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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情书】(16-20)作者:白毛浮绿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7-04 19:54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白毛浮绿     第0016章 春天   开庭当日许辞在检察院。   案子是公开审理,但不是他的庭,许辞在办公室等结果。   抽屉里放了一份他保存了很多年的文件夹,他一直不敢打开,每次想宋黎的时候他的心
作者:白毛浮绿






  

  第0016章 春天

  开庭当日许辞在检察院。

  案子是公开审理,但不是他的庭,许辞在办公室等结果。

  抽屉里放了一份他保存了很多年的文件夹,他一直不敢打开,每次想宋黎的时候他的心尤其痛,然后他就打开这份文件刺激自己。

  许辞一度怀疑自己可能也病了,享受这两种不同痛意带来的拉扯感。

  距离开庭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这种案子不难处理,豪门恩怨难说清楚,但作为宋立国的子女,他们都是拥有继承权的。

  何况宋立国车祸死得突然,生前也没有留下任何遗嘱。

  大概是他太自信了,想不到自己这么早死,又或者生下的每个孩子对他来说都一样,也不在乎那些遗产留给谁多一点谁少一点。

  死都死了,哪里还管那么多。要争要累的都是活着的人。

  墙上挂的时钟拨到了下午四点四十分,小潘传来消息,说法庭上出事了。

  庭审到一半的时候,张默被指行贿私通,做伪证串联他人损害委托人的利益。

  张默惊愕地回头看她的时候,宋黎坐在位置上,皮肤雪白,依旧抹着大红唇。

  她沉默很久,才对他说了一句话:“张律师,我对你很失望。”

  张默大喊冤枉,但这件案子已经不能继续审,甚至有人指张默不止行贿已久,还知法犯法。

  现场一片混乱,媒体还一窝蜂地挤在外面。

  许辞坐在办公桌前,落在文件上的眼神没有聚焦,只对小潘说了四个字。

  “意料之中。”

  宋黎既然有意报复他,就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他藏得深,律师这张皮又把他保护得很好,要挖出那些不容易。

  宋祎费了些功夫,也只找到些零零碎碎的证据,扳不倒他,但也足够他在律师界身败名裂。

  “他会找最好的律师为自己辩护。”宋黎说,“他本来就是只精明的狐狸。”

  宋祎刚收到一份文件,他打开看了后唇角掀起一丝讥讽。

  “想不到有人比你更恨他,已经送来了更重要的东西。”宋祎说,“而且看样子是早有准备,但他知道你会回来,所以希望你在场。”

  宋祎抬眸看她,手中的文件递过去,很厚,但是让她心颤的是最薄的那几张纸。除了文件,还有一块黑色的硬盘。

  “别撕坏了,可能是唯一的备份。”宋祎提醒她。

  张默最后请求见宋黎一面,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陷害自己,那些证据都是宋黎亲自给他的,他根本没有调换过。

  但是他没想到检察院的人真的就因为她的这么一句话就去彻查,她脱得干干净净,却把他踩进泥潭。

  宋黎根本没有去见他,最后一次见还是在法庭上。

  出来后助理在外面接她,外面的记者依然围得水泄不通。

  这次的案子没有公开审理,他们不知道那些照片和录像的事,助理看她眼神有些疲惫。

  “明天的通告我推后两天,现在要回公寓休息吗?”

  为了方便通勤,工作室给她买了套公寓,忙的时候都住那里。

  算起来她因为这些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许辞了,许辞跟张仲勋在查一门旧案,也没空给她打电话。

  但微信上每天都有留言,都是很简洁的几句话。

  除工作需要,衣服要穿暖,记得吃饭,不要喝冰水,头发要吹干再睡觉。

  还有一句:下雨了,出门记得带伞。

  那时刚好拍外景,团队都看好了天气预报说晴天才决定拍摄的,但是下午刚做好发型,玻璃窗就被雨水打湿。

  许辞的天气预报好像总是比她的准,永远能规避她的所有不开心。

  宋黎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不回公寓,回家吧。”

  “可是宋总说他今天出差去法国。”

  宋黎扭头看她,“我的意思是,回我和许辞的家。”

  回家后宋黎才意识到许辞还没下班,想和他见面的急切又让她下楼往回走,叫助理把车开到检察院。

  下午许辞正好外出,并不在办公室,宋黎是家属,小潘给许辞打电话说明情况后就让她在办公室等。

  接过他泡好的热茶,宋黎说:“谢谢,不过我不太爱喝茶。”

  许辞嘱咐过小潘,“许检说不喝茶也没有奶茶喝,他已经发现他不在的这几天你喝了八杯了。”

  “……”宋黎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看情况,晚一点的话可能得六七点了,这也说不准的。”小潘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先去忙了,你有事叫我。”

  他关上门,在宋黎看不到的地方跑去隔壁办公室低吼。

  “卧槽!卧槽!!卧槽!!!”小潘疯了,“程姐!你看到了吗!”

  “是春天!许检的春天!”

  “贼漂亮!跟女明星似的!我刚才倒茶的时候手都在抖!”

  “我是死也想不到许检喜欢这个款的!那腰臀比绝了!走红毯肯定很好看!”

  程予欢早就看到了,不只是她,整个检察院的人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到。

  宋黎这长相天生就会抓人眼球,想不被吸引都难。

  “人家本来就是女明星,只不过很低调。”程予欢之前在俄国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宋黎还没火出圈,国内的人不关注,也就不知道。

  宋黎当时还在看医生,拍的戏也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演话剧。

  回国后拍了一期杂志,销量猛涨,名气也就跟着上来了。

  不过真正让她火出圈的,还是之前的遗产继承事件。

  宋祎把宋立国留下的一半股份都给她了。

  实实在在的千金小姐。

  程予欢摇头,“唉,终究是我们许检高攀了,人家还是亿万千金啊,小富婆。”

  “这么说许检是被包养了?”小潘瞪大眼睛,“难怪我打电话给他说宋小姐来了的时候,语气都变温和了,遇到金主爸爸都是这种语气的。”

  肖潇插嘴来一句,“许检家里应该也挺有钱的吧?虽然他开的不是豪车,但我记得他住的是汤臣一品。”

  这回程予欢和小潘都愣住了。

  小潘:“……现在公务员工资这么高了吗?许检好像也工作没几年吧,怎么买的汤臣一品?”

  程予欢握紧了干瘪的钱包:“你问我我问谁?”

  肖潇:“啊?怎么你们都不知道?”

  小潘和程予欢摇头,他们要是知道就怪了,许辞私交甚少,谁知道他住哪里。

  “许检还是英桦中学毕业的,和宋小姐是初高中同学。”

  年轻人网上冲浪就是快,而且肖潇有一次帮忙跑腿送文件的时候去过他们家楼下,“传说中学费一年十几万的私立学校,想想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住汤臣一品也不奇怪。”

  

  第0017章 口醒(H)

  许辞的办公室很安静,因为他不在,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室内有一张长沙发,宋黎等累了就在上面躺着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眼皮格外地沉,黏在一起怎么都睁不开,睡梦中有人脱掉了她的鞋。

  脚趾白嫩干净,鞋是新的,也没有任何异味。

  许辞回来后看到她斜躺在上面,高跟鞋已经掉了一只,他就把另一只也脱掉,把人放平休息。

  但卷宗看了没两页,他就忍不住蹲在跟前看她。

  除了在床上,她好像在哪里都睡得特别熟,他看了她那么久都没有醒。

  宋黎出门前穿的包臀裙,墨绿色衬衫,室内开了空调,外套就脱了下来。

  她长得漂亮,体重养回来后身上的肉都刚刚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其实她今天这件衬衫配鱼尾裙应该更好看,许辞想着她要是喜欢裙子,可以买很多条修身的鱼尾裙放在衣帽间。但她的私服大多时候偏爱牛仔裤,方便她骑车。

  宋黎睡相不老实,衬衣领口睡得有点乱,包臀裙也往上卷了卷,穿着肉色丝袜,小腿弧度紧致优美。

  许辞在上面落下一个克制的吻,但吻了一下之后又存了想要弄醒她的心思。

  力气渐渐加重,含着白嫩的脚趾一路舔上去。她痒得发麻,无意识地溢出舒服的哼声,像是要醒了,但是又没醒。

  耳边像是听到有人撕碎了什么东西,下身凉凉的,许辞含着她肥嫩的阴唇吮,像在吃蛋糕上的奶油,不敢用力吸,怕化在嘴里,又忍不住吞咽。

  他吃得津津有味,原本和她一样熟睡的肉粒已经充血挺立,舌头扫过去,她挺动了一下小腹。

  许辞知道她这个时候应该快醒了,然后毫不客气地包住阴蒂大力吮吸。

  “啊嗯……”

  搭在他肩上的腿并拢夹紧,许辞掐着大腿分开,按在沙发上摆成M形。

  宋黎睁眼低头,看他钻进腿间吃她的淫水,黑色的短发有点凌乱。

  包臀裙已经被卷到了腰腹的位置。

  “许辞……”

  她刚喊他名字,许辞就欺身压上来吻她,抽开她衬衫胸前的蝴蝶结,“睡了多久?”

  她来的时候是五点,现在天已经黑透,外面寂静无声,检察院的人已经下班了。

  墙上挂着钟,宋黎说:“四个小时。”

  “足够了。”他把内衣推上去,含住那枚颤巍巍的乳尖,“一会儿撑久一点,别喊累。”

  粉嫩的乳头在他口中挺立,他用力地舔和吸,吐出来时红艳艳的,像一成熟诱人的果子。

  许辞走访的时候弄脏了衣服,宋黎从来不嫌他,但许辞的洁癖严重到不允许自己身上有汗味。

  回来的时候顺带洗了个澡,衣服也换了,她闻到的都是他平时清清爽爽的气息。

  好几天没见面,许辞怕弄疼她,一边咬她胸前的肌肤一边牵着她的手往胯下按。

  “先帮帮我。”他吐着浊气。

  粗热的性器从裤缝中弹出来的时候,她的手心都是麻的。

  宋黎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握住他的肉棒上下撸动,许辞表情没变,但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浓烈,握着她乳肉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

  等她松手时,两团嫩乳上已经全是他的指痕。

  宋黎伸出粉舌,“要吗?”

  她几乎是先斩后奏,舌尖沾着一点晶莹的液体,抵在马眼上钻,手也配合着继续撸他阴茎。

  宋黎感觉手中的肉棒又粗了一圈,许辞把她的头按住,“要。”

  龟头被小嘴包裹的那一刹那,许辞的尾椎骨都麻了,忍着想狠狠操肿她的冲动,阴茎缓慢地寸寸深入,直到顶到她的喉咙。

  宋黎皱起眉,眼尾已经湿了,有些干呕想吐。

  他又拔出来,唇瓣放过它时发出很响的啵声,宋黎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对不起。”许辞捧着她的脸吻,“下次不吃它了。”

  刚才他连一半都没插进去,深喉根本做不到,她的嘴又小,能含这么久已经很厉害。

  宋黎呜咽着亲他,许辞知道她想要了,将她的一条腿抬高就把阴茎送进了穴内。

  皮质沙发上还没开始操几下就有了一片水痕。

  许辞把她压在上面猛插了几十下,穴口黏腻的响声不绝于耳,她咬着他肩膀不让自己叫出声,随后许辞把她抱起来,剥开内裤让她含着阴茎头缓慢地坐进去。

  “你得赔我丝袜。”裆部被他撕开一个洞,已经不能再穿了。

  许辞觉得眼前的乳尖太晃,在它第三次扫到过来的时候含住,用牙齿磨了几下然后一扯,那声“好”又被他用舌头顶进了乳晕。

  女上的快感太过强烈,许辞抱她站起来操之前她就已经泄得腿软。

  门口的保安见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却不见他的车,于是上来敲门。

  “许检?”

  许辞刚好把她压在门上操,阴茎刚刚插进去就被她紧张地夹住。

  许辞看她的眼神十分隐忍,抽动的速度都被迫放慢,缓缓地抽出来,又顶进去。

  她一条腿被抬高,单脚根本站不稳,咬着手背才没有叫出声。

  是谁?她小声问。

  门外的人又叫了一声,还敲门,震动声传到她背部,许辞才抽插了不到五下她就高潮了。

  “许检,你在里面吗?”

  许辞故意不说话,咬着她的耳朵用气音小声回答:“你猜。”

  宋黎感觉他要做坏事,提心吊胆地看着他,许辞眼底闪过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下一秒抽插声就变重。

  她流的水多,滴滴答答地打湿了自己的丝袜,还在他的裤子上沾了很重的湿痕。

  黏腻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在寂静的办公室清晰得像放大了无数倍。一墙之隔,宋黎却羞耻得像在陌生人面前被许辞大力地操干。

  “啊……不要……”

  许辞把她翻个身,宋黎无力地想要滑下去,乳尖压在门上,乳头被磨得很疼。

  许辞把阴茎插进去的同时捞起她的腰,在耳边低声道:“不想再被插得那么深就站好。”

  她点头,但这个姿势却被他更好地大开大合地操干,臀瓣被撞得发红。

  隔音还算好,但门外的保安还是听到了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不见人回答,于是准备掏钥匙开门看看。

  第0018章 是爱(H)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保安只见许辞坐在办公桌后。

  他的单眼皮狭长,不笑的时候看着本就冷淡,这一抬眸眼神像是冷得要杀人。

  “许检,你在啊。”保安露出歉意,“我叫了几声以为没人,刚才听到声音,以为进小偷了。”

  “我没注意听,刚才有野猫进来了。”

  保安注意到窗户开着,“原来是这样,那许检下次外出的时候把门窗关好。”

  他清冷的脸上泛着不太正常的薄红,她口技糟糕,牙齿磕到他是常有的事。

  但宋黎跪在他腿间,还是很认真地想口好他,粉舌舔着棒身,又去吸两袋阴囊,像吃棒棒糖一样舔他的龟头。

  许辞尚未纾解的欲火烧得旺盛,终于在保安关门离开后,他把藏在桌底下的宋黎一把拽出来,扔在桌面上抓着两条腿扯到身下便是大力操干。

  臀部像是装了马达,啪嗒声飞快,宋黎被他操得失神,“啊啊……太快了……啊慢……慢一点啊……”

  灭顶的快感让他彻底失控,丝袜被他撕碎,上身的衬衣也撕开了一大片,内衣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到脚下。

  他压在她身上顶撞,一遍遍地喊她名字,“宋黎,宋黎……”

  许辞压着她的手扣在桌上,阴茎在她体内抽动数十下后抵着穴肉射出了浓烈的浊精。

  宋黎张着嘴,还在慢慢拼凑被撞散的意识,过了一会儿发现他还在身上,体内的性器一抽一抽地还在喷精。

  她的软穴裹着他,性器有苏醒的迹象。

  宋黎赶紧推他,“你好重,快起来。”

  许辞亲她的手背,“累了?”

  就算是不累也不能在这里继续睡,“我可不想再被人敲门了!”

  宋黎瞪他,刚才她都快被吓死了,沙发上的水泽都没擦干,也不知道那个人看到没有。

  许辞今天没开车来,宋黎本想坐公交车回去顺便看看夜景,但现在这个样子连出租车都不好打。

  她怕第二天的热搜就是女明星衣衫不整吓坏了出租司机。

  助理接到电话后开车过来,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

  宋黎不想和他一起洗澡,但是许辞却突然坚持,他把她抱到浴缸的那一秒,宋黎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那份文件真的是他送过来的,硬盘里的东西他也看过了。

  “你其实不用……”宋黎挣扎着想起来。

  “黎黎。”许辞的手臂箍紧她,她被拽进怀里,浴缸的水花溢了出去。

  她的声音有点发抖,“视频你看了?”

  “嗯。”

  那些她洗澡的照片,自慰的录像,他都看了。许辞想到甘玕曾经拿这些东西去羞辱她,他恨不得杀了那个人。他像是块被人摔碎的玻璃,边边角角都锋利得能刺痛人,扎自己的时候伤得最深。

  “我想着当时你宁愿一走了之都不告诉我,这件事在你心里的份量就不普通。”许辞压在她肩膀上,低眼看他捏着她的指腹,“心高气傲的你一定会回来,哪怕不是为了我,你也会回来找拍下那些东西的人。”

  甘玕被抓进去了,但拍视频的人不是他,宋黎当时状态不好,但她恢复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太久了。

  张默知道怎么保全自己,等她回来,估计这些东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宋黎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以许辞的性格和脑子,只要他稍微想一想就能找到答案。

  她走之前他一直在照顾她,走了之后他有很多时间去一个个地找,一个个地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我赌对了。”他说。她还是要亲眼看着才解恨,她不在场,那么这一切就没有意义。

  把人捧到高位再摔下来,失去的痛苦才是加倍的。

  他是最懂宋黎的人。

  “那你觉得好看吗?”宋黎扭头看他。

  从记事开始,她听过很多不好听的声音,宋黎以为自己免疫了,但其实没有。遇到真正在意的人依旧会胆怯,怕那些羞辱的声音也从他嘴里说出来。

  那时她才十几岁。

  许辞没有回避她的眼神,“你要听实话吗?”

  他低笑,咬着她的耳垂厮磨,“我硬了。”

  胯间的巨物苏醒,一如现在这样硬邦邦地抵着她的腰,宋黎感觉被他贴着的地方一片酥麻。

  耳根都在泛红。

  许辞不仅咬她耳垂,还舔,像猫咪在爱惜自己的毛发。

  “很美,很好看。”尤其是看到她张嘴叫的还是他的名字的时候,“让人很想操你,不管你是跑到莫斯科还是澳大利亚,都想把你抓回来操。”

  “宋黎,对喜欢的人有性欲望不是发骚,是爱。”

  许辞把她吻得浑身发软,她几乎要溺在浴缸里,他扶着性器沉腰插进来的时候,在耳边低声亲她,“我爱你。”

  所以才想和你做爱。

  宋黎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湿痕是什么液体,她不准他咬人之后就很爱舔,像狼又像狗。

  下体涨得发疼,酸涩感又很快被快感盖过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体内律动,和他说“我爱你”一样好听。

  做完后浴缸里的水少了一大半,大部分都洒到了外面。

  他抱着她回到床上,浴巾仔仔细细地擦干每一滴水珠,确认完毕之后才给她吹干头发。

  他最喜欢的是她的头发,其次是脚。

  于是上床前他从头吻到尾,在回到她的唇角时,被宋黎嫌弃地推开,“你不要亲我。”

  “都是自己身上的肉不分贵贱。”许辞试图说服她。

  宋黎转了个身就背对他,“不要不要,我困了,要睡觉了。”

  已经凌晨,又是熬夜的一天。

  许辞也不闹她,把她收拢在怀里,鼻息都洒在她颈后。

  宋黎觉得痒,又不太困了。她动动脚,想起来什么,问他,“许辞。”

  “嗯?”

  他很困,但还在听她说话,哼出的鼻音有点黏,很柔软,莫名地觉得可爱。

  “你以前给我脚上药的时候不觉得丑吗?”

  她为了反抗,竟然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虽然有点可笑,但也确实管用,至少姑父不再摸她的脚了。

  只是依然会晚上敲她的门。

  她有的时候跑得着急,会忘记穿拖鞋,她当时第一次去S市,哪里都没有熟人。

  只知道有个白衣少年会在巷子里喂猫,他的书包里有药,还有喂猫的火腿肠,眼神看着很冷,但手心很温暖。

  她想跑到他身边,只要待到天亮就好。

  许辞抱她的手臂紧了紧,“不丑,很漂亮。”

  “真的吗?”

  “嗯。”他从来不说谎。

  丑的不是受伤的脚,向来都是龌蹉的人心。

  宋黎翻身,和他面对面,黑夜中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看到她的黑眸亮晶晶的。

  “那你为什么复读了一年?”

  当年许辞保送的是A大的医学院,学的临床医学。宋黎知道他有当医生的这个情结。

  许辞沉默良久,随后才又轻轻揽住她的腰。

  下巴压在她头顶,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很轻,“因为当我得知你那时宁愿磨破脚也要跑出来的原因之后,我想的是,比起受伤,你应该更害怕坏人。”

  我的愿望和你的愿望一样,希望每个逃掉的犯人都能绳之以法,让合法的欲望不被诋毁,美丽的外表听到的是称赞,我心爱的女孩永远光明正大。

  第0019章 秘密

  半个月前宋黎去过一次听雨书斋。

  门口看着依然冷清,陈雨繁悠然自得地坐在窗边喝茶。

  外面倾盆大雨,她身上湿气很重,但衣服没湿,比起两个月前的狼狈,她这回幸运得多。

  宋黎把伞收到门口的塑料桶,进来讨了杯热茶喝。

  “我也不指望你能品出什么味道,即将继承百亿遗产的人,也不会管这家店的死活。”

  陈雨繁淡笑地问她,“说吧,来干嘛。”

  “来拿伞。”

  “你不是放门口了吗?”

  “门口那把是我自己的。”宋黎说,“我来拿两个月前许辞落在这里的那把。”

  过去八九十天了,一把五六十块钱的雨伞能让她惦记到现在,陈雨繁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解决了张默,接下来会是谁?”

  宋黎问她,“你希望是谁?”

  讨厌她的人多,但真正得罪她的人不多,何况出国前宋祎已经替她解决不少,像张默这样的漏网之鱼只是少数。

  “我怎么知道。”陈雨繁只是她请的店主,她半开玩笑地说,“我总不能希望你把你的检察官也送进去,我猜你当时对他应该是又爱又恨的。”

  宋黎落在茶杯上的眼神很空洞,外面的雨下得畅快淋漓,但她并没有感觉到舒服。

  “我恨他什么呢?”

  “恨和爱一样很难找到理由,硬找的话也有,但基本上没有逻辑可言。你的心理医生应该也跟你说过,治愈不了的抑郁症患者会因爱生恨,也能为了减轻心里的恨意强迫自己去爱不该爱的人。但这两种情况都是痛苦的。”

  “你说的那不是抑郁症,是有点神经病了。”宋黎这时才牵起唇角,“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阿辞听了会难过。”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你好了我当然高兴。”

  宋黎看到她在看一本闲书,“这是什么?”

  “讲人格分裂的。”陈雨繁拿给她看,“前几天和那个小警官聊天,听说他们警局原本有个很好的苗子去当了卧底,结果第二人格出来叛变了。人生的轨迹大多时候是失控的。”

  宋黎不感兴趣,“你对这种奇奇怪怪的病症涉猎可真广。那个小警官是岳风?他怎么又来了?”

  想起几个月前他们闹得可是很不愉快。

  陈雨繁笑而不语,只语气悠然地开口:“谁不爱姐姐呢。”

  助理已经在打电话催,店员把雨伞装好拿出来,宋黎马上就要走。

  陈雨繁问她:“你不是说不希望他的爱是因为愧疚吗?九年过去,你的骄傲妥协了吗,也舍得这份爱变得这么不纯粹?”

  许辞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

  她不在的时候,他自己去查证,发现一件件她曾经自以为是掩护好的真相,都是她离开他的理由。

  如果非要深究,根本找不到对错。十几岁的她承受不住那些诋毁,他的青涩也没有办法替他证明那些埋在心底却汹涌的爱意。

  宋黎握紧了手中的那把伞又松开,唇角带笑,“那你就当我已经病得不轻吧,我现在只要他爱我,哪种方式都可以。”

  在莫斯科那年宋黎做过各种治疗,但没有任何效果。

  她是医生见过最不像有抑郁症的人,但也是最顽固的病人。

  宋祎带她换了五个医生,第四个是最有耐心的。每次去她的办公室都放着一瓶鲜花,每天都不一样。

  医生说那是她丈夫送的,他为她种了一片花园。

  “我的丈夫是生物学家,性格很闷,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大家都说他孤僻难相处,但其实他是个温柔的人,他甚至给收集的每一片叶子都取了名字。”

  医生送了一片给她,“这是薇拉。”

  “薇拉?”

  “是的,信念的意思。”她笑着说,“有的时候,爱人就是你的信念。我看到你手腕上纹了两个字母,xc?那是你喜欢的男孩子吗?”

  抑郁症到后期会有自杀的倾向。

  宋黎没有,她只是单纯地吃不下饭,体重一天天地往下掉。明明她也不想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假若有一天她真的傻到要自杀,看到许辞应该还是会舍不得。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可以讨厌的东西,但只有许辞是她最喜欢的。

  “不是。”宋黎垂下眼睫轻声回答,“他也是我的薇拉。”

  ……

  宋黎睡觉不规律,时常断断续续地睡三四个小时又醒过来,循环反复。

  这是她睡的第一个整觉。

  梦里她回到了遇见许辞的那一年。

  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一刻脑袋空白,街上都是陌生人。

  她无处可去。

  只知道再跑十公里就是姑姑的医院。

  没有人在极度无助的时候不渴望拥抱,哪怕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把许辞撞倒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糟了。

  少年的书包散乱一地,怀里的猫受到惊吓又跑了出去,他揉着手肘站起来,眼神特别冷。

  看到她的脚,表情微怔之后只问了她一句话:“不疼吗?”

  神经麻痹已经感觉不到疼意。

  她跑了十公里都没觉得疼,当他的手碰到脚背的那一秒,却疼得发麻。

  “我带你去医院。”他皱起眉。

  宋黎原本就是想去医院找姑姑的。但那天她听到了她和邻居吐槽,说家里住了个小狐狸精,也不知道大狐狸精什么时候把她领走。

  风把她的身体吹得单薄,喉咙中的涩意难掩,宋黎下意识地摇头说不要,算了。

  许辞皱眉,让她回家,她也不回。叛逆至极,还很难缠,许辞心软帮她用碘伏消毒,之后她就像那只猫一样缠上了他。

  但宋黎比那只白猫要聪明一点。她是只狐狸,知道怎么迷惑他的心,怎么让他恼羞成怒。

  “你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许辞很凶,她应该怕得要死,但知道路灯的光线再弱一点之后,她就开始捉弄他了。

  “你再往仓库躲,我就不给你上药了。”许辞抓着她的脚踝。

  巷子里有个废弃的小仓库,很小,只容得两个人和一只猫。

  里面很暗,还有很多灰,许辞每次看她躲在这都要皱眉,和那只讨厌的猫一样。

  宋黎帮他用手机照明,脚上的脏东西都擦干净,碎石子一颗一颗地挑出来,碘伏抹上去时她疼得往回抽,许辞用力拽住。

  “别躲。”这时他的眼神又柔和了一点,但还是很凶。

  宋黎闷闷地说:“不躲的是傻子。”

  他突然呛回去,“不穿鞋的才是傻子。”

  宋黎没跟他说过她为什么跑出来,就像她从来不问他为什么放学总要在这里偷偷喂猫。

  在青春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许辞以为她最大的秘密就是个叛逆的坏女孩。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可能还会和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早恋。

  只要是他放学经过这里,总能看见她在这。有的时候穿了鞋,有的时候没穿,脚上的伤明明快好了又开始流血。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爱惜自己双脚的人。

  最后那天,有个小混混问她想不想去网吧打游戏,宋黎说好啊,但又执拗地站着不肯走,像是在等什么人过来。

  前几天晚上许辞凶过她:“你要是不想这双脚好,下次也别让我带药过来。”

  他经常说这样的狠话,但从来没有食言。他说他会照顾她到伤好。

  过了两天她才茫茫然地意识到其实那天他说得很认真。

  “我不是每天晚上都从这路过。离家出走也不是很酷的事情,从这出去左拐四百米就有药店和医院,附近的小混混和你搭话你不要理,给你的口香糖也不要接,闹完脾气就回家。”

  他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只是她没听出来这是告别,“宋黎,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爱护。”

  为了追那只猫,他曾经背着她从巷头穿过巷尾,但是走的时候只提醒她,穿上鞋才能走更远的路。

  

  第0020章 庆幸

  在网吧打游戏那一晚索然无味。

  她十四岁前的运气不太好,但遇到许辞后就好了些。

  小混混没有那么坏,早上还请她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泡面,甚至把她当成小太妹喂心灵鸡汤。

  说你长得挺漂亮的,看着还有点拽,我原本想追你,但看你的眼神感觉追不到。

  “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是这么过来的,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我,父母也不理解我。我不过是想染个头发。哇,离家出走、抽烟、喝酒、打架、早恋,我做的坏事比你多多了,还觉得贼酷。”

  他明明看着也就比她大两岁,说话却像个过来人。

  宋黎问:“你为什么觉得追不到我?”她想,说不定她还真就看在这一碗泡面的面子上答应了。

  “虽然我喜欢特别拽的女孩子,但说实话你的眼神还挺冷漠的。和你搭讪不会不理人,可我毕竟是过来人,能看得到你眼里的刺猬。你自己也许不觉得,但有了对比就知道,你和那个男生在一起的时候,眼神很温柔。”

  他不好意思地挠头,“而且我感觉你们两个人挺像的。你们在学校应该也是学习成绩特别好的人,以后好好读书一定有出息。不像我,只能在维修店给人扫地。”

  宋黎问什么是喜欢。小混混说喜欢就是你很想吻那个人啊。

  “我没有想过要吻他。”

  小混混谈过不少恋爱,说怎么可能呢?喜欢一个人当然想和他接吻了,不仅是接吻,还想牵手、拥抱、上床。只要他也喜欢你,这有什么不可以。

  “下次你再见他试试不就行咯,”小混混蹲在路边把泡面吃完,甚至连汤都喝干净,“反正如果你不排斥他亲你,肯定就是喜欢了。你的脚不是也愿意让他摸吗?”

  嘴会撒谎,但身体不会。

  宋黎的泡面还剩一大半,她吃不下,汤汁把面泡得发软变胀。看着沉甸甸的,压着她的心情往下坠。

  S市繁华,早上六点天桥下已经车来人往,宋黎望着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说:不会有下次见面了。

  她怎么会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再见面呢。

  ……

  醒来的时候还带着细弱的哭腔,明明是很难过的梦,可是她却一直醒不来。在梦里找了许辞好久。

  “许辞……”

  “我在。”

  身旁的人从听到她哭的第一声就开始浅浅地吻她,从眼角吻到脸颊,手在很轻地拍她后背。

  宋黎窝在他怀里,枕头哭湿了一片。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

  之前脚伤得很严重,上药的时候最疼,把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更疼,但她从来没哭。

  现在她哭着喊他的名字,许辞才知道她其实把很多不高兴都埋在了心底。

  “哭什么?我一直在。”

  见她终于睁开眼睛,许辞把人抱在怀里。

  宋黎一抽一抽地喘气,缓了好久才确定那只是梦,已经过去很久的梦。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她发现已经八点多了,这是她睡得最久的一次。

  “请假了,休息半天。”

  她从七点半开始哭,许辞叫了很久都没把她叫醒,哪里还有心思上班。

  宋黎抹抹眼角,“……可是我没请假,旷工是要扣工资的。”

  许辞说:“那就扣工资,扣多少我帮你补上。”

  “不用了。”宋黎又吐吐气,心安理得地继续躺着,“我就是老板。”

  当老板真好。

  “梦到了什么?”许辞更关心的是这个。

  她眼角红红,眼皮都肿了很多。刚睡醒声音本就沙哑,现在说话更是瓮声瓮气。

  “许辞,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当年你为什么突然走了?”

  宋黎觉得只是萍水相逢,没必要制造那么多羁绊,但人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贪心是会膨胀的怪物。

  他像月光落在漆黑的巷子,她是穷途末路的动物,意外地扑到了月光,却抓不住。

  她想知道他书包里的那本书是谁写的,他最喜欢的是里面的哪句话,甚至他蹲下来给她擦药的时候,她都要认真地去数他的睫毛有几根。

  关于他的一切她其实都很想知道,不仅仅是名字。

  然而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他站在阳光底下,干净整齐的白衬衣依然夺目。

  许辞每天晚上都路过那条巷子情有可原,因为他外公就在几百米远的住院部。

  许父许母都是医生,每天送到他们手中的病人不计其数。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是很好很负责任的医生,却没有办法做好子女。

  许辞从小就和外公外婆比较亲近,下课后他每天晚上都会过去陪床,那段时间他经常迟到。

  外公问他怎么这么晚,许辞只撒谎说补习班的作业太多。

  直到那天外公抢救无效去世。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格外难过。

  他有两天没有去那个巷子,处理丧事之后就把外公的骨灰送回了榆市。

  许辞没有告诉她这些,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生病都不会让人好过。

  “因为得回去上课了。”那时英桦中学还有一周开学。

  宋黎想起初三那年她转学过去,明妤就是这么介绍他的,很拽的年级第一,不爱理人。

  “你还装不认识我。”她把他堵在楼梯口,他看都没看一眼。

  许辞想起来觉得很好笑,她那个架势看起来不太像是熟人相认,反倒像大姐大要收保护费。

  许辞说:“你不也装作不认识我?还想敲诈勒索。”

  “谁叫那个时候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两个人躺着床上笑了很久,她的眼睛还是红的,但笑容明亮。

  宋黎趴在他左肩,另外一只手抬起去摸他的眉骨,“许辞,再见到我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呢?”

  “意外。”

  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你,所以没有告诉你名字,但你出现了。

  “那现在呢?”她问,“九年后再见到我,什么感觉?”

  手腕上的痕迹并没有随之时间的流逝淡下去。

  “庆幸。”

  许辞柔软的唇印在她纹的那两枚字母上,“庆幸我的女孩勇敢乐观,熬过了漫长的九年,归来仍旧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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