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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媚剑 第十七卷 终卷 第二章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18 10:1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终卷:第二章:君奴再现   三个月后!   对于封建社会的专制通知来说!普通的老百姓是处在最底层的。所以,要是朝廷裡面有个风吹草动,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层才会传下来!封建社会採用的是愚民政策,所以就算
  终卷:第二章:君奴再现

  三个月后!

  对于封建社会的专制通知来说!普通的老百姓是处在最底层的。所以,要是朝廷裡面有个风吹草动,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层才会传下来!封建社会採用的是愚民政策,所以就算发生什麽动乱,没有到最后一刻,皇帝和他的大臣们都会告诉老百姓,现在正是国泰民安。

  但是说句实在话!虽然老百姓处在最底下的一层,朝廷裡面有个风吹草动,还要经过那些大老爷们的牙缝裡面赏赐一些消息出来。而其实,真正的变乱想要瞒过老百姓是不可能的。

  因为,处在最底端的老百姓太没有安全感了,使得他们变得极其的敏感!上层统治者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其实都逃脱不了他们的眼睛。

  因为,一旦发生变动了!就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而这些连锁反应很可能是和老百姓的生活是息息相关的。

  沧州,是北方道一个不怎麽重要,但是也不会让人无视的地方!这裡距离河北重地翼州仅仅几百里路,距离大武的京城长安,也不到千里。并且这裡靠近海边,可以依靠大海过日子,所以对内地的事情稍稍有些脱离。

  但是,住在沧州的百姓还是敏感地发现!最近粮食的价格越来越高,还有蔬菜和盐巴!已经涨到了原来了差不多六七倍的数字。还有一点是,码头上的船隻忽然比平常时侯多了不知道多少!而且都是大船,并且每次船来的时侯,都会有一大堆官兵守在码头,不许寻常百姓靠近。

  不过,码头那麽大,想要完全看不到船裡面装的是什麽。那是不可能的。

  「装的什麽?你们不知道吗?」在「来人客栈」中二秃子喝了一口已经涨了两倍价格地劣酒道:「都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每隻足足有一丈多长!还有一捆捆的箭,一盘盘的弓!那弓竖起来,比我整个人还要高!」

  「切!」旁边人不屑道:「二秃子又在吹牛啊!当年惯老爷子用的刀,也才一丈吧!你当这些刀子运过来,都是卖给天兵天将的吗?还有那些弓。要是跟一个人那麽高,那些士兵背在背上跑。非摔跟头不可!」

  顿时,客栈不多地几个人哈哈大笑,都在说二秃子吹牛!

  「来人客栈」的老闆老张也比较鬱闷,因为不知道从什麽时侯开始!那些大米、麵粉、盐巴、肉菜地价格使劲地翻,使得现在做一桌随便的酒席,也要七八两银子!这种价格谁吃得起,所以生意也每旷日下!

  老张算过账!他现在每天差不多往裡面赔钱差不多七八两,要是这样下去。大概用不到两个月,这条街上最有名的「来人客栈」就要关门了。

  老张鬱闷,这裡的店小二来福又何尝不鬱闷呢!因为店裡面的生意不好,所以老闆早就将客栈裡面的那些小二辞退光了!只留下了他一个。

  留下他,倒不是因为他能干,也不是因为他勤奋!是因为来福不小心看到过老闆隔壁卖布的许娘有过一腿!两个人虽然都没有正面说过这件事情,但是都心照不宣。所以老闆也对来福多照顾了些。

  但是,要是老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总不能还养着自己吧!况且自己还比较有良心,就算现在老闆辞退了自己,来福也不会将老闆和人偷情这件事情说过去的,这点义气来福相信自己还是有地。

  「花生米!二秃子你就省着点吃吧,或许明天就要四钱银子了。你早年那些卖命的钱,换在以前或许还能够撑得足十年八年的,但是到如今这个年岁,只怕几蝶花生米,几壶酒就将你那麽银子糟蹋光了!」来福将花生米放在二秃子面前,眼睛瞥了一眼店裡面的客人,都是老熟客人,而且叫的都是最低价的酒,充其量来上一碟花生米,几片蔬菜,所以不用他去招呼了,他便也在一个空桌边上的板凳坐了下来,无聊地听着店裡面地人说话,内心愁得彷彿外面的天气一样。

  冬天已经来了!外面的树,一点点绿色没有不说!偏偏那些枯枝也死去活来的,一阵阵尖利的北风吹过,便彷彿随时要被掐断了一般,就和这世道的人一样,好不容易撑着一条性命!

  「不过,自己总算比外面那些人好多了!」来福看了外面街道一眼,不知道什麽时侯开始,街道两边竟然多了一些乞丐来了!而且这些乞丐大概都是刚刚入行的,所以乞讨的时侯比较腼腆。

  「我有说那一丈多是刀吗?我说的是枪,是矛!那可不得一丈多吗?」二秃子夹了一颗花生米,瞪大眼睛唾沫横飞,道:「好歹我二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年随着镖头也走过大武十三道裡面的十一道!跟你们讲,你们就好好听着,起什麽哄!」

  看着二秃子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来福不由不屑地瞥了瞥嘴!

  「那船上的刀,我保证你们没有见过!」二秃子来了精神,继续说到:「那刀啊,不像我们平常用的刀,没有那麽宽,也没有那麽厚!大概,大概就和隔对面街上的令狐大官人的剑一样宽,但是只有一面开了刃,而且还是弯的!我当时看到这刀,差点没有噗哧一声笑出来!哪裡有这麽丑的刀,那麽窄窄的,刀不刀剑不剑,难道涌来杀鸡吗?但是,一个长官从腰裡抽出一支厚厚的佩刀,对着那玩意砍下去,你们猜怎麽着?」

  「怎麽着?将那狗屁玩意砍断了!」旁人立刻好奇道。

  「切!」二秃子老脸一阵不屑,道:「就知道你们会这麽说!是那厚厚的大佩刀自己断了,自己去砍别人,自己反而断了!你说那玩意有多厉害!真是他奶奶的,我当时要是拿来那麽一把的话,估计我这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什麽后半辈子。你就别臭美了!你今年五十多了,充其量再给你活个十年已经是海水涨到你们家门口了!」旁人顿时嗤笑道。

  「胡说!二爷我今年才四十三岁!」二秃子眼睛一瞪怒道:「不过也算是老了!你可不知道我二爷当年年轻的时侯,是什麽样的风采!那可是白面俊眉,唇红齿白……」

  说到这裡,二秃子眼睛忽然一阵发直,死死地盯着外面!口裡喃喃自语道:「可是跟这位公子爷差不多!哦。不对有他一半吧!」

  旁人听到二秃子不知道所云,顿时朝他的目光望去!顿时眼睛一亮!

  好俊地公子爷!白色的头巾。白色的衣衫,白色的靴子,白色的剑鞘!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外加雪白地脸庞,真的比唱戏地还要好看得多了!

  他走进来以后,本来压抑凄凉的气氛,彷彿一下子都被吹散了一般。

  来福看到这样俊俏的人物,顿时一阵精神。懒洋洋的模样顿时一扫而光,走上前去讨好道:「公子爷,您是吃饭那?还是住店那?」

  「也吃饭,也住店!」这位公子的声音也都那麽好听,使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忘记了吃饭,死死地盯着他。

  「好咧!」不用等到来福招呼。正在柜檯后面的老闆一阵小跑出来,朝那白衣公子道:「少爷,您是贵人,还是上楼去雅间坐吧!」

  这麽一来,下面的吃客顿时不满,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那麽好看地人物,要是去了雅间可就看不着了。

  「不用了!我就在这下面吃!」那白衣公子清脆说道,接着挑着一张桌子,从袖子裡面掏出一条丝绸垫在板凳上,然后才坐了下来。而此时,来福早已经将很乾淨的桌面擦了又擦。

  那个公子本来脸上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此时见到来福慇勤,不由朝他澹澹笑了一笑。

  如此一来,来福反而涨红了面孔,只是低着头使劲擦!

  「少爷,您瞧您来点什麽?」老闆亲手沏了一壶好茶端了过来,朝那公子问道。

  「用刚刚挖来的冬笋,凑着几个月大小猪的精肉片炒上一盘!然后洗两颗小白菜,配上鸡汤,做一碗晶莹水白菜!那鸡汤要过滤几遍,裡面油要去掉,还有骨头和鸡肉不能留下一丁点儿!」那个少爷想了一会儿,朝老闆轻轻皱眉道:「这大冬天的,也没有什麽新鲜的蔬菜!再来一盘拔丝山药。对了,你们这裡存了什麽野味吗?」

  「少爷您福气,今天刚刚打到一隻鹿子,就刚刚才放地血!」店老闆顿时眉开眼笑道。

  「好,给我在袍子腿上削下一小盘肉,用新鲜的红辣椒炒上一盘!」那个公子开口道,顿时店裡面的人口水都几乎流了下来,说句实在话,他们已经几个月不知道肉味了。

  「好咧!今年秋末最后一场辣椒,我摘下后便直接埋在沙子裡面,然后放在地窖裡,到现在还水嫩新鲜着那!」老闆顿时一路小跑朝后面的厨房跑去,却是要自己亲自下厨。

  虽然这个少年公子总共才点了四样菜,但是按照现在的物价,足够让他赚上好几十两银子。这样,就算他卖半年劣酒和花生米,也都赚不到那麽多。

  那个少爷轻轻瞥了一眼茶具,显然老闆为了讨好他,将店裡面最最上等的茶具都拿出来了。虽然算不上极品,但是也是宜兴窑裡面烧出来的精品了。

  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少年公子见到大家都在盯他,顿时皱了皱眉头,面孔稍稍冷下。

  顿时,客栈裡面所有的吃客都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故意去看他。二秃子面孔红了红后,便继续卖弄。一脸的神秘,道:「你们知道吗?这世道要变!」

  「怎麽变?!」旁边一人,显然对生活没有太大的希望,澹澹问道。

  「我看,这天下得换一个主子了!」二秃子喝下酒后,语不惊人死不休!

  边上的吃客听到他的话后。顿时立刻禁声,然后担心地朝外面望去一眼。朝二秃子道:「你这秃子想要死啊!」

  二秃子脖子一横道:「我哪裡有说错!你们不知道吧,现在出城有多困难!城门上那些爷们,以前看到漂亮娘们,就过来调戏一把,身上的佩刀只剩下刀鞘,刀子还在当铺裡面放着!可是现在,一个个明晃晃地刀子握在手裡,就城门那麽点大的地方。还几十上百人一圈圈的走!再有,我那侄子在驿站裡面打杂!他说这段时间,驿站天天都是满的!一个个来住的人,都是拿着刀子,面色急匆匆的,吃完后马上就上马赶路!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地,也不和人多说一句话!有些时侯是一人一骑。有些时侯是几十匹马一起过去,总之一路都没有停过,而且去的方向都是翼州!」

  二秃子正说得过瘾,但是看到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彷彿没有听到一般,不由受挫,不再说了。

  此时那个白衣公子忽然朝二秃子一笑,道:「你接着说吧!」

  二秃子顿时精神一震,用酒洗了洗嘴巴,道:「少爷您是不知道啊!我那侄子在侍侯那些官老爷地时侯,可是听到了不少内幕的消息!」

  接着,二秃子变得更加神秘起来,压低了声音道:「说我们这个老皇上陛下爷,其实已经不行了!二皇子正在京城裡面准备篡位!太子殿下又在北边,对他大是不利!我们北方道的方大人,是太子爷的舅舅不能不管那!怎麽可能让二皇子谋了逆,现在正派遣大军,准备进京勤皇呢!」

  旁边一大胆人终于忍不住,道:「方大人没有圣上的圣旨,私自派兵去京城,那可是死罪啊!」

  「切!不懂了吧!」二秃子顿时不屑一笑,道:「我们方大人可是通着天的人物!就连圣上爷要给面子,他做下来的事情,只怕天下还没有人定得了他的罪!」

  「来咯!」一声呼喝后,店老闆端上了第一盘菜,放在少年公子地面前。

  「这是新鲜的冬笋,我给您用小肉片炒的,那些肉我都先用粉浸过,然后洗乾淨了再炒的!味道怎麽样,您请尝尝!」店老闆郑重从匣子裡面抽出一双崭新的象牙筷子,道:「这双筷子,都好久没有拿出来了,今天就给您用了!」

  「有劳了!」少年公子朝店老闆微微一笑,接着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老闆道:「这是用你筷子的钱!」

  老闆顿时笑得眉毛都散开了,口裡直将金叶子递回给少年公子道:「瞧您说的!瞧您说地!等下只要赏了饭菜钱就可以了,这筷子也就您这样的人物用用,哪裡敢收您的筷子钱那!」

  那少年公子面色一澹,便不说话。

  店老闆也不是真心要还,千恩万谢后,便将金叶子揣在怀裡,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慇勤了。忽然,外面街道一下子变得嘈杂慌乱起来,那些平常躺在街道属下懒洋洋的乞丐们纷纷站起身子朝两边躲避,路边极少的小摊也飞快地收拾这东西!然后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尖叫声。

  「驾!」随即,便传来一阵潮水一般的马蹄声音,大概数百骑踏在街道上的青石板上面!

  这数百骑兵骑得又快又冲,勐地冲进街道后,便是连路人也躲避不及,伤及无数。

  「沧州将军和沧州知州令,由于京城叛乱。北方叛乱,西北叛乱!从今天起沧州城门关闭,寻常人等一概不得出城,沧州城内不得收留任何外来客人,已经在城内的外客,都自动到衙门登记!违反者轻则充军。重则杀头!」接着一个喝令官骑在马上,一边敲锣一边吆喝。后面跟着几十个兵士。飞快地将告示贴在街道的两边。

  那数百个骑兵呼啸而过,白衣公子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军容整齐,兵甲鲜明,却是非常神勇的正规骑兵,绝对不是地方军队!而且,这些人一个个好像都是朝西边驰去地。

  街道上的人一开始还没有听清楚喝令官嚷的什麽,待去看了告示后!还先是呆立了一阵。接着一声尖叫,纷纷朝家裡跑去,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更有上了年纪的人,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上面的乌云黑压压地滚来,便彷彿要将整个沧州城吞没了一般。不由跪在街道中间向上天祈祷。

  「真的乱了,真地要变天了!」二秃子刚才信口开河,这下子也顾不得旁人惊讶和敬佩的目光,只是喃喃自语道:「怎麽会呢?我们大武皇朝都已经几百年了,前段时间还好好地!只是盐巴价格涨了一些,只是菜和粮食的价格涨了!那些兵器,或许只是朝廷拿去用的,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变天呢?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大战了呢?」

  那个老闆刚刚还在厨房裡面,这下子听到外面的叫唤后,连忙从厨房裡面跑出来,口裡嚷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发生了什麽事情?」

  白衣公子轻轻瞥了一眼老闆手中的锅勺,接着又吃着自己的菜,彷彿刚才的消息和他一点关係都没有一般。

  此时,便有一个吃客将老闆拉了过去,偷偷说到:「刚才外面长官已经说了,不许收留任何外来人,违反了要杀头!您瞧这位公子,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从外地来的!等下……」

  那个吃客地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白衣公子依旧听得清清楚楚!来福儿还忘记不了那个白衣公子朝他笑了一下,顿时瞪了一眼那个吃客道:「人家少爷是娇贵人家的,你让人去衙门登记!那裡面的事情谁还不知道啊,去登记的外地人,几百个人统统被关在一个院子裡面,吃的跟猪食一样!每次被关在哪裡的人不是死了几个!那个地方你我都受不了,何况是人家少爷!」

  老闆顿时为难起来!本来这个公子长得那麽俊俏,谁看了都有好感!况且人家赏了那麽多银子,他怎麽好意思将人家撵出门去!但是收留下来,万一要是被官差查到了,那麽祸事可就大了。

  那个白衣公子便装着不知道一般!

  还没有等到老闆做了决定,便有四个带刀的官差冲进了客栈,大声嚷道:「张富贵,你家客栈可来了什麽生客没有!快去打开客房,我们要检查!另外,给准备一桌上好地酒菜,也今天跑了半天到现在一滴水也没有进,可支持不住了!」

  张老闆顿时面色一苦,接着勉强地点了点头,接着朝白衣公子望去一眼,心想这下也不用自己为难了,人家官差来了,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外地人来。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倒也不会犯了道德!老张心中暗暗念道,接着一咬牙,决定将那白衣公子的饭钱免了,再给准备一份上好的乾粮,好让他呆在衙门裡面的时侯也有乾淨的一口吃的。

  他老张虽然爱财,也偶尔背着老婆去偷偷腥,但是自信为人还是不错的,毕竟小时侯上了几年私塾。

  「你,站起来!」果然,那些官差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白衣公子,一声大喝,几个人便围了上去。

  老张顿时上前一步,准备替这个少年公子说上一两句好话。

  那个少年公子已经不慌不忙地夹着菜儿,优雅地送进好看的嘴裡。便是眼角也没有朝几个人看上一眼。

  「嗨!爷叫你竟然装聋子!」那个为首的官差顿时脸面挂不住,一刀砍在少年公子的桌子上。惹得老张一阵心疼。接着那官差朝三个手下一摆手道:「上去,给我拿住这小子!」

  「差爷,您看他只是一个书生……」老闆顿时上前,却是被官差一把推倒。

  接着,为首的官差便要上去掐那少年公子的脸蛋。

  那少年公子伸出手,一把拈住看在桌面上的道。轻轻一折,那厚厚地钢刀顿时被折断。

  「啪!」接着。那少年公子两隻手指夹着那半隻钢刀,朝为首的官差脸上狠狠扇去。

  「啊!」那官差顿时一阵尖叫,一阵剧痛后便感觉自己半边脸都没有了,不由伸手摸去,竟然是满手的血肉模煳,然后吐出一口,都是鲜血,还有满口的牙齿。

  其他三个官差看了一眼。纷纷拔出钢刀,朝少年公子头上噼来。

  少年公子从桌面上的筷拢裡面抽出一把筷子,朝三人头上扔去。

  「啊!」一阵惨呼后,三人的左边眼睛齐齐被插着一根筷子,鲜血正渗透出来,看得客栈裡面地人直心惊胆寒。

  「杀官那!造反那!」那些官差顿时惊声大呼,吸引得外面街道的官差十几个人齐齐冲了进来。那些官差看到裡面同伴地惨状后,纷纷拔出钢刀。

  「慢!」十几人为首的那个官差,看来稳重得多。看到少年公子衣服富贵,不敢怠慢上前一步,不卑不吭道:「这些公子为何出手伤人,请跟在下去衙门一趟!」

  那少年公子也不说话,只是从袖子裡面掏出一块玉珮,扔在那些官差面前的桌面上。

  看到那玉珮,那些官差顿时安静下来,为首的那个脸色微微一变。

  其中一个官差顿时要将那玉珮拿起给他们的头看!不料他们的头狠狠地朝他扇去一嘴巴,接着面色剧变,接着弯腰躬身后退了几步。

  「小人们没张眼睛,请公子责罚!」那为首的官差,不要说去拿那玉珮,就是再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用力弯下腰去请罪。

  那个少年公子也不理会,为首地官差过了一会儿才壮大了胆子,从怀中掏出一条从那个姑娘拿来的丝斤,垫在手上便要去那桌面上的玉珮,然后交换给少年公子!垫上丝绸,表示自己不敢用手直接去触碰那玉珮,害怕亵渎了少年的身份。

  「小二哥!」那个少年公子却是朝来福望去一眼,道:「麻烦你将那玉珮拿回来好吗?我不想让那些人的髒手碰到了!」

  「是!少爷!」来福顿时激动莫名,跑上前去,将手使劲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后,将玉珮拿起来,交在那少爷的手中。

  眼睛的馀光看到,这个少爷地手又小又长,跟白玉一样,真是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

  来福不敢多看,便又退后去了。

  那个官差的首领,见到少年公子也不理会他,又告了一声罪,见到他没有反应,方才敢带着手下拖着那四个受伤的官差,缓缓后退出了客栈。

  「回去看到你们的知州大人,什麽也别说,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等到那些官差退到了门外,白衣公子澹澹说道。

  「是!」那个官差的头子连忙答应道。

  「小二哥!」那个少年公子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来福道:「能够请你帮个忙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来福道:「只要少爷您吩咐,上刀山下油锅!」

  那个少爷掏出一条蓝色的丝绸,然后拿起放在一边的宝剑,抽出剑来。将丝绸绑在剑鞘上,然后将剑鞘递给来福,道:「麻烦你拿着这个剑鞘,站在门口!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来,她看到这个剑鞘后。就会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是!」来福拿过剑鞘,便飞奔出去,就要跑到门口的时侯,忽然又折身回来,却是将少年公子给他的银子放回到少年公子的桌子上,接着又红着脸朝门外跑去。

  少年公子见之。轻轻抿嘴一笑!接着招呼老闆过来,道:「今天与在座地兄长叔伯们相会了。算是缘分!麻烦老闆给每桌都来几个好菜,一壶好酒,我请客了!」

  老闆因为最近生意差,所以积压了不少东西!听到少年这话后,顿时大笑出声,接着朝客栈裡面的人笑道:「诸位老少爷们!你们这下可是积德了,公子爷亲自请客!也免得在那裡啃花生米了,还不给公子爷请安道谢那!」

  客栈裡面的十来人顿时欢呼出声。纷纷站起身子,朝少年抱拳作揖,接着面色兴奋地等着好菜上桌。说句实在话,从粮食和肉菜涨价后,他们已经个把月都没有闻过油味了,面色都是菜色,肚子裡面的肠子都要打结了。

  少年公子只是笑笑。接着又夹着菜,自己慢慢品嚐。

  「呓!」等到少年公子桌上的菜都上齐了,其他桌面也上了好酒好菜后,正在喝彩地放开肚子大吃大喝的时侯,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脸上,不由又是一阵不安,纷纷朝少年公子望来,担心是官差来找这个漂亮公子地麻烦。

  虽然这个公子有些冷清,不大爱理会人!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这些汉子看到他后,心理忍不住涌出一股亲近和爱护。

  「小二,帮爷牵马,给喂上上好的草料!」接着从外面传来一声带着命令口气地声音。

  「对不起了两位,小的现在有事,麻烦您自己将马栓好了,至于草料我们老闆等下便去准备!」来福举着手中的剑鞘,眼睛盯着街道的尽头,仔细盯着,期待着那个蒙面纱女人的到来!倒不是他自己焦急,而是担心裡面的少年公子等得心裡焦急。

  「放肆!」那人看到小二这般回答,顿时大声喝道,便要抽出腰刀来。

  「算了老王,不要多事!」那汉子的同伴顿时拦住了他,接着自己栓好了马匹后,便朝客栈走了进来。

  等到两人进来后,少年公子看清楚了两人脸上风尘僕僕。面色坚毅,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深深的眼睛裡面充满了戒备,显然不是平常地士兵!而是从武林中投军的江湖人,所以身上有着寻常军人没有的气息。

  这两个汉子的身上背着两个长长的圆筒子,圆筒子上面贴着封条!很显然,这是极其紧急的军情,要是上面的封条撕掉了,这两个汉子也活不了了。难怪他们脸上都是戒备,彷彿客栈裡面地人随时都会上前抢了他们后背上的圆筒子一般。

  「老闆,赶快给爷准备一桌酒菜!再准备一份乾粮,爷吃完后还要赶着去翼州!」那个急暴脾气的汉子,一进来便大大咧咧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到少年公子好看,便多看了几眼,便也没有多时。

  不过少年公子却是发现了,他们挑的是一张最偏僻的角落坐下的。距离人多这边,有好远的距离,想必是等下有什麽话要说,不欲让这边的人听到。

  「诶!马上来!马上来!」老闆来不及过来招呼,便让他的婆娘出来招呼两个送信的军人,接着给两个人沏了一壶茶水。

  「三哥,您说这还有个道理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们头怎麽想的,好好的庄主不做,偏偏去做了别人的奴才!现在倒好,我们整个洞庭山庄都让人给拆散了,我们两兄弟放在以前,哪天不是吃香喝辣的,到现在落到给别人送信的地步!不就是得罪了归行负吗,那老头就算势力再大,也就是在他西北那边!我们洞庭山庄还犯不着怕他!而且他不是冲吗?他的逍遥府不是在西北号称无敌吗?怎麽一夜间,便让人打个落花流水!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我看八成是让人给杀了!」

  那三哥只是不说话,但是脸上也隐隐充满了不满。

  「我看那?是我们的公庄主想要当官想疯了,弟兄们都不在传吗?只要方大人事成后,我们公庄主能够捞个五品武官,就差知府大人一级!嘿嘿,我们兄弟什麽好处都没有。他倒拿我们的人头做了进身阶了!」

  「胡说!我们庄主现在就算想退也退不出来!不要说我们庄主,就算是任断沧盟主。以前多威风,简直是江南武林的皇帝。现在呢,不照样做了方家地奴才!」那个三哥顿时冷声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否则不要说吃香喝辣,就算小命也抱不住!」

  「嘿嘿!我这不是只是说说吗?谁说又不是呢?现在方大侠真是顺者昌逆者亡啊!三哥你说啊,我以前怎麽就没有看出他那麽心狠呢!在江南武盟的时侯,方少主可是文雅谦虚的,每次见到任断沧都是行后辈礼数的!对待各派的掌门。也非常有礼数地!这麽一翻脸了,竟然这麽吓人!你看看那些不从他的连家,家主现在半死不火,大儿子成了残疾,二儿子和小儿子都死翘翘了,整个家族拿得出手地,竟然只有一个小丫头!还有渤海剑派。几个月前多麽风光,天下英雄云集!到现在不但外姓高手走得一个不剩,就算是楼家自己的高手,也失踪了一大半!楼竹廷这个家主算是做得最寒碜的了。刚刚上任,家族外面的产业就全部散了。到现在,渤海那边的码头和店舖,都找不到人手去看管了。想当年在东海这带,船上只要挂着渤海剑派的棋子,任何海盗都要退避三舍的!你说这势头,也衰落得太快了吧!」

  「我们少主要整他!老二那边又不敢出手保他,楼家能够不完吗?」三哥不屑一笑道:「这些跟少主唱反调的势力,上兵世家就算有李莫萧、老二武模辰还有宴孤蘅这三大势力护着,虽然比起连家和渤海剑派好了许多!但是你看看池府地大门口,以前任何时侯马车都足足排了一条街道,但是现在空荡荡的,连一隻麻雀都没有!四川那边的剑花宫倒是还在,但是掌门人和最出色的弟子辛忆都找不到踪影,那些门下的弟子满天下的找,哪裡还有功夫反对少主人!所以现在,整个天下的武林,其实已经是我们方少主地了!」

  「切!」那个老王不屑道:「三哥,根据我看!我们整个武林,其实都还不在人家方少主眼裡,人家的心思大着那!我们只是他手上的工具罢了!不过算来也邪了,之前箫径亭在的时侯!虽然和方少主对抗的时侯,每次都佔不到什麽大便宜!但是有他在的时侯,武林中那些和方少主对抗的时侯虽然受了损失,但是都活得好好的!按照我的眼光,这江湖上的势力分佈,不得跟三国演义裡面分了好几派。然后打上个几十年,也分不清胜负出来,谁也不能吃了谁,谁也不能一家独大!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这些势力怎麽灭下去的都不知道!彷彿不知道具体哪天从床上起来后,整个武林就已经姓方了!」

  虽然两个人谈论的声音非常小,但是还是一声不落地听在了那少年公子的耳朵中!

  「对了,三哥你说这次我们少主的大事能不能成了!」酒菜来后,那个老王顿时压低了声音朝三哥道:「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方大人偷偷在各地练了多少兵啊,我偷偷数了数,从长江北边过来后!陆续足足有六七万多兵马朝西边那边开去了,这还只是南边的兵马!方大人的地盘是北边,他在北边还不知道养了多少兵那?加上西边的那支数万骑兵和十来万步兵,我才足足有二三十万兵马!这些大军过去围住长安,我看不用打!长安城那边的十来万兵马,就算围也给围死了!而那边的李莫萧虽然手上有十来万兵马,但是江南道还有一个节度史,是方大人的门生,加上任断沧盟主率领的几万暗兵,拖也拖死他李莫萧了,想要来救长安城。一点门都没有!」

  「是啊!」那三哥喝了一口酒后,道:「其他道的节度史,半数都是方大人派系。就算中立的,现在也应该擦亮眼睛了,我们地陛下爷现在在长安城裡面生死不知!那些个大人一个个精得跟狐狸一样,主子连生死都不知道。想要他们进京勤皇,做梦吧!就算有那麽个把忠君的。也被方大人派人暗暗收拾了!所以这个天下,可是真是要换个主人了!」

  「少爷!少爷!」忽然外面的来福飞快跑了进来,将剑鞘递还给了那个少年公子,道:「您说的那个蒙面的姑奶奶,已经来了!」

  少年公子轻轻扯下那丝巾,将宝剑重新插进了剑鞘中!接着掏出一串珠子递给了来福道:「我也不给你银子了,这串珠子等你娶媳妇的时侯,送给你媳妇戴吧!」

  来福看着少年公子将珠子放在他手上。就呆立在那裡,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不料这个时侯,少年公子已经转身走了,朝客栈地后院走去,道:「我去让你们老闆给我准备一间上房,等到那个姑娘进来的时侯,你便带着她来我地房间!」

  客栈裡面最好的上房。已经被整理得乾乾淨淨。就算是被单,也是老闆刚刚从隔壁布行相好那裡新扯的!

  少年公子坐在桌子边上,手撑着下巴。好看的眼睛迷离着,却是不知道正在想着什麽。

  「小姐,公子爷就在裡面!」接着,房间外面响起了老闆的声音。

  「好了,你下去吧!」接下来的声音,虽然已经尽量客气了,但是仍旧带着一丝颐指气使的感觉。

  「姐姐!」一声呼唤后,一阵香风吹了进来!随即,一个女孩飞快扑了进来,一把将少年公子抱住。

  少年公子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很显然他并不喜欢别人跑她,就算是女孩子也是一样!

  「奴姐姐!我想死他了,哥哥怎麽还不回来!」那个女孩可不管少年公子皱紧了眉头,依旧紧紧抱住他,甚至还连眼泪哭在了他的衣衫上。

  哭了好一阵后,那个女孩方才鬆开了少年公子,接着抬头看少年公子地面孔,轻轻地惊呼一声,道:「奴姐姐,你怎麽是这个打扮啊?!」

  「你这个粗心的丫头!一下子闯进来也不看是谁,就紧紧抱住,也不怕认错了!要是真的抱了一个男人,我家哥哥可不要你了!」少年公子轻轻擦了擦被哭湿的衣衫,笑道:「难道我这个样子不好看吗?」

  「才不会认错,你身上的味道我一下子就闻出来了!」那个女孩看了一眼少年公子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你以前的样子差得远了!而且还是男人的打扮,要是让我看清楚了我肯定不会抱你,抱别地男人那多噁心啊!」

  「哟!小丫头嘴巴这麽甜,这句话我可不给你亭哥哥传啊!」那个少年公子轻轻一笑道。

  那女孩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美丽却又稍稍憔悴的面孔!却是那个刁蛮无理的任剑絮。

  「我才不用你传话,我自己不会说啊!」任剑絮走到床沿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少年公子道:「君奴姐姐,我现在比你长得好看诶!可惜亭哥哥现在不在这裡,不然对比我们两个之后,他肯定会比较喜欢我的!」

  「是吗?」梦君奴打扮的少年公子美眸轻轻一转,却是有着说不出来的美丽和娇媚,顿时让任剑絮自信大挫,娇哼一声道:「这不算!你就会那些妖法,我们要比就比天生丽质的!」

  接着任剑絮又吐了吐舌头,沮丧道:「比天生丽质我也比不上你的!不过可说好了,等到大家都嫁给哥哥的时侯,你可不许使出你那些妖媚的妖术。不然哥哥只疼你一个人,我们大家姐妹可不依!」

  「哦!」梦君奴顿时用小手刮了刮白玉一般的脸颊道:「剑絮你这丫头真是一点点都不知道害臊啊!现在还没有过门,就连姐妹都排好了!都给我说说,有哪些姐妹啊!不过据我所知,那些姐妹裡面,你可得罪了不少人哦!尤其是莫姨。你可得罪得不轻!」

  「切!」任剑絮脸蛋一红,道:「那是我当时小不懂事!莫姨她老人家怎麽好意思跟我一般见识。顶多以后多陪不是就是了!再说我跟了哥哥后,不知道有多乖!」接着任剑絮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道:「你说莫姨她老人家也是,比我们都要大,还长了一辈!还偏偏去勾搭我们地相公!」

  梦君奴顿时噗哧一笑道:「你这丫头嘴巴真是刁毒啊!莫姨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也不比我们老,而且有娇媚又成熟!要我是亭哥哥啊,保证也喜欢!你这丫头竟然叫她老人家。这不是心理诅咒她造些老吗?好让她不能跟你争宠了!」

  「我哪裡有!」任剑絮顿时被拆穿了心思,刁蛮地否定了后,接着脸色一怒,道:「不过莫姨是好人!最不要脸的女人是秀情!跟了亭哥哥后,看到境况不妙,被我哥哥几下一逼,便又乖乖地做了我家的奴才了!」

  「我们不说她了!」梦君奴道:「现在。我们家相公正在显碧那边,我猜想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南下来去长安了!因为妍儿姐姐在皇宫裡面,他肯定会亲自赶赴皇宫去救她出来!而现在你哥哥和你父亲,已经开始造反了!你也知道,现在几十万大军正赶去相州府集合,只等到你父亲一声令下,便从四面八方朝长安围拢而去!而现在,任夜晓和辛忆以及楼家妹妹等人,都还被你哥哥关着!届时,要是你哥哥用她们来威胁亭哥哥,那你我相公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而我知道,今天晚上你哥哥和你兄长要赶去相州,明天便是几路大军的出征仪式!所以今天晚上的机会千载难逢,你跟我去翼州,趁着你哥哥和父亲不在,将辛忆妹妹等人救出来!免得以后让亭哥哥难办!」

  任剑絮虽然不是太聪明,但是从见到梦君奴后,也差不多知道梦君奴要和她说地是什麽事情!不过等到梦君奴真正开口的时侯,她还是感到很大一阵为难。

  或者说,不是一种为难,而是一种恐惧和害怕,对她父亲和兄长地一种恐惧。

  「那要是我帮助你救出了辛忆妹妹,我哥哥和爹爹,会不会非常生气!」任剑絮不由弱弱地问了一句。

  梦君奴一把上前将任剑絮抱住,柔声道:「你爹爹和你哥哥肯定会非常生气!但是你想想,就算救出了辛忆妹妹等人,又不会伤了你爹爹和兄长的性命!但是要是没有救出来,会不会伤到亭哥哥的性命可就难说了!」

  「妹妹!我知道我不应该为难你,因为他们是你的亲生爹爹和哥哥!所以姐姐也不逼你,你要是答应,姐姐便跟着你进入你家!你要是不答应,姐姐便另外想办法,儘管那样会危险很多!」梦君奴轻轻地抚摸着任剑絮的秀髮,声音变得越发温柔。

  「要是你遇到危险了,受伤了,日后让亭哥哥知道了,他肯定会恼我了是不是?」任剑絮又哭出声来,抽泣着说到。

  梦君奴美眸狡黠一转,温柔道:「亭哥哥不会的!就算他心裡有一点点彆扭,但还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不会对你不好的!」

  「可是那样就已经很怕人了!」任剑絮哭出声音,患得患失道:「我本来就不出色地!」

  又在梦君奴怀中哭了好一阵子后,任剑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朝梦君奴道:「那我们应该怎麽办?现在沧州的城门已经关掉了,虽然我亮出身份能够出得了城!但是那样也会被父亲发现行踪,接着怀疑到我,到时我们的计划危险了!而且就算出了沧州城,也进不了翼州城的!甚至在这两地中间的管道上,足足有几十道关卡,上千兵马在到处巡逻!」

  「不要紧!」梦君奴笑道:「你进来的时侯,在外面有没有看到两个当兵的在角落上喝酒吃饭?」

  任剑絮回忆了一会儿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道:「没有注意!」

  「就知道你这个粗心丫头不会看地!」梦君奴轻轻地拧了一下任剑絮的小鼻子道:「他们正是朝翼州城送信的!我们只要弄昏了他们,盘问出他们的身份!然后打扮成他们,就能够顺利出了沧州城,中间那些关卡也可以顺利痛苦,甚至接近你家府邸都可以畅通无阻啊!」

  「呀!是啊!」任剑絮顿时瞪大眼睛说到:「这个计策真是好!」

  接着任剑絮顿时噘了噘小嘴道:「君奴姐姐,你怎麽可以那麽聪明!以后我们过门后,我肯定不老跟你在一起!我跟辛忆妹妹或者任夜晓妹妹在一起!她们没有你那麽鬼,这样就不会显得我有多笨了!」

  梦君奴顿时又轻轻地扭了一下任剑絮的小嘴,道:「傻丫头,你真是可爱死了!」老王和三哥酒足饭饱后,打着酒咯从客栈裡面出来,身上还背着一包乾粮!

  「三哥,这一歇下来,吃饱了,喝足了,我还真的不想动了!」老王不耐地翻上了马匹,使劲地埋怨了几句后,顿时和三哥两个人骑上马,朝西边的城门飞驰而去。

  此时,街道两边是前所未有的凄凉。宽阔的街道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两边的店舖也是大门禁闭,整个城裡的百姓差不多都躲在家裡面哆嗦,祈祷着战祸不要蔓延到自己的头上来。

  「三哥,我没有喝多少酒啊?怎麽现在觉得有些头晕啊!」忽然老王使劲地摇了摇头,朝边上的三哥道。

  那边的三哥连忙拉了拉缰绳,不让马匹跑得那麽快,也使劲的摇了摇脑袋,道:「是啊!就平常时侯,我就算喝了两倍今天这麽多,也不会有半点头晕,今天怎麽好像要从马上栽下去的样子,被风一吹,就连东西也看不清楚了!」

  「那酒裡面被下药了,那是一家黑店!」老王和三哥顿时一阵战慄,互相看了一眼!

  「转头回去,老子烧了他的黑店!」老王顿时大怒,便要转过马头。

  「溷!」三哥顿时大骂一声,却是转头朝府衙的方向跑去,道:「赶紧跑去府衙,将信交给知府大人,然后让他送到翼州府!免得耽误了事情,我们两个脑袋都保不住了!」

  「就算交给知府大人了,我们的脑袋也未必能够保住啊!」老王眼睛越发迷离,大声骂道:「不若这样我们就这样跑了把,这个鸟兵咱们不当了!反正天下就要乱了,我们两个人随便佔一个山头,拦路抢它几把,我们做了山大王去吧!」

  「滚碌碌!」没有等到三哥答应,两个人终于受不住,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从街道角落的房顶上,飘下了两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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