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媛
简介:这个男人好病态哦!
明明伤得极重,居然还笑得出来?
没关系,遇上了她算他走运
她可是闻名江湖的小神医,什么都医得好──
喂喂喂,就算她是神医转生、华佗再世
他也不能在中了迷情蛊后拿她当「解药」
硬生生夺走她的清白啊!
从此,她抛下医术改为钻研毒术
立志要研发出这世上最厉害的毒药好
让那个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他占有她身子的代价!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她自己竟然也不小心中了媚药
而且也情难自已地「顺手」把他抓来当成解药
这下,两人之间这一笔烂帐如何能了…… 楔子 血腥味! 牵着雪白的骏马,独自一人走在无人的山林,浓浓的腥味从前方飘来,让隐藏在黑色纱帽后的细眉微微一蹙。 「嘶!」白马也闻到血腥味,不安地在原地轻踢前蹄。 「嘘……雪儿。」细白的小手轻抚了爱马几下,安抚牠的情绪,待牠静下来后,才继续牵着马儿往前走。 才走了几步,前面的几具尸体让她再次停下脚步。 冷静的眸子轻轻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最后缓缓落在坐在树前的少年身上── 他是唯一有气息之人。 「小姑娘,妳不怕呀?」看着眼前一身黑的小姑娘,少年扬起笑,笑得自得,笑得自在,彷佛他腹中的伤口没有流血一样。 虽然,他的笑抽动腹中的伤口,痛得让他皱眉轻嘶一声,可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未减,一样灿烂。 她看着他。他有一张稚气的脸,飞扬的剑眉,大大的眼睛因笑容而微瞇,挺直的鼻梁,以及一张就算不笑看起来也像在笑的嘴。 虽然,他此时确实在笑。 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在打量他,少年好奇的眼睛也直瞧着她,黑色劲装、乌色纱帽、雪白骏马…… 「妳该不会就是最近名闻江湖的小神医吧?」若是的话,那他的运气真好。 她不说话,低头从怀里拿了瓶药,随意地丢给他。 少年接住,扬眸看她,稚气的脸仍然笑嘻嘻的,「就这样?小神医不动手帮我敷药吗?」 她不回话,牵着骏马,踏过尸体,继续前进。 不在意她的冷漠,少年仍然笑得灿烂,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谢谢妳的药,我叫司空夏,有缘再见。」 怪人! 她在心里回道,不以为还能再见到他。 「好巧!又见面了。」 同样的稚气脸庞,同样的笑容,不同的是这次受伤的不是腹部,而是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刀伤。 鲜血从被划破的衣服下汨汨冒出,地上一样是尸体满布,他犹是唯一存活的人。 她挑眉,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他。才半个月,没想到又遇见他! 正常来说,她救过的人那么多,是不会记住一面之缘的人的;不过,他却让她记住了。 受了重伤,还能笑得这么灿烂,是她生平仅见。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再往上看着他的笑脸,她不觉疑惑地蹙起眉尖。他不痛吗? 「怎么可能不痛?妳要不要被砍看看?不用十几刀,一刀就够妳痛得哇哇叫了!」 拜托,他身上每一刀都伤得几可见骨,哪可能不痛呀? 他的回答让她一愣,这才知道她刚刚把疑问说出口了。 「既然痛,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下马走向他。 「不然要哭吗?」司空夏耸肩,可才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痛得他皱起脸来。「哭也是痛,笑也是痛,哇哇叫更痛,那倒不如笑还快活一点,而且我活下来了,更该笑啦!」 他笑着,得意地看着满地的尸体,然后又转头看向她,睁着可爱又灵活的大眼,很厚脸皮地说:「小神医,妳上次给的药真有效,一敷上伤口,没一会儿就止血了,连敷几天伤口就结疤愈合了,不知妳那药还有没有?能不能多给几瓶?」 她没回话,隐藏在黑色纱帽后的小脸闪过疑惑,唇瓣微抿,深深觉得他真的是怪人。 见她不说话,司空夏眨了眨眼,装出可怜的表情,「小神医,妳不会这么小气吧?求求妳啦!看在我满身是伤的份上,而且搞不好以后受的伤会比现在更重,能不能多赏我几瓶药?」 她看着他,明明流血过多让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也有点涣散了,可他却还清醒着,甚至犹有余力地跟她瞎扯。 一翻手,一颗红色药丸摊在雪白手心。「吃下。」她将药丸递给他。 司空夏接过,毫不迟疑地吃下,立即觉得精神一振,身上的伤口瞬间收血,涣散的神智也清明了起来。 「哇!这是什么药?真是神奇!」他瞠大眼哇哇惊叫,灵活大眼看着她,涎着笑脸,向她哀求。「小神医,这神丹……呵呵!能不能也多赏我几颗?」 这可是保命灵药呀!能要就要。 她一样不回话,拿出几个药瓶,丢到他身上。 「呵呵,谢啦!小神医,妳真是我的活菩萨,大大的救命恩人呀!」司空夏挤出感激的眼泪,泪眼汪汪地瞅着她。 她不发一语,转身上马离去。 「小神医,后会有期啦!」 身后,飞扬的声音响起,她微微抿唇,真的觉得这叫司空夏的是个怪人。 耶?奇怪,她怎会记得他的名字? 第三次见面,没有尸体,没有血腥味,而他,也没受任何伤。 只是气息却比前两次还不稳,蜷曲着身子躺在树下,眉头紧皱着,脸庞泛着一抹诡异的潮红。 她瞪着他,不发一语。 「哈哈!小神医,又见面了。」看到雪白的骏马,又看到一身黑的她,司空夏松开眉,哈哈笑了。「真是巧!怎么每次我过不了关时就会遇到妳,难道妳是上天派给我的女神吗?」 他径自嘻笑着,送出花言巧语,发亮的眼睛,意图很明显。 「迷情蛊,无药可解,唯一方法就是和女体交合,方能保住一命。」她启唇淡淡说着。 「啊?」皱着脸,他好哀怨。「不会吧?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找女人?那我这次不就稳死无疑了?」 话虽这么说,可爱笑的嘴仍扬着笑,不知他是习惯笑着张脸,还是真的不在乎。 她下马,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这样吧!我家雪儿今年芳龄十六,从小就跟我一同长大,没有任何对象,至今还是处子一个,今天就把『她』交给你吧!」 她说得很轻、很淡,也很正经。 司空夏瞪着她,再看着她身后的白色骏马,嘴上的笑有点抽搐。「妳的雪儿……该不会是指那匹马吧?」 「当然。」 「……」 「怎么?你不要吗?」不要就算了,等死吧! 看着她,司空夏咬牙忍着腹下的欲火,闭上着火的眼眸,再缓缓睁开,扬嘴笑道:「我想……我和雪儿品种不同,可能会合不来。」 「那算了。」说着,她就要翻身上马。 管他去死! 「不过……我想我应该有另外的选择。」笑笑的声音很近,火热的躯体瞬间紧贴着她的背。 她一怔,立即明暸他话中的意思。指尖微弹,正要放毒时,他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手指轻点,制住她的穴道。 「司空夏,你敢!」瞪着他,冰冷的声音从纱帽后传出。 「抱歉,为了活命,只好委屈妳了。」稚气的娃娃脸扬着笑,欲火让他再也无法压抑,迅速扑倒她。 「该死!司空夏!放……啊──」突来的疼痛让她尖喊,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该死!这个司空夏,她不会放过他的! 猎鹰怀里的水芙蓉1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常常想到他 想到他的笑 期待看到他的笑容…… 第一章 潼馆是欢喜城里名闻遐迩的医馆,馆里的女大夫医术高明,传闻在她手中只有不想救的人,没有救不活的人。 不过,女大夫个性孤僻,救人看心情,收钱也看心情。 心情不好时,就算人快死了躺在她面前,她也不救;心情好时,她也可以不收分文地救人一命。 不过,通常旁人看不出她心情好不好,因为那张脸通常没什么表情。 因此,想向女大夫求医的人虽然很多,可是惧于那张冰脸的人却也不少,若有人想用强硬的手段──下场会更惨! 女大夫不只医术高明,毒术也精湛,敢惹她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今天,潼馆大门紧闭着,门口贴了一张纸,写了简单的两个字──没空。 看了那张纸,城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女大夫有空的时间很少,潼馆大门打开的日子更少,每月只有十五日这天潼馆会打开大门,在门外摆了张桌子,照价收取,帮人看病。 也只有这天,潼馆门口会挤满人,穷人、富人都有。 若是穷人,女大夫会分文不取;若是富人,她也不会占便宜,只是会收贵一点而已。 不爽吗?那就不要来给她看呀!她又没差! 很跩的女大夫,可是人家有跩的本钱,不爽的人也只能鼻子摸摸,乖乖地付贵一点的药钱。 有一些卫道人士批评女大夫没医德,身为大夫竟然不悬壶济世,根本不配当大夫。 不过,女大夫向来听而不闻。她随性惯了,旁人的评语她向来不在乎。再吵,就毒哑你们!这样耳根子反而安静多了。 人嘛,都是怕恶势力的,当了哑巴几天后,就会很安静了。 因此,女大夫的日子过得很平稳、很顺心,每天闲着没事就是窝在药房里调配东西。 就像此刻,女大夫一脸平静地抓着一只红色小蛇,让蛇的毒液流入瓮里,再将红蛇随地一放,随手拿了几个小瓶子,往瓮里倒了一些粉末,然后拿起木捧开始绕圈搅拌。 她的眼神专注,小心着瓮下的火候,小手轻慢地绕着圈,一种怪异的气味从瓮里飘出,弥漫了整间药房。 「苏夜潼,妳在做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花喜儿踢开房门,一手捂着鼻,眉尖紧皱地瞪着站在瓮前的女人。 苏夜潼不回话,对这种大摇大摆闯进别人家却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女人也习惯了,她的目光只专注在瓮里。 「妳又在做毒药啦?」早习惯苏夜潼的冷淡,花喜儿也不在意,径自走到瓮前。 途中,红色小蛇缠上她的绣鞋,她脚跟随意一甩,用力将红蛇甩到一旁。 「恶,这是什么颜色?味道有够恶心的。」一团惨绿,还有一股恶臭。「这种毒药,谁会吃呀?」 「自然有人会吃。」苏液潼冷淡地回答,美眸闪过一抹冷光,冰颜更冷了。 花喜儿瞄她一眼,忍不住摇头。「夜潼,不是我在说妳,明明人长得那么美,干嘛总是穿得一身黑,一张脸也总是冷冰冰的,这样哪有男人敢接近妳呀?」 瞧她,五官细致,细细的柳眉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儿,只要她肯笑,眼眸一睨,一定会迷倒不少男人。 而那小巧的唇瓣不需任何胭脂妆点,就红滟滟得让人想一亲芳泽,还有她的肌肤,光滑雪白得让人想偷捏一把。 姣美的身段虽然隐藏在黑色衣服下,可是却贴合着婀娜多姿的体态,一看就知她有迷人的好身材。 可惜啊可惜,全被她隐藏起来了!花喜儿摇头,忍不住轻叹。 苏夜潼淡淡睨她一眼。「像妳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脸迎人的,就有男人敢接近妳、敢娶妳吗?」若有,她也不会到了二十岁还嫁不出去。 花喜儿脸色一僵,没好气地瞪过去。 苏夜潼被瞪得不痛不痒,继续回头做她的药。 花喜儿撇撇嘴,转身坐到一旁的椅上,随手搧着风,一边看着苏夜潼做药。「每次来就看妳做一堆毒药,到底是要给谁吃的?」 「自然会有人吃。」苏夜潼一贯回以同样的答案。 她虽然学医,可也学毒,年纪小时在江湖行走,又是个女孩儿,只有医术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因此她也学毒。 甚至,她的毒术远比医术精湛,因此在江湖行走时,靠着一身的毒术和医术,向来没人敢得罪她;就算有求于她,也都是低声下气的来求。 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失败就是那一次! 眼眸一冷,握着木棒的手也跟着一紧,她的自尊向来高傲,不容许任何一丝的失败。 那次的失误,是她的耻辱! 「那人是谁?」眨着眼,花喜儿好奇地问。 凤眸儿轻敛,苏夜潼想到那张灿烂的笑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一个可恶的混蛋!」 深夜。 苏夜潼安静地坐在房里,一手拿着石杵,慢慢捣着石臼里的药粉,一边拿起放在一旁的药材,慢慢加入臼里。 石臼的前方放着一颗红色药丸,那是她下午做出来的毒药,毒性是她目前制出来的毒药里最强的,无色无味,加入水里也不会有任何颜色,任何人只要沾一口立即毙命。 至于解药──没有! 她只爱做毒药,却从不做解药,所以她制的毒向来没有解药。对她来说,做毒药只是乐趣,她也没兴趣拿来毒人,除非有人犯到她,那才另当别论。 不过,有毒药却没试验品也很无趣,这样她就无法得知做出来的药有没有效了! 她向来不爱造杀孽,不管是对动物还是对人,她讨厌血腥味,也讨厌亲自动手。不过,这些烦恼在六年前就全解决了。 她得到了一个药人──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夜潼微微抿唇,捣药的手却不停,而鼻间也闻到一丝淡淡的、熟悉的血腥味。 「久等了,抱歉,有点事耽搁,迟了一下。」 一抹身影从窗口跃入,清朗的声音也随之扬起。 苏夜潼停下捣药的手,缓缓抬起凤眸,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笑得灿烂的俊庞。 那一张娃娃脸,经过六年依然不改稚气,灵活的大眼仍然生动,剑眉轻扬,爱笑的嘴也总是扬着一抹笑。 不同的是,少年的身材拉长了,颀长的身型包裹在藏青色的衣衫下,眉宇间也多了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 但相同的是,每次见到他,他身上总是带着伤和血腥味,六年来从没改变过。 看着青衣上干掉的血渍,还有他左颊上的伤口,苏夜潼不禁蹙眉,唇瓣抿得更紧了。 知道她一向讨厌血腥味,司空夏看了身上的血渍一眼,摸摸鼻子笑得一脸无辜。 「没办法,我来不及清洗,只好直接来了。」他对她眨眨眼,笑容扯动脸颊上的伤口,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可是苏夜潼却有点看不下去了,那道伤口深得见肉,鲜血一直流,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将他的左脸弄得一片血淋淋的。 而他,却彷佛没知觉一样,好象那伤口根本不存在。 苏夜潼抿了抿唇,瞪着那道伤口,终于受不了地从怀里拿了瓶药,放到桌上。 「止血。」紧抿的唇瓣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司空夏拿起药,却不动手擦药,反而嘻笑地将手上的药瓶递到她面前,赖皮地看着她。「小潼儿,帮我擦。」 苏夜潼瞪着他,不动手。 俊庞依然笑着,黑眸笑得弯弯的,无惧她的冰冷,耍赖地与她对视,伸直的手就是不收回,执意要她帮他擦药。 苏夜潼不想理他,可是滴答滴答的血实在太刺眼,血腥味刺鼻得难受。她瞪着他,不甘愿地用力拿过他手上的药瓶,冷着声命令。「坐下。」 得逞了! 司空夏笑着坐好,乖乖抬头看她。 苏夜潼走到一旁放着水盆的架子旁,将湿掉的手巾拧干,再走到他身旁,拿起手巾粗鲁地擦去他脸上的鲜血。 「嘶……好痛!小潼儿,妳就不能轻一点、温柔一点吗?」司空夏痛得哇哇叫,黑眸闪着泪光,很可怜委屈地瞅着她。 苏夜潼瞄他一眼。「少装可怜。」她的声音很冷,根本不想理他,可是手劲却放轻了。 知道她放轻了手劲,司空夏得意地勾起唇角,不过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她恼羞成怒,到时惨的人绝对是他。 所以他很乖,藏好得意,很无辜地瞅着她,看着她轻轻帮他擦掉血迹,再打开药瓶,慢慢地帮他上药。 她的眼神很专注,完全放在他的伤口上,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近得他闻得到她身上的药香味,也近得让他能仔细地看着她。 六年了,她一点也没变,还是一样冷冰冰的,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总是冷眼看待一切。 不过,他知道的,冷漠是她的伪装,实际上的她根本是个软心肠,标准的面冷心热 六年前,他中了迷情蛊,卑劣地拿她当解药,他记得她的哭声,也记得她恶狠狠瞪着他的凤眸。 那时,他早有心理准备──又树立了一个敌人。 名闻江湖的小神医,不只医术精湛,一身毒术更是骇人,因此,他有被她报复的心理准备。 也有可能,他才刚解了迷情蛊,下一瞬间就会被她毒死,若有这结果,他也不意外 既然如此,为何要拿她当解药? 没办法,他有求生意志,能不死就不死,他也不一定会被她毒死,有一丝求生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 如他所料,当她一能动时,立即对他下毒,而且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痛得他全身打滚,不能动弹 而她,则冷冷地看着他,抬高的下颚有着浓浓的怒火。 「司空夏,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死的!」十四岁的她咬着唇,愤怒地看着他 「呵呵……我想也是……」而他,还是笑着,明明全身痛得抽筋,冷汗直冒,俊庞也因痛楚而扭曲,那张嘴还是扬着笑,声音轻颤,却仍清朗。 他竟还笑得出来? 看着那张稚气的俊庞还能笑,苏夜潼不禁讶异,可却又更气愤,不让他哭着求饶,她绝不甘心! 轻轻弹指,她又朝他身上洒了另一种毒粉。 「唔……」司空夏皱眉,磨人的痛楚间传来一抹炽热,然后又瞬间冰冷,像有蚁兽在啃咬一样,让人痛苦难耐。 「小神医……看妳年纪小小的,下手也满狠的嘛!」他松开眉,一样嘻笑,俊秀的脸早已发白,可笑容却从未消失。 苏夜潼看着他,不发一语。她就不信,看他还能笑多久!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张稚气的俊庞还是笑着,就连那张嘴也从没停过。 「喂……天快亮了……折腾了一晚……妳……不饿吗……」黑眸涣散着,可司空夏仍撑着,嘴角轻扬,继续对她说话──虽然,她从没响应过。 苏夜潼瞪着他,有点无言了。 没想到经过一个时辰,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冰冷的小脸有着疑惑,狭长的凤眸掠过一丝光芒,指尖轻弹,她解去他身上的毒。 「呼……」身上的痛楚瞬间消失,司空夏疲累得眨眼,振作起精神,扬眸看她。「怎么?不折磨我了?决定一次给我个痛快吗?」 苏夜潼慢慢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吃下。」她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司空夏也不反抗,事实上,他也无力反抗了,一被她塞进药丸,连想吐出也来不及,药丸马上溶化 「这是毒药。」 他想也是!闭上眼,唇角轻扬,他静静地等死。 「不过,不会让你马上死。」 什么?他睁开眼看着她。 凤眸也定定地看着他,冰冷又明亮,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像晶莹剔透的琉璃珠。 他一时有点看傻了,直到她的话传进他耳里。 「这是慢性毒,三个月后来找我,我会再喂你一次毒,以毒攻毒,我要你当我的药人。」 「药人?」司空夏愣了一下。 「没错,这是你占有我身体的代价。」她不在乎贞操,她在意的是被侵犯的自尊。不过,他的意志力让她感兴趣了。 正好,她缺试药的东西,就当他来当试验品好了! 「我好象没有选择的权利。」司空夏微微笑了,也不在意,能活命,他什么都不在意。 苏夜潼没理他,他确实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看着他,她冷冷说着:「记住,三个月后来找我,不然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从那时起,他和她每三个月见一次面,吃她给的毒药,解去他体内的毒素,再换另一种毒药。 而每次见面,他身上总是带伤。 面对他身上的伤口,她从不过问,只是丢药给他,让他疗伤。 因为他是她的药人,她不许他死,所以她会救他! 六年来,他慢慢地开始了解她。 他知道她讨厌血腥味。 他知道那冰冷的模样,只是她不善于表达。 他知道其实她是个软心肠,只要他一装可怜,她就算不愿,还是会顺从他。 就像现在……她不就乖乖地帮他止好血、擦好药? 「小潼儿,谢谢。」涎着笑脸,司空夏笑得很谄媚。 冷着脸,苏夜潼转身走到木架旁,将染满血的手巾放到水盆里,拿了另一条干净的手巾擦手。 凤眸盯着被鲜血染红的水盆,真不知道他在干嘛,每次见面都受伤,伤口有时轻、有时重,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 而她从不过问,只是偶尔还是对他身上的伤感到疑惑。 「这药是给我吃的吧?」看着桌上的红药丸,司空夏毫不迟疑地拿起,一口吞下。 捏紧手巾,苏夜潼只迟疑了下,就迅速转身,再拿出两颗药丸给他。「这两颗快吞下。」 司空夏也没问,听她的话,又吞下另外两颗药丸,然后抬眸看她。 只见白净的小脸有着一丝懊恼,那双如琉璃珠般的凤眸也掠过一抹对自己的恼怒。 他笑了,黑眸有着明了。 这颗红药丸一定是致命的毒药,而另两颗药丸则能抗压红药丸的毒性,好让他不马上毙命。 他就说嘛!她的心太软了。 「小潼儿,妳真不适合当坏人呢!」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黑眸扬着一丝笑意。 知道被他看透了,苏夜潼懊恼地拍开他的手。 「呵!」司空夏低笑,起身。「那……同样的,三个月后再见了。」 一边轻笑着,他乘机抬起小巧的粉颚,迅速覆上那张总是轻抿的唇瓣。 「唔!」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苏夜潼愣住了,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怔怔地任他轻薄。 而他也乘机用舌尖撬开擅口,有力的舌尖舔过贝齿,放肆地翻搅着小嘴里的蜜津。 浓烈的男人气息让苏夜潼回神,立即伸手要推开他,也下意识地开口斥喝。「司……住……嗯……」 可炽热的长舌却霸道地缠住她,封住她的话,狂猛地吸吮搅弄,让她的气息渐渐不稳。 这个混蛋! 她懊恼低咒,气得正要对他下毒时,他却像早已得知似的,迅速放开她。 「小潼儿,我会想妳的。」再舔了下粉嫩的唇瓣,司空夏对她轻轻眨眼,笑着离去。 该死! 瞪着那离去的身影,苏夜潼的气息仍然急促,脸上的潮红分不清是方才的吻还是恼怒所造成。 抚着唇,上头还留着他的气息,就连嘴里也尽是属于他的气味,让她又羞又恼。 「该死!」咬着唇,苏夜潼忍不住低咒。 可恶!她干嘛心软?刚刚应该直接毒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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