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ing
2023-04-15发表于:southplus
前言:早在数年前,和当时的女朋友有过一次交流,提到中外出版书籍里总是有性描写,她问这些内容重要么,我表示作者、读者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需要遮掩的,况且一个角色在床上表露出来的性格,基本上都是他真实的一面。她心血来潮说那你也写呗?于是那个下午我生涩地写了一个场景,给了她。
对她来说那只是一段转瞬即忘的经历,但多年以来那个写就的片段一直埋在了我的记忆里,甚至无意中补全了大纲和枝叶设定,最终我决定把这个场景写进这篇文里。
这是一个发生在日常生活中的不太正常的故事,一个雄鸟孵蛋的故事,我曾经考虑过把时代设定成旧社会,但为了突出那份日常感,还是选择了当下。
序 孟企已是半醒,只因为身上负担着那只“小猫”全部的重量。 “小猫”朦胧的身体将薄毯高高支起,毫无顾虑地将膝盖顶在孟企身上,探出一只手关掉闹钟。 毯子轻轻滑落,亮出鹅蛋般光洁的雪臀,玲珑小巧的肩胛,乌黑凌乱的齐肩短发。 “爸爸,做早饭。” 早晨清冷的空气令她瑟缩,忙蜷了蜷身子,贴在孟企的胸膛上,末了淘气地用小腿肚轻弹孟企因晨勃高高隆起的男根。 孟企睁开眼,见女孩横在自己身上,头枕在臂弯中又睡上了回笼觉,娇柔的肌肤上起着些鸡皮疙瘩,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他探下手去,恰好就是圆鼓鼓的屁股,大拇指往私处摩挲,所及是爱液风干后特有的光滑感。 女孩嘟囔着,扭了扭。 “快去啦,爸,人家今天不想吃麦片粥。” 午孟鹤,我的小鹤,我的小猫,我的亲女儿。 孟企俯身亲吻她的耳畔。 第一章六月十四 孟企的工装是件白大褂,但他并不给人看病抓药,也与技术研发无缘,他开着一家口腔诊所,更确切的说他是诊所的老板。 他打开诊所的卷帘门锁,走了进去,这家口腔“爱齿”店面朝南,方方正正近50坪,被玻璃墙和帘子分成了里外两部分,向阳处是前台和数张平底矮沙发,玻璃下排着一列绿色植物盆。 孟企在前台收拾着,听到一声“孟哥”,然后才听到玻璃门关上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位刚过30的男青年,板寸,高颧骨,薄嘴唇,脸颊微凹,双眼有神,也是一袭白衣。 “吃早饭了没?”青年问。 “吃了,给小鹤煎的手抓饼夹烤肠鸡蛋。” “行啊,两人世界过的有滋有味。”青年顺手把车钥匙放在了前台,孟企手边,继续说,“小鹤下个月生日了吧。” “你还记得?” “你也不问问她,健哥对她多好?” “那今年礼物你可挑好了,小鹤想要台笔记本……”孟企笑着,被青年揉断了话。 姚健,店里唯二的工作人员,也是店里唯一有执业医师证的正牌医生,虽说是孟企雇的员工,但两人更像是合伙关系。 “爱齿”原本是夫妻店,孟企过世的妻子午华是个口腔科医师,记账、进药、设备、与上头卫生行政部门联系等琐碎的事,都由孟企负责,生意还算过得去。午华走后一年,孟企总算振作起来,找来了旧识姚健搭伙。 “小鹤最近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了。”姚建翻着昨日的诊疗记录。 “嗯,随她妈。” “那午医生一定是个美女咯,孟哥,有照片没有?” “臭小子闲了是不,明天还有检察呢,赶紧把材料都准备准备。” “行吧。” 口腔诊所上午本来就没什么客人,两人默默埋头,屋内一时只能听到翻纸声和鼠标点击声。 “今晚……”孟企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能要弄得迟了,我订点菜,一起在店里吃吧,我叫上小鹤。” **************** 午孟鹤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好是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一分没多一秒没少,她是班上少数几位由家长和班主任通过气,被允许带手机上学的孩子。 “晚上来店里吃晚饭。” 午孟鹤看了一眼,把手机收回书包里。 六月天,教室变得闷热起来,初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也临在眼前。风扇的吱呀声中,午孟鹤起身离开座位,她穿着学校统一的夏装校服——斜上蓝斜下白色棉质T恤,洁白的胳膊从袖筒中直直伸出。下身是素色棉麻长裤,脚上穿着宝宝蓝网面运动鞋,长34码的双脚挥动起来,跑跳着出了教室。 午孟鹤朝着教学楼东边走着,迎面遇到刚出教室后门的单马尾圆脸女孩,她叫张茗,是升初中后九个月以来结识的好闺蜜之一。张茗瞪着不安分的双眼,拦下午孟鹤。 “小鹤,几分?” “正打算去拿试卷,莉怎么没来上课?” “问我有什么用,不说了,憋死我了,上厕所去。” 午孟鹤露齿轻笑,道:“别啊,和我一起去办公室。” “哎哟,别了姐姐。”说着张茗大叉步一溜烟跑走了。 初一办公室被写字桌分隔成了15个工位,教数学的周老并不在,只有一叠一寸高的大八开试卷摆在桌面中央。午孟鹤低下头,屏着息,翻动试卷的左上角,不一会儿就翻见自己试卷上“95”的大红数字,她鼓了鼓下嘴唇,继续翻着。 “孟鹤?”一个年近中年的女声响起。 午孟鹤忙抬起头朝左望去,直发轻轻一甩,挂在娇小的耳朵上,然后悉数慢慢落下。她知道会这么叫自己只有班主任冯老师。 “冯老师。”午孟鹤甜甜地答应。 “数学考得不错。”班主任脸上和风融雪。 “还有两位考97的……” “晓城和张晖啊,他俩语文不行。” “冯老师。” “怎么了?” “李莉今天怎么没来?” “她爸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不太舒服。”冯老师又仔细上下打量了午孟鹤,见她双目秋光闪烁,小巧的鼻梁与丰润的小嘴如大理石雕就,见她静静地站着,瓷般的右臂习惯性地搭在左手手腕上,见她双胸微隆,难掩秀质,笑容可人,恬静而美好。冯老师有点后悔自己没生个女儿。 “孟鹤啊,今早自习读了哪几篇课文?” “《阿长与〈山海经〉》和《卖油翁》,还有几篇古诗都过了遍。” “挺好,你赶紧把试卷拿回去吧。” “哎。” 午孟鹤回头继续翻着试卷,找到同班同学柳宸的试卷,停下,看了一眼,然后才退出了教员办公室。 周四的课上午是语文、英语、体育、数学,下午是政治、美术、地理,时间转眼到了傍晚,放学铃像是开关,原本安静的学校顷刻变得人声鼎沸。午孟鹤听着男同学耍宝将古诗改编成“鸡鸡复鸡鸡”,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 **************** 午孟鹤到“爱齿口腔”的时候刚过6点,见玻璃门才一打开,姚健就劈头来了一句“小鹤!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店里”。 “还说呢,学校都传我是个糖虫,天天跑牙医。”午孟鹤装作气鼓鼓的样子。 孟企笑着,在一旁帮女儿解开脖上的红领巾,完了伸手打算揉揉她的脑袋,午孟鹤猛地一缩脖子,躲开了。 “牙一定是要好好刷的噢,”姚健假装收起笑,故作深沉,“让我检查检查。” 午孟鹤龇起牙,露出粉粉的牙龈和洁白如新的牙齿,过了关。 姚健两人嬉闹的档儿,孟企推开店门,朝外面喊:“魏小姐,灿宝,进来坐坐!” 进来的是一对年轻母子,妈妈约30年纪,小男孩严灿比午孟鹤小一岁,还在读小学。两人家住孟企家同层,两家小孩从小玩在一起。 “魏姐姐!”午孟鹤从折椅上起身,把手支在椅背上,回头喊道。 “小鹤你真是,说几遍该叫阿姨啦,怪羞人的。” “嘻嘻,姐姐还很年轻呢!” “魏小姐晚饭呢?和我们一起吃吧?”孟企插话。 “家里做着呢,和小灿下来买瓶醋”,说完朝店里看了看,只见文件堆满桌几,“又订外卖?上我家吃吧,孩子他爸也想和你们聚聚。” “不了不了,晚上还得忙,明天应付检查。” 魏小姐一听释然,接着说“小鹤上我家去,”看了看午孟鹤,“走吧?” “嗯!”午孟鹤跳下椅子,朝姚健耍了个鬼脸。然后对小男孩说:“灿宝晚上玩’大乱斗‘?”只见一直沉默的男孩脸上像花开一般。 “少玩会儿啊,明天不是有数学考试吗?”孟企忙说。 “昨天就考啦。”午孟鹤小脸上爬满了埋怨。 **************** 孟企带着酒气回家时,已是临近9点,见小鹤披着睡衣,光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正拿着平板电脑读着小说。 “我就知道。”女儿蹙着小小的眉毛,有些气恼,又有些担心。 “和小健喝了几罐而已,我先去刷刷牙。” 看着男人走进洗手间,点开灯,拧开水,午孟鹤默不作声。 看着他手掩着嘴使劲哈气,用牙刷使劲刷舌苔,然后干呕了几声,午孟鹤噗嗤笑了出来。 孟企回到客厅,在她身旁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准备着的水一喝而尽。 “爸爸?” “嗯?” “今天是妈妈生日是不是?” “嗯。” 屋子里悄悄的,墙上挂钟嘀嘀响着。 孟企陷在沙发里,仰着头,午孟鹤一双胳膊环着他,把脸贴在孟企的脖子上,不亮的灯光里,她双眸扑闪。 第二章无她处,更无曾我 宽大的双人床被分成左右两片天地:靠窗侧的枕头旁,摆放着小熊、小鳄鱼、小鸭的毛绒玩偶;卧室门一侧的枕头则放着黑色手机、电子闹钟,活动式LED夜灯。 孟企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时间,8:03,周六。 午孟鹤趴着沉睡在一旁,细细的脊背从灰色格子毛毯中漏出大半,孟企轻轻地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并把自己身上的蓝底白云图案小毯子也盖到了她身上。 起身,下床,来到厨房,蹑手蹑脚,打开豆浆机,架锅,蒸上糯米饭。 就着厨房的清冷空气,孟企活了活动身体,拎起一旁的哑铃,左右手各举了5组,接着做了十分钟深蹲。一切完事后,性致似乎还是不减,孟企脱下内裤,撸动阴茎,释放了一波。 周末两日,孟企下午才去店里,上午则和小鹤待着一起。 时间9点,他回到卧室,坐在床边,用手梳了疏午孟鹤额前的头发。为确认女儿有没有醒来,他凑近注视着她的睡颜。小鹤这几年来变了:脸庞柔和了许多,皮肤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晒得黑黑的;回忆中的伴随她整个童年的那股奶气不见了,现在的小鹤闻起来……更像个女孩,那是她身上绝无仅有的油脂的香气。 有一瞬间孟企觉得眼前人与记忆中的小鹤完全是两个人,但左眼下的两颗淡痣证明她就是小鹤无疑。她的脸蛋变得和午华越来越像,孟企不敢再看了。 顺着脖子望下去,毛毯下的身体依旧俯卧着,皎白的大腿完全敞在外面,那大腿现在用一只手已经握不过来了,去年一整年里小鹤的小腿也在蹭蹭地长,刚进小学时小鹤身高才及孟企的腰部,今年她已经151 cm高了。 午孟鹤,午姓随妈,实际上孟企并不是入赘的女婿,但在他自己的坚持下女儿冠了母姓,为什么,孟企也说不清,也许12年前的那天,冥冥之中他窥探到了自己的未来、罪与枷锁。 孟企拉开了窗帘,突如其来的日光打搅了一袭好梦。 “起床了,小鹤。” 午孟鹤漫不经心地应答着,看起来立刻起床颇有难度。 她软软地递过手臂来,孟企握住这只手掌,亲了手背又亲手心,凑到她耳边悄声喊“起床咯”。 似乎仍是无效,孟企把她的胳膊往后脖颈一搭,强行扶她起来,毯子下的娇躯一丝未挂,翘尖尖、粉滴滴两颗小草莓迎风立着。 孟企一手附在她的左边小奶豆上,右手抚着微微鼓高的下腹山丘,稀疏的短毛手感就像洗澡时用的浴花。 乳头上的刺激感让少女睡意猛退,午孟鹤睁开眼,一阵粉拳袭下,惹得孟企求饶不已。 孟企就这样抱着她去了洗手间,从高处拿了一件钮扣式短浴袍帮她穿上。两人互相挤好牙膏,厕所里传出整齐的“簌簌”声。 光着大腿,穿着浴袍的少女突然跳了跳脚,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她哇地往盥洗盆中吐了口水,着急地喊道:“爸爸!出去!出去!” 不容任何反抗,说话间就把孟企推了出去,门一关上,里面传出马桶盖放下的咔哒声,然后是悠长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吃完早饭,两人呆在小鹤的原卧室、现在的书房,书桌前午孟鹤对着英语课本后面的单词表犯愁,孟企则拿着她的英语笔记仔细翻看。 “词组太多了,知识点又多,老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法整理嘛。” “你先强记一下这几道错题,我这几天替你问健哥要英语笔记的归纳法。” “……”午孟鹤失望地瘪瘪嘴,“爸,这道我搞不懂。” “at后面接时间段,比如正午noon、工作时间work;in后面接宽泛的时间长度,年季月,morning evening等等。” “嗷,懂了。” 关注着她学了半晌,孟企去客厅了个打电话,询问姚健店里的情况。 回来时他去厨房倒了两杯加冰块的凉水,问伏案学习的女儿:“读累了不?” “爸爸。”午孟鹤突然转过身,双目微垂,面颊泛红,阳光从窗外打进来,将她的头发照得有些偏棕,有那么一瞬间她粉白脸庞似乎与那幅名为《小艾琳》的画作重合了。 “怎么了?” “没什么……” 孟企发现小鹤的样子有点奇怪,绕到桌子一侧盯着她瞧。 午孟鹤扭头逃避,“我……下午要去看李莉。” “她还住院吗?” “明天就出院了。” “小鹤。” “怎、怎么了?” “你大腿夹怎么那么紧?” “就……没什么。” “打开看看,乖女儿。” 午孟鹤脸上蓦地一红,单手嗪在唇上。微微地,她将匀称的大腿往两侧松开。 两年前买的运动短裤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臀部,随着双腿打开,更是能够看到私处的三角地带满涨涨的,裤子的纵向缝线勾勒出一道细细的小缝,将整个阴阜一分为二。 “这裤子不能穿啦,太小了,你从哪翻出来的?” “我还以为能穿嘛,我还挺喜欢这条裤子的颜色的。” “你的臀围已经84 cm了,当然紧了。” 小鹤默不作声,只是把腿重新夹住。 “脱了吧,你不是还有裙子可以穿么。” 闻声午孟鹤站起来,好一顿工夫才把裤子巴拉下去,弄得大腿上红一块白一块。 “哼!不穿了,臭裤子。”女孩把裤子往书房的折叠床上一丢。 午孟鹤穿着贴身的内裤重新坐下,并不打算去换别的衣服穿,臀部往椅子上一挤压,勾勒出精美的圆弧。伴随着身上束缚的解放,她自由地开合着双腿,并把脊背挺得笔直。 孟企一言不发地看着,伸手在午孟鹤腿间轻轻一挡,使得她的动作顿停。 手一捋,小鹤的大腿根已有香汗密布,然后手就被紧紧夹了住。孟企伸出另一只手环过女孩,手指插入她后脑勺的头发中。 “嗯……”女孩打了个颤,霎时微眯起眼。 孟企的手继续游动,手安抚着脑袋,越过耳朵,感受到它的热度,往前挪移,摩挲着她的紧俏的脸蛋,她蜜口轻启,哈着热气。 午孟鹤有意无意地往孟企身边贴近,大腿松了劲,孟企的手往里伸去,触碰到棉质内裤包裹的柔软腹地,小小裂缝里已有黏滑液体渗出。 “想要了?”孟企在她耳边低语。 小鹤微微点头,然后又大幅度重重点了一次。 “真是会讨人喜欢,丫头精。”说着孟企把手兜在女孩两侧胳肢窝下,把她提起,旋转过身来,让她骑在孟企光着的左腿上。 顺其自然地,女孩把内裤湿滑的部位紧紧贴在男人腿上,身体软款款地搭在男人怀中,闭着眼,咬着牙。 “磨磨小妹妹吧。”孟企说着,双手揽着女孩的双肋,拇指抵在胸前。 女孩闻声,前后一摇一摆磨蹭了起来,呜咽不已。 孟企的拇指揉着她的乳首,一边一个。 不一时小鹤的动作变得艰涩,身体离开孟企的胸膛,低头,弓腰,加紧双腿。 孟企知道她快去了,扶正她的脑袋,将两人额头紧靠在一起,注视着对方,眼中有许多话。 孟企的嘴唇想要去贴近,小鹤扭头躲开,咬着手指,颤巍巍地丢了身。 如一片风卷残花,小鹤的内裤、孟企的腿上湿了大片,小鹤的上衣下摆被拉到了肩膀上,头发披散在了眼前。 “爸爸,你色。”小鹤被挪到了另外一条腿上,朝外坐着。 “是是是,我色魔。”孟企微笑着。 “爸爸,我的腰围和臀围多少?” “怎么了?” “今天要和张茗逛街,我想自己买裤子……内裤。” “行啊,下午早点回家,我在家做饭。你腰围55 cm,臀围84。文胸呢?不买吗?” “好像还没变大。” “哦。”孟企探过头去对着她的胸口一阵端详,然后脸被推了回来。 “穿好衣服吧。” “嗯。” “还再学一会儿吗?”孟企问。 小鹤转过脸斜上望着孟企,半晌说:“不学了,臭老爸。” 哄笑声中,两人嬉闹成一块儿。 第三章梅雨 午孟鹤合上伞,插在教室门外的伞篓里。教室里人还不多,她打开靠近自己座位的窗户,清凉的细雨斜飞进来,探头望下去,高至二层楼的行道树尽显新绿,随风点头,通道里各色图案的雨伞渐次经过。 早操的取消让早自习多了半个小时,午孟鹤打了个哈欠,书本上的单词因眼眶湿润而模糊。 周一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前半节课讲卷子,后半节课全班听磁带跟读。张茗倒伏在桌上打盹被抓个正着,瘦瘦的英语老师倒是脾气很好,只是笑着,让她站着读。 大考在即,做题、讲题、诵读、暗记,机械重复的日常。 第二节数学课,周老过来发了份试卷就出去了,站在过道里和隔壁班班主任抽着烟聊天。周老其实并不老,只是脸上总是一个表情,粗眉毛倒八字竖立着,满面严肃,因此多了这个外号。 午孟鹤被安排坐在讲台上写卷子,常有的事,她习以为常。今天的卷子主打不等式的练习,她写一会儿卷子就四下环顾一下,每每台下总有几双眼睛看向自己,其中也有不怀好意坏笑着的张茗。午孟鹤每次收回目光前,都会用余光带过后排,轻轻掠过那个叫柳宸的男生。 20分钟的大课间里,李莉又在和几个男同学聊天,她长得瘦高,长卷发小圆脸,性格外向,在班上吃得很开。前天张茗和午孟鹤去医院看她时,得知她早在周五就健康无事了,早穿上好看的私服衣裙,下了地抱着桃子大啃特啃。 第三节课历史,第四节微机换成了数学,课桌前,时间静静流过。 ******** 孟企独自一人在“爱齿口腔”的休息区沙发上坐着,听小雨边翻着报纸。每周一是姚健的休息日,一向做好了不开张准备的孟企怎么也没料到今天也会有人来。 只是进来的人并不是顾客,而是隔壁“森森花行”的老板娘,老板娘姓田,掂着一小捧花,打量四处寻找孟企的踪影。 “在这,田小姐,这儿。”孟企站起身。 “来,你要的东西。”田小姐穿着园艺围裙,扎着圆形尾髻,声音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来说有些粗。 “谢谢,谢谢,小鹤这两天失眠得厉害。” “我托老公从熟人那里搞来了合欢皮,你碾碾碎放她床边。还有,正好那树上合欢花也开了,我随便弄了几朵,想着也有点儿用,你带回家去。” 那是一小竖包装好的花,中心处是两朵小扇般开得紫红紫红的合欢,侧边围着三朵栀子花,间带几穗做边角料的薰衣草茎干。 “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不用,都是拿不出去卖的东西,送给小鹤的。” “那太谢谢田小姐了。” 这时玻璃门又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位年近四十的妇女,穿着相当正式的衬衫和直筒五分裙,手腕上搭着一件薄外套,收伞的同时眼神抓着孟企不放,只是眼中有些不确定。 “来客人了,那我先回去啦。”田小姐挂着笑,旋身往外走。 中年妇女看到孟企手里的花束,忙说:“我可以等一会儿,你们先说,不打紧。” “不不,我没啥事儿,孟哥快来招待顾客。”田小姐人已在店外了。 听到“孟哥”这个称呼,妇女确信自己来对了地方,正欲开口。 “冯老师?你怎么上这来了?”孟企迎了上去。 “孟鹤爸爸,我刚怀疑自己有没有走对,只在班会上见过一面,不敢确定是你。” “实际上两次了,开学时候我有去。” “太忏愧了,我都没记住。” “30多个学生的家长都得记,太难为一个老师了。” “是啊,今早没我课,所以来找你了。” “小鹤的事?”孟企表情一凝。 “不是,”冯老师忙摆手,“其实是私事,我小儿子,口腔上壁多长了颗牙齿,方便来你这看看吗?” “可以,这周末还没预约。” “那到时候我就带着他来。” “周日吧,上下午都行,周六我带小鹤去买点文具。” “定上午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慢走,下次这种事,冯老师给我打个电话就是了。” “哎哎。”说着冯老师正欲离开,突然又转过身来说道:“孟鹤在学校很乖,很讨我喜欢。一个人带她会不会辛苦?有什么难处就和我说。” “多谢冯老师关心小鹤,有困难一定找您。” ******** 数天来,午孟鹤放学回家后就只是埋头在试卷和笔记里,偶尔会放松下来和孟企一起玩玩“动森”,同时闲聊着学校里张茗和李莉的事迹。小鹤会比平常早1小时就洗漱完毕,由孟企搂着沉沉睡去。 阴雨天一直持续到21号,两天后的周六上午孟企领着午孟鹤来到“爱齿口腔”,开上姚健的厢式面包车——孟企自己的车早在两年前卖掉了,一路驱车至城里的一个商品市场。 姚健一直把面包车当作半个仓库使用,因此后座堆满了杂乱的货物,午孟鹤坐在副驾驶座上,难得的晴天和外出计划让她看起来有些喜悦。 两人像是约会一般,孟企牵着午孟鹤的手腕,一前一后前行于市场曲曲折折的通道中。 先是在文具店里买了一盒备用的笔芯、一只新的自动铅笔、两本手账笔记本、一本大开本笔记本、一本草稿纸、一个量角器,以及两块图案可爱的橡皮。 把流连忘返的小鹤拉走后,他们找到了市场内的批发书店,孟企挑了英语词典、作文范例大全、家用烘焙教学三本书。 最后又去了鞋店,为午孟鹤买了双大一码的运动鞋,并在隔壁店铺淘了一长一短两条运动裤。 两人中午一起在小馆子吃了顿饭,然后回家。 孟企和午孟鹤大包小卷来到自家小区,在楼栋底下看到团团转的魏小姐,她一看到孟企就问:“你们看到灿儿了吗?” “灿宝吗?”午孟鹤歪头问。 “刚才他爹朝他发了脾气,灿儿就跑出去了,孟哥我是不是该报警啊?” “他跑出去多久了?”孟企忙问。 “没十分钟吧,哎呀愁死我了……” “他一个小孩跑不了多远的,我替你找去,魏小姐这些东西你先拿去我家,钥匙给你。” 午孟鹤愣了愣,喊道:“我也去。”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