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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修真淫堕路】(129-134)作者:酸甜小豆梓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1-0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仙女修真淫堕路】(129-134) 作者:酸甜小豆梓2024/12/31 发布于 pixiv字数:31470   第一百二十九章:鹿山求见   那是...鹿山?   他站在街头来回踌躇迈步,双手揣在衣袖里,看着街道上
        【仙女修真淫堕路】(129-134)

作者:酸甜小豆梓
2024/12/31 发布于 pixiv
字数:31470

  第一百二十九章:鹿山求见

  那是...鹿山?

  他站在街头来回踌躇迈步,双手揣在衣袖里,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和偶尔穿行的兵士,神色显得有些焦虑和不安。

  待到街道另一头驶来了一辆造型华丽的马车,他突然眼前一亮,连忙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见到有人挡在路中间,车夫见状连忙扯紧了缰绳,将马车停在原地。

  “什么人!”

  鹿山讪讪一笑,宽袍往后一甩,毫不犹豫地跪地一拜。

  “贱商鹿山,求见白婉娘娘!”

  “放肆!”

  忽闻一声厉斥声响起,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神情高傲的侍女。

  那侍女趾高气昂地来到鹿山跟前,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与嫌恶。

  “区区一贱商,胆敢直言娘娘的名讳,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与此同时,跟随在马车后面的几名侍卫面色不善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将鹿山包围了起来,似乎只要马车里的那位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乱棍打死这个无礼的男人。

  鹿山脸色微变,面对来势汹汹的侍卫们,他神色中既有恐惧又有不甘,但一想到先前自己送出的信,又有一股莫名的勇气让他敢于抬起了头。

  “不敢不敢...鹿某绝无冒犯白娘娘的意思,只是鹿某自上月托贵府一件包裹,既然娘娘并无回信,那便代表娘娘已经收下了宝贝,所以鹿某才在此等候娘娘。”

  “素闻白娘娘慈悲心善,乃当今皇朝的绝色佳人,更是艳名远扬的才女,有道是宝物赠佳人,能借宝物讨得娘娘欢心,乃鹿某三生有幸,特此来恭喜娘娘!”

  鹿山一番话说得真情流露,神色毫无破绽,眼底尽是诚恳。

  听闻前半段话,那侍女并无表情变化,听闻后半段后,神色才稍有缓和。

  “倒是个会说话的,不过...那件包裹当真是你送的?”侍女狐疑道。

  她倒还在奇怪,这一个月来自家娘娘对一件手镯爱不释手,虽说那手镯看似工艺精美不凡,但结合自家娘娘的家世,什么华美首饰她娘娘没见过?何至于对着一件来历不明的手镯如此上心?

  想到这里,那侍女回过头看了一眼马车,似乎是在等马车里娘娘的示意,但等待了许久马车里却并未有声音传出,反而是车帘掀开了一角,一封书信被扔了出来。

  侍女神色一定,捡起那封书信看了看,这才一脸了然。

  来到鹿山面前的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想凭一件镯子在娘娘麾下讨个差事?”

  鹿山擦了擦冷汗,显然是没想到那马车里的人竟如此无情,直接将书信扔了出来。

  既然将书信扔在了地上,那便代表此事便全权交给眼前的这个小侍女决定了。

  看这小侍女眼高鼻子翘的嚣张模样,显然不是个善茬,这便有些不好办了...

  鹿山卑微地拱手行礼,说道:“在下来到水天州已有数月之久,始终流离度日,眼下战乱频发,为保全性命鹿某只能出此下策,望大人能看在那镯子的份上...赏在下入贵府做个差事,鹿某不才,愿全心全意为娘娘分忧。”

  侍女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鹿山肥胖油腻的大肚腩。

  “既然你也知道最近战乱频发,像你这样的贱商被抢了全部身家流落街头的多的去了,难道我家娘娘每遇到一个都要施以援手么?”

  鹿山一时语塞,脸色青紫变换,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可是在下那副镯子...”

  他虽贪财好色但却不傻,眼下算是看透了这小侍女的丑恶嘴脸,既然如此讨个差事是不可能的了,但事没办成,最起码那件镯子得回到他手上吧?

  这一路上带来的家财都被他给败光了,可唯独那件镯子他爱惜的很,若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也不会将这件镯子豪赌出去。

  谁却知,那侍女当着他的面把书信撕了个粉碎。

  “能向我家娘娘献上宝物乃是你的荣幸,这可是你说出的话,不是么?娘娘心善,念在你态度尚可,我也不为难你,赶快把路让开,至于差事...呵,你还是另谋出路,或者就此离城吧。”

  与此同时,周围的一群侍卫也一同上前,拽着鹿山往一旁拖去。

  鹿山暗骂一声不要脸的贱婊子,面上突然哀嚎一声,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了马蹄!

  “娘娘...鹿某现在出城就是死路一条!您不能见死不救啊!鹿某会经商,还见过仙人!难道娘娘不想成为仙人吗?我...我曾有幸相识一位仙子,定能为您谋得大机缘大造化啊!”

  “这老匹夫疯了,还不快把他扔出去!”侍女不耐烦地向着侍卫们呵斥道。

  侍卫们见状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怎奈何鹿山看着一身无用的肥膘,力气倒是不小,四五个大汉一起上都没能把他给拉扯开。

  反倒是鹿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八字胡上一张圆脸洋溢着说不尽的委屈。

  “再不济...让我做贵府的马厩伙计也行啊,我不想再提心吊胆活着了,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娘娘求求您,求求您别走!”

  “呸!贱匹夫,就你还认识仙女?老子还是神仙呢,给老子滚开!”

  关键时刻,一把大刀横在面前,看着这些侍卫满脸横肉浑身戾气的模样,鹿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四肢并用地爬到了一边,哭丧着脸眼睁睁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忽然,他收起一切表情,恶狠狠地朝马车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呸!给脸不要脸的贱婊子,什么狗屁白婉公主,老子真是瞎了狗眼。”

  从西蛮大陆一路奔波至此,连体重都轻了几十斤,现在...连全身上下唯一一件值钱的都被这劳什子公主给坑走了,接下来的日子对他而言可谓是暗无天日。

  若是这水天州尚还安定,他还能凭借着些许经商的手段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谋一些商路,可眼下整个水天州都在发生战争,商户们该跑的早就跑光了,他还做个屁的生意!

  投靠一位皇室里的公主,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一场豪赌。

  很显然,他赌输了,还把自己最后一件值钱的物件搭了进去,血本无归!

  突然,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鹿山下意识抬起头来,却迎上了一个规规整整的鞋面,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脸上。

  “哪来的乞儿,在老子家门口赖上了?去去去一边去,晦气!”

  猝不及防挨上一脚之后,鹿山仰躺在地上,脑子都是嗡嗡响,恍然间,他似乎还听到了路过的人们在讨论着什么。

  “听说皇上喜得一位能人异士,誓要协助皇上斩尽朝中迂腐,改变整个皇朝!”

  “你怎么才知道?现在那位已经被封为国师了。”

  “唉,此前昏君当道,不闻政事,才让那些臣子们中饱私囊,今时新皇登基,我等百姓生活有所改善,皇上却也因此得罪了满朝臣子,内有贼臣,外有来敌,这可如何是好?”

  “朝廷大事可轮不到我们指手画脚,今年天公不作美,整年旱灾,粮商也都跑干净了,没有粮食,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活下去吧。”

  “我家做的客栈生意隔壁便是将军府,哼,每夜都可听闻将军府内大开宴席的歌舞声,隔日吃剩的菜便直接倒掉喂了狗!如此行径...先不谈他们身为朝中大臣有无义务对百姓施粥,单是贫民窟中尸横遍野他们难道就不去看一眼么?难道就不寒心么?”

  鹿山听得头大,拿起一块石头就向着那俩人砸了过去。

  “滚!什么狗屁国师,狗屁皇上,还有那劳什子公主,将军府!都是一群草菅人命的败类!滚!都给老子滚!”

  那两个路人一扭头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衣袍凌乱的男人在朝着他们发疯,连忙躲得远远的,还不忘骂一声晦气。

  鹿山目眦欲裂地环顾四周,目所能及之处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忽然,他咧开嘴笑了,笑得很是渗人。

  “一群有眼无珠的蠢货,仙人面前,你们说的什么皇上国师都是蝼蚁罢了,没见过仙人吧?嘿嘿,老子不止见过,老子干过仙女呢!”

  此话一出,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更是有些不对劲了,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他。

  鹿山才没有心情管这些人,而是长叹一口气,惨笑一声。

  “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是可惜了那副镯子。”

  他摇头晃脑地准备站起来,却突感一阵头晕目眩,抬手一摸,原来是方才不知被谁踹的那一脚倒在地上后磕到了石头,眼下满头都是血,看起来面容甚是狰狞,怪不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呢。

  他又是叹了一口气,也不打算起身了,刚一躺下就感到眼神发黑,一阵昏厥感袭来。

  眼下阴寒冬至,他若是这么睡在大街上,八成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不定明日一早,他冻僵的尸体就会和那些贫民窟里的人一样,被抬到城外的乱葬岗里,在不知多少天后被一把火烧个精光。

  曾经只手遮天的鹿家大少爷,如今沦落至此。

  他就这么躺着,脑海中回忆起那一抹雪白纱裙的仙姿倩影,温泉内的意乱情迷,虽然是被当棋子使唤了,但...起码黄泉路上他有的吹嘘了。

  他强撑着意识坐起身来,倚靠在一根柱子上,却也因此注意到身旁有个衣衫褴褛枯瘦如柴的老人,老人面露惶恐地看着他,退了又退,怀里还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娃子。

  面色枯黄的女娃死死地盯着满头是血的鹿山,即便害怕地牙齿都在打着颤,可那双清澈的瞳孔里却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叔叔...可以赏我们一口吃的吗...我爷爷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女童小心翼翼地说道。

  老人脸色一变,连忙死死地捂住怀中女童的嘴,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戒备。

  可他怀中的女童却倔强地挣脱开来,紧握着爷爷的手,脏兮兮的小脸上尽是落寞与不舍。

  “娘亲说了,人很久不吃东西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见面也要很久以后了,娘亲和爹爹已经去那个地方了,我...我不想让爷爷去很远的地方,我想让爷爷留在身边。”

  还未等女童说完,老人却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息怒...小孩子童言无忌,我这条老命请大人随意处置,但...求您放过我的孙女。”

  看着身旁这一老一小,鹿山沉默片刻后,竟是被这俩人给气笑了。

  他不气这一对老小贫穷落魄,气得是他鹿山此刻手无缚鸡之力,这老人竟是连对他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若是此时此刻身份互换,他鹿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趁他病要他命。

  哪会像身旁的这位老人一样,神色惶恐地跪地求饶,呸,没出息!

  就是如这般被磨平了棱角的普通人太多了,世道上才会有那么多不平不义之事,那么多利欲熏心,丧尽天良的人。

  “想让本大爷饶过你们?就凭你这条贱命?”他勉强扯出一丝狰狞的笑意,恶狠狠地说道。

  闻声,那老人陡然身体一颤,凹陷的眼窝里那双浑浊的双眼满是苦涩。

  “大人...”

  然而,还未等老人反应过来,便有一个布袋子被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拿了起来,内里传出碎银碰撞的清脆响声。

  “冒犯了本大爷自然要好好惩罚你们一番,麻溜的...滚去用这些银子去给孩子填填嘴,看你俩都瘦成竹竿了,本大爷看着都嫌脏眼,再量几身衣裳,厚实点的,莫像条野狗冻死在街头,再...咳咳...租个小房子寻个活计,这些...应是...够用了...”

  鹿山的声音随着他的意识远去而变得微弱,昏暗模糊的视线里,那名老人拿着他的碎银袋子楞了很久,突然红着眼眶重重地向他磕了几个响头,带着孙女踉跄离去,至于他们爷孙俩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突然自嘲一笑。

  他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积德?

  算了吧,就凭自己做过的那些恶事,足以让他在十八层地狱里闯上十来个轮回了。

  他就是忽然间地...想到了这段疲命奔波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沿途街景那些两眼无神的逃难百姓,无处安放的尸体,再联想起曾经被他害过的人背后那些无助又绝望的家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已。

  呸!什么滋味不滋味的...他可是鹿山,是鹿家大少爷!

  人命自有贵贱,若无贱命,如何衬托他鹿山的高贵?

  对...就是这般,不然他发了疯才会平白无故把银子给别人救命?就是...就是!

  他鹿山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任凭杂乱的思绪在脑海中争辩,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眼睛合闭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女子向着他走来。

  “起来,我们宫主要见你一面。”

  第一百三十章:恶人便由恶人来治

  待到他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下意识摸了摸头,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伤口。

  不止如此,他从西蛮大陆一路奔波到这里,身上难免患上了些暗疾,如今却感到那些恶疾均已不见,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袍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体面的宽袍。

  摸着宽袍那丝滑的触感,鹿山两眼一亮!

  难道是那坑了他一幅镯子的公主改变主意了?特意在事后唤人来寻他入府?

  现在一想,此事极有可能,大街上人多眼杂,兴许那公主不方便当着外人接纳他,才默认那侍女对他又辱又骂,实则是做给外人看的,暗地里早已决定走后悄悄将他带来。

  看,他就说吧...什么公主不过是个女人,他鹿山拿捏女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当他踌躇着待会儿见到公主后如何行事时,那个救了他一命的黑袍女子忽然凭空出现!

  鹿山一个激灵翻身站了起来,被她给吓了一跳。

  “你你你...”

  他瞪直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黑袍女子无视了他惊惧的目光,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既已醒来,便随我拜见宫主。”

  果然是公主!

  鹿山心下一定,可转瞬间又神情一振,脑海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方才这名女子的手段绝非凡人,莫非...那劳什子公主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子?手底下有仙人做事,身为主子的她...绝非池中物!

  他赌赢了!

  鹿山拼尽全力才压下内心中的狂喜,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故作淡定道:“劳烦姑娘带路了。”

  月灵蹙了蹙眉,看着鹿山的模样,显然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她却并未解释,而是带着他径直来到了宫主的闺房门前,恭敬地行礼。

  “宫主,人已带到。”

  “下去吧。”

  忽闻一阵清冷悦耳的嗓音从屋内响起。

  只闻其声,便可感受到那股端雅与高贵,不含一丝杂质的嗓音比之最为昂贵的仙琴都要美妙动听。

  让人不禁心乱如麻,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窥芳容。

  鹿山却是忽然一阵神情恍惚,他只觉得这嗓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迈入宫主的闺房门内,迎面便是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他顿时脸色一怔,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都为之急促了起来!

  这种香味,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浓抹胭脂的香味,而是与主人的气质浑然天成,仿佛雪上顶上盛开的最为艳丽的一朵雪莲花,孤傲、清冷,高贵!令人深深地着迷。

  更为重要的是...他认识这香味!

  难道...难道...!?

  “又见面了。”

  他红着眼眶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薄如蝉翼的雪帘,帘子后方,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倩影令他呼吸猛地一窒!

  “仙...方仙子?”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一件事...他方才误会了黑袍女子的话,错把宫主听成了公主!

  而现在,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的女神...正姿态优雅地端坐于帘子后方,透过薄纱隐隐可见那一抹倩影的风华绝代。

  ...

  将燃灵诀最后一页功法口诀收入眼中,至此我才确定了此功法并无恶人做过手脚,而是一本完完整整的,可供练气至结晶境修行的火系功法。

  如此,我方可安心带回宫中,供弟子们修行。

  赤煌天尊与棋疯子留给我的修行资源众多,可我身怀天灵根,本身并无需借助外力修行的必要,尤其是当修为来到金丹境后,哪怕我并未屏息吐纳,功法也会在无意识中运转。

  只可惜,里面并无适合天极冰的功法。

  赤煌天尊赠予我的功法不过寥寥,皆是极高境界的功法,那些功法并不适合初入修行的弟子修炼,反倒是那棋疯子留给我的功法众多,大到上品功法下至低阶足足有数百本,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天灵根自成一脉,这些功法于我皆无用,便将这些功法纳入玄玉宫藏宝阁中吧。

  无极的传承里,却是剑法偏多,兴许...我可以凭借无极的传承记忆自创出一套适合女子的剑法体系。

  是矣,我已决意提前结束修心化凡,虽说淫劫未解,但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凭赤煌天尊赠予我的冰莲花压制下了大部分淫欲,但压制效果并不尽人意,这些产自媚魂与淫劫的欲望仍会外泄而出,刺激我的身体,令肉体无时不刻处于发春姿态,不过...凭借我的定力倒是可以勉强压制下去,只是...经受欲望刺激下的身体会分泌出比之以往更加浓郁的体香,此举实非无奈,毕竟我也未曾预料到淫劫如此长时间都未消散,历史上也不曾有过相似记载。

  至于这偶然相见的鹿山,亦是预料之外的事。

  我曾在西蛮大陆败于李楠手中,李楠警惕我隐瞒底牌不敢亲自上手,故而找了一枚棋子百般凌辱于我,而那枚棋子便是鹿山。

  在那之前,炉鼎体质导致我无法动用灵力,也被这鹿山强迫着...

  之后,我本该一剑斩了这恶徒,却因当时心境浅薄,定力不深,不知为何对这厮竟是动了情,鬼使神差地放了他一命。

  如今忆起,那时我确是凡心未褪,如今再相见,我已心无波澜。

  我本以为如今的他仍是那番丑恶习性,却没想方才观察了他一番,他竟是像变了个人一样。

  想来鹿家被灭,这段日子里他受了不少苦头。

  如此一来,我倒是对他另有打算,而非一斩了之。

  噗通!

  帘子前方的鹿山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直接没出息地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

  “仙...仙子!小人可谓是对您日思夜想,终于是把您给盼来了!这段时日小人吃尽了苦头啊,您有所不知,我打从出城后...”

  下一刻,这个中年男人像是哭丧一样倾诉了起来,说得声泪俱下,一边哽咽着一边抹泪,像是要把这些日子里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倒出来一样。

  打从他一开口的那一刻,我便封了听力,闭目养神了起来,待到他哭诉到嗓子都哑了,我才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你一介富商之子怎混得这般没出息?”

  鹿山擦了一把鼻涕委屈道:“小人也就在那鹿家有几分薄权,这出了门才知生活不易,身边更是无一知己朋友,往日里那些酒肉朋友都恨不得小人死,也...也没人帮衬些,银子也都花完了...”

  花完?怕不是糟蹋完了吧。

  我心下冷笑道。

  “是么?你方才不还说...自己与一位仙女相识?”

  鹿山脸色微变,哪怕隔着帘子也不敢再与我对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也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小人不是...小人方才...”

  “还有如何与仙女共享鱼乐,不妨一叙。”我似笑非笑地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微微拉长了尾音。

  这鹿山也是个人精,在我说道这里后毫不犹豫地磕了两个响头。

  “仙子息怒!是小人的错,小人不该在背后玷污您的名声,小人罪该万死,请仙子责罚!”

  我冷笑一声,放出一缕威压,将双膝跪地的鹿山顿时狠狠地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问你的是这个么?”

  被威压震慑的鹿山只觉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仿佛整个身体都嵌进了地里一样,浑身剧痛的同时骨头不堪重负咔咔作响,仅仅是过去了一息时间,他已脸色煞白,嘴角溢出了血丝。

  他已顾不上其他,神色焦急道:“仙子...当年那件事我也只是一枚棋子,我...我是被那叫什么李楠的男人下了药...小人别无选择啊...若不是那厮在背后操控,给我一百个熊胆也不敢冒犯仙子。”

  见我并未有散去威压的想法,鹿山趴在地上狠狠一咬牙,大吼道:“若是仙子过意不去,那...那便杀了我吧,小人命贱,只望解去仙子心头余恨,小人苟活至此就是在等这一刻,这便是我鹿山的使命,还请仙子动手吧。”

  在他的身体临近崩溃的那一刻,我才收回了威压。

  此番出手,不过是给他吃一点苦头罢了,又无要他命的打算。

  反倒是一旁的月灵再也听不下去了,拧着好看的眉头当即呵斥一声!

  “住嘴!凭你这样卑劣的人物也配扰乱宫主大人的心境?”

  “什么使命不使命的,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再有一句胡言,我便代宫主大人废了你的舌根。”

  月灵一张俏脸满是嫌恶,恶狠狠地盯着鹿山,倘若不是宫主有令,她早就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肥猪给剁成肉沫了。

  我掀起帘子一角,示意月灵退下。

  她并不知晓这个男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仅凭鹿山害过的那些无辜之人,做过的那些腌臜事,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偿还他的罪行。

  对于他之后的道路,我倒是另有打算。

  “仙子...教训得是,小人并无扰乱方仙子心境的资格,可如若就这么死去难免不甘,仙子心善救下了小人的命,小人斗胆猜测,兴许是小人的贱命对仙子有用吧?还望仙子放心,小人的命愿全权交由仙子处置,哪怕是千刀万剐,小人也在所不辞!”鹿山擦了一头冷汗,连忙坐起身来抱拳道。

  听闻过后,我不禁勾起唇角,心下觉得这鹿山倒是个上道的。

  他这样的人,留在我身边无用,可如今新皇乔木势单力薄,正是缺人的时候。

  给他一条出路也无妨。

  “小人不才,愿为仙子解忧!”

  噗通。

  刚刚坐起身的鹿山再一次毫不犹豫地磕了个响头。

  我通过纱帘瞥了他一眼,玉指轻弹之际,一缕温和的灵力托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后者感受着这股无形中的力量对他并没有敌意后,更是神情振奋,激动地眼眶泛红。

  为仙人做事,乃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差事?

  可能在他眼里...已经可以预见未来锦衣华服家财万贯的生活了。

  念想至此,我不禁饶有兴致地勾起红唇,玩味道:“方才见你予一对落魄老小体面的盘缠,想来这一路你吃过不少苦头,确是洗心革面了。”

  鹿山脸色一怔,狡黠的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谄笑:“对对对!仙子所言甚是,鹿某无一日不痛恨曾经的自己,奈何来到水天州后势薄力微,想为百姓们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故而甚为苦恼。”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装模作样的东西,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来了。

  “想不到,你骨子里还是个大善人。”

  鹿山脸色一喜。

  “不敢当...小人只是觉得那是我应当做的,当不上大善人。”

  “怎么不敢当?在我手下做事,你安心做你的大善人便是。”

  “呃...仙子所言意为?”

  我并未等他说完,而是抬起雪臂,白皙玉指在空气中来回变换轨迹,最终形成一道禁制隔空点出,打进了他的眉心里。

  与此同时,一枚锦袋抛向了他的怀里。

  “锦袋内有一信,交由新皇乔木,他自会安排你的去处。”

  鹿山的眼睛在听到新皇二字后陡然变大,随即八字胡上一张嘴咧了开来,面露喜色。

  将锦袋托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感受着袋子里沉甸甸的重量,还有那金元宝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顿时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

  鹿山赶忙将锦袋揣在腰间,恭敬地躬身行礼。

  “谢仙子恩惠,小人定当不负仙子所望!”

  此行有仙子的口信,那什么狗屁皇帝怎么着也得封他个财政大臣吧?到时候他鹿山可谓是平步青云,手握整个水天州的财物,岂不妙哉?

  到时候,他可是要把这数个月来吃过的苦头统统享受回来,日夜宴席,歌舞不歇,再物色几个貌美女子做他的侍妾...

  脑海里的龌龊念头一茬接着一茬浮现,忽然间一抹剧烈的刺痛感在他的眉心出现!

  “啊嗷嗷嗷!我的头!疼疼疼,嘶...疼死我了!”

  这股疼痛感尤为强烈,疼到他脸色煞白,倒吸冷气,不止是脑袋,连带着整个身体的器官都仿佛被人打碎之后重新粘起来了一样,一瞬间眼前浮现了自家老奶奶的面孔,双脚也随之离地...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股恐怖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不见。

  回过神来的他顿时瘫倒在了地上,剧烈地喘着粗气,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随着裤裆里一股液体缓缓流出,屋子里除了那沁人心脾的香味之外,多了一股莫名的骚味。

  “此禁制名为违心咒,从此以后只可惩恶扬善,不可动肮脏龌龊的心思,倘若有违善行,轻则痛不欲生,重则魂飞魄散。”

  “不过...区区一个违心咒,我们的大善人自然是无所畏惧的,本圣女相信你。”

  将鹿山的丑态收入眼中,我不禁玩味一笑,正所谓凡事都有代价,而对于鹿山这种趋权贪利之人而言,最难以接受的代价...便是让他去做个大善人,那怕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果不其然,鹿山的脸色由煞白到青紫,最后哭丧着一张猪肝色的脸,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仙...仙子...我...”

  “怎么?不想要这份差事了?”我佯作不悦的语气轻斥道。

  面对我不悦的态度,鹿山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狠狠一咬牙,红着眼眶视死如归地站起了身。

  “鹿山...此行无悔!”

  见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对于他,我还有一个疑问。

  “自西蛮大陆至此水天州,路途遥远,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说是路途遥远,其实是对于修士而言罢了,西蛮大陆有界门的存在,导致修士只可进不可出,但这条规则对凡人并无约束,即便如此,距离西蛮大陆到玄天大陆少说也得数十万里地,他一介凡人就算是把两条腿跑断了,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抵达这里。

  谈及此事,鹿山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

  “小人也不知为何,在跨过一道边界过后陷入了昏迷,醒过来后就到了水天州的地界了。”

  “是么?”

  我蹙起黛眉思索了片刻无果,只好当他碰上了什么难以言喻的机缘吧。

  “小人还想斗胆问仙子最后一个问题。”

  “仙子只言今后要我助民扬善,可对于那些作恶之人...”鹿山牙齿咬得嘎嘣响,一脸豁出去的神色。

  颇有一丝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既视感。

  我轻轻合上眼帘,玉手轻挥,屋子里那股骚味顿时消散。

  “对恶,可随心所欲。”

  鹿山眼睛一亮,脸上的神色由豁出去衍变为幸灾乐祸最后渐渐变得扭曲...

  做大善人...他不会。

  可做恶人...他经验十足,在官场上耍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啧啧,他可是祖师爷级别的!

  这个一团乱麻的世道,恶人自然要由恶人来治,才最为合适。

  第一百三十一章:八级炼丹师

  鹿山走后,月灵却始终不肯离开,蹙着眉头守在门口久久迟疑不语。

  “宫主大人,此人当真能堪大用?依我看...此人贼眉鼠眼,一肚子坏水,保不准日后闯下什么大祸。”最终,她还是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我轻轻摇了摇头。

  “此人久前虽恶事做尽,但有几分灵光,孰轻孰重他分得清,尚可利用一二,无需担心。”

  吃到一颗定心丸的月灵这才松下一口气。

  不过,比起鹿山的事情,眼下我更为关心的还是玄玉宫的发展事宜。

  “近来宫中情形如何?”

  月灵显然想到了什么,面带难色。

  “事务繁杂,难以理清,急需宫主大人回宫坐镇!”

  我微微颔首,对于她的回答,我倒是早有预料。

  月灵是凌瑶物色的宫中弟子,行事谨慎,忠心可鉴,她不留着自己用,倒是先送来我这边了。

  倘若没有突然出现淫劫这么一遭,这段时日内,我也应是坐在玄玉宫内处理事宜的。

  不过在这之前,龙脉秘境的计划也该迎来收尾的时候了。

  啪叽!

  忽然一声异响,自我的裙底下浮现。

  我脸上一热,一股羞意涌上心头,连忙夹起玉腿对月灵说道:“你且先行一步回宫,我稍后便到。”

  “是。”月灵虽对方才那一声诡异的响声有些奇怪,但似乎并没有多想,珍重行礼之后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眼下无人之后,我才稍许松了一口气,熏红着脸颊撩起裙摆,自储物袋内掏出一个瓷瓶,瓶口足有碗口大小。

  我将瓷瓶放在地上,从椅子上起身后挺着大肚子岔开玉腿深蹲下去,一只玉手轻轻按压在鼓胀的小腹上,另一只玉手探进裙底,两指并拢按压在股间...

  不大一会儿,又有一股比之先前还要清晰几分的响声从裙底下出现。

  在那桃源幽谷之间,两片白皙粉嫩的阴唇像一张离水鱼儿的小嘴一样张开,一缕浓稠白浆从阴户里缓缓冒出,伴随着我屏住呼吸股间发力,自阴户里冒出的白浆吹出气泡,再啪地一声破裂,方才的那两声异响...便是由此而来。

  这些精液过于粘稠,以至于排出时都会发出噗噗的羞人声响,听起来就像...就像是那些凡人久食五谷杂粮放出的屁声一样,令我无比难堪。

  这皆是拜那名为墨澜的游魂所赐,虽然最后关头的他失去了肉身导致实力大减被我拿下,可先前他拥有肉身时乃是实打实的斩道境,凭我的水灵气怎么也无法将肚子里的精液冲洗出去,只能盼着这些精液自然排出。

  可我也无法知晓这些精液何时会自然排出,反倒是时不时从阴唇上冒出的一缕白浆吹出气泡再破碎的声音令我猝不及防,倘若我不加注意,还会嘣出一声宛如响屁似的羞人声音。

  眼下我轻咬着下唇,俏脸之上羞红一片,屏住呼吸股间略微用力,便有一大股粘稠白浆噗噗地从我的小穴里冒出,虽大部分都落入了瓷瓶里,可仍有大片浊白水渍溅到了大腿内侧。

  与此同时,滚圆的大肚子上方,饱满傲挺的玉峰也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鼓胀感,两颗挺拔发硬的蓓蕾形状透过紧绷的衣物凸显地一览无遗,片片湿痕自乳头为中心扩散开来...

  不得已,我只好咬了咬贝齿,腾出一只手将衣领拉下,解放胸前这对鼓胀难耐的乳房,然而却没想到紧绷的衣领在拉下时忽然剐蹭到了两颗敏感至极的乳头,霎时间一股不亚于地动山摇的刺激与快感传遍全身!

  “嗯~”

  噗呲!

  暴露在外的两颗发硬乳尖一阵颤抖,朝天喷出两道乳液水柱,而我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脑海宕机了片刻,久久的娇喘过后才堪堪回过了神。

  我垂下螓首看向胸前,视线所及之处一片雪腻光滑的凝脂玉肌,高耸浑圆,硕大无比,完全盖住了大肚子,我的小手覆盖在玉峰上面顿时便淹没在了乳肉里,再不见踪迹。

  看着这对比之先前还要大上三成的爆乳,我隐隐之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只因自从继承了媚魂之后,这对乳房从未停止过膨胀,虽一时一日难察变化,可日积月累到如今,已然显得有些过于...惹眼。

  不止是胸部,还有丰臀如今也已宽过肩部,结实盈圆,丰腴饱满,宛如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肥美挺翘,以至于任何宽松的裙式都会诡异地吸附上去,从背后看去任何人都可以无比清晰地窥见我整个大白屁股的形状,伴随着婀娜高雅的步伐扭来晃去。

  与此同时,伴随着体内的精液被排出体外,先前被压制下去的淫欲也在身体里沸腾了起来。

  难以言喻的燥热与瘙痒遍布全身,胸前的肿胀感愈发强烈,我极力遏制着满腔淫欲,阵阵香风四溢,以不雅的姿态大开着双腿,绯樱阴唇冒出夹杂着水波的白浆,时而四溅时而如涓涓细流顺着股间曲线滑落,整个股间变得纯水涟涟似漏了尿。

  我微醺着星眸,纵使鼻间嗅着幽深香风,却感这气味中少了些什么,足够浓厚足够刺鼻的腥臭...

  丰臀也传来一阵一阵的瘙痒,恍若蚂蚁在爬一样,令我无意识间摇晃起蜜臀,心下竟是不知廉耻地产生了一阵下贱的念头,想要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掌管她,不必怜香惜玉抽打她...

  脑海里的思绪宛如针线般一团乱麻,可于此春意泛滥时刻,忽然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丑陋老奴那张老脸,咧开一嘴老黄牙眼冒精光,垂涎我的身体,心灵,乃至一切。

  如今忆起与他经历的过往,简直是荒诞至极,可又恍若梦幻泡影,似真似假,心下...我感到不甚真实。

  这老东西可铭记修行?锻体练心进度何许?

  多日未见,他又在做些什么?莫不是...偷偷下山糟蹋别的女子?

  我倏然间睁大了星眸,心绪间冒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以至于我下意识玉指间便已掐出了法诀,瞬移至桃花村看看那老奴在做些什么。

  这股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咬着红唇迟疑了很久很久。

  一边迟疑一边想着那老东西,花缝中竟是无意间流淌出汨汨爱液,如同被凿破了的泉眼...自裙底下滚滚流出。

  我微眯起星眸,玉手不自觉地揉弄起胸前乳峰,一股渴望与悸动感油然而生,寂寂无声的心湖中霎时间泛起无数涟漪。

  便去...看一眼吧。

  只一眼...

  “嘶...什么味道?香!好香!如此浓郁的女人香味,桀桀桀!”

  忽闻一阵男人的淫笑声,我顿时如梦初醒,脑海中的杂念也被随之驱散。

  “谁?!”

  我顾不上此刻不雅的丑态,只来得及站起身子捋下裙摆,便毫不犹豫祭出无锋剑,星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彻骨寒意骤然爆发,娇呵道。

  “啧啧,仙子这般绝色风采,偏偏挺着个大肚子,刺激,好生刺激!”

  我眯起星眸,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股阴森嘶哑的声音是从我的储物袋内传出来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我下意识地将先前被天极冰冻成冰雕的游魂拿了出来。

  眼下,这个冰雕已经被游魂占为己有,魂体依附在了上面,我心下感到一丝诧异,没想到这游魂竟然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眼下他魂体虚弱,对我构不成一丝一毫的威胁,更是无法挣脱天极冰的束缚。

  “聒噪。”

  我冷笑一声,没有犹豫便打算再度布下一道更为强大的封印阵法,彻底让他的魂体陷入昏睡。

  斩道境的魂体,我虽无办法彻底杀死他,可若是让他睡上那么一两百年还是很容易的。

  “等等!仙子且慢!”

  察觉到我的意图过后,游魂显得有些焦急,冰块之上不断闪烁着幽暗的光,犹如这道声音的主人一样焦躁不安。

  “留我一条命,对仙子百利而无一害!”

  “说完了么?说了便上路吧。”我面无表情地从玉指间捏出一个法诀,冷笑道。

  我自然不会轻信他的话,这游魂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甚至做过夺舍他人的腌臜事迹,保不准还有哪些见不得人的阴险手段,留他一命只能是后患无穷。

  任凭他如何闹腾,我都不曾停下布置阵法的动作。

  “别别别!仙子听我一言,我知晓不少洞天福地的位置,那里面的机缘数不胜数,仙子留我一命,我会将这些造化统统送给你!”

  洞天福地?造化?

  我心下不禁嗤笑。

  倘若那些福地当真如他所言造化无穷,那些机缘为何没有被他占为己有,而是平白无故赠予我?这种低劣的谎言也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我先前高看他了。

  而见我不为所动,游魂似乎显得更为焦躁了。

  “仙子天资绰约,定不甘屈于这片大陆,未来可要去一趟圣域?我来自域外战场,四大陆修士要想去圣域必须通过域外战场,那里极为凶险,可我对那鬼地方甚为了解,能保仙子平安通过域外战场!”

  域外战场?

  我手上布置阵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脑海里却是在思索着这个新的词汇。

  我所处的这片天地名为玄天大陆,面积浩瀚无边,不说凡人,就算是修士...若无金丹境修为或飞行灵宝,穷其一生也无法凭自己的力量走出玄天大陆。

  记载中,除去玄天大陆之外,这片天地存在着另外三个大陆,单论面积...玄天大陆在四大陆中还不够看,尤其是死海另一头的南边...据消息称,那边的面积远远超过了玄天大陆,大型仙宗豪门数不胜数,中小宗门更是多如牛毛,势力分布极为复杂,天之骄子亦是层出不穷。

  位于四大陆中心地带的便是所有修士向往之地,圣域。

  亦是...天人一族的所在地。

  只不过历史上少有记载前往圣域的方法,只晓得每当镇魔令或是仙宗大比之日会有天人一族的修士外出,正事罢了还会挑选几个好苗子一并带走,故而数不尽的人挤破了头皮也要加入仙宗联盟,只为了能在天人一族面前展露头角。

  却是无人提及...若无天人引荐,修士进入圣域还要经历一次域外战场。

  “除此之外,我生前深谙炼丹一道,品级已至八级,距九级至尊丹师只差临门一脚,留下我对你有大好处!”

  八级炼丹师!

  听闻此事,即便以我的定力也难免一时心跳加速,只因精通炼丹的修士宛如凤毛麟角,需有大量天材地宝去培养,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位有了品阶的炼丹师现世,都会是各大宗门哄抢的存在。

  不得不说...我有些心动了。

  虽然赤煌天尊与棋疯子留下的丹药数之不尽,可总有用完的一天,尤其是九级至尊丹药往生丹,堪称起死回生的逆天效用,自然是多多益善。

  “你如何证明自己是一位炼丹师?”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了布置阵法的动作,转而凝视于他。

  谈及炼丹,深蓝色冰雕上下抖动了起来,似乎显得很是得意,还有那么一丝迫不及待。

  “这还不简单?那棋疯子的身家里就有一丹鼎,快快祭出,这就给你露一手!”

  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半信半疑地从棋疯子的储物袋里顺利找到了一个丹鼎,并随意抓了一把草药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只见游魂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那股阴森邪祟的气息竟是衍变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气质,自深蓝色冰雕上浮现出两道黑雾形成的手臂,先是祭出一缕幽蓝色的火焰打进了丹鼎之内,随后两只大手无比娴熟地摆弄起草药,或是炼化或是直接丢进丹鼎,整个过程下来行云流水。

  待到所有灵草都被他处理完并丢进丹鼎之内,便有一根手指点在丹鼎之上,当场炼化起来。

  只过了半个时辰,丹鼎骤然一阵抖动。

  “收!”

  游魂一声大吼,由黑雾形成的大手拍打在丹鼎上,随着一道刺目的灵光一闪而过,足足八粒指尖大小的丹药化作数道流光四散开来。

  我连忙祭出灵力,使出隔空唤物将四散开来的丹药统统收入掌心。

  定眼一看,竟是八粒六级筑基丹!

  见此景,我面上不为所动,可心下却是难免为之震动,盯着掌心中这八粒筑基丹,星眸中渐渐泛起异样的色彩。

  同一种类的丹药亦分品级,便以这筑基丹为例,最低品阶的一级筑基丹或可增加练气修士筑基的成功率,但大多数效果不尽人意,只因丹药品阶过低,对于经脉与丹田的帮助有限,只可助修士提升一成不到的成功率。

  可若是高品阶筑基丹,便如我掌心中的六级筑基丹,成功率已经达到了足足七成!实属世间罕见之物。

  不夸张的说,只要使用者神智清醒,只需懂得在突破桎梏时运转功法,此丹便有七成可能助那人成功筑基,且不会留下任何丹毒于体内。

  可炼制出六级丹药的炼丹师,品阶至少也要抵达六级才可炼制出此等丹药,倘若是五级炼丹师则无法炼出超出自身品阶的丹药。

  六级炼丹师...倘若我没记错的话,炎阳宗内就供奉着一位六级炼丹师,更是视若珍宝一样护得死死的,对那位是有求必应,恨不得把那炼丹师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除去那一位,整个玄天大陆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位高于六级的炼丹师了。

  眼下这八粒六级筑基丹就算是拿去拍卖会,少说也能拍出上千枚中品灵石的价格。

  “啧啧,终究不是肉身炼丹,怎么才八粒?太少了太少了!呸!若是老夫生前,区区六级筑基丹...老夫手一拍就能拍出二十粒!”

  听闻这游魂嫌弃的话,我倏然心中泛起一抹古怪,想要把炎阳宗那位炼丹师拉过来听一听,因为我若没记错的话...就算是炎阳宗那位,一鼎丹药能炼出的筑基丹也不过寥寥三粒,还是三级、四级居多,鲜有五级甚至六级的筑基丹。

  “丹成之时为何要拍鼎?据我所知...炼丹的手法似乎不需此举才对。”我伸出食指点在红唇中,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狐疑道。

  “你说得对,自是不需此举,只是老夫独创的炼丹手法,旁人想学还学不来呢!不过此法本不该拍丹鼎,拍女人的屁股效果更佳,嘿嘿,仙子可愿一试?”

  我不禁眯起眸子,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丹成之时,本圣女撅起屁股叫你打一下,便会产出更高品级的丹药?”

  “确是此意!”

  言至此处,倏然一股寒霜涌现,游魂顿时惨叫了起来。

  “嗷嗷嗷!不不不,仙子饶命,饶命!我没开玩笑!我说得是真的!”

  我冷哼一声,撤回了他魂体内的灵力,天极冰蕴含极意,本就克制魂体,如此一来,我倒是可以随时随地拿捏他的性命。

  不过...我本以为他是在胡闹,不过看他拼死也要证明自己的模样,莫非真有此事?

  我心下迟疑了很久,为了他所说的什么正确手法,我还是决意再试一次,自储物袋内抓出与方才相同数量的药草丢在了他面前。

  这一次,他如法炮制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炼丹手法,只是到了最后一步丹鼎产生剧烈晃动之时,他并没有如之前那般拍击丹鼎,而是迫不及待地大叫了一声。

  “快,仙子,就是现在!”

  我陡然睁大星眸,冷哼一声威胁道:“倘若你敢撒谎戏弄我,下一刻便叫你魂飞湮灭。”

  随即轻咬着下唇,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情不愿地背对他躬下娇躯,撅起屁股。

  我心下有些后悔了,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竟会相信他这般荒谬的说辞,何等炼丹手法需掌掴女人屁股?简直闻所未闻!

  “来了!”游魂兴奋大吼道。

  霎时间,一缕破空声响起,魂体勉强凝聚出了一只实体手掌,重重抽打在那一抹浑圆肥美的蜜桃臀上。

  啪!

  “嗯呃...”

  一股火辣辣的痛感骤然浮现在臀部上,我不禁闷哼一声,眼帘轻颤,竟是被这一巴掌给打得玉腿发颤,花宫内的精液从小穴口倒流了出来,胸前衣领也被呲出的乳汁给打湿..

  第一百三十二章:效忠于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忽感一缕天地大势被凝聚在了丹鼎内!

  “出来了!”

  顾不上满心羞意,我连忙稳住有些踉跄的身体,扭过螓首看向丹鼎,只见二十八筑基丹化作令人眼花缭乱的流光雀跃而出,甚至有个别筑基丹散发着刺目的光晕,竟然有足足四粒七品筑基丹!

  我一时间恍了神,打死也没想到他竟然说得是真的...方才那一缕天地大势确是他独特的手法引来的,正是有了这一缕天地大势,才会在丹成之时产生如此玄妙的变化。

  我呆呆地看着掌心里堆成小山的筑基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维持着不雅的姿态,高高撅着屁股...

  “你这游魂,倒有几分本事。”

  回过神后,我察觉到一股火热的目光紧盯着我的屁股,我连忙直起身子,俏脸之上闪过一抹寒意,玉指轻弹便将屁股上的红掌印给抹除了。

  “仙子,老夫这炼丹之道如何?现在我们可否谈一个交易?”游魂不舍地把目光从我的屁股上挪开,深蓝色的冰块上下跃动着,似乎昭示着主人的跃跃欲试。

  “交易?”

  我眯起眸子,不动声色地凝聚出天极冰,在他的魂魄内悄然流动...

  “自然是交易!老夫深谙炼丹之道,还对域外战场了如指掌,只要仙子不杀我,我愿意为仙子效力,只要仙子答应老夫的条件。”

  我冷哼一声,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什么条件?”

  “那自然是望仙子给老夫找一具躯体,嘿嘿,老夫的价值你最少也得给老夫找来一具斩道境的躯体吧!如果不行...元婴期大圆满我也可以将就一下。”

  “躯体是一,老夫的第二个条件,自然是仙子!”

  “你想让本圣女做什么?”我冷冷地问道,缭绕于指尖的灵力从未停止过,先前因炼丹一事而被中断的阵法也悄然开始布置了起来。

  “那还用说么?老夫重来一回,地位、权利、力量,女人!我全都要纳入囊中,嘿嘿,前三样老夫可以自行争取,但这女人...自然是要享受最为绝色...”

  咔!

  忽然一阵诡异的声响,打断了游魂的话。

  他疑神疑鬼地看着仙子凛若冰霜的俏脸,似乎想到了什么,暗呼不好,连忙内视魂体。

  这一看...他的魂体已经被一道似有似无的禁制给覆盖,待到他再度抬起头时,他惊恐地发现...他已经无法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任何亵渎的念头,下意识地想要臣服于她。

  “你...你...!”

  倘若他此时此刻拥有身体的话,定会憋得满脸通红,下意识想要骂出声,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儿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去了。

  明明是世间最为常见的奴役阵法,可内里却蕴含了天极冰的极意,极意专为克制修士的魂体而生,便令这一最普通不过的阵法变得难以攻破。

  不,以他目前的魂体强度与修为,绝无可能攻破。

  “臣服本圣女,或死。”我冷笑着,嫣红玉唇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若是他再敢动一丝歪心思,我会毫不犹豫送他上路。

  这老东西活了太久,我无法确保自己始终拿捏于他,倘若他只是像赤煌天尊一样讨个躯壳,我兴许会对他的交易考虑一二,但他再三垂涎于我,那么此事对我来说便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自出现开始,他便一直防范于我,虽然动作极为谨慎,但他还是小觑了天极冰,在极意面前,一切魂体皆无所遁形,他的小动作自然也无法逃过我的眼睛。

  他早已捏好了一个逃遁法诀,若是与我交易不成,他恐怕会第一时间逃遁此地,却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在他捏碎法诀的前一刻,我的奴役阵法也顺利布置完成。

  “仙子,你以为区区一道奴役阵法便能困得住老夫?”

  游魂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很是阴森渗人。

  话音刚落,只见数之不尽的天地大势被汇聚在了此地,化作一道道狂风钻入了他的魂体之中。

  天地大势!

  这老狐狸藏得挺深!

  我足尖轻点地面,优雅地向后飘去数丈远,凝视着大量天地大势汇聚的异象,心下闪过一抹了然,娇艳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远的弧度。

  什么炼丹手法需掌掴女人臀部完全是无稽之谈!

  真相便是...这老狐狸拥有着借用天地大势的能力。

  怪不得这老狐狸哪怕是魂体被极意克制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硬着头皮与我谈条件,原来是有所依仗。

  “天地大势,仙子未曾见过此物吧?呵呵,此物玄妙得很,倘若仙子有意与我合作,我倒有兴致与仙子同享此妙物,只可惜...”

  “是么?”

  感受着那一股熟悉的天地大势的气息,我轻轻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天地大势,我不仅见过,还亲身领教过。

  当初林晓以踏天诀为媒介凝聚天地大势与我一战,那一剑开天之势直至今日我仍无法忘却,倘若那时的我并未在悟道中得无极传承,那一剑胜负,应是我败。

  只不过...比起林晓,他的天地大势,倒是有些奇怪。

  “仙子这般不屑,想来是那一巴掌打得不够爽吧?哈哈哈,莫急莫急,老夫这就再来一掌!”

  游魂阴森一笑,浓浓黑雾吸收了天地大势过后显得更为浓稠,恍若下一刻便要化为实体。

  不过很快,他就再也笑不出声了。

  只见凝聚在他魂体内的天地大势下一刻便宛如漏气一样四散开来,消散的速度之快令他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以至于他还在嚣张狂妄地放声大笑,实则魂体已经缩小到比之先前还要弱小的地步。

  见到我始终一言不发,毫无作为,他还不信邪...攒足了劲儿却只是蹦出来两声屁。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什么鬼东西?老夫的功法怎会不起效用?你...你这贱人做了什么?”游魂不敢置信地尖叫道。

  “聒噪至极。”

  我微微蹙眉,玉指轻点便将他的魂体捏在了手心里。

  而游魂则是魂体一震,看着我指尖残留着的诡异灵力,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声喃喃道:“幌子...你的阵法只是个幌子!为何你能破解老夫的妙法?不可能...难道...”

  我勾了勾唇角,素手拿捏着他的魂体,顿时一股与他的‘天地大势’颇为相似的灵力倾泻而出。

  见此景,那游魂更是失声尖叫道:“不可能!老夫钻研了一辈子的妖气诀...怎会被你这女娃子看一眼便学会了?”

  “并非只是看一眼。”我否定道。

  “那你是何时?我记得老夫并未在你面前...嘶...莫非是刚才那一巴掌?”

  话至此处,我也不需在他面前掩饰什么了。

  “你所修行的妖气诀,实则只是一纸残卷,完整之物名为《业障妖影》,乃万年前妖族大帝遗落在人间的术法,可吸收世间最为精纯的妖气,以替代天地大势之妙用,然而此功法非妖族皇家血脉不可修行,而你为了修行此术不惜倒反天罡,先引来天地大势后将其伪装糅合,与妖气混为一体,寻常人难辨虚实,误认你为正气浩然之辈,对你心无防备,便你作恶夺舍,我说得对么?”

  业障妖影的记载,无极生前见过数次,故而颇有印象,方才他打在我屁股上那一掌,正巧残留了些许妖气,我只需将其解析感受一番便得知这并不是什么天地大势,而是他用来坑蒙拐骗的幌子。

  游魂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眼睛圆睁着。

  我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揭他的老底。

  “然寻常人族肉体难以承受妖气侵蚀,所以...你盯上了元婴期,甚至斩道境的肉体,趁着那棋疯子练功突破趁虚而入,你二人魂体强横,难融彼此,这才与那棋疯子纠缠了不知多少年,生前堂堂斩道境界的丹道真人竟会沦落到如此窝囊的地步,你倒是让本圣女刮目相看。”

  说道此处,就连我都有些心里发笑。

  可游魂却是笑不出来了。

  他沉默一段时间后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你这女娃子...好生妖孽!如此天资,如此机敏...呸!落在你手里,我服了!”

  我多看了他两眼。

  “效忠于我。”

  “多少年?”游魂咬了咬牙关,不甘心道。

  “视你表现。”

  “那可不行!必须有个准头!老夫好歹也是一位八级炼丹师,放外边儿多少人...嘶嗷嗷嗷!停停停!仙子饶命!我答应,我答应!”

  见他还是那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度,我只好祭出天极冰在他的魂体内肆虐一番,只待他老实后才收回灵力,在储物袋内单独给他腾出了一片空间供他炼丹使用,再将棋疯子留下的那些炼丹材料一股脑地堆放在他面前。

  储物袋内,游魂看着面前堆成山的药草,倘若他有肉体,此时此刻的脸色一定是青紫一片,难看至极。

  “三月时日,将这些药草尽数练成丹药,我会为你寻一具元婴期肉体。”

  听闻此话,游魂两眼一亮,顿时支棱了起来!

  “此话当真?”

  “本圣女向来一言九鼎。”我冰冷地说道。

  本想就这么将他封印到储物袋里,可刚抬起玉指,裙底下便传出一阵诡异的声响,令我下意识夹紧玉腿,俏脸一红。

  “还有一事,不论你用何方法,助我...将这些脏液排出去。”我轻抚着高高鼓起的大圆肚,明明心下又羞又臊,面上还是严厉地命令道。

  正抓起一把药草准备干活的游魂顿时一愣,随即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

  “老夫倒是有一法,不过...仙子需给老夫三日,三日之后方可为仙子解忧。”

  “那便三日。”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些时间足够我将龙脉秘境一行画上一个句号。

  第一百三十三章:嫁祸一阳宗

  “少...少主大人,我们究竟何时才能走出去?”

  龙脉秘境之内,一阳宗少主一行人此时的模样可谓是与来时截然不同,每个人身穿的道袍都变得破破烂烂,披头散发无精打采。

  觊觎秘境里的机缘造化而选择留下来的他们...现在内心已满是悔意,接连几天的原地打转早就消磨完了他们的耐心,再加上少主心情变差之后时不时就杀人泄愤,恐惧与悔意早已将他们折磨地心神俱疲。

  “我不要造化了,我想出去...放我出去!”有人崩溃大喊道。

  唯有前方的少主依然维持着桀骜不屑的姿态,似乎对眼下的困境并不放在眼里。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他的眼底始终缭绕着一股阴郁之气,周身气息紊乱,仿佛不知何时就会爆发出惊人的戾气。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脸色阴沉地对后方的矮胖修士问道:“传音符还是没有回音么?”

  矮胖修士哭丧着脸说道:“没有,方才发出去的传音符已经是最后一张了。”

  得此回复,矮胖修士猜测少主肯定又要心情大怒,于是他连忙一个激灵跑到最后一个,防止自己成为被发泄的倒霉蛋...

  不过,少主却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而转过身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看了一眼。

  “瞧瞧你们这幅模样,不过是被困在阵法里罢了,又不是要了你们的命,还不动动你们的猪脑想一想,区区一道阵法还能困得住我?”将每个人狼狈的姿态收入眼中,少主扯着嘴角脸色阴戾地呵斥道。

  虽然是被嫌弃的一方,不过众人听闻此话后纷纷眼前一亮。

  “莫非少主大人有办法离开此地?”

  还未等少主回话,矮胖修士突然跳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个窜到了少主身旁,反过来对着众人阴阳怪气道:“那是自然,少主大人迟迟不出手是在磨练你们,谁曾想你们这群废物几天时间就颓废成这般模样,呸,朽木难雕!”

  矮胖修士说得是唾沫横飞,浑然不觉众人投来的目光有多么鄙夷。

  看着眼前这一幕,少主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忽然脸色微变!

  他毫不犹豫地祭出古灵钟,一把丢给了矮胖修士。

  “这破钟于我无用,送你了!”

  矮胖修士顿感受宠若惊,手忙脚乱地将古灵钟捧在手心里,两眼放光地看着这一件镇宗法宝,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献殷勤竟会得来如此天大的造化!

  虽被少主称为破钟,可此物怎么说也是一件镇宗法宝,比他身上那些个破烂玩意儿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众人也都向他投去妒忌的目光。

  “呸,看什么看,这是胖爷我的造化。”

  矮胖修士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得众人更为不忿,有些个修士更是眼底浮现出一丝觊觎,显然心里已经开始打着什么阴暗算盘了。

  不过有些理智尚存之人敏锐察觉到了少主从储物袋里捏出了一张符箓,还未等众人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符箓时,只见少主朝着他们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冷笑。

  “我观此地气运不佳,徒留此地探索也毫无收获,既然如此,在下先走一步,诸位道友,来日方长。”

  说罢,且见他手里符箓闪过一道灵光,这道灵光迅速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遁界符!”

  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出了那道符箓究竟为何物,纷纷瞳孔微缩,这遁界符造价极为昂贵,于修真界中的价值不亚于一件上品法宝,只因此物可以消耗精血为代价强行将人带出困境,可谓是压箱底的保命手段。

  目睹此景,包括矮胖修士在内的所有人都脸色一沉,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此地再怎么邪乎也不至于丧命,之前那些黑白人影也不再出现,她们已经传出那么多传音符,耐心些兴许会等到后续修士来救援。既然性命无忧...那么少主究竟是预感到了什么才会不惜使用遁界符来逃命?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天空之上倏然间灵光大盛,紧接着便是一股强悍无匹的威压袭来,将众人狠狠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何方恶徒,视我仙宗联盟为无物,竟敢打起龙脉的主意!”

  随着这道厉斥声一同出现的,还有两男一女。

  为首的鹤发老者容貌方正,一双睿智的双眸似乎可看透一切,周身更是散发着令人震颤的斩道境威压。

  “斩...斩道大能!”

  被威压震慑在地的矮胖修士一脸惊恐地大喊道。

  到了这个地步,众人都明白过来了,方才少主为何着急离去,甚至不惜动用遁界符,原来是计划暴露,仙宗联盟来人了!

  鹤发老者降落在地,先是环顾了一圈四周,再向秘境深处凝视了许久,最后才将目光投向被压倒在地的一众一阳宗修士。

  看着他们身上统一的道袍,鹤发老者脸色阴沉地冷哼一声。

  “一阳宗,好大的胆子。”

  此时此刻,所有一阳宗修士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一切都完了。

  秘境的最深处,无名洞府。

  倏然一抹灵光闪过,一个男人的身影渐渐浮现,出现在此的他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此地极为浓厚的灵气波动。

  正是一阳宗少主。

  “哼,一群蠢货,浪费老子时间。”

  少主脸色难看地啐了一口唾沫,若不是那些累赘拖累着他,他早就摆脱阵法来到此地了。

  不过...还不算太晚。

  他先是来到一处溪泉旁,沾了沾溪水尝了一口,突然脸色一喜。

  “龙晶!这溪泉的上流定有龙晶存在!”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喃喃自语道。

  他迫不及待就要前去上游看一眼,一个转头又看到了溪泉不远处的花园里弥漫着浓郁到近乎成雾气的灵气!

  他眯起眸子,上前挥袖将泥土剥开,底下竟是埋着密密麻麻的仙玉!

  即便是以他的见识,也难免被震惊地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艰难地把视线从这些仙玉上挪开,转而看向洞府内里那一处山洞里...

  光是这洞府外围就有如此惊人的天材地宝,那么洞府内呢?

  他眼中不断闪过觊觎与贪婪,不过生性谨慎多疑的他并没有选择贸然行事,而是忽然冷笑道:“道友不必躲藏了,现身吧。”

  出声后,他待在原地许久,一动不动。

  越是久久无人回应,他就越是兴奋。

  “遁界符尚存三息时间,足够了!”

  他忽然动了起来,身影飞快地来到花园里堆成山的仙玉面前,大手一挥便是大半仙玉被收进了储物袋。

  “早知如此,来时就该多带两个储物袋!”

  眼见储物袋里剩余的空间已经不多,为了溪泉上游的那颗龙晶,他只能忍痛放弃剩下的仙玉,身影一晃便来到了溪泉上游,开始寻找起龙晶的下落。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灵光自山洞里出现!

  见到这股无比耀眼的灵光,饶是以少主的定力也难免兴奋到浑身发抖。

  “龙脉!无主的龙脉!”

  什么仙玉,什么龙晶,什么天材地宝...在这道灵光面前统统是个屁!

  这可是野生的龙脉!得之一条,哪怕只有数寸大小,也足以让他受益无穷,修炼飞速!

  他两眼通红,不带丝毫犹豫,扭头就朝着散发着灵光的山洞冲去,一边手速飞快地捏出无数道防护符箓贴在自己身上,一边按捺不住狂喜放声大笑。

  “哈哈哈!本欲趁着遁界符持续时间多捞一点好处再走,没想到啊没想到...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虽不知此地曾有何人居住,不过我可真是谢谢你了,龙脉...本大爷收下了!”

  然而...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他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倘若他还如先前那般谨慎冷静,定会第一时间想到一个问题。

  此地本就是为了镇压龙脉而存在,就算异象横生,诞生出了无主的龙脉,也只会出现在地下,与水天州龙脉紧紧相连,而不是凭空出现在修士的洞府里。

  果不其然,就在他刚冲进洞府里的那一刻,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清冷如天籁的女子声音。

  “是么?那么本圣女也要对你说声谢谢。”

  随着这道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足以冻彻灵魂的恐怖寒意。

  ...

  姗姗来迟的鹤发老者一行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浑身鲜血淋漓的一阳宗少主,倒在洞府门前生死不明,储物袋里数不尽的仙玉散落一地,周围还残留着一丝龙脉的气息。

  除此之外,并没有见到他那位老朋友的身影。

  见到此景的鹤发老者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快!快接管阵法,观察龙脉迹象!”鹤发老者立马下命令道。

  “是。”后方的一男一女拱手道。

  而老者则是一个闪身就进了洞府,闭上双眸感应了一番,立马就察觉出了不寻常的地方,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里残留着一股颇为紊乱的气息,若是他没猜错...那位老朋友应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除此之外,这里还残留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灵魂波动,还有一丝似有似无的妖气,这种气息颇为不稳定,且与无名的气息难分彼此,想来是有一位实力不亚于他的邪魔之物夺舍过无名。

  结合种种迹象来看...他的那位老朋友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鹤发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几欲迸发的怒气,一个挥手间就将神识探入地下的龙脉当中,将埋藏在龙脉深处的一盏魂灯抽了出来。

  然而...魂灯却是黯淡一片。

  修士的魂灯,以精血为引,神魂为主,魂灯燃则人在,魂灯灭...要么是被人废了修为,要么是已经道消身陨。

  像他与无名这般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修士来说,被废了修为也意味着寿元将至,活不过多久了。

  鹤发老者两眼一黑,气急攻心,当场踉跄后退了两步,吐出一口鲜血,神色悲痛不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谁...是谁暗算了老夫的挚友?!”

  “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

  失去老友的痛苦令鹤发老者再也无法抑制一身怒气,狂躁的灵力与威压骤然爆发,将整个洞府都夷为了平地。

  “青云先生,我们已经探查过了,核心阵法有被外人动过的迹象,还触动了守护灵,不过龙脉状态良好。”

  不知何时来到青云身后的一男一女恭敬道。

  青云不耐烦地摆摆手,他关心的并不是什么龙脉,而是他那位老友的死因。

  只见他单手隔空一抓,浑身是血的一阳宗少主便被他如同拎小鸡一样捏在了手里。

  “金丹境?”

  在感应过此人体内的境界后,青云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你以为老夫信么?”

  能暗算得了他那位老朋友的存在,岂会只有区区金丹境的修为?

  骤然一股神识笼罩在了一阳宗少主的体内,青云两眼散发出刺目的光芒,不大一会儿,便有一股浓厚的妖气从少主的体内被逼了出来。

  这股妖气并无神智,想来是某个存在仓促逃离时残留下的气息,故而在被逼出后不久便消散了。

  青云眯起眸子,眼底闪过一股深远的猜疑。

  不亚于妖王的妖气?

  一阳宗还与妖族有勾结?

  “好...好...很好!”

  青云怒极反笑,连道三声好,脸色阴沉地可以滴出墨水来。

  虽然此地迹象还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已经没耐心去深究了,毕竟最大的嫌疑已经指向了一阳宗。

  “先生,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后方的男性修士恭敬问道。

  青云忽然解开束发,一头苍白长发无风自动,周身弥漫起可怖的杀意。

  后方的一男一女顿时神色肃穆,先生每一次解开束发...便代表着他要杀人了。

  “镇魔令已出,仙宗大赛在即,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想要浑水摸鱼,既然如此,老夫便成全了他们。”

  第一百三十四章:镜中人

  “不行不行!你这女娃子别太过分,这三天来我炼丹炼得都快冒烟儿了!你得让我休息一下吧?”

  看着在我眼前不断跃动着的游魂,再聆听着他幽怨的语气,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叹一口气,决意对他的态度稍许放缓一些。

  毕竟...此刻的他也算是一位功臣了。

  “可以,不过只允许你待在储物袋里。”

  “你你你...!诶唷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我在那棋疯子的身体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我就溜出去看看,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闯祸的,顶多是去看几眼黄花姑娘洗澡,嘿嘿。”

  ...

  我头疼地揉了揉黛眉,认真地对他说:“你可知自己已暴露了气息?倘若这时被仙宗联盟的人察觉,本圣女也救不了你,还会与你一同遭殃。”

  我先前于龙脉秘境里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一阳宗少主送上门来,在解决完后为了掩盖气息特意命令游魂分出一缕妖气在死人体内,用以混淆视听。

  在掩盖气息上面,妖气极为霸道,可以十分巧妙地掩盖住我残留的气息,除非仙宗联盟派来的是一位与炎王的境界不相上下的斩道第六境大能,不然的话...此事绝不会暴露。

  临走之前,我还利用了核心阵法,伪造了一起一阳宗少主强攻阵法不成惨遭反噬的假象,至于他体内的妖气...与无名残留的气息融为一体,自然而然就会把最大的嫌疑指向一阳宗。

  尽管当时时间紧迫,但好在一切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呸!你还好意思提起这件事,那可是老子三成的妖气!三成啊!我修炼了多少年才积攒出这么些妖气,你以为只是普通的妖气?那可是皇族的妖气啊!就只是帮你掩盖气息这种小事就用掉了三成!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提还好,眼下一提这件事,游魂直接就暴跳如雷,叽叽喳喳地抱怨个不停。

  我冷笑着将他的魂体捏在手心里,警告道:“那你可知一件事?我大可将你交给仙宗联盟,坑害无名一事本就与我无关,相反,有棋疯子作证,本圣女还可获得仙宗联盟的信任,不是么?”

  此番话一经说出,游魂的气势顿时就焉了下来。

  是矣,与仙宗联盟交好不过是一念之间,不过...我还是选择了保下游魂,此事也是我深思熟虑之后作出的决定。

  将游魂交出去毫无疑问可以获得仙宗联盟的信任,说不定还可借此功名讨来一枚仙宗令,让玄玉宫彻底扎根玄天大陆且无任何风险。

  不过...若是将眼光放远一些,麾下多一位八级炼丹师显然比起与仙宗联盟交好要更为划算一些,毕竟据我所知,仙宗联盟内品级最高的炼丹师也不过与炎阳宗那位齐平。

  此时此刻,储物袋内那些数之不尽的六品甚至是七品丹药,便是我愿意为他冒风险的筹码。

  这次,游魂沉默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

  “罢罢罢,女娃子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样一来,你我的命运便连结为一体了,至少在你强大到足以抗衡仙宗联盟之前,老子都要拴着条狗链过日子了,唉...不过也好,能与这么一位风华绝代的仙子...”

  我听不得他这般油腔怪调,冷哼一声强硬地打断了他:“莫要聒噪,三日前你可答应过什么,忘记了?”

  游魂顿时一个激灵。

  “没忘!怎么可能会忘?嘿嘿,不就是把你肚子里那些精...呃液体排出去么?简单简单,老夫丹药都已经准备好了。”

  话刚说完,他又扭扭捏捏地,眼光始终盯着我高挺圆滚的大肚子,颇有些不舍。

  “要不...看在我辛勤炼丹的份上,你再多挺两天大肚子吧?嘿嘿,别的不说,一想到里边儿不是大胖娃子而是那些脏液,莫名地感觉刺激...嗷嗷嗷嗷别捏了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我冷笑着收回灵力,张开红唇刚要说些什么,却感到股间传来一股痒意,只觉大腿根部又有液体顺着玲珑玉腿流下,我咬了咬银牙,不着痕迹地夹紧玉腿...

  “还不速速交出丹药!”我咬着银牙娇斥道。

  见状,游魂赶忙祭出一粒通体粉红色的丹药,我将其捏在掌心里,条件反射地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他体内被我种下了道誓,再加上极意留在他体内威慑,谅他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暗算我,这才仰起螓首将丹药吞下。

  三息之后,丹药已经有了见效,我低下头去,视线越过高耸挺拔的乳峰,隔着纱裙可以看到大圆肚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坦,至此,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从丹田内爆发开来,仅仅一瞬间便蔓延至全身!

  与此同时,比之万蚁噬心还要强烈的瘙痒出现在股间深处,裙下的桃源幽谷之地不受控制地喷涌出一大股淫水,我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仰天发出一声娇吟便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丹药!”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螓首,竭力压制着这股不知为何爆发出的浓烈情欲,这股情欲的浓烈程度哪怕以我的定力也无法抑制,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仿佛沸腾了一样,又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股间深处前所未有的瘙痒。

  游魂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手足无措地围着我上蹿下跳,焦急不已。

  “这这这...怎会发生这种事?不可能!我炼制的是七品丹药驱阳丹,那些液体之所以无法排出是因为以你的境界无法驱散那些液体的阳气...”

  话说到此处,我已不需再听他解释了。

  并不是他有意害我,而是我体内的媚魂在作祟!

  而他并不知晓我体内有媚魂的存在,故而才会放心大胆地将此丹药交给我,殊不知当那些液体的阳气被驱散的同一时间,媚魂也在不断地汲取,同时爆发出与阳气规模相同的情欲。

  换而言之...我吞下了一粒浓度极高的春药。

  这一切都在我的体内一瞬间便发生了,根本来不及给我反应时间。

  媚魂...媚魂...又是媚魂!

  我死死咬着下唇,奈何这股情欲爆发的太过强烈,以至于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意识正在逐渐远去。

  倘若我就这么失去意识,下场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只知淫乐的行尸走肉。

  “这真是邪乎了!驱阳丹本是驱除阳气的功效,怎会变成浓度这么高的媚药?”

  游魂急的团团转,若是我就这么失去了意志,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唉,算了算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既然是春药那么静心丹应该有用!”

  意识恍惚间,我隐约感受到一粒散发着清香的丹药喂在了我嘴边,我下意识将其吞入檀口,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是感到体内的情欲渐渐被压制了下去...

  刚一睁开眼,就看到游魂‘满脸愁容’地来回踱步。

  我无意去理会他,趁着理智稍许恢复了一些,赶忙坐起身来盘膝打坐,开始运转冰清玉洁功法。

  此功法伴我入仙门至金丹境,有静心凝神的功效,用来压制情欲最为合适不过。

  然而,几个周天的运转下来,体内泛滥的情欲并没有如我所愿得到抑制。

  “一粒不够,那便再来一粒!”

  另一边,游魂凝聚出大手拍向丹炉,数道流光从丹炉内飞出,他不带犹豫地一把将其中一粒灵光最盛的静心丹抓在手里,向我弹来。

  事关性命危机,我亦顾不上那么多,纤手抬起将第二粒静心丹捏在指尖,一口吞下。

  第二粒静心丹起效需要时间,在这期间,我忍受着全身上下几欲崩溃的浓烈春意,此般折磨实非常人所能忍耐,不过好在半晌过后第二粒静心丹起了效用,体内的燥热隐隐有消退的迹象,那股难以忍受的瘙痒感也渐渐消退到了可以凭借定力抑制的地步。

  “女娃子,虽不知你体内发生了什么,但静心丹只可做短暂抑制,你体内的媚意还需另寻他法,且需尽快解决。”

  游魂的声音听起来虚弱不堪,他已经连续多次输出妖气,再加上自无名体内脱出后魂体大损,眼下他的魂体虚虚实实,似乎下一刻就要消散。

  “你有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捏出一枚净身诀,将方才出的一身香汗尽数擦拭干净,这才向游魂问道。

  “这还不简单?以老夫来看,下边那几个农夫就挺不错的。”

  农夫?

  我一时难以理解,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低头看去,只见在那林间小道上行走着几位扛着锄头的农夫,因修士的视力极佳,故而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几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农夫身体有多么壮实,常年勤于耕地农活,腹肌鲜明,肌肉凶横,但论肉身强度...这几人恐不亚于那些军营里的百夫长。

  “这几人?与你所言的办法有和干系?”

  “嘿嘿,仙子是装作不知还是当真性情冰洁?反正老夫是好生想看...如你这般高贵圣洁的仙子与这些个农夫...”

  “你的意思是,让本圣女主动献身便宜给这几人?”我眯起眸子,体内不受控制地散发出阵阵寒意。

  “仙子此言差矣,放心,老夫绝不会看走眼,这几人瞧着憨头憨脑,实则劲如猛牛,持久力也异于常人,定能把仙子顶得欲仙欲死。”

  ...

  ...

  “嗷嗷嗷嗷啊啊!别别别!姑奶奶我错了!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哦哦嗷嗷嗷...”

  随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游魂彻底被封死在了冰雕里,陷入了昏睡。

  给过游魂足够的教训后,我才羞红着俏脸压下心中恼怒,随后浮现的却是道不尽的无奈。

  就连活了这般岁数的老妖怪都这般模样...

  有些时候我真想撬开这些男人的脑子,看看他们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既然重要之事已罢了,接下来我应奔赴玄玉宫坐镇了。

  乔木那边有无名辅佐,收拾那些迂腐贪官又有鹿山相助,我派鹿山前去并非是要让他做什么大善人,孰轻孰重他拎得清。

  鹿山这种人...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而我方玲给了他这个机会,恶人自当要由更加狠毒的恶人来治。

  石老二已与莫阳见过了面,两人似乎甚是投缘,且整日与清歌不知在捣鼓什么名堂,倒不必我多心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

  一念动,我便瞬移到了桃花村里。

  回到我的居所,推开门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被打扫地不见纤尘的干净屋子,却不见那老奴的身影。

  我不是说过...要让他勤于修炼么?这老东西...竟敢糊弄于我?

  首先浮上心头的便是一股恼怒,我也不知这股恼怒从何而来,但与此同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的心境却始终静不下来,只觉得空落落的。

  我预料中的画面本应是推开门的那一刻...他便会一脸惊喜地跳出来,一边高呼着仙子一边躬着身子来到我面前。

  我站在屋子里沉默了许久,倏地摇头冷笑。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在乎他?不过是一个老奴罢了...既然他无心修炼,那么我也无需留念,便留他在这桃花村聊死残生吧。

  然而不知为何...胸口闷得我有些难受。

  意已决,我本欲离开此地,却无意间眼角瞥见书桌上放着一枚女子用的发簪...

  这枚发簪造型朴素简单,亦无灵力波动,显然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凡间女子用的发簪。

  可我却紧盯着那枚发簪,双腿恍若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挪不动了,心绪一片复杂。

  我的身体也仿佛不受控制了一样,本该迈向门外的纤足...掉头回到了书桌前,明明视线始终注视着这枚发簪,脑海中却尽是那丑陋老奴的模样,久久挥之不去。

  我拿起这枚发簪,迟疑了许久,倏然心湖中泛起一片涟漪,慢慢地...来到了梳妆台前,将一袭长发束起,并将这枚发簪扎了进去。

  坐在梳妆台前,我静静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之人身着一袭轻盈如云的白色纱裙,轻轻环绕着她曼妙的身姿,不染纤尘。

  梳妆台于我而言并不陌生,入仙之前,我贵为方家千金,不论何时出面,都需时刻维持自己的仪态雍贵高雅,故而...坐在这里便回忆起了曾经那些日子,从最开始心有抵触到后来的坦然接受,坐在这里任由侍女为我妆点打扮,如今忆起,倒真是恍若隔世。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碰触到镜面,这只纤手白若凝脂,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泛起红晕,细腻得找不出丝毫瑕疵,宛如最为上等的仙瓷,透着温润迷人的光泽。镜子里的她...眉眼如画,星眸璀璨,我轻轻合上眼帘再慢慢睁开,镜子里的女子也随之眨动出清冷与脱俗的光芒,睫眉轻扇之际,宛如蝴蝶振翅欲飞,红唇不点而朱,散发着动人的光泽与极致的诱惑力,引诱着男人狠狠地将嘴巴盖上来,粗鲁地亲吻品尝她高贵的红唇。

  镜子中的自己,那双眸子里既有对这幅美貌的淡然接受,又似乎蕴藏着更深的思绪,像是深邃夜空中最为闪亮夺目的星,引人无限遐想。

  纸窗半开,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辉,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误入凡尘的仙女,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留下一片迷人芳香。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为之静默,只为见证这份不染纤尘,美若天仙的存在。

  明明是我自己的模样,却不知为何...心湖中倏然涌起一抹陌生。

  虽是同一幅样貌,可如今的我与初入仙行之时相比,气质已然大为不同,镜子里的绝色美人显得如此清冷高贵,眉宇间似有一泓万年不化的冰湖,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曾几何时,我坐在这妆台前,脑海里却想着六哥今天会用什么办法偷溜进我的闺房,再如何将我偷偷带出去,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在街道上欢笑奔跑,哪怕是不小心踩到裙子跌了一身灰,也依然绽放着真心又欢乐的笑容。

  二哥每次外出归来便会为我带来一盒连云糕,香甜酥滑,口感极佳,每当有他随军归来的消息,我便会提前等在方家门口,踮起小脚尖,凝望着他归来的方向,还有...他手里提着的连云糕。

  三哥...现在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偷拿我的贴身衣物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炫耀去了?父亲交予你打理的铺子日渐冷清,却偏走些歪门邪路,曾偷拿了我的一条丝袜,用了不知什么手段竟拍卖出了千两黄金,说我贵为千金之躯,贴身之物也理应价值千金,惹得我...羞愤不已,气得好多天都没再理他。

  虽然那时的我只是个普通人,虽然不似如今这般名动天下,但那些平凡的小幸福,依然让我的人生甘之如饴,光彩夺目。

  想着想着...我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缭绕在心间的却是难以言喻的空虚与失落。

  还记得及笄之时,三哥一身正装背手而立,洋溢着不加掩饰的骄傲,扬言这世界上无人可配得上他的七妹,日后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臭小子敢看上他七妹,他第一个不会放过那人。

  当时台下亦有不少他的狐朋狗友,当时就有人阴阳怪气地喊道:臭小子不行,那么老的便行了?

  说完,那一窝子人便哄堂大笑了起来,想起那时我从未有过那般被男人调戏的经历,当时便手足无措脑海一片空白,羞得脸红耳热,父亲一怒之下连着三哥一同将他们轰出了府门。

  现在忆起...倒真是命运无常。

  真的...让他们给说中了。

  我轻轻咬着下唇,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丑陋老奴的模样,竟是难以生出一丝厌恶,我思索着他身上可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吸引,思绪飘着飘着...便有一根比之烧火棍还要粗长的阳具,带着无匹的雄性威风将我的杂念全都挥散无踪。

  如今忆起他那幅唯唯诺诺的卑微姿态,恨不得将我视为神祇,可一旦到了床榻上...他便如同变了个模样,凶猛气昂,宛如一位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带着强悍的气势征伐开垦我的身体,蛮横不讲理,野性十足。

  我记得尤为清晰,他似乎最喜从背后羞辱于我,一边将他那脏东西送进我的身体,一边拽起我的头发,每当我被他摆弄成这般姿态,他便会浑身发热,亢奋如牛,那根脏东西也似是沸腾了一样,直干得我...欲仙欲死。

  更有一次,他拽着我的手臂,从后将我当马骑,浑然不顾我的威胁与抗拒,只是一声不吭地淫辱我,绕了宗门小半圈才放过已经几近昏迷的我,那次罢了,我醒来后非但不曾如预料中那般怒不可遏,将那老东西碎尸万段,反而侧躺于床榻上久久不语,回味着那晚销魂刺激的云雨之欢,羞着俏脸只手遮红唇,另一只纤手...则是悄然伸向了裙下,满脑子...皆是他的身影。

  首次化凡,应他与我同行,那七日...与我而言恍若一场梦境,亦是那次,我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个老东西...亦趁这七日夫妻之约,抱着他心目中最为高贵的仙子...肏了个爽翻天,那一次,我真正领会到了这老东西凶悍无匹的精力,哪怕以我当时境界也难以吃消,下边...都被他给肏黑了。

  ...

  一想起他,记忆里那些销魂淫靡的画面宛如雨后春笋一样,止不住地冒出。

  悄然间,一抹红霞攀上了娇靥。

  镜子中的冰山美人儿罕见地流露出一抹羞涩,星眸似水,多出一缕难以化解的情愫之意,躲避着视线与其说不敢直视镜子中的自己,倒不如说是不敢直视此时呈现于脑海里的那根脏东西。

  而在如雪般圣洁的仙裙里,裹着白丝袜的玉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摩擦,汨汨爱液悄然顺着玉腿的曲线流下,浸湿了丝袜,像是吹墨一般蔓延出数道蜿蜒湿迹。

  察觉到身体异样,我连忙盘膝凝神,打坐吐纳,许久之后才稳固了心境。

  可脑海里那些淫靡刺激的画面,却始终难以挥去。

  便...等他一会吧。

  至于要我亲自去寻他...就凭他还没有资格!

  我只是想要检验一下他的修炼进度罢了,过去这么多日,倘若他还未能引气入体,到时定然少不了他的一番责罚!

  然而,这一等,便等到了杂念散尽,等到了第一缕晨光倾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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