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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间月】(番外5-10完)作者:吻别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9-1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吻别               番外五——分手篇 相片   我手里拿着相机时,她是我唯一的主角。   ……   现在才知道周骐峪为她做了多少事,可那又有什么用。   想见他见不了。   找也找不到。   
作者:吻别
 
 
 
 
 
 
 
  番外五——分手篇 相片

  我手里拿着相机时,她是我唯一的主角。

  ……

  现在才知道周骐峪为她做了多少事,可那又有什么用。

  想见他见不了。

  找也找不到。

  不是没去过他的学校,而是她发现,周骐峪熟知她的课表,她上课的教室。

  而厮悦除了知道他什么专业哪个班,还有社团,其他一无所知。

  周骐峪付出的远比她想的要多,见不到他的每一晚都在失眠。

  那她还能如何,他们两个还能如何。

  他究竟要她如何。

  半夜醒来。

  厮悦忽而想起,两年前在古城,她给周骐峪拍过几张照片。

  他们两个没有合照,不是后来的周骐峪不肯入镜,而是她不愿意拍。

  相机没有电,她找出电池换。

  从古城回来后没再用过,开机时有点卡顿。

  缓存好后,入目便是她自己。

  她的每张照片都有周骐峪的手笔。

  可她没要求他拍的,他也拍了。

  相片下的日期,是在古城与他摊牌之前。

  没拍景,没拍物,只拍她。

  她在路边喂流浪狗。

  她蹲在台阶边,咬着奶茶吸管仰头笑。

  她在红豆饼店铺内填写邮寄地址。

  她对着店铺外的反光玻璃补口红。

  她在纪念品店挑小礼物。

  她去骑马,在马背上摸着小马的鬃毛。

  还有她因看导航找不到地方而去向当地人询问的样子。

  ……

  很多很多。

  每一张都是很明显的抓拍。

  厮悦清楚的记得她那天没让周骐峪拍自己,但他的镜头里都是她。

  翻到看日出那天。

  双手插着兜的周骐峪侧头,背光看向她。

  那天他在山顶对她说,还想再要一次。

  厮悦都记得。

  卧室暖灯开着,她盘腿坐在地上。

  她的坏习惯,每每这样时周骐峪就要把她拽起来,说地板凉,但到冬天他会专门给卧室铺上地毯。

  “给你惯的。”

  这是当时厮悦笑看他弄地毯时,他说的。

  四五张照片,她反反复复的看。

  泪水也止不住,模糊了视线。

  她抬手擦去,另外一只手下意识摁了下,相片再次往下翻。

  是她的。

  她在篝火晚会上跳舞。

  再按下去,基本每一张都是她。

  怪不得周骐峪那天插科打诨的,不让她再继续翻下去。

  按照厮悦当时的性格,加上与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八成会气得把这些照片都删掉。

  厮悦感觉才分开一段时间,她已经快要把眼泪给流干了。

  周骐峪的行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渗透了她的生活。

  他这个人,也悄然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厮悦终于明白了,周骐峪面对她爱而不自知的感情时有多无力。

  也明白了他对于她的不坦诚有多难受。

  他的难受不比她少半分。

  ……

  与此同时。

  江景西给她发了一张截图。

  万年不发朋友圈的周骐峪更新了。

  分享了一首音乐。

  《够钟》——周柏豪。

  时间是凌晨三点。

  厮悦搜索出来仔细听了。

  所以,他也会因为她而失眠。

  会为了她黯然神伤。

  会为了她去听情歌。

  但从不会直面对着她说出自己内心的埋怨。

  这就是周骐峪。

  明晃晃的告诉她,还爱,但不可能了。

  番外六——分手篇 够钟

  要抽多少烟,喝多少酒,才能暂时忘记她。

  周骐峪每晚都在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即便是搬离了公寓,在一个没有任何关于她气息的住所。

  他也还是会觉得,处处都有她的存在。

  酒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摸着上边皮面的质感,就想起她说过不喜欢这样儿的沙发。

  因为他总爱在那欺负她,背靠着很凉。

  坐起来点根烟,周骐峪开始回想两人之间的种种。

  他不小心打碎过厮悦的一瓶香水,后来赔了一个系列的给她,十几瓶送她面前。

  当时她要烦死了,说这辈子都不用买香水了。

  嘴上嫌弃,来公寓见他时却会喷上,周骐峪每回一抱她就能闻到。

  和她说很喜欢,让她以后都别换。

  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年,周骐峪过生日这天,她买了件T恤给他。

  是他喜欢的一个设计师旗下的品牌,价格不菲。

  他那天挺开心,换上了。

  想和她在公寓里一块待着不想出门,但她怎么的都要把他推出去,非说他朋友一定组好局在等着他。

  周骐峪是出去了,可在局上时心不在焉。

  脑海里一直都是她,想着她一个人在公寓里会做什么,会不会无聊。

  最后寿星提前离场,回到公寓时却发现她在给生日蛋糕插蜡烛。

  刚插到第三根,开门声惊动她,藏蛋糕都来不及。

  吐吐舌,笑看他,"生日惊喜泡汤了。"

  那晚厮悦委屈巴巴的躺在他身下,说:“周骐峪我实在不会做蛋糕,这是我出去重新买的。”

  周骐峪吻了她一遍又一遍,说没关系,他很喜欢。

  周骐峪哄过厮悦给自己画画,她问画什么。

  他说画他。

  当时真画了,他就坐在她面前,任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一遍遍流连。

  但她只画了他的一对眼睛便停下了。

  因为周骐峪实在太爱太爱,她目光专注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那天下午没忍住,大厅窗帘拉着,挡了一半的光。

  她的平板丢一边,上边是画好的他的眉眼,而她就躺在沙发上的那片阴影里,被他占了一次又一次便宜。

  厮悦去看过他踢球,就一次。

  当时下了大雨,他那场却踢得很尽兴,不止因为球,还因为她。

  厮悦也生过气,问他怎么就只会对她做那档子事儿。

  他想说喜欢她,但她一定不会信,所以只好做出来了。

  周骐峪单单只想她一遍,找她的冲动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但他不能找。

  找了就只会想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最怕听到她那句不爱,他要怎么才能受得住她说不爱。

  ……

  烟已燃至烟蒂,烫到了周骐峪的手指,痛得他回过神。

  他拿起掉落在沙发边的手机,拨给江景西。

  “出来,喝酒。”

  “我他妈的,你又喝,你不要命我还想要。”

  江景西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周骐峪直接挂断。

  总不能不管他,江景西最后还是去了。

  一到地方便看见他在那反复打电话。

  几乎是刚按下拨通键他便给挂了,这样的行为重复十几次。

  江景西偷偷看了眼,再和自己通讯录里存的那个号码对比。

  厮悦的。

  这人也不嫌无聊。

  他摇摇头,不做任何评价。

  那天晚上周骐峪也喝了不少,但他清楚知道自己没醉。

  躺到床上时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搂,空的。

  第几次了?

  是第几次躺在床上搂她,却落空了。

  想她。

  那段时间,每一个抱不到她的夜晚,周骐峪都无比想她。

  即使是听了不知多少遍的《够钟》。

  他也做不到像歌里唱的那般死心了。

  ……

  番外七-笨蛋

  关系开始的第二年。

  临近过年,厮悦一直住在周骐峪这。

  她也不乐意,但某人用尽了办法让她乐意。

  除夕当天。

  早上醒来时周骐峪先问了句,“和我一块回去?”

  她刚醒,脑袋还不太清醒,没反应过来,“回哪?”

  “去我家,吃年夜饭。”

  OK,这下彻底清醒了。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都没病。去不去?”

  “不去。”

  她一脸坚决,说完后扭过头,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见劝不动,周骐峪便不再提。

  中午,厮悦将洗衣机内的衣服拿出来晾晒,周骐峪过来,让她边上待着,他来就行。

  她闲的无聊又去擦桌子,周骐峪晾完衣服过来又把她打发走。

  “周骐峪你是不是没事儿做?”

  怎么老抢她的活干。

  “我还想问你,是不是闲的,边上待着。”

  “……帮你做点家务。”

  “不需要。”

  厮悦被他三言两语噎回来。

  “你不用回家吃年夜饭了?”

  “明天再吃也一样。”

  她一向搞不明白周骐峪的脑回路,干脆随他来。

  吃了午饭,周骐峪又把她拖去睡午觉。

  “我不困,周骐峪你别抱我,松点儿松点儿。”

  一躺进来就被他搂得死紧,像是怕她走,勒得厮悦喘不过气。

  “陪我补眠。”

  “……你需要补什么,需要补的是我好吗?”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精神抖擞,把她按着做到半夜。

  “那就一起睡。”

  他说完,真的闭上眼,只是手上的力道未松半分。

  说也说不通,走又走不了。

  厮悦对着他翻了一白眼,吭气两声,睡就睡。

  只是怎么都睡不着,她生物钟这会儿正亢奋着。

  转不了身,她要么在被子里踢一踢腿,要么将腿伸出被子企图下床。

  刚将腿伸出去,便被周骐峪伸腿压着拖回来。

  这下真的手脚并用的钳制住她了,只剩脑袋还能转。

  他闭着眼,“老实点儿?”

  “我不困……”

  “那做点儿事。”

  “嗯?”

  “让你困的事。”

  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嘴先被吻住,双手也被压到头顶。

  亲得她发晕,亲得她没有抵抗力为止,才松开。

  周骐峪拉开边上的抽屉抽出条皮带,绑住厮悦的手腕。

  “……周骐峪,你还有这癖好?”

  “什么癖好?”

  他绑得专注,在试着怎么样才能绑紧又不让她手觉得难受。

  “捆绑play啊。”

  反应过来她在逗自己,周骐峪低头觑她一眼。

  厮悦知道他精力足,也懂自己这会儿走不脱,只能耍点嘴皮子功夫。

  “你还藏了什么小玩具?鞭子?蜡烛?”

  “你还玩SM呢周骐峪,你想当S还是M?”

  “江景西他们知道你有这癖好吗?”

  ……

  嘴硬的后果就是她叫到嗓子都哑。

  他不跟她顶嘴,但会把不满都撒在性事上。

  这会儿厮悦的身子被周骐峪调了个个儿,背对着,她上身衣服还在,只是bra扣被解了,下身光着。

  周骐峪压着她,手解了皮带,给她揉着手腕上的红痕。

  一次结束了,厮悦已经开始承受不住,但他还没够。

  他边揉,下身边挺入,就着她刚刚高潮的余韵。

  “操,周骐峪你出去点儿!”

  身后的力道顶得她脑袋几欲要撞到床头,她的话音则被闷在枕头里。

  他浅浅的退,接着重重的入,似要叫她知道有些话说不得。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漂亮吗,厮悦。”

  又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

  “什么?”

  周骐峪停住动作,仔细瞧她脸上的神情,伸手抚她侧脸,俯身在她耳边,“高潮的时候。”

  说这句话的同时下身也狠力一捣,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话的厮悦脸爆红。

  在他这句话,以及行为的刺激下,第二次的高潮来得很快。

  她累得不想动,只想躺在床上睡。

  周骐峪抱她去泡澡,靠在浴缸内,厮悦昏昏欲睡。

  处理后续的事儿都丢给他,她实在是困。

  周骐峪蹲在床边看着面前人的睡颜。

  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她浓密的眼睫。

  “逗你的,什么时候都漂亮。”

  ……

  厮悦是被周骐峪叫起来的,“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再睡就要睡过明年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啊。”

  她坐起来,捋了把睡得翘起的发丝。

  “陪你守岁。”

  刚刚还困得不行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睁眼看向他。

  “你没病吧周骐峪,你爸妈得骂死你。”

  “你不肯跟我回去,我留下来也不行?”

  她别开眼,“没名没份的,去了没意思。”

  周骐峪看她,想说一句你怎么知道没名分。

  厮悦不给他出声的机会,掀开被子下床就走。

  到餐桌前一看,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的食材,给她实打实的做了顿年夜饭。

  盯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厮悦莫名其妙鼻子酸,她吸了吸鼻子,在周骐峪来到面前时收拾好情绪。

  “在想什么?”

  他在身后搂过她腰,下巴抵在她肩膀,问。

  “你挺牛逼。”

  “……”

  是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浪漫的话了,周骐峪拉过她手,将她拉到餐桌前坐下。

  筷子递给她,“吃。”

  一顿饭下来,厮悦话很少。

  周骐峪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第一年的时候厮悦告诉过他自己家里的一些情况,所以周骐峪只知道她父亲去世的事儿,也懂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

  但他不问,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吃了饭后打发她去看电视,周骐峪负责收拾碗筷,还给她切了水果。

  “你怎么还不回去?”

  厮悦看一眼时间,六点了。

  “你很希望我回去?”

  周骐峪侧头看她,她避开。

  “我是怕你被骂。”

  “十二点再走。”

  六点半时,天色昏暗。

  窗外隐约传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人们开始结伴而行出来放烟花,天边渐有焰火。

  厮悦的视线从电视机转到窗外,边上的周骐峪则一直看着她。

  今年的除夕与前几年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个周骐峪在厮悦身边。

  而她几乎是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问他怎么还没走。

  八点。

  “周骐峪,你还没回家?”

  “这也是我家。”

  九点。

  “周骐峪,你家里人打了三个电话催你回去了。”

  “急什么。”

  十一点。

  “周骐峪……”

  “好了,再陪你一会儿。十二点就走,别催,嗯?”

  硬生生的给他拖到十一点四十分,他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却是对着厮悦说了句。

  “穿鞋,下楼。”

  “下去干嘛?”

  “带你放烟花。”

  不容她拒绝,周骐峪给她拿来羽绒服外套,又把鞋拿过来给她穿上,他什么都给厮悦准备好了,她拒绝不了。

  “你要不要化个妆?”

  毕竟每回她出门都打扮得特漂亮,周骐峪便多问了句。

  “你要去哪放?”

  “就在楼下。”

  “那就在楼下我化什么妆?放完了赶紧上来,外边冷死了。”

  什么毛病这人,还非要拽她下楼放烟花。

  嘴上埋怨,却又穿好鞋站到门边等他。

  “……行,那你别后悔。”

  四十五分,厮悦到一楼等他,周骐峪则把车开过来。

  不多时,他将车停到她面前,打开后备箱。

  上边都是烟花,这得放上十几分钟才放得完。

  五十二分。

  周骐峪点燃了第一箱。

  五十五分。

  点燃第二箱后,他给厮悦递了两支仙女棒,顺便点燃。

  厮悦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又低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他。

  眉眼微弯,她笑得好开心。

  五十八分。

  周骐峪开了免打扰,隔绝了一切打进来的电话,发过来的信息。

  江景西在各个长辈的死亡视线下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周骐峪的电话,不接。

  他在心里低咒一声。

  五十九分。

  周骐峪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同时在心里倒计时。

  5…4…3…2…1

  十二点整。

  周骐峪侧身,凑到厮悦面前,挡住她的所有视线。

  斜着脑袋便亲了上去,不给她丝毫反应的机会。

  她手中的烟花棒燃了大半,头顶是正在燃放的第二箱烟花。

  毫无章法的亲吻。

  比他平时还多了几分急躁。

  厮悦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整懵,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他吻着自己。

  耳内只听得清两人羽绒服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四周的烟花声。

  眼前是他,彻彻底底占据她视线与脑内思绪的他。

  手中的仙女棒熄灭,他也适时的停下。

  “新年快乐。”

  她已经完全懵掉,被亲懵,愣愣的回,“哦……你也快乐。”

  他笑着说了句,好笨。

  复又亲上来。

  十二点二十五分。

  周骐峪在家里人的电话催促下不得不驾车离开,厮悦想在楼下送他,他说太冷不用。

  最多两年,一定会带她回来过年。

  他想。

  ……

  厮悦一直以为两个人没有合照,但其实不是。

  除夕夜那晚周骐峪在心里倒计时那会儿,还把摄像头打开了,就想亲她个措手不及,顺便把合照给拍了。

  他计划得好,做得也挺成功。

  扣过她肩膀亲上去的同时手也举起手机,对着两人按下拍照键,一连拍了很多张。

  拍的还是live实况图。

  将他凑过去的动作,她懵掉的样子,亲吻的声音,记录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张图,周骐峪不太满意。

  怎么只拍到她的小半张脸。

  他一边不满,一边却又存了下来。

  两个人的第一次合照就是在这个情况下拍的。

  在厮悦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当然了,周骐峪也不会懂。

  那天晚上烟花晃眼,而他又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绪,她怎么还能注意到旁边的手机。

  满脑子都是周骐峪。

  她不会看不出他在哄她开心。

  她欣然接受,同时在心里默默说了句。

  “笨蛋周骐峪。”

  番外八- “娇气包。”

  (说的是两人关系刚开始没半年的一件小事)

  圣诞节这天。

  大街小巷皆是圣诞节的氛围,街边商店播放着各种关于圣诞节的音乐。

  周骐峪来厮悦当时兼职的店里接她下班。

  “你今天不出去过节吗?”

  “在过。”

  “??”

  她不明所以,而周骐峪在卖关子。

  到公寓之后厮悦便明白了。

  因为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电视机旁的,一棵圣诞树。

  没错,是圣诞树,还是棵真树。

  上边环绕挂着彩灯,树枝上挂了圣诞帽、小铃铛。

  还有小礼盒,堆积在树底。

  “你一个人准备的这?”

  他点头,脱下大衣随手往沙发边放,“来拆你的礼物。”

  “我?我也有礼物吗?”

  “这棵树都是。”

  厮悦有点儿抗拒,她总觉得怪怪的。

  周骐峪为了烘托氛围,大厅的灯也只开了一盏。

  在此衬托下,那棵树显得极为漂亮,周身彩灯一闪一闪的。

  “拆,不拆的话它就要一直在这等着落灰了。”

  本来就是送她的,她不要的话还能给谁。

  厮悦解下外套和围巾,盘腿坐在圣诞树前。

  “我拆了?你确定?”

  “无比确定。”

  拿起最下面的一个盒子,打开,一瓶新的香水。

  “周骐峪,你是不是又打坏我的香水了?”

  他之前就干过这事儿,虽然不是故意的。

  周骐峪不辩驳,只抬下巴示意她看包装盒。

  厮悦看一眼,是她常喷的款,而她用的那瓶在上个月刚喷完。

  拿起第二个盒子。

  一条奢侈品牌的羊绒围巾。

  第三个盒子。

  一对月亮形状的耳钉。

  第四个。

  最新出的iPad   pro。

  拆到这个时厮悦没忍住看他了,“人傻钱多是吗?”

  “给你画画用。”

  闻言,厮悦不拆了。

  这些东西价格依次递进,一样比一样贵。

  她懒得搭理这人,花这闲钱在她身上做什么。

  她起身要走,周骐峪伸手拉她。

  “生气了?”

  “对。”

  厮悦不避讳,直接承认。

  “不喜欢这个礼物?”

  “不喜欢。不要乱花钱,周骐峪。”

  其实很喜欢,但她不能说,他两这样算什么。

  “好,那明天丢掉。”

  “别。”

  厮悦皱眉,重新坐下来与他对视。

  “周骐峪你真的很浪费。”

  “你不要当然就会浪费。”

  他取下挂在树上的一个小圣诞帽,转而戴在她头上。

  “今天就把我当做你的圣诞老人。”

  她‘扑哧’一声笑了。

  哪会有这么年轻帅气的圣诞老人。

  ······

  圣诞夜这晚,周骐峪在这棵圣诞树前,将她压在身下,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水乳交融。

  情迷意乱间,他抚她汗湿的鬓角,轻吻。

  动作不快但很密,占尽她所有的思绪。

  “挂好,夹紧点儿。”

  汗液滴落在她颈间,他又一次扶住她将要下滑的腿,道了句。

  她嘤咛着,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周骐峪,我腿软······”

  在他的又一次发力下,一边腿被他冲撞得再次往下掉。

  他捞住,将她整个身子抬起,让她靠着自己。

  厮悦的两条手臂挂到他脖颈间,大腿与他的紧贴,被他反复破开软肉,在他的身上跌岩起伏。

  “这样呢?”

  “腰酸。”

  “娇气包。”

  番外九-小狗

  周骐峪是小狗。

  小狗的特质就是爱咬人,在厮悦看来是这样的。

  但他每回咬她时又不会让她觉得太疼,只在上边儿留个印就满足了。

  有一回却咬得厮悦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周骐峪你下回做的时候再咬我,咱两就玩完!”

  什么鬼癖好。

  想回学校,他不让,说放着暑假呢学校都给关了。

  想出去住,他堵着门,手搁她腰上死死搂着。

  得,力气没他大。

  厮悦推开他气冲冲的杀进房间,“砰!”

  房门被甩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反锁。

  徒留客厅里的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卡卡刚被接回来没多久,奶里奶气的,只会扒着人的腿叫唤。

  周骐峪蹲下身,捏起它一只耳朵。

  “怎么办,你妈生我气了。”

  小奶狗听不懂人话,用前肢抱着他的手,牙还没长齐,将他的手当作磨牙棒啃咬。

  房间内的厮悦气得要死,低头看一眼小臂上的浅淡牙印,不疼是不疼,但就不想被他这么咬。

  真成小狗了还。

  死周骐峪。

  周小狗,只会咬人的小狗。

  她在心里边默默的骂,直到后边觉得舒心了,听着这称呼还莫名顺耳起来。

  厮悦走到门边,趴门上听外边的动静。

  一点儿都听不到,周骐峪这公寓隔音实在太好。

  而且也没人过来敲门,好似要这样一直晾着她。

  厮悦气得又回床边,后悔刚刚没把手机拿进来,这会儿都不知道干什么才好,无聊死了。

  躺到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久,鼻尖闻到一股香味儿。

  肚子立马叫了两三声。

  随后是两下敲门声,厮悦没好气的应:“干嘛?”

  “吃饭。”

  “哦。”

  气还没消,但饥饿令她缴械投降,再加上周骐峪过来给她递了个台阶,厮悦当然要顺着下。

  拉开门,他抱着小狗站在外,见她出来,举起小奶狗的一只前爪,摇了摇。

  “Hi.”

  一人一狗,特别可爱。

  厮悦差点没憋住笑,但还是要故作冷漠的从他身边路过。

  茶几台面摆着特别多好吃的,麻辣小龙虾、炸翅、炸薯条等等,边上还放着冰啤酒。

  全是看足球比赛必备的小吃。

  厮悦转头,“今晚有比赛?”

  “小组赛。”

  他面不改色。

  她径直坐到地毯边,抬下巴。

  他意会,坐下戴上手套给她剥虾。

  厮悦实在是饿,吃了几个后才发现不对劲儿。

  辣。

  辣味儿直冲脑门,她红着脸吐舌头,不停吸气。

  周骐峪适时开了罐冰啤,她一饮便饮了大半罐。

  “还吃吗?”

  “吃翅吧。”

  他便拿过翅给她脱骨。

  这翅也辣,还不知道他点的哪家炸鸡,辣死人了。

  于是又咕咚咕咚灌了一整罐啤酒。

  脸红,身上也热。

  她扯着短袖衣领不停晃,热得不行。

  “周骐峪你点的哪家外卖,好辣。”

  “我做的。”

  她平时无辣不欢,但这会儿是实打实的被辣到,不停找东西喝,但冰箱里只有冰啤给她解辣和热。

  “酸奶呢?”

  “你昨天喝完了。”

  “那牛奶呢?!”

  “我喝了。”

  厮悦气得要死,舌尖儿皆是火辣辣的感觉。

  水也找不到,饮水机里的喝空了她记得。

  等她再喝完一罐冰啤后,小小的打了个嗝。

  晃晃脑袋,晕得不行。

  喝得肚子涨,她扶着墙去了趟卫生间。

  周骐峪撑下巴看着她的一系列行为,等到厮悦出来,问了句:“还吃吗?”

  “不吃了,喝都喝饱了。”

  她按了按发晕发胀的脑袋,躺到沙发边,周骐峪托起她后脑,轻轻让她躺到自己腿上。

  “周骐峪。”

  “嗯?”

  “比赛几点开始啊?”

  “十点。”

  她表情懵然,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的样子在周骐峪眼里特别可爱。

  “那现在几点?”

  “七点半。”

  电视机里的新闻联播刚刚结束。

  厮悦抬眼,看着上方的他,不知道他一会儿还要不要看比赛。

  “我可以睡一觉吗?”

  好乖,他想。

  周骐峪俯身搂她腰,唇贴上。

  她咕哝着,唇齿间萦绕淡淡的酒水气息,乖乖任他亲,半点儿抗拒都没有。

  亲着亲着,气氛就开始变了。

  他的手至衣摆下方钻入,捏上一侧乳肉,隔着内衣不舒服,他便在衣服里拽下一边肩带,半个浑圆露出。

  他起身,压上,隔着衣料舔舐那一小粒软豆。

  直至衣料变得濡湿,软豆变得挺立。

  周骐峪手往下,拽下她的运动短裤,碰了碰那三角地带,湿透了。

  复又低头亲她,边亲手边在她身后按她背,托起。

  厮悦身上全部着力点都在周骐峪那儿,她没力气,不由自主的去搂抱他,整个人挂他身上。

  周骐峪抱起她,在茶几台面的避孕套盒子里随手抽出两三片,回卧室。

  没把她放床上,转而放至落地窗前。

  让她踩着自己的脚背,单手搂她腰,将一片安全套举到她面前,“乖乖,你咬着它。”

  厮悦每回一喝多,就会格外听话。

  唇微启,艳红的嘴唇抵住,咬上外包装那一角。

  周骐峪的手在后解开她的内衣扣,肩带也从里剥下,掉落至二人脚边。

  这下她衣服里是真空的了,胸前的点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周骐峪抬手从她那儿拿下那片套,含住她的唇珠,辗转,吸吮。

  手也领着她扯下自己的裤子,对准,戴上安全套。

  扶她肩膀转过身背对自己,手压着她的按上玻璃,她不由自主弯下腰,臀翘起。

  她的臀部挺翘,股沟此刻与他的硕大贴合,他沿着臀缝上下摩擦。

  直到那儿溢出水渍,湿答答的往下落,他便扶着粗长,缓缓挺入。

  他们所住的公寓楼层位居最高,能将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厮悦眼前是车水马龙的喧闹世界,身后是极尽索取她的周骐峪。

  而周骐峪没心思看什么景,眼前的人便是最好的景。

  他的欲望在她体内不停碾磨那一小块软肉,以至于她丢得很快。

  高潮时整个身子都在抖,液体也自二人交合的地方顺着腿根流至脚边。

  厮悦被他弄得酒醒了大半,想不明白怎么就和他做了。

  但来不及了,她已完完全全沉沦在情欲当中。

  手在从落地窗上滑下时被他压实,他的动作猛烈,一出一进都带着些许白沫。

  恍惚中,厮悦腰上的某一处地方被他咬了口,触感不疼,但痒。

  他又咬她······

  她娇喘不息,转过头,胸乳被顶送得贴到玻璃上。

  “周骐峪,你怎么老爱咬我?”

  得到的回应是他掰过她身子,换了新姿势重新进入。

  她的手也从按压玻璃面到死死掐他后背以防掉下来。

  他手揉着她的臀,她的腿得以盘住他精壮腰部,感受他腰部耸动时的频率。

  周骐峪俯首,热气喷洒在她锁骨窝处。

  微偏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汗渍,再与她接吻,吞咽下她所有的情潮涌动。

  “因为我是你一个人的小狗。”

  番外十-我的挚爱

  厮悦与周骐峪领证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

  两人也没特意通知过谁,只在下课后各自拿上户口本。

  他来宿舍楼下等她,她在宿舍收拾自己,化适合上镜的妆容。

  周骐峪在楼下,拨了个电话给她。

  厮悦正盘着头发,没手接,让林可帮她看是谁打来的,“可可,帮我接一下,谁打来的?”

  林可看一眼,坏心眼儿的逗她,“你老公。”说完后划开接听键,还贴心的开了免提。

  “我老公?”厮悦懵逼了下,电话已然接通了。

  她担心周骐峪在楼下等急,匆匆喊了句,“老公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好了。”

  顺口说完之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脸颊红。

  宿舍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声。

  电话那头静默了会,“提前练习挺好,一会儿多喊几声。”

  “……周骐峪!”

  厮悦快速盘好发,挂掉电话。

  在收纳架上抽出一根口红描摹,再从椅子那拎起包挂肩上就走。

  “去哪?今晚还回来吗?”

  林可故意打趣她,问了句。

  厮悦在将要开门时转身,笑靥如花,“去领证结婚,今晚不回。”

  说完后快速开门闪身而出,将室友几人的尖叫声隔绝在门后。

  .....

  “等久了吗?”厮悦坐上车时问周骐峪,还顺带接过他递来的一个透明玻璃瓶。

  冰的,里边是牛奶,但瓶身没有任何商标。

  周骐峪又将吸管戳进瓶里,“刚到。”

  她慢悠悠吸了一口,被里边的味道惊艳,“哪家的牛奶?奶味好浓。”

  “你老公家的。”

  “啪”,被她打了下手臂,不正经。

  他被凶了下就老实了,“我妈做的。她说,好东西先给她儿媳妇。”

  还对着中控台的食盒抬下巴,“喏,你的早餐。”

  闻言,厮悦打开白色盒子看了眼,有可颂面包、甜甜圈,还用奶油在甜甜圈周围挤了圈小爱心。

  像是怕她腻,还准备了份水果沙拉。

  “那你的呢?周骐峪。”

  她叉起块水果往嘴里送。

  “没我份。”

  他妈真是心急得不行,前两天周骐峪问她要户口本开始就察觉出两人要去做什么,今天一早就准备这准备那。

  牛奶也是前几天让人从国外送回的,亲自在厨房用奶锅煮好,为了保持口感放冰箱里冻了会儿,甜点也是亲自做好装盒的。

  然后刚刚他一下课便送来学校给他,让他拿去哄老婆。

  “所以你没能喝,也没能吃,就给我了。”

  周骐峪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

  厮悦边咬一口可颂,边将牛奶递他唇边喂他喝一口。

  他顺从地微微低头,视线不离车前的路况。

  两人今天上午都只有一节早课,到民政局门外时是九点四十分。

  厮悦吃饱喝足,拿出口红递给周骐峪。

  “你帮我涂一下。”

  也不知怎么的,平时自己就能做的事儿,今天格外想麻烦他。

  他打开口红盖,旋出膏体,一手轻捏她下巴,一手拿着口红对准她唇部描摹。

  她定定地盯着他,周骐峪只涂好上唇的一半,便开始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拿口红的那只手往边上移,“怎么了……唔。”

  她还没问完,他便低头吻上她饱满的唇。

  刚涂好的被他吃了个干净。

  吻得她憋气憋到脸颊微红才放开她,在她喘着气时又给她细细涂抹上。

  “我今天很开心。”他主动坦白。

  “嗯,我也是。那你为什么开心?”

  “能娶你。”

  能娶到你,就已经是最开心的事了。

  他再反问一句,“你呢?”

  厮悦答,“跟你成合法夫妻,挺开心。"

  ……

  十点零五分。

  两人坐在前台填表格,周遭工作人员的视线时而落在二人身上。

  实在是今天外形最出众的一对。

  临要拍照时,厮悦开始纠结。

  “周骐峪,你说我散发还是盘发好点儿呢?”

  这可是一辈子的照片,她不想之后看着又觉得有哪儿不好看了。

  “都好看。”

  他说的实话,但厮悦不满意这回答,瞪他。

  摄影师在前方调试设备,他看这对外形出挑的壁人闹小别扭就觉得有趣。

  周骐峪叹气,从边上放外套的椅子那拿过自己的,在口袋里拿出一个珍珠发卡。

  走到厮悦身后,解开她用鲨鱼夹盘的发,长发倾泻而下,他用手拨弄。

  做这样的事儿显然不是第一次,他神情专注,将珍珠发卡缓缓别到她脑后。

  做完这些后,周骐峪又理一理她额前的碎发。

  “怎么样都漂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确实没少做这样的事儿了,她偶尔会选择困难症,穿衣服搭包包搭鞋子这事儿周骐峪没少给她操心。

  他总有办法让厮悦感到妥帖。

  好几年了,从没有不耐烦过,以前口袋里是烟和打火机。

  和她在一起之后变成了皮筋和发卡,他毫无怨言。

  要开始拍摄了,两人自然而然的贴近对方,看向镜头。

  半小时后,厮悦手上拿着两个热乎乎的红本子。

  翻开看,她没出什么差错,妆容完美,笑容也完美。

  再看周骐峪,很罕见的,他竟也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笑意很明显,嘴角弧度上扬。

  直到现在二人拿到结婚证时,身旁的他脸上笑容也没有下去过。

  他们在四月的某一个艳阳天里,获得了法律的许可,真真正正的属于对方了。

  ······

  周骐峪将结婚证再一次po上微博,他自从发过冰岛求婚那一条之后,就再也没在微博发过东西。

  那几个好哥们是最先发现这条博的。

  江景西比其他人快一步,将电话拨过来。

  周骐峪在开车,厮悦帮他接了连上车内蓝牙。

  “好你个周骐峪怎么背着哥们这样呢?!”电话一接通,不正经的大嗓门就传出来。

  “哪样?”

  “领证也不说。”

  “不告诉你的事儿多了去了。”

  周骐峪这句倒是实话,很多事情都是江景西自己发现了来问他,他才会告知一二。

  “不是,单身趴还没办呢?”

  江景西满脑子净是开趴时将周骐峪灌个半死的场面,全然忘了每一场趴基本都是周骐峪灌他和曾晟衍。

  “我单过?18岁以后就没单过了,单身才需要办这趴。”

  明晃晃的告诉江景西,他一直有主。

  “操。那让我和阿衍玩玩也行啊。”

  江景西不太服输,又试着开口。

  “曾晟衍自个儿私下组局玩玩得了,你开什么单身趴。忘了,你还没追上。”

  周骐峪毫不留情戳穿他,厮悦在边上扑哧笑出声。

  “周骐峪,你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不跟你辩。”

  江景西话头一转,变成问候旁边的厮悦。

  “悦悦,一会儿景西哥给你发个红包,过段时间出差给你带礼物,祝你俩长长久久。当然了,红包没姓周那人的份儿。”

  厮悦憋笑着应允,将电话递给周骐峪,他面无表情挂断。

  “饱汉不知饿汉饥?什么意思周骐峪,景西哥有喜欢的人了?”

  “他那个我是不清楚,但我可没说自己很饱。”

  “什么?”

  .....

  晚上,周骐峪就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厮悦什么叫“没饱”。

  他很喜欢在沙发,那样厮悦会因为担心摔下去而紧紧抱着他。

  “悦悦,现在你可以叫了。”

  “什……什么?”

  厮悦的额间布满细汗,双臂紧搂着周骐峪的脖颈,承受体内他大力的顶弄,问他。

  “今早怎么叫,今晚就怎么叫。”

  坏心眼儿的周骐峪专门把机会腾到今晚,一步步戳破她的心理防线。

  “……不行。今天早上我是口误。”

  她不肯,羞耻一次就行了难道还要第二次吗。

  他俯首去舔弄她的耳廓,痒得厮悦偏头直躲,下身也紧缩。

  “老婆,乖一点儿。”

  周骐峪不是第一次这么叫她了。

  求婚过后,有事没事他就会这么喊,在床上尤其频繁。

  一开始厮悦还会不好意思,之后却慢慢习惯了。

  她憋气半天,愣是憋不出那两个字。

  周骐峪有的是办法,手到身后搂她腰,直起身,两人换了个姿势。

  厮悦坐在他身上,双手仍搭着他脖颈。

  这是他们今晚的第二次,她的胸前和颈间几道红痕,他的肩头是她的掐痕。

  周骐峪的手从她身后,顺着脊背往上,捏两下她的后颈,微侧头与她接吻。

  性事上他喜欢占据主导地位,一是因为厮悦不会,二是因为他总能让她感到舒服。

  将她抱到餐桌上坐着,下边儿没离开半分,   稍稍一动她便有缴械投降之意。

  “就一声?”

  周骐峪试着和她商量。

  是真的很想听,不然不会这么执着。

  她得彻底上头了,沉浸在里边了,他才能哄着她说出想听的话。

  第二次交代在餐桌前。

  再被他抱回卧室压进被褥里,拉她手十指扣着,两人手心皆覆着一层细汗,相贴时感受到了濡湿。

  她眼睛迷蒙着,周骐峪就知道快了。

  相扣的手被他拉起,指尖被他含咬在嘴里。

  厮悦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种种行为,似是要溺毙在这里。

  终于。

  她呜咽两声,委屈巴巴的。

  “老公。”

  “乖。”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听到这声就够了。

  “婚礼在六月,我妈说的好日子已经挑好了,礼服我亲自去挑的,就等你抽空过去看看满不满意。”

  “地点在你喜欢的海边。你的朋友,我的朋友,都会在。”

  周骐峪把什么事都计划好了,不让她操心一星半点。

  娶她这件事,他想了太久,也计划了太久。

  祝你与我,新婚快乐。

  我的挚爱。

  (全文完)

  ————————

  这是我写的第一个长篇。

  本来想要写一篇后记,但是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感谢大家将近两个月的陪伴,每天追更、投珠的你们我都记得。

  就让故事结束在四月吧,属于他们的四月。

  有缘的话下本文再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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