过来,期待的看着她,“那你也舔舔我,好吗?”

  沈琼瑛停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近距离看着杵到脸颊的龟头。而似乎感觉这样很刺激,龟头几乎在她瞳孔凝住的同时沁出了邪恶的露珠。

  她以为她的“主动”就是不呼救不反抗,没有想到他那么多花样,始终超出她的认知下限。

  他的生殖器就火热地抵着她的腮帮子,粘了她一脸前液的黏水。

  他委屈似地说,“姐,我都给你舔了,你为什么不能舔舔我?”

  是啊,她刚才都到那一步了,好像确实没什么可坚持的了。

  既然决定要一个答案,都想要去死了,还在乎什么呢?

  他是弟弟吗?他不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嫖客!他是一个变态!他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怪物罢了!

  她沉下头伸出舌头,缓慢地含住了他的龟头,机械地前后吞吐。

  可是他偏要撕碎她最后的自欺欺人,他用手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对视他那张一辈子忘不掉的脸,和比夜色更深的眼睛,还要用言语羞辱提醒着她和他是怎样的血缘关系,“姐……你的嘴真棒……你觉得亲弟弟的棒子好吃吗?”

  她的技术真不怎么样,但是他却总能在这种廉耻逼迫中找到快乐。

  她闭紧了眼睛不看他,也不回答他,只机械地重复嘬着口中的东西。

  他逼视着她,眼神越来越深,里面的墨色像是要流泻出来,“姐,你要是不回答,我可不知道今天我要坚持多久了……”

  “……好吃。”她听见自己这样不要脸地说,还伴随着情急之下说话时吞咽口水的声音。哪怕是被逼学舌,她依旧痛苦得想要原地蒸发。

  是的,她在吃着亲弟弟的生殖器。这个认知让她每时每刻都要强迫自己放空不去思考,无论是不是被迫,此时她都无法抑制对自己浓浓的嫌恶。

  想到这根东西蓄势待发,待会还会进入她的身体,她加快了口腔舔舐套弄的速度,一吞一咽,想要把他吸射,这样好歹不用插她下面。

  她本以为她已经说服了自己,可是等到最后一步,随着他尺度越来越大,她还是无法容忍清醒的和亲弟弟乱伦!哪怕已经发生过一百次。

  沈瑾瑜光是看着这景象,已经快要爆炸了,她的头颅就在自己的腹下,低头可见她鼓着腮帮子吃自己的样子,吃的那么努力。他陶醉地用手覆上她的发,随着她的节律缓缓抚摸……随着沈琼瑛加快速度吸舔,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腺体中传来的那股麻意。

  他很轻易就洞悉了她的意图,果断从她嘴里拔了出来,而沈琼瑛显然并不想让他进行下一步,还下意识吸住不想松口,于是他的分身拔出时带出了“啵”的一声。

  他的眸光变得愉悦,“姐,你爱吃吗?以后吧,每天都给你好不好?”

  她还是受不了他这样形同变态的赤裸裸的话语,别扭地侧过脸去,十指下意识在自己腿上抓住了肉,指甲深陷。

  沈瑾瑜眸色一深,用双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边掰开她的手指,防止她自虐,一边在她颈侧轻轻呼气,啃噬着她敏感的脖子,“不要紧张,我现在技术很好,会让你快乐的。”

  沈琼瑛后悔了。

  她本来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去赴死了,死前答应这样的交易也无所谓,至少她死能死一个明白,再多拉一个也不亏。

  可是到这一刻,她又疑惑自己为什么答应了这么蠢的交易???

  自己是没脑子了吗?死的这么没下限,死的也不干不净,她的身体脏了,现在心也要脏了吗?那是她的初衷吗?是否本末倒置?

  沈瑾瑜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得有些可怕,压迫性跟她无限贴近,“你想反悔。”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不如,让我喝点酒吧,或者安眠药,我……”

  沈瑾瑜残忍驳回,“不可以,你必须清醒,你一定要清清楚楚看着我肏你。这样你的身体才能记住我。”

  沈琼瑛被他话里的笃定无耻吓到了,想要临阵脱逃,“可是……我……我觉得……”

  可是他根本不给她后悔的机会,就果断掰开她的大腿,将坚硬如铁的肉棒一步到位塞了进去。

  沈琼瑛那些未尽的话语也随着肉棒有力的抽插被憋回了肚子里。

  完了。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她竟然放任亲弟弟的肉棒肏进了自己肚子里。

  那种感受强烈而真实,根本容不得她自欺欺人把他想象成嫖客。

  她像是傻了一样,涣散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无力地摊开着大腿,任他在身体里出入不停。她的每一寸内壁都吸附感知着他的凹凸青筋。

  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她的花穴已经肿成了可怜的桃子。

  他的肉棒一次比一次挺进,带出叽咕叽咕的水声。他用手箍住她的脸,将她的头迎向自己,逼她看清楚自己的脸:“姐……你看着我……是你的亲弟弟在肏你……”

  她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天字一号的傻瓜,什么都是想当然,以为可以不在乎了,但是根本不是这样。

  血缘这种事根本是每时每刻都无法忽视的,容不得自欺欺人。

  她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夹紧阴道,天真的想把他挤出去。

  “操……”沈瑾瑜被他夹得闷哼一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快要死在她身上了,她怎么能那么天真可爱?知道这会让男人有多么致命的疯狂吗?

  于是,他用更加剧烈的冲撞回应她的“热情”。

  “感受到了吗?我有多爱你!”他疯狂挺动腰腹,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撞进她的子宫,撞进她的身体,和她血脉不分,融为一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琼瑛喘息呢喃,似乎自己都不明了自己在说什么。

  她确实感受到了,他粗大地撑平了她的每一处褶皱,他的形状,他的尺寸,他的角度——她的身体清晰地在被迫重复记忆。

  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那张脸,她甚至无比渴望那张曾带给她无数次可怕噩梦的、能横亘遮羞的狐狸面具。

  他喘着粗气,眯了眼睛,看着她又一次因为逃避躲闪而痛苦的表情。他痛恨她的逃避!

  于是他用手捧住她的脸颊,命令她,“姐,你看着我。”

  她不想听的。可是他像是发狠一样,一下比一下撞得更深入,更狠,撞得她内脏都跟着害怕!于是她被迫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张跟自己迥然不同的英挺面孔。

  他的眉眼极俊逸,可是此时只让她感到厌恶。她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个场景和他的脸了——在她身上驰骋着的亲弟弟和他那张充满诡异占有欲的脸。

  他还不满意,甚至摁着她的脑袋去看两人连接在一起啪啪作响的性器:“告诉我……这样……还停得了吗?”

  她的眼神涣散地落在不断进出抽插着她花穴、带出一股股白色黏腻的肉棒上——确实是停不了了,也回不去了……

  “……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们的身体……现在……连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沈琼瑛的眼泪屈辱的流出,但是她没有反抗。

  直到沈瑾瑜丧心病狂地咬住她的耳朵,“让我射进去……全都射给你……”

  “唔唔唔……”她拼命摇头,嘴巴却被他重新用唇舌堵住,他上面的嘴在疯狂的吻她,下面的棒子在疯狂的肏她。

  她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小虫,身体的每一处都在他严丝合缝的贴合掌控中摇摆起落,无法挣脱。

  他似乎很爱这种和她肌肤相交毫无保留的亲密,哪怕这样的拥抱会让他下面抽插体位更吃力,他依然跟她合抱的像连体婴一样,而他在这种体位下的抽插也使他整个人都像一枚蓄势待发的炮弹,带动着她,连同着她的整个床,都在哐哐冲撞不停。

  到后来,她也完全失了智,为了获取可以呼吸的空气,她在缺氧的眩晕中主动回应他的唇舌,获取短暂呼吸的机会。两只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腰上,好像这样才能勉强随波逐流不被肏到散架。下体更是被他抽插的不由自主要命的夹吸,想要让他快点结束在她的身体里。

  毁灭吧!反正尊严已经被剥离到连渣都不剩,就这样彻底沦丧吧!

  两人缠绵地吻在一起,头颅彼此交错摩挲,下身亦像是纠缠的榕树根不可分离。

  他深深的占有她,疯狂的吻她,在她呻吟中骄傲的好像一个战胜的将军,征服了一个国,最后疯狂倾泄在她的宫颈深处,享受着被她身体包裹着一夹一吸的幸福,死死抱住了她,全身颤栗仿佛飘在云端,“姐,我爱你。”

  而窗外电闪雷鸣,却不知何时已是满城暴风骤雨。

第二十八章 乱伦曝光

  “你们在干什么?!”

  门不知何时打开,浑身湿透的父母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满眼的惊惧,如遭遇百年海啸般的不可置信。比台风天更可怕的,是眼前一地鸡毛的儿女乱伦!

  这对小儿女曾经有多么让他们骄傲,现在就有多让他们瞠目结舌。

  沈瑾瑜算来算去算漏了天气,倒也不甚在意。他迅速拿毛巾被挡住了她,自己也囫囵套上了T恤。脸上却依然没有半分要紧,好像也并不是很担心。

  一阵令人血液变成负压的窒息寂静。

  “我怎么生出你们这样的畜牲!怪物!啊?”梅芳龄已经按捺不住惯有的修养,冲上来一巴掌一巴掌在姐弟身上乱抽一汽。

  沈琼瑛仓惶披着毛巾被恍惚发呆,不知是不是今天心脏已经经历太多跌宕起伏,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有一瞬间脑子里涌起类似“终于来了”的解脱。但随之而来的责骂像是又把她从那种大麻一样状态里唤醒,让她看到父母这一刻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失望、绝望和痛彻心扉。

  就连她此刻也疑惑了,她怎么如此脑抽,做出了这样和他苟合的决定?

  沈瑾瑜阴沉着眉眼抱住她,替她挡去全部的责打。这患难鸳鸯样的一幕更是让梅芳龄气不打一处来,崩溃悲泣地厮打起来。

  十分钟后,两个人并排跪在父母面前。

  沈瑾瑜挨了一巴掌,沈琼瑛也挨了一巴掌。

  沈瑾瑜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是要挨打的。几乎是他一出来,就被沈思连踢带踹,身上肉眼可见的青青紫紫。

  沈思和梅芳龄都抑制不住匪夷所思,一边打一边骂:

  “你是变态吗?啊?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有辱门风的败类?为什么对你姐姐做这种事?”

  “沈瑾瑜,那是你姐姐!你亲姐!你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牲!”

  “你就是饥渴到饥不择食你去交什么女朋友不好?招妓行不行?你要对你同胞姐姐下手?”

  仿佛那些“变态”“败类”“畜牲”的辱骂对沈瑾瑜来说无足轻重,毫无半点往心里去,直到捕捉到“招妓”两个字,仿佛他的关注重点从来与旁人不同,竟然还有心思倔强地否认:“我姐是最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配跟她相比。”

  从小到大,沈思其实更疼爱长女,梅芳龄则对儿子更宠溺。但这也并非无原则的宠溺,而儿子也并没有表现出被养歪的迹象,他只是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聪明、理智和主见。

  谁能想到在男女之事上他也这么“有主见”?

  他此时的振振有词更是让沈思梅芳龄夫妇气的浑身发抖,沈教授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过去,沈瑾瑜躲也没躲,额头溅开好大一朵血花,他身子晃了晃,坚持住没倒。

  听听这畜牲说的什么话?

  自家女儿自己了解,那自然是教养得顶好的,在沈爸沈妈眼里也是最漂亮的。但是这是他睡自己姐姐的狗屁理由?

  眼看沈教授就抄起花瓶还要砸破这畜牲的狗头,梅芳龄身为母亲,对儿子更疼惜一些,马上拦住了老公,“先消消气,这畜牲的账缓算,再这么打要打死了!”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把这个孽障惯坏了!”沈思喘着粗气,到底也没再下手。梅芳龄疼爱小儿子,他又何尝不是。

  而冷静下来的梅芳龄本来不想再打骂女儿,但是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她本就对女儿在这方面看的更严苛,本来女儿失贞对她来说都是天塌了的事,更别说……此刻若不在眼前,事后冷静下来还能好好说话,但打眼看去就看见女儿睡裙下,顺着大腿根缓缓流下的白灼小溪,这幕可太刺眼了,简直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那种快要一命呜呼的刺激,也重重责了她。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琼瑛,你是姐姐,弟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不能教育他吗?为什么由着他胡来?这么大事藏着捂着,不能告诉我们吗?”

  沈琼瑛扯了扯红肿的嘴角,还是这样,各打五十大板。即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认为告诉他们能解决任何问题。

  不过她已经这样了,也懒得多说,不想父母对沈瑾瑜太绝望,活了半辈子的人,余生了无期望,多惨?

  倒是沈瑾瑜还算是敢作敢当,他往前挪了一步,“是我强迫姐的,不关姐的事。”沈教授的巴掌又追了过来,“你还有脸说?!”

  沈瑾瑜的头再重重偏向一边,这下两边肿的对称,额头还不断淌血,其他地方也各是青青紫紫的瘀斑,可谓是满脸狼狈,形同末世里爬出来的丧尸。

  而他还是倔强地继续说,“是我和别人一起欺负了姐,姐问我是谁,我逼她……她今天才……”

  “你你你!——”沈教授和梅芳龄哆嗦着嘴唇,脸色越发难看,即使没受伤也没比沈瑾瑜好多少,青青白白惨不忍睹。

  还有别人,那事态对他们来说就越发严重了,对于一个要脸面的家庭来说,被外人欺辱比家族乱伦还严重,至少后者家丑没有外扬。

  沈教授严肃地看向他,像是不认识这个儿子了,“沈瑾瑜,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胁迫你做这种事?”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好的,坏也是被别人带坏的。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回答,“没有。”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怪物!畜牲!”沈教授抄起皮带,一下下往沈瑾瑜身上猛抽。

  听听!联同外人欺辱自己姐姐?这是人干事儿?

  自始至终,沈琼瑛都跪着不动,眼神麻木,即使被皮带波及,也分毫不躲,好似根本觉不到痛。

  沈瑾瑜侧过身,用后背迎着皮带,死死的护住她。

第二十九章 父母抉择

  如果说沈瑾瑜强迫自己姐姐还能让爸妈归结于年幼好奇,那伙同外人这件事,就真的是让爹妈都伤心到了骨子里,在他们理解里,就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事,问他为什么也不说——那自然是的,先前沈瑾瑜做这件事是为了顶着世俗眼光一直长长久久跟沈琼瑛在一起,现在都曝光在眼皮子下了,他觉得没有必要跟父母复盘了,解释了他们也理解不了,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那天沈父到底没忍住,抄起吸尘器把沈瑾瑜的腿打瘸了——到底是骨折骨裂还是脱臼不好说,至少当时是打折了。

  最后,一场鸡飞狗跳一直到半夜,以两个人被分开审问告终。

  父母先去了沈瑾瑜的卧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沈瑾瑜嘴硬是否没说,那边又是彻夜一场歇斯底里的诘问打骂,但其实沈琼瑛知道,以沈瑾瑜那个性子,大概是问不出什么的。

  而那边的情形,其实也没有沈琼瑛想得那么极端和僵持。

  暴力已经用过了,总不能再打折一条腿,也只能想出一个切实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沈思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一惯疼爱寄予厚望的小儿子,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一向妻子最宠爱儿子,他就更疼惜女儿、对儿子严厉些,但是心底里也依然是都疼爱的。

  没有想到出了这样天大的篓子,但是日子还得过,而青春期总有些离经叛道,除了包容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连父母也放弃,那他的一生也就彻底毁了。

  “以后你和你姐要隔开,你出国去念。三年内不要回来。”

  沈瑾瑜冷静地分析,“这是不可能的。确定要我滚吗?出国去哪里?欧美法系跟我们不是一套体系,这是在逼我重新规划人生吗?”

  “你——”沈思手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还真是拿他被办法,儿子已经铸成大错,再偏激镇压,确实容易从此走上邪路了,也犯不着毁他一辈子。

  尤其是瑾瑜现在显得更不可控,如果出了国还真不如放眼皮子底下,相比之下从小到大琼瑛一直比较省心听话。

  “那就你姐走。我们会送她去留学。你不要再去骚扰你姐姐。这个年纪正是读书心用在正道的时候,过几年等你的心定性了,知道了是非好歹,再联系你姐姐。”姐弟总得走一个,琼瑛未来念艺术,这时候出国应该对学业影响不大。虽然这时候提出这个可能会让孩子多想,但是为了整个家,也顾不得了。

  但是显然沈瑾瑜的内心其实比他们想的要强大很多,他抬起头,那额头的血污没处理过,还有点狼狈,但是他眼神坚定极了,“不行,我也不同意姐去国外。”姐可以去国外,但最好的时机不是现在。

  沈思这就又觉得心脏受不了了,火噌噌的烧心无法控制,“你姐都高三了,你想搞什么?你害了她还不够,还想害她没书念,害她一辈子?你们的人生都必须给我走上正轨!”

  沈瑾瑜偏执地抬起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你想彻底隔开我们。凭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就是爱她这个人?跟是不是我姐无关,跟血缘无关,跟乱伦无关?”

  梅芳龄也听不下去了,“你们这就是乱伦,乱伦你知道吗?”

  沈瑾瑜嗤笑,“我可以不要小孩,那又怎样?碍着谁什么事?”他质问的如此理直气壮:“离经叛道的爱就不是爱吗?”

  沈思都给气笑了,他是觉得自己真是今天一夜经受了一辈子的磨砺,导致他心脏竟然也强大了,也能正经跟他谈论这件禁事:“所以爱在哪里?你说爱就爱?你姐爱你吗?”

  沈瑾瑜低下头不说话了。

  虽然他有信心让沈琼瑛早晚能在这种控制下爱上他,但是他也是有B数的,沈琼瑛现在确实不爱他——哪怕她今天那样迫于威逼利诱稍微迎合了他。

  沈思手指着他气的直抖,“好!你说不碍着别人,那你姐是愿意的吗?你凭什么凭一己之私做伤害她的事?谁给你的胆子?!”

  沈瑾瑜低着头,刘海挡住了脸色,他依然倔强着,“我不同意,至于姐,我早晚会让她愿意的。”

  这份执迷不悟的死不悔改真是快气死了沈思,不难猜到他嘴里的“让她愿意”是怎么个方式,他气的又想冲上来干脆打死这个孽障,被梅芳龄一把拦住,“好了好了,再打就伤了脑子了,本来就够不正常了。”

  闹了一夜,两人年纪大了,确实也都累得心力交瘁,别说脑袋破了的沈瑾瑜了,就是他们都快在这冲击下脑子不清楚了。

  沈思怒气冲冲,盖棺定论,“总之这件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说完满脑子糊涂账地走了,至于女儿那边,他暂时实在无颜以对。

  沈教授回避了,梅芳龄给沈瑾瑜包扎之后,又来到了女儿的卧室。

  梅芳龄眼睛里有着怜悯,疼惜,爱护,自责,歉意,也有着某种腐朽的、扎根于传统妇女观念里对淫事受害者的迁怒和厌弃。

  沈琼瑛知道妈妈是这样的旧观念,她并不意外,甚至能够理解,只是此时敏感脆弱的她难免有些伤心。

  她的声音尽量放缓了温柔,“小瑛,我和你爸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弟弟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就不要想、也别再提了。妈妈帮你转学,市外国语也不错,可以寄宿。”

  沈瑾瑜会认错吗?沈琼瑛觉得他不会的。他要是会认错,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她了。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沈瑾瑜也是从未认过错的,但凡惹到了她,他事后必定会来哄她,但会用他的方式,讨好卖乖,却从不来不会认错道歉。

  姐姐也总是给个台阶就下,用自己的方式包容着弟弟。是不是这样的包容变纵容,纵得他不知深浅,看上的就要占有?

  不,他不是不会认错,他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父母意思里的袒护她听得很明白。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恰到好处的偏心,因为她是姐姐,他是弟弟,所以她要让着他,即使她平时作为娇养的女儿看上去再受宠爱,家里的主产也毋庸置疑是在沈瑾瑜的名下。

  是不是这样才养成了他肆无忌惮掠夺的性子?

第三十章 压垮骆驼的稻草

  平时沈家人通通都是傲骨,不看重身外之物,这些利益之争就显得市侩,没人在意这个,全家就像世外桃源其乐融融。而此时遇到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所有的不争之下的不公平便暴露了出来,让沈琼瑛血淋淋地痛和在意。

  “这也就还有不到一年,你忍一忍,”妈似乎也是做了妥协的,至少考虑到立刻就走也会不利于她的前程,想让她念完高三,“以后你出国了,在国外找个男朋友,国外也不在意这些。”

  妈妈似乎在为她的将来考虑,“到时候爸爸妈妈给你一笔厚厚的嫁妆……”

  “德荣新街的小商铺楼也给你。”那原本是记在沈瑾瑜名下的。

  呵呵,这算什么?给她的封口费吗?她是婊子吗?

  “我稀罕吗?”她流着泪反问。

  “你这孩子,给你就收着,并不是说……但是事情已经这个地步……”妈也很是为难痛苦,舌尖带着苦涩,“……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呀。”

  “这是你弟……是瑾瑜……给你赔罪的。”虽然是她一个人的意思,但是料想沈瑾瑜也不能反对,也没有立场反对。

  对,收下吧,收下多好,收下就一笔勾销。

  呵,妈的思虑可以理解,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一家人全都尴尬,再也不可能像一样在一起,粉饰太平毫无意义。势必要彻底隔开她和沈瑾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做错,被放逐的人要是她?是,她原本的打算也是留学进修音乐,可是她从没有打算过客居异国不回来!

  沈琼瑛木讷着脸,没有出声。

  像是理解她的抗拒,梅芳龄又解释道,“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让你转学也是为你好,毕竟再呆在罗兰不安全。”

  沈琼瑛这才抬起头来,清凌凌的眼神因为掺了太多的杂质而变得黝黑,定定看着母亲反问道,“谁说不安全?我把他们告进监狱,不就安全了吗?”

  梅芳龄一时语塞,无言以对。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小瑛,别傻了,我们是什么家庭,这种事能告的吗?”

  她也不是不心疼女儿,她的眼睛也早就哭红肿了,现在视线都是一片模糊。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总还是得断尾求生。

  “那个人、或者说那些人是谁?他说了吗?”沈琼瑛转了转眼珠,侧过脸去,神情意图显得有些莫测,“我就是要告他们。”虽然想的是弄死他/他们,但是她不打算说出来,她说告,就是想最后看看,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份量。

  归根到底,她心中念着父母的清誉,根本不会去打官司。哪怕他们主张,她也要拼命劝下来。

  她其实没有那么勇敢,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被轮暴也没有把事情捅出来了。打蛇七寸,他们早吃准了她的懦弱。

  沈琼瑛是一个小胆小鬼。

  可是她能为父母考虑,也希望父母能是为她考虑的。全心全意的付出和牺牲,是需要彼此相互的。否则,又值得坚持吗?她也希望爸妈可以无条件袒护她一次啊!

  梅芳龄忍不住移开了眼神,避开了她的对视,“小瑛,我和你爸爸经过商量觉得,这件事就不要继续问了。你挖出来后告他们……然后呢,他们也会把你弟弟反挖出来!我和你爸爸这辈子清高,不怕得罪那些达官显贵,但是你弟弟这辈子还长,他怎么办?顶着强奸犯甚至乱伦怪物的名头坐牢吗?”

  梅芳龄眼睛里全是血丝,都快哭出血来了,“对不起,小瑛,算妈妈求你,就当被狗咬了,不要再去较真了。”

  较真?呵呵,所以她的诉求在妈妈眼里这是在较真吗?

  所以,父母最终选择了沈瑾瑜,牺牲了她。

  沈琼瑛低着头,嘴角裂开一个淡淡的笑容,竟有几分像鬼一样的苍白吓人,“妈,我不告倒那些人,我这辈子都毁了,走不出来,我不甘心。”

  “妈,我不甘心就会抑郁,你看看我,”她露出手腕被沈瑾瑜搓得七零八落的伤口,“我抑郁就会自杀,我会死的。”

  “小瑛……”梅芳龄满脸都是泪。

  这道难题对于她,不啻于地震中选择救石板两端的儿女,救一个毁一个,她拥抱她,泣不成声,“妈陪着你,妈陪着你啊!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妈哭的整个肩膀都在抖动,沈琼瑛忍不住就动了动肩膀,想要立刻回抱住她,安慰她,叫她不要难过,说自己愿意,愿意走得远远的……

  可是下一秒,她的动作还是被妈坚持不懈的劝导定在了原地。

  “听妈的话,你就想开吧,很快这件事就忘了!妈会陪着你走出来,到时候妈给你出国陪读,”梅芳龄用力摁住了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承诺给她听,还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对!国外很开放,尤其是法国是浪漫之都,有谁会在意这种事啊……”

  沈琼瑛想不到保守古板的妈妈有一天也会用“开放憧憬”来鼓动她飞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真是太讽刺了。

  “我不,妈,我一定要告他们。”她低着头,凌乱的发遮盖住了眉眼,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即使自杀都改变不了被流放的结果,妈宁可放弃最心爱的舞台事业陪读也想要两全其美吗?她这次一定要她选一个。

  沈瑾瑜那个人渣他配吗?他配吗?他不配!

  梅芳龄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妈求求你了小瑛,你弟弟还小,他将来还要读法律系,你让他背着这样的案底,将来如何有脸面走入社会,如何背着案底从事司法行业……妈求你了,求你了,小瑛……”

  梅芳龄声泪俱下,几乎要给沈琼瑛磕头,沈琼瑛也哭了。

  妈这一辈子台上台下从来光鲜亮丽,而这次“乱伦事件”使她第一次看到妈像一个泼妇样厮打、像一个村妇样乞怜。

  妈维持了数十年的体面一夕之间轰然坍塌,现在半夜之间眼看着就生了几绺白发,眼角爬上了鱼尾纹,至少老了十岁。

  虽然没见到爸,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到底心肠还没那么硬,她甚至想,自己真是一个坏女儿,不然为何一定要逼得爸妈进退两难?明明妈也已经很痛苦了。她一直知道梅芳龄是最要体面的一个人。

  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做好女儿了,太累了。

  反正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她原本也没想为难任何人,现在只有她是多余的不是吗?她在这个家里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提醒所有人发生过那样的事。

  如果她消失了,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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