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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女封】(7-11完结)作者:bastet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9-25 08:27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七、孤独营救   深夜。富安县城中一条幽深的巷子里,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过,只见他紧贴墙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鬼魅般地穿行着。终于,黑影来到了一扇窄小的院门前。  “咚,咚咚”,一长两短,敲门
  七、孤独营救

  深夜。富安县城中一条幽深的巷子里,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过,只见他紧贴墙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鬼魅般地穿行着。终于,黑影来到了一扇窄小的院门前。
  “咚,咚咚”,一长两短,敲门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黑暗的静夜里还是显得有些刺耳。
  门里没有回应。
  “咚,咚咚”,又是一遍敲门,邻院的一只狗醒了,在暗夜里狂吠了起来。
  小门无声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见到来人,汉子显然一惊:“怎么是你?” 说罢,他一把抓住那黑影的手,将他拉进院里,迅速关好了院门。
  破旧的小屋里,一盏油灯闪着忽明忽暗的火苗,小屋的窗户已经被厚厚的帘子封住,确保屋里的灯光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那个黑影摘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庞,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有着挺拔颀长的身躯,白皙细腻的皮肤几乎像个女孩子。原来他就是富安药铺的伙计,阮灵魂牵梦系的恋人——苏明。
  “坐吧。”那个中年人招呼苏明坐到了窗边的木床上。这个不起眼的院落,是城外游击队在富安县城里所剩不多的几处联络站之一。院子的主人姓刘,以街头卖杂货为生,街坊都叫他大老刘,只有游击队的李队长和作为联络员的苏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来,喝水。”大老刘递过一个水杯,苏明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满大街都在抓你呢。”
  “刘叔,我要救灵灵。”
  “你怎么进的城?城门的鬼子看见你了没有?”
  “没有。” 苏明答道,“我扒了一辆运货的火车,直接拉到了城里的火车站。”
  “就你一个人?”
  “对。”
  “老李知道你过来吗?他同意你救阮灵?”
  苏明摇摇头。从他一个月前逃出县城,就一直恳求游击队的李队长派人和他一起回城里营救阮灵。但是李队长认为县城里鬼子布防严密,进城救人无异于飞蛾扑火。到后来见苏明没完没了地苦求,索性关了他的禁闭。直到3天前,苏明找了个机会,骗过了守卫战士,才孤身一人跑出营地。他先潜到县城的北门外,遥遥看到城楼上没有挂着人头或尸体,知道阮灵尚未遇害,这才心神稍稍安定了些。又在城外等了2天,终于找到机会潜入城内。
  大老刘听罢苏明的讲述,低头不语。苏明急切地问道:“灵灵有消息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在宪兵队里。据一个买我杂货的伪兵说,姑娘被关在地牢,被捕后几乎每天都被拖到刑房折磨,惨叫的声音整个宪兵队都能听见。”大老刘顿了一下,小声说道,“我还听他说,每天夜里,阮姑娘还会被押着去宪兵队院子里的那个日本兵营房,据说是去……串被窝。”
  “串被窝?”
  “就是被那些鬼子兵轮番糟蹋。”见苏明不懂,大老刘解释道,“被捕的女同志,只要是年轻点的,都难免要被敌人污辱。阮姑娘这样的美人胚子,敌人自然不会放过她。可怜她还是个孩子。” 本来大老刘还想告诉苏明,阮灵不仅被鬼子串了被窝,还被剥光衣服,绑在宪兵队操场前的木桩上,任由过往鬼子、伪军随意凌虐。但看到苏明眼里冒着的火,大老刘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刘叔,看来不能等了,我今天晚上就去宪兵队,死也要把灵灵救出来!”苏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次带了什么家伙来?”
  苏明从腰间解下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只带了这个。”
  大老刘看了看匕首,摇了摇头:“宪兵队里整整驻着一小队的鬼子,再加上伪军,不下一百条枪。李队长手下有百十号人,都不敢去那里救人,你就凭这玩意儿,不是去送死吗?”
  见苏明低头不语,大老刘接着说道:“就算你真的杀进去了,能救出阮姑娘吗?阮姑娘被折磨这么久了,浑身是伤,走都走不动,你们两个人怎么出来?”
  苏明眼里冒着火,恨恨地说:“实在逃出不来,我就一刀给灵灵一个痛快,然后我自杀陪她!”
  “苏明同志!”大老刘提高了声音,“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接着,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敌人每次杀害我们的同志前,都会提前一天在县城各处张贴布告。现在没见到他们张贴布告,说明阮灵同志暂时还没有危险,你先不要急,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咱们慢慢想办法。”
  苏明沉默了,过了许久,他问道:“那个转移药品的库房,现在还在么?”
  “不在了,半个月前,敌人过来搜过,把门给封了。”大老刘往烟袋里填了些烟叶,抽起了旱烟,“不过李队长早就把东西转移了,除了一些拿不走的包装盒,敌人什么都没拿到。”
  苏明心中一震,这个库房的地址,只有极少的几位同志知道,难道……看着苏明疑惑的目光,大老刘平静地说道:“是的,阮姑娘把库房的地址说了。能在敌人手里坚持半个月,阮姑娘真是铁打的女子,今年咱们城里几处被端掉的联络点,被捕几位兄弟,没一个能撑过十天,最短的不到三天就全招了。宪兵队的那些酷刑,大老爷们都受不了,阮姑娘一个女孩家是怎么受下来的?光是专门给女人用的刑,宪兵队就有几十种!”
  “给女人用的刑?他们对灵灵……”
  大老刘摇了摇头:“我听一个参加过刑讯的伪兵说,他们给阮姑娘上的刑,都是折磨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的,而且是没日没夜地熬审,阮姑娘熬不过去的时候,就说了几个假地址,王宝派的人扑了空,回来之后,就变本加厉地给姑娘上刑。后来,王宝那个畜生,给阮姑娘用了一种叫“探龙宫”的酷刑,他们用一个粗铁丝做的钩子,从她的尿道插进去,一直捅进膀胱,乱搅乱刮一通后,再生生地拉出来。问一句,捅一回,从早上折磨到中午,捅了不下二百次。阮姑娘不招,他们就给她灌一肚子凉水,逼她当众撒尿。姑娘的下身都给钩烂了,一撒尿就疼得全身乱颤,常常是一泡尿没放完,人就昏过去了。第一天敌人没拿到口供,第二天他们就再捅、再灌,一直折磨了三天。最后,他们往那个钩子上绑了电线,捅进去直接电她最要命的地方,这才撬开了阮姑娘的嘴。但是由于在审讯上花了太多时间,等王宝带人赶到仓库,那里早就搬空了。据说,王宝为这个恼羞成怒,回去又用探龙宫折磨了阮姑娘好几次。”
  听完大老刘的讲述,苏明已是泪流满面,他无法想象,那个身形还没发育完全,柔弱、天真的女孩子,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是怎样孤独地面对这些酷刑的。他后悔那天晚上由于自己的不慎,使阮灵落入敌手,如果能重新选择,他宁愿和灵灵一起被捕,哪怕能在狱中分担一点痛苦也好。
  看到苏明痛不欲生的样子,大老刘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个年轻人要是冲动起来,可能会坏大事,赶忙抚慰道:“现在阮灵对于敌人已经没什么情报价值了,敌人几天前已经停止了刑讯,你不要着急,营救的事,得找机会,不能蛮干。”
  苏明默默地点了点头,大老刘接着说道:“今晚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我去街上打探打探消息。”

  八、游街示众

  “求你……求你了……给我一粒吧。”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恐怖的地牢里传来。在地牢中心的刑凳上,一个一丝不挂的姑娘仰躺在上面,姑娘的四肢都被牢牢地捆绑在凳腿上,而她的小腹高高隆起,就像怀孕四五个月的孕妇。即使在一道道绳索的束缚下,姑娘的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抖着,显示出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刑凳上的姑娘,正是被施以欲女封酷刑的阮灵,在刑凳前站着一个人,而此时,阮灵的双眼正渴望地盯着此人手中的一个瓷瓶。
  刑凳前站着的,是负责给阮灵施刑的王管事,而他手中的瓷瓶里,装的是阮灵此刻最想得到的“忘忧丸”。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只有这种药物,能让受尽折磨的姑娘昏睡几个小时,暂时摆脱难忍的胀痛折磨。
  这已经是姑娘被上栓后的第五天。在这五天里,阮灵真真切切地明白了生不如死的含义。每天,除了一小时的放风时间外,姑娘都被牢牢地禁锢在刑凳上,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蓄积的尿液带来的让人心急火燎的憋胀,狼牙栓带来的无法抑制的刺痛和剧痒,还有全身血脉凝滞的极度不适,无时不刻不在摧残她的神经。每天放风前,打手们都会给她灌下一碗参汤,如果她不喝,他们就会用漏斗插入她的食道,将参汤强行灌入她身体。而每天的放风,就是姑娘在打手们的押解下,赤裸着身子,一遍一遍地走过地牢的通道。打手们强迫姑娘行走时挺直腰身,将隆起的小腹高高地挺起,如果姑娘难受得稍稍弯一下腰,王管事就以晚上不给忘忧丸来恐吓姑娘。作为一个掌刑多年的老刽子手,王管事很清楚不给忘忧丸对姑娘意味着什么,所以每次都可以轻易地逼姑娘就范。对于阮灵来说,最可怕还是每隔一天就要被押到高井鬼子那里,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条件下被生生地穿刺抽尿,通过这种残酷的手段,敌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延长熬床的时间,姑娘连被尿毒熬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小妮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管事淫笑着说,“过两天皇军要去城外扫荡,木村少佐亲自点名,在出征前,要拿你祭旗。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了。”
  阮灵的娇躯微微一震,她不相信似地睁了睁眼,随即,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下,她艰难地张了张嘴,望着王管事,露出了惨惨的一笑。
  这一夜,敌人没有再折腾阮灵,为了让阮灵养足精神,王管事给她喂了两粒“忘忧丸”。趁着阮灵昏睡的时候,王管事指挥打手,用润湿的毛巾将姑娘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擦洗了一遍。
  清晨,当王宝、张驼子、王管事领着一干打手来到死牢时,阮灵刚刚从忘忧丸的昏睡中醒来。阮灵有着花季少女特有的旺盛生命力,只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气色便已好了很多。
  王宝一挥手,两个打手走上前,松开姑娘双臂上的绑绳,将她扶成半坐的姿势。王管事端过一个小碟子,说道:“今天我们送姑娘上路,还特意为姑娘准备了礼物哟。”说罢,他将碟子端到阮灵的面前。
  阮灵睁开浮肿的眼皮,看到碟子里是两颗鸡蛋。她知道这是敌人怕自己挺不过今日的游街,为了不让自己中途晕厥而使的手段。由于几天来一直没有进食,姑娘也确实是饿了,她伸出右手,平静地将鸡蛋一颗一颗地填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享用了她人生中最后的一次早餐。
  “姑娘想必是渴了吧?给姑娘上些汤水。”王管事阴笑着。一个打手端过满满一海碗参汤,另一个打手蹿到姑娘身后,用力揪住姑娘的头发,想要将参汤强行灌下。
  “住手!我自己喝!”阮灵怒喝道。打手们被姑娘的正气震慑住了,乖乖地松开了阮灵。阮灵接过海碗,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将参汤一口口地吞下,直到一滴不剩。
  “好!阮姑娘真是痛快!”王宝叫道,“请阮姑娘下凳!” 打手们解开了姑娘双腿上的绳索。经过一夜的禁锢,阮灵的双腿已经不能动弹,仍保持着被捆在刑凳时的弯曲姿态。打手们架起姑娘,将其按跪在王宝的面前。
  王宝用手指挑起阮灵的下颌,轻薄地说道,“多水嫩的一个小妮子啊,我是真舍不得杀你。不过明日太君们就要出征了,点名要拿你祭旗,我也只能照办喽。你放心,今日老管事会好好照料你,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阮灵怒视着王宝,厉声说道:“王宝,你答应过我,要我穿上衣服再游街的。快把衣服给我!”
  “姑娘放心,我王某最讲信义,答应你的事,没有食言的道理。”王宝一挥手,一个打手递过一个布包,扔到了阮灵面前。
  阮灵打开布包,看到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半袖小衫和一件黑色的学生裙。这正是她当年在县里的中学读书时最喜欢的装束,她明白,这一定是爹爹给她送来的。姑娘翻了翻,没找到内衣,出于少女羞涩的本能,她也不便再问,只好艰难地坐起身,将小衫和裙子直接穿在了身上。她哪里知道,细心的阮掌柜原本挑了两套换洗的内衣,和这些衣物一起送来,但内衣竟然被无耻的王宝私自扣下,成了他每日猥亵的玩物。
  由于小腹的隆起和周身的浮肿,原本合身的衣服,阮灵今日穿起却倍感艰难。但是,对于一个月来未着寸缕的姑娘来说,这已经非常满足了。扣好裙子后,阮灵挣扎着僵硬的双腿,顽强地站了起来。她感到失去很久的尊严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忽然,阮灵的心里一震,她质问王宝:“我的鞋袜呢?”
  “鞋袜?什么鞋袜?”王宝两手一摊,淫笑着说道,“我只答应给你衣服,没答应给你鞋袜啊。”
  “你————”阮灵感觉气往上撞,头嗡地一晕。她知道自己又受了王宝这个流氓的戏弄。在富安这片地方,女子无论穷富,都是不能露脚的,赤足和赤身一样,都是极其羞耻的事。而她今日只能赤脚走过县城的大街小巷,让一双玉足暴露在那些三教九流之人贪婪的视线之下,被这些人肆意羞辱。
  王宝看着羞愤的阮灵,得意地说道:“我王某可是说到做到,一点没有亏欠姑娘哟。来人,上镣!”
  一副沉重的铁镣被提了上来,打手们将阮灵按坐在刑凳上,把铁镣套在了姑娘的脚踝上,一根粗大的镣钉穿过了镣环。一个打手搬过一块沉重的砧铁,垫在镣环之下,另一个打手挥起铁锤,重重地砸在了镣钉的末端。只听“当”的一声,阮灵感觉脚骨像要被震裂一样,剧烈的震动顺着双腿传到她的小腹,已经濒临崩溃的膀胱爆发出一阵难忍的剧痛。
  “嗯……”阮灵压低声音惨哼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敲击。敌人敲了二十多锤,每敲一锤,姑娘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一颤,伴随着一声尽力压低的惨叫。敌人在两个镣环中钉入了四颗镣钉,阮灵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死镣,一直到她死也不会打开了。
  接着,打手们取过绑绳,将姑娘的双臂扭到身后,小臂重叠,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一起,然后,绳子绕过姑娘的脖颈,在脖子上套了一圈后又缠在手腕上。打手们给绳子打了个结,又将绳子在姑娘的乳房上下各捆了一道,最后将绳头结于姑娘的腕间。
  王宝走上前来,检查了一下绑绳的松紧,忽然,他阴阴地一笑,说道:“阮姑娘,在送你上路前,还有一件事要得罪了!”王宝话音刚落,立刻扑上来三个打手,其中两个按住阮灵的双肩,另一个用力揪住姑娘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面向王宝。
  王宝伸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阮灵看到,在王宝的手中,是一把锈迹斑驳的铁钳。
  “张嘴!”王宝阴沉地喝道。
  阮灵知道,这是要对自己施拔舌毒刑,敌人终于还是惧怕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在游街时呼喊口号,为了堵住少女的嘴,他们不惜使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一个多月受刑的经历已经使她明白,在这个地狱里,一个少女是无法逃脱任何施加给她的酷刑的,挣扎和反抗只能带来更多的折磨和羞辱。泪水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眶中流了下来,僵持了片刻后,阮灵闭上双眼,勇敢地张开了嘴,吐出香舌。
  冰冷的铁钳夹住了姑娘的舌尖,随即,铁钳猛地往外一扯,将姑娘的舌头彻底拉出口腔。阮灵凄惨地叫了一声,身子本能地挣扎着,随即被左右两个打手死死按住。但是,预想中撕断舌根的剧痛并没有袭来,代而之的,是舌底的一阵刺痛,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舌底慢慢扩散开来,很快,整个舌部便失去了知觉。
  阮灵睁开双眼,她看到王宝手中的钳子已经松开,在王宝的左手里,是一支已经空了的针管。
  “哈哈——”王宝放肆地笑着,“木村少佐怕你沿路乱喊乱叫,又舍不得你这条小舌头,特意让我给你留着呢。”
  阮灵知道王宝这是在取笑自己被迫给木村鬼子口交的事,姑娘羞愤交加,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僵硬的舌头缩回口内。
  “这针麻药能让你游街时一句话也喊不出来,等到了刑场,你随便地叫。哈哈哈哈!”王宝看着阮灵虚弱无助的样子,得到了一种变态的满足,他接着一挥手,对打手们命令道,“把她押出去,游街示众!”
  深秋的富安县城,萧瑟的秋风扫得大街小巷一股肃杀之气。天色虽已放亮,太阳却躲在浓厚的云层里,天地之间一片灰暗。就在前一天,宪兵队在县城的各大路口都张贴了处决女犯的布告,所以一大清早,县城的街头就冒出了很多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一时间,平日萧条冷清的市面,显得热闹了不少。在贯通县城南北的大道两侧,大队的伪军分列路边,每隔几米一人,手持长枪把老百姓拦在路边,清出中间的大道。在几个主要路口的屋顶上,都有端着望远镜的鬼子放哨,有的路口还架着机枪工事。早上八时刚过,大道两边便挤满了人群。王宝早已暗中买通了不少流氓地痞,让他们混在人群之中。
  就在人群等得有些不耐烦之际,宪兵队方向忽然开始喧闹了起来,路边的人们纷纷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向那个方向张望过去。
  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近,围观的人们看到一个小队的鬼子兵,扛着上了刺刀的长枪,趾高气扬地从人群间走过。在他们身后,是四个端着步枪警戒的伪军,终于,他们看到一个白衫黑裙的姑娘,在几个便衣侦缉队员的围拢下,步履艰难地沿街走来。
  这个白衫黑裙的姑娘正是阮灵,紧缚的绳索使她的双乳显得更为挺拔,由于没有穿内衣,姑娘的乳尖在月白色的衫子下若隐若现。黑色的裙子刚刚盖过膝盖,在膝盖之下,露着两条凸凹有致的小腿和赤裸的玉足。一对黑漆漆的铸铁镣环锁在姑娘纤细的足腕上,铁镣的链子足有一米多长,拖在县城的石板路上,发出哗哗的响声。
  看到女犯没有赤身裸体,围观的看客们大失所望,而那些混在人群中的地痞,此时开始不失时机地跟看客们搭起讪来,散布着王宝事先编好的流言。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这么水灵?”
  “你不知道吧?这是广济堂药店阮掌柜的女儿,今年刚十七岁。”
  “十七岁啊,难怪那么水嫩,你们看那两节腿,跟藕段似的。”
  “是啊,看那一双小嫩蹄子,走起路来小趾头一抠一抠的,真想拿过来咬一口啊。”
  “诶,我怎么觉得她那个肚子不像个姑娘的肚子啊?”
  “看出来了?据说这妮子和他们药铺的那个伙计在一起鬼混很久了。被抓的时候就已经显形了,现在差不多有四五个月了吧。”
  “对啊,我也听说了,这妮子从自家药房偷药,通过那个姘头伙计,把药拿到城外卖给游击队,据说光金条就得了好几根呢。可惜啊,事情一败露,那男的就带着金条跑了,就只抓住了这女的。”
  “你说她一个药铺的小姐,咋就跟一个伙计搞上了呢?”
  “因为她等不到明媒正娶的那一天,没人搞她她就受不了。”
  “瞎说,这妮子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和我女儿一个年级,没看出来是这种人啊。”
  “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侦缉队的一个朋友说了,这小妮子可淫着呢,一天不被人操都过不去。被抓进牢里,没人操她了,她就天天自己抠屄,一抠就是几个钟头,抠得满地都是水!”
  “真的?这么清纯的女孩子也会做这个?”
  “当然真的!这还没完呢。牢头看不惯她天天抠自己的屄,就把她的手绑在后面,这妮子半夜屄痒得不行,就自己叉开腿,到牢门的栅栏上蹭。再后来,牢头不得不把她捆在床上,她连牢门也蹭不着了,就把两条腿夹紧,自己来回磨,一边磨一边叫床,那样子可撩人了。”
  “原来这样啊,真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淫成这样,按我说,就该让她骑木驴游街,看她的屄还痒不痒!”
  恶毒的流言在街上传播着,像刀子一样扎在阮灵的心上。但姑娘此时已经无心理会这些污言秽语,沉重的铁镣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而每迈出一步,都是对她意志的极大考验。下阴的刑伤、尿道里的狼牙栓,肛门里的木棍,使她根本无法像正常女人那样走路,只能叉开双腿,小心翼翼地迈出步子。阮灵紧紧地咬住下唇,用最大的毅力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最大的痛苦来自于极度涨满的膀胱,清早喝下去的参汤,连同这六天来积存的尿液,已经把姑娘的膀胱胀到了极限,膨胀的膀胱几乎占据了整个腹腔,任何轻微的运动,都会带来爆裂般的剧痛。插入后庭的木棒,早已撕裂了姑娘的肛门,那一圈倒刺把肛道内剐得鲜血淋漓。姑娘此时是多么渴望能弯下腰蹲在地上,稍微舒缓一下憋胀的痛苦啊!但是她必须硬挺着走下去。在游街出发前,王宝已经威胁过她,只要她敢弯腰停步,这群歹徒就会扑过来扒光她的衣裙,然后用铁丝穿透双乳,牵着她继续走下去。王宝甚至无耻地对她说,如果她不能自己走完游街的全程,他们就会把她的爹爹绑到刑场,让他在一旁观刑。阮灵不敢想象,如果爹爹亲眼看到自己被当众爆瓜,会是怎样的场面。自己被爆瓜后长时间的垂死挣扎,一定会揉碎爹爹的心,要了他的命。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常人无法想象的坚韧,走完这段人生中最后的,也是最艰难的一段路程。
  “苏明哥呢?他会不会藏在人群中来看我?”一个念头从阮灵的心底冒了出来。“只要能最后见他一面,就算不能说话,只是对视一眼也好。” 阮灵抬起双眼,开始在人群之中找寻着,陈家巷、米市口、状元牌楼、秋云坊…… 姑娘紧咬牙关,步履艰难地走过了县城里那一处处熟悉的街口。 但是,出现在她视野中的,却只有一张张丑恶的嘴脸,这些嘴脸或贪婪、或麻木、或猥琐、或下流。那些人在指着她的身体交头接耳,那些人在无耻地淫笑着。而她朝思暮想的苏明哥,却始终不见踪影。
  县城的北门已经遥遥在望了。姑娘焦灼的目光一遍遍地扫过人群,但最后得到的,只有深深的失望。阮灵感到浮肿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小腹的胀痛已经无法忍受,即使咬住下唇,也无法再忍住呻吟声。看到姑娘痛苦难耐的样子,那些市井流氓更兴奋了,他们贪婪地盯着姑娘袒露的小腿和玉足,说着愈发不堪的污言秽语。阮灵想低头避开那些下流的目光,但是脖子上的绳套连着反绑的双臂,一低头就会窒息难耐。
  “只要让我弯一下腰……哪怕是一秒钟也好。”眼泪不可抑制地流出了阮灵的眼眶,在难忍的胀痛折磨下,姑娘的腰身慢慢向前倾去。
  “不——我不能这样!”一个声音在阮灵的头脑中响起,“就算他们剥去了我的一切,也不能夺走我的尊严!我要让他们看到,一个中国姑娘是怎么堂堂正正地死的。”
  想到这里,阮灵用尽全身的力气挺直了身躯,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坚毅地迈出脚步,一步一步地向着远处的城门走去。

  九、苏明之死

  县城的北门外,挨着城墙,有一片渣土铺成的操场,操场的四周用铁丝网圈着。这里是鬼子兵的训练场,也是用来残杀抗日志士的刑场。今天,鬼子和伪军在操场外设了几道岗哨,将老百姓远远地隔在外面。阮灵在敌人的押送下,一步一步地走出县城,穿过了一道道的岗哨,走进了这处恐怖的杀人场。阮灵看到,在操场靠城墙的一面,摆了几张长桌,这里被布置成了今日监刑的主席台,木村鬼子和伪县长一干人等,已经坐在了桌子后面,而操场的另外几个方向,则一排排地围坐着几百号的鬼子和伪军。操场的正中,立着一个用两根原木钉起来的T字形木架,木架有一人高,横木两端钉着粗大的铁环,一条闪着寒光的铁链已经缠在了上面。阮灵知道,这就是自己将要献身的地方,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阮灵已无所畏惧,对于她来说,从被钉入尿栓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堕入了地狱,而今天,则是她从地狱解脱的日子。
  出乎阮灵的预料,敌人并没有把她押向操场中间的刑架,而是推着她走到了操场的一角,在那里,王宝和侦缉队的打手们正淫笑着等着她。阮灵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明白这种淫笑意味着什么。
  “阮姑娘这半天游街一定累了吧?来人,给阮姑娘松绑。”王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阮灵身上的绑绳被解了下来,但姑娘的双臂早已麻木僵硬,依然背在身后无法活动。
  突然,王宝脸一沉,喝道:“扒光!”
  一个打手箭步蹿上来,一把就扯下了姑娘的黑裙。
  “啊——”阮灵发出一声惊叫,她怒视着王宝,用含混不清的语言骂着。
  “呵呵,我只答应在游街的时候给你在全县老少爷们面前留个体面,可没说在用刑的时候不扒你啊。”王宝得意地笑着,他和阮灵对视着,看着阮灵羞愤得发红的脸,听着她含混地发出“无耻!流氓!禽兽不如!”的叫骂声,感觉到一种玩弄猎物的变态快感。虽然姑娘奋力挣扎,但身上仅有的一件小衫还是被很快扒了下来……“推过去,让弟兄们都好好看看。”王宝无耻地说道。
  “呜——啊——”阮灵的脸涨得通红,打着千斤坠不肯挪动。但姑娘的反抗在打手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两个打手一边一个挟住阮灵,强拉着她挺着孕妇般鼓胀的肚子,赤身裸体地从操场四周围坐的鬼子和伪军面前走过。姑娘仍在竭尽全力地挣扎,她试图用双手去遮挡胸乳,但她的双臂被打手死死地按住,她试图蹲下身子,但她的双肩被打手架住,连弯一下腰都做不到。操场四周的兽兵们一见到阮灵雪白光洁的肉体,顿时像闻到血味的狼群一样沸腾了起来。日本兵呱啦呱啦地乱叫着,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曾糟蹋过阮灵,但还从没见过阮灵小腹如此涨大的样子,而伪军更为下流,他们一边哄笑,一边拍着巴掌,齐声喊道:“抬花轿!抬花轿!”
  王宝手下的打手们自然乐于答应这种下流的请求,很快,阮灵身边又蹿来了两个打手,他们一人一个抬起了姑娘的双腿,将她的膝盖扛在肩头,又用力将脚镣的铁链挂在了姑娘的脖子上。这就是所谓的“抬花轿”,在四个打手的把持下,阮灵被强迫摆成了小孩把尿的姿势,将少女最隐秘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啊————”阮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眼泪从她的双眼迸出,无以伦比的羞辱让她深深地低下头去,用短发遮住了自己的半个脸,但很快一个打手便揪住她脑后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面向人群。兽兵们更加亢奋了,一双双脏手争先恐后地队伍里伸出来,在姑娘身上贪婪地摸着、捏着。由于双腿被大张开,姑娘的花唇也微微绽开着,兽兵们很快就发现了姑娘前阴后庭中的异样。
  “看,那妮子的逼里有个啥东西?”
  “你还不知道呢?这妮子的尿眼被堵上了。里面插着根指头粗的棒子呢。”
  “真的?”
  “那还有假!不光尿眼,屁眼也给她堵了。我听侦缉队的熟人说的,已经七天没让她撒尿了。”
  “天啊!那还不憋死?难怪她肚子胀这么大。”
  “当然难受啦,你是外乡来的吧?我们这儿,以前就用这个法子惩治不守妇道的恶女!”
  “你看你看,这妮子那脚趾头一直勾着,是给憋的吧?”
  “哼,你等着看吧,真难受的在后面呢,一会儿就把她的尿泡打爆,让她活活疼死!”
  就这样,打手们抬着双腿张开的阮灵,在几百个兽兵贪婪的目光和下流的言语中,绕着操场一连走了三周。当打手们将阮灵在刑架前放下的时候,姑娘已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样,全身瘫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打手们将姑娘的手腕伸进刑架横梁顶端的铁环,然后用铁链将她的双臂一圈圈地绑死在横梁上。然后,他们又用麻绳在将阮灵腋下、腰间狠狠地勒了几道,将她的躯干牢牢地缚在了立柱上。阮灵没做挣扎,现在身体的任何动作,对她来说都是一种酷刑。敌人把她腰部的绳索勒得很紧,绳索深深地勒进肉里,使她的小腹显得更加凸出。绳索的挤压使姑娘膀胱的胀痛更加剧烈了,阮灵低吟了一声,无力地垂下了头,难忍的憋胀使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抖动着,现在她只盼望能早日结束生命,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
  见打手们已经将阮灵绑好,王宝得意地去主席台那里报告。木村鬼子带着几个随从,跟随王宝走到了刑架前。和那些不学无术的鬼子兵不同,木村的汉语很好,而且说的是正宗“官话”腔。木村淫笑着用手指挑起阮灵的下颌,说道:“阮小姐,很难受吧?这就是你对抗皇军的应有下场。在你临死之前,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见阮灵闭着双眼不理会自己,木村恼羞成怒,他一挥手,军医高井已经拿起一支吸满了药水的注射器走向了阮灵。敌人给阮灵注射了三针高剂量的兴奋剂,这是常人能承受的最大剂量,这意味着可怜的姑娘将在接下来的处刑中失去昏厥的机会,只能以异常清醒的神志来慢慢品尝痛苦。
  兴奋剂很快起了作用,阮灵开始感觉到周身燥热,原来被尿毒侵蚀得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变得格外清晰。伴随着意识的清晰,全身各处的痛苦,像装了放大器一样,变得更加剧烈。在兴奋剂的刺激下,姑娘的乳头不受控制地勃起了,下身也渗出了汁液,一股被压抑的快感冲击着姑娘的神经,阮灵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在敌人面前发出呻吟。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闷罐卡车缓缓地开进了刑场。阮灵认出,这正是她被捕那天,把她押送到宪兵队的那辆囚车。囚车停在了刑场的入口处,车子的后门打开,两个鬼子从里面跳了下来。木村阴沉地一笑,对阮灵说道:“阮姑娘,我们不急着杀你。我要请你先看一场好戏!”
  木村用日语对着囚车大喊了一声,随着他的喊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被推下了车。那个男人的脚上显然有伤,被推下车后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被反绑着,白皙修长的身躯上满是受刑后的伤痕,但他仍坚强地用受伤的脚掌撑起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
  一个鬼子拉起一条绳子,牵着那个男人向刑场的中央走来。
  阮灵抬头看着那个男人,忽然,她发出一声惨绝的喊声:“苏明哥——”
  那个被鬼子牵着走向刑场的男人,正是阮灵这一个月来一直魂牵梦想的恋人苏明,在被捕受刑的日子里,他是姑娘唯一的精神寄托,每当被折磨得无法忍受的时候,阮灵都是靠心里默念恋人的名字坚持下去,即使到了最后的时刻,她仍然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自己能被恋人营救,就算自己的生命已无法挽救,至少可以让恋人亲手杀死自己——用一个痛快、干净的死法——免除那最后的煎熬。但是现在,一切的希望都没有了,她除了面对死前的羞辱和折磨外,还要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杀。
  苏明被喊声震了一下,他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具白花花的躯体,那是被绑在刑架上,和他一样一丝不挂的阮灵。这对恋人绝对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第一次见到对方的身体,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苏明越走越近了,阮灵看到,鬼子手中的那根绳子,竟然牢牢地栓在了苏明的阳具上。那个男人最不堪虐的器官,已被勒得青紫肿胀,由于血液不能回流,阴茎被强迫保持在勃起的状态。要害被制使苏明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在敌人的牵引下屈辱地迈着步子,踉踉跄跄地走向他生命的终点。
  那个鬼子把苏明一直牵到离阮灵只几步远的地方,两个伪军扭住苏明的双臂,强迫他和阮灵面对面地站着。阮灵悲愤地扭过头去————当着几百个敌人的面,被恋人看到自己受尽折磨的裸体,使她感觉格外地羞耻,她本能地夹了夹双腿,试图遮挡住那些屈辱的伤痕。但敌人是不会让她如愿的,一个打手走上前来,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面向苏明,在姑娘绝望的挣扎下,两只大手粗鲁地扒开了姑娘的眼皮……“好一对苦命鸳鸯啊。想不到会在这里见面吧?”王宝走上前来,无耻地说道,“阮姑娘,你这位小情人为了你真是狗胆包天,前天晚上居然翻进宪兵队的围墙,我们等他很久了,就怕他不来呢。哈哈哈哈!”
  苏明此时艰难地抬起头,他望着阮灵,坦然地说道:“灵灵,我来看你了。我没能救你出去,就让咱们死在一起吧。”
  阮灵感觉心被钢针狠狠地刺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看着恋人布满伤痕的躯体,忽然感受到一股特别的幸福。
  “苏明哥……”阮灵舌部的麻药已经没了效力,但她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开始行刑!”王宝叫道。随着他的喊声,两个伪军吃力地抬着一个粗大的木墩走来。那个木墩有一尺多高,三尺粗细,是用两人合抱的大树的树干做成的。木墩被放在了苏明面前,离阮灵也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跪下!”一个伪军吼道。
  苏明像没听见伪军的吼叫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木墩前。
  “叫你跪下!”那个伪军恼羞成怒,他抓起套在苏明阳具上的绳索,用力一拽。苏明被拉得一趔趄,但还是顽强地站着。
  两个伪军扑了上来,他们每人手持一根拇指粗细的四棱铁棍,狠狠地打在了苏明的胫骨上。
  “啊——”苏明的胫骨被生生地打断了,失去胫骨的身体再也无法站立,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宝吐了口吐沫,叫道,“你们几个,把他按住!”
  两个打手架着苏明的肩,将他拖到了木墩旁边。然后恶狠狠地用靴子踩住了苏明的小腿。骨茬错位的剧痛使苏明全身猛一激灵,他闷哼一声,努力地压抑着身体的抖动。另一个打手蹲在地上,将套在苏明阳具上的绳套解了下来,将阳具放在那个木墩上。
  阮灵忍不住瞟了一眼恋人的阳具,在少女的梦里,她不止一次地见过苏明的身体,她渴望着被这支男根征服,让她变成真正的女人。现在在她眼前的这具男根,比梦里的更加雄壮硕大,由于绳套已解去,这支雄健的男根慢慢萎软下去,紫红色的龟头已经有一半退进了包皮,阮灵注意到,在恋人的包皮上,还残留着几滴干涸的精液。阮灵心里一痛,她明白,敌人一定对苏明用了无耻的男刑,在宪兵队的一个多月里,她不止一次地看到敌人对被捕的男同志用刑,知道敌人的那些伎俩,尤其是苏明这样清秀端庄的大男孩,被捕后受的污辱,未必比那些女孩子少。
  “哟,阮小姐思春了?”王宝拎着一个脏兮兮的挎包走了上来,他注意到了阮灵的目光,下流地说道,“你这个小情人的鸡巴,要说还真是个宝呢。昨天审他的时候,太君把电极插进他的鸡巴里,一过电,那精水就像喷泉似的往出射,鸡巴里堵着电极都能喷出来。从早上审到天黑,电了不下几十次,到晚上电他的时候,还能喷出来,看那量,足能装满一海碗,真是神器啊。可惜,这样的宝贝,阮姑娘是享受不到了。今天当着姑娘的面,王某就亲手把你这个小情人给敲了,让他死前先做不成男人!”
  “王宝,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阮灵被王宝说出的话深深地震惊了,让一个男人在情人面前被割去自己的男性象征,无疑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和侮辱。阮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敌人会使用如此丧尽人伦的手段。她出离愤怒地骂着,刑架上的锁链似乎都要被她挣断了。
  “好啊,我就让你看看,今天是谁不得好死!”说罢,王宝卷起袖子,来到苏明身前,无耻地套弄起了他的阴茎。受过酷刑的生殖器,在揉捏下爆发出难忍的剧痛,苏明呻吟着,拼命挣扎想摆脱王宝的猥亵。但是几个伪军死死地按住了他,使他的身体无法挪动分毫。
  “王宝,你不是人!啊——”苏明绝望地爆发出一声长长的吼叫,一半是因为下身钻心的疼痛,一半是因为在恋人面前被强行手淫的羞耻。
  虽然苏明竭尽全力不让敌人如愿,但在男性本能的驱使下,他的阳具还是不受控制地次勃起了。王宝卖力地撸着苏明的阴茎,直到它涨到了极限。接着,他打开挎包,从里面挑出了一把鹰嘴形状的勾刀。他把刀子叼在嘴里,用左手抓起苏明的阳根,右手托起他饱满硕大的阴囊,肆无忌惮地揉捏着里面的卵子。
  “哦——”苏明发出一声轻吟。在昨天的审讯中,他曾经受过“钢针刺卵”的酷刑,两个睾丸只要轻轻一动都会钻心地疼。但他尽力压抑着叫声,不使自己失态。
  “哼,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王宝暗道,他从口中取下勾刀,向着苏明的下身伸去。
  “啊——”一声惨叫在刑场上响起。阮灵悲愤地扭过头去,让短发盖住自己的脸,不去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这是她能给恋人唯一的支持。但是敌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他们就是要让阮灵亲眼看着恋人被活活脔割。一个伪军抓住阮灵的头发,强迫她转向苏明的方向。
  “阮小姐,”一个阴柔猥琐的声音在阮灵的耳边响起,是张驼子的声音,“阮小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爹爹今天已经被我们请了,现正在宪兵队里喝茶呢,你要是再敢闭眼,我们就把他带过来,让他亲眼看看你们两个是怎么死的!”张驼子淫笑一声,继续说道:“不知道老家伙看了女儿这白花花的身子,那话儿还硬得起来不?”
  听了张驼子的无耻威胁,阮灵无奈地睁开了眼,当她看到眼前地狱般的惨状时,泪水立刻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见苏明的阴囊已经被那把勾刀划开了一条可怕的口子,鲜血把木墩子染红了一大片,王宝正用手指伸进苏明的子孙袋,往出勾着什么。
  “哦——啊——啊——”随着一声惨叫,苏明的头猛地向后一仰,一颗粉红色的睾丸被勾出了他的阴囊。王宝放下勾刀,轻轻捏着那颗小鸡蛋大小的卵子,淫笑道:“原来这小子的卵子有这么大,难怪昨天能喷那么多的东西。”
  豆大的汗珠从苏明的脸上滚落,一个伪军揪着苏明的头发,强迫他低头看着自己受刑的生殖器。当看到王宝从挎包中拿出一把木榔头的时候,苏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但四个伪军死死地按住他,使他无法逃脱即将到来的惨剧,王宝拎起木榔头,在那个粉红色的卵蛋上比划了两下,然后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刑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宁静。苏明的左侧睾丸,已在木榔头下化作了一滩肉泥。在一阵剧烈抽搐后,一股粘稠的精液猛地从苏明的铃口喷出,直射出一米多远,紧接着又是一股精液,但颜色已经变成了粉红色,就这样连续喷了五六股,到最后,精液的颜色已变成血红,射得也越来越近。这是苏明人生中最后的一次射精,小伙子终于如愿以偿地昏死过去,而在一旁观刑的阮灵,此时已哭成了泪人。
  一瓢冷水泼在了苏明的头上,过了许久,苏明才从这常人难以想象的创痛中苏醒过来。醒来时,他看到两个伪军抬着一个小炭炉走进了刑场,炉子里插着几支铁钎和铁条。
  王宝的手指再一次抠进了苏明的子孙袋。在苏明一阵阵的抽搐中,他剩下的那颗睾丸也被勾了出来。这次王宝没有再用榔头,而是恶毒地用勾刀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娇嫩的卵蛋,看着苏明一次次绝望地挣扎、抽搐,看着汗水将他的全身浸得透湿,就这样反复刺了十多刀后,他才一刀勾断了卵蛋下纤细的输精管。
  王宝用勾刀挑起了这只睾丸,在苏明眼前晃了晃,又拿到了阮灵的眼前: “阮姑娘,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奸夫的男人物件。射进你淫穴的那些东西,都是它造出来的哟。”王宝下流地说着,喷溅在他脸上的鲜血使他此时看上去像一个嗜血的魔鬼,“听说这东西是壮阳大补的好材料,我拿去泡酒喝喽。”
  苏明低垂着头,沉重地喘息着,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身体不停地抖着。看着苏明生不如死的惨状,阮灵感觉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样。她强压着哭声说道:“王宝,如果你还算个人,就赶快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他了!”
  “阮姑娘。”一直在一旁观刑的木村忽然发话了,“你想让你的情人少受些苦吗?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我就可以痛快地结果了他。”
  “灵灵!不要听他的!”苏明虽然惨受阉割,但意识却异常清醒,他抬起头大声对阮灵喊着,“有什么手段让他尽管用!我能挺得住!”
  “哼!”木村一声冷笑,他走到炭炉旁,从炉里拎起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钎子。他走到苏明身前,用手握住苏明的男根,将红热的铁钎子狠狠地插进了他的马眼。
  一阵焦臭的白烟升起,紧接着,“呲”地一声,一股更大的白雾腾了起来,那是苏明失禁的尿液。铁钎继续刺着,炽热的钎头撕开娇嫩的粘膜,一直捅到阴茎根部。在炮烙尿道的剧痛中,苏明的惨叫已不似人声,本已瘫软的身子又剧烈地抽动起来。折磨没有停止,木村调整了一下铁钎的方向,然后用尽全力捅了下去!
  “哦——啊——”苏明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哑的惨叫,那支罪恶的铁钎准确地刺穿了他的前列腺,摧毁了他残存的男性器官,最后从他的会阴部穿了出来!木村狠狠地扭动着手里的铁钎,看着苏明的下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身子本能地向前弹起,就像一张拉满的弓。让他意外的是,这个中国小伙子并没有向他求饶。
  木村狞笑着,将铁钎交到左手,右手抽出一把匕首,沿着阴茎的冠状沟一刀一刀地削去。在苏明嘶哑的哀嚎声中,他的龟头被活生生地剜了下来。紧接着,木村用力将铁钎一抽,随着一股鲜血、一声惨叫,铁钎抽离了苏明的身体,一颗血淋淋的龟头,却留在了铁钎上。苏明的身子抖动了几下,终于无力地垂下,小伙子再度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当中。
  木村用铁钎挑着苏明的龟头,来到阮灵面前:“阮小姐,如果你肯把这东西吃下去,我就同意给他一个痛快。”
  阮灵感觉如同遭了雷击一般,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敌人居然能做出如此丧尽人伦的勾当!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阮灵本能地躲闪着,她下意识地闭紧双唇,恐惧地对木村摇着头。
  “看来阮小姐是不肯帮你的恋人了,那好,我们就继续!”木村恨恨地说道,“先给这男的止一止血。”
  一股伪军从炭炉中抄起一把烙铁,用力地按在苏明残缺的阴茎上。随着一声惨哼,苏明被从昏迷中生生地痛醒。
  “王桑,你可以继续了。”木村说道。
  王宝凑上前来,对阮灵说道:“阮姑娘,你可要想好,太君给了你机会,你如果放过去,可没有后悔药吃。我看你这小情人身体满壮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接下来,我们会先用烙铁烙遍他的四肢,然后再给他剜肛抽肠、开膛掏心,让他慢慢地死!”
  说罢,王宝抄起一把烙铁,狠狠地按在了苏明的肩膀上。一阵青烟腾起,苏明嘶哑的惨叫声再次回响在刑场上。紧接着,王宝换了一柄烙铁,又烙向了苏明的另一个肩膀。
  “你住手!我答应你们!”阮灵的精神崩溃了,她大喊着,拼命在刑架上挣扎着。
  挑着苏明龟头的铁钎伸到了阮灵嘴边。阮灵抽咽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苏明的男性器官。这本只属于她的器官,应该给她带来无尽快感和幸福的器官,此时却只散发着焦臭和血腥的味道,而她要做的,竟是将恋人的雄性象征活活吞下!铁钎越来越近,阮灵已经能感到钎子上的余温,她本能地皱了皱眉,她能想象到,当这支丑陋的凶器刺进男人最柔弱的部位的时候,她的苏明哥承受了怎样惨绝人寰的痛苦。
  “不能再犹豫了!我不能让苏明哥被他们用那些残忍下流的酷刑慢慢折磨死!”阮灵下定决心,毅然地张开嘴,叼住了那枚鲜血淋漓的龟头。铁钎抽走了,恋人的龟头留在了阮灵的嘴里。
  “嚼碎,咽下去。”木村无耻地命令道。
  阮灵流着泪,缓缓地蠕动起牙齿,她慢慢地、轻轻地咬着,似乎怕恋人被这咀嚼弄痛,这是苏明的生殖器官第一次进入姑娘的身体,也是最后一次,随着龟头的血肉渐渐被阮灵的贝齿磨碎,这两个恋人的身体永远地融在了一起。
  “好,阮小姐,你是好样的。”木村一挥手,对王宝说道,“王桑,行刑!”
  王宝答应了一声,从炭炉里抽出了一根擀面杖粗细,足有一米长的铁棒。铁棒的后端用布条缠着,前半段已经被烤成了暗红色。
  “木村,你不是人!”被欺骗、玩弄的屈辱感使阮灵再也无法忍住哭声,“你答应过给他一个痛快的!”
  “阮小姐,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武士,从来不骗人。你看着,我们这就给你的情人一个痛快!”木村淫笑着说道。
  那两个按住苏明的打手,提着苏明的肩膀,将他架了起来,接着,他们用力一摔,把苏明面朝下按在了木墩上。此时的苏明已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敌人宰割。一个伪军跨坐到苏明的背上,无耻地扒开了他的双臀。王宝冷笑一声,将那根还带着火星的铁棍,慢慢地捅进了苏明的屁眼!
  苏明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发出了一连串尖利的哀嚎,阮灵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被夺去所有尊严后才会发出的声音,她无法想象苏明遭受的是怎样的地狱般的折磨。铁棍一点一点地插进苏明的身体,将他的肛道一寸寸地烫烂。最后,一大半的铁棒都湮没在了小伙子的肛门里。打手们松开了苏明,看着他绝望地在地上翻滚着,反绑的双手乱抓着,徒劳地试图拔出插进自己身体的凶器。渐渐的,苏明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趴在地上,身体发出一阵阵的抽搐。木村朝王宝一努嘴:“王桑,帮帮他吧。”
  王宝心领神会,他走上前,一脚踩住苏明的屁股,用右手抓住露在苏明体外的半截铁棍,狠狠地将他抽了出来!
  苏明的身子猛地一挺,一截一尺多长的肠子随着铁棍一起被拖出了身体。一声瘆人的惨叫戛然而止,苏明的身子瘫软下来,这个十九岁的小伙子终于在无尽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十、玉殒香消

  当王管事带着两个打手走向刑架的时候,伪军们已在肢解苏明的尸体。他们割下了苏明的头颅,将它穿刺在一根尖利的木桩上。苏明的腹腔被伪军用尖刀划开,少年的五脏六腑被一股脑地扒了出来。无耻的敌人截下了苏明的一段大肠,将它挂在了阮灵的脖子上。阮灵用打了颤的声音哭喊着,叫骂着,刑架上的铁链在她的挣扎下哗哗地响着。
  王管事不理那些兽兵,径自走向刑架上的阮灵。阮灵看到,王管事手中拿着一根两尺多长的木棒槌。那根棒槌前粗后细,前端有小臂粗细,端头被削成了半球形。姑娘知道,这就是对女孩施“爆瓜”酷刑的凶器。
  两个伪军扑上来,他们抓住阮灵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然后捏开阮灵的嘴,将一碗滚烫的参汤灌了下去!这叫断魂汤,为的是防止受刑的女孩因体力不支而死得太快。滚烫的汤水将阮灵烫得身子直打挺,但她强忍住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王管事端详着阮灵,被绑在T字刑架上的姑娘像一只展开翅膀的白鹤。姑娘浑圆的乳房、修长的双腿、匀称的臂膀,无处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姑娘的小腹高高隆起,由于寒冷和尿胀,她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王管事注意到,姑娘的脚趾一直紧紧地扣住地面,显然是想抑制住抖动,但是生理上的反应是不受控制的,再坚强的女孩,到了这里也将失去所有的尊严,变成一具被人随意羞辱宰割的肉体。
  在阮灵的注视下,王管事一步一步地走到姑娘身前。他并没有使用那个棒槌,而是淫笑着将一只枯黄的大手,伸向了姑娘的双腿间……“哦……” 阮灵深吸了一口气,王管事的手指在姑娘的阴道里肆虐着,就像在地下刑房里做的一样。
  “啊——” 当王管事用手指隔着阴道狠狠地挤压尿栓时,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她身子一打挺,大声惨叫了起来。她感到体内的狼牙栓变成了一支烙铁,炮烙的剧痛从尿道辐射到了整个盆腔,又射向了身体深处。广场四周的兽兵们看到王管事不动声色就把阮灵整得死去活来,嗜血的神经更加亢奋了,他们骚动着,夹杂着各种污言秽语的怪叫不绝于耳。
  “把这妮子挂起来!”王管事大声吩咐道。几个打手恶狠狠地扑过来,他们掰开姑娘的双腿,将脚镣的铁链挂到了姑娘的脖子上,然后,打手们将她的脚腕分别绑在了刑架横梁的两头,使姑娘两腿间的一切秘密都袒露了出来。
  “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阮灵的双腿仍在止不住地抖着,她忽然明白了,她要面对的“爆瓜”并不是锤击小腹那么简单,敌人的残忍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由于双腿被极度分开,少女下阴复杂的生理结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施刑者的面前。阮灵那幼女般粉嫩肥厚的肉唇左右张开着,一颗红红的阴蒂凸起在肉唇的前端,就像一颗嵌在少女阴部的红宝石。在阴蒂下面,是被尿栓撑大了好几倍的尿道口。粉红色的秘肉,还在本能地蠕动着,徒劳地试图排出插入体内的异物。王管事压抑着施虐的兴奋,冷冷一笑,运力在右手,抡起棒槌,向姑娘的阴部狠狠砸去!
  阮灵骤然瞪大了眼睛,她张大了嘴,却好一阵都无法发出声音。棒槌顶端准确地打在了姑娘的阴蒂上,将这个少女身上最敏感的器官砸成了肉泥。“啊————啊————”阮灵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的双腿剧烈地抽搐着,刑架上的铁链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哗啦啦的响声。阮灵感觉下体像被长矛刺中一样,尖锐的疼痛从阴部穿进小腹,一直扎进腹腔。在下体肌肉本能的收缩中,姑娘的膀胱遭到了剧烈的挤压,一股前所未有的炸裂般的剧痛向阮灵袭来,姑娘的全身瞬时被汗水浸透了。
  阮灵的惨叫还没停歇,罪恶的棒槌又带着风声再次砸了下来,这次棒槌端端正正地砸在了尿栓的端头上,将手指粗的尿栓向姑娘体内又钉进了半寸!一股鲜血从姑娘的下身喷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彻底摧垮了少女的矜持,阮灵的声音嘶哑了,发出的惨叫已不似人声。
  王管事收回棒槌,看着在刑架上不停抽搐的少女躯体。这个禽兽不如的老东西,给阮灵用的是爆瓜中最残忍的“慢活儿”。和直接锤击少女小腹的“快活儿”不同,“慢活儿”是对少女最娇弱、最敏感的部位下毒手,用难言的剧痛使她的肌肉无法抑制地抽搐,在剧烈的抽搐中自己压爆膀胱!
  阮灵两腿间迷人的少女禁地,已经在残酷的锤击下变成了青紫肿胀的烂肉。从阮灵扭曲的身体和嘶哑的惨叫中,王管事判断,姑娘的膀胱已经在这致命的两次重击中破裂了,死亡对姑娘来说只是迟早的事。按老规矩,“爆瓜”处刑到此就结束了,但他看了看身后观刑的人群,尤其是瞪着一双鹰眼的木村鬼子,意识到今天的处刑不容有失,王管事决定再补上最后一锤,以保证阮灵绝无生还的可能。只见他双手握住棒槌,用尽全力抡起,棒槌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的轨迹,狠狠地打在了阮灵的阴阜上!
  一声凄厉的哀嚎在刑场上响起,那是一个女人抛去了所有的羞涩和矜持,完全出于本能发出的声音。王管事这最后一锤打碎了姑娘的耻骨,阮灵觉得整个下体都被残忍地捣碎了,彻骨的剧痛瞬间吞没了姑娘。少女的身躯在刑架上绝望地挣扎着,拼命地试图并拢双腿,两个脚腕间的铁链子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哗啦啦的响声。
  王宝走上前,揪住姑娘的短发,强迫她抬起头,姑娘的面容已经被痛苦扭曲了,泪水、汗水在脸上纵横交错着,几乎看不出她原本的俊俏模样。阮灵大张着嘴,艰难地喘息着,从她颤抖的唇间,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呓语。王宝凑近听了听,才听出姑娘说的是“快,快杀了我!”
  王宝无耻地笑着,他知道姑娘现在有多么痛苦。一般的女人如果被这样锤击要害,肯定已被痛得失去意识。但阮灵此时被兴奋剂的药性控制,想昏死过去都办不到,只能活生生地忍受煎熬。他狠狠地说道:“想死,可以,但是没那么容易。到了该你死的时候,你想活也活不了!”
  阮灵没有理会王宝,她的膀胱已经破裂,尿水正在一点点地侵蚀姑娘的内脏,使她陷入了生不如死的炼狱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漫长而剧烈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甚至比活摘心肝还难以忍受。姑娘在刑架上徒劳地挣扎着,扭曲的白色肉体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残忍的处刑就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姑娘感觉整个小腹都被烈火烧烤着,慢慢的,火焰蔓延到了整个腹腔,她的嗓子喊哑了,力气耗尽了,惨叫声停止了,剧烈的挣扎渐渐变成了无声的抖动。但她还没有死,只有从她不断抽动的脸上,人们才能想象出她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王宝瞥了一眼旁边的木村,见木村鬼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阮灵的躯体,一副痴迷忘我的丑态。他凑近一步,谄媚地问道:“太君,您看怎么样?不动刀,不流血,把个大姑娘整得死去活来,我们县这个刑法精彩吧?”
  “嗯,精彩!支那刑法,精彩!精彩!”木村的目光像粘在阮灵身上似的,中国话也说不利落了,他看到阮灵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便问道,“王桑,这刑……已经用完了?”
  王宝一听,知道木村这是意犹未尽,他眼珠一转,一条毒计冒上心头。只见他跑到王管事身边,附耳说过几句,然后从王管事手里接过一件东西,又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太君,只要用上这个东西,保证让这妮子精神过来!”王宝指着手中的物件说道。
  “哟西,王桑,看你的了!”木村两眼冒光,高兴地叫道,“给她上刑!”
  王宝来到刑架前,对着依然抖动不止的阮灵喊道:“阮姑娘,累了吧?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阮灵已被酷刑折磨得目光散乱,但当她看到王宝手中东西的时候,眼睛里立刻闪出了恐惧的光芒。
  “王宝,你个狗娘养的!你不是人!”阮灵用她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语咒骂着,她认出了王宝手中的那个瓷瓶,这个瓷瓶里装的,正是往尿栓上涂的狼牙草的汁液。
  “阮姑娘,认出这个了吧?你不是说你想死吗?王某就用这个送你上路。”王宝打开瓷瓶,用竹片从瓷瓶的底部挖出了一块黑色的膏状物,淫笑着走到姑娘的双腿间……“哦————”阮灵紧咬着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王宝用蘸着毒液的竹片在姑娘的下身粗暴地涂抹着,将狼牙毒液涂遍了姑娘下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片褶皱。少女青肿溃烂的阴部哪怕是轻轻一碰都会疼得钻心,更何况被蘸了毒液的竹片肆意凌虐?阮灵在刑架上疼得一阵阵地打挺,但是她用最大的毅力,坚持没有发出惨叫。
  “小妮子挺能忍啊,我看你忍得住这个不?”王宝又挖出一坨黑色的药膏,将竹片狠狠地插进了姑娘的阴门。竹片穿过阴道,将毒膏直接涂在了花心上。
  狼牙毒液的药力很快就发作了,阮灵觉得下身像被一窝黄蜂蛰过一般,那种痛痒交加的折磨对阮灵来说并不陌生,几天来,正是这种痛苦无时不刻地在她尿道里肆虐。而现在,她的整个下身,从里到外都陷入了这种让人发疯的折磨中。本已瘫软地挂在刑架上的少女躯体猛地绷紧了,接着,少女的身体重新开始扭动、挣扎,很快,挣扎变得异常激烈,伴随着身体的抽动,姑娘的脚趾夸张地大张开,十指在刑架上抠出了深深的抓痕。“嗯——嗯——”为了忍痛,阮灵把下唇咬出了血,她闭着双眼,不住地摇着头,竭力不让自己叫出来。但是,狼牙草带来的痛苦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而王宝往阮灵下阴涂抹的,还是从瓷瓶底部挖出的最浓的毒膏!在毒液的刺激下,阮灵下身娇嫩的前庭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在两片颤抖的花唇间不受控制地蠕动着。 “啊——啊——”僵持了几分钟后,难言的痛苦终于撕破了少女的意志,阮灵猛地仰过头去,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
  “把她放下来,让她好好现现眼。” 王宝得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木村,接着对手下的打手们下令。几个打手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姑娘身上的绳索,将阮灵被汗水浸透的躯体仰面摔到了地上。
  阮灵的双手一获自由,便立刻伸向自己的下体,疯狂地搔抓着。虽然每次搔抓都会让她疼得全身乱颤,但在狼牙草带来的刺痒折磨下,阮灵已顾不得这些了。她甚至用手伸进阴道,试图将花心深处的毒膏挖出来。 腹腔里的尿液烧蚀剧痛和下阴狼牙草煎熬的刺痒,内外夹攻的折磨使阮灵陷入了神志迷乱的状态,此刻她已不再是一个女人,而只是一头被屠宰的母兽。姑娘绝望地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洁白的身体很快沾满了泥污。她的耻骨被打碎了,双腿的任何活动都会带给她炼狱般的痛苦。但就在这炼狱般的痛苦下,她的双脚扔在胡乱地蹬着,竟在方圆五六尺的地面上刨出了一个半尺深的浅坑。
  在一旁观刑的木村和圈外的鬼子、伪军们,看到一个大姑娘家不顾羞耻地满地打滚,一个个兴奋得嗷嗷乱叫。几天没有正经吃过饭的阮灵已经明显体力不支,翻滚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无力,一个小时过去了,姑娘精疲力竭,连续的翻滚变成了间歇的挣动,她常常要喘息许久,才能积攒出力气蹬几下腿。但是她双手在阴部的抠抓却一直没有停止,直把那水蜜桃般鲜嫩的下体抓得鲜血淋漓。终于,垂死的挣扎耗尽了姑娘最后的体力,慢慢的,剧烈的挣扎变成了一阵阵让人心碎的抽动。阮灵用残存的意识顽强地翻了个身,俯卧在地上蜷起双腿,尽力遮挡住自己的女性器官。
  王宝领着木村走到姑娘的躯体前,王宝蹲下身,揪起阮灵的短发,将姑娘的脸扭向木村。这是一张被痛苦扭曲了的脸,泥土、眼泪、鼻涕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几乎看不出姑娘原本的相貌。阮灵闭着双眼,死死地咬着下唇,牙齿已经把嘴唇咬烂了。木村蹲下身子,掏出手绢,轻轻地将姑娘脸上的泥土擦去。正当他端详着阮灵,试图找回他记忆中姑娘的面容时,阮灵忽然睁开了眼,那是一双冒着火的眼,闪耀着仇恨和不屈的光芒,木村忽然想起,当他第一次在宪兵队的刑床上压住姑娘身体的时候,与他对视的,就是这双眼睛。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鞋跟被石头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宝看着坐在地上颜面尽失的木村鬼子,既不敢笑又不敢搀,只能尴尬地站着。木村狼狈地爬起来,恼羞成怒地对打手们吼道:“你们!把她翻过来!摊开!”
  四个打手一起扑上来,抓住阮灵的四肢,用力翻过姑娘的身体,使她呈朝天仰卧、四肢大开的姿势。
  阮灵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但腹腔和下阴的剧痛很快就使她放弃了反抗。姑娘的内脏已经被破溃的尿水侵蚀衰竭了,但意识却在药物的刺激下异常残酷地清晰。
  木村走到阮灵的双腿间,他看到,原本饱满圆润的少女阴阜,已被棒槌砸得凹陷下去,阴阜之下,是血肉模糊的女阴,少女的内外两层花唇,都被狼牙草烧成了黑色,肿得老高,在毒液烧蚀的剧痛下,少女残破的花唇本能地蠕动着,显得异常诡异而恐怖。日头已经偏西,被折腾了一天的姑娘已不再挣扎扭动,她挺着鼓鼓的肚子,平静地仰卧在地上,被药物透支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只有从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上,才能看出生命的气息。
  木村抬起一只脚,向姑娘的两腿间狠狠地踩了下去,笨重的皮靴踏在了姑娘的阴阜上,人们听到姑娘体内传出了骨茬挫裂的咔咔声。
  “哦…… 啊——” 阮灵发出了一声凄绝的惨叫。随着惨叫,姑娘的身子猛地弓起,本能地想护住肚子,但她的双腕被死死按在地上,无法坐起身来,姑娘绝望地挣扎了许久,终于颓然地倒了下去。木村发出一声狞笑,皮靴在姑娘的小腹上用力一碾,姑娘的身体再次弓了起来。就这样,木村像玩弄一个玩具一样,用皮靴在姑娘柔嫩的小腹上反复地碾压着,看着姑娘的身子一次次地弹起,又一次次地落下,姑娘已经发不出叫声,每次身子弹起时,都伴随着一声像深吸气一样的轻吟。
  当皮靴第九次碾过姑娘小腹的时候,阮灵的身体没有再弹起来,她只是轻轻地一抖,那声深吸气般的呻吟,只发出了一半就断了。姑娘全身瘫软了下去,双眼也失去了光泽。王宝俯下身试了试姑娘的鼻息,对木村说道:“她已经死了。”
  敌人没有放过阮灵和苏明的尸体,他们将这两个死不瞑目的年轻人的头割下,插在尖利的木桩上,立在县城的城门外示众。在木桩下面,是两个年轻人被开膛掏空的尸体,在王宝的指使下,县城里的地痞们将两具无头尸体摆成交媾的姿势,用肠子紧紧缠在了一起。不仅于此,他们还将苏明残缺的阴茎割下,塞进了阮灵的口中,又将从阮灵肚子里掏出来的子宫,塞进了苏明的嘴里。地痞们声称,这是要让二人做风流鬼。
  在阮灵受难的第二天,木村领着一个中队的鬼子出城扫荡,在徒劳无功地转了几天后,他们中了游击队的埋伏,这个狠毒嗜血的鬼子再也没能活着回来。当木村和其他鬼子的尸体被放在板车上运回县城时,阮灵和苏明的头颅仍然立在城门的道路旁,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在富安人的记忆中,这两位年轻人的尸骸是在十天之后才被收殓的。有人还依稀记得,一月之间须发皆白的阮掌柜,在二人的尸体前失声痛哭,几度晕厥。由于两个年轻人的尸体早已僵硬,人们无法将他俩分开,甚至没法给他们套上一件遮体的衣服。无奈之下,只能用一床被子将二人裹起,盛殓到一口薄皮棺中。据老人回忆,让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是:那个姑娘由于死后被摆成了双腿岔开的姿势,两条小腿无法收进棺内,最后不得不用斧头将双腿从膝部斩断。当咔咔的断骨声响起的时候,一旁的阮掌柜再也无法支撑,忽地喷出一口鲜血,就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就在那年冬天,富安城内起了一把莫名的大火,火从半夜烧起,在人们的扑救下反而越烧越旺,到天明时分,已烧掉了小半个县城。从城西的骡马市到城南的书院,都化成了一片焦土。那个富安城里人见人恨的王宝,和那个衰老落魄的王管事,虽然一个住在城西,一个住在城南,却都死在了这场大火中,有人传说,这是惨死的阮姑娘索命来了。那些在阮姑娘游街时借机轻薄姑娘的流氓地痞也都惶恐起来,惴惴不可终日,生怕哪天会死于非命。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富安的女子被施用欲女封,这道惨绝人寰的酷刑,终于被埋进了历史的烟尘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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