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完颜衿儿
第二卷第十一章谁是安晴 晚上我回到家里,想着孟晓韵这次回国合该是离不成婚,说不定还要重归于好,不免一阵唏嘘。 隔壁传来房门咔嚓声,是傅召堂来隔壁住了,我有些惊讶,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微信,他却直接敲响了我家的大门,说要来我家取一些东西。 他往前常来串门,然落下的不过是红酒杯、咖啡机等小物件,我给他收拾了一番,索性让他一次性带走,他却只拿了咖啡机说剩下的拿不了以后再取。 取了东西他却磨磨蹭蹭在我家不走,熟练的翻找着我的厨房的柜子,寻出半袋他的咖啡豆来对我摇了摇,“要喝杯咖啡吗?” 我点了点头。 他便又忙忙碌碌的磨起咖啡。 我倚在墙边看他半挽着袖子,仔细的将咖啡豆倒进机器里,感慨道:“你真是变了,你往前最讨厌这种麻烦事。” 他弯唇笑了笑,“我现在也不喜欢这种事,这个咖啡机本来是买给你用的,但我后来看你也不常用,就想着拿给安晴。” 我抱着的手慢慢放下,“谁是安晴啊……” 他挑挑眉,“她是我董事会的人,很能干,你还见过她,就在我家门口那次。” 我恍然想起那次傅召堂搅黄我和学长的合作,我风衣里裹着暴露衣服跑去他家门口求和,跟他一起回来的确实有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生的极有韵味,薄厚相宜的唇瓣微微弯起时,两颊有浅浅的梨涡。我那时便觉得她与傅召堂有些暧昧。听傅召堂的话,她不仅生的美丽,事业也是得意的,是能与傅召堂比肩而立的女人。 许是出于羡慕和嫉妒,我心中突然有些低落。 傅召堂磨好咖啡粉,仔细的放到过滤的杯子里。我僵硬的挪了挪身子,“这个咖啡机你是买给我用的,怎么还要送人啊……” 他抬眼看我一下,复又低头冲泡起来,“我看你也不喜欢,安晴她家里的咖啡机坏了,反正这个放你家你也不用,索性送安晴算了。” 我咬了下唇,“我没说过不喜欢我只是没时间罢了,你都送给我了,还要特意来拿走,至于吗,真是麻烦。”我轻哼一声,转头坐进客厅的沙发里。 他把咖啡端给我,靠着我坐下,“那这咖啡机我给你留下吧。” 我转头不想看他,“拿走吧,你都特意为她来拿了。” 我觉得跟他坐在一起有些难受,起身走进卧室里,砰的一声将门带上时,我余光瞥到傅召堂讳莫如深的眼神。 坐在卧室里,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傅召堂来敲我房门,我也并不应答。 他推开我卧室的房门,见我这般情态,有些无奈的坐到我身侧,温柔道:“咖啡机我给你留下了。” 我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他抬手点了点我的脑袋,“小气鬼,像我偷了你的家财一样。” 我抬眼深深看他一眼,“都用过的东西了,你送给人家女孩子能要吗。” 他点点头,“咖啡机只用来磨咖啡豆也没关系吧,不过你说的这也的确有道理,我再让人给她买个新的吧。” 我听后又莫名郁结于心,阴阳怪气道:“你真是体贴,连女孩子家少个咖啡机的事情都要管。” 他看我的眼神渐渐带上笑意,“我怎么觉得,你语气酸的很。” 我怔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如他所说,便收敛了表情,面色如常道:“我是揶揄你罢了。” 他微笑着,探身过来慢慢靠近我,讲贴上我的身子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孟晓韵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那头,孟晓韵带着哭腔说着:“慕慕你快来接我,这个男人果然是个疯子,他刚刚如何也不把结婚证给我,还强迫我继续住在他家,他现在不让我走,你快带着你们律所的助理来接我……” 我挂了电话焦急的去换外套鞋子,傅召堂听到了电话的内容,此时替我找到风衣穿上,声音沉稳有力:“别慌,我跟你去。” 第二卷第十二章哪里舍得错过 天台上,孟晓韵一只脚站在栏杆外不足二十厘米的台檐上,另一只脚已经悬空,宋林在栏杆里堪堪拉住孟晓韵的一只胳膊,他双眼通红显然情绪激动到极点。孟晓韵浑身抖得如筛糠,呜咽声不停的求他别撒手。 宋林念念有词着:“你要跟我离婚,那我们不如一起跳下去!”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是孟晓韵坚持离婚,宋林发疯要跟她同归于尽。 宋林见我和傅召堂上到天台,情绪更加激烈,拉孟晓韵的手不住推搡起来。 我颤抖着说:“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下来谈。” 宋林喘着粗气。 我继续诓骗他:“晓蕴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你别这样,我是她的律师我了解她根本也没想和你离婚,她说的都是气话,你现在这样是做什么?” 宋林此刻头脑不清,竟被我的谎言安抚住,我慢慢走进,要爬出栏杆将孟晓韵拉回来。 “慕慕!”傅召堂在后面喊住我,眼神示意我危险。 宋林看到傅召堂这个陌生人,神情又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对傅召堂摇摇头,继续将身子挪出栏杆,把手伸给孟晓韵就要把她拉上来。 楼下早就有围观的群众,此时消防车开了过来,立刻迅速在楼下撑起气垫。 而后警车也随后开到大楼下,宋林看到这番阵势突然更加紧张,他看着颤抖的孟晓韵,眼中突然闪过狠厉,下定决心般将孟晓韵推搡出去。 电光火石间孟晓韵下意识拉住我的手臂攀扯上栏杆,而我整个身子由于惯性都甩了出去,脚下悬空,只一只手死死扒住台檐边缘。 我仿若被浸入大海般窒息,周遭的惊呼渐渐远去,我看到傅召堂毫不犹豫的翻过栏杆,在我单手要支撑不住之际拉住我的手。 狭窄的檐边如何能支撑的住,他半个身子因为我的拉引而探出,渐渐向下沉去。 生死一瞬,他毫不犹豫的拉住我,可我哪能让他陪我掉下去,哆哆嗦嗦的开口,“放手……” 他眼神透着坚定,紧咬着牙关,死死拉着我的手如何也不松开,只是半分钟的坚持里,我像是和他走过全部漫长的人生。 终于,两人一同滑下,跌落在气垫上,晕倒前一刻,我惊恐的看到他身体在气垫上弹跳几下,整个人从气垫上滚了下去。 …… 清醒过来后,我猛的从医院的病床上坐起,手面上输液的针被我扯掉,滴滴答答流到地板上。 周扬见我醒了,忙出去喊大夫。 孟晓韵啪嗒的掉着眼泪,哽咽着说出不话来。 我捏紧她的双臂,“他怎么样了!” 周扬带着大夫进来,将我拉上床去安抚着:“他肋骨断了一根,胳膊也受伤了但不重,现在在手术,没有生命危险。” 我捂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眼前全是两人掉下去前一刻,他望着我坚毅的眼神,还有最后滑落的那刻还在死死抓着我的手。 他跳出栏杆来救我,最后也没放开我。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此生都不会释怀。 傅召堂在我醒来后的下午就转醒,我拖着身子坚持去看他。他看我泪水迷蒙,整个人却是完好健康的,竟浅浅弯起了唇角。 众人都走后,我坐在他的床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面容。他举起未受伤的另一只手替我抹去眼泪,“我受的伤不重,医生说只用修养几个月,别哭。” 我握上他的手,将脸颊贴上他柔软的手背。 …… 近来美国知识产权局邀请中国法律学者和律师赴美了解美国知产体系,我的导师也在受邀之列,此外她还有一个助理名额,想到我曾经在红圈所跟过不少知识产权案件,便联系要我跟着辅助她考察。 傅召堂已经住了半个月的院,转出回家中修养,我本想随他一起住进去照顾他,然他家中常有公司的董事高管上门汇报联系工作,我在他家中确然十分不便,就且作罢,只日日去他家看望。他觉得我这般折腾麻烦的很,要我直接搬来住,我犹豫再三还是未答应。 导师的事我不便推辞,也确然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于是向傅召堂告知了几句便走了。 美国之行有两个月,刚去美国我就日日牵挂傅召堂,总担心他胳膊肋骨受伤,生活会不会不方便。如此过了二十余天我整日浑浑噩噩,导师了解了我的情况,知我在国内牵挂很深,便要我结束华盛顿的考察后直接回国。 我觉得有负导师的推荐和机会,正心后保证会坚持把考察做完。 待两个月后,我终于犹如被放归大海的鱼回到国内,下了飞机我本想给傅召堂打电话,却觉得久别重逢直接去看他或许两人的惊喜与思念更能得到安抚,便直接打车去了他家里。 他行动不便,我敲门也未有人开,便直接输了密码进去。 我隐约听到傅召堂的书房里有交谈声,想着或许是有公司员工来交接,却突然又听到女人娇媚的笑声,我的心猛的提起,缓缓走进房门,门半敞着,可以看见傅召堂和一个女人凑在书桌前一起看一份文件,两人不知聊起了什么,傅召堂又畅快笑出声来。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口中赞扬着:“不愧是你安晴,李景峰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他也只能做你手下败将了。” 女人得了夸赞眉眼弯弯,靓丽的面容如绽开的花朵般风韵无限。 两人坐在书桌前,相配如璧人。 我站在门外,突然觉得有寒意慢慢从脚底升起,随之而来的是心脏骤然的酸楚与无力感。 只默默退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两人又谈了十分钟,待叫安晴的女人走出来时,傅召堂撑着受伤的胳膊还想来送,两人一同见到客厅里坐着的我,都惊讶的停住脚步。 我凉凉的打量着安晴,她实在是个美丽的女人,让我忍不住嫉妒和羡慕。 安晴接收到我的眼神,仿佛突然想起我的身份,转向傅召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介绍。 傅召堂先是惊讶,“慕慕你什么时候来的。” 而后笑着对安晴介绍着,“林慕慕,你见过的,我们公司法律顾问。” “安晴,我们公司产品研发部部长。” 安晴上前与我握手寒暄,“初次见面,您好您好。” 与她在傅召堂家第一次见面时我狼狈的很,她刻意隐去那次不正式的见面,本人合该是个情商很高极有分寸的人。 我也客气的回应了几句,和傅召堂送她出门。 她甫一离去,傅召堂便迫不及待的将我整个人压在门边,他只有一只胳膊完好,却将我搂抱的很紧。 他粗喘着气,想低头吻我的唇瓣,却怕招致我的反感,压抑再三克制住了自己。 第二卷第十三章前夫的算计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终于他只将我揽进怀里,温热的胸膛体贴着我,有涓涓暖流漾进我的心里。 我方要回抱住他,他却在轻吻了下我的脸颊后放开了我。 正盼望着他热烈的亲密,他这般克制让我有些失落,放开他的腰身时动作间还有缠绵。 “你不是十一点到北京的飞机吗?下了飞机没有回家吗?” “我想来看看你……”我面容泛起羞意,两个月来的魂牵梦绕在嘴间晕开,垂下眸子不知该如何承受他瞬间炙热的眼神。 他看着我的脸容,手指曲张几下,微微抬起想再将我搂进怀里,但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我反握住他的胳膊,扶他坐到沙发上,看他脸上清爽干净,仿佛也丰盈不少。 我问他,“看你气色还好,修养的怎么样?还在家里办公吗?闷不闷?” 他点头,“远程可以解决90%的工作,但有些事还需要辛苦公司其他人上门。” 我眼光流转,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乳白色的鲜嫩花瓣上还盈着水珠,合该是此前不久有人带来的。 除了安晴还能有谁呢? 我笑着打量那束百合花,突然没来由问着:“安晴也经常来交接工作吗?”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话问的无厘头,隐约有拈酸吃味的意思。 傅召堂随着我的目光看到那束百合花,他如何聪明慧达,再看向我时目光了然,深沉的摄着我,隐隐还带着笑意。 他后椅上沙发靠背,笑道:“是啊,她常来,每次来还都带着礼物,实在是细心蕙质。” 我的笑容僵在嘴角,暗恼自己问这种问题自讨苦吃,安晴这样美丽动人的女人,傅召堂对她的评价当然是极高。 傅召堂撇头看着我不自然的表情,忍不住笑意更深,眼睛中精光闪烁,挪了挪身子继续道:“她工作上却也果断从容不拖泥带水,我很倚仗信赖她,她是我见过少数知性又精明强干的女人。” 我硬撑着假笑,“你身边竟有这般人物,也难怪你的公司能创造这些年的商业奇迹。听你说着,你很欣赏她。” 他透着精光的眸子看我几眼,似在考量拿捏话语的分寸,我直视着他,像在等待宣判的被告。 他 终于点点头,“我很喜欢她。” 我的心猛的坠入深谷,怔愣的重复着:“你喜欢她……” 是啊,这样的女人谁能没有好感。 我长吸了口气稳住凌乱的内心,起身拉起行李箱,低声留了一句“我先回家了”,就要离开。 傅召堂显然没想到他刻意刺激我话能招致我如此大的反应,有些焦急的想拉住我的手,却因为身子不利索而绊倒,整个人向一侧倒入,连带着拉扯着的我也摔在他的胸膛上。 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间,我焦急的抬起身子,“没事吧,我有没有碰到你受伤的地方吧。” 他眼睛直勾勾的摄着我,突然揽过我的脑袋,仰头吻上我的唇瓣。 两人从沙发边吻到卧室里,两月未见的相思苦楚骤然得到宣泄,我顾及着他有伤在身,极力配合着他。 我的主动让他异常兴奋,粗硬的阴茎对上小穴,乘势挤入半个龟头,生怕我后悔再说出不让他碰的话。 “慕慕,我要进去了。” 我半搂着他精壮的腰身,嗯声应答。 他得到我的允诺,扶着肉棒就要插进来,却因着急功近利和行动不便滑到穴口上面。 我轻轻握上他的粗大,令他呼吸一窒,引导着他的肉棒慢慢插进我的穴口。 “啊……” 两人皆发出一声呻吟。 久违的结合,傅召堂低头吻着我的唇,缓缓律动起来,巨物碾压过小穴内壁,带来一阵阵愉悦。 “在美国想我了吗。” “嗯……” 他的抽插加快,进出间两人勾连的爱液滴落下来,晕的床单一块水渍。 他全程都温柔体贴,只最后射在我身体里时,忍不住撞击的深重。 尽兴后,我躺在他的臂弯里,想到他方才承认喜欢优秀又美丽的安晴,便觉得心里抽痛,像插了根刺般扎人。 他揉着饱满的胸乳,翻身又想压住我,我推开他的亲密。 “累了?” 我摇摇头,“你方才不是说喜欢安晴吗?我们现在在床上算什么?” 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我的话,随后想起自己确乎说过这话,笑道:“喜欢有很多种。” 我勾上他的脖子,“你对安晴是哪种喜欢?” 他讳莫如深。 我气恼的咬上他的肩膀,“你不准喜欢她。” 他制住我的动作,嘴角竟还含着笑,“你怎么这么霸道。” 随后他正色,言语低沉:“慕慕,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有热气冲上我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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