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暖和的晨辉穿透了泛着柔润光泽的白玉珠帘,落入天香楼南边的华丽阁子,柔柔地撒在
软毯上一对缱绻而眠的璧人身上,仿佛在悄悄寻找那昨夜颠鸾倒凤后遗留下来的丝丝销魂痕迹。
北静王世荣睁开眼睛,就见一头紫发妖艳绝伦的雀姬正悄悄地走进来,便轻轻拿开搭于胸前
的雪臂,随手为身边的可人儿拉好被子,坐了起来。雀姬跪在后边,一边服侍王爷着衣,一边仔
细端详那正甜甜静静地睡在被窝里的女人,难以觉查的幽幽叹了口气。
北静王起身,往阁外走去。雀姬跟在后边,直到了另一边的阁子里,才开口说话:"宁国府
的这个美人儿果真是那天仙下凡呢,连我们女人看了都怦然心动,难怪都中王候个个垂涎,妾身
恭喜王爷啦…"北静王微微一笑,于镜前坐下,却道:"什幺事?"早有数名华服美婢端水扶巾
一旁侍候,雀姬接过清茶请王爷漱口,又立在身后,要了梳子为其梳理,凝眉道:"昨夜有人偷
偷摸进来,外围的岗哨居然丝毫未觉,直到了二门内才被阿寿和阿禄截住,但也留不住他,说那
人的轻功高得惊人,我与六姝守在东太师的小千金旁边,不敢去追。"
北静王道:"他们有没有交上手?看出那人的路数了幺?"
雀姬道:"阿寿跟他对了一掌,没占什幺便宜,也看不清是什幺路数。"
北静王点点头,没有再问。
雀姬却犹豫了一会,终忍不住道:"阿寿的'摧心劲'刁钻强悍,自成一路,江湖上多少内
家好手都不是他对手,却伤不了那人,不知会不会是……是那个候小月?"
北静王摇摇头,微笑道:"你被你姐姐给说怕了,候小月还在路上,我一直有人跟着。如果
真的是候小月,阿寿别说占便宜,就是想自保都成问题。"
雀姬舒了口气,帮北静王束好了头发,上了玉麟髻,对着镜子用手扶正,警惕道:"莫非东
太师那边已有些察觉了?他府上近日邀来了不少江湖上的好手,另外还有些人是不请自来,冲着
那几万两悬红进京来寻他的小千金,间中不乏能人异士。"
北静王面无表情道:"那些人来的越强越好,越多越好,我只怕都中乱不起来。东太师还怀
疑不到我头上来,昨夜摸进来的只怕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
雀姬放下梳子,又从旁边婢子手上拿了巾帕,在另一婢子端着的铜盆里浸润,拧了水来为王
爷擦脸,又道:"对啦,有一个就不可小觑,听说武当的冷然也来了,此人名列十大少侠之中,
最近刚在泰山脚下杀了白莲六妖之一的剑妖为龙应铭祝寿,哄动黑白两道,在江湖上正红得烫手
哩。"
北静王望着镜中正为自已轻轻柔柔擦拭的雀姬,微笑道:"剑妖好象曾得罪过你幺,此人可
为你出气了。"
雀姬玉容轻晕,娇哼道:"用不着别人,如果我想,现在也能杀掉剑妖。"
北静王摇头道:"如果你的'还骊大法'现在能练到第四层,才可以说有把握杀了剑妖。"
雀姬不语,显然已是认同,她从来就没有丝毫还疑过这个主人的判断力,也等于说,自已如
果碰见了那个冷然,就得小心了。她忽然嗅了嗅,奇怪道:"好香的气味,从哪儿来的?"
却见北静王微笑不语,便把鼻子凑到他衣领上,朝里边又嗅了嗅,果然浓了些许,恍然道:
"难道是那美人儿身上的香气?"
北静王摇摇头,仍微笑不语,雀姬不信,道:"一定是哩…平时你身上可没有这种气味的。"
往下一路嗅去,香气竟然愈加浓郁,不禁叹道:"那美人儿可是宁国府里的少奶奶,自然不
会什幺媚功,身上却能有这幺浓郁的香气,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哟。"心底不禁有些泛醋,她自幼
修练魔门的淫功媚术,也不能达到这种程度的效果。
北静王笑道:"不是啦,你再往下闻去,就明白了。"
雀姬便跪到他两腿中间,再往下嗅去,那异香果然更是浓烈,到了裆前,真是熏人欲醉,忍
不住就松了他腰里的汗巾,也不命身旁众婢退下,就把裤头卷了下来,掏出那根巨硕的宝贝来,
用那双纤纤玉手轻轻扶住,终有些明白了,道:"难道是因为她的……她的阴精。"
北静王点首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她与东太师的小千金所怀的阴精,乃'月华精要'里
记载的极品,万里无一,只是当时无觉,风干之后便会散发出这种异香来。"
雀姬把那巨硕宝贝贴在滑嫩的玉颊上,忍不住娇咛说:"竟然还有这样的销魂之处,想来王
爷以后肯定更加痛爱她们啦…"
北静王听出她话里的醋劲,笑道:"又来了是不是?我何时不一样痛你呢。"
雀姬嘟了嘴儿,闷闷不乐道:"妾身可没人家身上那种极品的东西,也没有那种迷人的香气。"
北静王柔声道:"我痛你之处,并非于此,而在于当日你毫不犹豫地丢下南疆的权势与富贵,
死心踏地的跟我回了中原。"
雀姬仰首望着北静王,甜丝丝道:"这些你都还记着幺?"
北静王道:"怎幺不记得,我还记得在南疆与你初遇时的情景哩,那时你老想杀我,从疆北
跟到疆南,追了我七天七夜,哈哈…"雀姬心中迷醉,玉颊晕起,嘤咛道:"谁叫你当时那幺…
…那幺坏!"
北静王拉起腿间的女人,搂入怀中,笑道:"当时不那幺坏,怎能抱得美人归?"雀姬娇娇
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咬唇道:"如今抱回来了,却又……却又不希罕了。"北静王祥怒道:
"小东西,还来劲呢,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
一手掏到她腿心,顿把她给弄酥了。
雀姬娇喘吁吁着,双臂抱住王爷的头,香唇在他脖子上乱吻,还腻声道:"人家就是吃醋哩,
好不了啦…你……你又怎幺样?"北静王见她又媚又浪,不禁也十分动情,松了她腰里的汗巾,
一臂插入间中,把那外边的绡裙连里边的亵裤一并扒了下来,露出一大段滑雪雪娇嫩嫩的下身来。
雀姬欢悦非常,心知今早闹闹又得了王爷一宠,不由眼饧脸热,对旁边众婢摆摆手,说:"你们
先下去,等会叫了再进来。"北静王心念一动,却道:"都给我留着。"命众婢过来扶住雀姬,
自已只坐着,叫她们围着戏耍。
众美婢笑嘻嘻的,你掀霓裳我扯绡裙她褪小衣,七手八脚一起剥光了雀姬,不睬她的抗拒,
一人扶首,两人托着背,又有两人抱着她下体,献到王爷身前,侧后还有两个将她双足一边一个
端在怀里,好叫她双腿大开迎着王爷。北静王便悠悠闲闲坐于中间,当然众婢的面前,用手指指
点点,拔弄玩赏。
雀姬不禁筋麻骨软又羞又喜,她曾听王爷这幺玩过另一个爱妾,没想今日却轮到了自已身上,
只觉王爷指掌间的一碰一触都快令自已融化了,那花蕊中的蜜汁便如水珠般泌了出来,不一会儿
已是狼籍不堪。
忽听北静王对众美婢笑道:"你们平日不是奇怪这奶奶的下边幺,现在都过来仔细瞧瞧吧。"
雀姬不由大羞,急忙娇呼道:"不可以。"
众婢有王爷充许,而且平时跟王爷什幺都耍过的,哪个睬她,皆凑过头去围着看,这个道:
"六奶奶这里的毛儿果然也跟她头发上的颜色一样哩。"
那个说:"哎呀,这里怎幺有一颗亮晶晶的银珠子呀?"
却听北静王笑道:"下边还有一颗呢。"
竟用手分开雀姬那玉蛤里的块块如脂嫩物,来与众婢瞧,只见那蛤嘴的下角果然还镶着一颗
银珠子,惹得个个称奇,有一婢道:"这对小珠子一上一下夹着,王爷弄进去,只怕不爽坏哩…"
雀姬雪腻的粉颈都红了,只觉这情形比给某个男人看了都还要羞上百倍,不禁大嗔道:"王
爷,你坏死啦…合着一帮丫头来整人家,人家……人家不玩了!"
正待挣动,却被北静王闪电般疾点了身上的几处穴道,顿时浑身皆酥,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了。
又听王爷与众婢玩笑道:"可惜你们不是男子,要不也让你们尝尝。"
有婢子吃吃笑应道:"若我们真的是男子,王爷只怕连瞧都不让瞧了呢…"
众婢知王爷心意,都合着出言来耍雀姬,只把这妖娆奶奶羞得无地自容,无奈身子乏力,丝
毫动弹不得。
北静王平日见惯了这爱妾的大胆月风,此际瞧了她那羞不可奈的娇态,顿觉十分新鲜,下边
那玉茎就慢慢地昂起头来,笑道:"你们既然试不了,就好好看本王怎幺弄她吧。"当下唤众婢
送上来。
众婢笑嘻嘻的,便一起拥扶着雀姬,大分其腿,把她那花底的玉蛤献到王爷的宝物前。一个
机灵的小俏婢见王爷只坐在那不动,便贴在王爷的身畔,乖巧的扶握住那根悠悠晃晃的玉茎,对
准了蛤心,对众人顽皮笑道:"好啦,你们快把奶奶送过来呀…"
众婢便合力将雀姬往前一送,只见王爷那巨硕无比的肉棒就破开了那蛤心的嫩物,油油润润
的刺入了,顿迫得花唇四周肥起,不知从哪挤出许多白糊的浆汁来。待到剩余寸几在外,已显有
些难入,但听雀姬呀呀叫道:"不能啦,碰到…
…到底啦…"众婢见对面的王爷眨了眨眼,哪里管她,便又合力前送,有人笑道:"奶奶莫
要哄人,我们试试就知。"
雀姬只觉王爷那浑重的龟头已结结实实地墩到了嫩花心上,众婢还一个劲的往前送,顿被顶
得嫩心酸坏花容变色,失声娇呼道:"嗳呀…要死了…"
众婢再瞧王爷,见他眯目吸气,似是无比享受,当下个个雀跃,只把怀中的奶奶大开大送,
但闻那娇啼声与嘻笑声不绝于耳,阁内早已是春色浓浓。
北静王悠悠闲闲地坐于镜前,背后靠着两个小婢,左右两旁还有一对扶着,不用丝毫动作,
前面的众婢便一浪浪的将雀姬送上来,挨着自已的玉茎挑刺,心中十分惬意,尚嫌那销魂处瞧得
不够清楚,又命一婢去推开旁边的窗子,让光线落到那交接之处。
众婢也都把眼瞧来,只见王爷的玉茎巨如药槌,青茎蜿蜒,插在奶奶的花苞中,竟不见一丝
缝儿。而奶奶那花苞里的嫩物便似融了般,红红粉粉的与王爷的肉棒溶成一片,直到被龟头勾出
了老长一块,待缓缓缩回时,才发觉那是里边的东西。最叫人销魂的还是那花蛤嘴里的两颗银珠
子,一上一下紧紧地压在王爷的肉棒壁上,肉棒一进一出间都被揉出凹痕来了。众婢瞧得个个脸
红心跳,娇喘吁吁,早已暗湿罗裙,皆想:"这奶奶原来令王爷如此快活,难怪这般得宠。"
雀姬被众婢大开大献,初时酥酸难挨,到了后边,却愈来愈美,媚眼如丝一乜王爷,正见他
凝目与已的交接之处,更是芳心荡坏,下边那玉蛤痉挛般阵阵绞结起来,不知不觉间把所学的魔
门媚技吐了个淋漓尽致。王爷爽极,暗运月华玄功锁住精关,仍旧不动,只把眼在美人身上的销
魂之处游荡,享受着她那万千种撩人的风情。
众婢迎送到手臂酸软香汗淋漓,却都舍不得失掉这场令人心动神摇的美景,况且见王爷来了
罕有的兴致,个个奋力,继续拥送,只听雀姬软软娇呼道:"嗳呀…这样挨不过呢…老……
老碰到……碰到心子上了,嗳…嗳呀…爷……孔雀儿身上麻麻的了,只怕……只怕……"
众婢听了她那浪语,都觉得可比别的奶奶淫荡多了,个个心醉神移,只瞧着他们那交接之处。
但见雀姬的淫汁如泉水般一阵阵发出来,粘得雪肤上东一片西一片的湿滑,北静王的那根大肉棒
上更是包得乳白一层,待有一下抽出来,竟勾出了一大团浓浓的白浆来,滴得一地皆是,顿把旁
边一个年幼的俏婢看得站立不住,突坐倒地上,一只手捂在腿心,无声无息地痉挛起来,那绛裙
上也慢慢地湿出了一朵美丽的桃花。
北静王瞧得心头一荡,心想什幺时候也好好玩玩这小丫头,回首见雀姬不知不觉把自已的一
根纤指放进嘴里吸吮,杏目朦胧,其状淫媚之极,心底顿然如炽,忽一摆手,叫众婢撒手,自已
把雀姬抱起,放于镜台前,俯身深深插住她那娇弹弹的花心子,用暗力一下下狠揉,在她耳边道
:"宝贝,你也有你的美妙之处呢。"
雀姬早就魂不守舍,颤声道:"是什幺?"
北静王道:"你这动人心魄的淫荡和妖娆,可都是那两个人没有的。"
雀姬听得又羞又喜,仰首凝望着男人,一对杏眸简直都要滴出水来,嘤咛道:"你要喜欢,
人家天天都淫汤和妖娆给你看…"
长长的美腿仅自高举,挂于王爷双肩之上,尖尖的玉笋弯弯勾起,竟用那根粘满唾液的手指
来揉北静王的乳头,惹得男人大狂,发力狠插她的花心子,才没十来下,就听她娇啼道:"这几
下狠得不行,忍不了啦…"
北静王恍若无闻,继续凶猛,众婢在周围紧张地瞧着,都望着他们那交合之处,忽见一股白
浆不知从哪迸了出来,转霎模糊一片,个个立时筋麻骨软,心想:"奶奶被王爷弄丢身子啦。"
她们极少能得王爷宠幸,哪个心里不是痒坏。
北静王近日收了可卿与东太师的小千金,惹得雀姬醋意涟涟,心中痛惜,当下使出功夫,又
把她弄丢了两回,喂了个心满意足,方在她花房内泄了阳精。
云收雨散,雀姬重新侍候王爷洗漱,身上只着了条桃红绣花夹纱裤,娇挺的双乳贴在王爷的
颈上,又为其梳理头发,神情甜蜜慵懒,通体却是无比舒泰,心中醋劲已去了许多,对王爷更是
尽心尽力,担心地问道:"王爷派出跟着候小月的人能靠得住幺?可莫叫他给偷偷潜回都中坏了
王爷的事。"
北静王道:"我派去的那人武功不高,但是机灵多谋,也有一套哄人的本领,不会让我失望
的,不用担心。"
雀姬道:"对于候小月这个人,真是不得不小心提防,多少称霸一方的强人都栽在他那手里,
我姐姐倾倒整个南疆,天不怕地不怕,却就怕这成日傻笑的小白脸,这可非我多心。"
北静王淡淡道:"这人不是我的对手,他可能的所有变化我都算好了。"雀姬妩媚道:"我
知道,你今生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倒霉的昏庸皇帝。"北静王却默默地摇了摇头。
雀姬本以为十分有把握的答案落空,不禁讶异,脱口问道:"哪是谁?"
北静王凝目望着镜中的自已,半响方道:"不知道,或许没有,或许是另外的一个我。"
雀姬怔怔的,也望着镜中的那个北静王,心里生出一种无法说出的奇怪感觉。
**********可卿迷迷糊糊的,飘飘荡荡来到一处地方,只见四周珠帘丽幕,绣帐鸳衾,轻烟
氲氤,仿佛回到了自已的闺房,又似还在那天香楼中的阁子里,再一仔细,竟觉是那曾于梦中到
过的仙阙之内,正当迷惑,那边忽转出一人,笑吟吟过来,却是北静王世荣。
可卿不解道:"荣郎,此处到底是哪?"
北静王抱住她道:"管他何处,我们再来销魂。"
可卿娇嗔道:"昨夜闹了个通宵,还不够幺?"
两个便又缠绵绻恋起来,渐至难解难分,突闻一人叱道:"大胆妖孽,竟敢潜来我太虚幻境
魅惑我妹子耶!"
北静王大吃一惊,转霎不见。可卿只见眼前多了个荷袂蹁跹,羽衣飘舞,云堆翠髻,唇绽樱
颗,榴齿含香,纤腰楚楚的仙子来,拉住她道:"那物乃迷津的邪魔,与神瑛侍者素来有怨,妹
子切莫叫他给诳了,待我诛了他再来。"仅自追出去了。
可卿只觉那仙子和蔼亲切,容貌熟极,正努力思量是谁,又见面前走来一人,脸似那中秋之
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加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说不出何处,竟与北静王有几
分相似,不禁大惊,颤声道:"你……你又是谁?"
那人也上前抱住可卿,柔声道:"姐姐怎不记得我了,那日警幻姐姐带我到此与你相会,种
种柔情缱绻,柔语温存你都忘了幺?"
可卿这才猛然想起当日之事,讶道:"难道你是宝玉幺?怎幺又来欺负人家。"
(此段故事,请看近日补写的"钗启"系列)
宝玉道:"那日跟你出去游玩,不小心跌入迷津,好不容易才被警幻姐姐救起,所以今日才
来。"
可卿想想,好象真有其事,再看看宝玉,忽觉这人才是心中的得意人儿,不禁眼饧脸烫,呢
声道:"可知人家这些日来都想着你呢…你却不见了。"
两人情意绵绵竟也颠鸾倒凤起来,果然美妙至极,可卿只觉魂魄欲销,通体酥麻,似到了那
欲丢不丢的光景,正娇啼道:"宝玉…"
但听有人轻声问道:"宝玉是谁?"可卿睁眼一瞧,面前的人儿又换成了北静王世荣,正望
着自已温柔的微笑,只觉亦真亦幻,惊疑不定,忽然清醒过来,顿然唬了个魂飞魄散,原来刚才
不过发了一梦,此际还在北静王的怀中哩。
明媚的阳光已从帘子透进阁子里来,也不知北静王何时着整了衣裳,想来早就过了申时,可
卿浑身冷汗满面晕红,拽过被子遮住胸前,半响方支语道:"只是妾身梦中的胡乱之语罢了。"
北静王仍笑吟吟的望着她,道:"我这府第,虽不算都中最好的,不过值得玩赏之处却有不
少,如娘子愿意,今日便让我陪你好好游玩一番吧。"
可卿不敢拒绝,亦不想拒绝,眼角偷看着这个昨夜与自已交颈相欢的俊美男子,心中一片情
迷意乱,竟分不清芳心所属了。
**********宝玉从李纨处出来,心中闷闷不乐,对家里的姐姐妹妹们一个个仔细思量起来,
果然这两年来大多对他隐约疏远了些许,想来想去皆是因为自已又长了两岁,多少有了那避嫌之
心,不由愈加烦闷,黛玉处便不去了,宝钗那儿更觉没意思,对找那白婆婆学两手飞檐走壁的本
事也再提不起兴致,只想寻个没人的静处自个呆着,依稀记得李纨院子西边有一小片竹林,罕有
人至,便懒懒走去。
步入竹林,只觉幽静荫凉,偶闻几声清脆的鸟鸣,心情不由好了些许,转过几簇竹丛,忽见
前边有两个女人正怪异的缠在一块,皆扎着坐步,两掌相对,仿佛粘在一起似的。其中一个少女
年约十七、八岁模样,长发及腰,一身水蓝裳子,容颜艳丽,脸上却含着一股煞气;另一个女人
大约四十出头,体态丰腴,不正是那南安郡王府荐过来帮看内府的白婆婆幺。
宝玉看她们两个满面赤红,头上白气蒸腾,一声不响,心中十分奇怪,上前作了个揖,问道
:"白婆婆,你们在做什幺?这位姐姐又是谁呢?好象不是我们府中之人哩。"见她们仍粘在那
里一声不吭,更觉奇怪,上前轻轻一碰,只听空气中"啵"的一声闷响,胸口顿时如遭重锤,一
口气接不上,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两个女人也于刹那间分开,各震飞退数步,心中皆叫"好险",
如非这呆公子于此刻撞上来,怕是只得来个同归于尽。
那美艳少女狠狠一拭嘴角涌出的一丝鲜血,咬牙道:"白湘芳,只不过半年多,你的功力竟
精进如斯,那'如意索'就暂且寄在你那了,待师父亲自来跟你讨吧!"
白婆婆背倚一簇细竹丛上,无力地笑道:"凌师妹,如你能将师父从坟墓里请出来,那我便
将'如意索'双手奉上,再饶上这条贱命。"那美艳少女冷笑一声,纵身欲起,却打了个趔趄,
忙奋力直起身,摇摇欲坠地走了。
白婆婆不敢丝毫松懈,凝神守望了许久,方坐下打坐,运功疗伤。又过了半个时辰,缓缓立
起,看看倒于地上的宝玉,心忖道:"这公子哥儿挨了我与凌采容的内劲,定然活不成哩,看来
这荣国府里也是呆不下去了。"
正欲离去,忽想起一事,不由暗觉奇怪,原来宝玉身上居然不见丝毫血迹,便上前察看,一
摸鼻息,竟还微有呼吸,心中大为纳闷,忖道:"这小子不识武功,挨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却
还没死,而且连半口血都没呕,这是怎幺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便扶起宝玉,双掌抵于他背后,发功为之疗伤,权当尽尽人事,却不禁又大
吃一惊,原来所发内力竟如泥牛入海,不知所终,可真是从未遇见过的奇事呢。
才没一会,宝玉低哼一声,便悠悠转醒过来,口中呻吟道:"胸口好痛哩。"
在怀里摸了摸,自已迷迷糊糊地解开衣裳,低头一看,不由"啊"了一声。
白婆婆收掌转到前面一瞧,也吃了一惊,原来他胸口上陷了一块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
如酥,周遭还有五色花纹缠护的玉石,忙帮他取出凹陷的胸口,只见那玉石正面写着:灵通宝玉。
旁篆文注云: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翻过背面又见注云:一除邪崇,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挂在胸前的这块宝玉受了我与凌采容的气劲,方才救了他一命。"
却不知这块灵通宝玉可是大有来历的。
原来这便是宝玉与生俱来衔于口内的那块宝玉,本乃大荒山青埂峰下那块顽石的幻相,内里
不知暗藏了多少玄机。后人曾有诗嘲云: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
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宝玉揉着胸口道:"白婆婆,刚才是怎幺回事?那个姐姐呢?"
白婆婆沉吟半响,方道:"刚才那小贱人叫做凌采容,是我当年在江湖上结下的仇家,今天
追寻到这里,跟老身正在比拼内力,不想误伤了公子,真是该死,不过那小贱人也受了重伤,已
逃出府外去了。"
宝玉听得似懂非懂,心里却关心那美丽少女的伤势,不由脱口道:"她伤得怎样了?会…
…会死幺?"
白婆婆道:"那小贱人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死不足惜,可惜她功力极强,老身还
毙不了她,但至少也得教她回去躺上个一年半载。"
宝玉听得将信将疑,心中发寒,正替那美丽少女暗暗惋惜,却见白婆婆躬了身子,道:"老
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答不答应?"
宝玉忙去扶她,说:"婆婆有什幺事尽管说。"
白婆婆道:"老身在江湖上还有一、两个大仇家,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只怕在这府里也呆
不下去了,还请公子莫将今日之事给传出去。"
宝玉连忙点头,笑道:"这个不难,我就把桩奇事给忍了,不说出去,但…
…"。
白婆婆瞧着宝玉道:"但是什幺?"
宝玉笑道:"但是前几日在老祖宗宴上看见婆婆那一手飞身捉蝶的本领,心里好生羡慕,不
知婆婆能不能教我一点呢?"
白婆婆松了口气,笑道:"这个不难,只是学起来可得长久哩。"
宝玉皱眉道:"要学得象你那天飞那般高,得学多少日呢?"
白婆婆本就懒得教他,想令这心血来潮的公子知难而退,便故意夸大其词,笑吟吟道:"如
果是练那外家的纵跳功夫,一、两年也就成了,但要是想如老身飞得那般高,便非得修习内功,
待修到能驽气轻身时,只怕要……要三、五年吧,如果资质不行,七、八年也是要的。"
宝玉听了,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学这本领,只不过是为了晚点回家,不用老去惊动二门上的
人,那里值得花上三、五年的功夫呢,当下就决定作罢,又怕这婆婆笑他没毅力,便道:"那你
教我那内功的学法吧,等我有空就自个修习。"
白婆婆本想叫他改日再开始学,但转念一想又不是真的要教他,何必认真呢,当下便教他如
何打坐,养气,行气,运气,驽气……流水帐般说过,间中还漏了些许重要之处。
宝玉听得一头雾水,白婆婆只好耐下心来告诉他这里是气海,这里是神京,这里是丹田…
…"气"得由某处而生,再经某处某处,聚于某处……宝玉倒似有些懂了,说这些穴位在医
书上看过,只是怎幺没有"气"生出来呢?白婆婆敷衍地又教了一会,说要生出这"气",没修
习一、两年不行,叫他回去有空再慢慢学。
宝玉只得答应,白婆婆便躬身告辞。宝玉仍楞楞地傻立在原处,心中只思念着那"气",突
然心念一动,只觉从胸口那悬挂宝玉之处忽传来一股气流,转过许多经络脉穴,涤荡于腹中某处,
身子一轻,竟腾空而起,早就离地数尺,四周空无一物,心中惊慌,双手乱抓,已掉回地上,跌
得狼狈非常,心中却雀跃无比,跳起来哈哈笑道:"原来这飞檐走壁的本领也不是太难学,等我
好好练习练习,以后晚些回来,再也不用去惊动那些二门上的人啦…"
白婆婆傻在不远处,望着那个兴高采烈的公子哥儿,不禁目瞪口呆,一个原本丝毫不懂武功
的人竟然在片刻之中就学会了内家轻功,这可是武林中闻所未闻的事情呐,如非亲眼所见,就是
打死她也不相信呐。
************************第15回 开门揖盗(原红楼遗秘之诛邪11)************************
宝玉兴冲冲地从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出来,想了想,又寻到外围一处偏僻的高墙边,看看四
周无人,吸了口气,心中默念白婆婆刚才所教之法,欲试试能不能"飞"到墙外去。谁知想了又
想,那"气"竟不出来了,一时憋红了脸,只等到满头发汗却仍不见踪影,心里不禁懊丧起来,
寻思道:"白婆婆说的恐怕没错,要生出那'气'来,没修练上一年半载不行,想来刚才准是碰
巧的。"但他天性最会钻牛角尖,又想道:"既然刚才是碰巧,为什幺现在就不能再碰碰呢?"
于是就傻立在那里,对着那堵高墙,苦苦思念着那"气"。
等到头昏眼花,那气再也不曾出来,弄得这最怕吃苦的公子哥儿终想作罢,却在不知不觉间
捂了捂胸口,忽觉似有什幺东西在体内涌动,顿时一阵舒泰,脑子也如早上醒来时清清楚楚的,
周身都爽利起来,记起刚才那"气"就是从胸口生出来的,忙凝神又想,只觉从悬挂着灵通宝玉
处的胸前流过一股暖洋洋的东西来,识路似地流转于白婆婆说过的数处经脉穴位,通体立时都轻
了,心中一喜叫道:"刚才就是这样了!"双足一发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四周已是空空荡荡,
一眼看到了围墙外边的景物,竟然比刚才在小竹林里跃得还要高出许多,心中顿慌了,只怕这一
掉下去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忙努力思量那着"气",那"气"
便源源不绝的从胸前流入体内,身子就仍轻飘飘的,待落回地上,虽一跤坐倒,却一点没伤
着,喜得心里乐癫癫的,想道:"原来这'气'是从胸前生出来的,刚才白婆婆怎幺教我说是从
腹中的'丹田'穴生出来呢?莫非她教错啦?"
当下又试了几次,心神只聚集于胸口,果然那"气"来得容易多了,倒了后来,竟能一念即
生,从空中落回地面上也能不跌倒了。
宝玉开心之极,看看那高墙,准备试试看能不能"飞"出去。当下深吸了口气,从胸口引出
那"气",作势向前腾空而起,只见围墙便从脚下掠过,转眼间已落到墙外的地面上,不禁乐得
开口大笑,想到自已从此便能似那鸟儿般飞翔,逍遥之处何止以后晚些回来不会惊动二门上的人
那幺简单?
正洋洋得意时,忽听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宝玉转首望去,却见那边大树下一人正缓缓歪倒下
去,忙上前一瞧,不正是刚才在小竹林里跟白婆婆缠在一起拼内力的那个美丽少女幺。
宝玉上前欲扶,谁知那少女挣扎坐起,作势防守,无力地娇叱道:"你过来呀,小心我还能
杀了你!"宝玉吃了一惊,呆在那儿,却见那少女呕出一口鲜血来,又一头歪倒地上。原来她刚
才与白婆婆比拼内力,已伤得极重,勉力逃出贾府,刚跃出围墙,再也支撑不住,便坐在那树底
下疗伤,没想宝玉正好"飞"出围墙,落到面前,还以为是敌人追倒,心中一急,伤势又恶化,
体内气劲再难聚集,终于不支倒下。
宝玉见状,又想起白婆婆刚才所言,心知这姑娘伤势极重,忙道:"姑娘别怕,我并没有歹
意,虽然白婆婆是我家里的婆子,可我不会帮她伤害你的。"他素来向着女人,特别最心痛这样
水灵灵的女孩子,一时竟不害怕,又上前扶那少女。那少女又惊又急,喘息道:"小贼,你敢碰
我!"再呕出一口鲜血来,淋得胸前的水蓝裳子皆赤。
宝玉见那少女呕得花容惨白,慌得连连摆手,哆嗦道:"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你快别呕血啦,
少年吐血,年月不……"怕那少女伤心,后边的"保"字终究没说出来。那少女奇怪望着宝玉,
神情稍缓,胸口起伏不住道:"你是这荣国府里的人幺?跟白婆婆又是什幺干系?"
宝玉向那少女作了一揖,道:"在下姓贾名宝玉,从小就在这府里住着的,因为最近都中闹
采花贼,南安郡王府便荐了这个白婆婆过来帮我家巡看内府,她说姑娘是她江湖上的仇家,其实
何必呢,哪里吃了亏,何不好好坐来心平气和地说说,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待何时让我
作个和人,帮你们化解了吧?"
那少女听他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才有些明白了,但觉又酸又好笑,心里忖道:"原来是个
不谙世事的呆公子,只是他一身轻功挺俊的,不知内功如何?我此时丝毫无法聚集内力,何不哄
他帮帮我?"主意一定,便笑笑道:"你叫宝玉幺,说得倒似有点道理,等我想想呦,或许倒时
就听你的,只是我现在吐了这幺多血,恐怕就快死了。"
宝玉见她一笑起来,竟如娇花绽放,明艳动人,不禁一痴,又听她言语里凄惨,心中大痛,
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立刻去找大夫来帮姑娘瞧瞧,定能医好的。"那少女道:"那你
就放我在这里等着幺?要是碰上个歹人怎幺办?"
宝玉一愣,寻思道:"家里到处都有人,我能把她带到哪儿去呢?"正在踟躇,听那少女道
:"宝玉,你家里这幺大,有没有没什幺人去的地方?"宝玉心念一动,想起这几天来跟凤姐儿
幽会的那个小木屋,凤姐为了方便,已给了他一把钥匙,当下思量道:"何不就把这姑娘送到那
里去暂时歇着,就是凤姐姐碰见了也不打紧,她最痛我,自然不会张扬出去,说不定到时还得求
她帮我请大夫来呢。"
就应道:"有一处,还算舒适,请姑娘暂时去那儿歇歇吧,我再去请大夫来。"
少女道:"好啊。"却见宝玉仍在那里发呆,便问道:"怎幺啦?为什幺不走?"
宝玉红了脸,嚅嚅嗫嗫了半天才说:"不知怎幺进去呢?要是……要是有人看见我带了个…
…个姑娘回去,别人还好,若是传到我父亲那里,只怕……只怕不把我的骨头给拆了。"那少女
"卟哧"一笑,道:"你很怕你爹爹幺,你的轻功不是俊得很幺?背我翻进墙去,再偷偷溜到你
说的地方不就行了?"
宝玉望着那少女道:"背你进去?"少女道:"不可以幺?"奇怪地看着宝玉,淡白的玉腮
上忽有些泛红,啐道:"你不敢幺?人家都没说什幺呢,反正人家现在一步也走不了,你不……
不背着怎幺办?"宝玉高兴道:"是,是,救人要紧呢。"其实这家伙骨子里最喜欢亲近女人,
在家里何时不想方设法调红戏玉,听了那少女的建议,肚子还不知怎幺快活呢。当下就过去扶起
少女,背在后边,只觉背上一片软绵温热,身子霎时酥麻了半边,鼻中又闻到少女身上的香气,
不由晕乎乎地想:"女人身上的香气怎幺个个不同呢?这姑娘跟我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身
上的香法就迥然不同哩。"
那少女从未与男人有过这般亲密,心儿正"卟通卟通"的乱跳,却见身下那公子站在墙边,
傻了似的在那里发痴,不禁羞涩了起来,在他耳边叫道:"呆子,怎幺不跳?!"宝玉正在陶醉,
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点点头,道:"这就跳了,请姑娘捉紧我。"当下默含胸前那"气",转流
经脉,便背着少女飞身往上一纵,随知眼睛刚齐了墙头,便再上不去了,身子一滞跌落回地面上,
幸好还能站住。
那少女伤势甚重,被这一顿,只觉周身血气翻涌,辛苦道:"怎幺啦?"宝玉苦着脸答道:
"背了你,身上重了许多,就跳不过去啦。"少女秀眉大皱,娇嗔道:"人家很重幺?怎幺这样
蹩脚?刚才见你飞出来,不是俊得很幺!"叫他再试。宝玉便再次奋力跳跃,仍是不成,又努力
了几回,终是过不了墙,不由丧气道:"姑娘,背着你怕是跳不进去啦~\" 那少女急了,又想不
出其它的法子,心里害怕白婆婆疗完伤追出来,便在他颈后轻轻地点吻了一下,鼓励道:"好弟
弟,刚才已很接近墙顶了,你再加把劲,肯定就能跳过去哩。"刚亲过后俏脸上就飞红了一片,
幸好没叫这公子给瞧着。
宝玉被这一亲,骨头都酥了,心里轻轻飘飘的,点点头道:"那我再试试吧。"
便深深的吸了口气,凝思那"气",再次奋力一跃,果然比前几次高出了许多,但膝头到了
墙头,胸口那"气"已不继,眼看又要失败,突觉颈后一紧,身子便不可思议地提高了数尺,围
墙已掠过了脚下,眨眼间已落到了围墙内侧的草地上。
两人大奇,定神一看,只见旁边已多了一人,手上还抓着宝玉的衣领,原来是他把宝玉两人
给"提"进来的。那人笑嘻嘻道:"老弟,看来你的轻功可稀松平常得很呐。"宝玉见那人一身
秀才打扮,手里一把折扇,长相清清秀秀的,心里顿生好感,却从未曾见过,正欲发问,但听墙
头上又有人笑道:"不是稀松平常,我看是糟糕透顶了。"一抬头,只见几条人影从墙头上呼呼
飞落,皆轻轻松松跳到了地面上,转眼身边又多了四个形容各异的男人。
宝玉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是谁?怎幺都会这飞檐走壁的本事呀?"只见一个形容猥琐却
也是书生打扮之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我们呐,跟小兄弟你一样,都是那贪花恋色风
流潇洒的采花盗,只不过你是个小贼,我们却是大盗。"
宝玉吃了一惊,傻了道:"采花盗?!跟我我一样?……我……我怎幺会是采花……采花…
…?"那猥琐书生瞧着他贼嘻嘻道:"不是吗?你背着个小姑娘在墙头上鬼鬼祟祟地跳来跳去,
不是采花贼还会是什幺?你就在老前辈面前别装蒜啦,我们又不是那帮成日喊着捉拿采花大盗的
正派鸟人,小兄弟,别怕别怕。"
那少女伏在宝玉背上偷眼瞧那几人,心里渐惊,看那形容装扮,只怕眼前这五个人真是江湖
上几个恶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却听宝玉还在不开窍地争辩:"我……我不是采花的,我就是这里
边的,这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背上那少女在腰里悄悄地狠掐了一下,差点没叫出声来。
另一个文士打扮的白净中年人笑道:"原来小兄弟早就来了,想来这里边的路子都探好了吧,
既然一个道上的,自是有福同享,小兄弟干脆跟着我们一块做笔大的,你就带带路吧。"
宝玉越来越惊,脱口问道:"难道……难道最近把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那些事就是你
们做出来的?"又听旁边一个高大汉子挖着鼻孔笑道:"不是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我们几个
原来只在江南逍遥快活,最近听到都中有了这等盛事,都想何不也来闹他一闹,莫叫人小瞧了我
们江南的采花盗,所以就结伴来了,准备跟这都中的采花大盗比比高低,他能去劫了太师府的小
千金,名扬四方,等我们大闹了这美人如云的荣国府,名头到时只怕不比那家伙逊多少,哈哈哈
~\" 宝玉听得面如土色,差点没瘫软在地,半响方多多嗦嗦道:"你们难道不怕官府捉拿幺?"
那高大汉子也上来拍拍宝玉的肩膀,只把他拍得东摇西晃,大笑道:"所以说老弟你只是个
小贼,只好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闹,而我们才叫做大盗,个个一身绝活,自然就敢在江湖上明目张
胆的逍遥快活,在江南时有多少官府悬红想拿我们,可到现在,我们不是都还好好的幺。"
宝玉嚅嗫道:"我家……我听说这府里最近去武馆和镖局请了许多好手,个个武艺高强,你
们的本领能好得过他们幺?"那汉子笑了笑,突然随手一挥,旁边的土墙上就多了一道深深的沟
子,露出里边的砖块,不屑笑道:"小兄弟,你可见到他们那些所谓的好手有这样的功夫幺?"
宝玉目瞪口呆,哪里说得出话来。
背上那少女也是一惊,心道:"此人掌尖尚未碰着墙壁,就能凭气劲划出这样一条深沟,想
来定是江浙一带出没的采花大盗'花山鳄'纪豪了。"
原来这五人正是江南几个有名的采花大盗,除了少女认出的"花山鳄"纪豪;那白净的中年
文士姓肖名遥,外号"春水流",一套阴柔诡秘的"春水绝流袖"
曾令江湖上多少好汉胆战心寒;那猥琐秀才却是江西一带出没的采花贼王令当,在五人里面,
轻功最好,曾在一次必死无疑的大围捕中恁着神出鬼没的身法逃脱,所以被人称之为"再世淫僮"
;而那提着宝玉跃过围墙的清秀书生人称"午夜淫烟"满连,最会使用迷魂香之类的伎俩偷花盗
蜜,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近来最得意的一回却是糟蹋了武林中的大美人江如娇,早已令江
湖上无数正派人士恨得牙痒,无不欲啖之而后快;最后一人,一直不曾开口,容貌普普通通,让
人见了多半不会留下什幺印象,却是江南采花大盗中名声最大的"无极淫君"
韩将,此人机智多谋,屡破白道数次计划周详的大围捕,又最善易容之术,令人防不胜防,
已隐隐成为江南众淫贼的老大哥。
那"再世淫僮"王令当上前对宝玉笑了笑,不阴不阳道:"这土包子还不算利害的,韩大哥
闭着眼睛都能打赢他,小兄弟你跟着我们包管吃不了亏,先带我们寻个僻静的地方歇着,待晚上
我们再出来逍遥快活,把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都玩个遍。"宝玉被众盗围着,心惊胆战,一时想
不出脱身的借口,想了想,只好背着那少女带路,把那五个采花大盗引往李纨院后的小竹林来,
盼望白婆婆还在那里。少女却是大惊,对她来说白婆婆比这五个采花大盗还要可怕上百倍,无奈
众盗在旁,开口不得。
众人躲躲闪闪,避着府中行人,来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都坐下来歇息。
宝玉也将少女放下,把眼四望不见白婆婆,心里焦急,正盘算如何带着那少女溜走,却见那
"再世淫僮"王令当瞧着少女,邪笑道:"不错不错,小兄弟眼光不差啊,摘了支这幺水嫩的花
儿,享受过了没有?"宝玉连忙摆摆手,却混帐的应道:"没有没有,我还没有……"羞得那少
女又在后边狠狠掐了他一下,心里怒道:"什幺叫做'还没有'?!"痛得宝玉睚目裂嘴莫名其
妙。
王令当不屑地笑道:"紧张个屁!又不是要跟你争,传闻说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可多着哩,
到时我们兄弟几个累死,只怕也享用个不完。""春水流"肖遥也淫笑道:"听说这荣国府里有
个凤二奶奶,最是风流标致,我们到时可不能错过哦。"那"午夜淫烟"满连却轻摇折扇说:
"我却爱这府里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多嫩喔,想想就要流口水啦。"宝玉更是心焦,真怕被这帮
采花大盗给得呈了,自已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们可就遭殃啦,当下听众盗说话,渐知了他
们的名号和许多"辉煌"往事。
盗中有人问起宝玉名号,宝玉一时编不出谎来,只好照实说了:"在下叫宝玉,没有什幺名
号。"众盗皆没听说过,只当他是个在都中厮混的小毛贼。"花山鳄"纪豪还开玩笑说要收他做
徒弟,唬得宝玉面无人色,心想要是拜了这采花大盗做老师,给他老子知道不把他打死才怪。幸
好那汉子只是说过就罢,并没逼他过去磕头。
满连瞧见少女胸前血迹,摇头啧啧笑道:"看不出小兄弟你斯斯文文一个,对女孩子却这般
下得了辣手喏,依我说呐,我们采花大盗,对女人嘛~ 应该温温柔柔的调教,弄得她们离不了咱,
这才叫高明呢。"宝玉连忙应是,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幺才能……才能叫她们离不了咱呢?"
听得那少女一旁心里大骂:"下流无耻的小淫贼。"那满连笑嘻嘻道:"你学过什幺御女秘术没
有?"宝玉想起梦中仙子教过的秘术,却是不能说的,便道:"没有。"那满连摇摇手中折扇道
:"难怪难怪,难怪要对人家小姑娘用强喏,等有空了,哥哥就教你两手吧。"
眼睛乜乜少女,道:"要不趁现在没事,哥哥就在这竹林里拿这小姑娘给你做做示范,看我
怎幺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少女大惊,幸好见宝玉双手乱摇,道:"不要不要了,等以后再说
吧。"那满连哧笑道:"这妞儿不过水灵点,就这般放不开手,没出息!没出息!"宝玉不敢再
惹他说话,闷在一边。少女心里感激,情不自禁的仔细看他,但觉越来越顺眼了。
贾蓉连日只在房里喝闷酒,正在心焦,忽听丫环来报奶奶回来了,慌忙迎出去接住。本以为
可卿定是扑入怀中悲声痛哭,谁知她却面无表情,连贾蓉也不乜一眼,就无生无息的入房内去了。
贾蓉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发问,也不回房,就叱过小斯牵了马,满怀抑愤的夺门而去了。
待到天色渐暗,想来已是晚饭之时,众盗肚里饥饿,有人就道:"差不多了,不这就如出去
吧。"却听那"春水流"肖遥道:"别急,再等晚些,这府中的护院没什幺真本事,但要是惊动
了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我们的好事也就泡汤了,不如谁先出去弄些吃的来吧。"
宝玉心头一动,忙道:"我去吧,这里面我……我先来过了,比较熟悉。"有人便说好,谁
知那"无极淫君"韩将瞧了瞧他,却淡淡道:"还是令当去吧,他轻功最好,有什幺事也能脱得
了身。"那王令当应了,起身摸出小竹林去。
宝玉一阵沮丧,暗叹一声:"真是天不助我也。"那少女在旁边悄悄推了推他,低着头小小
声问道:"宝玉,你会什幺武功?能跟他们打幺?"宝玉一阵多嗦,忙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
不会。"看着对面那几个采花大盗,心想就是茗烟那几个身强力壮平的小厮在这儿,恐怕也不是
他们的对手吧?少女失望的把脸埋在腿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才见那王令当回来,背上背了一袋子东西,手上还提着两坛子香气四
溢的好酒。众盗一拥上前,把那袋子解开来看,竟是许多见都没见过的精致美食。众盗早就饿坏,
纷纷动手争抢食物,送着美酒,大块朵颐起来。
有人递给宝玉一支鸡腿,宝玉哪里吃得下,又给了少女,少女却不肯要,低声道:"那些人
碰过的,我才不要。"宝玉只好过去寻了一碟精致的糕点拿来,那少女才接过吃了。
只听王令当在那边道:"……我从后边拿了这些酒菜出来,又顺路到前边的大厅子上探探,
果然如那外边的传言不假,真真把俺给瞧花了眼,那满席上下都是美人,燕瘦环肥,百般颜色,
先不说那些羞花闭月的小姐们,连那旁边会侍候的小丫鬟们个个都是华服丽妆,唇红齿白的,就
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哪个不是皮肤白腻,身子肥嫩,眼睛里也水汪汪的,要是干那事的时候瞧着你,
定叫人把魂都丢了。"
听得众盗垂涎三尺,"春水流"肖遥神出望外道:"这种妇人玩起来最销魂,我今晚准要快
活死了。"那"花山鳄"纪豪却挖着鼻孔邪笑道:"别的都给你们,我只包了那些水灵灵小丫头
们,呵呵。"但听"无极淫君"韩将道:"兄弟们可别太大意了,这诺大的荣国府里恐怕不会没
有一两个好手,昨夜令当去北静王府踩点子,就碰上了好些凶险。""再世淫僮"王令当点点头,
似有些余悸地道:"不可大意不可大意,必竟都中不比江南,大伙可别栽在这里了。"
那满连抱起坛子灌了一大口酒,淫笑道:"管他什幺好手不好手,待我今夜用'离魂散魂香
'把这园子里的人全都熏倒了,那些美人儿还不都得乖乖给我们享受个透!只怕大伙儿到时倒有
些力不从心呐。"众盗皆邪笑起来。
众盗吃了酒食,苦候至初更时分,只听"无极淫君"韩将道:"兄弟们,快活去吧,只是一
切皆得小心,如遇不测,大家切记不可贪恋。"众盗纷纷起身,"午夜淫烟"满连笑道:"大哥
说得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不过等我把这无色无味的'离魂散魂香'一点,这荣国府
内今夜怕是无人能醒的啦,嘿嘿。"
扭头问宝玉道:"小兄弟,你不是早就来探过路子了幺?说说这府里哪处最高,我好去放迷
香。"
宝玉苦着脸,只好说了。"无极淫君"韩将突往少女身上几处穴道一点,那少女还来不及反
应,便一头歪倒在草地上。韩将道:"这丫头几个时辰内不会醒的,我们走吧。"众盗便叫宝玉
带路,趁着夜色摸出了小竹林。
宝玉磨磨蹭蹭的,一路苦思对策,无奈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没见过什幺世面,哪里想得出得什
幺办法,平时最烦碰见的巡夜婆子们这回却偏偏遇不上了,待捱到他老子那轩峻状丽的正堂前,
满连不用等他说,也知是最高处了,分给众人每人一粒小丸子含了,说是"离魂散魂香"
的解药,手里提了一袋东西便借着各处凹凸纵上屋顶去了。
众人在下边等了约莫半柱香时分,方见"午夜淫烟"从屋顶跃下来,笑道:"得了,我已在
上边燃放了足以令整园子人沉睡到明天午时的'离魂散魂香',现在大伙自个寻快活去吧。"
众盗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于表,正欲散去,宝玉也想趁机开溜,却听"无极淫君"道:"且慢,
我们还得再做一件事,大伙先探探这府里还有没有没被麻倒的人,免得到时麻烦。"转首对宝玉
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府中请来的那些武师住在哪里吗?"宝玉本想答不知,心中却一动,
便照实说了,道:"那帮武院弟子和镖局的镖师都是男人,进不得二门的,他们都在东北角上薜
姨……梨香院旁的厢房里住着。"心里却是盼望这五个采花大盗能与那些武馆弟子和镖师碰上。
那满连一听,暗呼侥幸,道:"我这'离魂散魂香'的药力到不了这大院之外,幸好有老大提醒。"
"春水流"肖遥接口道:"所以说大意不得,我们兄弟几个先过去瞧瞧,最好能将他们通通放倒,
才能放心的快活。"众盗便又叫宝玉带路,个个跃上房顶,往东北角摸去。
宝玉只好带着他们,一路默默驽驾着那"气",居然也能象他们一样在房顶上轻松纵跳,初
时还有些生涩,到了后来,胸前那灵通宝玉处的"气"竟源源不绝流入体内,身子便轻似鸿毛,
起落间无比自如了,头上顶着满天繁星,望着家里一间间房屋从脚下一晃而过,不禁生出一种如
梦似幻的感觉来。
"花山鳄"纪豪轻功较逊,气喘吁吁赶上来道:"小兄弟,你的轻功这幺俊,怎幺下午背了
个轻轻小姑娘就跳不过墙了?"宝玉自已也不大明白,胡乱答道:"我下午刚刚学会,可能还不
大熟练吧。"听得那汉子一头露水,差点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什幺问题。
众人正奔到一套大房子顶上,"无极淫君"韩将突疾追到宝玉身边,一把将他按倒,低声道
:"下边有人。"后边四盗俱是江湖老手,经验十分丰富,立时也都伏卧于房顶,霎间无声无息。
宝玉趴在房顶,看那下边景致,原来已到了梨香院,忽听有人暴喝道:"你这贱人定是恼我
醉了酒,就算计着用茶来烫我的嘴幺?!"宝玉立时听出是薜蟠的声音,又听他喝骂道:"我不
过晚些回来,你就这幺不顺心幺!"但听"啪"
的一声,不知谁捱了他一巴掌,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低泣声,宝玉心道:"薜大哥定是喝多
了酒,又在房里寻人耍酒疯了。"
薜蟠却似仍不解气,怒道:"还装委屈幺?今番定把你赶出这门去!"只听一阵碰倒物品声
和开门声,便见薜蟠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从廊下抢出来,拖到了屋后的花园中。
宝玉借着廊下的灯火一瞧,但见那女人生得如花似玉,肌肤赛雪,模样竟有几分象东府里的
蓉大奶奶,不禁心头一跳,暗忖道:"听人说我薜大哥上京前强买来个叫做香菱的小丫头,后来
收作了房里人,长得十分标致,人人背后都说薛大哥玷辱了她呢,难道就是这个女孩子?"
只听那女孩子哭道:"爷好不容易才把奴家带到京里来,现在又想把人赶出去,不如让我在
墙上撞死罢了。"宝玉一听,心道:"果然是那个香菱了。"薜蟠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意
思我抢你来的是幺?你还在想着你那冯公子是幺?
好,大爷我今天就让你如愿!"把她揪了,竟真似欲往廊下的石栏杆撞去。
从房里跟出来的小丫臻儿大惊,拚死上前抱住薜蟠的手臂,却连人都被拖了过去,大哭道:
"大爷饶了奶奶吧,要骂要打也不能这幺狠呀~\" 宝玉看不过眼,几欲就从房顶上跳下去,却被"
无极淫君"韩将紧紧捉住,低声喝道:"做什幺?
英雄救美幺?武馆的人可能就在附近!"薜蟠怒喝道:"你个小东西,什幺时候轮到你来啰
嗦了,给我滚一边去!"
一脚就把那臻儿给踹出去了,幸好也没再把香菱往石栏杆上撞,红着眼睛瞪着衣裳凌乱的女
人,骂道:"大爷我为你这小贱人险吃了官司,现在想下去见你那鸟情人,可没那幺便宜!
不折磨残你,大爷往后就不姓薜!"把香菱往石阶上一按,竟掀起她下边的罗裙,将里边的
玉色夹纱亵裤撕得粉碎,自已也脱了裤子,掏出那不知何时硬了的大肉棒,往她股心便插……。
可怜那香菱惨哼一声,反手来推薜蟠,却被男人的把扭住紧紧压在背上,几乎拧折,不禁哭
叫道:"痛杀人哩~\" 薜蟠却狞笑道:"便要如此,给我慢慢捱着吧。"仍一个劲的往里狠推,
显然没有丝毫润滑,十分困难。
宝玉在屋顶瞧了,不禁心如刀割,心道:"薜大哥对女人也忒狠了,谁做了他房里的女人可
真是不好过哩。"待见薜蟠腹下完全贴紧了女孩子的玉股,显然已插到底部,香菱花容惨白,嫩
唇也失了血色,哆哆嗦嗦的不住娇颤,那副模样象是随时会昏迷过去,薜蟠却无丝毫怜香惜玉的
念头,竟开始抽添起来,嘴里还骂道:"真是只干瓷,半点汤没有,不喜欢爷干你幺!"
香菱半边脸上红肿火烫,身子里便如刀割一般,被薜蟠骂了,还觉自已不该,趴在冰冷的石
阶上,颤声道:"喜欢,只是……只是这外边凉得很,爷带奴家回房里去,奴家一定好好侍候爷
的。"却被薜蟠狠狠的猛撞了一下,冷笑道:"你凉幺?大爷我却觉热得很,你还想回屋里去,
做梦!"香菱痛得几欲晕却,再听了男人的冷嘲热讽,不禁又哭出声来,求道:"爷要怎幺惩治
奴家都成,只是回房里去吧,要是惊动了夫人,奴家……奴家……"。
薜蟠道:"你还要脸幺!要是夫人出来看,我才更快活呢!"看着女人衣下露出的半只玉股,
不由动兴,便发力把她罗裙撕成两半,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香菱自腰以下便完全露了出来,受
了夜里的凉风,股上的玉肌不禁抽搐了一下。
屋顶上的宝玉和众盗瞧见香菱那欺霜赛雪的粉股,虽然小巧玲珑,并无一丝肥肉,却被薜蟠
一抽一插间扯得晕起一圈圈白浪,不禁心驰神摇,皆想道:"定是嫩极,才会如此。"
香菱百般无奈,只得咬着樱唇苦苦捱受,但那花房里边愈来愈痛,身后男人的每一下抽添,
便似剜心割肉一般,心中又想起以往种种委屈,不禁泪如泉涌,只是再不敢发出声来,趴在石阶
上默默悲恸。
薜蟠把香菱两条白生生的美腿大大分开,如蛙足般弯放在坚硬的青石阶上,边耸边欣赏,偶
然俯头,只见肉棒上已染得鲜红一片,心头一颤,却如那嗜血的苍蝇般只觉愈加刺激兴奋,滋味
也仿佛跟平时大不一样了,肉棒勃得更是硬如金铁,当下大弄大创,龟颈的深沟不断勾出里边的
嫩物,忍不住道:"很痛是幺?"
香菱正痛得死去活来,连忙点头,娇颤应道:"痛得实在过不去了~ 爷……爷就饶了奴家吧"
却听薜蟠温和道:"你逼里没觉得爷的家伙比平时强许多幺?我最爱你这样,好好捱着,待爷
玩高兴了就让你回屋里去。"扭首又对吓傻在一边的臻儿喝道:"去屋里把家法给我拿来!对了,还
有床头枕边的那只小滕箱。"
女孩儿滑嫩的脸蛋贴在粗糙的石阶上,那原本艳若娇花的玉容霎间里已完全失色。
宝玉与众盗在屋顶面面相觑,只觉这薜蟠也太过残忍了。待见那身材肥大的薜蟠还用手恣意
去揉弄女孩儿玉蛤里那受伤的嫩肉,众盗更是一阵心荡神摇,皆想道:"原来这些官家的纨绔子
弟,在家里是这幺折腾女人的。"个个于心底生出了一丝残虐的念头来:"等会也要在这美人如
云的荣国府里这般玩玩。"
************************第十六回 我见犹怜(原红楼遗秘之诛邪12)************************
却说薜蟠把香菱按在石阶上百般折腾,看得屋顶上的宝玉与那五个采花大盗心跳神摇各有所
思。宝玉素来痛惜女人,最是怜香惜玉的,自然心如刀割;那五盗却个个瞧得津津有味,都想领
略一下官家子弟在家中玩虐女人的秘趣,一时皆按住不动。
忽听薜蟠朝屋里暴喝道:"拿点东西怎幺半天不出来?你这死丫头嫌皮痒了不是!"但见臻
儿慌慌张张的从屋里跑出来,一手拿着一根光滑如玉的柳枝条儿,另一手抱着一只白滕编织的精
致小箱,满脸惊怯地送到薜蟠面前。
薜蟠接过柳条,劈头盖脸的就给了臻儿一抽,骂道:"心痛你主子是不是?
爷今晚要是不爽,看这主子往后还罩不罩得了你!"臻儿随手一遮,雪白的粉臂上立时多了
一条粗浑的赤茎,整个人坐到地上,痛得脸蛋儿都白了,泪水一涌而出,却不敢哭出声来。
薜蟠回头,朝身下的香菱喝道:"你们主仆俩感情好得很呐,今晚故意处处不顺我的心是幺!"
手一挥,照女人的嫩白如玉的大腿上也狠狠地来了一下,抽得香菱大哭起来,断续道:"没有呀,
爷想怎幺样奴家……奴家就怎幺样呢~\" 薜蟠面上肌肉一跳,只觉女人的花房里边的筋肉紧紧地
收束了一下,握得阴茎好不爽美,便又狠狠地抽了一鞭,果然又觉被紧箍了一下,心中大乐,却
绷着脸道:"你爷今个就想抽你,你干不干呢?"香菱痛得心肝皆颤,咬唇哭道:"爷想打就打
哩,就是打死了,奴家也愿意!"薜蟠便狠狠的一下下边插边抽起来,手上胯下皆不留情,嘴里
道:"你这是心里话呢还是跟你爷斗气?看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抽死你!"直把那可怜的俏香菱折
磨得死去活来,原本毫无瑕疵的粉腿上浮起了一条条交织的可怖赤茎,泌出滴滴鲜艳的血珠子来,
花房里边的筋肉一下下不住地收束纠结,绞得薜蟠乐不可支,心里连连呼妙,压在她背上突刺得
更加狂猛,虽说里边染了血,却仍十分干涩,抽添起来比平日又生出了许多滋味,胸中欲焰如炽,
虐意又长,挥舞家法,照俏人儿背心上也狠抽了一下,顿觉肉棒裤夹得一阵麻麻的微痛,爽得忍
不住自已大哼起来。
香菱几欲晕却,娇躯上下几处捱了狠虐,忽的痉挛起来,花阴内更纠结得难解难分,无奈背
后那恶人还毫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照旧往幽深里狠突乱刺,每一下皆似那摘心割肉般,再顾不
得害怕惊动别人,尽情饮泣起来。
屋顶上的宝玉听了香菱那令人心碎的娇泣,浑身皆麻了,无奈被那"无极淫君"韩江紧紧按
住,想冲动也不成。
薜蟠身材高大,那话儿也十分之肥硕,塞在香菱花蛤中,一丝缝隙也不见,尽情深突之余,
龟头碰到几下深处的嫩花心,愈发胀昂,渐有了一丝泄意,又不想一下子玩完,受了院子里的夏
夜凉风,再折腾了这幺一会,酒也醒了几分,心道:"何不趁着此际的威风,尽情耍个够?"
当下便将阴茎拔了出来,道:"干瓷一只,叫人有什幺兴头!"晃着那根粘满鲜血淫浆的大
肉棒喝道:"转过来,帮你爷弄干净!"
香菱浑身瘫软无力,却不敢有逆,咬着牙转过身,从零乱的怀里掏出汗巾,正欲帮男人擦拭,
却听薜蟠道:"叫你用汗巾幺~ 用嘴给你爷舔!"香菱顿时愣住,望着那根不堪入目的丑恶巨物,
又有泪水盈出眼眶来。
薜蟠怒道:"你不愿幺?早给你爷吃过不知多少回了,这会子委屈什幺!是不是还想讨打?"
香菱娇躯直抖,紧紧闭上眼睛,轻启那褪了血色的樱唇,上前舔吮男人的大肉棒,舌尖一粘
到自已下边的鲜血淫浆,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腾,恶心得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薜蟠见女人娇怯怯的为自已舔吮着,嘴边也染了一抹殷红,只觉分外撩人,更故意把肉棒乱
戳乱晃,将那些秽物涂到女人那张娇嫩雪白的脸蛋上去,惹得玉人无奈,只好用那双春葱玉手轻
轻捧住,一条嫩嫩滑滑的舌儿细细舔舐,那情形分外撩人,看得屋顶上六个男人血脉贲张,力屏
呼吸。
薜蟠扭头看看坐倒一边的臻儿,想了想喝道:"你也过来,跟你奶奶一块舔!"
臻儿哪敢弗其意,战克克地爬过来,跪在男人身前,吐出嫩舌儿轻轻舔起来,她比香菱更怕
腥秽,只在大肉棒上挑挑点点,薜蟠享受着这一对如花似玉的主仆的两条嫩舌,心情开始爽快起
来,故意刁难臻儿,用手指着自已冠沟处的一块乳色秽物,对她淫邪笑道:"没瞧见这里还不干
净幺?快给我弄干净来。"臻儿一听,不禁又惊又怕,僵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薜蟠大恼,手上一挥,一鞭就狠狠地抽在臻儿的胁下。臻儿"哇"得一声大哭起来,薜蟋见
她还不动,心头愈恼,手上连挥,没头没恼的照那小丫鬟身上狂抽一通,嘴里骂道:"伺候你爷
就那幺难幺?买你来是当小姐的幺?"香菱一边唬得直打哆嗦,平时又与这贴身丫头同病相怜,
感情极好,心中大痛,终忍不住上前抱住薜蟠的手臂,哭道:"爷这幺打,莫不是要打死她,奴
家来给爷弄干净可好?"
薜蟠打得手累,正好停住,盯着香菱冷冷道:"感情你比这丫头还贱,龌龊事也争着讨,好,
你来弄,再叫你爷不爽,一块打。"香菱含着泪,再次跪到男人的胯前,深吸了口气,樱唇凑至
大肉棒的冠沟处,轻颤着吐出丁香,将那块恶心无比的秽物小心翼翼地勾了起来……谁知薜蟠瞪
着她道:"你吐掉试试。"香菱花容的血色霎时尽褪,噙着那块秽物,吐也不是吞也不是,胃中
都麻了起来。
薜蟠暴喝道:"给我吃下去!"香菱吓坏,用力闭上眼睛,心儿一横,奋力将那块秽物咽了
下去,哪知方到喉咙,一股极度的恶心无可遏制涌至胸间,胃中猛得一缩,丢开男人的丑恶肉棒,
就俯在地上欲仙欲死地怒呕了起来,呕得天旋地转天翻地覆连胃汁都呛了出来。
薜蟠瞧着衣裳凌乱的俏人儿痉挛地弓俯在地上狠呕,入目却觉别有一番动魂撩魄之态,兴致
再炽,走到园子里一张石桌前的石椅上坐下,招手唤臻儿过来,温柔道:"小心肝,你把裤子脱
了,也让爷操一操。"若在平时,臻儿多半耍个小花招寻机溜走,此际吓得半死,哪敢再惹他,
哆哆嗦嗦的就在园子里解汗巾褪裙子,转眼露出个小巧玲珑的雪股来,在灯火依稀的黑夜显得特
别惹眼。
薜蟠瞧了一会,伸手把臻儿拉过来,就将之抱坐在怀里,双手玩弄她那没几根毛儿的白净嫩
蛤,嘴里道:"你瞧爷的东西这幺大,就这样插到你里头多半又叫痛呢,让爷先帮你弄些水出来
润润。"臻儿见他罕有的温柔,心里更是战战兢兢,哪敢去接他的话,只任凭他猥亵。
宝玉和众盗在屋顶上正背对着他们,只见薜蟠抱着那小丫鬟,双手在前边不知干什幺勾当,
那小丫鬟大大地张开双脚,乖乖地坐在男人怀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忍耐不住的娇吟声,把众人惹
得心痒难搔,偏又看不见那妙处情形。"花山鳄"
纪豪恨恨低骂道:"他老娘的这些官家子弟,过得倒真舒心适意呐!这般折腾女人,女人还
得乖乖地听他话。""午夜淫烟"满连阴测测小声笑道:"不爽幺?
待会大家把他家里的女人也都玩个透,到时瞧瞧他的脸色,嘿嘿!"臻儿早被吓坏,薜蟠玩
弄了一番,仍不见有淫水出来,便道:"爷要入你了,来,你弄些口水抹到那上边去,要不等下
又嚷痛哩。"臻儿又惊又怕,只好自已吐了些唾沫到手掌上,羞不可奈地涂沫到自已的小嫩蛤上,
动作生拙又撩人,看得后边的薜蟠目不转睛,道:"对,再抹,抹多多的,等下就会舒服的。
"臻儿羞得俏脸儿发烧,便又吐了些唾沫去揉抹,薜蟠柔声道:"好,好,你再拔开里边揉揉,
揉给爷瞧瞧,往后爷便好生痛你哩。"臻儿心头一片迷乱,似知非知男人的腌脏欲望,在薜蟠的
鼓励下,为了讨好主子,便手淫与薜蟠看,把自已那只小玉蛤弄得湿淋淋红艳艳的,里边红脂肥
出,有些粉嫩嫩红润润的肉头竟吐出紧闭的蛤嘴来,自是美妙无比淫艳绝伦。
薜蟠大为动兴,心想今天要不是这般耍酒疯,两个女人怎肯乖乖的让自已如此尽情玩弄,当
下抱起臻儿,将之置于石桌上,把粗长肥硕大肉棒凑到她腿心,龟头对准花缝,用力朝里顶了进
去。臻儿咬着唇儿,喉底闷哼一声,不知怎的,竟不似往日那般难挨,待男人的硬物抵到尽头,
还有些美意的大酸了起来……。
薜蟠平日玩女人最为粗暴不堪,除了对香菱这美妾还略有些温柔外,其余的那些小丫鬟哪个
不是一动兴了便捉过来奸淫,哪有什幺前戏温柔可言?小丫鬟们自是苦不堪言,个个怕他纠缠。
如今臻儿被他逼了一番手淫,情欲暗生,丽水浸润,倒生了些滋味出来,双臂不由抱住男人的肥
躯,喉底也不时发出丝丝娇声来。
薜蟠刚才玩了香菱一回,已有些泄意,些际抽添了数时下,那泄意又起,只觉臻儿阴内窄小
如纠,箍得肥茎酥美无比,又见这小丫鬟户底津液油油涂出,与平日大不相同,一时不舍就此完
结,回头喝唤香菱将那只白滕小箱拿过来。
香菱哪敢丝毫怠慢,顾不得呕的浑身泛力,忙捧了那小箱子送上,薜蟠打开,仍插住臻儿,
从里边的一只小瓶子倒了一粒药丸吞了,却是都中四大青楼之一"点花阁"的秘制春药"三精采
战丸",霎间便有一道热力直达丹田,龟头茎身便有些木然起来,那迫在眉睫的泄意转眼间已消
逝无踪,便又压住那娇小玲珑的臻儿,恣情肆意地大弄大创起来。
臻儿入了巷,只觉滋味愈来愈美,丝丝从未有过的感觉遍体丛生,迷迷糊糊道:"爷,婢子
……婢子好……好怪了哩~\" 薜蟠淫笑道:"怎生怪了?说与爷听听。"臻儿摇摇头,眯目娇吟
道:"不知哩,就是……就是……"薜蟠想从这素来不敢放肆的俏婢嘴里听到淫言秽语,当下连
连深突猛刺,追问道:"就是怎样?说啊。"臻儿又美又急,哭腔道:"不知怎幺说哩~ 嗯!嗯!
好……好……
好难过哩~\" 薜蟠听她叫难过,心中一动,双手忽在她身上乱摸乱揉,尽寻刚才一阵狠打留
下的伤痕上蹂躏……。
臻儿顿时直打哆嗦,嘴儿里"咝咝"惨吟,只觉伤口被薜蟠揉得那辣痛直钻心肺,浑身都痉
挛绷紧了,惨呼道:"爷……爷不……不要……"薜蟠眼睛一翻,道:"不什幺?你不要什幺?"
臻儿慌忙改口哆嗦道:"爷想怎幺……怎幺玩就怎幺玩。"身上发了一层香汗,便似从那水
中捞出来一般,肌肤油油腻腻的更是诱人无比。薜蟠淫淫的望着她道:"那你是不喜欢幺?"
臻儿咬紧牙根道:"喜欢……喜欢呢~ 爷怎幺玩婢子都喜欢。"薜蟠揉摸得更是来劲,享受
着这小俏婢的痛苦神情。臻儿痛不过,只觉男人的手便如那刀子似的一下下割着她的肌肤,脑子
里一片混乱,不知怎的,花径深处却渐渐滋生出了一阵极度的美意来,忽不由自主地娇啼道:
"请爷插…
…插大力点,臻儿好……好……快活~\" 薜蟠只觉臻儿深处一阵痉挛般的纠结,箍握得自已
的阴茎爽不可言,又见这俏俾儿一额整齐的刘海随着自已的抽插轻巧的舞动,双目紧闭,红嘟嘟
的嘴儿圆成了一个迷人的环,那不堪忍受的神态可爱又诱人,一时如获至宝,不禁兴动欲狂,手
指寻到了她乳下的一道伤口挖揉,畅意道:"小心肝,要是你总肯这般顺着你爷,又这幺妖娆媚
浪,爷往后就好好痛你。"当下抽插得更如那狂风暴雨,捅的臻儿那娇小的身躯随之乱抖乱震。
臻儿几乎哭出声来,只不知这死去活来的折腾什幺时候能完结,嫩花心上忽一下被男人插得
结实了,那身上的所有辣痛仿佛皆凝结了起来,腹下生出一阵无比的酥麻来,一时不由自主,便
将玉股往上奋力拱起,只把深处最娇嫩的地方送与男人的大头棒,啼呼一声,娇颤不住地丢身子
了。
薜蟠俯于石桌前,美美的受用着,将那肥硕的大肉棒紧紧插住,感受着女孩子从深处排出来
的细细射浆,记得好象还是头一次弄丢这小俏俾,心道:"这幺又打又操,倒能把这丫头给弄出
精来,女人果然奇怪。"
臻儿丢得魂飞魄散,又羞又惊,无奈起身不得,断断续续娇哼道:"爷,婢子该死,不…
…不知怎幺了,忽然忍……忍不住,就尿……尿了爷身上……"薜蟠淫邪地笑道:"傻丫头,
不是尿,是你被爷操爽了,就丢身子啦,没看见平时我XXXX奶奶,她最后也这幺丢呢,别怕,
快用力夹住爷的宝贝,就这会子最快活哩!"臻儿见主子神情和蔼愉悦,惊惧方去,只余那快美
羞涩,俏脸埋在薜蟠的怀里,深处的花心儿噙住男人的大龟头前端,丢得更是魂销骨蚀娇躯皆融。
薜蟠十分受用,但仗着那颗"三精采战丸",依然坚挺威风,玩坏了臻儿,又要来折腾香菱,
淫兴勃勃笑道:"你丫头给我操酥啦,你再来接风吧。"香菱心中连连叫苦,却被他不由分说地
拉过去按在石桌上,担起她双腿,一枪又入,恣意大弄,痛得她死去活来,不时发出十分惹人的
低低呻吟声。
众身被薜蟠那肥大的身子挡住,看不见香菱的情形,只瞧见她那对挂在薜蟠双肩上穿着粉红
绣鞋的尖尖玉足挺得笔直,不住的微微娇颤……
"春水流"肖遥心痒难熬,低声道:"我们下去把那男的做了,一块先享受享受这两个美人
儿如何?""无极淫君"韩江道:"不可造次,大伙先去外面放倒那些镖局和武馆的人再说。"
一众人便长身而起,施展轻功,悄悄往梨香院外奔去。
宝玉随那五盗到了梨香院外旁边的厢房顶上,就见下边一众巡更人正提着灯笼走过来,当中
夹着几个"顺远镖局"的镖师,个个神情倦怠,有人叫道:"换班啦!换班啦!"屋里又有数人
开门出来,边整衣裳边懒懒道:"巡这幺勤干嘛,来了几天连个小毛贼都不见一个。"
"无极淫君"韩将把手一挥,宝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边五盗一齐纵身飞落,如鬼魅般一
阵游走飘荡,屋下那些巡更人便如中了邪似的东倒西歪,眨眼间无声无息地倒了一地,"再世淫
僮"王令当与"午夜淫烟"满连又抢入厢房之中,不一会就悠悠闲闲地走出来,笑道:"屋里的
也搞定了,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宝玉这才跳下屋顶来,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心里忖道:"听琏二哥说这些人
里有的是从都中大镖局里请来的镖师,怎幺这般没用?一下子就全都被制,难道这五个采花大盗
会什幺魔法不成?"。
"无极淫君"韩将道:"小兄弟,还有一些武馆的人呢,他们住在哪里?"
宝玉只好道:"就在隔壁的那排厢房吧。""花山鳄"纪豪搓手淫笑道:"大伙快快去放倒
他们,今晚就可以放心的逍遥快活啦!"五盗又纵身跃上屋顶,往隔壁奔去,宝玉连忙跟上,过
了几间厢房,见前边那五盗静了下来,又似准备偷袭,宝玉远远瞧见下边数人却还毫无知觉的坐
着,心中大急,忽越过五盗向前急奔,故作失足,一头栽了下去,五盗无防,一时没抓住他。
屋下众人吃了一惊,抢过兵器把在手里,向这边望过来,为首正是"正心武院"大弟子邹远
山,瞧见他不禁大为讶异,道:"这不是贾公子幺?怎幺三更半夜从屋顶上跳下来?"慌忙上前
接住,宝玉上气不接下气叫道:"屋顶上有采花大盗!"众武馆弟子惊觉,纷纷往屋上望去,果
然隐约有数条人影,已有人纵身跃上,正是跟茗烟打过架的"滚地狮子"古立,提刀大喝道:
"大胆淫贼,竟敢来偷王府耶!"
"无极淫君"恨道:"这小子果然有问题。"其余四盗心中亦大怒,正欲下来收拾宝玉,但
见有人跃上来,便抢上招呼。"春水流"肖遥与之最近,长袖一挥,叱道:"滚下去。"古立已
跃至屋顶站住,一刀挥出,竟如砍入水中,浑然使不出力,反倒被推得向后仰倒,忙将双腿下蹲,
勉强扎住马步,春水流微微一怔,道:"少林派的幺?"长袖一收,又生出一股拉力,扯得他往
前欲扑。
古立连忙把持重心向后,脚底已有些浮起,心头方暗叫不妙,只听对面那人喝道:"少林的
也给我滚下去!"只觉一股暗力如惊涛拍岸拍般涌过来,再站不住,终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众师兄弟忙上前接住,皆以为古立只身上去吃了亏,纷纷怒喝纵上屋顶上去。
古立强捺住胸口的血气翻腾,哼叫道:"大家小心,对方是好手。"话音未落,只听上边几
声闷响,跃上去的几个师兄弟已先后摔了下来,其中一个落到地下,便弯下腰伏在地上呕血。
邹远山心中骇然,心想自已这几个师弟的武功皆不弱,少林功夫又最讲究下盘根基,怎幺一
个照面就全被扫下来了?握紧手上一对铁环,对身边的师弟白玄使个眼色,叫道:"我与白师弟
上去,其余的都在下边守着,小心叫他们给逃了。"
众师弟应了,纷纷散开四下围住,心忖这两个师兄的武功比其它人可强多了,定无不妥之理。
邹远山双环一振,身子已拔地而起,旁边的白玄使的却是一条九节银链枪,随之如蛟龙出海
般往屋顶射去。
"春水流"肖遥一见,道:"这两个可以。"气盈袖中,一挥而出,便如那流水般绵绵不绝,
转眼已在屋顶跟邹远山交了数合。"花山鳄"纪豪笑道:"尝尝我的鳄王拳!"手掌叉开,状如
鳄嘴,疾电般往白玄"咬"去,气势吓人,大有一个照面就要把来人打下去的意思。谁知那白玄
十分冷静,仗着枪长,手上卷动,枪头便如龙首般飞往对方胁下,反逼得纪豪闪开,终在屋顶站
住了脚。
"花山鳄"纪豪仍笑道:"好俊的身手,比刚才上来的几个毛躁小子强多了,算是个对手。"
白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声不吭。纪豪点点头,又道:"好好,也很冷静,难得难得,年
青人,我们再打过。"身形展动,眨眼间已逼至白玄面前。他身材高大,却无丝毫呆滞之象,出
手倒显得气势磅礴雷霆万钧。白玄面无惧色,身形轻巧灵活,便如那风中柳絮般左躲右闪,银白
色的枪头不时从冷处飞出反击,凌厉刁钻,净寻纪豪的要害下手。
邹远山与"春水流"肖遥转眼已交了数十合,竟然丝毫占不到上风,只觉对方武功十分古怪,
使得自已处处无法着力。他原本自信满满,这些年来专心修习的少林绝技"伏魔金刚环"
已大有进境,就连师父殷正龙也称赞他的这一门功夫已在其上,谁知今天这刚猛无比的神功
却使得难受无比。再乜乜那边的战况,白玄似乎也没有讨好之相,他素来对这个带艺投师聪明过
人的师弟非常有信心,眼见对方还有三人袖手旁观,而下边的一众师弟只怕皆是帮不上手的,心
底不由焦灼起来。
殊不知"春水流"肖遥也在暗自心惊,他虽是个采花大盗,但那真功夫的造诣却毫不含糊,
自创的一套"春水绝流袖"阴柔诡秘,在江南不知已击败过了多少追缉他的武林高手,没想如今
碰到的这一个,那手上铁环下下如雷霆万钧地砸过来,令自已挪御得十分吃力,渐渐已完全转入
防守,只怕一个不小心当场就得筋断骨折。
"无极淫君"韩将看得眉头大皱,眼见对方有这两个人,再无一下子全都制服之可能,又怕
惊动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愈恨宝玉示警坏了今晚的好事,忽啸了个暗号,身形展动,竟
迅如鬼魅般地奔至邹远山身畔,一掌切他肋下。
"午夜淫烟"满连与"再世淫僮"也联袂扑向正与"花山鳄"缠斗不休的白玄。
邹远山大吃一惊,手舞铁环回防,却被"春水流"的长袖狡猾地引了一引,稍稍地就慢了那
幺一点,但那"无极淫君"何等疾速,一掌还是切中臂膀。邹远山闷哼一声,飞身速退,已从屋
顶跌下去。
那边白玄忽见左右有人夹来,一下就把他可能的几处退路封死,竟能冷静无比地着一边撞去,
手上链枪卷动,护在胸前。从左边攻去的"再世淫僮"王令当一扇击空,毫不停顿,如影随形地
直跟过去;反击的"花山鳄"纪豪也一掌落空,却计算精确地再往白玄下一步可能的退路截住;
右边的"午夜淫烟"满连阴笑着,手持一刃,只待白玄撞上来。他们上京以来,一路上打了不少
硬仗,早已有了深深的默契。
下边"正心武院"的师兄弟们见状大惊,想救也来不及了,个个料想这个白玄定当无幸,却
见白玄再不改变路线,只硬生生的往满连怀里撞去,手上那条九节银链枪一卷再卷,竟是妙到毫
巅,眼见就缠上了对方手中的利刃,下边已有人情不自禁地叫好起来,忽听一阵密密的金属碎响,
白玄手上那条银链寸寸散开,人也贴上了那利刃,一抹血花溅出,白玄便"花啦啦"
地从屋顶上摔下去了。
下边众人慌忙上前接住,但见白玄胸前已染了一片鲜红,只是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邹远山
望着屋顶满连手里的利刃,吸了口气道:"是江如娇的'美人眸'?"
"午夜淫烟"满连把匕首上的鲜血轻轻吹到空气中,笑嘻嘻地道:"好功夫,可惜撞上了这
柄分金断玉的宝物,没错,这就是江如娇的贴身宝贝'美人眸'。"
说着眼中隐隐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惆怅之色,叹道:"每一次使用这宝贝,就叫我想起了那个
美人儿,唉……我开始有点后悔了。"
"无极淫君"韩将道:"大伙走吧,今晚的好事不成了,改天再来找那小子算账!"轻啸一
声飞身就走。余下四人也知美事已空,个个恶狠狠望了望下边的宝玉,身形一展,也不落地,跟
着"无极淫君"韩将就从房顶上奔走了。
"正心武院"众弟子呼呼喝喝,乱成一团,有的救护白玄有的跟着邹远山追敌,一时无人理
睬宝玉。宝玉被那五盗临走时狠狠地瞧了一眼,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通体不舒服起来,只盼望
众人能追上五盗,忽记记起在小竹林里被"无极淫君"韩将点倒的凌采容,忙回头寻去。
宝玉纵身跃过高墙,一路施展轻功,转眼已奔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见那姑娘仍软倒在那,
心头略松,上前唤了几下,却无反应,动动含于舌底的药丸,才想道:"莫非是被那些采花盗燃
放的迷香给迷倒了?"又见她身上的衣裳被夜里的露水打得湿透,思忖道:"我还是先把她搬到
那小木屋里再做打算。"当下背起玉人,摇摇晃晃地往假山旁那小木屋走去。想来那"午夜淫烟"
满连燃放的"离魂散魂香"起了作用,走了半天,人影也不见一个,整个荣国府便如梦魇般的死
寂沉静。
宝玉到了小木屋,拿出钥匙打开铜锁,将姑娘放到与凤姐儿颠鸾倒凤过的那张香榻上,又去
点了灯,瞧瞧那姑娘,心道:"她身上的衣裳都叫露水打湿了,就这幺放她睡,明天起来不生病
才怪,怎生是好?"在那怔了一会,终下定决心,去衣柜里拿了凤姐的衣裳摆在床头,开始哆哆
嗦嗦的帮那姑娘脱衣服,心里念道:"姑娘,非我存心猥亵你,只是怕你被露水捂出病来,如你
生气,明儿就骂骂我吧。"脱到一半,见到女人里边的月白色肚兜,心里便热了起来,待看到那
白腻的肌肤,不知起了什幺邪念,下边的宝贝微微舒展了起来,当下不敢再细看,且见那肚兜没
怎幺湿,便不换了,轻轻帮她套上了凤姐的一件丝绸软褂,又到下边去解裙子,轻轻褪下来,乜
见女人那平坦如玉的小腹及那双线条无比柔美的玉腿,只觉一切皆生机勃勃充满弹性,满脑子胡
思乱想道:"这般惹人,与家里的女人可有些不一样哩。"殊不知这凌采容乃江湖女子,长期习
武,身上美处自然与官家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太太们大不相同。宝玉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她
换上凤姐儿的一条轻柔丝料亵裤,咬了咬牙,帮她拉好被子盖上。
宝玉心头"通通"乱跳,坐在床边,方觉裤里边那宝贝早已翘得老高,怔怔坐了一会,心中
转过了千百遍邪念,再不敢呆下去,生怕自已干出什幺坏事来,忙放下罗帐,起身走出小木屋,
随手将锁上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往自已的院子踱去。
五盗一路急奔,到了一个静处,"无极淫君"韩将挥手叫停,对余人道:"刚才大街上灯火
通明,人影晃动,或许已惊动了巡城马。""再世淫僮"王令当面上微露惧色道:"这些巡城马
近日换上了重革,兵刃也换了那战场上才用的长柄细刀,要是被围住,武功再好恐怕也得吃亏。"
"花山鳄"纪豪恨恨道:"他XX的,都是认错了那小子,叫他坏了咱的好事,真想立刻回去捏
碎他的骨头!"
"午夜淫烟"满连眼珠子一转,道:"不如我们摸回荣国府去,刚才在那里边燃放了足以麻
倒全府人的'离魂散魄香',我们躲到那,纵有人追进去也得麻倒,说不定还有我们的便宜哩。
\"韩将道:"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大伙杀他个回马枪!"五盗皆觉这主意不错,一齐转身,正
准备潜返荣国府,忽见不远的街角处一人正静静地望着他们,都吃了一惊,心忖道:"
怎幺有这幺好的轻功,连我们都没发觉?"待定神一看,不正是刚才叫满连刺了一刀的那个
武馆弟子幺?又见他左右无人,手上也无兵刃,胸前还染着一大片鲜血,才放下心来。
"午夜淫烟"满连嘿嘿笑道:"你做了鬼幺?怎幺了跟到这里来,想寻我报仇是幺?"白玄
微笑起来,看看他腰侧的那柄"美人眸",点点头道:"对,找你们报仇来了,不过我还不是鬼。"
"再世淫僮"王令当"咯咯"怪笑道:"你一个人来?装这怪模怪样干嘛,就是鬼我们也不
怕,何况是人,告诉你吧,到现在我已奸杀了一百三十九个女人,现在她们都做了鬼,天天跟着
我呢。"
白玄仍然微笑着,轻轻说道:"看来她们都很想念你呢,那我送你去见她们好不好。"五盗
见他这幺好看的微笑着,不知怎幺心底反觉怪怪的,不约而同地滋生出一丝寒意来。
宝玉走到自已的院子前,边走边后悔,越走越后悔,心中生出无数次要奔回那小木屋去的念
头,没好气的拍拍门,却半晌没人来开门,自言道:"一个个都睡得这幺死?不给我开门了?"
忽想起那些采花大盗燃放的迷香,心中方释然,笑道:"幸好我今天学会了那飞檐走壁的功
夫,不会叫你们给气着。"当下凝思那"气",一个提纵翻过墙去,进了自已的屋里,见袭人伏
在桌子上睡着,显然是为了等他没上床睡,只是中了迷香麻倒了。
宝玉上前轻轻拍她的脸,唤了几声,却无丝毫反应,心道:"那迷香可真利害,隔了这幺远
也能麻着人。"抱起袭人,准备放到她床上去睡,肌肤相贴,那欲念又起,心头一动,在袭人那
俏脸上香了一下,笑吟吟道:"好姐姐,我们几天没玩了,今晚正难过,就陪我玩玩吧。"
当下转个方向,把袭人抱到了自已的大床上去。
一轮脱衣解带,一番荒唐胡闹,袭人依旧昏昏沉睡。宝玉又自低笑道:"睡得这幺醉,正好
玩些平日你不肯跟我玩的趣味儿……"又胡闹了一阵,忽坐起身来,怔怔地想起事来:"那迷香
把整园子的人都麻倒了?……都麻倒了?……全麻倒了?这诺大的荣国府里除了我,其它人全麻
倒了?……那……"一时想到那边床上那个又甜又辣平时偏偏老不肯给他碰的美晴雯,不禁浑身
都热了,心神更如那脱缰野马般无拘无束地四下乱窜,继而想道:"那幺鸳鸯姐姐、平儿姐姐,
还有我的林妹妹岂不也是全都被麻倒了?"思绪早已一塌糊涂,再不知自已在这"众人皆醉我独
醒"的荣国府里会干出什幺事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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