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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欲】(1-19)作者:紫享火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0-0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激欲作者:紫享火(一)装窝囊的混血俊男深夜,下着细雨,赛车场里时不时传出飙车的声音。直到玩累,白倾才出来,身穿休闲服的她,去掉了之前的长发波浪卷。现在的她乌发过肩,外表青春洋溢,气质却截然不同,给人
激欲
作者:紫享火

(一)装窝囊的混血俊男

深夜,下着细雨,赛车场里时不时传出飙车的声音。
直到玩累,白倾才出来,身穿休闲服的她,去掉了之前的长发波浪卷。
现在的她乌发过肩,外表青春洋溢,气质却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很强的气场。
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进出,仿佛这个赛车场是专门为她所建的。
白倾准备撑伞走人,开车回家,眼前突然出现一名男子,毫无征兆的跪在她面前。
男子嘴里不停地说:“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创业失败,无家可归。”
白倾内心忍不住吐槽:真窝囊。
她向来看不起这类男的,有手有脚的,干点啥不行?非得给人下跪。
直到男子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她才有所怜悯之心。
“你父母呢?”
白倾不屑与他浪费时间,质疑出声,往后退了一步。
她讨厌陌生人的靠近,这男的浑身湿透了,雪白的衣服上混着泥土,给人一种邋遢且懒惰的样子。
男子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掉,哽咽道:“姐姐,我无父无母……”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问的。”
白倾立即道歉,她也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对这个回答比较敏感,下意识地好心去扶起他。
男子起身,他怕弄脏白倾往傍边站了站。
白倾打开伞,亲和地眼神示意他过来。
男子擦掉泪水,低声道:“姐姐,我来撑伞吧。”
白倾一看,确实得把伞给他,不然高举撑伞,挺累的。
她倒是没想到男子站起来这么高。`
虽是一起撑伞,但男子把伞一直往白倾这边倾斜,她淋不到一点雨,仿佛男子只是为了能靠近她一点,所找的借口。
“上来吧,没事。”白倾上车道,语气温声如安慰般,随手系好安全带。
男子蹑手蹑脚的坐上车,如同从来没坐过车,左看右看像个好奇地孩子。
白倾开车又快又稳,男子时不时跟她说话,像这种搭话的话题,她向来不理会,选择沉默,专心开车。
但只因那句无父无母,她索性附和地回了男子几句。
到家,白倾现居在市区的别墅房里。
她名下有几栋房子,算得上是个经济自由的人,随便收收租,完全不用工作。
自从隐退后,还可吃公司给的补贴及每年分红与奖金。
就这样自由自在地活着,远离世非,独享安乐,一个人过一辈子,他人对她的评价就一个字:爽。
他人也羡慕她,可不知她背后努力,付出了多少,才有了后面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也有些嚼舌根的嘲笑道:“都快奔三的人,还不结婚,是不是性冷谈啊?”
像这种只敢背后偷偷议论,不敢在正主面前显摆的王八,缩头王八,一打就招,
白倾完全不放在眼里。
到家门口,白倾人脸一识别,门就迅速打开,传出:“欢迎回家,辛苦了。”
官方地机器人声音。
她在网上叫了跑腿,这男的看上去跟谦哥差不多高,上次谦哥过生日,她专门带着谦哥,去定制了一套西装送给他,尺码啥的她还记得。
白倾拿出客鞋给身后的男子,她望向前面道:“随便坐。”
她家沙发大,椅子多,里面是复古的中式建筑装修。
他们换好鞋,走了进去。
白倾把水倒好,放在男子面前的桌子上。
“喝吧,不用拘束,你穿多大码的?”她平静道,视线一直盯着手机,查找。
男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说:“某码的衣服。”
他喝着水,掩饰着内心地喜悦。
“我说的是内裤。”白倾面无表情地道,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男子穿多大码的衣服。
她见男子不可思议般,仿佛她一个女的不该说这些,况且还不带红脸,倒是见男子的脸悄悄红了。
男子犹豫了一会,羞得低下头道:“也是某码的,我还...会长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言语中透出肯定与羞涩。
白倾听到了,她放下手机。
“你长不长,那是你的事。”她不冷不热道,下单成功,不到十分钟就能送到。
她接着道:“你先去洗吧,里面有未拆封的新毛巾,衣服来了, 我递给你。”
她礼貌且微笑地转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接着回手机里谦哥的消息,没关注陌生男子。
白倾抬头时,见他还未动。
“怎么还不去啊?感冒了我可不照顾你啊,弟弟。”白倾玩笑道,她眼底温和地看向男子。
男子略微紧张地双手合十,妥协地说:“好的,谢谢姐姐。”
洗完,男子穿好放在门外的衣服,走了出来。
白倾在厨房喊到:“吃个宵夜在睡觉。”
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见男子狼狈的样子,于心不忍地下了次厨房。
糊味窜鼻,但看来她不适合做饭,最后还是泡好面,倒进碗里,就当自己做的,她端了出去。
“尝尝,怎么样。”白倾尴尬地笑道,顺势坐下,仿佛她现在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他有着一双绿瞳,五官俊廷,头发是天生的棕金偏冷色调,对方明显是个外国人,中文却说得很好。

(二)洗内衣物

男子去掉一身污浊,果真顺眼了许多。
“好吃,谢谢姐姐。”他边吃边说,如饿了很久。
这是白倾做的,哪怕再难吃,他也会吃光。
“弟弟,你叫什么啊?”白倾好奇道,不忘吃着面。
“我叫修之行,一路前行的行,姐姐你呢?”
修之行装出一副老实样,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清楚楚,表面却反客为主。
“白倾,倾城的倾,可能我小时候比较自恋。”白倾忍不住笑地说,这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喜欢白天,所以姓白,至于倾,她喜欢青色,但孤儿院院长弄错了,上户口后便懒得再改。
修之行犹豫地征求问:“那我可以叫你倾姐吗?”
“可以。”白倾吃着面,爽快道。
吃完,白倾本想自己吃的碗筷,自己洗。
修之行见状,端起她的碗,二话不说溜进厨房里洗。
白倾眼有意味地看着修之行,不错嘛,有点眼力劲。
见修之行洗完,白倾带他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全新且消过毒的。
她慵懒的靠在门傍,看向身后的修之行道:
“你就住这间,我可不是慈善家,给你白嫖。”
要是白嫖,把她的救助当成理所当然的话,这年轻的小子就废了。
“所以,每月交···”她想了想,在市区平均工资都得一万开头,租房也贵,日常开销等,这小子又创业失败,那就……
“那就一千吧,之行弟弟,怎么样?”她微笑道,眼眸轻撇地看了修之行一眼,要是没什么事,她就打算去洗澡睡觉。
“好,谢谢倾姐。”修之行满脸感激道,他知这里物价贵,白倾对他已经够好了。
洗完澡的白倾,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浴衣,她浑身被蒸汽润的白里透红,保养的不错如出水芙蓉,她不说,谁知道她快奔三了。
她准备去拿吹风机,被坐在客厅里的修之行吓了一跳。
她还没适应好,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
白倾有点恼火的质问:“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对不起,倾姐,我想上个卫生间。”修之行的言外之意就是在等她出来。
“一楼有三个厕所,你房间出门,右转就到了。”白倾耐心地解释道,她确实忘记告诉修之行。
“好的,谢谢倾姐。”修之行再次礼貌道谢,他偷偷的看了白倾好几眼,舍不得离开视线,他没想到白倾在外面与在家里截然不同。
在家里像个退去风尘的女孩,但仍是他心中触不可及的存在......
白倾吹干头发,听到浴室里传出洗东西的声音,她疑惑地走了过去,带着困意地说:“不用洗,明天丢进洗衣机,太晚了,之行,早点睡吧。”
修之行继续洗着,好似不知白倾在傍边,健而有力的手臂,他双手用力的搓掉衣服上残留的泥污。
白倾倒是看不出来修之行会干这种事。
她见修之行并没有理会她,“之行,之行,不用洗。”她连续叫了几声。
修之行仿佛才反应过来,笑道:“马上就洗完了,没事的倾姐。”
白倾见说服不了修之行,刚想转身走人睡觉,一眼望去看到什么,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变红,立马回房间关上门。
因她看到修之行把她的衣服和内什么衣物也洗了!
她见修之行挺讲究的分类洗,不怕他洗不干净,就是......她心里觉得特...别扭。
她躺在床上,随手抱着身傍毛茸茸的玩偶兔,明天得和修之行说清楚才行。
遥控器一按。
窗帘收了起来,昨天睡的太晚,白倾今天自然起的也晚。
收拾好,她就出门了。
她没留意到桌子上,修之行给她写的纸条:倾姐,早餐我做好了,在冰箱里,记得加热一下。
吃喝玩乐,又是一天,白倾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地回家。
见修之行蹲在门口等她,样子属实可怜。
她跑了过去,微微喘着气,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之行,我现在给你录个指纹。”
见他没动,白倾蹲下身去问道:“怎么了?之行,哪里不舒服?”
修之行抬起头,白倾才发现他又哭了,绿眸含着泪如翡翠般贵美,像是她狠很的欺负了他一样。
她哭笑不得,确实是她错了,让修之行等了她这么久,只好温声安慰道:“之行弟弟,姐姐这次错了,那这个月你的房租抵了,怎么样?”
她用手刮蹭掉修之行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好奇,一个男的怎么这么爱哭?
眼泪比她还多。
修之行如赌气般沉声道:“不行。”
白倾见他不起身,耗着时间。
她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难哄?

(三)男性荷尔蒙

白倾轻叹一声道:“确定不要?不要就算了。”
她起身就走,被修之行拉住,他满脸委屈道:“先录指纹。”
白倾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才对嘛,之行弟弟,走吧。”
入好指纹,他们就进去了。
修之行见桌子上,早上写的纸条,原封不动的在那,他就已猜出白倾可能没看到,他连忙塞进了口袋里。
白倾换好鞋,一转头就看到了修之行的这个小动作,本来不想管,家里也就这些东西,可一想到他还小,不管他,养成了小偷小摸的行为怎么办?
没有正确的价值观,得及时纠正,改正才对。
“干什么呢,之行?”白倾微笑地问道,走了过去,站在修之行面前,眼眸如同在审视他。
修之行心虚地撇过头,像是个做错事地小孩,可他并没有做错,只是不想被发现。
发现他精心准备的东西,却没被在意与知晓。
白倾歪头与他对上视线,坐在他傍边的椅子上,如同在训话。
“之行,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未经允许,拿我的东西,会被我赶出去的。”她一字一句道。
这时修之行才明白,白倾误会他了,他连忙否认地说:“倾姐,我没有。”
他急切地看向白倾,想要证明似的伸手进去拿出来的那一秒,他顿住了,纸条在他的手心里,握成了球状,仿佛成了他永远都打不开的秘密。
白倾见状伸手进去扒拉出来,打开一看,才解开了眉心,她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修之行被她的动作搞的一脸红,羞愧地低下头,没敢看她。
白倾起身去厨房,早餐一加热,她端了出来,刚好可以当宵夜吃。
“倾姐,太晚了,我给你重做。”修之行说着伸手想抢过来,早餐到现在太晚了,他怕白倾吃了对身体不好。
“这哪里不能吃?除非你放毒了。”白倾没给修之行抢过去的时间,张嘴就往里送。
“好吃啊,之行,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以后你对象有口福了。”她夸奖道。
修之行其实想告诉白倾:他还没有对象,即便有也只能是此刻的眼前人。
但这样说,显得他太直接,怕白倾拒绝,他好不容易来到白倾身边,得小心点。
“倾姐,你喜欢吃,我刚好有时间可以做,一起吃。”修之行坦然道,他其实很想且喜欢做饭给白倾吃。
他在S国时,已经学通了——中餐,听说这里会洗衣做饭干家务的男人,会讨夫人喜欢的,还有…贞洁?好像是这么说的?!
修之行喜欢且动心的第一个人就是白倾,早在三年前,他就一直暗恋她......
“可以啊。”白倾的一句话把他拉了回来。
“对了,工作找的怎么样?要不要我介绍给你?”
她刚好想到:谦哥那边有个空位,可以照顾一下修之行,让他学学本事,长长见识,积累经验,从中成长。
坚持一定能成功,得看他喜不喜欢才行,不然也白费,强逼没有用,得心甘情愿,否则会内耗,伤身心。
“倾姐,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谢谢你。”修之行喜悦道,他没想到白倾会把这件事放心上,其实他不缺钱,他只是想靠近她一点。
“不错嘛。”说着白倾起身走进厨房洗碗,被修之行接了去。
她抢了过来说:“不用,我洗,你做饭我洗碗,分工明确。”
谁也不欠谁的。
修之行拗不过白倾,只好作罢。
从浴室,走出的修之行,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男性荷尔蒙随时热气逐渐上升,打在了他上身的肌肤上。
白倾抬眼一看,简直就是视觉盛宴,修之行这肌肉练的真好,这线条……
她看的都忍不住流口水,下意识咽了咽,才想起正事,脸上不知觉的又红了。
她转头躲过修之行的目光,假装在找东西。
“之行,那个……衣服我自己洗,以后不可以随意动我的东西。”
她越往后说声音越硬,有了底气般,去指责修之行。
“倾姐,我是随手洗了,对不起。”
修之行歉意道,走到白倾面前坦诚道歉,怕她生气,但这个地方不是说:会喜欢洗衣的男人吗?!
“嗯,下次不要这样了。”白倾想侧身,走到一个安全范围,因为修之行靠的太近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修之行身上散发的热气荷尔蒙,如在包围她,令她进退两难。
白倾还没走半步,被修之行炽热的大手握住手腕处,他恳求道:“倾姐,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四)暗爽

修之行其实不太明白,他错在哪?但见白倾冷了脸,他下意识地认起错来,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进展的关系,变成徒劳。
“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白倾面不改色道,见修之行是无心之举,可能是她想多了。
闻言,修之行慢慢的放开了手,却依旧留恋着刚才微不足道的温情。
他才不是个孩子。
清晨。
白倾没有赖床,早起吃了修之行做的早晨,夸他做的好吃,他就会红脸,还蛮有意思的。
她吃完出门准备去散步,修之行非要跟着她,他说:“倾姐,我对周围不熟。”
说白了就是想让白倾带他走一圈,如他所愿。
走到亭子里,坐下来歇息。
傍边来了一位大妈,凑到修之行面前开心地手舞足蹈,说起话来欢快道:“帅小哥,快加个联系方式,我女儿肯定会喜欢你,给你看看我女儿,跟你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大妈心里乐开了花,这要是和她女儿结婚,生下来的娃,指定好看,基因差不了,看这小伙子蛮老实,外表英气招福,中文说的好,真是少见的外国人。
修之行见大妈拿起手机给他看,他无视手机里的照片,礼貌微笑道:“谢谢阿姨,我有喜欢的人。”
他说完望向在一傍看戏的白倾。
大妈顺着修之行的目光锁定白倾,拉着她往这边来劝劝修之行道:“你就是他姐姐吧,赶紧劝劝你弟弟,油盐不进啊,喜欢又莫得结婚,加个联系方式怎么了!”
大妈一副加不到不罢休的样子,傍边跟大妈一起来的小姐妹也加入了进来。
修之行张口就道:“实在不好意思,阿姨,我姐姐管的严,几乎除了学习外,不让我碰其他东西。”他把事推向给白倾。
大妈同情地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开始指责白倾:“管的太严了不行,喘不过气的,该学习学习,该玩的时候玩。”
这下白倾成了罪魁祸首,给她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大妈们根本不信她,一人一个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白倾只好落荒而逃。
“倾姐,等等我。”修之行见她跑了,唇角微微勾起,不到一会,追了上去。
“你这瞎话张口就来?”白倾喘着气道,再不跑,她的头都要炸了,大妈们的攻击太吵。
“这不是瞎话,我这是打发她们走。”修之行淡然道,仿佛他没错,错的是白倾。
白倾闻言,轻笑一声地说:“我谢谢你?”
不知怎么她这一跑,突然,肚子疼,不会是来那个了吧。
疼的白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傍边的柱子,得加快脚步回家。
修之行看出不对劲,上前搀扶白倾,关心道:“倾姐,你怎么了?”
白倾想推开他的手,但无济于事,她有点不耐烦地说:“离我远点。”
她脸色越来越白,一阵微风吹过,虚汗爬满她的后背,头晕中伴随着一些耳鸣,她懊恼的想月经怎么提前来了?!
没等她反应,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修之行抱了起来,往家里走去。
她没别的办法,只觉得很冷,于是往修之行怀里靠去。
秋天本是凉爽的季节。
今天却对白倾来讲格外寒冷,如同坠入冰窟,刺骨的浑身痛,尤其是腹部。
修之行见白倾怕冷,走向一道小路,挡住了风。
奇怪,白倾没有告诉他,这条直达到家的小路,他是怎么知道的?
修之行见怀里如乖猫似的人,露出浅浅的笑意,要是一直这样靠着他就好了。
他把白倾抱进了她的房间里,他不由得看了眼白倾的房间,是淡粉系的,窗户傍边有绿萝,是清新的风格,带着温馨地味道,仿佛吸引着修之行的踏入。
白倾叫修之行:“出去。”接下来的事她自己能处理。
修之行听话的退了出去,他怕白倾生气,看出白倾今天情绪不好,他出门时不忘叮嘱道:“倾姐,有事叫我。”
话完,他关上房门。
白倾见状,一手打开抽屉,拿出药,吃了下去,果真好受了不少,她要是当着修之行的面吃,不用猜对方肯定要问东问西。
她洗了个热水澡,穿着较保暖的衣服,靠躺在床上,在肚子上放暖贴。
这下白倾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刚刚那一下疼的,真是要了她的命,如无数银针,在肚子里来回穿梭着,虚的要死就算了,浑身都痛。
她真狠月经这个东西。
可是不来又不行,她特别羡慕来月经不会疼的——无感的。
她开门时,见修之行在门傍如守护女王的骑士。
他一直没走?
他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没注意到白倾开门。
恍然间,修之行反应过来,站起身。
“倾姐,需要什么?要帮忙吗?”他连续问道,生怕白倾会拒绝他。
“我要上厕所,你陪我去?”白倾开玩笑地说,一手则捂着腹部,微微弓起腰,脸色依旧苍白。
“可...可以。”修之行低沉如蚂蚁般的声音道,他垂下眼,作势要扶白倾去厕所。

(五)马甲

白倾笑着甩开他的手,“我逗你的,之行,帮我泡杯姜茶吧,谢谢你。”
“好。”修之行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白倾见他听话离去的背影,不禁想真乖,要是她有个这样的家人,做梦都会笑醒。
见修之行端着姜茶,怕打扰到白倾,小心地走了进去,放在床头柜上。
白倾含笑地再次道谢。
她这一笑,仿佛让修之行回到了三年前:
他坐在车上,无意地往窗外看去,看到白倾,她穿着女士西装配着一双红底高跟鞋,那时她长发波浪卷及腰,气质干练又洒脱的走了出来。
走进了修之行的心里,那一笑使他无法忘怀。
从那以后修之行就开始默默地关注,暗恋着白倾,她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那种使他着迷且无法遗忘的感觉。
他想要她更多......
“怎么了,之行?”
白倾见修之行愣在了原地问道,她喝着姜茶,姜茶把她的唇润红了,起色好了很多。
“没事,倾姐,有事叫我。”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不是修之行的,他一般不带手机在身上,他见白倾要起身拿,他大步走去,把手机递给白倾。
“谢谢。”白倾拿着手机接了起来。
修之行退了出去,关上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嘴角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看见白倾手机里的电话备注显示:谦哥。
谦哥是谁?是白倾什么人?
修之行关上房间门,打电话给助理道:“查她手机里的谦哥。”
“收到,行总,这次出国准备多久回来?你母亲这...快瞒不住了。”助理有点难为情地道。
“你躲起来吧。”他说完挂断电话,他的意思是不回去,躲起来,母亲就找不到,自然拿他们没办法,在国外的业务他早就安排妥当。
助理办事效率很快,发给修之行一个文件:
孟谦,男,身高190,29岁,单身,与白倾小姐认识了快十年。
他手下拥有几大企业的绝对控股权,分布很广,具体有多少,这个消息是被封死的。
以他现在的身价,行总你是比不了的。
这句是助理故意损修之行的。
哪怕孟谦发展的再好,也进入不了S国,早被修世家霸占,不让外企进入投资,即便进来了,也是冒着巨大亏损的风险,给修家送钱而已,何乐而不为。
修世家可谓是根深基固,根已经死死的陷进S国,无人能移除。
以下都是助理给孟谦拍马屁的词句:孟谦才华横溢,老成持重……
气的修之行没继续往下看。
文件的最下面是一张孟谦的照片,他身穿正装西服,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给人一种彬彬有礼,成熟稳重的样子。
可对修之行来说:孟谦长的也就那样。
孟谦与白倾认识了快十年,这十年里他们有过关系吗?
修之行单单这么一想,头就疼。
一星期后。
白倾月经差不多来完了,浑身舒爽了不少,在此期间与修之行相处的还不错,他们坐在沙发上看恐怖片。
她不由得好奇地问:“之行,你现在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她没怎么看到修之行出门工作,几乎是待在在家里,跟她待在一起,买菜这些钱也没找她报销。
难不成他有点存款?不是创业失败吗?骗她的?
“倾姐,我找了份插画师的工作,时间自由。”
修之行特意把业余爱好说的能混口饭吃,他在自媒体上是自由插画师,随便发表一下作品也能赚钱,他的画风艺术怪诞,虽说好看,但没几个人能看懂,除了他自己。
“画画?那你挺厉害的,我是一窍不通,只会画火柴人。”白倾自嘲的笑道,反向地夸修之行的才华,才不外露,她倒是看不出来他有这本事。
得知答案后,白倾的注意力全在鬼片上。
她虽爱看但也怕,怀里的抱枕紧紧被她抓成一团,眼看鬼片氛围音乐都起来了,她想转头躲掉视线,但修之行在傍边,碍于面子她没有躲。
于是她眼神往上瞟去,没想到那个鬼就是从上方,忽然出现,吓得她立马转身。
结结实实的摔在修之行身上,他抱住了白倾,中间隔着抱枕,但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热。
白倾猛的起身道:“不好意思。”
她脸上如冒热气一般,变得温红。
她说完灰溜溜的躲进房间里,开始胡思乱想修之行会不会误会她?往他身上凑?

(六)跟踪

早知道她就不该看鬼片。
吃完饭,白倾洗完碗,拿好钓鱼的装备准备出门,与孟谦赴约。
修之行跟上来,“倾姐,你是去钓鱼吗?”他明知故问。
他不知怎么白倾这几天老与他保持距离感?
他哪里做错了?
“对,我和别人约好了。”白倾快速否决道,她看出修之行想跟着她一起去。
她拿好车钥匙从修之行身傍借过,关门时,她停了下来。
“晚上我就不吃了,早点睡,之行弟弟。”她微笑道,关上大门,仿佛修之行真的成为她的亲弟般。
可修之行并不想把关系发展成这样,趁白倾没走远,他从停车场开出一辆磨砂黑的机车,戴好头盔缓慢地跟在白倾的车后。
白倾一下车,见孟谦在不远处等她,她拿好装备道:“我来了,谦哥。”
她大步走了过去。
孟谦穿着休闲服,整个人随和了不少。
“慢点,摔到了,我可不负责啊,倾倾。”孟谦玩笑道,在他眼里白倾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孩。
“谦哥,这地方不错嘛,肯定能钓上大鱼。”
白倾环视周围,没什么人,树茂成荫,前面的水库很大。
她纯是陪孟谦才出来钓鱼。
白倾不是很懂为什么孟谦喜欢钓鱼?
一问孟谦就搪塞她:“你钓一下,就知道了。”
闻言,白倾继续反问孟谦缘由,而他只是笑而不语。
钓就钓喽,白倾也没事干,正好个老朋友陪伴。
设备摆好,白倾戴好帽子,惬意地躺在身后的小椅子上,等待着愿者上钩的鱼。
一道声音打了下来:“倾倾,听说你救助了一个男人?”
孟谦把男人二字咬的很重,他坐在白倾傍边,扶了扶眼镜,掩饰着双眸里的微怒,观察她。
“谦哥,你派张姨通风报信啊?”
白倾说着拿出口袋里的糖,甜意扩散到了味蕾,她只有在钓鱼的时候吃糖,不会打瞌睡,专注着鱼竿。
张姨是孟谦介绍来白倾家里工作的保姆,她家里并不乱,偶尔过来打扫一下。
孟谦没回她这句,担心道:“你一个女孩子,让一个男人住你家里不安全,他万一对你有歹意,后果不堪设想。”
他刻意的把这件事,说的很严重。
白倾含着糖,不以为然道:“放心吧,谦哥,那小子像弟弟一样,他有喜欢的人,对我有啥坏心思?”
“再说了,我那空出来的房间是租给他的,利益关系。”白倾轻描淡写地道,说到底她还帮了那小子一马。
孟谦听后,并没有妥协,反对道:“那也不行,倾倾,我给那小子安排到别的地方住,你放心,不会亏待他的。”
他找人暗中调查过那男人底细,可怎么查都查出不来,绝对没有白倾想的这么简单,她被那小子伪善的表面蒙骗了。
“谦哥,你就放心吧。”白倾劝说道,她的鱼竿动了,她惊喜地站了起来。
“谦哥,你看,我也钓到了。”喜悦占满了头脑,她把那小子的事完全抛之脑后。
孟谦无奈的轻微摇了摇头道:“我帮你。”
躲在大树身后的修之行,暗暗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想解决掉孟谦这个人,挨白倾这么近……
钓完鱼,收拾好东西。
孟谦看向周围,附近有餐厅。
“倾倾,就去那吃吧。”不远很近,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进餐厅坐下,孟谦把菜单递给白倾,让她点,她点什么他就吃什么。
修之行则偷偷坐在他们身后,站在他傍边的服务员眼睛都直了,没见过这么英朗高俊的外国人。
服务员亲切地问:“先生,你好,需要点些什么?”
修之行一听才反应过来,他光顾偷听他们讲话,不好意思的微笑道:“我先看看,谢谢。”
他虽手里拿着菜单,心却不在这。
白倾见孟谦出来玩,也不忘回手机里的工作消息,她知孟谦一般不看手机,除了必要信息。
“谦哥,我都退了,你啥时候退啊,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差不多可以了。”
她看破了这世界般,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了,她现在不追求所谓权势。
“马上就好。”孟谦温柔地看了眼白倾。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白倾,他没忘十年前他们出来打拼时,白倾对他说的话:
“我要成为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可孟谦当真的。

(七)吃醋

菜上齐了,他们吃着饭。
忽然,傍边一桌的其中一名男子,窃窃私语地恶笑道:“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的,真骚啊。”
白倾坐在这个位置上能清楚地看见,前面的女孩和同伴闻言停下。
女孩放开同伴的手,转身走了过来,看上去是高中生。
女孩不知是哪个男的,她站在那桌傍边,冷静又怒气地道:“刚才是哪个畜牲说的?”
男子气急败坏地说:“你他妈骂谁?”
“你没妈?是野种?怪不得这么可怜。”女孩不服输地道,手紧张的握紧拳。
男子装腔作势地要起身干架。
一瓶好酒直接砸了下来,男子惨叫几一声,他刚要喷脏话,被眼前白倾的气势,吓得屁都不敢吭声,特别是多了两个陌生男子的凝望,打压在他身上,好似要打死他,使他不敢正眼看。
“谢谢姐姐。”女孩松了口气道,感激地望着白倾。
“没关系,这种畜牲,该打。”白倾冷怒道,还不忘擦手。
孟谦诺无其事的坐在座位上,仿佛早已习惯般,他知晓白倾的性格,很果断且有分寸感,绝不会忍气吞声,务必当场解决。
白倾准备坐到位置上时,傍边的女孩并没有走开。
不知是气愤还是天热令女孩红了脸,她紧张的对白倾说:“姐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白倾见她双手轻颤的拿出手机,仿佛这手机很烫手。
白倾不好拒绝,怕伤害到女孩的自尊心,拿起手机加了好友。
女孩喜悦又激动的与同伴小跑地走掉了。
此时,孟谦与修之行的心理是一样的,不禁苦恼女的也会喜欢她......
吃完,白倾抢着买单,到门口时,一个冒冒失失的小男孩跑过来差点摔倒。
白倾手疾眼快地接住小男孩,使其站稳,慌忙地跑掉了。
她不知什么东西刮到了大腿,一道血痕冒出,痛感随后跟了上来,还好穿的是裤子,要是群子得破一道口子。
“没事吧,倾倾。”孟谦在身后跟了上来,见白倾腿上的血痕,还没碰到她。
白倾被人腾空抱起,她一看,眼眸里布满疑惑道:“之行,你怎么在这?”
修之行置若罔闻地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白倾见修之行不理她,气道:“我能走,放我下来。”
她双手不敢用力推,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孟谦看着白倾离去的背影,眼镜后的双眸逐渐暗淡起来。
高速公路上。
修之行开着白倾的车。
白倾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跟踪我?”
她坐在副驾驶上,眼神一直盯着修之行,如确保他会不会说谎。
“不是,刚好来这里,撞见你受伤,带你回家。”修之行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却把白倾蒙混过关了。
白倾不知为何,感觉修之行心情不好,眉眼戾沉地死死看着前方道路,她便没继续聊下去。
到家,修之行恢复成刚认识的模样,扶着白倾,像是环抱她走路,恨不得紧紧贴着她。
这个人才能彻彻底底地在他身边。
他留意道:“倾姐,小心台阶。”
“我又不是瘸了。”白倾笑道,用力挣开修之行的手,往前走去。
修之行仿佛感不到拒意,又过去扶着她。
白倾无奈道:“之行,我真的没事。”
她不禁皱眉,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挨这么近想干嘛?
白倾被修之行扶到沙发傍边,见修之行拿出医药箱,示意她坐下去,他帮她上药。
“不用了,之行,我自己来。”白倾见修之行闷声不说话,抬头一看,怎么又哭了?
她没法,只好依着他。
修之行单膝下跪,他小心翼翼的剪开结痂伤口傍的布料。
他心疼的厉害,就不该让白倾出去。
白倾低眼仔细一看,原来被刮的这么深,难怪流这么多血。
修之行处理完后。
白倾站起来,嘶了一声,怎么擦完药还更疼?
“谢谢你啊,之行,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白倾忍不住笑了一声,小步地前行着。
“倾姐。”修之行叫住了她,纠结许久后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他心里默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白倾停下见他不说,没继续追问,她直径地走进房间。
哪怕她已关上房门,修之行的目光久久不能放下,他能看很久。

(八)偷亲

听说宠物可以拉近关系,修之行连夜出门去宠物店,看中了个小白狗。
他小心地把小白狗带进家里,取名久久。
修之行躺在床上,抱着久久,明天它该以什么的方式出现在白倾面前?她喜欢狗吗?应该喜欢。
他在思来想去中闭上了眼。
吃完早餐的白倾,脚下出现个奶白的小团子,还会动,吓了她一跳。
后面看清是小白狗。
她把小白狗抱了起来,以为是误闯进来的,询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宝啊?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她跟小白狗玩了玩。
修之行没想到久久跑了出来,它是怎么在有牵绳的情况下,逃出的?
小白狗一见修之行出来兴奋地摇起小尾巴,对他汪汪叫。
白倾看向修之行道:“你养的?它叫什么呀。”
她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温柔,仿佛这就是小动物独有的治愈能力,它能给人带来快乐。
“它叫久久,倾姐,你也养过狗吗?”修之行的绿眸藏不住喜,走了过去,久久激动的巴不得飞到主人怀里。
白倾把久久还给修之行,眼里多了份悲伤。
“养过,陪了我十年,走了。”
它离去的那天,差点要了她的命,真的好痛,痛到窒息,仿佛她也跟着死了。
从那以后白倾就再也不敢养任何宠物。
修之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倾姐,我不知道...”
白倾声音沙哑地打断他,“没事。”
她转身抬手擦掉眼中的泪光。
久久汪汪的叫声,如同在安慰白倾:不要难过,你的狗狗在天堂过的很开心,你难过它看到了,也会难过的。
“之行,你养它可以,好好养,太吵了我就把久久丢出去。”白倾吓唬道,看着久久歪头不懂的傻样跟它真像,可久久是久久,怎么可能跟它一模一样,虽然都是小白狗。
她反手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修之行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放下久久,跟了上去,他转头安慰久久说:“狗粮和水,你知道在哪,我先出门了。”
他急匆匆的关上门,久久看着他们离去,仿佛它成了这个家最可怜的灯泡。
白倾开车来到一个专门为狗狗建的坟地,她为它买了最大的墓,这样它就有宽阔的地方尽情玩耍,不会很挤。
与它的回忆重现在白倾的脑海,泪水不知从什么时候流满了她的脸。
她打开自带的酒,此刻,喝下去的酒不是清爽的,而是滚烫的,她笑着说:“我又想你了,怎么办。”
无解地答案,只有在这喝醉了,一觉睡到天亮,仿佛它从未离开过,心里能好受点。
白倾知道是自己骗自己,可她愿意被这样欺骗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活久一点......”
疼的她最后失声,趴在墓前,大口大口地吸气,脸因缺氧而涨红。
她拿起傍边的酒,又灌了一瓶进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痛感,蒙蔽双眼,来见它。
眼前莫名出现一个人,夺走她手里没喝完的酒,那人自己把酒全部喝完。
气的白倾张嘴狠咬他的手,她喝醉了,咬的并不重,松嘴时,他手上全是她的液体。
他抱紧了白倾,安抚道:“倾姐,是我,之行。”
白倾头脑晕晕的,哪里听得清,骂道:“放开我,混蛋。”
她双手拼命推拒,对方却纹丝不动。
白倾现如暴躁的小猫,张牙舞爪起来,她倒头就想睡,被修之行抱了起来。
走之前对白倾狗狗的墓,诚恳道:“我会好好的对你的主人,谢谢你,陪伴了她十年。”
他知宠物的陪伴是短暂的,也是最真诚的。
白倾睁开眼,不明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家里,她是在做梦吗?
她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走了进去。
修之行换好鞋,转头一看,连忙接住了她,她靠着他肩上,脸颊浮出红红的可爱醉酒样。
白倾再次睁眼,怎么回事?她怎么还在家里,她要做梦——梦到它的狗狗。
久久很听话的,在修之行的房间里玩,他买了很多玩具给久久。
白倾又睁开眼,这下她怎么在房间里?
修之行帮白倾脱掉外套,他的视线忍不住往下看,硬生生把欲望压下。
把白倾放躺在床上,见她在次睁眼,近在咫尺地对上了修之行那双使人看不透的绿眸。
白倾不解地想修之行怎么在这?
不对,她应该在墓地,怎么还没梦到?
白倾再次闭上眼,不由得皱眉,下意识道:“出去...唔。”
唇一热,修之行不顾她的意愿,吻上她,撬开她的唇齿,逼的她无法后退与逃离。
白倾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她不禁发出呜声,嘴里交换着液体,温热的情欲,逐渐上升。
修之行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亲才肯罢休。
见白倾睁开朦胧地的泪眼,如受到惊吓的小猫,无助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修之行振振有词地低沉道:“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有错吗?”
他紧紧逼问,白倾好像怕他会继续吻她,听懂似的傻傻摇头,像是在说:他没错。
修之行见状露出微笑,低头亲掉白倾眼角的遗泪。
她害怕的不敢躲,连呼吸都变得极轻,眼前的魔鬼,就发现不了她吧。
修之行摸了摸她的头,如命令道:“睡吧,真乖。”
现在的白倾很听话,被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只知道听他的,他看起来不凶,给她的感觉却很凶,仿佛下一秒会吃掉她,不吐骨头。
白倾睡的很晚才起来,被饿醒,头很疼,脑子里短暂的片刻记忆浮现。
她迅速地掀开被子,身上除了蕾丝吊带外,只有衣服不在身上,她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光溜溜的。
但她好像亲了修之行?她不是在墓地上吗?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她头疼的想不起来,突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一道询问:“倾姐,你醒了吗?”
白倾穿起睡袍去开门,她现在太饿了,抬头问道:“之行,能煮碗面给我吗?”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懒得出门去吃,酒后头疼。
修之行答应的很快,转身去厨房,见白倾上午一直在睡就没叫醒她,现在都晚上了。
白倾洗漱好,把乌发扎起显得脸更加小巧精致,她现在精神不是很稳定,迷迷糊糊的拿起筷子,直到第一口面烫到她,她才有所清醒。
她的嘴唇被烫红,下意识拿起傍边的水一口喝了下去。
“之行,是你送我回来的对吗?”白倾漫不经心地道,一边吃着面,一边关注修之行。
“对。”修之行坦诚道,并没有狡辩,他坐到白倾对面,怀里抱着久久。

(九)误会

场面陷入了僵局,白倾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修之行一直在跟踪她,那么修之行的企图又是什么?
白倾洗完碗,出来时冷声道:“之行,我帮你找到了别的住处,比这里便宜,一室一厅一百平米,家具齐全,全新,你明天就可以搬进去。”
她把优点都说出来了,以修之行现在的能力,不可能不心动。
“倾姐,怎么了?为什么要...要赶我走?”修之行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绿眸中又出现泪花,怀里的久久似乎知道主人情绪般,嗯嗯唧唧的叫。
白倾一见就容易心软,忽悠地说:“我不是赶你走,是我喜欢一个人住,现在你也稳定了,我不可能帮你一辈子。”
她坐在沙发上,这样就看不到修之行。
修之行不死心地继续问:“倾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有错,我会改的。”
他抱着久久坐到白倾傍边,久久跳了下去,像是知道不能让主人离开这里,它去讨好白倾。
白倾见修之行坐过来,她往傍边移了移,脚下的久久往她腿上撒娇,她做不到视而不见,把久久抱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之行,是我错了,我不该亲你。”她把错揽在了自己身上,她不信修之行还能待下去,除非他是个渣男,对喜欢的那个人只是随口说说。
白倾转眼见他绿眸仿佛发光,一直在等她。
“倾姐,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修之行满脸期待地等待她的回复。
白倾错愕了一秒,她自己挖坑,自己跳了进去。
她表面微笑来掩饰内心慌张,把久久递给修之行。
她质疑且嘲讽道:“之行,你才认识我几天?就喜欢我?”她起身往房间走去。
她不是不信修之行,而是他太小了,有些东西只是一时兴起,新鲜感而已。
她没这么多心思陪他玩。
“倾姐,我是认真的。”修之行急切道。
白倾关上了门,没给修之行任何回复。
她睡不着,躺在床上不禁想:认真?一句话而已,谁不会说?做得到的,少之又少。
手机叮的一声,传出来消息框。
白倾拿起来看,原来是那个女孩发的,她现在的通讯录里,只有孟谦和女孩,这两个人,有的时跟孟谦寒暄几句或者出去钓鱼。
女孩:【姐姐,你叫什么啊?】
这么晚发信息给她,女孩应该思考了很久。
随后女孩发来一张表情图,是个可爱的小白兔动图。
【白倾。】
她简简单单的打了上去,看见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发出来,似乎在等白倾问女孩,女孩叫什么。
白倾猜得出女孩的心思,发了出去,不到一秒。
女孩回复:【于悠悠,悠然自在的悠。】
【嗯嗯。】白倾回完准备放下手机。
女孩:【姐姐,你的名字很好听耶,可以叫你倾姐吗?】
【可以。】
女孩:【明天,倾姐你有空吗?】
白倾没有拒绝,女孩约她明天下午吃饭,表示感谢。
其实她不需要女孩这么做,可女孩说:不想欠她人情,便答应了下来。
女孩又放了个表情图过来,表情图是:早点睡。
白倾出门时,不忘警告修之行:“再敢跟踪我,就没必要待在我家里了。”
修之行这才清楚,她为什么要他搬走,认错般道:“倾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有危险。”
他其实是不想一个人独处,想跟白倾待在一起。
可白倾不喜欢太黏人的,没有边界感,她丢下一句:“管好你自己。”
随后,她关门而去赴约。
修之行并未死心,厚脸皮的跟了上去,仿佛白倾随时会被人抢走,他只能默默看护着。
白倾到了地方。
看到了于悠悠,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裙,长发及腰,看上去像个大小姐。
这身精心打扮是在等白倾?
“倾姐。”于悠悠先与白倾打招呼。
白倾礼貌的回笑道:“你好,悠悠,可以这么叫你吗?”她顺口念了出来。
于悠悠惊喜道:“可以,那我们进去吧。”她的脸上藏不住喜悦,笑起来有小虎牙。
这是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看得出来于悠悠家境不错,肯定有一个疼爱她的父母,把她养的这么单纯可爱,自信又勇敢。
点餐时,于悠悠把餐单给白倾,“倾姐,你点吧,我没有忌口。”
实则她有忌口,可这家餐厅里做的菜,没有她不喜欢的。
白倾点完菜,礼貌的递给服务员。
“倾姐,那天谢谢你。”于悠悠再次道谢,她不敢想要是没有白倾,当时的她会有是怎样的下场,讲给爸妈听,还被骂了一顿,说她:太鲁莽了,一个小女孩子,有什么事,先打电话给爸妈,他们来解决。
可于悠悠一点也不想依赖爸妈。
“悠悠,你当时很勇敢,敢于说不,只不过,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要考虑一下,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像我一样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白倾说出了她认为的优与缺,不知于悠悠能不能明白,毕竟她还小,有些事东西一听半解。
“知道了,倾姐。”于悠悠很高兴,有人认可她,提醒她那些是要提防的。
吃饭完,于悠悠提出:“倾姐,能陪我去看电影吗?”
她怕白倾觉得时间长,补上一句:“很快的。”满脸期待的看着白倾。
白倾答应了下来。
电影院里,放映厅很大,今天是工作日,只有白倾和于悠悠两个人坐在那里看。
中途白倾手机响了,她抱歉道:“悠悠,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于悠悠脸上有点失望地小情绪,但还是同意了。
白倾打完电话,这墙是玻璃,能看得到里面,她转眼见到放映厅身后有火在燃烧。
于悠悠在前面看电影,并没有发现。
白倾跑到大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仿佛门被铁链死死拴住。
她转身拿起锋利的东西,砸向那层隔绝的厚玻璃。
玻璃很坚硬,没碎,声响成功吸引于悠悠,这才发现危险正向她逼近。
火很快烧了起来,烟雾弥漫着,于悠悠被烟雾薰的抬不起头,呛的不停咳嗽。
白倾打起求救电话,但救援人员没这么快赶到。
眼见于悠悠难受的趴在地上,她顾不上这么多,拿起东西继续砸起玻璃,玻璃渣弄的她满手是血,她如不知痛般没停下来。

(十)得逞

突然,一股力从她身旁来袭,玻璃呯的一声,这一面厚玻璃全碎了,她来不及看傍边是谁,直径跑过去把于悠悠扶出去,坐到安全且通风的地方。
白倾想致谢刚才帮助她的人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于悠悠眼里闪着泪,憋了回去,哽咽道:“倾姐,你的手都流血了,对不起。”
这不是她的错,可是为了救她,白倾才这样的,她内心忍不住自责。
“没关系的,悠悠,好些了吗?”白倾关心道,把流血的手,藏在身后,没想到还是被于悠悠发现了。
“我没事,倾姐,谢谢你。”于悠悠说着往白倾身旁靠了靠,她没遇到过对她这么好的人,除了父母外,她好像挺喜欢白倾的。
白倾处理好伤口,开车送于悠悠回家,怕她在路上不安全。
早在于悠悠出来时,她的私家车司机准备接她,她微微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便懂了,在白倾车后默默跟着。
车停在豪华住宅傍,于悠悠走进去,转身对白倾招了招手,她便开车离开了。
于悠悠不由有些低落,这一天过的太快了。
这么快就天黑,在电影院里虽发生了不愉快,但白倾安慰了她很久。
于悠悠的脸上又扬起笑容,蹦蹦跳跳地回到家中。
天色边暗,白倾一打开门,饭香扑面而来,她不得不佩服修之行做饭的厨艺。
修之行把她的饭也端了出来。
白倾注意到,他手上浸出纱布的血,显然没有认真处理,就给她做饭。
她气道:“怎么又跟着我?还搞成这样。”。
“对不起,倾姐,我···”
白倾打断道:“对不起我什么?我应该谢谢你,不是吗?”
她如看傻子似的看着修之行,他好像特别怕她生气,下意识就道歉。
她拉着修之行往沙发坐下,转身去拿医药箱。
她蹲了下来,帮修之行处理手上的伤口,把乱糟糟的纱布拆卸,近距离看到上面细小地玻璃渣,她忍不住心疼,嘴里却暗骂:真傻。
可偏偏是这个傻子帮了她。
“疼的话,跟我说。”白倾询问道,用镊子小心地夹起陷进肉里的玻璃渣,他手上全是坑坑洼洼的血印子,她眼眸不禁发酸。
“倾姐,我不疼。”修之行得逞道,他故意草草地处理伤口,等白倾回家,心疼他,他目的已达到。
白倾看着都疼,某人还嘴硬。
“怎么不去医院?”白倾猜测道,他哪怕自己不会处理,也可以去医院,而不是等她回家,难道修之行没钱,所以没去?
“倾姐,我害怕去医院,我......爸妈都死在了里面。”
修之行露出伤心地神色,试图博取白倾对他的同情。
“之行,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先吃饭吧,菜都凉了。”白倾自责道,她怎么聊着聊着,又说到痛处。
处理好伤口,她起身时,突感一阵晕,眼前发黑,她极力表现自然,放好医药箱,拿起桌上的糖果往嘴里塞,坐到椅子上,慢慢的有所好转。
看来她不能蹲太久。
身后的修之行仿佛能看出她的伪装,“倾姐,你...”
白倾把他的话压了下去:“没事,吃饭吧,再不吃,真凉了。”
饭后洗漱完,躺床上的白倾准备睡觉时,孟谦的电话打来 ,她疑惑地接听,往常孟谦不会在晚上给她打电话。
“倾倾,可以来接我吗?”很明显电话那头的孟谦喝醉了。
“谦哥,你在哪?”
白倾做不到置之不理,毕竟十年老友,她相信孟谦的人品,也只有孟谦这个熟人她才会去,一般人她直接采取挂电话加拉黑,一气呵成。
孟谦说完,白倾起身出门。
到了地方,她见孟谦蹲坐在公园门口,显得他与周围的格格不入,看来是专门走到这等她来,因孟谦知道白倾讨厌以酒谈利的臭地方。
白倾走近才发现孟谦的助理就在傍边,她不禁摇了摇头,本能让助理送回去,孟谦肯定甩脾气说:不走。
“谦哥。”白倾叫了一声,孟谦怔怔地抬起头,看向她。
“倾倾?”孟谦好像不信,她真的来了。
白倾把孟谦扶起,傍边的助理眼尖的过来帮忙。
“谦哥,回家睡觉。”白倾讲给孟谦听,他听话地坐在副驾驶上,助理便明白,开车走了。
白倾一来,喝醉的孟谦就听话很多,不然挺为难人家小助理。
她出都出来了,逛逛公园去。
可她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下意识加快步伐,回头时,身后空无一人,往前一走,撞到结实的胸膛。

(十一)感情

“不好意思。”她侧过身,一抬头看竟是修之行。
他又跟着她?她不知说什么好,说了修之行也不听。
她绕过修之行直径走了过去,继续加快脚步。
身后的修之行迅速拉住白倾,他难受的问道:“倾姐,你是不是喜欢孟谦?”
他看见了白倾扶着孟谦上车,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白倾惊了一秒,修之行是怎么知道孟谦的?
“你调察我?”她想睁开修之行的手,可他抓的很紧。
修之行把她拽到身边,绿眸里浮出一丝懊恼:“倾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想知道答案,哪怕白倾真的喜欢孟谦,他也不会放手,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想方设法的夺回来,占为己有。
白倾被他整恼,故意唱反调地说:“我就是喜欢,修之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她试着掰开修之行的手,但看到他手上的伤犹豫了。
修之行拦住她想躲的腰,逼近地问:“我哪里不如他,倾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卖惨的继续道:“倾姐,我的手好疼。”
白倾一听,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停下了动作,怕他处理好的伤口又流血。
白倾冷静了一会道:“修之行,先放开,我就告诉你。”
“我不信。”修之行抱的更紧了,恋恋不舍怀里人离开。
白倾不禁皱眉,“你这样,我只会讨厌你。”
她没想到修之行如此霸道无理,仿佛当初的乖样子只是他的假象与伪装,欺骗她收留他。
白倾这么一想,后背不禁发凉,修之行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的爱,未免太假了。
“倾姐,不要讨厌我。”修之行委屈地又掉泪,泪水低落在白倾的颈部。
她仿佛被泪灼烧到一般,颤了一下。
修之行慢慢的放开白倾,与她对视。
可白倾转身就走,她怕这么一看又心软。
修之行追上去,用出血的手拉住想走的白倾,“倾姐,我的手流血了。”
他故意把手又弄出血来,吸引白倾注意。
白倾气的瞪了他一眼,见他哭的这么可怜,于心不忍地没丢下他。
坐上车一路上很安静,直到家里,修之行先开口,认错道:“倾姐,我错了,我看到你和孟谦在待在一起,我就不受控制,那种感觉你懂吗?”
白倾没有理他,只是默默地处理伤口。
修之行再次拉住想走的白倾道:“倾姐,我错了,能原谅我吗?”
他诚恳地望向白倾,但显然没有什么用。
白倾冷声道:“别逼我,把你赶出去。”
闻言,修之行才肯放手。
白倾一进房间,烦躁的盖上被子睡觉,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修之行到底想干嘛?
跟踪她,调查她,这就是他所谓的爱?跟个变态一样。
天还没亮,白倾就偷偷出门,她不信修之行还能找到她。
她开车去赛车场,孟谦居然也在。
“谦哥,真巧。”白倾笑道,拿着咖啡向前走去。
孟谦愣了一秒,没想到白倾来的这么早,他刚好有事来处理。
“倾倾,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孟谦一般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碰到白倾,她今天出现在这里,肯定是遇到事了。
“谦哥,想你了嘛。”白倾玩笑道,换好赛衣,下去开车,车飙了出去,不见人影。
白倾很喜欢这种速度与激情,在这里她能忘掉一些烦恼。
孟谦每次都会警告她不许开的这么快,怕她出危险。
自从得知白倾喜欢赛车场后。
于是孟谦花钱为她建了个最大的赛车场场地,专门为她服务。
看在老朋友份上,不收白倾任何费用,可白倾明显不乐意,每次都会以双倍的价钱结算。
孟谦知晓后也没辙。
白倾玩爽了,下来换掉了衣服,坐在休息室。
见状,孟谦坐在她傍边,保持着距离感,尝试劝说:“倾倾,你老实跟谦哥讲,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他怕白倾遇到事,压在心里难受,他不是第一次当白倾的倾听者,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白倾心里不舒服。
白倾在孟谦面前不管怎么掩饰,都能被他看穿。
“谦哥,我问你个事,假如有一个人,爱你,可他的爱在你心里特别...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感觉。”
白倾向孟谦投去解救的目光,她心里很矛盾,感觉自己好像错了,又好像没错,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复杂的情感。
孟谦眼眸里仿佛透着光,思考了一会,带着批判的角度道:“ 要是这种感觉是不舒服的,直接拒绝就好,不用想这么多。”
他大概知道了些什么,那小子绝不是省油的灯。
他试探地问道:“倾倾,是遇到感情上的事吗?”
白倾犹豫了一下,一口否定道:“怎么可能。”
她笑着喝咖啡掩盖脸上的情绪,她哪好意思跟孟谦讲最近遇到了个难缠的人,口口声声说爱她,使她有些动摇,可能年纪大了清心寡欲太久,想谈恋爱吧。
孟谦看白倾不愿说,他自然不会去问,回笑道:“倾倾,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帮你解决。”
他看了一眼手表,这微小的细节被白倾捕捉在眼里。
“谦哥,你去忙吧,我没事。”她明事理道,不明白以孟谦现在的能力,可以拥有到任何东西,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拼,把自己搞的这么累,求什么呢?
她见孟谦不为所动,似乎想再陪陪她。
白倾不想浪费他这么多时间,拉起孟谦的手道:“一起走吧,谦哥。”
像孟谦这么优秀的人,她耽误不起。
孟谦眼底如温似水地看了眼她,没有拒绝白倾的搀扶,起身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孟谦准备开车时,打开车窗道:“倾倾,我送你。”
他手里有急事,但能为了白倾停下来。
“不用了,谦哥,你忙完,早点休息。”白倾微笑道,招了招手,望着他开车离去。
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孟谦跟她最有交情,如家人一样,相互照顾,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孟谦的爱,他能遇到跟他一样优秀的人,而不是她这个只想平平淡淡的人。
她往傍边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气的一上车,快速的开走。
身后的修之行开着机车一路紧跟着。
修之行一进门恨不得把自己隐身起来,前脚刚进就被白倾制止住道:“修之行,收拾你的东西,出去。”
她眼眸很冷地刮了下来,打在了修之行脸上。
修之行委屈地看向白倾想开口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关上门,退了出去。
白倾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听话,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十二)同意

喂完久久她就上床睡觉了,看了一下午电影,时不时逗逗久久说:“久久,你的主人不要你了,怎么办?”
久久很聪明,傻傻的往她身上靠,压根不在意它的主人。
即便修之行真的不要久久,她也会好好养,它是小生命,修之行那个混蛋管都不管,就走了,没良心。
白倾早上简单吃了一下,开门去散步,才发现修之行这个混蛋一直在门口,蹲在门傍的这个样子,属实可怜。
她叹了口气道:“之行,我让你进去,快起来。”
见他半天没反应,她用手推了推他,他直接失力躺在地上。
白倾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想到真发烧了,他穿短袖出去,晚上风大,他不发烧谁发烧?蠢蛋。
她吃力地拉起修之行,走进去,扶到他床上这一小段路,她一直都在骂他,也不知修之行听见了没有。
好不容易到了,白倾把他丢进床上盖好被子,他的手直接把她勾住,往下一拉。
白倾能感到对方炽热的吻,她猛的推开起身,往外走去,藏住她羞红的脸。
她不得不怀疑修之行是不是故意的。
泡好感冒药,她端进去给修之行,见他迷迷糊糊坐起来,看了眼白倾就要起身往外走。
“去哪?我让你进来。”她把药递给修之行,他没拿稳,撒了出来。
修之行绿眸含着泪,仿佛做错事般,不知所措的把碗放在一傍。
白倾不慌不忙的帮他把被子换了新的,“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她拿碗准备重新泡刚转身,修之行把她拉了下来,抱住她,哑声道:“对不起,倾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倾忍不住皱起眉头,她什么时候要过修之行?她懒得跟病人计较。
“好了,我去再泡一包。”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抚个小孩。
修之行慢慢放开手,喝完感冒药,他的鼻音没这么重了,清醒过来道:“谢谢倾姐。”
白倾坐在床头傍边的凳子上,审视地看着修之行道:“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跟踪我。”
这时,修之行低下了头,仿佛在隐瞒着什么秘密,他小声地开口道:“因为我喜欢你。”
他把事实掩饰起来,并不想让白倾担心,他完全可以解决好。
白倾不由得怀疑他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喜欢就跟踪?
“修之行,谁教你的?”
“网上。”他小声道,默默观察着白倾,怕她生气。
“少看网上的,对错你都分不清。”她警告完起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她改变了心意。
转身靠在门傍问:“你真的喜欢我?。”
她注视着修之行,见他满脸红,手紧张地握紧被子,不像是假的。
“真的...我喜欢你。”
修之行抬头与白倾对视,准备下床,想真真切切的证明自己一般。
“行了,休息好就去做饭吧,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白倾简简单单地说,没什么情感,她确实喜欢修之行做的饭,懒得出门去吃,老是那几样菜,她早就吃腻了。
修之行愣住了,仿佛他刚刚听到的是假的,以为白倾还会把他赶出去,他高兴且激动地抱住白倾,不可思议地道:“倾姐,你答应我了,对吗?”
他没发现自己紧张地颤着音,仿佛就像一场梦,他宁愿继续做梦,不愿醒来。
白倾没忍住笑了出来:“对,答应和你谈谈看。”
她没适应突然有个人投怀送抱,慢慢的,她试着抱住了他,原来这种就是温暖可靠的感觉。
吃饭完,修之行非得抢着洗碗,好似做了他的女朋友,什么事都不要干。
白倾没怎么困,转身拉着久久出去散步,久久停了下来,像是在等修之行。
“之行,去不去散步?”
修之行二话不说地跟了上来,他想牵住白倾的手,扭扭捏捏的碰了碰,像是在看她反应。
白倾注意到他的小细节,反客为主地牵上他的手,哪怕现在是黑天,她也能清楚看清修之行脸红,仿佛是第一次。
第一次?
“之行,你谈过几个?”白倾不经意地问道,这样显得她不在意,可她的心里却很在意,手不知不觉的握紧。
“你是第一个。”修之行肯定地看向她,傍边的久久很乖,没有打扰他们。
白倾难以相信地望着他,他第一次谈?
修之行身材好,长的也不错,怎么会没谈过?难不成是自身原因?

(十三)妥协

“为什么会喜欢我?”白倾边走边道,她想不通,倘若修之行以前一个都没谈,他到底看上她哪里?难道是当初帮助过他?还是钱?
“倾姐,我三年前就喜欢你了。”修之行解释道,他绝不是新鲜感,而是蓄谋已久。
三年前?她跟修之行见过吗?
白倾一点印象都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记忆在退变,本身她记性就不太行。
“你现在多大?”
“二十一。”
那么三年前修之行才十八岁,白倾恍然大悟,怪不得相处不到一个月就说喜欢她,他之前是暗恋她啊。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眼定终身?
她现在都二十八了,他们相差七年,白倾怎么有点老牛吃嫩草的错觉。
一到家,久久这只小狗累的倒头就睡。
反倒白倾一点睡意都没有,打开电视继续看电影。
修之行走了过来,他开始变得规规矩矩。
刚开始没与白倾在一起的时候,死皮赖脸的,现在在一起了倒是开始腼腆了起来。
白倾故意逗逗他,往他身傍靠过去,他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她心里不禁一乐,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修之行的肩膀,坦然道:“自然点,之行,你现在怎么开始矜持了?”
修之行闻言慢慢地放松下来,自然地搂着白倾,这种真实的感觉,他不是在做梦。
沙发很大,他们你侬我侬的睡在上面,相互依偎着。
早上起来,白倾见昨晚的衣服果真被修之行洗了,他早已做好早餐在等她。
看得出修之行很喜欢做饭,每次做的都不一样,她想着也去学习学习。
修之行却说:“不用,倾姐,我会一直做给你吃的。”
一直?她没想过这个,她认为修之行不可能会谈这么久。
毕竟他并不了解她,虽说情侣之间性格是需要磨合的。
但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白倾准备好装备去钓鱼,不管说什么修之行都要跟上来,她只好带他去。
在路上白倾叮嘱他:“不准乱说话,之行,谦哥是我最尊敬的人。”
上次因为她去见孟谦,被修之行撞见,她总觉得修之行对孟谦有敌意。
到了地方,白倾从后备箱拿起装备,身傍的修之行顺势提走她手上显眼的累赘,牵上了她的手,仿佛把她拉到身边紧贴在一起,永不分离。
“谦哥。”白倾朝前面招手道,牵着修之行走了过去。
孟谦的笑容逐渐由看到修之行后变得沉默。
“倾倾,这位是?”
孟谦装做不知道般,故意问白倾他们之间的关系,镜片后的双眸变得凝重。
“我男朋友。”白倾直言承认道,她看向修之行,眼里给他了肯定的答复,使他安心。
孟谦听到时,心里仿佛被刀捅开,血淋淋的爱,变的破烂不堪。
他与白倾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向白倾表白过,白倾只是笑着回应:她配不上他。
于是他与白倾保持了距离感,他怕不这么做,可能与白倾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眼前又是为什么?修之行与白倾认识几天?连一年都没有,凭什么可以得到她的爱?
孟谦到底哪里做错了?他的背上如压着一块巨石,皮笑肉不笑道:“倾倾,会不会太快了?”
太快就决定男女关系,打得孟谦猝不及防。
修之行刚想说话,被白倾使劲拽住了手,示意安静。
她知道孟谦可能接受不了,她这么快就找对象,孟谦跟她认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单身许久,怎么会这么鲁莽的决定关系。
“谦哥,咱们都一把年纪了,是时候该找个陪伴自己的人,走吧谦哥,钓鱼去。”她笑道,拉着修之行往里走,去钓鱼,回家做鱼给她吃。
孟谦见劝不动白倾便没在说话。
现如今孟谦成了白倾的局外人,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局外人,只是他自己不愿相信,沉浸在臆想中。
孟谦观察着修之行,没看出对方的企图,还是说对方特别擅长伪装。
孟谦不会放弃调查修之行的底细,他不相信查不到,要是修之行的接近对白倾有害,他绝不姑息。
修之行好似知道孟谦在身后盯着他,回头对孟谦笑着无声的说了句:“她是我的。”
绿眸中含有的攻击性,并没有给孟谦起到一个振威的作用。
孟谦只是以同样的方式回笑,还给修之行,对方便气的不轻。
孟谦的目光转移到白倾地身上,见她打开糖,塞进嘴里,随手给了修之行一个。
修之行趁白倾不注意,幼稚且故意显摆给孟谦看。
这时孟谦渐渐明白,不是白倾配不上他,而是白倾现在追求的生活,与他不一样。
孟谦有事表示:先走。
他心里的那份爱,是时候该放下了。
以至于,白倾并未发现孟谦的失落感,与他笑着挥手告别。
一晃几个月过去。
白倾和修之行除了亲亲抱抱之外,没干过别的。
今晚,白倾要去参加一个小聚会,这个聚会涉及到孟谦的面子,她不得不去。
聚会上没一个好东西,像这种场面她早已学会应对,要不是看在孟谦的份上,那几个老狐狸请不动她。
白倾出门前,警告修之行不许跟着她,但估计他不会听。

(十四)下药

到了地方,白倾与他们寒暄了几句,看了眼时间准备走人,孟谦迎面带着他的女伴敬酒。
白倾拿着酒走过去。
孟谦的眼里涌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仿佛不相信白倾会出现在眼前。
白倾打破了这一刹宁静,敬酒道:“恭喜谦哥。”
这时,她发觉孟谦的女伴并不是大家闺秀,而是之前的小助理。
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位助理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长的温温柔柔的,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白倾见了,也忍不住想认识认识,她与小助理对视,助理一副娇羞地埋进孟谦怀里。
孟谦反手安抚小助理,如在告诉她没事的。
“谦哥,记得请我喝酒。”白倾言语的开心冲破表面。
她拿起酒杯轻轻的碰了碰小助理手里的酒杯,她十分认可小助理与孟谦的这段关系,同时也给了小助理敢于对视的勇气。
孟谦闻言,还没说出口,被傍边的老狐狸打乱,想插进来交谈。
白倾怎会让这个老狐狸破坏气氛,眼神示意孟谦他们先走,她来解决。
最后走时,这老狐狸拿起傍边的酒,硬塞给白倾,按她以往的脾气,酒杯早在老狐狸脑门上了。
顾及到孟谦,她忍气吞声的接到手里,还没送到嘴里,被一股力夺走。
她没打算真喝,可被眼前这个蠢蛋喝完了。
老狐狸见傍边的那位男子气质非凡,不好讲话,灰溜溜地走人。
“之行,你...”她话未说完被修之行拉了出去。
“放手,疼啊。”白倾故意道,凑到他身边,他才慢慢的松开了一点。
“回家。”修之行仿佛在闹脾气,言语中透出恳求,绿眸闪出水色,牵着她不愿放手。
白倾本就想回家,修之行这么一说,她直接唱反调逗他道:“不回。”
见他委屈地随时会掉眼泪似的,白倾拽了拽他的手,立马回道:“好好好,回家回家。”
她真是怕到修之行掉眼泪,绿眸浮出水色如碧湖之美,使人惊心动魄。
下车时,她发觉修之行不对劲,他的脸微微泛红跟生病了一样,额头冒汗。
“之行,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他扶着车门下车,抑制住欲望,往家里走去。
见状,白倾去搀扶他,一触碰,他的身体如岩浆燃烧,她反应过来,骂道:“该死。”
那个老狐狸给她下药,她有提防,但修之行这个蠢蛋没有,一口闷了,能不热吗?!
“倾姐,别靠我这么近。”他声音嘶哑的厉害,隐忍地推开白倾。
事已至此,她脱不了干系,继续搀扶着修之行回到他的房间,他的身体饥渴到,身下早已硬了,一直在等着白倾下一步动作。
白倾关上门,帘子自动闭合,隐约中透着光,脸在不知觉中红了,她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脱的差不多,她主动吻上了修之行,一吻便着。
他体内的欲望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把白倾压在身下,暴躁地亲吻她的全身。
白倾不好拒绝,只好忍着,嘴里时不时传出喘声,仿佛身上的不是人,是魔鬼,把她啃咬殆尽。
“慢点...唔”
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丢脸死了,她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
不知做了多久,她产生了错觉,仿佛体内粗大发硬的阴茎,一直没出去。
帮她清洗时,那个混蛋又来了。
累的她根本睁不开眼,倒是傍边的修之行精力旺盛如感不到疲倦般,不肯罢休的折磨她。
白倾睁开眼一动,浑身都疼,全身布满性痕,她的脸不由得红透,想到第一次进入时,阴道流出的血,随后慢慢感到爽感的一系列转变......
修之行煮好饭,端着一碗汤进来。
听见声音的白倾连忙装睡,但她越想越不对,又立刻起身瞪了他一眼。
修之行放下汤,温沉道:“倾姐,穿好衣服。”
白倾低头一看,打掉他的手,转身自己扣好睡衣领。
“昨天怎么不听我的?”白倾眼里含着气,昨晚叫修之行慢点,他如在装耳边风一样,听都不听,只管做。
“倾姐,我不知道。”修之行装憨道,明知下药的事,却装神志不清。
白倾饿的虚力,只好作罢,她喝着汤道:“下次再这样,就别和我睡。”

(十五)身不由己

从那晚开始,修之行变得不再害羞,时不时跟白倾来反的,气的她转身就走。
每次,修之行都要哄她好久。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生气,就是想让修之行说说甜言蜜语,她再去逗逗他,他的脸就会变得羞红,样子可爱,白倾很喜欢。
一年后,他们相互对彼此更加珍爱。
白倾出门带着久久散步,修之行今天没跟上来,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她大慨猜到是——求婚。
此时,她面前出现一位妇女,打扮的十分夺目有品位,她第一次在这附近见这位妇女,应该是刚搬来的。
直到妇女摘下墨镜看向她时,是一双一模一样的绿眸,白倾不敢相信般,看了一秒,继续带着久久往前走去。
“你好,白小姐,我是修之行的母亲。”妇女开始上下打量起白倾,眼里流出疑惑,仿佛在执意她的儿子为什么会看上这种人?
白倾这下不得不相信,修之行这个混蛋骗了她,心里疼的如在滴血,她拼命压制住痛感,礼貌微笑道:“你好。”
而眼角早被修之行的谎言打的泛红。
高端咖啡厅里。
修之行的母亲道:“我相信白小姐,是个聪明人。”
她抿了一口咖啡,端详着白倾的神色。
“有话直说,我向来讨厌拐弯抹角。”白倾温声回击,她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在讽刺她,仿佛一开始是她勾着修之行,不让他走。
“我的儿子有未婚妻,白小姐会不知道?”对方嘴角带着笑意看向白倾,仿佛白倾在她眼里就是个靠她儿子,想进修家得到背后利益的女人。
白倾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温馨的画面,来回抨击,原来一切全都是假的......
有未婚妻还喜欢她,她在修之行眼里是什么?谎言吗?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起身丢下一句:“管好你的儿子。”
白倾带着久久快步回家,只有在家里她才能慢慢的平复此刻的心情,泪水源源不断从她的眼角落下,她拼命吞压呜咽声,痛苦的无声哭泣着。
久久像是知道些什么,用毛茸茸的小脑袋靠过来,想吸引她的注意。
可敲门声,打断了白倾,她立马擦掉泪水,听到门后传出:“倾姐,在家吗?指纹解锁坏了。”
白倾回来当即删除了修之行的一切痕迹,果断的不带一丝犹豫。
她渐渐的平复了心情,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见修之行捧着大束玫瑰花给她。
修之行不知白倾为何如此伤心,眼角都哭红了。
他刚想上前一步。
白倾把手里的花,狠狠的丢在傍边,面无表情道:“修之行,你走吧。”
闻言,修之行愣了一下,身后的黑衣人出现,他恍悟,母亲找上来了。
“倾姐,你听我说,好不好。”他恳求道,生怕下一秒白倾就关上门。
听谎言吗?白倾笑着挣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们是和平分手。”不给他反问的机会。
修之行还想向前一步,被黑衣人制止住,就那一秒。
白倾反手把门关上。
修之行奋力摆脱黑衣人的束缚,反复敲门,大声喊道:“白倾!你听到没有?”
他希望白倾停下来,听他说完。
“白倾!你听我说好不好?求你了...”
他当着母亲的面,第一次求人。
修之行身后传来电击,麻痹了全身,他痛苦地倒了下去,嘴里念着:“倾姐,等我。”
消了音般,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倾靠在门后,身体失力地蹲坐下去,双手捂住嘴,没出声,她泪流满面,永远都不会原谅修之行的欺骗。
可惜了,这快一年的感情,就这么白白浪费,原来分手是这种痛感。
等白倾打开门时,人已经走光,也好。
修之行本就不该来这,看他母亲那个样子,家室必然是好的,那他为何要隐瞒?
是因为未婚妻吧。
白倾看了很久地下被她丢弃的花,失魂地捡了起来,她把花放进家里养。
丢掉怪可惜,又不是花的错。

(十六)不分

叁年后。
白倾带着久久到处去玩,久久好像长不大,它还是这么小,挺可爱的,带在身边也不乱叫,乱跑,仿佛她才是久久真正的主人。
订好房,白倾带着久久找到房间,安顿好久久。
咚咚的敲门声,行李已送达门口。
开门时,对方高大健拔,身穿枪驳领的西服步步逼近,压迫感迎面而来。
白倾不由得往后退去,不悦地用手力一推,被对方狠狠的拥入怀里。
她下意识捶打着,对方的强逼使她抬不起头,咬牙道:“放开我。”
白倾想反手去按警报器,但被对方眼快的识破,把她的手用领带绑住。
在她看清楚对方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骂道:“修之行你个混蛋。”
她双手不断挣扎着,被领带勒出条条红印。
久久跑出来对着修之行就是乱咬,它的小牙齿只是把西装裤咬烂了而已。
修之行提起久久,低沉笑道:“久久,我是谁?”
久久一听,呆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这是它的主人。
白倾刚转身想逃就被修之行扛道到他肩上,不顾她的反抗,走进房间,把她摔在床上,猛的关上门。
砰地一声响,如巨浪般向白倾压来,窒息感使她诧异地看着眼前令她陌生的人,身体尽可能往后退,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白倾,好久不见,想我吗?”修之行克制着扑上去的欲望,梦寐以求的人就在眼前,他怕一冲动吓跑白倾。
“修之行,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听不懂吗?”白倾冷声道,试图用牙解开手上的束缚。
修之行低笑了一声,反问:“分手?是你做主的,我不同意。”
言语中的霸道与强词夺理扩散在空气中,包围着白倾。
白倾如不可置信般,望着他,只是外表变得成熟历练,他的内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无理。
她讽刺道:“修总不回家继承家业?陪你的未婚妻?跑这来,是打算旧情复发?”
早在修之行走后,白倾专门去调查他:家世显赫,有个漂亮的未婚妻。
白倾始终不明白修之行与她在一起到底图啥?刺激?
“倾姐,未婚妻的事,我真的不知情。”修之行想更进一步的解释,走向白倾。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zai24.com
“与我无关,再不解开,我会告诉你的母亲,你的所作所为。”白倾知晓他根本不怕她报警,倒是怕他母亲,也许只有他的母亲,才能管住他。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修之行,把白倾压下了床,近在咫尺的对视,她撇头逃离视线,双手被迫举上头顶。
修之行一手掐紧她的下颚,她不得不对视。
“白倾,我们明天就结婚。”他一字一句道,低头亲了下去。
吓得白倾躲开他的吻,错位般亲在她脸上,她只觉得恶心。
“修之行,你够了!我不同意,你没有资格逼迫我。”她急切且快速地说出,怕修之行不给她机会。
修之行的绿眸此时如猎刀,逼的白倾不敢直视。
“倾姐,当初明明是你同意的。”
“当初,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唔。”
修之行强势地堵住了白倾的嘴,手不安分的往她身上抚摸。
白倾挣不开,只能忍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
白倾睁开酸涩的眼眸,身体一动就疼,要不是领带把她的手磨破了皮,修之行死也不愿取下来。
修之行赤裸的身体抱住她,她只能慢慢的在没惊醒到他的过程中,把囚住她腰的手弄开,刚松了口气,她还没转身。
修之行把她拉入怀中,十指相扣,沙哑道:“去哪?”
白倾清楚这个时候与他斗嘴无非在浪费时间,她掩饰道:“我去上卫生间。”
乘机逃出去。
“我陪你一起去。”他低笑道,起身抱着白倾去卫生间,不顾她的反抗。
“我不要,修之行!”白倾气道,双脚不停扑腾,想要下来。
修之行把她放下的那一刻,她双腿没力差点跪下去,不得不扶着墙。
见修之行并没有要走的样子,她气的缓慢走过去关住门。
“夫人,你骗我?”修之行抵住门,审视地盯着她。
见状,白倾转身就想跑,可现在的她根本跑不了,卫生间有另一个隐门可以直达大厅,修之行怎么可能知道?
“放我下来,混蛋。”
“昨晚不是叫我老公吗?”
白倾一听,顿时语塞,脸不由自主红透,要不是修之行逼她,不肯停下来
她现在就如提线木偶般,没有一点反击逃生的能力,修之行把她看守的死死的,她的手机被收走,砍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络。
他们坐在私人的直升机上,赶去S国结婚。
白倾只能表面依附于修之行,她不想双手又被绑起来,她得想个办法,悄无声息地逃走。

(十七)逼迫结婚

到了地方,修之行把她抱的很紧,仿佛她下一秒会消失。
“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白倾冷淡道,漫无目的地跟他走着。
她想不通,修之行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怎么偏偏看中了她?
她好不容易从分手中,走了出来,修之行又把她带了进去,巴不得她死在里面。
“倾姐,你欠了我六年。”修之行理所当然地道,把白倾领了进去,办理结婚证。
白倾苦笑了一声,六年?
她哪里欠修之行六年,全都是他一厢情愿。
凭什么怪到她身上,不可理喻。
轮到他们办理时,白倾难言道:“之行,我要去上卫生间。”
她原本没必要告知修之行,可不告诉他,他这个混蛋不放手,不让她走。
见修之行犹豫不决,白倾故意靠近道:“我保证,我不走。”
白倾以真挚地眼神抬头看向他。
修之行才缓慢的放手,温声道:“快去快回,倾姐,你跑不掉的。”
最后一句话是在警告白倾,仿佛她的手里有定位器般,她走到哪里都能被修之行找到。
白倾正常的走到拐角处,开始大步向前跑,在飞机上休息好了,也拿到了手机。
修之行不会以为她服软才靠近他吧?搞笑。
要不是手机被修之行随身保管,她怎么可能这么死皮赖脸的靠近他。
白倾的脚步不敢停,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使她神经警惕。
打开前面的大门,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她,顿时她明白,跑不出去。
她诺无其事的转身,拿起手机,可压根没外网!
用都用不了,什么鬼地方?
所以修之行是故意给她手机?给她制造逃跑的机会,让她清楚自己逃不出去,只能待在修之行身边?
怎么办?
白倾靠在身后的墙上,她无助地望着前方的大门,却出不去的痛苦滋味蔓延心尖。
眼前,出现一个工作人员,她连忙拉住工作者道:“请你帮帮我,我不是S国的人。”
白倾耐心解释,怕工作者听不懂。
工作者似乎惊了一下,指了指嘴巴表示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她拉着白倾去休息间。
白倾换好伪装的衣服,把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手链摘了下来,表示感谢送给工作者。
工作者带她成功逃了出来,坐上船离开这里,她笑着与工作者招手告别,有缘再见。
白倾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她终于出来了,换好自己的衣服时,才发现工作者并没有收她送的手链。
工作者趁她不注意,放进了她衣服的口袋里,此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难受。
不远处,一艘私人的巨大游艇向白倾这艘船逼近。
白倾立马反应过来,躲了进去,除了修之行,她在这个世界上想不到第二个,这么难缠的人。
游艇一靠近船,出现了一大片黑衣人如保镖执行任务,修之行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烟道:“找仔细了。”
黑衣人们闻言,纷纷寻找起来。
见状,白倾故意扮丑,往脸上抹黑,但还是被眼尖的黑衣人当初他们的可疑人物带走。
她低着头,修之行问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仿佛她也成了哑巴。
“你走吧。”修之行瞟了一眼她,继续望着船上,观察着一举一动。
白倾内心松了口气,小幅度转身,怕被修之行发现,小步小步的走向船上。
忽然,被人拽进怀里,她头顶传来一声低笑,“白倾,你怎么还是这么狠心啊?”
又丢下他。
白倾猛的挣扎了起来,混蛋!给她玩套。
“修之行,你想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白倾气道,用力去掰修之行的手,但是无用功。
修之行捏了捏她的腰,她痒的想躲,完全躲不开。
“别......我错了。”白倾受不了道,气的瞪了他一眼。
“老实点,再跑我现在就做。”修之行含有威胁地口吻道,指腹带有粗糙地纹路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污渍。
修之行抱的很紧,仿佛白倾又会趁他不注意跑掉。
白倾不甘不愿地办完证,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她想离婚都难,修之行就是个混蛋!
她坐在车上,看了眼结婚证上的两人,她眼眶湿润,转身对着车窗,试图用风把她的泪吹干。
她曾经想过结婚,可和修之行谈了之后就再也不想找了。
一段付出过真情实感的爱情,分手后劲好大,她好累。

(十八)城堡囚笼

用了叁年,走了出来,又要把白倾拖了回去吗?
修之行他到底想干嘛?他真的爱她吗?
可修之行的爱令白倾感到窒息。
修之行抚摸着强行给白倾戴上的订婚戒指,一手则拐着她,使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下车,眼前是一座庞大的城堡,城堡外的保护栏很高,只有大门才能进去。
白倾不解地看向修之行,他是打算把她关在里面一辈子吗?
她挣扎地想要修之行松开,可他非不放。
白倾咬牙切齿地说:“修之行,够了!放过自己,也发过我,好吗?”
纠缠不休只会使她感到乏累与厌烦。
她仿佛从修之行绿眸中看出一丝伤感?
修之行抱着她,低声道:“倾姐,我爱的人是你,我的未婚妻也是你,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他虽抱紧了怀中人,可心里却觉得白倾离他越来越远。
白倾感到他的难过,他炽热的泪,砸落在她的颈部,只觉得无比冰凉。
“我也想信你,可你不愿讲真话,向我坦白你的真正身份,无父无母?”她忍不住笑出来声道:“你父母听到该有多伤心啊?修总?还是叫你修董?”
她语气沉重,使修之行没法辩解,仿佛在白倾眼里他讲的所有话——都是谎言......假的。
“不是这样的倾姐,你听我说好不好?”他发出卑微地恳求,低语在白倾耳傍。
白倾装不出充耳不闻,深吸一口气道:“之行,你长大了,你该明白这个世界很大,人很多,没必要揪着我不放。”
她在告知修之行,眼界要放高,把问题又抛向给他。
“倾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说过爱我的。”修之行低哑道,把白倾抱的更紧了,他害怕,害怕白倾的疏远,更害怕远离他。
白倾轻笑一声,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淡然道:“时间是往前走的。”
她回不去从前,绝不可能回去,她一向不走回头路。
叁年前的分手,白倾早已想的清清楚楚,与修之行断干净,美好的憧憬就留在过去吧。
白倾把手上的订婚戒指取了下来,放进修之行黑色大衣的口袋里。
“修之行,我当你一时冲动。”她给足了修之行面子,用充分的理由去说服,见修之行没动静。
白倾用力一推,挣开了束缚,把结婚证撕成两半,亲手扔给修之行,她抬眼问:“久久,它在哪?”
她再怎么样也要把久久带走,跟了她这么久,她舍不得还给修之行,久久是她养的。
修之行恍惚间,他回过神,坚定地看向白倾道:“在里面,我们一起进去吧。”
白倾没有多想,走进城堡,打开门道:“久久,久久?”
她连续叫了几声,都没反应,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大门被关紧。
她惊恐地往后看去,修之行逐渐逼近,他解释道:“明天就把久久接过来,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夫人。”
“滚!你又骗我。”白倾怒骂道,没与修之行争理,吓得往后退去,环顾四周,只有前方一个出口,被修之行锁住,他挡在她前面,如魔鬼觅食般要把她活生生吃掉。

(十九)假意服从

白倾无法尝试开锁,只能一步步后退,与修之行保持安全距离。
“夫人,我没骗你啊,久久会在里面,明天来这里。”
偷换概念的话,气的白倾没注意身后,被东西绊倒,摔在沙发上,不是很痛,短暂晕黑了一下。
修之行欺身而上,把白倾抱起。
她挣扎起来,手顺起如陶瓷一样的东西,应激似的砸向修之行,他吃痛的捂头。
白倾趁机跳了下来,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快速的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解锁,急的她手不听使唤的颤抖,怕修之行追上来。
咔哒一声,门终于解锁,她猛的打开。
嘭的一声,眼前出现的大手把门用力关紧,身后可怕的阴影笼罩住了她的全身。
冰凉的液体低落在她手上,不是泪,是血。
“夫人,我该怎么做?你才听话。”修之行的言语中透着怒火,仿佛要把白倾燃烧殆尽才肯罢休。
白倾看着手上的血,愣了一下,被修之行扛在肩上,放在床上。
她假装平静地看着眼前,血流满面的修之行,心里不由得担心。
她这么做,也是修之行逼的,不会要把错压在她身上吧?
“夫人,我好疼。”修之行一副难受的样子,看向白倾,使她心软。
“修之行,你要我说多少遍?现在、以后我们都不可能,回不去了!你懂吗?”白倾狠下心来,起身绕过修之行,手被他抓住,骨头如裂开般疼。
修之行把她整个人拉过来,摔在床上,他不分轻重,压下来,不顾白倾任何的反抗与谩骂,堵住她的嘴,方能安静下来。
“唔...修......”
液体相互融合,逼的白倾呼吸不畅,脸颊通红。
不知噩梦进行了几天。
白倾累的睁不开眼,痛感如苏醒般爬满全身,腰上的大手把她死死护着,生怕她跑了,她不想正面对着修之行,翻了个身。
她沉思了一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如笼中鸟慢慢等死。
随后她转身,主动的抱住修之行,压制住内心反感,难忍道:“老公,我饿了。”
她开口才发现声音哑了,都怪修之行。
修之行眼里闪出不可思议,好似不信她改变了心意,嘴角微勾,沉声道:“好,等我。”
白倾见修之行出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哄。
白倾艰难的下床,身上的新睡衣是修之行换好的,洗漱完,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怎么可能就那一个出口?!一定有漏洞。
修之行见她出来,微笑道:“夫人,马上就好了。”
白倾笑着说:“不急。”掩饰地看向窗户外的花园,应该没被修之行看穿吧。
吃饭时,她不禁想修之行做的饭菜还是一样好吃,跟以前一样没变。
只是现在坐在一起吃饭的人,变了。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在沙发上相互依偎看着眼前的恐怖电影。
可白倾没心情看,满脑子都是如何摆脱修之行,表面还要装出一副他喜欢的样子,才能使他放下戒备,相信她不会跑。
这个电影并不恐怖,结束后,修之行靠在她颈侧道:“白倾,我爱你。”紧紧地抱住了她。
等她回应般,不肯松手。
“我也爱你。”她爽快的说过出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但修之行信了。
白倾不适地靠近修之行,拐上他的肩颈慵懒道:“之行,明天我生日。”
她的意思很明显,想要出去过生日,这次逃跑的机会她必须把握好。
白倾眼里含情脉脉看着修之行,等他开口同意。
“明天我买蛋糕回来,在家里过。”修之行转头吻向她肤白的颈侧,仿佛看穿白倾的心思般,没有揭穿她。
这话如一盆冷水,把白倾浇醒,呛的她不敢发出任何反抗的声音,温顺地点了点头。
白倾起身倒水喝,脸上伪装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出不去,但修之行要出去取回来,说明她是有机会逃走的,嘴角又淡淡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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