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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仇》3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45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袁家堡远远冒起烟柱,火已将建筑物全烧毁。   “哎!”美珊摸摸自己的奶子,有五条青黑、带血的瘀痕!   她用布掩着裸露出来的那只奶子:“好在我胸前有这两团软肉,否则,那恶贼已将我的心肝抓了出来。”

  袁家堡远远冒起烟柱,火已将建筑物全烧毁。
  “哎!”美珊摸摸自己的奶子,有五条青黑、带血的瘀痕!

  她用布掩着裸露出来的那只奶子:“好在我胸前有这两团软肉,否则,那恶贼已将
我的心肝抓了出来。”

  她再摸摸怀裏,有金创药瓶,美珊吃了一点,又敷了一点在乳房上。

  天色转黑,晚风夹砂吹了过来。

  那马突然一声嘶叫,前脚人立,将美珊抛落马背,跟着跑了!

  美珊想运轻功追马,但身子一拔起,就跌下。“槽了!真气焕散,我伤得不轻!”

  她小嘴一吐,几口鲜血吐了出来。

  “好在离堡樯一里,我…我要撑着过去!”她在地上打坐,运功调息了一会。

  一顿饭的时间后,美珊可以站起来,她冒着风砂,撕破外衣蒙着头脸,一步步走回
袁家堡。

  “堡内怎样了?有多少山贼盘在那裏?”她一边行一边想。

  “普通的喽啰,相信三、五个我还可以应付,但,有高手的话,我招架不了…”

  美珊心想:“堡后的马槽,可以藏身,我先到那裏!”

  这一里路,她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袁家堡已变废墟,一个山贼也没有!

  “他们是不是找不到金银,退走了呢?”美珊走上堡的高处,四周望了又望。

  天已漆黑,看不清楚。

  她缩在一角,迷迷糊糊的睡了!

  美珊太累了,又没有吃喝,她睡得很熟,一点应变力都没有!

  她看不到晨光升起,更看不到廿余骑奔入堡裏!

  “寨主,我们找了三遍,连墙都挖了一堵,就是没有金银!”一个大汉恭敬的望着
马国基:“我等在傍晚退出口去迎近你老人家!”

  “唔!”马国基但乎心不在焉。

  他睁大双眼,突然双足一蹬,身子就拔离马鞍!

  马国基在半空一蹬草墙,两个跟斗就到墙顶。

  美珊睁开眼,就看见身子站看狞笑的马国基!

  “是你!”她失声。

  美珊双掌一推,用足所有真力,拍出“开窗推月”这招,直打马国基腹部。

  “哈…”马国基身子跃起两丈,跟着抓下。

  美珊身子一滚,跟着弹起,两人空手斗了七、八招。

  她毕竟有伤,又饿又渴了一夜,廿招过后,已慢慢不支。

  马国基见她劲力渐弱,亦放慢手脚:“妳这个袁家的媳妇,如说出袁家的金银藏在
那裏,我…我保証放妳平安离此!”

  “呸!”美珊娇叱一声,身子跟着一滚,滚到马国基脚下,她跟着从靴筒一拔,拔
出柄匕首,狠狠就划向他的小腹!

  这招快得出奇,双方又在窄窄的城椅顶通道交手,马国基看来难以闪避!

  “好婆娘!”他竟然不避,右手一探一抓,就打美珊露了出来,上面满是指痕瘀伤
的乳房!

  美珊的匕首插到他的小腹,但,没有血流出!而刀锋反被卡住!

  “好婆娘,我穿有金缕铜丝的护体软甲,妳能奈我何?”马国基右手握着她的一只
乳房,左手就扭她的手腕!

  “噢唷!”美珊惨叫一声,她在那么多人前被陌生人握着一只奶子,右手腕又被扣
住,这简直生不如死,她想自毁经脉自尽!

  马国基似乎看穿她的心事,他扣着她右腕的手突然一鬆,化抓为指,连点了她身上
七、八处大穴!美珊的气运到一半就打散,她混身酸麻乏力!他跟着拨下那柄匕首!

  马国基狞笑着,掀腰一抱,抱起又羞又软的美珊,从城墙跃下!

  “这娃儿甚美!”

  “寨主有福了!”

  “给我干她一次,短命半年也心甘!”地面的山贼纷纷七嘴八舌。

  马国基落到地面,他冷冷的说:“妳不招供,我有办法要妳生死不得!”

  “钉四根木桩,拿高粱酒来!”

  马国基喝令。

  他将美珊的衣带一扯,然后掷她落地!

  “啊唷!”她虽不能动,但仍可张声,好在地上沙厚,也不怎么痛,但她的上衣就
给扯脱,露出白白的上身,和一只满是抓伤,另一只却是光滑的乳房来!

  “哗!”有的山贼流下涎沫来。

  美珊那浑圆、坚挺、连蓝色的静脉都清晰可见的奶子,诱得他们呆了!

  马国基狞笑,一俯身就抓着美珊的足踝!

  “说不说?”马国基厉声,他脱掉她的靴,露出纤足。

  美珊闭上眼摇头:“杀我好了!”

  “沙”的一声,夹着美珊的惊叫声,马国基逛劲扯下她的外裤!

  那雪白修长的玉腿露了出来,美珊除了仅有的亵裤裹着三角地带,其他部份都光条
条的!

  有几个山贼看得眼光光,不单止流口水,还握着自己隆起的裤子搓起来!

  “你不得好死…呜…”美珊虽是女中英雌、此刻忍不住哭了出来。

  “沙”的又响,马国基再撕得片片碎,那黑茸茸的牝户露了出来!

  “噢!啊!”几十个山贼就要脱裤子:“大哥,我先来,谷精上恼,没办法啦!”

  “喔!”美珊羞懊交集、怒得晕了过去!

  “退开!”马国基厉声:“求财不求色!”他击出一掌在众山贼前方的砂地,击得
尘土飞扬!

  众山贼纷纷后退。

  “拿牛筋来,将这婆娘大字形的绑在地上!”马国基又大喝!

  几个比较高辈份的山贼拿出牛筋,就将美珊手腕、足踝,绑在四根木桩上。

  “恶贼,你想怎样?”美珊失声。

  “拿高粱来!”马国基再吩咐。

  有山贼恭敬的递上皮袋,内盛酒的皮袋!马国基走前,拔开塞子,“哗喇…哗喇”
的将酒倾下美珊的牝户内!

  “噢!哟…”烈酒流入阴户,将美珊灼得醒转过来!

  “哎唷…唷…”她身不能动,祇是呻吟。

  马国基将整皮袋的酒都倾落她下体上,弄得那片沙地都是酒香!

  美珊似乎想到一件事,脸色突然变得灰白,面上肌肉抽搐起来:“你…你好狠!”

  “哈…哈…妳知道了?”他狞笑:“酒香会招来蝎子,那小东西有毒,牠们刺过妳
下边,妳永远不能生孩子,那裏的肉会腐烂,连女人也做不成,妳说不说?”

  美珊又气又急,她头一垂,又晕了过去!

  这时,远在堡帘头守望的山贼大叫:“有十余骑往这边来!”

  远处传来几响似鞭炮的火箭声!

  马国基面色一凛:“什么事?”

  他身子一拔,就跃起五尺,双足再撑撑土墙,两下起落,就上到墙头。

  两里外,有十余骑疾走、稍远,有两骑似乎在追。

  “砰,砰。”走在前边的骑士,又燃着两三枝火箭。

  “是良儿,他们有事,快开堡门!”

  马国基大喝。他一边喝一边又跃下墙。

  两里路不远,片刻十余骑已冲入堡。

  为首的是冒充陆仲安的马良,他脸有点苍白,翻身下马,不断喘气。

  跟着,是两个山贼夹着袁灵的马,袁灵的面色不甚好看!

  “良儿,怎么了?”马国基也不避嫌了,他一把搂着儿子。

  马良喘了几口气:“后边,真的陆仲安,带着…带着死剩种袁天正来了!”

  马国基仰天狂笑:“也好,今天来个大了断!”他跟着问:“你不舒服?”

  “我…我心跳很厉害…爹…我…”马良脸色突然变为蓝青白,身子软了下来!

  马国基一掏怀裏,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颗药,塞入马良口裏:“少爷受了伤?”

  “没有,他整夜都和那姑娘睡…我们不知!”拉着袁灵马头的山贼急忙分辩。

  “是我干的…哈…你儿子活不了!”袁灵身子摇摇欲坠,她面亦开始泛蓝。

  “灵!”赤裸被绑在地上的美珊哀叫。

  “大嫂!”袁灵亦嚎叫起来。

  马国基一摸马良的鼻,已是气若游丝,他怒吼一声,将马良捧到一所废屋边,轻轻
放下。

  “小姑娘,快拿解药来!”马国基怒吼一声,上前将袁灵扯下马来。

  袁灵眼珠一转:“你先放了我大嫂再说!”

  沙地上,已出现四、五只红红的蝎子。

  “好!”马国基又急又气:“放了地上的婆娘!”他仰头望高墙上:“追来的两骑
呢?”

  一个山贼结结巴巴的:“他们不见了!似乎没有追上来!”

  “唏!”马国基从衣袖一抄,抄出一支判官笔来。

  美珊手足的牛筋被挑斯,她虽无寸缕,但一滚就滚到自己的衣服旁,拾起破衣服就
穿…

  马国基判官笔架若袁灵的死穴:“妳用什么害我儿子的?”

  袁灵气息渐弱:“你的儿子夺了我的身体,我无意在绿洲中,发现了‘碎心花’,
我摘了十数朵,在口内咀嚼,花的毒液,溶入我的唾沫内!”

  “入夜后,你的儿子再用强…搂着我…”袁灵露出惨笑:“我假意和他亲嘴,将唾
沫吐进他口裏!”

  “他还以为令我动情,拉住我连连亲嘴…吃了我不少口水…哈…”

  “老贼,这‘碎心花’的毒,吃进肚裏,几个时辰后,就令心口麻痹,心,起初跳
得很快,最后停止…”

  “那解药呢?”马国基冒出冷汗。

  “没有…根本没解药…我死了…你儿子也陪…陪…我上路…”袁灵脸越来越蓝,终
于头一垂,断了气!

  “妳…”马国基一探她脉门,真的停止了呼吸:“妳…好狠…”

  “良儿!”他挨回马良身边,祇见他裤子湿了一大片,那是肌肉失控,连尿也泄放
了,他一摸马良呼吸亦是死了!

  “袁家的人都要死!”马国基目露凶光嚎叫。

  美珊退到墙角边,她手无寸铁,但準备一拚!

  这时,突然一声长啸,两个灰影突然在堡中出现,跟着像大鹏鸟似的飘落地上。

  这两人如何迫近堡墙?如何进来?守在上边的山贼显然一无所知。

  “老爷!”钱美珊哭叫起来。

  一个灰袍老者,和一个年青道士,稳稳的站在众山贼当中。

  “袁天正,你来了,好,这十年仇今天一一了断!”马国基冷冷的,向那年青道士
一揖:“阁下想必是武官陆仲安大侠,是否要趟这混水?”

  袁天正老泪纵横:“马…马国基,你杀我两子一女…你…你好狠!”

  年青道士亦向马国基远揖:“这位英雄,我陆某祇是追查有人冒贱名犯奸淫抢掠,
阁下与袁家有什么恩仇?在下亦有兴趣一知!”

  袁天正抱起袁灵:“灵儿…连你也死了…日后谁伴我?”他不住哭。

  马国基清了清喉咙:“好,在武当大侠前,我不妨讲一个故事出来…”

  “十年前,我在山西伏牛山结寨做山贼,我当时有一妻两子!”

  “我虽干无本卖买,那不过是拦路收卖路钱,要做大寨,却也没有能力!”

  “但有日…”骂国基突然提声:“一个叫袁天正的,带同金刀门弟子摸上伏牛山踩
我寨子!”

  “我自问和金刀门没有结怨,并没有防範!”

  “这个姓袁的诬告我劫了金刀门的‘租银’,一上寨就杀。”

  “我老婆和大儿子,他当年仅得十四岁,恰巧在前寨,和姓袁的对抗,就…就给他
砍死!”

  “姓袁的自称替天行道,一边放火烧寨,一边斩杀,我背着十岁的次子,在后山抵
抗,最后手下死伤殆尽,我被姓袁的打了一掌,跌下百尺深涯!”

  “姓袁的以为我必死无疑,但,我背着儿子的背带,恰好勾着谷底一枝松树,保存
了生命!”

  “姓袁的巴结了金刀门,后来,还替儿子袁刚讨了金刀门掌门钱亨的女儿!”

  “我在谷底苦练了八年武功,然后带回儿子马良出谷,要查明当日的事!”

  “我怀疑袁天正正当日抢了金刀门收回来的租钱,却诬称是我马国基干的,因为一
个小小的山贼,死了也没有人同情,而且可以扬言,为地方除害,嬴得大侠名!”

  “天助我马某,首先,我找到九宫派的梁光,他不满你的儿子袁刚抢了他心爱的师
妹梁雅芳,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再者,胡三省亦带了两百部众来归,胡兄弟就是当日伏牛山之役的死剩种,他亦
痛恨袁天正这假仁假义之辈!可惜,梁光与三省兄都先后战死,这仇,就由我马国基一
肩挑上!”

  “袁天正在未踩我伏牛山寨子前,祇是一个落魄镖客,但毁我马家后,就在甘肃建
袁家堡,发起财来了!”

  “我杀你袁家子媳,全是为你袁天正老贼!”马国基血脉贲张:“武当子弟,最好
少理闲事,否则…老夫亦不怕!”他手判官笔,指着袁天正。

  袁天正放下女儿身体,他嘶哑着:“我踩平你寨子,全是你鱼肉乡民!”

  “袁某当日,是受一个人所託,并不是平空摸上山去,至于误杀令郎和夫人,祇是
兵凶战危,那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马国基你这厮…除了杀了我子女外,某之次媳…”袁天正老泪纵横:“我赶回
袁家堡时,在沙漠发现她的尸体…”

  “她…她武功甚差…但…但…死时身无寸缕…下体…下体满是男性精液…浸得满满
的…那…那…起码有十个大汉蹂躏了她!”

  “马国基,你纳命来!”袁天正说到这裏,长剑出鞘,一招“长虹贯日”就刺向马
某。

  这种是不要命的打法!

  马国基一招“夜读春秋”,判官笔一格,跟着扫出一腿踢袁天正下盘两人都近五十
岁,鬚髮都有些白,但对杀起来,却是招招狠辣。

  片刻之间,两人斗了百多招,袁天正的剑划伤了马国基几道伤口,马国基的判官笔
亦刺伤了对方几处。

  双方都在流血。

  天气热,两人斗了半个时辰,动作已减慢。

  陆仲安远远站在一角,蹙眉沉思,而钱美珊就掩着破衣服,瑟缩在地上,脸有痛苦
之色。

  那数十个山贼,则擎刀枪远远包围着美珊与陆仲安。

  马国基的武功,究竟稍胜袁天正,他突然佯败,判官笔拖到手下。

  袁天正求胜不知输,他长剑幻化作刀,一记“吴刚伐桂”就想斩开对方!

  “小心!”旁观者清,钱美珊娇喝。

  但已经迟了,袁天正这招,露出腹部!

  “着!”马国基突然掷出判官笔!

  “波!”的一声,那支笔直射入袁天正腹内!

  “哎唷!”袁天正惨叫一声,但他中笔重伤,却不减去势!“拍”的一声,他的长
剑亦劈入马国基的左臂上,整个剑身都深嵌肉中!

  马国基想不到对方受伤后,身子不往后倒,反而鼓最后一啖气,往前拚杀的!

  “啊呀!”他中了一剑亦痛叫出来!

  两人皆受重伤,鲜血如泉直喷。

  他们皆倒在黄沙地上。

  山贼群中,跃出几个擎刀、斧的,就要取袁天正的命!

  这时突见灰影一闪,一柄长剑飞快的刺出十八剑,沖出来的山贼,每个都中剑,不
是手伤就是脚伤。

  “退…下…”马国基虽重伤,但仍可说话!

  在马、袁两老中间,一个灰袍道士,正是武当弟子,陆仲安!

  “武当太乙剑招!”几个山贼受伤俱不重,慌忙退回。几十人缩在堡门口,準备奔
逃。

  “两位,”陆仲安垂手握剑:“你们都受了重伤,在下这裏有点白药,或可治痛,
希望…不要再斗了!”

  钱美珊这时亦扑过来抱起袁天正:“老爷…”

  这两个死敌都摇手,似乎不领情。陆仲安叹了口气,将药塞回怀裏。

  “袁老先生,在下有问题甚难解开,希望你能实告,或可解开这十年仇的死结!”

  袁天正脸如纸白,他点了点头。

  “是谁叫你踩平马国基的寨子的?”

  袁天正慢慢的:“本来,这秘密我是不告诉人的…我袁家今日…哎…”

  他用手掩若腹中的大洞,那根判官笔还插在那夷,祇要一拔出,袁天正就会即时毙
命!

  “那…那是金…刀…门…的掌门…钱…亨!”

  “啊!是我爹?”钱美珊失声:“什么缘因?”

  袁天正气开始喘了:“所谓…人之将死…亲家…说有个婢女…夹带私逃…逃…上伏
牛…山…跟了这姓…马的…所…以…”他想再说,已经没有气力。

  “阿爹为春香逃走,竟结交老爹…去踩姓马的寨子?”钱美珊失声。

  “我…不行了…”袁天正拚若最后的气力:“我死去后…用…我家的家财…把我…
和儿女媳妇合葬…袁家堡…完…了…”

  “金刀门…助…我兴家…也…令我…毁家…”袁天正头一垂,断了气。

  马国基亦在苟延残喘。

  “你父亲…仗势凌人…春香不堪责打…根本…没有夹带金钱…她…在…伏牛山前…
自尽…恰巧…被我救回…生了两个儿子…并…跟我学习武功…但…事隔…十多年后…钱
亨…竟这…这么记恨…噢…”马国基捱这剑,已将他肺斩开,他双眼一翻,不住抽搐!

  “是谁冒我名汗淫?”陆仲安想帮他止血。

  “是犬子…他…死…在…那边…”马国基惨笑:“陆大侠…请留…他全尸…我报了
仇…但…元凶竟杀…不了…全家…暴尸…黄沙…”马国基头一垂,亦气绝身亡。

  那班山贼见头子身死,发一声吶喊各自跳上马背,急逃离开。

  片刻之间,袁家堡除了死尸外,就只有陆仲安与钱美珊。

  “袁家夫人!”陆仲安合什:“贫道想到堡外…将死者运回来,把他们葬在一起,
夫人…亦可更衣!”

  他自始至终,未有正视过半裸的钱美珊。

  钱美珊呆在那。

  “阿爹给了我一笔大嫁妆,原来是…”她饮泣起来:“他为了一个婢女的私逃,累
死袁、马两家互相杀戮,而我…”

  美珊祇觉万念俱灰。

  当日午时,陆仲安已将袁铁、林可儿的尸体运回。

  美珊亦找出一袭黑布袍穿上。

  “那些山贼,死者甚众,贫道在那边,挖了个大坑,将他们埋了!”

  陆仲安合什。

  “小女子亦在那边挖了两个深洞…”美珊脸无血色:“一个埋马家父子,一个…”

  陆仲安一边埋葬死人,一边问:“钱姑娘,日后是不是回金刀门去?

  美珊摇了摇头。

  “这裏已成废墟,妳要留下来?”

  “不!这裏埋的死人,藏的金银,都是一个教训!”美珊很平淡:“道长,我準备
找一所古剎,削髮为尼,替我父亲赎罪!”

  “钱姑娘,要不要我送妳一程?”陆仲安装好马匹的马鞍。

  “不必了!”美珊轻吟起来:“无情水任方圆器,不繫舟随去往风,我守孝一月,
就寄身名山!”

  她送陆仲安到堡门口:“多谢大侠!”

  夕阳开始西下,陆仲安单骑消失…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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