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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妻四妾】(1-10) 作者:潜水沙子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6-1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潜水沙子  (一)   碗儿十八岁,被送进南府厨房里当差。   她跟一群新进的丫环跟在嬷嬷后面,鱼贯穿过南府中院的时候,听见莲花池旁凉亭里有男子们爽朗的笑声,她好奇的偷偷抬起头,看见三位公子喝酒

作者:潜水沙子



  (一)

  碗儿十八岁,被送进南府厨房里当差。

  她跟一群新进的丫环跟在嬷嬷后面,鱼贯穿过南府中院的时候,听见莲花池旁凉亭里有男子们爽朗的笑声,她好奇的偷偷抬起头,看见三位公子喝酒谈笑,远远的就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十三岁那年入冬,她还跟着她娘在悦楼对面卖包子,一天三位公子从悦楼走出来,有说有笑来到包子摊前。

  其中一位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少爷点了三个包子,爽朗的笑说「悦楼的东西请不起,我只能请你们吃包子。」

  她小心翼翼个拿出三个包子,用纸包着交给他们三人。

  那位少爷从衣袖掏出一碇银子给她。

  她红着脸发慌「公子,这有点多...」

  「没关系,你太瘦了,拿去吃点好的。」这位少爷便谈笑风生的跟另外两个公子拿着包子离开。

  这位少爷可能不会记得五年前冬天因为一碇银子让一个姑娘和她娘在寒冬中得一个温饱,但对这位姑娘来说,他的模样却深深烙印在她心中。

  碗儿没想到五年后还能再见到这个面孔,原来当年那位公子是南府的少爷-南向如。

  自从进府那天在莲花池匆匆一瞥之后,她就没有其他机会能再瞧见他,因为她只是个在厨房里生火起灶炊食的丫环。

  她总愿意做任何别人不想干的活,夏天缛热,她拭汗生火,冬天寒冷,她卷袖洗食,再怎么艰苦,她嘴角总能有一抹微笑,只要能让南向如冬天喝上一盅热汤夏天尝上一口凉菜,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这天送菜的丫环接过碗儿准备的凉糕急急忙忙送出去,由于三位公子突然上南府小酌,灶房嬷嬷不在,差她临时做几道凉糕,她有点担心凉糕不合胃口便偷偷跟在送菜丫环后面。

  场景跟那天她入南府一样,莲花池畔的凉亭传来男子们爽朗的谈笑声,她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丫环把凉糕递上。

  南向如拿起一块凉糕放进嘴里,露出惊讶的神情「恩?灶房嬷嬷换人了?」

  「呃,嬷嬷不在,差一个丫环临时做的。」丫环有点紧张。

  「唔嗯......手艺不错。」南向如开心的又拿起一块放入嘴里并招呼另外两位公子「贤兄,陆兄,快吃,挺好吃的。」

  丫环松一口气。

  躲在柱子后面的碗儿露出会心一笑。太好了,少爷喜欢......

  「碗儿,你怎么跟出来了?」送上凉糕后,丫环站到一旁等候差遣,发现躲在柱子后的碗儿。

  「怕少爷吃不习惯......」

  「临时突然拜访,也不先说声,这时间大伙都偷懒去了,我却还得在这站岗。」丫环忍不住小声抱怨。

  「不然......姐姐,我也没事,我给你站吧。」碗儿怯怯的提议,毕竟自己是厨房的丫环没服侍过人,不知她会不会答应。

  「真搭?」她还恨不得全部的差都丢给碗儿,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喜欢干活。

  碗儿点点头。

  丫环笑嘻嘻的把手上一壶酒交给碗儿「好妹妹,谢拉,等会儿酒没了给他们斟上就行了。」说完开开心心的跑去偷懒。

  碗儿拿着酒壶站在一旁,脸忍不住发红,南向如现在就在咫尺,她可以听得见他说的一字一句,看得清他一颦一笑,对现在的她来说,只要能痴痴望着他就够了。

  在谈笑中,贤信发现一旁有个拿着酒壶的丫环呆呆望着南向如,他向前倾身,小声的说「南兄,那个丫环怎么看你看傻了。」

  「是吗?」南向如转过头去看碗儿。

  碗儿连忙低下头。

  南向如回头对贤信说「之前没见过她。」

  贤信不怀好意的笑,对碗儿挥手「来斟酒。」

  碗儿低头拿着酒壶走过来,倒酒的手还微微发抖,斟满后,她又退到一旁。

  「看来对你有意思,南兄。」贤信拿起酒杯喝下一口。

  「别开玩笑,看都没看过她。」贤信老爱开自己玩笑。

  「看起来挺乖巧,纳来当小妾也不错,考虑考虑吧,南兄。」陆允文色眯眯的说。

  三人哈哈大笑。

  (二)

  这天夜里,南向如又跟贤信还有陆允文去悦楼鬼混到深夜才回府,才经过中院,就看见莲花池旁有两个人影,他好奇靠过去,在月光下看见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小招跟一名家丁牵着手。

  「我得先走,少爷差不多要回来了,我得回去当差。」

  「嗯,好,别太辛苦,早点休息。」他在她额头上一吻。

  两人依依不舍告别后,小招鬼鬼祟祟的离开莲花池畔,南向如从背后叫住她。

  小招吓得赶紧转身「少...少爷!」

  南向如走到她旁边「你们多久了?」

  「......少爷看见了?」

  「是阿。」

  小招不敢多说什么,跟在南向如后面。

  「离开南府吧。」

  小招心里一紧。

  「找个日子离开南府,去外面过俩口子的生活。」南向如知道待在府里当丫环不能嫁人。

  小招很感激「多谢少爷。」

  「不用谢,你在南府也待上一阵子,是时候为自己着想。丫环嘛,再找就行。」

  小招跟着南向如进屋内「小招跟着少爷这么多年,万分感激少爷如此替奴婢着想,有个丫环我想会比我照顾少爷照顾得更周到,不知道少爷愿不愿意。」

  「喔?好阿,你说说。」

  「她叫做碗儿,是在灶房当差的丫环。」

  「灶房当差的?」

  「是阿,她为人心细很关心少爷,为了您她随时都在厨房待命,无论何时少爷想吃什么,她都给您准备」小招不好意思「老实说,有时候您半夜吃的那些点心宵夜,我偷懒,都是她给您做的。」

  「嗯,好,那就叫她来替你。」

  碗儿没想过有这一天,可以从灶房的丫环变成南向如的贴身丫环,没想过自己能每日见到他,还给他倒茶、整理被褥、准备衣物。

  她总是红着脸低着头,尽管南向如跟她没说上过几句话,只要能默默注视着他那就够了。

  成为南向如的贴身丫环后没多久,府内谣传着南老夫人要南向如迎娶郑府千金的消息,因为跟郑府联姻对南府事业帮助很大,据说南向如坚持不肯并与老夫人大吵一架,自此之后南向如每晚都跟贤信还有陆允文去悦楼鬼混,而且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

  这日,南向如同以往喝得酩酊大醉,被几个家丁抬进屋放在床上。

  碗儿照例给他褪鞋袜,用温毛巾给他擦擦脸,南向如突然坐起,扶着床延吐一地,碗儿给他抚背,递上一杯温茶给他解酒。

  南向如喝一口,皱着眉靠在床头「是碗儿?」

  「是,少爷。」碗儿拿手绢拭去南向如嘴角的茶渍。

  南向如一把抓住碗儿的手「那天在亭子斟酒的丫环,是不是你?」

  碗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是,是的,少爷。」

  他拉碗儿的手轻抚自己的脸,眼神温柔的看着她「碗儿,你喜欢我吗?」

  碗儿脸色泛起红晕,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不知所措。

  他在她手心吻一下「你喜欢我吗?」

  「嗯。」碗儿腼腆低头「喜欢......」

  「那...嫁给我好吗?」南向如低头吻她。他绵密的吻她。

  「唔......」他温柔的吻让她无法抵抗,她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他细细的从她的嘴吻到脖子,掀开她的外衣,手探入衣内,摸上她柔软的胸。

  给他吧,把身子给自己长久以来爱慕的男人。

  他把她放在床上,掀起她的衣裙,解开自己的裤头,从后面抱着她,吻着她的耳后,他混浊的气息在她耳边游走。

  他发现她下面已是一片湿溽,直接将硬物从后放入,她皱眉闷哼一声,被温暖包覆的感觉使他不禁前后加速,一直到达到顶峰释放无限欢愉。

  (三)

  隔日一早,他带着碗儿进大厅,南老夫人在大厅里喝茶。

  「娘,我要娶碗儿,请把郑府的婚事退掉。」南向如义正严词的说。

  「南府夫人怎么可以由个丫环乱来!」南老夫人颇生气「原来这桩婚事是有丫环在背后搞鬼,来人,把这丫环赶出去!」

  碗儿紧张得跪趴在地上,她流下泪,她不想走,她可以不要当什么夫人,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南向如喊「赶她走等于赶我走,我们已互许终身,我非取她不可!」

  「互许终身.......」南老夫人气得发抖「好,要取她可以,你得先把郑府千金娶进门,南府夫人只有可能是郑府千金一个人!」

  「娶就娶,休想我踏进她房门半步!」南向如生气的甩头就走。

  南老夫人指着碗儿「把少爷的贴身丫环给我换掉!」

  碗儿在井边辛苦的汲水洗衣,她已经不是南向如的贴身丫环,只是个洗衣房的丫环。她没有怨言,只要不要把她赶出南府都好,只要还在府里,她就有机会看他一眼,就可以为他做事,只要这样就好。

  这日是南郑联姻的大喜之日,上上下下忙着张罗婚礼。

  自从那天被南老夫人直接派去洗衣房后,碗儿就再也没见过南向如,本来堂堂一个少爷是不会到洗衣房这种地方的,至于那夜的事,对碗儿来说已是她此生最好的纪念,有没有娶她也不重要了。

  碗儿擦掉额头的汗水,把洗好的衣服放在篮里,才抱着篮起身,就看到南向如在面前朝自己跑来。

  「碗儿,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南向如总算打听到碗儿被派到洗衣房。

  碗儿低着头「少爷,你不该来这里。」

  「说什么话。」南向如把她手中的篮子放到地上,拉着她往洗衣房外跑。

  他带她到东苑,东苑是南府一个偏院,离中院有点远。两人进东苑一个房内,这屋子不大,也没什么陈设,虽简陋但整洁干净,看来是请人打扫过。南向如安排她住在这里,还给她安置一个丫环和分配一些比较好的衣服。

  南向如双手放在碗儿肩上「虽然不能明媒正娶,不过你以后也是我的妻子。」

  碗儿感动得看着他,眼里泛泪。他要娶我,尽管只是个妾,他还愿意娶我。

  「傻瓜。」他把她搂在怀里「你等我,我晚上来这里找你。」

  「嗯。」她点点头。

  当天晚上,南郑喜事办得热热闹闹,南向如又喝得酩酊大醉,家丁把他抬进新房的床上后便离开。

  郑如戴着霞冠凤批坐在桌边,她掀起盖头一角,看见不省人事的南向如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自己把红色盖头掀起来,褪下这套繁复的新娘服,稍做梳洗后就自己躺上床睡去。

  隔日一早,郑如起床稍事梳洗,南向如还宿醉爬不起来,她便自己带着她从郑府带来的丫环-春儿上大厅跟郑老夫人请安。

  还没进厅内,她看见一个女子跪在厅门口一侧。

  她小声的问春儿「这姑娘是谁?」

  「听说是少爷的小妾。」

  才进门第一天就纳妾?郑如面无表情看一眼碗儿,没说什么进入厅内。

  春儿把茶水递给郑如,郑如接过恭敬的奉茶给南老夫人「娘,这是小如准备的清茶,请用茶。」

  南老夫人拿起一杯「嗯,坐吧。」

  郑如把清茶放在桌上,至一旁的椅子坐下。

  「向如呢?」南老夫人朝外望。

  「少爷昨日喝得大醉,今早还未起身。」一旁的家丁赶紧禀报。

  「这兔崽子......」南老夫人细声骂一句,赶紧堆起笑脸对郑如说「他昨日高兴,难免多喝几杯,不要见怪,等会儿我去教训他几句。」

  「不要紧。」郑如还是一贯扑克脸「娘,让门口的姑娘进来敬茶吧。」

  南老夫人一脸尴尬「只是个妾,敬茶我看免了。」

  郑如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南老夫人急忙说「本来只是向如的丫环,谁知道好上了,男人嘛,喜欢新鲜免不了三妻四妾,兴头过后也就晾在一边。」

  南老夫人拉起郑如的手「放心,南府夫人只会是你一个。」

  郑如脸上仍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娘没要让她进来,就请她回去吧。」

  南老夫人赶紧差个家丁去说。

  家丁来到碗儿旁边「二夫人先请回吧。」

  碗儿低着头仍无动于衷。

  「哎呀,碗儿,是老夫人说让你回去」以前碗儿还是丫环的时候跟家丁们都认识,这名家丁看她脸色不好便好心劝她「要是老夫人认你早就让你进门,还用得着放你在这跪好几个时辰?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碗儿整夜没睡又一早跪在这里,她抬起头虚弱的看着家丁,家丁对她点点头。

  她这才缓缓起身还踉跄一步,一旁丫环赶紧前来搀扶着她离去。

  (四)

  日上三竿,碗儿在屋内拿着针线在刺绣,柳眉细眼的专注神情,虽没到漂亮但也算温柔婉约。

  「碗儿!」

  碗儿闻声抬头,南向如从门外兴冲冲的进门,拉张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碗儿给您添壶香茶。」碗儿放下手边的针线活起身。

  南向如拉住碗儿的手「昨夜我喝多了,才没过来。」

  「不要紧。」碗儿微笑的看着他,拍拍他的手。只要他肯来看她就够了......

  不久,丫环把热香茶递上,还端盘凉糕。碗儿接过,茶入杯,香气热气缭绕。

  就是这温婉香气,无论他从外头回来的晚或早上起的晚,总有这香茶凉糕给他暖胃,只要碗儿在身边,随时都有这样的香茶凉糕,这就是碗儿的味道。

  碗儿把茶放在他面前。他就只看着碗儿,细细看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南向如轻抬起碗儿的下巴,一吻,与碗儿不熟稔与害羞的小舌缠绕。他牵她来到床上,褪去她的衣裤,手往下探已是湿溽一片。他也褪去衣裤,将她一脚抬起,直顶进去,碗儿闷哼一声。是那熟悉的温暖感觉,他摆腰,深入,贪婪的要吞噬她所有香气。就在到达峰顶的那一刹那,一摊春水缓泄于洪谷之中。

  碗儿瘫软在床上,南向如弯身轻轻吻她。

  这晚,南向如从外面回来,直接上东苑,才到碗儿屋门口就发现家丁关着门守在那里。

  「少爷,二夫人身体不适,请上别处休息吧。」家丁前来阻止要开门进去的南向如。

  「身体不适?怎么?我看中午的时候还好好搭。」南向如想进去看一眼。

  家丁拗不过南向如只好小声的说「少爷,您就别进去了,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南向如气冲冲的回中院,要上南老夫人的房理论,也被挡下来,因为老夫人说她已经休息。

  南向如无处可去,只好生气的走进郑如房里,郑如已经趟在床上休息。他看一眼床上连睡觉都面无表情的人,就更烦心。

  他坐在桌前,拿起壶倒上一杯茶,喝一口大斥「怎是凉的,来人!来人!」

  一个丫环赶紧进来「是,少爷。」

  「换一壶热的。」

  没多久丫环拿一壶茶进来,倒上一杯,这熟悉的香气,南向如一闻到就起身要夺门而出。

  「二夫人说你今晚还是留在这吧。」丫环拉住他小声的说「她要你喝口茶,消消气,毕竟郑府千金也是你夫人。」

  南向如这才叹口气坐下,喝下这杯香茶后,稍做梳洗也躺上床,身边的郑如仍是不动声色的睡脸。是阿,这也是我的夫人,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南向如吻郑如的嘴,郑如毫无反应,向是睡死一般,他掀开被褥,看见郑如若隐若现的长腿,又细又直又白,不愧是千金出生有双照顾得当的漂亮玉腿。

  南向如色心大起,褪下郑如跟自己的衣裤,手从脚踝往股间抚过,皮肤细致光滑。他将她一只脚抬上自己的肩,脸靠在白皙肌肤上忍不住在她腿上吻一把。当他伸手下探,她并没有预期的湿溽感,他不理会,直接放入挺进,不适的摩擦感让他稍微皱眉,稍微摆动后才渐渐好转,一阵兴奋之后他才退出她体外。

  他看身下这个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是只死鱼,没有半点反应。他突然想起碗儿,突然了解一个女人的全心全意真心付出。

  (五)

  南向如跟他的好哥儿们贤信和陆允文在大街上闲晃。

  「南兄,一次取两个老婆,吃得消吗?」贤信话一出,三人皆笑。

  「哎呀,郑府千金听说人无趣长得又不怎样,我看南兄根本不想到那去吧。」陆允文打趣的说。

  「真没想到那天那个丫环,还真的给你纳成妾了」贤信想起那天在莲花亭的一句玩笑话。

  「我看无论妻还妾,还是都没悦楼的姑娘好。」陆允文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当然,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懂什么房中之术呢?」贤信调侃「怎?陆兄想带一个悦楼的姑娘回家?」

  「是阿,想到香逢那个柳腰纤肢,玉脂凝肌,我还真想把她天天藏在我的被窝里。」陆允文忍不住舔嘴唇。

  「好好好,每天听你提那个香逢姑娘也够腻的。」贤信笑。

  「赎悦楼一个姑娘,应该不少银两吧。」南向如说。

  「是阿,不过有这样的姑娘日日在家暖被香褥,夜夜相伴,多好。」陆允闻痴痴的笑。

  谁会这么傻花一大笔银子娶一个悦楼的姑娘呢?南向如也忍不住失笑。

  「既然带不回家,咱们就自己去悦楼玩玩,还怕姑娘不出来阿。」陆允文大笑「听说悦楼最近新来一批姑娘,人美艺高,咱们就今日瞧瞧去。」

  三人悠悠晃晃进悦楼。

  「哎呀,是陆公子、贤公子和南公子呀,今日来我们悦楼,是要......」

  「听说有批新姑娘。」陆允文直接打断她的话。

  「是是是,现在正好姑娘们在表演呢。」

  她带他们三人进去里厅,还在厅外就听到幽幽的琵琶声嘈嘈切切,曲调优美却不失哀凄婉转。一进里厅,就看见一名女子,白素的脸,如瀑般又长又黑的直发覆着脸庞,手持琵琶,双手白嫩细若无骨,眼神低垂的望着在琵琶上舞动的双手,娴静淡雅之姿一时让南向如看傻了。

  三人在一张桌子坐下,没多久悠荡的曲声停止,台下爆以如雷掌声,不少公子起身走向一旁的管事嬷嬷。

  南向如也起身。

  「南兄?」贤信看南向如举止怪异。

  「难得,南兄对悦楼的姑娘有兴趣。」陆允文兴致盎然的看南向如,因为南向如向来不买姑娘过夜。

  南向如没有理会他们,走到一旁管事嬷嬷那边,听见公子们一个一个喊价。

  「芙姑娘卖艺不卖身,公子们就别再喊了,别急别急,后头还有更多更美的姑娘出来献艺。」管事嬷嬷极力安抚将自己围成一圈的公子哥,尽管价格已经比红牌的姑娘还高,管事嬷嬷还是不愿意松口,众人才渐渐散去。

  南向如靠过去,推一把银子给管事嬷嬷。

  「公子这做啥呢?我已经说芙姑娘不卖身......」

  「见个面就好,让我跟她说说话,用不了一时半晌。」

  管事嬷嬷惦惦这银两,这可是一般姑娘一个晚上的价,光说话见面就可拿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倒也心动。

  「只是说说话?」

  「嗯。」南向如点头。

  「好吧,我给您安排。」管事嬷嬷把银两收到袖子里「公子先到院里的歇亭等着,我差人叫她过去。」

  一缕月光悠悠照着歇亭,跟悦楼里喧嚣的人声比起来,显得格外幽静。一个女子身影缓缓飘然而至,芙月站在他面前,清瘦端雅的面容看得南向如心怦怦跳。

  「嬷嬷说公子找我有事?」芙月的声音平和却冷。

  「呃......」其实南向如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要见她一面「姑娘琵琶弹的真好。」

  「谢谢。」

  「能学一手好琴着实不易,姑娘应该非出生一般贫户,敢问姑娘怎会沦落至此呢?」

  芙月对南向如的问题感到有些惊讶,毕竟在这悦楼遇到的男人都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有谁会在意她的身世呢。

  「家道中落,父兄欠债,小女只好到此卖艺维生。」芙月露出丝丝愁容。

  南向如思考一阵,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若我愿替芙姑娘赎身,不知姑娘可愿意?」

  南向如向前牵芙月的手,芙月轻轻将手抽开「公子别开玩笑了。」谁会这么傻花一大笔银子娶一个悦楼的姑娘呢?

  「唉唷,南公子原来在这阿?」管事嬷嬷打断他们的谈话「贤公子跟陆公子在找你呢。」

  管事嬷嬷给芙月一个眼色,芙月默默转身离开,南向如想喊她,管事嬷嬷轻扯他衣袖「南公子,我刚是特例给您个方便,要看她下次再上我们悦楼来吧。」

  南向如一直盯着芙月幽幽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六)

  自此之后,南向如几乎每晚都上悦楼欣赏芙月的琵琶声。每次芙月弹奏完,往台下看,南向如总是探头探脑就为和芙月四目相交的刹那,几次芙月看到他后,也渐渐习惯每回演奏完对他含首而笑,南向如总是感到很开心。

  看南向如连续几个礼拜如痴如醉的行径,陆允文忍不住打趣的说「看南兄对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这么积极,打算娶回家阿?」

  「恩。是阿。」南向如喝干一杯酒问陆允文「赎一个姑娘要多少银两?」

  陆允文跟贤信相视而笑,他们知道他们拜把的兄弟陷进美人关了。

  「哎呀,南兄,这芙姑娘可是很多公子哥儿争相询问的对象,要是用银两可以赎早就给人赎去。」陆允文夜夜与香逢耳鬓厮磨,悦楼里姑娘的事都成枕边话,无所不知「人家之所以还在悦楼,是在盼她意中人来赎她呀。」

  「意中人?芙姑娘有意中人?」南向如感到惊讶,毕竟他觉得芙月愿意与自己交会眼神,还带微微笑意,应该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但没想到她另有意中人。

  「是阿,还是个大人物呢。」陆允文笑着干一杯酒。

  贤信也笑「难怪其他如狼似虎的公子哥儿都打消念头,看来这芙姑娘真不简单。」

  「什么样的大人物?」南向如不禁皱眉。

  陆允文倾身靠近桌中,贤信跟南向如也都倾身向前,悄声道「我们知县大人。」

  南向如默默的坐回椅子,看来有些失望。

  「南兄,别丧气,试试吧。」贤信有注意到南向如老是跟芙月眉来眼去的,觉得搞不好还是有希望便鼓励他。

  「试试?我看也得他家老的愿意。」陆允文由衷感慨,毕竟他自己家里不允许他花大钱娶一个悦楼姑娘,所以香逢至今还在悦楼。

  「只要芙姑娘愿意,我定娶她。」南向如把手上这杯酒一饮而尽,眼神坚定的离开悦楼。

  「要娶悦楼的姑娘?你存心把我气死是吧?」南老夫人觉得光纳一个丫环当妾就够丢人了,居然他这个儿子还要再娶一个青楼女子。

  「娘,无论如何,我定会娶她。」南向如知道南老夫人一定不可能答应给他花钱娶悦楼女子。

  「当初碗儿你也说要娶她,今儿个新鲜劲头一过,放在那里丢面子!」南老夫人气得发抖。

  「我也顺您的意娶郑如做南府夫人,可没给您丢什么面子。」南向如理直气壮。其实当初他以为娶个别的姑娘就可以把郑府这门婚事甩掉,看在碗儿贤淑温婉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份上,便先让事成下来,谁知南老夫人非但没让步还开条件,他只好娶郑如当夫人然后自己再立碗儿做妾。

  南老夫人太了解她儿子,她知道儿子倔强,他儿子是必娶这青楼女子不可,既然不能让步,就只好再开条件「很好,你先给南府添孩子,我就准你让她进门。」

  「好。」南向如一口答应下来。让碗儿怀上孩子有什么难呢?

  「我指得是南府的香火。」南老夫人斜眼看南向如「南府夫人生的孩子。」

  南向如面有难色。要他跟郑如这条死鱼生孩子......

  「不成,那此事作罢。」南老夫人背过身。这个条件无论南向如答不答应,她都没有损失。

  「成!」南向如怒气冲冲的甩头就走。

  为了芙月,他什么都办得到。

  (七)

  晚上,南向如从悦楼回来,喝得醉醺醺的一脚踹开郑如房门,坐在案前看书的郑如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视线转回书上。

  南向如到郑如旁边,一把拿起她手中的书就甩到地上,一手抓她就往床上拉。郑如没有反抗,脸上也没别的表情,就这样任凭他对自己粗手粗脚,整个人跌卧在床上。

  他粗鲁的扯开她身上所有衣物,一手揉捏她的双峰,一手拉开她细长白玉的双腿,直接没入,郑如还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激怒他,他不断挺进,又急又猛,一次比一次还使力的撞击,整个木床都随着激烈的推挤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她的胸部随着他剧烈的上下晃动。一次次深入后,渐渐她额头微微渗汗,就在南向如最后一次泄愤般朝她顶进的时候,她忍不住嗯一声。

  发泄后南向如随即抽离她的身体,套上衣服穿上裤子离开房间,剩郑如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一双白玉的腿有南向如狠狠抓住的痕迹,颜色如火般烧在腿上,两股间淌着南向如留下的体液与她的血。

  之后每夜,南向如天天来,日日如此,一次比一次久。常常到最后,南向如觉得身下这个人都快要被自己的蛮力给撞散了,但是郑如还是面无表情,不吭一声,连嗯都没有。

  一日,南向如照例从悦楼回来,醉醺醺的要进郑如房间,但是才在门口就被家丁拦下。

  「少爷,今日夫人身体不适,请您到别处休息。」

  「我管她身体适不适!」南向如要进去,家丁拉住他,他在郑如房门口大闹。

  直到他感受到一个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背,像是从杯里散发出一股温柔的香茶味道,一双熟悉的手拉住他,他才醉眼迷濛的安静下来。

  「少爷,别这样......」碗儿细细的说。

  南向如认出碗儿的声音跟味道酒意渐省「碗儿......」

  碗儿温暖的双手握着南向如的手,低着头说「今日夫人身体不适,少爷就上我这休息吧。」

  从中院走到东苑,一路上两人默默走着没有说话,进房后,他已闻到熟悉的香茶味道,碗儿为他倒上一杯热香茶,他喝一杯,酒意这才舒缓许多。

  碗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放在南向如的面前「我知道不够,可是碗儿只有这么多。」

  南向如一脸狐疑的把盒子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银两「你?你这是做什么?」

  「少爷不就需要这个,才上老夫人那。」碗儿柔柔的说。

  南向如沉默一阵「你知道了?」

  「嗯。」碗儿低着头「那个姑娘......美吗?」

  「嗯。」南向如点点头,抬眼看低头的碗儿,她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他突然觉得很愧疚「碗儿,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碗儿用温暖的手抚上南向如的脸庞「你娶我,我已满足。」

  他摸上她的手。碗儿对不起,你给我你一生的爱,我却没办法去爱你。

  他吻她的手心,他不愿辜负她,今天晚上要用尽一切疼爱她。他细细的从她的手心吻,轻柔的吻上胳臂、锁骨、肩头、下巴、唇、鼻、眼、眉、额。碗儿忍不住轻颤,身子发软的依偎在他怀里。他抱她上床,吻遍她每一吋肌肤,舌头绵密的在她两腿间游移,他的鼻息已经可以感觉到她那股潮热,他的唇贴上她乘着花蜜的花朵,细细吸吮,碗儿忍不住唔唔叫几声,扭动身躯。他大手沿着她的腰间往上覆住她的胸,手指在峰尖游移。

  「嗯......少爷......」她面色潮红,感受他全心全意的对待。

  他脱去两人衣物,吻着她的唇,将硬物渐渐顶入,她觉得被充满,不自觉眯起眼,他吻她含水的眼睛。他稍往后退,更往前推,她嗯的一声,咬着下唇,他感觉身下这个女人完全属于自己,而这个女人正用她的生命包覆他。

  他深深吻她。

  (八)

  这日南向如照旧上悦楼听芙月演奏琵琶,但是这天芙月并没有出现。

  「芙姑娘病了吗?」南向如焦急的问陆允文。

  「哎呀,不过就一天,总要放假的嘛。」陆允文不介意的说。

  南向如魂不守舍的喝一杯酒,四处张望,忍不住站起来,又一会儿坐下。

  贤信看南向如这模样忍不住向陆允文开口「陆兄,我看你就帮南兄问问。」

  陆允文勉为其难的答应。他招来一个倒酒的丫环,向她耳语。

  丫环点点头,端酒出去,没一会儿又端一壶新的酒进来,跟陆允文耳语后便离开。

  南向如不禁靠过去「怎样?芙姑娘病了?」

  「没,香逢说你的芙姑娘去私会老相好。」陆允文摇头「我看南兄还是打消念头吧。」

  南向如失望的倒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起身要离开。

  「南兄。」贤信喊住他。

  陆允文也说「别去了吧,搞不好人家早已在知府里翻云覆雨。」

  「出去透透气。」南向如心事重重的离开坐位。

  尽管贤信跟陆允文都劝南向如放弃芙月,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找她。往知府的路上,经过河堤,远远的他看见一名女子的身影,大半夜一名女子只身在人烟稀少的河堤旁是不太对劲,他忍不住走近瞧,看见一份清瘦端雅的熟悉面容。两人见到彼此,都十分惊讶。

  「好巧哇,芙姑娘。」南向如突然看见芙月,随即尴尬的挤出几句话。他没料到会在外头遇上她,毕竟他也和他的哥儿们一样认为她应该在知府里。

  芙月勉强微笑一下「嗯,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芙姑娘在......等人?」刚南向如走过来就看见芙月一直站在这里。

  芙月点点头「嗯。」她的眼神往南向如身后飘移,带着淡淡哀伤。

  南向如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等知县大人?」

  芙月低下头,看着脚边,轻轻缓口气「嗯......」

  夜深露重,南向如看芙月微湿的的发梢,知道她已经在这等一阵子「天又湿又寒,还是回去吧。」

  芙月没有挪动脚步「他答应过我会来,再等会儿。」

  「嗯。」南向如没说什么,默默站在她身边。

  两人并肩站一会儿,芙月缓缓抬眼看他「公子?」

  「他来前,我陪你。」

  「谢谢公子的好意,外头冷还是请您回去吧。」

  「不冷。」南向如把披肩拿下来,给她披上。

  芙月急忙拉住他的手「不用,公子,您还是回去吧。」

  「我愿等你。」南向如握住她冰冷的手「一直等你。」

  芙月把手抽开别过脸。

  「只要你愿意,我便娶你。」

  她双肩颤抖,最终忍不住泪水溃堤,她哭着「怎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他伸手要为她拭去眼泪,还没触到她的脸,眼泪一滴落在他指上,甚是冰凉。

  「明天,明天你能娶我吗?」芙月的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情绪激动。

  听到芙月这样说,南向如马上露出欣喜之色,但又想到南老夫人的条件,目前郑如的肚子还没消息「再多给我几天,我一定娶你!」

  「我只有一天的时间。」芙月缩着身子极为害怕。

  「怎么回事?」南向如发现不对劲。

  「明天开始,嬷嬷要我......」芙月脸色苍白神色哀凄。

  南向如马上紧张的抓住芙月的肩头「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芙月默默掉下眼泪。

  南向如知道现在芙月声势如日中天,悦楼怎么可能放过从姑娘身上海捞一笔的机会,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也难怪她匆忙跑出来,还跟知县大人约在这里,等不到人竟不愿意走。

  「别怕,我买你过夜,在娶到你之前,我天天买你过夜。」

  只要你愿意,你便只属于我。

  (九)

  芙月的房门被丫头推开,芙月紧张得往门口看,南向如笑嘻嘻的走进来,外头的丫环阖上房门。

  南向如笑着走进来坐到芙月旁边「可吓死我,出手一个比一个阔,还好我有先准备。」

  南向如昨夜知道消息后,可是回家准备一大笔钱,加起来足足是买两个红牌姑娘过夜的价钱,就在刚刚全花光,并且他还塞给管事嬷嬷一笔,不然这么慌乱瞒天喊价的情况下,不知道芙月的初夜就被哪个财大气粗的恩客买去。

  芙月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南向如觉得芙月没有像自己一样高兴。

  「芙月今晚会好好伺候公子。」芙月敛眉。

  「芙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想澄清他买她过夜不是因为要得到她的身体。

  「公子都已经花那么多银两,不就是要买个痛快吗?」芙月别过头。

  「我只是舍不得你给别人欺负」南向如牵她的手「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

  芙月羞愧的看他「可是,这么多......」

  「傻瓜。」南向如失笑「你高兴我就高兴。」

  芙月露出笑容,像是一朵娇艳的花。

  那天之后,南向如每天在悦楼从下午待到深夜,深怕自己不在嬷嬷就把芙月推去伺候别的公子。两个人在房间里面,一会儿谈心说笑,一会儿弹琵琶,一会儿看书画画,相处愉快,都不嫌腻。

  一个礼拜后的某天晚上。

  「芙月,咱们今天出去玩?」南向如一进门就悄声对芙月说。

  「嬷嬷不会放我出去的。」

  「别告诉她。」南向如贼贼的笑「我们偷溜出去。」

  芙月也露出顽皮的笑容。

  南向如以前就常跟贤信和陆允文在悦楼鬼混,芙月也在悦楼待过一段时日,两人将悦楼的地形还有控管状况讨论一下,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偷偷摸摸的翻墙出去。

  南向如带芙月往郊外走,来到一片草原,这天天气很好,星空甚美。

  「还不知城里有这样的地方。」芙月看这满天星斗不禁赞叹。

  「我跟贤信还有陆允文小时候还没去悦楼鬼混的时候,都是来这。」南向如怀念的说「躺在草地上看星空,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两个人有默契的对望一眼,一起躺下。

  「这儿怎么都没人?」芙月好奇的问。

  「这块地是贤信家的,荒废着没人来管。」

  「贤信?那个第一个妻子过世后就再也没娶的你的那个朋友?」

  南向如笑着转头看她「你从哪听来的?」

  「当然是香逢那个大嘴巴。」芙月嘟起嘴「说到这个,枉费我跟她那么好,她居然把我跟知县大人的事告诉你。」

  「多亏香逢这个大嘴巴,要不是她跟陆兄说你去知府」南向如一脸宠溺的望着她「我也不会去那里找你。」

  「找我?」芙月转头与南向如对望,她想起那天他们在河堤旁遇到「你是特地......」

  「三更半夜谁还会去河堤。」南向如温柔的看着她。

  芙月脸红。

  「他们还劝我别去,说你应该在知县大人府里,但我还是想见你。」

  芙月不好意思的问「你这么喜欢我?」

  「嗯。」南向如点头,看着她那双狐媚的眼睛,细致的鼻骨。

  「这几天发现我任性又爱欺负你,还喜欢我?」芙月看着南向如瞳孔里反射的自己。她就喜欢南向如眼里只有自己,宠着自己,让着自己,喜欢下输棋跟他发脾气,喜欢躺在床上发懒,要他说故事或是要他拿吃的。

  一开始南向如的确是被她的外表跟琴艺吸引,后来腻在一起的这几天,发现她古灵精怪跟外表不搭嘎的个性反倒越发喜欢。

  南向如把脸挪近芙月「喜欢。」

  他看她的唇,忍不住吻她,轻吸她的下唇。她小嘴微张,他舌进去与她缠绵。

  他喜欢她,好喜欢她。

  (十)

  这天,两个人又在悦楼腻在一起,南向如在芙月房间里头,两人并肩坐着在看南向如带来的山水画册,翻没几页,南向如听见隔壁房里传来男子讲话的声音。

  「这声音好耳熟,是陆兄?」

  芙月挨在南向如身旁,头枕在南向如的手臂上「是阿,香逢的房在隔壁。」

  「怎前几天没听过?」

  「你这色鬼想听什么?」芙月偷笑。

  「你才色鬼。」南向如伸手捏她鼻子一把「我就不信你没听过。」

  芙月邪恶的笑,把嘴贴近他耳朵,小声道「不只听过,还偷看过。」

  芙月的气息轻轻搔着南向如的耳朵,他也邪恶的笑「咱们今天也来偷看。」

  两人顽皮的对望一眼,蹑手蹑脚的开门,偷偷在隔壁房窗棂上用口水把窗纸上糊一个洞,两个人挤在小洞前偷看。

  陆允文与香逢两人在床上,头上脚下对趴着,香逢小口对着陆允文的硬物上下吸吮,陆允文则是吸舔着香逢的私处。

  「难怪陆兄对悦楼的姑娘念念不忘......」南向如突然想起陆允文提过的房中之术咽口口水。

  芙月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在悦楼待得久,姑娘们的谈话也听得多,更何况香逢这个大嘴巴,怎可能不拿与陆允文之间的事来说嘴。

  香逢的小嘴离开陆允文,手继续上下套弄,她直起身子,转过身面对着陆允文,噘起翘臀,对准私处,从陆允文身子坐上去,舒服的呻吟一声,扭动身躯,圆润饱满的胸部上下晃动,发丝紊乱的披在雪白的身上,陆允文伸手揉捏她的胸部,她随着摆动舒爽的叫喊。

  芙月像是孩子看把戏,眼睛盯着屋里闺房乐事都没眨一下,隔壁的南向如忍不住斜睨她一眼,内心蠢蠢欲动,他手伸去搭在她肩上,手指不安份的摩娑她的肩头。

  陆允文起身,压着香逢的腰,香逢跪趴着,让他从后面进入,两人身子撞击出淫靡之声,香逢含糊不清的说着秽语。

  南向如的手从芙月的肩头往下,抚上腰际。

  芙月扭一下身子,嘟着嘴回头对南向如说「别摸了,你不是要看吗?」

  春宫在前,美人在旁,南向如二话不说嘴凑过去芙月嘟着的小嘴。

  「唉唷...嗯...」芙月没挣扎几下就被南向如又吸又舔的嘴给收服。

  南向如手探进她衣内,掌握她小巧的乳房,摸上尖头,芙月轻呼一声,他扯开衣物一口衔住,又吸又舔,她扭着身子娇喘连连。

  「别...嗯...别...」

  他手下探,在股间已摸到一阵滑腻,手指轻抚其中,她身子扭得更厉害,大腿细蹭他的肿胀。见她双眉轻蹙、双颊绯红、朱唇微启,他更是血脉喷张,手指探入花穴,见她没有反抗,缓缓没入。

  「喔唔......」她娇哼一声。

  他缓缓往回又内推,返又进,她忍不住声声娇喊,听得他肿胀难耐。

  他鼻息沉重的靠近她耳边「芙月......给我,好吗?」他抽出手,她惊呼。

  他解下裤子,抱着她,将硬物放在蜜口,吻着她的唇,进入。

  芙月尖叫,指尖在他臂膀抓出痕迹「疼!好疼!」刚刚的绮梦瞬间惊醒,她奋力挣扎要推开他。

  他紧抱着她没有放手,在她耳边安抚「不疼不疼,芙月乖,一会儿就不疼。」

  芙月哭着,眼眶都是泪「我不要了,好疼......」

  他吻她的泪「好好,不要不要。」南向如不敢动,两个人就这样抱着。

  「你坏。」芙月嘟着嘴抱紧他。

  南向如笑,手又不安份的摸上她的胸。

  「还摸阿...」话没说完,胸尖敏锐的快感又一阵袭来,她忍不住轻颤。

  见芙月的理智又渐渐从脸上被情欲抹去,他下身轻轻往返,感觉火热被阵阵暖流包围,随着速度越快,里头像有好几只小手紧紧爱抚他。

  快感随着节奏进入一次比一次还高的颠峰,她皱着眉不住呻吟,他感到无比兴奋。终于,两人躬着身,一起迎接这美好的一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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