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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中计·寄印传奇】(5)作者:申屠墨熙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2-1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枕中计·寄印传奇】(5) 作者:申屠墨熙原作者:气功大师改写作者:申屠墨熙2023年2月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是否首发:是字数 : 10822 字                 第五章   风暴来临   命运对勇士低
【枕中计·寄印传奇】(5)

作者:申屠墨熙
原作者:气功大师
改写作者:申屠墨熙
2023年2月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 : 10822 字

                第五章

  风暴来临

  命运对勇士低语

  你无法抵御风暴

  而勇士对命运回应

  我就是风暴

  —— 2023.02.04

  「妈,你这哪有生病的样儿,欸欸欸~别拧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

  「以后这种事我保证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严林!」

  「下次不敢了/ (ㄒo ㄒ)/ ……」

  「妈,小舅现在成了你的顺风耳千里眼,我……我」,宝宝心里苦,但宝宝
不说/ (ㄒo ㄒ)/ ……

  「你什么你,怎么了,你想自立门户?不认我这个当妈的是不是?」

  「没……没有,妈,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中的……」

  「停停停!你给我打住,把你的这些情话说给邴婕和青婵吧,你妈年纪大了,
听不来这些」。

  「妈~你看你说的!谁要是说我妈年纪大,我就跟谁急!妈,你也不行!」

  「哟呵!小林子,我看你在外面待了几天,嘴巴功夫是半点没落下啊,老实
交代,去哪里鬼混了?都跟哪些人!」

  「嗻~皇额娘!这要从徐叔的一个电话说起……」

  「呵,你什么德行我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医院是你偷跑出去的吧,还留了张
纸条,你方姨家不是你自己上门的,以后你让我这个当妈的听你的都行」

  「妈~您是我亲妈,我是您亲儿子,这辈子都得听您的!」

  「去去去,赶紧来扶本宫……扶你妈下床」。

  「嗻」~母亲身上穿的还是那天在学校上课的那一套,黑色飘带衬衫,白皙
脖颈被小V 领凸显得格外修长,衬衫面加入的自然捏褶纹路,将母亲丰盈的曲线
勾勒得恰到好处,下身是一条百搭的焦糖色立裁阔腿裤,这种裤型的好处是显高
显腿长,坏处么,因为腰线是收紧的,衬衫也是扎进裤腰里的,裤子被母亲的丰
硕圆臀顶出夸张地弧度,我先给母亲套上拖鞋,然后左手抄过母亲双膝,右手揽
过母亲柔软细腰,胸口霎时传来软弹的触感,我觉察到母亲温润的目光,心头一
阵慌乱,只顾低头盯着地面,随即抱着母亲走进卫生间,等母亲双脚落地站定才
放心守在门外,很快在门口听见嗤嗤的水声,大概过了八九秒,声音渐小,「嘶
拉」,我摒住了呼吸,心里估算着时间母亲该出来了。

  「咕咚!」

  母亲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又是「嘶」的一声,我急得推门而入。

  「妈,你没事吧」!

  母亲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原本在右膝盖揉捏着,看到我进
来,便连忙挡住下身,丰腴的大白腿映入眼帘,光洁的脸蛋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母亲生了病一贯能忍,像现在疼的低吟冒汗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不再发愣,冲
过去想要像之前那样揽起母亲盈盈一握的蜂腰,结果刚使了点劲,母亲的呼吸就
明显加重了,我心想不能再耽误「妈,我帮着你把裤子先穿上,然后你再按我说
的做」。

  母亲明亮微漾的眸子扫了我一眼,似不解,似羞赧,似不愿,我漆黑清澈的
眼睛似平静湖面般与母亲对视,违和的马桶加水声给这幅静止的画面配上了伴奏,
约莫过了一个世纪,也许更久,母亲缓缓移开略微颤抖的小手,粉脸撇过一边,
乌云般的秀发垂了下来,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的老二硬的发疼,母亲胀鼓鼓
的阴户好像受了某种惊吓关上了大门,泛着亮光的赭红色若隐若现,胯间的一簇
纷乱黑森林彷佛诉说着难以启齿的故事。

  粗大的喉结好像动了动,我小心翼翼拉着母亲的紫色棉内裤,手指不经意间
划过母亲匀称白皙的小腿,光滑圆润的大腿还有饱满健美的肥臀。

  穿完裤子两人已经喘得不行,我蹲下身,示意母亲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然后
让她整个上半身都贴在我身上,就这几个动作,母亲是满头香汗,额头的青丝如
同浸过水一般,我强忍住耳旁热气带来的阵阵酥痒感,将十指一点点挤进冰冷硬
实的地面与母亲温热软弹的臀瓣,可能是因为母亲屁股上的肉太过丰满,十指一
开始想合十抱拳,没成功,后来干脆直接抠在母亲凹陷的股沟,若有若无的哼呢
声好似徘徊的蛇信,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欲望骤然勃发。

  「妈,我要起身了,你忍着点」,我轻轻抬起母亲的下半身放到无声呐喊的
凸起处,催眠的嘶嘶声再度响起,像是勾起情欲地协奏曲,我感觉自己走在阿鼻
之地,业火灼烧,六识蒙蔽,只剩下生命本能在研磨耸动,我渴望有人将我唤醒,
沉沦非我所愿。

  兀地一阵清晰地痛感从肩膀处蔓延至全身,清明神智瞬间回归大脑,耳畔窃
窃呢喃好似害羞地躲了起来,我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三两步就到了床前,
动作轻柔地将沉默的母亲放到床上。

  「妈,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别再加重了」,我边说边朝外走,压根就不敢
往床的方向看,也就没发现母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以及出神发呆的样子。

  这件事彷佛成了我们两人的小秘密,后来谁也没提起。但我心里有股莫名其
妙的直觉,我俩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住了半个月的院,母亲说什么都不肯再待,我调侃母亲这一点上是有遗传的,
母亲啥也没说,白了我好几眼。

  回到家刚好过国庆,没赶上好天气,半天的降雨量能顶上一个月的,我雷打
不动的晨跑回来,刚一进门,就碰到睡眼惺忪的母亲,橡皮红白边的真丝V 领睡
衣,估计是上次从香格里拉带回来的,上衣的第一个扣子没扣上,一片雪白丰盈,
明晃晃地,母亲压根没察觉到,只是让我赶紧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冲完澡出来,母亲已经换了一身,在厨房张罗着早饭,氤氲热气布满整间屋
子。

  「妈,整啥呢?」我神清气爽地走进厨房。

  「豆腐脑,你不是说上回在沙爷爷家,云奶奶做的豆腐脑好吃的不行吗,回
来都跟我念了好几次」,母亲瞥了我一眼,嘿,打从出院以后,母亲看我都不带
正眼的,要么斜瞅,要么眼里带着呵呵。

  「妈,有油条不?」我选择性无视母亲的白眼。

  「要不要再给你弄点咸菜!」母亲的腔调已经开始变味。

  「妈~」说完,双手搭在母亲圆润的香肩,时而轻柔,时而有力的捏揉着。

  母亲今天穿了件蓝紫色圆领雪纺衫,波浪水纹的领口给母亲平添一分俏皮,
整体点缀着似流星划过夜空的图案,使得母亲清冷如兰的气质愈发凸显,手臂袖
段是半透视的设计,再加上蓝紫色小圆点,朦朦胧胧,拨人心弦。

  下身就比较简单了,淡灰色的齐膝包臀裙。母亲大概是想要尝尝锅里的咸淡,
缓缓弯腰俯下上半身,肥臀微微撅起,锅里升腾的热气蒸得母亲红霞密布,我的
目光在灶台噼啪作响的火苗与母亲玲珑生动地曲线间游移不定,奇怪!不应该这
么热啊!全身仿佛流过密密麻麻的微弱电流,视线中饱满到离谱的曲线绷得包臀
裙像是要炸开一般,冥冥中下体受到召唤,我轻咳了好几下,想要掩盖内心的悸
动,母亲好像浑然不知,纤细右足稳稳直立,左脚弯曲踮起,轻快地来回晃荡,
圆润如玉的脚趾如撕裂现实画作里的抽象艺术,在不经意间轻轻撬开心房的某个
角落,错乱戛然而止,画面里女人安静烧饭的温馨,在窗外哗啦大雨的衬托下,
把内心深处跳跃的记忆轻轻安抚了下去。

  蓦然间母亲转过头问我辣子要加多少,我说少来点,最近火气旺,母亲翻了
翻白眼,给我加了两大勺,又滴了几滴香油,抓了一把香菜递给我,我不敢拒绝,
抓了一块筲箕里的饼子,便落荒而逃,边跑边扯开嗓子朝门外喊道「爷奶,开饭
啦~」,母亲站在原地,不知道想起什么,笑得像个小孩儿。

  奶奶自从能随意探监后,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跟隔邻隔壁说话的嗓门都比以
前响亮,这不,刚从蒋婶家串完门。

  「老头子,你说大刚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哎,赌博害死人」。

  爷爷磕着烟袋说道「你关心这些还不是如多关心关心咱家的豆地」。

  奶奶哼一声说道「怕啥,咱家林林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豆地前两天他刚去
看过,还用得着你说」!

  我瞅着这架势不对,赶忙打断道「爷奶,我这么有出息还不是您二老培养的,
离了您俩,我啥也不是」。

  奶奶笑着直说乖孙儿懂事,不像和平,不让人省心。爷爷咳了咳烟嗓,念了
句「木秀于林呐」。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肩膀道「去里面
看看饭好了没」。

  可能是到了下午老天爷心情变好了,于是我赶紧约好超子、邴婕和秋草第二
天去野炊,他们在家也待得快发霉了,一口应了下来。

  翌日,艳阳高照。跟母亲打报告说中午晚上的饭都不用给我留了,潇洒拿上
渔具就直奔约定的老地方。等赶到,大家都在了,可见野炊的魅力。

  超子走的是雷打不动的嘻哈风,配上那一头放荡不羁的发型,妥妥的非主流。
秋草还是上次那套衣服,好像在学校也没怎么换过。邴婕则是又换了一身,傲娇
的马尾辫翘起熟悉的角度,上身穿了件浅蓝深蓝奶白的拼色线衣,胸口织了一朵
百合花瓣,下身是白色阔腿裤,脚上是一双鞋底较厚的米黄色休闲鞋,秋草见我
目不转睛的盯着邴婕看,打趣我道「林子,你行行好,等下次再过你们的二人世
界吧」,话音刚落,就跑到了一边,邴婕脸红的追着笑骂看我不撕了你这张闲嘴。

  超子倒是给我比了比大拇指,我不落下风地回了句「你呢」

  「没咱林哥哥有本事,还差个十万八千里」王伟超长的是真不孬,可我怎么
瞧怎么汉奸样儿。

  「打住,这方面我拍马不及,你王伟超号称十里八乡少女杀手,你要是没追
上秋草,以后我喊你哥」

  「林哥,你也太不讲究了,哪怕我侥幸赢了,你叫我伟哥,那我以后还怎么
见人」

  我最后还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毕竟他正经起来确实挑不出毛病。

  由于昨天下过雨的缘故,找不到比较干燥的地方,还好我带了四条小马扎,
我让邴婕和秋草拿着我的背篓去附近果园菜地逛一逛,当然,前提是安全第一,
随后便和超子找了就近的河边开始垂钓。

  「林子,听说你上回去乔晓军家把他一枪崩了?」王伟超煞有其事的问了句。

  「这乡里乡亲传的也太离谱,我要是真崩了他,还能坐在这?就是把他家的
水缸子崩没了」

  「我觉得也是,不过林子,有一说一,你干的这事,我是打心底佩服」王伟
超说这话的时候黑眼珠子亮的跟灯泡似的。

  「你要是去靶场天天干个几百发,也没问题啊!」

  「林子,我家的情况你可能多少知道点,我爸是县公安局副局长,路子是有,
可,可我爸原则性太强了,说什么等以后我报考警校或者军校,能打到我吐。」
王伟超说的急了,连带着马扎嘎吱作响。

  「超子,你今天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吧,我说怎么才刚坐下,你就说起这个」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超子被我看的遭不住,只能干挠头皮,雪花漫天飞啊~
我没再为难他,开口道「下回去训练场,我带你一起,不过我提前跟你打好预防
针啊,去了那边令行禁止,要是不听,我第一个削你」。

  超子听了立马起了身,连鱼竿都不顾了,跑到我面前揉肩敲背道「哥,你是
我林哥,要不我说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第一次要不是你仗义出手,我怕早没了,
后来因为田径队的事儿,我被二班那帮王八羔子围了也是你直接干翻两人救了我,
哥,以后我只认你这个兄弟」。王伟超原本还是嬉皮笑脸的,等开口说话,腰挺
得笔直,表情头一遭这么正经,炯目泛着点点白光。

  听完超子的肺腑之言,我亦回想起私底下,他默默地付出,父亲入狱后,所
有人都不愿靠近我,好像我是瘟疫,会毒死人,只有他,不仅一切如常,还不断
的鼓励我,让我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这些回忆如同篆刻在灵魂深处一般,永生
难忘。我缓缓起身,身形逐渐拔高,神态也变得严肃,两眼正视超子道「超子,
一诺千金重,我不敢承诺你什么,我能做到的便是,手足相连,荣辱与共,望你
珍重!」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敞开双臂,牢牢抱在一起,这个时候大自然起了童
心,秋风阵阵,山林簌簌,鸟鸣幽谷,溪涧潺潺,而朝阳呢,则为这副画卷抹上
最后一笔温暖的颜色。

  邴婕和秋草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和超子抱在一起,邴婕一脸匪夷所思,秋
草憋不住话直接蹦出了句「没想到你们才是真爱啊」,超子难得的脸红,我心想
你这啥表情啊,害羞难为情?刚想开口解释,结果超子拉着秋草就跑了,剩下我
跟邴婕两人大眼瞪小眼。

  「额……邴婕,我的性取向绝对是正常的」我生怕她不信,还来了个三指朝
天。邴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秋草逗你们呢,我们老早回来了,有幸见证你们
「真爱」的全过程」,邴婕笑起来两个酒窝甜的能钻进人心窝子里,树上棕色小
松鼠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竟不害怕地跳到她的肩膀上,她一开始没注意到,等
松鼠的尾巴扫过粉颈时才吓了一跳,我示意她别怕,脚步轻柔地靠近,然后右手
捡起落在地上的松球,缓缓朝小家伙送了过去,小家伙好似松鼠界的大胆王,居
然直接跳到我的手上,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小家伙,没事!邴婕跃跃欲试,
当即我就拉过她的右手让她放心尝试,小松鼠在一双大手和一双小手之间来回跳
跃穿梭,我和邴婕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她那光洁如剥壳鸡蛋
的脸颊,像是被滴上粉色染料的象牙绸缎,彤霞纷飞「邴婕」「嗯~」

  野炊最后圆满的画上了句号,大家肚子没吃饱,嘴上倒是吃饱了。回家途中
路过养猪场,印象中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摸了摸裤兜,嗯,好习惯。

  还是那座熟悉的扁平建筑,这两天刚好放假,因此整一片空荡荡的,记忆中
的养猪场已大不一样,原先西侧猪圈外围到永不开花的石榴树之间堆满了品类不
同的原木,也就盖张老旧的塑料油布,感觉能挡个雨就不错了,现在喜庆石榴大
大小小挂满枝头,地上零散掉了好几个大的,我心想可不能浪费,顺手把两个兜
儿都塞满。原木则统一分门别类的放在新造的厂房内,从玻璃窗往里望,嗯,5S
标准执行地可以啊,回头得问问小舅现在负责的是谁。

  我轻车熟路地走到某间涂着朱红色油漆的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锁,轻推入门,
屋里还是老样子,前阵子母亲在养猪场改造前把床褥枕头带回了家,没让我装修,
说东西还是原配的好,现在就剩下一套床头柜,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一张劳动
最光荣的海报,再无其他,我在床上坐了坐,又试着躺了躺,想象父亲曾经住在
这里的光景,猛地睁眼,不再多想,起身决定离开,却鬼使神差地伸手,依次拉
开床头柜看了看,第一层是空的,第二层却有一本泛黄的旧书《论灵魂》,我不
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拿起来准备翻一翻,看有没有笔记啥的,谁知刚翻到一半,
一张照片从书缝中滑落,照片拍摄于1995年,威海银滩,全家人都去了,照片里
母亲站在右侧,一身淡紫色传统泳衣,外面套了件父亲的黑衬衫,父亲帅的像上
海滩里的许文强,深蓝色泳裤,形体好似东方阿波罗,我呢,那时候还没发育,
个子矮,左右手分别抱在父母的肩上,脸上沾满了沙子,却笑得毫不在意。

  回到家母亲正在门口搓着我的衣服,说我不爱干净,以后再这样,狗皮自己
洗。我笑着点点头不说话,母亲说我从她出院后就老年痴呆了,让我有事没事走
两步。我看着鼻尖冒汗的母亲,突兀地来了句「妈,等爸回来,咱们全家人一起
去旅个游吧」,母亲满脸诧异,没想到我怎么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我从背篓里
拿出放好的照片递给母亲看,她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没点头摇头,也没开口
说行与不行,好半晌我说妈你好歹给个准话儿啊,母亲这才回过神来说到时候看,
我说就这么定了,母亲头都没抬回了句要不这个家以后都听你的!我没脾气,只
能说皇额娘最大!

  「嗯,钓着鱼没?」

  「鲫鱼钓了8 条,跟超子他们吃了4 条,还在养猪场捡了6 个石榴」

  「运气不错,晚上给你做最爱吃的家常鱼,石榴给你爷奶挑俩最大的送过去,
其他的放冰箱」

  晚上大姨打电话让我过几天去一趟她家,我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大姨笑骂
了句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爱来不来!

  我心里是有杆秤的,大姨她们一家子都不是寻常人。

  嗯,单刀赴会的胆子我还是有的,记不得是几号了,反正是休息天。偷偷骑
车出了门,却不知楼上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哇呀呀呀呀呀~志气凌云贯斗牛,平生只喜读春秋……哼着哼着便到了大姨
家,院子里就陆奶奶一个人,又瘦又高,脸偏窄,说起话来轻声细语,见着我笑
着问有没吃过早饭,我拍拍肚子说在街上吃了豆浆油条。我问大姨人呢,陆奶奶
指了指楼上,我说还在睡吗,她摇摇头说你上去看看就是,反正是自家人又没关
系。

  大姨家的条件在西水屯是排得上号的,一楼铺的全是大理石,从一楼往上,
则是清一色的实木地板,连扶手都是实木的,电视机是索尼的,洗衣机是西门子
的,哦,陆永平也是十里八乡第一个用上手机的村干部,以前我是不懂,现在么,
先上楼吧,大姨卧室在三楼,刚走到二楼便听到嗯嗯啊啊的奇怪叫声,这大清早
的练美声?尽管疑惑,上楼的脚步却没停,越往上走声音越发清晰,这下算是破
案了,大清早的晨练呢!正打算撤回最后一步上台阶的脚,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
悉的声音把我惊得定在了原地!

  「妈,你屁股撅得高点!」

  紧跟的啪啪声,带着鼻音的闷哼声仿佛被隔绝在我耳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
头闪过——这是我的弟弟,陆宏峰。

  头一次觉得现实比小说更加荒诞,既然如此,我就添把柴,看看这把火究竟
能烧到什么程度。我深吸了口气,礼貌地笃笃笃敲了三下,光在外头都能听到鸡
飞狗跳的动静,更别说里面是什么光景,我轻笑了声下了楼,去厨房跟陆奶奶告
了别,在灶台上顺了个又红又大的李子才悠哉游哉地回了家。

  终于放假结束了,我不是念着上学,我是在家没法待,自从那天从大姨家回
来,母亲就开始实行帝国主义那一套,天呐,新中国成立都快半个世纪了,简直
不可理喻,说什么假期快结束了,该把心收一收,然后丢给我一本《杀死一只知
更鸟》就扬长而去。

  假期结束,一进校门就感觉不对,以前别人是避恐不及,现在是另一个极端,
我心里跟明镜一样。上午课完,我没有直接去食堂,而是朝高中部走去,我算是
琢磨出来了,母亲被我的毛胆吓到了,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在她视线之内。我瞅
了眼办公室,母亲似乎没看到我,边跟陈老师闲聊,边收拾桌上的课本,两人像
春天杨柳枝头的麻雀叫个不停,我从没见过母亲这种状态,怎么说呢,仿佛鱼儿
回归了大海,马儿回到了草原,作为儿子,我打心底替她高兴。

  「欸,凤兰,这回你得请客,奖金比我都高两千多」

  「以后别再说我抠门,这周末我请你去市里新开的咖啡店」

  「凤兰,跟我说说平时你都是怎么教育的孩子,你家严林我看以后准差不了」

  「该咋教咋教,小的时候不听话就一顿揍,大了就多沟通呗,两个字,民主」,
我靠在墙上心想,得,光树立她自己的光辉形象了。

  「那,那你家林林青春期有没有什么,什么不对劲的」陈老师说着说着嗓音
就压低了,要不是我竖起耳朵,估计都听不到。

  「有什么不对劲……恋爱问题?」

  「哎呀,不是,你家林林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正常的那什么……」听到这我
心里是猛地捏了把汗。

  「没有,他不敢,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呼~还好还好,我发誓以后永
远做个乖宝宝!

  「哎,凤兰,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老夏走了好几年,小夏从小跟我亲,到
哪都不离我,近两年这孩子就开始不对劲了,你说要是幼儿园一二三年级的孩子
亲妈妈抱妈妈,我觉得是挺正常的事,小夏是一直亲到初一,抱我的时候脸总是
往我胸里钻,手还捏我屁股,后来我实在是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孩子就毁了,才
下了狠心断了这些,我以为能好起来,结果半年后,我偶然发现自己洗好的内衣
总是干的很慢,那可是夏天!所以后来我就开始留意了,凤兰,你猜怎么着?我
儿子竟然敢拿我内衣自慰!!!哎……」

  母亲沉默半晌说了句「老夏走了,你们母子相依为命,小夏心里应该对你有
很深的依赖感,而你现在才三十出头,刚好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小夏又处于
最容易冲动的年龄,这不干柴碰上烈火吗!」

  「凤兰,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要看你的态度,你要乐在其中,就关好门;你要孩子健全完整
的人格,就给他找个有责任感的父亲。往远了看,前面一种风险较高,你得一年
365 天都盯着门有没有关好?你得担心小夏长久以往与你这般,心理是否真的健
康?你得操心等小夏谈婚论嫁的时候,他是什么想法?你又是什么想法?难道到
时候你这个当妈的来当小夏的新娘?那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办?生出来的孩子是否
健康?这个孩子是否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茁壮成长?如果这个孩子知道了,他(她)
能否接受这个事实?妹妹,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咱做母亲的,得对孩子
负责啊……」

  许多年后的某一天,我跟母亲提起这段话,她笑着说早看到我来了,我撇撇
嘴说她的思想那叫一个日新月异,我小胳膊小腿是实在跟不上。

  超子说有时候日子像拉不出来的屎,难受且煎熬。这几天恰恰相反,平阳教
育厅来了个全省初升高应试能力测试,官方说法是筛选人才,为高考这个独木桥
提前打好基础。母亲让我好好发挥,发挥好了有奖励。我自然是呵呵呵,换作以
前或许我还真当回事,自从听到母亲说给陈老师的那段话,原本心里渐渐打开的
裂缝重新关上,我信你个鬼~( ̄┰ ̄* )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转眼到农村忙碌的时节,院子里堆满了金灿灿的玉米
棒子,都快踩不上脚。

  「小林,快来,吃完云吞帮忙干活!」陆永平的三角眼笑起来极度不自然,
一度让我联想起动物世界里挂在树上准备捕食的蛇。我礼貌地应了句,便端起花
开富贵大碗,畅快淋漓地开造,母亲在粉色罩衣上擦干手后点了点我的后脑勺道
「饿死鬼投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平时虐待你」「欸,姐,你还别说,林林
头两天还跟我说你最近管得太严,快憋疯了」如果我的眼神是把刀,小舅早就死
了好几回了「凤兰,不是姐说你,孩子的教育得有张有弛,林林这么听话,你还
想怎地?」匪夷所思!惊天奇闻!大姨居然用上了成语,不过能帮我解围还是感
激的,就是眼睛里讨好的意思让我捉摸不透。母亲哼的一声,说自己成罪人了,
别有深意的瞥了我眼,转身进了厨房。

  五谷丰熟,秋收圆满落下帷幕,接下来的几个月整个村子都洋溢在辞虎迎兔
的喜气里,我们家也不例外,奶奶更是掰着手指头在算我爸还有几天出来。

  2 月8 日,我永远记得这天。爷爷翻出压在柜子最底下的部队常服;奶奶则
换上母亲前两天去县里裁缝店定做的酒红色棉服;她自己穿的是却一身旧衣服,
不过母亲天生丽质,穿啥都中;小舅小舅妈小表妹也来了,好在公司前段时间又
买了一辆车,嗯,不是二手,全新标配捷达,小舅一身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
参加白事,不过人靠衣装,小舅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怪不得小舅妈私底下让我
盯着点小舅,我乐的调侃小舅妈,你是铁扇公主,奈何小舅不是牛魔王啊。

  一切顺利,回家路上奶奶还说今天是黄道吉日,等到了家和平不要忘了跨火
盆,还有这檀木,你进门前要敲三下手心,还有……看到我爸无奈的表情,我忍
俊不禁,快40的人被奶奶训的像个小孩,偷偷瞄了眼母亲,没曾想被当场抓获,
然后,我也学我父亲一样,埋着头……

  奶奶念了得有半个钟头,还好是小舅徒弟开车,要不然两人凑到一块,这路
上能开个相声专场。我刚想跟父亲聊两句全家旅游的事,却听到由远到近的轰轰
声越来越响,紧接着是一连串刺耳的喇叭声,好似催命一般,气得奶奶直骂这些
大货车没素质,还想再多骂两句,喉咙却像卡了痰一样,眼珠子瞪得有两个大,
然后我就听见「彭」的一声,猛地转头看向前方,黑色桑塔纳被一辆载满黄沙的
绿色重型自卸车,撞得在新浇的柏油路面翻了七八圈,驾驶位的铁门在车子站稳
后颤颤巍巍,哐镗一声掉在地上,小舅血肉模糊,车上的其他人生死未卜。

  「袁哥!快……快停车救人!!!」我想不起当时自己是怎么吼出这句话的,
因为随之而来的强烈撞击把我整个人都撞懵了,我本能的把坐在中间的奶奶和坐
在最右侧的母亲牢牢护在身下,失重的体感随之而来,尔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我
已是神志不清,大脑一片空白,后背仿佛失去了知觉,我心急车上的情况,想要
赶紧撑起身,操他大爷,给我起啊!

  「林林」是父亲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意外的有力。还好,我爸应该问题不
大,我暂时放弃起身,拼了命挤出了几个字。

  「爸……小……心……陆……永……平!!!」就说了六个字,我就感觉半
条命快没了,小心翼翼地呼吸扯得胸腔撕裂般疼痛,喉咙里有股浓浓的血腥味。

  「陆永平!是该算算总账了!」父亲边说边帮我翻过身,我这才看清四周情
况,车窗玻璃全都没了,原本崭新的引擎盖扭曲地翘起,袁哥的头如同失去支撑
一样顶在方向盘上,左脸密密麻麻扎满了大小不一地玻璃渣子,眼睛鼻子和嘴巴
上的血似块状,半凝固地淌在脸上,神色严峻的父亲迅速用食指探了探袁哥的鼻
息说人还活着,然后依次动作娴熟的在奶奶和母亲身上确认只是昏迷,眼前的父
亲与我印象中老实和气的形象完全对不上,好像记忆出现偏差,也许我被撞傻了,
我正想提醒父亲小舅那儿有手机,父亲却突然眉眼一凛冲我说道「林林你先待在
车里,天塌下来有你爸顶着!」

  我这才发现有两个穿着黑色运动衫的成年男性手里拿着匕首,一左一右朝我
们这边包了过来,我心急如焚,想下去帮忙,才发现左脚被卡在驾驶座位与变形
的车门间,只能干瞪眼着急。

  红日当头,寒风似刀,父亲气定神闲站在车头前,有种道不明的气势。

  等两名男子走近,我才发现是双胞胎兄弟,只不过走在左侧的有条斜贯全脸
的刀疤,右侧平头男子想要绕至车后,却被父亲一个垫步冲拳挡了回去,两兄弟
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向父亲攻来。刀疤脸双脚奔腾,如烈马般翻踢而起,近身抢
到父亲左侧两步距离,以匕首的直刺之势扎向父亲侧脸的耳根子处,竟然是个左
撇子!父亲瞬间提拳与眉眼平齐,随手朝外一格,左手由拳变抓,闪电般擒拿住
刀疤脸的小臂关节,只听一声惨叫,刀疤脸的左小臂诡异的外折成直角。

  「哥!」

  夹杂着极度愤怒和焦急的声音从右侧传来,父亲与刀疤脸的搏杀起落如闪电
奔雷,叫哥的男子没想到才刚一照面自己的兄弟就被解决了,刀疤脸是个狠人,
一声怒吼,像头猛虎朝父亲扑了过来,欲为平头男争取机会,我心里一紧,父亲
却冷静的仿佛不是当事人,巧劲先夺过刀疤脸手里的匕首,闪身出腿蹬飞刀疤脸,
紧接着收腿一躲,屈膝下坐,平头男倒握青锋电光火石的一击,险之又险地从父
亲头顶划过,父亲的右臂行云流水般似从海底捞起,银光随着凶悍拳势,冲天而
上。

  只见平头男先是一愣,随后双手死死捂住肚子。嘶!鲜血从他十指间源源不
断的涌了出来。父亲走到平头男身前,朝刀疤脸冷冽道「说出幕后主使,你弟活」,
刀疤脸正欲开口,平头男竟拿开双手直视父亲「我们哥俩20年前就该死了,今天
这恩,还了!哥,我先走一步……」说完身体朝一边倒去,扬起一阵血尘。

  刀疤男看弟弟倒下后,面目狰狞,眼珠子布满血丝,父亲右脚还未踏出,他
已捡起地上的匕首,反手抹脖。

  九日后,严家,天台。

  「爸,昨天西水屯的村民在陆永平父亲的墓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法医鉴定
是陆永平本人,你看大姨那边」

  「陆永平是陆永平,你大姨是你大姨」

  「小舅昨天从ICU 里出来了,估计得养好一阵子,袁哥人是伤得不重,就是
破相了」

  「你小舅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为咱们家,为公司尽心尽力,之前你小舅来监
狱看我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小舅了,等你小舅康复,记得把公司10% 的股份转给
他;小袁不错,你不是说他把养猪场管的井井有条吗,回头给他压压担子,林林,
你有没有意见」

  「爸,你看你说的,以前是你不在家,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可以一门心思读
书了」

  「林林,你爷爷走之前特意嘱托我,咱家以后还得靠你,你爸我有自知之明,
武,我当仁不让,文,你要扛起来」

  「爸!」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喊喊你。」

  黑夜中两个火点时明时暗,我与父亲完全没察觉到,母亲在我们身后已经站
了很久。

  PS:枕中计第一卷结束,第二卷肉戏会逐渐变多,Emmm,不会像泰迪熊一样
抱腿一顿干,稍稍剧透下,母亲与父亲,陈老师与严林……都是大肉然后就是,弱弱
地想求一波大家的点赞支持,这几天出差,只能晚上码,天天码到凌晨两三点/(ㄒoㄒ)/
……,点赞的朋友鸡儿肯定邦邦硬~ 恩,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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