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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烛照日月清】(凌绝天下月清仙续传-5完)作者:逛大臣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5-0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字数原因,个人擅自分为12345 【凌霄烛照日月清】(凌绝天下月清仙续传-5) 作者:逛大臣2023/4/30发布于:sis001   「最可笑的还是那白虹仙子林玉凝听了夫人名头不服,上门挑衅夫人,直接被夫人变作一条街上撒尿
字数原因,个人擅自分为12345

【凌霄烛照日月清】(凌绝天下月清仙续传-5)

作者:逛大臣
2023/4/30发布于:sis001

  「最可笑的还是那白虹仙子林玉凝听了夫人名头不服,上门挑衅夫人,直接
被夫人变作一条街上撒尿的贱母狗,牵进怡红楼接客了呢!」

  「就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招惹夫人,本来安分点等到老爷回来还能当二姨
太呢,这下可得拼命舔老爷宝贝才有机会被牵回来当四房啦!」

  「没错没错,这个小淫娃一定是仰慕老爷厉害想上门自荐枕席,却对夫人之
位生了非分之想才会沦落到当街挨肏. 唉,夫人还是太仁慈了,没把那个不知天
高地厚的傻女人发配去当军妓,能服侍夫人和老爷可是我们女儿家的福分,敢不
自量力和夫人作对,活该吃尽苦头!」

  女孩们你一言我一语,忽一阵娇笑好似银铃悦耳,凌月清闻言则是皱眉,这
些丫鬟字里行间之意,便是她这定荒侯与灵曦那琴仙子也比不得夫人雍容高贵,
只配位在其下做妾填房。

  「二姨太,三姨太。」就在这里,领路的紫衣丫鬟停了下来,毕恭毕敬开口:
「夫人便在前头屋里等候二位姐姐相会,不准我们下人打扰,我等就先告退了。」

  「去吧。」黑发少女颔首顺势扶过被丫鬟们放开险些软倒的雪发少女,这些
丫头放肆得一点也不像下人,却对那夫人恭敬至此,后者的威慑可见一斑。

  望着众女离去身影,还有来路一地水迹,凌月清挽着爱人玉臂,轻轻叹息。

  定荒侯自不会怕了那尚未谋面的夫人,只是以而今状态见面,定是会吃不少
亏的。

  「要休息么?」黑发少女平静发问。

  「怎能怠慢了夫人?」小脸通红的雪发少女摇了摇头,眼中却闪着自信光彩。

  她倒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位未闻其名的夫人是何方神圣了。

  只是夫人之面未见,琼楼玉宇先耀于前。

  自入梦中,两名少女已见了太多荒谬惊奇,眼前之景仍是惊心。

  高阁当空碧霄上,万灯辉映繁星点,长虹流水玉阶下,青鸾翼翼彤庭檐。

  望不尽的华靡,说不尽的奢丽,似先民梦里仙阙从画中飞落人间,云雾承命
屋檐下,万花争艳庭院间,珠玉琳琅厅堂上,坐在眼前落天边。

  豪邸皇宫羡此华贵,仙家洞府慕此超然,此景只应天上有,觅遍人间不可求!

  「难道这便是蜃龙梦中居所,真正的蜃龙巢么?」

  凌月清与姬灵曦不约而同将这片绝景与入梦前目睹的蜃楼联系起来,两者皆
是绮丽梦幻鬼斧神工,相比下拜堂成亲的王府大堂简直陋室一般。

  难不成那位神秘高傲的夫人,就是蜃龙本尊?

  「二位妹妹何故裹足不前?妾身屋里又无豺狼虎豹。」一阵轻笑忽自风中响
起,琼楼门开玉宇窗启,珠光闪映檀香喷溢,云坠头顶霞落身边,似皆催促急急
觐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柔若春雨却胜雷鸣。两名少女对视一眼,携手登阶入门
中。

  价值连城不见,未睹传世名篇,倩影窈窕瞳中映,此外天地皆碍眼。

  一月秀发流洒,两挂银柳捧颊。祸水红颜风情绝,玲珑玉体尽奢华。

  左顾杜鹃啼血,右盼鸫啸紫霞,潭深星玄双瞳异,巧笑倩兮醉男儿。

  豆蔻待熟桃华,清涟欲濯莲花,凤凰羽衣孔雀绣,金丹绫罗飞雪滑。

  好一位倾国倾城美人儿,此花开时百花杀!

  望着二美联袂至,少女盈盈起身轻礼,千娇百媚一笑中,胸藏神兵唇蜜香。

  「妾身凰羽衣,等候多时了。」

  银铃般娇声似春风拂面,却透着股慵懒媚意叫人心酥穴烫,黑发少女霜颜微
颦,雪发少女窃隐腿心,泛红俏脸却教凰羽衣笑容更盛,美目顾盼掩嘴欣然:
「二位妹妹果是天姿国色,便是妾身同为女儿家也忍不住动心呢。」

  说话间一只鲜红凤凰自银发少女胸前展翅而飞,其行自在如蝶舞,翎羽似血
妖艳,金光煌煌刺眼,游在绮罗百花愧,飞上玉簪万鸟朝,晃得二女皆神摇,心
有灵犀:叩首拜。

  凌月清扶住身旁爱侣平静地望着这位似乎与传闻截然不符的夫人,不得不承
认对方确实美得不可方物,粉面怀春胜桃花娇艳,红紫异色的双瞳更具媚骨风情,
就连她对上这双眼睛,都觉魂灵要被吸入一般。

  只是比起丫鬟们口中高高在上不容忤逆的夫人,这名为凰羽衣的少女分明太
娇弱了些,艳如其名的金红礼裙难掩玲珑娇躯奢华轻纤曲线,细柳腰肢不堪盈握,
三寸金莲掌上飞燕,除却胸前一对饱满轻绽诱人雪腻,这较她们还矮一头的银发
女孩全身无处不幼嫩娇小,分明是朵含羞待放的可怜花儿,只令人担忧她被祸害
欺辱,如何能将人剥衣鞭笞,驯作犬奴?

  凌月清却已明白这位董夫人笑容下隐藏着何等恶意,较那春风暖意截然相反,
比她阴煞更加漆黑森寒!

  且不说那只闻其声便淫欲萌发的手段是何等妖法,那对其顶礼膜拜的念头可
不是她或灵曦生出,而是那神魂中的凤灵颤栗心生。

  只是见面,凤灵的敬畏情绪就与被董义龙根射满子宫时相差无几,足可证明
面前正立着龙灵之上的主宰。

  跋扈魔龙不过诸侯,眼前真凰方为天子!

  此时凌月清确认了一点,凰羽衣并非蜃龙。

  那么,她何以占据这本该属于蜃龙的梦境仙宫?蜃龙本尊此时又在何处?

  一切谜团,似乎都围绕于这名为凰羽衣的银发少女之身,这扑朔迷离大梦,
似也即将水落石出……

  姬灵曦也是同样想法,只是相比同伴打量少女体态,她则更关注少女藏着媚
意的娇音,心下暗自感慨竟又遇上一名音律好手之余也愈发认定此女与孟良同样
得了蜃龙助力,不然这逊色于她的声乐之道绝无法挑得她面红耳燥,芳心砰砰跳
个不停。

  虽说此时人家就坐在另类的蜃楼中,这一结论好似马后炮般,但琴仙子却并
不懊恼,她相信自己已从中捕捉些许天机,就比如……这位凰羽衣夫人似乎颇乐
于用这看似班门弄斧的方式给她们来个下马威!

  「真是位恶劣的夫人……」产生某种不详预感的白发少女不由拢腿腹诽,虽
说她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但要是和眼前这笑容妩媚的少女相比,自己肚子里
那点坏水不过就是恒河一沙而已。

  仿佛没看出两名少女眼底警惕之意,银发少女饶有兴致地将二女身段脸蛋扫
视几轮,小脸绽开愈发迷人轻笑:「难怪老爷总是念叨琴仙小嘴定荒臀,确实是
世间一等一的泄欲名器,昨日被他狠狠折腾了一番吧?」

  伴着这莺声娇柔婉转,清冷女将顿觉翘臀一烫似挨了手掌,优雅仙子只感檀
口发腥若饮了精浆,眼眸微颤暗自戒防,罪魁祸首却若不曾发觉莞尔嫣然。

  「二位妹妹不必拘谨,既然入了我董家就都是一起伺候相公的好姐妹,彼此
可得多亲近亲近……当然,亲近之前我等妇人先需遵循礼法,不然便是坏了规矩
失了妇道。」

  说到这里,凰羽衣的嘴角翘起危险而迷人的弧度。

  「说起来,二位妹妹一个是军营里抛头露面的泼妇,一个是山野里衣不蔽体
的村姑,还都作了司晨牝鸡在城头鸣个不停,似乎……都欠调教呢。」

  「你们说呢?」

  银发少女冲二人笑着,笑容是那般天真烂漫,温文尔雅。

  凌月清与姬灵曦未曾回答,只是凝视着银发少女,静待出招。

  凰羽衣也未让她们等太久,见二女不答,勾唇冷笑:「既不辩解,想必是默
认了。真是没法子,官人宽厚过甚,只能由妾身来教教你们何为女德了。」

  其音将落,银发少女勃然厉色,玉手无中生有地抽出条紫棘软鞭嘶嘶蛇舞,
红颜祸水的稚嫩小脸满是阴郁地望着雪发白裙的清雅少女。

  「二房姬灵曦,你可知罪!」

  「呀!」

  长鞭啪地抽在琼楼玉砖倒似佩玉鸣鸾悦耳动听,却叫门户洞开的仙子下意识
遮住羞处,惊出一身香汗。

  一旁的黑发少女面色不变,却已将先前经历尽收眼底。凰羽衣那一鞭竟是瞄
着姬灵曦的乳间腿心擦过,虽隔着寸许不曾触到身体,啸利劲风却无疑划上肌肤,
竟是叫雪发仙子一身华裙自脖颈开始扫榻以迎,顺着鞭风位置敞开道下流缝隙,
香风一吹,玉峰笋乳,雪腹娇脐至仙蕊莹润,金莲玲珑皆露人前,二尺绯红印珠
肌,救出春色满园艳!

  这等超出意料的发展令两人霎时对这董府荒淫有了更深认知,亦是领教了眼
前少女蜂毒雷厉。被窃了春光的姬灵曦自是小脸通红香汗淋漓,凌月清虽未动身,
眼神却愈发凌厉。

  一鞭,足以看尽。

  看那无中生有,如意随心。

  看那飞扬跋扈,骄奢淫逸。

  看那妖法暗藏,狼子野心。

  刹那间斗法玄妙,是那篡夺蜃龙操纵梦境能耐,是那龙凤合欢威压凌顶,是
那挥斥暗藏淫毒隐秘,是那娇呼演绎仙法净化清心。

  放眼当世也唯有几人能看清其中关窍,凌月清虽是看懂,身为武者的她也无
法将这交锋还原半分。

  显然,凰羽衣与姬灵曦一样,皆是道行高深仙道中人,只不过她的法更近于
妖。

  唯一令人释怀的是此人挥鞭动作娴熟却无巧妙,显然并非武艺超凡之辈,只
是鞭子确实挥得多了,不知抽过多少身子。

  暗自提防总算以一声仙音化道挡了淫邪侵害,却没逃过衣裳自解将玉白娇躯
尽献,雪发少女红透了脸,却依旧轻掩羞处不卑不亢望向刻薄夫人娇吟婉转:
「灵曦不知罪在何处,可否劳烦姐姐点明?」

  「哼!」被剥了衣裳也未曾降伏的态度显然令银发少女大为不满,那游于华
裙的凤凰竟是飞出锦绣环绕于妩媚娇颜,红光照得满面风情却照不亮异瞳幽潭:
「妾身也无意刁难妹妹,过门前公然献曲、勾引男人等事便既往不咎,但自入了
这董府,再若放任自流便是妾身失职了。」

  「既然妹妹声称不知,妾身便明言了——身为董家女人,却于喜堂上公然露
出身体任外人观赏,丢我董家颜面,有红杏出墙之嫌,此为一罪!有琴仙之才却
敝帚自珍,嫁入已有一日而不曾献艺,对夫君无忠勤贤心,此为二罪!洞房之夜
惬意昏睡,却叫夫君劳苦耕耘,有悖尊卑四体不勤,此为三罪!」

  说着凰羽衣厉声冷笑:「有如此三罪而不知,还敢号称什么琴仙子,这般目
无尊长还不如奴婢村妇!」

  听了这三罪的雪发少女一时哑口无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不说这些罪名
是否有理,她的衣服是董义撕破的,一直被抓住玩弄如何献艺?至于懒惰一说,
实在体力不支能有何法?难不成纵是身死也要爬起来伺候夫君才算女德吗?

  这等责难不可能让任何人服气,倒像是逼她反唇相讥!

  但恬淡仙颜未露怒容,姬灵曦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夫人之意灵曦已
明。那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这般恭顺却是让凰羽衣满意一笑,执鞭小手轻轻扬起:「妹妹想必也听过规
矩,家里奴婢犯了错妾身向来是剥光衣服吊起来鞭打的,不过妹妹初来乍到,脱
光就免了,现在这模样倒也不错。既是犯罪三条,便鞭三百,正好这下流的奶子、
屁股、腿心各一百,也教妹妹记好家里规矩。」

  这番话说得不容置疑,一来便将清丽仙子贬作奴婢,末尾却又下流粗鄙,雪
发少女却是不怒反笑,笑得优美云淡风轻:「灵曦谢姐姐不脱之恩,那灵曦可需
吊在堂上,供外人观瞻?」

  「这府上皆是家里奴婢,哪来什么外人?」银发少女笑容娇艳,游于如瀑银
丝的凤凰也似被逗乐一阵清唳,「至于可要吊起,就看妹妹认错是否诚心,妾身
听说妹妹精通音律,不单能吹箫调琴演奏十八般乐器,还能用定荒侯的屁股弹出
天籁之音?今日不妨让妾身开开眼界,妾身来做乐师,妹妹来做乐器,若弹奏得
好听就免了妹妹吊刑,说不定还能减去些许鞭刑让这水灵灵的身子少受点罪…
…妹妹意下如何?」

  凰羽衣笑得欲艳,姬灵曦笑得越淡,她奏月清雪臀独创仙乐按理是那日暖帐
中灭口的秘密,况且在这梦中世界历史恐怕并未发生,凰羽衣不知是如何得知,
而今似已不掩赤裸恶意。

  但她还是轻轻点头,小脸娇艳欲滴:「听凭夫人吩咐。」

  「那就快些挺胸抬头,为妾身奏乐吧!」银发少女嫣然一笑,长鞭嘶嘶一卷
便破空而至,倒钩鳞鳞似蝎尾蜂针,阴毒森森若蛇信海蜇,抽得天也恸哭日也黯,
毫不怜香惜玉咬向仙子白玉峰香!

  「啪!」一声脆响,嘶鸣半空僵。

  玉手缚狂龙,星瞳镜嚣凰。

  黑发少女立于爱人身前,冷冷开口。

  「既有此罚,请从月清始。」

  霜言冷冽,却亦合情。

  凰羽衣为姬灵曦罗织的罪名落在凌月清身上同样成立,且凌月清在这府中的
排位还在姬灵曦之下,先惩罚她也是理所当然。

  银发少女却只是望着凛然握住软鞭的清冷少女,俏脸画满嘲讽之色。

  「一介女流,也逞英雄?」凰羽衣冷笑着抬手拉鞭,遍布纤毫钩刺浸染淫毒
刑药的鞭子却嵌在冰滑指间,纹丝不动。

  绝美脸庞飘起一抹红艳,却难看出羞恼倒将风情凸显。衣袖半将娇颜遮掩,
独露出红紫双瞳阴霾浮现。

  「果然是不识礼数的粗鄙军妇,与蛮夷厮混得忘了祖宗的无赖痞女,怎么,
你是想仗着这身蛮力以下犯上,用你那杀惯了妇孺的脏手逼宫夺位吗?」

  「月清并无此意,只是请夫人稍作考虑而已。」

  莫名便被当面侮辱,黑发少女并未恼怒,只是淡然地望着这高高在上的银发
少女。

  最初的寒暄过后,这位来历神秘的夫人就毫不吝挖苦嘲讽之意。

  她是想激怒自己吗?

  「呵……」听到凌月清如此回答,凰羽衣再度冷笑,心下却是暗惊。

  她手中这鞭子绝非凡物,制材便源于阴邪凶兽又萃当世至毒,炼极乐华精,
配合她精修秘法更是媚烈无比,寻常女子以皮肤挨上一鞭纵未直接潮吹也会被抽
去半条性命,便是武艺高强的巾帼侠女以兵器阻截,阴邪之力也会如影随形侵入
身体,要不了几鞭就能听着欲死娇骂,欣赏新生的淫娃雌犬一条。

  可这凌月清自投罗网手握邪鞭,却硬是凭精纯至极的阴煞真气将鞭中淫力灭
绝殆尽!需知双方皆是阴寒之气,一旦接触便会交融混淆再难分清,凌月清能如
此干脆地将淫力消灭而不伤己身,只能说明她对自身真气的掌控已达匪夷所思之
境!

  「不愧是封枭阴山定荒侯,不愧是当世第一天人境!」纵是眼高于顶的凰羽
衣此刻也不禁暗暗赞叹,在传承断绝的年代独自踏破天埑抵达这般境界,纵是玄
镜转世,亦难掩才情天资辉耀古今!

  此刻看似凌月清代闺蜜挨鞭倒显苦情,可凰羽衣深知这一鞭根本没伤到人家
细皮嫩肉半点,倒是她这比万人性命还值钱的鞭子被这轻描淡写一握几乎半废,
吃亏的是她自己!

  但心惊之后,少女更生得意。

  「凌月清啊凌月清,你自以为天下无敌便可一力将万法破尽,又岂知中我之
计?」

  此时此刻,丝丝缕缕细过发丝百倍的绝媚妖气正随着淫毒灭绝侵入那寒莹身
躯。

  这是凰羽衣针对超凡女子的真正杀招,淬炼至极的妖气暗藏淫毒之内,至淫
毒破灭才似种子萌发,悄无声息似水绵绵融入目标真气。

  凌月清的至阴真气确实强得压尽同类,但这丝丝妖气狡猾善变更趁乱直入敌
后,比起鞭上淫力隐秘何止万倍,纵以当世第一境界也绝难察觉。而一旦未能直
接除尽,这细微妖气便自然融入四肢百骸之内,借太阴滋润茁壮生长如一,淫染
经脉春暖窍穴,更汇入凤灵根植臣服本性,将这亭亭玉立傲雪梅浇灌成牡丹儿妖
媚,堕入深渊不复归!

  这般侵蚀之下,黑发少女肌肤逐渐湿润呼吸也渐发急,尤为纤细的玉腿更是
不自觉微微夹紧,淡然雪颜却不见半点羞愤讶异,显然对自己生出的情欲毫无所
觉,不然以她性子定会拔剑拼命。

  只是看着凛凛定荒侯这受种发情还不自知,仍摆着高冷架子的模样,银发妖
精的心情就甘美得胜饮琼浆。

  她凰羽衣最爱的正是看圣人堕恶、神女坠淫,似凌月清这样名扬天下又凛然
不容接近的少女名将正是她心中最适合调教成欲女荡妇的炉鼎,眼下看这心性高
傲的猎物步步踏入陷阱,她几要漏出笑容展开羽翼唤醒那邪种凤灵,让堂堂定荒
侯因扭曲本能跪倒在地,而后挑起那倔强下巴欣赏那幅羞怒表情。

  那般欢愉,可远胜过什么功名利禄,江山社稷。

  至于她那百媚降龙鞭?不过梦中赝品,有甚可惜?

  心满意得如此奸计,妖媚脸蛋却不露半点欣喜,银发少女仍是那般威怒叵测
居高睥睨,娇躯微颤似是被胆敢忤逆自身的侧室气得怒火中烧,实不过掩着浓浓
兴奋之意,在这互不相让的僵持中,逐渐献上教冰块将军解风情的大礼。

  「哼……」直至觉察妖气已近饱和再难侵进,黑发少女那裙纱自薄的腿心也
泛了晶莹,见好就收的银发少女方才一声冷笑奋力拔鞭,自拽不动将军分毫倒似
恼羞成怒:「既然凌大将军喜欢挨罚受辱,妾身自然不会不近人情,不过这身厚
肉糙皮妾身可打不动,何况以你之罪,用这鞭子可是太轻。」

  「哦?」黑发少女松开毒鞭,任这有灵性的刑器似游蛇般瑟缩回银发少女袖
里:「那就请夫人点明。」

  「呵……」收回鞭子的银发少女只觉浑身绵软发酥,心知是耗了太多妖气,
便知女将何等浸淫,心中欢喜越多嘴上却愈不客气,顺势倚在凌空花座,居高临
下狠漠斜睨:「三房凌月清!姬灵曦三罪你皆同犯,除此之外还对官人无礼侍妾
本分不尽,更妄图刺杀亲夫,此滔天罪孽,纵是贬入九幽也难赎!」

  凰怒辉辉,凤舞煌煌,怒叱间银发少女双眸耀起似星辰日月,玉宇颤栗乾坤
动惊,却令女将仙子皆疑心。

  刺杀亲夫?

  仙子安分守己对此事云里雾里,女将自是心知肚明,却只扬首抬眉,直望妖
瞳凶戾。

  「刺杀亲夫?夫人何出此言,」

  虽说她不会承认董义是自己丈夫,但袭杀之事皆在梦境轮回之前,这回她可
称得上「百依百顺」,未有半点侵犯之举。

  直接责难她刺杀亲夫,这位疑似幕后黑手的少女是打算将一切挑明了?

  被少女名将平静注视着,银发少女忽笑嫣然,火海妖雾尽消弭:「妾身说的
自然是妹妹将夫君追杀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逃进祁连山里,若不是妹妹逞凶,那
日妾身也遇不见夫君。」

  说到这里,凰羽衣语气甜蜜笑脸上却不见半点爱意,好似不过他人事迹。

  凌月清面无表情眸子微闪,她记得这场梦中的董义似乎无有败绩,怎会被她
追进山里?

  她指代的……是梦境外的现实?

  凰羽衣的意思令她捉摸不透,但她本也无需捉摸。

  「夫人的意思是月清功过相抵?」黑发少女定定望着花座,要说难以捉摸,
她也不比人轻。

  「笑话,你何功之有?」银发少女语气忽又冷厉:「虽说昔日尚未成亲,但
你险些杀害夫君,成亲时非但不缚面衔玉,还恃宠而骄对夫君假以颜色闭宫锁穴,
不修妻妾贤德而效泼妇暴戾。此等重罪非鞭笞可抵,需以此物濯洗罪躯!」

  凰羽衣冷叱间一根玉杵已握在手,其形非美非丑,其色不浊不清,只是看这
壮如儿臂的器物被纤纤玉指掌握,便有股淫靡燥意撩拨于心。

  握着玉杵的少女似乎更增底气,炫耀般将这白柱举在眉前,一条条青葱般的
玉指拨弦似地抚过球状前端,却若拈出几缕丝线暧昧地笼在唇前:「你不妨猜猜
此物有何用处。」

  「夫人既有此言,自是责罚刑具。」凌月清望着那教人精移神骇的不详玉杵
毫不避让,反似欣赏神兵目露精光:「倒称得上坚硬,但还是先前蛇鞭更合夫人
脾气。」

  被比作蛇蝎美人的凰羽衣也不恼,纤指似灵蛇般游过玉杵,嘴角轻勾得意:
「此物佛陀开光、圣人点化、千古大帝钦赐命,乃专惩无德荡妇如意宝杵,只需
将其插入女阴,是忠是奸自可辨明。」

  说到这,银发少女轻飘飘抬手将玉杵抛去:「既然你自认无罪,便将此物纳
入下体,若你当真冰清玉洁坦坦荡荡自可无恙,但只要你因这法器生了半点下流
淫欲,此宝便会叫你如堕地狱!」

  黑发少女接过玉杵,冷然不语。

  玉杵入手只觉冰凉坚硬,凉是寻常玉器的凉,硬却似胜天下神兵。比起那倒
钩狰狞蛇鸣软鞭,此物状貌实是平平,浑圆一柱前端卵形,既无雕刻更无纹饰,
朴实无华全不似所称神奇。

  此物似乎不足为惧,大妇妖言却荒谬至极。寻常女子花径焉可容纳这般粗壮
不裂身躯,至于分辨忠奸,更不过信口而已。

  但她只是望向银发少女:「将此物纳入下体,如此而已?」

  银发少女含笑未答,却看向了凌月清身后似雪仙影。

  璃音宫传承的姬灵曦仙子只是矜持地掩住春衫淫露,面对凰羽衣目光也只是
平静迎上,若云似岚不曾言语。

  先前凌月清代她挨鞭,顶上责罚敌意,这被人私下称为贤内助的仙子倒只是
安心受着保护未发一语,看来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不像传闻中那样深厚?还是说她
们的情谊已完全不需做作言语?

  许是觉得可笑轻哼一声,银发少女讥讽地俯瞰黑发少女:「如此而已?呵,
妹妹还真是没有半点忠贞可言!不过这回倒是遂你心意,不必动你顽固脑筋,把
这宝贝插进去就行,不过嘛……」

  凰羽衣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蛇鞭再次于手中扬起:「二房妹妹仍是要罚的,
况你袒护同党以下犯上,理应二人同罪。」

  长鞭似妖龙而舞,花座上的少女笑容愈发妖冶:「二房妹妹挨打时你就乖乖
伺候这根玉宝贝,不许放开也不许吞尽,至于要不要拿来宣淫随你自己。但需记
得,期间你需夹紧玉杵不需洒落一滴,若是洒了……呵呵,一滴便是二房身上鞭
子一记!」

  「好了。」银发少女惬意地搭起玉腿,异瞳中冷芒凛冽:「动手吧。」

  听到如此要求,座下的两名少女未有多少表情,纵横天下的清冷女将只是深
深地望了花座一眼,执杵股间,幽裙自开。

  「啪!」仿佛欢庆定荒侯圣地终于迎来一位连人都算不上的新访客,鞭凌雪
峰,玉音清脆。

  游蛇状的长鞭一口咬在仙子袒露的玉嫩峰峦落下通红齿痕,犹若雪山上的红
霞。妖鞭骄横,本有密密吮血牙,定荒侯的掌握锉其锐意却留粗砺,那痛楚稍减,
羞中却是酥痒,叫那琼云般的美人玉口轻开胜有声,娇胸自抬鸣瑟瑟。

  仙子玉乳奏起的天籁令妖女嘴角轻扬,幽潭幻泉般异瞳却向名将腿心毫不偏
移。

  漆黑礼裙如意在少女的腿根解开莲花的般开口,玉杵却严严实实地将这春光
连同天下第一的名器掩在座下,更作墨色邪异吞噬夭夭桃华。

  蒙受屈辱的少女一言不发滴汗未下,冠世绝伦的名器却伴着异物骤然发烫作
狂紧收一下,至寒嫩肉锁向来寇却箍不动分毫,反挤压得自己秋水拨开彰以弹滑,
轻流出被那耻物开拓微响,逃不过灵觉胜闻仙乳娇莺。

  花座上的凰羽衣莞尔,玉指扇开若掩羞相。尽管凌月清既没有娇哼出声也没
有绷紧身躯,不皱眉头分明全然无恙。可她的经验与法力足以透过浑柱,窥见那
阴渊幽径至销魂的一丝紧张。

  天下第一强者,到底是自己吃了假阳。你以为仅此而已么?呵呵,眼下方才
小菜开胃而已。

  璃音宫天骄的肌肤也真是比豆腐还嫩,用这出尘身子弹的曲儿,也胜过世间
任何乐器呢。

  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既然这大礼都送上门了,又岂能错过暴殄天物呢?

  凰姬轻笑,鞭影潇潇。

  一鞭又一鞭,打得玉笋雨里飘摇。

  一杵还一杵,种得雪莲火中含苞。

  伴着银发少女轻快地将鞭子挥下,仙家的嫩乳和歌清唱,若取悦了将军穴里
寇酋教它愈凶逞狂,全然变了浑圆玉质模样,似一条黝黑魔龙逆鳞倒竖舞爪牙,
澎湃股热意硬往少女内里吐火华。

  凌月清自不会惧了这魔鞭发难,但她也必须承认这凶器着实难挡,原本便是
万一女子可受的粗壮,插入后竟变本加厉更为炽烫坚挺粗糙狰狞,似要将身体撕
裂的膨胀自带来异常痛楚,似千万刑具的无数凸起更是难以消受,却未真的伤到
天人境玉体,亦不可能撼动她这沐血铸就的定荒侯。

  于是疼痛之后,不可言说的快感泉涌。

  自不是身经百战的女将有着受虐兴趣,而是这邪茎妖淫过头。若不知征服诱
堕了多少贞洁女子的魔主,一来便喷出阳气滚滚媚毒浓浓,既似性急莽汉将巨根
粗蛮顶入充实幽处,又如采花大盗精心细致撩拨各处敏感意图采补,粗中有细刚
中带柔,更放一股合欢秘法肆意,与那董义神通绝类又隐含不同,便是高傲侠女
挨上一插也得潮吹满地,凌月清尚可支撑,心中亦有忌惮生出。

  尽管对这蒙受奸污之事绝无迎合兴趣,武神直觉却令她不由关注详细,这妖
根蕴含的淫力与董义、凰羽衣有何关系,眼前黑手的意图又可是淫娃荡妇?

  纵造物者亦觉混沌扑朔,况身怀淫枪在局中,非不知龙脉篡改,岂不见妖淫
入骨,怎好似砧板鱼肉,任人调教羞辱?

  黑发少女阖上眼帘轻吐馨气一口,冰喉不作莺声半片,半若屈服半无情。

  银发的妖精仍抽着仙子像得了玩具孩童,那条毒蛇忽如急雨鞭得美人痛呼,
忽如春丝抚得玉女轻诉,雪峰上两行香溪自是甘且荒淫的绝景,柳腰下一对嫣红
蜜桃更饱满得令人垂涎欲滴,似也勾得掌刑夫人轻吐香舌,滑过朱唇一抹极致魅
惑。

  「妾身记性不好,妹妹可别忘了数数,眼下抽了这淫乳几鞭又抽了那媚臀几
鞭,要是忘了,可得重来哦?」

  「哈啊……禀夫人,而今已抽了淫乳二十六鞭,哈……媚臀十七……呜!十
八鞭……」雪发的仙子媚眼如丝吐出勾魂的言语,望着鞭子打来反主动扭着屁股
调整角度,倒吻出一声如鸣佩环一缕渎神清露,简直像是银发妖精鞭下的驯服母
狗,何等羞辱都甘之如饴迎受。

  凰羽衣笑得清淡,美眸荡过虹涟:「妹妹倒是记得清楚,莫不是心里怨着妾
身,要投桃报李把这些鞭子还我?」

  说话间一鞭不偏不倚,正中仙媳腿心劈开蜜缝!

  「不敢咿——」玉腿骤然夹紧,嫩肉弹回天籁与淋漓,一声娇啼更凌霄,仙
子屈叫,满地水晶莹。

  「咿哈……小穴……一鞭……」纵是舌儿也颤犹遵吩咐吐着娇音,少女这般
乖顺,令高傲的夫人也不禁眯起眼睛。

  「弹得好听,叫得也好听,妹妹真是悦耳得叫妾身心旷神怡。」玉手轻托香
腮,妖鞭勾着蜜水甩起,三名绝色沐在春雨,孤高清冷者屈尊,淡雅出尘者迷醉,
奢华妩媚者独秀。

  欢着眼儿飘向寒玉,那白晃晃的肌肤还是这般炫目,只可惜里边仍透着叫人
生疼的凌厉,好似这定荒侯最柔嫩的地方也露着刀枪剑戟。凰儿又恶了兴致双眸
微眯,朝那刁蛮伸长杨柳枝多洒甘霖:「三房妹妹倒也辛苦了,虽说鞭子还未打
完,先把宝贝拿出来暂且歇息吧。」

  这般说着,她笑得嫣然,似姐妹般亲。

  黑发少女默然微泛冷意,却遵了吩咐捉住那没入大半根的滚烫蛮槊拨过千斤。
白玉青葱环着黑柱,似那神话中金童捉着龙尾拽出渊海。

  只是蛟龙出水总有雨暴,这狂蚺挣扎着自灵穴退出却未带起一滴玉露。银发
少女轻笑端详紧致如初幽处难掩眼底不快,一望而尽,暖声轻吐。

  「插回去吧。」

  黑发少女冷笑无声,松了孽畜任它闯入羞处。被束缚的怪物更显狂躁撕开蜜
缝,肆无忌惮撞向深宫,誓要掘井而出。

  「啪!啪!啪!」鞭声清脆,每一声却各不相同。仙子扭着娇躯,似琴妓为
恩客助舞。

  邪火灼心,不过点点苗烛。

  雄师叩关,方才草草匆促。

  将军押着骄兵,蟊贼笼里横纵。

  得承认膣中横行的长虫胜过太多男儿阳物,本钱过人且欲望炽盛精力无穷,
浩荡雄势如天钦定,但凡女子难免低头。

  也得承认身旁亲密少女被调教出的仙乐何等暧昧销魂,清雅仙子玉颜飘红,
扭着腰肢挺起嫩乳,令千万男人魂牵梦萦的娇羞主动迎上毒鞭,敢竭才华与娇躯
发出一声声醉人妙响,卖尽了风骚而愈淫靡。

  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妖魔鬼怪,定荒侯的守关从不曾破。

  ……

  「哈啊……小穴一百鞭!」

  「禀夫人……哈啊……已满三百鞭了呜……」

  吐出绵软娇声的雪发少女,已然全无原来仙姿。

  飘满红霞的玉颜可谓绝艳,晶汗浸透的雪肌可谓迷人,但那恍惚桃霭的渴望
美眸、扭腰摇臀的妩媚姿态乃至于吐出唇瓣毫不知羞的粉嫩香舌却无疑放荡至极,
比之勾栏女子犹淫!

  「被打成这样了还能记数,妹妹可真是冰雪聪明呀~」已经从花座落地的银
发少女发出银铃般的轻笑,身材娇小的她居高临下地俯瞰酥软仙子,目光饶有兴
致舔过每一处由她造就的痕迹,盛华凤裾飘然凌地衬托得好似君临。

  似乎对这幅杰作极为满意,银发少女俯下身子,修长玉指慢慢划过迷欲仙子
熟透的腿心,挑起一挂浓蜜放入红唇轻轻吮吸,伴着能叫人骨子酥软的滋滋水声,
绝美小脸愈显妖艳色气。

  「妹妹尝起来可比这漂亮脸蛋还要香甜呢,不过妹妹也别忘了,今天得靠我
们三房妹妹争气才能不多挨鞭呢~」

  这么说着,银发少女笑盈盈地望向那威震天下此时却沦落淫刑的清冷少女。

  神情尚冷,眼眸尚清,黑发少女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只是比起先前姿态,堂
堂定荒侯跪坐在地咬住红唇,努力拽住粗壮玉杵不令它贯入自己最深处的模样却
实在太叫人不能自已!

  天下第一强者又如何?还不是被一根假阳具操得跪地!

  银发少女倾着娇躯,似一只骄傲的孔雀展翅欲飞,目标却是黑发少女玉腿夹
拢的圣地。她笑得愈发灿烂:「三房妹妹,该轮到你了,你先前说得那么委屈,
要是把这地毯弄湿了可说不过去。」

  面对银发少女灿烂妩媚的笑,黑发少女也露出笑容。

  「锵!」明明无金无铁,银发少女却仿佛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

  就像剑客拔剑,耕耘无双女将花径竭力种下心魔的淫具就这么被干脆利落地
拔了出来,粗硕前端直指凰姬俏脸,梅香幽幽沁心,雄臭浓浓润道。

  却不见水一滴。

  「……看来妹妹的鞭子倒是打完了呢。」

  微微沉默后,凰羽衣却转向双目迷离的姬灵曦,满意地笑了。

  「妹妹倒不愧琴仙子这浑名,此曲实在天籁,倒让妾身不舍与他人共享呢。
妹妹也别怨姐姐,这一顿鞭子非妾身想打,实在天理难违,还望妹妹能牢记此诫,
做好这府中二房,将这才华美貌统统向家主献上,如此一来,方不负官人耕耘隆
恩嘛~」

  青葱般玉指怜惜地抚过被抽得通红浸透的笋乳桃源令犹在苦乐余韵中的仙子
不由再出娇嘤,银发少女神情倒似菩萨般慈悲,只是那嘴角弧度,却令狐媚精怪
也自愧。

  轻盈飘转了身飞起霞裾,凰羽衣望着不解霜容更增笑意:「至于三房妹妹,
果然是个该罚的坏姑娘。倒也不必担心,我们家风宽宏,不像那些迂腐乡民要浸
猪笼,妹妹只需每日此时皆来此处领了宝杵,不出一月就会冰清玉洁,不留污秽
了。」

  凌月清面无表情淡淡颔首:「夫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妾身哪有那么多吩咐,今天只是想和二位妹妹亲近亲近,如今亲近完了,
二位妹妹便回房休息吧。」凰羽衣笑着从凌月清手中接过依旧炽烫的宝杵根部,
眸子微颤了颤:「晚上还得伺候官人呢。」

  「既如此,月清告退。」黑发少女点点头,扶起闺蜜,相依门外。

  平静的面庞下,黑纱墨绸中淅淅沥沥,氤氲足腕,却未曾令土地饮了琼浆,
自逸轻空,幽幽飘去……

  ……

  「妾身凰羽衣恭迎夫君~」

  「妾身姬灵曦恭迎夫君。」

  「……妾身凌月清,恭迎夫君。」

  伴着三道各不相同却皆无比悦耳的娇声响起,大腹便便的男人精神一振,几
是扑进香闺,双眼放光地望向自家娇滴滴的美人儿们。

  一看,便找不着眼了。

  转过九曲画廊,越过歌台舞殿,直入这红楼帷幔之间。银发美人端坐玉床,
血色罗裙煌舞金光,天织羽衣仙家霓裳,容姿极艳祸水红颜,娇小玲珑未掩风华
绝代,秋波异色流转盎然春意,只一抹唇樱勾了眼,涎向颈雪,荔枝般娇嫩无尽
香甜。

  黑白佳丽却坐左右,妾尤高挑矮妻一头,朦胧墨纱难掩傲雪凌霜,缥缈雪纺
易呈滑珠莹玉,衣衫半解且翘蟠桃任品,裙裾轻褪将奉春笋求剥,冰寒刺骨尚融
凰翼之下,清幽沁心倒萦凤尾之间。

  为妖,为仙,为神将,俱是天下绝色,人间极乐。

  见到自家男人瞪大眼睛魂不守舍的表情,银发少女清媚一笑,落下榻来挽住
夫君臂膀,饱满棉弹枕着相公欲望,美人馨香怀中游淌,更一抹嫣然绝色无双:
「这份大礼,夫君可还满意?」

  男人顿时笑得满脸肉颤。

  「这就是夫人送我的惊喜?嘿嘿嘿,满意!满意!」

  三名各具风华的绝色美人横陈在床任君采摘,哪有男人会不满意!虽说他昨
晚才玩了一宿清冷优雅的姐妹花,可如此美人便是玩上几百年也不会腻,更何况
这回还是三美共侍,真不知要吸掉鸡巴几寸子孙几斤!

  见男人如此表情,凰羽衣笑容也愈发灿烂迷人,娇小莲臂挽着粗肥臂膀便引
在床,娇枝伏上胸膛,小脸倚在肩头呵气如兰:「夫君红光满面,想必这回也是
凯旋而归?」

  董义已是揽住两边美妾杨柳细腰,听到这声发问眉飞色舞更是得意:「嘿嘿,
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你家夫君逛窑子哪有失手的时候!虽说这回白虹仙
子省亲不在有些扫兴,却让我逮到一只姓孟的小妞!嘿嘿,给自己脸蛋扑了灰藏
在丫鬟堆里,以为董爷我闻不到她身上的骚味吗?拖出来把脸一洗果然是国色天
香的美人儿!还嚷着自己不是出来卖的想逃,被相公我直接按在墙上就地正法!」

  听着男人对自己妻妾炫耀外出买春,女将与仙子虽未归心心里多少异样,娇
小的夫人却似乎毫不介意笑得愈是嫣然:「恭喜夫君又采下一朵娇花,妾身身为
夫人,在外无法替夫君分忧,唯有在家弥补。今日就由我们姐妹三人一起服侍夫
君,好好抚慰夫君狩猎辛劳。」

  「嘿嘿,夫人真是相公我的贤内助啊!」男人喜不自胜地颠起一身肥肉,说
话间已经尽情把玩了仙子娇乳女将美臀的大手便抓向怀中玲珑,银发少女却在魔
掌即将扣住纤腰的瞬间娇笑起身抽出镶金玉带,纵放赤黑蛮龙,小脸勾起一丝狡
黠笑意。

  「夫君已是等不及了,二位妹妹还不快为夫君泄火?」

  笑靥如花藏刀锋,娇声悦耳隐威压,却叫君侯屈尊仙子降贵,齐跪在了男人
腿间迎向昨夜叫她们欲仙欲死的霸道骄阳。

  一冷一暖,一刚一柔,绝色美人齐伏胯下,爽得猪王连连哼。

  「嘶……这才几个时辰,曦儿清儿就对为夫的大屌想念成这样了?一来就含
住龟头吸,险些把相公我的魂都吸出来了!」

  呻吟呼喝足显男人志得意满,二女美貌才情俱是倾倒当世已不必多说,更令
他为之兴奋的是这对美人儿相比昨日乖巧了不少,本就懂事贤惠的姬灵曦自不必
说,温柔舔舐更有那仙子抚琴灵巧。而那凛若寒霜的凌月清居然也主动起来,不
需他调戏催促就主动含住了那相对樱桃小嘴实在太过粗大的紫红龟头,香舌缠卷
檀口幽吸,直撩着他精纯阳气,诱得他差点泄她一嘴精!

  在外采花的男人自不知后宫起火,只道是高冷定荒侯已臣服他雄风之下,兴
致更盛按住小脑袋肆意入侵,直接便塞得清冷少女小嘴满满当当,香喉蠕颤目眩
神迷。

  即便昨日已领教了这恶龙凶猛,而今满口浓烈仍叫凌月清亦为之心悸。不单
是主动侍奉惹得这胖子更加肆意,这根阳具也切实比昨日更加强横!

  纵然未出所料,扑面而来的威势仍叫人神揺宫颤。这根蛮横阳具不单蹂躏得
她唇齿喉舌皆软,也霸道地占据了她的神魂心窍,比昨日更为桀骜的黑龙盘踞在
上,那俯瞰臣妾的视线叫人筋酥骨麻。

  凌月清明白这便是龙凤合欢大法的玄妙,尽管眼前男人自己都未必领悟了这
份奥妙,但他切实通过征伐列女越战越强,兵家与仙家的阴元将其奉养,天之骄
女的媚态更铸其锋芒,今日的董义已较昨日强了数筹,自己的身子却尝过败阵滋
味更难抵抗,若再这样下去,即便是她,或许也难在这冤家胯下撑过一个时辰
……

  樱桃小口将其最浓烈的霸道尽数接纳,秋波流转心乱如麻,少女已在这根凶
器上舔出了自己和闺蜜的味道,一股清淡一股幽香,除此之外,似还多了一分味
道……

  这茉莉花般香味……莫非他今日淫玩的孟姓女子也是修为不凡的上好炉鼎?

  黑发少女眸光闪烁,这根令她小嘴萌生降意的性器简直就是一根铭纹法器,
每一道铭纹俱是天之骄女承欢证明,而今铭纹三道便已如此势不可挡,若将铭纹
布满,或许真能如这个男人夸耀的那样,在床底之外亦令神女降伏……

  不过……仅仅是三道铭纹么?

  叫人颤栗的热意忽自口中席卷身躯,耳畔亦是一声悦耳惊呼,明白男人即将
爆发的少女默默放开喉舌,正如立于城头迎接敌军进犯……

  「呜……」一声嘤咛,近乎不可思议地从天下无双的少女口中流出,只叫满
意拔出肉棒的董义老二又是一哆嗦,兴奋地看着努力咽下自己浓厚精华的凌月清
绵绵坐下,香膝相抵,下自成溪。

  昨日还需董义全力插入才会流水的她,如今竟是被射在嘴里就湿了一地……

  「嘿嘿,清儿这是已经」「二位妹妹辛苦了,接下来就由妾身来伺候夫君吧~」

  恭顺骄傲的媚笑轻飘飘盖过家主淫语,艳如凤凰的银发少女乳燕投林般扑入
男人怀抱,本就娇小的身躯落在大腹便便的男人身上尤显稚嫩,比起雍容华贵的
夫人倒更似调皮女儿般可爱,但那紫红异眸中的风情万种,却令这惹人怜爱的模
样备显妩媚诱人。

  「夫,夫人!」也不知是夫妻情深还是凰羽衣的魅力确实在凌月清与姬灵曦
之上,刚享受完百合侍奉的男人显然比方才还要兴奋,一声掌掴鞭笞般清脆声响
自这对夫妻的下身传出,却被罗裙笼着看不清旖旎而来,唯有那雀羽拂动间依稀
翻过雪白黝黑春光乍泄。

  凰羽衣未曾解去一身华裙,似是认为即便与丈夫欢好也要维持这股夫人威仪。
而董义对此也毫无异议,并似觉得更有情趣般嘿嘿笑着,便将大手伸入娇妻裙底。

  裙裾翻飞似秋枫焰舞,刚被男人蛮横阳具熏得娇躯酥软的少女们只望见男人
大手伸入奢华裙下下流捣弄,银发少女随之浮起更与丈夫便便大腹紧贴,娇躯轻
扭羽衣摇曳更似舞女魅惑极尽,如胶如漆若即若离,实在说不尽这般香艳。

  「嘿嘿,娘子你可真会躲,小屁股像泥鳅一样滑,等为夫捉住你可得好好打
屁股!」只是当男人略带不满的兴奋叫喊传来,倚在床边的二女方才感到几分讶
异。原来凰羽衣并非被抓住腰臀托起,被大手玩弄得扭动娇躯,而是自己舞着身
子,边与男人肌肤相亲边躲避着玩弄肆意?

  无论是凌月清还是姬灵曦都不会做出这种举动,她们若是抗拒便不会让男人
碰到一根汗毛,若是妥协则只得任凭摆布,而像凰羽衣这样既迎合又抗拒……

  简直就是,为吸引男人欲望而生的妖精!

  「嗯~」银发的妖精未曾回应男人话语,只是一声透着媚意的轻哼叫人浮想
联翩兴奋不已。腰臀撑起华裙轮廓摇曳女子也欣羡的曲线,却不知这妖精可已被
人捉住,裙底又许着何种风情?

  「娘子你的小嫩穴都湿得一塌糊涂了还在这装模作样,为夫可得好好教训你
……嘶,居然突然夹住为夫鸡巴又逃走,看我不干死你这小妖精!」

  夫君愈发兴奋下流的话语令仙妾将妾也身子发燥,满是阳刚之气的雄臭就算
被那凰姐姐裙摆笼着也扑到她们面庞,莫说清丽玉颜已红透,就是凛冽寒眸也泛
波。清冷如凌月清,此刻也不由猜测起那奢华裙底是哪般风景,想象那叫她们欲
仙欲死的黑龙已露何等狰狞,那高高在上的名器又是怎样挑逗淫戏……

  「夫君莫要心急,妾身若不好好准备一番,岂不是辜负了夫君这奸服仙子的
雄伟神器?」银发少女却只是轻笑着将白嫩小手按在男人肩头凑近小脸,似展开
羽翼般优美地支起身子与男人对视平行。满脸淫笑的男人顿了顿,妖精随之妖娆
轻笑,淫靡的声音便自裙底响起。

  「这是……」姬灵曦的小脸早就红透,而今却是翠玉般的灵眸都要滴出血来。
精通音律的她轻易分辨出了淫靡之音的来源:一根粗壮坚硬的棒子来回晃动猛烈
有力,一处极软的嫩肉不时触上棒子前端或坐或吸,两者皆布满黏稠湿润汁液,
音色自是香艳至极……

  虽说姬灵曦也并非不知性事的清纯玉女,可这般妩媚风姿也实在令她见了世
面。

  「嘶……娘子是从哪学得这一手,扭得真是比,比以前还骚啊!为夫今天算
是明白什么才叫蝴蝶逼了,以前操过的那些都是假货,像娘子这样飞来飞去就勾
得老二憋不住精的小骚逼才是货真价实的蝴蝶逼!」御女无数的董义似也没尝过
这种挑逗,爽得直哆嗦抽气受用不已,而这缴械认输的宣言也勾起娇妻绝美脸蛋
更为迷人笑意。

  「夫君无需忍耐,尽管朝妾身射出恩泽即可,妾身也好,妹妹们也好,今夜
都是为了慰劳夫君,而在这床上恭候多时了……」

  阴翳转瞬即逝,红唇荡漾柔情,少女轻呵的香气果然让男人双眼通红难以自
禁,就连床下的名将侍妾都听见了怒龙即将火山爆发的啸音。见得丈夫这般反应,
银发妖精亦满意地唇角勾起。

  「诶?」

  霎时间妖精忽作惊呼娇躯落坠,似枝头雀儿入了巢穴,玲珑玉体皆化在雄躯
臂弯里。

  「嘿嘿,话是这么说,为夫的大好精华不射在娘子肚子里,让夫人替我生个
好儿子怎么行!」

  「不行咿咿咿咿~~~~」

  妩媚妖娆的银发少女,第一次发出了与她媚脸相合的浪荡娇音。

  「嘶!娘子的小穴还是一如既往地紧,不管插过多少次都像给处女开苞一样
销魂呢!」嘿嘿笑着,先前声称缴械的董义抓住娇妻小屁股叫她乖乖献上小穴后
反倒不急了,便似这妖精的蜜肉能让他坚挺百倍,被撩拨得蓄势待发的黝黑长槊
竟毫无颓势地激烈抽插起来,干得娇小夫人上下纷飞,花枝招颤浪叫不断。

  「哈啊……不行……你……嗯啊~」

  「不行?都是老夫老妻做过不知多少次了还在这说不行,娘子还真是可爱得
不行啊!」银发少女媚眼如丝的娇态显然只能撩得男人欲望愈发旺盛,魔龙摆尾
直捣花心,只干得妖媚妖精娇喘连连香汗淋漓,只干得奢华长裙飞舞凌乱春光尽
显,只干得神秘异瞳春意盈满意乱情迷。

  这等尤物怀中妩媚,男人说着「老夫老妻」却显然兴奋得不能自禁,顶弄花
心的力道一下大过一下令人担忧那玲珑人儿散架,一双大手则剥着凤凰羽衣上下
其手好不快活。羽衣娘子虽然比曦儿清儿娇小,这对美乳可饱满丰盈得多,不肥
不瘦恰好让他大手吃饱,揉起来既不冰凉滑腻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轻柔绵软
得仿佛云烟雨雾,那吸住人的娇媚简直是为勾引男人而生,光是揉着就叫嘴里冒
出香甜奶味,让全身都浸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驭女龙根本就霸道无敌,而今男人又是一番上下其手直将勾人妖精玩得欲仙
欲死双眼迷离,向来傲气的夫人露出此等媚态只叫他垂涎欲滴,不由将大嘴凑向
美人娇喘微张的唇瓣,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味那甘露醉心。

  「呵……」便在这时,有声轻笑冷冷响起。

  「嘶噢……你这小妖精突然吸得这么紧,为夫要忍不住了!」本一幅胜券在
握表情的男人忽然色变急促呻吟,肥胖身躯不住颤抖着向上顶起,搂得玲珑美人
好似飞在空中,抱住男人脖颈含情脉脉:「夫君尽管交给妾身,妾身会一滴不剩,
统统收下嗯~~」

  被如此诱惑的董义再无法忍耐,一声咆哮便放开精关,传宗接代的浓浆掀起
滔天浊浪,灌满娇嫩花房也将二人一起送上云霄!

  勇猛肉茎之上,玲珑奢华的娇躯紧绷着将诱人曲线勾勒,而后如泥软下瘫作
柔媚落花,高傲凤首终究伏在男人胸膛对这令她情迷魂醉的雄风参拜,小脸似有
几分懊恼,精芒闪耀的双瞳却满是得意狡黠。

  温存片刻后,男人方才缓缓松开怀中尤物,这头征伐一夜将定荒侯琴仙子齐
齐干到失神的淫兽竟是露出满足之色,搂着销魂软玉笑着打趣。

  「呼,爽死了,娘子也太勾人,把为夫的阳精都榨干了,叫为夫怎么传宗接
代?」

  绝美脸蛋红透的美人梨涡浅笑:「接纳夫君的全部精华正是妾身本分,更何
况以夫君……嗯~这般金枪不倒,又怎会被妾身榨干呢?」

  说话间银发少女轻扭玉颈朝向床下,柳腰摇曳教妾闻香,仿佛以此夸耀她才
是真正能承受夫君欲望的一家女主!

  凌月清与姬灵曦倒未曾如何反应,妖精屁股下面的淫魔却是被勾得欲望大起
再度坚挺,迫不及待便要让这迷死人的小妖精再试雄风,在这时银发少女却伸出
食指轻轻抵住男人肥厚嘴唇,侧过美眸轻轻一笑。

  「接下来夫君该临幸两位妹妹了,不然家里可要传妾身善妒呢。」

  落落大方微笑着,银发少女朝床下的姐妹们轻轻招手,裙装自解的二女便照
事先吩咐的姿势爬上床榻,莺俦燕侣乳晃臀摇顿勾得男人鼓睛暴眼气喘如牛,悦
得夫人盈盈起身优雅飘去,裙裾纷舞不露半点淫色,阳根硕立甘让姐妹合欢,当
真贤妻完美无瑕。

  二女华裳如意百变,而今照侍寝挑逗之意一改优雅敞开大片雪腻莹亮,那边
仙子引颈滑落玉丘两瓣,那里将军膝行摇曳腰臀弧光。看得男人两眼发直浑然未
觉娇妻飞去,似熊立起露齿垂涎,目珠跟着下体来回甩在仙姿一对,到底伴着声
怪笑扑向那更冷艳的幽莲!

  「嗯……」黑发少女轻哼,炽热狰狞的阳具不受阻碍地插进了她紧致寒凉的
小穴顶得花心摇颤,春水淅沥间玉体更如火烧。此事于她还是生平第一遭,仿佛
那一夜夫妻之恩真叫他们心有灵犀,雪臀便举迎向那蛮兽胯欺。

  但凌月清明白此不过是合欢妖力,牵引着她违心作出撩拨迎合之举,令她不
过座下吹箫便已泛滥,观那夫妻淫戏更为酥烂,而今龙主再入凤体自然水到渠成,
令这孽缘夫君畅快淋漓予取予求。

  明白这一点的凌月清却不由收紧嫩肉腰肢摇曳,霎时幽径千万欲浪,爽得男
人呼喊不绝。

  此举并非龙凤合欢所摄,源于少女本心主动而为。

  面无表情的霜颜似也浮上桃色羞艳,犹若寒星的紫眸却耀起精芒。

  即便被一击顶得心软宫酥花枝招颤,少女却清楚地觉察龙根气势威力皆不如
往,而且,这根凶器也并未缠绕具有凰羽衣气息的阴元。

  其间隐秘,却已昭然。

  凰羽衣她果然……

  「啪!」「啪!」「啪!」

  「嘿嘿,咱们天下无双的定荒侯也有自己撅起屁股盼男人操馋得小穴湿透的
时候?才半天没吃到相公肉棒就浪成了这样,放着两天不干岂不是得红杏出墙?
看来得让你再尝尝为夫的厉害,少卖弄风骚安心养胎!」

  「夫君所言极是,月清妹妹闷骚不驯,正需夫君好好调教呢~」

  连着三声脆响将清冷击碎,滔滔不绝淫语更哄幽宫恋醉,随之而来的侵犯直
拍起玉臀月涛千堆雪浪,霎时云淡风轻不复,绝世女将羞叫。

  樱唇高歌浅唱春宵,柔荑紧抓松拂床罩,将倾仙醉凤凰叫,一夜尽逍遥。

  ……

  莺啼如歌,蝶飞若舞,繁花似锦,春色满园。

  高山流水,珠落玉盘,璎珞风起,袅袅余音。

  剑光一闪,流水断绝,折戟梦蝶,翩舞春风。

  「好剑法。」

  清雅绝丽的雪发女子坐在青石上抚掌轻笑,拔剑断水水不流,恰为琴声挑终
弦。

  「灵曦曲艺也愈发高深了。」黑发少女云淡风轻回以赞叹,此时她手中哪有
什么三尺青锋神兵宝剑,唯独玉簪吻着花瓣。

  董府阔绰富可敌国,后宫中却无兵器半件,她也只得以玉簪作剑,牵引落花
作锋,和琴半日斩出一剑,亦不过斩了流水而已。

  「天天这般大起大落,若不悟出几分意境实在对不起师门栽培,何况比起月
清的天人造化,这点雕虫小技还差得远呢。」姬灵曦轻笑间忽调皮地撅起小嘴,
凌月清先前一剑看似毫无威力,可无论斩断水流还是将落花化作蝴蝶飞舞,都呈
现着天人合一之妙。

  哪怕身在后宫之中修行也未停滞分毫,正是天下第一将的如山铁证。

  这么说着,雪发少女忽又小脸一红望向闺蜜小腹:「修行固然重要,月清这
段时间还是安分些好。」

  随手自侍女果盆拈了颗青梅送入口中,黑发少女默默颔首。

  自那四人同床的荒唐夜已过不少时日,那一夜的董义更胜新婚勇猛奋进,以
百般姿势将她们送上云霄潮喷了玉液不知多少,到最后,便是那华裙自矜的高傲
夫人也被剥成雪白羊羔,发出比她们更为高亢的娇叫……

  那夜之后,两名少女便觉察了某种变化。

  她们怀上了那个男人的骨肉。

  理所当然而又荒谬绝伦。

  琴仙子羞红了整整一日,步履蹒跚流水潺潺。定荒侯倒波澜不惊,只是心中
也不免讶异。纵使这梦中之事往往天方夜谭,但以她境界却能看出这方梦境规则
近真,能在梦中令她们受孕,确实说明那个男人的精种强大无比,且与她们二人
皆有姻缘。

  但也正是在梦中,凌月清方才没有太大反应。受孕又如何?梦中的她不过魂
魄灵身,焉能繁衍后裔?况且这梦中一切皆是蜃龙创造,就算真能孕育生命,那
也该算蜃龙生的。

  梦终会醒,待到醒时,所留思悟而已。

  「二姨太,快到未时了。」姬灵曦身后的丫鬟在这时不解风情地发出了恼人
提醒,雪发少女眼神一黯,抱琴起身:「知道了,烦环儿禀告老爷,灵曦片刻便
至。」

  似得了莫大犒赏的丫鬟嬉笑跑去,两名少女则相视一叹。

  为人妾室,侍寝即是本分。

  董义的欲望太过旺盛,那根愈发强悍的阳具似乎就不肯闲下片刻,随身丫鬟
伺候也应付不了多久,以至她们每人每日少说也得陪上一两个时辰,是以无论原
本再怎么不屑,如今都在劝相公多出去狩猎彰显家威了,若能娶两个经干的妹妹
回来自是再好不过。

  姬灵曦的情况还好些,她的一手绝妙琴艺可俗可雅亦可调情,为丈夫献艺便
减了欢好时间。凌月清的性子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用一身武艺取悦男人的事来,
应召时就只能任那大手揉得甘霖雨落,在那鞭下娇喘连连了……

  更何况,她们可不只要侍奉老爷……

  目送着较登楼之前更具风情的倩影远去,黑发少女转身踏水而过,整座董府
最华美辉煌的楼宇莹耀眼前。

  除却与夫君同房,妾室每日例行的另一项公事便是拜见夫人,「请求训教」。

  所谓训教,无非黑杵、妖鞭、毒舌而已。若献才艺,则可暂免。

  凌月清已预见银发少女高傲笑靥,未曾想这回站在面前的却是小家碧玉一对。

  「夫人处理要事,请三姨太稍等片刻,夫人说这回定会教您满意。」似是夫
人心腹的紫衣丫鬟冲黑发少女恭敬一礼,那抹轻笑倒已有夫人三分狡黠。

  凌月清面无表情轻轻颔首,凰羽衣不是没让她等过,或彰其尊贵,或轻贱于
她,或扰她心志,或疲她筋骨,这熬鹰手段自熬不动她。只是她隐隐觉得此次似
有不同。

  夫人堂室一如既往,名士慕雅天子羡煌,灯光炫目熏香迷神,琉璃彩照霞中
徜徉。典丽奢华依旧,迷情乱意依然,只是那座后屏风尤为醒目,似那孔雀开屏
时,光彩照人难掩阻。

  就在这时……

  「嗯~」

  一声仙音天上来,满堂金玉俱黯然。

  纵是凌月清眼中也流过些许异色,凌厉目光穿过羞红丫鬟直望屏风,却见玉
枝婀娜妙曼,老树苍劲虬曲。

  那倩影若凤凰般骄傲招展,那浑物似饿虎般扑食贪婪,不待娇躯褪去羽衣重
生涅槃,便先浴火大快朵颐攀登峰峦。你来我往交错频繁,佩玉鸣鸾鱼水相欢,
声声凤唳鸣酥醉,阵阵龙吟道缠绵。

  「不愧是,嗯~慧阳大师,果然独具慧根~」

  「贫僧以此金刚杵已度化了西域十八位公主,保管女施主欲仙欲死忘尽俗世
烦恼。只是贫僧有一事不明,女施主身为幽王妻后,有何烦恼需贫僧来度?」

  「哼!董义那七寸孬种如何配得上我?凭他本事,也就欺负些生性淫乱的淫
娃浪货而已。」

  「原来如此,贫僧悟矣,世人都道中原女子腼腆贞洁,实则骨子里比西域女
人还要风骚,如此更需度化!女施主请上莲座,由贫僧点拨佛法精妙!」

  「咿哈~大师的宝杵嗯~顶得羽衣花心都要化了~」

  身影香艳交叠,语声淫靡同奏,冷眼旁观着这幕春宫,凌月清此时怎会不知
怠慢了她的夫人行何要事。

  身为董府女主的凰羽衣,竟然只以屏风相掩,当着侧室丫鬟的面与外人偷情!

  而且那偷情对象,还是个离经叛道的西域番僧!

  即便清冷如凌月清,此时心中也满是异样。

  以妇道将她们训诫,自己却如此叛道离经,这妖女究竟是太过水性杨花,还
是不惜作践自己也要羞辱于她?

  最荒谬的是,以相公……董义那金枪不倒的恐怖能耐,竟然无法令她满意?

  虽说那番僧身形魁梧,傲气张扬显然并非常人,阳气之盛更溢出屏风搅浑满
楼,奸淫之势亦有玄妙非常,暗合道韵更添欢愉无上,但凌月清仍是不信此人淫
器能胜过天赋秉异又练神通的董家混账。

  再看两名丫鬟脸颊通红却不惊慌,显然早就知道屏风后演何等淫乱,想来这
回绝不是第一回红杏出墙,多半也不只两次三番。

  紫眸幽幽霜颜漠然,情欲未生霞色不染。凰羽衣与董义俱是敌人,凌月清也
没有兴趣借题发挥叱其通奸淫荡,她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这场春宫缭乱,听那凤唳
高亢龙吟低转。

  「女施主这名器的确神妙,就连贫僧的金刚杵也难以讨好,看来贫僧也不能
藏拙了,女施主请试试这招极乐禅意,定让你忘却红尘烦恼!」

  「哈啊~大师果然法力高强……~妾身都被干得飞起来了咿~」

  「那是自然,老衲降伏那么多西域美女全靠这根阳具威猛,夫人可是已爱得
神魂颠倒了?」

  「嗯哈~大师的宝贝比咿~比那……那个废物老爷要强百倍,妾身又要被大
师干丢了噫……」

  「居然骂着丈夫讨好奸夫,你这妖精还真是不害臊!还有这淫穴也是一等一
的骚,都快把老子魂都吸掉了,看老子怎么狠狠操服你这荡妇,让你家老爷替我
养娃!」

  「咿呀~~被相公这么顶的话,妾身的孩子都要被相公插死了~」

  「那不是正好把你这淫贱的子宫空出来给为夫生娃!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这
骚浪蹄子,让你到死也忘不了老子鸡巴的味道!」

  「咿咿咿咿~~相公饶命~~~~」

  愈发疯狂的性事终至顶峰,屏风后羽翼招展,呻吟而后窸窸窣窣. 片刻后,
银发少女一袭朱裙曳地而出,祸水红颜光彩照人,眉眼间风情万种,莲步间韵味
十足,唯独那先前弥漫满楼的浩荡阳气,如今却是一丝也无。

  那个男人莫非已……

  「妾身琐事缠身走脱不开,让月清妹妹久等,还请见谅。」

  小脸上红霞未褪,双腿间黏痕尚稠,银发少女的笑容却不作半点下流淫乱,
落落大方叫人如沐春风。似乎那屏风后的琐事让她洗尽铅华,褪去高傲放荡,净
若珠玉无瑕。

  「夫人正事要紧。」黑发少女只是平静回应。

  银发少女含笑点头凑近目标,玉指挑起发丝轻撩,直至四目相对唇齿相依,
骤然阴厉肆虐寒芒:「大胆凌月清!你可知罪?」

  刀兵加身狱火凌压,少女屹然二字作答。

  「何罪?」

  「阿谀之罪、包庇之罪、失礼之罪、不贞之罪!」凰羽衣只是冷笑:「妾身
念你近日乖顺,便略施幻术考你真心,愿你快些免脱惩罚。不曾想你已身怀官人
骨肉,心中却无半点忠贞,见夫君正妻苟合而隐瞒不报,此等丧伦败行怎配为我
董府之人!」

  「那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厉声责骂如暴雨惊雷,黑发少女却仍是不卑不亢,惹得夫人笑容更冷:「你
该谢夫君仁厚赐你贵胄,不然眼下定要将你重刑之后逐出府外。但死罪可免活罪
难逃,从今往后宝杵洗礼改为两个时辰,可有异议?」

  「夫人既言,岂有异议。」黑发少女仍是平淡回答,她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傲,
始终直视银发少女的双眸倒令这幅受罚姿态宛如俯瞰一般。

  「呵……那就开始吧。」银发少女笑吟吟地取出那狂躁难耐的玉杵,待黑发
少女伸手接过又在她耳边窃语:「此次妹妹还犯了非礼勿视之过,这么漂亮的眼
珠丢了倒也可惜,还是把眼蒙上吧。」

  这般说着,黑发少女手中又多了一条黑纱,墨乌深邃,如自幽冥。

  凌月清终于轻笑一声,将黑纱与玉杵一并戴上。

  先前要她不包庇罪人,而今又要她非礼勿视,话语前后当真是自相矛盾。凌
月清知道以凰羽衣聪慧定不会犯这种错误,她就是要用这种荒谬的理由将自己羞
辱。

  「不错。」见猎物乖乖将目力断绝,银发少女满意一笑:「妹妹便好好参悟
这宝杵玄妙吧,待你悟透,就是我们真正亲如姐妹的时候。」

  黑发少女未曾回答,银屏金屋空留靡响。

  ……

  此后时日,一仍旧贯。

  调琴舞剑,训诫侍奉,两名绝色少女日夜往来庭院之间,或是迎合丈夫征伐,
或是顺应夫人调教,淡雅清冷不曾有异,唯独雪腹渐饱,华裳愈湿。

  仙姿玉女抱琴入庭,步步莲花香枝摇曳,只看得侧卧之人一阵兴奋,将丫鬟
衔来葡萄一口吞下,不顾后者幽怨眼中仅剩玲珑娇躯。

  「灵曦见过夫君。」仙子盈盈一礼,玉峰雪腻尽收眼底,明明是一尘不染清
莲身,阳精灌熟了也冶艳。就是日夜尝着也不禁口干舌燥,男人咽着唾沫故作平
静:「免礼免礼,今天曦儿又要为我带来什么妙曲儿?」

  雪发少女清雅一笑:「承蒙夫君宠幸,灵曦新创一曲愿献夫君,只是此曲要
奏,却有不便……」

  男人忙道:「有何不便?」

  仙子低头小脸红透,轻纱披落,细语喃喃,令男人喘息愈发粗重。

  「还请夫君,为妾调情……」

  ……

  清冷少女上堂,但闻凤唳龙吟。

  凌月清丝毫未感意外,自那日以后,她每日皆会撞见这位夫人幽会,公子、
淫贼、商贾、蛮夷……四方男儿各显神通在那屏风之后弄得银发少女娇喘连连啼
哭讨饶,但那娇声始终高亢,男人的喝骂却终会停息,最后从屏风后走出的,还
是那高贵神秘凰羽衣。

  「妹妹来了,那就按规矩来吧。」施施然走出的银发少女似比往日更加得意,
黑发少女默然服下丹药眼罩黑纱,充耳避听九窍闭塞,由夫人亲手送入黑杵,霎
时狂龙入海,玉体微颤。

  「月清妹妹,感觉如何?」

  「月清妹妹?」

  「哦……妾身忘了月清妹妹如今看不见、听不着,便是来个腌臜乞丐冲你小
脸扇巴掌也是毫不知晓。」眼看着默默站在原地毫无反应的黑发少女,凰羽衣笑
得嫣然灿烂。

  莲步轻移,幽香相斗,美目流盼,异彩连连。

  纵高傲如凰羽衣也不得不承认,站在她面前的是个丝毫不输自己的美人,一
身雪肤玉肌冷得不近人情,偏有那神女临凡的吸引,曲线窈窕纤细得不像将军,
偏能败尽英雄天下无敌。可惜俏脸蒙目瞧不见那凛然紫睛,黑纱覆面却更添神秘,
玉乳玲珑倒是可欺,可那紧致挺翘的如月美臀,令她也心动不已。

  「身为名震天下的定荒侯却毫无防备地站在人前,那就别怪妾身失礼了~ 」

  凰羽衣盈盈笑着,指间却拈银针一枚,寒芒闪烁。

  都说性情中人不爱江山爱美人,可在银发的妖精眼里,这如今独属于她的美
人倒似如画江山,令人不禁触其山水,棋弈社稷。只不过这纤细玲珑娇躯哪载得
住黑白划得出河洛,真要将棋子落下定被这娇嫩肌肤滑去。是以凰羽衣以针代棋,
轻笑间落子江山关窍,眨眼少女娇躯银针密密。

  将花径以外触感断绝的秘药不负所望,便是身上插了几十针黑发少女也不露
半点反应,倒是凝神挑选落子处的银发少女香汗淋漓湿了香鬓,小脸娇红更添媚
意:「居然让妾身累成这样也没半点反应,定荒侯还真是难伺候……罢了罢了,
这事且先记在账上,到时再找你讨。」

  嘴上虽是抱怨,凰羽衣的笑容却愈发艳丽。

  这一枚枚银针可不是扎着好玩,乃是她为凌月清量身定制的堕情绝阵。共一
百零八枚银针合天罡地煞数位,蕴催发情欲玄秘,每一针皆倾注她本命真元毒狠
无匹,单单一针便可夺了贞洁烈女节气,百针淫邪,更是不可胜计。

  但在今日,这一百零八针只是引子而已。

  由一百零八枚银针组成的堕情绝阵将刺激凌月清全身敏感穴窍,一举激发这
些时日她以种种手段注入凌月清体内借其真元欲望蕴养的绝媚妖气,届时在凌月
清毫无防备之际里应外合淫毒齐发,那等淫媚就是一万名最贞洁的烈女也会堕成
求欢母畜,再配合其灵台内已然成熟的奴性凤灵,便是凌月清再强再冷,也唯有
浪叫认主堕为炉鼎牝犬一途!

  待这天下无双的女将军在两军阵前脱光衣服卖弄风骚摇尾乞怜,那些将她奉
若神明的将士还有被她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手下败将们会露出何等精彩的表
情?单是想想,她便不禁湿透华裳。

  「第一百零七针~ 」又是一束银光落雪轻泛粉澜,欣赏如画江山桃色尽满,
清冷娇颜也微作羞赧,甘露则自莲腿相会,潺潺不断。

  眼看着堂堂定荒侯大难临头还不自知,犹抿着樱唇不愿娇喘出声。银发妖精
笑容愈艳倒感一分可惜,她真想趁现在摘下黑发少女眼罩充耳告诉她即将命运,
再欣赏着这无双女将愤怒不甘的绝美神情一子将军,届时那清冷小嘴发出的哭喊
娇啼,想必比任何一刻都悦耳动听。

  但,她也深知在这个时代最先破封的少女何其可怕,给对方丝毫机会都可能
导致逆境翻盘,若敢有丝毫掉以轻心,身陨暖帐的赵王刘公便是前车之鉴。

  「但事到如今,你已没有半点胜算。」凰羽衣摇了摇头,凝视着欺霜傲雪的
肌肤拈动银针颤落,红唇紧抿星眸摇曳,直至刺进,长舒口气。

  地煞天罡落位,堕情绝阵骤起!

  黑裳解落飘然而去,桃红妖光冲天而起,无瑕娇躯再无半点遮掩,晶莹雪玉
晚霞蔓溢,更有魔纹横生下腹,百媚千娇无尽淫意。

  一世名将跪倒在地,浪荡满室不住娇吟!

  望得此景,银发少女唇角轻翘。

  「呵……」

  「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月清,你终于入了我的掌心!!」

  如血羽翼身后张开,罗绮裙裾张扬舞起,脸上再无谦逊,眼中再无顾忌,凤
凰展翅凌空睥睨,此世无双妖后君临!

  凌驾于魔龙的赤凰天子降世,勾动雌伏女将娇颤,玄黑凤灵便自天灵飞出匍
匐恭敬,银发少女笑盈盈走到败者身前,玉足将黑发少女小脸轻轻挑起,将那眼
罩充耳解去。

  一双紫眸尽是樱粉媚意,霜寒俏脸满是恭顺情迷,凰羽衣满意地欣赏着无双
天女这幅淫态,蹲下身子拍打发烫脸蛋宠溺。

  「叫声主人,再吠几声听听?」

  「主……」黑发少女仅犹豫刹那便乖乖张开小嘴,只是第一声尚未尽出,一
闪寒芒便夺目!

  「诶?」血洒玉面,得意笑靥凝固娇颜。

  「轰!!!」

  威似天崩,轰如雷响,半厦倾塌天日现,莲步入玉堂。

  「凤凰一族还有孑遗存于世间么……」

  平静言语不起波澜,霜颜玉面映入眼帘,窈窕倩影擎弓而立,神威凛然天下
无双!

  ……

  「那是什么动静!?」

  雷鸣般巨响吓得男人阳具一跳,一望竟是夫人居所烟雾弥漫,更是胆战心惊,
搂着美人的大手一时都忘了占便宜。

  「昨日听闻夫人要赠夫君一份惊喜,想必正是此事。」雪发仙子倚着男人媚
眼如丝,玉笋贴着胸膛樱唇如兰呵气:「请夫君稍安勿躁,少顷夫人定会献上大
礼。」

  温香软玉这般调情,色中饿鬼哪还顾得上其他,顿时哈哈大笑搂紧娇躯:
「原来如此,那为夫就静候夫人的大礼了,不过这躁嘛,就得靠娘子帮忙了~ 」

  「灵曦领命。」姬灵曦微微一笑,犹胜春光艳丽。

  ……

  凌月清凝望着眼前银发少女,源于太古的威压堪与真龙相比,辉煌仙韵仿佛
天神降临,其中却蕴一股妖气,亦邪亦正扑朔迷离。

  有着传说中凤凰气息,外貌却是绝美少女……毫无疑问,名为凰羽衣的少女
正是个凤凰化形的妖异。

  古籍中常见化为人形的精怪,但在当世,这种妖怪仅存在于传说之中。

  并非古时妖族远强于当世妖兽,只是那化形之法已在某一世断绝。

  而今竟有化为人形且牵涉到凤凰圣兽的生灵现世,分明意味着妖异苏醒,世
道将倾!

  思绪转动间银发妖精却已惊醒,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消融在地的尸体,抬
头时眼中已满是忌惮之意:「原来如此……你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斩了凤灵让她替
你承载淫欲,化出本体黄雀在后,都说定荒侯只擅武艺,看来是世人小瞧了你!」

  先前被淫毒操纵臣服的黑发少女不过替死分身,眼前擎弓者方是定荒侯凌月
清!

  凌月清不置可否,她同样望着被自己射杀的凤灵分身化为青烟散去,方才抬
眸对上红紫异睛:「这就是你的目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为甩脱了淫欲便能胜我不成?」凰羽衣冷冷
一笑,展翅间妖气滔天汹涌澎湃,气势赫然通玄巅峰之境,距离天人半步而已!

  凌月清静静望着对手眼中波澜未起,又一名绝巅强者出世固然可令举世皆惊,
但纵使通玄境巅峰近乎神明,在真正的天人境面前仍是不及。

  可凰羽衣的倚仗不只是自身实力,她还掌控着这偌大蜃龙梦境!

  初入通玄境的孟良借助蜃雾便能与凌月清、姬灵曦二人纠缠多时,如今通玄
境巅峰的凰羽衣借助蜃龙梦境,难以想象将有何等实力!

  「未能让你堕落淫欲倒是可惜,但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定荒侯身上的弱点可
是被妾身摸得一清二楚。」伴着霞光萦绕迷雾环体,银发少女彻底褪去惊讶重现
莫测笑意:「一箭射死自己……这等箭术倒是让妾身佩服不已,但如今的星陨龙
弓可做不了梦,你手中拿着的不过是徒有其表凡器而已。」

  「却不知以如此状态对上妾身与蜃龙联手,定荒侯有几分底气?」

  说话间隐约龙吟响起,一道庞大虚幻的龙影萦绕庭院逐渐凝聚,不见首尾身
披逆鳞,见蜃楼毁似已怒极!

  望着银发少女笑容愈发灿烂,感着龙族威压愈发令人窒息,黑发少女幽幽一
叹。

  「既要联手,何不将蜃龙唤醒?」

  霎时间,银发少女面沉如水。

  「啪!啪!啪!」

  玉手轻拍掌声清脆,凰羽衣也未答复对手问句,但她的眼神已然托出谜底。

  她与蜃龙并非盟友,对她而言,蜃龙只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如今这场梦境完全在她掌控之下,至于蜃龙,正酣睡在她编织的最深梦境,
浑然不知攸关性命。

  「定荒侯真是愈发让妾身好奇了,这就是天命玄镜的神力?」纵已暴露底细,
凰羽衣小脸也不见半点惊慌,轻撩发丝龙影便作凤羽,沐浴霞光中笑容更加迷人
艳丽。

  只不过是没法扯上蜃龙大旗而已,只要梦境之力尚在掌控,她就不惧任何强
敌。

  阴谋诡计只因不喜粗鲁蛮力,真论实力她也不弱天下第一!

  「在下倒想请夫人解惑。」面对妖女煌然威势,黑发少女却不紧不慢地开了
口。

  解惑?银发少女微讶而后轻笑,拖延时间倒正合她意,毕竟梦境宏大,玄力
尚需片刻凝聚。

  「定荒侯有何困惑?若是可以,妾身倒不介意陪你聊上几句。」朱唇轻呼香
艳吐息,暧昧娇声再次响起,既能口舌为劳,凰羽衣向来不吝媚力。

  凌月清也不客气,望着凰羽衣双眸开门见山:「孟良、蜃龙、董义,他们与
你是何关系?」

  「妾身说了,定荒侯想必也不信,但定荒侯这回入山与妾身没有太大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凰羽衣耸了耸肩似乎有些无奈,只是那闪烁眼神叫人愈发怀疑:
「蜃龙本就在这山中栖息,孟良也是察觉此事刻意入山躲避,妾身不过推波助澜,
催眠了蜃龙后又对孟良稍加暗示而已。」

  凌月清微微点头:「如此说来,你本来只打算对蜃龙出手,在下入山则在计
划之外?」

  「话是如此啦,但就算没有孟良,妾身也会想办法将定荒侯骗进山中,驯成
雌犬的。」凰羽衣毫不掩饰地露出狡黠笑意,视线扫过玄甲玲珑娇躯轻舔红唇:
「毕竟让定荒侯继续嚣张下去,未免太碍眼了些。」

  凌月清却笑了笑,仍不露丝毫恼意:「那么,剩下那人呢?」

  「孟良不过棋子,蜃龙炉鼎而已,至于那姓董的……」脸上飘过一分羞恼红
晕后凰羽衣接着冷笑:「则是为你们精心准备的大礼。」

  闻言,黑发少女了然点头:「这龙凤合欢大法,确是你传授无误。」

  凌月清自是明白凰羽衣选中那男人的理由。

  这世上与她和灵曦有孽缘的男人无非四人,其中逼迫成亲的赵王、忠国公皆
已丧命,余下夺她们处子的二人下落不明,但比起实力超凡心性高傲的慕容羽,
显然是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董义更易掌控,也更具挑衅羞辱之意。

  「他似乎入局太深。」凌月清没有对这屈辱纠结太多,却反过来抛出了另一
个问题。

  凰羽衣对此倒未曾隐瞒,眼中尽是不屑冷意:「略微篡改心神,让他好好扮
演梦中人罢了,不然这废物可熬不过你严刑逼供。」

  闻言凌月清也稍感可惜,若凰羽衣未曾控制董义心神,她便有机会更早套出
情报。而且以董义那贪婪好色性子必不可能对凰羽衣全然忠诚,少不得给凰羽衣
带来更多麻烦。

  ——依那夜一龙三凤时凰羽衣的反应来看,其原意只怕都不肯与董义真正交
合尚被办了个假戏真做,要是那好色之徒保有自我,眼前少女如今是何颜色还真
不好说。

  「怎么,定荒侯已是迷上了那只有阳具看得过去的男人不成?若是这样妾身
倒不是不能做个顺水人情,将你许配给那蠢货成亲——不过前提是定荒侯肯乖乖
认妾身作主。」

  这般揶揄着,银发少女嫣然笑容倒颇为认真:「定荒侯若是真想嫁人可得赶
紧答应,不然可是要被你的好姐妹琴仙子抢先了。」

  似乎怕凌月清不信,凰羽衣抬手招出画卷一幅,其中人物栩栩如生而动,赫
然正是数百丈外仙子投怀送抱娇喘光景。

  「说到姬仙子,妾身倒该夸夸她冰雪聪明,借献曲请教之名暗奏降魔旋律,
不单以此抵挡侵蚀还试图反将一军。可惜纵使她琴艺冠绝当世,想度化我还需再
修十万年。」

  「定荒侯可有其他问题?若是没有……不妨尽快了结这场梦境。」

  银发少女终是收敛了笑意,妖气滔天,眼中尽是冷酷无情。

  她感觉到这方梦境的力量已经聚无可聚,虽较她预想显得贫瘠,抗衡天人境
足矣。

  闻得此言,黑发少女似也颇为讶异:「主动求战,夫人便不怕丢了性命?」

  「有何可怕?这具身躯不过梦境灵身,纵你凶性再强也不可能杀我本体。」
凰羽衣绝艳娇容勾起嘲讽弧度:「你能杀的,唯有一场大梦而已!」

  「我岂会杀你。」黑发少女只是摇了摇头:「杀你尚可,蜃龙何罪?」

  凰羽衣讥笑依旧,两眼已彻寒意。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计划已被完全看透!

  自她现身开始,她便一直试图激怒凌月清,诱她袭杀自己!

  这是因为她实在不信堂堂定荒侯会心甘情愿任自己调教作奴,既然如此不如
反其道而行,让凌月清爆发至强杀力,看似杀她,实则祸水东引摧毁梦境!

  作为当世最接近真龙的存在,蜃龙生命力强横至极,即便是她也难以将其杀
死,尽管能凭绝世妖术将其催眠,若下杀手却绝对会在重创之际使其惊醒。

  因此,凰羽衣此次阴谋怀有双面借刀杀人之意,即便不能凭蜃龙幻境拿下凌
月清,借定荒侯冠绝天下的杀力屠戮蜃龙也是胜利,届时不但除去真龙最强后裔,
也致使凌月清沦为龙族公敌。

  「好一个定荒侯,好一个天命玄镜!但蜃龙生死也由不得你!」咬着银牙一
声冷笑,凰羽衣挥手引动漫天妖力,霎时日月失色天地崩倾,梦境世界尽化杀气!

  看穿了计划又怎样?她之阴谋亦可为阳谋,既然你不愿伤害蜃龙,我便主动
以蜃龙之力攻伐,此时你要么只守不攻任我揉捏,要么被迫反击亲手送蜃龙上路!

  一时凤唳龙吟泰山压顶,剑戟如雨妖星降临。凌驾通玄伟力无尽,是为蜃龙
燃命一击!

  这般攻势下,强如林玉凝这等绝世强者也唯有饮恨当场,唯有慕容羽般通玄
境中顶尖存在能够争得一线生机!

  但凌月清只是站在原地平静凝望天灾降临,神弓未张波澜未起。

  「难道她真想为了蜃龙舍生取义?」凰羽衣见状不喜反惊,如她所说,即便
梦境灵身陨落本体也不会身死,不过元气大伤离开梦境。但如此一来,重伤的凌
月清与尚处梦中的姬灵曦岂不是都任她揉捏?她断然不信凌月清会为了陌生的蜃
龙这般愚蠢就义!

  事出反常必有妖!凰羽衣神色一凛,眼看梦境天灾浩荡落下,却在黑发少女
周身尽皆停滞消弭,定睛望去,竟是一面古镜萦绕玄力悬其身前,天子君临诸军
辟易!

  「怎么可能?你也掌控了梦境之力!?」银发少女骤然色变,直至这一刻,
她才意识到事态脱离掌控。

  一臣不事二主,唯有蜃龙沉睡彻底失去意识她才掌控了梦境,而今凌月清却
在她清醒之际硬生生地将掌控权能夺取!

  「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只是陪你们夫妻演戏吗?」望着俏脸终于流露惊慌的
银发少女,凌月清不紧不慢地拉开长弓,阴煞滔天龙吟跃影,攻守之势相异。

  梦境虚妄,无根无萍,以梦乱真,却需根基。

  那一日日「训诫」中,凰羽衣召唤的妖鞭宝杵诸多淫器俱在消耗梦境之力,
这些梦境之力除却自然损耗,大多都被她暗中汲取。

  正因如此,她才会选择忍受凰羽衣一次次变本加厉的羞辱淫行,直至对方决
意揭底时方才反击。

  似从凌月清的神情中捕捉到了线索,凰羽衣神色连变驱使仅存的梦境玄力向
前追溯光阴奔流不断寻觅,方才在黑发少女连续袭杀新郎的间歇找到那似被随手
抛下的小小铜镜。

  就是这连她都看不出并非轿中之物的铜镜在这些时日一直躺在重塑后抛弃的
梦境碎片里悄无声息地占据吞噬这构筑世界玄力,正如……她引以为傲的堕落妖
气一样隐蔽!

  「原来如此……我道梦境龙脉损耗极快是因你这天人强者因果太大,想不到
竟是你在窃取梦境!」

  绝美脸庞一时阴晴变幻精彩至极,但不过瞬间再做无情,银发少女深深地看
了拉开长弓的少女一眼,再露妖艳笑意。

  「呵呵,也罢,不过是些许嫖资也便赠你,不过定荒侯堂堂将军却靠胯下承
欢窃取梦境,不知与那勾栏女子又有何异?」

  「此次是我棋差一着,但定荒侯你也未赢。」

  「这么多快活的日夜,离开之后,你真忘得了?」

  似又成了那董府夫人高傲自矜,银发少女张开双臂炫耀般挺胸睥睨,似催促
凌月清尽快将她射杀,也好早从这场噩梦清醒。

  反正无法掌控梦境的她必不可能是凌月清的对手,倒不如省点法力护住真元
早些离去。

  被那轻蔑眼神注视着,凌月清也未辜负凰羽衣的期待,一箭煌煌离弦而出,
凤仙喋血妖星陨落。

  而后虚无浪涌,混沌摇曳。

  这是梦境即将崩溃的预兆。

  凌月清露出一丝笑意,如今她虽掌控梦境却也无法进出梦境,想要离开就唯
有这场梦的主人苏醒。

  她可没有兴趣和凰羽衣一同困在梦境,夫妻之戏早已演腻,严刑拷打亦无意
义。妖女欲将她调教为祸国妖姬,她却不可能把魔将度为济世圣女。

  但在离开前,还有一事可做。

  ……

  「梦,梦要醒了!?」

  权倾朝野的幽王此刻惊惶得却与猿猴无异,大梦将醒,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
流亡叛将一名,莫说左拥右抱尽收美女,出去后怕是要丢掉性命!

  与此同时,同样漂浮在崩坏天地的雪发少女不紧不慢取出玉琴,只令董义面
色一白干笑起来:「娘,娘子,你取琴出来做什么?」

  满身红霞的姬灵曦轻柔一笑。

  「为君弹作春宵醉。」

  ……

  「封了妾身法力却不取妾身性命,定荒侯莫非想对妾身一雪前耻吗?」

  慵懒地躺在虚空之间任长发披散飘作银河,凰羽衣似笑非笑地望着少女走近,
反倒已无半点忌惮。

  此局已输,再无翻盘机会,但凌月清也只能将她梦身抹杀而已,既无前瞻也
无后忧,那还有何可怕?

  至于报复?呵呵……她凰羽衣虽不敢号称铁骨铮铮,但也绝非怯懦之辈,梦
境崩溃在即,凌月清无论对她施以何等酷刑,都只会让她铭记屈辱,化为恨意而
已。

  令凰羽衣疑惑的是,轻盈走来的黑发少女却未取出任何兵器刑具,只是一步
步走到近前,贴上她那光洁螓首,眸如古镜。

  「夫人你,不是最喜观戏么?」

  「那就请你,再看一场吧。」

  仙妖情仇,神魔吻别,二女相拥,同坠无间……

  ……

  「哈……哈啊!」

  骤然从噩梦中醒来,银发少女方觉冷汗遍体。

  太阴泣血、天光绝尽、举世冰川、无间地狱……

  其中细节已无法想起,但那弥留的恐怖仍令她惶惶颤心。

  纵是将芸芸众生视作玩物棋子的她,也无法理解其中真意。

  「那个该死的凌月清,究竟让我看了什么东西!」

  面色苍白地咒骂着那本该被她驯服的清冷少女,凰羽衣咬牙定下心神自省。

  这一看,更令她咬牙切齿,心中要将那清冷少女摆出的淫姿又多了几十。

  定荒侯不愧是定荒侯,此次受创超乎想象。

  原本即便凌月清武艺再高,在蜃龙梦中能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极为有限,不曾
想这镜女人竟隐忍谋算到这种地步,掌控蜃龙梦境以天命玄镜之力攻伐神魂,硬
是透过梦境重伤本体,不单身心皆创,连她的修为都被从半步妖仙打落到孟良般
初入通玄虚浮状态,以这遍体鳞伤,怕是神魄境中的高手都难以敌过。

  即便用上天材地宝,想要恢复全盛少说也需一年……

  在这关键节点,一年时间可太宝贵了!

  凰羽衣心烦意乱,身边忽传来谄媚声音。

  「上,上仙!」

  银发少女扭头望去,正见那肥胖如猪的男人朝她喘着粗气。

  凰羽衣眼底掠过寒意。

  对这董义,她从来只是视作走狗而已,可这走狗却色胆包天,在梦中竟让她
几度狼狈,真想把这家伙剁碎喂狗。

  不过倒也不必她亲自出手,这肥猪在蜃龙梦中被凌月清杀了那么多次,纵非
真身受伤,他的魂魄也早已残破不堪,已没几日可活。

  不过他在梦中与凌月清姬灵曦欢好也得了不少好处,那阴馐仙酿绝美,而今
虚弱之际却是不容错过。

  想到这里,凰羽衣妩媚一笑:「何必叫得这么生分,你我梦中既已成亲,虽
是梦中夫妻露水情缘,到底也是姻缘天定。董将军直呼妾身姓名便好。」

  董义闻言大喜:「当,当真!?姑娘厚爱,小人定为羽衣姑娘赴汤蹈火,在
所不辞!」

  面对似发情公狗般讨好自己的胖子,银发少女笑容愈甚,纤纤玉指却悄然撩
拨耳侧,发丝缠乱。

  龙凤合欢大法需双方心甘情愿效果最佳,还真是麻烦啊。

  ……

  烟雾消散,天地清明。

  雪融溪下,山吐新芽。

  自梦中醒后,黑发少女第一眼便望见同样坠出梦境的雪发少女小脸通红地俏
立一旁,紧抓仙琴玉手拂动,酥胸起伏粉舌跌宕。

  比起刚刚与妖女大战的凌月清,此时的姬灵曦倒像是刚刚经历了另一种激战
般。

  见爱人投来目光,雪发少女也毫不羞涩,盈盈上前面露笑意:「月清果然胜
了,不知可有在那姐姐身上收到利息?」

  「略微给她一个教训,可惜此次不能拿下。」凌月清轻叹,凰羽衣早就准备
了退路,脱离梦境后远在山脉彼端且掩天机,以其聪慧定会第一时间远遁逃离,
终有一日卷土重来祸患再临。

  闻言姬灵曦却是一笑:「倒也无妨,此次承蒙照顾,我也略施薄礼,正好请
她笑纳。」

  说着姬灵曦便将她梦中布置一一道来。

  原来自凰羽衣要求她弹琴献艺,她便有了反击主意,为凰羽衣、董义各创阴
阳之曲,散入其余名曲悄然献奏,凰羽衣只道她以降魔曲调抵抗淫靡,董义更是
浑然未觉,数十日间皆被她悄然侵扰。

  直至这几日她意识到梦局将尽便在男人面前再演一戏,好似已被那男人日夜
奸淫俘获芳心,主动示爱投怀送抱,缴了金枪迷了心窍,却将一首销魂曲打入灵
台,让这奸贼梦醒之后发情不休,只要碰了身子,就能将罪魁祸首潜移默化调教。

  若凰羽衣不与董义交欢还好,但凡那妩媚娇躯将巨硕男根吮裹包含,妖凰仙
子便会被那销魂曲勾出媚性愈发淫乱,对那奸贼阳具也愈发爱惜喜欢。

  姬灵曦狡黠一笑:「既然她把我们骗进了洞房,自然得回敬几度春宵才算礼
貌。」

  凌月清微微颔首,凰羽衣天然媚相却自视甚高,若让她迷恋于一介棋子想必
也是颇为羞辱。

  不过相比之下,此次最大的收获,却是汲取梦境玄力,将天命玄镜稍许修复。

  凌月清望着镜中浮现的奸贼身姿,杀机凛然。

  「蜃雾已散,也是时候取他性命了。」

  见到那镜中身影,姬灵曦亦是微微恍惚,她们便是为了追杀此贼闯入天南山
深处,却不曾想经历这等荒唐大梦。

  也该了结这因果了。

  唤回坐骑正欲上路,山中又起迷雾。

  凌月清目光微闪:「蜃龙?」

  雾气翻动,竟化作一条三尺长的小龙现身人前,郑重叩首。

  「此次多谢二位道友相助。」

  声音飘渺,雌雄莫辨,二女听得出这传说中的第一凶兽如今极为虚弱,力量
跌下蛟龙高度,连初入通玄的白虹仙子林玉凝也不及。

  「蜃龙前辈不必多礼,我等二人只为诛贼而来,打破梦境仅是恰巧而已。」
凌月清不卑不亢拱手还礼,她对蜃龙谈不上尊敬或敌意,如今只想尽快诛杀孟良
而后从天南山中脱离。

  梦中一日,梦外亦是一日,而今山外不知何等时局!

  蜃龙随后的话语,却是出乎意料。

  「道友无意,实救我命,小龙愿随道友而归,以报救命恩情。」

  闻言姬灵曦不由小嘴轻张,凌月清却只轻轻摇头。

  「我已取了报酬,不必劳烦效力。」

  闻得此言,蜃龙未曾言语,身躯却化作银光一道,射入墨黑玄甲中。

  凌月清轻轻皱眉,低头望向玲珑玄甲,墨黑坚韧依旧,银龙铭纹新绣。

  「你虚弱至此,还融入我战甲守护,就不怕遭了大劫形神俱灭?」

  龙纹微闪,从中传出飘渺之音。

  「世人道至安莫过于至险,道友冠绝天下,自不会令人伤及身躯。」

  「若真有连道友也伤得衣甲俱灭的一日,那小龙即便苟于黄土也休想全身。」

  「既已下定决心,便无反悔退路。」凌月清神情无喜无悲,只是淡淡应下,
而后北望河山,向那狼烟处扬鞭跃马。

  「出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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