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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风尘录(5-6)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11-2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5)    要过年了,每次过年的时候李家都要吃一顿团圆饭,虽然各个妻妾多有不睦,但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别扭,大过年的谁也不敢惹恼李希从。  几个仆人和丫环都忙着挑灯笼挂桃符,曲秀英在小院中慢慢踱
  (5)
  
  要过年了,每次过年的时候李家都要吃一顿团圆饭,虽然各个妻妾多有不睦,但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别扭,大过年的谁也不敢惹恼李希从。
  几个仆人和丫环都忙着挑灯笼挂桃符,曲秀英在小院中慢慢踱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四周。她刚刚踱出院门,一个年轻公子模样的人在前面走过,大声吆喝道:“刘妈,我的……”公子声音戛然停住,好像突然被打断了一样。
  公子转头看着曲秀英,愣了片刻后走到近前作揖道:“在下李迅,敢问……”
  曲秀英还礼道:“原来是大公子,我叫曲秀英。”
  “原来是六娘,请受李迅一拜!”说着又是深深的一揖,“早听下人说爹爹娶了一个貌如天仙的娘子,今才得见,果然不假。”
  曲秀英不料李迅如此言语,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李迅又道:“我长年在南方经商,只在过年时方能回家,这次回来忘记给六娘带礼物来,还请六娘不要责怪。”
  曲秀英忙道:“大公子哪里话,我怎会责怪大公子。”
  李迅道:“不知六娘喜欢什么礼物,我这就给六娘补上,否则失了礼仪,爹爹该责骂我了。”
  曲秀英摆手道:“不用不用,公子如此客气,我哪里承受得起。礼品且不忙,日后待有机会再补,老爷不会责骂你的。”
  李迅笑着道:“是啊,来日方长。敢问六娘……贵庚几许?”
  曲秀英不料李迅如此唐突,犹豫了一下道:“过了今年二十有一。”
  李迅微笑道:“六娘还小我两岁呢。”
  “六娘。”李夺抱着小狗跑过来,来到曲秀英身边后瞥了李迅一眼,然后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调皮地对曲秀英说道:“六娘,小狗昨晚可不老实,我想它大概是想你了。”
  李迅伸手要拍李夺的脑袋,李夺偏头闪开,白了他一眼。李迅笑道:“一年不见,又长高了。”
  李夺眼皮没抬哼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
  李迅笑了笑,对着曲秀英又一揖,道:“六娘,我要去我娘那里,这先告退了。”说完转身向西院走去。李夺看着他的背影连哼两声。
  曲秀英小声道:“你何必如此恨他。”
  李夺道:“我娘生前,他和他娘都使坏。”
  曲秀英道:“他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事。你们是亲兄弟,如今他也没欺负你,还如此谦让,你也该宽容才是。”
  李夺道:“好吧,六娘说怎样我就怎样。”
  曲秀英点点头,看了一眼李迅的方向,这时李迅刚刚转过头,朝这边微微一笑。曲秀英转过身,携着李夺走回小院。
  除夕之夜,李家大厅中灯火通明,四周的碳盆火墙将屋子内烘得暖洋洋的。
  一条长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这些菜肴是李希从高价雇很远地方的御厨世家的人所做,色泽诱人,香气四溢。李希从坐在北面中央的椅子上,他的妻妾和孩子们分坐两旁。各妻妾都和自己的子女挨着,李希从的二夫人没有孩子,一个人默然坐在那里。李夺坐在曲秀英身边,眼睛盯着桌子上五花八门的菜肴,嘴里直咽口水。
  李希从起身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是家里团圆的日子,大家都好好高兴高兴。这些菜都是请御厨人家做的,酒是几十年到上百年的陈酿,还有西域的葡萄酒,也不一定好到哪儿去,大家都尝个新鲜。咳咳,今年咱们家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营收又长了四成。啊,俗话说,和气生财,我们家里也要和和气气。不多说了,趁热吃。“李希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当众正式地提醒一下,他生怕这个时候妻妾们再生龃龉,大过年的闹个不痛快,也不吉利。
  李夺抓起筷子就戳向旁边的一条鱼,捞了一大筷头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四下抡了几筷头之后,李夺忽然想起什么,嘴里胡鲁着说道:“六娘,你怎么不吃啊,可好吃了。”说着夹了几个离曲秀英稍远的菜放到她碗里。
  曲秀英小声道:“慢点吃,怎么象个饿狼似的。”
  “祝爹爹身体安康,咱家生意越做越红火。”那边李迅端起酒杯开始祝辞。
  李希从微微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稍顷,李喆站起来,大声说道:“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快活赛神仙”。吴彩凤在旁边哈哈笑了起来:“咯咯咯咯,这孩子”。
  李希从笑了笑道:“不许喝酒啊!”
  李夺只顾挥舞着手中的筷子一通囫囵,半晌后才站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祝爹爹一天比一天精神。”说完一屁股坐下又埋头吃东西。李希从瞪了他一眼道:“一脸吃相,慢点吃”。李夺就当没听着,依然鼓着腮帮子大嚼。
  因为妻妾间多不和睦,所以祝辞基本上都冲着李希从一个人去,象过寿辰一样。李希从也不说什么,只求别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就好。
  酒席不热闹,倒也不是特别冷清,妻妾们频频给李希从敬酒,说一些吉祥的话,又和自己的孩子唠闲嗑,只有曲秀英沉默不语。
  菜过五味,吴彩凤忽然道:“秀英妹子第一次和咱们吃团圆饭,咱们应该敬她一杯。”说完拿起一个大杯子斟满女儿红递给曲秀英,曲秀英忙起身接过酒杯道:“有劳三夫人”。
  吴彩凤一饮而尽,曲秀英也随着尽饮。接下来几个妻妾轮番给曲秀英敬酒,几轮过后李希从在一旁发话:“别让秀英喝多了。”
  吴彩凤咯咯一笑道:“老爷这就心疼啦,没事儿,一看秀英妹子就是海量,今天高兴,多喝几杯嘛。”
  四夫人也道:“是啊,老爷,今天就多喝几杯,来,芸儿,敬你六娘一杯。”
  四夫人的女儿李芸站起来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抿嘴道:“六娘,我,我敬你一杯。”
  李希从喝道:“女孩儿家喝什么酒,这么大了还没人家,不怕嫁不出去。”
  四夫人道:“不打紧,这是葡萄酒,再说咱们芸儿只比秀英妹妹小三岁,喝一点儿怕什么。”
  曲秀英满心喜欢眼前这个美丽水灵的女孩儿,对她轻轻一笑:“好!”
  曲秀英刚刚饮过,李迅又起身道:“我敬六娘一杯”说话间面带微笑看着曲秀英。李迅的眼神让曲秀英有点忐忑,她避开李迅的目光,一声不响地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李希从的几个妻妾都喝的发晕,曲秀英却面不改色,与没喝酒时并无二样。李希从眼中流露出少许惊讶,低声问道:“秀英,你,若是不能喝便不要再喝了”。
  曲秀英浅笑道:“谢老爷关心,妾身无碍。”
  李迅此时也感到头上晕眩,他笑着眯起眼睛对曲秀英说:“六娘真是好酒量。”
  曲秀英低下头,没有看李迅。
  吴彩凤仍不肯罢休,又要给曲秀英斟酒,李希从扬了扬手道:“别这么早都喝醉了,先看看京城的歌舞,来呀!”李希从拍了两巴掌。
  十几个身着华服的人抬着各种乐器进入大厅,然后摆好铜钟,拿上自己的乐器分成两排坐在带来的蒲团上。又有十多个红妆翠袖的美女款款而来,随着鼓乐声的响起而翩翩起舞,舞着舞着从怀里掏出一捧捧花瓣撒向空中,红色粉色的花瓣在空中纷纷飘落。
  “哟,这么大冷的天哪儿来的花呀。老爷,你找这么多美女,莫不是又要讨夫人了?”吴彩凤说完打了个酒嗝。
  李希从呵呵一笑,“还讨什么夫人啊,现在的已经足够了。”说话间看了曲秀英一眼。
  乐奏了一曲又一曲,舞跳了一场又一场,李希从已经红光满面,眼神打晃了。
  李夺早已吃饱,早早把椅子转开,正对着跳舞的美女入神地看着。
  李迅半天没喝酒,已稍缓过来。此时一曲方才奏毕,李迅一摆手道:“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耳生得很。”
  一个坐在地上的老生起身作揖道:“此曲名叫《嫣红曲》。”
  “哦。”李迅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忽然开口低声道:“春宵春景盈春秀朱门朱曲落朱英”。声音不大,但神志清醒的曲秀英却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一动,愣了半晌,眼角瞥见李迅正向这边微笑。曲秀英一阵紧张,心中怦怦直跳。
  “春宵春景盈春秀朱门朱曲落朱英”初看似乎只是一幅普通的春联,并无特别之处,说的就是眼前迎春之夜,满堂喜庆和绚美的情景。“红”即是朱,下联中“朱曲”指的就是刚刚奏完的《嫣红曲》,“落朱英”乃喻开始的舞女散花。然而,上下联的最后一字“秀、英”正是曲秀英的名字,“朱曲”的“曲”恰好和曲秀英的姓是同一个字,而“落朱英”可能又暗指美丽的曲秀英嫁入李家之“朱门”。
  李希从已经晕头转向,没心情理会李迅的对联,他的妻妾们都是文墨不通,于此更无兴致,加上她们也皆有醉意,都丝毫不觉。而李芸、李喆和李夺都是小孩性子,正全神灌注于笙歌燕舞,只有曲秀英听得一清二楚。
  曲秀英转过头看着跳舞的美女,背对着李迅,心中却莫名地紧张、惊恐,还有一丝烦乱。
  二十多天过去了,李希从又亲自外出,走那天正赶上他的生日。李希从自从几年前就有了一个怪毛病:不给自己过寿辰,可能要掩饰和遏止内心对自己一天天老去的恐惧。
  在这二十多天里,曲秀英总是心神不定。她从小到大一直是风风雨雨、打打杀杀,过着居无定所的漂泊日子,没有哪个男人曾经走进过她的心里。直到被李希从强行捆绑强奸,做了李家六奶奶,生活才算安定下来。可是她对李希从并无多少男女之间的那种两情相悦的感觉,而更多的是情欲和报恩之情。如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李迅出现在她的眼前“勾引”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发现自己的内心原来如此脆弱。她知道不能这样,拼命地想甩掉这种感觉,于是每天不出户门,把自己关在屋内。然而李迅的影子依旧总是她的脑海里出现,即使是夜里李希从将她绳捆索绑扒光淫乐的时候,她的脑袋里仍会偶尔蹦出李迅的影子。
  终于,曲秀英在屋子里呆的心烦意乱,忍不住出来散散心。刚走出小院,一个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李迅一身劲装打扮站在一块稍开阔的地方,好像准备练功的样子。他一眼便看到曲秀英,忙摆手叫道:“六娘”。曲秀英转身想走,又觉不妥,正犹豫间李迅跑到了面前。
  “六娘,这些天也没见你出来,莫不是身体不舒服?”李迅道。
  “哦,不是,大公子这是干什么呢?”曲秀英低着头说。
  “我在南方做生意的时候学了点拳脚,今日出来遛遛。六娘可懂得拳脚功夫?”
  “我,我……打打杀杀的,我不懂。”除了李夺,谁也不知道曲秀英身怀绝技。
  “六娘,这拳脚功夫可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学点功夫不但可以防身,还能强身健体,少生病,让人变得年轻,六娘,如果你想学,我来教你。”
  曲秀英摆手道:“不不不,我不学!”心里暗忖:这李迅也太放肆了,这可如何使得。
  李迅道:“不忙,先看看嘛。”说完就亮起架式练上了。这时李夺走了过来,看着正在练武的李迅冷冷发笑。
  李迅练完了一套拳法,对着曲秀英说道:“六娘,想不想学?”
  李夺冷冷道:“你这三脚猫的拳脚六娘如何放在眼里,你去再练二十年吧!”
  李迅倒也不恼,笑着说:“那么,七弟看来是身手非凡了,咱们较量较量如何,你放心,我不会伤着你的。”李迅有心在曲秀英面前露一手,别人他不敢练,练李夺是胸有成竹。
  李夺阴阴笑道:“好吧,那我……”
  “夺儿,怎地这样无理?”曲秀英瞪了李夺一眼。
  李夺挠挠头,哼了一声。曲秀英道:“多谢大公子好意,我实在无心练武……不耽误大公子习练了。”说完转身走回小院。
  李迅看着曲秀英的背影,欲言又止,又看了看李夺,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
  李夺回头望了望,又抬头对李迅道:“大哥,你不是要和我练练吗,来吧。”
  李迅哼了一声道:“你?哼!”
  李夺道:“我怎么了,练了才知道,来吧!”说完跑到一边亮好架式。李迅嘴角一撇,走到李夺面前伸手便抓,李夺闪身避开,对着李迅的手就是一拳,正砸在李迅的手背上。李迅“啊”地叫了一声,立刻知道李夺不好对付,随即退身飞起一脚踢向李夺的小腿,李夺闪身游走,两三招过后又一拳打到李迅的胸口。
  李迅被打得起火,使出浑身解数猛扑李夺。几招过后,李夺趁着李迅弯腰之际飞脚踹在李迅脸上,李迅一个仰八叉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只感到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地疼。
  “夺儿。”曲秀英不知什么时候返了回来。
  李夺跑到曲秀英面前嘿嘿笑道:“六娘,看我的本事又长了。”
  曲秀英重重地拍了一下李夺脑袋,“还不把你大哥扶起来。”
  “不,他要暗算我怎么办?”李夺一撅嘴。
  李迅听到曲秀英的声音,使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尴尬,李夺则得意洋洋地笑着。
  “大公子,你不要紧吧?”曲秀英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李迅听到曲秀英轻柔关切的声音,精神一振。曲秀英停了片刻,牵着李夺的手走开。
  李夺悄声道:“六娘,听说那李迅是个风流种,仗着长得俊,会写两首歪诗,很讨女孩儿喜欢,哼哼,我爹曾说过我娘比他们的娘都美,我长大了一定比他还俊……六娘,我告诉你,这家伙天天在那儿练武,一练就是半天,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在歇着,要不就在那里转悠。前几天还向我打听你平时什么时间出门……”
  “夺儿,我这两天不舒服,想休息休息,你回去和小狗玩吧!”曲秀英打断了李夺。
  李夺在曲秀英门前站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走开。
  第二天半夜,曲秀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正门反侧间,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响动,片刻后房门发出格楞格楞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拨门闩。曲秀英起身听了片刻,轻声问道:“谁?”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曲秀英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但还是颤抖着问道:“谁?”
  “六娘,是我!”李迅的声音。
  “大公子,你……你来做什么?”曲秀英心中怦怦直跳。
  “六娘,我来和你说点事儿。”李迅反身插好房门。
  “什么事儿,大公子,明天再说吧。”曲秀英的声音越来越发颤。
  “不,一定要在今晚说。”李迅走到曲秀英面前,“六娘,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应当知道我的心思。”
  “大公子,你说什么呢,我……我知道你什么心思。”曲秀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李迅一把抓住曲秀英的双肩,呼吸声变得沉重,“六娘,你该知道我的心思的。”李迅抓在曲秀英肩头的双手明显感觉到曲秀英的娇躯在剧烈地颤抖。
  “啊,不,不!”曲秀英扭动身体挣脱李迅,后退几步。李迅忽然从身后掏出一捆绳索,猛地上前一把将曲秀英搂在怀里,将一块丝帕塞进她的口中,然后拎起曲秀英扔在床上,飞快地抖开绳索,反剪曲秀英的手臂,开始捆绑曲秀英。
  若论身手,一百个李迅加在一起也抵不过曲秀英,可是曲秀英此时头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已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武功,但更重要的是,她对李迅确有好感。待曲秀英反应过来,欲拼命挣扎的时候,李迅已将她捆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双脚也被分开捆在大腿上,毫无反抗之力。
  “呜……呜……”曲秀英徒劳地叫着。
  李迅将曲秀英抱在怀中,轻轻地揽住她的双峰,轻轻叫着:“六娘……”
  
  (6)
  
  两匹马一路狂奔,很快跑进了一处山林,曲秀英俯在马上悄无声息,任凭一路的颠簸。
  “这娘们儿怎这么老实,难道不觉得冷?”魁梧的匪徒抓揉着曲秀英丰满的屁股,挥着巴掌拍得啪啪直响。
  “怎么样,大哥,不错吧?”小个子眨巴这小眼睛淫笑。
  “嗯,太好了,今晚咱哥俩好好消受一番。”
  说话间来到一处破庙,魁梧的匪徒抱着曲秀英走进庙内,将她扔在干草堆上,看着小个子道:“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当然是大哥先来,这女人我玩过了,我去生火。”小个子走到一边。
  “那我就不客气了!”魁梧匪徒急急脱下裤子饿狼一般扑在曲秀英身上,心如死灰的曲秀英仍然一动不动……待那魁梧的匪徒气喘吁吁地系上腰带,小个子才在一旁生好火堆。
  “大哥,这么快就完了,太心急了吧?”小个子戏谑道。
  “这娘们儿怎么象死尸一样……主要是天太冷了!”魁梧匪徒呼呼地喘着气。
  小个子笑得五官快挤到一块儿,“八成是伤心着呢。大哥,天可不冷,正月都快过了,眼看就要到二月,哈哈哈。对付女人,我可是当仁不让,看我怎么收拾她。”说完上前拎起曲秀英拖到火堆附近,扔在草垫上,三下五除二扒光曲秀英身上所有衣物,薅[hāo]住她的双乳握捻起来,接着一只手伸向曲秀英的下体,脑袋贴在曲秀英的胸前又亲又咬。
  曲秀英伤心欲绝之际本已心无旁念,但很快体内的冲动还是被小个子勾引起来,随着小个子动作加快,曲秀英忍不住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小个子越来越起劲,直把曲秀英撩拨的欲火中烧,才脱下裤子挺身而入……小个子平定了一下气息,得意地看着魁梧的匪徒,忽然神色一动,眼珠转了转,起身从破庙的角落里拿来一条破旧的长木凳。
  “你这是要干什么?”魁梧的匪徒问道。
  小个子没做声,将长凳放在曲秀英身旁,抓住曲秀英身后的绳索将她拎起来,使她跪在长凳面前,胸口挤着长凳。小个子一脚踩住长凳,一手按着曲秀英,又扯下衣衫一角堵住曲秀英的嘴。曲秀英的双乳被放在凳面上,小个子一只手象在面板上揉面一样搓揉着曲秀英的双乳,嘿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侧面拍了拍曲秀英白皙丰满的乳房,阴阴笑道:“大哥,咱们先把这两个物件下锅怎么样。”
  魁梧的匪徒意犹未尽,当然不肯,刚要摆手时见小个子给他使眼色,便没有做声。曲秀英刚才被小个子弄得淫水泛滥,不能自已,羞愧悲伤之下只盼他一刀杀了自己,却见小个子要如此折磨她,不免心里发瘆,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小个子只想吓唬吓唬她,并未要动真格的。他慢慢将锋利的刀刃落在曲秀英乳上,正在这时,外面一声大喝:“到处找你们找不到,原来躲在这里。”
两个匪徒一惊,忙跑上前躬身道:“二爷。”

  李夺心情糟到了极点,几日来他晚上趴在床上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对曲秀英的思念日益强烈。这天他将小狗交给丫环,自己到外面散心。
  李夺连跑带走一口气出去十几里地,在旷野中疯狂地挥舞拳脚,直打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六娘,我还有不懂的地方想问你……六娘,我有时候不听你的话,还给你惹祸,你是不是很恼我?你虽然没有骂我……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李夺喃喃自语着,念到伤心处眼泪流了下来,他知道已经没有“以后”了。
  远处隐约一队官兵向这边走来,大约有上百人,中间包围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一根立木上。女人大约十七八岁,浅绿夹白的衣裙穿着讲究,但是有些单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乍暖还寒的春风吹动她额前秀发,轻抚着她洁白脸颊。嫩白的脖颈上一根绳索凶狠地勒过,娇小的身躯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一双美丽惊恐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胸前两道绳索将她牢牢地捆在立木上,胸口被绳索勒得凸起,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颤动。
  忽然,一声尖历的呼叫,二十多个蒙面人迎面杀到。随即官兵队伍的侧后方也出现二三十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刀剑冲向官兵,顷刻间双方斗杀在一处。
  李夺听到打杀的声音才缓过神来,起身循着声音找去。上了一个小山坡后,一场惨烈的厮杀出现在眼前。
  侧面杀来的一个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奔向马车,只见她身手矫捷,剑法轻快凌厉,接连砍翻了四五个官兵,眼看就要接近马车。
  “抓活的,她是朝廷要犯。”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喊道。
  马车旁几个官兵呼拉一下围了上来。女子手中剑一抖,径直向马车杀去。不料这几个官兵个个武艺超群,皆非等闲之辈,女子奋力拼杀半天也没有再靠近马车一步。
  渐渐地,女子寡不敌众,砍倒了两个官兵之后胳膊上被重重地踢了一脚,手中剑掉落在地上。她就地一滚,刚要伸手拾剑,那边领头的官兵飞身而来,一脚踢在她的腰间。女子在地上滚了几滚,几个官兵一拥而上,将她按在地上绳捆索绑。女子拼命挣扎,无奈身单力薄,片刻间被捆了个结结实实。领头的官兵砍翻了几个上来救援的蒙面人,大声喝道:“看住她!”几个官兵将她拉到马车上坐下,背对着原先车上的姑娘捆在立木上。
  女人见脱身无望,大声喊道:“冯伯伯,快走,他们早有准备,这些人都不是普通官兵……呜……呜……”旁边的官兵扯下她的蒙面布塞进她的嘴里。
  “陈姑娘。”一个蒙面人大喊,挥手间两个官兵应声而倒。这蒙面人手中一把钢刀舞动起来刀影纷飞,寒光闪闪,五步之外的官兵仍感到刀风扑面。蒙面人瞪着眼睛一声长啸,纵身直扑马车,拦路的官兵纷纷被砍倒在地。
  “嘡”的一声,蒙面人感到胳膊一震,手中钢刀被一把剑拦住。蒙面人刀势一拧,对着来人拦腰斩去。那人动作异常迅捷,一闪身挥剑拨开,随即挺剑刺向蒙面人胸口。几招过后,蒙面人被逼得向后一纵,挥刀砍翻了两个官兵。
  “冯老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领头模样的官兵提着剑冷笑,扯掉脸上伪装的胡须。
  蒙面人恨声道:“杨进,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杂种,老夫与你拼了!”一把扯掉蒙面布,瞪着通红的眼睛扑向杨进,刀刀直取杨进要害,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二十多招过去,杨进一剑划破老者左肋,老者眼皮也没眨一下举刀劈头砍去,杨进闪身躲过,挺剑刺进老者胸口,老者一个踉跄,张口吐出鲜血,仰面向后直挺挺倒下。
  杨进露出一丝冷笑。不料,就在老者身躯摔在地上之际,袖子里忽然射出一支冷箭,杨进得意间猝不及防,慌忙闪身躲避,袖箭划破了杨进的胳膊。杨进向后纵身跃出几步,鼻子里哼了一声,忽然感到眼前一黑,手臂僵硬不听使唤。
  “箭上有毒!”杨进惊恐地喊了出来,可惜为时已晚,他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一头栽倒。
  双方都伤亡惨重,然而蒙面人个个都以死相拼,不要命地疯狂砍杀,拼斗中以一敌二,以一敌三。有的在身上被戳了几个窟窿之后还拼尽最后的力气杀掉一两个官兵。
  厮杀声渐渐消退,蒙面人全部战死,官兵死掉大半,剩下的二十多个人也多数身上带伤,有的伤势严重,眼看就活不成了。
  “我们怎么办?杨大人死了,要是再来人……我们可完了。”一个官兵喘着气问道。
  一个官兵抹着脸上的血,惊魂未定道:“杨大人说只是几个落魄的乱党,不足挂齿,不成想会这样。”
  一个官兵拖着伤腿道:“我们得回去交差,这样吧,看看有活气的弟兄,帮着包扎一下,然后挑几个伤轻腿脚利索的弟兄,赶快把这两个女人押到泰昌府,不能耽搁了,戌时应该能到。留下几个人,照顾受伤的兄弟,慢慢跟在后面,也可以到附近的普雍县歇息一下。”
  这样,只有七个官兵押着两个女人继续前行,在离李夺藏身处不远地方经过的时候,捆坐在车上的黑衣女人朝李夺这边望了一眼,凄美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助和哀伤,靠背着她的少女耸动着柔弱的肩头哭泣,脖子上勒着的绳索使她不能低头,泪水掉在她丰满凸起的胸脯上。
  李夺躲在一堆灌木枯草里,虽然不能完全看清女人的神情,但他知道女人很漂亮,心中不免怜香惜玉起来。眼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李夺咬了咬牙,偷偷从旁边跟了上去。
  七个官兵虽然都受了点伤,但腿脚尚好,一路小跑跟着马车,来到一处山谷。山谷两侧都是山坡和峭壁,中间只有十几步宽的小道。
  官兵押着马车走进山谷,突然一个人影飞快迎面扑来,刚看到时还在前方几十丈的拐角处,转眼间来到三丈之外。
  “仓仓仓仓”七个官兵几乎同时抽出刀剑,但他们马上意识到,如果此人真要动手,他们几个人便凶多吉少了。
  来人倏然停住,官兵们看清了他的样子:破衣烂衫,光着脚丫,浑身脏污,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目。
  七个官兵惊慌中都没敢说话,这时又一个身影飞速而至,一阵清悦的声音传来:“你何苦如此为那老东西卖命呢?”话音未落,一个年轻的女人已到了先前那怪人的身后。女人看起来二十出头,手中一把青龙剑,剑柄和剑鞘上都雕刻着青龙。一身短小青衣,双腿修长丰盈,腰肢曲妙动人,秀发在脑后和面前飘起,隐隐遮住那双春水含波、似冷似柔的双眼。
  怪人猛然转身大叫一声,挥掌拍向女人,吼声震的众人耳朵嗡嗡直响。怪人雄厚掌力带动的掌风吹散了女人面前的秀发,女人并不慌忙,眼看怪人手掌拍到,身体象忽然弹出去一样瞬间后退,随即侧向仰身,一只手闪电般指向怪人腕间。
  怪人脚下一蹬纵身翻过,女人转身如影随形般跟上,轻舒玉臂朝怪人背后点去。
  怪人反身抬掌抵挡,女人身形围着怪人疾转,眨眼间连出数掌,将怪人打得手忙脚乱。怪人退了十几步后跌到一棵小树旁,他一掌将大臂粗的小树拍断,抄起断树扫向女人。女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飞身跳起,脚尖在树干上一点,在另一边落下的同时身体冲向怪人,怪人来不及回扫,忙抬一只手挥出,女人并未出手,只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便迅速后退。嘴里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便不再为难你。”声音柔和悦耳,怪人毫不理会,只顾憋足力气狠扫猛劈。
  寒光一闪,女人手中剑终于出鞘,怪人肩头鲜血迸出。上百招过后,怪人身上已有十几处伤口,若不是女人有意手下留情,他早去见阎王爷了。
  捆坐在马车上的黑衣女子背对着众人,不住地回头观望,站立着的少女也停止了哭泣,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七个官兵在一边看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赶快走吧。”一个官兵低声道。
  其他几个官兵都点了点头,他们刚要拨马,女人柔美的声音传来:“都别走!”声音无比动听,却带着冷意和无可质疑的威严。官兵们当即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终于,怪人支撑不住,打着打着突然身体一歪跪在地上,用手撑住身体,大口地喘着气。
  女人上前将剑搭在怪人的脖子上,悦耳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冷意,“你说不说?”
  怪人扬起头有气无力道:“废什么……话,杀了我吧!”
  女人看着怪人,双方僵持了片刻。
  “果然是条硬汉!”女人青龙剑入鞘,“我杀你有何用处,你走吧!”
  “哼哼,你是想……通过我找到他……老人家吧,休想!”怪人费力地说。
  女人不再理他,向马车这边走来,前后打量着两个被绳索紧紧捆绑的女人。
  “你们是什么人?”女人开口问道。
  “她们是朝廷钦犯,我们奉命押送。”一个官兵忙回答道。
  “怎么就你们几个押送?”
  “半路上遇到反贼,我们兄弟大半都死了。”
  女人转身看了看踉跄走远的怪人,道:“你们走吧!”
  官兵们如获大赦,“那,那我们走了。”说着急忙驱车继续赶路,马车上绑着的两个女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眼看马车越走越远,躲在谷口李夺正考虑如何继续尾随,青衣女人忽然身形疾掠,直奔李夺这边而来。李夺一缩头,急忙退了两步,正准备趴在地上时,女人已到了他身前,出手如电对着李夺抓了过来。李夺大惊,眼看无可避闪,女人的手却猛然停住。
  “你是什么人?”女人喝道。
  李夺定了定神道:“我家住在附近,路过这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女人已经飞身离开。
  到了夜里,两个官兵打起火把。风越来越大,捆在前面年纪较小的女子连打了几个喷嚏。
  “还有多长时间?”一个官兵问道。
  “再有半个多时辰便可到泰昌城,若不是路上耽搁,现在该到了。”
  四周一片漆黑,马车轮发出扎扎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七个官兵步子越来越慢。他们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已经耗去了许多气力,接着又急急忙忙赶了一个半时辰的路程,加上自始至终担惊受怕,差不多都已精疲力尽了。
  “啪”的一声,一个官兵手中的火把掉在地上。
  “什么人?”一个官兵失声大喝。官兵们迅速拔出刀剑准备迎战,然而半天没见异样。
  “啊!”一个官兵大叫,捂着后脑勺摔在地上。其余六个官兵惊恐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半个人影,火把的照明有限,几十步外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前方不远处发出断续呜鸣的声音。
  “啊……”又有一个官兵倒下。
  本来黑夜就使人恐惧,藏在暗处的敌人容易偷袭成功,加上前方恐怖的呜鸣声,五个已成惊弓之鸟的官兵吓得魂飞魄散,扔下火把没命地向后逃去,地上倒下的两个官兵也先后爬起来撒腿逃开。
  原来李夺一路尾随到此,远远听到前方风吹大树枝桠的呜鸣声,便灵机一动,快跑几步追上,躲在一条大沟里朝几个官兵撇石头。他暗器的功夫略有小成,加上他处在顺风势,前方大树的呜鸣声掩盖了本来就很小的石子破空之声,又将官兵的主要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因而一举得手。遭袭的两个官兵本可以从自己遭受打击部位判断袭击的方向,只是惊恐中早已忘了这许多。
  待官兵们从他身前不远处跑过,他才小心翼翼地猫腰走出来,然后迅速跑向马车,捡起地上的两支火把,一路小跑赶着马车继续向前跑,见到小岔路就拐,跑出几里地后上车解开将二女固定在立木上的绳索。
  “下车!”李夺急着叫道。
  二女背负双手跳下车,李夺将一支火把插在马车上,拿起绳子,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然后推着她们钻进一片树林。两个女人双手背在身后,笨拙地扭着肩膀和腰臀,被李夺一路推搡跑出很远。
  “你这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快……给我们松绑!”黑女人终于忍不住,气喘吁吁叫道。
  李夺回头望了望,走到两个女人面前,举起火把仔细打量了一番,故意抻长了声音扳着脸说道:“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年纪较小的少女柔声道:“多谢小兄弟救命大恩。”
  李夺扬着头慢慢点了两下,“嗯,这还差不多”。
  黑衣女人四下看了看问道:“就你一个人?”
  “嗯,正是!”
  “是你装神弄鬼把他们吓跑了?”
  “什么什么?装神弄鬼?你去装神弄鬼试试?”李夺忿忿道。
  “那小兄弟,快给我们解开绳子吧。”少女哀求着。
  李夺摇了摇头道:“我得先审问审问你们,说不定你们是杀人越货的强盗,那我可不能救你们。”说着将火把插在地上。
  少女道:“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
  “跟他废什么话,我自己来解。”黑衣女人走到一棵树旁,背对着树干准备磨绳子。
  李夺几步跑到她身前,伸手要抓她的胳膊,女人飞起一脚踢向李夺,李夺早有防备,身体滴溜一转闪到黑衣女人侧面,翻手去捉她的大臂。女人双手背捆,行动笨拙,抬腿后无法及时收腿,两条腿既要攻守又要掌握平衡,匆忙间急转身体,准备甩开李夺的手,谁知胸口正对着李夺的手撞了过去。李夺手指刚刚触到她的大臂,被她这么一甩,却一把将她的一只柔乳扣在手上。
  “啊!”黑衣女人身子一颤。
  李夺觉得手上温软滑腻,稍怔了一下,另一只手飞快捉住黑衣女人的胳膊,向自己这边用力一拉,同时闪身侧避,直到黑衣女子身子即将摔落地面的时候才把扪着她乳房的那只手松开。
  黑衣女人滚了两滚挺腰坐在地上,胸口上下起伏,一双秀眼瞪着李夺。她开始没把李夺这个孩子放在眼里,不想李夺竟然有如此功夫,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夺从容地在附近拾了些干柴树枝,在一处较宽敞的地方生起火堆,搬来一块石头坐在上面。
  “过来!”李夺招手命令道,俨然一副老爷模样。
  两个女人背负双手走到近前,李夺准备审问二人,却一时忘了该怎么开始,嘴干咂巴两下,才想起要拍惊堂木,于是一拍自己的大腿叫道:“你们两个姓甚……”说着忽然停住,指着两人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李夺是小孩性情,兴致上来了竟然真的要象模象样地审问一番,同时也想教训一下那蛮横的黑衣女人。
  少女看了看黑衣女人,自己先曲膝跪了下来。黑衣女人瞪着一双秀眼喝道:“你,你这个臭小子,有本事给我松绑,咱俩比划比划,你这样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我就不给你松绑,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你跪不跪?”李夺指着黑衣女人威胁道。
  “不跪,你能怎样?”黑衣女人一脸怒气。
  跪在地上的少女抬头对黑衣女人道:“阿姐,好歹小兄弟救了咱们,他也不象坏人……”
  “我不跪,你也起来!”黑衣女人厉声道。
  “哼哼,先打六十大板!”李夺一跃而起,两步来到黑衣女人身旁,黑衣女人飞脚踢向李夺,李夺向侧前方一闪,弯腰探到黑衣女人身侧,抬起巴掌扇了她屁股一下,顿觉手感丰软舒适,于是闪转腾挪,左右开弓照着女人的屁股拍的兴起。黑衣女人不断踢腿攻击,有时还要在地上滚两下,可是因为她双手被缚,行动极为不便,于是屁股一次次地挨着李夺的巴掌。有时她干脆躺在地上不让李夺打屁股,可是这时候李夺却绕着去拍她的胸部和腹部。
  “行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黑衣女人终于屈服了。其实李夺打得并不痛,但这样被李夺拍打(更确切的说是抚摸)让她感到屈辱。
  “答应我什么?”李夺仍不停手。
  “我跪,我跪。”黑衣女人喊道。
  李夺这才停手,黑衣女人挣扎着爬起来,咬着嘴唇,秀美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着泪光,神情已不似刚才那么傲慢。
  李夺故意说道:“你的眼睛怎么发亮啊,哦,是眼泪啊……我给你拍拍土”说着为黑衣女子拍掉身上的尘土,将她身上胸腹肩腰臀腿一一拍过。女人开始还想躲避,但她知道躲是躲不掉的,只好安慰自己:他还是个孩子,且已触摸她身体多次,多摸几次可以忍耐。于是挺立身子任凭李夺拍打。
  李夺一顿乱拍后坐回石头上。黑衣女人走到少女旁边也跪了下来,强忍住眼中泪水。
  “你们两个姓甚名谁,什么来历?”李夺又一拍大腿喝道。
  绿衣少女道:“我是泰昌知州陈伯彦的女儿,叫陈瑛,我爹爹遭恶人陷害冤死,仇家想斩草除根,下榜捉拿我们全家和爹爹生前亲信,五日前我被他们捉住,他们想利用我作诱饵,今天……”
  “哦,知道了,你呢?”李夺问黑衣女人。黑衣女人还在咬着嘴唇,半天没吭声。陈瑛道:“她是我堂姐,叫陈晓婵……”
  李夺道:“要她亲自说。”
  黑衣女子用力抿了抿嘴唇,开口低声道:“我叫陈晓婵。”
  李夺本来就是玩玩,审不出什么究竟来,而且他对事情的缘由也不感兴趣。
  他只是觉得两个女子都不是坏人,于是说道:“哦,我知道了,起来吧。”
  “谢谢……小兄弟。”陈瑛道了声谢站立起来。陈晓婵看了看李夺,也慢慢站了起来。
  李夺上前欲为二人松绑,走到陈晓婵面前时却突然停住了。李夺暗忖:“这陈晓婵很厉害,若是她想报复我可怎么办?我可打不过她,也不知道陈瑛功夫如何。”李夺愣愣地看着陈晓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晓婵见李夺呆呆地望着自己,心中有些发毛,“你……你怎么……你想干什么?”说着向后退去,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陈晓婵被绳索捆绑的凸凹柔弱的身躯让李夺心中不免有些发痒,她惊恐的样子更加楚楚可怜,但李夺可不敢有什么过分的想法。
  这样僵持了半天,忽然旁边传来声音:“你等什么呢?”
  李夺吃了一惊,见侧面不远处慢步走来一个人影,待走到近前,李夺借着火光看清了来人面目。那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神色泰然,半睁的眼睛有一种慑人的光芒,一身深蓝色长袍,步履沉稳,走路不发出半点声响。
  李夺看着来人问道:“你是谁呀?”
  那人没有应答,走到李夺刚才坐的石头旁坐下,缓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我动什么手?你到底是谁呀?”李夺有点不耐烦。
  蓝袍人道:“你不是要去扒她的衣服吗?”
  陈晓婵又退了两步,使劲扭动身体想挣脱绳索。
  李夺哼道:“谁说我要去扒她衣服,是你想扒她衣服吧?”
  “你不想吗?”蓝袍人看着李夺。
  “我当然不想,你要再不说你是什么人我可要走了。”说完要去拉陈晓婵,陈晓婵慌忙躲避,叫道:“你……你不要碰我!”说着看了那蓝袍人一眼。
  蓝袍人微笑道:“小伙子,你这么大,恐怕还不太知道怎么调理女人吧。不要害羞,就在这里做吧,我还可以指点你。”
  陈晓婵使劲扭动挣扎,绳子却依然牢牢地缠绕在她的身上,陈瑛则带着惊愕和询问的神色看着李夺。
  李夺终于忍不住,指着蓝袍人骂道:“你这个死老头,胡说什么,再胡说我踹你!”
  蓝袍人呵呵笑了起来,“老夫纵横江湖二十年,还不曾有人敢如此对老夫说话。”
  李夺哧了一声,“少吓唬人,自己名字都不敢报的鼠辈,老匹夫。”
  蓝袍人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随意地抬起手微向前伸,掌心朝下,忽然凌空一抓,地上几块小石子飞到他的手中。蓝袍人翻掌将石子攥住,上身不动,手一扬。李夺没看清小石子是怎样飞出去的,只听见啪啪啪啪几声过后,几丈外一棵树的树枝纷纷落下,看样子有的树枝还比较粗壮。
  李夺吸了一口凉气,这等功夫他从未见过,当即吓得不敢出声了。蓝袍人淡淡道:“把树枝捡过来,添添柴禾。”
  李夺跑过去分两次将树枝抱过来,拣了几条塞进火堆里,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陈瑛和陈晓婵见蓝袍人如此身手,心中无不骇然,都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蓝袍人却坐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
  静悄悄的深夜,只听到风声和柴禾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几个人已经静静地呆了很久。李夺见蓝袍人一直不动弹,便来到陈瑛身边要给她松绑,眼看李夺的手已经拿住了陈瑛背后的绳头,蓝袍人突然开口说话:“这样绑着不是很好吗?何必要松开呢?”
  李夺吓了一跳,慌忙答道:“她们捆了好长时间,该……该松开了。”
  “放心,死不了,如果你想扒她们衣裳,就不要遮遮掩掩了。捆着玩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松绑了你怕是要吃亏。”蓝袍人眼皮不抬说道。
  “我,我没想扒她们衣裳啊。”
  蓝袍人继续养神,李夺也不敢给二女松绑,陈瑛和陈晓婵觉得蓝袍人不怀善意,但都不敢轻举妄动。
  又过了很长时间,蓝袍人忽然开口沉声说道:“是哪位朋友,出来见见吧。”
  李夺等人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片刻后,一个婀娜的身影从树林中走来,李夺和陈瑛认出来人就是白天在山谷中和一个怪人交手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盯着蓝袍人走近,在离他十步远处停下,用她沉稳而又轻柔动听的声音问道:“阁下是何方高人?”
  蓝袍人闭着眼睛道:“老夫的姓名不提也罢,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青衣女子轻轻哼了一声:“自己名字都不敢报,莫不是和朱老儿有干系?”
  蓝袍人道:“我不知道什么猪老儿狗老儿,女娃儿,口气不要太大,受了内伤还如此口气。”
  青衣女子神色一变,“被小人暗算,实在惭愧,老前辈明察秋毫,小女子佩服。”说完咳嗽了两声,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青衣女人又看了看李夺和陈氏二女,对蓝袍人抱拳道:“告辞!”刚要转身走开,蓝袍人身形暴进,张开五指抓向青衣女子肩头!
  青衣女子似乎未觉,眼看蓝袍人手指即将及身,青衣女子青龙剑不知何时出鞘,刹那间身体前倾,手腕倒转削向蓝袍人手腕,动作间仍然没有回头。这一剑非常隐蔽,一般人万难防住。只见蓝袍人疾抖袍袖,在剑侧一拂,将青龙剑拂开,女子一抖手腕转身又是一剑刺来。蓝袍人大叫声“好!”向旁躲闪之际一掌打向青衣女子面门。
  两人速度飞快,很快就过了几十招。李夺见两人一时无法分出胜负,便来悄悄到陈晓婵和陈瑛身后,准备给她们松绑后一起跑掉。
  忽听一声娇吟,再看去时青衣女子已倒在地上,青龙剑丢在一旁。蓝袍人负手而立,面无表情道:“女娃果然不简单,你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功夫实数难得。”
  李夺赶忙停止了动作,把刚解开的绳头又飞快地重新系上。
  地上的青衣女子抬起头,略显吃力地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哼,趁火打劫……”
  蓝袍人转头对着李夺道:“小伙子,来,把这个女人捆上!”
  李夺对青衣女子颇有敬畏,支吾道:“你要捆她干嘛?她那么厉害,我怕……”
  “她现在浑身没有二斤力气,怕她做甚,快去,捆不紧我要罚你!”蓝袍人平缓的口气中带着威严,李夺不敢违抗,从石头边捡起绳索来到青衣女子身边。
  这绳索本来是李夺拿来准备在“审问”不顺利的情况下将陈氏二女捆绑在树上用的,不想现在派上用场。
  李夺小心翼翼地靠近青衣女子,拢住她的双臂,五花大绑将她牢牢捆住,把她双手吊得老高。最后翻动她的身体,将一道绳索从她的乳下紧紧勒过,使她的手臂完全无法动弹。待李夺捆绑完毕,两颗小石子从他的身后飞来,正打在青衣女人肩头,女人立即似乎有了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李夺见状赶紧跑得远远的。
  “你究竟是何人,要对我怎样?”青衣女人虽然被绳捆索绑成了俘虏,但眼中仍然是那种柔冷之色。
  蓝袍人不答,对李夺说道:“小伙子,你要不要审问一下这个女人?”
  “不审了,不审了!”李夺摆手道。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吗?”蓝袍人问。
  李夺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为何不问呢?”蓝袍人又问。
  李夺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那是和两位姑娘开玩笑呢!”
  “那你继续开玩笑啊!”蓝袍人不由分说身形一晃到了李夺面前,拉着他坐到原先的石头上,又提了青衣女人过来,脚尖捅了一下青衣女人膝盖,女人腿一软便跪在李夺面前。
  李夺抬头看了看蓝袍人,有些不明所以,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没有回答,平静地看着李夺,她的眼神让李夺害怕。
  “她不回答,你该怎么办?”蓝袍人在一边问。
  “打,打屁股!”李夺声音如蚊蝇一般,眼睛不敢看跪着的青衣女人。
  “那还不去打?”蓝袍人道。
  “不……不行啊!”李夺一脸苦相。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你刚才怎么打现在还怎么打,你若是不打,我就打你的屁股,我的手打人有时可不分轻重,说不定……”蓝袍人说到最后哼了两声。
  “那你为何不自己去打?”李夺问道。
  “她的屁股我日后有的是时间去打,现在我就要你来打。”蓝袍人道。
  “日后?”李夺心想:“这老头不会是要把这些女人都霸占了吧,那可糟了。”
  “想什么呢?”蓝袍人问李夺。
  “哦,我是在想,她那么厉害,我去打她的屁股,她踢我怎么办?”李夺问。
  “不会的,你尽可去打,她已被我封了腿上的穴道。”
  李夺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我去打她的屁股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着跪在面前的女人的屁股,女人渐渐沉不住气,神色开始变得激动,原先沉水轻波的丽眼中露出杀气。李夺正好转头看到女人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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