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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去渡鬼】(19-21)(灵异)作者:乌柳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6-0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乌柳     19.听雨楼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司南忽悠着。   “为何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净姝不解。   这……司南一时有些头疼,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犹豫问道:“你当真要听?”   净姝点点头

作者:乌柳




  

  19.听雨楼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司南忽悠着。

  “为何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净姝不解。

  这……司南一时有些头疼,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犹豫问道:“你当真要听?”

  净姝点点头。

  “咳,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

  净姝再点了点头。

  司南弯腰凑近她耳边说道:“就是不能人道的意思。”

  净姝皱起眉头,揉了揉被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痒痒的耳朵,又问:“不能人道又是什么意思?”

  这……司南一噎,当真没法儿解释了,再细说下去那可就是调戏她了。

  “你回去问你娘吧。”司南诚恳建议。

  净姝没说话,狐疑看着他,既然都开口解释了,怎的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

  看他吞吞吐吐,净姝实在好奇究竟,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你若说不出口,比划一下也行。”

  司南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腿间,这要怎么比划?

  司南想了想,又凑到她耳边,解释道:“就是把他变成了太监。”

  “你把他阉了!”净姝瞬时瞪大了眼。

  “差不多吧。”

  “你就不怕三公主和覃家找你麻烦?”

  “他们不会发现端倪的,寻常大夫查不出问题,就算找了术士来看,也只会以为是女鬼寻仇,遭的报应。”

  还能这样?他以为是女鬼切的吗?

  净姝以为的阉了就是切了他那玩意儿,并不知司南说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至于切了,她也只偶尔听人提过一句,并不知究竟,完全想象不到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见小姑娘不再追问,司南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庆幸对付了过去。

  “今儿想去哪里?”走出大门,两人各自撑起一把伞,走进雨幕里。

  净姝想了想,“去听雨楼吧。”

  听雨楼是个茶楼,稍有些偏,与梧桐书院相邻,坐在茶室里,能听到隔壁学子的读书声,下雨天去最佳,室内茶香四溢,口齿生香,外头风景独好,伴着风声雨声读书声,颇有几分雅趣。

  她未曾去过,只听表姐说过几句,现看着雨幕,不免想起了表姐说的那儿。

  司南自是没有异议,只是低头看见她被雨水溅湿的裙摆,还是决定先行回去。

  是他考虑不周了,只想着雨天阴暗,容易撞鬼,没想到她的身体情况。

  两人回去,乘马车过去,只是九千岁的马车,着实招摇,人们远远看着九千岁的马车过来,就忙不迭让开了路,可见九千岁在百姓眼中堪比虎豹。

  净姝撩开车帘看了看,转头问司南:“你怎会认九千岁做义父?”

  “我与他有父子缘份。”

  “九千岁在坊间传闻不太好。”净姝委婉提醒他。

  司南点点头,“我知道,初初来时,我光是为他处理身边的冤魂都处理了半月。”

  “他杀戮众多,你帮他不是在助纣为虐?”

  “帮他也是帮那些怨魂吧,早些放下,早些投胎转世。”

  净姝皱眉,不服他言,“你休要狡辩,你这分明是在偏帮自家人。”

  司南笑,“他就算不是我义父,我也会帮他处理怨魂,渡怨魂入轮回本就是咱们要做的事。”

  “我们只能想办法渡化冤魂,不能帮其报仇杀人,不然因果就会落到自己身上,三驸马的事情就是如此,明知他罪孽深重,我亦不能取他性命,只能略施小计,让他难受。”

  净姝还是想不通,“三驸马若是你好友亲朋,你怕是也不会对他施以惩戒了,那接下来就还有下一个,再下一个受害者,你就是在偏帮你义父,就是在助纣为虐!”

  说话间已经到了听雨楼门口,许是他们来的早,店内客人不多,见九千岁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小二和掌柜赶紧出来迎客。

  司南起身前,又说道:“在处理三驸马和我义父的事情上,我做的都是一样的,就是将怨魂渡走,不存在偏帮,这就足够了,至于出不出手惩治,这就是我与他的因果了,你可以这样想,我不惩治他是果,他是我义父便是因,因为他是我义父,所以我没有惩治他,这是不是情理之中呢?”

  净姝觉得自己被他绕糊涂了,觉得他说的有理又没理。

  看她一脸纠结,司南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说道:“行了,别想了,因果报应岂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咱们渡魂救人,只求无愧于心,至于其他,自有上天定夺。”

  说罢,就先行下了马车。

  九千岁的义子大家都已经有所耳闻了,见他从马车上下来,大家伙都没有意外,然,净姝一露面,就让一些见过她的人意外了,其中柔嘉和柔曼更甚。

  他们一进听雨楼的大门,便吸引了全场的视线,净姝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虚,担心会露馅,尤其她还在楼梯边上看到了柔嘉表姐和柔曼表妹,没想到她们今儿个也来了听雨楼。

  想了想,净姝拉住一旁司南的袖子,脆生生叫了句哥哥,而后指了指一旁的人问他:“他们都瞧着咱们干嘛?”

  大家伙赶紧收回了目光,柔嘉柔曼则赶紧放下了帷帽。

  司南会意笑道:“许是将你认成净小姐了。”

  “就是你先前在春宴上碰到的那个净小姐?”

  “正是,我说你与她像双胞姊妹,你不相信,这回正好,你问问其他人就晓得你与她有多相像了。”

  两人一唱一和说着话,净姝四下看了一眼,往前走到柔嘉表姐她们身旁,问道:“我看您二位最为惊讶,方才连帷帽都掀开了细瞧我,二位可见过净小姐?她真的长得与我很像吗?”

  被她直白点出,柔嘉不由面上飞红,点点头,“小姐与我表妹净姝当真相像,隔远一瞧,连我们自家姊妹也差点认错,现下近观,小姐左眼上下有痣,我表妹并无。”

  “原来你们是净小姐的表姐妹呀,难怪最为惊讶,听你们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见她了。”

  经柔嘉这亲表姐亲眼鉴定过,大家信了大半,只以为真的是长得相像。

  解决了非议,二人上了楼上雅间,点了壶龙井茶,小二一走,净姝就赶紧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气,“方才可真是吓死人了。”

  司南失笑道:“刚刚看你镇定圆场,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怎能不怕呢,万一被发现,我一家都要承受教养不善,不知廉耻的骂名。此番亏得我表姐在,她能一眼看出我面上细微之处的不同,若是别人,可是需要多费口舌了。只想着来这儿玩,倒是忽略了这处儿来玩的都是些熟面孔。”

  净姝说着,不由又想起表姐她们,按理说,表姐最近不是要在家打点与邱央真的定亲事宜吗?怎的有空出来玩了?

  20.茶花园撞鬼

  正想着,小二送来了热茶,又另端了套茶具和茶叶来,说这是今年第一道新茶,若少爷小姐想亲自泡也可以。

  薄如蝉翼的白瓷盖碗,衬着鲜绿透亮的茶汤,茶香飘了整室,光是闻这香味,看这色泽,就知是极品茶。

  净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头称好。

  看她陶醉模样,司南也学着她的模样,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可是比起品茶,他还是更爱品酒。

  一壶茶,司南喝了两杯,其他的全进了净姝肚子里,待喝完,净姝便开始自己泡茶。

  司南坐她面前,看她手指纤纤,行云流水,一个愣神,竟看得痴了。

  又喝了一杯自己冲泡的茶,净姝方才停手,捏了块小小糕点尝了尝。

  糕点都是用各种茶做的,茶香浓郁,很是清新爽口,不差香满园的糕点,难怪这处儿这么受人追捧。

  吃饱喝足的净姝可算是歇停了,捧着一杯茶水细抿,这时才注意起外面雨打屋檐,枝叶的声音。

  风雨声中,夹杂着不时传来吟诵文章的声音,配着这一室茶香,莫名让人心静。

  今儿待在这雅间里,应该不会撞鬼了吧?

  如此想着,外面雨声渐小,读书声渐大,净姝起身打开窗户,视线透过被春雨洗刷的绿油油的树叶,遥遥看向远处的梧桐书院。

  这边看去,能将梧桐书院一览无余,那边窗户大开,能清楚看见里面的学子。

  早春还冷得很,尤其今儿还下着雨,冷风刮得不比冬日小,他们还真不怕冷,开着门窗温习。

  难不成是借冷风醒神?磨砺自己?

  净姝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光是这么站一小会儿,都觉得冷得不行了。

  净姝正欲关窗,司南靠了过来,问她可看见了什么不妥?

  净姝摇摇头,与他说起那些学子:“他们也不怕在春闱之前感染风寒,错过了春试。”

  司南顺着她指的看去,随即又看了看隔壁雅间的窗户,问净姝:“这听雨楼当真只是个茶楼吗?”

  嗯?什么意思?不是茶楼还能是什么?

  净姝不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视线看去,看到旁边房间一扇扇打开的窗户,不由瞪大了眼,学子们不怕寒风,这些个小姐们也不怕么?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讲究呢?

  净姝摇摇脑袋,“我以前不曾来过这儿,只听我表姐说过这处儿下雨天热闹,不少夫人小姐会来品茶。”

  “旁边梧桐书院在京城亦颇有名气,历年上榜人数颇为可观。”净姝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司南,她并不知开窗是什么意思。

  司南琢磨一番,说道:“你在这儿别离开,我去寻人打听打听。”

  司南很快离去,净姝又看了会儿,便关了窗,实在太冷了,她有些遭不住。

  关上窗,饮了一杯热茶,方才将身体又暖过来。

  一连好几杯茶水,加上之前的,可是喝了快一壶了,这会儿尿意袭来亦是意料之中,只是这还是让净姝不禁胡思乱想,琢磨着怎么偏偏碰上司南不在时候,不会又要撞鬼了吧?

  胡思乱想间,她不禁又想起上回在竹林的事,那回也是去净房……

  净姝心里怕着,不敢独自去,只能夹着腿憋着,盼着司南回来。

  寻常定是忍得住的,无奈今儿个实在喝了太多茶水,憋的实在难受,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在小二的指引下,寻到了净房,净房虽也是偏僻,但去的人络绎不绝,想来都是喝多了茶水。

  看到这么多人,净姝就放心了,再顾不得其他,赶紧进了净房。

  可算是解了这燃眉之急,只觉得通体轻松,走回去时,没有来时候的慌张,有心思近观园子里的美景。

  这处儿园子也可谓是讲究,都是用各式各样的茶花布置,满园子花香,只可惜大雨压住了其香气,只有隔近了才能闻见。

  瞧着艳丽的花儿,净姝有些心动,可竹林的事情她还尚有余悸,不敢一个人游玩,只想着待会儿拉着司南过来。

  正想着,突听几声女子笑声传来,不多久,就见一群女子撑伞走来,各个生得貌美,衣袂飘飘,被身旁花儿雨儿衬得跟仙人一般。

  听她们话语声,是一起来游园赏花的小姐。

  净姝细瞧了她们一阵,都很面生,应该不是官家女子,大概是京城商家小姐吧。

  眼看着她们嬉笑着走远,净姝赶紧追了上去,她们这么多人在,她不远不近跟着,应当不会有危险。

  跟着小姐们在园子里转了转,净姝是越看越惊奇,这些茶花开得一株赛一株的好,竟连十八学士和赤丹都有。

  这让净姝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十八学士和赤丹可都是千金难得的茶花,更别说在这北地春寒之际开得这般艳丽,看来这听雨楼的老板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瞧着这两株娇滴滴的鲜花,净姝有些激动,可想现在就去找表姐说说,让她也来瞧瞧,只可惜她现下是司琴的身份。

  净姝心叹可惜,正想着,有人问道:“姑娘喜欢这赤丹?”

  净姝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一女子站在她身旁,正是方才那些小姐中的一个。

  净姝点点头,“北地春寒,我还是头一次见开得这样好的赤丹。”

  “开得好都是有代价的。”女子幽幽说着,伸手抚向赤丹花朵。

  染着艳丽寇丹的手指轻轻抚过花蕊,抚过花瓣,抚到其花托之上,红指甲轻轻一用力,花朵就掉了下来。

  “你怎么把花摘了!”净姝顿时就怒了,这可是赤丹的花呀!然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说不出话来了,花朵断裂之处,正不停往外渗出鲜血……

  花朵怎么会流出红色的血呢?净姝十分确定这是血,她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净姝僵硬着身子看向身旁那女子,她轻轻抚着手掌里的茶花,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净姝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就见她裙摆上也洇出了血渍,那个位置,很像来月事污了衣裙的样子。

  血渍痕迹越来越宽,女子却无所觉,只看着手掌里的茶花,不停轻抚着,似在抚摸绝世珍宝一般。

  “你……”净姝刚想出声提醒她衣裙脏了,她却突然伸手将花朵送到她面前来。

  净姝一愣,下意识看向她手中的花,石榴红的花朵,不知何时成了血样的红色,越看越觉得妖冶。

  “安小姐,您怎么了?”

  净姝突然回过神来,下意识转头看去,是柔嘉表姐。

  “表姐……”净姝本能唤出口,倒是把柔嘉吓了一跳,“你是姝儿?”

  柔嘉糊涂了,再看了看她眼角的痣,想了想,伸手接了点雨水,抚了上去。

  表姐这一抚让净姝彻底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朵,是石榴红,并非血红色,净姝尖叫着扔了花朵,拉着表姐赶紧往外跑。

  柔嘉被她尖叫声又吓了一跳,顾不得问她身份的事,赶紧问她怎么了?

  “有,有鬼……我又撞鬼了……”

  此话一出,柔嘉也被吓着了,顾不得其他,赶紧与她跑出了园子。

  21.听雨楼里的相看

  两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奇怪了许多人,司南闻声赶来,忙问如何。

  净姝见到他,眼泪顿时涌了上来,颤着声儿就要告诉他方才的事。

  “怎了这是?可是有人为难你了?”司南先行打断,眼神示意她先别说。

  净姝会意,颤着点头,说道:“方才去园里赏花,差点被条蛇儿咬了。”

  闻声而来的掌柜忙忙致歉,这就招人去捉蛇。

  三人回到房间,柔嘉和司南异口同声怎怎么回事?

  柔嘉问的是她的身份,司南问的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净姝缓了缓神,平复一下,先对表姐说道:“表姐,此事说来话长,您先稍等。”

  而后又对司南说了方才的事。

  不待司南回答,柔嘉先行说道:“不可能,我不曾见到有一群女子,我只看到你一个人撑着伞进了园子。”

  原来柔嘉那间房站在窗前正好能看到园子那侧的景象,她原是看着书院方向,不经意看见她一人走进园子里,因她和净姝长得像,她才多看了几眼,就见她这儿瞧瞧,那儿看看。

  她想着这安小姐当真是心大,不带侍女,不带帷帽,一个人往偏僻处走,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柔嘉本不愿多事,可看她长得那么像自家表妹,实在是放不下,遂撑伞来寻她。

  谁知刚看到她,就见她神情奇怪,像是在与人交谈,一面说着一面摘下了花,可她面前,分明一个人都没有。

  柔嘉观望了一下,心下不免有些害怕,可瞧着她与自家表妹那相似的脸,还是忍着害怕,大着胆子拍了她一下,没成想她回过神来,就唤了她一句表姐。

  “难不成我先前看到的女子都是鬼?”净姝有些狐疑。

  “这不好说,具体还是要先行查探过再说。”

  司南说罢,掌柜来了,说是已经把那条蛇打死了。

  这让净姝有些吃惊,她信口胡诌的,难不成还真的有蛇?

  司南先行应下,又问:“不知园子里的茶花为谁所种?我府上那些个茶花都还不曾开花,你这长势倒是个赛个的好,不知有何诀窍?”

  “安少爷有所不知,听雨楼的茶花和茶叶都是我们黄老板在郊外百花阁种好送来的,究竟如何生长小的也不知。”

  与掌柜闲聊了两句,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来,待他们走后,司南让净姝取下一只耳环给他,净姝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取了只耳环给他。

  司南拿上耳环,借口说她方才慌乱之际,掉了只耳环,去了园子里寻找。

  等他走后,姐妹俩可算有时间单独聊聊了。

  净姝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表姐,听得柔嘉连连轻呼,怎么也没想到姑父姑母会同意她和司南出来抛头露面。

  “那魏家的亲事?”

  净姝摆摆手,“此事以后别再提了,那天闹得两家好生没脸呢。”

  说完自己的事,净姝不由得问表姐:“今日你怎和柔曼一起来这儿了?”

  柔嘉下意识看了看一旁,凑近与她轻说:“我是陪她来相看的。”

  “怎么是你来?大舅母呢?”

  “大伯母你还不知,她向来恨死了这些庶子庶女。”

  “那也轮不着表姐你呀!四舅母,五舅母呢?”

  柔嘉没说话,叹了口气,一副你知晓的眼神。

  净姝忍不住叹了口气,净家人口简单,不似汪家子嗣众多,姐妹兄弟一溜儿能站满一个屋。

  一众舅舅当中,大舅房里人是最多的,子嗣也最多,偏生大舅母又是个不能容人,对于这些个庶子庶女,大舅母是一点儿都不待见,她也是知道的。

  二舅是柔嘉的父亲,他亦是现在汪家唯一的武将,跟随邱将军驻守在边疆,一家人除了柔嘉留在京城,由外祖母照料,一家人都去了边城,她母亲排第三,后头还有两个弟弟,四舅,五舅的孩儿暂且还小。

  净姝心疼抱住表姐,抱怨道:“你的亲事尚还没定下,就来给她相看了,不知道的都不知相看的是她还是你呢,她们也太欺负人了,你也是心好,任由她们欺负,怎不去我家找我娘,她定不会推辞你的。”

  听她这话,柔嘉狐疑问道:“你莫不是还不知这听雨楼的相看吧?”

  嗯?

  看她一脸懵懂,柔嘉赶紧解释道:“这相看并非寻常相看。”

  说着领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指点她往梧桐书院看去。

  “榜下捉婿可曾听过?”

  净姝点点头,这自是听过的,以前哥哥练武时还打趣过她,说练得一身本事,以后帮她从皇榜下捉个状元郎来做夫君。

  “除了国子监外,属梧桐书院的声名最大,历年上榜人最多,与国子监不同,梧桐书院里的学子,大多是远方来参考,家境一般的书生,临时作靠在梧桐书院门下,一旦中榜,榜下捉婿,就算是庶女也嫁得。”

  净姝微微挑眉,难不成这就是他们为何冒着寒风开窗做学问的缘故?是故意给这些小姐夫人看的?

  柔嘉说着指点她继续看,“越坐得离窗户近的人,就说明是实力最好,最有可能上榜的。”

  随着表姐解释,净姝心下是越来越明白了,家境一般的学子,朝中无人,就算中榜也难得个好差,对于结姻亲的官家,不会那么计较妻子是嫡是庶,前期他们只能仰仗岳家。

  这法子对普通官家也不亏,庶女与其嫁给高门做妾,不如押押宝,万一押对了,女婿此后飞黄腾达,于自家不失为一番助力,就算没有押对,亦不过损失个庶女,两厢选择都是不亏的。

  “大舅母本是要将其嫁与清河白家做妾,三姨娘求了大伯,才改了口来这边相看,也正是如此,大伯母才万分不情愿来陪她相看,装病躲了去。”

  听得汪家一门的糟心事,净姝不由得扶了额,十分庆幸自家没有这等子事情。

  此番说的有些久,柔曼还在另间房等着,柔嘉不便多留,姐妹俩约好改天再细细聊,便先行过去了。

  表姐走后,净姝又看了梧桐书院好一会儿,能做到这样相看的,书院定是也知晓的,才会配合听雨楼来做。

  说不定梧桐书院和听雨楼本就是一家,听雨是假,品茶亦是假,算计才是真的。

  不过梧桐书院与她今天撞的这女鬼应该没关系吧。

  净姝想着,司南回来了,忙问如何?

  “是花魂。”

  “蔷薇?”净姝只听过一种名叫花魂的花,是蔷薇的一种。

  “此事有些复杂,我尚不能确定,需往百花阁去一趟,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用一起去吗?”

  “百花阁在城外山野处,一来一回怕是要很晚,别叫你爹娘担心了。”

  “那你小心些,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马车留给你。”

  两人从听雨楼分别,离开时候,净姝特意留意了一下表姐她们,她们也正要走,正在门口与一男子说着什么。

  净姝牢记自己此时是司琴身份,并未上前搭话,径直上了马车。

  倒是柔嘉见她一人离开,忍不住担忧看来。

  净姝避过他人视线,朝表姐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便放下了车帘,让马夫启程。

  回到家里,正是午饭时候,吃着饭,与娘亲说了说上午的事,不成想娘亲一听听雨楼,神色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以后不许往那处儿跑了,也别让柔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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