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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齿(百合H)】(1-11)作者:性无能天使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12-1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坏齿(百合H)作者:性无能天使 (一)“你从今天开始,和我回本家”一直以来,南雪恩对自己的身份都有着十分明确的认知。和她那个在出生前就被期盼着的姐姐不同,她是个让母亲怨恨的,不被期待的,意外且多余的女
坏齿(百合H)
作者:性无能天使

(一)“你从今天开始,和我回本家”

一直以来,南雪恩对自己的身份都有着十分明确的认知。
和她那个在出生前就被期盼着的姐姐不同,她是个让母亲怨恨的,不被期待的,意外且多余的女儿。
在曾经漫长的未成年时代里,南雪恩也一度为自己和姐姐之间天差地别的待遇感到迷茫困惑,而直到年岁渐长,她才终于从外人口中得知了那背后隐秘狼藉的真相。
她的存在比起她那万众瞩目的姐姐南世理,天生注定截然不同——姐姐是被母亲特意单身生育出来的、明确的家产继承人,是在心血浇灌下长大的正统后嗣。
而她则是母亲遭算计后被强迫得来的不洁血脉,是在药剂作用下仍旧存活的、在母亲眼中顽固到近乎可恨的生命。
因此毫无疑问地,南雪恩是从出生到存活都不被期待的弃女。
即便时至今日,事实早已证明南雪恩无论是品行还是性格、成绩还是能力都优秀得和母亲毫无二致,甚至时间也证明,她连样貌都完美得和母亲一脉相承,南雪恩也仍旧因为她的来源而被打为碍眼的存在。
在她那不洁的源头被埋入地狱永久抹除之后,她就是母亲眼中永恒而不幸的余火——她是不被期待的女儿,南雪恩本人对此将永远无可辩解。
*
然而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母亲离世后。
作为出生时给母亲带来致命病根的存在,南雪恩并不被允许参加葬礼,甚至一如既往连靠近S市的南家本宅都不被允许。因此即便是面对母亲去世这样重大的变故,南雪恩居然也只觉得她的生活一切如常。
眼下三月的早晨春光正盛,简单的早餐过后,南雪恩按照习惯把车开出地库,沿着那条她数年来走过千万次的街道,前往本家公司在C市的分部。
只需要十分钟,她照旧在九点半前抵达了分公司。提着咖啡通过闸机时,南雪恩一路习惯性地露出微笑,和相遇的职员们打着招呼。
“本部长早。”
“本部长早上好。”
电梯门口聚集着的几个新员工看见南雪恩后,登时互相看着眼色,脸颊红红地朝她打了几句招呼。
“早。”南雪恩对此见怪不怪,她只是弯起眼睛笑着,给几个年轻的实习生女孩打气,“月度考核期快到了,祝你们顺利通过。明天周五......晚上没事的话我请大家聚餐,好吗?想吃什么都可以。”
南雪恩的声音充满了温和有力的鼓励意味,她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让跟着她站进电梯的实习生险些忘了按下楼层。
在C市分部就职的这些年里,南雪恩向来在职员中广受欢迎。她虽然年轻,却沉静、能干,又足够亲和,从不像上一任本部长那样,总是对下属随心所欲颐指气使。
最主要的,或许还是长得足够漂亮。
“您能请我们聚餐当然再好不过,本部长,真的......非常感谢您......”
南雪恩看着眼前年轻女孩脸颊兴奋泛红的样子,忍不住再一次弯起眼睛笑了笑。然而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随着电梯到层,她的手机也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本部长,您到了吗?”通话另一边,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总部的副会长来了.......刚进您办公室。说是在等您呢,您到哪儿了?”
“已经出电梯了,马上就到。”南雪恩听见助理声音里紧绷的情绪,便安抚似的说着,“没关系的。肯定不会是坏事,不用那么紧张。”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挂断通话后,南雪恩也还是忍不住默默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番表情。
——一两年里都不会来一次C市分公司的南世理,今天居然毫无征兆地亲临她的办公室,还说会等着她。得到消息后的南雪恩沉吟了片刻,最终收起手机,加快了速度走向办公区。
透过走廊和开放式的办公室内窗,南雪恩很快就看见了正靠在沙发上等人的南世理。
和往常不同,今天南世理身上穿着全黑的西装套装。她平日会戴的那副眼镜不见踪影,深色长发也盘在脑后,露出了整张精致而完美的脸。只是远远看着她而已,南雪恩就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屏住了呼吸。
——南世理身上无论什么都很完美,这一点,见过她的人一定都会承认。
“世理姐姐。”于是南雪恩调整呼吸,整理好了心情推开门,笑意温和地看向南世理,“姐姐怎么来了?”
她很自然地说着半语,似乎两人间从来都没有太远的距离。
可与预想不同的是,南世理抬头看向她时,脸上的表情却堪称冰冷。她的眼神里带着质疑,语气也隐约不悦:“南雪恩,你现在很开心吗?”
听到她的问题后,南雪恩下意识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看了她几秒,才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现在距离母亲去世的日子还并没有过去多久,南世理直到今天都还穿着全黑的套装——这的确不是她该表现出轻松愉悦的场合。
于是立刻,南雪恩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垂眼低声说了句抱歉,伸手合上了身后的门。
“姐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在南世理审视的目光下,南雪恩的语气开始回归平淡。她迎着南世理的视线,连眼神里都完全抹去了来时的笑意。
“为什么和我说半语?”南世理坐在沙发上抬起眼,却半点都没给人她正在仰视的感觉,语气里反而满是训诫般的冷淡,“说敬语。”
南雪恩闻言愣怔了一秒,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垂下眼不再和南世理对视,只是怀着歉意地笑了笑:“抱歉。”
南世理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不好。南雪恩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平稳,连呼吸都开始下意识变轻。
“找你没什么大事。”南世理见她终于摆正了态度,就错开视线看向窗外,指尖摸着手上的戒圈有一搭没一搭地转来转去,“母亲的葬礼和短丧期都已经结束,你从今天开始需要和我回本家。我会给你重新安排在本部的职位......这也是母亲的遗愿。”
南世理语气隐约不悦地说到这里,两人间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旁站着的南雪恩在这样的沉默中抿了抿唇,努力压制着心里缓缓腾起的怪异情绪。
真是奇怪。她的母亲,二十五年来恒久地把她丢在一旁不闻不问,只有临终前才终于记起她的“可怜”,而弥补她这份可怜的手段,竟然是安排她回归本家。可这之后呢?母亲有没有想过她在本家又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南雪恩忍不住迷茫地想着——她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怎么会对她如此残酷......却又还不忘留有一线近乎冷漠的慈悲。
然而无论南雪恩心里想了多远,短暂的沉默过去后,她也还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既然这是母亲的遗愿......那我会照做。”
一旁的南世理听出了她低落的语气,便抬眼打量了她几秒。
“姐姐怎么想呢?”南雪恩任由她审视,只是垂下了眼轻声说道,“我回本家......会让姐姐不高兴吗?”
随着低头的动作,南雪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柔和的阴影。南世理抬眼看着她表情里透露出的脆弱情绪,一时几乎很难错开眼神。
“我无所谓。”好半天后,南世理仍旧盯着南雪恩的脸,露出了一丝近乎讽刺的笑意,“这些年你在分公司做得很好,我们在C市的业绩提了很多。从内部投票的结果上也可以看出来,员工们都很认可你。雪恩......做得好。”
在那讽刺的笑意被压下后,南世理的语调相当平常,像是在和下属开会时随口提了一句对方的好成绩,此时她的声音里甚至都并没有什么感情。
因此南雪恩闻言也就只是点了点头,近乎无声地轻“嗯”了一下作为应答。
“等到你回S市,你就是总公司经营企划部的部长。”南世理始终定定地看着南雪恩的脸,像是在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你有什么想法吗?职级,待遇......或者工作内容,现在都可以调整。”
可南雪恩只是摇头。
算了。她想着。“姐姐让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南雪恩的声音很轻,像是当真全然无所谓,“我没有意见。”
“......嗯。”南世理闻言很轻地笑了一声,随后很快站了起来,率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那就走吧。你的东西需要收拾吗?或者我直接让人给你寄回S市。”
“姐姐安排就好。”南雪恩仍旧延续着她毫无主见的说辞,回答间只是瞟了一眼她整洁干净的办公桌,就转身跟上了南世理,“我可以现在出发。”
南雪恩这样回答并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她只是凭借直觉猜测到,这就是南世理想听到的答案。

(二)事实是,她其实感到这味道糟透了

在漫长的学生时期里,考试从来不会难倒南雪恩。无论面对哪一门学科,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南雪恩在卷纸上留下的答案都总是最贴近完美。
南雪恩喜欢学习,更喜欢每年每年她的成绩单被寄回本家后,过几日姐姐亲手为她送来学年礼物的时刻。
“雪恩,做得好。”那时候南世理总是会站在她的门外,用近乎温和的语气称赞她,然后为她带来礼物。有时候,礼物是一台电子产品,有时候是一张消费卡,也有时候是新款的包,或者是挂满几个长架的当季新衣。
那些礼物本身并不重要,它们对南雪恩来说都只是没有温度的东西。南雪恩只是想看到会对她说“做得好”的、会对她露出一点冷淡笑容的人,而在她的未成年时期里,这个人就只是南世理。
就算是为了南世理偶然的来访,南雪恩也会想尽办法回答好她面前的每一个问题,竭尽所能用完美的答案填满她面前的每一个空白。
因此,南雪恩擅长回答问题。可唯独有一种问题,深究起来总会让她束手无策——例如所谓“母亲”一词的真实含义。
真要细想,这个词只会让南雪恩迷茫。“母亲”就像是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至多不过让南雪恩回想起幼年时期那些态度冰冷的保育员,想起儿童时期那些甚至从不同她对视的看护人,和少年时期为她做完晚餐后就尽早离开屋宅的家政阿姨。
那些一年一换的、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就像轻飘飘的芦絮,塞满了南雪恩轻飘飘的身体,却无法维持住一星半点体温和暖意。
很显然,南恩雪并不知道什么是“母亲”二字背后真正的内容,也从不曾体会到由母亲和孩子维系起来的家庭的温度。
所以她期盼着南世理。
*******
从C市回到S市,从分部来到总部,这些变化对南雪恩来说暂时还并没有什么实感。
自从离开校园,南雪恩的生活就已经被简化到了极点。前些年母亲曾经托人明确告诉过她,说是不希望看到她成年后做出哪怕一点点出格行为。其中包括不要太有存在感,不要靠近S市,不要再发新春祝福,不要再寄礼物,不要总是打扰南世理。
南雪恩其实能理解这些要求。因此为了最大程度上抹去自己在母亲眼里的存在感,这些年她除了上班和最基本的交际意外,就总是在公寓里待着。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待着。
一如此刻。
今天是南雪恩人生中第一次来到南家本宅,这里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而新鲜的、“家”的气味相对浓厚的新住处——墙上的挂画、柜中的藏品、桌边和窗台上的母女合照......一切都充满了南雪恩从不曾了解过的家庭与生活气息。
可即便如此,入夜后南雪恩也还是并没有到处乱走,她只是短暂地收拾了一番,留在了她自己的那个小房间里,坐在床边看着电脑屏幕出神。
眼前的屏幕上是总部这些年的经营报表,配上重要项目的详细介绍和七七八八的阶段性总结报告,小小的文字组成一大段一大段说明,一张张PPT组成上百页的大型汇报,而南雪恩就一声不出地沉浸在这里。
“这个点了,还在干什么?”
直到门外传来南世理的声音。
透过这半敞的房间门,南世理能看见南雪恩正裹着一条薄毯坐在床边地上,身体蜷成了很小的一团。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半眯着眼面对屏幕,漂亮的脸上映照出屏幕的柔光。
像只哪里捡来的流浪猫一样,出现在这里简直突兀得让人心烦。
“在干什么?”于是南世理又重复了一遍,微微蹙起了眉。
“嗯......看看总部最近各方面的报告。”南雪恩轻声说着,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南世理不高兴,就只能伸手合上了电脑,“该休息了吗?抱歉,那我现在就睡。”
南世理闻言也并不回答。她只是看着南雪恩掀开了身上裹着的薄毯,又解开松松盘着的长发,伸手关上了床边最亮的那盏灯。
昏暗光线中,南雪恩整个人看起来弱势而又易碎,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完美玩偶,戴着她那从不卸下的顺从面具。
平心而论,事实无可否认。无论谁来说什么,南雪恩都确实是漂亮到近乎完美的——她在视觉上完全无可挑剔。
南世理就这样沉默着看了好半晌,直到连南雪恩也开始感到奇怪地抬眼忘了过来,她才终于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沉默。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南世理靠在门边语气平常地说着,鼻梁上细框的眼镜映出微弱昏光,“说实话,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对本家有很多不满?”
“嗯?”南雪恩却不解似的愣了愣,静默几秒后,她笑着垂下眼摇了摇头,“没有。母亲对我很好,姐姐也是。我有最好的条件,读了最好的私立......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我什么都有了,怎么会那样想?”
“是吗。”南世理闻言难得笑了一声,随后直起身体离开了门边,走向南雪恩,“既然这样,你的意思是你该报答?”
南雪恩抬头看着她,没有多想就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当然。有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会做的,只要是为了姐姐。”
“嗯......”南世理闻言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一时笑得越发愉悦,仿佛先前那些沉郁情绪都一扫而空,“那就喝了这个,准备休息吧。”
南世理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有些冷淡。她那柔和的香水气息近在咫尺,连睡裙的裙摆都似有若无地蹭在南雪恩腿上。当南雪恩抬眼去看时,甚至还能看到那玻璃杯口上有些浅浅的口红唇印,显然是南世理留下来的痕迹。
气氛似乎过于亲密了。这一切都让南雪恩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即便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柔和,耳尖也还是泛起了瞒不住的红。
或许是等得久了,半晌过后,南世理终于用指尖勾了勾她下巴,随后直接捏着她的脸把杯口凑了上来。
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当透明的液体灌入唇间时,南雪恩很快就惊愕地抬眼看向了南世理。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没有抗拒,只是皱着眉快速把那液体吞咽了下去。
“咳咳......咳......”辛辣的酒味陌生而又过激,南雪恩捂着嘴咳嗽了好半天,才勉强能直起身来。
她被呛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却还是努力维持着体面,断断续续地问道:“这......咳、怎么是酒......”
不仅是酒,甚至还是南雪恩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高度烈酒,这带有冲击性的味道几乎瞬间就让她感到口腔发麻。
可南世理却只是垂眼看着她,并不理会她的狼狈,反而再一次把杯口抵在了她唇边,语气带着些怪异的柔和:“怎么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龙舌兰,你再仔细尝尝。来,把它喝完。”
南雪恩好半晌才从咳嗽中平静下来,只能含着杯口看向南世理。
南世理的眼神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审视意味,此刻却又多了些隐约兴奋的新鲜感。南雪恩下意识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却还是很顺从地努力喝光了杯里的酒液。
“呃......”她紧闭着眼喝完了最后一点,随后就捂着前额摇了摇头,声线不稳地小声说道,“嗯,谢谢,味道不错。”
然而事实是,她其实感到这味道糟透了。
“南雪恩,难道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南世理一定也察觉出了她话语里的假意,放开杯子后就托住了她的脸,俯视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这么爱装?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为什么说不恨我......你怎么可能不恨我?”
南世理的声音很轻,她柔顺的直发发尾此刻就拂在南雪恩的脸侧,让南雪恩几乎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这是第一次......”南雪恩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她答非所问。
“什么?”南世理皱了皱眉,透过镜片看着南雪恩那渐渐变得空洞的眼神。
“这是第一次......你离我这么、这么近。”南雪恩表情柔和地慢慢地说着,到最后竟然弯起了眼睫,露出了一个很弱的笑容,“世理姐姐......我不可能恨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你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除了这个之外,我都无所谓......”
南雪恩说着,就抿起唇看着南世理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她又开始说半语了,“我想......我只有你了。”
***************
再次预警一下,这不是纯爱。

(三)南世理喜欢,那就够了

一切都荒唐得好笑,却又带着十足的新鲜感,让南世理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拨弄旧伤疤的感觉。
恶心,狼藉,鲜血淋漓,但畅快。
平心而论,南世理对这个陌生的所谓“妹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亲缘上的好感——南雪恩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这确实是母亲的遗愿,否则凭南世理的心意,南雪恩必定这辈子都不会回到本家哪怕一次。
她厌恶南雪恩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就像她痛恨曾经每个新春都要被母亲派来给南雪恩送所谓的“学年礼物”,也像她痛恨那时每每打开门后,一年一年长大的南雪恩总会用那样恶心的、肮脏的......似乎纠缠着期待和眷恋的目光看向她。那张完美的、肖似母亲的脸上总是充满了虚假的温和平静,就好像她才是默默承受了一切苦难的圣人。
是的,事实与南雪恩眼中所见的完全不同——南世理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什么“妹妹”。
这种害母亲痛苦、害母亲疾病缠身、害母亲服下成堆药剂的存在,就应该像那个对母亲犯下罪行的人一样,恒久地堕入地狱,消失在她眼前。
即便事到如今谁都不得不承认南雪恩的完美,但无论怎么看,南世理对这个所谓“妹妹”都只有一种结论。
不像她那个总是对女儿留有一线慈悲的母亲——她对南雪恩注定毫无怜惜。
那个总是温和而平静的、完美到说是虚假也不为过的南雪恩,反而只会让她产生强烈的摧毁欲望。
*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此刻,南雪恩的脸颊泛着很淡的绯红颜色,眼神空洞之余语气近乎眷恋:“我想,我只有你了。”
血缘关系真是奇妙。南雪恩昏昏沉沉地想着,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
想要靠近,想要获得更多认可,想要变得更加亲密......这些都是南雪恩面对其他人时从来不会产生的想法。
“你的敬语呢?”可南世理闻言却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侧颈,指腹在那温热跳动的脉点上来回轻揉,“我是不是说过了?南雪恩,不要再和我说半语。”
南雪恩闻言眨了眨眼:“可是姐姐,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突兀地开始越变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此刻距离拉近,南世理已经摘下了眼镜,正不轻不重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手的温度几乎在皮肤上留下无形的烙痕。酒精的气息、口红的味道、发梢上的香水味......一时都在呼吸里交缠。
于是南雪恩可耻地失去了思想。她看着南世理近在咫尺的脸,一时出神地承受了这毫无理由的吻,甚至在晃神之中主动打开了齿关,默许着对方的一切动作。
这是不对的,这当然是不对的。可南雪恩却忽略了心里这小小的声音,整个人头脑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
随着南世理在她口腔里轻舔的动作,南雪恩无意识地颤抖了起来,发出了不经意的呜咽声。
或许是这声音刺激了南世理,下一秒,莫名其妙的疼痛感就忽然从唇间和身体上传来。南雪恩身体僵了一瞬,随后努力压制住了痛喊声,只是混乱地轻轻“嗯”了几下,眯起眼任由南世理在她唇间碾咬。
南雪恩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能理解南世理这样做的目的,也没有办法预想自己接受这种行为的结果,一时就只能被动而迷茫地承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可这样的顺从显然只会让南世理变本加厉。短暂的纠缠后,南雪恩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掀起,那带着疼痛的抚摸一路往上,直到掐住了她的乳尖。
南雪恩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她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南世理,却恍然发觉对方似乎也正睁眼看着她。
南世理实在做得太过火了。看着她明显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南雪恩忍不住蹙起眉企图结束这个吻,却全然无济于事——南世理仍旧肆无忌惮地压着她,在她的唇齿间、口腔内留下陌生的气息,无论南雪恩如何呜咽着想要说些什么,都只能在这紧密纠缠的吻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好半晌的纠缠过后,南雪恩终于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她可以停得下来的事。随着南世理掐在她颈间的手越收越紧,南雪恩很快不得不放弃了微弱的挣扎,重新打开了齿关任由南世理侵占。
“......怎么了?”
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南世理只是擦了擦唇角花了一片的口红印,嘲讽似的笑着看向南雪恩:“不是说好了......只要为了我,你什么都可以做吗?雪恩啊,你要食言吗?姐姐很伤心。”
南世理的表情和她说出来的话并不相符。南雪恩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却只能从那表情里看出强烈的兴奋和愉悦,就像她正在做什么很有趣的事。
这是南雪恩第一次看到南世理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于是她张了张唇,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放弃了一切心理挣扎,轻轻地“嗯”了一声。
算了。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南世理喜欢,那就够了。
南雪恩默默地想着,吞下了南世理留在她口腔里的液体,抿着唇轻轻平复着呼吸,把眼神落在了别处。
“看着我。”似乎是嫌垂下的长发碍事,南世理一时直起了身体,跨坐在南雪恩身上伸手重新盘了一遍发,“南雪恩,你看着我。”
“......”南雪恩不解地重新看向她,眼神里是雾一样的迷茫。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是吗?”南世理垂眼俯视着她这个毫无主见的妹妹,笑着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只要为了我,你什么都肯做吗?”
“......”南雪恩出神地看着南世理,看着这个让她感到陌生却又依恋的姐姐,好半晌后,才很轻地“嗯”了一声。
“......嗯。”南雪恩定定地看着南世理的脸,看她带笑的眼睛,看她唇角的口红痕迹,鬼使神差似的缓缓开了口,“......我会的。只要是为了姐姐。”
“那就最好了。”南世理闻言就再一次摸了摸她脆弱柔软的侧颈皮肤,感受着那之下温热的脉搏,“那么雪恩,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听话吧?”
南世理说着,就用力地掐住了南雪恩,随后用膝盖顶开她双腿,抬起了她的下身。

(四)她显然是已经高潮了

“呃嗯,可是......”南雪恩有些晕眩地感到自己再次被掐住了脖子,随后又被抓着膝弯向下拉扯,一时双腿不得不搭在了南世理腿上,下身也随之微微悬空。
“等等......”南雪恩眯起眼小声喊着,握住了南世理掐着她的手,艰难问道,“可是为什么......?”
南世理显然不会搭理她。布料的窸窣摩擦声里,南雪恩的衣摆被高高掀起,平坦腰腹部展露在空气中,随后是小巧柔和的双乳。这白皙而光洁的身体在昏暗之中趋于完美,连温热皮肤上都散发着浅淡的香气。
“把手抬起来。”南世理的语调还算温和,却又字字都透露着命令般的强势。昏沉中南雪恩只是犹豫了一瞬,随后就顺从地抬起了手,任由对方把卷起的衣服推高,直到遮住她双眼。
视线被阻断后,身体似乎开始变得敏感。南雪恩努力压抑着那不自主的颤抖,抿了抿唇再一次开口问道:“世理姐姐,真的要这样吗......?我们......而且你已经......”
南雪恩有些语无伦次。她这一句那一句地说到最后,只剩下呼吸变得越来越乱。
“天哪,南雪恩。”南世理很快打断了她,一时边拉着她的内裤边缘往下扯,边轻声感叹道,“你很兴奋吗?为什么已经这么湿了?”
她说着就用指尖弹了弹南雪恩被抬起到离开床面的私处,惹得南雪恩难堪地轻哼了一声。
这问题南雪恩无法回答,她甚至也没有办法去深究这异常的湿润究竟源自何种心态,最终就只能陷入了沉默。
而下一秒,微凉的指尖就毫无预警地抵在了她锁骨上,一路轻点着往下,划过她的乳侧,又按住她呈一道细细竖线的漂亮肚脐,最终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来回画着小小的圈,品味般地不断在她皮肤上流连徘徊。
“嗯......雪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摸起来手感有多好?”南世理慢慢直起身来拉开两人的距离,触摸从指尖的轻点换成了整只手都在南雪恩胸腹上揉抚,“真是......我为什么到现在才第一次这样做?早知道你会这么对我胃口的话......”
南雪恩赤裸着的身体真是很漂亮。南世理的视线近乎贪婪地在她身上流连,最终看向那光洁柔软的私处时,她终于忍不住掐似的用力揉了揉南雪恩私处旁边的大腿,留下几道红色的指印。
毫不意外地,南雪恩终于痛得颤抖着小声哽咽了一下,可即便是因为疼痛而发起了抖,她却也仍旧什么都没有说。
抛开本质不看,这个表象上干净的、美好的,完美到近乎虚幻的南雪恩,正全然无助地躺在她身下。只是想一想这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南世理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恍惚而病态的满足。
想要撬动她那完美而虚伪的面具,看她露出惯常假笑以外的痛苦表情。想要把她弄脏,把她揉碎,连一滴汁水都不剩地吞吃下去——即便这代表着完全摧毁她。
......
视线受阻的黑暗之中,南雪恩显然无法察觉南世理看向她的眼神有多么深,她只是被动地躺在南世理身下,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可即便什么也看不见,此刻南雪恩也还是能想象到自己的状态有多么狼狈。赤裸的身体横躺在床面上,双腿被按着打开,泛着红粉颜色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南世理眼前。
这画面仅仅是想象而已,南雪恩就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呼吸急促地咬住了唇,感到穴口正在无法控制地溢出温热黏腻的液体,那液体沿着她臀缝滑下,沾湿了皮肤。
“嗯......世理姐姐......”长久无动作的沉默中,南雪恩难耐地动了动身体,小声乞求了起来,“我......不太舒服。姐姐......可不可以......”
或许是她小猫一样低弱的呜咽声终于拉回了南世理的意识,当南雪恩说到这里时,就忽然感到有什么已经很突兀的顶在了她腿心柔软的阴蒂上。
那是南世理的指尖。南雪恩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脸颊烫得无法忍受。她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却又被南世理掐着大腿固定住身体,只能抓紧了头顶的床单,咬着嘴唇胡乱“嗯”了几声,让人听不出其中意思到底是抗拒还是接受。
而南世理显然也不会在意她的表态。暧昧的呜咽声里,她伸手拍了拍南雪恩的小腹,问道:“这是什么声音?现在还没开始,你就要哭了吗?”
“不......不是。”南雪恩闻言努力咬住了唇,忍耐着攥紧了双手,不知为何道起了歉,“对不起......”
此刻那微凉的手指正顶在她私处,夹着她阴蒂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南雪恩原本就已经被刺激得足够敏感,而此刻强烈的快感在黑暗中被数倍放大,很快就让南雪恩难以忍耐地颤抖着,再也控制不住呜咽声。
“怎么真的哭了?”南世理拨开她柔软的阴唇,一边在她阴蒂侧边揉捻,一边勾了勾她穴口处溢出的黏腻热液,“雪恩啊,很痛吗?”
当然不痛,南雪恩感觉自己舒服得快要说不出话了。可南世理始终揉着她的敏感处发问,让她不得不松开了一直咬着的下唇,断断续续地回答道:“不、唔嗯、不是......世理姐姐,我——”
她说到这里,就感觉南世理在她腿间揉弄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些。陌生而强烈的快感几乎在一瞬间支配南雪恩的意识,这是人生第一次。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南世理的声音和南世理带给她的快感真实到无比清晰。不知为何,南雪恩此刻竟然渐渐想象到了南世理摘下眼镜后垂眼看她的样子,想象到她泛着少许青色血管脉络的小臂,想象到她那指骨分明的手,正按在自己腿间。
于是断断续续的喘息中,南雪恩的理智渐渐全盘溃散。
“好舒服......姐姐......嗯、哈啊、好喜欢......”南雪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是循着本能夹紧了双腿,微微抬起腰迎合南世理的揉弄,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情色意味,“哈啊......好舒服......姐姐、姐姐......”
“嗯。”混乱的声音中,南世理轻轻应了她一声,随后掀开了她脸上的衣物,握住了她紧攥着的手,“雪恩,看着我。”
南雪恩紧紧夹着南世理在她腿间揉捻的手,闻言就眼神涣散地看了过来。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是濒临高潮的迷茫,整个人被情潮红晕衬得漂亮到不像话。
南世理似乎也被她这个情色的表情取悦,半晌对视后就微微直起身体,托得她下体更加抬高,指腹紧紧按在她湿润敏感的私处小幅度地快速揉弄,语调轻柔地问道:“......雪恩啊,你真的这么喜欢姐姐吗?”
时间从她扯下南雪恩的内裤到现在,左不过才几分钟而已,南雪恩攀上高潮的速度快到让人不得不多想,更不要说她在那之前就已经兴奋得穴口都湿透。
“你有多喜欢我呢?只要是我的话,你都会听吗?”南世理说着就慢慢扣住了南雪恩的五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摸索,引诱一般继续说道,“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就像现在这样?”
南雪恩已经被她揉弄到快要失去理智了。此生都未能到达过的巅峰近在眼前,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分心的能力,只能被这漫过头顶的快感支配。
于是她最终带着哭腔地开口,声调破碎地答道:“会......呜啊、啊、好喜欢姐姐......喜欢......”
“我会的、呃嗯......”南雪恩声音极小地喘息着说到这里,一时泪眼朦胧地看着南世理的眼睛,她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难以辨明,只有表情诚实到无法克制,“姐姐想、怎么样......我都会去做、哈啊、我都......会做到——”
她混乱地边喘边说到这里,就忽然没了声音。南世理看着她闭起眼无声地咬紧嘴唇的样子,从她小腹的痉挛就能判断出,她显然是已经高潮了。
南雪恩被这人生第一次的性快感冲击得完全失去了神智,好半晌都只能咬着嘴唇沉浸在这绵长的余波之中,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怎么这么安静,说句话呢?”南世理似乎是看不惯她脸上那满足的表情,于是指尖掐着她敏感到烫热的阴蒂,微微用力,“雪恩,才多久就高潮得这么厉害......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就这样看着南雪恩脸上的眼泪,满足地欣赏着她在高潮冲击下完全脆弱的表情。
“谢谢......谢谢。世理姐姐。”颤抖之中,南雪恩失神地喃喃着,即便被南世理掐得越发流起泪来,也还是哽咽着很弱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好舒服......好喜欢。世理姐姐......”
“嗤。”南世理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她看着仍旧沉浸在餍足之中的南雪恩,讽刺地用指尖勾了勾她腿心的热液,抬起手放在南雪恩面前。
“可是,你把我的腿都弄脏了,南雪恩。”她展示着自己濡湿的指尖,随后把那液体全都抹在了南雪恩潮红的脸上,“你是舒服了......但我呢,现在怎么办?”

(五)姐姐晚安

“你把我的腿都弄脏了。”看着南雪恩颊上淫靡的水渍光泽,南世理就轻轻嗤笑了一声,伸手重新戴回了放在床边的眼镜。
“你是舒服了......但我呢,现在怎么办?”
短暂的沉默过后,南雪恩终于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了过来。她听着南世理柔和的鼻音,一时脸颊泛红地慢慢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混乱了,南雪恩有些难堪地蜷起了双腿,她看着南世理腿上明显的濡湿痕迹,好半晌也只能轻声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
南世理闻言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很冷淡地再一次笑了笑,仍旧是盯着她看。
在这持续的注视下,南雪恩为难地思索了片刻,最终脸色越发绯红地选择了伏低身体,声线不稳地说道:“那......我帮姐姐......”
她说着,就凑在了南世理的腿边,伸出舌尖很轻地舔了舔。
“嘶,你......”南世理被她这突如其来小猫一样的触碰逗得有些痒,下意识笑了几声,似乎并不打算阻止。
从反应上判断,南世理能猜到南雪恩的性经历应该并不多。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在今天的表现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又或者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反应,其实都非常值得品味。尤其是现在,分明谁也没有让她这样做,可她居然舔得这么自然。
——看样子,南雪恩在性这件事上对自己的定位应该很准确,或许还有些无师自通。南世理这样想着,就任由南雪恩一路半吻半舔地清理干净了她大腿上的痕迹。
此刻南雪恩唇舌间温热湿软的触感有些让人不悦,但既然能看到她跪在床上的这幅顺从姿态,那么对南世理来说,这一切也就并不算全然无法接受。
就这样半晌过去,南雪恩在舔干净那些痕迹之后,就渐渐有些犹豫了起来。她似乎是想到了南世理那句“你舒服了,我怎么办”,一时便慢慢抬起了眼,默不作声地看了过去。
不出意外,此刻南世理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她镜片上映出了房中微弱的光源,让人看不出她眼神里具体的指向。可即便如此,南雪恩一眼过后也还是凭着直觉俯首,继续朝她腿间轻轻舔了过去。
南世理微凉的腿侧肌肤有着很柔和的香氛气味,南雪恩默默地嗅闻着,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怪异反常和理所当然之间飘摇不定。她就这样神思沦陷,慢慢地咬住了南世理的裙摆边缘,继续往上掀了掀。
“南雪恩,你真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南世理忍不住讽刺地笑了一声。
南雪恩一路舔吻着的动作非常轻,却很明显地带着露骨目的——眼看着她就要舔进裙摆底部的腿根处,南世理终于伸手攥住了她柔软的顶发,扯着她直起了身来。
“算了吧,我今天没心情。”南世理被她自作主张的胆量气笑了,一时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像是在提醒她清醒一些似的,“你想继续?那就下次再说。现在,停下。”
“......唔、啊。”南雪恩被拍得直眯眼,可眼下她挨了打也没什么别的反应,一时只是有些空洞地盯着南世理看,好半晌才声音很轻地问道,“......下次?”
“世理姐姐,我们难道......?”南雪恩微微蹙起了眉,眼角未尽的生理性泪水再一次滑落,衬得她脸上的潮红和混乱水渍更加淫靡,“......可姐姐不是......已经......我们这样......算是什么?”
那些太具体的问题,她根本问不出口。再三含糊之余,南雪恩的眼神渐渐往下,最终落在了南世理的指节上。
即便言语避重就轻,她视线的指向性却还是非常明显。南世理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很快就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她脸的手。
“怎么了?”南世理举起了自己的手,当着南雪恩的面转了转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把它再次旋回正位,“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南雪恩听出了南世理语气里的毫不在乎,却不能判断这份不在乎是针对她,还是针对那戒指背后代表着的未婚妻。
于是沉吟再三之后,南雪恩的情绪渐渐开始跌回平均线。南世理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她失去了提问的勇气,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其实对这个“完美”的姐姐从来都一无所知。
稍稍冷静下来时,一切都荒唐到奇怪,南雪恩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根本无法确定南世理对她的心意是什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南雪恩并不想因为姐姐的婚姻问题而葬送了她和姐姐之间的关系,此刻与其追问,或许最好还是沉默。
如果继续追究下去,她发现南世理那毫不在意的态度恰恰是针对她的,该怎么办?如果她发现南世理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喜欢她,也不是出于爱她......这一切就只是最简单的玩弄和侮辱而已,她又该怎么办?
敏锐的直觉只是一瞬闪过,就很快被南雪恩强行压制挥散。可想到这里,南雪恩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开始变得不平,她感到自己脸颊上似乎也不再那么灼热了,取而代之的,是忽冷忽热的情绪交替。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于是南雪恩很快不再去看南世理手上的订婚戒,只是逃避般的错开了视线,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如果到这里南世理就开心了,那么就这样下去也无所谓。
南雪恩想着,就捡起了一旁的衣服重新穿上,抽出床边的纸擦了擦脸上狼藉的痕迹:“姐姐说下次......那就下次吧。”
她说着就抬起眼看向了南世理,很微弱地勾出了一个笑来:“我都听姐姐的。”
“......”南世理看着她再一次恢复到完美而虚伪的微笑表情,有些不爽地蹙了蹙眉。可此刻她脸上淡淡的红色指痕存在感强烈,南世理就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哼了一声解开了盘着的长发,起身离开了南雪恩的床。
“明早去本部出勤,我会和你一起去。九点之前出来,我不会叫你。”南世理说到这里,就径直走出了敞开的房门。
“好,姐姐......晚安......”
身后是南雪恩很轻很柔的道安声,南世理听着难免蹙了蹙眉,随后就退回来几步,“砰”一声关上了南雪恩的门。
*************
嗯......都知道这是一篇NP文吧!总之接下来南世理的未婚妻即将出场(。
提前发出疼痛+强制预警.......!

(六)好久不见,雪恩

作为多年来在S市圈子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南家二小姐,南雪恩空降总公司担任经营企划部部长的消息无疑相当引人注目。
整个周五,自从和南世理一起出现在本部大楼,南雪恩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粘满了旁人的视线。
比起C市分公司,总部的人际关系和人员构成显然要更复杂,而要想在经营企划部部长的位置上坐好,交际总是必不可少。因此在经历一整天的交接和会议后,南雪恩不得不主动向部门职员们发出了聚餐的邀请。
“哇啊......我们南部长,是I女大毕业的吧?”
此刻,烧酒瓶的碰撞声在嘈杂空间里当啷不断。杯瓶交错间,部门职员好奇不已地看着南雪恩问道:“不过,我有个大学后辈和南部长您是高中同期,这是真的。说是您的成绩非常了不起啊!国内SKY三个名牌院校都可以随便选吧?真奇怪,既然优秀到这个地步,南部长怎么没有去S大?”
这个问题说实话有些私人,也有些冒犯。不过此刻大家全都酒意正浓,从对方的语气里南雪恩也能听出她话里并无恶意,因此即便尴尬,南雪恩最终也还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世理姐姐......因为副会长读的是S大。”沉吟片刻后,南雪恩微笑着接过了一旁递来的酒杯,放在了手边,“所以我读I女大。”
“哦哦,我知道。一家出来的两个孩子一定要读两种名校,全都拿下,是这个意思吧?”
谈笑声里,南雪恩有些无奈地“嗯”了一声示意承认,即便她很清楚,这其实并不是她不能进入S大的理由。
——那时候在母亲眼里,最好的都应该是南世理的。为了体现南世理地位上的特殊性,南世理所拥有的,她就不能够得到。
而这个观念体现在两人的升学问题上时,就成为了她不能进入S大、K大、Y大三所院校之中任何一所的理由。
从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其实很容易看出,即便事出有因,母亲曾经也真是对她很刻薄。
.......
正这样出神地想着,南雪恩就忽然看见桌上放着的手机亮了亮。
“我还在外面,结束之后要先去公司一趟。我晚上不回家,你下班了就自己回去。你的车钥匙放在门边第二个抽屉,明天要出门的话自己开走。”
是南世理的消息。南雪恩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忍不住咬着唇很收敛地弯了弯眼睛。
——比起从前的那些信息来往的记录,今天这条消息有很多字,多到几乎已经是很长的一段了。于是南雪恩给出答复之后,又把这条消息来来回回地读了好几遍,最后忽然放下了手里半空的酒杯。
“真是抱歉,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世理姐姐找我有些事。”南雪恩满怀歉意似的笑了笑,拿起了身边的包,“今天刷我的卡就好,大家想点什么就继续点,要去续摊的话也可以继续刷。我们下周再见,好吗?”
她说着,就已经起身推开了椅子,拿出了卡留在桌上。
“哦?南部长,怎么......怎么您今天还要加班啊?现在可是部门聚餐时间,副会长也太过分了......”
在职员不舍的挽留声里,南雪恩并不多言,只是很快离开了餐厅。
在经历了漫长的聚餐后,眼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有余。
巨幅广告的灯牌在城市里投出一片片闪耀的光幕,沿途的餐厅招牌也在行人身上映出深红暗紫的霓虹光影,不算太熟悉的S市夜景中,南雪恩跟在一群赶着去上晚辅课的高中生身后,穿过了几条街道,朝本部大楼的方向走去。
——既然南世理说今天外出结束后会回公司,那就说明只要她现在赶去本部,就一定能等到南世理。
或许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能够被付诸行动的依恋心态在作祟,又或许是自幼如影随形的不安感高涨,才能让她在察觉不到南世理对她的明确喜爱时,还能径自做出这种稍显出格的事。
可无论如何,她就是想在今天结束之前和南世理见一面。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南雪恩终于穿过了本部大楼的闸机,一路走向灯光昏暗的电梯等待区。
眼下时间已经很晚,大楼的内部还算安静,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电梯屏幕上显示着B2,小小的箭头标识正在不断上升,可南雪恩沉浸在自己交错混乱的想法和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随手按下了乘梯按键。
随着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她就握着包带垂眼站了进去。
柔和的香水味在狭小空间里显得不可忽视,电梯里还有另一个人。但对于南雪恩来说,只要对方不是南世理就似乎都不重要,所以她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目光仍旧盯在手机屏幕上,默默来回翻着消息。
“嗯?”可对方却显然一直盯着她不放,甚至稍稍凑了过来,疑惑地轻声说道,“......南雪恩?”
这声音有些熟悉。南雪恩抬起眼看向对方,随即就僵在了原地。
慌乱感在瞬间闪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僵硬状态,南雪恩很快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语气和缓地朝对方打着招呼:“嗯......初吟姐?晚上好,真是好久不见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从白初吟的脸上微微下落,匆匆扫了一眼对方手上的对戒后,又很快错开。
“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意外。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S市了。”白初吟的语气相当愉悦,她边说边朝南雪恩靠了过来,自然而亲密地揽住了她的肩,“好久不见。雪恩啊,你怎么突然就长得这么大了?上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都还在读高中呢。”
“初吟姐好像没怎么变。”南雪恩这会儿似乎已经完全掩饰住了最开始的那点慌乱,只是由着白初吟搂住她身体,微微笑着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是吗?真好,你最会说话了。”白初吟看起来很开心。
客观地说,这位豪门独女无论是样貌、气质还是出身地位,确实都难有人能望其项背。南雪恩被笼罩在她身上柔和的香意里,脸上的笑容很淡。
“世理现在和你关系怎么样,好些了没有?”白初吟搂着南雪恩,随口一提似的问了起来。
“......还是那样。”出于心虚,南雪恩垂下眼轻声回答道,“没什么变化。”
电梯缓慢上升着,南雪恩透过四壁镜面看向白初吟浓丽勾人的脸,忽然间愧疚似的感到一阵心悸——这是说谎带来的感觉,不适,却又必须忍受。南雪恩错开眼神,默默咽下了这些浮涌的情绪。
可短暂的沉默还没能持续几秒,近距离的呼吸间,白初吟面上表情就渐渐从愉悦变成了疑惑。她忽然拉开了一些距离,捏住南雪恩的外套衣领上下摸了摸,狐疑地问道:“嗯?你身上......”
白初吟的眼神落到她颈间,又一路下滑,语气隐约锐利:“......你身上怎么有世理的味道?”
“......嗯?”南雪恩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毫无防备地应了一声。
是香水味?......还是别的什么?南雪恩下意识惧于被抓住把柄,却还是强撑着在白初吟的审视下面不改色。
如果说昨夜她选择了对南世理早已经和白初吟订婚的事实视而不见,那么此刻她就是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再逃避了。她确实做了从伦理和道德角度来说都并不光彩的事,她不该做,她似乎也有机会拒绝,可她还是做了——因此,她完全不知道怎样面对白初吟的问题。
怎么会今天就碰到了白初吟?为什么是在这里碰到白初吟?
眼看着电梯即将停止到层,南雪恩脸上微妙变换的表情被白初吟尽收眼底,这让她忽然用力拉住了南雪恩的手腕:“......不是我想的那样吧?雪恩,为什么不说话?”
“嘶......啊。”南雪恩被她捏得轻轻痛喊了一声,依稀回过了神来,“不是......不是的。初吟姐,我......”
“你这么晚来公司,到底是来做什么?”可无论她怎么说,白初吟似乎都已经完全看透了她,“雪恩啊,我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南世理——你还是跟我来吧。”
她说着,就半点也不顾南雪恩为难的神色,直接半拖半提地拉着她走出电梯舱,穿过了夜间无人的本部高层走廊,朝南世理的办公室走去。
**************
预警一下,下章有强制内容。
雪恩现在还处于不知道坏女人有多坏的状态,所以对姐姐还抱有期待和迷恋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的......哈哈......

(七)最期待你的人是我

内含强制行为和少许疼痛描写,不是那么愉快......请小心地滑,这是认真的预警。
*
“初吟姐,你冷静一下。”南雪恩被白初吟捏得整个手腕生疼不已,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企图欺瞒过去,“不是那样的......你先放开我。”
可没有人理她。眼前南世理办公室的门被白初吟用指纹解开,随后再一次重重合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昏暗的办公室里,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灯光落入少许,在一切陈设之上勾出一层浅浅轮廓。南雪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白初吟用力按了在门后的墙边,一时疼得蹙起了眉,忍不住再次开口道:“初吟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呃嗯?”
南雪恩的辩解还没开始,就忽然感到自己的衣领被用力扯开,原本扣紧的领口下,大片白皙皮肤暴露了出来,就连内衣的边缘也展露在白初吟眼前。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南雪恩惊愕地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身体,却又被白初吟抓着手腕挪开。
“你们做了?做到了哪一步?你身上怎么没有痕迹,还是说..... 你们其实没做?”
白初吟看起来倒好像并不是那么生气,她只是略显阴郁地垂眼在南雪恩身上来来回回细看,一边自语般地说道:“南世理这个烂人......我就知道她会趁我不在干出这种事......”
“初吟姐,你......”南雪恩有些被她吓住了,一时虽然仍旧维持着得体的表情,声音里却还是多少染上了怯意,“......请放开我。”
“放开你?”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样子,白初吟禁不住笑了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做了没有?”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面对白初吟直白的问题时,南雪恩就陷入了令她自己都感到极度可耻的沉默。
“哈......南世理......我真的,”白初吟看着她垂眼不语的样子,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登时咬着牙语气含怒地问道,“你第一天回S市,她就这样?”
“......对不起。”南雪恩神色还算平静地垂下眼,低声道着歉。
白初吟的提问方式和指责用词都很奇怪,奇怪到让南雪恩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猜测——不知为何,白初吟在意的对象似乎并不是南世理,而是她——这种诡异的氛围让南雪恩感到畏惧,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
可即便已经心悸如擂鼓,南雪恩却还是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她只是垂下眼咬了咬牙,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说道:“对不起。这不该发生的......我想我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会和世理姐姐说清楚,让她安排我回C市。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真是非常抱歉。全部都是我的错。”
或许是因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维持仪态上,此刻南雪恩的反应相当公式化——虽然标准,却几乎很难让人感受到诚意。
而对白初吟来说,眼下更好笑的是无论她表面看起来有多么镇定,她的身体都正在克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抖得几乎是显而易见。
“你的错?不是。雪恩啊,不要这么想。”于是白初吟因为她的这份恐惧而开始渐渐变得愉悦,一时伸手捧住了南雪恩的脸,逼着她抬头和自己对视,“要说是谁错了,也都是南世理那个烂人的错——我和她说过一百一千次,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做这种事。她对我不诚实,这种事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毕竟你这么的......完美。”
说出最后这句话时,白初吟的语调几乎已经染上了露骨的意味。
“不......对不起。”南雪恩似乎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又或许是刻意选择了逃避,一时仍旧只是低声道歉。
看着她别过脸默默发着抖的样子,白初吟忽然换了个话题:“好吧,不提她了。雪恩,你知道最想让你回来的人,其实是我吧?”
“......”南雪恩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完全不作回答。
于是白初吟叹了口气,指腹在南雪恩的手腕上勾了勾,带来极轻的痒意。
“既然你终于回来了,事情也变成了这样......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白初吟说着就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甩在远处的沙发上,“现在就干脆补偿我一下吧?”
看着她明显不正常的举动,南雪恩感到脑海里的弦崩得紧紧的——似乎现在再不阻止,就有什么要来不及了。
于是在白初吟松开她之后,南雪恩几乎想也没想就退开了一步,随后伸手用力拉了拉身边的办公室门。
“啧。”看着南雪恩在昏暗里不断摸索着门上的锁扣,白初吟慢慢把肩头垂着的卷发都拨向了一侧,语气幽幽,“雪恩哪,和我待在一起就让你这么无法忍受吗?.......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南雪恩闻言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扯了扯面前的门——现在无论是白初吟的行为还是言语都一反常态,给她带来了强烈的恐惧感。然而不安激增之下,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凭自己打开这扇门,一时就只能默默转过身,看向正在卷着衣袖的白初吟。
“初吟姐姐。”于是她换了一种方式,声音开始变得尤其可怜,“请不要这样,我很害怕。”
“我当然知道你很害怕,你抖得让我都......”白初吟缓缓说到这里时,忽然很突兀地顿住,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你应该害怕的。不然对我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她说着就牵起了南雪恩的手,很轻地摸了摸她指尖和手背。而这触碰太过暧昧,一瞬间让原本就紧绷而敏感的南雪恩更加紧张。
“雪恩哪,”感受到她的僵硬后,白初吟有些失望地沉下了声音,“你很讨厌我吗?......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笑一笑好吗?就当是为了大家好。”
白初吟的语气里带着些警告般的威压,南雪恩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可即便知道,除了接受之外她也毫无办法。
于是好一会儿沉默过后,南雪恩最终还是顺了她的意,一时很勉强地抿唇笑了笑。
她笑起来毫无疑问是柔和而漂亮的,可唯独眼神里并无相应的情感。而在那微弱的笑意迅速消失后,南雪恩就再一次轻声开了口:“......真的非常抱歉,初吟姐,我可以今晚就出发去C市。我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正说到这里,她连话音都还没彻底落下,就依稀看见白初吟蹙起了眉。那不妙的预感刚刚闪出,南雪恩就已经被掐住了肩膀,整个身体被紧紧顶在了墙上。
“唔嗯......唔!”在突如其来的唇齿接触下,南雪恩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她撑着身后的墙睁大了眼,抗拒地挣扎着,却随即被更紧地控制住。
白初吟的动作突然,又强势到无法违逆,在这近乎让人无法动弹的钳制下,有柔软的触感在胸前挤压,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贴近到无法更近。
昏沉间,南雪恩能感受到对方的口红或唇膏似乎是柑橘味的,那柔腴甜蜜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散开,不久就开始让南雪恩感到难以呼吸。
这单方面的吻太过漫长,温热濡湿的舌在口腔里带了些力度地舔弄,间或吮咬的力度有些刺痛难忍,南雪恩并不想回应,却又无法挣脱,就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勉强承受对方毫不温和的侵占。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昏暗的光线里,南雪恩感到自己的底线被踩得很低很低,而她本人对一切都束手无策。
就这样,直到唇舌甚至口腔内壁都被舔得近乎生出麻痹感,缺氧也开始让人连时间观念都快丧失,南雪恩才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随着白初吟重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南雪恩失神地喘息了几秒,随后就微微别过了脸,抬起手用力擦了擦嘴唇。
“......让我走吧。”她仍旧是重复道,“不要再继续了。”
“看样子......你完全不想补偿我啊。”白初吟原本还在回味这吻的滋味,可此刻她看着南雪恩脸上隐忍的表情,就用力按住了南雪恩的身体,推着她趴在了南世理的办公桌上,“连你也要这样对我,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难道你真的在挑衅我吗,或许是因为......你想要这个?”
白初吟说着,就无所谓地取下了指节上的订婚戒,随后反押住南雪恩的胳膊,强硬地把那戒指推上了她的指节。
南雪恩被她掐着肩膀扯得关节生疼,趴在桌面上徒劳地蹬了蹬腿,到底也完全无法制止白初吟的任何动作。
“你放开我......”与先前虚假的镇定态度不同,此刻南雪恩的声音已经明显染上了退意,“我不要这个,你拿走......”
她徒劳地喊着疼,却仍旧几乎连一动也不能动。对她来说,眼前太多事情都已经超出了能够理解的范围——这一切从昨夜开始就很奇怪,从她回到S市起,仔细想想其实无论是南世理还是白初吟,她周遭的人和事,似乎就没有一个不反常。
而在感受到套裙被扯开拉链扒下双腿后,南雪恩终于迎来了几乎从没有过的情绪崩溃。
对方微凉的手扯下了她的半身裙,又把她的衬衣整个推高到背上,逼着她在桌上趴好。这种姿态和境遇让南雪恩感到一阵恐慌和不适,也让她终于有了真正的情绪。
“白初吟!”她咬紧了牙,浑身紧绷地用力挣扎着,夹紧了双腿企图阻止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你停下,立刻停下。”
她不愿意相信这原本就是白初吟想对她做的事,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白初吟的报复。
直到双手被不知什么东西牢牢捆在身后,此刻无论再做什么似乎都难以逃脱对方的凌辱,这让南雪恩咬着牙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是这样?”南雪恩被按着身体紧紧贴在桌面上,胸前被挤压得疼痛不已,一时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请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真的没有办法......”
在双腿被顶着分开后,白初吟微凉的手挤进了她腿间,这让南雪恩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上的颤抖却开始变得更加无法控制。
“你没有办法什么?”白初吟拉开了抽屉,却发现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一时视线在桌上徘徊一圈,又回头看向桌后的置物架,“你是想说,虽然你能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和南世理搞在一起,但你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我?”
怎么可能接受?南雪恩昏沉地想着,可眼下她别无选择——这是她做错了事之后的结果,她对此原本就无可辩解。
算了,就这样吧。南雪恩痛苦地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渐渐放软了姿态,声音很轻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非常抱歉,我......我不该出现在这——”
然而说到这里,一切声音就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南雪恩趴在桌上猛然间受惊似的抖了一下,随后就完全失去了声音,直到几秒过后,越来越剧烈的颤抖才显示出了她的状态。
白初吟的动作没有任何前兆,眼下南雪恩柔软脆弱的穴口被毫无预警地撑开,陌生而冰凉的异物挤进了她的身体里。人生从来没有过的疼痛在一瞬间击垮了南雪恩的精神,让她的意识几乎沦为白茫茫的一片废墟。
好半晌过去,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抑制不住地发着抖,眼泪就在这死寂之中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眼前的桌面。
“怎么了?”或许是她的状态太过反常,白初吟此刻也终于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痛......”南雪恩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一开口就只剩抽泣的声音,“......好、好痛......”
她哭的声音相当微弱,断断续续出口的几个字也几乎只是气音。此刻南雪恩只感到自己的眼前模糊一片,而在这从未体验过的疼痛之下,她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
我可怜的宝宝,到昨天为止这辈子都从来没做过爱,现在好了,回家一下子给端上转桌了。
另外,痛痛的是我的个人爱好,如果现在就被创飞了的话请小心,还会更痛的?????

(八)哪个姐姐?

白初吟第一次见到南雪恩的时候,还是在很多年前。
那一年她还是S市国际女高的高三生,刚刚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南世理小范围公开订婚。在定亲的过程中,她见过了南世理的母亲、南世理的姨母,甚至是南世理久病已衰的祖母——于是理所当然地,她也想要见一见南世理那个从没在本家出现过的妹妹。
“见她干什么。”新春假期里,南世理坐在书桌前解着补习班发的数学套题,漫不经心地说着,“反正她永远都不会来本家。妈妈不会让她回来,我更不会。”
“可再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呢。”白初吟坐在飘窗上整理着美术作业,一边伸出手对光看着指节上漂亮的订婚戒指,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说道,“亲爱的,我就是想见见。真的不可以吗?”
白初吟的语气虽然像是在撒娇,却还是一如既往充满了强势的命令意味。南世理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最终还是应下:“......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于是次日,白初吟如愿以偿见到南雪恩。
那是个雪停的冬季阴天,南雪恩从图书馆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住宅区的路灯光明亮却冰冷,南雪恩提着在校边小吃店打包的排骨汤,走进屋宅大门时却意外地发现一层的灯全都开着。
于是她试探着叫了一声那位新来的看护人:“......阿姨?是你在等我吗?”
真奇怪。安静的屋宅中没有回答声,南雪恩不安地后退了一步——阿姨不是回家过年了吗?这两三天里她都会靠外卖和餐厅食物果腹,整个新春,这栋房子都将没有任何人气。
可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多想,在那试探的声音落下后,就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初吟就这样忽然从厅边墙后匆忙地走了出来,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不算厚的小相册,漂亮的脸上满带着好奇与欣赏。
“你好,雪恩。”她的脸颊红红的,语气有着克制过后的微弱兴奋。
“我是白初吟,你姐姐的未婚妻。”在靠近南雪恩后,她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一时控制不住地叹了口气,称赞道,“......你真是漂亮,比照片上的样子还要可爱。”
尽管这两姐妹乍看有些相似之处,但和南世理轻混血的冷锐外貌不同,南雪恩这张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淡柔和,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仅仅只是无表情的样子而已,就让人感到似乎碰一碰她就会碎掉。
——在这种极端的易碎美感上,南雪恩和她的母亲生得如出一辙,却又隐约更胜一筹。
无论怎么看,南雪恩都有着白初吟最喜欢的全部特质,而她和南世理显然不同——南雪恩是能够被她完全操控的存在。没有锐气,没有锋芒,甚至没有背景没有依靠,连底色都是一片纯白,只待涂抹。
因此许多年过后的今天,白初吟终于再一次十分顺利地如愿以偿。
......
“好痛......”
此刻南雪恩的痛呼声近乎微弱,她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攥着,额头紧紧贴在桌面上,眼泪就这样无法控制地不断落下。
疼痛让南雪恩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此刻那冰冷的异物顶在她柔软的穴腔内,本能的恐惧让她小幅度挣扎着,却又发觉每一次动作都会让那异物感与疼痛变得更加明显。
“哎呀。”白初吟见她哭得厉害,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原委,一时抽出了那塞在她身体里不过浅浅一点的东西放在桌上,撞出沉沉的“咚”一声响。
南雪恩视线模糊地去看,就看见了白初吟放在她脸颊边的东西——那是一尊线条还算柔和的棱柱状水晶,某面刻着“国家年度xxxx奖项”的字样,而归属者毫无疑问是南世理。
这是姐姐的奖杯。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塞进了她身体里之后,南雪恩就痛苦地咬紧了唇,错开视线。
“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白初吟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若无其事地弯腰抱住她,揉了揉她的腿心,“好了,好了。突然这样对你的确是我的错,不过......我还以为你能受得了呢。总之先别哭了,嗯?是我不好。”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必定是徒劳。南雪恩咬着牙任由白初吟不断揉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此刻她能做的,就只有祈祷白初吟的兴致早些耗尽。
于是当白初吟的指尖揉开她穴口,再一次朝内挤入时,南雪恩只是闷闷地喘息了几声,趴在桌上并没有过多抵抗。
“你是太紧张了吗?还是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在感受到她穴腔内的干涩后,白初吟有些失望地顶入了第二根手指,不顾南雪恩隐忍的喘噎声,自顾自慢慢把她的穴口一点点撑开,“难道昨天晚上南世理也是靠强迫才上到了你吗?”
“唔......”南雪恩并没有注意到白初吟近乎不堪的用词,她只是在听见姐姐的名字后就下意识睁开了眼,忍着穴内的不适吃力答道,“没有......不是那样的。”
“那就是说,只有我需要用强迫的办法?”这次不等她说完,白初吟就在她身体里搅弄顶肏起来,指节碾着她穴腔里温暖紧窄的内壁,像是知道她会有多痛一样,坏心而刻意地不断避开了她的敏感点搅弄着,“雪恩哪,你这样......真的让我好失望。”
白初吟的声音轻轻的,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留情面。南雪恩喘息着忍耐了一会儿后,很快克制不住地哀求了起来。
“初吟姐......对不起、呃嗯......是我错了......”南雪恩断断续续地小声哭求着,像是畏惧声音太大会被什么人发现似的,说话时始终不过是气音,“好痛......初吟姐、咳呃、是我做错了......不、呃嗯......”
看她发着抖地趴在桌面上忍耐的样子,白初吟忍不住用力捏了捏她的大腿,在她皮肤上留下鲜明的痕迹:“你知道我想看你这种样子等了多久吗?你总是在C市待着,这两年里我一次都见不到你,也没有理由去见你。现在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居然又是南世理先我一步......我实在是......真的是很不高兴。雪恩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对不起......我明白、我明白!”南雪恩被她掐得稍稍提高了声音,双腿紧紧并拢着不断哀求道,“不要再继续了,好痛、呃嗯......”
无论是穴腔内滞涩的摩擦感,还是那无法忽视的陌生疼痛,都是南雪恩此生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可就在她短短的几句哀求过后,白初吟却不但没有停下,反而重新拿起了放在她脸边的奖杯,两指顶在她穴内分开穴口,毫无预警地再一次挤了进去。
“不、不......”南雪恩徒劳地绷直了双腿,头脑一片空白地感到那东西已经整个顶开了她的穴腔,几乎撑破她的下体,这让她几乎无意识地哭着呢喃起来,“姐姐......姐姐......”
“哪个姐姐?”白初吟眯起眼来,手在她修长的双腿上来回抚弄,追问道,“雪恩哪,你到底在想着谁?”
南雪恩显然无力回答。她只是失神地承受着身体里过分的疼痛,俯趴在桌面上任由白初吟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来回进出。
在这完全是折辱的单纯插入行为中,只有细微的血丝渐渐沾染在透明的奖杯上,而随着动作的深入,南雪恩的哽咽声都开始渐渐变得微弱。冷汗伴随着疼痛感一分分渗出,她眼神涣散地尽力忍耐着,却还是克制不住泪。
白初吟显然没有半分让她舒服的意思,手上动作始终刻意得过分。
“如果今天就这样把你弄坏的话,”在南雪恩痛苦而不断的呜咽声中,白初吟终于慢慢松开了手里冰冷的水晶奖杯,任由它在重力作用下从南雪恩腿间滑落,“你在坏掉以后,应该就可以是我一个人的了。”
“毕竟,世理她不喜欢坏掉的东西。”白初吟说着,就拿起了一旁枝形衣架上南世理的领带,缠绕在南雪恩颈间一分分拉紧,“雪恩哪......在看不到你的日子里我可以忍受得不到你。但在能看到你、能接触到你的时候......不去碰你的话,我想我真是完全忍受不了......”
她后面说的话南雪恩已经无法听清了。窒息感伴随着颈间被大力掐紧的疼痛让南雪恩恐惧地睁大了眼,可眼下的情况她几乎连挣扎的办法都没有,只能流着泪任由白初吟继续使力。
腿心被白初吟的膝盖顶住,莫名其妙的摩擦在私处来回不断。南雪恩声音微弱地呜咽着,感到意识越来越混乱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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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死不了!哈哈!请放心!
雪恩!快说安全词!(。)

(九)跪位口交

周五半夜,南世理结束了一天的临时外出工作回到总部,随着电梯缓慢上升,她习惯性地先伸手摘下了略显沉重的耳饰。然而直到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才迟迟想起——今晚她原本和白初吟有约。
按照过往经验判断,每当她无意间爽约时,白初吟都必定会及时找到她兴师问罪,因此在推开办公室门看见白初吟的那瞬间,南世理毫不诧异。
可开灯后下一秒的画面出人意料——不知为何,她那个素来形象端雅整洁的妹妹正衣衫凌乱地被白初吟按在办公桌上,颈间死死勒着一截领带,状态狼狈又破碎到几乎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此时南雪恩显然已经到了濒临昏迷的边缘,可白初吟半点也没有松开她脖子的意思,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刚刚进来的南世理,问候道:“哦?亲爱的,你终于来了?这么久消息不读电话不回,我还以为你又去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呢。”
“......”南世理并不理她,只是看着满脸泪痕的南雪恩,随后蹙起眉把耳饰丢在了桌上,一点点用力扯出了白初吟攥着的领带,“初吟,放手,她会死的。”
她说着就彻底夺走了那领带,抓住了南雪恩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姐姐......姐姐。”劫后余生,南雪恩此刻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一时只是流着泪把脸埋进了南世理怀里,浑身都在发着抖。
在被她靠住后,南世理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排斥。可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看见白初吟忽然抓起了桌上的水杯,毫无征兆地兜头朝她泼了过来。
“你的良心呢?”泼完水后,白初吟就甩开了手里的空杯,随后抓住南雪恩的指节扯下那枚她强塞上去的订婚戒,举在南世理眼前,“你现在见了我,就没别的话可以说了?”
南世理被她泼得闭了闭眼,一时脸上满是狼狈的水痕。
“......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别在我面前发疯。”南世理擦着下巴上的水,随后表情冰冷地盯着白初吟,她视线扫过地上的奖杯,又看向南雪恩大腿内侧依稀可见的几道细微血迹,最终冷笑了一声,“我看你不也玩得挺开心的?怎么,难道你是有种被横刀夺爱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你爱的是我呢,还是她呢......?”
南世理的话音还没落下,登时就迎来了“啪”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埋在她怀里的南雪恩立刻惊愕地抬起头来,就看见南世理的脸已经红了一片。
“好笑吗?要不要我干脆和你退婚算了?”白初吟捏着手里那戒指转了转,语气阴沉,“你别活了,我也别活了,你说怎么样?”
“......管好自己的情绪,否则你会后悔。再这样发疯,你明天就算下跪求我也没有用。”南世理说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落下话音,整句话就再次被白初吟的另一巴掌打断。
事情发生得突然,这连续两个巴掌让南世理的眼神变得尤为冰冷,也让她身后的南雪恩咬住嘴唇皱起了眉。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可白初吟仍旧只是极端不悦地盯着南世理的脸,冷笑道,“你想怎么样,随便你。这次又想威胁我什么?要我下跪道歉的话也明天再说,总之今天就是这样,南世理,我真是看你很不爽。”
她说着就甩了甩因为反作用力而泛红的手,随后重新戴上戒指捡起了自己的包,毫无诚意地说道:“好了,那么事情就这样吧。打了你我很抱歉,但你知道,那是你应该的。”
正准备走,白初吟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看向了正忧虑注视着她姐姐的南雪恩,随后语气忽然一改,竟然诡异地变得温和起来:“......雪恩哪,要不要今晚跟我走?我们离这个变态远点,怎么样?”
南雪恩闻言近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并不回答,只是更紧地贴在了南世理身后。
“......”从她的肢体语言里读出答案后,白初吟很快冷冷地抬起眼瞪了南世理几秒,随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摔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鞋跟敲打地面的沉闷声音随着白初吟走远而渐渐消失,半晌过去,最终寂静明亮的空间里,就只有南雪恩仍未平复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格外明显。
“世理姐姐......我很抱歉。”短暂的沉默过后,南雪恩率先拉开了一些距离。
在她看来,今夜几乎是南世理救了她的命,因此她像是丝毫都注意不到自己颈间的勒痕有多狼狈似的,反而只是看着南世理脸上的红印,歉疚道:“姐姐没事吧?......疼不疼?回去我帮姐姐敷一下就好,现在——”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南世理并不想听她说这些,很快就皱眉打断了她。
像是无所谓又不在意似的,南世理丝毫没打算处理脸上的痕迹,一时只是表情不悦地靠后坐在了办公软椅上,拿出手机给自己脸上的痕迹迅速拍了几张照片,随后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着,像是在发什么消息。
就这样好半晌过去,她才扣上了手机,抬眼看向南雪恩:“我不是让你回家?......为什么不听话,是听不懂吗?”
南世理的语气异常冰冷强硬,南雪恩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只能垂下眼摇了摇头:“我......只是回来拿些东西。我也没想到会碰到初吟姐。”
“嗤。”像是看透了她拙劣的演技,南世理冷笑一声捡起了地上的奖杯,“咚”一下顿在了桌面上,“是这样吗?所以这就是你不听我话的理由?”
南世理生气了。从她的语调和周身气息来判断,她此刻必定相当不悦——这实在也可以理解,在被白初吟连着甩了两记耳光之后,如果还能保持好心情,恐怕才是奇怪的事。
于是南雪恩立刻选择了噤声不再辩解。
“过来。”南世理见她垂下眼不说话,就点了点身前的地面。
随着南雪恩走上前,南世理垂眼看向她衬衫衣摆下修长漂亮的光裸双腿,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其上流连片刻。此刻南雪恩的手仍旧被绑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很明显经历过一番蹂躏,连脸上的泪都还未干,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漂亮得无可置疑。
南世理就这样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最终忽然笑了笑,然后微微分开了双腿,摘下眼镜说道:“怎么了,站着干什么?你昨晚不是想要继续吗,那么现在就继续吧。”
南雪恩闻言愣怔了好半晌,随后才在恍惚中突然明白过来,脸颊随之慢慢泛上红色:“......可以吗?......好......好的。”
她想也不想这种要求出现在此刻有多奇怪,只是在看见南世理点头后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然而或许是因为双手被反绑着,她跪下的那一瞬间险些摔倒,南世理见状也并不去扶她,只是分开了双腿垂眼看着。
此刻南雪恩的耳尖都已经红透了,她像是半点都注意不到自己的狼狈似的,一时只是出神地看着南世理的双腿,跪着凑上前用脸很轻地蹭了蹭南世理的膝盖。
随着她的贴近,南世理能感到她柔软的双乳都隔着几层衣物蹭在了她腿上,那触感温软饱满,动作小心翼翼。
迷离微弱的香水气味里,南雪恩用牙齿很小心地掀开了南世理的裙摆,随后咬着嘴唇看南世理主动在她面前褪下了那薄薄小小的内裤,露出裙下风光。
“呃、嗯......”南雪恩感到自己心跳快到有些无法忍受,她做梦似的缓缓闭了闭眼,却还没来得及喘息多久,就忽然被紧紧扣住了后脑。
“我要等你多久?”南世理说着就攥住她后脑的长发,把她整张脸按了过来,“你要这样看一晚上吗?”
南雪恩被她扯得晃了晃,随后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鼻尖压在了南世理的腿心,舌面完全抵住了她温热柔软的私处。
这一瞬间,南雪恩几乎已经失去了思想,她只是头晕脸热地张开嘴含吮着,跪在地上的身体不断向前倾斜,唇舌完全服务于她曾经根本不敢去想的地方。
吮与吻发出的暧昧轻声一时源源不绝,南雪恩背着双手毫无经验却相当努力地讨好着南世理,间或呜咽着睁开双眼,目光迷离地看向上方的人,像是想要寻求更多指示。
“嗯......嘶。”在被她用力地吮吻了几次后,南世理很轻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忽然皱了皱眉,一手攥着南雪恩的头发,另一只手的指尖则深深嵌入她肩膀,“啧。把你的牙齿收起来。”
南雪恩被她掐得几乎要疼到皱眉,却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最终也只是含糊地“唔”了几声,随后更加谨慎地含住了南世理柔软的私处,小心地舔吻着。
她就这样跪在南世理腿间,颊畔的长发渐渐被沾上湿痕,除了偶尔的呜咽和喘息外几乎并不发出什么声音,只是乖顺至极地任由南世理死死扣着她后颈往前按,在不断迭加的微弱窒息感中,找到她无法想象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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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二个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坏女人,不过雪恩精神也不太正常,大家真是特别般配的一家人(。

(十)真是廉价

在没有双手辅助支撑的情况下,南雪恩身体前倾地跪了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开始身形不稳。可即便如此,南世理也还是像察觉不到她有多吃力似的,反而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逼着她紧密而不断地提供着口交服务。
对此南雪恩似乎也并无怨言,虽说因为轻微的窒息和身体上的辛苦难受得眉毛都蹙了起来,她也还是呜咽着放松了姿态,任由南世理拉扯摆布。
尽管她在经验上有所欠缺,却到底还是足够聪明也足够听话,能够顺从地做到南世理提出的任何要求。因此在缓慢而隐秘的高潮连余韵都消散后,南世理眯着眼忍耐了片刻,最终还算满意地松开了攥着南雪恩头发的手,抬腿踩着她的肩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眼下南雪恩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似的,仍旧半伸着舌尖。明亮的办公室灯光下,她舌面上莹亮的多余水渍清晰可见,唇角甚至整个下半张脸上都是狼狈的痕迹。
在南世理的注视下,南雪恩就这样失神地慢慢闭上嘴连续吞咽了几次,最终才呼吸急促地抬起了眼,视线却仍旧没能很好聚焦。此刻即便狼狈,她脸上也还是满布着漂亮的红晕,就像高潮的人反倒是她似的,一时连神态都近乎迷离——而事实是她确实也已经完全无法自控了,眼下她几乎能感觉到有什么黏腻的热流,正失禁一般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分分滑落。
于是她红着脸稍稍直起了身,在极度的渴求中看向南世理,小声喃喃道:“姐姐......我好喜欢你.......我不想再离开姐姐......我想永远都——”
“嗤。”
可南雪恩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南世理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声就直接打断了她。
“......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恶心的话吗?”南世理的声音很轻,甚至声线里还带着些尚未消散的情欲,可即便如此,她的表情也已经足够冷漠,“这就是你想要的?......真是廉价。”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吗?”她说着就踩住了南雪恩的肩往后推,直到南雪恩不得不被踩到躺在地上为止,“你的喜欢算什么东西,我需要吗?”
面对着眼前这张五官神态都和母亲像极了的脸,南世理却半点也没有给出她本应该展现的怜惜或珍爱——在她看来,南雪恩只是大部分很像母亲,并不是全部,而剩下那些不像的部分是来源于什么,又带来了什么后果,每每只是稍稍想起,都会让南世理感到极端厌恨。
她知道她对南雪恩的憎恶可能超出了原本该有的程度,可无论如何,从小到大她只要看到这张总是无辜的脸,就必定会想起那些童年深夜里走廊尽头压抑的哭声,想起干涸泳池里扭动如蛇舞的火堆,想起满床单干枯刺目的血,和母亲看着黑色尸袋时解脱却并不平静的表情。
这些记忆都太遥远,遥远到只有一些残缺的声与画留在脑海里,可那强烈的愤恨与无力感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纠缠着她对母亲的维护和敬爱,一同在她心里生出了庞大的根系,又向上高耸着,筑成了永恒排斥着那段过往的墙。
——因此南世理知道,她和南雪恩或许永远无法好好相处。
......
此刻的灯光渐渐开始显得刺眼,南世理重新垂下了裙摆,面无表情地踩紧了身下南雪恩的肩,直到她压抑地呜咽起来。
“我发现......我不喜欢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所以拜托你。”与脸上暧昧的红晕完全相反,南世理的眼神极其冰冷,“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没有我的允许,你一句话都不要和我先说,闭上你的嘴。”
与疼痛带来的冲击相比,南世理毫无遮拦的厌恶或许更加可怕,南雪恩眯起眼哽咽着,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只是咬着唇发抖。
可南世理显然并不想让她逃避过去,就直接扯住了南雪恩的领口,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回答呢?向我保证,保证你不会再说这种恶心廉价的东西,也不会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和我搭话。”
“......”然而南雪恩仍旧像是没能听见似的,只是有些失神地看着她,放任疼痛占据她的全部意识,并没有给出答复。
或许是被她这个毫无反应的样子激怒,南世理很快失去了为数不多的耐心,最终伸手用力按住了南雪恩的身体,扯开她身上单薄的衬衫。
随着衣物褪尽,湿得不成样的穴口就暴露在了南世理视线中,那嫩粉微红的颜色在热流中漂亮得不像话,而南世理只是看了一眼,就冷笑一声重新抓住了桌上放着的沉重奖杯。她端详了一会儿那奖杯上细弱的血丝痕迹,随后在南雪恩白皙饱满的胸口随意擦了擦。
“你全身上下,到底还有哪一点不廉价......?”南世理轻轻说着,就掐住了她的大腿,指尖按在她腿心毫不怜惜地拉开她穴口,“让你跪着舔我而已,居然会兴奋成这个样子......南雪恩,你到底为什么会是我的妹妹?这种话说出来都让我觉得恶心。”
她面无表情地讽刺到这里,就用力掐了掐南雪恩的私处,随后还没等她喊出痛,就动了动手腕把那冰冷的柱状奖杯再一次顶进了她穴腔内。
在适量的润滑作用下,这一次的顶进不再像先前一样完全无法深入。在前所未有的刺激之中,南雪恩连痛都忘了喊,一时只是被顶肏得胡乱“嗯”了几声,随后就松开了咬着的唇,张开嘴喘息起来。
此刻南雪恩的头脑一片空白。她仍旧记得南世理刚才说过的每一个字,也不得不面对她那冰冷的表情,可她却像是完全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似的,始终毫无反应。直到柔软脆弱的穴腔被反复撑满,那夹杂着疼痛的快感几乎是强制性地把拉回了现实,她才咬着唇忍住了泪,在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里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呃......呃嗯、不会再那样了。不要......嗯、唔......”她就这样在破碎的喘息声中含糊地求起了饶,视线也逐渐聚焦在她姐姐的脸上,随着对方手上每一下的旋弄顶肏而或轻或重地给出声音回应。
在得不到南世理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她只是这样顺从地躺在地上,双腿主动地微微分开着,任由对方掐揉。
在这分明应该是疼痛大过快感的持续插入中,南雪恩不知何时已经挣开了腕上捆缚着的系带。她向下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却又几乎没有多少力气能够左右对方,反而只能随着对方每一下小幅度的顶入与抽离而上下动着,乍一看倒像是她在主动握着南世理的手自渎。
哽咽带来的轻微窒息感模糊了意识,南雪恩紧咬着唇看向南世理,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也完全忘记了方才的矛盾,只是意识完全空白地沉溺在南世理带给她的性体验中,自顾自地放大了二人间假象般的亲密。
从头到尾,她甚至连一声痛都没有喊过,反而只是慢慢地再一次红了脸,半蹙起眉小声喘息着,被那微弱的快感支配了一切反应。
在看到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后,南世理很快皱了皱眉,像是终于发现了南雪恩的底线多么低似的,有些不悦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这是很爽吗?”看着南雪恩这幅完全被情欲支配的样子,南世理更加烦躁地用力把那异物顶进她身体里,逼着她分分寸寸全都吃下,直到顶肏到了底再无法深入,才抬起另一只手掐住了她布满勒痕的脖子,“真是难以置信。”
“咳呃......嗯、唔。”在被扼住脖颈后,南雪恩发出了几声低弱而无意义的呻吟,那呻吟声里夹杂着痛苦和愉悦,甚至让她软穴里克制不住地泌出了更多黏腻热液,多到完全适应了南世理手上毫不留情的抽送与搅弄动作。
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南雪恩强迫着自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快感和窒息感上,努力保持着双腿分开的姿势,任由南世理肆意摆弄侵占,整个人被顶操得呼吸都乱了节奏,只剩下凌乱的呜咽声断续不停。
感官上的刺激与窒息让人目眩神迷,似乎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能完全不去回想方才南世理的话语和表情。
于是在完全集中的注意力之下,南雪恩本能地抬了抬腰身,努力配合着南世理的动作,即便她柔软濡湿的穴腔并不能完全吃下身体里的东西,她也还是因为对方强势的挑拨和揉弄而一分分被推着送上了临界点。
并不需要太久——在濒临失去意识的边缘,窒息带来的昏沉就纠缠着性快感一同到达了巅峰。南雪恩无意识地流着泪,很轻地握住了南世理掐着她脖子的手,就这样夹紧了双腿被肏上全然的高潮。
少许的疼痛被快感全然压制,南雪恩在高潮余韵与窒息昏沉之中睁开双眼,失神地看向南世理。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和情欲色彩,南世理更加厌恶地皱了皱眉,猛然松开了手停下动作,随后站了起来。
她刚刚对待南雪恩的动作半点都算不上温和,以至于她能看见手上透明的柱状奖杯已经沾染了更多的淡红色血迹,只是那血迹融入了黏腻的透明体液,少了几分触目惊心,反而显得格外暧昧。
这一定是很痛的,可是从南雪恩高潮时极其压抑舒爽的声音来判断,她显然是完全乐在其中。
想到这一点,南世理就沉着脸用南雪恩的衣服擦干净了奖杯,随后把那衣服兜头丢在了南雪恩脸上,遮住了她淫靡不堪的迷离表情。
“滚吧,我这两天不想再看见你。”她说着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拿上手机“啪”一声按灭了办公室的灯,“我要去找初吟,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别来烦我。”
她说着就推开了办公室沉重的门,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仍在流着泪咳嗽的南雪恩。

(十一)这是南雪恩的生存之道

在漫长的过往中,南雪恩其实有无数次机会去发现南世理对她的厌恶程度,甚至她也曾许多次站在完全察觉的边缘,可到最后,她也还是无一例外地全部选择了逃避和遗忘。
一如此刻,在南世理甩上门离开办公室后,南雪恩好半晌什么也没做,只是独自一人披着衣服沉默了很长时间。
直到呼吸渐渐平复,眼泪也慢慢停息,南雪恩才垂眼擦去了脸上已干的水痕,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刚刚南世理对她说过什么,她似乎都已经不再记得了。那些刻薄的字眼、无理的要求和冰冷至极的眼神,她一个也不想面对,更不愿意再记起。
——就当是又做梦了吧。
南雪恩思绪一片混沌地想着,动作机械地把桌上已经擦拭干净的奖杯放回了书架原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扣好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粒纽扣。
可高潮的余韵褪尽后,一切都开始变得真实到可怕。无论南雪恩再怎么装作无事发生,每一步的疼痛和不适都也还是在提醒着她,让她不得不回忆起刚刚发生过的事里除了快感,还有些别的什么。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不要想......”
出租车的后座里,狭小空间外下起了雨。在越发明显的淅沥雨声中,南雪恩垂着眼近乎无意识地呢喃着,不停打断自己的回忆。
“忘掉就好......忘掉就没问题了......”渐渐地,她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不断地重复着,“不要想......不要想......”
在她看来,只要能忘掉南世理刚才说过的一切,南世理就依然会是那个每到节日就为她带来礼物和祝福的姐姐。再见面时,南世理依然会对她略显冷淡地笑,会上下看她一遍,说她又长高了、又长大了,说她做得好,夸她和南家其他人一样聪明。
南世理应该是这样的姐姐才对,应该给她带来生命里的期盼,给她带来认可和赞许,会告诉她她的存在并不是毫无意义,也绝非一文不值......对她而言,南世理应该是这样的存在才对。
所以让一切停在这里就好。
控制不住的眼泪中,南雪恩强迫性地不断回想着南世理在她久远记忆里的样子。此刻她耳边的车流声、雨声、出租车上的行车广播声似乎都变了调,只有记忆中南世理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雪恩,做得好。”
南世理对她这样说。
*
“......近期全国阴天,xx与xx地区正在持续降雨,预计午后将扩大到周边xx地区。今日夜间,降雨将扩散至全国......”
晨间新闻尾声走尽,播音员正预报着周末的天气,南雪恩坐在餐厅方桌边无神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注意力全然涣散。
她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敢想。周末没有要事可做,她整夜没有睡着,就只是这样听着毫不相干的声音出神。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当大门口的电子锁响起解锁声时,南雪恩都还没能立刻回过神,然而那脚步声在玄关顿了顿后越走越近,南雪恩才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皱眉看向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茶泼湿了一大片的胸口衣领。
这幅样子见姐姐,真是太失礼了。南雪恩下意识地想着,就立刻解开了身上的开衫外套,然而她还没能全部脱下,白初吟就已经走进了她所在的餐厅。
“衬衫不错,颜色很配你。”白初吟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依旧耀眼,即便是一大早,气场也一如既往强烈。她神色愉悦地看着南雪恩脱到一半的动作,抱臂调笑道:“能再脱一件吗?”
“......”她的笑话并不好笑,南雪恩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她,默默把湿了的外套又穿了回去,随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刚准备开口,却最终还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她看见白初吟裙摆下的双膝有很明显的崭新淤青,那痕迹显眼到几乎刺目,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走吧,你姐姐让我带你走。”可白初吟却好像没事人似的,一时见她不说话,就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直接上前把南雪恩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来,衣服也不用换了,我那儿多得是。”
南雪恩被她钳制着,几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时只能咬了咬牙,伸手抓住了餐厅门框作为抵抗。
“我不去......你放开我。”南雪恩声音里带着很微弱的抵触情绪,“我哪里也不去。”
“南世理让你去,你也不肯吗?”可白初吟却拿准了她的弱点,笑着说道,“真的要这么不听话吗?”
“......”南雪恩戒备地看着白初吟,一时几乎被笼罩在对方富有存在感的香水味里,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问道,“姐姐真的这么说了吗?”
“嗯,当然了。”白初吟很轻松地回答着,就用力拉开了南雪恩紧握着门框的手,“所以,赶紧跟我走吧。”
她的语气太过随意,南雪恩直觉不对。尤其在白初吟从包里翻出一截软绳把她双手绑住的时候,那不妙的预感也就跟着到达了最大值。
不符合预期的猜测闪过脑海,庞然压力让南雪恩不得不深呼吸着中断了思考,习惯性地沉默应对。于是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咬着唇任由对方收紧绳结,随后又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走出南家。
“就这样乖乖的,多好。”白初吟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就笑着搂住了她身体,安抚道,“我们就这样好好相处吧,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呢。”
“......”南雪恩一言不发地垂着眼,任由白初吟捏着她大腿,除了皱眉外完全没有其他表示。
白初吟的车就停在门口,在短暂的对话过后,南雪恩几乎是被塞着送进了后座里。而她还没来得及靠稳,下一秒就感到自己的脚踝被抓住,随后整个人被抓着腿往下扯了扯——白初吟居然绑了她的手还不够,连腿都要绑上。
“......我不会逃的。”于是她无奈地并紧了双腿任由对方捆缚,只是有些疲惫地躺在后座上看着车内顶,“没必要这么麻烦。”
“不麻烦。”白初吟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我当然不觉得你会逃,你能逃到哪里去呢?我这样......只是因为我喜欢而已。你就配合一下吧?”
她说着就笑眯眯地打了几个牢固的绳结,直到南雪恩完全无法再动弹,才伸手掀开了她宽松的裙摆,又抽出了她的衬衫下部,展示出她线条漂亮到近乎完美的腰腹和双腿。
她这半露着身体的样子极其诱人。白初吟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之后,就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对准她很快地连拍了几张照片。
这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格外漫长,南雪恩在反复亮起的闪光灯下不得不眯起了眼适应光线,而直到白初吟终于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她才舒了口气似的稍稍放松了姿态,即便那偏紧的绳结勒得她很难真正放松下来。
南雪恩非常清楚,在这种处境下,她做什么都是徒劳。而这一切到底算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理由......亦或是她该怎么办,都已经成为了毫无意义的死题。
昨天的问题还没有完全消失,今天她就不得不再面对一次。南雪恩感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在濒临全盘坍塌的边缘,只是强撑着保持了表面的镇定——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失神地想着,一路上连白初吟和她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只是机械地给出应答。
南家本家离白初吟的私人公寓并不远,尤其是在白初吟一路压着限速点的情况下,南雪恩很快就被抱出了车后座。
这是她第一次来白初吟的公寓,从前她根本没有理由像这样和白初吟三番五次私下接触,可现在呢?......明明也应该和从前一样毫无理由才对。
不想面对这一切。想到这里,南雪恩就逃避似的把脸埋进了白初吟的肩膀,任由对方抱着她调笑,只是很小声地喃喃着什么。
“嗯?”白初吟听不清她的声音,在合上公寓门后就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问道,“你说什么?”
“......”南雪恩被捏着下巴固定住了脸,不得不失神地看着她。
“姐姐......世理姐姐呢?”她看着眼前白初吟的脸,下意识问道,“姐姐在哪里?”
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太过脆弱易碎,白初吟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问了什么,就忍不住有些出神地摸了摸她唇角,随后顺着欲望勾住了她嘴唇,毫无预警地把指尖塞进了她嘴里。
“呃......唔。”白初吟的动作太过突然,南雪恩一时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可即便她生理性地抵触着这一切,她的眼神却仍旧全然无焦距。
在这她完全不愿面对的场景之下,南雪恩就只是无所适从地任由对方把弄,注意力涣散到近乎毫无思想。
很显然,这是南雪恩的生存之道。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逃避曾一度让创伤无法真正侵袭她的思想,可这曾经好用的方法,到如今却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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