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百兽异人
百家村在一个盆地里,名虽百家,实际有上几百户人家,黄虎军肆虐后,附
近的猎户全搬到这里,连老带少,有四五千人,可以作战的壮丁也近千,相信城
主不敢轻犯。
岂料他们派人打探消息,发觉黄石城一夜之间,添兵数千,忧疑未已,哨岗
又急报丁同带兵入山,顿时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明白强弱悬殊,不能力敌,决定移居盘龙谷,从百家村往盘龙谷,最少
要走一两天,但是扶老携幼,人数众多,自然行动迟缓,于是遣老弱妇孺先行,
留下壮丁和丁同周旋,希望和他说道理,要不然,便出力死战,拖延时间,让先
行的妇孺逃走。
盘龙谷在山后,亦是原住民聚居的地方,本来山前山后的居民,以前也有亘
通往来,可是十年前,一个异人定居朝天洞,阻挠猎人在附近捕猎猛兽,自此猛
兽特多,由于那里是来往盘龙谷的必经之路,于是行人顿减,免生危险。
先行的老弱妇孺,由几个老人领队,他们少年时去过盘龙谷,熟悉道路,护
卫的工作,却是由银娃和壮健的女子负责。
她们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行猎为生,可不是弱不禁风,银娃来到百家村后
振臂高呼、领头死战的故事,瞬即广为流传,巾帼不让须眉,男的固然佩服,女
的更以她为首。
银娃等人离去后,留下的便设防戒备,安排退路,也挑了几个言辞便给的,
等待丁同前来。
岂料丁同求功心切,知道讨税只是藉口,根本就没有打算对话,迳自兵分两
路,前后夹攻,预备一网打尽。众人虽然有备,但那里是训练有素的兵丁敌手,
结果伤亡惨重,只有部份死战得脱,百家村还给丁同一把火烧成白地。
丁同大获全胜,趾高气扬,只道馀人在附近躲藏,不以为意,留下一千军士
搜捕其他人,自己领兵回城。
留下的军士不知道居民远走,只顾在附近搜掠,杀了几家不及遁走的猎户,
没有追捕银娃等人。
※※※※※※
『没有俘虏吗?』王图奇怪道。
『有些人躲起来,我已经留下士兵搜捕了。』丁同答道。
『很好,你立下大功,我先赏你五个金币,其他军士也重重有赏。』王图高
兴道。
『谢城主┅┅』丁同称谢道,五个金币对他来说倒是不少,但是他希望得到
的,却不是金钱。
『我没有忘记!』王图好像知道丁同心里所想的,吃吃笑道∶『还有一件赏
赐,你要是不累,便进去那边的房间领赏吧。』
『属下不累,城主厚赐,属下没齿难忙!』丁同大喜道,心里卜卜狂跳,知
道能够待偿大欲了。
房间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中间有一张硕大的锦榻,上边正是丁同这两天
朝思暮想的秋怡。
秋怡托着香腮,侧卧榻上,腰间搭着锦被,露出被外的上身,只是挂着翠绿
色的肚兜,白皙皙的香肩藕臂,使人目炫。
『夫人!』丁同双眼放光,颤着声说。
『站在那里干麽?过来呀!』秋怡媚态撩人,旎声说道。
丁同哪里按捺得住,和身便扑了上去,秋怡嘤咛一声,任由丁同压在身下,
却把粉臂缠着他的脖子,也同时送上湿润的红唇。
四唇交接,秋怡的丁香小舌,便主动地游进丁同的口腔,和他的舌头纠缠在
一起,送上缠绵香吻。
丁同也不是第和女孩子亲嘴的初哥,这一吻却使他心神佳醉,血脉沸腾,除
了是脂香扑鼻,使人神魂颠倒,也因为秋怡的技巧高超,热情如火,香甜的舌头
熟练地游遍了口腔里每一寸地方,催情似的使他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隔了良久,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才喘着气分开嘴唇,虽然没有紧贴一起,
还是恋恋不舍地亘相碰触,留连不去。
『夫人┅┅!』丁同的手掌探进秋怡的抹胸里,贪婪地揉捏着说。
『叫秋怡!』秋怡媚眼如丝,撕扯着丁同的衣服说∶『给我!我要你!』
丁同已经冲动得快要爆炸了,如奉纶音,跳起来,匆忙地脱掉衣服。
这时秋怡在榻上蠕蠕而动,腰间的锦被随着她的扭动掉在地上,展示着羊脂
白玉似的胴体,原来她的身上,除了歪在一旁的肚兜外,竟然是不挂寸缕,只见
她的玉手按在胸前,起劲地揉动着,还有一手却掩在腹下,春情勃发似的搓捏,
瞧得丁同双目喷火,咆吼一声,便腾身而上。
『好大的家伙!』秋怡欢呼似的探手腹下,握着一柱擎天的肉棒,在牝户上
磨弄了几下,纤腰弓起,迎了上去,丁同也顺势往下刺去,鸡巴便尽根闯进了肉
洞。
秋怡娇吟一声,双手抱着丁同的腰肢,喘着气说∶『你┅┅你别动,让妾身
侍候你吧!』
丁同还没有会过意来,秋怡已经动了,可不见她作势使力,蛇腰款摆,便把
丁同的身体弹起,尽管弹得不高,却让丁同的鸡巴退出了一点,待他掉下来时,
她亦及时迎了上去。
秋怡不是很湿,也没有玉翠般紧凑,可是腰肢好像装上了弹簧,丁同不费半
点气力,便彷如腾云驾雾,鸡巴在肉洞里进进出出,享受着这个迷人的尤物,使
他乐不可支。
『喜欢吗?』秋怡喘着气说。
『好┅┅好极了!』丁同兴奋地把头脸埋在秋怡的胸脯,婴儿哺乳似的含着
奶头吸吮着说。
虽然秋怡娇喘细细,气力却好像用不完似的,此时纤腰还愈动愈急,差不多
把丁同完全弹起,然后凌空掉下,鸡巴也进的更深更劲。
丁同感觉秋怡已经湿得利害,他也兴奋得不得了了,忍不住怪叫道∶『让我
来,你也歇一下!』
秋怡透了一口大气,反转了身子,趴在床上,粉臀朝天高举,诱惑地扭摆着
说∶『来吧┅┅快点┅┅!』
丁同野兽似的大叫一声,跪在秋怡身后,双手扶着滑不溜手的玉股,怒目狰
狞的鸡巴,便从后刺了进去。
『呀┅┅美┅┅大力┅┅啊┅┅!』秋怡放荡地叫。
丁同疯狂地抽插着,沸腾的欲火,烧得他头昏脑胀,只有在那暖洋洋,湿淋
淋的肉洞进进出出的快感,才能纾缓身体里的熊熊烈火,快感不住的累积,却又
使他生出爆炸的冲动。
『啊┅┅啊啊┅┅美极了┅┅呀┅┅你真强壮┅┅』秋怡欲仙欲死似的叫。
『喔┅┅爽┅┅不成了!』丁同忽地着凉似的打了个冷颤,奋力地冲刺了几
下,然后伏在秋怡身后喘息,原来他已经得到发泄了。
『呀┅┅射死我了┅┅呀┅┅我┅┅我来了!』秋怡在丁同爆发时,也是娇
躯急颤,尖叫连声,然后长嘘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倒床上。
丁同压着秋怡歇息了好一会,才满意地翻身躺下,轻抚着她的粉背说∶『你
真是了不起!』
『累吗?』秋怡偎入丁同怀里,柔情万种似的说。
『不。』丁同逞英雄道∶『要是让我歇一下,我还可以┅┅』
『可以欺负人麽?』秋怡温柔地握着那已经萋缩的鸡巴,挑逗似的边套弄着
说。
『不错!』丁同心里发热,刚平复下去的欲火,好像又死灰复燃了。
『你想弄死人家了!』秋怡嗔叫一声,从床头摸出一方素帕,揩抹着秽渍斑
斑的牝户说。
『让我帮你好吗?』丁同按着秋怡的玉手说。
『你这个大坏蛋!』秋怡拧了丁同一把,张开粉腿,仰卧床上,说∶『可别
弄痛人家才行。』
『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丁同笑嘻嘻地接过素帕道。
秋怡待丁同坐在身下后,自行把粉腿左右搁在他的肩头,让牝户朝天高举,
神秘的洞穴,便无遮无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丁同也不忙着动手,扶着腿根,定睛细看,只见平坦的小腹,光滑柔腻,娇
嫩如丝,腹下便是肉饱子似的桃丘,红润涨满,长满乌黑色的茸毛,张开的肉洞
里,却是秽渍狼藉,满布战后遗痕。
『快点动手呀,抹乾净再看不行吗?』秋怡娇嗔道。
丁同吃吃怪笑,揩抹着迷人的肉洞,看见肥美的肉唇中间还是填满了白浆,
于是用手掌在小腹搓揉几下,把藏在里边的也挤出来。
『里边还有呀┅┅』秋怡叹气道。
『那怎麽办?』丁同吸了一口气问道。
『掏出来不成吗?』秋怡呢喃道。
『成呀┅┅!』丁同喘着气用素帕包着指头,小心奕奕地从裂开的桃唇探了
进去说。
『进去一点┅┅呀┅┅里边还有┅┅!』秋怡扭动纤腰,迎向丁同的指头,
媚荡地叫。
秋怡的风流洞没有玉翠般狭窄,丁同的指头进退自如,轻易探骊得珠,闯进
洞穴深处,里边湿漉漉的,果然还有不少。
丁同的指头,放肆地游遍洞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没有弄痛秋怡,却把她弄
得气息啾啾,娇喘细细。
『行了┅┅别再痒人了!』秋怡按着丁同的怪手,呻吟着说。
『我再歇多一会,便可给你煞痒了。』丁同轻轻的在湿濡的嫩肉里搔了几下
才拔出指头说。
『让我瞧瞧。』秋怡爬起来,逗弄着丁同的鸡巴说∶『现在凶不起来吗?』
丁同暗叫惭愧,他才发泄不久,真是有心无力,不禁着急地抚玩着秋怡的粉
背,催发自己的情欲,岂料秋怡浪笑一声,竟然把粉脸凑了上去,丁香舌吐,给
他作口舌之劳。
秋怡不顾腌瓒,舌头舐乾净鸡巴的秽渍,然后檀口轻舒,把蠢蠢欲动的肉棒
含入口里。
丁同也不闲着,动手把白雪雪的粉臀搬到眼前,让秋怡头下脚上俯伏身前,
双手放肆地狎玩着那浑圆柔嫩嫉的臀球,还把两片半圆形的股肉张开,让红扑扑
的菊花洞暴露在空气里,那洞穴彷如铜板大小,圆波波的看来曾经让人践踏,瞧
的丁同血脉贲张,指头忍不住在洞穴撩拨了几下。
『呀┅┅!』秋怡闷叫一声,吸吮得更是努力了。
丁同兴奋地大肆手足之欲,想的却是可惜玉翠不如这个尤物般善解人意,要
不然,一定有趣得多了。
『你┅┅你又发恶了!』秋怡松开了嘴巴,颤声叫道,在丁同狎玩下,她也
是情兴大发。
『小乖乖,让我侍候你吧!』丁同感觉雄风胜昔,信心大增,纵身跃起,抄
着秋怡的粉腿,雄纠纠的肉棒便直刺牝户。
秋怡仰卧床上,娇躯诱人地蠕动,婉转承欢,口里依哦低叫,哼唧着动人的
无字之曲,使丁同更是卖力。
丁同蓄意逞强,努力按捺着熊熊欲火,使出九浅一深之法,希望好好享受这
个知情识趣的尤物。
秋怡却是有心献媚,曲意逢迎,好像春情勃发的母狗,饥渴似的苦苦求欢,
无需丁同费心,自行摆出各种架式,让丁同从不同的角度,纵横驰骋,尽情发泄
他的兽欲。
不知为甚麽,丁同好像有用不完的气力,耀武扬威,愈战愈勇,秋怡却再衰
三竭,全无还击之力,还乐极忘形似的哼唧大作,浪叫淫呼,叫唤的声音,彷如
火上加油,使丁同更是兴奋。
这一场舍死忘生的剧战,终于随着丁同的爆发而结束了,两人都好像从水里
捞出来似的,汗下如雨,拥在一起急喘。
休息了良久,秋怡才嗔叫一声,肉紧地在丁同的胸前咬了一口,喘息着说∶
『你真是累死人了!』
『美吗?』丁同轻抚着秋怡的秀发问道。
『我不告诉你!』秋怡白了丁同一眼,伏他的胸脯闭目养神。
秋怡纵然不说,丁同也是知道的,想起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的样子,便胸
中发热,忍不住说∶『我还可以再见你吗?』
『倘若你效忠城主,别说是我,你要甚麽也行的。』秋怡搂着丁同说。
『我一定会效忠城主的。』丁同信誓旦旦道。
两人温存了一会,丁同才穿回衣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秋怡可真有点累,叹了口气,捡起丢在一旁的肚兜,胡乱抹去身上秽渍,用
锦被包裹身体,从另外一道门走了出去,那里是相邻的房间,王图已经在候着,
原来由始至终,他藏身这儿,透过暗孔,窥伺着隔璧的舫静。
『表演很精采呀!倘若当日你是这样知情识趣,我不知会多麽疼你呢!』王
图讪笑似的说。
『是婢子不好,那时还不知道上座是本门中人,才会冒犯吧!』秋怡盈盈下
拜道∶『上座大人有大量,饶了婢子吧。』
『本门男尊女卑,记着这道理便不会错了。』王图满意地说。
『婢子知道。』秋怡低头道。
『你为甚麽没有给他擦上回天膏?』王图问道。
『已经擦了。』秋怡急叫道∶『你说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婢子乘他不备,把
药含在口里,然后┅┅』
『是不是吃鸡巴时涂上去的?』王图吃吃笑道。
『是的。』秋怡粉脸一红道。
『要是把药涂在骚穴里,那鸡巴捅进去时,便像擦药一样,这可以吗?』王
图诡笑道。
『婢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秋怡怯生生地说。
『你去洗个澡,把药擦在骚穴里,我试一下便知道了。』王图桀桀怪笑道∶
『前后两个孔洞也要擦上呀!』
『是。』秋怡强忍辛酸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
丁同回到家门时,玉翠早已焦急地倚闾盼望,看见他回家,立即喜孜孜地迎
了上来,施礼道∶『贱妾恭喜相公奏凯回来!』
『你知道了吗?』丁同讶然道。
『城里闹哄哄的,怎会不知道?贱妾已经等了大半天了。』玉翠亲密地抱着
丁同的臂弯,跨门而进,发觉他的身上带着奇怪的香气,狐疑顿生。
『这是城主赏我的,你拿去买点漂亮的衣服吧。』丁同掏出王图赏的金币说
道。
『这麽多!』玉翠惊叫道,她从来没见过金币,而且还有四、五个,不禁欢
喜若狂,接着记起丁同身上的香气竟然和那天汗巾的气味一样,却又妒火中烧,
但是想起艳娘的教训,只能暗暗叹气。
『打点水给我洗澡,我可累死了。』丁同打了一个呵欠道,脑海中又出现秋
怡的倩影,想起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雄风再起,征服了这个迷人的尤物,忍
不住脸露笑容,哪里知道是回天膏的奇效,使他不知不觉中,堕入色欲的陷阱,
甘心替王图卖命。
女人的直觉,告诉玉翠,丁同是想起那个无耻淫荡的城主夫人了,尽管心里
恨得要命,也不敢做声,唯有收起金币,咬牙强忍。
※※※※※※
且说百家村一行老幼,浩浩荡荡几千人,仓惶逃命,差不多去到朝天洞了,
有些死里逃生的男丁,也从后赶上,使他们知道死了许多人,呼爹唤夫的声音,
不绝如缕,一片愁云惨雾。
突然阵阵腥风扑鼻,众人都是有经验的猎手,暗叫不妙,齐齐抢起兵器,把
老弱围在中间,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外,无论男女老幼,全是屏息静气,如
临大敌。
接着连小孩子也不敢做声,好像全给吓呆了似的,原来前后左右出现了几十
头猛兽,其中有雄狮猛虎,也有巨熊恶豹,虎视耽耽。
众人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南阳山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出现野兽是天
经地义的事,不足为怪,但是他们如此多人,纵是巨兽也会绕道而行,而且这些
恶兽同时出现,实在闻所未闻,却只是围着他们,没有发动攻击,更使人奇怪。
他们虽然人多,但大多是老弱妇孺,纵然齐心合力,或许能尽歼群兽,然而
伤亡必定不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有一个老人灵机一触,排众而出,竟然对着群兽缕述众人的困境,还恳
求群兽让路,放他们离开。
隔了一会,一个骑在虎背,银发披脸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原来是
隐居朝天洞的异人,他怒责众人进山,破坏群兽的宁静,一头幼狮还因此堕崖而
死,要众人偿命。
众人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还是不获体谅,银娃悲愤莫名,挺身而出,大骂
异人不通世务,草菅人命,怎料恼了异人,竟然要留下银娃抵命,才肯放众人离
开。
这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银娃知道再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一个不好,
恐怕不知多少人死于非命,毅然答应用自己性命,换取众人的活路。
众人深感银娃高义,却是无计可施,倘若硬闯,死的人更多,只好含泪看着
几头狮虎,簇拥着异人和银娃离开,才继续前往盘龙谷。
银娃已经置生死于道外,置身群兽之间,仍是泰然自若,死到临头,又想起
了晁云飞,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少年英雄,已经使她魂牵梦萦,渴望能
和他再见。
异人领着银娃来到朝天洞前,那些狮虎熊豹,静悄悄地隐没有群山之中,尽
管银娃身畔只剩下几头巨人似的猩猿,但是它们力大如牛,银娃也无法逃走。
『你叫甚麽名字?』异人转身问道。
『我叫银娃。』银娃回答道,虽然异人在她身前说话,可是长发掩脸,除了
斑斑银发说明他年纪老大外,也看不清他的脸貌。
『有了人家没有?还是闺女吗?』异人继续问道。
『我┅┅我没有┅┅』银娃嗫嚅地说。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瞧瞧!』异人冷冷地说。
『甚麽┅┅!』银娃粉脸变色,制出匕首,抵在胸前,叫道∶『死则死矣,
我不会让你侮辱的!』
『好一个烈性的女娃!』异人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开去。
银娃看见异人离开,松了一口气,戒心骤减,正要看看有没有逃路,眼前忽
然出现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孔,还张开了血盘大口,原来一头巨猿不知甚麽时候站
在身畔,心里一惊,手中匕首便给巨猿攫去,身体还凌空而起,几头猩猿捉紧她
的四肢,腾云驾雾似的给按在一方巨石上面。
『放开我┅┅干甚麽┅┅放我┅┅!』银娃恐怖地尖叫着。
『你不动手,只好让我帮你了。』异人冷笑道。
『走开┅┅别过来┅┅不要┅┅!』银娃厉叫道,可是手脚给猩猿捉紧,动
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异人走到身前。
那异人二话不说,双掌探出,竟然往银娃高耸的胸脯抓下去!
『不┅┅放手┅┅你这个禽兽┅┅为甚麽这样┅┅!』银娃羞愤交杂,破口
大骂道。
『奶子很结实,该是处女吧?』异人自言自语,揉捏着说。
『┅┅杀了我吧┅┅不要碰我!』银娃尖叫着说。
异人松开银娃的乳房,双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在香肩胳膊抚摸扭捏,气得
银娃叫骂不绝,没命挣扎,可是怎能挣脱几头猩猿的魔掌,待那异人把手移到腰
下,在粉腿揉捏时,终于崩溃似的哭起来了。
『不┅┅呜呜┅┅不要┅┅!』银娃哭叫着说。
『告诉我,你是处女吗?』异人动手解开银娃的裤子道。
『是的┅┅呜呜┅┅别碰我!』银娃放声大哭叫道。
『不用害怕,我只是瞧瞧吧!』异人柔声道,手上却把裤带松开。
『呜呜┅┅不要看┅┅呜呜┅┅求求你不要┅┅让我死吧┅┅呜呜┅┅我不
要做人了!』银娃痛不欲生地叫,但是怎样哭叫哀求,也是徒然,裤子还是给褪
下至膝下,现出了遮掩着私处的麻布内裤。
异人没有就此罢手,竟然把内裤也剥下来,银娃的下身,也赤裸裸地暴露在
阳光之下,只见她的毛发疏落有致,虽然是整齐乌黑,却掩盖不了白里透红,微
微贲起的桃丘,两片肥美的肉唇紧闭在一起,裂缝仅像一根粉红色丝线。
银娃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凄凉地泣叫着,她从来没有在人前赤身露体,别
说在光天白日下,任人检视这神秘的私处。
『很好┅┅』异人双眼放光,目灼灼地看着迷人的三角洲说∶『忍着一点,
让我瞧清楚!』
银娃还没有会过意来,异人的 怪手已经直薄禁地,扶着腿根,小心奕奕
地把桃唇张开。
『不!』银娃绝望地厉叫一声,珠泪如断线珍珠,汨汨而下。
『果然还是处女!』异人定睛在洞穴里窥探了一会,才满意地点头道∶『你
可以穿回裤子了。』
几头猩猿好像通晓人言,异人语声甫住,也同时松开了掌爪,银娃急忙跳起
来,穿回掉在膝下的裤子。
『孩子,得罪了。』异人叹了一口气,拨开脸上银发,现出庐山真脸目,却
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
『你┅┅你┅┅!?』银娃饮泣着叫,尽管异人也是女身,但是如此羞辱,
也使她羞愤欲绝。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传我衣 吧。』老妇歉然道。
『甚麽?』银娃愕然道。
『我叫宓姑,精通役兽之术,想收你作传人!』宓姑语出惊人道。
『你不是要杀我吗?』银娃难以置信地说。
『不是的,本来我只是打算唬吓一下,让你们知道不该滥杀野兽,岂料你强
行出头,却让我看中了。』宓姑笑道。
『我们行猎为生,怎能不杀?』银娃抗声道。
『不是不杀,而是不能滥杀,留意生态均衡,要是乱杀一气,不是要它们绝
种吗?』宓姑气愤道。
『但是┅┅但是为甚麽要┅┅要看人家那里?』银娃哽咽道。
『本门秘传的役兽之术,要饲以癸水淫汁,不看清楚你的牝户,如何知道你
的禀赋?』宓姑解释道∶『我年纪老迈,癸水桔竭,淫汁渐少,急于寻觅传人,
看你的骨格胆气,颇像本门中人,一时情急,只好让你受惊了。』
『不!我不习这些淫邪功夫!』银娃愤然道。
『这门功夫,邪则邪矣,淫却未必,要不是你守身如玉,我未必会让你传我
衣 的。』宓姑正色道∶『而且甚麽功夫也好,用之于正则正,用之于邪则邪,
全看你自己吧。』
银娃听她说得有理,再念∶要是习得役兽之术,或许能助族人抵抗黄石城城
主,于是毅然答应,拜宓姑为师。
第六章识破阴谋
且说云飞前往四方堡报讯,在途中偷空思索武功的难题,却是大有所获,与
朱蓉一战后,云飞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大战黄虎军一役,也悟出不少群战
的道理,当时左剑右刀,虽是权宜之计,但是感觉很好,可惜晁贵留下的短剑不
大趁手,有些攻击的招数殊不称意。
重温多年来修习的武功,云飞发觉差不多每一种兵器都学过了,但是剑术,
只学过晁贵的短剑,长剑的使用,独付阙如,不禁暗暗奇怪,忍不住捡了一根树
枝,模拟长剑,有空便练习劈刺之术,竟然悟出几招好像威力不小的剑法。
至于那几个鬼卒的武功,云飞也悟出个中奥妙,发现他们的招式,与姚康传
授王图用来制伏秋怡的三招彷佛同出一脉,顿然豁然开朗,找到破解之法,可是
想到姚康之上,还有甚麽秦广王,还有一个地狱老祖,他们该比这些鬼卒利害,
要和他们对抗,可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天,云飞终于抵达四方堡,那儿防范森严,想是提防罗其袭击,幸好云
飞手持当日童刚的信物,顺利见到了童刚,和他的新娘子秋瑶。
『兄弟,李广和侯荣呢?怎麽不是一起来看我?』童刚热情地说。
『他们还在黄石,我是往黑石城购买一点东西,所以顺道看望你吧。』云飞
闻得童刚和秋瑶新婚不久,心生警惕,不敢贸然道出来意,打探着问道∶『嫂子
也是堡中人吗?』
『不是,她是北方逃难而来,我们前些时在黑石城认识的。』童刚答∶『你
往黑石城买甚麽?』
云飞心中一凛,更不敢道出真相,随口道∶『我想买一柄剑,黄石那里找不
到好剑,想去黑石碰碰运气吧。』
『你使剑吗?』童刚问道。
『我不懂使剑,想买柄剑练习吧。』云飞腼腆道。
『堡里也有些剑,明天我和你去看看,要是合适,便不用买了。』童刚说。
『谢谢大哥!』云飞喜道。
『这样的小事还谢甚麽?我们兄弟再见,可要庆祝一下。』童刚笑道∶『秋
怡,你去烧些好菜,让我和晁兄弟痛饮一顿。』
『麻烦嫂子了。』云飞求之不得说。
秋瑶去后,云飞才把当日在黑石城,窃听罗其和朱蓉的说话,以及地狱门如
何利用秋怡王图夺取黄石城,和怀疑秋瑶是他们同路人等事,和盘托出。
『你┅┅你是说┅┅?』童刚大惊失色道。
『这只是怀疑吧。』云飞叹气道∶『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的。』
『不,这不是真的!』童刚激动地说,和秋瑶结 后,发觉她温柔娴淑,正
是理想的妻子,爱慕之心也与日俱增,但是想到结识的经过,却是疑点重重,云
飞更不会杜撰这样的故事加害,使他不知所措。
『大哥,你不要冲动,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为了四
方堡的安危,要小心才是。』云飞道。
『我该怎麽办?』童刚痛苦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云飞思索着说∶『为今之计,只有多点留意着嫂子的行
动,地狱门急于夺取四方堡,倘若她是内应,该很快便有行动的。』
两人商议了一会,秋瑶已经捧着酒菜回来了,童刚遵从云飞的劝谏,努力装
作若无其事,与云飞共叙旧情,秋瑶也殷勤地布酒劝菜,尽着女主人的本份,使
云飞暗暗称羡。
席间云飞假装好奇,探听北方的消息,秋瑶也是有问必答,透露了不少北方
的近况。
原来北方诸国在铁血大帝的铁蹄下称臣后,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民变此起
彼落,还有一些落难王孙,聚众抗暴,十多年来,战祸连年,但是铁血大帝实在
强大,抗暴的行动相继失败,死了不少人,近年铁血大帝已经歼灭了主要的反抗
势力,大致控制了北方,人民更是苦不堪言,因为逃难的人与日俱增,铁血大帝
遂派兵驻守南下的要道,截杀逃人,不知制造了多少惨剧。
酒醉饭足后,童刚便给云飞安排住宿地方,然后和秋瑶回房休息,秋瑶却送
上莲子甜汤给童刚解酒。
结 后,秋瑶偶尔会给童刚准备夜宵,吃过后,才上床休息,童刚只道爱妻
情重,心里欢喜,总是一觉睡到天明,这一天,却心里生疑,假装吃过,然后上
床装睡。
半夜时,秋瑶竟然悄悄下床,还换上黑色衣服,看见她挂上 脸黑纱时,童
刚心里剧痛,知道云飞的怀疑未必无因。
秋瑶换了衣服后,回头看见童刚还有床上熟睡,低叹一声,离开了房间,她
的行动矫捷,武功好像不弱。
夜深人静,除了值夜巡逻的守卫,堡中人全已进入梦乡,秋瑶灵巧地避开了
守卫,来到一口水井,伫立井前,长嘘短叹,好像碰上疑难似的,待了一会,才
取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里的药粉倾入井里。
接着秋瑶再行动身,朝另外一口水井而去,全堡有几十口水井,看来她要在
所有的水井里下药,抵达后,不再犹疑,又取出一个纸包,正要倾倒井中时,一
把声音在身后响起,道∶『你为甚麽要这样?』
秋瑶心里一惊,转身望去,童刚赫然站在身后。
『你┅┅我┅┅!』秋瑶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究竟是甚麽一回事,你在井里下了甚麽药?』童刚逼上一步道。
『大哥。』秋瑶凄叫一声,慢慢解下 脸黑巾,露出了苍白的粉脸,说道∶
『那是┅┅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不!』童刚痛苦地说∶『你是我一生挚爱的妻子,我怎会杀你?』
『大哥,别说了!』秋瑶泪流满脸道∶『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以前的事,全
是骗你的,碰上你之前,我已经不知让多少男人糟挞了,在牢里的所谓落红,根
本是猪血!』
『秋瑶,我不理以前你干过甚麽,嫁给我后便是我的人,我会护着你的!』
童刚猿臂轻舒,把秋怡抱入怀里说。
『大哥┅┅!』秋瑶悲叫一声,伏在童刚胸前哀哀痛哭。
童刚让秋瑶哭了一会,才爱怜地轻抚着粉背说∶『告诉我,这是不是黑石城
城主的主意?无论甚麽事,我会一力承担的。』
『不是他┅┅』秋瑶凄然道∶『大哥,你┅┅你把四方堡交出来吧,没有人
斗得过他的!』
『不是他是谁?』童刚问道。
『是一个魔鬼!』秋瑶泣叫道∶『大哥,不要再问了,我甚麽也不会告诉你
的,杀了我吧,我┅┅呜呜┅┅我是生不如死呀!』
『是谁也没关系,拚死无大害,我们是同命鸳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
童刚激动地说。
『不!没有人拚得过他的!』秋瑶挣脱童刚的怀抱,反手制出匕首说∶『大
哥,你快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忘记我吧!』
秋瑶语声甫住,匕首便朝着胸脯刺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从天而
降,击中秋瑶的手腕,痛得她娇哼一声,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刚亦及时赶至,夺
去匕首。
『为甚麽要寻死?有甚麽解决不了的?』童刚着急地叫。
『大哥,你不明白的。』秋瑶悲叫道∶『听我说,立即走吧,井里的药会使
人上吐下泻,完全没有气力,三天后,罗其便会带人来攻,那时可来不及了。』
『我不走,只要我们在一起,甚麽人也不怕!』童刚愤然道。
『拚有甚麽用?要是能拚,也不会有这麽多人送命了!』秋瑶顿足道∶『我
已经把四方堡的地理图送了回去,他们深知堡里虚实,拚不过他们的。』
『他们究竟是甚麽人?』童刚追问道。
『大哥,你不让我死,我可要走了,保重吧!』秋瑶咬牙道,掩脸便往堡后
走去。
童刚知道堡后有小路往伏牛山,也没有追赶,只是呆呆的望着秋瑶的背影,
喟然长叹。
这时云飞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他发觉秋瑶童刚先后离开房间,于是尾随
追纵,击落秋瑶匕首的石子,便是他出手的。
『兄弟,我该怎麽办?』童刚茫然地望着云飞说。
『嫂子必定是有难言之隐,逼她也是没用,慢慢查探吧。』云飞同情地说,
相信秋怡秋瑶两女,不是有心作恶,个中必有隐情。
『她回去后,不知道会怎样?』童刚愁眉不展道。
『该没有事的,她伪称完成任务,别人也无法证实的。』云飞安慰道∶『但
是嫂子说罗其三日后进攻,看来不假,我们也该早点准备呀。』
童刚明白纵然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当务之急,却是防范罗其攻击,于
是招来守卫,把有毒的水井封起,扰攘了一会,也差不多天亮了,遂着人召开紧
急会议。
出席会议的,不单有童刚等四个四方堡的族长,还有两个老者,一个童颜白
发,一个相貌威武,双腿却是齐膝折断。由于云飞前来报讯,也叼陪末席,报告
事情的始末,两老见到云飞后,吃惊地对望一眼,脸露异色。
众人听罢童刚和云飞的报告后,面面相 ,忧形于色,竟然没有人说话,最
后还是那个童颜白发的老者长叹一声,道∶『该是那个魔头来了,童刚,你着人
去打一桶毒水回来,让我看看下了甚麽毒吧。』
『来便来吧,我跑不动,也无路可逃,就在这里和他拚命便是!』双腿折断
的老者气冲冲道。
众人齐声附和,个个磨拳擦掌,除了童刚,一脸茫然,人人脸露悲愤之色,
好像知道敌人的来路,使云飞暗暗称奇。
『小兄弟,你远来报讯,又多番相助,本该好好招待的,报答大恩的,但是
本堡劫难方兴,不宜留下来,待我们渡过此劫,才能够置酒酬谢了。』童颜白发
的老者诚恳地说。
『老丈,此言差矣!』虽然童刚并没有介绍,但是众人对这两个老者必恭必
敬,言听计从,知道他们一定是四方堡的重要人物,可不敢失礼,离座而起,正
色道∶『小子纵然年轻识浅,也不是临阵逃跑的孬种,要是诸位不弃,小子希望
留下来,略尽绵力。』
『好汉子!』双腿折断的老者竖起大姆指道∶『尽管四方堡没有铜墙铁壁,
但是栅高沟深,别说罗其那些狗贼,就算黑鸦军来攻,亦不能讨好的。』
『老丈,可容小子说几句话吗?』云飞抱拳道。
『说呀,大家是自己人,甚麽话也可以说。』双腿折断的老者道。
『小子认为他们下毒在先,又有本堡的地理图,当不会正面强攻,或许会在
堡前虚张声势,再派遣高手从伏牛山的小路潜进来,里外合击,那便麻烦了。』
云飞道。
『伏牛山的小路容不下许多人,倘若只是百数十个,也不济事呀。』童刚怀
疑道。
『大哥,罗其那里不知有甚麽高手,但是黑石城还有些鬼卒,武功诡异,可
不能掉以轻心呀。』云飞警告道。
『真是高见,英雄出少年,我们许是老了。』方姓的族长方岩叹气道。
『小兄弟,你和那些鬼卒动过手麽?』断腿老者讶然道。
『是的,前些时在南阳山,我便碰上了几个。』云飞解释道。
『刚侄,这个小兄弟识见不凡,有大将之风,有空要向他多多请教才是。』
董姓族长董锋说,邓姓族长邓朴也齐声附和,原来他们都是童刚的长辈,童刚袭
父职当族长,年纪辈份比他们小。
云飞脸嫩,顿时俊脸通红,呐呐不知如何说话,但是这一番话,却使众人另
眼相看,筹画退敌之策时,竟然多番徵求云飞的意见。
众人拟好计画后,立即动员族人,准备迎敌,两老竟然留下云飞说话,但是
说不了两句,不断有人如流水般向他们报告请示,云飞不敢打扰,告辞而出,向
童刚讨了一柄长剑,独个儿寻找地方,采索剑术的奥秘。
※※※※※※
秋瑶回到黑石城了,她迳趋城主府第,见到了那美丽的城主夫人。
『秋茹姐姐,我回来了。』秋瑶黯然道,原来城主夫人名叫秋茹。
『事情顺利吗?』秋茹关切地问道。
『还好。』秋瑶果如云飞所料,没有剖白真相,说∶『大姐,蛊毒差不多要
发作了,我该往哪里取解药?』
『往花月楼吧,姚康说他回来时,便会让罗其入门,所以把解药交给他,也
让他主理黑石城的大小事务。』秋茹道。
『是他!那麽┅┅?』秋瑶凄然道,要不是蛊毒快要发作,她可不会急于下
手,败露行藏了。
『妹妹,看开一点吧,我们命该如此,躲也躲不了的。』秋茹同情地说。
『你也┅┅?』秋瑶愕然道。
『我还没到时间上药,但是又有甚麽分别呢?』秋茹苦笑道。
秋瑶也不是第一次上药,上药便要受辱,记忆中,好像没有例外,只道自己
已经麻木了,但是童刚使她动了真情,想到行将受辱,心里便好像压着一方大石
头,无法自解。
『快点去吧,过两天要进攻四方堡,他常去狂风峡打点,去晚了,你便要走
冤枉路了。』秋茹劝说道。
『只有狂风峡那些强盗吗?』秋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传令要我调派一千黑鸦军和五十个鬼卒帮忙,
四方堡是难逃劫数了。』秋茹叹气道。
秋瑶心中一紧,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纵然童刚有备,族人也没有中毒,但是
要抵挡那些鬼卒的突袭,可不容易,不禁后悔走得匆忙,没有泄露进攻的细节。
『还有,你要小心罗其的姘头朱蓉,这个女人淫荡善妒,上次差点让我下不
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瑶谢过秋茹,回到居处换过衣服,才启程前往花月楼。
※※※※※※
『你便是秋瑶吗?干得很好,我会报告总巡察的。』罗其笑咪咪地说。
秋瑶故意不施脂粉,还换上朴素的衣裳,希望逃过受辱的命运,但是她丽质
天生,这样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脱俗,使罗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该上药了,还望及早赐下解药。』秋瑶看见只有罗其一人,朱
蓉不在,唯望能够尽快脱身。
『总巡察离开前已经交带过,也留下解药,办成了事,当然要给你上药。』
罗其吃吃怪笑道∶『把裤子┅┅不,还是把衣服全脱下来,让我侍候你吧。』
秋瑶知道还是逃不了,无奈把衣服脱下,想起童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快要
失贞的妻子,不禁肝肠寸断。
『来呀,坐在这里。』罗其笑嘻嘻地取出一个瓶子,指着大腿说。
秋瑶光溜溜的靠入罗其怀里,身后那种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更是难受。
『这双奶子好像比秋茹的还要结实,你们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吗?』罗其
放肆地捧着秋瑶的乳房狎玩着说。
『不是,秦广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瑶木然道。
『四婢?还有两个在哪里?』罗其好奇地问。
『婢子不知道。』秋瑶答。
『总巡察是马脸,该有牛头,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们这些游魂野鬼,然后
是你们四个,秦广殿只有这些人吗?』罗其问道。
『婢子不敢说。』秋瑶摇头道。
『为甚麽?』罗其讶然问道。
『本门门规森严,下属不能议论上级的事的。』秋瑶答道∶『上 ,还是请
你赐药吧。』
『好吧,可要在这里擦药吗?』罗其捏着秋瑶桃红色的奶头问道。
『不用,净是下边便行了。』秋瑶强忍辛酸道。
『是这儿吗?』罗其手往下移,抚玩着平坦的小腹,指头寻幽探秘,穿过茂
密乌黑的柔丝,拨弄着娇嫩的肉唇说。
『上座,请你在指头上药吧。』秋瑶咬牙道。
『不用着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罗其的指头慢慢挤进粉红色的裂缝里说。
『呀┅┅痒呀┅┅!』秋瑶可不想叫出来的,只是蛊毒快要发作,身体特别
敏感,实在受不了罗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药会怎样?』罗其问道。
『┅┅会从里边痒出来┅┅呀┅┅痒┅┅痒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后┅┅倘
若没有解药┅┅呀┅┅又再发作┅┅至死方休┅┅!』秋瑶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纤
腰说。
『里边湿透了!可要我给你煞痒吗?』罗其兴奋地掏弄着说。
也在这时,朱蓉闯门而进,看见了如此淫秽的情景,妒恨难忍,悻声骂道∶
『我才出去一会,你便熬不住了吗?这浪蹄子是哪里的婊子?』
『她便是秋瑶呀,刚从四方堡回来,急着要我给她上药呀。』罗其解释道,
指头继续在迷人的洞穴里肆虐。
『就是这些药麽?』朱蓉捡起罗其放在身旁的药瓶,好像知道内情,把药瓶
交给秋瑶,说∶『骚蹄子,你自己擦吧,别勾搭我的男人。』
罗其虽然不大愿意,也没有做声,无奈把秋瑶放下,秋瑶正是求之不得,接
过药瓶,背转身子,把药涂上。
秋瑶上药后,立即穿上衣服,看见朱蓉把药瓶收入怀里,心里奇怪,也不敢
询问,匆匆离开了。
※※※※※※
时间过得很快,该是罗其进攻的日子了,四方堡众人枕戈待发,磨拳擦掌,
准备迎敌,云飞更是兴奋,因为这几天,他苦练剑术,又悟出了两招颇具威力的
招式,自觉进境不少,亟欲找人试招。
太阳出来了,曙光初露之际,堡外便传来阵阵喊杀的声音,众人心中一紧,
严阵以待,紧守岗位。
由于堡后的小路狭窄,不利群战,不会太多人从后暗袭,所以两老只是让方
岩童刚各领二百高手拒敌,另派信差居间联络,云飞自然和童刚一起了。
堡前杀声震天,云飞等在堡后不知敌势,自然更是紧张,幸好过了不久,便
有人传讯,罗其领着大约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阵,却是虚张声势,没有发动攻击,
两老着人警告堡后众人小心戒备,相信暗袭很快便会开始。
据悉狂风盟不及二千人,这时却来了这麽多,想是杂有黑鸦军,众人心头倍
觉沉重,知道难逃恶战。
敌人出现了,探子来报,堡后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潜来,众人相视而笑,知
道料敌机先,已是胜算在握。
众人苦苦等候的时机终于来了,敌人开始聚集时,他们便齐声呐喊,从有利
的位置杀出,以众凌寡,几个服侍一个。
方岩童刚没有出阵,也制止云飞动手,他们信心十足,因为单看阵势,敌人
已是釜底游鱼,难逃被歼的命运。云飞虽然跃跃欲试,却无法拒绝方岩等不许他
涉险的好意,无奈袖手旁观。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有素,接战初期,倒如斩瓜切菜,杀得敌人溃
不成军,但是敌阵之中,有几十人武功高强,而且悍不畏死,见势不妙,竟然结
成阵势,且战且走。
云飞从那些诡异招式,认得他们是神秘的鬼卒,再看众堡丁虽然人多势众,
但是挤在一起,无法发威群战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挺剑杀出。
方岩童刚不料云飞竟如此勇武,唯有预备应变,岂料云飞矫若游龙,剑光如
电,长剑刺出,必定有人中剑倒地,转眼间,便杀伤了十多个鬼卒,众堡丁更是
士气大振,此消彼长,终于歼灭入侵的敌人。
方岩等关心堡前战况,留下堡丁清理战场,防范还有敌人暗袭,便和童刚云
飞赶到前面观战。
堡前已经是剑拔弩张,数千强盗,磨拳擦掌,趾高气扬地破口大骂,罗其和
几个看来是盗首的壮汉站在前面,其中还有风情万种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馀堡丁,分成两队,由董锋郭朴率领,防守要塞,严阵以待,
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军容齐整,看来战力不弱,使罗其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老者获悉尽歼偷袭的敌人后,指示童刚答话。
『罗其,我们已经识破你的诡计,后边的鬼卒全往地府报到了,识相的便立
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们大开杀戒!』童刚高声叫道。
罗其闻言变色,本道奇兵一出,便可以乘机攻破堡门,岂料竟然全军覆没,
再看四方堡众人,杀气腾腾,不像中毒的样子,气势顿减。
『童刚,少说几句吧。』朱蓉格格娇笑道∶『要不是当日姑奶奶放你一马,
你还能口出狂言吗?』
『无耻的贱人!』童刚怒骂道∶『暗箭伤人,算甚麽英雄?』
『人说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与我一战?』罗其讪笑道,知
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够杀败童刚,然后一鼓作气,乘乱攻下四方堡。
『狗贼,我便宰了你!』童刚生性冲动,秋瑶离开在先,朱蓉揭短在后,使
他怒不可竭,不顾一切,手执铁棒冲出堡门接战。
四方堡众人顿然兴奋雀跃,好像深信童刚必胜,齐声呐喊助威,两老虽然不
以为是,也只是吩咐董锋郭朴押阵,并不特别紧张。
童刚的功夫果然不凡,铁棒泼水不入,指东打西,气沉力雄,威风凛凛,难
怪众人充满信心了。
罗其使的是一柄开山大斧,虽然以武器而言,没有吃亏,棒来斧挡,气力也
好像不比童刚逊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绌,步步后退。
童刚占着上风,更是气势如虹,着着进逼,四方堡众人欢声雷动,都道胜利
在望,狂风盟群贼,则是噤若寒蝉,军心有点动摇。
云飞也曾习棒,明白棒法的窍门,童刚的铁棒,纯熟灵活,使他叹为观止,
但是童刚未能一鼓作气击败罗其,却使他有点着急,因为罗其的武功也很扎实,
而且退而不乱,该有力还击,要是童刚轻敌,可不易取胜。
看了一会,云飞更是忧心如焚,手提长剑,预备随时救援,原来他发现童刚
有一个致命弱点,倘若罗其也瞧得出来,后果便不堪设想。
数十招后,战况更趋激烈,童刚大喝一声,铁棒横扫罗其的右胁,逼得他挥
斧招架,还要闪身卸力,避了开去,童刚转身右移一步,顺势收回铁棒,谁知罗
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着,不知如何,竟然闪到童刚身前,大斧迎头劈下。
童刚势子用尽,无法闪躲,勉力举棒招架,然而哪里招架得住,铁棒脱手,
身体也失去重心跌倒,罗其得势不饶人,大斧继续劈下,眼看要把童刚立毙当场
时,一柄长剑从旁杀到,硬架罗其一斧,剑斧相交,长剑折断,但也使童刚及时
逃生。
『臭小子!』罗其怒喝一声,大斧挥舞,如狼似虎地攻向来人。
来人正是云飞,此时他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
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
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
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
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
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于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
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于震飞断
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
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
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
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
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
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甚麽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
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甚麽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奇,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奇猝不及防,断剑
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
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
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
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甚麽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奇怪的神情,福
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甚麽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甚麽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麽?』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神色黯然,奇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
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
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
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
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
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于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
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
该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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